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公床底藏着六十五声笑一双高跟鞋,边上还有袜子。床上睡了一个女人。

原标题:《葬尸档案》全文免费在线阅读TXT

首先说明一下,我姓劳,住在广西一个偏僻村子。说明.cc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围除了树就是山,多数人还住着泥砖瓦房,算是很落后的了。下面我所说的故事便是与死人有关,很真实,内容算不得上恐怖。

刚迟去工作回家,本想好好地休养几天,那知道事情接二连三地找上门,心中很是不爽。

早上,天刚亮就有人敲响了我房间的门,我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心中满腹怒气,大声喝问:“干什么?”

门外响起了奶奶的声音,她说隔离屋办事,要我去帮忙。

我心中很不情愿,心中只骂隔离屋的那些混蛋,刚回来就不让人好好休息,消息还他妈的鬼灵通。我问:“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困死了,有事等会儿再说。”说完便蒙头而睡。网站.cc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响“咚咚”的敲门声,依旧是奶奶叫我起床。

我心头窝火,埋怨一句爬下了床,打开门只见一头白发的奶奶正站在门外,我问:“隔离屋到底有什么事?”

这时奶奶忽然将声音压低了,凑到我耳边有些神秘地说:“隔离屋的那个林蓉今天早上去‘南阳’了,叫去帮忙,我年纪大了,不然也不用你去。”

“南阳?”我整个人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转“所谓的南阳就是西方的极乐世界。”

我心中一惊,睡意全无,暗道,那林蓉才六十多岁,回来的时候还看见她好端端地驻着拐杖在路边捡榄子呢,这仅仅一晚上的功夫怎么说去就去了?

榄子是本村的土特产,果肉能吃,内核能买钱,是村中老人的主要收入之一。

我问奶奶那林蓉到底是怎么死的?奶奶只是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太了解,听人说是睡着睡着就死了,第二天早上大爷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的身子已经凉了,被子还好好地盖在身上,也不见有什么挣扎。

大爷就是那死人的老伴,六十多岁年纪,身材曲搂,耳朵已经很聋了,每每小声些说话,他都听不见。

奶奶说:“人最好就像是林蓉这样,安静地死去,不用到医院活受罪,让子女牵挂。『』”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隐隐约约中能感觉到奶奶此时的心情。

我晃了晃脑袋,村中既然出了这等事,我自然不能再睡觉,谁叫我犯贱吃不了苦呢?别人都是踏踏实实地工作,过年才回来,而我却在半路就打了退堂鼓。估计这会儿,村中也就只有我这个不打工不读书的帅小伙子了。

匆匆地洗了把脸,也顾不得吃东西,便朝隔离屋赶。

奶奶从背后叫住了我,将一把树叶塞进了我手中。

我拿着手中的树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好端端的,奶奶怎么会给我一把树叶?我肚子虽然饿,但也不至于让我吃树叶吧?

这时奶奶很是严肃地警告我道:“将这树叶戴在身上,不要丢了。原文.cc

我有些好笑道:“这龙眼叶子要来到底做啥?也不能吃。”

奶奶说:“你去帮忙的,身上带点绿,顺顺利利,其他去帮忙的人身上都会带这个。”

“哦,我以前也去帮忙过几次,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带这个?这次怎么要带这个了?”

奶奶没好气的说:“谁说没有?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

“有吗?”我摸着脑袋,不敢再答话,揣着一大把树叶出了门。

说实话,要帮死人家做事情实非本人所愿,但村中规矩是这样,上屋有事下家帮,推了也推不了,况且这事情也不好推。

天色阴沉,凉风飕飕,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从我家到大爷家的屋子得行一小段的山路,路旁长满着高大竹子,地上铺着厚厚落叶,风一吹,竹子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响。我不由得加快些脚步。『』

奔丧之家是一处四合屋子,就是几块泥砖堆起来,上面盖着瓦片的土屋。正中一个大门,两面便是偏房,再里面一般是地坪,地坪之上是大厅。一般这种屋子都能住好几户人家,各占一方互不侵犯,闲着的时候就聚在厅中聊天打屁。

这个时候门内板凳上坐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概应该就是木工了,为了省钱,村中出了这事情的,一般都是请木工来做棺材,木材是自己的,这样比从外面买下整个棺材要便宜得多。毕竟农村比不上城市,将尸体火化装入个破罐子随便找个地方洒掉就可以了。

况且就算能真的火化,人家也未必能愿意,农村人思想不同城市人,他们守旧,多数人都相信鬼神之说。

我在厅中转了一圈,见时间还早,出了自己外帮忙的人都还没有来,木工们在门两旁闷头捧着个大竹筒抽烟。〖〗大概是因为与棺材接触多了,在他们身上都霓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我不想与这些人纠缠,抽了根烟定了定心神,便直奔管死人账的柜台而去,掌管柜台的是村子中的族老,看到我来,便笑着打招呼。

我递了烟,问了好,族老才慢悠悠地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红包给我。我接过红包立刻放入兜内,然后不动声息地退了出去。

这收红包是个规矩,所有来帮忙的人,第一时间都得领了红包戴在身上才能开始忙活,这样才能顺顺利利。红包的数目当然不会很大,一般是一块钱,用红纸包好就可以了。

折叠红包也很讲究,不过也不算太难,我以前跟人学过,看几遍就会了。

收了红包,我便端在屋子外的树下抽烟,看着屋主人在忙活。

林蓉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现在两个孙子已经从外地赶回来,儿媳妇在洗菜做饭,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出了这种事情,他们脸上当然很少会露出笑容。

我估计自己是来太早了,屋子中除了木工之外就是屋主人,其他来帮忙的人还没有来。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去问屋主人找活干,况且这种活儿还是少干为好。

屋主人叫我在门口坐会,早饭马上就能做好。我自然不想跟那些木工待在一起,也不敢四处乱窜,若一不小心撞入那死人所在的房子,很不吉利。

好不容易等到早饭弄好,那些帮忙的人才陆续赶来,洗了手,拿了红包便去吃早饭,这时我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的时间观念还真准。

我也跑去洗手,准备吃东西,那知道的这个时候却有人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转身一望,原来是大爷,心中就知道有些不妙。

大爷找我果然没有好事,他居然叫我跟他去抬那做死人棺材的木板,我四周望了两眼,见所有人都跑去吃早饭了,就剩下了我自己与大爷两人在屋子外。

我小声嘀咕道:“抬木板不是那些木工的事情吗?”

我这话本来是想故意说给大爷听的,那知道他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身就走,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是一个聋子,心中不由得直骂娘,只能硬着脱皮跟在他的身后。

做棺材的木板是死人生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村子中的老人很聪明,过了六十之后都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有些老人一天到晚地往山上跑,寻找自己死后所居住的墓穴,有的甚至为了一个好的墓穴而相互争吵起来,什么话都骂。

我想这或许是村中所有老人的无奈,也是他们永恒的悲哀,人还没有死就得准备自己的后事了。

垂老等待死亡的老人,他们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们难道不怕死吗?我想没有人会不怕死吧,但死亡总是一件令人悲哀,令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你总得该面对。

藏棺材板的地方是在大屋子旁边一处偏僻阴暗的小屋,是平时养猪的,现在猪已经买了,屋子便空着。大爷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紧跟在他身后。

小屋子内很暗,大概是因为屋顶之上满是落叶遮住了朝天窗的缘故。我跟着大爷走进屋子内,只觉一股草叶腐臭味,还有猪骚味迎面扑来,不由得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胃内一阵的翻江倒海,真不是一般的臭。

大爷并不在乎这些,正在小屋子中倒腾着摆放在地上的木板,一言不发,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和他说话。

小屋子破败,竟连电灯也坏了,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适应了屋子内的黑暗,大爷已经从地上拿起了一块木板递给我,我接过木板偷偷地打量他的脸色。

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红润,眉目低垂,显然是已经哭过,他叫我将棺材板拿到屋子外晾着,我照办了,谁叫我这么倒霉呢。

这棺材板不是一般的重,我大约估计下手中的这块得有二三十斤左右,四五寸厚,两巴掌宽,六尺多长,比寻常的木板要厚了数倍左右。

我重新走入黑暗的小屋子内,看见地上摆放着高高的一堆木板,全都是像刚刚搬出去的那块无二,我心中暗道:“它姥姥的亲大舅,这么多木板估计能做好几副棺材了。”

我一块一块将棺材板从屋子内搬出来,期间大爷也和我说了几句话,都是问我工作怎么样之类的话,我含糊地回应了。

大概搬了六七块左右吧,再次进入屋子的时候只见大爷正背对着我口中自言自语地道:“我如果知道她昨天晚上要走的话,我就一晚守着她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我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难道不是住在一起的吗……”我话出来之后,才觉得不对,马上住了口。

也不知道大爷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依然是背对着我,自语自语道:“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在看电视,睡觉前还说‘明天要起早身,煲粥给儿子和孙子吃,好去工地切砖’我今天早上醒来,也不见她人在火灶,以为她忘了,便去叫她,那知道……”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我敲门叫她‘林蓉起身了,给啊强煲粥好让他去工地,我叫好几声也听不到她回答,进入屋子内只见她还躺在床上睡觉,我伸手一摸,噢屁呀!人都已经凉了……”

他儿子阿强在村外面有个新屋地,正在建造中,所以林蓉每天都会起很早,煲好一大锅的粥给强子和孙子充饥,这一天却是例外了……

听着大爷的自言自语,我心中有些发毛,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面塞着似的,说不出话来,胸口也闷得难受。

这个时候,我身后来了一个木工,看着地上晾着的棺材板,问我:“木板都拿出来了吗?”

我回答道:“都拿出来了,不够的话,里面还有。”

木工点了点头,从衣兜里面拿出了一把破尺子,一支黑色铅笔,便端在了地上量那些板子,我心中好奇,便凑近了些看。

木工量着,量着,脸色忽然变了变,低声道:“这木板上怎么这么多黑蚁?”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地上的棺材板上爬满了黑蚁,密密麻麻的,心中不由得一惊,朝手上望去,果然发现了好几只黑蚁。

木工用手翻棺材板,发现木板的背面的黑蚁更多,用成千上万这个词来形容再也贴切不过了,他仰头对我吩咐道:“小伙子,快拿扫把将着木板上的黑蚁扫了,可惜,这么好的材料,却让这黑蚁糟蹋了……”

我对他说:“我不知道扫把在哪……”其实就算我知道扫把在那里,也不想去拿,这个时候,大爷刚好拿着一块棺材板从小屋子里面走出来。

木工马上从他手上接过木板,摔在地上,顿时无数的黑蚁从木板上摔落地上,他对大爷说道:“这木板怎么这么多黑蚁,你肯定是没有将它们晒干就收起来吧?”说完他走进了小屋子,果然看到在地上摆放着的棺材板满是黑蚁。

我在后面建议道:“用‘黑旋风’或许能管用。”

大爷就去拿扫把和黑旋风。

木工将地上两块棺材板并在一起,用铅笔做了记号,说:“这块是地,还需要天,和两面墙,两块隔板,被黑蚁弄坏的板子能做隔板……”

我在旁边想道,这木工所说的“地”应该就是棺材底部,“天”便是棺材盖,“墙”和“隔板”就是棺材的四面了。

木工做好了记号,便叫我将木板搬到大屋子的地坪上去,我虽然极其不愿,但这时身旁没有其他人,也只好扛着两块木板走了。

还好后来族老也过来帮忙搬,不然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搬的话,还真有种撞豆腐的冲动,这种活可不是寻常人能干得来的,最低限度也得有些力气才行。

将棺材板搬到地坪上,木工便开始忙活了,这个时候帮忙的人也吃完早餐陆续忙活,我洗手吃了早饭,接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上街买东西!”

同行的还有两个人,一老一少,算起辈分来,一个是我三叔,一个是我堂哥,至于我们要买什么东西,当然是办丧所需要的东西,比喻红布、白布、麻绳、长明灯、电筒、醋、黄油、香料、五彩粉笔等,当然还有吃的东西。

我们是去城市买东西,要走一段山路,一段公路,代步的工具是摩托车,来回得要一个多半小时,加上买东西所需要的时间,估计要花上三四个钟头。

因为我的车子轮子爆了,所以便开大爷孙子的那辆摩托车,三个人,三辆摩托车,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山路崎岖,若是驾驶技术不过关的人根本就走不了,我的技术也还算可以,平时车两个成年人从山脚下爬回来也不成问题。

一路上,三叔问了很多关于我工作上还有个人生活上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天花乱坠的怎么说都可以。

三叔的家在公路旁,他母亲开了一间小铺子卖杂物,刚好我们这次要买的东西在她铺子中也有,所以便在三叔的家中停了下来。

我只负责车东西,至于买东西我就不管了。

大概抽了两支烟的时间吧,三叔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满满的一个麻袋,他对我和堂哥说:“谁先将这东西车回去?让一个人跟我上街就可以了。”

我本来想说让我回去,但忽然想起手机似乎没有花费了,刚好上街充话费,所以便让堂哥车东西回去,我和三叔上街。

但在上街的路上我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停下车将全身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好像是掉在了三叔的铺子中。

我追上了三叔,让他打电话回铺子问,但电话里面的回复却是没有,这令我不由得有些心急起来。

虽说是部山寨手机,但也花了我三四百块呀,而且是刚刚买的,就这样丢了,我心痛呀!

若是路上掉了,这公路上人来人往的,估计是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三叔怪我粗心大意,问:“要不要给我手机打个电话?或许捡到的人会送回来也不一定。”

我爱面子,摇头假装不在乎道:“回不来了,这老天爷注定是要让我换新手机呀!”其实那时我钱包里面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块,还是冲话费用的,别说买手机,估计连手机的电池都买不起。

一路上我的心情显得极其的沉痛,买了东西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暗地里找遍了自己所到的每一个地方,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希望能将手机找回来,但结果却让我失望了。

我端在大树之下抽闷烟,地坪上木工所做的棺材已经渐渐地成形,来帮忙的妇娘(结了婚的妇人)正在准备午饭。

这个时候一人在地坪的角落处朝我招手,我心情不好,不想理人,妇娘却叫道:“啊锋,快来这里帮忙杀鸡,我们不敢杀!”

“靠!杀个鸡都不敢杀!”

我心中不由得大骂,但还是走了过去,拿起菜刀帮他们杀鸡。

锋利的刀将鸡的颈脖割破了一个口子,鲜红色的血液顿时喷射而出,滴落在碗中。

忽然我有些奇怪起来,这些生鸡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小母鸡,看起来瘦弱不堪的。

待到杀小母鸡的时候,那妇娘偷偷地跟我说,“小心些,这只鸡是‘看尸鸡’”

“看尸鸡?”我一听这名字就有些不对头,问道:“什么是看尸鸡?”

妇娘回答道:“就是负责看尸体的鸡。”

我拿着刀问道:“将这鸡杀死了它还怎么看?”

妇女没好气地说,那人都是死人了,看尸的鸡当然也是死的,快些杀了,切口要平整一些。

我心中有些起毛,这小母鸡竟然这么邪门,早知道刚刚就不过来帮忙了。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我还是手起刀落地将小母鸡杀了,看着鲜血从鸡的颈脖处流出来,我耳边忽然突兀地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仔细一听:“靠,这不是我手机闹钟的铃声吗?”我心中激动,顺着声音找去,果然在一处窗口的墙角处找到了手机。

拿着手机,我心中那个激动呀!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美好极了。

我欢天喜地将手机揣进了裤兜,回到了妇娘身边,那妇娘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将手机掉了的事情跟她说了,她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良久之后才说,“想不到你运气这么好,丢了的手机还能找回来。”

看到妇娘的眼神,我心中一顿,忽然想起,我之前好像并没有从那个地方经过才对,可我的手机怎么会掉在那个地方?并且其他人也没有发现。

我低声地问那妇娘:“放置死人的房间在那?”

那妇娘朝我身后望去说:“就是靠近大厅旁边的那个房间,门口、窗户都紧紧关闭的就是了。”

我扭头望去,“靠,那房间不正是我刚刚将手机捡回来的地方吗?”

虽然时值深秋,日近中午,但天空却是一片混沌,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将手机捡回来之后,我心情好了很多,因为没有事情干,便蹲在地坪上一边抽闷烟,一边看那些木工忙活。

当然我端的地方肯定是离那死人所在的房间远远的。

木工有四个人,都是中年偏上的汉子,有一个估计有五十几多了,头发稀疏,最紧要的是,他居然是一个蹶子。

他的右腿膝盖高高地鼓起,不能正常伸直,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路一蹶一蹶的,甚是怪异。不知他的腿先天如此,还是怎么样……

若是平时在村中看到这样的一个蹶子,我肯定会没心没肺地暗自取笑一番,但现在却笑不出来。

四个木匠分工明细,有条不乱,这样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

不一会儿,一幅棺材便成了形,就差棺材盖。

我看这批木工所做的棺材与之前我看到的有些不同,之前我看到那些人做棺材是用冲击钻将两块木板各自弄穿了几个口子,然后用竹钉并在一起,虽然结实,但是密封性不好,木板与木板之间往往都会出现裂缝,有的棺材做好之后,你甚至能够通过缝隙看到里面的情景。

将死人装进这样的棺材,不用过多久就能闻到尸臭味,若是放久了还会有大量的尸水从棺材缝中流出,很是恶心。

大家平时都看到过死鸡死鸭吧?是不是不用过多久,你便能闻到臭味,甚至还引来大量的虫蚁。其实死人也是一样,死后不用过多久,他们的皮肤便会溃烂,身体内的液体顺着溃烂的肌肤流出来。

这种液体在我们家乡叫做黄水,也就是所谓的尸水了,常听人说,“若是人身体内流出了黄水,那么这个人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眼前这批木工很聪明,他们将一块木板挖了一条缝儿,在另一块木板上弄出突出的菱条,这样两块木板便能紧紧地链接在一起,很是严密,更是省了几枚竹钉。

其他来帮忙的人看到这副棺材也是赞不绝口,说他们手工厉害,不像别村的人那样马虎。

我打量眼前这棺材,上大下小,头宽脚窄,虽然从外面看要比人的身躯大了一半多,但里面只刚好能躺下一个人而已。

过了一会儿,棺材盖也做好了,两个人就拿木板做板凳,他们要做两只板凳,是将这棺材盛在大厅之中所用的。

死人入殓之后,棺材便搁置在大厅之中,待师恭佬(喃庅佬即法师)念完斋,做完法事之后才能出山,有些人做斋事三四天,有的仅仅一个晚上,这就得要示各家的经济状况而定了。

那蹶子木工从衣兜内拿出了四口铁钉摆放在棺材之上,我看那铁钉,乖乖的不得了,竟足足有七八寸长,足以将人的身体穿个透心凉了。

一般做棺材只用八口铁钉,底部用四口,封馆的时候用四口,现在木工就是将棺材底部的四口铁钉打上去,所用的工具是一把生铁斧头。

木工用斧头打铁钉的声音极响,像是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林蓉是在今晚入殓的,所以棺材必须得在今天做好,到时候她儿女都得来送她,也就是生人见她的最后一面了。

我听人说,因为这几天日子都不好,所以林蓉入殓之后,棺材得整整放在厅中四天,待四天后的早上才能够出山。

也就是说林蓉的尸体得在大厅之中呆上四天的时间,四天并不算得上是很长,但就算是再完整的尸体,呆在闷热的棺材内,四天的时间足以让其完全腐烂了。

打完钉,木工们便用火纸(冥纸的一种)将棺材的四个角垫着,一个木工从地上的麻袋拿出罐东西倒进了大碗之内。

从罐内流出来的是一种液体,鲜红色的,散发着一种特有的奇异香味,我心中暗道,这可能便是将棺材涂抹成红色的油漆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涂抹棺材是用黑狗或者其他动物的鲜血,想不到却是这个东西,只是不知道它里面有没有惨了其它的什么……

令外一个木工手中拿着一支毛笔,蘸了墨水正在棺材的头部画着什么,我心中好奇,便凑近了些看,只见他在棺材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圆圈内画的东西我有些看不懂,像是蝌蚪,但整体一看却又像是一朵盛开的梅花。

头部画完,他又来到棺材的尾部,画的依旧是同样的图案,他画得很细心,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我甚至能看到他的嘴唇在抖动。

这个时候厨房内却传来呼唤我的声音,原来是叫我进厨房帮忙切菜。

我连忙应了一声,跑进了火灶,只见在火灶之内就只有三叔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这时村中大多人都出去外地工作了,留下的只有一些老人和小孩,所以来帮忙的人并不是很多。

“砧板呢?”我有些郁闷地说:“砧板都没有叫我怎么切菜?”

三叔没好气道:“没有你不会自己去找吗?”

看来他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忙得有气了,我也不敢顶撞他,应了一声便跑去找砧板,在经过那死人所在的屋子的时候,我看到阿强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正捧着一只煮熟的鸡开那死人的房门。

“这不正是我刚刚所杀的那只看尸鸡吗?”我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匆匆地与他们擦肩而过,虽然是一瞬间,但我还是透过门缝大约看到了屋子里面的情景。

屋子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到过大概,由于门户紧闭的缘故,里面很是黑暗,地上是坑坑洼洼的黑色实泥地,墙上粉刷的石灰大多数都已经脱落,露出黄色的泥砖,屋子分两层,用木板隔开,第二层是阁楼,人走在上面会发出“咯咯”的响声,很是清晰。其实令我惊秫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躺在木床上的那个人。

木床底下点着一盏青色的火水灯(长明灯),摇摇晃晃的火苗将周围的黑暗照亮,我借着火光看到床上盖着一张花色被子,很厚,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个人躺在在里面睡觉,不知道是被子盖不好还是其它的原因,她的一只脚从被子里面伸出了床沿,我看到那只脚上正穿着一只崭新的红花布鞋……

我只看到了这里,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觉呼吸就有些急促起来,幸好只是匆匆一瞥。

走过那死人所在的屋子,我不由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骂自己胆子小,不就是一具尸体么?有什么好怕的?这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死了之后就有些阴森恐怖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里作用吧。

不过害怕归害怕,但我心中忽然又涌起一种想去看那死人一眼的强烈欲望。

我吞了吞口水,迅速从裤兜里面抽出一根烟塞进口中,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想借此来消去心中涌起的莫名好奇……

我找到了砧板,拿着菜刀原路返回,远远地我就看到那林蓉所在的房间,房门大开,里面似乎有人正跪在地上。

我的脚步不由得有些踌躇起来,心中暗骂:“这些人,进去就进去,至少得把房门给关上了啊!如果有人从门口外经过多不好?就算吓不着人,吓到了花花草草也是种罪过啊……”

我心中正在咒骂着,忽然旁边无声无息地窜出来了一人,将我吓了老大的一跳,原来却是我同屋的啊婶,她手中正拿着一大把青菜往厨房里面赶。

看到我手中拿着砧板和菜刀,啊婶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问:“哎呦,进火灶切菜呀?小伙子挺勤快的……”

我自然而然地挺了挺胸,嘿嘿一笑道:“当然,我不勤快谁勤快?”

“那好,你顺便将这青菜拿进火灶切了给你三叔煮吧!”

我还没有答话,阿婶便将手中还滴着水的青菜一把往我怀里推来,我赶紧用砧板接住了,而阿婶则是呵呵一笑,大大咧咧地从那敞开的门口走过,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整个人一愣,半响之后才爆了一个字:“靠!”

看着阿婶从那个门口走过也没有什么事情,我的胆子顿时就肥了起来,暗自道:“她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别人都不怕我怕个毛啊……”

一念至此,我顿时直了直腰杆,捧着一砧板的青菜像刚刚啊婶那样大大咧咧地朝火灶走去,在经过那个门口的时候,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再次扭头朝阴凉的屋子里面看去。

这一看,我的小心肝差点就从心窝中跳了出来,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点,简直就能用诡异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只见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掀开,躺在床上的那人身上穿着一套崭新扣子花衣,和黑色喇叭裤子,露出的袜子是绿色的配着红花布鞋,活脱脱的就像是古代唱大戏的姑娘。

她的姿势看起来很自然,两手放在胸前,若不是这一身怪异的打扮和穿着那对红得刺眼的花鞋子,真像是还在熟睡当中。

强叔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正跪在床前,在他们的身前摆放着那只看尸鸡,强叔手中拿着一柱央正往火水灯上点,那火光被他弄得一晃一晃的,在墙壁之上倒影出数个摇摆不定的影子。

强叔的两个儿子手中拿着一叠冥纸正在床底下烧着,一边烧一边哭,除了他们之外,在他们身边还多出一个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站在床头背对着我,面对着尸体,隐隐约约的我看到她手中正拿着一把木梳子给床上的林蓉梳头。

火光之下,我看到躺在床上的林蓉脸色一片苍白,面容已经僵硬固定,眼睛紧闭,嘴角隐隐露出一丝像是笑容,却又不像是笑容的笑容,那种表情,我发觉根本就不能用任何词语来形容出来……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怎么地,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喘气都有些困难,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滞停了下来。

中年妇女背对着我在为床上的林蓉梳着头,口中还念叨着什么,我站着的地方虽然离她比较近,但依旧听不清楚,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太含糊了,像是唱歌,又像是哭诉,隐隐地她似乎在说:“梳好发髻,穿上新衣,安心上路……”

就在我站在门口怔怔发愣的时候,屋子内的阁楼上忽然突兀地响起“嘭,嘭!”的两声响动,我整个人一颤,手中的砧板一个把持不稳,便朝地下摔去。

待我反应过来,十几斤重的木制砧板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青菜洒了一地。

来不及咒骂,我赶紧弯腰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青菜,一边偷眼朝小屋子内看去……

只见阴暗的屋子内,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当然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他们脸色有些发白,眼睛红红的,满是诧异和惊愕之色,显然想不到我居然在门口外面打翻了青菜。

那手握木梳的妇娘也扭头朝我看来,火光摇曳间,我看到她握着木梳的手在微微抖动,而就在他们都扭头朝我看来之时,床上发生了一件令我感到发毛的事情……

昏暗之中,我看到在那布满蜘蛛网的阁楼木板间忽然探出了一只黑油油的小脑袋,接着那脑袋猛地窜出,化为一条黑影朝床上的林蓉扑了下来,然后在我惊愕的眼神中往她的衣袖钻了进去。

我一股脑地将地上的青菜抱起,拖着砧板,几乎是跑着离开。

来到了火灶,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重重地吞了口水,这才喘息起来。

三叔在一旁催促我道:“你在干什么?快切青菜给我,镬头(煮菜的锅)都烧焦了。”

我应了一声,匆匆地洗了青菜,切了给三叔,这才从裤兜内拿出一根烟,重重地吸了几口。

“她爷爷的奶奶的爷爷的……”

我握着菜刀小声咒骂,心情渐渐地平复,胡思乱想起来:“那从阁楼上掉下来的黑影似乎是一只老鼠,那鬼东西居然不怕人,还钻进了那个衣服里面去了,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如果没有发现,那鬼东西岂不是跟着进棺材?”

想到那死老鼠啃食尸体血肉的情景,我全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同时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以前听奶奶说起过火水灯是用特殊的油做成的,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照尸灯,摆放在死人所躺着的床底之下,目的就是预防其它的动物打扰死者。

人只要一死,就应该在床脚下点燃照尸灯,这期间不能熄灭,一直到死人出山,照尸灯上的火不能用嘴或者是人为方式熄灭,必须要让其燃烧尽灯油为止。

这照尸灯有驱赶动物的功效,但为什么刚刚那只老鼠却不怕?

我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林蓉死后脸上露出的那诡异表情,只觉胸口隐隐发凉,一个死人的表情怎么会如此的怪异?

就在我心神不定之际,在旁边的三叔有开始催促我切菜……

可能是心慌的原因吧,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食指,痛得我直骂他娘。要不是村中缺人手,这厨房的活也用不着我来干。

我切完菜,卸了围裙,见三叔一手拿着盐巴,一手拿着抽油正忙得热火朝天,便偷偷地溜了出去。

来到大厅上,只见一个红如鲜血的棺材已经摆在了哪里,而那四个木工却是不见了,听那些妇娘说,隔离村有人去了南阳,他们正往那边赶呢,连午饭也不吃,拿了钱屁颠屁颠地跑了。

我仔细听那些妇娘谈话,原来隔离村有一个老人死了,听说是早上出门去捡榄子,晚上回来的时候由于天太黑,不小心摔死的,死的时候手中还拽着一大袋的榄子,据说有好几斤呢。也有人说,那个老人是饿死的,是名副其实的饿死鬼!因为从早上到晚上一整天的时间他没有回家吃过任何的东西。

我听得有些心惊:“几十岁的老人了,为了几斤榄子,一天到晚都没吃东西,还因此而摔死了,这值得吗?几斤榄子卖出去不过二三十块而已,人命难道抵不上这几斤的榄子吗?”

我忽然觉得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好好活着的一个人,说不定那天就突然地死了,人只要一死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有再多的钱,捡得再多的榄子又有什么用?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在语文课本中曾有这样的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老师就着这句话跟我们说了很多,我甚至看见老师偷偷地抹眼泪。当时我觉得有些好笑,这语文老师也太脆弱了吧?不就是一句话吗?居然激动得流眼尿了……

现在我忽然有些理解语文老师当时的那种心情了。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吃饭的桌子摆放在地坪上,那红色的棺材就在我们的旁边,虽然明知道棺材里面没有死人,但我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喝了两碗之后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们帮手的人大概来了三桌,一桌八人,大爷家的人也占一桌多,我见在他们桌子上吃饭的出现了许多陌生脸孔,大概是死者的女人,女婿的赶来了。

我本想出屋子外面透透风,那知道还没有跨出门槛,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妇娘的骂声,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屋子外的一处墙角下,四个妇娘正指着令一个妇娘破口大骂,言语很是恶毒,有的骂着,骂着竟然就哭了起来。

我一看,那被围着骂的妇娘竟然是强叔的媳妇,也就是死者的儿媳,叫做芦花,而那三个妇娘的面孔我觉得很熟悉,心想他们应该就是大爷的四个女儿了。

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嫁人了,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听他们口中所骂的内容,显然是责怪芦花平时常没有好好地对待两个老人,而那芦花口头也是厉害,丝毫不让地顶了回去,所以四人便骂成了一团。

芦花和两个老人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平时,强叔和两个儿子出外地打工,女儿去上学,芦花就经常和大爷两个老人吵闹,有时候甚至大打出手,什么恶毒的话都能骂出来。

五人越骂越凶,在地坪上吃饭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也有人去做和事佬,四个妇娘折腾了好一阵,这场风波才算停息。

大爷就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五人口中所骂的内容。

此时,天色越来越昏暗,渐渐地开始冷了起来。

我和几个族叔在地坪上开始搭帐篷,帐篷搭完后,有人便在帐篷之下摆了几张桌子,这是供桌,是师恭佬做法事,念斋的地方。

听说因为资金问题,林蓉的法事只做一天晚上,所以师恭佬的要到后天晚上才会来。

弄完了帐篷,我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四个人,四个高大的老汉,他们的身材比之先前的那些木工还要强壮。穿着很普通,有的身上还沾着泥土,两人的肩膀上扛着一根圆木,那圆木足足有大腿般粗,两米多长,另外两个人手中则是拿着土铲。

我看这些人的行头就知道他们是传闻中的大力佬(挖棺材坑,抬棺材的人)。

这个四个魁梧大汉将行头放在门口的角落处,然后盯着地坪上的红色棺材看,其中一人说:“这些家伙,这么快就做好了,平时他们至少得吃过午饭之后才搞通,这次倒是快得很……”

我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家伙就是离开的四个木工。

有妇娘在旁边答话道:“可不是嘛,他们连饭都不吃……”

一个大力佬呵呵笑着说:“有活儿干,吃饭不是浪费时间吗?”

大爷在旁招呼他们吃饭,这四人便坐成了一桌,我和三叔给他们打了菜,上了酒,便又开始各自忙活。

待我忙完,只见四个大力佬已经吃饱喝足了,正坐在棺材边的一条凳子上折叠着什么……

我靠近了些看,只见在他们身旁放着高高的一摞火纸,此时他们手中正拿着火纸一张张地折叠成三角形,折叠火纸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大摞的火纸便折叠完了。

折叠完火纸,一个大力佬跑去问大爷拿来了一个麻袋,只见他从麻袋里面拿出了三个小袋的东西,那小袋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一团黄色的东西,有些像是泥土,更像是从人体某个器官跑出来的东西。

两个大力佬伸手将小袋子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黄黄的一团,粘稠、粘稠的,看起来很是恶心。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个小袋子中装的便是自己今天上午和三叔上街所买的黄油了。

这黄油极具粘性,是用来粘住棺材裂缝,避免尸水流出来的,以前一般不用黄油而是用稀粥加上泥土搅拌。

毕竟林蓉的尸体得放在这大厅中四天,四天的时间,尸体肯定会有黄水渗出,发烂发臭!所以为了避免黄水从棺材中渗出,引来虫蚁,便用黄油来粘住棺材缝隙,同时阻挡尸臭味散发而出。

两人抓起黄油一把一把地往棺材上面抹。

特娘的,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恶心,我在旁边看得喉咙发腻,只觉得肚子里面有东西不断地往喉头涌来,打了几个嗝,还好没吐出来!

抹了黄油,另一个大力佬便在棺材里面的四面墙壁上各贴了一张红纸,最后一个大力佬手中拿着几块瓦片往棺材头部放去,也不知道这几块瓦块是他从那间倒霉的屋顶上搬下来的。

我看他摆弄瓦片的时候很是认真,就像是在照顾一个熟睡的小孩。

这个时候在我旁边的一个妇娘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在给那个……做垫头吗?”

我朝棺材里面看,那瓦片果然像是一个枕头模样。

那妇娘又问:“干嘛要用瓦片来垫头?用枕头不行吗?”

“照理来说也是可以的,要求是用瓦片,我们可不能坏了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大力佬头也不回地说。

贴了红纸,放了瓦块,四个大力佬便拿着刚刚折叠好的三角火纸一张一张地往棺材里面摆,他们摆得很是讲究,先是从头部摆起,一张连一张地往尾部摆去,看起来有些像是鱼身上鳞片的形状。

他们摆放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将火纸全部放进棺材里面。

此时棺材里面满是火纸,显得更加狭窄了,我心中暗道:“他姥姥的亲大舅,这么多火纸,人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简直就能比上一张豪华的弹簧床了……”

不过我估计就算是弄得再舒服,也没有人愿意躺到里面去,除非那个人是傻子,要不就是呆子!当然,不会呼吸的人除外。

忙完这些之后,族老就走了过来,给每一个大力士递了一个红包,然后递了一个红包给我三叔说:“等一下,入殓的时候,你负责鸣炮。”

族老给每个人分派完任务之后,便走到了地坪后的大厅之上。

这个时候,我看到周围围观的妇娘们陆续地跑开,一溜烟地就没了踪影,我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就是死人入殓的时候到了。

只见这时四个大力佬各抬着棺材的一个角落,忽然大喝一声,将毫无准备的我吓了一大跳。

“死人了啊,叫死鬼那么大声,妈的!”我心中大骂,忽然想起,这里还真的死了人……

再看那四个大力佬喝一声之后,便将沉重的棺材从板凳之上抬了起来,然后踏着步伐,朝大厅之中走去。

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族老忽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锋利的斧头,拦住了他们,脸上露出狰狞可怖之色,口中大喝,声如霹雳:“生人棺还是死人棺?”

四个大汉同时呼喝,声音在整个大厅之中炸响,久久不息。

见四人回应,族老手起斧落“嘭!嘭!嘭!”地在棺材上面一连砍了三下,这才让过身子放行。

愣愣地站在地坪之上的我,看到眼前的情景,感到异常的震撼。

就在这个时候,族老脸上忽然变了变,有些慌张地说:“糟糕,棺材盖忘了叫人来抬了……”

听到这话,我低头望去,果然那棺材盖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脚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弯腰紧了紧鞋带,猛地转身,撒开脚丫子便跑。

可没跑出几步,族老就在后面叫住了我:“啊锋,等一下,你帮忙将盖子扛过来!”

我收住了脚步,背对着族老,心中直骂他娘,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双脚,暗怪它,为什么不早一点开溜。

这个时候,族老的声音异常的严肃。

我不敢违拗,转身来到棺材盖旁,偷眼打量四周一眼,只见周围除了我自己一个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

“该不会是让我自己一个人抬这盖子吧?”

我心中不由的咒骂起来:“真晦气,先前抬棺材板的是老子,现在抬棺材盖的也是老子,还让不让人活了?真是撞了狗屎运……”

眼前这红如鲜血的棺材盖竟是用三块木板并成的,这木板的质量我可是清清楚楚,三块并在一起,最少也得有五十多斤重!

族老手上提着一把锋利的斧子,很是吓人,想到他刚刚那狰狞可怖的表情,我心中一颤,硬着头皮将地上的棺材盖扛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大厅走去。

四个大力佬各抬着棺材的一角,站在厅中的左方,腰杆笔直,面无表情,阴森得有些可怕,他们并没有立刻将棺材放在板凳上,而是扭头朝我看来。

我很想走快一点,但棺材盖实在是太重了,好不容易才来到族老的身边,只见他的身体晃了晃,我以为他又要拿斧子来砍,赶紧缩了缩手。

那知道族老却是拿出了一个红包,迅速地塞进了我的裤兜内。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将棺材盖放在大厅之中,四个大汉这才又喝一声,将抬着的棺材放在了新做的板凳之上。

这个时候,在我身后忽然响起了嚎啕大哭之声,我转身望去,传出哭声的正是那放置尸体的阴暗屋子,因为厅子的位置比较高,我透过那屋子最上面的那个窗拦,隐隐约约地看到屋子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人,摇晃的火光下,我看到那竟是一个穿着花式崭新衣服,头梳发髻的老女人……

停放尸体的阴暗屋子内传出来的哭声越来越大,男的,女的,混偶成一片,听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在哭喊什么。

不过我知道,死人在入殓之前,在世亲人哭声越大,哭得越悲伤,那么他的后人就会越兴旺发达。这都是奶奶告诉我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可怜你未够六十就去了……呜呜……养大了四个女儿……”

“辛辛苦苦一辈子……呜呜……”

阴暗屋子里面的传出来的哭声,让我感觉到头皮发麻,看着身旁打开盖子静静横躺着的棺材,我的大腿不争气地抖动了起来。

其实我心里并不是怎么害怕,但不知道为何双脚会发抖,似乎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我想我该立刻回避,离开这里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族老却又叫住了我……

我扭头望去,只见族老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一张白色的幔布,正用绳子绑在一根竹竿上面。

这幔布也不是全白色的,因为上面还写着字,黑色的字体,密密麻麻。除了黑色的字之外,我还看到上面沾有一圈圈黄色的水迹,看样子已经干枯了,但还是留下了很清晰的印记。

这白色幔布是用来遮挡在棺材前面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大概可能是用来遮挡住厅中的棺材,让人看到了不要那么害怕吧!

族老叫我爬上靠在大厅一旁的木梯子,将幔布挂在棺材前面去。

我心中自然是一百六十个不情愿,但既然上了船,弄湿了头,也就无处可逃了,此时的我只想快点挂完幔布,离开这里。

我从族老手中接过幔布,顿时只觉一股怪味直往鼻子涌进来,我心中咒骂:“这么臭,也不舍得用水洗洗……”

我走了两步,忽然有东西从手中的幔布滑落地下,发出一声细小的响声。

我心中奇怪,抱着幔布低头望去,只见那是一张发旧的卡片,因为上面的字迹太小,而且已经沾满了灰尘,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便俯身将其捡了起来。

我用幔布擦去卡片上面的灰尘,很快就看到卡片上露出了一行黑色正楷字体“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

我心中咯噔的一下,将卡片翻过来一看,只见卡片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头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头像旁边便是姓名,出生日期是一九四六年,七月十三……

“靠!这不是五年前,在这间屋子死去的那个老家伙吗?他的身份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份证上的人,算起来是我的长辈,但却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了。他死去的那时候我正在上初中,所以他的丧事我并没有来帮忙。只是这死去五年的人,他的身份证怎么会出现在这块幔布上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差点就将手中的幔布扔掉:“这东西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就用了?留到了现在又拿出来用吧?”

我越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道,这幔布上面的黄色水迹该不会就是以前的死人身上流出来的黄水弄脏的吧?

“倒霉!倒霉!真倒霉……”

我心中咒骂,但还是拿着身份证,压低声音对族老叫道:“这里有个身份证,是那个……”

我话还没有说完,族老便打断道:“不要了,扔掉吧!”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不要扔在这里。”

“不扔在这里,叫老子扔到哪里去?”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张死人身份证的时候,族老又在旁边催促我快些将幔布挂上去。

我心想这事情可不能耽搁了,便将手中的身份证扔到墙角边上,拿着幔布爬上了木梯子。

站在木梯上将幔布挂好之后,我发觉背后吹来一阵阵的冷风,凉飕飕的,脑子中突兀地又浮现出那林蓉僵硬的诡异笑脸,强烈的好奇心,使我扭头再次朝停放死人的阴暗屋子望了过去。

因为此时我站在木梯上,居高临下,能够通过窗子最上面的那扇木栏看到屋子里面的木床。

屋子昏淡的火光之下,我看到了一个人好好地躺在床上。因为距离有些远,且我还是近视眼,只隐隐地看到床上的死人,梳着一个发髻,口中大张,似乎含着什么东西,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一件崭新的花式衣服,小小的红花鞋子仍是那么的晃眼。

我余光一瞥,发现在窗户的上方五六米处还有一个小窗户,大概就在屋子上面阁楼的位置。

阁楼里面很黑暗,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想来是在屋子之下那些人的影子。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阁楼的深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没错!是人影,并不是屋子下的人影子,因为它有清晰的轮廓,只见那影子渐渐地朝窗户靠近,它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它靠在了窗户边上,透过木栏窗户朝我看了过来,我发现那竟是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人脸,他的眼睛挣得大大,嘴角边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竟然与林蓉脸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低声惊呼,一个站立不稳,从木梯之上摔了下来,幸亏我站得不是很高,反应也快,双脚落地之后只是觉得脚板隐隐发麻而已。

族老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眼中露出怪异之色。

我低声咳嗽了两声,说道:“这梯子不结实,刚刚滑了一下!”

族老说:“小心点,这木梯已经很久,上面的横木有的都已经坏掉了。”

“坏掉了还让我爬上去,这不是存心害我摔下来么?”

我心中大骂,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偷眼朝那阁楼上的窗户望去时,哪里还有什么人脸?只见一只猫趴伏在上面,口中似乎正撕咬着一只老鼠……

我叹了一口气,暗道:“莫非是我眼花了?还是自己害怕得出现了幻觉?”

我大骂一声,以壮胆气。

四个大力佬走下了大厅,穿过地坪,进入了那间死人所在的阴暗屋子,我知道他们是去抬尸体了,便俯身捡起刚刚丢在角落处的身份证,朝着偏门跑步离开。

出了偏门,我来到屋子之后的一个小土坡上坐着,随手点起了一支烟,看了手中的身份证两眼,一个甩手飞镖,便扔了出去。

那死人的身份证在我的视线中落在了一处梯田内。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田中的稻谷已经发黄,用不了多久就能收获。我心中想到,那些人割着禾(收稻谷),突然间发现了一张已经死去多年的人的身份证,他们脸上该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邪恶地笑了笑,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

远处的山越来越黑,越来越暗,一天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日子过得真快。

彩霞就挂在我身后的山顶之上,黄红色的彩霞看起来很是美丽,就像是一条彩带飘在空中,黄昏给人的感觉总是忧愁而悲哀的,就像是一个泱泱欲逝去的迟暮老人。

一个衰老接近死亡边缘的老人给人的感觉总是忧愁而悲哀的,就如夕阳西下,花谢叶落,令人惋惜也令人无奈。

山上已经有夜虫鸣唱起来,满是灌木丛的山,看起来既萧索又阴沉。

忽然我看到在对面屋子的楼顶上面出现了一个萧条的身影,我眯着眼睛,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竟是大爷。

他此时正倚着围栏,俯身朝屋子下眺望,一动不动……

我证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想道:“林蓉就要入殓了,大爷为什么却站在屋顶之上?他不去看她最后一面吗?”

要知道等死人入殓,盖上棺盖,打上钉之后就算是与世隔绝了,他们若是再想见面,必须要等下一次去挖棺材,捡死人白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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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最厉害故事:看一个女人如何报复出轨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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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年后的今天,我接到前夫的电话:

没想到中秋节他还会打电话给我,两年前他的话尤在耳边“康儿,如果今天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从没有一个女人让我如此地恨之入骨!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当时的我,冷笑不止,直接挂了电话,从此再无他的音讯,一晃,已经两年了。

十分钟前,手机响起,一看号码并不认得,接了以后,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好象过去三年里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还是他的妻子,他还是我最崇拜的老公,问我过的好不好?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几秒钟后,我清醒了,我告诉他,我正在准备和男朋友买新房的家具,我同样温柔地告诉他,“你知道,北京的家具商场总是这个时候才肯打一点折,我也只得趁这七天假期去买个大概,新房总是要多费点心思在上面的,对不对?”

他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最后他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中秋快乐。再见吧!”我立刻接上去,轻轻地,“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除非你想死得更惨。你若真想让我快乐,就请彻底在我眼前消失吧!那是最好的中秋礼物!”说完,我挂了电话,手抖得差点连电话都握不住。

我一个人在家,推掉所有的约会,只想睡个昏天黑地。过去的一切又回到了脑海里。

我现在心很乱,叙述也很没条理,大家慢慢听我说吧。

1、与老公平淡而幸福的

我和他是大学的同学,他高我两届,很优秀,声音很动听,是学校广播站的一个学生干部,那时每天中午几乎都是在学校的大喇叭里听着他的声音渐渐梦周公的。后来我因为绘画好,常被老师叫去办板报,那时办板报和学生广播站的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和他从认识到恋爱变得顺理成章了。那时,他总我笑太单纯,太傻,到了社会上肯定会被别人骗,没想到,此言成真,他成了第一个骗我的人。

他家在河南农村,毕业后,他不想回老家去,决定留在北京发展,先找了一家报社的工作,开始做记者,天天在外面跑新闻,很辛苦,人很快就瘦了一大圈,也黑了不少,即便是这样,每次发了工资,他总是笑咪咪地带我去吃学校周边最好的饭店,虽然他的钱不多,但每次和我上街都不知道省钱,总是说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这个人天生懒散,不爱穿戴,就喜欢在宿舍待着看书睡觉,他常笑我是要把宿舍床板睡穿。

就这样两年后我也毕业,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行政助理的职位,生活很有规律,也不会加班,那时,我们每天穿梭在北京的大小胡同里,终于在两个人工作单位的中点那租到一处好房子,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

因为双方的父母都很保守,所以都催着我们赶紧结婚,可他家的兄弟很多,他的哥哥刚结婚花了父母一大笔钱,所以他家没钱给我们在北京买房子,于是我父母就拿出了二十来万,帮我们付了首付,因为那时还没结婚,所以房主是我的名字,后来领了证就结婚了。

我这人胸无大志,就想安心做个好老婆。因为极其懒散,人又粗心马虎,所以凡事不爱与人争执,大错小过总是过眼就忘,反而与公司上下关系极好,平时就算了犯点错,总有人帮我遮掩过去,又因平素喜爱看书,所以说话诙谐,典故极多,公司员工聚餐总爱拉我去,高层对我很熟悉,所以在行政总管辞职以后,老总就直接让我接替她上了任。

其实那时的婚姻还是很幸福的,天天我下班买菜做饭,等他回来,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碟,有时去下下馆子,有时去看看夜景散散步,生活惬意得很。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事实证明我有多迟钝,他从结婚的时候就开始瞒我,竟然瞒过我一年,我才知道。

他在单位竟然从未告诉别人他结婚了!甚至说他仍是单身!其实我真的是很笨,因为平时总不爱心,每次发了钱,我告诉他一声,他自会按照当月生活的情况去取一些出来,和他的钱一起用,我每次要用钱的时候,直接问他要就可以了,所以结婚一年多,我连家里存折是哪个银行的都不知道,电话是网通还是电信的都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单位说要多办一个保险,必须要我和他的身份证,由于前一天我忘了问他要,所以第二天主管催我,我就直接打车去找他,那是我第一次去单位找他,几个男同事见了我就转脸冲办公室说,哟,H,你从哪骗来的大美女啊!都找上门来了!你不怕丹丹吃醋啊!这时走来一位美女,很是精明干练,她却很亲***对我说,“你找H啊,H刚开完会一会就出来,你先坐一会吧!”我刚坐下,他就出来了,他的脸上一阵尴尬,一把拉住我把我带出来,问我找他做什么,说他的身份证,他说放在办公桌上了,让我在外面等他一会,说完就急忙忙转身进去了。我当时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就顺势跟着他,站在办公室外面,竟然看他站在刚才那个白领美女那说了几句,那个女人笑了笑,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钱包,从她的钱包里取出了身份证递给了我老公!

我当时第一个反映就是后退到大厅(后来事实证明这个本能的反映是多么的正确),没让老公发现我已经看到那一幕。我拿了老公的身份证以后就直接打车回了单位。在办公室里思考去老公公司的一切细节,从开始他们同事的对话到老公的身份证从别的女人钱包的事实……

那天我早早回家,在路上突然想到了老公身份证的另一个作用,我很顺利拿到了老公的话单。话单里有一个电话几乎是每天都通话,除了白天之外,通话的时候竟然是每天的凌晨!甚至经常是从凌晨两点打到凌晨四五点!那是我每天睡的最熟的时候!纵使我是再笨的人,我也清楚,这绝对不正常。

我这个人睡眠极好,对枕头的热爱基本上到了痴迷不悟的地步,通常是我说我困了,不出十秒就能听见我打呼噜,任外面吵得昏天地暗,也不能把我从周公的怀抱里拉出来,往好了说是心理素质极佳,往不好了说就是没心眼的一个人。

老公每天忍到半夜去打电话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白天见的别人提到的丹丹?

我到了家,老公还没回来,我打开电脑,直接上网打开了他们报社的网页。在“报社简介”的人员名单里,我找到了白天见的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彭瑞丹。

我没有照电视上那些剧情一样,傻傻的去质问老公。我忍了下来。因为我清楚,问了也白问。

老公做了记者以后,嘴皮子上的功夫又长进了很多,和他辩论,我是说不过他的,何况照书上说的,别打草惊蛇了。

那天老公回家的时候,买了鲜花,巧克力,我笑咪咪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其实当他拿了鲜花和巧克力的时候,我的心就凉了一半。不心虚的人,何必要拿这些东西来白眉赤眼地表白?老公没看出一点破绽。不怪他大意,是我一向粗心大意惯了,小事情转眼就忘,他料定我不会起疑心的

九点多,我固定的睡觉时间。我告诉老公我先睡了,让他接着看电视。一点睡意也无,我闭上眼睛等着印证真相那一刻的到来。

过了很久,老公摸上床来,感觉他在看我,他摸摸我的头,替我盖好了被子,转身躺下。黑暗里,我背对着老公,发出均匀的鼾声。

又过了很久,我感觉有东西在震动。一想便了然,那是手机震动的动静。

老公拿了手机走下床,去了卫生间。我们的卧室是主卧,套间里有卫生间,可老公开门走了出去,到了客卫。我听见冲马桶的声音。

房间很安静,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安静,我的心跳跳得我快呼吸不过来。我俏无声息地下了床。只站在卧室的门口,门被老公虚掩,我轻轻推开半扇,没走近。

只见老公故作酒醉的声音,“和几个公司的老总喝酒呢,他们在包厢里喝醉了,我躲在卫生间接你电话呢……哦,我妹妹已经回家了,没别的事,就找我的身份证办个卡,北京电话不是要北京户口担保才能后付费么?我告诉她我还不是北京户口呢……恩,想你,……”

不知道别的姐妹知道真相是怎样的,当时对我来说,只觉得心好似被扯出来被千万人践踏,浑身滚烫似火,似乎在油锅里一点点被炸到焦黄。

我一点点走回床上躺下,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因为我是独身子女,从小爸爸就告诉我,将来我没有兄弟姐妹可依靠,凡事只能靠自己,凡遇到了事情总要自己想办法,切不可学那些爱哭鬼,哭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从小就被这样的思维方式教育长大,所以头脑总是比较冷静。说真的,那时脑子里似乎有千百个念头在狂奔,可又似一片空白,我竟然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的时候,老公还未醒,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子不禁酸了起来。下床做好了早饭,没有叫他,我吃了先走了。中午,我溜到麦当劳,仔细地琢磨起来。老公不肯告诉别人他结婚了,肯定是想和那个叫丹丹的女孩子在一起,可他毕竟是和我结婚了啊,又不见他有要离婚的样子,难道能和那个女孩子就这样光谈恋爱不结婚么?难道那个女孩子也肯和我老公谈这场马拉松恋爱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那么老公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爱情?我不知道。一种可能是老公只想玩玩,但很快就被我否定了,老公一向好进,绝对不是那种只想眼前不想未来的人,如果为了玩而不告诉别人他结婚了,将来露馅了,他在那样重视个人作风的单位,下场会很惨的,他不会不考虑。何况,真想玩的话,找个单位以外的不是更好?那么按照常理推断,老公认识她肯定是在和我结婚之前,因为先认识她了,所以结婚了才会隐瞒,那既然认识她,对她有好感,为什么同一时间还要和我结婚呢?既然是和我结婚了,为什么还和那个女人牵扯不清呢?

老公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样没成算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做的。那就只剩一种可能,这个女人可以给我老公一种很想得到的东西。因为有求于她,所以才和她在一起,又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也是再所难免的。也许得到了,时机成熟了再和我离婚也未可知啊。

那老公到底有求她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户口。北京户口。老公单位的事情和我说的很多,比如谁谁又升了,哪个哪个因为是北京户口所以被优先考虑了,某某领导被任命了就因为是北京人,诸如此类的话,他重复很多,我知道他是有才干的,也一心想往上爬,甚至他想从政,我并不清楚这一行,也许北京户口对他而言真的非常重要,有段时间他甚至很想考***,就为了能有可能从政。

当时第一个想法是,他为了从政所以才搞婚外情的么?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难道可以帮老公搞到北京户口么?

我由于工作关系,认识几个律师,想了想,我给他们打了个电话,很有技巧地问问如何办理北京户口的问题。

如果我和老公其中一人有学士以上学位并且在北京工作两年以上,就可以办理工作居住证。工作居住证在子女入学、购房等方面具有和户口相同的效力。执工作居住证三年,就可以办理户口了。工作居住证必须由其所在的单位办理。

老公是有学士学位的,在北京工作也刚好两年了,那个丹丹在报社的职务所属便是人事部门的,难道老公想利用她先办理工作居住证吗?

我想的很简单,可律师告诉我,虽然程序是这样,但办起来很难,北京对户口卡的很严,没那么容易办理,当然,如果有路子,本人又有房子,走走后门,也是可以早办到的。

偏偏老公前段时间问过我,以我名义的房子可不可以改成我们两个人共同所有!

这不可能是巧合。我当时的心都凉了。很显然,他的下一步就是在算计我。同床共枕这么久的夫妻,竟然这样瞒我?!心既然存了戒心,观察他也就更仔细了,同时,在和律师的闲聊中,我学会了如何转移财产。

4、不能轻易的离婚,我开始盘算

当时第一个反映就是离婚。

我们没急着要孩子,离婚并不困难。但后来自己清醒了,如果现在离婚的话,我连我们夫妻共同财产都不知道有多少,那肯定是会吃亏的。已经输了面子,绝对不能再输里子。这个男人既然如此对我,让我心寒,骗我这么深,我也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地把我算计到

房子的事情他日后催过我很多次,每次我都漫不经心地给挡过去了。因为我平时就马虎大意,他只当我是不在乎,并没有起疑心。同时可能是户口的事情他并没有这么快就办妥,所以他也并不是非常着急。

我当然更不着急。时间越多,我越有机会。

我告诉他有个同事想卖自己的房子,非常便宜,如果一次付清的话,可以再低些,他一听,眼睛就亮了,告诉我可以贷款二手房,让我考虑看看。我对他说,可同事不相信我们有这个经济实力,他一听就笑了,当时就把存折拿出来,我一看结婚快两年了,我们已经存了近15万,真是他的功劳啊!他说我们可以先用我的房子做抵押,贷款再买同事的房子,顺便把房子名给改了。

我想了想,说不可能,我们的房子贷款还没还清,是不能再另外贷款的。

他无非是想用我的房子做抵押,买了同事的房子之后,房子自然是我们二人的,我父母的首付自然就转到他那里了。

5、第一次出招,使老公丢了工作

我同学在南方做生意发了大财,因为一个展销会到北京来,顺便到我们家做客。他对我同学的生意很感兴趣,我同学也欢迎他搞搞副业,说拿那么点死工资也没什么大出息,他一向是个好强的人,当时就决定投资入股。

他取了10万块,想和我同学搞电子产品的倒卖,因为南北差价极高,利润也很厚。

可没想到,刚花了十万块买的通信产品到北京,北京就新出了一个政策,反正就限制类似这样的倒卖,这些东西一下就砸在手里了。他当时整个人就蒙了。

找关系找了很久,说是他老家有个公司想要这批货,价钱给的还算合理。

他决定带着货回老家。那是FD最肆虐的时候。在北京的人可能都不会忘记那样令人恐惧的时期。他的单位因为是国家事业单位,又是报社,所以查的相当紧,报社严令不许任何人擅自离京,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违反者开除。他没有和领导打招呼,反正那时候上班也不是那么严,外松内紧,他犯了个大错,以为自己是个骨干,领导必定爱才。错的很离谱。

匿名电话是我打的。我直接打到他报社领导办公室。告诉领导,他擅自离京回家。

领导压抑着怒气的语气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我所在的单位已经放假了,一是生意不好,二是这个的时期,谁也不敢天天在外面晃悠。

打完电话以后,没多久,我就接到他惊慌的电话,让我火速去河南。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河南和北京的中途相遇了。他皱着眉头告诉我,领导问他在哪,他撒谎说在北京,领导冷笑,让他两个小时内到单位报道。他必须火速回去。他让我送货去。我答应去送货,车由我开去。

6、第二次出招,让老公钱货两空

也许是老天帮我,我在去那家老板卖货的路上竟然无意中碰到另外一家店,也需要这批货,因为是同学大批量倒给我的,又是我自己运来的,成本相对很低,我这个人看着特好说话,不善和人讨价还价,可心里毕竟有前一家给的价钱做底,竟然把那批货整卖了个好价钱,净赚了三万块,全是现钱。

我拿了钱觉得不放心,就找银行存钱,可当时福灵心至,另开了一个帐户,并没有存到我们公共的那个帐户上去。

后来我就开车回北京。我这个人马虎又粗心,看路标也看不太懂,那个时期,往北京去的人少的可怜。我开错车了。

当时觉得肚子特别饿,就想找个地方先吃饭再说。

等我吃完饭出来,发现车不见了。

当时第一个反映就是报警,等警察问车上有什么的时候,我说车上全是通信产品。

我一辈子撒谎都没有那天多,那么大胆。完全不经大脑,就那么直接又自然地描述我的车什么样子,里面产品有多少。等我再搭别的车到北京的时候,谎话已经编的天一无逢了。

一到北京,他就问我怎么那个老板说货还没到,我说当时和他接手太急,没记下老板电话,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法联系,只好把车开回来,结果被偷了。我把警察怎么问话,说的清清楚楚。他当时的表情用面如死灰来形容再恰当不过。埋怨我的话就不用说了,反正车是买了保险的,钱不用担心。

我知道是那批货实在让他心疼得要死。但也没办法。

不是置疑警察的办事能力,我相信那车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十三万就变成了我自己的钱。

还有个噩耗,他真的被开除了。

其实我都没想到他真的能被开除,看来紧张的时期办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啊,他的开除通知在他们报社的网站的人事通告达一年之久。

以后每次心情不好,去看看那个开除通知,心情便好很多。

我不隐瞒自己,至少我承认,打开那个网页的时候,我的眼神是恶毒的。

爱得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现在我对他毫无感觉,可见缘分是一丝一厘也没有了。再说说他的那个丹丹,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居然真的相信老公没结婚,也许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不高吧,我又何尝不是呢

7、第三次出招,老公和别的女人去逍遥,我在家转移财产

他丢了工作以后,天天借酒消愁,也许是疏忽了,竟然有一天那个丹丹把电话打到家里,是我接的电话,当时老公的酒醒了大半,可又不能阻拦我。

我看着老公克制不住的冷汗,笑咪咪地把电话转给他。

他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还说什么“前同事真烦”,我在边上就好笑。

夜里果然就听到什么妹妹的话。

过几天,他说有个朋友愿意借他笔钱,让他做生意,我问他打算做什么生意,他说在老家开营业厅比较赚钱,他想回老家考察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一种直觉,这钱一定是那个丹丹借给他的。

可为什么要回老家呢?他不是很想留在北京么?

他回老家第二天,我直接打电话到报社,口气很轻松地问“丹丹去河南什么时候回来啊?”对方说是和报社市场部下去办个什么活动,可能要一个星期。

果然是和丹丹一起去逍遥了。

我怒火中烧。虽然很火,但我并没有打电话给他。他这个时候肯定需要安静。

我在家也没闲着。我在家里找到当时他给我看的存折,还有他的银行卡,我拍了照片留着以备万一。

我在网上卖我的房子。其实这样做的时候,我是很害怕的,一来我不知道房子卖了值得不值得,二来怕卖房子这样的大事万一被他知道,我就前功尽弃了,直到今天我都佩服我当时的勇气,一个人在北京,谁都没商量,连父母都不知道,就一个人做了主张,真有点后怕啊。也许正因为这样才能瞒天过海吧!

网上才贴了两天就有人要求看房子。有两家看了,觉得比较满意,因为我也是贷款买的房子,没有什么房产证之类的,转交贷款比较麻烦。他们说要好好考虑一下。

时间很紧张。就在他要回来的前一天,看房子的其中一家决定买我的房子。

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面善,属于第一眼看上去特别可靠实在的人,要买房子的那一家对我比较放心,我和他们一家约好了时间,他们一次性也拿不出我父母当初的首付,以及这几年我还的贷款,所以我定在两个月之后,一手定金,一手交房住人。

8、第四次出招,给老公错误建议

他回来了,似乎很是高兴,无意中说自己的户口可能年底就能搞定,我当时一惊,问他怎么去了河南反而能知道北京的事,他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就随便带过了。我就没追问。

其实我不是那么善于掩饰的人,自从知道真相之后,我对他的态度还是变化挺大的,我不再那么乖得做饭洗衣服,也不再吵着要陪他去散步,更多就是安静地待着,又买了很多新书,可能我平时说话就不多,他的心里一来丢了车、赔了钱,丢了工职,心烦意乱,对周围的事就没那么上心,二来他夜夜和那个丹丹通话,又刚两人从河南甜蜜归来,正陶醉在婚外情的甜蜜里,我对他不主动,正是他所想要的,所以他对我,仍是一点疑心也没有。

可能那个丹丹真的借钱给他了,他竟然真的在河南老家开起了营业厅。

当时为营业厅选地址的时候,他问我的意见,有一家是地方不大,但在市中心,租金比较贵,另外一家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租金很便宜,而且要一租租10年,地方很大,设备很齐全,买个设备直接就能开张。

其实我心里是很清楚孰优孰劣的,市中心那家虽然贵,但地势好,钱回收的比较快;偏僻的那家,虽然便宜,东西齐全,但一租就必须租10年,10年的变数太大,把资金投在这上太不保险。但我说偏僻的那家好。他很高兴,说我想的和他一样。他说租偏僻的那家店,虽然要租10年,但只要一两年后那块地段一开放起来,房子一下就会很值钱,那时候哪怕他不开营业厅,就把房子转租出去,赚个差价都能大赚一笔。最后他就真的盘下了那家店。

我当然没阻止,又不是花我的钱,我何必要管那么多呢?

何况离离婚的日子不远了。

9、第五次出招,离间老公和他的债主

他的营业厅先期投入过大,而他又想在老家显示出他是在京城做过记者,是个高层人士,现在是准备衣锦还乡做番大事业,于是先期花了不少钱做噱头,但毕竟地方偏僻,客人并不多。所以赔了不少钱在里面,家里的钱我东挪西挪,只剩两万多了,我做了个人情全都给他,当然名曰支持他,他很是感激。

他还是赔,于是向老家几个朋友借了十几万块钱。这年头还真有人肯借给他,我前面说过,他口才很好的。

这段时间他天天在河南老家忙,根本顾不上北京的事情,一个月连家都不回一次。上次约好买房子的人,钱没凑齐,跟我又延迟了一个月,正中我下怀。

果然,快到年底的时候,几个朋友都问他要钱了。而他的营业厅仍是亏本的买卖。他特着急,终于将注意打到了我的房子上,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房子很快就要卖掉了。

他问我房子能不能做抵押,我说不能,因为正在贷款,连房产都没有,怎么抵押呢?他又开始说什么他营业厅已经开始赚钱了,生意特好,可以先不还朋友的钱,先把咱们房子贷款还上,但我要把房子改成我和他两个人的名字。我当时说可以啊,现在到年底了,事情多,等明年开春吧。

他似乎户口办理中很需要房子证明,他很着急,说年底前就办吧。我说那好吧,你先把钱打过来,我把房子贷款付清,办房产证的时候,正好顺便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他沉默了半天,说最近生意太忙了,过几天再说吧。

也许是天意,正好过几天当初借钱给他的一个朋友有事来北京,当时就来找到了我,意思是看我过节前能不能把钱给还上。

我又撒谎了。我说不行吧,H说了,钱是赚了不少,但我们房子贷款还没付清呢,H说你们的钱要线缓缓,先把房子钱还上。那个朋友当时一听就傻了,因为H在河南老家一直都说自己没赚钱,快赔死了。

对朋友说的话和对自己老婆说的话,那人肯定相信对老婆说的话才是真的。于是这人气冲冲回河南了。

当天晚上H就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对朋友说那些,我就装傻,我说不是你自己说要还自己家房子的钱吗?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算痛死,也没办法对我说。

逼他要钱的人越来越紧,他躲回了北京。

我对他说,依然在家里这么闷,那不如出去走走,去散散心吧。

他一听大喜,后来又说没钱,我说前几天你不是让我帮你筹备过年给工人发的工资吗,我准备好了,你先别发工人工资了,别管他们过年怎么过了,拖欠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先自己拿着出去散心吧。

其实这也是试探他的人品,一个人在社会上混,诚信是很重要的,对别人自然还是实在一些才好。

没想到他大喜,拿了钱连说好啊好啊。

他想了想,接着又问我,你和我一起去散心吗?

我注意他用的是疑问句,我说不去了,单位工作忙。

他一句挽留也没有,说那我自己就出去散闷散闷,把自己两个字咬的特重。

我当然清楚他不会自己去的。

但那时已经很鄙视他的人品了,生气倒在其次。他到了海南,可我并没有让他好过,我每天都会不定时地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有谁谁有上门来要债了,谁谁又说了什么狠话。

其实真有人来要钱的,那天我正好在家,来人问他哪去了,我说去海南渡假了。

真的是要把那人给气死。

后来我装作无意中说,前几天H的哥哥也来借钱,好象借了不少,H说过年还要给父亲送一些钱呢。

那个人气狠狠得就回河南了。

第三天,他就回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要债的人跑到他父母家去了。把他爸爸给气得住院了。

他就去海南三天,一万多块钱就花光了,现在连自己父亲看病的钱都没有。

突然他问我,康儿,我这段时间这么倒霉,也没时间多陪你,怎么你一点都没怪我,花钱也比原来大方多了。

我当时心一惊,很快就笑嘻嘻地说钱没了再赚好了,人还是要紧的嘛!

他便没有再说话,当天就回河南看他爸爸去了。就在他回家的那天,家里的电话响了,竟然是那个丹丹打来的,

是我接的电话,她也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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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妻子总爱加班,丈夫打扫卫生,无意发现床底藏着一双高跟鞋,傻了!

很多时候,人们为了工作,会牺牲很多东西。

这不,孙大威的妻子,最近工作忙,总是爱加班。

动不动夜里11、12点下班,说实话,妻子挺漂亮的,丈夫心疼得直皱脸。

还有几次,凌晨一两点,妻子脸颊通红,醉醺醺回家。

孙大威不解:“咋回事呀?”

妻子解释:“为了工作,陪顾客喝酒,我也没办法。”

唉,丈夫一阵感动,妻子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前两天周末,原本丈夫想和妻子一起出去旅游,两人好长时间没有独处了。

可妻子却推脱,说公司有大顾客,得去工作。

丈夫独自一人在家,心想帮妻子分忧吧,就打扫卫生。

一开始挺顺利,可打扫到床底时,却感觉不对劲。

他无意发现,在床底的深处,藏着一双高跟鞋。

拿出来一看,挺漂亮的。

高跟鞋,爱美的妻子有很多,但丈夫有点纳闷:这双高跟鞋,干嘛要藏在床底最深处呢?

也是好奇心作祟啊,网上一查,让他傻了眼!

这双高跟鞋,居然值四五千呢!

要知道,妻子一个月工资也三四千,算上加班,也不可能超过5000。

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一双高跟鞋,这怎么可能呢?

当天凌晨,满身酒气的妻子,看见地上的高跟鞋,还阴沉着脸的丈夫,瞬间清醒了。

原来,她在工作上,认识了一个顾客,这高跟鞋就是那顾客送的。

丈夫问:“那顾客是男的吧?”

妻子咬着牙,最终点了点头!

丈夫捂脸大哭,一切都明白了……

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打扫卫生,就不会找到那双高跟鞋。

如果没找到那双高跟鞋,就不会知道妻子的错事。

唉,所以说,做坏事,终究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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