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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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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jì)(594年—669年),原名徐世勣、李世勣,字懋功,离狐(今山东省菏泽市东明县)人。初期名将,与卫国公并称。李勣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1]
,他早年投身,后随降唐。一生历事、、三朝,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他随唐太宗李世民平定四方,两击,平定碛北。后又大破、,成为唐朝开疆拓土的主要战将之一。他出将入相,功勋卓著,被朝廷倚为,为之一。[2]
历任兵部尚书、、、等职,累封。二年(669年),李勣去世,年七十六。册赠、扬州,“贞武”,陪葬。后配享高宗庙庭。李勣兼通医学,曾参与编纂《》(世界上最早出现的药典),并自撰《脉经》一卷,今已佚[2]
。(概述图片来源[2]
李勣人物生平
李勣效力瓦岗
徐世绩(后改名李世勣、李勣)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1]
,本为曹州离狐(今山东菏泽东明)人[2]
。末年,迁居到滑州卫南县(今河南东南)。徐世勣家本是富豪。史称其“家多僮仆,积栗数千钟”,与其父都是乐善好施之人,救济贫苦人,不管关系亲疏。[4]
(605年—618年)末年,十七岁的徐世勣(按《》等记其卒年推算,徐世勣十七岁时应在大业六年,但举兵在大业十二年,此处或有误)见天下已乱,就近参加了翟让的瓦岗(今河南东南)军。他劝说翟让:“附近是您与我的家乡,乡里乡亲,不宜侵扰。宋、郑两州地近御河,商旅众多,去那里劫掠官私钱物非常方便。”翟让称善,于是在运河上劫取公私财物无算。有钱就不缺人,不久兵众大振,有徒众一万余人。[5]
此时,隋朝遣名将率两万多人讨伐,翟让惊恐之下,企图逃走,徐世勣予以制止。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的战术,将隋军全部歼灭,张须陀亦战死。[6]
当时,蒲山公参与反叛,兵败逃亡。徐世勣与浚仪人知道李密为天下英雄,一同劝说翟让奉李密为主,以收买人心,扩大影响。[7]
大业十三年(617年),李密自称魏公,大封官爵。徐世绩被授为右武候大将军,统领本部。[8]
同年,隋朝令江都通守等率军讨伐李密。[9]
徐世勣使用奇计,在洛水两岸几次大败王世充,李密因此封他为东海郡公。当时河南、山东大水,饥民遍地,隋朝赈给不周,每天饿死数万人。徐世勣向李密进言:“天下大乱,本是为饥。如果我们攻陷黎阳国仓,大事可成矣。”李密听计,派徐世勣带五千人,自原武渡黄河,掩袭的隋朝守军。当日攻克,开仓招民众随便领粮,十天之间,就招募到兵士二十多万人。[10]
此后,瓦岗军内部发生矛盾。翟让在宴会时,为李密杀死。混乱中,在场的徐世勣也被士卒砍了一刀,身受重伤,王伯当急忙喝止,徐世勣才得以幸免。李密为稳定人心,派大将前往抚慰翟让旧部,将其分别归属于徐世勣、单雄信、王伯当麾下。[12]
元年(618年)三月,右屯卫将军在江都弑杀炀帝杨广。[13]
五月,李密派徐世勣征讨叛将,以报其杀之仇。徐世勣击败王德仁,迫使其投降唐王。[14]
徐世勣守黎阳仓,宇文化及率军四面攻城,形势危急。徐世勣从城中向外挖地道,忽然现身城外,大败宇文化及,迫使其解围而去。[15]
此年,太府卿等拥立(皇泰主)在洛阳称帝。皇泰主派使者赦免李密等人,徐世勣被重新授为右武侯大将军,受命讨伐宇文化及。[13]
李勣归顺李唐
武德元年(618年)十月,李密被王世充击败,聚集余众归顺唐朝。李密原来所统领的属地都由徐世勣接管。[17]
武德二年(619年),徐世勣对长史说:“魏公(李密封魏国公)已经归附大唐,如今这里的人民土地,是属魏公所有,我如果上表献出它们,就是借主人的失败得利,自己为自己邀功,用来求取富贵,是我认为耻辱的。现在应当一五一十地记录州县的名称数量和军民的户口,全部报告魏公,让魏公自己献给朝廷,这样就是魏公的功劳了。”[18]
他于是派使者致信李密。使者初到朝廷,李渊听说徐世勣没有奏表,只写信给李密,颇感奇怪。待到使者把徐世勣的本意告知李渊,李渊才大悦道:“徐世勣感怀主人的恩德、推辞功劳,确实是。”下诏封他为黎阳总管、,封莱国公。又加授右武侯大将军,改封曹国公,并被赐姓李氏,“附”,再赐良田五十顷、上等宅第一所。徐世勣自此改名李世勣。[19]
不久后,李渊命李世勣统领河南、山东的军队抵抗王世充。[22]
九月,河北军阀进攻相州,山东道安抚大使、淮阳王率军逃至黎阳。[23]
十一月,窦建德攻陷黎阳,李盖(即徐盖,此时已被赐姓李氏)与李神通、、等人一同被俘。李世勣率领数百骑兵渡河撤离,但因李盖被俘,只得返回投降。窦建德将李盖作为人质,仍让李世勣镇守黎阳。[24]
李世勣想要归顺唐朝,但又担心此举将祸及其父。他私下与郭孝恪商议后,决定先为窦建德立功,取得其信任,再行图谋。不久后,李世勣在获嘉袭败王世充所部,多有斩获,窦建德因此对他颇为亲近。[26]
李世勣在取得窦建德的信任后,成功劝说他亲征河南,企图借机将其杀死。但窦建德的妻子产子,他因此迟迟未起程。[27]
李世勣既不能袭取窦建德,谋杀窦建德部将曹旦的计划又泄漏。只得与郭孝恪率领几十名骑兵归降唐朝。[29]
李勣从平四方
武德三年(620年)四月,李世勣随秦王大败。[32]
同年,李世勣又随李世民讨伐王世充,奉命接管。[33]
郑国(王世充称郑国皇帝)太子企图攻取管州,李世勣将其击退。李世勣又派郭孝恪劝降郑国荣州刺史魏陆,阳城、汴州也相继来降。[34-35]
武德四年(621年),郑国的郑州沈悦请求献出虎牢关降唐,李世勣夜间埋伏军队接应,占领了虎牢关,抓获了郑国的荆王王行本。[36]
又参与击擒窦建德、降伏王世充。七月,唐军整军回朝。李渊论功行赏,李世民为上将,李世勣为下将。他与李世民等二十六人一同身穿金甲、乘着兵车到太庙去报捷。[37]
李盖也从洺州与等人一起入朝,李渊见到他们后非常高兴,恢复了李盖的官爵。[35]
十二月,窦建德旧部刘黑闼率军数万进逼宗城。李世勣弃城逃往洺州,被刘黑闼追上,损失步军五千人,“”。[38]
武德五年(622年)三月,李世勣在中击败刘黑闼部将。[39]
七月,李世民进击自称鲁王的,连取十余座城池,迫使江淮义军首领入朝。李世民鉴于局势初定,于是,留李世勣与淮安王李神通、行军总管等继续讨伐徐圆朗,自己则班师回朝。[40]
经连续升迁,他官拜左监门大将军。之后,徐圆朗又占据兖州反叛,朝廷授李世勣为河南道大总管,前往讨伐。不久后,李世勣便擒获徐圆朗,斩其首级献给朝廷,兖州就此平定。[41]
武德六年(623年)八月,李渊命李世勣与赵郡王、岭南道大使、怀州总管一同讨伐江淮义军首领。[42]
武德七年(624年)三月,李孝恭、李靖率领水师沿长江而下,李世勣率领步兵一万渡过淮水,攻取辅公祏占据的寿阳,直抵峡石。[44]
辅公祏的部将陈正通率兵两万屯驻在梁山,又派他的大将冯惠亮统帅水师三万,用锁链连接大战船,以阻断长江的航路。陈正通还在长江西岸构筑堡垒,分守水陆两路,以此抵御唐军。[44]
李靖等首先攻破陈正通、冯惠亮等人所驻的博山、青林等地,旋即进兵丹杨。辅公祏闻讯后大惊,企图率残部弃城东逃。李世勣乘胜追逼纵马追击,在武康县将其斩杀,并分别捕杀其余党。江南自此平定。[43]
李勣大破突厥
武德八年(625年),突厥侵犯并州,朝廷命李世勣为行军总管,在太谷迎击突厥,将其驱逐。[46]
武德九年(626年),李世民即位,拜李世勣为并州都督,赐封邑九百户。[47]
李世勣为避李世民之讳,又去除姓名中“世”字,改名为李勣。
贞观三年(629年)八月,李世民接受了代州都督的建议,决定出击东突厥,他命兵部尚书李靖为道行军总管,以张公瑾为副,发起了强大的军事攻势。十一月,李勣被授为通漠道(一作通汉道)行军大总管,与华州刺史、灵州大都督等统率十几万军队,都接受李靖的统帅,诸将分道出击突厥。[48]
贞观四年(630年)正月,李靖率精骑三千夜袭定襄(今内蒙古和林格尔北)。东突厥误判唐军兵力,仓促北撤至戈壁沙漠边缘,其部众多有叛离。[48]
同时,李勣从云中(今山西大同)出发,在白道(今内蒙呼和浩特北)与突厥颉利可汗的军队遭遇。唐军奋力冲杀,把突厥军打得溃不成军。颉利可汗战败后,向西逃往铁山(今内蒙古一带),收集残部数万人,派使者求和。朝廷命鸿胪卿前去赦免突厥。李勣与李靖会师,二人商议说:“颉利虽然战败,人马还多,如果走过沙漠,得到九姓铁勒的庇护,道路遥远险阻,就很难追上他们了。如今下诏派唐俭到那里去,突厥必定放松戒备,我们随后去袭击,这样就可以不战而平定贼寇了。”李靖握着手腕高兴地说:“您的这番话,就是韩信灭的策略啊。”于是一起定计。李靖率兵连夜出发,李勣领军跟进。李靖行军至碛口,突厥四处溃逃。颉利率部众一万多人想逃过沙漠,被李勣阻拦。突厥的大酋长率领自己的部落一起投降李勣,李勣在俘获五万多人后顺利回师。[48]
贞观七年(633年),晋王遥领并州大都督,朝廷授李勣为,代理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其后,李勣因父丧离职。在不久又获起用,官复原职。[50]
贞观十一年(637年),李勣被改封为英国公,世袭刺史。当时,朝廷所封的世袭刺史都只是挂名,不到州郡就任,于是他又以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的官职遥领太子左卫率。[51]
李勣在并州任职共十六年,,颇为称职。李世民曾对侍臣说:“不能选贤安民,只知道筑长城来防备突厥,对世情的认知糊涂至此。朕现在委任李勣在并州,就使突厥畏惧他的威名逃走。边塞安静,难道不是远远地胜过筑长城吗?”[52]
李勣开疆拓土
李勣半身像
贞观十五年(641年)十一月,李勣被征调入朝,任。[54]
他尚未赴任,正遇上薛延陀派其子大度设联同、、、、等部族,领军二十万南侵突厥俟利苾可汗。思摩率部众进入长城,退守朔州(今山西朔县),并派使向唐朝告急。[55-56]
十一月,朝廷命营州都督统率所部直逼薛延陀东境。李勣被授为朔州道行军总管,率步卒六万、骑军一千二百人屯驻羽方,与灵州道行军总管、凉州道行军总管等分兵抵御。[57-58]
大度设率三万骑兵追击突厥不得,却遭逢李勣所率唐军。大度设大惊,急忙自赤柯泺北撤。李勣挑选所部及突厥的骑兵共六千人,穿越、白道川,在青山追上薛延陀军。大度设在诺真水(今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境内)勒兵备战,战阵横亘十里。突厥骑兵先与之交战不利,大度设乘胜追击,射死唐军战马众多。李勣命骑兵下马,持直冲,大破薛延陀军,斩首三千余级,俘获五万余人及马一万五千匹,大度设独自逃走。[59]
李勣回师后,又与州兵夹击叛乱的突厥思结部,俘获其百姓一千余口以及众多马、羊。战后,李世民封李勣的一个儿子为县公。[61]
贞观十七年(643年),皇太子与汉王、驸马都尉、兵部尚书等人勾结,企图谋反。李世民得知后,将李承乾幽禁,命李勣与司徒、司空、特进等共同审问此案。[63]
同年,李世民在与李勣、长孙无忌、房玄龄等商议后,决定晋王李治为太子。[64]
其后,朝廷改授李勣为兼左卫率,加位特进、。李世民对他说:“朕的儿子刚当上太子,你原来是他的长史,如今把宫中的事情委托给你,所以有这样的任命。虽然委屈了你的阶位、资历,希望你不要见怪啊。”[65]
贞观十八年(644年)二月,李世民认为大弑君残民、“侵暴邻国()”,准备派军征讨。谏议大夫予以反对,李勣则说:“当年薛延陀进犯,陛下想要发兵讨伐,因谏阻而作罢,使之直到今日仍为祸患。那时如果采用陛下的策略,北疆可保安宁。”李世民表示同意,并即将亲征。[66]
十一月,李世民任命刑部尚书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率水军自莱州渡海攻平壤;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领步、骑军六万以及兰、河二州的外族降军进攻辽东。张、李两军协力并进。[66]
贞观十九年(645年)二月,李世民亲征高句丽。同月,李勣率所部抵达幽州,与各路唐军会合。[69]
之后,李勣从柳城进军,大张声势,表面上作出要通过怀远镇的假象。暗中却派部队北上直趋,出其不意,进攻高句丽。四月,李勣从通定渡过辽水(),抵达。高句丽人大为惊骇,各城都闭门自守。此时,辽东道副大总管、江夏王及营州都督相继到达。张俭更直趋,大败高句丽军。[70]
四月十五日,李勣与李道宗合攻盖牟城,至二十六日陷城,俘获百姓两万多口、粮食十多万石。[71]
随后,李勣直抵进至辽东城下。李道宗率四千骑兵击高句丽四万援军,众将都不认可,唯有李勣同意。但在交战中,因行军总管张君乂率先退走,致使唐军处于不利的境地。此时,李道宗收拢残军,登上高处,发现高句丽军阵混乱,于是纵兵进击。李勣也引军助战,大破高句丽军,斩首一千余级。[72]
李勣围攻辽东十二日后,李世民抵达辽东前线,亲率精兵会师,最终将其攻陷。此役,唐军共杀敌一万余人,又俘获高句丽军一万多人、百姓四万口。[73]
六月,李勣又转攻白岩城西南,迫使其城主归降。[74]
之后,李勣参与围攻(今辽宁海城东南营城子)。[75]
李世民设计将高丽援军诱至安市城东南,唐军依山为阵。又命李勣率一万五千名步、骑兵在西岭布阵,长孙无忌率奇兵一万一千人从山北穿越峡谷,冲击高丽军阵后,李世民亲率四千步、骑兵,偃旗息鼓,登上北山。高句丽北部耨萨(都督)高延寿中计大败,高句丽军被斩首两万余级。[76]
后,高句丽举国震惊,后黄城、银城等地军民皆弃城而逃,数百里内断绝人烟。[66]
唐军回师继续猛攻安市城,守军凭坚城固守。安市百姓闻知李勣奏请克城后坑杀全城男女老幼,皆全力支援守城士卒,致使唐军久攻不下。最终因辽东气候转寒,草枯水冻,军队及战马难以久留,且粮草将要耗尽,李世民于是下令班师。李勣与李道宗率步、骑军四万殿后。[78]
唐军回师后,朝廷录功封李勣的一个儿子为郡公。[66]
贞观二十年(646年)正月,夏州都督、右领军大将军大破薛延陀,薛延陀内部发生动乱。[79]
多弥可汗随后遭回纥等部攻败。六月,李世民也趁机派军进击薛延陀。[80]
薛延陀诸部大惊,骚乱不已。多弥可汗逃奔阿史德时健部落,后被回纥攻杀。[81]
薛延陀余众七万余口向西溃逃,拥立真珠可汗之侄咄摩支为。伊特勿失遣使上书朝廷,请求在(又作乌德鞬山,即今境内东支)北麓保聚驻牧,李世民派李勣与兵部尚书前往安抚。[82]
李勣抵达郁督军山后,薛延陀部落首领梯真达官率部下投降,咄摩支往南逃窜到荒谷,李勣派通事舍人招慰其部属。咄摩支随即投降,被送至长安。此时,薛延陀残部仍摇摆不定,李勣纵兵追击,前后斩首五千余级,俘获男女三万余人。[84]
李勣备受荣宠
贞观二十二年(648年),李勣转任太常卿,仍任同中书门下三品。十日后,又拜太子詹事。[86]
贞观二十三年(649年),李世民卧病,对李治说:“你对李勣没有什么恩惠,朕现在准备贬他为外官。朕死后,你应当授给他之职,他就蒙受了你的恩惠,必定为你尽死力。”于是派李勣出任都督。李治即位当月,召他入朝拜刺史。接着又加封,命李勣任同中书门下,参与执掌机要事务。同年,册拜为尚书左仆射。[87]
元年(650年),李勣上表请求免除自己仆射的职务,李治还是命他以开府仪同三司之职执掌政事。[88]
永徽四年(653年),李勣被册拜为司空。李治命令为他画像,还亲自为画像作序。[89]
李治又下诏,特许李勣乘小马出入,每日由一名小官奉命迎送。[90]
永徽六年(655年),李治欲废,立昭仪武氏()为皇后,怕朝中大臣反对,于是召李勣与长孙无忌、、褚遂良等前往商议。李勣称病不到,而褚遂良坚决反对“废王立武”。事后,李治暗中询问李勣说:“朕打算立武昭仪为皇后,褚遂良固执己见,以为不可。褚遂良是顾命大臣,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呢?”李勣回答说:“这是陛下的家事,何必更问外人!”李治自此坚定了“废王立武”的决心,而李勣也因此得到了李治和武皇后的信任[91]
三年(658年),李勣跟从李治到东都洛阳,在路上得病,李治亲自慰问。[93]
二年(665年),李治东封泰山,封李勣为封禅大使(《·高宗本纪》作检校封禅使[94]
),随驾前行。途中在滑州住宿,李勣的姐姐很早守寡,住在李勣的旧宅,武皇后亲临她的住所慰问,赐其衣服,封她为东平郡君。李勣又坠马伤脚,李治亲自下问,把自己乘坐的马赐给他。[95]
李勣灭高句丽
唐征高丽百济之战
元年(666年),权臣病死,其子继掌国事。泉男生的兄弟、趁机发难,驱逐泉男生。泉男生投奔唐朝,恳求唐朝发兵相助。[96]
六月,李治先遣右骁卫大将军为辽东道安抚大使,右金吾卫将军、营州都督为行军总管,以泉男生之子泉献诚为,一同进讨高句丽。[97]
同年十二月,李治任命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一作浿江道大总管[98]
)兼安抚大使,司列少常伯担任副手,庞同善、契苾何力等一并受李勣调遣。[99]
乾封二年(667年)九月,李勣首先攻拔为“高丽西边要害”的新城,并趁势挥军进击,连陷十六座城。[100]
泉男建派兵袭击尚在新城的庞同善、高侃,被左武卫将军击败。高侃进军至金山,交战不利,高句丽趁胜进攻,薛仁贵引兵迎击,大破高句丽军,斩首五万余级,攻陷南苏、木底、苍岩三城,与泉男生会师。[101]
元年(668年)二月,薛仁贵攻陷高句丽重镇,扶余川等四十余城陆续投降。[102]
泉男建又派兵五万救援扶余城,与李勣在薛贺水遭遇。李勣合军交战,大败高句丽军,斩获三万余人,乘胜攻取大行城,与唐军各部会合。[103]
李勣率唐军进至鸭绿栅,奋力击破高句丽军,追击二百里,攻陷辰夷城。高句丽各城都惊骇不安,许多人离城逃走,前来向唐朝投降的人络绎不绝。契苾何力率先抵达平壤城下,李勣随即领兵来到,对平壤形成合围之势。[104]
经过一个多月等战斗,高句丽王派泉男产等人持投降,李勣以礼相待,而泉男建仍闭门抵抗。不久后,僧人信诚开门接纳唐军,李勣趁势进攻,一举攻陷平壤,擒获泉男建。至此,高句丽灭亡。[106]
此战,唐朝共获五部、一百七十六座城、六十九万七千户口,将其划分九个都督府、四十二州、一百县,设统管整个高句丽旧地。[107]
李勣凯旋而归后,李治让李勣先将高藏和泉男建等人先在(唐太宗陵寝)举行献俘仪式。献俘礼仪结束后,李勣“具军容,奏凯歌”,整军入京,在再次举行献俘仪式。[108]
十二月,李治亲临,举行受俘仪式。同月,李治在祭天,以宣告平定高句丽,李勣担任。[109]
李勣生荣死哀
总章二年(669年),李勣被加授为,增赐封邑连同以前的有一千一百户。[110]
这一年,李勣卧病,李治封李勣的弟弟、晋州刺史李弼为司卫正卿,让他能够在京城照看兄长的病。[111]
同年十二月初三日(669年12月31日),李勣病逝,享年七十六岁(《》作八十六岁[112]
)。[113-114]
李治闻讯后为之悲哭,下令七日,册赠李勣为、扬州大都督,赐“贞武”。又赐给棺木,允其陪葬于,命司平太常伯杨日方监护丧事。到下葬当日,李治亲临未央宫故城,登上宫楼为他送葬,望着灵车痛哭。太子跟随李治送葬,悲痛到极点,使随从都深受感动。李治命令百官送葬到未央旧城西北,所筑的坟依西汉名将、的先例为准,仿照阴山、铁山及乌德鞬山建筑,以此表彰李勣击败、的功劳(唐初得到相同待遇的,只有李靖[115]
)。[116-117]
元年(684年),李勣之孙起兵讨伐武则天,武则天于是追削李勣等人的官爵,将其掘墓砍棺,恢复本姓徐氏。[118]
元年(705年),唐中宗复位,下诏恢复李勣的官爵,并重新为他改葬。[119]
李勣主要成就
时期:李勣于(605年—618年)末年参加的瓦岗(今河南东南)军。他劝说翟让抢夺运河财物。[5]
在率军讨伐李密时,[9]
李勣以奇计多次大败王世充。他又建议李密攻取,使瓦岗军军力大振。[10]
守卫黎阳仓时,袭破围城的,迫使其解围而去。[15]
时期:武德二年(619年),李勣以李密的领地归顺,[19]
仍任黎阳总管。在被俘虏后,[24]
李勣企图袭取窦建德、谋杀窦建德部将曹旦,后因密谋泄露而重新逃归长安。[27]
武德三年(620年)至武德七年(624年)间,李勣随秦王击败、[32]
击擒窦建德、平定王世充、[36]
大破及等人。[39]
又与赵郡王、岭南道大使等一同擒获、平定江南。[42]
武德八年(625年),突厥入侵并州,李勣领军抵御。[46]
时期:贞观三年(629年),李勣与李靖等率军十余万,分道出击。次年,李靖在中大破东突厥。颉利可汗战败后,被李勣阻拦,无法北逃。李勣最终俘获东突厥部五万余口后回师。[48]
武德九年(626年)至贞观十五年(641年)间,李勣在并州任职共十六年,,颇为称职。[52]
贞观十五年(641年),李勣于诺真水(今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境内)大破薛延陀军,斩首三千余级,俘获五万余人及马一万五千匹。[59]
回师途中,又与州兵夹击叛乱的突厥思结部。[61]
贞观十九年(645年),李勣奉命进攻,连破盖牟、[71]
辽东、[73]
等城,并参与(今辽宁海城东南营城子)之战。[75]
次年,李勣乘薛延陀内乱之机,[79]
在(又作乌德鞬山,即今境内东支)招抚咄摩支等人[82]
。又纵兵击破薛延陀残部,彻底灭亡薛延陀政权。[84]
时期:元年(666年),李勣任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再次出征高句丽。[99]
次年,李勣挥军直进,连取新城[100]
、南苏、木底、苍岩[101]
、扶余[102]
、辰夷等城。并与等部合围平壤。[104]
九月,唐军攻克平壤,高句丽灭亡。[106]
李勣人物评价
李勣一生经历战阵无数,早在时,他从征战,就为立下了汗马功劳;归唐后,又屡从唐太宗征讨,平、灭、伐,为唐朝的建立立下了不朽功勋;后来在攻亡、平定、击灭等重大军事战役中,都做出了重大贡献。[2]
李勣每次指挥行军作战时,都筹划有度。临敌应变时,举止合乎机宜。与人一起谋划计策,能辨别它的好坏,听到别人一点好的计谋,便高兴地听从。他所得的赏物,大都分赐手下将士。作战取得胜利的时候,大多把功劳推让给部下,因此人都愿意为他效死力。他麾军所到之处,大都能破敌取胜。李勣去世后,众人没有不悲痛伤感的。[120]
李勣历代评价
:徐世勣感德推功,实纯臣也。[121]
(《》引)
:①参经纶而方面,南定维扬,北清大漠,威振殊俗,勋书册府。[122]
(《旧唐书》引)②当今名将,唯李勣、道宗、万彻三人。李勣、道宗不能大胜,亦不大败;万彻,非大胜即大败。[123]
(《》引)③李靖、李勣二人,古之韩、白、卫、霍岂能及也![124]
(《》引)④劳百姓,筑长城以备突厥,卒无所益。朕唯置李世勣于晋阳而边尘不惊,其为长城,岂不壮哉![125]
(《资治通鉴》引)⑤朕求群臣可托幼孤者,无以逾公,公往不负,岂负朕哉![123]
(《资治通鉴》引)
:①勣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廉慎,不立产业。临危守义,类之怀忠;建策承恩,同奉春()之得姓。[126]
(《英贞武公李公碑》)②自李勣亡,遂无善将。[127]
(《》引)
:李勣先朝旧臣,圣鉴所悉。……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莫过于李勣者。[128]
(《旧唐书》引)
:李靖破突厥,灭高昌,开西域,李勣平辽东,虽奉国威灵,亦其才力所致。[129]
(《上高宗封事》)
:太宗定祸乱而房、杜不言功,王、魏善谏诤而房、杜让其贤,英、卫善将兵而房、杜行其道,理致太平,善归人主。为唐宗臣,宜哉![130]
(《》引)
:武德贞观之间,有若魏徵、王珪、李靖、李勣、房玄龄、杜如晦等,扶翼大运,勤劳王家,尊主庇人,匪躬致命,咸有一德,格於皇天,缅然长怀,风烈犹在。[131]
(《大历五年大赦天下制》)
李勣题跋像
:周有,秦有,两汉有、、、、,魏有,吴有,蜀有,晋有、杜公元凯,梁有,元魏有,周有,隋有,国朝有、李勣、、。如此人者,当此一时,其所出计画,皆考古校今,奇秘长远,策先定於内,功后成於外。[133]
(《注孙子序》)
:昔太宗之理天下也,、辅相圣德,、王珪规谏阙失,有温彦博、戴胄以弥缝政事,有李靖、李勣训整戎旅,故夷狄畏服,寰宇大安。[134]
(《陈时务疏》)
:①近代称为名将者,英、卫二公,诚烟阁之最。英公振彭、黥之迹,自拔草莽,常能以义藩身,与物无忤,遂得功名始终。贤哉,垂命之诫!……卫公将家子,绰有渭阳之风。临戎出师,凛然威断。位重能避,功成益谦。铭之鼎钟,何惭耿、邓。美哉!(《旧唐书》)[121]
②功以懋赏,震主则危。辞禄避位,除猜破疑。功定华夷,志怀忠义。白首平戎,贤哉英、卫。[121]
(《旧唐书》)
:唐兴,其名将曰英、卫,皆擢罪亡之余,遂能依乘风云,勒功帝籍。盖君臣之际,固有以感之,独推期运,非也。若靖阖门称疾,畏远权逼,功大而主不疑,虽古哲人,何以尚兹?勣之节,见于黎阳,故太宗勤勤于托孤,诚有为也。至以老臣辅少主,会房帷易夺,天子畏大臣,依违不专,委诚取决,惟议是听。勣乃私己畏祸,从而导之,武氏奋而唐之宗属几歼焉。及其孙,因民不忍,举兵覆宗,至掘冢而暴其骨。呜呼,不几一言而丧邦乎?惜其不通学术,昧夫临大节不可夺之谊,反与许、李同科,可不戒哉!世言靖精风角、鸟占、云祲、孤虚之术,为善用兵。是不然,特以临机果,料敌明,根于忠智而已。俗人傅著怪诡禨祥,皆不足信。故列靖所设施如此。[135]
(《新唐书》)
:一言容易废忠谋,徇主从昏可自尤。今日始知辜付托,当时齿指血空流。[136]
:汉之卫、霍、,唐之李靖、李勣,贤将也。汉之、、彭越,唐之薛万彻、侯君集、,才将也。[137]
(《御将》)
:当房、杜之时,所与共事则、岑文本,主谏诤则魏郑公、王珪,振纲维则、刘洎,持宪法则张元素、,用兵征伐则李勣、李靖,长民守土则。其余为卿大夫,各任其事,则马周、温彦博、杜正伦、、李纲、虞世南、褚遂良之徒,不可胜数。[138]
(《上杜相公书》)
:李密被诛犹不负,文皇顾命更何疑。岂将当日奔亡后,比得他年富贵时。[139]
:蒲山委质,英公在东。地图兵籍,不自为功。逮事唐室,实佐二宗。义声臣节,孰若司空。[140]
:愚尝闻之,唐之时突厥为最强。及李世绩为将,太宗曰:“隋炀帝劳百姓、筑长城以备突厥,卒无所益。朕惟置世绩于晋阳,而边尘不惊。其为长城,岂不壮哉。”是唐之所以服远者,在将不在险也。[141]
(《居庸关铭》)
:唐太宗举兵晋阳,平隋之乱,则有刘弘基、李勣、李靖、房玄龄、杜如晦之流致其勋。[142]
(《嘉靖庚子科乡试对策五道》)
陈懿典:高宗之立昭仪,勣亦阴示其言,后遂易。顾以太宗临崩,谓勣可大受,使高宗信任之。然则昭仪之立,勣有以成之,勣固乱贼也哉![143]
:李勣虽盗,却无盗心。说让推密,破充自申。天下之乱,起于饥民。开仓一赈,遍地三军。李密既败,表上唐君。诏授总管,使立功勋。李密反死,收葬明恩。奉诏北征,沙碛前屯。敌不得渡,降老纷纷。筑城以守,何如得人。暴病调药,帝翦须匀。非独为汝,社稷计深。又勒太子,我死汝亲。君重如此,不愧为臣。[144]
:勣,唐功臣也。赐姓李。人主至为剪须合药,际会隆哉!当高宗嬖武乱伦,不能死谏,逢君以怙宠,不几一言而丧邦乎?勣为子孙计耳。[145]
:①徐世勣始终一狡贼而已矣。其自言曰“少为亡赖贼”,习一定而不可移者也。[146]
(《》)②唐太宗百战以荡群雄,李世勣、、,皆战将也。[147]
(《读通鉴论》)③太宗迁李世勣为叠州都督,而敕高宗曰:“汝与之无恩,我死,汝用为仆射,以亲任之。”是已明知世勣之唯利是怀,一夺予之闲而相形以成恩怨,其为无赖之小人,灼然见矣;而委之以相柔弱之嗣君,不亦愚乎:长孙无忌之勋戚可依也,褚遂良之忠贞可托也,世勣何能为者?高祖不察,而许为纯臣;太宗不决,而托以国政;利在高宗,则为高宗用;利在武氏,则为武氏用。唯世勣之视利以为归,而操利以笼之,早已为世勣所窥见,以益歆于利,“家事”一言,而社稷倾于武氏,所必然矣。若谓其才智有余,任之以边陲可矣,锢之于叠州,唐恶从而乱哉![147]
(《读通鉴论》)④繇此言之,则世勣上陷其父于死,而下欲杀其子与壻,非果天理民彝之绝于心也。……籍甲兵户口上李密而使献,知高祖之不以为己罪也;太宗问以建成、元吉之事而不答,事未可知,姑为两试,抑知太宗之不以此为嫌也;年愈老,智愈猾,高宗问以群臣不谏,而曰“所为尽善,无得而谏”,知高宗之不以己为佞也。则以党义府、敬宗,赞立武氏,人自亡其社稷,己自保其爵禄,恻隐羞恶是非之心,非不炯然内动,而力制之以护其私,安忍者自忍其心,于人何所不忍乎?[148]
(《读通鉴论》)
:①勣有世勋而无显恶,阿誉奸险,人莫之觉,偶之当杀,已窃其真,亿其不行,乃孅厥身,孰意世勣,巧诈善伺,闻命则去,不俟终日,怏怏而行。异其再攘,后秉大权,患失愈甚,劝立武后,欲以自固。灭唐子孙,夫复何顾。如世勣者,唐之蟊贼,混迹群贤,知之其谁。[143]
(《读史矕疑》)②小人而幸者,李世勣、许敬宗是也。[143]
(《读史矕疑》)
:勣可用为将而不可用为相者也。[143]
:高祖称为纯臣,赐姓李氏,太宗亦器重之。……高宗立武后,使勣执言如遂良,武氏必不得立,乃言“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以迎合之。……如此而谓之纯臣,可受顾命乎?[143]
:世绩不以李密土地邀功,颇见志节。唐太宗所云“公不负李密,岂肯负朕”,诚非虚语。后于立武后事,乃淟忍依阿,毫无匡救,则暮年门户计重,竟尔易操。非独廉谨有馀,刚方不足,实亦有负太宗之知己矣。[149]
(《评鉴阐要》)
赵青黎:有不终屈抑之才,有不可幸邀之名,而必无不败坏能饰伪以藏身之恶,吾于唐之徐绩知之。当其侍翟让饮以出走也,门者斫之伤颈,卒不死。及其佐命唐室,勋成名立,年已耄矣,复不死。高宗立武氏为后,成于绩之一言,而其罪遂莫可逭,而其恶乃终不可掩。……而绩独以一身历其变,不死于李密门者之手,不死于太宗在位之年,岂非天哉?[143]
:①身家念重竟忘忠,一语丧邦塞主聪。待到子孙图反正,阖门授首总成空。[150]
(《》)②攀龙附凤列三台,百战功成柱石才,可惜生平差一着,依违阿武祸成胎。[151]
(《唐史演义》)③薛仁贵,将材也,李勣,将将材也,仁贵三箭定天山,遂以成名,实则勇敢二字,足以尽之。及从征高丽,破男生,救高侃,进拔扶余城,以少胜多,有战必克,贾言忠所谓勇冠三军,良非虚语。但亦由李勣之为统帅,知人善任,始则留为巡徼,继则任其进攻,终则自行应援,不掣肘,不惎能,然后仁贵得以建立巨功,扬名千古,乃知李勣固一将材也。……惟勣营私畏祸,导高宗之易后,卒致唐宗几歼,家族亦诛夷殆尽,临终之嘱,果奚益哉?史以不通学术讥之,有以夫![151]
(《唐史演义》)
:①在唐军平服河北和山东的战争中,他是一员主要将领,仅次于李世民。……他在太原这个重镇任军事长官直到641年,并在629年至630年平服东突厥的战争和事后安置突厥降民事务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李靖和李世勣是整个7世纪一直相当普遍的那种官员的代表人物,在内是朝廷文官,在外是战场武将,如成语所说的“入相出将”那样。[152]
(《》)②高宗初期的统治受三位年长权重的政治家——长孙无忌、褚遂良和李世勣——为首的宰相集团控制。[152]
(《剑桥中国隋唐史》)
李勣个人作品
李勣兼通医学,曾奉旨与、、等编《》(又名《唐本草》、《英公本草》),有正文20卷、目录1卷,《药图》25卷、目录1卷,《图经》7卷。[153]
《新修本草》是中国第一部由政府颁布的药典,也是世界上最早的药典。它比公元1542年颁布的《药典》(欧洲最早的药典)早833年。[153]
《新修本草》内容丰富,取材精要,对世界医学领域中都起了很大作用。唐朝政府将其规定为医学生的必修课之一,对中国药物学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影响达300年之久。中国历代主要本草书籍如《》、《》、《》、《》等,都贯穿着它的内容。此书后来也成为日本医学生的必修课本。并影响朝鲜等邻邦的医药发展。原书已佚,主要内容保存于后世诸家本草著作中。[153]
除此之外,李勣还自撰《脉经》1卷,今已佚[155]
李勣轶事典故
李勣知人之明
李勣前后战胜所得到的黄金、丝帛,都分发给将士。刚到时,去领粮的人有数十万人。魏征、、、都到黎阳仓做客,他们一出现在众人之中,李勣就恭敬地以礼相待,把他们引到卧室里,谈笑而忘记了疲倦,到平定,抓获王世充所授的郑州长史,知道了他的品行、才能,很快就释放了,这些人一一受到李勣的推荐,都做到了显贵的高官,当时人们称李勣有知人之明。[156]
李勣重情重义
李勣的旧主反叛被杀后,唐高祖特派使者向李勣告知此事。李勣上表请求收葬李密,李渊同意。李勣于是披麻带孝,与李密从前的旧部一起,把李密安葬在黎山的南面。众人待到丧期过后才散去,时人因此颇为赞许李勣的义气。[157]
秦王平定后,李勣的结拜兄弟被唐军俘获,依例叛处死刑,李勣上表称赞单雄信武艺绝伦,如果将之赦免,他一定会感恩戴德、为国家效命。李勣还请求用自己的官爵为他免死,但李渊仍不许。单雄信临受刑的时候,李勣对着他号啕痛哭,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给单雄信吃,说:“生死永诀,此肉与你一同入土了。”单雄信死后,李勣收养了他的儿子。[158]
李勣与其弟李弼特别友爱,家门以内,他如同严父一样。[159]
李勣虽然贵为宰相,但到了姐姐生病的时候,他一定亲自为她煮粥。有时候火苗烧了他的胡须。姐姐于心不忍,劝李勣说:“家里有这么多下人,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李勣回答:“哪里是因为缺人呢!只不过看到姐姐年纪大了,我也老了,即使想要年年为姐姐煮粥,又怎么可能呢?”[160]
李勣出征时,想让女婿杜怀恭同行,以便他建立功勋。杜怀恭一开始以家贫为由推辞,李勣答应接济他家;杜怀恭又以无奴仆、马匹为由推辞,李勣又答应如数供给。杜怀恭无话可说,便躲进岐阳山中,对人说:“想拿我开刀,来警示他人。”李勣听说后,流泪说:“杜郎(杜怀恭)散漫不知拘束,应该确有此事。”便不再提此事。时人评论说:“英公(李勣)是严正执法之人,杜怀恭的考虑颇为深远。”[161]
李勣太宗宠遇
李勣曾患上急病,说胡须烧的灰可以治疗此病,唐太宗就自己剪下胡须,为他和药。李勣连连叩头哭谢,直至出血,李世民说:“这是为了社稷江山考虑,并非为你个人,有什么可谢的?”[162-163]
李世民曾经在闲暇中设宴,望着宴上的李勣说:“朕准备把年幼的太子托付给大臣,想来想去没有比卿更适合的人。你过去不负于李密,现在难道会有负于朕吗?”李勣拭泪辞谢,咬破指头,沾血为誓。一会儿,便喝得酩酊大醉,李世民解下自己的御服给他披上。[164-165]
李勣不信方士
方士那罗迩娑婆寐自称通晓长生之术。据传,唐太宗晚年对他颇为听信,希望借此得到长生药。但此人所言“迂诞无实”,只为拖延时间,最终也没有成果。高宗即位后,那罗迩娑婆寐又前往长安拜见高宗,又被遣还。高宗不信神仙,对侍臣说求长生药只会空损民力,世上并无不死之人。李勣当时在旁,回答道:“正如陛下所说。这个现在再来,已经白发苍颜,不同于从前,怎能长生!陛下将其遣回,朝廷内外都感到高兴。”那罗迩娑婆寐后来果然死在长安。[166]
李勣富贵知止
李勣自患病后,只接受唐高宗及皇太子送来的药,家里所请的医生、巫师,他都不许进门。李勣的子弟坚决送药给他服用,李勣对他们说:“我只不过是山东的一个田夫,攀附明君,滥取富贵,位至三公,年近八十,这难道不是命吗?寿命的长短必定是有期限的,怎么能随便就医求活命呢?”于是拒不服药。[167]
李勣临终戒言
李勣病逝前的一天,忽然对弟弟李弼说:“我的病好像稍微好些了,可设酒宴来娱乐一下。”于是堂上女乐工奏乐,檐下子孙罗列。待到酒宴结束,李勣对李弼说:“我自己估量一定是要死的,不过想与你诀别罢了。怕你悲伤哭泣,骗你说病好像好些了,你不要哭,听我立规矩。我看、、辛辛苦苦建成家业,也希望把家业传给后辈子孙,结果都被愚蠢的儿子败家荡尽。我有这些犬子,要托付给你,你可要加意防察,有操行不轨、交结恶人的,立即打死,然后告诉我。又见人死后多埋藏黄金、宝玉,也不必这样。只用麻布覆盖的车,载我的棺木,棺中装殓用平常穿的衣服,只加朝服一套,死后如果有知觉,希望穿上它拜见先帝。随葬的器物只做马五六匹,地宫里的帷帐用黑布做顶,四周围白纱,帐里放十个木偶,表示依照古礼用草人草马殉葬的意思,此外一物不用。姬妾以下,有子女愿意留下自己养育的听任自便,其余的全都放她们离开。丧事办完,你就搬进我家居住,抚恤小儿弱女。违背我的话的,就如同杀戮我的尸体。”言毕而止,李弼等人都遵行他的遗言。[168]
李勣后世地位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
十七年(643年)二月二十八日,唐太宗命人画二十四于凌烟阁,李勣名列其中,位于第二十三名。[169]
二年(686年)正月十一日,李勣与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大都督、尚书右仆射一同配享唐高宗庙廷。[170]
十九年(731年),为表彰并祭祀历代名将,设置。武成王庙以周朝开国丞相、军师(即姜子牙)为主祭,以汉朝留侯为配享,并以历代名将十人从之,“司空英国公李勣”便是其中之一。而同时代被列入“武庙十哲”的,只有卫国公一人而已。[171]
元年(780年)九月五日,评定前代功臣,李勣等二十四人被定为第一等。[169]
十二月,朝廷敕:“国初以来将相功臣。名迹崇高。功效明著者。宜差次分为二等”(分上等和次等)。经过评定,李勣等三十四人被定为功臣上等。[169]
五年(1123年),宋室依照唐代惯例,为古代名将设庙,七十二位名将中亦包括李勣。[172]
在北宋年间成书的《》中,李勣亦位列其中。
李勣亲属成员
辈分关系姓名简介家世曾祖父徐鹊北魏濮阳郡守。祖父徐康南齐谯郡太守。父亲唐初陵州刺史,封舒国公,卒赠潭州都督,谥号“节”。平辈姐姐李氏
字总持,嫁唐临清县令琅邪王某。李氏封东平郡君。弟弟李弼官至司卫正卿。李感——子辈长子官至桂州刺史,先于李勣去世。次子后改名武思文,官至司仆少卿。女儿李氏贞观元年(627年)卒。李氏嫁杜怀恭。孙辈孙子李震之子,袭英国公,后起兵反武,兵败被杀。李震之子,官至盩厔令,随兄叛乱,被杀。徐敬真李震之子。徐思顺字知通,官至鸿胪寺卿。李钦载字景初,李思文之子。曾孙辈曾孙字汉津,李思顺之子,刺史。玄孙辈玄孙徐弘光字大明,官至岐王傅。《李总持墓志铭》称父为舒国节公徐康,祖父为徐盖。表格参考资料:[1]
李勣史料记载
《·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121]
《·卷九十三·列传第十八》[135]
李勣艺术形象
李勣文学形象
在清代长篇章回体英雄传奇小说《》中,李勣被演绎成的、一类的级人物(又作)。[174]
李勣影视形象
年份影视类型剧名饰演者1985年电视剧《》王志刚1985年电视剧《》陈中坚1993年电视剧《》叶军1995年电视剧《》吕齐1996年电视剧《》张黎明2000年电视剧《》夏和平2001年电视剧《》唐爱国2003年电视剧《》谭建昌2004年电视剧《》王德顺2006年电视剧《》陈征2006年电视剧《》2006年电视剧《》郑祥哲(韩)2006年电视剧《》宣东赫(韩)李泰渊(韩)2007年电视剧《》2007年电视剧《》侯永生2011年电视剧《》任学海2012年电视剧《》陈良平2013年电视剧《》陈良平2013年电视剧《》杜奕衡2014年电视剧《》孙宁2014年电视剧《》陈旭明2014年电视剧《》韦亦波2014年电视剧《》韦亦波
李勣后世纪念
李勣墓位于陕西省礼泉县东北约18公里的烟霞新村,处于(陵寝)南侧。墓冢由3个高约6丈的锥形土堆组成,土堆下部合在一起,上部形成倒“品”字形的3个山头,象征阴山、铁山和乌德鞬山,以表彰他生前破突厥、薛延陀之战功。这座墓前有一遍石碑,高5.6米,碑座为1.2米巨龟形,碑首雕刻6条龙。居昭陵陪葬墓碑之冠。碑文由唐高宗亲自撰书。
李勣墓被盗掘多次,现今已被发掘出李勣佩带的鎏金剑鞘、以及残壁画的飞天舞人等,都极其珍贵。昭陵陪葬墓的所有石碑、墓志(共50多件)集中于李勣墓,建立了。[175-176]
解读词条背后的知识
.国学导航[引用日期]
.中华英烈祠[引用日期]
李勣像取自明代王圻辑,万历刻《三才图会》。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李勣,曹州离狐人也。隋末徙居滑州之卫南。本姓徐氏,名世勣,永徽中,以犯太宗讳,单名勣焉。家多僮仆,积粟数千钟,与其父盖皆好惠施,拯济贫乏,不问亲疏。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三·隋纪七》:(大业十二年)同郡单雄信,骁健,善用马槊,聚少年往从之。离狐徐世勣家于卫南,年十七,有勇略,说让曰:“东郡于公与勣皆为乡里,人多相识,不宜侵掠。荥阳、梁郡,汴水所经,剽行舟、掠商旅,足以自资。”让然之,引众入二郡界,掠公私船,资用丰给,附者益众,聚徒至万馀人。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三·隋纪七》:(大业十二年)荥阳太守郇王庆,弘之子也,不能讨,帝徙张须陁为荥阳通守以讨之。庚戌,须陁引兵击让,让向数为须陁所败,闻其来,大惧,将避之。密曰:“须陁勇而无谋,兵又骤胜,既骄且狠,可一战擒也。公但列陈以待,密保为公破之。”让不得已,勒兵将战,密分兵千馀人伏于大海寺北林间。须陁素轻让,方陈而前,让与战,不利,须陁乘之,逐北十馀里;密发伏掩之,须陁兵败。密与让及徐世勣、王伯当合军围之,须陁溃围出;左右不能尽出,须陁跃马复入救之,来往数四,遂战死。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大业末,韦城人翟让聚众为盗,勣往从之,时年十七,谓让曰:“今此土地是公及勣乡壤,人多相识,不宜自相侵掠。且宋、郑两郡,地管御河,商旅往还,船乘不绝,就彼邀截,足以自相资助。”让然之,于是劫公私船取物,兵众大振。隋遣齐郡通守张须陀率师二万讨之,勣与频战,竟斩须陀于阵。初,李密亡命在雍丘,浚仪人王伯当匿于野,伯当共勣说翟让奉密为主。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三·隋纪七》:(大业十三年)让于是推密为王,上密号为魏公;庚子,设坛场,即位,称元年,大赦。其文书行下,称行军元帅府;其魏公府置三司、六卫,元帅府置长史以下官属。拜翟让为上柱国、司徒、东郡公,亦置长史以下官,减元帅府之半;以单雄信为左武候大将军,徐世勣为右武候大将军,各领所部;房彦藻为元帅左长史,东郡邴元真为右长史,杨德方为左司马,郑德韬为右司马,祖君彦为记室,其馀封拜各有差。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四·隋纪八》:(义宁元年)秋,七月,炀帝遣江都通守王世充将江、淮劲卒,将军王隆帅邛黄蛮,河北大使太常少卿韦霁、河南大使虎牙郎将王辩等各帅所领同赴东都,相知讨李密。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隋令王世充讨密,勣以奇计败世充于洛水之上,密拜勣为东海郡公。时河南、山东大水,死者将半,隋帝令饥人就食黎阳,开仓赈给。时政教已紊,仓司不时赈给,死者日数万人。勣言于密曰:“天下大乱,本是为饥,今若得黎阳一仓,大事济矣。”密乃遣勣领麾下五千人自原武济河掩袭,即日克之,开仓恣食,一旬之间,胜兵二十万余。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四·隋纪八》:(义宁元年)河南、山东大水,饿殍满野,炀帝诏开黎阳仓赈之,吏不时给,死者日数万人。徐世勣言于李密曰:“天下大乱,本为饥馑。今更得黎阳仓,大事济矣。”密遣世绩帅麾下五千人自原武济河,会元宝藏、郝孝德、李文相及洹水贼帅张升、清河贼帅赵君德共袭破黎阳仓,据之,开仓恣民就食,浃旬间,得胜兵二十馀万。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三·隋纪七》:(义宁元年)食未进,密出良弓,与让习射,让方引满,建德自后斫之,踣于床前,声若牛吼,并弘、摩侯、儒信皆杀之。徐世勣走出,门者斫之伤颈,王伯当遥诃止之。单雄信叩头请命,密释之。左右惊扰,莫知所为,密大言曰:“与君等同起义兵,本除暴乱。司徒专行贪虐,陵辱群僚,无复上下;今所诛止其一家,诸君无预也。”命扶徐世勣置幕下,亲为傅创。让麾下欲散,密使单雄信前往宣慰,密寻独骑入其营,历加抚谕,令世勣、雄信、伯当分领其众,中外遂定。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经岁余,宇文化及于江都弑逆,拥兵北上,直指东郡。时越王侗即位于东京,赦密之罪,拜为太尉,封魏国公;授勣右武候大将军,命讨化及。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五·唐纪一》:(武德元年)王德仁既杀房彦藻,李密遣徐世勣讨之。德仁兵败,甲寅,与武安通守袁子干皆来降,诏以德仁为邺郡太守。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密遣勣守仓城,勣于城外掘深沟以固守,化及设攻具,四面攻仓,阻堑不得至城下,勣于堑中为地道,出兵击之,大败而去。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五·唐纪一》:(武德元年)时密与东都相持日久,又东拒化及,常畏东都议其后。见盖琮至,大喜,遂上表乞降,请讨灭化及以赎罪,送所获凶党雄武郎将于洪建,遣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上开府徐师誉等入见。皇泰主命戮洪建于左掖门外,如斛斯政之法。元文都等以密降为诚实,盛饰宾馆于宣仁门东。皇泰主引见俭等,以俭为司农卿,师誉为尚书右丞,使具导从,列铙吹,还馆,玉帛酒馔,中使相望。册拜密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令先平化及,然后入朝辅政。以徐世勣为右武候大将军。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武德二年,密为王世充所破,拥众归朝。其旧境东至于海,南至于江,西至汝州,北至魏郡,勣并据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未有所属,谓长史郭孝恪曰:“魏公既归大唐,今此人众土地,魏公所有也。吾若上表献之,即是利主之败,自为己功,以邀富贵,吾所耻也。今宜具录州县名数及军人户口,总启魏公,听公自献,此则魏公之功也。”
《旧唐书·卷一·本纪第一》:(武德)二年……闰月辛丑,刘武周侵我并州。己酉,李密旧将徐世勣以黎阳之众及河南十郡降,授黎州总管,封曹国公,赐姓李氏。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乃遣使启密。使人初至,高祖闻其无表,惟有启与密,甚怪之。使者以勣意闻奏,高祖大喜曰:“徐世勣感德推功,实纯臣也。”诏授黎阳总管、上柱国,莱国公。寻加右武候大将军,改封曹国公,赐姓李氏,赐良田五十顷,甲第一区。
《新唐书·卷九十三·列传第十八》:诏授黎州总管,封莱国公。赐姓,附宗正属籍,徙封曹,给田五十顷,甲第一区。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令勣总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王世充。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七·唐纪三》:(武德二年九月)丁未,窦建德陷洺州,总管袁子干降之。乙卯,引兵趣相州,淮安王神通闻之。帅诸军就李世勣于黎阳。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而窦建德擒化及于魏县,复进军攻勣,力屈降之。建德收其父,从军为质,令勣复守黎阳。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七·唐纪三》:建德怒,还攻黎阳,克之,虏淮安王神通、李世勣父盖、魏征及帝妹同安公主。唯李世勣以数百骑走渡河,数日,以其父故,还诣建德降。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二年十一月)李世勣欲归唐,恐祸及其父,谋于郭孝恪。孝恪曰:“吾新事窦氏,动则见疑,宜先立效以取信,然后可图也。”世勣从之。袭王世充获嘉,破之,多所俘获,以献建德,建德由是亲之。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三年正月)李世勣谋俟窦建德至河南,掩袭其营,杀之,冀得其父并建德土地以归唐。会建德妻产,久之不至。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二年十二月)李世勣复遣人说窦建德曰:“曹、戴二州,户口完实,孟海公窃有其地,与郑人外合内离;若以大军临之,指期可取。既得海公,以临徐、兖,河南可不战而定也。”建德以为然,欲自将徇河南,先遣其行台曹旦等将兵五万济河,世勣引兵三千会之。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三年正月)曹旦,建德之妻兄也,在河南,多所侵扰,诸贼羁属者皆怨之。贼帅魏郡李文相,号李商胡,聚众五千馀人,据孟津中氵单;母霍氏,亦善骑射,自称霍总管。世勣结商胡为昆弟,入拜商胡之母。母泣谓世勣曰:“窦氏无道,如何事之!”世勣曰:“母无忧,不过一月,当杀之,相与归唐耳!”世勣辞去,母谓商胡曰:“东海公许我共图此贼,事久变生,何必待其来,不如速决。”是夜,商胡召曹旦偏裨二十三人,饮之酒,尽杀之。旦别将高雅贤、阮君明尚在河北未济,商胡以巨舟四艘济河北之兵三百人,至中流,悉杀之。有兽医游水得免,至南岸,告曹旦,旦严警为备。商胡既举事,始遣人告李世勣。世勣与曹旦连营,郭孝恪劝世勣袭旦,世勣未决,闻旦已有备,遂与孝恪帅数十骑来奔。商胡复引精兵二千北袭阮君明,破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三年,自拔归京师。
李勣立像取自清刘源绘,朱圭刻,清康熙七年苏州柱笏堂刻本《凌烟阁功臣图》。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三年四月)追及金刚于雀鼠谷,一日八战,皆破之,俘斩数万人。夜,宿于雀鼠谷西原,世民不食二日,不解甲三日矣,军中止有一羊,世民与将士分而食之。丙辰,陕州总管于筠自金刚所逃来。世民引兵趣介休,金刚尚有众二万,戊午,出西门,背城布陈,南北七里。世民遣总管李世勣等与战,小却,为贼所乘。世民帅精骑击之,出其陈后,金刚大败,斩首三千级。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三年十月)李密之败也,杨庆归洛阳,复姓杨氏。及王世充称帝,庆复姓郭氏,世充以为管州总管,妻以兄女。秦王世民逼洛阳,庆潜遣人请降,世民遣总管李世勣将兵往据其城。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三年十月)时世充太子玄应镇虎牢,军于宋、汴之间,闻之,引兵趣管城,李世勣击却之。使郭孝恪为书说荣州刺史魏陆,陆密请降。玄应遣大将军张志就陆征兵,丙辰,陆擒志等四将,举州来降。阳城令王雄帅诸堡来降,秦王世民使李世勣引兵应之,以雄为嵩州刺史,嵩南之路始通。魏陆使张志诈为玄应书,停其东道之兵,令其将张慈宝且还汴州,又密告汴州刺史王要汉使图慈宝,要汉斩慈宝以降。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四年,从太宗伐王世充于东都,累战大捷。又东略地至武牢,伪郑州司兵沈悦请翻武牢,勣夜潜兵应接,克之。擒其伪刺史荆王行本。又从太宗平窦建德,降王世充,振旅而还。论功行赏,太宗为上将,勣为下将,与太宗俱服金甲,乘戎辂,告捷于太庙。其父自洺州与裴矩入朝,高祖见之大喜,复其官爵。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武德四年二月)戊午,王世充郑州司兵沈悦遣使诣左武候大将军李世勣请降。左卫将军王群廓夜引兵袭虎牢,悦为内应,遂拔之,获其荆王行本及长史戴胄。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九·唐纪五》:(武德四年七月)甲子,秦王世民至长安。世民被黄金甲,齐王元吉、李世勣等二十五将从其后,铁骑万匹,甲士三万人,前后部鼓吹,俘王世充、窦建德及隋乘舆、御物献于太庙,行饮至之礼以飨之。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九·唐纪五》:(武德四年)十二月……黑闼将兵数万进逼宗城,黎州总管李世勣先屯宗城,弃城走保洺州。甲子,黑闼追击世勣等,破之,杀步卒五千人,世勣仅以身免。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九·唐纪五》:(武德五年)三月,世民与李艺营于洺水之南,分兵屯水北。黑闼数挑战,世民坚壁不应,别遣奇兵绝其粮道。壬辰,黑闼以高雅贤为左仆射,军中高会。李世勣引兵逼其营,雅贤乘醉,单骑逐之,世勣部将潘毛刺之坠马;左右继至,扶归,未至营而卒。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九·唐纪五》:(武德五年)秋,七月,甲申,为秦王世民营弘义宫,使居之。世民击徐圆朗,下十馀城,声震淮、泗,杜伏威惧,请入朝。世民以淮、济之间略定,使淮安王神通、行军总管任瑰、李世勣攻圆朗;乙酉,班师。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勣又从太宗破刘黑闼、徐圆朗,累迁左监门大将军。圆朗重据兖州反,授勣河南大总管以讨之,寻获圆朗,斩首以献,兖州平。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唐纪六》:(武德六年八月)乙丑,诏襄州道行台仆射赵郡王孝恭以舟师趣江州,岭南道大使李靖以交、广、泉、桂之众趣宣州,怀州总管黄君汉出谯、亳,齐州总管李世勣出淮、泗,以讨辅公祏。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七年,诏与赵郡王孝恭讨辅公祏,孝恭领舟师巡江而下,勣领步卒一万渡淮,拔其寿阳,至硖石。公祏之将陈正通率兵十万屯于梁山,又遣其大将冯惠亮帅水军十万,锁连大舰以断江路,仍于江西结垒,分守水陆,以御王师。勣攻其垒,寻克之。惠亮单舼而遁。勣乘胜逼正通,大溃,以十余骑奔于丹阳。公祐弃城夜遁,勣纵骑追斩之于武康,江南悉定。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唐纪六》:(武德七年三月)先是,辅公祏遣其将冯慧亮、陈当世将舟师三万屯博望山,陈正通、徐绍宗将步骑二万屯青林山,仍于梁山连铁锁以断江路,筑却月城,延袤十馀里,又结垒江西以拒官军。孝恭与李靖帅舟师次舒州,李世勣帅步卒一万渡淮,拔寿阳,次硖石。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唐纪六》:(武德七年三月)孝恭、靖乘胜逐北,转战百馀里,博山、青林两戍皆溃,慧亮、正通等遁归,杀伤及溺死者万馀人。李靖兵先至丹杨,公祏大惧,拥兵数万,弃城东走,欲就左游仙于会稽,李世勣追之。公祏至句容,从兵能属者才五百人,夜,宿常州,其将吴骚等谋执之。公祏觉之,弃妻子,独将腹心数十人,斩关走。至武康,为野人所攻,西门君仪战死。执公祏,送丹杨枭首,分捕馀党,悉诛之,江南皆平。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八年,突厥寇并州,命勣为行军总管,击之于太谷,走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太宗即位,拜并州都督,赐实封九百户。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贞观三年,为通漠道行军总管。至云中,与突厥颉利可汗兵会,大战于白道。突厥败,屯营于碛口,遣使请和。诏鸿胪卿唐俭往赦之。勣时与定襄道大总管李靖军会,相与议曰:“颉利虽败,人众尚多,若走渡碛,保于九姓,道遥阻深,追则难及。今诏使唐俭至彼,其必弛备,我等随后袭之,此不战而平贼矣。”靖扼腕喜曰:“公之此言,乃韩信灭田横之策也。”于是定计。靖将兵逼夜而发,勣勒兵继进。靖军既至,贼营大溃,颉利与万余人欲走渡碛。勣屯军于碛口,颉利至,不得渡碛,其大酋长率其部落并降于勣,虏五万余口而还。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三·唐纪九》:(贞观三年八月)代州都督张公谨上言突厥可取之状,以为:“颉利纵欲逞暴,诛忠良,昵奸佞,一也。薛延陀等诸部皆叛,二也。突利、拓设、欲谷设皆得罪,无所自容,三也。塞北霜早,糇粮乏绝,四也。颉利疏其族类,亲委诸胡,胡人反覆,大军一临,必生内变,五也,华人入北,其众甚多,比闻所在啸聚,保据山险,大军出塞,自然响应,六也。”上以颉利可汗既请和亲,复援梁师都,丁亥,命兵部尚书李靖为行军总管讨之,以张公谨为副。……(十一月)庚申,以并州都督李世勣为通汉道行军总管,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灵州大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众合十馀万,皆受李靖节度,分道出击突厥。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时高宗为晋王,遥领并州大都督,授勣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父忧解,寻起复旧职。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十一年,改封英国公,代袭蕲州刺史,时并不就国,复以本官遥领太子左卫率。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勣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太宗谓侍臣曰:“隋炀帝不能精选贤良,安抚边境,惟解筑长城以备突厥,情识之惑,一至于此!朕今委任李世勣于并州,遂使突厥畏威遁走,塞垣安静,岂不胜远筑长城耶?”
李勣半身像取自清顾沅辑,道光十年刻本《古圣贤像传略》。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六·唐纪十二》:(贞观十五年)十一月,庚申,以世勣为兵部尚书。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六·唐纪十二》:(贞观十五年十一月)薛延陀真珠可汗闻上将东封,谓其下曰:“天子封泰山,士马皆从,边境必虚,我以此时取思摩,如拉朽耳。”乃命其子大度设发同罗、仆骨、回纥、靺鞨、霫等兵合二十万,度漠南,屯白道川,据善阳岭以击突厥。俟利苾可汗不能御,帅部落入长城,保朔州,遣使告急。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十五年,征拜兵部尚书,未赴京,会薛延陀遣其子大度设帅骑八万南侵李思摩部落。命勣为朔州行军总管,率轻骑三千追及延陀于青山,击大破之,斩其名王一人,俘获首领,虏五万余计,以功封一子为县公。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六·唐纪十二》:(贞观十五年十一月)癸酉,上命营州都督张俭帅所部骑兵及奚、霫、契丹压其东境;以兵部尚书李世勣为朔州道行军总管,将兵六万,骑千二百,屯羽方;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将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将兵一万七千,为庆州道行军总管,出云中;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出其西。
《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贞观十五年)十一月……癸酉,薛延陀以同罗、仆骨、回纥、靺鞨、霫之众度漠,屯于白道川。命营州都督张俭统所部兵压其东境;兵部尚书李勣为朔方行军总管,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分道以御之。
《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贞观十五年)十二月……甲辰,李勣及薛延陀战于诺真水,大破之,斩首三千余级,获马万五千匹,薛延陀跳身而遁。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六·唐纪十二》:(贞观十五年十二月)甲辰,李世勣败薛延陀于诺真水。初,薛延陀击西突厥沙钵罗及阿史那社尔,皆以步战取胜;及将入寇,乃大教步战,使五人为伍,一人执马,四人前战,战胜则授以马追奔。于是大度设将三万骑逼长城,欲击突厥,而思摩已走,知不可得,遣人登城骂之。会李世勣引唐兵至,尘埃涨天,大度设惧,将其众自赤柯泺北走。世勣选麾下及突厥精骑六千自直道邀之,逾白道川,追及于青山。大度设走累日,至诺真水,勒兵还战,陈亘十里。突厥先与之战,不胜,还走。大度设乘胜追之,遇唐兵。薛延陀万矢俱发,唐马多死。世勣命士卒皆下马,执长槊直前冲之。薛延陀众溃,副总管薛万彻以数千骑收其执马者。薛延陀失马,不知所为,唐兵纵击,斩首三千馀级,捕虏五万馀人。大度设脱身走,万彻追之不及。
《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贞观十五年)十二月……勣旋破突厥思结于五台县,虏其男女千余口,获羊马称是。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六·唐纪十二》:(贞观十五年十二月)李世勣还军定襄,突厥思结部居五台者叛走,州兵追之;会世勣军还,夹击,悉诛之。
《旧唐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二十六》:(李承乾)寻与汉王元昌、兵部尚书侯君集、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洋州刺史赵节、驸马都尉杜荷等谋反,将纵兵入西宫。贞观十七年,齐王祐反于齐州。承乾谓纥干承基曰:“我西畔宫墙,去大内正可二十步来耳,此间大亲近,岂可并齐王乎?”会承基亦外连齐王,系狱当死,遂告其事。太宗召承乾,幽之别室。命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勣、大理卿孙伏伽、中书侍郎岑文本、御史大夫马周、谏议大夫褚遂良等参鞫之,事皆明验。废承乾为庶人,徙黔州;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咸伏诛。
《旧唐书·卷四·本纪第四》:十七年,皇太子承乾废,魏王泰亦以罪黜,太宗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勣等计议,立晋王为皇太子。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十七年,高宗为皇太子,转勣太子詹事兼左卫率,加位特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宗谓曰:“我儿新登储贰,卿旧长史,今以宫事相委,故有此授。虽屈阶资,可勿怪也。”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十八年,太宗将亲征高丽,授勣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攻破盖牟、辽东、白崖等数城,又从太宗摧殄驻跸阵,以功封一子为郡公。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八年)二月,乙巳朔,玄奖还,且言其状。上曰:“盖苏文弑其君,贼其大臣,残虐其民,今又违我诏命,侵暴邻国,不可以不讨。”谏议大夫褚遂良曰:“陛下指麾则中原清晏,顾眄则四夷詟服,威望大矣。今乃渡海远征小夷,若指期克捷,犹可也。万一蹉跌,伤威损望,更兴忿兵,则安危难测矣。”李世勣曰:“间者薛延陀入寇,陛下欲发兵穷讨,魏征谏而止,使至今为患。向用陛下之策,北鄙安矣。”上曰:“然。此诚征之失,朕寻悔之而不欲言,恐塞良谋故也。”……上欲自征高丽……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八年)十一月……甲午,以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帅江、淮、岭、硖兵四万,长安、洛阳募士三千,战舰五百艘,自莱州泛海趋平壤;又以太子詹事、左卫率李世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帅步骑六万及兰、河二州降胡趣辽东,两军合势并进。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九年)二月……庚戌,上自将诸军发洛阳,以特进萧瑀为洛阳宫留守。……是月,李世勣军至幽州。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九年)李世勣军发柳城,多张形势,若出怀远镇者,而潜师北趣甬道,出高丽不意。夏,四月,戊戌朔,世勣自通定济辽水,至玄菟。高丽大骇,城邑皆闭门自守。壬寅,辽东道副大总管江夏王道宗将兵数千至新城,折冲都尉曹三良引十馀骑直压城门,城中惊扰,无敢出者。营州都督张俭将胡兵为前锋,进渡辽水,趋建安城,破高丽兵,斩首数千级。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九年四月)壬子,李世勣、江夏王道宗攻高丽盖牟城。……癸亥,李世勣等拔盖牟城,获二万馀口,粮十馀万石。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九年五月)李世勣进至辽东城下。……乙亥,高丽步骑四万救辽东,江夏王道宗将四千骑逆击之,军中皆以为众寡悬绝,不若深沟高垒以俟车驾之至。道宗曰:“贼恃众,有轻我心,远来疲顿,击之必败。且吾属为前军,当清道以待乘舆,乃更以贼遗君父乎!”李世勣以为然。果毅都尉马文举曰:“不遇劲敌,何以显壮士!”策马趋敌,所向皆靡,众心稍安。既合战,行军总管张君乂退走,唐兵不利,道宗收散卒,登高而望,见高丽陈乱,与骁骑数十冲之,左右出入;李世勣引兵助之,高丽大败,斩首千馀级。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九年五月)李世勣攻辽东城,昼夜不息,旬有二日,上引精兵会之,围其城数百重,鼓噪声震天地。甲申,南风急,上遣锐卒登冲竿之末,爇其西南楼,火延烧城中,因麾将士登城,高丽力战不能敌,遂克之,所杀万馀人,得胜兵万馀人,男女四万口,以其城为辽州。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十九年六月)上之克辽东也,白岩城请降,既而中悔。上怒其反覆,令军中曰:“得城当悉以人、物赏战士。”李世勣见上将受其降,帅甲士数十人请曰:“士卒所以争冒矢石、不顾其死者,贪虏获耳;今城垂拔,奈何更受其降,孤战士之心!”上下马谢曰:“将军言是也。然纵兵杀人而虏其妻孥,朕所不忍。将军麾下有功者,朕以库物赏之,庶因将军赎此一城。”世勣乃退。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十九年六月)丁未,车驾发辽东,丙辰,至安市城,进兵攻之。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十九年六月)丁巳,高丽北部耨萨延寿、惠真帅高丽、靺鞨兵十五万救安市。……上夜召文武计事,命李世勣将步骑万五千陈于西岭;长孙无忌将精兵万一千为奇兵,自山北出于狭谷以冲其后。上自将步骑四千,挟鼓角,偃旗帜,登北山上,敕诸军闻鼓角齐出奋击。因命有司张受降幕于朝堂之侧。戊午,延寿等独见李世勣布陈,勒兵欲战。上望见无忌军尘起,命作鼓角,举旗帜,诸军鼓噪并进,延寿等大惧,欲分兵御之,而其陈已乱。会有雷电,龙门人薛仁贵著奇服,大呼陷陈,所向无敌;高丽兵披靡,大军乘之,高丽兵大溃,斩首二万馀级。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十九年)高丽举国大骇,后黄城、银城皆自拔遁去,数百里无复人烟。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十九年)安市人望见上旗盖,辄乘城鼓噪,上怒,世勣请克城之日,男子皆坑之。安市人闻之,益坚守,攻久不下。……上以辽左早寒,草枯水冻,士马难久留,且粮食将尽,癸未,敕班师。……命李世勣、江夏王道宗将步骑四万为殿。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二十年)春,正月,辛未,夏州都督乔师望、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等击薛延陀,大破之,虏获二千馀人。多弥可汗轻骑遁走,部内骚然矣。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二十年)薛延陀多弥可汗,性褊急,猜忌无恩,废弃父时贵臣,专用己所亲昵,国人不附。多弥多所诛杀,人不自安。回纥酋长吐迷度与仆骨、同罗共击之,多弥大败。乙亥,诏以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瀚海安抚大使;又遣右领卫大将军执失思力将突厥兵,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将凉州及胡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各将所部兵,分道并进,以击薛延陀。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二十年)上遣校尉宇文法诣乌罗护、靺鞨,遇薛延陀阿波设之兵于东境,法帅靺鞨击破之。薛延陀国中惊扰,曰:“唐兵至矣!”诸部大乱。多弥引数千骑奔阿史德时健部落,回纥攻而杀之,并其宗族殆尽,遂据其地。诸俟斤互相攻击,争遣使来归命。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二十年)薛延陀馀众西走,犹七万馀口,共立真珠可汗兄子咄摩支为伊特勿失可汗,归其故地。寻去可汗之号,遣使奉表,请居郁督军山之北;使兵部尚书崔敦礼就安集之。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二十年)敕勒九姓酋长,以其部落素服薛延陀种,闻咄摩支来,皆恐惧,朝议恐其为碛北之患,乃更遣李世勣与九姓敕勒共图之。上戒世勣曰:“降则抚之,叛则讨之。”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贞观二十年)李世勣至郁督军山,其酋长梯真达官帅众来降。薛延陀咄摩支南奔荒谷,世勣遣通事舍人萧嗣业往招慰,咄摩支诣嗣业降。其部落犹持两端,世勣纵兵追击,前后斩五千馀级,虏男女三万馀人。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二十年,延陀部落扰乱,诏勣将二百骑便发突厥兵讨击。至乌德鞬山,大战破之。其大首领梯真达于率众来防,其可汗咄摩支南窜于荒谷,遣通事舍人萧嗣业招慰部领,送于京师,碛北悉定。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二十二年,转太常卿,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旬日,复除太子詹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二十三年,太宗寝疾,谓高宗曰:“汝于李勣无恩,我今将责出之。我死后,汝当授以仆射,即荷汝恩,必致其死力。”乃出为叠州都督。高宗即位,其月,召拜洛州刺史,寻加开府仪同三司,令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是岁,册拜尚书左仆射。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永徽元年,抗表求解仆射,仍令以开府仪同三司依旧知政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四年,册拜司空。初,贞观中,太宗以勋庸特著,尝图其形于凌烟阁,至是,帝又命写形焉,仍亲为之序。
《新唐书·卷九十三·列传第十八》:四年,册进司空。始太宗时,勣已画象凌烟阁,至是,帝复命图其形,自序之。又诏得乘小马出入东、西台,卑官日一人迎送。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九·唐纪十五》:它日,李勣入见,上问之曰:“朕欲立武昭仪为后,遂良固执以为不可。遂良既顾命大臣,事当且已乎?”对曰:“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上意遂决。
《新唐书·卷九十三·列传第十八》:帝欲立武昭仪为皇后,畏大臣异议,未决。李义府、许敬宗又请废王皇后。帝召勣与长孙无忌、于志宁、褚遂良计之,勣称疾不至。帝曰:“皇后无子。罪莫大于绝嗣,将废之。”遂良等持不可,志宁顾望不对。帝后密访勣,曰:“将立昭仪,而顾命之臣皆以为不可,今止矣!”答曰:“此陛下家事,无须问外人。”帝意遂定,而王后废。诏勣、志宁奉册立武氏。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显庆三年,从幸东都,在路遇疾,帝亲临问。
《旧唐书·卷四·本纪第四》:(麟德)二年……五月……以司空、英国公李勣,少师、高阳郡公许敬宗,右相、嘉兴县子陆敦信,左相、钜鹿男窦德玄为检校封禅使。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麟德初,东封泰山,诏勣为封禅大使,乃从驾。次滑州,其姊早寡,居勣旧闾,皇后亲自临问,赐以衣服,仍封为东平郡君。又坠马伤足,上亲降问,以所乘赐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乾封元年,高丽莫离支男产为其弟男建所逐,保于国内城,遣子献城诣阙乞师。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乾封元年:高丽泉盖苏文卒,长子男生代为莫离支,初知国政,出巡诸城,使其弟男建、男产知留后事。或谓二弟曰:“男生恶二弟之逼,意欲除之,不如先为计。”二弟初未之信。又有告男生者曰:“二弟恐兄还夺其权,欲拒兄不纳。”男生潜遣所亲往平壤伺之,二弟收掩,得之,乃以王命召男生。男生惧,不敢归;男建自为莫离支,发兵讨之。男生走保别城,使其子献诚诣阙求救。六月,壬寅,以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辽东道安抚大使,将兵救之;以献诚为右武卫将军,使为乡导。又以右金吾卫将军庞同善、营州都督高侃为行军总管,同讨高丽。
《旧唐书·卷八十四·列传第三十四》:乾封二年,改为司列少常伯。属高丽反叛,诏司空李勣为浿江道大总管,以处俊为副。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乾封元年:冬,十二月,己酉,以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兼安抚大使,以司列少常伯安陆郝处俊副之,以击高丽。庞同善、契苾何力并为辽东道行军副大总管兼安抚大使如故;其水陆诸军总管并运粮使窦义积、独孤卿云、郭待封等,并受勣处分。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乾封二年:九月……辛未,李勣拔高丽之新城,使契苾何力守之。勣初度辽,谓诸将曰:“新城,高丽西边要害,不先得之,馀城未易取也。”遂攻之,城人师夫仇等缚城主开门降。勣引兵进击,一十六城皆下之。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乾封二年:庞同善、高侃尚在新城,泉男建遣兵袭其营,左武卫将军薛仁贵击破之。侃进至金山,与高丽战,不利,高丽乘胜逐北,仁贵引兵横击之,大破高丽,斩首五万馀级,拔南苏、木底、苍岩三城,与泉男生军合。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元年:二月,壬午,李勣等拔高丽扶馀城。薛仁贵既破高丽于金山,乘胜将三千人将攻扶馀城,诸将以其兵少,止之。仁贵曰:“兵不必多,顾用之何如耳。”遂为前锋以进,与高丽战,大破之,杀获万馀人,遂拔扶馀城。扶馀川中四十馀城皆望风请服。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元年:泉男建复遣兵五万人救扶馀城,与李勣等遇于薛贺水,合战,大破之,斩获三万馀人,进攻大行城,拔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贼遣其弟来拒战,勣纵兵击败之,追奔二百里,至于平壤城。男建闭门不敢出,贼中诸城骇惧,多拔人众遁走,降款者相继。勣又引兵围平壤,辽东道副大总管刘仁轨、郝处俊、将军薛仁贵并会于平壤,犄角围之。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元年:九月,癸巳,李勣拔平壤。勣既克大行城,诸军出他道者皆与勣会,进至鸭绿栅,高丽发兵拒战,勣等奋击,大破之,追奔二百馀里,拔辰夷城,诸城遁逃及降者相继。契苾何力先引兵至平壤城下,勣军继之……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元年:……围平壤月馀,高丽王藏遣泉男产帅首领九十八人,持白幡诣勣降,勣以礼接之。泉男建犹闭门拒守,频遣兵出战,皆败。男建以军事委僧信诚,信诚密遣人诣勣,请为内应。后五日,信诚开门,勣纵兵登城鼓噪,焚城四周,男建自刺,不死,遂擒之。高丽悉平。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元年:泉男建流黔州,扶馀丰流岭南,分高丽五部、百七十六城、六十九万馀户,为九都督府、四十二州、百县,置安东都护府于平壤以统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经月余,克其城,虏其王高藏及男建、男产,裂其诸城,并为州县,振旅而旋。令勣便道以高藏及男建献于昭陵,礼毕,备军容入京城,献太庙。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元年:李勣将至,上命先以高藏等献于昭陵,具军容,奏凯歌,入京师,献于太庙。十二月,丁巳,上受俘于含元殿。……丁卯,上祀南郊,告平高丽,以李勣为亚献。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二年,加太子太师,增食实封通前一千一百户。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其年寝疾,诏以勣为司卫正卿,使得视疾。
《新唐书·卷九十三·列传第十八》:总章二年,卒,年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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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故司空太子太师赠太尉扬州大都督上柱国英国公勣墓志铭》:伏枕弥留,乘箕不驻,以总章二年十二月三日薨,春秋七十有六。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十四年,靖妻卒,有诏坟茔制度,依汉卫、霍故事;筑阙象突厥内铁山、吐谷浑内积石山形,以旌殊绩。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寻薨,年七十六。帝为之举哀,辍朝七日,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谥曰贞武,给东园秘器,陪葬昭陵。令司平太常伯杨昉摄同文正卿监护。及葬日,帝幸未央古城,登楼临送,望柳车恸哭,并为设祭。皇太子亦从驾临送,哀恸悲感左右。诏百官送至故城西北,所筑坟一准卫、霍故事,象阴山、铁山及乌德鞬山,以旌破突厥、薛延陀之功。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唐纪十七》总章二年:十二月,戊申,薨。上闻之悲泣,葬日,幸未央宫,登楼望輀车恸哭。起冢象阴山、铁山、乌德鞬山,以旌其破突厥、薛延陀之功。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三·唐纪十九》光宅元年:丁酉,追削李敬业祖考官爵,发冢斫棺,复姓徐氏。
《旧唐书·卷七·本纪第七》:神龙元年……三月辛巳,追复故司空、英国公李勣官爵,令所司为起坟改葬。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每行军用师,颇任筹算,临敌应变,动合事机。与人图计,识其臧否,闻其片善,扼腕而从。事捷之日,多推功于下,以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洎勣之死,闻者莫不凄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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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题跋像取自明天然撰赞,弘治十一年重刻本《历代古人像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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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林广记·后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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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论唐——以探究唐代人物为主》:田卫丽,陕西师范大学,2006年
黄道周·《广名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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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志亚.中国医学史[M]: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年
余瀛鳌 李经纬.中医文献辞典[M]: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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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勣前后战胜所得金帛,皆散之于将士。初得黎阳仓,就仓者数十万人。魏徵、高季辅、杜正伦、郭孝恪皆游其所,一见于众人中,即加礼敬,引之卧内,谈谑忘倦。及平武牢,获伪郑州长史戴胄,知其行能,寻释于竟,推荐咸至显达,当时称其有知人之鉴。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及李密反叛伏诛,高祖以勣旧经事密,遣使报其反状。勣表请收葬,诏许之。勣服衰绖,与旧僚吏将士葬密于黎山之南,坟高七仞,释服而散,朝野义之。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又,初平王世充,获其故人单雄信,依例处死,勣表称其武艺绝伦,若收之于合死之中,必大感恩,堪为国家尽命,请以官爵赎之。高祖不许,临将就戮,勣对之号恸,割股肉以啖之,曰:“生死永诀,此肉同归于土矣。”仍收养其子。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与弟弼特存友爱,闺门之内,肃若严君。
《隋唐佳话》:英公虽贵为仆射,其姊病,必亲为粥,釜燃辄焚其须。姊曰:“仆妾多矣,何为自苦如此”勣曰:“岂为无人耶!顾今姊年老,勣亦年老,虽欲久为姊粥,复可得乎?”
《大唐新语·卷四》:李勣征高黎,将引其子婿杜怀恭行,以求勋效。怀恭性滑稽,勣甚重之。怀恭初辞以贫,勣赡给之;又辞以无奴马,又给之。既而辞穷,乃亡匿岐阳山中,谓人曰:“乃公将我作法则耳。”固不行。勣闻,泫然流涕曰:“杜郎放而不拘,或有此事。”遂不之逼。时议曰:“英公持法者,杜之怀虑深矣。”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勣时遇暴疾,验方云,须灰可以疗之,太宗乃自翦须,为其和药。勣顿首见血,泣以恳谢,帝曰:“吾为社稷计耳,不烦深谢。”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李世勣尝得暴疾,方云“须灰可疗”;上自剪须,为之和药。世勣顿首出血泣谢。上曰:“为社稷,非为卿也,何谢之有!”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太宗又尝闲宴,顾勣曰:“朕将属以幼孤,思之无越卿者。公往不遗于李密,今岂负于朕哉!”勣雪涕致辞,因噬指流血。俄而沉醉,乃解御服覆之,其见委信如此。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世勣尝侍宴,上从容谓曰:“朕求群臣可托幼孤者,无以逾公,公往不负李密,岂负朕哉!”世勣流涕辞谢,啮指出血,因饮沉醉;上解御服以覆之。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唐纪十六》:王玄策之破天竺也,得方士那罗迩娑婆寐以归,自言有长生之术,太宗颇信之,深加礼敬,使合长生药。发使四方求奇药异石,又发使诣婆罗门诸国采药。其言率皆迂诞无实,苟欲以延岁月,药竟不就,乃放还。上即位,复诣长安,又遣归。玄策时为道王友,辛亥,奏言:“此婆罗门实能合长年药,自诡必成,今遣归,可惜失之。”玄策退,上谓侍臣曰:“自古安有神仙!秦始皇、汉武帝求之,疲弊生民,卒无所成,果有不死之人,今皆安在!”绩对曰:“诚如圣言。此婆罗门今兹再来,容发衰白,已改于前,何能长生!陛下遣之,内外皆喜。”娑婆寐竟死于长安。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自遇疾,高宗及皇太子送药,即取服之;家中召医巫,皆不许入门。子弟固以药进,勣谓曰:“我山东一田夫耳,攀附明主,滥居富贵,位极三台,年将八十,岂非命乎?修短必是有期,宁容浪就医人求活!”竟拒而不进。
《旧唐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十七》:忽谓弼曰:“我似得小差,可置酒以申宴乐。”于是堂上奏女妓,檐下列子孙。宴罢,谓弼曰:“我自量必死,欲与汝一别耳。恐汝悲哭,诳言似差,可未须啼泣,听我约束。我见房玄龄、杜如晦、高季辅辛苦作得门户,亦望垂裕后昆,并遭痴儿破家荡尽。我有如许豚犬,将以付汝,汝可防察,有操行不伦、交游非类,急即打杀,然后奏知。又见人多埋金玉,亦不须尔。惟以布装露车,载我棺柩,棺中敛以常服,惟加朝服一副,死倘有知,望著此奉见先帝。明器惟作马五六匹,下帐用幔布为顶,白纱为裙,其中著十个木人,示依古礼刍灵之义,此外一物不用。姬媪已下,有儿女而愿住自养者,听之;余并放出。事毕,汝即移入我堂,抚恤小弱。违我言者,同于戮尸。”此后略不复语,弼等遵行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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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故司空太子太师赠太尉扬州大都督上柱国英国公勣墓志铭》
如莲居士.《说唐全传》: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国家地理中文网[引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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