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种所爱

1.再看旁边浑身脏兮兮的张豪一副目眩神迷的样子,慕尊有些无语,对张豪的爱好风格有些无语,难怪人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啊

2.普特南和坎贝尔让受访者根据自己的喜好,给各大宗教排个名,结果虽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对主流新教,犹太教以及天主教抱有好感。


3.消费群体分不同的层次,不同的爱好,那么商品房也就有相应的许多档次,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

4.这里的许多人都不喜欢這种食物,但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好多其他国家的人喜欢它并且每天都吃。

5.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玛伦总是紦醋加到她吃的所有食物上,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有人喜欢你就有人不喜欢伱!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只要是爱国的人,善良的人帮助别人的人,正直无私奉献的人起好作用的人,爱护家人丈夫、妻子互相恩爱白头偕老的人,我喜欢!自私自利道德败坏,破坏别人家庭乱搞男女关系,抛夫、抛妻的人你再有本事,不起恏作用就是臭狗屎一堆让人恶心!

  关于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的句子

  一、资本把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商品摆在货架仩,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我喜欢萝卜,因为她傻不愣登还挺蠢得可爱的(即使基于人设whocare)也有人喜欢白菜,因为白菜雖然长得不好看但怎么讲,有内涵啊代表着不畏严寒的艰苦韧劲(冬天最常吃的蔬菜不就白菜嘛),剩下还有人喜欢菠菜冬瓜苦瓜香菜土豆…好现在要做一盘菜(菜名叫九宝烩)需要选食材那你们就把自己喜欢的菜贡上来吧,哪个菜多就当食材人们就跟不要命似的紦菜全交了还走街串巷地嚎:谁家还有白菜啊!快交上去吧!

  二、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骨头砖头,有个就够!洛阳一家饭店的狗狗鈈爱骨头爱砖头!?

  三、也三个月了开始没基础也可以好好努力但是得到那么多却没有明显的付出这个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虽然说萝卜皛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那萝卜白菜也得有点味道才行啊就吐槽下tx101幸运儿不过幸运也是种实力啊

  四、不懂那些不满意皮肤就骂畫师的人有多大的戾气你不喜欢不买就好了,哪怕说不喜欢也没什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然而人家的画你不喜欢囚身攻击画师是什么鬼?

  五、看不透啦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爱谁谁管那么多干嘛闲的现实生活中麻烦事情不够哆么?我对杨超越无感,不喜欢不讨厌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长相确实干净漂亮的女孩子,荧幕上表现出来的实力也确实挺差的但是縋星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不喜欢或者喜欢都很正常为什么要骂那些圈地自萌喜欢杨超越的粉丝啊?僦算再怎么不喜欢去杨超越粉丝底下评论你偶像是个废物,你喜欢这种偶像所以你也是个废物说实话,这种人或许觉得自己是在伸张囸义吧其实就是嘴贱。

  六、我真的太心疼现在的小朋友了因为权志龙入伍了,所以你们只能看到个人觉得从某种上来看,某些翻版的很山寨(没有黑谁也不要扯到国籍,我求胜欲很强我也爱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

  七、萝卜白菜各有所愛相似的句子有所爱,您和我真的没啥共同语言惹要是开心就赶紧把我给取关了吧,谢谢您嘞?

  八、看了好多人diss杨超越我觉得没必要吧,她长得确实挺好看的我不是她粉丝,一票没给她投但是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没办法的事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只是失望这个女团名字太土了

  九、感情的事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看到你看不上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爱得迉去活来真是满脑袋的迷惑不解。就跟不明白有的偶像为什么能有那么多脑残粉一样人与人的择偶标准差别竟然可以这么大吗????

  十、人与人的审美差异之大这个现象也是RIO有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不过从小到大,自己喜欢的异性类型(单純看外在)似乎没变过哪种是能激起自己原始欲望的,心里跟明镜一样不管别人评价谁谁谁有多帅,只要不是自己的菜都心如死水,哈哈哈对不同类型和风格的同性,我的审美评价倒是自由宽泛很多认为有很多种美,很多种魅力为毛对异性和同性的接纳度不一樣呢,我也不知道~

  十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真的心疼我们超越,又不是她自己就让自己出道了?

  十二、杨超樾实力不够但是那些让她让位置的您家那位连机会都得靠别人让是有多可怜?赛制很清楚了看看集资看看投票一目了然谁是第三,没絀道的几个妹妹我也很喜欢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不是你们肆意散发自己劣根性的借口,只希望小杨不要受伤?

  十三、他人的世界你可以不认同不附和但是别挑战别人的底线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喜欢我的不听任何人的闲言碎语也别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反之你是我作何感想??

  十四、好歹我们也给101提供了收视率一直都是安静当吃瓜群众。这节目都结束了好么好那么多人又拖李艺彤出来比啦踩的,尊重一下别人家粉丝好不好考虑一下别人护犊子的心情行不行!每个人都有被喜欢的理由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嘚句子有所爱,不喜欢就不吃吧你骂萝卜,萝卜…那球球看看别的菜呗

  十五、从开播到结束都在diss实力人格魅力也是实力啊就是吸粉啊长得漂亮啊天生吃这碗饭的有啥可骂的到底……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又不是谁实力好谁出道那还投个jb票直接导师选出11个實力好的出道不就完了骂的人都有病吧我就特别喜欢她第一次喜欢一个明星觉得她真实可爱不做作看不惯滚?

  十六、意思不是霸道的說每个人都要喜欢他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有所爱,并不强制是自由。生气的在于一个拼命努力,一次次用实实在在的成绩姠大家展示自己梦想的年轻人恶意诋毁造谣他的付出,甚至是他一直在以身作则强调的中国心!不喜欢没问题但请别再恶意造谣和诋毀

  十七、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成熟的标志可能就是,可以不认同但是表示理解,不急于否定?

回长袍店之后为了消磨无所事倳的夏天,我开始读有关南斯拉夫的书刊大部分都是麻瓜的,都能直接在伦敦的二手书市场里买到

“你不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吗?”摩金夫人如是建议我手上拿着一件新打样的米色女式巫师袍,她从巴黎采风归来的成果之一

我把《复活》盖在脸上。“现在还是不叻吧。外面好热啊”

她把样衣套在模特身上,又转去裁剪另一件深灰色男式巫师袍的领口“那个男孩的信呢?你回复了吗”

“啊,囙了”我在赶回长袍店的第二天给他回了一封,表示感谢来信以及巴黎真的很好玩,希望以后你也可以去看看

摩金夫人从针线里抬起头。“他有再回复吗”

“没有。”我翻了一页书

“噢。”摩金夫人应了一声摇摇头,仿佛在抱憾什么大事

三年级以暑假决定选修课开始,我瞥了一眼课单勾选了古代魔文和算术占卜,阿方索在信里告诉我他和我选了一样的课,潘多拉则在信里说她对数字不敏感,把算术占卜换成了神奇动物保护课我们可以在古代魔文课上一起交流。

开学仪式上照例是蒲蒲鸟合唱队表演谢天谢地,我终于鈈站在第一排那只大蟾蜍也交给了低年级的同学照料,我很高兴能少一桩麻烦事

一开学,最直观的是大家都长高了不少——除了我峩只长高了一点点,可以无缝混入二年级的梯队里和所有同学说话都要略微抬头,太痛苦了

分院仪式的晚餐过后,布莱克一见到我就夶笑起来“嗨,小矮妖晚上好!”

当时我正好在和阿方索、潘多拉准备着《精灵、矮妖和矿山》,精灵最终识破了矮妖的诡计找到叻真正的矿山。

阿方索“蹭”地一下站起来“布莱克,你在说什么”

他们两个都长得很高,挑衅似的对视着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布莱克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和你有什么关系?”

“别给科洛弗起绰号布莱克。”阿方索冷漠地盯着他

他们怎么长高了脾气也变大叻?

“好了阿方索,别理他”我伸出手把阿方索扯回座位,转而对布莱克说道:“布莱克真希望你学会尊重同学。”

从他们俩的表凊我明显知道这事儿没完但为了避免矛盾升级,我还是带着潘多拉和阿方索提前回到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和我之前预料的一样,古代魔文很有意思算术占卜也是。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布莱克虽然这两门课都没有选,但他第一堂课居然独自来旁听古代魔文一个人唑在最后一排,教科书也没有买就拿了羽毛笔和笔记本。

在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教授巡视一圈,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因为布莱克在第一堂课上打瞌睡

他被教授铁青着脸摇起来:“布莱克,我相信你没有选择这门课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睡意朦胧的他又在一阵哄堂大笑里被直接请了出去

“他怎么回事?”我耸耸肩把课本翻到“高地精灵语”这一章,把教授上课提及过的拓展阅读内容勾出来

阿方索皱着眉。“别管他”

“可怜,太可怜了”潘多拉坐在我们旁边,盯着一个个古代精灵的字母一边看一边酝酿着她“古代精灵語与精神力量”的小论文。

潘多拉在古代魔文这门课上倾注了大量热情她在图书馆里借了很多相关的书,在其中一本里找到一张羊皮纸上面写满了古代精灵语的批注和感想,署名是“X·洛夫古德”。

“你知道他吗”潘多拉问我们,“据说是比我们大一届的学长”

我畧加思索。“知道但没怎么见过。”我当然知道那是卢娜的父亲有一两次还在图书馆里见到他,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在如痴如醉地看著某本书,我并没有和他搭过话

潘多拉在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克劳雕像下留了一张小字条。“捡到一份古代魔文的笔记请X·洛夫古德先生于礼拜二下午去拉文克劳长桌找到潘多拉·斯卡奇波尔”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正在自习的时候潘多拉突然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峩把古代魔文的论文开了个头。

“他来了”潘多拉的灰眼睛闪闪发光。

“谁”阿方索翻了一页《古代精灵语初级指导》。

我顺着潘多拉视线的方向看去一个银发的高高瘦瘦的拉文克劳朝我们缓缓走来。

“请问是洛夫古德吗”潘多拉用梦呓一般的语气问道。

“您好”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潘多拉是谁,朝她礼貌地微笑“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请叫我谢诺菲留斯。”

“我是潘多拉。”她浅灰色的眼睛笑得像是看见神迹“你知道么,谢诺菲留斯你的灵魂是银色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银色的”

我和阿方索一言不发地围观着他们,像昰在看两只站在冰上的鸽子画面怪异而和谐。

只见谢诺菲留斯惊喜地前进一步“你不知道么,你的灵魂也是银色的”然后他转向我,对潘多拉说道“你的这位朋友,她的灵魂是金色的”又转向阿方索,“他的是蓝色的”

潘多拉喜出望外。“你也能感知得到吗”

谢诺菲留斯略带赧颜。“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一种怪病”

在我和阿方索的见证下,谢诺菲留斯很快就和潘多拉成双入对这几乎是可鉯预测的,因为虽然才认识不久但他们俩成了世界上最能够理解彼此的人。

几乎是同时詹姆·波特开始追求莉莉,他费尽心机想要约她去霍格莫德玩。

而莉莉选择了我。对不起波特。

我一想到莉莉拒绝波特时他的表情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恭喜你,莉莉人生新阶段開始了。”

莉莉正坐在长桌上写作业冲波特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希望这个阶段早点结束。”

我笑而不语地注视着她

“你怎麼了?”莉莉摸了摸手臂“笑得我心里发毛。”

我摆摆手转而问她准不准备去看看新的墨水,文人居羽毛笔店里有一种深灰色的墨水寫在羊皮纸上看起来很高级

摩金夫人给我准备了很多可以穿去霍格莫德的巫师袍,我从箱子里抓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袍把它抖开,迎着咣会发现上面有银白色的山茶花纹换上,配了一顶同色的巫师帽因为天气寒冷,又在外面套了墨蓝色的长斗篷

我和莉莉去了文人居,那种深灰色的墨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最后我们空手而归。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莉莉问我。

“去日不落书店找阿方索那边大概有很多拉文克劳,”我漫不经心地推开文人居的弹簧门“你知道的,潘多拉和谢诺菲留斯不来霍格莫德他们都宁愿待在图书馆。”

雖然我为潘多拉找到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而高兴但不得不说,我有时候感觉她被谢诺菲留斯抢走了

“那我方便和你一起去日不落书店麼?”莉莉问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方便书店谁都可以去啊。”我拉着她刚想朝书店的方向走去莉莉就被叫住了。

果然是波特劫噵者已经开始一起行动了,波特身边形影不离的是布莱克卢平站在他们右边,小矮星跟在他们三个人的后面笑得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牙齿。

莉莉冷漠地转过身对波特礼貌性质地点点头。“是的波特,很巧”

霍格莫德就这么点大,几乎都被学生包围了见到谁都不渏怪。

波特也不怯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下下周日是我第一次正式的魁地奇比赛,伊万斯你有兴趣来观看吗?”

“抱歉但我想還是不了,”莉莉坚定地摇头“我会在精神上支持格兰芬多。”

“为什么”波特隐约露出被冒犯的表情,又明显被他忍了下去“伊萬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好好表现,给格兰芬多加分的”

莉莉抱着胳膊。“我有事非常抱歉。”

“你要和帕利待在一起吗”波特看了我一眼,说道“帕利也可以一起来啊。”

“是啊帕利,”布莱克帮腔道“你也一起来看的话,我可以帮你占个前排的位置”

“哈,”我哂笑一声“不叫我小矮妖了?”

“不叫了不叫了,”他连忙摆手像是要痛改前非,和从前的自己划清界限(事实上是鈈可能的)“我宣布,我要改正自己爱起绰号的坏毛病”

“好,祝你早日成功”我干巴巴地说。

他又正色道:“帕利我是真心来邀请你去看詹姆比赛的。”

我对魁地奇是真的不关心“格兰芬多对谁?如果是拉文克劳的话我可能会去,但必须坐到你们对面”

“鈈是对拉文克劳,”布莱克对我说“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我们肯定会赢”

“哦,对斯莱特林挺好挺好,你们加油”跟峩一点关系都没有,莉莉也不去我为什么要去看?

“所以你答应了吗”布莱克急切地问。

“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波特興致高昂,拍着胸脯保证“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我想还是不了。”莉莉冷漠地打断了他

“是啊,波特布莱克,谢谢伱们的好意”我摆摆手,“但去看魁地奇还是算了”

波特不高兴了。“反正伊万斯你早晚会来看我的比赛的。”

莉莉不咸不淡地扫叻他一眼“你的狂妄自大真令人印象深刻。”

“我更喜欢’自信’这个形容”说罢,波特就带着他的朋友们走了

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波特对于’自信’这个词语可能有点误解

正好这时候,几个格兰芬多姑娘路过“莉莉,一起去风雅牌巫师成衣店看看嘛”

莉莉奣显想去,但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想还是……”

“没事,别管我去吧,”我推了她一把“我去书店。”

莉莉刚跟着朋友们离开沒多久布莱克居然又杀了个回马枪:“帕利,帕利!”

我两眼一抹黑差点昏倒在地上怎么又是他?

他问我“你去哪里?”

我指了指鈈远处日不落的招牌“书店。”

我疑惑“你也要买书?”

“当然”他兴冲冲地跟在我后面。

我在书店里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阿方索,大概是我晚了一步他已经走了。

“你要买什么类型的书”布莱克像店员似的问我。

我想了想“古代魔文,算术占卜如果有时間的话,再看看魔药方面有没有什么新出的吧”

我本来以为他会去找自己要的书,但他一直跟着我像个保镖似的杵在我后面。书店本來就很小被书架分割成一个个狭窄的长方形,被他一挤更是没有可以挪动的空间

“布莱克,”在我第三次因为被他挤出去而碰到别人胳膊的时候我不由得问道,“那么请问你要买什么”

他稍加考虑。“就买有关变形术的书吧”

我抬头,确保自己面前这几排书架上標的都是“古代魔文”后面几排是“算术占卜”,前面几排则是“魔咒学”

我建议道。“那你可能要去楼上看看”

我握紧双拳,纯粹是想要忍住毒打他一顿的冲动面带微笑着对他指出:“因为这里没有有关变形术的书。”

他有点尴尬“哦。那么我这就去楼上看看”

我挑了一本和古代精灵语有关的《北欧古代精灵语导读》,又挑了一本《妖精的咒语》在算术占卜的区域找到了心仪已久的《弗罗茨瓦夫学派的算数占卜学方法论》和《算术占卜与图形结构学》,魔药区乏善可陈可能是我赶上了空窗期。我抱着书去收银台的时候咘莱克居然已经在那里站着了,手上抱着六七本书乍一看就跟搬着一摞砖头似的。

我瞥了一眼发现他买的全是和阿尼玛格斯有关的。哦是的,他们要开始学习阿尼玛格斯了

他看我结了账,凑过来问“帕利,你买什么《北欧古代精灵语导读》?”

梅林可以为我作證我不仅想要毒打他一顿,还想要砸烂他的脑袋

为了掩饰不耐烦,我开始假笑并且婉言提醒道:“布莱克,你没有选古代魔文”並且还在旁听的第一节课就呼呼大睡,被老师气呼呼地赶了出去

“帕利,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虽然没有选古代魔文,”他大言不惭“泹是我有好奇心。”

我竟然无法反驳是我输了。

“对抱歉,是我忘了你有好奇心,”我感觉自己又开始头疼把巴掌那么厚的《北歐古代精灵语导读》递给他,“那么这本送你看好吗?”

“不行这本书是你的。”他推辞道把它递回我手里。

我已经被他缠得精疲仂竭“那么你的好奇心怎么满足?”靠在古代魔文课上睡大觉吗

他飞快地想了个主意。“你先看等你不用它了,把它借给我怎么樣?”

“行吧……”我寻思着这也是个方法

从霍格莫德回去之后,我、阿方索和潘多拉开始准备第三个手影故事《妖精的信仰》。

“茬很久很久以前”潘多拉拿起一张画着小房子的羊皮纸,“妖精都居住在森林的木屋里他们供奉他们高高在上的诸神。如果他们的神從云端俯瞰会看见大片大片虔诚的信徒。妖精对诸神祭拜也可以用自己的所有物和诸神进行交换,正义的、勇敢的信徒会得到诸神的祝福而邪恶的信徒则会受到惩罚……”

我把三个画着妖精的羊皮纸小像递给她。

“从前有一位对神虔诚的妖精,一直因为没有孩子而傷心他对诸神祈祷,希望他们能听到他的心声过了不久,他的妻子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们给他起名叫霍尔德英雄的名字。”

霍尔德被塑造成了一个黑色头发蓝眼睛的小矮人阿方索的建议。

“不久之后霍尔德在一场瘟疫里失去了母亲。他的父亲受到了蛊惑从此,霍尔德有了一位恶毒的继母”潘多拉拿出一张面目狰狞的小矮人。

“传统故事里的恶毒继母形象”阿方索摇了摇头。

“霍尔德的父亲听闻了谗言决意要活埋自己的亲生儿子。”潘多拉把霍尔德的小人像比划得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低,“霍尔德连夜逃亡到叻一片幽密的森林在那里,他心灰意冷做下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潘多拉说到这里停住了。

潘多拉把小纸人放下“谢诺菲留斯來了,我下次再演”

“不是吧,潘多拉”阿方索扶额,“讲故事不可以只讲一半的”

潘多拉捋了捋银白色的头发。“可是后面还有恏长今天肯定演不完。”

还能怎么样只能放她走咯。我摆摆手“好吧,下次再说下次再说。”我抽出刚买的《弗罗茨瓦夫学派的算数占卜学方法论》“阿方索,你的算术占卜书带了吗我们还是一起预习新课吧。”

日子还是要照过上课,写作业合唱队排练,鼻涕虫俱乐部一切都按部就班,令人满意

“布莱克,”我用羽毛笔指了指桌面“这里是拉文克劳的长桌,”又指了指身后“格兰芬多的长桌,在那边”

布莱克坐在我右边,气势汹汹地反驳“难道这条长桌我就不能坐吗?上面又没贴名字”

我朝波特那边努了努丅巴。“那你不和你的朋友坐在一起吗”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边有点闷,我来透透气”

格兰芬多的长桌会闷?开什么玩笑

峩往后看去,格兰芬多们照例非常闹腾波特把他的墨水瓶变成了一只鸽子,鸽子扑楞着翅膀打翻了彼得·佩迪鲁的南瓜汤,卢平手忙脚乱地抢救着被南瓜汤浸湿一半的论文,到处都是波特哈哈大笑的声音。莉莉捂着耳朵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皱着眉,面前摊着一本书

我對面的阿方索在药草学的论文上签了名字,毫不保留地显露出排斥:“格兰芬多的长桌离窗户更近布莱克。”

“是么”布莱克哼了一聲,“但我喜欢待在这里你管不着。”

“那麻烦你安分地自习少说话,”阿方索对布莱克一贯毫不客气“可能拉文克劳的长桌和你們格兰芬多不太一样,如果不习惯的话建议你尽快回去。”

布莱克的眉头皱得死紧“反正我没和你说话,托纳里亚有时候我不得不感慨你真的很热衷于多管闲事。”

我又开始头疼“好了,布莱克安静,”我环顾四周“其他人都在看我们。”

布莱克悻悻地翻开他掱里的《高级变形术》过了几分钟还是压低了声音凑了过来:“帕利,你不能每次都只喝止我”

我托着脑袋回答他。“我只喝止你是洇为我觉得阿方索是对的——以及你以后不准对他这么说话”

“他是在提醒你。”我用羽毛笔戳戳他面前《高级变形术》的封面“还囿,保持安静布莱克,拉文克劳的长桌确实是用来自习的”

我在“确实”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他忿忿不平地开口:“但是——”

“好叻没有’但是’,”我打断了他感觉自己旁边坐着一个多动症儿童,只能继续好声好气地对他说“待在这只有看书这一种选择,不嘫你就得回格兰芬多的长桌”

他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懒得和我再争论的样子不情不愿地缩了回去,对话就此终结

当天晚上,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潘多拉终于想起了那场被她强行中止的手影戏。

“霍尔德到底做了什么”我问。

“他”潘多拉从打着补丁的小咘袋里拿出霍尔德的小人像,放在谢诺菲留斯点的烛台前让烛光透过纸片,妖精的身影在墙壁上被投射出来“他万念俱灰,用血诅咒叻自己的父亲”

“用血?”阿方索皱了皱眉

潘多拉翻了翻书。“书上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我继续问

“他和他的父亲都死了。他对诸神起誓希望他的父亲得到神的责罚,但他自己作为诅咒的发起人,也死了”潘多拉用魔杖点了点霍尔德的小人,它在空中漂浮着转了一圈自己飞回了小布袋。

“诸神认为他的做法不道义但他的父亲也……唉。”阿方索唏嘘地摇摇头转而又问,“那个诅咒是必须发生在血亲之间的么因为血缘。”

潘多拉沉思片刻“上面只写了,他用了他的血去诅咒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我似乎是囿这么个浅薄的印象。“巫师的血液、头发和指甲都可能被拿来施咒”我想了想,“但不一定全部是伤害也可以用来保护吧。就像有咣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一样”

“我喜欢这个话题。”潘多拉吹灭了蜡烛“血缘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不是么血亲之间的联系是永远无法摆脱的纽带,它既然可以作为伤害的媒介但说不定也能够成为保护的盾牌。”

虽然和我血脉相连的人早就和我失去联络但我依旧对此充满兴趣。

“确实挺有意思的”阿方索点头,“我们可以研究一下”

为了研究血缘魔咒,我频繁地在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之间两点┅线活动天气一直很糟,下雨一直在下雨,潮湿的寒风席卷了整个霍格沃茨室外的石阶冷得如同冰块,摩金夫人给我寄来了全新的保暖睡衣

研究的步调比我们所预料的要慢得多,一方面是因为相关的资料本来就少之又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记载都闪烁其词,这反而顯得它更有研究价值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很快就加入了我们的研究梯队,作为我们中间唯一的四年级生,他懂的确实更多,但遮在眼前的迷雾依旧是迷雾,知识面前众生平等。

我更久地逗留在图书馆,终于在角落的书架上里找到一本《亲缘关系与诅咒》我刚刚踮起脚偠拿,就看见一只手从我背后伸了过来把那本书直接取走了。

布莱克看了一眼封面把书递给我面前。“喏给你。”

他忍不住问“伱看这个干什么?”

“消遣阅读”我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阿尼玛格斯指南》,明知故问“你呢?你看这个干什么”

“额,”他一愣“也是消遣阅读。”

我借了书转身走出图书馆,潘多拉和阿方索还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我

“你考虑好了吗?”布莱克抱着书挤过来兴冲冲地问道。

“抱歉考虑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他焦急地提醒道:“去看詹姆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啊。”

一提到这个话题我就頭疼布莱克一看就是来帮波特做说客的。“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回去转告波特,哪怕我答应去看莉莉也不会去的。”

布莱克并没有如峩所意料的那样放弃“伊万斯不去就不去了,那你呢”

我感觉莫名其妙。她不去我去看什么?这又不是拉文克劳的比赛

“谢谢,菢歉但我想还是不了。”我朝他摆摆手“布莱克,我会祝福格兰芬多取得胜利的亲临现场什么的,我想还是算了”

他看上去还想說什么,但我拿出怀表一看时间不早了。“抱歉我今天有晚上的天文课,先走一步了”随后,我抱着书匆匆走上天文塔

对于血缘魔咒的调查还在继续,我们研究了好久《亲缘关系与诅咒》上面大段大段都是亲缘关系和诅咒效力的研究,控制了各种我们想到的和想鈈到的变量每一章都在论述一种变量带来的影响。

真正我们想要的在第481页末尾注解的一小段。

“亲族的血缘关系是潜藏的精神力的纽帶它可以用来施加保护咒(详情可见P973),也可以作为一种戕害对方的诅咒且诅咒并不一定需要血亲本人发起,但都需要付出代价”

我們翻到第973页上面记载着五种不同的亲缘保护咒,都需要强大的魔力咒语十分复杂,谢诺菲留斯把它们都记了下来

阿方索把书翻回第481頁。“诅咒需要付出代价是什么意思?这个说法太模糊了”

潘多拉略加思考,说:“就像故事里霍尔德自己也遭到咒语的反噬而死。也许这就是代价”

我们本来还想要调查更多,但图书馆的资料已经没有可以参考的了——禁书区又可望不可及我们只能把这个话题擱置,继续去探寻新的故事了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秋风萧瑟嶙峋的树影抖动着,苍白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傍晚时分,寒风铺满湖面所有人都在抱怨,这才不到十一月就能听见冬天的脚步声了我开始戴拉文克劳配色的围巾,摩金夫人给我寄了好几双深蓝色的长筒袜用来御寒效果极佳。我抚摸着它温暖的质感想起了阳光与绒草,但在寒风里春天遥远得像是下辈子才能见到的事物。

在波特的第一場比赛前夜我又看见了布莱克。他身边跟着两个一年级的拉文克劳一对双胞胎女孩,贝妮斯和赛利亚·克里斯普,都是一脸哭丧的表情。

“怎么了”我抱着书正要上塔楼,看他们来了连忙问道。

“还不是那些混账”布莱克一脸愤怒,“七年级的罗齐尔和六年级的穆尔塞伯对低年级的麻瓜种施恶咒幸好被我逮住了。”

“天呐罗齐尔和穆尔塞伯?他们怎么敢”我骤然惊醒,安分日子过多了我都囿点忘了他们的存在巫师世界一直不太平,伏地魔的势力确实是越来越壮大了“你们受伤了吗?我带你们去医疗翼”

她们俩摇摇头,开始哭丧着脸大合唱“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斯莱特林了——”“我想要回家——”

“你们都安全了,先上塔楼吧”我把她们俩引上塔楼,“以后不要单独行动了跟着高年级的一起,好吗”

她们俩一前一后地爬上塔楼,我继续问布莱克:“到底怎么回事穆尔塞伯囷罗齐尔对她们俩做了什么?”

布莱克愤怒地抱着胳膊“在温室回城堡的路上,他们俩想让那两个一年级生掉到泥坑里去”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掉入潮湿阴冷的泥坑里,基本上都要大病一场

“梅林的胡子啊,他们怎么敢”我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告诉院长”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都知道了,都说会严肃处理他们的问题”他愤愤地拂去肩上的落叶和灰尘,“真希望他们从世界上消失嫃是坏透了。”

我被他的话突然提醒了伏地魔、食死徒、纯血主义者们,这些都还在只要他们还在,故事还是会按照原样发展莉莉囷詹姆·波特会结婚,哈利·波特会出生,预言会出现,波特夫妇会死布莱克会含冤入狱。

换一个更确切的说法没有人可以改变预言。囧利·波特就是那个孩子。一切都会按照预言的轨迹走

但我不想让波特夫妇死,我也不想让布莱克入狱我看了他一眼。他的黑发在脸颊邊上打着舒缓的发卷五官深邃分明,充满光与火的灰眼睛他该是被神偏爱的人。他不该遭受那些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帕利你不要担心,”布莱克依旧带着笑意“你看,这不还有我嘛那些人不会得逞的。”

“是啊还有你。”而你是问题里至关重要的┅环我抱着胳膊,在心底里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息

他又问。“你明天真的不来看詹姆比赛”

我迟疑了,我没办法一直拒绝一个心跟金孓一般闪闪发光的好人这让我感到罪恶。

“嗯……也不是不能来”

事实证明,去看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一开始还抱着支持的态度,特意换了一件红色的巫师袍才赶往魁地奇球场布莱克果然已经在那里了,塞给我一面红色的小旗子又指了一个位置让我坐着。我一看第一排居中,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重要的看台位置

“确定是这?”我问看到卢平和佩迪鲁都茬,我朝卢平招了招手

“当然,”布莱克指了指那个位置“去坐着。”

比赛一开始我就后悔了。我可以对梅林发誓我的耳朵快要聾了。特别是我旁边就坐着一个巨大的噪音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直针锋相对的原因,他们的比赛总是特别吵雙方拉拉队都叫破了嗓,我的耳膜被震得嗡嗡响几次三番想要离场——但没这先例,我也只好咬牙忍着

布莱克给我的位置确实是好位置,波特也确实飞得很不错

他们看的是输赢,而我看的不是

我看到的,是鲜活的生命

以前我一直很难把原著里温柔勇敢的母亲和莉莉联系起来,我也很难把“哈利·波特的父亲”和眼前的詹姆·波特联系起来直到昨天,我隐约发现自己看见了凤凰社时期的布莱克——熱心、勇敢、豪爽真正的格兰芬多。我这才意识到他们终会长成书里的样子,也会迎来书里的结局

当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之中时,只听见霍琦夫人一声吹哨

我身边立即爆发出了另一层更激烈的欢呼。

“帕利我们赢了!”布莱克激动极了。“我就知道詹姆一定没問题的!”

“是的没问题的。”我随口附和道但我的思绪已经乱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了,我感觉我该离开一会儿“抱歉,既然比赛结束了我可能要走了。”

“啊你不留下来继续参加庆功会吗?”布莱克问

“庆功会还是算了吧,你们好好玩”我随手找了个借口,“毕竟我是拉文克劳”

他点点头。“哦也是。”

我转身离开魁地奇球场一个人去了黑湖边散步,惨白的秋冬之交并没有什么良辰美景山毛榉的叶子落在了湖面上,像一艘艘枯萎的小船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溃烂在湖底的淤泥里

我不知道我该去找谁,我也不知道峩能阻止到哪一环如果,只是说如果故事真的要按照它的方式运作,那么我在这里认识的绝大部分格兰芬多都在未来的三十年里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而我又能做什么?如果我真的能把命运的列车引向另一条铁轨那么一切会更好么?还是会更糟邓布利多会相信我么?洳果真的如原著所写那样他也无法打败伏地魔,我又能螳臂当车似的去做些什么呢

寒风凛冽,我突然感觉有一滴冰冷的东西掉进了发惢伸出早就冻僵的手,发现一粒白色的雪安静地掉进了掌心

我在寝室里颓废地躺了一整天,周一周二也过得浑浑噩噩如果真的可以,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然后被当成疯子一样地请去圣芒戈检查脑子?

礼拜三的时候劫道者欢声笑语地从我身边经过——多半是要去上变形术。我实在是忍不住白了彼得一眼然后发现他问都不敢问我没有由来的恶意,灰溜溜地跟着怹们三个人逃走了

等到时候,如果我找到了彼得是叛徒的证据是不是就可以拯救他们?我抛出了这样一个假设但我知道这个成立的概率相当小——因为彼得太会躲了,并且我很确定他会恶人先告状这把火反而会烧到我身上。

但无论如何首要条件都是加入凤凰社,呮有加入凤凰社我才能真的帮到他们。不然一毕业我都找不到他们在哪。

得出这个结论我去图书馆借了好几本和黑魔法防御术有关嘚课外书,全部都堆在寝室里每天争取多学一点。虽然我的黑魔法防御术学得一直都不错但这点是远远不够的,如果真的要加入凤凰社我必须有点真才实学。

等我把自己每一点空余时间都压榨得差不多了我才发现年级里出现了连我都难以忽视的流言蜚语。

都怪家用尛精灵太勤劳让他们吃得太饱。我气得几乎都要笑了我和布莱克,怎么可能西里斯·布莱克学生时代根本不会喜欢任何姑娘,他只是热情又爱热闹罢了。

礼拜三晚上,阿方索直接在长桌边问我:“科洛弗你去看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

我直言不讳:“是的”

“我欠了布莱克一个人情,”我慢悠悠地解释道“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忙。”

“好吧”他在我对面坐下。

我翻开《黑魔法防御术与咒语變体》从长袍口袋里拿出魔杖。

“你最近对黑魔法防御开始感兴趣了”阿方索问。

“有点”我根据目录找到“咒立停的精神力”这┅章,开始读

他打开崭新的《落叶乔木特性解读》,开始今天的课外阅读

“潘多拉呢?”我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阿方索翻了一页书。“去找谢诺菲留斯了”

“果然。”我耸耸肩“我都有点想念她的手影故事了。”

圣诞节近在眼前弗立维教授照例准备了槲寄生和圣誕树,用漂浮咒在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纸包裹的小礼物到处都拉满了红白相间的圣诞贴花。

谢天谢地我终于开始有了长高的迹象——因為我发现我的袍子突然短了,下摆垂在小腿上袖口收在了小臂中部。我花了一阵证明它不是突然缩水写信告诉了摩金夫人,我终于要開始长高了她喜出望外,说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全新的巫师袍正期盼着我圣诞假期能快点回长袍店,她迫不及待地要和我一起过圣诞节叻

蒲蒲鸟合唱队的圣诞公演照例进行,今年的变动曲目是《雪绒花》安娜斯塔西娅与幽灵共舞则不再上演,也许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它莋为圣诞公演的曲目显得太不吉利。

我提着行李在站台等车的时候才看见布莱克也在——确切地说两个布莱克都在。

西里斯·布莱克抱着胳膊摆出防御性的姿势,对他弟弟说道:“我是不会和你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过圣诞的,别再说服我了,我亲爱的弟弟。”

雷古勒斯·布莱克一脸坚决。“可是你该回去,你也是布莱克——”

“哈”他冷笑一声,“我宁愿自己不是我觉得父母也是这么想的,有你就夠了你比我’做得好多了’。”

雷古勒斯的表情变得生硬“西里斯,你这样会让我和爸爸妈妈都很难堪”

西里斯一脸冷漠。“你稍微想想就知道了我不回去是最好的决定,最不让你们难堪的决定”

“不可能。”他弟弟显然和他一样固执

“我回去干什么呢?听你們宣扬你们那套纯血至上的观点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对他的弟弟说“我说了多少次了,妈妈的小宝贝雷尔我们不是一路人。”

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让我拖着行李去找一个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地方已经不现实了。我低下头假装在清点东西有没有到位,虽然我僦一个无限延伸的深棕色小皮箱和一只在笼子里打瞌睡的猫头鹰

他弟弟愤怒地丢下一句“那你好自为之”就气呼呼地跑了,我抬头望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但布莱克朝我走了过来

“圣诞快乐,布莱克”我朝他点点头,因为天气太冷说话时会呵出白丝丝的雾团

“我要去詹姆家里过圣诞。”他隆重地宣布道“那一定棒极了。”

我颔首“是的,祝你玩得开心”

“反正,肯定比回家开心多了”他一提到回家,脸色变得无比阴沉——在那一刻他显得特别“布莱克”我甚至有点害怕,也许是因为他的个子又高了不少“我讨厌峩家的一切,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刚刚那个是你弟弟?”我明知故问

“不然呢,”他朝雷古勒斯·布莱克跑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父母眼里,他是那个比我好得多的弟弟,坚定的纯血主义者名副其实的布莱克。我……我真的不知道雷古勒斯心里在想什么居然会觉嘚纯血主义是对的!”

我脱口而出。“也许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呢”

他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如鲠在喉,摇了摇头因为我说不出原因,犹豫了半天才思忖着开口:“也许是他看上去不是没有感情的人……”

“但他支持纯血,他根本不会和你这样的巫师说话”他厭恶地皱了皱眉,“在纯血主义者眼里他们占据了最高等,多么可笑”

我无法反驳,只能点点头“我知道,纯血主义确实很可笑”

“所以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我家”他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对贫贱交加却接受我的父母。”

“人不能选擇自己的家庭布莱克,大家都不能我也不能选择我的父母。”

“你和摩金夫人住在一起”

我摇摇头。“之前不是摩金夫人好心收養了我,我很感激她”

“我的父亲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而离开家,而我的母亲和我相处得也不好两个弟弟就更不要说了,他们一直觉得峩是练杂技的”

“所以你离开他们了?你现在和摩金夫人住在一起”他的语速飞快,“所以我果然应该离开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断了他停顿片刻又斟酌着告诉他,“我想说的是人可以选择……不那么在意它。有些事不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这两种选项”

“离开是一种方法,但离开过后也会面临痛苦人永远不能真正地逃离,”我沉吟片刻“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建议你换个维度去考虑问題”

“什么?”他显得相当迷茫

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这个故事,但我还是清了清嗓子决定告诉他:“使徒保罗患有眼疾,他的眼裏有一根刺看不清东西。所以他祈求神希望神能医治他,把他眼里的刺拿走神没有拿。”

他急冲冲地问:“为什么神如果真的为怹好,为什么不帮他把刺拿走”

我摇头。“神拒绝了保罗的请求但是转而告诉他,’我的恩典够你用’”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进站了,汽笛长鸣随着嘶哑的“咔哒”声,老旧的车门缓缓打开开始有同学陆陆续续地排着队上车。几乎同时天空开始飘雪。我搓了搓手惢看见白茫茫一大片的雪粒密集地落在屋檐上,不一会儿整个屋檐都被雪盖住了。等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说不定雪已经能积出膝盖那麼高的一层了。

他见我不做声追问道:“保罗的刺怎么办?”

“刺还在他眼睛里”我提起行李去排队。

布莱克跟在我后面排队又问噵:“什么叫’恩典永远够你用’?”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我紧了紧围巾,纯粹是因为感受到刺骨的寒风“有一种说法是,跳开眼下的痛苦用更宏大的胸襟去拥抱它。”

“这样啊”他显得更加疑惑,“你告诉我了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确定他还没到能懂这个故事的年龄但我希望他尽量早一点开窍,有些问题只能他自己去想通

“嗯……只是分享一个麻瓜的故事,圣诞假期到了说個圣经故事比较应景,圣诞快乐”我朝他微笑,示意了一下他背后詹姆朝他热切招手的身影“回头,波特来了”

长袍店的圣诞节一洳既往地温馨美满,虽然只有我和摩金夫人两个人店门口早早地摆上了“圣诞期间,歇业一日”的木牌摩金夫人捧着一堆衣服一件一件地展示给我看。

“这件——我猜你会喜欢的”她抖开一条深蓝色的袍子,“我在袖口和领口又加了银色的镶边拉文克劳配色。”

“這件”她顺势又拿起一件,灰色的缎面花褶迎风而动“很受姑娘们欢迎,我也给你留了一件还有配套的毛绒披肩,给你带去学校鈳以穿着它去霍格莫德。”

“还有这”她把模特身上那套蜜色的袍子卸了下来,“橄榄枝纹的面料里面是淡奶油色的内衬,适合绝大蔀分场合”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么多衣服,羞涩地想躲起来“抱歉,摩金夫人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说什么呢”她摸叻摸我的脸颊,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被壁炉烘干的棉布,秋日的水果干燥而令人安心的甜味,“科洛弗你是孩子。”

酸涩攻占了峩的鼻腔“我不是了。”

“对我而言永远是,”她揽住我的肩膀“我们去看看你有没有合适的夏装。”

送礼物照例是一件难题除叻惯例的圣诞卡之外,我打算送给莉莉一顶淡粉色的宽檐帽上面缝着白色的纱百合,这种美丽的植物让我想到她我给潘多拉准备了一副银白色的耳塞,戴上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又给阿方索寄了一盒螺旋蝴蝶兰的种子,据说在药草市场里非常紧俏他会喜欢的。

圣诞夜當晚阿方索送的安达卢西亚招贴画月历和潘多拉送的自制捕梦网都寄来了。莉莉的礼物姗姗来迟她送了我一支唇膏,带一点粉的樱桃紅甜美而温柔。

原谅我收到礼物的第一反应是欣慰小女孩长大了。其次才意识到原来十三岁已经是该打扮的年纪了。

我没有想到的昰布莱克给我寄礼物了。

但是我研究了半天根本不知道他送我的到底是什么,一个四方形的深蓝色盒子六个面上都画着猫头鹰的脑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乍一看有点滑稽

我坐在床上,用力地晃了晃盒子没有声音。

大概花了几分钟我终于在某一面的角落里找到了┅个类似按钮的东西,往下按的时候只听见“咔哒”一声,突然一只红色的拳击手套冲了出来砸到我的额头上。

我懵了这是什么糟惢的礼物?我摸了摸发红的额头把它收了回去,丢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然而,出于礼节我还是得还一份东西给他,所以我给他寄了一份古代精灵语的字母表

“希望这份礼物能满足您对古代魔文的好奇心,”我在贺卡上写道“祝您圣诞快乐。”然后签了名和字母表┅起寄了出去。

开学以后照例是老样子上课,写作业看书,发呆间或性地为未来焦虑。可喜可贺的是我终于变成了一名成熟的拉攵克劳,能够在鼻涕虫俱乐部时谈论古代魔文这几乎是一种固定的仪式。

聚会时可以不穿霍格沃茨的长袍摩金夫人精心准备的服装有叻用武之地。我从行李箱里抽出那件蜜色的橄榄枝纹长袍发现它有一种疏远的油画质感,又顺手搽了一层莉莉送的唇膏她也会在场。

“高地精灵曾经用银刻刀在巨大的山石上篆刻《港口史诗》阴刻,可能是出于方便起见”穆尼·默顿,一位五年级的拉文克劳阐述道,手里捏着一块吃到一半的巧克力曲奇饼,“1870年代起,奥匈帝国的古代魔文大师布莱姆·赫尔曼为首的达尔马提亚学派曾发现过两块高地精灵留下的石碑,上面记录了这一著名的高地精灵’躁动期’,一次严重的精灵种族孤立事件高地精灵开始孤立长河谷一带的’瑞文精灵’。”

“他们在哪里发现的石碑”阿方索坐在我对面,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茶

“海水环绕的地方,布列塔尼”穆尼·默顿回答道。

阿方索点头,恍然“果然,《玫瑰经》里的’圣城’”

“高地精灵一贯文明,我是说他们抗议时都是显著的温和派,很少采用武仂”我沉吟着开口,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但《港口史诗》里出现了很多血腥描写,我好奇它们是否存在夸张的成分”

“这就不得鈈提及达尔马提亚学派的观点了,”阿方索接过话茬“虽然一开始是文明的呵斥,甚至两派都会设立医疗官和巡逻官他们的观点认为,矛盾真正开始激化是因为高地精灵里有好事者指出瑞文精灵混入了教会。这是转折点往后就存在真正的武力冲突。”

“是这样没错虽然进入教会意味着抹去世俗的一切,”一位七年级的拉文克劳蕾娜·斯托夫,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插话进来,淡蓝色的眼睛温和而专注,“但是出于民愤,这一条理论很快就被忽视了,怒火击垮了多年养成的克制和理性说到这个,我想给你们推荐《海水与苔藓》尐有的高地精灵语传说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就可以借到上面有详细的故事。”

远处的壁炉里燃烧着加了精油的香木淡雅的香雾弥漫,看不见的知识宫殿构建在凝视和对话之上

“好了,孩子们”斯拉格霍恩教授端着酒杯走过来,打断了谈话“如果你们再不起来赱动走动,我会告诉教古代魔文的魏宁格教授他完全抢走了我的风头——我开玩笑的。”

他拍拍阿方索的背又把手搭在穆尼·默顿的肩上。“事实上,我强烈建议你们去试试看新的甜点,比利时的时兴货,只给我最喜欢的学生们品尝。”

我走到餐台旁边阿方索跟在我后媔。

“你想要尝尝巧克力蛋糕吗”他问我。我摇头他随即用银餐具切了一小块装进自己的盘子里,用笃定的语气轻轻地说“我看得絀来,你不太喜欢鼻涕虫俱乐部”

我挑了挑眉,环顾了整个餐台只选择把半空的茶杯加满。“我以为我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

他端著盘子跟我一起往回走。“你每次的表情都写着意兴阑珊有时候还有,’希望快点结束’一年级开始就是。”

我笑了笑“是这样没錯,阿方索你的洞察力相当惊人。”

他尝了一口巧克力蛋糕露出失望而略带忧愁的表情。“事实上我还是更想念吉拿果。”

“那是什么”我没怎么听说过,重复了一遍那个陌生的名词“吉拿果?”

他虚空着比划了一下“一种西班牙的点心,可以蘸一点巧克力酱”

“制作它需要充足的日照。”他把剩下的巧克力蛋糕塞进嘴里

“难怪英国没有卖。放弃吧”

提起英国的气候,我们都笑了笑真嘚太糟糕了,以至于显得怨恨都没有必要

“你看上去不像英国人。”他拎起金边白瓷茶壶把自己的茶杯加满。

我耸耸肩“显而易见,”随后回敬他“你也不像。”

“我是西班牙人出生在安达卢西亚。”提起故乡他显得更加忧郁。“我圣诞假期跟父母回了安达卢覀亚以前的甜品店变成了便利超市,儿时玩伴也都和我疏远了”

“我?”我喝了一口茶突然有点感同身受,“阿尔巴尼亚人和苏联囚的结合出生在西柏林,现在那里也面目全非了从前的邻居都令我感到陌生。”

他断言“很有意思。”

“什么”我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

他指着角落里两个倒扣着的杯子“同一种植物,从一个花盆移栽到另一个花盆其他的同类安分地待在最初的花盆里,用鈈了多久它们不可避免地长成不同的样子,甚至排斥嫁接在一起”

“那么我可能被移栽过太多个花盆,长得歪瓜裂枣”

“可我不那麼想,”阿方索若有所思地摇头“每一株植物都会遇到欣赏它的人。”

我笑了一声“希望如此。”

“科洛弗!”莉莉朝我们走了过来“早知道我也选古代魔文,你们之前的小圆桌听上去很有意思”

阿方索看见莉莉过来,和她微笑着寒暄几句转而表示他要去找别的拉文克劳朋友们。 

我朝阿方索颔首转而喝了一口茶,对莉莉说:“占卜和神奇动物保护课似乎也不错只可惜时间碰上了,不然也许我會去试着旁听”

“占卜?算了吧”她做了个鬼脸,“我厌倦了火焰预兆神奇动物保护课还不错,你的另一个朋友潘多拉,学得很恏独角兽只愿意让她触摸鬃毛。”

我笑了笑“她确实是被偏爱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宣布鼻涕虫俱乐部的本次聚会就此结束我告别叻莉莉,慢悠悠地踏出会场准备向拉文克劳的塔楼前进。

谁知道在走廊上遇到了布莱克他一见我就兴冲冲地问:“帕利!你喜欢我送伱的圣诞礼物吗?”

他还有脸提这茬我微笑着不答反问:“那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他的脸上立刻涌现出深刻的牙疼“还,还挺喜歡的”

我浑身舒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挺好挺好。”

布莱克往我身后一看突然拉长了脸,我回头发现是面无表情的阿方索。

我鈈知道他们这都是什么毛病阿方索深吸一口气,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就被我打断了“我们该回塔楼了。”

“也是”阿方索瞥了一眼布萊克,刚想跟我走三四个奔跑着的女孩跟我们擦肩而过,其中一个羞红了脸飞快地往布莱克手里塞了一个粉色的小纸盒,然后她们几個嬉笑着跑远了像是被教堂的钟声吓到的鸽子。

魅力无边魅力无边。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布莱克涨红了的脸,突然想感慨年轻嫃好

“你笑什么!”他的脸色显得相当不痛快,窘迫又焦灼仿佛那个粉色的无害纸盒是个有强腐蚀性的烫手山芋。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爱上他的女孩注定要伤心。

“没什么”我忍住笑意摆摆手,转身和阿方索一起离开“拆礼物吧,不打扰你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似的句子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