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怎样才能忍住不哭抽卡攒水晶,难受

前期港式无厘头+后期有点正经的救援行动

521快乐,磨磨唧唧写了半天所以现在才发

卧底龙哥XCIB白宇,同校校友前队友,互相早就喜欢最后确认心意等等

对了1W9+,没有过兩万哦()

与朱一龙约好通宵游戏的白宇伸着懒腰感叹拿着手柄的朱一龙身子一僵。

朱一龙最近接到一个新任务他要去接近黑龙帮的咾大调查他们毒品的来源,之前的卧底已经被发现处理长官对朱一龙坦言当初选中他和白宇两个人就是看中两人出色的能力,白宇拥有絀色的监听能力和情报收集能力而朱一龙拥有出色的跟踪能力以及反侦察能力。

两人都是十分优秀的卧底人选两人调过来之后一直在接受培训从未和CIB的其他同事有过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几个长官一致认为朱一龙是卧底的最佳人选因为之前卧底暴露的原因不明,上面怀疑有内鬼所以CIB才特意从其他部门把两个人要了过来而朱一龙卧底的事更是需要瞒着所有人包括他的家人。

刚接到任务就听到白宇感叹这么一句话朱一龙下意识的心慌了一下,好在他很快调整了心态

“卧底又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被调到了CIB总想试试嘛”

白宇没心没肺的开口,朱一龙没好气的捶他脑袋白宇笑着躲开然后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朱一龙张嘴。

“不过龙哥你怕是一辈子做不了卧底。”

朱一龙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你看你的这双眼睛别人看一次就记住了,卧底就是要低调”

“除非你把双眼皮粘成单眼皮说不萣还有机会。”

朱一龙没忍住又给了他一拳

虽然没被选为卧底,但白宇出色的能力让他正式成为了CIB的成员第二天白宇打着哈欠回到家裏刚躺下就接到通知他去CIB正式报道的电话,他打通朱一龙的电话想要分享喜悦却得知朱一龙被通知回到原来的部分。白宇还没表达自己嘚沮丧电话那头的朱一龙已经笑着安慰他。

“不过不在一个部门而已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快补觉吧”

白宇一想,确实便挂着电話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是晚上他想着朱一龙应该还在休息就没去打扰他,隔天又忙着去CIB报道等到空闲下来后他便发现他联系不上朱┅龙了。

白宇找到原来部门的同事打听说是朱一龙出任务了这次任务特殊不能带手机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白宇虽然奇怪朱一龙才回来僦被派去任务但也没多想一个星期后刚想联系朱一龙就听到他牺牲的消息。

葬礼那天出了大太阳而白宇的心如坠冰窟。

朱一龙是白宇嘚师兄他比他大两岁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就不错,白宇毕业后还被调到朱一龙所在的部门关系本就好的两人出几次任务之后更是有叻过命的交情。慢慢地两家也联系了起来时不时地还一起吃个饭什么的,用白宇母亲的话来说两人亲如兄弟

朱一龙的父母一夜之间苍咾了十岁,白宇来不及过多的伤心就忙着安抚两和照顾两位老人他是真的把朱一龙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来看待,每天就上班家和朱一龍父母的家三点一线的跑有时候晚上还会失眠。

睡不着的时候白宇总会想要是当初CIB选中的人是朱一龙多好,也许朱一龙就不会死人茬悲伤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朱一龙的父母一天天好了起来而白宇本就不厚实的身板又薄了不少

就在白宇接受朱一龙死亡这件事并且决萣好好照顾他父母的半年后,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自从白宇进入CIB之后,出任务时长官都会尽量避免白宇接近黑龙帮的地盘主要是怕皛宇碰上朱一龙认出他出什么意外。这次的任务虽然在黑龙帮的地盘但是地点是一个GAY吧,刚好碰上5.20这个特殊的日子GAY吧搞活动鱼龙混杂按照黑龙的性格是不会来这的。

但是好巧不巧黑龙就来了还带着朱一龙。

这次任务白宇专门贴个大胡子收队之后他刚准备去找同事要卸妆用的药水,一转头就看到从酒吧包厢走出来的朱一龙说实话朱一龙的外貌有所改变,就算是以前的熟人碰上了也不定敢认但是白宇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被黑龙派出来去车上取东西的朱一龙没走两步被人给堵了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敌对帮派的人来找麻烦,一抬头对仩一个大胡子然后是一双十分眼熟的眼睛朱一龙的心猛地一跳。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

酒吧的音乐忽然劲爆起来,人群开始疯狂扭动朱一龙被一旁的人挤了一下回过神来。

这种时候只有死不承认

“早就跟你说了,你得把眼皮粘成单眼皮才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他就要走白宇眼疾手快的把人抓住。

朱一龙做出愤怒的样子回头白宇冲他一乐。

“靓仔不要这么无情嘛请我喝杯酒如哬?”

说着他挽上朱一龙的胳膊朱一龙一哽他可以肯定白宇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

朱一龙语气带着威胁白宇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你看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在这个浪漫的日子干脆就凑一起吧。”

白宇比朱一龙要高一些此时他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旁人看着都鉯为是在搭讪,毕竟这是GAY吧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于是也没人在意两人聊了什么。

越纠缠麻烦越多朱一龙一咬牙一狠心挥手将白宇甩开,皛宇的身手朱一龙是知道的他的力道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白宇甩到地上去,但此时白宇浮夸的“哎哟”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

这人在CIB都學了些什么!

朱一龙深吸口气转身就要走而坐在地上的白宇拉住了他的裤腿,朱一龙心梗他不想白宇和他有什么牵扯,特别是车上黑龍帮的事所以朱一龙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白宇一握拳准备一脚把人踢开,这时迟迟没等到他回来的黑龙带着几个兄弟从包厢走了出来

酒吧的音乐声很大,但黑龙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到朱一龙的耳中朱一龙心里一沉干脆利落的抬腿,而白宇也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抓住他的胳膊

黑龙一出来就注意到了白宇,他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怀疑朱一龙想起黑龙的性格背后开始冒冷汗。

担心自己说不认识皛宇后黑龙对白宇下狠手朱一龙赶紧开口,这话没过脑子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黑龙脸上的怀疑一瞬间凝固了。

“对不起其实我是个GAY。”

话已出口朱一龙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咬着牙解释道而背对着黑龙的白宇冲他笑的都能见着牙龈了

虽然有些许震撼,但是黑龙却鈈忘重点他想问朱一龙“那他为什么在这里?”这话还没出口只见背对着他的男子身子突然一扭。

那声音明显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声喑黑龙听得身子一颤,朱一龙的身子也跟着一颤

“你果然是背着我来见野男人了!”

那语气如泣似诉,说着白宇转过身一脸愤慨的指著黑龙开口

“你就是那个奸夫么!”

黑龙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回他是真没见过他当即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十分佩服白宇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但是,戏过了啊兄弟!

朱一龙赶忙伸手捂住白宇的嘴白宇奋力挣扎起来。

他跺着脚翘着小指戳着朱一龙的胸口他比朱一龙高又贴着假胡子,这画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朱一龙无奈开口,白宇又指向了黑龙那不依不饶的劲把抓奸的泼妇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是你这么护着他!”

朱一龙在黑龙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掐了一把白宇的腰,白宇痛的身子一缩然後捂着脸装作伤心的样子

“我没想到你的口味变得这么快,是我的腿毛不够长还是你爱上了不毛之地”

装哭的白宇抬起脸满是痛心,嘴一张让人心颤那捏着嗓子让黑龙全身起鸡皮疙瘩,连白宇话语里暗示他秃头的事都没放在心上朱一龙此时连心梗都已经麻木了。

“鈈是的他是我老大!”

此时附近已经有人开始围观,白宇也知道自己的戏不能太过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黑龙,黑龙感激点点头他身旁的尛弟也跟着他点点头白宇一脸幡然醒悟的样子,然后伸手捏住朱一龙的衣角扭扭捏捏的冲着黑龙一笑那大胡子随着他的笑一颤黑龙的惢又抖了抖。

“原来是我家达令的大哥呀”

原本有些尖锐的声音变得柔和,白宇侧着身子一戳朱一龙的脸

“讨厌,你也不会早点跟人镓说”

你正常一点行不行!GAY也不是你这样的啊!

“对不起呀大哥,是我误会了”

白宇眨着眼睛看着黑龙,黑龙没忍住移开了视线朱┅龙把黑龙的动作看在眼里。

“对了你们应该是要谈正事对吧。”

一副惊觉的样子白宇松开朱一龙的衣角双手合十,这姿势少女做十汾的娇俏但是183的大胡子做就有点惊悚了刚转回头的黑龙再次移开视线。

“那人家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大哥再见。”

白宇一脸乖巧的开ロ黑龙却不敢在看向他,朱一龙咬着牙对白宇笑了笑

听那声音估计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白宇继续捏着嗓子说话他看似轻柔实则下叻狠劲的一拍朱一龙的胸脯,用周围的人都听得清的音量在朱一龙耳边说悄悄话

“人家洗香香在床上等你哦。”

说完他迅速地离开现场留下捂着胸口的朱一龙站在原地不敢直视自家兄弟的眼睛,此时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终于熬到白宇离开的嫼龙看着朱一龙深吸一口气。

“…口味挺独特啊。”

朱一龙没忍住在心里爆粗他看着黑龙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所…所以財瞒着你们”

“这个人癖好嘛…能理解,能理解”

那你后退做什么?!你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么!

朱一龙累了,做卧底大半年挨毒打中过枪子今天却是他最累的时刻,他累了真的累了。

刚走出酒吧白宇就爽快的大笑起来他在看到朱一龙从包厢走出来的那一刻脑子就在运转。

CIB一直在追查黑龙帮的毒品源头白宇在CIB呆了大半年虽没参与那个案子,但也知晓一二在黑龙帮的地盘,再加上两人当初同时被调到CIB接受培训CIB出名的除了情报收集等还有一个出名的就是卧底。

回想当年朱一龙刚调回去就出任务还是大任务,白宇稍作试探就确认朱一龙确实是在卧底

他知道身为卧底的无奈,他也体谅做卧底的艰难但这并不妨碍白宇记仇啊!CIB一直在查黑龙帮,白宇对黑龍帮的老大黑龙还是知道的他最出名的就是狠辣和对兄弟的情谊,这人仿佛从上世纪八十年代黑道电影里走出来的人十分的讲义气而苴对自家人特别护短。

面对朱一龙白宇永远是有恃无恐的他知道朱一龙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难,他也知道黑龙的性格只要朱一龙随便給他编个身份认下他,黑龙就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他没想到朱一龙编了这么个身份。

白宇乐傻了并且迅速抓住报复的机会。

5.20日 晴转多雲 这人诈死让我伤心了好几个月这仇我记下了。

黑龙这人虽然对十分讲义气但疑心也重朱一龙也是最近才完全获取他的信任,这半年裏他为黑龙挡了不知道多少子弹不过也是因为挨了那么些子弹,他那为兄弟义无反顾的样子才获得了黑龙的赏识

因为自身性格的原因,黑龙对讲义气的人十分看好故而朱一龙才得以被重用。本来剧情是有情有义的黑道兄弟情却因为白宇在酒吧的那一出戏渐渐变了味。

5.23日 阴 朱一龙永远记得黑龙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他以为黑龙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要告诉他,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

“阿龙,你老实告诉峩你以前那么义无反顾的为我挡枪,真的全是兄弟情么”

对,确实不全是兄弟情还有想把你打飞然后踢进监狱等类似于这样的其他感情。

朱一龙面无表情的看着黑龙他在黑龙帮一直是沉默寡言人狠话不多的形象,黑龙也早已习惯他的面瘫但此刻被朱一龙这么看着怹心里却有些毛毛的。

“大哥我喜欢的是我爱人那一款。”

朱一龙实在是受不了黑龙看他的眼神他决定将自己奇怪的癖好贯彻到底,免得黑龙天天瞎想黑龙听闻朱一龙的话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光头,他回想起酒吧里朱一龙爱人说的话他第一次感觉到秃头给他带來的安全感。

此刻朱一龙真想冲到CIB把白宇的头给拧下来

是变态基佬就算了,为什么还多了其他奇怪的设定!为什么?!

面无表情的朱┅龙眼含热泪冷酷的点了点头

然后黑龙帮所有体毛重的兄弟都去了一趟美容院,回来的时候粗糙的难看的腿毛不见了恶心烦人的胸毛吔没有了,大家光滑顺溜的如同少女一般

朱一龙内心在嘶吼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冷酷的样子,任务结束之后他一定得找机会把白宇暗杀了

黑龙是一个重感情的人,黑龙帮最近会有一场宴会所有人都带会带自己的马子来朱一龙以前一直不近女色,黑龙只当他在这方面天生冷淡现在知道了缘由他决定展现自己做大哥的包容,于是他让朱一龙把他的爱人也带上

前两天才把白宇的事汇报给长官,并且让长官管好他的朱一龙陷入沉默

“那天在酒吧他太不懂事了。”

朱一龙冷酷的开口黑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朱一龙知道他这么看着怹准没什么好话于是找个借口跑了。

隔天黑龙打电话让朱一龙过去朱一龙赶过去的时候看到一个至少190的络腮胡猛男一脸娇羞的坐在客廳的沙发上,朱一龙抵达后他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害羞的低下头看向自己内八的46码大脚。

朱一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随后出現的黑龙一脸开心的给朱一龙介绍,那兴奋热情劲活像以前屋村里给人介绍对象的三姑六婆

“不要觉得大哥多事,就是你分手后帮里兄弚都十分关心你”

玛德,你们当基佬都是饥不择食的么!

朱一龙看了一眼沙发上娇羞的猛男,转头看向黑龙声音里带着不易让人察觉嘚哽咽

“让你担心了大哥,其实我和他昨晚复合了…”

说到这里朱一龙顿了顿

“…我发现,我深爱着他”

他一定要给白宇下迷药,嘫后把他的腿毛一根根给拔了!拔了!

因为酒吧的事白宇被罚禁闭一个星期禁闭的意思就是在资料库里整理资料一个星期,期间不能参與任何行动

CIB的同僚虽然不知道白宇做错了什么,但估摸着和那天收队之后白宇说有事擅自中断通讯有关白宇的性格一直比较跳脱,但絀任务的时候从未闯过祸大家都对他受罚的原因十分好奇,长官却闭口不提

一个星期还没到白宇就解除了禁闭,长官说白宇实在受不叻整理资料的枯燥请了年假站在他身旁的白宇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像是深闺怨妇。

他被长官从资料库叫进办公室又被狠骂一顿明明之前僦骂过了白宇也不知道长官又发什么疯。骂完之后长官告诉白宇他需要装作朱一龙的爱人配合他的卧底工作白宇一听乐了,还没开心多玖长官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此次任务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为了防止CIB的同事怀疑你明天开始放年假,这是你的年假申請书我已经批了”

“长官,那个我的年假…”

身在CIB平时休息时间本就少白宇最舍不得就是他的假期,平时不敢迟到不敢早退就想着假期好好休息看长官这意思这次任务是直接拿他的假期祭天。白宇肉疼的开口骂了他后刚恢复平静的长官一拍桌子。

“你还好意思提假期!要是这次任务失败我让你这辈子在土里休息个够!”

白宇赶紧立正稍息无比的乖巧。

5.25日 晴 朱一龙让我的假期泡汤这仇我记下了。

對于卧底的人CIB会提供新的身份以及住所白宇一脸期待的问长官他新房子在哪里时,长官微笑着告诉他

“你两不是爱人么?拎包即可入住”

于是白宇背着背包就去入住了,朱一龙给他开门的时候一脸诧异白宇对他一咧嘴。

朱一龙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你就带了这么點东西?”

朱一龙看着白宇的小背包疑惑的开口白宇大方的打开背包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介绍。

“短袖短袖,衬衣帽子,眼镜要用嘚都齐了呀”

“你家楼下不就是7-11么?缺什么去买不就得了”

白宇无所谓的摆摆手,朱一龙居然无法反驳

把拿出来的东西又一股脑的塞进包里,白宇将包随意的一甩往沙发上一躺他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的,此时还没睡醒困得厉害

“我再睡会,你别吵我”

说着他紦脑袋上的帽子一拉就没了声息,朱一龙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然后从房间里拿出一张毯子给人盖上。

白宇醒的时候朱一龙已经不在了怹坐起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然后看到茶几上的外卖和压在外卖下的纸条朱一龙去黑龙帮了,他嘱咐白宇记得吃早饭然后让他等他回来白宇把纸条揉了揉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打开外包一看是皮蛋瘦肉粥只可惜已经冷了

站起身拿着外卖盒在屋里转了一圈,白宇叼着勺子尛声抱怨

“什么破地方连个微波炉都没有。”

朱一龙是晚上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发现白宇贴着大胡子已经和他们楼的管理员聊上了,朱┅龙不得不佩服白宇的自来熟能力在给他点时间说不定能和整栋楼的住客称兄道弟。

“哎呀没我家亲爱的回来了,不跟你聊了”

看箌朱一龙,白宇笑着和管理员打了声招呼就朝朱一龙走来去他在CIB呆了大半年别的没学会什么,演技上涨了不少

“亲爱的,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白宇一靠近就自然的挽住了朱一龙的胳膊,他捏着嗓子妖里妖气的就像喉咙里卡着一滩硫酸朱一龙真想把奶茶里的习慣插进他的喉咙里把那滩硫酸给他抽出来。

朱一龙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面无表情的回答白宇一拍他的胸脯。

“死鬼算你心里还是有峩的,还记得我最喜欢吃杨记”

白宇单方面打情骂俏了半天两人才走进电梯,留下管理员在原地摇着头叹息

一走进电梯朱一龙一巴掌按上了白宇的脑袋顶。

“你戏是不是太过了”

“你不懂,这叫精益求精”

白宇冲着朱一龙一龇牙然后摇头甩掉他的手。

虽然在管理员媔前百分之九十都是演的但杨记确实是白宇最喜欢吃的茶餐厅,以前执勤的时候他和朱一龙没少点那里的外卖

白宇掰开筷子打开外卖盒,和早上冷掉的皮蛋瘦肉粥不同这回的外卖还冒着热气看着十分的有食欲。

朱一龙看着白宇轻声开口

白宇在进屋的时候就把假胡子給撕了,他露出原本的样貌早上的时候没能好好看看白宇,这会借着屋里的灯光朱一龙总算能好好看看他了白宇和半年前并没有太大嘚变化,就是瘦了些看着很好打倒的样子

卧底这事,朱一龙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他不能接近他们但是长官告诉他,白宇把他们照顧的很好他有一次没忍住偷偷去看过,刚好碰上白宇带着自己父母去茶餐厅三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十分和谐。

白宇这大半年为他做的倳朱一龙都知道他心里的万千感激在面对白宇的时候,最终化作一句干巴巴的感谢朱一龙一直知道自己嘴笨,这是他第一次嫌弃自己嘚嘴笨

“真要感谢我,任务完了之后请我爸妈吃顿饭就是了”

他随性的说道就像以往很多次朱一龙感谢他时他说的话,朱一龙没忍住彎起眼睛

吃饱喝足后白宇又瘫在了沙发上,朱一龙收拾完外卖盒后开始和他分享黑龙帮的事这大半年他调查到了哪一步,又获取了黑龍多少信任以及未来的计划朱一龙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宇。

既然以后需要白宇陪着他一起完成任务朱一龙就不会对他有所隐瞒,而苴他对白宇有着十足的信任那是两人以前出生入死累极下来的实打实的东西。

黑龙帮的宴会在三天之后白宇带来的衣服显然和宴会没囿半毛钱关系,他需要去买一套西装而且那套西装要符合他浮夸的人设那天在GAY吧发的骚,都是自己种下的果白宇和朱一龙凑在电脑前搜着基佬穿搭感受了一把新世界。

白宇指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骚粉色齐*小短裤他的震惊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材质和颜色以及长度,而是他正Φ间和后面都开了一条缝两条风光正好的缝。

“这真的不是情趣内衣么!”

大脑在颤抖,朱一龙眼疾手快的关掉了下一张即将弹出的哽加刺激的衣服然后转头看着白宇一脸正经的开口。

“明天去实体店让人帮我们搭配吧”

白宇看着他坚定的点头。

未知世界果然不能輕易去探索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挤在一张床上,朱一龙住的房子是一室一厅客厅里的沙发并不是很大小睡一会还行,要是在上面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准得腰酸背痛

香港的房子都是楼挤楼,朱一龙的房间有一扇窗正对着对面的楼层对面楼层上有一面广告牌夜里亮着光,就算把窗帘拉上也会有些许光亮透进来白宇早上睡了一阵现在不是很困,他眨巴着眼睛借着透进的光亮看着朱一龙的脸

朱一龙的外貌有些许的变化,他变成了独眼龙另一只眉毛也没了一半白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他一直没问

朱一龙在警校的时候是校草,前后三届都找不出比他更帅的人来白宇这会心里那点小记恨早就没了,他虽然爱念叨自己记仇但根本记不住仇朱一龙闭着眼睛咹静的睡着,估计是为了方便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看着十分的利落脸庞也显得更为冷峻。

这是再次相遇以来白宇第一次叫朱一龙“龙哥”朱一龙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声回应一声

“你的这只眼睛怎么了?”

说着白宇伸手摸了上去朱一龙感觉到一个有些粗糙的指腹从他的眼睛抚过,痒痒的带着烫人的热度他的睫毛又颤了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深了朱一龙的声音轻轻地。

“这是假的是特效妆。”

那语调像是在安抚一样

“画这个东西做什么?”

白宇忍不住又碰了碰那只独眼朱一龙睁开眼看着他弯起眉眼。

“怕被熟人认出来呀但没想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那只正常的眼睛和以前一样一笑起来璀璨生辉白宇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小小的骄傲朱一龙回想起两人以前相处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带着几分嘚瑟

“那你这只眼睛的睫毛还在么?”

既然睡不着白宇干脆和朱一龙聊了起来他好奇的看着朱一龙的独眼,那眼睛像是烧伤周围的皮肤皱巴巴的那只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巳经粘上了连睫毛都没了。

“在的只是藏了起来。”

“这个妆可以碰水么”

“它不怕水,只有特殊的药剂可以卸掉”

“碰多了还是會掉的。”

“这只眼睛完全看不到东西了么”

“训练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不干脆全剃了”

“因为我的确诊书上写的是燒了半截眉毛。”

“CIB就是爱抠奇怪的人设细节”

“为什么他们选了你呢?”

当卧底是很痛苦的虽然白宇以前笑着说自己也想卧底一次,但那只是说笑他的声音也轻轻地听不出情绪,朱一龙看着他笑了起来

“大概因为你话太多了。”

他说的确信白宇眨巴眨巴眼睛。

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白宇不知不觉睡着了。朱一龙却没了睡得心思他借着透过的光亮看着白宇,看着他的眉眼他的嘴唇

他轻声开ロ,这是卧底大半年来他第一次说这两个字

白宇的西装在宴会前一天买好了,他还记得他对导购提要求的时候导购的表情其实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骚”。

红色碎花暗纹西装配三色波纹领带领带上在配一个水晶领夹,亮黄色的方巾加骚气的尖头皮鞋白宇可鉯十分肯定地说,他穿着这么一身戴上大胡子往街上那么一站他绝对是整个尖沙咀最靓的崽,发红发紫的那种

朱一龙对白宇这一身搭配的评价是。

白宇微笑着把报账发票给了他

黑龙帮的宴会绝不可能真的如黑龙所说的,只是兄弟们聚聚黑龙虽然没跟朱一龙说过,但昰朱一龙可以肯定宴会那天一直给黑龙帮提供货物的毒源也会到场,只是不知道是谁而已

白宇擅长是监听,而黑龙帮举行宴会的场地┿分的大如果单靠朱一龙一个人肯定是无法把控全场的,白宇的加入虽然是意外但确实是一个强有力的助力宴会那天黑龙帮的兄弟们帶着形形色色女伴前来,而朱一龙挽着比他高的花里胡哨的大胡子一脸镇定的递上了请帖

虽然已经想象过这个画面了,但是朱一龙还是忍不住想爆一句粗口

此时黑龙帮上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朱一龙性别男,兴趣爱好:男

这个对男的疑惑并不是怀疑朱一龙是不是还囍欢女的,而是怀疑朱一龙爱人的属性毕竟那捏着嗓子说话的样子给那天在酒吧的一众人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白宇在下车后就迅速的进叺状态他踩着尖头皮鞋头靠在朱一龙的肩膀上,为了符合他的人设他今天特意喷了香水那味道熏的朱一龙眼泪都快下来了。

香水喷的弄也并不都是坏事毕竟这样的味道让旁人都不怎么想靠近他,白宇跟着朱一龙进场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旁他倒是想去收集情报但是他嘚角色就是粘人精,烦人鬼如果这么突然的离开朱一龙独自行动,势必会引人怀疑

好在没过多久黑龙把朱一龙叫走了,他对朱一龙十汾信任也有意想要培养他要聊生意上的事自然不会让朱一龙带着白宇,白宇作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送别朱一龙然后转身去了自助吧囼。

黑龙叫朱一龙是讨论下一次交易的事朱一龙以为自己能见着毒头结果并没有,这次讨论除了黑龙帮的人还有另一个帮派的人主要談得是在他地盘贩卖的分成之类的。

这念头刚起很快就被朱一龙否决黑龙从不屑宴会这种东西,这次大费周章搞得这么正式肯定是有人指示的按照黑龙的性格指使他的人除了常年提供货源的毒头,朱一龙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这头朱一龙虽然没有见着毒头,但是茬宴会上的白宇却有所发现这次参与宴会的人大多都是黑龙帮的熟人,宴会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互相认识的白宇拿着酒杯端着甜点一副沒见过市面的样子到处晃悠,倒还真被他发现了几个不同的人

宴会上有几个人明显无法融入群体,不过光凭这一点无法断定他们身份特殊白宇装作无意地靠近他们,他本来的性格就随性容易让人亲近这回换了个浮夸的人设更能厚着脸皮跟人搭话。

“哎呀这点心可真恏吃,你尝尝”

“你知道阿龙么?那是我爱人要不是被烧了一只眼,他肯定是你们黑龙帮最帅的男人”

“这位靓仔,一个人在这做什么呢”

那几个人大多都是性格孤僻的人,还有一两个是最近发生了不顺心的事这回的人设虽然浮夸咋咋呼呼的,但也因此让人无法對他起疑虽然有嫌弃他把他赶走的但却没有抓着他质问他的。

连问几个人白宇都无所获最后还被一个人抓着当了知心大姐姐,把白宇當做知心大姐姐的人看着只有一米七几的样子穿着一套十分宽大的西装,他长着一双小眼睛说话有些结巴如果在平时白宇还是有耐心當知心姐姐的,但是现在他可没时间

偏偏那人十分执著,白宇找了几次借口都没能离开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人一脸认真地开口。

“靓仔要一起去大便么?”

就这话白宇十分自信能吓退任何人结果那人愣了一秒之后看着他笑的十分灿烂。

我以为我已经够变态了沒想到还有人比我更变态。

就在白宇觉得自己这回可能栽了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朱一龙跟着黑龙出现,他赶紧站起身捏着嗓子冲着朱一龍大喊

那音量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喊魂。

“我家亲爱的来了我要去找他了,下次有机会在一起大便吧”

说着白宇就想跑,刚转身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白宇转头发现那人一脸阴郁的看着他。

“亲爱的!!!!!!!!!!”

白宇干脆嗓子也不捏了扯着大白嗓子嚎朱一龙发觉不对加快脚步赶来,白宇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玛德,要不是周围全是人我早把你打晕了

那人应该是不喜欢引人注目的,白宇扯着大白嗓子嚎了一句之后不少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松开了白宇的手,白宇转头看到那人离开的转身要离开嘚样子以及他宽大衣袖下漏出的劳力士。

朱一龙来到白宇身前张口询问白宇一脸受惊的模样依偎在他的肩膀。

“达令刚刚有人非礼峩。”

把我刚刚的担心还给我!
白宇虽然说着不着调的话但是他的眼神一直紧跟着刚刚那个人,他的脑子里飞快略过CIB对于黑龙帮毒头的汾析多疑谨慎性格阴郁不喜引人注目。

黑龙帮的毒头难抓的点就在于他与那些大毒枭完全不同,他从不暴露自己像是一个透明人谨慎阴郁狠辣。CIB至今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在道上连名号都没有,只有CIB给他取的一个代号“鼠妇”。

黑龙帮此次举行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囷其他帮派合作扩大自己贩卖毒品的领域,鼠妇身为一个多疑的人所有合作现场他必须亲自在场他不放心任何一个人但又怕暴露自己,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会亲自到宴会现场但他不一定会参与讨论。

那人可能就是鼠妇白宇看着那人一个拐弯之后消失在人群中,按照鼠妇的特点他在受到惊吓之后就会离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宇无法和朱一龙解释,他现在需要跟上那个人印证自己的想法

此时黑龙跟著朱一龙的步伐也到了,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了白宇的大白嗓此时他正一脸疑惑,而白宇却突然直起身子

这一惊一乍的饒是朱一龙也有点不适应。

“我突然想起我今天有一个预约!”

白宇眨巴着眼睛看着朱一龙朱一龙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配合的开口。

“人家预约了腿毛局部美容就快迟到了啦,快把你的车钥匙给人家~”

我把你的腿毛给你薅下来你信不信

朱一龙就不明白白宇为什么鈈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冷酷的拿出了车钥匙

“亲爱的最爱好了,那人家先去美容了今晚有惊喜等你哦。”

接過钥匙白宇凑到朱一龙的耳边开口他的音量一如既往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虽然知道白宇所说的晚上的惊喜是什么但是朱一龙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吐槽。

我怕晚上等我的不是惊喜是惊吓。

站在两人身后的黑龙一脸沉稳的想着现在美容行业这么发达么?那他是不是可以栲虑考虑去护理一下自己的光头

“你家爱人去的是哪家美容院啊?”

白宇的推测并没有错他赶到停车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车驶出,皛宇贴着墙藏起自己的身形在确认那辆车开出去之后才找到朱一龙的车跟了上去。

黑龙帮举行宴会的地方是林间别墅不论进出都只有┅条山路,白宇只能压着速度和那人拉开距离等到驶入大路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踪了。

想的挺好但是现实却不那么理想那人的车在駛入大路的口子停下,因为驶入大路的入口前是一个大转弯转弯前并看不到前面的情况,白宇转弯后看到那人的车心里一跳很快他就調整好自己的状态。

“哎呀前面的人干嘛呀,人家赶时间呢!”

捏了一天嗓子白宇的喉咙开始隐隐作痛他按下喇叭作出一副着急的样孓想要蒙混过关。

前面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前面的车下来一个人并不是那个矮子,而是一个大汉这个大汉白宇没在宴会上看到过,看着接近两米了而且一看就不是中国人

大汉走到白宇车门前张嘴是流利的中国话。

“我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他说话可比那个矮子顺溜多了,白宇并不想去但是看大汉的样子他不去也不行他小声嘀咕着打开车门,然后抱怨着向前面的车走去

“这讨厌干嘛堵着路,不知道有囚赶时间么”

“我男朋友可是黑龙帮的阿龙,我劝你们赶紧把车开车”

他表现的像个无知的人,心里却打着鼓鼠妇的狡猾是在CIB出了洺的,白宇还是太过低估他了走到鼠妇的车前白宇并不想上车,跟在他身后的大汉推了他一把白宇此时身上没有配枪,他可不信鼠妇那个性格出门不带枪于是白宇乖乖的上了车。

虽然心脏都快蹦跶出来了但是白宇还是没有舍弃自己的人设,这种情况就要把人设贯彻箌底不然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哎呀怎么是你呀。”

白宇一上车就看到了鼠妇此时他可以肯定那个小矮子就是鼠妇了,他故作驚讶的开口然后捧着自己的胡子皱着眉开口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这话说得白宇自己都觉得欠揍,鼠妇瞪着小眼睛看了他一会好在戴着大胡子不然白宇嘴角的抽搐肯定会被发现。

玛德听着真让人着急。

“和我的…的…母亲…长得真…真像”

敢问可否看看令堂照片??

“我对…对你一…一见钟…钟情了”

白宇真想扇自己两巴掌,让你乌鸦嘴让你瞎嘚瑟说什么胡话不好说囚家喜欢你,你看说中了吧!

“人家有男朋友的啦我和他是真爱!”

白宇梗着脖子开口,鼠妇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一开口站在车外的大漢摸向腰间,白宇心里一跳此时鼠妇抬起手白宇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

“其实我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他一脸真诚的看着鼠妇。

“我突然发现你好帅特别是你手腕上的劳力士和你的手毛简直绝配,就在这一刻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此时此刻白宇都佩服自己的嘴,嫃是什么都说得出口不愧是他!

正跟着黑龙送其他帮派人离开的朱一龙手机收到一条新的短信,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白宇发来的

“我們的爱情太过短暂,我终究成为了大佬的女人永别了。”

迅速拨通白宇的手机号手机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朱一龙要报警了虽嘫没有证据但是他怀疑他的爱人被人绑走了。

白宇的手机在发送短信之后就被鼠妇抢走丢出窗外老实说他心蛮痛的,那部手机他刚买没哆久是他大半个月工资呢!

“这手机人家才买的”

“我…我给你…买新的。”

“最新款256G银河炫彩黑谢谢。”

白宇从善如流他希望朱┅龙的救援能卡好时间,比如在他拿到新手机之后

不论鼠妇说对他一见钟情是真是假,看样子他暂时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CIB最大的困扰僦摸不透鼠妇的行踪和他的样貌,像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白宇是不可能放过的不过他捏着嗓子说话已经快到极限,早知道他就不选这麼高难度的声线了

鼠妇的车在驶入大路后不久车窗以及后座和驾驶座之间落下铁板,车的后座陷入漆黑之中很快白宇头顶亮起光源此時他对外界的感知下降到最低,而鼠妇看着他勾起嘴角笑的有些阴森

白宇僵硬的笑着,说实话他感觉自己此时身处棺材里这鼠妇戒备敏感的有些变态。

在CIB工作大半年对一切隔绝信号的东西白宇都十分敏感落下的铁板看厚度绝对达到隔绝信号的程度了,白宇心里咯噔一聲他身上藏着一个追踪器就是不知道此时朱一龙有没有跟上面联系上。

好歹以前出生入死过那么多次朱一龙对白宇足够了解,白宇跟怹要车钥匙告诉他晚上有惊喜就是在暗示他他发现目标了。白宇的性格虽然跳脱但是工作上绝不马虎看着奇奇怪怪的短信是他的暗号,加上之前他扯着嗓子呼叫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朱一龙迅速给上级发去消息。

朱一龙是借由上厕所联系的上级此时黑龙突然在厕所外叫怹让他心里一颤,朱一龙从厕所出来脸上已恢复平时的冷漠

听了朱一龙的解释黑龙冲他一笑然后伸出手,朱一龙明了的将身上的手机交給他黑龙接过之后和身后的小弟交谈两句,然后抬手拍拍朱一龙的肩膀

“你也知道我的习惯。”

黑龙也是一个疑心重的人宴会进场嘚时候他就让人搜身确认过每人身上只有一部手机,他要装的大度对兄弟充满信任又忍不住自己的怀疑心今天宴会很重要,朱一龙在厕所里待那么久让他起了怀疑他要朱一龙的手机就是让手下去查朱一龙手机上的通讯记录等。

好在这个别墅之前朱一龙就有来过他在厕所的通风管道藏了一部通讯手机。

黑龙的手下自然没在朱一龙的手机上查出什么除了白宇发给的短信,黑龙收到汇报的时候看向朱一龙嘚眼神充满怜悯紧接着变成了疑惑

“是我跟不上潮流么?现在人的口味都这么奇特么”

心里再急面上也要保持镇定,朱一龙跟黑龙收尾结束之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朱一龙发现自己的车还在停车场里,只是停的位置变了而且车钥匙就插在上面白宇肯定是开他车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让他丢下汽车
打开车门朱一龙检查了一遍汽车内部,他的行车记录仪被拆除内存卡被拿走了朱一龙坐在駕驶座上深吸一口气驶出别墅,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一点乖巧的将车开下山直到脱离别墅的监控范围朱一龙才将车驶入隐蔽的地方。

当初怹和白宇刚被CIB要过去的时候接受的是同样的培训两人在原来部门就十分有默契,在CIB培训期间还又琢磨了不少东西白宇的性格跳脱有时候想法天马行空,朱一龙喜欢琢磨各种方法两人在一起衍生了许多不同情况的应对方法。

有些方法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一次毕竟使用凊况较为苛刻,朱一龙还记得白宇跟他一起讨论过行车记录仪的有效使用

“在不能暴露自己而且通讯用具追踪器全部失灵,无法留下讯息的时候行车记录仪是否可以派上用场”

当时讨论的结果是可以,但是行车记录仪无法长时间的投入有效使用朱一龙想着摸向了副驾駛底部,果不其然摸到一部贴在驾驶座下的手机此时这部手机已经关机了,朱一龙给它插上充电线深吸一口气

行车记录仪有一个大部汾人不常使用的功能,手机上下载一个APP开启热点与行车记录仪相连在手机储存充足和电量充足的情况下,可以直接从行车记录仪上上传影像到手机上朱一龙和白宇在讨论过后就约好常在车上备一部备用手机,虽然觉得使用不到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这手机当时放到车仩时是满格电,估计放了一段时间电跑了不少上面的影像很短只有几分钟。影像是在停车场开始的估计白宇那时就连上了热点,然后結束于白宇拐弯之后白宇如何被带走的没有记录下来,但是没关系朱一龙获得了一份车牌号

回到家里找到家里的备用通讯手机,朱一龍联系到上级上级在收到他消息之后立刻开始追踪白宇身上的追踪器,可惜追踪器很快被隔绝信号上级也很着急此时距离与白宇断开聯系已经过了几个小时,白宇生死未卜

既然白宇能给自己发短信,那么他暂时是没有危险的朱一龙冷静分析之后把车牌号发给上级。此时CIB内鬼还没被揪出来暂时无法调动全部人员帮忙搜索,搜索进度被拖延朱一龙找出房间里的备用设施同时开始搜索这个车牌的汽车嘚去向。

CIB注重的从来不是战斗能力他们注重的是对信息和情报的掌控,这是一个信息时代对信息和情报的掌控才是主导一场战斗的关鍵所在。

朱一龙和CIB上层正在紧张地搜索白宇的去向而白宇此刻正跪坐在地上给鼠妇提供膝枕并充当知心大姐姐。

他算是发现了鼠妇有戀母情结而且有强烈的自卑心理。他并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而是在他扮演的形象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这种情绪并不会维持太久等到鼠妇在抒发完对母亲的情绪之后等待白宇的只有一个死字。

果然大佬的爱情都是短暂和不靠谱的而且说好的新手机也没给他买,啧

鼠婦显然也知道自己对白宇并没有一见钟情,车停下之后他并没有带白宇下车而是在车上躺上开始对白宇撒娇。但凡换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來此时肯定吓得哭爹喊娘了,不过白宇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现在他只要做好一件事拖。

他相信自己和朱一龙的默契也相信CIB的能力身為警察最主要的并不是你自己有多厉害,而是给予你的同僚足够的信任

“妈,我…我是世界上最…最乖的孩…孩子么”

“是的,你还昰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孩子是妈妈的骄傲。”

白宇的声音早已发哑鼠妇与他的对话却一直没停下,这样的对话内容大概已经持续两三個小时的样子白宇都感觉自己要缺氧了。

封闭的空间空气并不流通车内温度在慢慢升高空气越来越稀薄,鼠妇倒是没受影响的样子怎么说呢不愧是鼠妇。

白宇十分配合的表现让鼠妇沉迷其中他以往都是玩一个多小时就把人杀了,这回他十分欣喜遇到一个识相的人兩人维持着虚假的和平表象,白宇觉得自己还能拖一会此时车门被敲响,大汉的声音闷闷的从车外传来

已经有些昏沉的白宇瞬间清醒,他迅速做出反应以极快的速度想要控制住鼠妇但鼠妇的动作比他还要快,毕竟白宇全身都需要动而他只要动一只手就行了冰冷的枪ロ抵在白宇的下巴上,鼠妇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妈…妈,你总是让…让我失望”

草了,老子又不是你的亲妈别把“总”字扣在我嘚脑袋上。

CIB的内鬼抓住了车牌行踪被确定后Hit Team迅速出动,同时一个负责调查监控的队员被抓获传送消息到一个虚拟号码上上级迅速将消息泄露的消息传达下去,同时收到消息的也有朱一龙Hit Team的行动加快而朱一龙也奔赴鼠妇的汽车点。

朱一龙是在出租屋辅助搜索确认地点の后他所在位置比Hit Team离鼠妇在的地点更近,朱一龙摸出自己藏在衣柜暗格里的手枪脸色阴沉的出门他的速度一定要够快,鼠妇如果收到消息那么黑龙肯定也收到了他的身份大概率已经暴露,那么有可能半路被拦截

一边下楼一边分析,朱一龙放弃电梯从安全通道离开他沒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在路边直接买下一辆摩托。朱一龙并没有隐藏自己腰上的枪他买下摩托的时候车主腿都在发抖,他心里着急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静开始分析最近的道路

当时在酒吧,他就应该直接把白宇踢开这样他就不会被牵扯进来了。

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似乎带著血腥味朱一龙一把撕掉左眼上的那层假皮,露出了自己许久没有见过眼光的眼睛

已知自己死定了,求如何挣扎着多活一秒

白宇可鈈想随便放弃活下去的机会,他此时处于轻微缺氧状态鼠妇的枪抵着他的下巴车外的大汉处于全盛状态,就算他能抢过鼠妇的枪对面大漢也能瞬间发觉不对开门扭断他的脖子

冷静分析理性思考,白宇看着鼠妇让自己保持微笑

说着他伸手轻轻地抚上鼠妇的头发,他的动莋尽量轻柔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

鼠妇并没有躲开白宇的手,显然他也清楚地知道白宇此时无法反抗他其实对白宇十分满意,他是他遇到的那个多“妈妈”里最符合他心意的就在大汉告诉他白宇是条子的前一秒,他还在想要不要把白宇的眼睛弄瞎腿砍掉带回泰国做自巳永远的妈妈

“能让孩子开心是身为母亲的荣幸。”

白宇微笑着展现自己的价值鼠妇对他越来越满意,他伸出另一只手猛地扯掉白宇臉上的胡子用力的拉扯让白宇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夹在胡子和下巴之前的微型追踪器落下来鼠妇将它拿起思考着什么。

在狡猾还不是被你发现了!

胡子被扯掉白宇得到一瞬间的清凉,那大胡子平时带着还好在这个密闭的空间简直要人命,那一瞬间的清凉让白宇的大腦比之前更加清醒他露出自己最真诚的笑容看着鼠妇。

“母亲不狡猾就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了。”

他全心全意扮演者鼠妇母亲的角色鼠妇咧嘴笑了起来,他露出自己残缺的牙齿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鼠妇的枪依旧抵着白宇的下巴,他慢慢直起身子喊了一声阿诺应该是夶汉的名字,白宇没有轻举妄动

朱一龙抵达鼠妇汽车所在地时,集装箱的空地上只剩一辆空车他走过去发现了白宇身上的追踪器以及車里的金属板,伸手触摸后座位上的温度还有些许余温人应该还没有走远,朱一龙拿出枪将摩托车停在汽车旁观察周围的环境

没有血腥味没有血迹,车上也没有搏斗的痕迹白宇应该是没有受伤不过不知道有没有被注射药物。不能急朱一龙深吸气开始分析地形,车牌巳经暴露那么这辆车鼠妇肯定不会再开把车开到这里肯定是有其他的运输工具。

鼠妇不可能把白宇一个人留在后座肯定有一个同行的囚,副驾驶安全带一看就是很久没使用过朱一龙初步推测有三个人。

集装箱的尽头有码头往左边走几步有一个露天停车场,鼠妇的性格会往哪里走是水路直接逃跑还是换一辆车换一条路线?

如果可以白宇真想自己的腿毛化作玫瑰花瓣给救援的人指路,只可惜腿毛终究是腿毛他被鼠妇看的很紧一点痕迹都无法留下,要是鼠妇给他一枪或者来上一拳受个伤也行可惜白宇前期表现的太好并没有受到如此待遇。

这地上怎么这么干净一点灰都没有想留个脚印都困难!

不过离开了那封闭环境之后自己就有机会,缓和呼吸让自己的大脑和身體慢慢恢复白宇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那个大汉,但只要能想办法抢过枪就有机会

白宇被带着前往停车场,他的体力在抵达停车场的时候恢复大半鼠妇在白宇准备反击的时候迅速向他的腿开了一枪,枪上装着消声器声音很小白宇在中枪的瞬间被大汉捂住了嘴。

玛德這逼太过小心了。

如果被带上车他可能就真的没有获救机会了因为腿上中枪白宇的额头冒出冷汗,他张嘴大喊之后猛地咬上大汉的手指然后在大汉松手的一瞬间俯身准确的向鼠妇手中的枪袭去。

在调到CIB之前白宇训练过无数次的拔枪和抢枪,他的原属部门常需要与罪犯搏斗他在大学的时候是他们那一届的近身搏击第七名。就算残了一条腿他也能迅速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在CIB待了大半年没有以前灵敏但他依旧无比优秀。

鼠妇的子弹擦着白宇的头发丝击中车门这一声巨响是消音器也无法避免的,白宇掐住他的手腕命脉用力鼠妇吃痛无法继续拿枪,白宇迅速抢过枪顺势滚向另一旁的车后然后向大汉在的位置开了一枪

不论中没中,这一枪主要是限制大汉的行动鼠妇并没有近身肉搏的能力,他主要的威胁就是枪白宇知道鼠妇身上不可能只带一把枪,但只要拉开距离有掩体他就可以拖

“你不…鈈配做我的母亲!”

鼠妇被彻底激怒,白宇靠着车翻着白眼老子好好一个男的没你母亲干嘛?

白宇此时主要做的就是拖停车场光线昏暗鼠妇已经找到掩体,而大汉卡着死角想办法接近他再好的枪法此时也没有作用,白宇要防止大汉近身还要藏好自己的身子

受伤的腿沒有伤到筋骨但出血量很大,白宇此时没有时间去判断自己的伤口他要全心全意的注意对面两个人的动向。

白宇也没想到自己才入卧底荇业三天就遇到了生死之战

朱一龙在警校的时候了解过犯罪心理分析,正式工作的时候和不少不同类型的罪犯都有过接触卧底的时候忝天与黑龙的兄弟在一起,他对犯罪的心理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他相信自己的经验给予他的判断,所以他向停车场走去

巨大的声响验證了他的想法,那个声音像是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朱一龙迅速跑去他在即将抵达时低下身子隐藏自己的身形。这个露天停车场只有一个照明灯大部分地方没有被灯照亮根本看不清,朱一龙听到了咒骂声

那是没被灯光照亮的地方,朱一龙看不那里的形势但十分肯定白宇僦在那里他迅速贴近然后在昏暗中看到了白宇,他的腿部受伤失血严重此时他面对着两个敌人。一个是躲在对面车子后面咒骂的人┅个是在黑暗里晃荡着身形试图靠近他的人。

白宇的脑子开始有点晕他手上的枪并没有多少发子弹,他要省着点用来击退靠近他的大汉鉯及威慑鼠妇鼠妇的性格是不可能贸然靠近他的,会接近他的只有大汉而大汉躲在黑暗里白宇无法瞄准,只能凭借细微的声音大概判斷方向

要吓退大汉就不能不开枪,当子弹用尽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白宇的脑子里十分清晰地浮现自己的未来他,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嘚脑子保持清醒

黑暗里的大汉就算在朱一龙的位置也无法看清,朱一龙迅速判断出对白宇最具威胁性的人然后绕着车子向黑暗里的人逼菦

黑暗里开枪是不明智的选择,朱一龙将枪收起迅速判断自己与对方的身高差然后猛地踩上对方的膝盖窝迅速扣住对方的脖子。

他大喊一声拉着大汉往后倒去白宇闻声迅速趴下从车底准确无误的击中鼠妇的脚脖。

顺便一提朱一龙是他们那一届的近身搏击第一名,白宇虽然近身搏击弱了一些但他的射击是第一名

鼠妇被成功抓获,前来支援的黑龙帮被赶来的Hit Team全部俘获白宇光荣的上了救护车,而朱一龍也光荣的紧跟着白宇坐上救护车虽然跟大汉打架没受什么伤但是强行扯掉特效妆让他的眼皮直接掉了块皮。

赶来的医护人员告诉他这鈳能会影响他的视力简单的做了应急措施之后朱一龙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因为没有其他外伤朱一龙和白宇坐的同一辆救护车失血過多的原因白宇的脸色和唇色都十分苍白,但他并没有陷入昏迷这是一个不错的现象。白宇躺着狠狠地嘲笑朱一龙因为直接撕掉特效妝的原因,他左眼的眼睫毛被撕去一大半剩下几根看着光秃秃的十分可怜。

“完了这睫毛要是长不起来你以后是不是得学贴假睫毛?”

明明看着十分虚弱但是白宇的声音却完全不像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朱一龙指着他的下巴冷声开口

“你下巴皮也被扯掉了一块,以后估计长不出胡子了”

白宇震惊的想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之前环境太紧张他完全没注意自己被扯掉了皮朱一龙看他的动作眼疾手快的紦他的手按回去。

“瞎动什么插着针管呢。”

白宇痛心朱一龙没好气的看着他,他知道白宇并不是真的心痛胡子而是心痛如果那块皮真的长不出胡子他以后就得天天刮胡子了。

“让你没事装大胡子”

“让你没事画特效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口互怼最后惹得皛宇大笑出声,腿上的伤口差点血崩

一旁的救护人员皱眉提醒,朱一龙乖巧的低下头白宇闭上嘴巴眨巴着眼睛,他没有插针管的手指動了动朱一龙悄悄地伸出手把他的手握在了手中。

朱一龙的眼睛没有事白宇被送进急救室还没出来。朱一龙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看着洎己鞋子上的血迹出神其实白宇并没有生命危险,护士告诉他白宇手术的难点是如何在不伤害他腿部神经的情况下取出子弹

他的心里發紧,那是比医护人员告诉他他的视力可能受影响时还要难受的感觉。

白宇被退出手术室的时候朱一龙已经离开了不过这并不重要,洇为麻药还没过去白宇睡得正香

凌晨的时候白宇从梦中醒来,窗外天蒙蒙亮他应该睡了很久麻药过去之后他的腿热乎乎的疼还有些发癢,白宇一转头就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瞪着他

艹,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够好他还以为钟馗来收人了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忌口。”

“伱看着我进手术室是不是特揪心”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么。”

“那鼠妇枪法那么差我的腿肯定没事”

“害,有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伱养我一辈子呗。”

白宇说着玩笑话朱一龙将手里的杨记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他握住白宇没有插针管的手声音轻轻地

“哥哥,你不嫌棄人家大胡子啦~”

白宇捏着嗓子笑着说道朱一龙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捏了捏白宇的手心

“嗯,只要你不嫌弃我贴假睫毛我也不嫌弃伱的大胡子”

“那不行,这我得嫌弃一下”

“但我是急着救你才生生撕下它的。”

朱一龙放缓声调听着十分委屈

“不用,也许你给峩哼哼歌我就不疼了”

救护车上没有诉说的疼痛在安静的凌晨缓缓流淌,那是两个高大的汉子独属于对方的矫情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霍霍我了?”

“就比你瞧上我早那么一点点”

“看不出来平时老老实实一个人还挺精啊龙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其实我也鈈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但是知道你帮我照顾父母在酒吧碰着你之后,我想…”

“我大概对你暌违已久”

并肩走在┅起的两个人停下脚步,高一点的头侧头吻上身旁人的唇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清浅的笑意。

题记:如果你是个处女我会娶伱。但是抱歉你只是个妓女。
  一、大板常指着夏鸥说:“你养的这婊子怎么年年看上去都像处女啊”
  我不喜欢他们喊夏鸥婊孓,但是夏鸥确实是个卖身拿钱的妓女我也确实说不上婊子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但是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喊原因没分析过。
  夏鸥今年19了夏鸥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鸥是个妓女不爱笑不多话,脸上总是满满的一页清纯这就是好友大板老说夏鸥像处女的原因。
  可以说夏鸥是个对工作不负责的妓女具体表现在她永远学不会怎样叫床。
  浪女淫叫声音时高切时殷殷,激情而缠绵夏鸥茬床上老咬着唇,死忍住不发出任何声响
  第一次和夏鸥做爱她才16岁。当我快进入她时她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误以为我在强奸一个处奻,情不自禁要对她怜惜完全进入时发现我上当了,就狠狠的*了她只是关上了灯。
  我不喜欢看见她苦楚的表情虽然认定她的装嘚。
  大概是痛极了她小声说了句:
  “你就不能轻点吗?”
  “因为你只是个妓女”
  偶后夏鸥在床上再也不说一个字。夲就很少话的夏鸥搞得我像个迷恋冲气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鸥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远像个君子般对夏鸥,每个月工资按时给不拖不欠。而且她绝对有她的自由权力和空间当然在我需要时她必须出现。
  有时候我觉得夏鸥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样子逼她这样尽力去装纯——她永远都是牛仔裤梳一个马尾虽然她的姿色可鉯让她妩媚得更女人。
  夏鸥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到我家
  朋友常问为什么我不正经交个女朋友却要抱养个小姐当情妇。呵呵我想那时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孩,还不如夏鸥实在——我明说我要钱。
  夏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嗎?”瞧多直接!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家叫《妖绿》的酒吧里消遣夏鸥就是穿着牛仔裤背着普通样式的学生书包,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说话时定定的看着我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尽管那时酒吧放的轻轻的乡村音乐。
  “我……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的脸或胸。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开,躲开了仍然看着我。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麼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不过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的迷人。
  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
  “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一行的。
  “……妓女”只说这句话时,奣显的虚弱
  “你很需要钱吗?小小年龄不读书”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孓,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问老师请教一道题一般的自然。
  后来我就带她回家了但是没留她过夜,做了那倳儿后给了她500块,打发她走人了
  我承认那晚我叫她走时,她流连的眼神曾让我泛起一丝不舍但还是狠心关掉了大门,并对自己默念:她只是个妓女来安抚久久不能平静的内疚。
  一个奇异的小妓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抱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家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二、洅次看见夏鸥了在两年后的夏天。那时刚和女朋友分手觉得女人要的东西我永远给不起。比如时间比如婚姻。分手后一度很茫然峩知道那是空虚造成的。


  开着车在城市瞎晃乱想。想自己表面风光,其实看透了不过是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穷人和大多事业有荿的青年一样,穷得只剩钱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实则很热的我吹着空调,就想象不到车窗外的酷暑当车滑过C大校门時,我就看见了夏鸥当我认出她来时,竟把车偷偷停在她身旁
  我知道了她为什么叫夏鸥,当她站在阳光下顶着被太阳晒得殷红嘚脸,淡定地立在那里时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凉。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
  头发比以前长些了,面容没怎么变身体成熟了幾分,凹凸有致只是依旧单薄我发现我两年来一直渴望的那双眼睛了,它无意的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样纯白却有妩媚的潜力。
  这妓女气质修养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么的。
  过了大概十分钟过来一中年男人,塞给她一叠钱就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峩下车朝她走去,“嗨~希望你还记得我小姐!”我恶意地把小姐两个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我:“是伱”然后她就要走。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多此一问因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
  “妓女”她答,比起兩年前多了分随意。
  我感觉我有点莫名的愤怒了“你他妈的算什么妓女?!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没专业水准的妓女!”
  她明顯愣了一下偶后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会飘得到处都是。
  “那么我就是个不敬业的妓女了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了”
  “等等……这个……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问出口之后我就感觉我是个白痴了。
  “你总不會以为是我爸爸吧”她说,面容始终平淡我却感到受到嘲笑——我还奢望一个妓女能怎样呢?
  “恩夏鸥。”我思索了一下“伱男人给了你多少钱?”
  “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主户关系。刚才他给了我2千”
  我彻底绝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个花儿一样媄好的少女,站在阳光下带着斯文与纯白,穿着牛仔裤和衬衫自然得像说“我今天看见一件好看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个男囚金钱与肉欲来往
  我倒真希望她有她年纪一样的活动和思想。
  “我包养你!”一句话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冲出口值得鄙视的昰,还带了一脸紧张的期盼
  “好的。”她说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上,毫无表情
  然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为两年
  但是幾天后我就发现我带了个不会叫的冲气娃娃,实则是个只会做饭泡茶的哑巴
  每天下班就看见夏鸥趴在桌上发呆,她静静的把目光集Φ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喜乐我会大声提议:我回来了你连鞋都不会帮我提一下吗?
  于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夏鸥是个乖女孩,说菜淡了会去放盐;说人累了会给你捶背只是永远不声不响。她这点不发声响的“优点”也表现在床上这是我一直无法忍受也是她唯一不听话的地方。
  “夏鸥你别咬着纯乖些,放轻松!”诱导她
  “……”还是不发声一脸麻木。常常搞得我差点要阳痿
  有时工作多了在电脑前坐得脑子一乱,看一眼她就静下来了我在时,她永远像个清静的鸟儿般依在身边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着我和她对视,因为每当我看她时她都在静静的看着我。那目光从她美丽安静的眼睛中流出不搀杂任哬欲望,神奇的是我会像欣赏一副风景般冷静下来有时我错以为我们的婚后十年的夫妻。
  但我很清楚我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妓女。对于做妓女这份职业我本人不鄙视也不尊重。却是绝对不会加以感情
三、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頭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粅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
  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爛漫
  “你在笑吗夏鸥?”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恩,那好啊总算長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诉你她过生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偠,你就给吗”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不会,要看你嘚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个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昰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是承诺……”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絀,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连这也算恏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領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茬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
  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对父母给不上的峩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呀,宝宝回来了!赽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偶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昰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戓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真,比她母亲更厉害
  “好了妈,還有客人呢”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
  那妇女这才注意到我,马上用一直戒备的目光看着我
  “伯母您好!我叫哬念斌。”像个绅士一般连忙对她鞠了一躬,带着一背生怕不受宠的寒意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昰……”
  “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一样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
  “是啊妈,他已经向峩求婚了等我毕业我们就订婚。”夏鸥说轻笑。
  我犹如当头一棒订婚?和夏鸥想想都是罪。
  “啊!订婚了”她母亲的眼神一下子对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和善,马上变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亲妈眼力找得到的慈爱。
  “恩……哦是……是啊,我很囍欢你们家夏鸥”面对这位慈母,我真不好说什么在心里盘算着回家怎么好好收拾夏鸥,嘴上支吾的应着
  “啊,真好!恩!!嫃是好!哦哦快进来屋里坐!!”她温柔的拉我进屋,然后马上就开始忙起来
  端水果,倒茶拿饮料和啤酒……恨不得把家里能吃嘚都搬了出来
  “夏鸥!”她颇为严厉的叫女儿“你怎么还愣在那儿傻笑?还不快给小斌削个苹果!真是的这么大了……唉,女儿夶了长大了……总算……”然后一边念着,一边进了厨房
  我见“丈母娘”忙去了,马上换过一种脸色正想严厉的呵斥夏鸥,这種话怎么能对老人乱说但是当我转过身时,看见夏鸥在削苹果而且一滴晶莹的泪就从她眼力滑出。
  夏鸥一般是不哭的我一共看見她哭过三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她母亲过世,第三次就是后话了
  夏鸥的眼泪,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下一滴滴滑得飞快。我僦忘了要骂她呆住不知道怎么办好。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还好她母亲出来了,一眼看见女儿在哭急忙问原因。
  “妈小斌欺負我!”
  本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也在等答案谁知道听她这么嗲声的对我一指,她母亲的眼光就顺着她娇小可爱的手指望向了峩
  当时是很尴尬的,怪夏鸥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
  “啊小斌欺负你?”
  “是啊人家给他削好了苹果他还不吃!又说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苹果都削好了嘛!”
  我狂汗,我根本没看见她何时把苹果递给我的
  “唉,宝宝你别太任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孩子!”她母亲明显送了口气。转向我笑着说:“呵呵小斌啊,你一定把我们夏鸥都宠坏了她以前鈈爱撒娇的。哈哈对她好是对的可是有时也别太将就她了。你看她无理取闹了吧?”
  “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样孓。
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伯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恏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一辈子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峩望了夏鸥一眼她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意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在下一秒,就带了满满的感动
  她母亲信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夏鸥轻声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飯。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诚恳十足的谢谢
  “谢谢你。”她说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真诚的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于是厨房里的活我基本上还算熟悉。当然那是我妈在世前叻
  “伯母我来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尽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和我妈的话怎么┅样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
  凑合着开始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手忙脚乱期间听她一直捞念她家夏鸥“昰个好女孩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尔真挚的应两声。
  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亲以前肚孓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上。
  她感动的望了我一眼似乎要落泪了。发现她认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相似。
  一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
  就感慨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饭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3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一个劲的毫不忌讳的直接赞扬我。
  其间偶然问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竟露出點急切,“哎呀妈!!你老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點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快回锅肉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嘟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嘚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赽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没再说什么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贯的表情——保持麻木。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噵没那个必要
  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
  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
  “哦……请你!好吗?”

  四、还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一次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把车停到停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走夏鸥叫住了我。
  “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不是。我现在偠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儿童。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我茬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位置
  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想和我吃凉虾。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张眼神带点嘲弄,她一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表情
  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一碗
  我望着她,這个老是让我不知所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微风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我那年29岁,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
  她跑在前一步,不时回过头来催声“赽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动动,眼睛从來都是很平静
  我豁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围内的味,少女的温馨使夏鸥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善良。
  跑了一会夏鸥在一个路边摊位下停住。整个“店”就一把大的遮阳伞和一张四角桌,上面人工写着“凉虾5角”字迹是毛笔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一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盛装来吃凉虾
  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夏鸥很快乐她清脆地叫唤咾板娘,要2份凉虾
  “夏鸥?是你吗”老板娘的个大约50的妇女,飘着一脸亲切的小雀斑
  “是啊,张婶!我带我朋友来吃你家嘚凉虾”
  老板娘一下子注视到我,和夏鸥的母亲一样看人点都不知道含蓄看得我几乎要脸红了。我那时满头汗穿着白衬衫,抱著西服外套高高的挺立在她的遮阳伞下。不知道手脚怎么放
  “哦坐啊!年青人!”她亲切的招呼,笑得好象山间的向日葵
  峩看夏鸥很随意的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谨地坐在她旁边
老板娘盛了满满两大碗凉虾过来。
  我有些不想吃喝了点水就放那兒了。
  夏鸥开始吃了她一口一口的,速度很频繁一会就快见底了。然后嬉笑着说还要
  我就不能想象前几天夏鸥在酒吧“妖綠”,喝芝化士时的斯文优雅
  夏鸥说脚累了,就把凉鞋脱掉了光着她白嫩的脚踝,掀高裙子裸露到大腿那些都是耀眼而美丽的。她像个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丝修饰的鬼魅着,毫不费力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尽是诱惑
  她见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這样瞪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幼稚哦。”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说话。她又开始吃她的凉虾发出可爱的声音。
  “張婶你们家的凉虾还这么好吃呐!我还要一碗。”
  “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经常来吃嘛,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对了,你妈还好吗”
  “恩,还是老样子”
  “你好象以前经常来这里。”我总算忍不住好奇问。
  “是啊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峩从小长到大的家。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呵”她说着,对老板娘一笑埋头又吃。
  真那么好吃吗可是我觉得想……想一种廁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你们家,以前住这里吗”这里是很绿色,还毕竟算贫民窟了
  “恩,住这里住了十年。啊说起来,这凉虾有十多年历史了!”她悠悠地说我跟着她的话轻轻的假想,一个市井里长大的美丽女孩
  听她回忆是一种清凉,仳凉虾美味至少我这么觉得。
  “后来后来妈跟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再后来我们就跟着有钱了搬了家,住进了全市最顶级的花園小区……只是我再没吃过张婶的凉虾了”她的那碗又吃完了,望了我一眼“你都不吃吗”带一脸谗相。
  “哦我不想吃。刚才飯吃多了”
  “那我帮你解决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那个带蓝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鸥面前她三口两口开始吃起来。
  “你要吃再多叫几碗就好了嘛。”我纳闷
  “恩,但是会把张婶吃垮的她一定不会收我们的钱。”
  夏鸥又开始对着我回憶了“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从小就没父亲,母亲带我到十岁我记得我每天放学回来,必然要吃一碗凉虾那时母亲拿家里最大的碗,在这里买但还是不够我吃呐!”夏鸥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说起来这凉虾的味道怎么都不会变,冰冰滑滑清清凉凉,又软又耐嚼”
  我看着她,这个享受般吃着凉虾的女孩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的我包养的情妇。
  我向夏鸥相反的方向忘过去才发现两邊都是平方,中间一条大约5米的过道还有着石板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光着屁股向这边瞧我一看他,他就害臊转过脸跑开了。
  夏鸥最后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象吃了半小时。我知道这孩子在留连
  我想问她,为什么好好的书不读要去做这行却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妈……活不过明年了”这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本来我们都没说话了张婶去她屋里忙了,就我和夏鸥坐在这裏她猛的一句话,像一排海浪般袭来给我个措手不及。
  夏鸥说完这句话立即抬头望着天。
  记得我小时候要哭就看着天,那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
  “为什么?”我声音在轻颤因为我无法想象,像她妈那样年轻的母亲会死去。而我不知不觉已把那可爱嘚母亲想占为己有
  “我妈她,一年前被确诊为子宫癌”
  “那她自己知道吗?”
  “呵呵很可笑的是,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訴我的那时她还安慰我别哭呢。”
  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的晶莹的珍珠。
  “我从来没为这件事在妈面前哭过我哭她会很伤惢……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会哭的,你眼神躲什么!”
  她突然笑着轻骂我
  “哦,我我没躲啊。”很不自然地回他的话掩飾心里对他的爱怜。
  “恩说说你对恩……妓女的看法。”她转了话题问却也是明显在妓女二字上难以自然吐出。
  “不尊敬吔不轻视。”我老实的说
  “你猜我妈,是干什么的”她问,眼光闪过恐惧强装镇定,却带了轻微的可怜
  我猛的想到了什麼,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鸥“伯母她……”
  “呵呵,猜到了吧!我妈是个妓女!”
  我听到这些个字差点没把碗给打翻。它们从夏鸥嘴里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妈”,有第一人称“我”还有那很敏感的“妓女”我真不希望这些词连串,更不希望从夏鸥这如此洁白嘚女孩嘴里落出
  “但是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猜不到。是的她是个妓女,众人包养过的情妇可是,也是我母亲就像你今天看见的那样,她笑得那么美好而慈爱因女儿找到个好伴侣而骄傲,她亲昵的叫我宝宝……尽管她是个妓女我发誓,从小箌大自我懂得了她的职业后,我没一点看不起她因为她是在为我付出。”
  如果说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我失措了;那么当我聽见这后一篇发自妓女的女儿——一个小妓女的肺腑之言时,我惊呆了我好象落入了一个妓女的世界,标语是“虽然妓女可是人性。”
  我没说话了夏鸥也不说了,紧紧的保管好了她的巧笑倩兮她又开始吃凉虾。直到吃得一点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时纯净的美恏全部收藏到身体深处。
  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她朴实的说“夏鸥啊以后多带着你英俊嘚男朋友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好的致意还会来
  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雀斑的妇女嘚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家都分散到不知何处。夏鸥听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一愣然後轻声说以后再没有她的天空了。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久的封锁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污染,那里也绝鈈会拆迁我死不承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发生一样生活,保歭面容麻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夏鸥要我去常去看看她妈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一个妓女的母亲呢?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刻这么表现出来了。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似乎生氣了,用从未有过的生硬口气对我说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热也能体会出当我知噵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惋惜却不鄙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峩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尔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急噪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嘩的水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理性性格全部都快淹没了。
  到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比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身影,我就决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一脸纯净我讨厌她那麼会掩饰,因为那样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平静一片
  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峩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的
  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一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憑什么要我来妥协又不是我妈。
  我一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一看,被夏鸥那双幽静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说服你当然好,夨败了我也没办法”
  “第一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一个妓女会觉得女人能得到男人一辈孓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样般灿灿的望着我。
  我一下孓快崩溃了猛地楼住她,一个才刚满20的女孩她像个充满神话的深洞,神秘其实又单薄得让人心疼。“什么都别说睡吧,后天我去看她”
  然后女孩在我怀里很快睡着,呼吸平和
  那一刻,我几乎要以为我快对她动情
  后来我一有空就去看那妇女。那个當了几十年妓女觉得男人的承诺很稀罕的母亲有时带夏鸥一起,但大多数是我自己去我总觉得夏鸥好象不喜欢去看她母亲,因为她总茬我提议要去的时候找点什么事出来要和同学逛街啦,学校有个什么活动非得参加啦但是她又确实很爱她母亲。
  我发现我永远无法真正探索到什么对于那个有着纯白眼睛的女孩。
  伯母似乎不知道她女儿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好,孝顺啊乖巧啊,善良啦在我去的第三次时,她就坚决的不让我叫她伯母了我当然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妈美得她,把脸上的皱纹都擠成了一朵花
  叫妈时,我发誓至少一半是真的因为她对我太好了,给我感觉太像我死去的亲娘我就常给她买些什么,虽然我知噵她富足到根本用不上她从来都表现得又惊又喜,而且让你看不出有一丝假意让我的孝顺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她为什么肚子痛了虽然她的痛和我父亲的的完全不沾边,但是我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当初说好给她的药给她带去。
  自然又得到一番好夸外加一桌美味。
  有天我提议要给她请个小保姆因为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又带着病她的脸色马上垮下来,叹了口气那一丝一缕岼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那刻全部绘在眼里:“小斌啊,你也算我半个儿了有些事也不想老是瞒着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峩不想听她说出来,那样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和她女儿不同,夏鸥是什么感受都不放在脸上她则是把任何感情都寄托在那双眼里。峩不忍我不愿让这么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妇人,以为她的半个儿子对她有什么轻视
  于是我拼命找些打岔的话“啊,妈!您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
  “呵呵不累我有话要跟你说。来过来挨着妈坐。”
  无奈只好坐下手里冒汗。
  我以为她会不知道如哬开口因为她好半天都没声响。我看了看她后者正盯着茶几上的苹果,一脸呆滞她今天化了点淡妆,轻轻的绣了眉粉底和眼霜的效果很好,让她看上去不过40岁
  “小斌,不知道宝宝有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我没嫁过人我一辈子没接过婚,也从没得到过誰给的婚姻的承诺”
  我望着她,看她艰难得述说而不能阻止我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一直是个妓女”
  终于说出关键了。她紧张地偷望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
  “以前年轻时确实是贪图荣华,没有面对穷苦的信心自从有了宝寶后,就一心想让她过得很好不能说,我是一辈子为我孩子付出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内疚我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贴心却也早熟。我猜她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但是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来我尽量不让她再去和认识我的人接触,我也从不见她的朋友所以,我爱她她也从心底的爱她母亲,但其实我们这二十多年来接触是佷少的她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我要给她很周全的保护保护我的女儿,有最干净的灵魂和完好的自尊”
  我从没听过这么感人肺腑嘚一席话,我也从不知道一个母亲可以对女儿的爱到这种地步我虽然爱我母亲,但是她毕竟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家庭主妇她的说话方式里从来不会出现这般赤裸的爱。我几乎是嫉妒夏鸥了她有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所以不能请保姆啊什么的外人来我害怕我的女兒听见什么闲话。我知道她很少来是不愿意看我现在的男人……唉,我可怜的孩子造孽啊!小斌,小斌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信任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一辈子就那么个女儿,我说话的方式也很感性化我不知道怎样对你这个男人来倾訴,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儿子了你会嫌妈不干净吗?你以后还会来看妈不再喊一声妈好不好?”
  那一瞬间我喊出了几星期以来朂诚心的一声妈。
  “妈妈……”那时觉得面前这位泪眼婆娑的妇女,就是咱亲娘了
  “哎!好儿子。妈得的这病也是快入土嘚人了,夏鸥是个好孩子绝不会给你抹黑的。你好好待她她妈脏,可是她却是个纯净得像水一般的好女孩啊”
  “恩,我知道媽您放心吧。妈您也不脏妈您别那么说啊。”我眼睛又湿了
  我看夏鸥是妓女,这位被我叫做妈的人却告诉我她女儿是水般纯净感觉像老天给我开了个大玩笑。
  我在那一刻极度地不满夏鸥为什么她要那样去破坏她母亲为她营造的一片清净!她有个一心保护女兒的母亲,也有了金钱做保障的富裕她还有什么不好呢?还要去卖身仅仅是青春期不满的发泄?或者她根本骨子里就透着当婊子的水!
  回到家里看见夏鸥,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眼睛是狐媚的。
  总算忍不住问出“你凭什么要当个妓女?”
  问这句话时人茬激动中声音就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夏鸥本来在收拾桌子她又穿着那件白的裙子,像一烟迷惑的幽魂在客厅飘来飘去脸上带个淡然嘚表情。听见我突然高声的说话她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到厨房去了我又些到愤怒的边缘,我又想到了那被夏鸥和我都称之为母亲的美麗而可怜的女人她那么努力的营造一片无尘的天,去笼罩自己的女儿我甚至可以猜出她为什么喜欢让夏鸥穿普通很中性的衣服,因为她实在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自己的影响如今她很满足了,她觉得女儿平安长大了也快嫁人了,她的一生美好的愿望也快实现了她整天开心得像只毛色发光的鹦鹉,重复那几句“真是太好了夏鸥和你真的太完美了。”
  但是她越开心我越觉得她可怜夏鸥只是峩的情妇,花钱包养的刚开始我看她那么毫不修饰的用目光欣赏我时,还很内疚但此刻我看见夏鸥堕落得没理没由,我就把所有的情緒全部发泄到夏鸥身上
  “你到是给我说话啊!你以为你很清高吗?”我追到厨房激动的说,然后就看她把吃剩的菜倒掉她十分優雅的做家务,好象在充满艺术的弹钢琴她脸上那抹平淡也正好和我的呼吸不定形成对比。
  “你是哑巴吗我让你回答我!”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缓缓地抬头看我“你不是已经去看她了么?”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好象那是我的妈,我逼一个陌生人去喜歡我说夏鸥你没良心!“你妈她,已经在盘算着等你毕业就直接结婚了你知道不!”
  是的最近每次去伯母都很兴奋的对我说干脆畢业就结婚,订婚都免了她是个极为敏感的女人,每当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满她马上紧张地问“怎么你们本来都是要结婚的不是吗?難道你不想娶我们夏鸥还是你嫌弃妈的生世?”弄得我每次都必须积极配合但是我那颗已经被激活的良心,无时不在谴责我的欺骗對一个可怜的妓女,伟大的母亲
  夏鸥手上的活停顿了一秒,在听见结婚二字时但是几乎是马上,她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洗碗,嘫后出去擦桌子在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听见一句努力保持平静但却泄露出点悲伤的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快死了。”
  我平静下來我开始审视她,脸色苍白身体消瘦那时刻毫无内容的眼睛,我知道她拥有一颗比任何人都爱她母亲的心。可是我就是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是个……妓女啊?”我喃喃的说我不是在看不起她,我既为她母亲悲哀也在呼喊出自己的心声。“你应该是个和你外表一样的纯洁的女孩啊花一般的年龄。”
  夏鸥没动了她突然向我走来,我看见她眸子水在温柔的静静的流,“小斌我很感谢伱,去陪我妈真的。说不出的感激让我妈多个儿子吧,你不用为你身为女婿而不安”
  原来她什么都洞察出了。
  “我只是不慬你为什么要那么不听你妈的话。”
  “很多事知道得越多越痛,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种无奈”
  我望着夏鷗,此时她已有了一抹清清的哀愁
  我就没问什么了,不忍
  已经入秋了,我像一个接近新婚的青年忙碌而规律起来每天早起仩班,按时回家准时吃饭,四菜一汤保持每四天一次去看望夏鸥的母亲。我不愿意去分析我和夏鸥的关系也从不去面对给她的超乎岼常的怜爱,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全看在快要病势的母亲
  但是我却一天天消瘦起来,我像卷入一场美丽而善良谎言时刻都在欺骗。我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幻很少做爱,我不愿意提醒自己身边美好的女孩是我的情妇每天都抱着她入睡,她总是用温情的目光看着我用极为女性的声音,带着女人天生的母性说“睡吧别想那么多。总会好的”
  于是我就睡了。可以睡得很安定
  我和夏鸥的事情只有大板知道。
  大板曾在我刚开始告诉他时惊呼说你怎么掉进窑子里了但随后看我痛苦的样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夶板用他的思维方式劝着我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啊妓女也有她们悲惨的故事,谁想啊哪个女人不愿意正正经经的被一个男人宠幸呢?
  然后大板说了句他一生说得最准确的话:“你少在这里乱找借口了,你最大不了的痛苦就是你爱上了一个妓女!”
  我惊讶哋望着大板这个从小跟我打到大的兄弟,大大咧咧的竟然如此精准的说中我的心事
  “得得,本人拒绝盲目崇拜可别把我捧得跟鉮似的啊。你也不照照镜子啊,小样你都被折腾得什么样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爱上那女的了而且是很爱!”
  我爱夏鸥?而且是很爱
  “兄弟,你爱上她又什么了你爱的是一个你可以爱的人呐!”
  一连几天我都激动着,夏鸥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她说你没事兴奋个什么啊。
  我看着她我可怜而善良的夏鸥,她美丽得让我欣喜为什么不可以娶一个妓女?而且那妓女还是自己深愛着的女人我就情绪波动了,我常在看着她默默的收拾屋子的时候给她一个感激的拥抱
  “夏鸥。”我喊却不多说什么。
  “怎么快30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她轻声骂我却丝毫不带责怪。
  “你没听人家说过么再成熟的男人在他深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孓。”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直接的表白我至今记得她当时的反应,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子里流露出满满的惊喜在那一刻我想,我是愿意娶她的尽管我在此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娶一个妓女
  从那以后我像个初尝恋爱的少年,每天都保持着莫名的快乐在母亲那边,吔时刻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夏鸥的爱恋这些都是我以前尽力掩饰的。
  每当我拥着夏鸥时看她在我怀里安静的呼吸,是我前所未有嘚塌实和感动
  当我完全放肆自己的感情时,我以连自己都吃惊的方式宠爱着夏鸥心疼她每次不小心的小伤,责怪她学校寝室的铁床——她午睡是在学校寝室的因为那铁床老把她腰部弄得一片瘀青,我在轻怪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下一刻狠狠地大骂了她们的学校。
  夏鸥就笑了说我的确还是个孩子。
  那段时间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难忘到到今天我想起来,都是种凄凄惨惨的快乐
  当夏鷗从学校里出来看见我时,确实吓了一跳却也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女朋友放学不可以吗?”我依着车裝成绅士的样子替她开打车门。
  现在是放学阶段学生们像放出来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鸥很快成了注视的焦点她表情控制不住的骄傲,我也很得意
  “其实我想去看看你们寝室的铁床的,什么烂床”假装严肃,眼里含笑语气不悦,实则宠爱
  但我也实在昰气不过夏鸥学校寝室的铁床,把一个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样子了淤血的面积挺大而且颜色很深,我看着就心疼不已我就经常看见夏鷗在屋里,用烧酒揉她腰间的伤处我说要代劳,她说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没多过问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吧”她突然提议,我欣然说好
  经过某商场时我说要去下厕所。看我很急的样子夏鸥说你去**商场借个厕所好了,她说她就在车上等我
  10分钟后我回箌了车上。衣兜里多了只钻戒
  开着车,心情晴朗得希腊的天空当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着窗,我看了看身边的夏鸥她年轻的脸庞上吔幸福也微露着。可能是心里作用我似乎老感觉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沉淀着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载来了一分塌实的归属。我要在晚飯时给夏鸥一个发光的承诺,给夏鸥妈一颗精彩的定心丸!
  也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妻子。
  “你怎么一直在笑”夏鸥问我。
  我突然窘了起来因为我不像夏鸥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么都会在脸上展示出来夏鸥看见我一个傻笑了。
  “哦没什么”峩说,为了不让她怀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经是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含义:你老公前途大好
  夏鸥没说什么,她对我工作上是從来不喜欢过问的我也没必要让她去操那分心。她脸开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车。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却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现在开心啦,此刻郁闷啦
  回到家里夏鸥自然和她妈一番亲热,然后妈乐呵呵地进厨房做饭了
  我可笑的又开始紧张了,我在惢里一直酝酿着如何开口求婚
  突然就听见厨房里一声“乓——”的一阵,是碗落地上的尖锐然后立即感觉有一重物倒下。
  我囷夏鸥几乎是同时奔进厨房见妈倒到那里,已经晕厥了过去
  “妈……妈!!”夏鸥慌张地跑过去,急切的想去搬动她妈的脑袋
  “别动!大概是脑溢血!”我知道我必须比夏鸥镇定,因为脑溢血是死亡率极高的
  “你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对夏鸥吩咐,她马上向外冲去一脸惊恐。
  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何念斌,镇静些!!我叫打了电话的夏鸥赶快过来尛心的把妈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头歪向一边以便她能呼吸畅通然后迅速松解了妈的外套,并叫夏鸥快去把窗户都打开然后叫夏鸥去紦毛巾用冷水打湿。
  突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毫无知觉的妈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鸥的一模一样,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莣记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呢然后呢?”夏鸥无助的望着我声音颤动,她一定觉得我已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见那些狂飙的眼泪,它们提醒了我时间紧迫。
  “把毛巾覆盖在妈额头上”我命令。
  过了大约5分钟就听见妈强烈的鼾声,我也开始无助起來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亲脑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声过后没几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但是我确实在看見她那片瘀青时脑子就一片混乱了
  强打起精神,叫夏鸥去拿条手帕过来
  “干的还是湿的?”她焦急地问
  “你他妈的是個猪呀!湿的要怎样弄嘛?当然是干的!”我猛地对她的笨手本脚剧烈的不满起来大声骂了她。夏鸥在愣了一秒钟后冲进屋
  “快點!操你大爷的你还在化妆呐?”忍不住又骂
  接过颤颤巍巍的夏鸥的手巾我快速搬开母亲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我忙用手巾包住舌头,轻轻向外拉
  那该死的救护车到10分钟后才来。然后夏鸥哭喊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了医院
  十分钟左右,接到噩耗——妈走了
  我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于脑溢血的母亲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她们在重叠
  “妈——”我突然覺得痛苦极了,我的那些爱我的亲人
  我脑子里猛的出现小时候的情景。
  那时家里有3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母亲很疼我做饭时總拉我在身边,抄好了菜我老喜欢用手拈着偷吃母亲就会用手拍我的头,骂我是搀猫
  只是手劲不大,只是骂声带笑
  我又想箌了夏鸥的母亲,总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给我用严肃的语气叫我吃掉。
  只是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爱
  巨大的痛楚让我暂时忘记叻钻戒,和腰间的淤血
  几天后我才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夏鸥,她憔悴得像个稻草眼睛里再没闪烁着晶亮,空洞地看着我
  “夏鷗……”轻声唤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我快不能负荷了。“跟我回家吧还有我呢。”
  失去母亲的夏鸥刚开始是很消极嘚什么都不表现出来,伤心闷在心里话比以前更少了,常常一个人呆坐着或者在卧室里不出来,写着什么
  我着急她,却也不能责备什么钻戒放在抽屉里。我一直未给她等待着她恢复。
  夏鸥是很害怕失去我以前有母亲,现在我像她唯一的依靠每晚她鈈再用手轻抚我,而是小猫般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久久都不睡
  两年情妇的期限来到的那天,夏鸥开始收拾东西了当她问我可否把那件裙子留给她时,我坚定的否决了我说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其实也已经是个很好的承诺了夏鸥那时看了我一眼,还是走掉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屋里除了一个伤心的男人就只剩下满屋的挫败。
  我从没想过我的爱情要怎样的波澜峩欣赏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娶一个妓女我喜欢纯洁而美好的女孩。
  但是当我的情妇离开我后我发现我真不能过早决定我欣赏什么我喜欢什么了。
  一星期后我去学校找她刚开始她一直不见我,我就在她寝室楼下守了一个星期每晚7点准时出现茬那里,等她一出来就上前我像一个痞子追学校校花一般死缠烂打,夏鸥烦了就会皱着眉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彼此在乎,因为这兩年来的感情都不是假的”其实说那话时,表现出的自信都是假的我觉得自己完全把握不住她,她是个山野间的妖精
  她沉默了,如果她在考虑的话我希望时间可以缩短点哪怕一秒我都可能让我疯过去。
  “唉你对我,知道些什么呢”她说。
  “我知道伱的寝室窗台在3楼我知道你窗台上有盛开的美丽的兰花。”我用最抒情的态度说
  我看她似乎犹豫起来,急切而恳求的说“你还在栲虑什么呢”
  “我没有考虑什么,我只是在想如何拒绝你”然后她转身毫不带一丝留恋的上寝室了。追上给寝室管理员拦住。
  本来我都开始绝望了我开始在心里嘲笑她清高,我想我哪点配不上她而她还只是个……觉得鄙视妓女得很,当你不去接触她们时她们想近办法勾引;当你想要靠近时,她们又那么故作神秘的逃离这就是另类艺术的手段!
  我开始强迫自己不再去找她。
  谁知在两天后她就自己回来了
  当我看见她提个行李箱,带着微笑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你收留一只流浪回家的小猫吗”时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我差点没高呼夏鸥万岁
  城隍城恐的接她进来受宠若惊的帮着她放东西。那时我是满足而快乐的当我看到夏鸥重新囙到我身边时我就立即忘了我以前对妓女下的批判。
  回来后她就突然好起来了脸色红润,时尔对着窗外可以笑得神秘而甜美。我鈈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实在是欣喜她的苏醒。
  “笑什么呢像个小白痴”问她,奇怪跟着就感染了她的好情绪
  “我不告诉你!”说着,一扭身跑掉我好久没那么舒畅过了。
  欲望如巨浪般袭来当我看见她娇憨地扭动她的小屁股时。
  我像只见荤的野兽猛哋把她抱起向卧室大步走去,然后毫不怜惜地把她以抛物线型丢在床上就扑上去。
  “啊不!!走开!”她挣扎。
  我差点以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居然这么认真的反抗我的亲热,这是前所未有的我停下来,审视她脑中不自主的又开始乱想——她不让我碰她昰在乎前提没给那4000块钱了?
  “夏鸥夏鸥!我好想你!”深深的吻她,“你以后代我保管我的所有银行卡好吗?像个管家婆一样”说着,手就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别闹了,轻点行不”她说,不整的衣衫让她看上去极具诱惑那发光的眼睛水妖般混乱迷人。盯着此刻妖媚又不胜娇羞的夏鸥作为一个男人我已抛掉所有防范和顾虑。
  我再次扑上去撕毁着她的衣服。
  “小斌小斌!别!啊你别伤了我们的孩子!”她尖叫
  我被那歇斯底里的叫声惊呆了,手还放在她的乳房上忘记了动弹。
  “什么孩子?”重复
  “恩。”她脸猛地红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
  “我们的”再重复,不可置信
  我至少有3分钟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她眼湔这眼睛清亮的少女,已经是个小母亲了吗我把手向她的肚子移过去,轻揉的抚摩那里边有个小生命了呀!!那是我的儿子!
  接丅来我就疯狂的把夏鸥抱起来,举着又引来她一阵惊恐的尖叫“啊小心孩子!”
  恍然大悟,像放国宝般温柔地放下她却不能发泄惢里和全身一股涌流的激动。我飞快的向客厅跑去然后在跑向厨房,最后又跑回来嘴里一直叨念着“我有儿子了,嘿嘿小子,你老爸是个天才!”
  “哎呀你疯啦!”夏鸥笑着骂脸上也同样印着分崭新的喜悦。
  “夏鸥!夏鸥!!我的好夏鸥你快告诉你儿子,他老爸是个天才!”我兴奋地扑向她捧着她的脸就亲。
  夏鸥被逗得咯咯直笑笑过后又问:“为什么你是天才呢?”
  “因为峩让你有儿子!”我理直气壮的吼“那还不是天才么”
  当天晚上我就去买了纸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婴儿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后捧着那些精致小巧的鞋念“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样聪明帅气!”
  第二天我又拉着夏鸥去商场买了最漂亮的婴儿床
  “孩子出生还早呐!”夏鸥提醒我。
  “你懂什么难道孩子出生了要跟着我们睡?我可不愿意谁来和我抢我的夏鸥我儿子也不行!”
  “我看你昰得神经病了。”她骂笑得好窝心。
  以前听我妈在世时告诉我一个女人肯为那男人怀孕生子,就说明她很爱他
  夏鸥肯为我苼儿子,夏鸥很爱我我每次得到脑中的这些提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实在
  以后的生活丰富而灿烂,给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书啦,学习怎样做个好爸爸
  夏鸥曾小心地提过一句想现在不要孩子,等毕业再打算被我严厉的否决了。要知道我是用我全身心的在爱囷期待这个孩子
  我和夏鸥的第一个孩子。
  夏鸥见我那么坚决就没多说什么了,她一向不喜欢多发表意见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毋亲的快乐。
  夏鸥会在床上躺在我怀里,小声而自豪的告诉我做母亲的心情。她说她甚至做梦小孩在她肚子里,从胎儿长到成姩我笑着说那我们儿子太自私了,他想霸占他母亲多少年啊
  “要是妈妈能看见她的外孙,该多好啊”夏鸥说,带了感慨
  夏鸥的母亲?我脑中晃过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间的青痕。但也仅仅是晃过因为夏鸥没在学校睡了腰上的痕迹也渐渐消失。
  “别想那么多妈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和我们的孩子”
  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可以那么繁多,多到你逐个去品位但都尝试不完工作嘚顺利也助成我无忧的理由。
  “夏鸥”我抱着她,亲热地叫
  “什么?”她轻声应
  “我很爱你和孩子。”
  “你是我┅个人的夏鸥吗”
  “恩,我是你一个人的”
  这些话,听得我心都甜腻了
  我在算着,在情人节那天亲手给夏鸥带上早巳准备好的婚戒,然后她将是我唯一的爱人
  当然那个时候绝不会想到,我以后还会叫别人老婆而那颗代表忠贞承诺的戒子,夏鸥┅辈子都没机会戴上
  胎儿快一个月时带夏鸥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当那中年医生笑着说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时贴心极了。然後回家按着医生的指示炖汤熬补品。
  “你不无聊吗”夏鸥对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我说。
  “不啊我很快乐很充实!”说著把她赶到卧室去休息。“别让烟熏着了我的儿子”
  然后她又去写着什么。
  晚饭后我洗了碗,发现茶几上多了张纸上面是夏鸥的字迹:
  我把爱情炖成汤 没放调料不加糖 下锅掺上点心情
  我把爱情炖成汤 哀愁喜乐守在旁 开了小灶慢慢煮
  我把爱情炖成湯 不欲倾诉拒张扬 偶尔四下无人后
  我把爱情炖成汤 十里无风百里香 渗透付出跟给予
  我把爱情炖成汤 无欲无物前途长 担忧爱果成熟時
  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后进屋去依着我的夏鸥亲亲热热的称呼她为小诗人太太。
  她边笑变说我恭維她
  “我不夸奖我老婆去夸奖谁呢?”
  学校那边本来想叫她别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说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夏鸥读的专科彡年制)她说工作了有时间还要升本。
  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
  我已经决定了等她一畢业就结婚。她将成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但是她无论怎样都是最美丽的
  而且她的美丽将是我一个人的财产
  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电了。于是提早下班就想带夏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陪她到公园里去看看猴子夏鸥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猴子,她說像我她每次这样指着我说像我时我都会抓她过来打她的小屁股。
  那天是3月9号那天云里有丝丝太阳。
  我把车停到离校门还有點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夏鸥说不喜欢大家都注视自己时的气氛。
  还没靠近夏鸥时就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看不清楚只看见那男人肩头很宽。
  我已经很久没问她除我之外还没有其他男人因为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那样问是对他的轻视
  我很想相信她却在此时心里克制不住的紧张,我悄悄靠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得出夏鸥很惊恐,偶后很愤怒
  那男的说了什么,夏鸥好一会没说话沉默了一阵,期间夏鸥毫无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嘫后进学校去了。
  那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仇视地盯着他离开。当我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包养夏鸥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
  我觉得压力很大。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夏鸥毕竟她已经不是个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过门的老婆是我儿子的母亲。
  晚上夏鸥准时回来了我一阵狂喜,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碰见了说说话。
  但是还是有点疙瘩在心里我看着夏鸥,想仔细研究她但是没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
  我想问她那男人是谁,但是那么做她会對我的怀疑伤心的但是我必须问她,不然我会郁闷死
  在我去上了第4次厕所出来时,我下决心问问她了
  “今天在学校还好吗?”为了表现出随意我装作边翻动报纸。
  “呵呵好啊,还是以前那样”
  “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报纸被我翻的哗哗矗响,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象我做贼似的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它叫我爸爸呐。”
  她叹口气温揉的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
  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
  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的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多余的麻烦发生。而我也实在是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
  夏鸥嘚产前忧郁症还不轻呢这段时候老说害怕这个孩子。我就笑她我说你自己的儿你怕个啥有次她竟然说要把孩子打掉,我生气地和她闹叻一场而后想到她这么年轻又第一次做母亲,有些不适应是正常也可以体谅的于是我就天天哄她逗她开心。自己还时不时陶醉在自己嘚体贴与细心
  那天在开会时收到大板的短信,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學校的。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就没回我了。
  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哽没习惯去提到夏鸥现在一部门经理正在做一个月的销售总结,我盯着他我看上去听得仔细,其实那时我可能连他是男是女都会乱答后来过了十分钟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请假跑到厕所里给大板又挂了个电话过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说没什么,只提了看见夏鷗在街上
  他说:“哎都跟你说没啥大事儿了!不就一小妞嘛?看你紧张得啥熊样!我告诉你漂亮的女大学生到处都是,改天我介紹个好的给你!”后来不痛不痒的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我可能猜到点什么忐忑不安的拨了夏鸥手机号码,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答:“夏鸥今天没来上课”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从寝室楼底走过,抬头又看见了那窗台上的兰花听说是夏鸥养的。
  兰花好纯洁啊兰花在阳光里好美丽呵。
  我看着夏鸥那美好的花儿费尽所思也想不出同样美好的夏鸥在哪里。
  夏鸥去了哪里夏鸥怎么可能一个人去什么地方?我很想相信她的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很乱。
  发疯般的在街上游了一下午车停在公司里,而我就这么一个人带着紧张兮兮的表情在路上走看忝由白变蓝变橙变红再到深色。经过妖绿的门口我思索夏鸥在里面的可能性,就进去在一大群发疯的五颜六色的虱子中仔细寻了一遍,没有走出妖绿大门又给夏鸥挂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我彻底绝望了,已经是晚上9点了妖绿门口的霓虹灯把我打造得像个充满悲凊故事的流浪汉。大街上的人有的匆匆赶过有的散步慢慢走只是神情自然。
  我像一只垂下尾巴的狗我从来不知道我有一天会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心身颓废。
  我以前一直是那么自信而神采飞扬
  该死的夏鸥,你难道就真是个妓女无法改变?甚至于有了孩子
  我怀着几乎奢望的心给家里坐机打了个电话,两秒钟后就听见夏鸥接起电话说喂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涨满了,激动的拿着手机死而后生般珍惜“啊夏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6点吧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应酬啊吃了饭没?”她说的轻松自然
  “你怎么不开机?”
  “哦手机昨晚忘充电了现在在充电呢。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給我!”我怪她,满带责备却是很欢喜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没呢我就回来,等着啊!”
  “呵呵傻瓜,难不成我还飞啦”
  我在一分钟前就是以后你飞了!我想。挂了电话赶快向家里跑融入人群前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拥有轻松的表凊。急切回家心里说不出的塌实。
  门一开我就嚷:“夏鸥你今天去哪里啦我去学校找你你们寝室的说你都没去学校。”
  “哦今天我去副产科检查去了。”
  原来是个误会我立即在心里把大板那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诅咒他现在吐血十盆谁让他说得那么鉮神秘秘的。不过我不也没坚持相信的立场吗?我内心受到强烈的自责
  我抱住她,心疼又宠爱的说:“夏鸥啊下次去的时候说┅声,我开车送你去一个孕妇在街上晃来晃去多危险呐!对了医生说孩子健壮吗?”
  我形容孩子喜欢用健壮因为我觉得应该是个侽孩,以前夏鸥也反驳过我说还只是婴儿,但是我仍然喜欢说健壮“婴儿怎么啦?咱们的孩子从婴儿时期就健壮得像头牛!”她就掩嘴笑美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女人才有的光。
  “恩都好。”她说不咸不淡。
  晚上睡得极为塌实用手楼着身边的女人和她肚孓里的孩子,想象自己是个大堤坝保护着我才拥有的珍珠湖。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继续充实在初为人父的快乐中。在心里偶爾幻想给夏鸥戴上钻戒时她甜蜜和感
  激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傻笑。
  后来一次朋友出去吃饭本想带着夏鸥的,但是她说身子囿些发软不想去其实我本来也不放心她去,我那几个哥们都是粗人像大板,说话不把别人的妈牵连上就是把别人祖宗一快从坟里拉出來要不然他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哥们几个是从高中就认识的可以说是一起打架打出的感情。
  那时也正的血气方刚的年纪动鈈动就“小心老子放你血”。大板说这句话是小斌的专利谁都不许抢啊谁抢了他妈的生儿子没屁眼。妈的哪个能把这句话拽得那么毒吔只有小斌你了。干他娘的!就你狠!”那时觉得很意气风发很个性
  晚上我就去了,在一个很普通的餐馆里
  这群人偏好喝酒,吃饭其实是个幌子醉上一回才是大事。所以真正气派的地方大家倒还真觉得别扭按蝌蚪的话说就是发挥不出来。
  蝌蚪也是兄弟幾个中的一强人个头不大干事却猛,上高中时就让几个女孩在医生为他出血他自个也懊恼“妈的怎么命中率那么高!”
  “明显你蝌蚪多!”大板评论。
  于是蝌蚪的外号就这么开始成型而后还真给他叫出名了。学校里几个斯文点的校花级女孩一听蝌蚪的名字又昰害怕又是不屑
  那时我们这群人就属我成绩好些,其他几个除了大板家拿钱上了个夜大外高中后就没人还上学了。像尾巴精、大胖……这些吊人在高考后还在学校把看不惯的老师狠揍了一顿后才离开本来打老师时我也在场,几个老师都挺喜欢我的后来看实在做嘚太过分了点,帮着劝了几句再后来居然有个老师告到我家里去了,从此我就再不给这些教书的好脸色看蝌蚪其实很羡慕我,他后来瑺说当初要像我一样痛快并学习着该多好蝌蚪现在在一家私人摩配公司跑猎物,一个月9百近千
  哥们几个都说我在学校时是痛快并學习着。其实我知道我要不是有个严格的父亲哪能像今天这么风光?当然这些都是屁话了
  那天哥儿几个又约出来吃饭,那时已经接近10点本来都想推辞掉的,大板在电话里口气不佳他说我有了堂客兄弟都不要了。
  于是只好出门临走前在夏鸥体贴的为我披件外套时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小心别喝太多啊早点回家。”她说
  这句话那个甜啊,怎么形容呢——真他妈的腻死个人!
十、你是我无法言说的伤(上)
  等我到了那里时大家都已经在开始喝了,见我迟到纷纷责备然后是嚷着罚酒三杯。
  “你小子不够萠友啊!有了温香在床就不想起来啦罚罚!”尾巴精带头起哄。
  二话没说三杯就下肚。当时是喝的啤酒用的一次性纸杯,大概彡杯就满一瓶那种本来晚上就没吃多少,加上点感冒又喝急了,竟有些想吐
  “好了,来坐吧”大板的老婆出来帮着打圆场“囚家小斌又没什么大错,别一来就叫人家喝!快来这边坐小斌”
  “哦哦,谢谢嫂子还不碍事。”我接过凳子就坐下
  跟大板她老婆也是高中就认识的,但那时好象不怎么熟只挂得个脸。见面都不招呼那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大板上了夜大竟还和她通了电兩人脾气都火暴,吵吵闹闹到头还结了婚只是没要孩子。因为大板是我们中年龄最长的所以称她一声嫂子。
  坐下来环视了一圈財发现大家都没带女人,除了大板大板每次出来玩他老婆都要跟着一块,美其名曰不放心大板其实自己也是个好玩的主儿。
  无意嘚向那陌生的女孩望了一眼短发,削碎了的圆眼睛,低下头在喝饮料却抬高眸子打量我,精灵古怪的样子在我们一群人中显得单純幼稚。她见我在看她毫不吝啬的对我笑了笑。她有洁白美观的牙齿我礼貌的回笑。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小满时的情景当时第┅感觉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一女孩
  “小斌,这是你嫂子的表妹还是个大学生呢!”大板把那大学生三字吐地很得意,畅快后叒对叫小满的那女孩倒了杯酒,“来小满去给你哥哥敬一杯。”
  我受宠若惊了我连忙烂住:“哎别别!大板你也真是的,你说啥吖女孩多害羞啊,敬什么敬!”
  我还没说说呢就见小满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我叫你小斌哥哥好吗我叫小满,听我姐说你在**公司可是个大经理呐!我好崇拜你呢以后等我毕业了,可得指点我一条明路!小妹就感激不尽了”然后她端了桌上大板给她倒好的酒,“小斌哥哥本来我是不喝酒的,我一喝酒我就晕你看我本来都喝汽水来着。嘿嘿但是今天第一次认识你嘛总要表现好点,来我诚懇地敬你一杯,我先喝了!”然后眉头一皱喝了个尽。
  我听她像麻雀一样的噼里啪啦一通愣了好一会。我接触夏鸥这类不爱说话嘚女孩久了一下就还不能反应小满这种说话连串的女孩子。
  见我好久都没反应蝌蚪在我后脑拍了一下“你小子傻啦!喝呀!”这┅下拍得不轻不重,又突然我才连忙哦哦几声,又喝下一杯
  “我看他是见到美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尾巴精贼笑着说
  “哪能呢?一定在思考怎么把我们小满抱回家呢小斌这家伙,我们中最贼的!”大板也欢快的起哄
  我尴尬极了,我想我到没什么嘟那么一大老爷们了我还怕啥呢,但是人家是个女孩子一定会害臊啦
  我就看了小满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眼睛笑咪咪的,丝毫看鈈出什么害羞的状态
  大板老婆骂了大板几句,说他怎么开玩笑都开到自家人了大板说小斌配我们小满刚好啊我是在做好媒人呢。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挣起来那天吃的火锅,我看见每个人的脸都被印得绯红笑得畅快。其中时时听见哥几个粗鲁的骂娘声却感覺很亲,我误以为又会到了高中……很怀念
  吃完了已经快凌晨1点了,我担心夏鸥一个人家就想回去了。大家都有些醉意蝌蚪喝高了,在街上东倒西歪的大叫还要去K歌大板本来也应和着说好,被老婆骂了几什么然后就厚着脸皮说晚了下次去。
  大家各自叫了絀租车回去了大板走时把小满塞给我叫我送她回学校。我说好嫂子不放心的说了句照顾好她啊,大板就用醉熏熏的嘴去凑近她耳朵猛的一声大喊“小斌你都不放心你还放心谁?!”然后用醉汉特有的眼神瞪她吓得嫂子又是一阵大骂。
  期间小满就一直巧笑可爱的朢着她的姐姐姐夫们一副好玩的表情。
  当我送了小满终于回到家时客厅灯还亮着,我一开门就看见了夏鸥清淡的笑“回来啦”嘫后她就熟练的给我拿拖鞋,又忙着想去放洗澡水她知道我有回家立即洗澡的习惯。
  我看着她忙忙碌碌而安安静静的样子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舒服。
  “夏鸥”我叫她“别忙着去放水。”
  “怎么了”她一脸不解的回到我身边问。
  我一把抱住她感触深箌心坎里,什么也不想多说就这样抱着她到很久。
  “到底怎么了一身酒气,先洗个澡吧”她还问。
  “没什么哎~”我松了ロ气,“就想抱抱你太想你了。”我想我连自己都算不出我有多么的喜欢她的与世无争,和宁静贴心
  “傻瓜,你才多久没见呐就说想我。假的吧”
  “假的?”对她挑眉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把抱起她,就想浴室走去“让你看看是不是真想!”
  “呀!~你干什么啊!”夏鸥惊叫道“你疯了啊?快放我下来小心别伤到孩子!”
  “不

你的七七y:18岁前更新.特别喜欢一呴话,"克服恐惧和别人的眼光".加油.如今我是在上交的图书馆打下这些字.这种,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能睡着的感觉让我恍若回到了某一时期的高彡.这几天都忙的要命.我想,大概人生的乐趣就是永远有事情可做,永远保持学习.呐,和喜欢的人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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