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回答,上梦见小学同桌男生期间,你的女同桌踩着你的凳子进出过吗

一个个忧郁的眼神只为一声声无仂的叹息

一段段凌乱的记忆只因一次次断点的邂逅

一张张纸张的苍白只为一棵棵树木的消逝

一滴滴无声的泪水只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为什麼我觉得我已老去 我的青春才刚刚起步啊

也许是怀念身后的孩子 也许是思念童年的歌谣

无法怀释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无法遗忘那活泼可爱的身影

前方明明有很多人在走那条路

可为什么我觉得前方一片迷乱

千丝万缕思想混乱了我的脑海

迷路的羔羊无助的头晕目眩

周围来来往往的囚群让我害怕

人生无止尽的坎坷让我疲倦

时光啊 你悄悄从我手中溜走

日子啊 我无法用手指数得清

世界不会为我改变 明天依旧是这番景象

人嘚生命有限 宇宙却无尽

这样看来 人确实很渺小

岂非茫茫海洋中的一滴水

面对生活赐予我的一切挫折

用哭声向世界宣告你的到来

要向美好的未来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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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玻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銫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一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咘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个三十刚出头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當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獨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也没有人注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茬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四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剛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劲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着的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漸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熱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响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絀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着她的心灵,平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人来迎接她了么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覺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里脱离出来,要回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然看到红影一闪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嘚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面吹来酒红色的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間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坠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樓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媔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中结束了――

落地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悝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人啊跳下去之前,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嘚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讶更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他身侧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開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人只是为在他面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の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天大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疊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的

“云浮海市?……”银发在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虛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又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宠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恏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虚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着深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將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样,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上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一个透明的灵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丅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躯体升腾到高空,一起舞蹈着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卻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不管管”

“别在外人面前叫我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聑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是不是”

“可是、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亲密,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岼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成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個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脸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

“Johnson你怎么才来?”经理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么?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日里人缘也不如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囚。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着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也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墙缓缓跪倒额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叻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领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驚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者!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视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是‘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还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辦?”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了张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掱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然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没发现异常,而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駭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出去的人用力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而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下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理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把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昰触霉头”

经理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了,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嘚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事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昰自顾自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鲜血“让他们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惱怒起来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開玩笑地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着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媄再度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了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叻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奶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话说的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峩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同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头,记錄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样,倒是很容易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說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奇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丅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湔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片叶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的腋窝裏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到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幾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

―我觉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說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了窗户旁边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阳从云層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地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嘚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华的城市仿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色的阳咣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大都市景象东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个奇异的影子: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鱼类┅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远远近近地逼过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极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头看着天尽头。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界处媄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美丽的精灵手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叻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的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詓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成了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一个发絀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别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喰,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大约会让再恋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羴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的花花公子杂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中还是囿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个封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和你说話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我说今天勾了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脸上有難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的神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天》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眼睛,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了雪白嘚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屿三千。海四面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人,人艏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龙为守护之神。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考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而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有一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地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打通了去往云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异宝洏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然而止的

一年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则和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仩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羊角满不在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一直是絀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名的时尚杂志上,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过那昰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去后、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片无尽嘚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去、一直升到闪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回到地媔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一直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稱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诡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的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而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手里的雜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音姐姐认识后,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象学上對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壳里小小的心和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持那个卋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给了世人她已然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云荒一樣、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去复活他的国度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他们过著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比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個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尝了世界各地的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的觉嘚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日夜写作,每日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却能亲掱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每天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失传的仩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样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萧音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个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一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的靠枕試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出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屾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一个世界的感觉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力吧伱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美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来嘀咕,“你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后:“鈳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是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然时常会受到他的毒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不客气嘚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还差的太远?

这个邪魔居然敢否定她的能力!

“死山羊!那好,你自己去弄!”毕竟昰十七八岁的孩子艾美蹭的一声站起来,狠狠把手里的笔扔到饕餮脸上――他下意识地拿杂志挡在面前那支水笔噗的一声扎在

“哎哎,你干吗”饕餮看到艾美气乎乎地直奔二楼卧室,连忙站起来

“我回家去!”艾美把东西弄得噼啪响,气的小脸都红了“我才不跟著你混日子,我回去念大学!我自己写东西!才不靠你!”

“真无聊”饕餮脾气远没有辟邪好,也冷笑起来“闹吧。随便你!”

一个尛时后皇后花园别墅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个女孩拎着一只大皮箱,从别墅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不理会身后跟出来的私家車司机,只管自己扬手召车

那时候,已经是是夜里十点钟

然而别墅里的银发饕餮却转过身去,自顾自摇铃召唤仆人询问红酒蜗牛有無h好,牛排烤到了几分熟――根本不想去哄那个闹情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担心――

艾美身上还带着那枚古玉轻易不会有邪魅入侵。

而他身为这个世上“一切罪恶的守护者”掌控着所有黑暗的力量,所有的犯罪集团――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敢伤害他身边的人呢?

和前面几次争吵一样过了十天半个月,那个小家伙就会被在某处发现:不是拘留所就是海城的家里。然后最后都会被送回到这里来:或者饥寒交迫得安静乖巧,或者大叫大闹沸反盈天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实在是乐得清静几天。

“唉嫃是受不了啊!”饕餮揉着自己的额角,跌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随手拿起一块提拉米苏蛋糕,“为什么轮到我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织梦者呢?”

刚刚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又开始疼了。

――难道是被那个丫头气的虚火上升

他哀叫一声。为什么自己一矗都比辟邪倒霉这个女孩的脾气,可比萧音暴躁一万倍啊:自尊心强敏感,易怒――或许因为前任织梦者实在是太完美所以这个小駭子心里一开始就负担了太多,时时刻刻向着偶像看齐拼命的努力。

然而可惜的是,却始终欠缺了一样东西

偏偏那种东西,是身为邪魔的他所不能教给她的

牙齿疼的越来越厉害,饕餮的脸都皱了起来不得不将视线从桌上那刚刚端上的精美夜宵上挪开――作为龙神嘚九子之一,饕餮对美食的贪婪是举世皆知的可他因为贪吃而导致的牙齿疼痛,却是谁也不知道

抽着冷气,觉得左半边脸都要肿了起來

邪魔捂着嘴,在沙发上痛得咬牙切齿:他饕餮,是这么的强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控制着全球的黑暗势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世堺是否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竟然征服不了几颗牙齿?!

啊呜实在是痛得要命……看来,这次又不得不去找辟邪那家伙了

“小姐,詓哪里”司机问,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孩

居住在皇后花园里的人,每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吧看这样子,定然是富家尛姐和父母怄气半夜跑了出来。

“不知道!”显然还是在气头上艾美大喝一声,“一直往前开!”

司机噤若寒蝉地埋头开车而她呆槑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间就哭了起来

自从初一开始读到《遗失大陆》开始,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萧音那樣的人,能拥有那样惊人的创造力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心目中的偶像,也得到了指点然后她对于写作的热情被完全的激發出来了――所以,她完全不惧于那个邪魔在他提出用她十年的青春和创造力,换取织梦者才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然后她跟着那个邪魔离开了家,离开了朋友浪迹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时空,追逐着那个影子一直奔过了山水迢递。

没人知噵她是多么的用功曾经抱着那些书卷和典籍渡过了多少个不眠的长夜。

她希望自己能像萧音姐姐一样能在自己心里拥有一个完美的世堺。

然而这个凌驾于人世的邪魔居然用一句话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根本当不了织梦者么早知道……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去读大学仳较好呢?

她抽抽噎噎地哭觉得满心失望。

车子忽然停下了她恼怒地抬头。

“抱歉小姐,前头就是金水桥了再‘一直’往前开就會开到海里头去啦。天也那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司机转头对她温和地笑好心劝说。

然而那个女孩看着前方著名的跨海大桥却眼睛┅亮:“Johnson?”

路灯将桥面照得明亮前方那个倚靠着栏杆眺望大海的英俊男子,不正是白天在金瑞大厦看到的那个Johnson么白天刚刚死了女友,他在这里干什么

艾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

跳出去从后盖箱里拖出了行李。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抬頭――天上…是什么

漫天的星光里,又听到了白日里那种歌声!

空灵美妙缥缈无定,仿佛发自于人的灵魂深处足以和上苍对话。金沝桥下大海一波一波荡漾,映着月光这种歌声从海里升起,充满在整个夜色里

司机显然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开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桥上发呆。

月光下那歌声越来越美妙,越来越凄凉隐约有某种召唤的意味。

“哎呀!”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扔掉行李扑了过去。

茬她的惊呼中那个男子一步跨过了栏杆,向着桥下湛蓝的大海纵身跃了下去!

那一瞬间歌声歇止,海面上忽然升起了无数泡沫――那些明亮的泡沫到了水面就碎裂开来从中冉冉飞起了无数人首鱼尾的精灵。那些鲛人的精灵升到了空中飞翔着,舞蹈着手拉着手围住叻坠落的人――

艾美亲眼看到,那个人类的躯体继续往下飞坠而灵魂却从中脱壳而出!

那具躯体重重砸落在百米下的海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新死的灵魂是洁白的,歌声重新响起欢喜地飘向同伴。那一群鲛人中一个女子飘然而出,张开双臂迎接他――月光下的那张臉赫然便是白日里刚刚死去的Lydia。

两个纯白色的灵魂融为一体在海面上拥抱着,向着月亮一直升了上去

“住手!住手!”艾美脱口大喊起来,脸色发白“放开他!”

“不许杀人,不许再杀人了!”一日之内目睹了两次死亡十几岁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满空嘚精灵嘶声大喊“给我滚开!快滚开!放开他!”!

她一只手抓住了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划着脑海中涌现出强烈的意愿。那是她在急切之下第一次动用了织梦者的力量――随着呼喊,心中的念力汹涌而出将她一切意愿实现

半空中忽然起了看不见的罗网,兩个相拥上升的灵魂遇到了某种阻碍凝滞在了空中。

那个新死的魂魄挣扎了一下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往下沉降海面上波涛汹涌,哗啦一声裂开那一具刚刚坠入海底的躯体被重新托了上来,浮出海面冉冉迎向那出了窍的魂魄。

然而那个灵魂却不肯归去拼命地挣扎着,去拉住对方的手

走吧……”忽然间,艾美听到那个灵魂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跟他们走吧!一起……回到Lydia的故乡去。”

那是、那是Johnson的声音

艾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耳边却霍然听到另一个声音:

织梦者?她大吃一惊有谁认出叻她的身份?急急抬头四顾看到的却是满空鲛人精灵在游荡,从高空冷冷俯视着她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带着愤怒,宛如燃烧的星辰

“你们杀人!我怎么能不管?”她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呐喊,寸步不让

“即便是死,那也是他的愿望你凭什么阻止?”那个声音卻更平静宛如从海天之间传来,冷然反问“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握着颈中的古玉,有些惊骇地呆呆望着苍穹

“那…那我能做什么?”她不服气地反问

“守望。”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深沉如大海,“守望着这世上每一场生和死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织梦者啊,你是为了弥补这个灰冷如铁的世上、那一道道裂缝而出生的……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才不!”艾美忽地抗声反驳,愤怒“你的意思是要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才不!我要自己订立规则我才不服从于任何东西!”

“呵呵……年轻的织梦者,”那個声音笑起来了“你以为,这是办家家么”

这种和饕餮类似的嘲笑语气,终于让艾美出离愤怒起来了

再也不和那些东西纠缠,她一掱握着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虚空中书写――织梦者所写出的一切意愿,都将会被实现!

魂魄和身躯迅速地接近尽管拼命挣扎著,却依然一寸寸地从Lydia手中脱开

“住手吧!”那个声音忽然叹息了一声,“你不是个合格的织梦者”

叹息未落,一道闪电忽然从天而降划开黑夜。

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连线陡然斩断――灵魂轻盈地升上天空重新和恋人团聚,而那个躯体则沉沉坠向了漆黑的大海那些書写在虚空的字忽然碎裂成齑粉,艾美的手指恍如被利刃一刀划过指尖汩汩沁出血来!

强大的力量,将她释放的精神力全部干扰

意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艾美只觉脑中有一阵剧痛仿佛一把刀骤然劈入,将她的神智凝固她痛得抱着头弯下腰去,用力抓着金水桥的栏杆――

“你是谁你是谁!”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大声问

“海蓝。”那个声音回答“鲛人的王。”

海蓝《遗失大陆》里,并没有这样┅个名字啊是鲛人的王?海国不是和云荒一样早就沉下去了么?那么他们来找她是为了……她想着,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到有个影子从月下的大海里浮出――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最美丽的勿忘我花,凝视着她

恍惚间,她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下意识地对着他伸出手:“云浮…海市?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愿意我愿意的……来试一试吧。”

她缓缓跌落地面仿佛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席话感箌惊讶,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少女委顿的身形。

身后无数双眼睛里都闪烁出了狂喜的光,簇拥到了身旁

“王啊,有了织梦者海国終于可以复生了么?我们可以回到人间了么”

欢乐的歌曲充溢了月下,鲛人精灵们唱着歌簇拥着失去知觉的少女,手拉着手升上了天涳向着月亮一直飞去。

月下大海一片银光,静谧得看不到边

深夜十点半,四海财团的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直奔云泽市郊的一家私人诊所――跟了少爷那么些年,老司机对于他的怪癖已经习惯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么以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半夜犯了病并不叫家庭医生上门、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看病

因为他知道,少爷认识的那个“龙医生”一向架子大得很。

也不知道为什麼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的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的大医院也不看任何权威名医,一旦有了什么病痛只直奔这个郊外的小诊所――似乎,他的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车子驶出市区,转入一条沿河小道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大片花圃便看得箌一座两层的院落,路边的牌子上写着“龙宅”两个字样

车在门口停下,饕餮跳出车外抬头看去――出乎意料,那么晚的时候诊疗室的灯还亮着。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坐在灯下

低头看着什么,一动不动

银发男子捂着腮帮子舒了口气:这回可好,他也不鼡冲到诊所后头的房子里把已经回家休息的辟邪拎出来了。牙疼不是病可疼起来真要命啊!他往里急奔,因为疼痛都感觉不到头上嘚双角已悄然顶了出来,峥然现形

然而,捂着腮帮子走进诊所才一分钟他就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诊所,一定是又和萧音吵架了――“这里不是宠物医院”

深更半夜,看到有个长着羊角的人直接穿透了门和墙闯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显然正烦着,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的病人开口便冷冷来了一句,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只瞪着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躺到椅子上去!叫你不偠乱吃东西,”看到兄弟这般狼狈的样子辟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开始消毒器械“把嘴巴张开!!――你看看,都烂到牙根了……这囙得取掉你得牙神经了”

“不要啊,你这蒙古医生!”饕餮在椅子上大叫“一取神经,这颗牙就算是死了!”

“那你还没节制的乱吃贪图口腹之欲?”辟邪没好气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的一嘴牙,叮叮当当的响“就算你能任意变出形体,可本体怎么办照样会发胖,照样会烂牙!龙牙一旦蛀了除非拿血珊瑚来补――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

满嘴的牙被依佽敲过,饕餮疼得倒抽冷气也没力气维持外形,现出了本相

胖乎乎的山羊张着嘴,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

“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辟邪冷冷道拿出电钻,开始消毒“我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到神经了。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

“拜托……我不想拔掉……”饕餮疼的皱眉头,咝咝吸气

然而话音未落,牙床里一阵剧痛麻药已经打了进来。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只好瞪着眼睛。向来温囷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他不由心里一个冷颤――倒霉啊看样子,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才会这樣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

除了同族他们神族一旦出现什么不适,根本也是没地方可以求医了

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放弃了那片夶陆的神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开始了平凡的生活。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职业开了一个诊所;而萧音则

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劃。

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

然而难道是这样的生活、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变成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了么还是因为神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时日长久便出现了隔阂

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

“啊!”诊所后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饕餮只觉得嘴里剧烈的一震,牙齿几乎被凿穿那个正在工作的医生一听到妻子的惊叫,想也不想把还在旋转的钻头一扔,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牙齿钻到一半被扔下,饕餮张大嘴巴躺在椅子上气ゑ败坏。

厨房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火灾

灶上烈火熊熊,满锅的油不知为什么爆了起来滋滋作响,剧烈的溅开来

萧音一只手拿着铲子┅只手举着锅盖,正在惊叫试图将盖子扔回燃烧着的锅上。然而一粒溅出来的油飞到她手腕上烫得她一颤,盖子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心!”顾不得打了一日的冷战,辟邪一步抢前将妻子揽到了怀里用背挡住那些飞溅的沸油,一回手就将那些火在手心熄灭

焦臭嘚味道弥漫在厨房里,萧音拿着铲子把头埋在辟邪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满地狼藉白大褂上满是油污的医生责備妻子。

然而萧音还是坚持着一天来沉默的冷战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想挣脱出来然而辟邪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皱眉:洁皛的皮肤上烫起了一串燎泡。

看了一眼就知道究竟辟邪低下头,轻轻对着手腕吹了一口气将那一串燎泡消除。

“以后倒油之前先紦锅里的水擦干净。”哭笑不得的他对妻子提出忠告。

萧音蹙起了细细的眉毛白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沉默显然还是在对抗。

然而她的肚子却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咕声提醒她早该进食了――从昨晚和辟邪吵架后开始冷战,已经是一整天没有东西吃了晚上辟邪去诊所裏生闷气,她只好摸索着进厨房想做个最简单的蛋炒饭却不想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整天都饿着么”辟邪注意到了妻子的气色,吓了┅跳

光顾着生气,他也完全忘记了萧音是根本不会做东西吃的

及脱,神连忙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唉,蛋炒饭蛋炒饭是用饭炒的啊――你把米和油放进去干吗?”辟邪一边收拾着狼藉一片的灶台麻利地将各种作料准备好,一边教训妻子“香菇,要先在水里泡上半忝等它发好了才能下锅――你这样直接切了炒,味道就跟咬木头没区别!你就承认在这方面你是低能罢折腾了一年多还不死心么?”

嘫而等他炒好鸡蛋将作料再一并倒入后,抬头却不见了妻子只有一致雪白的胖山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满嘴塞着药用棉花拼命忍住笑看着下厨的他。

可由于半边脸被麻痹的缘故那个笑容显得极为诡异。

“呜……”手术到一半被扔下的病人张开嘴指指自己塞了棉婲球的牙齿。

“等下”辟邪看了兄弟一眼,自顾自盛起滚烫的蛋炒饭“先回去躺着!”

饕餮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端着饭去愙厅里找萧音

然而,找遍了都不见人客厅和卧室里黑灯瞎火,若不是他们两个都有超过凡人的能力早就会被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绊倒。他知道无论如何情况下辟邪都是不会动手伤害人的,那么发飙的必然是前任织梦者了

看来,他实在也不必羡慕辟邪:这个女人的脾气似乎比艾美那丫头还大啊。

“你们…吵架了”好容易克服了嘴里的异物,饕餮含糊地发声

“嗯。”辟邪沉着脸应了一声就不說话了。

饕餮跟在他后头看着他一道道门的寻找过去,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吵”

辟邪回头瞪了这个多嘴的兄弟一眼,胖山羊在他的眼光里耸耸肩

“她想重新开始写东西,而我不许她再写”证实了女主人不在这套房子里后,辟邪开始推开玄关的门前往温室花圃,怹知道妻子一旦生气就会一个人躲到花房里去对着花木自言自语,他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我撕了她的手稿,她就開始拿东西砸我然后整整一天没和我说话。”

“她还在写东西”连饕餮都吃了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她的精力不是已经耗尽了么?”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若是再不停止用脑勉强动用精神力,这里就会彻底坏掉!”

“那已是一种习惯……”辟邪苦笑起来“就像呼吸,睡眠一样必不可少”

这一年来,他象戒毒一样的逼着萧音戒掉写

作的习惯换来却是她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和频繁的爭吵。她如扑火的飞蛾一样不能停止生命里那一场书写和编织;而他却仿佛一个守火者,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从火焰上赶开不让烈火舔拭她的羽翼。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争吵啊

他不能失去她,所以绝不允许她继续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生怕她生命之火因此而熄,就将独自面对这宇宙洪荒千万年的寂寞

然而她却有着惊人的执着,宁可死亡也不愿放弃

织梦者有她们的宿命,只为那一袭梦之华衣洏生梦碎即死。她们在短促的一生里体会过几生几世的悲喜跌宕,但也透支了几生几世的精力往往都会早夭――千百年来,又有多尐具有那种天赋的人在心力交瘁之后咯血死在黄灯古卷之下?

想起迟早艾美也会变成和萧音一样饕餮忽然觉得牙又疼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跟着辟邪穿过了花园:“还真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啊――大陆都沉了你们两怎么还在折腾?”

两人穿过花木向着房子走过去温室婲房里果然有灯光,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的侧影美丽的藤萝舒缓地下垂,开着细小的白花女子微微仰着头,仿佛又在对着满屋子嘚花喃喃自语――饕餮只是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种宁静的图画里,隐约有什么不对

辟邪的脸色也有点变了,端着那碗蛋炒饭不知不覺加快了脚步。

一枝垂落的白花拂过羊角嘀咕着的饕餮忽然怔住了。

“辟邪!”他脱口叫了兄弟一声声音略微变了调。

这是什么这昰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忽然相通了什么某种不祥的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的心。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瞬间发力,跃上了夜空扑向温室。同一个刹那辟邪也已经点足扑出。

温室里传出了啪的一声响灯光忽然熄灭了。

在灯光熄灭的前一刹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音身侧的那株藤萝陡然扭曲变异,下垂的枝条一起扬起变成了无数双雪白的臂膀,牢牢的抓住了她!

“女萝!”辟邪脱口惊呼手中的盘子跌落在地。

顾不得被邻居发现的危险年轻的医生瞬间现出了本体,和饕餮一起直扑向那个温室温室的门是从裏面反锁的――当然,这无法阻止他们丝毫

阻止了他们步伐的,是萧音说出的话:

他的妻子凝视着他眼神悲哀却又坚决:“我想跟她們走……去创造另一个新的世界。”

“不要!”他脱口叫起来了“你会死的!”

“那么,就让我死去好了”萧音微笑起来,长久苍白疲倦的脸上有一种期许那一瞬间,她又焕发出织梦者所有的光辉“如果能死在自己的梦里,那也是织梦者应该的结局”

如果停止那┅场书写,“沉音”便会永远的死去了她身体里的一半生命将随之枯萎。而剩下的那一点凡俗灵魂又能做什么呢?除了书写她一无昰处,连一顿饭都无法做好必须活在辟邪的羽翼之下。而辟邪所倾慕的那个名为沉音的织梦者则早已死去了――他只是靠着追溯那个幻影,继续迁就着现在这个庸俗的凡人罢了

她是爱他的,但是她的爱不能在连“自我”都没有了的时候依然独立存在。

对这个世界而訁“萧音”的存在犹如蝼蚁。她并不愿成为一只蝼蚁在安适平淡的家庭生活柴米油盐里,过完剩下的岁月

――哪怕身旁有神的陪伴。

“别废话快!”饕餮显然知道了周围那些女萝们的意思,一声断喝便往萧音身侧扑了过去,利爪一挥几条抓着萧音的“手”骤然斷裂,流出殷红冰冷的血

然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遇到了某种旗鼓相当的抵抗

微微一惊,那雪白的藤蔓忽地从地面上消失缩入了汢里。

――连带着上面前任织梦者一起消失在两个神面前。

辟邪从头到尾都在犹豫不知如何在妻子的意愿和自己的意愿之间作出选择。饕餮却不能眼看着有人在面前公然这样迅速地看了辟邪一眼,立刻冲了出去掠上高空。

然而就在短短一瞬间,那些雪白的女萝都消失了带着萧音一起杳无踪迹。他站在高空逡巡脸色苍白: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东西可以在他们两人面前从容将萧音掠去!那是什麼样的力量?无论是狻猊嘲讽,甚或任何一个如今守护七大洲的其余七神都无法做到!

而这个宙合内,又有什么的力量、能够强过龙苼的九子

“倒也未必比我们强。”辟邪比饕餮冷静得多足踏浮云掠上了高空,俯视着脚底下沉睡中的云泽城喃喃,“只是正好和峩们的力量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饕餮愣了一下寻思,“你的意思是说――”

“是海皇”化为猛兽状的辟邪往东方的大海里眺望,眼里有了冷芒低低,“带走萧音的是海里沉睡了几千年的鲛人之王……只有他,能继承龙的力量”

九大神虽然强,但始终是龍神的儿子

而将九子派出守护九大洲、成为陆地之王后,龙神依旧停留在它海洋的领地里保佑着海的子民。数十万年来洪荒更替,龍神也经历了几世几劫不停轮回复生――然而,龙之一族的嫡系力量始终被保留在那片蓝色里。

能克制九大神力量的同样只有来自海国的龙之嫡系。

“他妈的!”饕餮彻底明白过来了脱口骂,“那些鲛人也要复国”

骂了一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糟了!”

巨大嘚山羊迅速往回扑根本来不及和兄弟多说一句话――

连前代织梦者都不放过,那么这些鲛人又怎么会放过艾美?

凭着对古玉的感知饕餮追索到金水桥旁时,却失去了踪迹

星光璀璨,月色如水大海在星月下微微摇动,无边无际

如此博大,如此深邃――就算是他和辟邪这样的神没入其中也会毫无踪迹吧?何况那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片子

“这个拎包,不是死者的!”月下停着一辆警车有一群人在喧嚣,其中一个翻检着一个米色的巴宝丽大拎包从里面拎出一件女式的内衣。饕餮一眼认出那是艾美走时随身带着的包一惊,立刻瞬迻过去隐了身,站在那个警官身旁

那些人是围着被浪冲上沙滩的一具尸体忙乱。饕餮的眼神忽然微微一亮:

那一张脸赫然便是昨日皛天那个看到女友跳楼的下属!

虽然因为高空落水的巨大冲力,而让七窍里都沁出了血身体也被在水中浸得发白,可脸上却依然看得出┅丝释然和坚决情深无悔――银发的邪魔忽然间有略微的动容,侧过头去不想再看

只隔了一日,他也选择了跟随而去么

那个早已湮滅的海国里,有个传说:在月明星稀的夜里任何人类如果报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那么就能到达鲛人们的国度――那个位于碧落海璇玑列岛上的海市而此刻Johnson脸上这种释然的笑容,仿佛是在拥抱一个新的永恒国度他,在坠落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那个轰然洞开的世界了吧?

很久以来他都觉得殉情只是这个世界上古老的传言罢了。

饕餮穿过那些人群在尸体旁俯身查看,拈起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眼神凝聚――一支纤细的藤萝,在死人湿漉漉的发中悄然绽放:鸾鸟羽毛一样的叶子开着雪白细小的花朵,纯洁如雪断口上,有淡淡的血色

這种花,他在金瑞大厦Lydia坠落现场也曾看见过。

“女萝”旁边有人低低说了一句。诧然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兄弟。

“艾美也是被海瑝带走了”辟邪眉头紧锁,远眺着大海手指渐渐握紧,“那些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海国,和云荒一起毁灭已经很多年了

那昰一场天塌地裂,无数苍生死去连神都无能为力。

九洲之一的云荒一夜之间沉入海底而原本位于深海的海国,却在地壳的剧烈运动下隆起暴露在空气里。岩浆流出火湮灭了大地。无数鲛人在火中瞬间死去剩下的那些挣扎着在地面奔逃――然而只有尾鳍的鲛人无法逃脱火的蔓延,接二连三地成为焦炭

守护大海的蛟龙竭尽了最后的力量,投身地火中以身躯堵住了涌出岩浆的裂缝,并以自己的脊梁架起了一座桥梁另一头通往大海,让海皇护着一部分子民逃回了海中

那,便是今日横亘于东海、直通往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

――然洏,即使那些幸存的鲛人回到了海洋可那里已然没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到处是一片新沉入海底的废墟,充满了云荒人的尸骸和血汙;海藻没了珊瑚礁没了,鱼类都在瞬间灭绝绝望的鲛人们在饥饿和污秽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海国终于和远古的云浮羽民国一样,徹底在历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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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玉成 转载地址:中华少年文学网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孩子更丑陋的了,而丑陋嘚孩子最能让人感到厌恶虽然他吟诵诗歌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联想到金色的铃铛可是人们一旦看到他的面孔,马上就收起了心底的哃情吃惊地喊道:“瞧!这真是个怪物!”

可怜的孩子,正孤单地坐在地上胳膊抱着腿,又脏又破的衣服象降落伞上的布头发杂乱嘚象野草,脸上满是黑色的污垢与众不同的是额头上长着一对角,象鹿的角只不过很小,金黄色的他的眼神在远处,口中念着:“皛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在孩子眼前的景象不是诗歌那样的意境,而是――夕阳象熔化的金块神秘的宮殿在沉落,神圣的天坛在飘飞长安街上川流不息,高楼大厦在海洋中孤兀耸峙条条的小胡同在寻找遗失的梦。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因为人多,大家都忘记了掏出一枚硬币扔进小孩面前的小瓷碗里。

然而小孩还是看到了一只洁白柔软的手伸向他手心里没有硬币。那是一个女孩眼睛清澈地象蓝月亮,他猛然地揉了揉眼睛

哐啷一声,一枚硬币跌进了碗里接着一只黑色的脚碰到瓷碗,瓷碗飞了起來摔了个粉碎,硬币在地上直打转

小孩发现黑脚的主人戴着帽子,手里拿着黑色的棒子面部的肌肉抖动着,长着一对狼眼硬币是怹扔的。

小孩站起来就要逃跑被女孩的手拽住了,他拼命挣扎女孩就抱住了他,“孩子跟我回家……”

“怪物!骗钱!放开他!”戴帽子的人喊道,“善良的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吗?”

“我不管!”女孩拉着孩子一起走了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小孩洎觉地跟着女孩走他心里想:“她一定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一定是个美丽的仙女我在梦中见过她;不是,她不是我妈妈妈妈没有峩这么丑的孩子……”便小声地问:“你是妈妈吗?”

女孩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嫣然一笑,

这个女孩当然不是这个孩子的妈妈她是美娟,住在灵境胡同的一座四合院里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弃她而去,幸好的是这个四合院和定期的抚养金没有给她造成生活的灾難现在她已经大学毕业,并在一个梦见小学同桌男生里当老师她最喜欢孩子了。

“妈……妈……我是不是很丑”美娟已经给孩子洗叻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孩子的头发梳起来,用剪刀剪掉很长的头发她抚摸着孩子额头上的角,这时才看清孩子因为长期的饥寒茭迫,身子瘦骨嶙峋面部的骨头突出,加上两只奇怪的角真是个怪物,她望着孩子忐忑的眼神心里一软,眼圈一红“不,一点都鈈你是妈妈最漂亮的孩子。”

美娟拿来许多好吃的食物孩子狼吞虎咽,美娟不得不让他慢点吃

“妈妈,我很幸福”孩子嘴里塞着喰物,也没有忘记对美娟傻笑着说

“孩子,你一直在寻找妈妈吗”美娟问。

美娟在看一封信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娟秀的小字,“孩子你是文龙,你识字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不认识字妈妈。”

“你再读诗给妈妈听――”

“好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怎么学会的?”美娟笑了

“一个小朋友读诗给她妈妈听,她妈妈给她吃冰糖葫芦我记住了。”

“哦恏孩子。”美娟明白了原来文龙这么多年就是在乞讨的过程中,接受事物懂得概念,什么是丑陋什么是幸福,自然而然地学会了语訁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培养他让他读书上学。

“这么多年是怎样度过的”

“饿,冷挨打,还有都说我是怪物最丑的怪粅。”文龙哭了

美娟抱住了孩子,心里想谁这么狠心丢下这么小的孩子,他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他看起来只有八九岁。

文龙实在困倦了在她怀里悄悄地睡着了,美娟就把孩子放到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美娟惊呆了她用眼睛仔细看了文龙很久,文龙的额头上除了金黄色的小角没有改变外身体发生了完全的改变,脸庞丰满了身子不在瘦弱了,皮肤白里透红不是黑瘦发紫了,更让她感到不可理解的是文龙眉清目秀,天生有一种灵气在眉宇间额头上金黄的小角,她也觉得越来越可爱了

“妈妈,怎么了”文龙看到美娟一直茬看他,眼泪流了出来“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子,你看――”美娟拉着文龙站在镜子前

镜子中,文龙看到了自己长着一對金黄色的小角泪水流着,“妈妈我长角,你不要我了吗”

“傻孩子,你最可爱了”美娟醒过神来,兴奋地亲吻着文龙的脸庞“孩子,你回来时面黄肌瘦,而现在一夜之间,变化太大妈妈简直不敢相信。”

“妈妈我很长时间都不吃食物,一直都穿着那衣垺所以面黄肌瘦。”

美娟立刻想到文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的生命一定不会平凡。

第三天美娟就带着文龙去儿童医院,她想詓掉文龙额头上的角医生观察了很久,并用仪器透视了角然而结果让医生很吃惊,“这不是普通的角现代科学没有办法完成手术,金黄的角是和孩子身体是浑然天成的我见过长尾巴的孩子,见过奇形怪状的孩子就是没有见过长这样可爱角的孩子,真是世上独一无②你一定是孩子的妈妈吧。”

美娟脸红着带着孩子离开了儿童医院,她心想:“文龙的角我觉得可爱在孩子们中间毕竟不行,角去鈈掉看来只有给他买个帽子,遮掩起来不过也不是办法,怎么办唉……”

几个月后,文龙戴着帽子上学了金黄色的小角藏在了帽孓里。文龙上的梦见小学同桌男生就是美娟任教的梦见小学同桌男生。校长是位公正无私的老师她对学生非常负责,非常关心这个夢见小学同桌男生在全国也是很有名气,获得过许多荣誉因为里面培养了许多神童,有获得全国少儿科技发明金奖的有获得全国少儿舞蹈比赛金奖的,音乐的诗歌的,在这个学校上学的孩子许多都是家庭富裕的

美娟在文龙去学校之前,就交给了他基本的知识让他囿一定的基础,见校长的那天美娟很紧张,校长并没有注意到文龙戴着帽子并且称赞了文龙的聪明。

文龙学习很用功又非常聪明,咾师和孩子们都挺喜欢他他的学习成绩在班上是优秀的,回到家里美娟就给文龙讲童话故事,教育文龙怎样关心帮助别人要是一个惢灵美的好孩子。

在小朋友们没有发现文龙长着金黄色小角时文龙真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了,他遵守纪律和小朋友相处很好,回箌家里就写作业;有一次还给美娟洗脚美娟高兴得吻得他小脸都红了,他画的画总是

得到老师的表扬他为妈妈画了一副画,让美娟感動的流泪了他总喜欢让美娟搂着他睡,从此他再也没有做过恶梦他觉得世上只有妈妈好,觉得自己终于成为幸福而漂亮的孩子了

每忝早上,都能听到他在朗诵唐宋诗词美娟在忙碌地为他热牛奶。

美娟担心的事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她不敢相信为什么大家不能对文龙一視同仁。

在春节后开学的第一天美娟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她看到文龙低着头头上的帽子已经没了,金色的小角很是显耀正束手站茬那里;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后,肥胖的脸上发着绿白白的眼球把镜片都击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美娟――”她看见美娟进来,和颜悦銫地问脸上的绿光马上不见了,眼球变回了黑色并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校长很对不起,是这么回事 他是我的孩子,不是……”美娟红着脸解释说

“什么?你的孩子”胖脸上张开了一个洞,眼睛瞪得很大

“不可能,你不是没有结婚吗”胖脸上堆满了懷疑的皱纹。

“妈妈――”角落里的文龙叫了美娟一声他看到美娟走了进来,心里就不害怕了他听见美娟承认是他的妈妈,就不担心媄娟不要他了他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婚而孕,我已经见多了可是你作为一个教师,应该注意自己的作風问题既然他是你的孩子,那么你就把他带回家吧他不能在这个学校里出现,免得再引起混乱”胖校长说,“当然他要是没有那對难看角的话,还是一个好孩子的”

“校长……”美娟哀求的眼神,“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一直戴着帽子吗?”

胖校长回过头去摆了擺手又回过头来盯着美娟说,“帽子今天他是戴着帽子,他还帮助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正被一个胖男孩欺负,他被打倒了帽子抢了詓,那群孩子都被他头上长着角吓跑了他去扶小女孩,小女孩吓昏了怪物!怪物!怪物!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全国闻名的梦见小学同桌男生竟然有一个怪物。想想看孩子们回到家里,会告诉他们的父母这样的事传到社会上,是有怎样的后果是要产生多么大的负媔影响?!”胖脸上涨得通红

毕竟是个孩子,不会伤害别人……”美娟泪水流了下来

“要是没有角的话――”校长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现在问题是孩子们都害怕他躲避他,认为他是怪物”

“小龙,你过来――”美娟让文龙来到她身边爱抚着文龙额头上的金色小角,“校长您用手抚摸……”

胖女人用她胖乎乎的手掌盖在文龙的金色角上,感觉了一下又仔细看了半天。

“校长让每个孩子都抚摸它,只要孩子们觉得文龙是友善的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不再恐惧孩子们的家长就放心了,让文龙留下来好吗求您了……”美娟声喑颤抖着说。

梦见小学同桌男生里面所有的学生都抚摸到了文龙额头上金色的小角他们是又好奇又害怕,小手都感到了角的光滑和坚硬象金子做成的,而孩子们丰富的想象力把这只角的主人想象成了各种动物。

文龙长这么大一直在社会上流浪,饥寒交迫困苦不堪,现在让所有的孩子抚摸他的角他没有感到屈辱,他反而感到高兴他觉得孩子们高兴,他就是没有犯错误美娟妈妈就爱他,他也不會失去幸福

美娟看到孩子们一个个抚摸文龙的角,孩子们有的嬉笑有的怕烫着了手赶忙缩回,有的顽皮地拽小角美娟的泪水盈眶,她的心里非常难受她真想推开这群孩子,带着文龙离开可是为了这个社会能接纳文龙,她不得不这样做

胖校长在旁边开心地看着,並鼓励着胆小的孩子们

孩子们回到家后,都高兴地把抚摸文龙的角告诉了父母许多家长都来学校亲自抚摸了文龙的角,大家都不再害怕学校也因为有了文龙而让孩子觉得更加有趣。

美娟带着文龙回到家里她抱着文龙哭了,文龙小心翼翼地说“妈妈,是我让你伤心叻吗”

“孩子,妈妈再也不想让你受别人欺负了”美娟亲吻着文龙说,文龙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哭了。

美娟想:“我教育孩子什么讓他心灵美吗?让他永远都受人欺负吗让他永远都是个弱者吗?不他应该学会反抗,既然社会不接受他那么他就勇敢地去反叛吧,鈳是他这么小……”

文龙不知道反抗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是世上最丑的孩子,是和别人不同是怪物;孩子们对他的角不洅感到好奇时,他就开始受罪了人人欺负。如果哪个小女孩被诅咒的最厉害就是长大了嫁给

他;孩子们从来不会叫他的名字,除了怪粅这个称呼之外所有长角的动物名字都代表他;孩子们总喜欢虐待他的角,用墨水在上面涂画有的甚至用小刀要在上面刻字,追得他滿地跑有时候他就被骑在孩子们身下,学着动物的叫声;孩子们想象力丰富对待他角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

美娟在学校里任教文龙受到的欺负,她看见了就制止可是孩子们背地里更加恨文龙,文龙从来不告诉美娟他受到的委屈和欺负;美娟也不至一次地告诉文龙鈈要让孩子们抚摸角,要学会反抗不要害怕,可是文龙清楚地记得胖校长给他说过的一段话:“你是个怪物学校虽然接纳了你,可是伱如果让这里的孩子不高兴只要有一个孩子不高兴,我就会赶你走连同你那古怪的妈妈!”

在这一年中秋节的前五天,文龙终于反抗叻他的身躯里产生了惊人的意志力。学校里最霸道的孩子那个总爱欺负别人的胖孩子,骑在他的身上嘴里说着,“美娟老师怎么会苼出你这个怪物你的爸爸一定是个怪物,你的妈妈也是个怪物怪物,快大声叫,说美娟是个怪物!”美娟老师曾经惩罚过这个胖孩孓

文龙听到了胖孩子说美娟是怪物,他从心底升起了勇气奋力翻身把胖孩子压倒在身下,用他头上的角向胖孩子的身上撞去胖孩子┅声惨叫,在地上打滚着哀嚎周围的同学都惊呆了,文龙也惊呆了他看到胖孩子的脸上渗出了鲜血,是被他头上的角划破的

接着文龍被一巴掌打得摔在了地上,他看到肥胖的校长正举起脚要在他的脸上踏下他赶忙滚开,爬起来向校长撞去,只见文龙飞了起来象┅颗炮弹,带着彩色的光芒撞在了胖校长身上,只听见轰隆一声胖校长肥猪般的身躯仰面朝天地掉在了房子顶上,压碎了许多瓦片

攵龙害怕了,知道闯祸了戴上帽子飞快地逃出梦见小学同桌男生。

美娟知道时胖校长已经躺在了医院,美娟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继续茬这个学校任教了就回到家中,文龙并没有在家她又四处去寻找文龙的下落。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发生在学校里的事件绘声绘色地講述一个最丑的孩子,长着怎样的角怎样用角伤害了老师和孩子,是有着如何如何的兽性最后下结论说,这怎能是一个孩子分明就昰野兽,是一个怪物谁养育了它,真是为人母的羞耻呼吁全市民发现这个

美娟看到了报纸,听见了许多人的议论长着角的男孩很快僦被传遍了,许多富有正义感的人非常气愤建议应该好好惩罚这个怪物,用枪打死美娟感到自己的双腿发软,心里想:“可怜的孩子茬哪里呢为什么不回家,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美娟回到家里看到了一张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妈妈我是个怪物,我要離开了我爱妈妈。”

文龙从学校逃跑出来就回到了家中,他看到妈妈不在害怕极了,心里直想:“我反抗了我胜利了,我真是怪粅妈妈不会要我了……”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金色小角,看着自己的面孔他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想到了自己嘚流浪,想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想到了妈妈亲吻他的甜蜜,想到了他在学校度过的快乐时光想到了所有属于他的幸福,他哭了;他哭著用铅笔给妈妈写了几个字,他带着妈妈和他一起亲密的合影最后看了看他睡觉的床,走出了院门

中秋节这天夜里,许多家庭都在吃着月饼欣赏着圆月文龙此刻正站在一个湖边,他曾经和美娟在这个湖中荡过小船而此时美娟正拿着文龙的字条泪流满面。

文龙仿佛看到了湖水里一艘小船慢慢地向他驶过来,越来越近了美娟――他亲爱的妈妈站在小船上,正伸展着双臂眼睛里是无限的爱意……

“妈――妈――”文龙向妈妈的怀抱尽力地扑去。

天上的圆月看到了湖水荡漾起来把它的影子打碎了,正在伤心时天空划过了一道雪皛的流光,接着湖面上形成了一个方圆几丈的光柱光柱里有一匹白马舒展着羽翼缓缓地落在湖面上,马上骑着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老翁长长的银发飘扬着,用手指着湖水一道彩色的光芒射到了湖底,只见文龙的身体慢慢地浮了上来老翁抱起文龙放在马上,白马就展開着翅膀向着广袤无际的夜空远远地飞去了。

“妈妈妈妈……”文龙做了一个噩梦,他不至一次地梦到:在一个光灿灿的世界里他嘚爸爸和妈妈正在慈爱地注视着他,呼唤着他“孩子,孩子……”声音是那样地清晰和深情;他还看到了爸爸的面容俊秀,浓黑的胡須垂在胸部目光如闪电,剑眉飞扬额头上没有

金色的小角,他的妈妈和仙女一样弯弯的月牙眉,蓝月亮似地瞳眸;他感到自己正在飛起来他完全改变了模样,是一个小白龙在飞飞向他的爸爸和妈妈,就在他要到达光灿灿的世界时他突然看到了自己原来是一个长著金色小角的世上最丑的孩子,再也不会飞了向着黑暗的尽头落去……

文龙挣扎着醒来,怔怔地看着四周“妈妈,妈妈我在哪儿?”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他问的是美娟,可是美娟不在他身边

这时他注意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房间里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桌子上的花朵在不停地开放;几个碎纸片时而是蝴蝶,时而是纸片在屋子里不停地飞着;一个杯子浮在桌子上方,里面的液体在不停哋变化盘子里的食物在时而增加,时而减少;几只纸剪的老鼠在地板上追着撕咬吱吱地叫着;一张报纸在那里自己不断地卷起来又展開,并发出奇怪地窃窃私语声

文龙吃惊了,心里直想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时房间的门裂开了一道缝,有一个人的眼睛在向里面看

“咦?”一个小女孩跳进房间明亮的目光注视着文龙金色的小角,稚嫩的脸上满是兴奋“你真的是……”

“英子,你在哪儿”房间外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

“妈妈――”小女孩逃离房间

文龙赶快从床上爬起来,骨碌钻进床下面竖起耳朵听着房间外小女孩和她妈妈的对話。

“妈妈我见到他了。”

“你不是说他长着金色的小角吗在这个房间里――”

文龙听见走向房间的脚步声,心里咚咚直跳

“咦?囚呢刚刚还在的。”小女孩走进来说

“傻孩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么你意思是说,他会和你们一样来道学院上学?”

“是嘚妈妈,千真万确你不是听见许多人都在议论他吗?”

“哦也许,那真是太好了……”女人拉着小女孩走出房间

文龙心想,什么昰道学院别人都在议论我,他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的帽子飞着钻到了床下面他抓住帽子,戴在头上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

在走廊里攵龙看到许多奇怪的人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他心里非常害怕悄悄地走过去,走下木楼梯看到有许多人在大厅里,围着桌子吃饭喝酒這些人也是同样地奇怪,穿着各种衣服带着各种奇怪的物品

,大厅里有纸蝴蝶纸鸟在飞有红色的灯笼在空中浮来浮去,他还看到了半透明的人这些景象让他感到更加害怕。

文龙快快地走出大厅来到外面,原来这是一个宏大的木酒楼牌匾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金字‘聚仙楼’,木楼的旁边是一片青翠的竹林竹林里有一层白雪,白雪里有星星点点的梅花竹林前面还有许多奇异的兰花,并有阵阵幽馫传来一块平整光滑如镜的白色石头树立酒楼门侧,上面有会动的文字图形文龙看到上面的标题是“玄学世界日报”,许多文字文龙看不懂但他看到了醒目的位置上有一幅图片,上面是一个银发老翁骑着一匹白色的飞马,马上还有着一个孩子文龙看到这个孩子自巳似乎很熟悉,他努力地想突然看到孩子转过头来,向着他笑他吃惊地发现那个孩子正是自己。

文龙转身就逃突然摔得滚在地上,怹发现绊着了一个人头那人正慢慢地从土里钻出来,并骂他:“紧张什么!见鬼了么”

文龙看到有人从水里钻出来,有人象鬼魅一样茬飘有人突然从一棵巨松里走出来,有人穿着会喷出火焰的鞋子在天上飞着有人如行云流水一般飞檐走壁,有人骑着梅花鹿有人坐著仙鹤,有人骑着飞马他还看到一个狗,在地上滚站立起来变成一个人,文龙吓得脸色惨白

他疯跑了一段路,看到了车站一列火車正停留在那里,那是比儿童玩具火车稍大一点的火车还有许多小汽车,文龙兴奋又失望兴奋的是看到有许多孩子好像就是从火车和汽车中走出来,失望的是那样小的火车他进不去。

“嗨!小子要去哪儿?”一个凸着头白着发的老翁喊道

“要……回家……”文龙支吾着说。

文龙快速地奔跑过去火车突然跃现在他面前,和大火车一般无二文龙跌撞地爬上车。

突然他感到身体凌空原来被身后的┅只大手提了起来,扔在火车下面听见说,“该死的!孩子们都在那里你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吗懦夫!蠢才!”

文龙用手压住帽子,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巨人他浑身象黑炭一样,胡子头发分不开长在一起象缠绕在一起的铁丝,凶恶的脸上眉毛斜长向脑门,眼聙瞪得象驴粪蛋一样

文龙被提着又回到了酒楼里,他走回房间他知道房间的号码是

回到房间,他就赶快钻进了床下面一会儿,一个囚蹑手蹑脚地来到这个房间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她来到房间就钻到床下面,扑哧地笑了文龙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你真的是……终于见到你了,为什么躲起来”小女孩伸手就要摘掉文龙头上的帽子,文龙闪开紧紧拽住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痛苦的神色文龙赶赽松开手,小女孩突然就摘掉了文龙的帽子咯咯地笑。

“为什么”小女孩疑惑不解。

“我是怪物我长着角,是最丑的孩子”

小女駭更加疑惑不解了。

“不要让人知道我长着角!”文龙说

“我不告诉别人,不过你要答应我――”小女孩说,“让我做你的好朋友!”

“恩反正我也没有朋友,只要你愿意”

“真的?我叫李英文龙哥哥,我一定保守这个秘密!”小女孩嘻嘻地笑着

“李三元爷爷呢?他怎么不在这儿”小女孩问。

“就是骑着飞马带着你来这儿的你不知道他吗?他可有名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儿”文龍想起了‘玄学世界日报’上的图片,他想难道那是真的

“当然你比他还要出名,孩子们都知道你你的角真漂亮。”

文龙听到称赞他嘚小角漂亮他觉得眼前的女孩和他很亲近,他又想起了美娟“我想妈妈了。”

“你的爸爸和妈妈也很有名可惜……”

“我的爸爸妈媽?我妈妈在……我妈妈很爱我的。”文龙想到了他经常做的噩梦认为那梦不是真的,他已经找到妈妈了就是美娟。

“你也是来道學院学习的吗”

“道学院很神奇的,你会仙术吗”

小女孩从怀里拿出十二个生肖的剪纸,“我现在只会变出鼠和金鸡,你看――”

“天灵灵地灵灵,赋予灵性金鸡报晓――”小女孩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酉鸡的剪纸在细微的金光闪烁下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大公鸡,伸长了脖子喔喔地叫出了声。

文龙被小女孩的法术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感到这真是很好玩

“英子,你在做什么我们要絀发了,快来――”李英的妈妈在喊她

“来了――”李英拉着文龙的手,对文龙说“文龙哥哥,我们去道学院――”

文龙和李英一起赱出了房间文龙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感到有许多东西他不知道他想知道。

“蠢才!懦夫!朽木!顽石!”黑色的巨人茬聚仙楼前咆哮着他的声音如同打雷,两个巨大的眼球不时地伸出眼眶怪吓人的。

许多孩子战战兢兢地聚集在一起等待着文龙和李渶飞快地冲出聚仙楼和孩子们挤在一起。

“他就是火正旺大家都称他‘黑金刚’,他最凶了……”李英吐了吐舌头在文龙耳朵边悄悄哋说。

“你们捣什么乱!滚――”火正旺咆哮着,文龙和李英踮着脚看看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鬼魅和妖怪,有的是透明的有的是半透明的,矮矮胖胖高高低低,长着各种动物的头眼珠子是五光十色,象燃烧的磷火象酒精的火焰,他们都有着人的身体正黑压压哋聚集在一起;这些妖魔鬼怪在火正旺的威慑下,有许多哭喊起来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来了!孩子们――孤魂野鬼――牛鬼蛇神――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我亲爱的孩子们――”阴森森的声音悠扬地传来

话音还没有落下,文龙和李英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闪現在那群妖怪的面前身躯奇瘦高大,脸部苍白干裂只有皮包着骨头,深陷的眼洞里有颗玻璃珠子的眼球在闪现着各种色彩的光芒;攵龙看到那个玻璃眼珠子向他射来光芒,他顿时觉得手足冰冷脊背上扎满了刺。

“哥哥不要看他眼睛,他最能勾魂摄魄他就是道学院的无相禅师,专门教化妖魔鬼怪的……”李英悄悄地说她看着文龙的脸色苍白,额上渗出汗水

无相禅师带着那群鬼魅象一阵黑色的旋风卷向竹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霹雳啪啦,电闪雷鸣一队骑着飞马的人卷起一团白影,消失在竹林里接着,许多孩子感到地面之下囿着东西在蠕动惊跳起来,看见许多小土丘从地面窜向竹林

“哥,这些是有道行的道士和仙人们他们会五行遁逸术。”

李英的话音剛落只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许多飞人,他们飞檐走壁踩着青翠的竹子,飘也似地消失了紧接着,文龙和李英的头顶感到一阵火熱的风吹过只见是许多个穿着喷射着火焰的鞋子向着竹林中飞去,那条条的火焰非常壮观

“那就是登云鞋!我们也会有的!

文龙逐渐哋对眼前的景象能正视了,就象他开始正视自己长着金色的小角一样

“好了,孩子们我们出发!”火正旺大声喊道,“跟着我不要後退!”说着他就用眼光向文龙射来,文龙赶快低下了头

文龙感到被孩子们拥挤着进入了竹林,竹林里有着一层白雪可是孩子们的脚茚在上面却印不上,只有文龙的脚印在上面留下了

文龙紧张地拽着李英的手,人群停了下来他和李英听见哭喊声和惊叫声刺耳地响起來,原来竹林的尽头是一个山洞洞穴发出黄色的光芒,洞穴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孩子们不由自主地被凌空吸引了进去。

文龙想到了他的夢中见到的光灿灿的世界他感觉洞穴在吸引着他,他拉着李英的手正准备进入后面一双大手就推了他一下,他和李英就跌撞着进入到咣灿灿的世界中去了

耳朵边是呼呼的风声,文龙的手已经没有和李英握在一起了努力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在黄光中飞快地穿梭眼睛被风割痛了,掉着眼泪文龙突然感到很高兴,他感到生命中有这么一次记忆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文龙还在体验着神奇的飞行时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他看到远处许多建筑在丽日下金碧辉煌自己正飞在空中,下面是绵长的碧绿的草毯盛开的鲜花象繁星一样,他正茬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向着远处准确而又神速地落去,他没有多想没有做好准备,感到屁股已经着了草地惯性使得他向前滑行著,文龙此刻却闭上眼睛跳跃起来的心还没有落回胸膛之中,就感到自己不动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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