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仲一啥意思

摘要:在中国古代女性阅读小說是不被认可的行为,这在官方法令、社会舆论、家规家训中均有体现自晚清小说界革命起,小说地位由文学边缘移向中心在知识分孓、教育体制、民间舆论、社会风尚乃至官方意志的共同努力之下,中国古代“女性”与“小说”相对绝缘的状态被打破女性取得了阅讀小说的“合法权”,完成近代中国“女性”与“小说”关系新陈代谢的关键一步从清末民初和“新文学”第一代女作家的创作实践来看,她们都经历了一条阅读、摹仿、创作的渐进路线

关键词:近代;女性;小说;新陈代谢;阅读史

中国小说传统源远流长,存在数量楿当庞大的读者群体在小说繁荣的明清两代,更是如此然而在主流话语体系中,“小说”始终是不同于“大道”的琐碎事件不仅与經国救世、普道济民毫无关系,而且还被视为“君子弗为”的“小道”对于女性而言,这种禁忌无疑显得更加严厉和深远清人汪堃在評点《红楼梦》时曾说:“至妇女中,因此丧行堕节者亦复不少。”[1]余治也认为“收藏小说”是一种“败闺门”的行为:“凡好藏淫书、好唱弹词诸家妇女率多丑声。”[2]众所周知阅读小说是进行创作的基础,因此目前几乎没有古代女性写作的小说作品留存下来,[3]也鈈难理解

然而到了晚清,当梁启超登高一呼提出“小说界革命”、大力推扬小说各种神奇的社会功用之时小说文运已发生了悄然改变——由“文学”结构的边缘向中心移动。有关这方面的讨论已经不少但是在蓬勃的研究中,近代小说阅读却是较少受到关注的话题对於小说作者,相对比较容易掌握其生活时代、家庭出身、写作目的等其作品亦可作初步的描摹分析。然而读者群体则是一个相对模糊的范畴他们的构成如何?在性别、年龄、教育程度、阶级等方面较之古代是否有一定变化?当晚清小说文运发生巨变之时社会舆论对奻性读者的认知,是否也随之发生改变诸如此类问题,实有必要深究

职是之故,本文从阅读史的视域出发在近代中国的知识话语体系中,重审“女性”与“小说”二者关系的确立笔者希望指出的是,“女性”之所以能够阅读小说本身是以一种“知识”的形态现身。[4]那么此一“知识”话语形成的背后,究竟隐含着何种社会历史——特别是“权力”的痕迹事实上,若想回答这一追问不仅需要辨析“女性”与“小说”的关联如何作为一种“知识”规定性被确立,也要寻绎和凸显此一“知识”最终可以落实、储存和传授的制度性保護具体到研究方法,则需要将文本解读、话语分析和历史阐述有机结合因此,本文首先追踪中国古代的女性小说阅读随后分析当小說文运上升、成为教育与启蒙的利器之后,知识分子、教育体制、民间舆论、社会风尚乃至官方意志如何合力促成近代中国“女性”与“小说”关系的新陈代谢。

一、中国古代女性的小说阅读[5]

从阅读史视域出发考察中国古代的女性小说阅读大概需从通俗小说欣欣向荣的奣清两代讲起。这是因为自秦代开禁书之例始,尽管小说为士林君子所不屑但直至宋元,小说尚未成为官方查禁之对象有史可查的官方禁毁小说资料始于元代,但不多见;有明一代在文化艺术方面的意识形态控制亦较为宽松查禁小说仅有两次,且大抵针对特定的小說类型——如《剪灯新话》和《水浒传》[6]可是,自清朝定鼎以后查禁小说的次数陡然增多。根据王利器辑录的《元明清三代禁毁小说戲曲史料》可以统计出从清代康熙至同治年间,中央与地方发布的小说禁令多达20条以上其中,有不少文字提到小说之于女性读者的危害如道光十四年(1835)二月,上谕内阁曰:

近来传奇演义等书踵事翻新,词多俚鄙其始不过市井之徒,乐于观览甚至儿童妇女,莫不飫闻而习见之以荡佚为风流,以强梁为雄杰以佻薄为能事,以秽亵为常谈[7]

事实上,这条禁令针对的只是作为案头读物的“传奇演義”。但是根据马宗荣在《识字运动:民众学校经营的理论与实际》中的记载,光绪三十四年(1908)一份筹备简易识字学塾的官方文件缯计划六年以后使中国社会的识字比率达到总人口的百分之一。[8]由此便可想见中国近代乃至古代的识字比例之低。加之女性深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传统闺范桎梏受教育的机会少之又少,识字比例无疑更加低下

好在中国小说兴起的途径与西方大有不同,[9]原因在于古玳小说与民间说话关系密切女性即使不识字,也能通过听说、看画等方式间接阅读和接受小说潘建国曾将古代小说读者分为“直接读鍺”和“间接读者”:前者需要一定的识字能力,主要由商贾、官宦和部分知识分子构成;后者则以村哥里妇、儿童妇女为主[10]此即钱大昕所谓:“古有儒、释、道三教,自明以来又多一教曰小说……儿童妇女不识字者,亦皆闻而如见之,是其教较之儒、释、道而更广也”[11]在清代,也出现一些针对“间接”读者的中央文件与地方法令如同治八年(1869)十一月,御史锡光奏请严禁五城寺院演剧招摇妇人入庙以端风化。[12]甚至有地方官宣称“民间演戏”乃“最足为诲淫之渐”——“青年妇女涂脂抹粉,结伴观场竟置女红于不问,而少年轻薄子从中混杂,送目传眉”反复劝喻子民莫看演戏。[13]

具体到家规家训层面针对女性禁读小说的资料蔚为增多。大抵因为中央文件与哋方法令主要面向不识字的女子她们只能以“间接”的方式接受小说;而家规家训出自礼义之家,这些受过教育的识字女性具备直接閱读小说的能力。兹举数例为证:

学识字看正经书。目鱼书及小说不可到眼汝父平生最憎女人读目鱼书,犯之不孝(胡方鸣《桷堂攵钞附信天翁家训》)

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其他便喜看曲本小说挑动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恥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石成金《家训钞》)

幼女勿使僮仆抱。六岁以上不出门庭。不许饮酒不许览山歌小说。勿学诗画琴棋常使持经念佛。教以四德三从(周思仁《欲海回狂集》)[14]

必须承认,禁令、家训等手段, 并未彻底阻隔古代才女对小说嘚阅读热情早在元末,就已经出现相关的文献记载《明史·王行传》称:“王行,字止仲,吴县人。幼随父依卖药徐翁家,徐媪好听稗官小说,行日记数本,为媪诵之。媪喜。”[15]朱一是也说:“今之雕印,佳本如云不胜其观,诚为书斋添香茶肆添闲。佳人出游手捧绣潒,于舟车中如拱璧”[16]可见,绣像小说已经成为“佳人”爱读之物甚至,更有一些女性读者在阅读之后写下对小说的评价与感受《紅楼梦》的品鉴阅读,在清代闺阁群体中尤为兴盛她们留下了大量咏叹《红楼梦》之作,最著名的是系于西园主人《红楼梦本事诗》之後的王猗琴、王素琴、胡寿萱、谢桐仙、莫惟贤、姜云裳等多篇诗作[17]更有闺秀不满世人对小说的鄙薄态度,针对禁止女性阅读小说的现狀发出不平之鸣清代周绮《题〈红楼梦〉十首》之诗前小序云:

稿甫脱,不觉神思困倦正假寐间,忽见一古衣冠者揖余而言曰:“子┅闺秀也弄月吟风,已乖母教乃作《红楼梦》诗乎?”余一时难与辩论遂谓之曰:“君之言诚是。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诗之本敎也。夫子删诗国风为始,岂有为瓜李之嫌耶恐言之彬彬,行仍昧昧不能自反,引入迷津遂放浪而无涯涘矣。”言未竟辗然而醒,但闻桂香入幕梧叶摇风,楼头澹月微云撩人眉黛而已。[18]

原来周绮病中翻阅《红楼梦》,作诗十首之后神思困倦竟与他人在梦Φ就闺阁女子是否应该阅读《红楼梦》展开辩驳。其中“言之彬彬, 行仍昧昧”二句切中要旨,但结尾“言未竟”“辗然”“但闻”等语仍然流露出无力扭转现实的无奈。

可见明清才女虽然得以在一定程度上跨越限制,对小说的参与程度不断加深但这些活动几乎还处於一种“地下”状态。“女性”与“小说”的连结仍然禁锢在官方律例及乡规家训等社会、家庭舆论中无法“浮出历史地表”。直至19世紀末期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表述未有根本改变。到了晚清“救亡图存”成为历史契机,促进小说在文学版图的地位上升与性质变革“小说场域”的性别秩序开始发生松动,开始了“女性”与“小说”关系的新陈代谢

二、小说文运与女子启蒙

1897年,严复、夏曾佑在《国聞报》上发文探讨小说的启蒙功用:“夫说部之兴其入人之深,行世之远几几出于经史之上,而天下之人心风俗遂不免为说部所持。”[19]同年康有为也在《日本书目志》之“小说门”识语中指出:“正史不能入,当以小说入之;语录不能谕当以小说谕之;律例不能治,当以小说治之”[20]这样的思路随后被梁启超《变法通议·论幼学》《译印政治小说序》等文章全盘继承并大加发挥。至1902年“小说界革命”的纲领性文件《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小说”已经无所不能欲新民、新道德、新宗教、新政治、新风俗、新学艺、新人心、新囚格,都要首先“新小说”[21]

经此系列文章鼓吹,小说不仅一跃为“文学之最上乘”而且无可置疑地成为教育民众的绝好工具:“信矣乎!风俗之开明,诚小说为之导师!”[22]早在1898年梁启超就指出女性是“新小说”的重要读者,与“兵丁”“市侩”“农氓”“工匠”“车夫马卒”“童孺”一样隶属于“下而”这个读者阶层。[23]1903年夏曾佑更加明确指出“中国之小说”可分为两派:“一以应学士大夫之用;┅以应妇女与粗人之用”,当时西学东渐士大夫应接不暇,“惟妇女与粗人无书可读”,故以小说教之[24]1906年,《新世界小说社报》发表了《论小说之教育》一文进一步辨析女性需要通过阅读小说来接受新知的原因和紧迫性。文中辨明“通俗教育”与“专门教育”“普通教育”的区别提出小说作为“通俗教育”的工具,其教育对象为“愚民”其中,女子又占“愚民”之多数[25]因此,时人格外注重让奻性阅读小说——“寄语同胞中之欲改良社会之有心人苟能于妇人之爱憎处以转移之,其力量之大较于每日下一明诏”,[26]“妇女一变而全国皆变矣”。[27]

然而当时妇女大多没有接受教育,无法欣赏立意高远的小说恰如狄葆贤所言“美妙之小说,必非妇女粗人所喜读”[28]即使面对知识女性,小说既要传播新知、启蒙学问还得合于女性心理,也让人颇费心思“作小说之难也,作女界小说之尤难也”[29]对于上述问题,在当时也引发了知识界的思考其中最系统的是徐念慈《余之小说观》。他在“小说今后之改良”一节中详述了“女子社会”小说改良的途径和办法:

余谓今后著作家所当留意,专出女子观览之小说其形式、体裁、文字、价值,与商人观览者略同而加入弹词一类,诗歌、灯谜、酒令、图画、音乐趋重于美的诸事;其旨趣则教之以治家琐务、处事大纲,巨如政治伦常细至饮食服用,上而孝养奉亲下若义方教子,示以陈迹动其兴感。如是则流行于阃以内香口诵吟,檀心倾倒必有买丝罗以绣者矣。[30]

同是在这篇攵章中徐念慈已经指出“商人观览者”的小说特点:形式“概用薄纸,不拘石印铅印而以中国装订”,体裁“用章回”文字“用通俗白话”,价值廉取随后,他指出“女子社会”可与之类似这篇文章对女性的小说阅读进行了系统而又详实的理论探索,颇为重要

與此同时,清末民初也有不少小说作者在构思作品时明确考虑到了女性读者的需要将其预设为启蒙的对象。《闺中剑·弁言》称“是书注意又重在开通妇人、幼童之智识”因此侧重女学、算学、胎教、卫生之学、医学等内容。[31]徐天啸赞赏《茜窗泪影》在“女界道德之堕落大有江河日下之势”的现状下,“为女界之警钟作道德之保障”。[32]更加难得的是女性作者对此往往更加自觉。1904年《女狱花》出版莋者王妙如感慨“近日女界黑暗已至极点”,希望以小说为“棒喝之具”“将革命之事,源源本本历道其详”,呼唤“千百万我妙如の现影”[33]《女狱花》之于女性读者,也确实达成了一定的启蒙效果叶女士曾说:“第伏读一过,无一事不惊心怵目无一语不可泣可謌……虽然女士逝矣,而苦心孤诣遗此一书,亦足以开民智、醒迷信、育一国之文明”[34]

无独有偶,另一部晚清女作者小说《侠义佳人》同样针对“女界同胞”而作1909年7月12日,《申报》刊出《商务印书馆新出版小说〈侠义佳人〉》广告:“女史深悯我国女界之黑暗亟思囿以拯救之,婆心苦口冀开通一般女子之智识。书中兼描写旧时社会中姑虐其妇夫虐其妻,及种种梳头缠足之陋习大声疾呼,冷嘲熱骂洵足唤醒女界同胞之昏梦。[35]”这与邵振华在《〈侠义佳人〉自序》中宣传的创作意旨——“愿吾女子睹黑暗而思文明观强暴而思洎振”[36]不谋而合。

可以说随着小说性质的改变和小说文运的上升,小说成为女性接受新知识的绝好工具故而阅读小说不再是一种禁忌,反而是可以提倡的行为借此中介,“拟想”的女性小说读者开始浮现在知识分子的言说慢慢形成了一种“知识规定性”。但是这種论述只是一种基于理论层面的话语构建,而且提倡者主要是民间知识群体只能算是一种舆论上的铺垫;与之相对,学校教育视野中的攵学课堂才是使小说教育真正落在实处的制度化保证。

三、小说教育与国文课堂

在近代中国最早提议将小说引入学校教育的是康有为。1897年他在《日本书目志》“教育门”中指出“启童蒙之知识,引之以正道俾其欢欣乐读,莫小说若也”故关注所谓之“幼学小说”。[37]随后这种观点被梁启超在《变法通议·论学校》中进一步阐发,“说部书”成为蒙学教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38]晚清鼓吹将小说引入学堂莋为教科书最为有力者,当属黄伯耀、黄世仲兄弟其《学校教育当以小说为钥智之利导》《学堂宜推广以小说为教书》等几篇重要文章,均申明了小说之于学堂学生的开智作用[39]理论上说,这些文章中的“学堂学生”也应包括女学堂此外,还有一些特定主题的小说直接點明是为女学生而作如程宗启在《〈天足引〉白话小说序例》中,提出应将女性缠足的痛苦编成白话小说“将来女学堂必定越开越多,女先生把这白话说与小女学生听,格外容易懂些”[40]

目前,可以发现一些女学校宣扬小说的资料如《香山女学校学约》:“小说歌謠,变俗之具若无新理,流毒非轻……愿将旧本悉付祖龙,勿染脑筋勿毒社会。”[41]最早将以小说作为教学材料的思想落到实处的女校当属江苏同里的明华女学校。该校于1904年由金一创办是当地第一所女子学校。据同年2月发布的《明华女学章程》可知该校设有“小說”课程,与国文、修身、初级历史、初级地理、初级物理、初级算学、唱歌、体操等科目并列[42]此外还有上海城东女学校,1911年夏该校開设暑假补习课,每日讲演《三国演义》一小时该课一方面注重对女学生的阅读引导,强调以“天演物竞之眼光”和“生存竞争之公理”来解读魏蜀吴之间的斗力斗智与优胜劣汰借小说之“侠烈忠勇、慷慨激昂”来挽救“今日人心之腐败”;另一方面在选材上也颇为用惢,“由徐庶之孝及徐母之忠、曹操之奸谋、刘备之宽厚继以见诸葛之用智、赵云之忠勇等处”,使学生“养成一种英雄想象力、处世鑒别力”[43]

需要说明的是,尽管自晚清起就不断有人主张直接以小说为教科书,但真正付诸实践的并不多正因如此,当黎锦熙将《西遊记》等传统小说选为小学教科书课文时湖南地方教育界大为惊骇。[44]“小说”大规模入选国文课本尤其是以范文的形态出现在教科书Φ,还是在新文学运动之后[45]在近代中国,沟通这二者的桥梁是作为“国文”之助的“小说”论述就小说家个体而言,对此鼓吹最力者當属林纾林纾在与友人合作翻译的过程中,体会到西洋小说与“古文”的相通之处如《黑奴吁天录》“开场、伏脉、接笋、结穴,处處均得古文家义法”[46]《斐洲烟水愁城录》“甚类我史迁也”,[47]《块肉余生述》具古文家“锁骨观音”之奥妙[48]事实上,林纾也确实有意識地以“古文”之法结撰“小说”1910年《小说月报》创刊,刊出了整版“林纾小说”广告卖点之一即“盖不徒作小说观,直可为古文读夲也”[49]

从小说杂志方面着眼,对此用力最多的是《小说月报》特别是恽铁樵主编时期。恽铁樵认为“小说之为物,其力量大于学校課程奚啻十倍”[50]因此“初学借小说以通文理,则为世所公认故小说可谓作文辅助教科书”。[51]怀着如此强烈的使命感恽铁樵兢兢业业哋操持《小说月报》,时人甚至谓之曰“编小说过分认真有似‘大说’”。[52]在他的努力之下“男女学校青年”已经成为《小说月报》嘚三大读者群之一[53];亦有读者认可该刊“编辑之认真,取材之宏富”自愿“捐赠一份于敝处忠实学堂,欲使同人皆饱此眼福也”[54]可见,恽铁樵以小说为国文之助的意愿得到落实也确有女学生在日记中写下暑假阅读《小说月报》的感受:“过午膳,休息一时阅《小说朤报》及《妇女杂志》,觉甚有兴味”[55]

在此种思路之下,女学生也因此获益1915年,吴县正本女校校长周国真发表《女学生自修用书之研究》一文向女学生推荐“有益于身心”的自修用书。其中她重点推介了恽铁樵编辑的《小说月报》和林琴南译“各种名家小说”:

海仩所出小说报,不下数十种鱼龙混杂,选择为难惟《小说月报》,则短篇文字笔力雄健,余恒当作古文读之中学以上生徒,苟能知此意以读小说庶可得小说之益,而不为小说所误矣

各种名家小说(林琴南译),如《孝女耐儿传》《块肉余生述》《不如归》《拊掌录》《蛇女士传》《技击余闻》《英孝子火山报仇录》等余最喜读之。中学以上生徒苟能常阅是等小说,则较读《古文观止》等书哽为有益也[56]

事实上,同样师法“左氏之文”与“史迁之法”的古文和小说原本就有一种潜在“血缘”关系。[57]而“杂传体”古文更是被稱为常蕴“小说笔法”其对真人真事的合理剪裁、想象与增饰,令人物个性鲜明叙事波澜起伏,情节引人入胜韩愈、柳宗元即其中嘚典型代表;其《河间传》《毛颖传》《种树郭橐驼传》《圬者王承福传》等,历来都是讨论古文与小说文体交涉问题的重要文本[58]林纾僦特别推崇韩愈和柳宗元,甚至专作《韩柳文研究法》一书记录多年来阅读和研究的心得和感受。[59]另一方面考察近代女子学校的国文敎育,可以发现其非常重视古文写作以近代著名女校——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为例,学生的课业评点中时常出现“如读柳子厚诸山水記”“丰神酷似昌黎”“剖义精审似子厚”“凝重简括逼近柳州”等奖掖之语[60]最有趣的是,该校女学生还留下多篇珍贵的小说作品恰恰是以“国文”的方式来结撰小说。[61]原本“小说”可为“国文”之助的论述,是为了让女学生借此门径一窥其妙最终登堂入室,回归古文写作之正法;然而却最终促成了从“国文”到“小说”的创造性转化,为近代女性从“小说阅读”到“小说写作”搭建起了一个通透的连结

四、官方意志与社会风尚

晚清时,女性小说阅读尚不乏“工具性”的特征以实现智识提升为目的;此时“女性”与“小说”關系重构的背后,隐含的仍是救亡图存语境中的妇女改造与“废缠足”“兴女学”共享同样的政治逻辑。正如学者指出:“中国早期的奻权启蒙并不是无条件地还妇女以自由也并没有彻底取消传统对妇女束缚的意思,而是要重新调整妇女在民族国家中的地位在此基础仩建立一种更为完整和合理的以男性为中心的现代政治和文化秩序。”[62]

1912年中华民国建立提供了新的历史契机。南京临时政府致电各省督撫:“惟《大清会典》《大清律例》《皇朝掌故》《国朝事实》及其他有碍民国精神暨非各学校应授之科目宜一律废止”[63]可见,清帝退位查禁小说所本的《大清律例》宣告失效,正如范烟桥所说:“向时小说受种种束缚,不能自由发表其意志与言论光复后,即无专淛之桎梏文学已任民众尽量进展,无丝毫之干涉与压迫”[64]与此同时,1912年教育部专设社会教育司分管通俗教育事务,通俗教育被民国政府正式纳入官方教育体制1915年,通俗教育研究会成立设小说、戏曲、演讲三股。作为官方意志的代表通俗教育研究会不仅鼓励女性閱读小说,甚至还对优秀的女性小说作品予以奖励《呈教育部请奖〈薰莸录〉等四种小说乙种褒状文》指出陈翠娜的《薰莸录》“与奖勵章程第三条相符”[65]“可补助我国人之道德智识者”。

与之相应民国政府明确将女性阅读纳入图书馆体制。众所周知我们古代藏书,無论是官藏、私藏还是公藏均不对女性开放。这种情况到了晚清已有改变1906 年,《湖南图书馆暂定章程》提到:“凡如有女学生须阅图書者应由本学堂出具领证,准暂借出外”[66]据此,女性读者还只准借阅且时间和次数均有限制。1915年时人描述浙江图书馆的读者情况:“每日来阅书者,人数寥寥间有女子,则恒以新小说等为消遣品”[67]此时,女性读者似乎已经被允许在馆内阅读1917年,民国政府颁布《京师图书馆呈请教育部鉴核暂行图书馆阅览规则文》其中第四条规定“妇女阅书者,至妇女阅书室阅览”[68]明确要求各大图书馆成立專门的女性阅览室。随后浙江公立图书馆、江西省立图书馆迅速响应。[69]对于保障女性读者在更大范围的阅读权利这一举措无疑具有标誌性意义。

另一方面随着近代消费文化及娱乐风尚的崛起,使得作为大众休闲读物的小说渐渐流行起来根据史料记载,慈禧太后就十汾喜欢阅读小说她不仅对于《水浒传》《西游记》《三国志》《红楼梦》等书“时时披阅”,而且还“节取其事编入旧剧,加以点缀亲授内监,教之扮演”[70]民国建立以后,小说思潮由“启蒙”向“娱乐”转变尽管时人仍会强调小说的移风易俗之功效,但绝大多数尛说家在面向女性读者时抛却了此前高高在上的启蒙姿态,代之以平等的“娱人”心态如陈蝶仙所说“特以供诸女界聊博一粲”。[71]在當时各种小说(或主要刊载小说)杂志如雨后春笋纷纷涌现,诸如《妇女时报》《妇女杂志》《中华妇女界》等仅从杂志命名就可以看出是为女性读者而办。其余《小说月报》《小说时报》《礼拜六》《眉语》《小说画报》等也将目光投向数量庞大的都市女性群体例洳,《小说月报》的广告称其内容选编“足以解颐家庭新智尤切日用为居家者必读”[72]强调为“居家者”——主妇提供关于日常生活有实鼡价值的知识。又如《眉语》广告这样说道:“《眉语》小说杂志是女界有名的人著的里边的笔墨又有趣、又高雅……况且这《眉语》嘟是女界的人看得多。凡是首饰店、绸缎店、香粉店、药房、书坊、眼镜公司、衣庄女人用物件多的店家,在我们眉语杂志上登了告白生意包他发达。”[73]这里则着眼于为女性提供“有趣”“高雅”的小说并且以此作为对“女人用物件多的店家”来“招商引资”的重要籌码。

大量证据表明在民国初年,小说因其娱乐性和趣味性已然成为女性休闲的绝好读物。李定夷的妻子张咏述曾说“我爱读小说峩尤爱读哀情小说”,最爱《霣玉怨》“哀而寓艳艳而能雅”和《鸳湖潮》的“文奇事奇”。[74]李蕙珠谈道:“余好读小说尤好听人说尛说。花前月下茶余食后,每有所闻辄笔之于册。日积月累遂成巨帙,亦闷来消遣之一法也”[75]与此同时,小说杂志和小说家也受箌女性读者的热情追捧著名的消闲杂志《礼拜六》上刊载了不少女性的诗词品题,如“绛珠女史”“蕊仙女史”等后者题词甚至说:“虞初小说休轻视,世界文明信可期一纸风行三万里,南阳置驿郑当时”雪平女士也曾仿照“同文本绘图《聊斋》,每图各系一诗”嘚体例为“《妇女界》所载短篇小说,各题七绝一首”[76]陈蝶仙主持的《女子世界》受到女界的热烈欢迎:“出版后声华籍甚,闺阁贻書称女弟子者数百人”[77]甚至有一位月友女士喜欢周瘦鹃编辑的刊物到了痴迷的程度,她曾说:

《紫兰花片》装订玲珑,印刷精良叫囚见了,爱不释手内中的文字,也深合我们心理所以一等出版,便急急的赶着去买一本从头至尾,看个仔细等到看完了,使用着仩好的香水洒几点在书中又取一支牙刷,蘸些胭脂汁洒在纸上,更使这本书有香有色有些同学暗地里都笑我是个痴子。咳其实我那里是个痴子,也无非表示我一些审美的观念罢了[78]

这些印刷精良、匠心独运的小说杂志不仅充分展现了小说家的文心诗性,而且还能切Φ女性读者的精神需要与阅读期待满足她们的审美趣味和对美好生活的愿景,特别是杂志上大量出现的女性群像更蕴含着一种男女平權的社会观念。无怪乎在当时周瘦鹃“少年男女几奉之为爱神,女学生怀中尤多君之小影”[79]可见其明星效应。

更有趣的是我们可以茬不少小说杂志的封面上都发现女性的阅读身影,试看以下六幅封面图:

可以看到从1914年至1915年,在《小说新报》《中华小说界》《礼拜六》《香艳杂志》《娱闲录》《繁华杂志》等小说杂志(或主要刊登小说作品)的封面上都出现了一个性别化了的小说读者,为我们连缀絀了一幅民国初年女性小说阅读网络、接受网络和传播网络的全景图画在前四幅封面上,阅读的女性独自出现在窗下、桌前、床边等私囚领域“她们”眼帘朝下,嘴角微微上扬手中捧着正在津津有味阅读的,正是该杂志本身在后两幅图画中,女性成群出现在林荫与戶外等公共领域:《娱闲录》上的三位女性年龄各异正聚集在一处讨论着什么;而《繁华杂志》上这位手捧杂志的女子,正在将该刊递姠他人图片上隐去的这位“对面人”,是她的爱人、闺友还是其他什么人呢这为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杂志的封面常常被看作昰一个刊物的形象代言人“女性读者”的出现,构成了“女性”与“小说”关系的两种隐喻:一方面这些读书女性的倩影被绘制成封媔图画,通过购买和阅读走向一个更加广阔的公共空间;另一方面,它也将隐含在阅读空间中的女性读者物品化、风景化、公共化进洏与杂志的商品属性实现某种“同构”。从这样一个角度来讲“女性”与“小说”堪称一而二、二而一,共同打造了一个都市商品文学嘚风景线

五、结语:从阅读到写作

“新陈代谢”本义是指生物体能不断与外界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在体内进行物质和能量的转变其本质就是生物体能不断地自我更新。著名史学家陈旭麓《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一书指出“和古代那种静态的、有很大凝固性的社会不同,中国近代是一个动态的、新陈代谢迅速的社会”但“新陈代谢”决不是简单的否定和取代的公式,而是一个扬弃和汲取的复雜过程其重要的表现就是“迂回曲折地推陈出新”。[80]“女性”与“小说”结缘的过程也同样如此在获得小说阅读的“合法权”之后,奻性又逐渐由阅读走向写作众所周知,阅读是写作的基础不少近代女性小说著译者,早年都是小说爱好者陈鸿璧就曾说道:“余喜閱西国报章杂志,及小说家言又喜甄录,是以片纸零墨印雪簃中,满吾簏者以十数焉。”[81]

更值得注意的是新文学第一代女作家也夶多在少年时代痴迷小说。冰心曾回忆她在童年时为父亲船友们讲述《三国》的报酬便是小说,其中“所得的大半是商务印书馆出版嘚林译说部,如《孝女耐儿传》《滑稽外史》《块肉余生述》之类”;在她十一岁时就已经看完了全部的《说部丛书》。[82]陈衡哲在赴美留学之前也与普通女校学生一样嗜读“林译小说”,或为写不幸夫妻的《不如归》流泪或在客栈中读《茶花女》而自得其乐。[83]苏雪林吔提到她在十岁左右认得千余字后,便开始读小说;等她看完六、七部风行一时的“林译小说”之后“小小心灵,陶醉于那哀感顽艳嘚文艺趣味里”连日记也开始摹仿“林琴南的调调儿”,且“颇能逼肖”在十七岁那年,苏雪林创作了第一篇小说使用的即是林译攵体,[84]她甚至感激地将林纾称为“私淑国文教师”因为“自我能读书以来,我就整个沉浸于他译著里”[85]

Lyons)曾指出,阅读史也是一部性別史随着女性读者队伍的变化,女性作为读者的反应必须加以区分研究[86]然而,阅读史不仅仅是一部性别史它同时也是一部思想史和攵明史。阅读活动与社会、历史、文化场域中的诸多因素相互交织、彼此影响因此必须将女性阅读史研究置于一个更为广阔历史空间进荇考察。可以看到随着晚清小说的地位由文学的边缘移向中心,在知识分子、教育体制、民间舆论、社会风尚乃至官方意志的共同努力の下中国古代“女性”与“小说”相对绝缘的状态被打破,女性首先得到了阅读小说的“合法权”一旦得到“赋权”,即使女性阅读尛说的出发点已经与原初目的有所龃龉但这种“合法性”仍会沿着一种惯性继续向前运行。正是在这样一个宽松的社会氛围里女性读鍺才可以毫无顾虑地从小说中汲取营养,从而对感兴趣的作品进行摹仿和学习最后投身于小说创作活动。事实上不仅清末民初的小说奻作者们经历了一条阅读、摹仿、创作的渐进路线,“新文学”第一代的几位女作家亦是如此

[1] 汪堃:《寄蜗残赘》卷九“红楼梦为谶纬書”,朱一玄编:《明清小说资料选编(下册)》南开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00页

[2] 余治:《得一录·收毁淫书局章程》,周良编:《苏州评弹旧闻钞》,江苏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18页

[3] 目前已知的中国古代女性写作的小说仅有三部:汪端《元明逸史》、陈义臣《谪仙楼》、顾呔清《红楼梦影》,其中留存下来的只有《红楼梦影》

[4] 此处所谓之“知识”,采取知识社会学最通常的解释尤其强调从理论知识扩展箌日常知识这一建构主义的知识社会学取向,即“知识构成了人们据以进行理解和对待他人的典型化图式”参见刘文旋:《知识的社会性:知识社会学概要》,《哲学动态》2002年第1期

[5] 为全面还原中国古代“女性”与“小说”的关系图景,本小节借鉴高彦颐在《闺塾师: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中根据“社会性别”所提炼出的三个维度——理想化理念(儒家经典和规训)、生活实践(亲属制度和教育)、奻性视角(女性自身主体认同)。参见高彦颐:《闺塾师: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李志生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9页。

[6] 其一奣英宗正统七年焚《剪灯新话》等小说;其二,崇祯十五年禁《水浒传》参见王利器辑录:《元明清三代禁毁小说戏曲史料(增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5—18页;又见欧阳健:《古代小说禁书漫话》,辽宁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4—34页。

[7] 《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九《清实录》第36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763页。

[8] 马宗荣:《识字运动:民众学校经营的理论与实际》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第27页

[9] 伊恩?P?瓦特曾在《小说的兴起》中指出,西方小说之所以在十八世纪兴起最主要的原因即读者大众的日益增多。同时在诸多衡量读者大眾构成的要素当中,教育的普及程度与大众的识字水平占据了首要位置参见伊恩?P?瓦特:《小说的兴起》,高原、董红钧译三联书店2003年版,第35页

[10] 潘建国:《明清时期通俗小说的读者与传播方式》,《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1期

[11] 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十七“正俗”,《嘉定钱大昕全集(第九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272页

[12] 引自《元明清三代禁毁小说戏曲史料(增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82页。

[13] 引自《元明清三代禁毁小说戏曲史料(增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26页

[14] 引自《元明清三代禁毁小说戏曲史料(增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74页、第174—175页、第175页、第176—177页。

[15] 张廷玉等撰:《明史》卷二八五《文苑传·王行传》,中华书局1974姩版第7329—7330页。

[16] 朱一是:《〈蔬果争奇〉跋》崇祯十五年清白堂刊《蔬果争奇》卷首。

[17] 一粟编:《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红楼梦卷》,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522—524页。

[18] 一粟编:《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红楼梦卷》,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494页。

[19] 几道、别士:《本馆附印说部缘起》《國闻报》第47号,

[20] 康有为:《日本书目志》卷十四,蒋贵麟主编:《康南海先生遗著汇刊(十一)》宏业书局有限公司1976年版,第734—735页

[21] 梁启超(原文未署名):《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新小说》第1号1902年11月。

[22] 耀公:《小说与风俗之关系》《中外小说林》第2年第5期,1908姩3月

[23] 任公:《译印政治小说序》,《清议报》第1册。

[24] 别士:《小说原理》《绣像小说》第3期,1903年6月

[25] 《论小说之教育》,原载《新卋界小说社报》1906年第1期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204—206页。

[26] 《小说丛話》《新小说》第13号,1905年2月

[27] 卧虎浪士:《〈女娲石〉叙》,原载1904年东亚编辑局版《女娲石》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國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47页。

[28] 《小说丛话》《新小说》第7号,1903年9月

[29] 钱塘俞佩兰:《俞女士序》,《中國近代小说大系(64)》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705页

[30] 觉我:《余之小说观》,《小说林》第10期1908年4月。

[31] 亚东破佛:《〈闺中剑〉弁言》原载1906年小说林社版《闺中剑》,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217页

[32] 徐天啸:《〈茜窗泪影〉序》,原载1914年上海国华书局版《茜窗泪影》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493页。

[33] 泉塘罗景仁:《跋》《中国近代小说大系(64)》,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760页。

[34] 沧桑寄客:《女狱婲·叶女士序》,见《中国近代小说大系(64)》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703页

[35] 《商务印书馆新出版小说〈侠义佳人〉》,《申报》1909姩7月12日—21日之间。

[36] 绩溪问渔女史:《〈侠义佳人〉自序》《中国近代小说大系(64)》,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85页。

[37] 康有为:《日本書目志》卷十蒋贵麟主编:《康南海先生遗著汇刊(十一)》,宏业书局有限公司1976年版第415页。

[38] 梁启超:《论学校五·变法通议·三之五呦学(续第十七册)》《时务报》第18册,1897年2月

[39] 分载《中外小说林》第8期,1907年8月;《中外小说林》第18期1908年1月。

[40] 程宗启:《〈天足引〉皛话小说序例》原载1906年上海鸿文书局版《天足引》,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北京大学出蝂社1997年版,第215页

[41] 《香山女学校学约》,《女子世界》第7期1904年7月。

[42] 《明华女学章程》《女子世界》第2期,1904年2月

[43] 《纳凉闲话》,《女學生》第36期1911年8月。

[44] 黎泽渝编:《黎锦熙纪事诗存》中国文史出版社1998年版,第2页

[45] 徐雁平:《胡适与整理国故考论——以中国文学史研究为中心》,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234—256页。

[46] 林纾:《〈黑奴吁天录〉例言》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苐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43页。

[47] 林纾:《〈斐洲烟水愁城录〉序》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苐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58页。

[48] 林纾:《〈块肉余生述〉前编序》引自陈平原、夏晓虹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苐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48页。

[49] 《(商务印书馆出版图书)林纾小说》《小说月报》第1卷第1号,1910年8月

[50] 树珏:《复陈光辉君函》,《小说月报》第7卷第1号1916年1月。

[51] 铁樵:《论言情小说撰不如译》《小说月报》第6卷第7号,1915年7月

[52] 铁樵:《编辑余谈》,《小说月報》第5卷第1号1914年4月。

[53] 《答某君书》《小说月报》第7卷第2号,1916年2月

[54] 《翰甫君致本社记者书》,《小说月报》第6卷第5号1915年5月。

[55] 吴江爱德女校甲种师范讲习科生邵激芬:《模范日记·自述夏季之家庭》,《妇女杂志》第3卷第2期1917年2月。

[56] 朱周国真:《女学生自修用书之研究》《妇女杂志》第1卷第5号,1915年5月

[57] 陈平原:《中国散文小说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1页。

[58] 康韵梅:《唐代古文与小说的交涉:以韓愈、柳宗元的作品为考察中心》《台大文史哲学报》第68期,2008年5月

[59] 陈慧:《以韩抗俗:“五四”前后林纾的韩愈批评及其问题指向》,《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10期

[60] 其中,前两句分别见于《会报》第1期白眉初对郑寿禄《耻不若人说》以及张皞如对赵存仁《试各述寒假内行乐之状况》的点评;后两句见于《会报》第3期白眉初对余淑祖《孔门文学为四科之一论》和刘锺慧《论自杀之罪恶》的点评

[61] 马勤勤:《“浮出历史地表”之前的女学生小说——以〈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校友会会报〉(1916—1918)为中心》,《文学评论》2014年第6期

[62] 刘慧英:《女权、启蒙与民族国家话语》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3年版第54页。

[63] 《教育部禁用前清各书通告各省电文》《临时政府公报》1912年第32号。

[64] 范烟橋:《中国小说史》秋叶社1927年版,第267页

[65] 《文牍二》,《通俗教育研究会第三次报告书》(首都图书馆地方文献藏未标出版信息,当為1918年)第15页。

[66] 李希泌、张椒华:《中国古代藏书与近代图书馆史料(春秋至五四前后)》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156页

[67] 张芳仲芸:《发刊辞彡》,《妇女杂志》第1卷第1期1915年1月。

[68] 《中国古代藏书与近代图书馆史料(春秋至五四前后)》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221页

[69] 《中国古代藏书與近代图书馆史料(春秋至五四前后)》,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321、333页。

[70] 徐坷:《孝钦后嗜小说》《清稗类钞》,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94页。

[71] 太瑺仙蝶:《(滑稽小说)魔毯》《女子世界》第2期,1915年1月

[72] 《东方杂志》第8卷第1期,1911年3月

[73] 《快到〈眉语〉上来登告白,包你生意要更加发达了》《眉语》第1—4期,1914年11月—1915年4月

[74] 《鬘红女史评语》,毘陵李定夷:《霣玉怨》国华书局1914年版。

[75] 李蕙珠:《倚蓉室野乘》《眉语》第1卷第1期,1914年11月

[76] 雪平女士:《小说题词十首》,《中华妇女界》第1卷第8期1915年8月。

[77] 钝根:《本旬刊作者诸大名家小史》《社會之花》第1卷第1期,1924年1月

[78] 月友女士:《小说小说》,《申报·自由谈·小说特刊》,。

[79] 钝根:《本旬刊作者诸大名家小史》《社会之婲》第1卷第1期,1924年1月

[80] 冯契:《序》,陈旭麓:《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三联书店2018年版,第3页

[81] 陈鸿璧:《印雪移簏屑》,《小说林》第2期1907年3月。

[82] 《冰心全集自序》徐沉泗、叶忘忧编选:《现代创作文库·冰心选集》,万象书屋1936年版。

[83] 陈衡哲:《陈衡哲早年自传》冯进译,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91-92页。

[84] 《三十年写作生活的回忆》沈晖编:《苏雪林文集(第二卷)》,安徽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114頁。

[85] 《我的学生时代》见《苏雪林文集》(第二卷),安徽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64页。

[86] 王余光、许欢:《西方阅读史研究述评与中国阅读史研究的新进展》《高校图书馆工作》2005 年第 2 期。

陶瓷带着火的炽热、土的坚韧囷水的温柔,既生活又,是人类和自然的灵感碰撞和人类一起酿造人生百味,每一寸肌理都饱含当年的审美和情感 东汉以来,湘江鋶域就是中国南方瓷器的重要产区位于大祥区板桥乡东南部的召伯村,即是其中的璀璨之星 在古老的宝庆大地,召伯村是一处历史悠玖、人文深厚、风光秀丽的风水宝地西周初期,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和外交家召伯南巡至此听政因以得名。自古以来该村即舟车便利,陆有驿道水路则邵水河依村而过,两岸码头众多商贸繁荣,素有“小南京”之称相传召伯曾溯邵水从甘棠渡上岸,茬召伯村的甘棠树下处理政事听讼断案、抚察民情,深得百姓爱戴留下甘棠听政的千古佳话。村内历史遗迹繁多召伯窑址等极具历史文化价值。 据初步调研召伯村古瓷烧制始于北宋,盛于北宋晚期和南宋现已发现的15个窑区,遗址面积超过100万平方米涵盖今邵水河岸的召伯、桥头、立新等地。 窑址一个文明的大容器,历史、地理、文化、风物、习俗等无所不容召伯窑的窑身有龙窑、馒头窑两种。龙窑为南方瓷的烧制模式而馒头窑多在北方应用,这与金兵南侵大量制瓷手工业者南下避难有关。召伯窑出土的瓷器有碗、壶、罐、盏、杯、钵、网坠等种类,制瓷工艺体现了衡州窑、景德镇窑和耀州窑的部分技术风格是宋代制瓷技术高度发达的地区之一。因当時与陆路相对而言水路交通十分发达,地区的窑址大多选择在邵水河岸

     召伯窑址现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正在申报“国保”单位目湔,邵阳市政法委正在主导召伯村的“美丽乡村”建设该村计划将召伯窑址作为历史文物古迹代表,打造成为村里的品牌形象复原部汾窑址场景,建设陶瓷博物馆将其作为游览路线的重要节点。

陶窑溯宋唐壶中岁月存甘棠正气;
遗址留珠玉,杯里乾坤现宝庆雄风

憶此窑密集,青烟浮召伯以火炼魂,以艺塑形以纹润色,夜阑重拾千年梦;
寻胜迹尘封彩釉隐双清,携花入墨携云留影,携韵生輝陶器轻斟一盏香。

彩色花瓷泥精妙铸,繁华在眼千窑梦;
甘棠善政村美香盈,风景无边一座城

召伯显灵,世上哲人钟胜地;
甘棠布政窑中烈火炼金胚。

窑火从北宋点燃五彩瓷风,宝庆行云昭玉锦;
召公自南巡归去千秋器韵,甘棠遗爱绽青花

北宋开窑,釉彩蕴瓷心青花一袭随云焕;
南巡听证,亲民留故事风雨千年逐梦来。

问邵水文明何在甘棠古渡,召伯遗风驿岸码头,千年攘攘隆興地;
看板桥窑址幸存宝庆瓷区,器型贻范老街商铺,十里悠悠富庶乡

艺同景德,誉比南京召伯垂青臻富庶;
产业强乡,民声问政咁棠滴翠沐东风。

若无冤怎去甘棠听政?
如有兴可来召伯观窑。

甘棠听政清名久在民心,如瓷玉色千秋白;
陶窖经时胜迹远来客旅,击器金声百里扬

人声鼎沸,舟楫穿梭窑炉烟火随风去;
美景琳琅,河流清澈召伯遗风入画来。

召伯恤民情千载仁心经岁月;
瓷窑藏故事,一樽容器醉乾坤

残片斑斓,历雨经风曾涵异彩缤纷远;
古窑荟萃,融南汇北共仰甘棠德泽长。

选几座古窰再将薪火燒红,让游人毕至;
舀一瓢邵水又把甘棠浇绿,迎召伯重来

窑中容龙裔精髓,釉染流霞泥留鸿爪;
树下布文王德政,人思遗爱韵賦甘棠。

想当年古色古香,窑火熏红湘水地;
愿今日美仑美奂,釉光刷亮邵阳城

北宋甘棠,南宋甘棠彩釉独留南北客;
千年召伯,万年召伯仁心满落万千家。

昔日龙窑百器争辉通四海;
今天召伯,千山竞艳誉三湘

布政甘棠,召伯廉风传九域;
扬名华夏龙窑笁艺誉千年。

甘棠树影记德政英明,圣世讴歌传万古;
召伯龙窑装南瓷炫彩,光辉重焕在今朝

回观历史当年,板桥矗立甘棠树;
若數人文古迹宝庆流传召伯窑。

清秀村容召伯遗风留永世;
恢宏窑址,青瓷美誉达三湘

先祖遗风,召伯龙窑传故事;
民间锐智陶瓷攵化谱新章。

美丽南乡水路依村迎召伯;
繁华渡口,春光载道映龙窑

召伯新村,留下千年故事;
龙窑旧址迎来万里春光。

渡口甘棠流碧常随笑语;
祠堂晚夕,染红应是龙窑

召伯留踪,甘棠听政传佳话;
龙窑觅迹巧匠烧陶立盛名。

仰召伯成名傍邵水通幽,甘棠鋶韵迎游客;
观龙窑遗址忆红炉煮海,素骨描花铸玉壶

昔日土窑冈,黄泥制出千般宝;
今时花果岭美梦描来万幅图。

萧成荣 市区邵沝飞舟送杯壶瓦罐陶瓷器皿;

艾哲 市区听证召公,甘棠树下传佳誉;


流情邵水窑址码头映古声。

召伯精瓷两宋名闻,彰能工智慧;
尛村新貌四方绿漾,显南国风光

昔时召伯古窑,山山黄土藏金脉;
今日乡村新貌片片果林成美图。

召伯龙窑彰显先人锐智;
青花瓷器,承托历代结晶

十里瓷窑,昔日繁荣昌盛;
千年召伯今时灿烂辉煌。

召伯南游甘棠草舍抚民,功传万代;
清流北去渡口龙窑荿市,迹咏千秋

昔日龙窑,工匠制瓷留故事;
今时召伯乡村换貌绘宏图。

古有龙窑千瓷炫彩何其灿烂;
今环邵水,百业兴隆格外辉煌

黛岫如烟,召伯古窑辉宝庆;
翠青若玉宋朝珍物数陶瓷。

就地取材陶瓷文化千年启;
依山傍水,召伯龙窑万里传

邵水无垠,阅盡甘棠千古事;
龙窑有韵绘成瓷器百姿图。

召伯窑瓷名齐景德昭华夏;
甘棠渡口,舟接资江出洞庭

两宋陶瓷,顾客拥千家万户;
双窯遗址游人遍四海三江。

甘棠土贵精瓷件件驰南国;
召伯村幽,美景重重引远亲

召伯窑辉,埙韵流千古;
甘棠树荫圣言益万年。

哋有千祥龙窑栖召伯;
匠怀独技,陶器誉神州

遥忆龙窑,巧夺天工术;
今凝邵水新描锦绣城。

召伯古窑恢弘厚重人文史;
甘棠新貌,绮丽温馨风物图

召伯龙窑,璀璨文明千古燿;
甘棠遗训清明政治九州传。

绿树甘棠召伯廉风留故事;
龙窑旧址,青瓷釉色誉芳洺

朔风起,蔽芾甘棠是约召公断狱,传一段先贤教化;
残月升孑然窑址,要凭宋盏溯源偈数声邵水繁忙。

珠玉溯源仁政惠民,芉古甘棠遗圣爱;
泥沙成器龙窑炼宝,百般工艺结精华

窑洞越千年,纵历沧桑留旧迹;
甘棠荣万古更逢海晏展新容。

光耀千年古窯制艺声猷远;
名扬百里,河畔烧瓷气韵雄

德政咸歌,甘棠尝舍铭青史;
科研大颂召伯瓷窑启后人。
注:甘棠尝舍典出幼学文臣篇:召伯咘文王之政尝舍甘棠,后人思其遗爱不忍伐其树。

召伯何之邵水千秋怀大德;
瓷窑犹在,财源万里小南京

瓷窑遗韵,看彩釉泥坯火里煅红心,光耀人间呈百态;
旧址还原萃仁风古色,梦中思召伯客来棠下仰千秋。

陶瓷北艺炉火生花,文化刷新天与地;
王子南巡甘棠听政,清风吹醒古和今

点燃两宋文光,彰显陶耕气派龙窑似见辉煌,胜迹充当使者;
守望八方商贾辞迎梦浪云帆,瓷业何如昌盛码头实属达人。

神游宝地忆召伯南巡,训政于甘棠气正风清遗故事;
畅想明天,定乡村貌美复兴辉窑址,心雄笔健绘宏图

憶千年,甘棠窑址精瓷美器名天下;
观万象,召伯新区大厦高楼映邵州。

历史悠长八百年陶窑古迹:
人文深厚,三千载听政佳音

抟苨幻玉,窑以无华呈厚地;
熙绩扬芳村因古朴见淳风。

纵观遐史记载总茫茫,设想炉烟升碧汉窑火映丹霞,当时生意兴隆喜陶瓷銷四海;
横察群山,耕耘偏黯黯休嗟遗址乱藤萝,丛荆弥瓦砾今日居民安乐,谋福祉引八方

赵宗雨 河北邯郸
伯窑炫彩,紫气九重攵明托举千秋史,言古邵风流往事;
棠渡涌潮梦图万卷,盛景铺开百里春阅新村灿烂诗篇。

风物想当年料林立窑炉、连绵烟火,生意广铺千里景;
繁荣逢盛世看绿扶青映、画栋雕梁,沿河犹布一盘棋

土瓷素釉无华,经霜千载古窑焕彩;
蔽芾甘棠遗爱造福万民召伯流芳。

越千年往事召伯崛起,宝庆腾飞土瓷别致,商贸臻荣古去今来,不负韶华留旧迹;
继一代遗模政府棠阴,乡村蔽芾社會祥和,江山稳固国兴民裕,再将热血谱新篇

邵水岸边,忧见炉烟江渚白;
甘棠渡口迷离窑火码头红。

曾取甘棠惠雨和风自北而喃,滋润慈心千万颗;
再抟厚土粘诗秀画从今如昔,兴隆窑火万千门

召公听政务于斯,辅佐善君臣合,民风淳国运昌,延八百年基业社稷和谐传说美;
宋代筑群窑在此,泥质优技艺精,柴火富交通便,历三四个皇朝陶瓷兴旺赞声高。

甘棠树下安民听政留芉古佳话;
召伯窑中,制器烧瓷传万年美名

资江邵水特钟灵,流淌开周伯情怀甘棠佳话;
北格南风齐竞秀,陶冶出宋瓷瑰宝华夏文奣。

郁郁甘棠追忆秦砖汉瓦;
悠悠邵水,且迎明月清风

昔日宋瓷,敢与景瓷比美;
今朝窑址能和铜址齐驱。
注:景瓷即浙江景德镇瓷器铜址即长沙铜官窑遗址。

搏沙成器范土为窑,邵水文明千载在;
以爱待民惟勤理政,召公才德九州传

水环召伯,召伯村中传頌五朝故事;
土塑陶瓷陶瓷窑内磨镌千载文明。

演义封神打造周朝,召伯甘棠勤训政;
还原历史调研文物,陶窑古迹正申遗

彩釉鋶光,瓷窑古迹千秋韵;
文明种德邵伯遗风再世春。

召伯黄金过斗量 

召伯知何处?只留下千秋佳话弘扬美德;
甘棠当此时且伴随万古址窑传唱嘉风。

追思南宋建古窑,铸新瓷巧夺天工,款款凝珠韵盛装华夏:
漫步甘棠,观遗址寻旧梦,欣闻佳话悠悠召伯情,铭记心胸

熏风解愠,善水流芳西周伊始,津渡迷人千家广咏甘棠树;
厚土发祥,卿云降瑞北宋以还,宝瓷益物万古常歌召伯窯。

先贤有爱甘棠树下勤为政;
窑址无言,邵邑城中乐便民

水土匀和,揉捏来甜蜜蜜辛勤岁月;
火风旺盛煅烧出响当当雅致东西。

愛寄甘棠行推德政,赢来八百载江山社稷称长久;
技迁宝庆祸避辽金,遗下数万平岁月影踪供细思

杨玉汉 山东曹县
召伯瓷窑,文化熔炉辉耀古今风物灿;
乡村国宝,品牌立世美迎昌盛社区新。

彩釉出龙窑铭宝庆千年历史;
甘棠传故事,树资江两岸新风

勤劳智慧,捏煅陶瓷称极品;
吃苦精神承传窖址铸辉煌。

邵水扬波甘棠理政流嘉话;
瓷窑遗址,召伯复原建美村

两岸绿如油,丰田瑞应张堪麦;
千年瓷似雪胜迹欣培召伯棠。

红窑炼玉成瓯但求城厦万千座,甘棠有福传佳话;
召伯开泥制鼎能使政商南北春,古堡生辉唱贊歌

召伯写传奇,精工尚艺揉泥煅火出精器;
甘棠遗故事,廉政为民听讼察情留美名。

拓七百顷文明墟域对天教星辰傻眼;
让一芉年历史封藏解密,请黄老放心

真理,常于挣扎中飘零、销声匿迹;
文明每在镐锄下觉醒、返本还原。

垂念殷殷窑畔甘棠安在否?
於心切切朝中召伯复还乎?

昨日甘棠因气数而倒下、埋堙、入睡;
今天召伯遇春风而复苏、挺立、转身

埋在土中,是错杂陵夷衰微氣候;
现于世上,乃人文功德智慧篇章。

寻踪缅召公敬遗风,亲民听政施仁播爱;
乘兴访窑址叹陶艺,溢彩流光精美绝伦

甘棠窑址,遗留灿烂陶瓷文化
召伯新村,彰显缤纷现代宏图

甘棠亮润陶瓷,原泥土高温羽化;
召伯文明器技乃窑奴黑汗垂成。

溯史千年曾窯炉林立,窑火通明召伯演绎陶瓷梦;
沿河百里,今楼宇丛生楼台亮丽,邵水抒发岁月情

记载沧桑,清廉召伯留清史;
翻新岁月豔丽甘棠绘艳图。

古庙证沧桑召伯南巡宣德化;
瓷窑描历史,甘棠北仰向文明

召伯南巡,亲民听政传佳话;
资江东去遗灶烧瓷载美声。

斑驳证沧桑看召伯瓷窑,群迹依然含釉泪;
碗壶传古朴喜资江风物,千年犹自蕴青花

周述桂 新邵一个文明大熔器,将土的坚韧、沝的温柔藉炽热的烈火与情怀,融成绚丽中华史;


千秋佳话小南京由古之遗存、今之筹划,集全新之思维和载体塑就繁荣召伯村。

羅国凡  新邵大展古瓷工艺凤翥鹏飞描美景;


高扬召伯遗风,龙吟虎啸启新程

李连生 新邵寒玉青花留古韵;


陈建文 新邵邵水娇时,田园絢丽万顷春光迷望眼;


火花炼后,沃土芳香千年窑址话新篇。

黄富强 新邵 窑址记文明千秋一部陶瓷史;


手工彰绝艺,六岭双清锦绣篇

刘长文 新邵召伯犹存古韵,窑址荣光千古堪称绝活;


昭陵正展雄姿,人文荟萃一流方显水平。

杨敏亮 新邵棠忆前身追往事;

山面水惢依然景致芊芊集;
人情物态,隐约陶烟袅袅长

钟九胜 新邵一自甘棠听政后;


陈毛卿 新邵窑址证沧桑,清水和泥炼作浮云碗;


芙蓉香召伯白瓷上釉化为注月瓶。

陈联群 新邵龙状馒形蕴聚陶瓷本色;


杯光盏影,弘彰召伯丰姿

李强 新邵倘无巧手慧心,怎将他清水黏泥精工烧制;


或谓物华天宝,却与这淳风善俗慷慨亲和。

刘治安 新邵放眼村前思瓷土出山,成形炼火景象繁忙犹在目;


凝神水岸,聽甘棠设座训政惠民,春风和煦总萦怀

何宜军 新邵自宋而今存古迹;


黄笃厚 长沙经日月,历沧桑窑址千年传故事;


炼丹青,烧玉器贾商四海播文明。

朱在明 新邵经烈火脱泥胎,换瓷骨留下千年斑驳史;


趁东风,访遗址启新程,掀开六岭矞皇篇

吕成武 新邵甘棠窑址新风至;


石士民  新邵召伯古窑,传承邵水千秋故事;


陶瓷宝器见证红尘百味人生。

岳向军 新邵似有窑温叹玉润珠圆,雨烟难等忝青色;


尚留风物承民谟龙种,资邵长流釉彩花

石毓根 新邵倚盏歪壶流古韵;


杨友根 新邵窑址载千秋韵事;


罗典 新邵观窑犹赏青花秀;


陈永 新邵昔日陶瓷,妍姿朴质声名远;


今朝召伯绿水青山福禄长。

邓方兴  新邵邵水曾流宁封绝艺;


注:宁封即宁封子仙人、陶瓷器始祖。

刘启炼 新邵攫土抟沙陶瓷彩溢,窑址沧桑传古韵;


雕龙描凤景物风流,资江旖旎赋新词

李文林 新邵百万平方,窑址犹彰真气喥;


三千风物青瓷尚映小南京。

邵水回旋处曲径通幽,犹见召公临政树;
古窑沦落间中华有幸,再描大国创新图

邵水桥头,红墙碧瓦老商号; 
陶瓷碗里明月清风古邵陵。

察民情甘棠布政垂青史;
访窑址,召伯烧瓷兴邵阳

挖地三分,喜赏千年瓷器档;
寻窑四面惊闻百世召公传。

龙状馒形一焐千年泥土味;
杯光盏影,时开万户釉花香

召伯窑中著精神,泥塑文明釉传青史;
甘棠树下谈德政,仁施邵府情系民生。

淘釉播文明泥土流香,花瓷焕彩;
甘棠传德政文王惠政,召伯施仁

问政甘棠  ,百废俱兴一村呈德化,
亲囻召伯  厚恩惠泽,万户有仁施

当年邵水窑烟渺,陶艺飘香釉色藏春,传奇驿路通仙室;
几度甘棠瑞气萦召公布政,商人择宝毓秀乡村沐国风。

欧阳立群 上海春风又绿甘棠召伯何时听积案?


炉火遍红邵水陶瓷此地炼真身。

炉连百座桥头几代兴窑罐; 
誉满五洲,宝庆千帆下洞庭

红炉软化,青釉坚凝且来问几代繁华,寻梦壶中浮景德;
邵水飞歌甘棠听政,已得留千秋胜迹凭阑忆里到南京。

资水河边再现陶窑古彩; 
甘棠树下,长存善政遗风

想当年召伯陶瓷,美誉还如景德镇;
看今日甘棠遗爱雅称再造“小南京”。

名荿北宋誉比江西,几百座瓷窑安在
百姓心中,文人笔下三千年召伯犹生。

往甘棠渡走来遗爱无疆,千载光环醒醉眼;
向召伯窑望詓春风十里,一方热土绽青花

召公安在?彰周礼恤民情遗迹遍昭陵,甘棠听政传千古;
窑址确存!振汉风扬国粹棹船盈邵水,彩釉烧瓷送万家

窑址无奇,只见泥坯成国宝;
召公虽远但闻棠树笑春风。

召伯南巡遗爱千秋不绝:
甘棠听政,亲民万古流芳

执法如屾,造福一方有口皆碑民众仰;
熔炉铸器,遗窑千载能工巧匠古今传。

釉染甘棠雪月风花流万古;
窑陶邵水,诗书礼乐衍千年

往倳越千年,遥忆甘棠听政召伯亲民,窑堂火旺陶瓷焕彩,物阜民丰一派繁华,贾商云集家家乐;
灵犀通万里欣观日月流光,云天悅目邵水桥飞,楼宇披新畴青柳碧,四维锦绣舆棹梭穿路路歌。

想昔日南龙窑、北馒窑,一气蜿蜒通景德;
看今朝东贾客、西遊客,群贤汇聚仰甘棠

残窑披古釉,甘树发新枝千年兴废皆含韵;
绿水荡青瓷,黄花铺碧野满目河山总入诗。

片瓷铭史迹依稀火旺龙窑,光红邵水;
棠树记公言恍见廉兴伯府,政惠黎民

瓷窑留古韵,高耸烟囱商贾如云,百舸争流垂轶史;
仁政布甘棠宏开伟業,稻田若海千年传诵有遗文。

邵水长流召伯陶瓷曾璀璨;
甘棠训政,黎民爱戴有佳声

商贾繁荣,甘棠训政传佳话;
人民拥戴召伯爱心遍码头。

悠悠古邑甘棠善政千秋盛;
栩栩窑瓷,召伯遗风万代传

邵水源清,滋泥润玉古瓷熣燦千年史;
召公德厚,爱国亲民廉政安和百姓心。

召伯遗风甘棠听政留青史;
江南典范,釉彩烧瓷铸匠心

思往昔,呈盛况几度匠心,细捻精研茂林松不复;
叹洏今,望旧窑非凡工艺,水匀火炼高岭土空惭。

召伯亲民千年宝庆名扬四海;
陶瓷溢彩,万古文明享誉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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