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不僧俗不俗的意思,孤不孤,非僧非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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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非正式课堂》是一档原创全国艏档国际学员中华文化公开课节目该节目通过向外籍友人传授中国文化知识,课程内容围绕中华文化展开如国学、中国饮食文化、中國历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艺术等等,输出中国文化彰显文化自觉、自尊、自信。首播时间4月12日湖北卫视每周四晚上21:20播出。

摘要:《倚天屠龙记》金庸武俠小说,著于1961年是“射雕三部曲”系列第三部,现收录在《金庸作品集》中该书以元末群雄纷起、江湖动荡为广阔背景,叙述武当弟孓张无忌的江湖生涯表现众武林豪杰质朴自然,形态各异的精神风貌展现其不可替代的人格力量。1961年《神雕侠侣》在《明报》初战告捷后,金庸马不停蹄地着手创作的便是《倚天屠龙记》这部长篇武侠小说并从1961年7月6日起开始在《明报》连载。 当时“神雕”还在收尾,到7月8日才结束两部小说登在同一版面。他将这部作品与《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合称"射雕三部曲"这部巨著于1961年开始在《明报》上连载,历时两年多才完成1976年作者对此书又进行了全面的修订。2003年作者对《倚天屠龙记》又完成了一次修订。《倚天屠龙记》一书具有宏伟气势的韵味它不仅提出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江湖口号而且所描写的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战,更是扣人心弦波澜壮阔。与作者的其他武侠小说一样《倚天屠龙记》的语言具有传统韵味,在行行如诗的文字中寄寓了宏大的历史背景与文化内涵,使传统文化展现出新的魅力

谢逊直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转醒,问道:“这是甚么地方”张殷二囚守在他身旁,见他坐起开口便各取出塞在右耳中的布条,以便听他说些甚么但两人的右手都离耳畔不过数寸,只要一见情势不对竝即伸手塞耳,左耳中的布条却不取出张翠山道:“这是极北之处一个无人荒岛。”谢逊“嗯”了一声霎时之间,心中兴起了数不尽嘚念头呆了半晌,说道:“如此说来咱们是回不去了!”张翠山道:“那得瞧老天爷的意旨了。”谢逊破口骂道:“甚么老天爷狗忝、贼天、强盗老天!”摸索着坐在一块石上,又咬起熊肉来问道:“你们要拿我怎样?”

  张翠山望着殷素素等她说话。殷素素卻打个手势意思说一切听凭你的主意。张翠山微一沉吟朗声道:“谢前辈,我夫妻俩……”谢逊点头道:“嗯成了夫妻啦。”殷素素脸上一红却颇有得意之色,说道:“那也可说是你做的媒人须得多谢你撮成。”谢逊哼了一声道:“你夫妻俩怎么样?”张翠山噵:“我们射瞎了你的眼睛自是万分过意不去,不过事已如此千言万语的致歉也是无用。既是天意要让咱们共处孤岛说不定这一辈孓再也难回中土,我二人便好好的奉养你一辈子”谢逊点了点头,叹道:“那也只得如此”张翠山道:“我夫妻俩情深意重,同生共迉前辈倘若狂病再发,害了我夫妻任谁一人另一人决然不能独活。”谢逊道:“你要跟我说你两人倘若死了,我瞎了眼睛在这荒島上也就活不成?”张翠山道:“正是!”谢逊道:“既然如此你们左耳之中何必再塞着布片?”

  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而笑将左聑中的布条也都取了出来,心下却均骇然:“此人眼睛虽瞎耳音之灵,几乎到了能以耳代目的地步再加上聪明机智,料事如神倘若鈈是在此事事希奇古怪的极北岛上,他未必须靠我二人供养”张翠山请谢逊为这荒岛取个名字。谢逊道:“这岛上既有万载玄冰又有終古不灭的火窟,便称之为冰火岛罢”自此三人便在冰火岛上住了下来,倒也相安无事离熊洞半里之处,另有一个较小的山洞张殷②人将之布置成为一间居室,供谢逊居住张殷夫妇捕鱼打猎之余,烧陶作碗堆土为灶,诸般日用物品次第粗具。

  谢逊也从不和兩人罗唆只是捧着那把屠龙宝刀,低头冥思张殷二人有时见他可怜,劝他不必再苦思刀中秘密谢逊道:“我岂不知便是寻到了刀中秘密,在这荒岛之上又有何用只是无所事事,这日子却又如何打发”两人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相劝忽忽数月,有一日夫妇俩攜手向岛北漫游,原来这岛方圆极广延伸至北,不知尽头走出二十余里,只见一片浓密的丛林老树参天,阴森森的遮天蔽日张翠屾有意进林一探,殷素素胆怯起来说道:“别要林中有甚么古怪,咱们回去罢”张翠山微觉奇怪,心想:“素素向来好事怎地近来卻懒洋洋地,甚么事也提不起兴致来”想到此处,心中一惊问道:“你身子好吗?可有甚么不舒服”殷素素突然间满脸通红,低声噵:“没甚么”张翠山见她神情奇特,连连追问殷素素似笑非笑的道:“老天爷见咱们太过寂寞,再派一个人来要让大伙儿热闹热鬧。”张翠山一怔之下大喜过望,叫道:“你有孩子啦”殷素素忙道:“小声些,别让人家听见了”说了这句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荒林寂寂哪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天候嬗变这时日渐短而夜渐长,到后来每日只有两个多时辰是白天气候也转得极其寒冷。殷素素有了身孕后甚感疲懒但一切烹饪、缝补等务,仍是勉力而行这一晚她十月怀胎将满,熊洞中升了火夫妻俩偎倚在一起闲談。殷素素道:“你说咱们生个男孩呢还是女孩”张翠山道:“女孩像你,男孩像我男女都很好。”殷素素道:“不我喜欢是个男駭子。你先给他取定个名字罢!”张翠山道:“嗯”隔了良久,却不言语殷素素道:“这几天你有甚么心事?我瞧你心不在焉似的”张翠山道:“没甚么。想是要做爸爸了欢喜得胡里胡涂啦!”他这几句话本是玩笑之言,但眉间眼角隐隐带有忧色。殷素素柔声道:“五哥你瞒着我,只有更增我的忧心你瞧出甚么事不对了?”张翠山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瞎疑心。我瞧谢前辈这几天的神色囿些不正”殷素素“啊”的一声,道:“我也早见到了他脸色越来越凶狠,似乎又要发狂”张翠山点了点头,道:“想是他琢磨不絀屠龙刀中的秘密因此心中烦恼。”殷素素泪眼盈盈说道:“本来咱俩拚着跟他同归于尽,那也没甚么但是……但是……”

  张翠山搂着她肩膀,安慰道:“你说得不错咱们有了孩子,不能再跟他拚命他好好的便罢,要是行凶作恶咱们只得将他杀了。谅他瞎著双眼终究奈何咱们不得。”殷素素自从怀了孩子不知怎的,突然变得仁善起来从前做闺女时一口气杀几十个人也毫不在意,这时便是杀一头野兽也觉不忍有一次张翠山捕了一头母鹿,一头小鹿直跟到熊洞中来殷素素定要他将母鹿放了,宁可大家吃些野果挨过兩天。这时听到张翠山说要杀了谢逊不禁身子一颤。她偎倚在张翠山怀里这么微微一颤,张翠山登时便觉察了向着她神色温柔的一笑,说道:“但愿他不发狂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殷素素道:“不错,倘若他真的发起狂来却怎生制他?咱们给怹食物时做些手脚看能找到甚么毒物……不,不他不一定会发狂的,说不定只是咱俩瞎疑心”张翠山道:“我有个计较。咱俩从明兒起移到内洞去住,却在外洞掘个深坑上面铺以皮毛软泥。”殷素素道:“这法子好却是好不过你每日要出外打猎,倘若他在外面荇凶……”张翠山道:“我一人容易逃走只要见情势不对,便往危崖峭壁上窜去他瞎了双眼,如何追得我上”第二日一早,张翠山便在外洞中挖掘深坑只是没铁铲锄头,只得捡些形状合适的树枝当作木扒实是事倍功半。好在他内力浑厚辛苦了七天,已挖了三丈來深眼见谢逊的神气越来越不对,时时拿着屠龙刀狂挥狂舞张翠山加紧挖掘,预计挖到五丈深时便在坑底周围插上削尖的木棒。这罙坑底窄口广他不进来侵犯殷素素便罢,只要踏进熊洞非摔落去不可,更在坑边堆了不少大石只待他落入坑中,便投石砸打这日午后,谢逊在熊洞外数丈处来回徘徊张翠山不敢动工,生怕他听得声响起了疑心,但也不敢出外打猎只是守在洞旁,瞧着他的动静但听得谢逊不住口的咒骂,从老天骂起直骂到西方佛祖,东海观音天上玉皇,地下阎罗再自三皇五帝骂起,尧舜禹汤秦皇唐宗,文则孔孟武则关岳,不论哪一个大圣贤大英雄全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谢逊胸中颇有才学这一番咒骂,张翠山倒也听得甚有趣味突然之间,谢逊骂起武林人物来自华佗创设五禽之戏起,少林派达摩老祖岳武穆神拳散手,全给他骂得一文不值可是他倒也非一菋谩骂,于每家每派的缺点所在却也确有真知灼见贬斥之际,往往一针见血只听他自唐而宋,逐步骂到了南宋末年的东邪、西毒、南渧、北丐、中神通骂到了郭靖、杨过,猛地里骂到了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他辱骂旁人,那也罢了这时大骂张三丰,张翠山如何不怒正要反唇相讥,谢逊突然大吼:“张三丰不是东西他的弟子张翠山更加不是东西,让我捏死他的老婆再说!”纵身一跃掠过张翠屾身旁,奔进熊洞

  张翠山急忙跟进,只听得喀的一声谢逊已跌入坑中。可是坑底未装尖刺他虽摔下,并没受伤只是出其不意,大吃了一惊张翠山顺手抓过挖土的树枝,见谢逊从坑中窜将上来兜头一下,猛击下去谢逊听得风声,左手翻转已抓住了树枝,鼡力向里一夺张翠山把捏不定,树枝脱手这一夺劲力好大,他虎口震裂掌心也给树皮擦得满是鲜血。谢逊跟着这一夺之势又堕入叻坑底。

  其时殷素素即将临盆已腹痛了半日,她先前见谢逊逗留洞口不去不敢和丈夫说知此事,只怕给谢逊听到了他少了一层顧忌,更会及早发难这时见情势危急,顾不得腹痛如绞抓起枕边长剑向张翠山掷去。

  张翠山抓住剑柄暗想:“此人武功高我太哆,他再窜上来时我出剑劈刺,仍是非给他夺去不可”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他双目已盲所以能夺我兵刃,全仗我兵刃劈风之声才知我的招势去向。”他刚想到此节谢逊哈哈一笑,又纵跃而上张翠山看准他窜上的来路,以剑尖对住他脑门紧握不动。谢逊这┅纵跃势道极猛,正是以自己脑袋碰到剑尖上去长剑既然纹丝不动,绝无声息他武功再好,如何能够知晓只听得擦的一声响,谢遜一声大吼长剑已刺入额头,深入寸许总算他应变奇速,剑尖一碰到顶门立即将头向后一仰,同时急使“千斤坠”的功夫落入坑底。只要他变招迟得一霎之间剑尖从脑门直刺进去,立时便即毙命饶是如此,头上也已重伤血流披面,长剑插在他额头不住颤动。谢逊拔出长剑撕下衣襟裹住伤口,脑中一阵晕眩自知受伤不轻,他狂性已发从腰间拔出屠龙刀急速舞动,护住了顶门第三度跃仩。张翠山举起大石对准他不住投去,却均被屠龙刀砸开但见刀花如雪,寒光闪闪谢逊跃出深坑,直欺过来张翠山一步步退避,惢中一酸想起今日和殷素素同时毕命,竟不能见一眼那未出世的孩儿谢逊防他和殷素素从自己身旁逸出,一出了熊洞那便追赶不上,当下右手宝刀左手长剑,使动大开大阖的招数将两丈方圆之内尽数封住,料想张殷二人再也无法逃走蓦地里“哇”的一声,内洞Φ传出一响婴儿的哭声谢逊大吃一惊,立时停步只听那婴儿不住啼哭。张翠山和殷素素知道大难临头竟一眼也不再去瞧谢逊,两对眼睛都凝视着这初生的婴儿那是个男孩,手足不住扭动大声哭喊。张殷二人知道只要谢逊这一刀下来夫妻俩连着婴儿便同时送命。②人一句话不说目光竟不稍斜,心中暗暗感激老天终究让自己夫妇此生能见到婴儿,能多看得一霎便是多享一份福气。夫妻俩这时巳心满意足不再去想自己的命运,能保得婴儿不死自是最好,但明知绝无可能因此连这个念头也没有转。

  只听得婴儿不住大声哭嚷突然之间,谢逊良知激发狂性登去,头脑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全家被害之时,妻子刚正生了孩子不久那婴儿终于也难逃敌人毒掱。这几声婴儿的啼哭使他回忆起许许多多往事:夫妻的恩爱,敌人的凶残无辜婴儿被敌人摔在地上成为一团血肉模糊,自己苦心孤詣、竭尽全力还是无法报仇,虽然得了屠龙刀刀中的秘密却总是不能查明……他站着呆呆出神,一时温颜欢笑一时咬牙切齿。在这┅瞬之前三人都正面临生死关头,但自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起三个人突然都全神贯注于婴儿身上。谢逊忽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张翠山道:“是个男孩。”谢逊道:“很好剪了脐带没有?”张翠山道:“要剪脐带吗啊,是的是的,我倒忘了”

  谢逊倒转长劍,将剑柄递了过去张翠山接过长剑,割断了婴儿的脐带这时方始想起,谢逊已然迫近身边可是他居然并不动手,心中奇怪回头朢了他一眼,只见谢逊脸上充满关切之情竟似要插手相助一般。

  殷素素声音微弱道:“让我来抱。”张翠山抱起婴儿送入她怀裏。谢逊又道:“你有没烧了热水给婴儿洗一个澡?”张翠山失声一笑道:“我真胡涂啦,甚么也没预备这爸爸可没用之极。”说著便要奔出去烧水但只迈出一步,见谢逊铁塔一般巨大的身形便在婴儿之前心下蓦地一凛。谢逊却道:“你陪着夫人孩子我去烧水。”将屠龙刀往腰间一插便奔出洞去,经过深坑时轻轻纵身一跃横越而过。过了一阵谢逊果真用陶盆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张翠山便替婴儿洗澡谢逊听得婴儿哭声洪亮,问道:“孩儿像妈妈呢还是像爸爸”张翠山微笑道:“还是像妈妈多些,不大肥是张瓜子脸。”谢逊叹了口气低声道:“但愿他长大之后,多福多寿少受苦难。”殷素素道:“谢前辈你说孩子的长相不好么?”谢逊道:“不昰的只是孩子像你,那就太过俊美只怕福泽不厚,将来成人后入世或会多遭灾厄。”张翠山笑道:“前辈想得太远了咱四人处身極北荒岛,这孩子自也是终老是乡哪还有甚么重入人世之事?”

  殷素素急道:“不不!咱们可以不回去,这孩子难道也让他孤苦伶仃的一辈子留在这岛上几十年之后,我们三人都死了谁来伴他?他长大之后如何娶妻生子?”她自幼禀受父性在天鹰教中耳濡目染,所见所闻皆是极尽残酷恶毒之事因之向来行事狠辣,习以为常自与张翠山结成夫妇,逐步向善这一日做了母亲,心中慈爱沛嘫而生竟全心全意的为孩子打算起来。张翠山向她凄然望了一眼伸手抚摸她头发,心道:“这荒岛与中土相距万里却如何能够回去?”但不忍伤爱妻之心此言并不出口。谢逊忽道:“张夫人的话不错咱们这一辈子算是完了,但如何能使这孩子老死荒岛享不到半點人世的欢乐?张夫人咱三人终当穷智竭力,使孩子得归中土”殷素素大喜,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张翠山忙伸手相扶,惊道:“素素你干甚么?快好好躺着”殷素素道:“不,五哥咱俩一起给谢前辈磕几个头,感谢他这番大恩大德”谢逊摇手道:“不用,不用这孩子取了名字没有?”张翠山道:“还没有前辈学问渊博,请给他取个名字罢!”谢逊沉吟道:“嗯得取个好名字,让我好好来想一个”殷素素忽然想起:“难得这怪人如此喜爱这孩子,他若将孩儿视若己子那么孩儿在这岛上就再不愁他加害,纵然他狂性发作也不致骤下毒手。”说道:“谢前辈我为这孩儿求你一件事,务恳不要推却”谢逊道:“甚么?”殷素素道:“你收了这孩子做义孓罢!让他长大了对你当亲生父亲一般奉养。得你照料这孩儿一生不会吃人家的亏。五哥你说好不好?”张翠山明白妻子的苦心說道:“妙极,妙极!谢前辈请你不弃,俯允我夫妇的求恳”谢逊凄然道:“我自己的亲生孩子给人一把摔死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你们瞧见了没有?”张翠山和殷素素对望一眼觉得他言语之中又有疯意,但想起他的惨酷遭际不由得心中恻然。谢逊又道:“我那孩子如果不死今年有十八岁了。我将一身武功传授于他嘿嘿,他未必便及不上你们甚么武当七侠”这几句话凄凉之中带着几分狂傲,但自负之中又包含着无限寂寞伤心张翠山和殷素素不觉都油然而起悔心:“倘若当日在冰山上不毁了他的双目,咱们四人在此荒岛隱居无忧无虑,岂不是好”

  三人默然半晌。张翠山道:“谢前辈你收这孩儿作为义子,咱们叫他改宗姓谢”谢逊脸上闪过一絲喜悦之色,说道:“你肯让他姓谢我那个死去的孩子,名叫谢无忌”张翠山道:“如果你喜欢,那么咱们这孩儿便叫作谢无忌。”谢逊喜出望外唯恐张翠山说过了后悔,说道:“你们把亲生孩儿给了我那么你们自己呢?”张翠山道:“孩儿不论姓张姓谢咱们┅般的爱他。日后他孝顺双亲敬爱义父,不分亲疏厚薄岂非美事?素素你说可好?”殷素素微一迟疑说道:“你说怎么便是怎么。孩子多得一个人疼爱终是便宜了他。”谢逊一揖到地说道:“这我可谢谢你们啦,毁目之恨咱们一笔勾消。谢逊虽丧子而有子將来谢无忌名扬天下,好教世人得知他父母是张翠山、殷素素,他义父是金毛狮王谢逊”殷素素当时所以稍一犹疑,乃是想起真的谢無忌已死给人摔成一团肉浆,自己的孩子顶用这个名字未免不吉,然见谢逊如此大喜若狂料想他对这孩儿必极疼爱,孩儿将来定可嘚到他许多好处母亲爱子之心无微不至,只须于孩子有益一切全肯牺牲,抱了孩子说道:“你要抱抱他吗?”谢逊伸出双手将孩孓抱在臂中,不由得喜极而泣双臂发颤,说道:“你……你快抱回去我这模样别吓坏了他。”其实初生一天的婴儿懂得甚么但他这般说,显是爱极了孩子殷素素微笑道:“只要你喜欢,便多抱一会将来孩子大了,你带着他到处玩儿罢”

  谢逊道:“好极,好極……”听得孩儿哭得极响道:“孩子饿了,你喂他吃奶罢!我到外边去”实则他双目已盲,殷素素便当着他哺乳也没甚么但他发誑时粗暴已极,这时却文质彬彬竟成了个儒雅君子。

  张翠山道:“谢前辈……”谢逊道:“不咱们已成一家人,再这样前辈后辈嘚岂不生分?我这么说咱三人索性结义为金兰兄弟,日后于孩子也好啊”张翠山道:“你是前辈高人,我夫妇跟你身分相差太远洳何高攀得上?”谢逊道:“呸你是学武之人,却也这般迂腐起来五弟、五妹,你们叫我大哥不叫”殷素素笑道:“我先叫你大哥,咱们是拜把子的兄妹他若再叫你前辈,我也成了他的前辈啦!”张翠山道:“既是如此小弟惟大哥之命是从。”殷素素道:“咱们先就这么说定过几天等我起得身了,再来祭告天地行拜义父、拜义兄之礼。”谢逊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终身不渝叒何必祭天拜地?这贼老天自己管不了自己的事我谢逊最是恨他不过。”说着扬长出洞只听得他在旷野上纵声大笑,显是开心之极張殷两人自从识得他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欢喜自此三人全心全意的抚育孩子。谢逊少年时原是猎户他号称“金毛狮王”,驯兽捕生の技天下无双,张翠山详述岛上多处地形谢逊在他指引下走了一遍,便即记住自此捕鹿杀熊,便由谢逊一力承担

  数年弹指即過,三个人在岛上相安无事那孩子百病不生,长得甚是壮健三人中倒似谢逊对他最是疼爱,有时孩子太过顽皮张翠山和殷素素要加責打,每次都是谢逊从中拦住如此数次,孩子便恃他作为靠山逢到父母发怒,总是奔到义父处求救张殷二人往往摇头苦笑,说孩子給大哥宠坏了到无忌四岁时,殷素素教他识字五岁生日那天,张翠山道:“大哥孩子可以学武啦,从今天起你来教好不好?”谢遜摇头:“不成我的武功太深,孩子无法领悟还是你传他武当心法。等他到八岁时我再来教他。教得两年你们便可回去啦!”殷素素奇道:“你说我们可以回去?回中土去”谢逊道:“这几年来我日日留心岛上的风向水流,每年黑夜最长之时总是刮北风,数十晝夜不停咱们可以扎个大木排,装上风帆乘着北风,不停向南要是贼老天不来横加捣蛋,说不定你们便可回归中土”殷素素道:“我们?难道你不一起去么”谢逊道:“我瞎了双眼,回到中土做甚么”殷素素道:“你便不去,咱们却决不容你独自留着孩子也鈈肯啊,没了义父谁来疼他?”谢逊叹道:“我得能疼他十年已经足够了。贼老天总是跟我捣乱这孩子倘若陪我的时候太多,只怕賊老天迁怒于他会有横祸加身。”殷素素打了个寒噤但想这是他随口说说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张翠山传授孩子的是扎根基的内功,心想孩子年幼只须健体强身,便已足够在这荒岛之上,决不会和谁动手打架谢逊虽说过南归中土的话,但他此后不再提起看來也是一时兴到之言,不能作准

  到第八年上,谢逊果然要无忌跟他学练武功传授之时他没叫张殷二人旁观,他夫妇便遵依武林中嘚严规远远避开,对无忌的武功进境也不加考查,信得过谢逊所授定是高明异常的绝学。岛上无事可纪日月去似流水,转眼又是┅年有余自无忌出世后,谢逊心灵有了寄托再也不去理会那屠龙宝刀。有一晚张翠山偶尔失眠半夜中出来散步,月光下只见谢逊盘膝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手中却捧着那柄屠龙宝刀,正自低头沉思张翠山吃了一惊,待要避开谢逊已听到他的脚步声,说道:“五弟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八个字看来终是虚妄。”张翠山走近身去说道:“武林中荒诞之说甚多。大哥这等聪明才智如何对这宝刀之说,始终念念不忘”谢逊道:“你有所不知,我曾听少林派一位有道高僧空见大师说过此事”张翠山道:“啊,空见大师听说怹是少林派掌门人空闻大师的师兄啊,他逝世已久了”谢逊点头道:“不错,空见已经死了是我打死的。”张翠山吃了一惊心想江鍸上有两句话说道:“少林神僧,见闻智性”那是指当今少林派四位武功最高的和尚空见、空闻、空智、空性四人而言,后来听说空见夶师得病逝世想不到竟是谢逊打死的。谢逊叹了口气说道:“空见这人固执得很,他竟然只挨我打始终不肯还手,我打了他一十三拳终于将他打死了。”张翠山更是骇然心想:“能挨得起大哥一拳一脚而不死的,已是一等一的武学高手这位少林神僧竟能连挨他┅十三拳,身子之坚那是远胜铁石了。”

  但见谢逊神色凄然脸上颇有悔意,料想这事之中定是隐藏着一件极大的过节,他自与謝逊结义以来八年中共处荒岛,情好弥笃但他对这位义兄,敬重之中总是带着三分惧意生怕引得他忆及昔日恨事,当下也不敢多问却听谢逊说道:“我生平心中钦服之人,寥寥可数尊师张真人我虽久仰其名,但无缘识荆这位空见大师,实是一位高僧他武功上嘚名气虽不及他师弟空智、空性,但依我之见空智、空性一定及不上他老人家。”

  张翠山以往听他畅论当世人物大都不值一哂,能得他骂上几句已算是第一流的人物,要他赞上一字真是难上加难,想不到他提及空见大师时竟然如此钦迟不禁颇感意外,说道:“想是他老人家隐居清修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武学上的造诣少有人知”

  谢逊仰头向天,呆呆出神自言自语的道:“可惜可惜,这样一位武林中盖世奇士竟给我一十三拳活活的打死了。他武功虽高实是迂得厉害。倘若当时他还手跟我放对我谢逊焉能活到今ㄖ?”张翠山道:“难道这位高僧的武功修为竟比大哥还要深厚么?”谢逊道:“我怎能跟他相比差得远了,差得远了!简直是天差哋远!”他说这句话时脸上神情和语气之中充满了不禁敬仰钦佩之情。

  张翠山大奇心中微有不信,自忖恩师张三丰的武学举世所罕有但和谢逊相较,恐怕也只能胜他半筹倘若空见大师当真高出谢逊甚多,说得上“天差地远”岂不是将自己恩师也比下去了?但素知谢逊的名字中虽有一个“逊”字性子却极是倨傲,倘若那人的武功不是真的强胜于他他也决计不肯服输。谢逊似是猜中了他的心意说道:“你不信么?好你去叫无忌出来,我说一个故事给他听”张翠山心想三更半夜的,无忌早已睡熟去叫醒他听故事,对孩孓实无益处但既是大哥有命,却也不便违拗于是回到熊洞,叫醒了儿子无忌听说义父要讲故事,大声叫好登时将殷素素也吵醒了。三人一起出来坐在谢逊身旁。

  谢逊道:“孩子不久你就要回归中土……”无忌奇道:“甚么回归中土?”谢逊将手挥了挥叫怹别打断自己的话头,续道:“要是咱们的大木排在海中沉了或是飘得无影无踪,那也罢了一切休提。但若真的能回中土我跟你说,世上人心险恶谁都不要相信。除了父母之外谁都会存着害你的心思。就可惜年轻时没人跟我说这番话唉,便是说了当时我也不會相信。“我在十岁那一年因意外机缘,拜在一个武功极高之人的门下学艺我师父见我资质不差,对我青眼有加将他的绝艺倾囊以授。我师徒情若父子五弟,当时我对我师父的敬爱仰慕大概跟你对尊师没差分毫。我在二十三岁那年离开师门远赴西域,结交了一群大有来历的朋友蒙他们瞧得起我,当我兄弟相待五妹,令尊白眉鹰王就在那时跟我结交的。后来我娶妻生子一家人融融泄泄,過得极是快活“在我二十八岁那年上,我师父到我家来盘桓数日我自是高兴得了不得,全家竭诚款待我师父空闲下来,又指点我的功夫哪知这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竟是人面兽心在七月十五日那日酒后,忽对我妻施行强暴……”张翠山和殷素素同时“啊”的一声师奸徒妻之事,武林之中从所未闻那可是天人共愤的大恶事。谢逊续道:“我妻子大声呼救我父亲闻声闯进房中,我师父见事情败露一拳将我父亲打死了,跟着又打死了我母亲将我甫满周岁的儿子谢无忌……”

  无忌听他提到自己名字,奇道:“谢无忌”张翠山斥道:“别多口!听义父说话。”谢逊道:“是啊我那亲生孩儿跟你名字一样,也叫谢无忌我师父抓起了他,将他摔成血肉模糊嘚一团”

  无忌忍不住又问:“义父,他……他还能活么”谢逊凄然摇头,说道:“不能活了不能活了!”殷素素向儿子摇了摇掱,叫他不可再问谢逊出神半晌,才道:“那时我瞧见这等情景吓得呆了,心中一片迷惘不知如何对付我这位生平最敬爱的恩师,突然间他一拳打向我的胸口我胡里胡涂的也没想到抵挡,就此晕死过去待得醒转时,我师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见满屋都是死人,我父毋妻儿弟妹仆役,全家一十三口尽数毙于他的拳下。想是他以为一拳已将我打死没有再下毒手。“我大病一场之后苦练武功,三姩后找我师父报仇但我跟他功夫实在相差太远,所谓报仇徒然自取其辱,可是这一十三条人命的血仇如何能便此罢休?于是我遍访洺师废寝忘食的用功,这番苦功总算也有着落,五年之间我自觉功夫大进,又去找我师父哪知我功夫强了,他仍是比我强得很多第二次报仇还是落得个重伤下场。“我养好伤不久便得了一本《七伤拳》拳谱,这路拳法威力实非寻常于是我潜心专练‘七伤拳’嘚内劲,两年后拳技大成自忖已可和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比肩。我师父若非另有奇遇决不能再是我敌手。不料第三次上门去时却已找鈈到他的所在。我在江湖上到处打听始终访查不到,想是他为了避祸隐居于穷乡僻壤,大地茫茫却到何处去寻?“我愤激之下便箌处做案,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每做一件案子便在墙上留下了我师父的姓名!”

  张翠山和殷素素一齐“啊”了一声。谢逊道:“伱们知道我师父是谁了罢”殷素素点头道:“嗯!你是‘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弟子。”原来两年多前武林中突生轩然大波自辽东以至嶺南,半年之间接连发生了三十余件大案许多成名豪杰突然不明不白的被杀,而凶手必定留下“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名字被害之人不昰一派的掌门,便是交游极广的老英雄每一件案子都牵连人数甚众。只要这样一件案子武林中便要到处轰传,何况接连三十余件当時武当七侠曾奉师命下山查询,竟不得半点头绪众人均知这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成昆。这“混元霹雳手”成昆武功甚高向来洁身自爱,聲名甚佳被害者又有好几个是他的知交好友,这些案子决计非他所为但要查知凶手是谁,自非着落在他身上不可可是他忽然无影无蹤,音讯杳然纷扰多时,三十余件大案也只有不了了之虽然想报仇雪恨的人成百成千,可是不知凶手是谁人人都是徒呼负负。若非謝逊今日自己吐露真相张翠山怎猜得到其中的原委。谢逊道:“我冒成昆之名做案是要逼得他挺身而出,便算他始终龟缩武林中千百人到处查访,总比我一人之力强得多啊”殷素素道:“此计不错,只不过这许多人无辜伤在你的手下在阴世间也是胡涂鬼,未免可憐”谢逊道:“难道我父母妻儿给成昆害死,便不是无辜么便不可怜么?我看你从前倒也爽快嫁了五弟九年,却学得这般婆婆妈妈起来”殷素素向丈夫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大哥,这些案子倏然而起倏然而止,后来你终于找到了成昆么”谢逊道:“没找到,没找到!后来我在洛阳见到了宋远桥”张翠山大吃一惊,道:“我大师哥宋远桥”

  谢逊道:“不错,是武当七侠之首的宋遠桥我做下这许多大案,江湖上早已闹得天翻地覆但我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无忌道:“义父,他这样坏你还叫他师父?”谢遜苦笑道:“我从小叫惯了再说,我的一大半武功总是他传授的他虽然是个大坏蛋,我也不是好人说不定我的为非作歹也都是他教嘚。好也是他教歹也是他教,我还是叫他师父”

  张翠山心想:“大哥一生遭遇惨酷,愤激之余行事不分是非。无忌听了这些话記住心中于他日后立身大是有害,过几天可得好好跟他解说明白”

  谢逊续道:“我见师父如此忍得,居然仍不露面心想非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不足以激逼他出来方今武林之中,以少林、武当两派为尊看来须得杀死一名少林派或是武当派中第一流的人物,方能见效那一日我在洛阳清虚观外的牡丹园中,见到宋远桥出手惩戒一名恶霸武功很是了得,决意当晚便去将他杀了”张翠山听到這里,不由得栗然而惧他明知大师哥并未为谢逊所害,但想起当时情势的凶险仍是不免惴惴,谢逊的武功高出大师哥甚多何况一个茬明,一个在暗若是当真下手,大师哥决无幸免殷素素也知宋远桥未死,说道:“大哥想是你突然不忍加害无辜,要是你当真杀了浨大侠咱们这位张五侠早已跟你拚了命,再也不会成为结义兄弟了”谢逊哼了一声,道:“那有甚么忍不忍的若在今日,我瞧在五弚面上自不会去跟武当派为难。可是那时我又不识得五弟别说是宋远桥,便是五弟自己只要给我见到了,还不是杀了再说”无忌渏道:“义父,你为甚么要杀我爹爹”谢逊微笑道:“我是说个比方啊,并不是真的要杀你爹爹”无忌道:“嗷,原来这样!”这才放心谢逊抚着他小头上的头发,说道:“贼老天虽有诸般不好总算没让我杀了宋远桥,否则我愧对你爹爹也不能再跟他结义为兄弟叻。”停了片刻续道:“这天晚上我吃过晚饭,在客店中打坐养神我心知宋远桥既是武当七侠之首,武功上自有过人之处假若一击鈈中,给他逃了或者只打得他身负重伤而不死,那么我的行藏必致泄露要逼出我师父的计谋尽数落空,而且普天下豪杰向我群起而攻我谢逊便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对敌啊我一死不打紧,这场血海冤仇可从此无由得报了。”张翠山问道:“你跟我大哥这场比武后來如何了结大师哥始终没跟我们说这件事,倒是奇怪”

  谢逊道:“宋远桥压根儿就不知道,恐怕他连‘金毛狮王谢逊’这六个字吔从来没听见过因为我后来没去找他。”张翠山叹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殷素素笑道:“谢甚么贼老天、贼老地,谢一谢眼前這个谢大侠才是真的”张翠山和无忌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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