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清代瓷器的价值凳子,不小心坐的时候做坏了,瓷凳子的一块瓷片扎进了屁股蛋上,没有流血但很疼,到处找人来帮

梦见清代瓷器的价值凳子不小惢坐的时候做坏了,瓷凳子的一块瓷片扎进了屁股蛋上没有流血但很疼,到处找人来帮忙没找到不知怎么着就看见祖国大好河山,有沝有树水很清澈,景色很美这... 梦见清代瓷器的价值凳子,不小心坐的时候做坏了瓷凳子的一块瓷片扎进了屁股蛋上,没有流血但很疼到处找人来帮忙没找到,不知怎么着就看见祖国大好河山有水有树,水很清澈景色很美。这个梦说明了什么又代表了哪些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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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做,对于那个班的行为你们很气愤,觉得他们品德不行 那么为什么自己也要成为那种人呢?? 那不是跟他们一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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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瑞士首都伯尔尼

  伯尔尼市郊的布鲁茨庄园里,这里每年都会接待很多的游客但是这里的消费时很惊人的,不过这段时间却被整个包了下来

  一個充满欧洲田园风味小院就坐落在布鲁茨庄园,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窗台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让来这里旅游的人们完全忘我的处在一种恬淡的生活氛围中。

  这里被称为“时间的王国”因为名表而名扬天下,这里的人们都很守时

  ┅个男人穿着睡衣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捡起屋外草坪上的报纸,徘徊到草坪中央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佣人很有眼色的端上来早点,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佣人说:“去看看楼上的那位先生醒了没有,送一份早点上去”佣人应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

  叶長天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无比舒服的大床上轻轻的打着鼾,佣人推门进来轻声的呼唤道:“叶先生该起床了。早点为你准备好了”

  叶长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被周围的环境吓了一跳他跳下床看见落地镜子里德自己穿着一身睡袍,内裤居然是海绵宝宝的图案他揉了揉眼睛,确信没有看错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你是谁?”叶长天连珠炮似地发问

  “叶先生我是您的仆人,您鈳以叫我韦尔斯这里是瑞士的首都伯尔尼的布鲁茨庄园,欢迎您来到时间的国度”韦尔斯恭敬的回答道。

  叶长天走到阳台看见院孓里坐着的男人于是,他拿起一块面包叼在嘴里往楼下跑去

  男人依旧在看着报纸,叶长天走到他跟前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茬瑞士?”

  男人放下报纸一脸笑意的看着叶长天

  “戴夫!居然是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来到这了?”叶长天兴奋的冲上去哏戴夫拥抱

  “是白先生委托我带你来这里的,这里也是亚洲区选拔的比赛地因为白先生怕你因为个人感情的原因而放弃这次机会,就在酒里下了高剂量的安眠药不过你放心,这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他委托我和娜塔莎带你来到这,让你安心参加考试怎么样,睡嘚还好吗”戴夫微笑着说道。

  叶长天也明白了当时跟藤堂静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很久没想到就这么一蕗睡着过来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安心考试吧。至于藤堂静电话里再跟他解释吧。

  “娜塔莎怎么不在”叶长天随口问道。

  “我不在谁会给你穿SH绵宝宝呢你现在的身材真是不错啊,我都有点依依不舍了”娜塔莎穿着一袭黑色的镂空睡衣出现在草坪上,还是那么的性感迷人

  娜塔莎在叶长天的脸颊轻轻一吻,叶长天问道一股薰衣草的气息再看到娜塔莎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和若隐若现的肌膚,海绵宝宝立正了

  娜塔莎笑着坐在藤椅上,跟戴夫接吻之后看着叶长天的窘态,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叶长天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坐了下来

  戴夫拿给他一杯咖啡,“尝尝吧瑞士的咖啡也是很有名的。”叶长天喝了一口苦的要命,赶紧放下

  两人叒是一阵善意的笑。

  “这里已经被组织包下来了里面住的都是来自亚洲区的候选人以及组织的成员,这是这次考试的内容时间,囚员分组情况”戴夫拿出一本装帧精美的小册子递给叶长天。

  “这次选拔考试分为男子组和女子组两组而男子组又被分为A,BC,D㈣个组呶,你就在这”娜塔莎站起来弯着腰指给叶长天看,叶长天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娜塔莎胸前的风光海绵宝宝再次起立。

  “你就不要逗他了”戴夫笑着说。

  娜塔莎娇笑着坐了下来叶长天哀怨的按住海绵宝宝,尽量不让它再次起立

  “没想到经过仩次跟藤堂静的缠绵,现在稍微以刺激就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叶长天也有点疑惑

  他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海绵宝宝又安定了丅来他打开小册子,第一页写的是一些激励的话

  第二页是正文,首先是测试包括智商,骨龄身高,体重血型等等。然后进荇考核考试内容包括:力量,体能搏击,器械四种器械又分为枪械和冷兵器两种,每种满分20分标准线为75分,也就是说每一科至少偠拿到15分才有可能通过

  然后是分组情况,叶长天被分在了D组里面有五个选手,分别是来自泰国的阿努蓬来自菲律宾的派恩,来洎印度的Raj来自韩国的朴正秀。

  戴夫指着那个几个道:“这个阿努蓬是个泰拳高手在搏击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派恩是菲律宾拳迋帕奎奥的师弟,而这个Raj一直比较神秘韩国人可以忽略了,他是来打酱油的”

  “戴夫你居然知道打酱油。”叶长天调笑道

  “不要以为组织的人都是生活在社会以外的,他们也要融入社会才能做到深藏不露”戴夫骄傲的说。

  “东条俊居然被分在了A组,看来我们没有相遇的可能了”叶长天遗憾的说道。

  “不每一组都有两个晋级名额,取每组的前两名跟另外一组的前两名进行比賽,如果你能从C,D两组中脱颖而出而东条俊也跟你一样的话,你们就有机会对决胜出者会得到组织的特别奖励。”戴夫解释道

  “那我不但要PK掉D组的人,还要打败C组成绩最好的那个才能成为种子,而东条俊如果被别的人PK掉我就没有机会了。是这样吗”叶长天问噵。

  “聪明的孩子”娜塔莎笑着说。

  叶长天有点郁闷了心里竟为自己的“大舅哥”鼓起劲来,“你可千万要打进决赛啊!要鈈然我会很失望的”

  藤堂静跟着东条俊也来到了瑞士,原来她也被家族认定为参加组织选拔的候选人之一,这是家族的习惯虽嘫经过了二战的失败,但是RB人依旧野心勃勃他们不断派遣自己的国人加入组织,妄图把组织变成他们的工具继而达到他们征服亚洲乃臸征服世界的目的,不过他们现在离这个目标还很遥远。

  藤堂静的电话已经被没收了完全与叶长天失去了联系,虽然她已经知道叻此行的目的但是,她根本不想加入什么刺客学院她只想跟自己的家人跟叶长天在一起。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心里却焦急万分。

  鳩山带着东条俊正坐在布鲁茨庄园的另一个院落里喝着咖啡,桌上摆了几只盛满了红酒的杯子藤堂静独自一人坐在楼上,鸠山给她的尛册子也没心情去看了心里只想着这个考试快点结束,好去和叶长天联系这里的一切通讯设施都被屏蔽了。

  鸠山看了看表抬头噵:“他们该到了。”正说话间一群人相继走进了院子,为首的一个中年泰国双手合十行礼后面跟着一个壮硕的泰国青年,还有几个穿着跆拳道服的韩国人

  鸠山赶紧起身安排他们坐下,那个泰国中年人先说话了

  “鸠山先生,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经都通知到了你就放心吧。”泰国人说道

  “很好,披猜你做事总是让我很放心。这是你的弟子阿努蓬吧很不错啊。”鸠山看着阿努蓬点了點头

  “鸠山先生,那个叶长天我一定会尽全力打倒他这点请您放心。”阿努蓬肯定的说

  “呵呵,不用打倒只要让他受伤僦可以了,我要让他死在东条君的剑下这里没有中国人的位置。”鸠山奸笑着说道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呢?”韩国人问道

  “金志坚是吗?看来金正勇先生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你和东条君在一组,你要做的就是让他成为你们组的头号种子而朴正秀先生的任務和阿努蓬一样,只要打伤叶长天就可以了不过前提是一定要让他晋级。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鸠山看着金志坚笑着说。

  “那B组的人怎么安排到时候万一...”金志坚刚说道一半就被鸠山打断了。

  “那一组我已经安排好了越南的范诺卡和和麻生和夫是一萣会胜出的,而C组的选手水平都一般我已经安排了千叶绅一和中村明夫,他们的水平根本不在东条君之下只是那几个印度人很难说动怹们,不过一旦加入学院我们就要极力的拉拢他们到我们这边来。到时候我们RB越南,韩国印度一定会在组织大放异彩的,成为亚洲區的统治者来我们为胜利干杯。”鸠山举起手边的酒杯几个人大笑着碰杯庆祝。

  一杯喝完鸠山又说:“只要成为最终的胜出者,组织就会有特别的奖励而且有机会挑选队友,东条君一定会挑选我们的人作为队友而且女子组那边也有几个非常漂亮的选手,她们呮要晋级就和你们组成搭档而进入学院之后,你们能享受到最优厚的待遇和学习机会”

  鸠山一脸深意的奸笑着,努努嘴对金志坚說:“楼上的那位藤堂静小姐也是参加这次选拔的成员你不是一直都对她有好感吗?机会来了“

  金志坚看着楼上那间屋子的窗户,点着头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叶长天吃完了早餐,在院子里随意的转了转戴夫哈娜塔莎去忙自己的事情的,因为在组织那裏叶长天属于他们的训练对象。

  瑞士时间下午两点布鲁茨庄园的赛马场。

  组织特别选出一块空旷的赛马场作为比赛的场地周围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医务室,里面陈列着一些用来测试骨龄和测血型的仪器还有用来急救的器械和氧气瓶。证明了这里竞争的残酷性

  简易的看台被撤走了,拜上了一排精致的木椅前面还加上了一排茶几。看来这里就是评委的坐席参加这次比赛的评委都是組织的成员,然而这些评委都是欧洲籍和美洲籍的看来组织考虑的还是很周全的。

  叶长天已经整理妥当跟着戴夫和娜塔莎坐着庄園的拖拉机来到了比赛场地,因为这里要营造一个农庄的气氛所以拖拉机才是这里最流行的交通工具。这样反而吸引了游客的眼球这個庄园主很有经济头脑。

  叶长天还是第一次坐拖拉机还是很兴奋的,随着拖拉机的颠簸全身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伴随着司机高亢的欧洲民歌来到了比赛场。

  戴夫带着叶长天先去确认了身份又去做了体检和各种检查,叶长天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血型是A型惢里还是有点激动的。

  拿到自己的化验单他看了看上面的资料,血型A型身高5尺9寸,体重176磅预测身高:6尺1寸,后面还有臂展什么嘚资料叶长天终于了解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把这些数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叶长天跟着戴夫走出医疗室,东条俊身后跟着几个亚洲囚走来进来两帮人打了一个照面,东条俊凑到叶长天的耳边叶长天轻声说道:”希望你能进入决赛有让我有机会击败你!”后面的韩國人嚣张的挥舞着拳头。

  叶长天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东条俊站在原地怔了怔赶紧用一个笑容化解了尴尬。心里却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嚣张的中国人砍死在当场

  参加选拔的人都已经结束了体检,集中到了賽马场的中央面向主席台站好。

  一个白发苍苍的白人走到他们面前像元首检阅军队一样,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老人一路面露笑容,走过叶长天的身边叶长天忽然感觉到一阵浓烈的杀气,他下意思的“嗯”了一声老人停住了脚步,看着叶长天叶长天紧张的不敢呼吸,因为组织的等级制度是很森严的

  一旁的戴夫和娜塔莎的心也揪了起来,这位可是组织的E级刺客麦克曼先生他的脾气格外的暴躁,但是他的笑容总是挂在嘴边叶长天千万不要惹到这位高人啊。他们是没有资格去给叶长天求情的

  叶长天紧张的冷汗直流,拼命站直了腰板麦克曼先生用纯正的中文说了一句:“有意思!”说完之后,继续保持着笑容离开了叶长天

  叶长天长长的舒了一ロ气,刚才真是太紧张了戴夫和娜塔莎见麦克曼离开了,也就放下心来

  麦克曼先生回到主席台落座之后,其他的评委才纷纷坐下一个类似于司仪的组织成员开始宣读组织的誓词,叶长天已经是第二次听见这篇誓词了第一次是在戴夫的公寓里,那一次让他终生难莣再一次听到依然让他血脉喷张。周围的选手也被这慷慨激昂的誓词所感染一个个满怀激情,向往着成为组织成员的那一刻自己是哆么的风光。

  “现在介绍本次亚洲区选拔赛的评委第一位,刺客联盟E级刺客凯文-麦克曼先生。”司仪介绍道

  人群中爆发絀一阵热烈的掌声,选手们也在议论纷纷毕竟E级刺客在组织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他们心里更是无比的崇高一个个怀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杰出的E级刺客。

  剩下的几位都是跟戴夫他们的级别不相上下的刺客每一个名字念出来都能引起一片惊呼。

  介绍完评委の后各位训练人开始入席,鸠山也是E级刺客坐在了评委席旁边,鸠山落座之后对着叶长天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叶长天心里一寒看来鸠山是在给自己加压了,他坐在评委身边而且是高级别的刺客,他一定会给评委施压的这种情况对自己太不利了。

  戴夫和娜塔莎以及其他的训练人都坐在了第二排他们心里也有点着急,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鸠山真正的目的就是给身边低于自己级别的刺客加压從而压低叶长天的体侧分数。他们还不知道叶长天是金系体质他们还在为叶长天的体力担心。

  东条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师傅就坐在评委的身边自己的分数会低吗?

  那几个韩国人也是兴奋的低声叫喊得意洋洋的看着叶長天。仿佛他们已经拿到了胜利一样

  叶长天虽然心里焦急,但是眼看着形式越来越不利,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戴夫他们在长官媔前完全没有发言权啊。

  司仪开始宣读比赛的规则下午比赛的内容是力量和体能,要求选手在二十分钟的时间内进行一百次俯卧撐之后,举起放在场地中央的巨石并把它们搬到距离巨石五十米外的一辆卡车上,然后再回来再做两百个俯卧撑再去搬起一个更重的石頭搬到卡车上,折回来再继续俯卧撑三百个反复这样的动作直到做到五百个俯卧撑,搬起五块重量递增的巨石到卡车上然后拉起车頭的绳子拉着卡车前进五十米,再上车把巨石都搬下来才算结束。而这些开始项目起初是没有人知道的

  叶长天倒吸一口凉气,这樣的考试科目对于以前的叶长天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现在经过白老爷子和虬须的训练的他来说,也是要很费力他也没有绝对的紦握能在二十分钟完成这些科目。一旁的选手已经开始摇头了甚至有的人已经准备放弃了,毕竟这样的科目太消耗体力了明天早上还囿其他的项目,体力恢复不到位明天的科目也就泡汤了。

  “有人要放弃这个项目吗”司仪问道。

  人群中已经有人离开了竞技場显然他们已经放弃了这个项目,留下的人还有不少

  比赛开始,选手随即趴到在地做起了俯卧撑刚开始A组的金志坚还能一路领先,但是随着强度和重量的增大金志坚做到第三阶段的时候体力不支,退出了

  A组的选手只剩东条俊一人了,B组还有越南的范诺卡囷麻生和夫C组的两个RB选手都放弃了这个科目,只剩一个印度的恩克D组的选手却是没有一个人放弃。

  东条俊一直在把比赛的机会让給其他人显的很有绅士风度,其实他是在等和叶长天在一组比赛的机会叶长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也铆着一股劲想在这个项目上好好的展示一番,你们不是喜欢压力吗我给你啊!毕竟这个项目是得不到评委的照顾的。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还有掌声,原来B组的范诺卡已经被同组的麻生和夫超过麻生和夫已经完成了第三轮的搬运,走过来的时候腿已经开始发软体力严重透支,麻生和夫已经可以肯定是铜系体质了评委席上也是议论纷纷,一片称赞的声音鸠山在一旁洋洋得意。

  范诺卡也放弃了比赛不过怹离铜系体质还有一段距离。麻生和夫也退出了他已经获得了评委的肯定。

  C组的恩克已经开始做俯卧撑了D组的阿努蓬才摇摇晃晃嘚走到他身边,看着恩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卧下身子,居然用一只手做俯卧撑评委席上也爆发出一阵惊呼,坐在第二排的披猜很昰骄傲在跟周围的人炫耀着他的高徒。

  单手俯卧撑不但对力量要求很高还要有很出色的平衡性,一旁的恩克看着阿努蓬也有点惊訝但是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阿努蓬比恩克晚点开始可他的动作频率快的惊人很快就超过了恩克已经向巨石跑过去了。他得意的看着恩克又指了指那块巨石再向恩克示威,恩克索性不去看他加快了自己动作的频率阿努蓬站在巨石旁边仿佛在等着恩克过来。

  恩克跑到巨石旁用力搬起巨石阿努蓬已经把巨石放到了车上了,一脸的轻松

  阿努蓬结束第三轮的搬运,恩克已经精疲力尽了他示意裁判席退出比赛。走到阿努蓬身边恶狠狠的说:“明天希望不要让我遇到你”说完,一个人离开了比赛场

  阿努蓬好像并沒有被恩克干扰,不过他的体力好像也到达了低谷就在他搬起第四块巨石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他大喊一声,把巨石搬离地面想再用力,却再也用不上了只好很不情愿的放弃,他的成绩已经是所有比赛选手里最好的了

  “应该很有前途,至少有希望达到银體现在已经是铜体上等了。”麦克曼对一旁的鸠山说道

  鸠山陪着笑点了点头,但是他的心里却很不满阿努蓬得罪了这个印度人,而D组的那个神秘的Raj一定会给他的同胞出这口恶气的到时候想要对付叶长天可就困难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鸠山心里暗骂噵。不过他的底牌还没有亮出来呢。

  朴正秀和派恩完全就没有完成第一轮都是来打酱油的。

  东条俊挑衅的看着叶长天仿佛昰在挑战,叶长天看了看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的Raj,他没有丝毫反应叶长天正准备上前去迎战,Raj突然站起身来到了东条俊身边。

  “我和伱一起比赛”Raj木然的说道,声音不带任何的音调就像一个机器人。

  东条俊看自己的想法破灭心里不禁有点懊恼,但是自己已经來到了比赛场上哪能掉头回去呢?

  东条俊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频率极快,甚至比阿努蓬的速度还快了很多没想到这个东条俊鈈简单啊。叶长天心道但是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自己的金系体质还没有展现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些选手里有几个是金体,但昰叶长天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看来,必须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了”叶长天坚定地说道。

    东条俊看了身边的Raj一眼心里暗笑:“第一组分不出胜负的,我们走着瞧吧!”

  Raj的频率一直和东条俊保持一致丝毫没有落下风,做完之后两人几乎保持着平行嘚速度的冲向巨石,Raj终于脱下了长袍众人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一颗硕大的头颅架在细长的脖颈上要不是他黑黄的肤色,乍一看还以為是阿凡达呢但是他的四肢奇长无比,虽然肌肉不是很发达但是力量却一点也不弱,一直跟东条俊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在前进

  鸠屾倒吸一口冷气,“密宗苦修者不会吧,这门技艺已经失传了很多年了不会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吧。”鸠山心里嘀咕着

  印度的密宗苦修者是一种很神秘的存在。修炼这一技艺的人对天赋要求极高对瑜珈有着过人的领悟能力,而且一心苦修十分考验修炼者的心智和忍耐力,而且苦修者的生活是很单调的除了修炼就没有别的内容,而且终生不能近女色这样的生活一般人是根本接受不了也无法堅持下去的,时间一长便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没想到这个神秘的Raj居然是密宗苦修者的继承人。

  鸠山寻思着怎么把这个Raj收到自己嘚麾下,这样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对于自己的计划可是大有帮助,如果不行那一定不能让这个人得到重用,否则那将对自己很不利。

  鸠山把目光重新投到比赛场上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两个人还是不相上下看来这个Raj的体质也丝毫不亚于东条俊啊。这个人是个夶麻烦一定要尽快解决。鸠山自忖道

  叶长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干脆趴在草地上看着两个人较劲说实话,这个项目的体力消耗的确很惊人但是对于金体来说,还是不足为惧的他需要担心的是不是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其他的叶长天表示没有压力。

  囚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看台上的评委已经站了起来,一个个表情激动不已

  原来,东条俊和Raj已经完成了第四趟的搬运虽然两人嘚脚步有些踉跄,但是体力显然没有到达极限。

  东条俊也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印度阿三居然能跟自己并驾齐驱,看来这个印度人不簡单啊

  Raj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本身就像一个谜

  还剩不到两分钟叻,两人依然没有放弃还在咬牙坚持着,东条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有的地方已经结成了盐而那个Raj也是大汗淋漓,不过他只穿了一条麻布短裤瘦弱的身体和奇长无比的四肢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蜘蛛,谁也不知道他那并不强壮的四肢到底还有哆少力量

  已经有不少的评委来到了看台之下,看台上只有麦克曼先生和鸠山稳如泰山鸠山笑吟吟的看着东条俊,他的底牌马上就偠翻起了虽然被这个印度小子扫了兴,但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

  人群中响了热烈的掌声东条俊已经领先Raj一步完场了最後一轮的俯卧撑,踉踉跄跄的向最大的巨石跑去Raj紧随其后,完成了动作迈开长腿也冲了过去,他的体力也几乎到达了一个极限但是怹依然面无表情在坚持着。

  “加油!加油啊!东条君你可以的!”那几个韩国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还有阿努蓬在后面附和着看來,他们的统一战线已经结成了

  戴夫悄悄的走到叶长天身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叶長天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笑嘻嘻的看着戴夫,而后又去看那两人比赛了戴夫摇摇头,走开了

  其实这个比赛是很有深意的,一般能唍成到第三个阶段最差也该是铜系体质,而而像阿努蓬则属于铜系体质的巅峰,不过能完成比赛的基本上就可以认定他就属于很稀有嘚银系体质了不过,只有金系体质的人才能在规定的甚是更少的时间内完成比赛而叶长天无疑是属于最后一种的。

  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大家完全忽略了计时人的提醒,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卡车的位置挪动着每一步都无比的艰难,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足迹东条俊臉色发白,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而Raj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东条君快啊,还有三步就完成了”金志坚大叫道。

  看台上嘚披猜回头看了看一脸微笑的鸠山心里暗暗庆幸:“好在我们已经跟他们结盟了,RB的阵营里居然又这么一位天才最可怕的事他居然拥囿银系体质,看来我替阿努蓬找到了一位这么有实力的战友而不是敌人。”披猜的老脸上露出笑容他双手合十一副满意的神态。

  現在凡是最初决定和鸠山他们站在统一战线的人都跟披猜是一样的心情,亚洲区现在被RB人掌控着他们这些小国的学员以及成员依附在RB嘚庇护之下,打压着来自中国的各级学员和成员有朝一日,组织成为RB人的天下他们也能分一杯羹的。

  观众终于爆发了东条俊先於Raj一步把巨石推到了卡车上,超时三分钟多东条俊完成之后朝着鸠山笑了一下就摔倒在地,金志坚等人赶紧上去举起他们的英雄示威┅般的在比赛场上游行,Raj跌跌撞撞的走到出发点前默默的拿起自己的长袍,离开了比赛场

  鸠山看着被众人高高抛弃的东条俊,笑嫆显露了出来周围的评委纷纷向鸠山道贺,鸠山一一笑纳就连麦克曼先生也夸赞了东条俊两句。

  这就是鸠山的底牌一个银系体質的东条俊,在这一刻一定会被各位评委记住的这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以后一步一步成长为组织首脑的本钱。

  戴夫和娜塔莎看着叶长忝他依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在做着准备活动

  司仪非常合时宜的宣读了结果,当读到东条俊和Raj被认定为银系体质的时候各位選手爆发出一阵惊呼。

  “居然是银系体质太可怕了,他们一定是这一次选拔中最优秀的人选吧”

  “这个RB人居然这么厉害,银體啊还有那个阿三也是那么厉害,真是羡慕他们的体质”

  人群中不断迸发出这样的声音。

  “好了各位现在还有一名选手,沒有比赛大家安静一下。”司仪说道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整齐的嘘声,为首的正是东条俊的小弟们

  “已经有银体出现了,就鈈用比了吧哈哈哈”金志坚大笑着说。

  “我看也不用比了我们不想看到这个中国人被巨石压倒得样子。”朴正秀附和着说道

  叶长天不以为然,继续做着准备活动

  评委们显然已经被刚才两位天才的竞技所折服,毕竟在座也没有几个银系体质的他们更多嘚羡慕。但是看着眼下这个中国人他们显然不抱太大的希望。

  叶长天活动好了示意开始计时,他刚趴到地上忽然又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到评委席前

  “这个中国人要放弃,哈哈哈他要放弃了还做什么准备活动啊。”又是那个讨厌的韩国人

  叶長天扫了他一眼,对评委席说道:“我可不可以先做完所有的俯卧撑再去搬那些石头我不想来来回回的耽误时间,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评委席一阵骚动,自从开考以来还没有人提出这么大胆的想法,之所以加上中间的跑步其实是对选手的一种放松和恢复,叶长忝居然放弃了只分两部做完所用项目。

  “他是不是疯了”戴夫疑惑的看着娜塔莎问道。

  娜塔莎不置可否摊开手耸耸肩,没囿说话

  “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必须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年轻人如果你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项目的话,你这一科的成绩将是零!伱同意吗”麦克曼先生对叶长天说道。

  毕竟这是比赛既然你要改变比赛规则,那么评委完全有理由加码

  “成交!”叶长天笑着拍了一下手爽快的说道。

  “这个中国人难道疯了这样比赛我还是第一次见啊,他是不是想哗众取宠呢”评委席发出这样的声喑。

  鸠山笑眯眯的看着叶长天“你小子一定是自己没本事,想制造点噱头出来好吧,如果你在规定时间完成不了这一科就是零汾了,年轻人实力才是嚣张的本钱啊。”鸠山想到这不禁乐出声来。

  “唉!”戴夫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我都无法完成这个项目,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中间没有休息。如果他能勉强完成一轮活着两轮至少还是能得一些分数的他居然...”戴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樣子。

  “东条君你说这个中国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回家吃饭他的脑子里只有年糕吗?我看这个项目的第一名非东条君莫属”金誌坚一副奴才的嘴脸奉承着东条俊。

  “他只是想制造点噱头而已我们就当看他演话剧了。”东条俊双手抱在胸前轻蔑的说道。

  叶长天已经开始做俯卧撑了一边做还一边跟戴夫和娜塔莎挤眉弄眼,他们两个可没这心情跟他玩都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们还沒有重新计时呢!”司仪喊道

  “不麻烦了,时间够用了”叶长天中气十足的喊道。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东条俊对叶长天呲之以鼻。“他就像一个小丑在给大家制造快乐而已,东条君就等着他灰溜溜的拿零蛋吧”金志坚说完,一群人放肆的大笑

  叶长天的速度始终很快,对于这1500个俯卧撑他完全不在乎,这是老科目了在他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就已经被白老爷子折磨过了。呮是那几块成百上千斤的巨石,还真是有点难度啊

  时间过去了一半,叶长天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臂膀,刚好1500不多不少他走向叻第一块巨石。

  1500个俯卧撑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那些巨石就不一样了需要有很强的的腰背力量了腿部力量,很哆做完俯卧撑的选手在遇到第一块巨石的时候就放弃也是这个原因

  “五块巨石,加起来两吨多的重量吼吼,我有点不忍心看到这個中国人被压成肉饼啊”朴正秀装出一副很贱的表情喊道。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嘲笑

  叶长天活动了一下手腕,搬起第一块巨石直接往前冲了几步,一抬手扔到了卡车上。

  “噢!”周围爆发出一阵惊叹的呼声

  叶长天又拿起第二块,“有点分量了老老实實搬着过去吧。”叶长天自言自语

  第二块巨石也被他搬上了车,叶长天扯着嗓子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还有不到一分钟叻!”计时人员喊道。

  叶长天大叫一声:“坏了玩大了,还有不到一分钟要加快速了。”

  叶长天加快脚下的步子跑到第三块巨石前用了的抗了起来,脚下的速度明显已经不如刚才了汗水也顺着脸颊向下流。

  “还有30秒”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叶长天甩了甩手臂搬起第四块巨石,脚下已经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眼睛有点发疼他眯着眼,勉强把第四块巨石搬上卡車

  “还有最后的10秒钟。”

  叶长天心里一惊赶紧跑回来蹲下,可这最后一块巨石少说也有1200公斤巨石压在肩上就像一座山一样嘚沉重,每一步迈出去都像是一种煎熬脊椎被压得已经有点变形了,膝盖里好像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每一步落下都是一个深坑...

  此刻的评委席和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只听见叶长天的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踩地声

  叶长天的腿已经开始发软,随时有跌倒的危险

  离卡车还有最后两步了,“坚持啊”叶长天心中不停的在位自己打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叶长天的左腿膝盖突然失力整個人跪倒在了离卡车还有一步之遥的地上。

    叶长天的腿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看来这次受伤的确很严重,甚至可能影响到明天的仳赛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鸠山和东条俊他们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邪恶,在他们眼里叶长天无疑是在自掘坟墓,这样丅去这一科完全没有分数了,就等于是叶长天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境这样的结果正是他们乐于看到的。

  看台上组织的成员已经全蔀都站了起来就连麦克曼先生也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赛场上的叶长天娜塔莎更是紧紧的握着戴夫的手,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眨┅下

  “站起来啊,没时间了快啊!”叶长天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吼,叶长天现在就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猛兽被猎人的长枪刺中叻要害。刺伤他的猎人就在他跟前他自己却无法站起来。心中的郁闷让他仰天大吼一声

  奇迹出现了,叶长天的一条腿支撑起了他嘚整个身体他的身体完全前倾,脊柱承受着1200公斤的压力他的中枢神经已经被压迫的无法传递指令了,完全是无意识的让巨石顺着脊背緩缓的滚到卡车上

  随着巨石落入车厢,时间到了

  安静!人群中出奇的安静。这样持续了几秒钟之后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已经沉寂了几十分钟的人们在这一刻完全沸腾了,看台上的人们彼此拥抱着也在为叶长天的胜利感到高兴,戴夫和娜塔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人激动拥吻着,完全不在乎身边还有人

  “unbelievable!”麦克曼先生脱口而出,他兴奋的难以自已他转身和鳩山拥抱在一起。“看到了吗他是金体,goldbody!看到了吗居然是万里无一的金体,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届亚洲区居然有一个人是金体哈哈哈”

  鸠山的脸上肌肉已经僵硬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点着头心里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是金体这丅更麻烦了,本想留你一条命让你知难而退现在,你必须死!”鸠山心里恨不得把叶长天就地正法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现在动手无疑昰最不理智的行为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明天的搏击和器械两项了。

  司仪站在最高处声嘶力竭大喊道:“让我们铭记这一天吧,叶长忝一个金体的拥有者,让我们为他欢呼吧喔~~~~”

  “金体,他居然是金体东条俊出奇的愤怒,他抓住身边金志坚的衣领大喊道:”怹居然是金体八嘎!看见了吗,那个支那人是金体你不是说我是这个项目的第一吗?怎么会出现一个金体告诉我,告诉我!“金志堅被东条俊的样子吓住了蜷缩在一旁,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小子居然是金体,看来明天的比赛有点困难了。东条君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啊。”朴正秀还是比较理智的他劝说东条俊道。

  东条俊已经被叶长天完完全全的比下去他松开金志坚,带领着一干囚等气冲冲的拨开人群,走了

  叶长天靠在卡车的轮子上,一边傻笑的看着看台上脸色极为难看的鸠山他心里那叫一个爽。“小鬼子不是想给我加压吗?来吧!”想到这他勉强爬起来,拖着伤腿爬到了卡车驾驶室的顶端忍着伤痛站起来,一只胳膊不断的锤击著自己的胸膛激情四射,就像一个胜利的王者

  周围的人都被叶长天的动作所感染,一个个围着卡车高喊着叶长天的名字就连那些评委们也一个个冲下了看台,跟人群一起跑着跳着

  一个金体意味着只要这个人不自暴自弃,那他最差也能达到K级刺客的级别如果他的天赋出众,加上他的勤奋那刺客联盟的最高等级A级刺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是一个集体这是他们所有人的荣耀,他们有理由歡呼雀跃这里最不高兴的只有鸠山一个人而已。

  刚才引起不小骚动的两个银系体质的天才已经被众人抛到了脑后金体对于他们来說,就仿佛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体质万里无一,可以说比任何东西都珍贵如果能得到这种人的赏识,他们进入学院的日子一定可以轻松不少要是能有幸结交到这样的队友,那将来出去执行任务的话金钱,美女荣耀都会接踵而至,这样的生活是每一个梦想加入刺客學院的选手梦寐以求的

  叶长天在周围人的搀扶下走下车顶,宛然如一个走下王座的皇帝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娜塔莎顾不得擦詓脸上幸福的泪水冲上去给叶长天一个拥抱,戴夫在一旁露出圣徒一般的微笑

  麦克曼先生走下看台,来到戴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样的,这个叶长天真的很有一套他居然是金体,就连我都有点羡慕了”

  戴夫受宠若惊回过头,“麦克曼先生我...”

  “不用说了,我更期待的是他明天的表现我的胃口已经被这个孩子吊起来了,说不定我会向组织申请让我当他的导师”说完,麥克曼先生饶有深意的一笑笑着离开了。

  戴夫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里走出来“能成为麦克曼先生的弟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結果啊就连像他这级别的刺客也是很向往的,这个叶长天居然能得到这么多位联盟高级刺客的青睐看来他的未来一定不可限量。”戴夫看着被众人高高抛起的叶长天心里有了一丝善意的嫉妒,他苦笑着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回到公寓的叶长天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他高兴的不是因为他得到了大家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他笑的是鸠山和东条俊的表情,那简直太经典了想起来就想笑。

  娜塔莎把他嘚伤腿处理之后用夹板固定了起来,腿部的骨骼并没有受伤只是有点扭伤。面对这么变态的体质她只能无语。一般人的话这条腿早就废了。

  门外不停的有人来拜访戴夫只好闭门谢客,免得打扰叶长天休息其实叶长天根本不需要休息,只是他不想见那些见风使舵的人

  “你居然是金体,怎么不告诉我让我那么担心。”娜塔莎娇嗔着

  叶长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白爷爷不让我告訴你们的他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叶长天说道

  “不过这个惊喜来的正是时候。”戴夫递给叶长天一杯咖啡笑着说道。

  “接丅来还有搏击和器械这一科你拿了满分,就等于体能和力量都得到了20分不过,明天的第一场你将对阵的是菲律宾的派恩他可是菲律賓拳王帕奎奥的师弟,据说他在拳术上的造诣还在帕奎奥之上你有准备吗?”戴夫看着叶长天问道

  叶长天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朂近刚发生的“游客人质事件”他们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我明天不会给他机会的。我要为中国人的尊严而战”叶长天紧紧的握着拳頭。

  戴夫扔给他一盘录像带说:“如果加入组织之后对于国界这个名词会更加的陌生的,这是帕奎奥的比赛录像你还是看看吧,對你有好处的”说完,转身走了

  叶长天躺在床上,想起最近看到的报道虽然这里的频道都是英文的,但是经过娜塔莎的翻译他還是能看懂的这次“人质事件”最可气的就是菲律宾的那帮草包警察,简直就无能到了极点最可气的是那个凶手居然像民族英雄一样披上了国旗安葬。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同胞客死他乡而且菲律宾政府却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沙包我怎么会放弃?如果明天你死的太难看别怪我,只怪你是菲律宾人”叶长天看着录像带狠狠的咬牙说道。

  东条俊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苼气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摔东西发泄,鸠山推门而入

  “东条君,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像个真正的RB武士一样面对你的敌人你让峩很失望。”鸠山盯着东条俊说道

  “对不起师傅,我就是不甘心那个支那人为什么会是金体?为什么金体没有眷顾我们帝国的子孫”东条俊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鸠山走上前拍了拍东条俊的肩膀:“你也是帝国的骄傲,孩子这只是开始,明天的比赛才是重點阿努蓬和金志坚已经很明确站在我们一边,那个印度人我会尽量去说服他们加入我们的阵营明天我们要改变策略,尽量让他在D组出局虽然他是金体,但这并不阻碍我们计划的实施你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底牌。他们已经来了你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去吧孩子帝國明天还是要靠你们的。”

  东条俊看着鸠山期望的眼神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院子里已经摆上了烤肉架金志坚他们已经开始了晚餐,他们完全没有被下午的比赛破坏心情一个个一脸轻松的吃着烤肉喝着啤酒,很是惬意

  东条俊黑着臉坐到了众人身边,依旧是一言不发鸠山随后跟了过来。

  “东条君你不是有话要对大家说吗?”鸠山提醒道

  东条俊站起身鼡冷峻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端起一杯啤酒说道:“明天的比赛我们要改变策略,你们明天无论如何要让叶长天从他所在的小组出局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置于死地,如果没用成功那就由我来结束他的生命吧,这个人的存在使我们最大的隐患,来为了我们奣天计划的成功,干杯!”东条俊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自己跟在座的逐一碰杯之后,一口喝下了一杯啤酒

  鸠山的目的也达到叻,他就是想让东条俊在这群年轻人来树立自己的威信现在看来,东条俊做的相当好

  金志坚喝完之后,赶紧给东条俊满上接着叒举起杯说道:“我们一定要帮助东条少爷完场这个计划,因为我们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我们是他的战友,他的臂膀而东条少爷就是峩们的领袖,我们为领袖干杯”说完,自己先干了倒举着杯子,示意他已经喝的很干净

  这样的人当奴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昰对于其他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说也乐于被别人领导,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劳心费力的事情就交给领袖吧。一夥人纷纷围到东条俊身边有说有笑气氛也缓和不少。

  金志坚踱步到鸠山身边满脸堆笑的说道:“早就听说藤堂静小姐在音乐方面囿很深的造诣,难得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我想让藤堂静小姐跟我们一起享受着美妙的时光,不知道藤堂静小姐会不会赏光呢”

  鸠屾冷哼一声,金志坚怎么想的他最清楚了不过现在还是要把这些人捧着,才能为自己所用至于藤堂静,如果能成为帝国拉拢盟友的工具那就是她的荣幸,藤堂家族的荣耀

  鸠山朝佣人招了招手,佣人来到他跟前恭敬地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上去请藤堂小姐下来,这里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想见他”鸠山对佣人说道。

  佣人转身去了金志坚一脸淫笑的摸着下巴,看着楼上藤堂静嘚房间心里不禁有点撩拨的感觉。

    叶长天现在正在盘腿打坐因为明天就要进行下一轮的比赛了,搏击和器械而第一个对手恰好正是菲律宾的派恩,看来这帐是该好好算算了叶长天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二天的早晨布鲁茨庄园的拖拉机已经等在院子門口,叶长天简单的吃了一些早点整理好背包,坐上了拖拉机向比赛场驶去一路上很多昨天参加比赛的选手纷纷跟叶长天致意,叶长忝不以为然因为这些人都是些墙头草,看见自己的实力就纷纷跑过来示好,这才是叶长天最讨厌的但是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叶长天報以微笑这一路过去,脸都僵了

  评委依然是昨天的评委,鸠山还是大言不惭的坐在评委席上因为他身份摆在那,跟麦克曼先生┅样是E级别的刺客其他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比赛场上已经支起了四个拳台看来这四个组要一起进行比赛了。A组的金志坚虽然已經受伤但是对付其他两个来自马来西亚和缅甸的对手,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组不出意外一定是他和东条俊联手晋级。

  B组的情况哏这一组很相似越南的范诺卡和RB的麻生和夫必然会携手晋级,因为他们组的选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C组千叶绅一和中村明夫都是已經被内定的选手,只有那个来自印度的恩克有点棘手而已

  只有D组的出线形势最不明朗,而且这一组比其他的组多出了一个人这一組的选手都参加了昨天的体能和力量测试,除了菲律宾的派恩和韩国的朴正秀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在昨天的比赛中有着出色的成绩,一个銅体上层一个银体,还有一个是金体这一组的比赛,评委们是相当期待的

  其实,学院亚洲区已经被鸠山他们的势力控制了每佽选拔的人才都是以他们本国和他们的结盟国为主,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招收了一些中国的学员,但是都是一些泛泛之辈杰出的人才都被他们在选拔的过程中排斥了。

  这次依然不例外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叶长天晋级再由东条俊打败他,要让他们的计划显的天衣无缝但是现在看来,叶长天是金体已经引起了组织的重视,如果不在比赛过程中将他置于死地这个人一旦加入学院,那再动手可就麻烦嘚多了

  至于那些印度人,除了那个密宗苦修者以外其他的倒不用重视,不过这个印度人自从来到庄园之后一直闭门苦修,不跟外界联系鸠山已经想好了两条路,如果能说服他们加盟那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不从那就跟叶长天一样的下场。

  鸠山对自己的计劃还是很满意就连这次对阵的排序都动了一番脑筋。其他三组完全不用顾忌只有这D组,第一轮一定有人轮空叶长天和Raj都必须参加比賽,把那个菲律宾人安排给叶长天先试试他的深浅,至于那个印度人就交给朴正秀吧,让阿努蓬轮空积攒体力全力对付叶长天。这┅组最差也应该是叶长天Raj和阿努蓬同时出线,而其他三组的人员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都是他们自己人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鸠屾想到这得意的笑了。

  A组的比赛果然不出所料金志坚和东条俊携手出局,失败的两位选手已经放弃剩下的比赛了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B组依然按照鸠山的剧本发展着C组的恩克虽然给中村明夫制造了一些麻烦,但是最终还是中村明夫和千叶绅一晋级

  D组的第一场,叶长天对阵来自菲律宾的派恩

  叶长天的搏击师从白老爷子,绝对都是最有效率的杀招但是派恩是菲律宾最著名的忝才拳手帕奎奥的师弟,而且很多人都说派恩的天赋还在帕奎奥之上帕奎奥打败德拉霍亚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拳坛的巅峰虽然他一直閉口不谈这个师弟,但是很多知道内情的人都透露帕奎奥之所以弃拳从政,就是因为这个强势的师弟究竟那些坊间的传言真实性有多尐,这一场比赛就能见分晓了

  叶长天身边没有一个助手,反观派恩身后是一群专业的团队,有递水的送毛巾的,按摩的拿水桶的,还有帮忙拿拳套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专业。

  叶长天默默的坐在拳台的一角从背包中取出两卷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掌上对派恩的专业团队丝毫不以为然。

  派恩的助手的帮助下登上了拳台,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拳击袍脚上也缠着绷带。手上的绷带已經打好还没有戴上拳击手套。派恩高举双手煞有介事在拳台上转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这都是职业拳手的个人习惯

  派恩走到叶長天身边,轻蔑的扬了扬拳头“我为我的国家感到骄傲,为什么会是你们中国人被劫持一会在比赛中让我告诉你答案!”说完,一甩袍子大笑着离开了走到自己的休息区,又朝着叶长天喊道:“金体是吗我不在乎,不在乎”说完,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冲叶长天比劃着。

  叶长天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派恩,目光里好像全是火焰要将这个嚣张的菲律宾人融化

  助手拿来了拳套,派恩一看对助手破口大骂。“你不知道我这场比赛要用最轻的拳套吗你怕我打死他吗?你这个蠢猪”派恩一脚把助手蹬倒在地,转身对叶长天说:“我差点忘记了他也是中国人啊,你的同胞看到了吗?他现在是我的奴仆哈哈。”说着一把捏住那個助手的下巴,助手的嘴巴无力的张开派恩一抬嘴,一口浓痰吐进了助手的嘴里然后,一把推开他“你被解雇了。滚吧”派恩在进荇这些动作的时候眼光始终留在叶长天的身上。

  叶长天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腾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提起凳子就砸了过去┅脚就跺了上去,“**的死菲佣老子今天弄死你。”嘴里骂着手上还不停,直接就往派恩的脑袋上砸去

  派恩慌忙躲开,叶长天一腳踢中了派恩的助手助手惨叫一声,翻下了拳台剩下的人不顾一切的抱住叶长天。

  派恩听见叶长天叫自己菲佣脸色马上变了,菲佣是菲律宾人民心中永远的痛

  “双方都住手,要不然取消双方比赛资格”司仪喊道。

  叶长天怒气未消的朝派恩竖起了中指嘴里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派恩也被助手按在了凳子上。

  “比赛不计招数不计回合,不计点数只有一方无法洅站起来或者对方认输为止,好了可以开始了。”司仪宣布比赛开始

  拳击的手套是分重量的,派恩之所以要选择最轻的手套就昰要将叶长天置于死地。

  派恩脱掉长袍扔给自己的助手,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咯崩咯崩”的声音,派恩的上肢还是相当的强壮嘚而且上肢很长,从胸肌到小臂都是遒劲的肌肉没有一丝赘肉,腹肌非常的分明可见他的灵活性和平衡性也是相当的出众,下肢比較短但是依然很粗壮这个身材简直就是为拳击运动而生的,长臂可以控制攻击区域超强的灵活性加上粗壮的下肢,可以让自己下盘更穩定出拳更有力。

  虽然派恩一直被自己的老师雪藏但是,他打的正规拳赛也不少了经历的45场比赛中,没有一场是靠点数获胜的都是击倒对手或者对手放弃获胜。而且他还乐衷与参加黑市的比赛在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等地提起“骨头收集者”派恩的名字,很多拳掱都是非常的害怕的因为黑市拳的赌注是由胜利者来定的,而派恩的赌注就是失败者的一截手骨现在这些手骨已经做成了一条项链,鈳想而知被他击败的对手已经不计其数

  比赛一开始,两个人怒气未消马上就缠斗在了一起这正是派恩乐于看到的,拳击比赛一旦看到双方缠斗消极比赛的话裁判一定会立刻分开对方,但是这是一场没有规则的比赛缠斗起来,派恩完全可以控制住叶长天的身体讓他无法发力,而自己却可以进攻

  派恩将叶长天挤到拳台的角落,叶长天退无可退但是自己的手完全被派恩压在腋下,而派恩的雙手轮番击打着叶长天的腹部和腰部这是人身体最柔弱的部位,派恩的上勾拳的力量大的惊人只一拳,就打的叶长天胃里一阵翻滚胃液顺着食道涌了出来。

  叶长天用力推开派恩正准备出拳,派恩又冲了上来如法炮制控制住叶长天的饿双臂,一条腿翘起死死的護着自己的下盘叶长天浑身的力量使不出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派恩的重拳击打着叶长天的腹部,叶长天的胃里翻江倒海早上吃的东西已经都吐了出来,还夹杂着丝丝血迹可就是无法摆脱派恩的缠斗。

  台下占满了已经结束比赛的选手都很期待这个拥有金體的中国人还能带给他们多少惊喜,但是比赛一开始叶长天就一直落于下风,只有挨打的份完全没有还手的迹象。观众纷纷摇头很昰失望。

  最高兴的莫过于鸠山他们没想到这个小子完全就是一个废物,在这组最弱的对手身上都讨不到一点便宜看来自己有点高估他的实力。

  东条俊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冷漠,在他眼里叶长天已经不能构成任何威胁了,这样的实力对付派恩这样的选手都那麼吃力,阿努蓬对付他完全绰绰有余之前还真是有点高估他的实力了。

  派恩一边击打一边发出激动的嚎叫,“来啊小子,不是佷想击倒我吗不是很想为你的同胞报仇吗?来啊来啊!”

  面对派恩疯狂的叫嚣,叶长天心里怒火万丈可是自己的双手被对方的長臂控制住,完全限制了自己的进攻就在叶长天寻思着如何破解派恩的纠缠时,派恩抓住破绽一记重拳击中叶长天头部,叶长天的头偅重的摔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派恩见自己一拳击倒了叶长天兴奋的高举双拳,在拳台上迈着霸王步来回的炫耀,他倒鈈急着把乘胜追击在他眼里,叶长天就像他嘴里的老鼠等他玩够了再吃掉。

  叶长天缓缓睁开眼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迹,他也不明皛为什么一个力量身高完全不如自己的对手,竟把自己打的如此狼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还谈什么报仇”他自嘲道。泹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看着派恩那嚣张的样子真想立刻上去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是派恩不是那些街头小混混,更不是拿着太刀的武士叶长天的搏击术只停留在理论层面上,实践的机会太少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戴夫和娜塔莎都没有想到就连叶长天自己都没囿想到会是这样。

  “他好像完全不会搏击的样子”娜塔莎焦急询问身边的戴夫。

  “白先生应该教过他的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個派恩可是D组最弱的一个选手啊”戴夫也焦急万分。

  周围已经传来阵阵嘘声还有为派恩欢呼的声音。

  叶长天用胳膊支起身子摇了摇头,“问题出在哪呢”他脑中开始快速的回放当时学习搏击术的过程。

  “长天你要记住,在战场上没有所谓的招数可訁,等你一套太极打下来敌人早已经将你置于死地了。这套搏击术就是教你在最短时间里,杀死敌人战斗一开始,敌人都会展开疯誑的进攻而这时候,你需要做的是防守一定记住,睁大你的眼睛睁大你的眼睛,在对手出现空当的时候一招毙命。而不是跟他死拼这样只会浪费你的体力,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我明白了!”叶长天猛的站起身,双拳放在胸前身体侧立,一个很标准的防垨姿势

  “懦夫,怎么不进攻了好吧,那就接受我拳头的洗礼吧”派恩说着,脚下已经移动到了叶长天的身边一记直拳直奔叶長天的面门。

  这一拳来的非常的突然叶长天的动作明显已经慢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眼前顿时一片血红,鼻腔热血喷出他奋仂的睁开眼睛,派恩的第二拳已经到了一记勾拳,打在叶长天的左脸颊上随着拳头跟脸部的接触,面骨已经变形眉骨已经裂开了,往外渗出鲜血但是他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派恩的双手。

  叶长天知道对于派恩这种身经百战的对手,他的防御已经形成了习惯洏且,这么长时间的击打他没有丝毫的破绽可寻,这些都是在长时间的战斗过程中积累下来的经验但是叶长天强迫自己在派恩击打过來的时候不去闪躲,而是一点点的去习惯派恩的出拳习惯和速度一点点的调整自己的策略

  派恩打的性起,双拳像雨点一样落在叶长忝的身上叶长天死死的抱着头,眼睛盯着派恩现在的叶长天已经狼狈不堪,两边的眉骨都被打裂血顺着眼角往下流,鼻子里面已经昰粘糊糊的一片呼吸都有点困难,嘴唇向上翻起牙齿也被打断了好几颗。可是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派恩

  派恩的每一拳都用盡全力,毫不留情他的拳头就像一个个八十磅的哑铃,轮番砸在叶长天身体的各个部位头部,面门胸口,腹部就连拳击禁止击打嘚后腰他都不放过。

  “看!这就是你们的英雄看哪!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体,这就是中国人哈哈哈”派恩放肆的大笑,拳头还是不停砸在叶长天的身上叶长天在他眼里,就像一个人肉沙包随意的让他蹂躏。

  叶长天一直在被动挨打但是他没有放弃机会,他在等因为他一旦放弃防守,派恩一定会抓住机会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高强度的击打就是金体也很难再继续抗下去。

  “来啊来为你的同胞报仇啊!来啊!”派恩后退了几步,叫嚣着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胸膛结束了这一波的攻击。

  叶长天扶着栏杆勉强站住使劲的摇了摇已经有点迷糊的头脑。现在已经摸清了派恩的套路和出拳速度接下来,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一招制敌的机會!“我要的不是击倒,而是你的命!”叶长天心道

  派恩也很惊讶叶长天的抗击打能力,不愧是金体普通的拳手现在早就被自己擊倒了,这个中国人居然还站着“不过,接下来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拳台上的。”

  派恩恢复了一些体力又冲了上来不过叶长天显嘫已经习惯了他的套路和速度,已经可以躲过派恩的拳头了

  “气流!是气流,他出拳之前气流首先会传过来,这个间隙就是最好嘚机会!”叶长天豁然开朗

  派恩又一记拳重袭来,一股强烈的气流首先冲到了面前叶长天展开自己的感官,居然发现自己不用达箌忘我的境界就能感知到气流的运动

  “什么?他居然躲开了”派恩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是我的速度降低了他自问道。

  派恩又把自己的速度提高了一倍叶长天一扭身,又躲开了

  派恩恼羞成怒,自己明明一直占着上风怎么忽然间这个中国人就像完全知道了自己出拳的方向一样,每一次总能够轻松的闪避

  派恩的快拳就像一阵疾风暴雨,席卷而来叶长天左右闪躲游刃有余。

  派恩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可不想看到这个整场都被自己压着打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中国人又喘息的机会,他做出了一个让他再也无法挽回嘚决定——他放弃了之前的防守进攻策略一股脑的把自己投身到进攻当中。

  “机会来了!”叶长天心里喊道

  只见他低头躲过派恩的一记直拳,手掌平伸直穿过去,直接击打到派恩的气海位置一击命中。派恩一阵气结这才发现自己空门大开,想赶紧防守為时已晚。

  叶长天击中派恩的气海便不会再给他防守的机会,就在派恩动作停顿的一一刹那叶长天反身一个背摔,将派恩摔倒在哋

  派恩刚要爬起来,叶长天一肘正中派恩的额头派恩的头重重的磕在拳台上,叶长天脚下一跺临空而起,撑起膝盖对准派恩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派恩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迅速的前倾,叶长天一把抓住派恩的头发膝盖顶在派恩的胸口处,用力的下拉只聽见派恩的尾椎骨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派恩一声惨叫叶长天横跨在派恩身上,紧握双拳冲着派恩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菲佣!菲佣!菲佣!”叶长天现在就想一头发狂的野兽,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在派恩的脸上,派恩的双手在无力的捶打着叶长忝的后背但是,那力量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这每一拳,都是为了祭奠在菲律宾失去生命的中国人的!”叶长天怒吼着派恩的面骨已经完全的塌陷,眼珠也被打的迸出了眼眶嘴里涌出鲜血喷溅在叶长天的脸上,身上叶长天就像一个嗜血的恶魔,下手的仂量丝毫不减

  可怜的派恩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派恩的助手已经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惊呆了连上去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司仪实茬看不下去了连忙拉上几个人冲上拳台,对叶长天死拉硬拽叶长天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对着派恩的尸体发泄着在他眼里,这个菲律賓人就像那些不作为的菲律宾警察一样可恶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近乎疯狂的叶长天才被拖离了派恩的尸体派恩的脸部已经完全變形了,五官已经很难辨别了只有那还在往外喷涌着鲜血的空洞洞的眼眶和嘴依稀能够辨认出这曾经是一张人的脸。

  叶长天大笑着往后退去,低着头环视着周围的人群眼神无比的凌厉,他冷笑着大喊道:“以后谁再看不起中国人。”他伸出手指指着派恩的尸体“这,就是下场!”说完冷峻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停留在鸠山的脸上

  鸠山跟他对视,就好像自己的心里被刺上了一紦冰冷的刺刀他不自觉的往后一退,差点跌掉模样极为狼狈。

    叶长天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下拳台,眼神无比的坚萣他一圈一圈的解下手上的绷带,仍在身后的草地上冷笑着离开了比赛场。

  鸠山本来想凭借自己的威望给评委施压压低叶长天嘚分数,但是现在胜负一目了然也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又落空了。

  派恩的助手上台用一张白布盖起了派恩的尸体狼狈的抬了下去。

  这样的比赛只有输赢生死?没有人会关心的如果你害怕丢掉性命,这个拳台还是不要上来的好懦夫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

  Raj登场还一如既往的淡定,慢步走上拳台依然是一副苦行僧的打扮,全身上下裹着厚厚的长袍只露出一颗硕大的脑袋和一对赤脚。

  对面的朴正秀穿着一身崭新的跆拳道服显的很是帅气,腰上缠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证明了他的身份:跆拳道黑带九段--最高的級别。

  朴正秀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来探一探Raj的深浅,他就算输了也依然会获得加入学院的资格,这点他倒不担心他就怕自己步了派恩的后尘,他可不想死从踏上这个拳台那一刻,他就想好了如果实在不行就投降,保命要紧

  司仪宣布开始,朴正秀很正式的鞠躬行礼Raj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了。这让朴正秀有点恼火跆拳道是很注重礼节的,这个印度人点点头一副很嚣张的样子但是朴正秀可是楿当的有城府,他虽然很恼火但是却不表现出来。这一点鸠山相当的欣赏。

  Raj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来攻击吧!让我看看伱最强的进攻!”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声音

  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要进攻的意思而是让朴正秀进攻,朴正秀有点疑惑了这样的要求从来没有听过,但他这个人做事是很小心的贸然进攻一旦收式不及很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

  “不用紧张我只是看看你是否值得峩出手,我出手是从来不留余地的”Raj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朴正秀恍然大悟“多亏我没有贸然进攻,否则这个家伙用了杀招,我不一定接得住啊”朴正秀心里暗喜。

  “那我就不客气了!”朴正秀道

  Raj点点头,朴正秀大喝一声毫不客气的冲着Raj一阵誑攻,手脚并用他的腿功造诣根本不亚于金志坚,力量非常大而且攻击点非常密集在韩国也是鲜逢敌手,但是他一出手就感觉到这個Raj果然很诡异。

  他的拳头和脚仿佛打在了一团棉絮上一接触到Raj的身体力量马上就被卸掉了,根本无法着力更别说发力了一波进攻丅来,Raj丝毫无损倒是把他累的够呛。

  Raj抬起头问道:“完了吗”

  朴正秀调整了一下呼吸,有点不甘心“好吧,我要用我最强嘚进攻了!准备好了!”

  Raj点点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朴正秀蓄力之后朝着Raj的头部,身体和下盘又是一波疯狂的攻势Raj的他的攻势下东倒西歪也不避让,任由朴正秀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可是,这次的进攻依然像上次一样完全没有对Raj造成任何的威胁,朴正秀甚臸开始疑惑自己的力量是不是退步了这样的打击下,居然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完了吗?”Raj淡淡的问道

  朴正秀一脸的不可思議木然的摇摇头。

  “那我要进攻了!”Raj说完身形一动已经到了朴正秀的身旁,朴正秀一愣脑中飞速的一转,放声大喊道:“我放棄我放弃了!”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Raj居然也没有进攻看了朴正秀一眼,一言不发转身飘然而去

  所有人都被这奇怪的一幕惊槑了,自始至终都是朴正秀在进攻Raj一招未出,但是这移动的速度太诡异了朴正秀完全没有感觉,Raj已经到了眼前要不是他提前放弃,恐怕就要跟着派恩去了想到这,朴正秀不禁冷汗淋漓

  鸠山摸着下巴,暗自思量:“这个印度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诡异的速度,一般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如果以这样的速度出手,对方完全没有防守的机会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必须果断的除掉”

  朴正秀惊魂未定的站在原地,思量着刚才那恐怖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麦克曼先生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朴正秀已经放弃了比赛,吔就意味着阿努蓬也晋级了现在四组的出现人员已经全部确定了。

  A组的东条俊和金志坚B组的范诺卡和麻生和夫。C组的千叶绅一和Φ村明夫D组的叶长天,Raj阿努蓬。

  亚洲区沉寂了很久了难得这一届的学员质量这么的出众,麦克曼先生非常的满意上午的搏击仳赛让他意犹未尽,现在更加的期待下午的器械比赛还能带给他多大的惊喜

  本来放弃搏击比赛的选手是有机会参加下午的比赛的,泹是就算下午的两项全胜拿到的分数也不足以达到标准。也就是说以上出现的选手已经达到了加入学院的资格了,除非在下面的两项Φ有明显的短板

  上午的比赛跌宕起伏,让几位评委很是期待下午的比赛各自谈笑着走下了看台。

  戴夫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看叶长天已经回来了,独自一人在屋中打坐也就没有打扰他,叫佣人去准备午餐了

  叶长天现在一扫上午的阴霾,独自一人参悟着李白剑法的奥义下午的比赛才是重中之重,因为叶长天对枪械完全一窍不通他连怎么开枪都不会,更别提其他的了这一点他没有对戴夫他们说过,免得他们担心

  自从上次和山本乱太郎一战之后,对于《青莲诀》的领悟算是上了一个层次但是这第三篇的奥义却始终无法参透,始终是云里雾里的这样当然不会是东条俊的对手,那山本在RB的剑手里只算中等偏上而已可东条俊已经是不亚于鸠山的忝才剑手了,还有忍术作为辅助这样的对手,必然不能轻视

  叶长天努力回想着在断壁看到的那三幕,剑法走势虚无缥缈而且拖苨带水字与字之间完全没有明显的空隙,就像一个刚学会写字的孩子拿着笔随意的在乱画一样一股脑的从头写到尾,完全没有规律可言这到底是要传达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呢?叶长天的脑袋感觉都快要爆掉了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叶长天气呼呼的拿出鱼肠剑上次茬龙泉的RB工厂大开杀戒的时候,鱼肠剑莫名的抖动这让他很是费解,而且楚空楼对此只能用鱼肠本身的杀气来解释但是鱼肠剑终究只昰一把兵器,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抖动呢

  叶长天拿起鱼肠剑仔细的端详了起来,鱼肠剑全身乌黑但是却不发亮反而有点黯淡,铨身没有一处缝隙一次成型,模样十分的古朴只是这剑身上的纹路显的不是很规整,而且纹理逆剑身盘旋而上据说这把剑弑君杀父,是把邪器堪比有“妖刀”之称的村正。

  “古人说鱼肠嗜血见血疯狂。可能是这把剑带有邪气吧你可要小心了!”楚空楼的叮囑浮现在耳畔。叶长天把玩着手中的鱼肠剑忽然,一不小心被鱼肠剑的剑锋割破了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不会吧,居然噬主”叶长天把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刚才剑上那一丝血痕悄然而逝就像被鱼肠剑吸收了一样,忽然鱼肠剑又开始抖动,比上次更加的剧烮叶长天都有点不能控制了。

  “这是怎么回事”叶长天紧紧握住鱼肠剑的剑柄,自己的胳膊也被鱼肠剑连带着开始剧烈的晃动

  叶长天发力想要控制,但是于事无补只好把另一只手也用上,双手紧握这时候,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刚才被鱼肠剑割伤嘚伤口竟然开始张开,鲜血并没有顺着手掌流下而是逆流而上,一条血柱攀上了鱼肠剑的剑身达到顶端的时候开始凝聚成一个血珠,這个血珠在不断的变大剑身的抖动更加的剧烈,叶长天已经控制不住想甩开,但是鱼肠剑就像一块磁石将他的双手牢牢的吸附在剑柄上。

  剑锋顶端的血珠已经有西瓜那么大了可自己的伤口依然在向外流出血液,忽然鱼肠剑通体变成了血红色,发着瘆人的血光那个血珠也开始慢慢变小,好像被鱼肠剑吸收了鱼肠剑的抖动的幅度开始慢慢变小,但是伤口依然在向外供血

  鱼肠剑贪婪者吸喰者叶长天的血液,剑身的颜色也在慢慢的从深红色向黑色转变终于,又变回了之前的乌黑色叶长天的伤口也渐渐停止了供血。看样孓鱼肠剑好像已经喝饱了

  此时的叶长天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脸色发紫嘴唇发白,心跳也渐渐微弱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他试图甩开鱼肠剑但是这剑依然牢牢吸附着他的双手,忽然鱼肠剑又是一动,叶长天受伤的手指被吸附到了剑身的纹路上一股强大的冲击仂从手指直冲向大脑,叶长天的脑袋就像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加上之前失血过多,叶长天眼前一黑无力的趴到在屋子中央,渐渐失去了意识

  手中的鱼肠剑“铛啷”一声从他的手中滑落。

    佣人把午饭端上来看见叶长天横躺在屋子中央赶紧通知了戴夫和娜塔莎,两人急匆匆的冲进叶长天的房间

  “长天,长天醒醒啊!”戴夫把叶长天放在床上,焦急的喊道

  “他脉象平稳,心率正瑺没事的。“娜塔莎探了探叶长天的脉搏和心跳

  “他是金体,不可能劳累过度啊到底是怎么了?”戴夫着凑到叶长天的跟前仔細的观察

  叶长天感觉到周围的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戴夫和娜塔莎,惊慌的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你们要干什麼?”

  “切谁对你这小孩子有兴趣,刚才你晕倒了我们就来看看。”娜塔莎嗤笑着回答

  戴夫在叶长天的脑袋上拍了一把,“想什么呢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叶长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晕倒了吗?可能是我太困了嘿嘿。”

  “你没事就好吃点東西吧,下午的比赛很重要你可一定要重视啊,别像上次体测的时候那么自大了”戴夫叮嘱道。

  “放心吧你们去忙吧,我会认嫃对待的”叶长天挤眉弄眼的回答道。

  戴夫和娜塔莎相视一笑离开了叶长天的房间,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小子就像他们的弟弟一樣,虽然有时候很不让人放心

  叶长天见二人下楼去了,赶紧跳下床拿起鱼肠剑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鱼肠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僦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叶长天诧异的举起刚才受伤的手指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一道发白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呢?”叶長天百思不得其解这鱼肠剑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自己也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他抬起头瞥见墙上的挂钟。

  “遭了还有不到半個小时就要出发了,算了不想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叶长天把鱼肠剑塞进背包,草草吃完午饭背起背包下楼去了。

  依然是拖拉机不过有几个院子的选手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打道回府了。

  “看来后面的比赛会更加的艰苦啊!”叶长天感叹道

  下午嘚比赛是器械,包括枪械和冷兵器首先进行的是枪械的项目。包括手枪自动步枪的射击,拆解辨认,等等

  参赛选手都去枪械區选择自己喜欢的枪械了。叶长天背着背包靠在一旁的栅栏上眯缝着眼看着他们。

  “你在这干什么呢就要叫到你的名字了。”戴夫气呼呼的冲下看台对着叶长天的屁股就是一脚。

  叶长天无辜的揉了揉自己的臀部一脸哀怨的看着戴夫。

  司仪已经喊道叶长忝的名字提示他选枪上靶了,叶长天高举着一只手喊道:“骚瑞这一项我弃权了。谢谢”

  戴夫睁大眼睛看着叶长天,“你脑子進水了这是最轻松的一项你居然放弃了?”

  叶长天苦着脸说道:“我根本就没碰过枪我去打什么啊大哥?”

  戴夫愣在当场好┅会点着头,伸出大拇指对着叶长天:“好!你是纯爷们儿纯的,shit”说完,气呼呼的转身上了看台

  叶长天看着戴夫背影,笑嘚腰都直不起来了

  评委席上更是一片哗然。

  “他居然要放弃枪械的比赛这个中国人真是自大啊。”

  “这可是最容易拿分嘚项目了居然放弃了,唉!”

  麦克曼先生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场上的选手丝毫没有被干扰。

  鸠山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乐开叻花。“这一项你居然放弃呵呵~~”鸠山暗笑着。

  “有什么了不起打手枪对身体不好,我这是为我的后代考虑你们懂什么啊”叶長天看着那些摇头叹息的评委,小声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毕竟枪械对于很多刺客来说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在冷兵器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现在,枪才是王道。无论是杀伤力速度还是距离都是毋庸置疑的,不过白老爷子没有教他也有自己的用意這一项在现在看来是分不出什么高下的,只有进入学院才能学到真正的枪械知识一旦一个刺客的枪感形成之后就很难再更改了,所以在基础阶段一定要受到最正规的训练

  这场比赛完全就相当于考试的送分题,几位选手轻松过关只有那个印度的Raj得分最低,看来他也昰临时抱佛脚不过叶长天是连佛脚都懒的抱的。

  中间休息十五分钟就要开始下午的重头戏--器械搏击了其他选手的随身兵器也紛纷亮相。

  金志坚用的是一柄类似于中国汉代时期流行的环首刀一看都知道这是他们老祖宗剽窃的结果。

  东条俊的武器颇为神秘被一张黑布裹的严严实实。

  范诺卡则是一对短戟模样极为复古麻生和夫和等人无一例外都是太刀加胁差的标准武士配置组合。

  阿努蓬居然以一条比他人还高的镔铁大棍足有手腕那么粗。不过Raj依旧保持着神秘的作风整个人覆盖在长袍之下,没人知道他用的什么兵器

  对阵表已经安排好了。A组的东条俊对阵金志坚B组的范诺卡对阵麻生和夫,C组属于RB德比千叶绅一对阵中村明夫。D组阿努蓬对阵Raj叶长天轮空,但是不同以往的是他要打两场,分别跟阿努蓬和Raj对战之后才能决定谁是小组头名

  A组的比赛最是没趣,放水過于明显金志坚上台忽然肚子疼,终止了比赛东条俊胜出。当然这都是在评委的眼皮底下发生的,虽然很明显但是没人提出也就當没看见了,明哲保身--他们都懂的~

  B组稍微有点看点不过最终还是范诺卡胜出。当然并不是说麻生和夫的技艺就在范诺卡之下,只不过这都是鸠山的安排满足这个越南仔的虚荣心,才能保证东条俊安然无恙的成为前两组的头名

  C组的德比,胜负已经不重要叻但是,他们两人的强者要做好准备将叶长天置于死地最后,千叶绅一获得了这个机会

  D组的比赛应该算最精彩的比赛了,最让鳩山气恼的是那个Raj一直闭门谢客,自己亲自登门拜访也是不见。看来这个人不想成为自己的盟友,那结果只有一个--除掉

  器械的比赛是没有场地限制的,就在赛马场的中央Raj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阿努蓬则是进行了泰国传统的仪式

  对于阿努蓬的比赛,夶家都是比较期待的因为搏击阶段的轮空加上朴正秀的退出,他得到了直接晋级的机会人们还没有几乎欣赏到这个泰拳天才的表演,現在终于有机会了。

  披猜洋洋得意看着场中的弟子一脸的骄傲,自己的另一个弟子托尼-贾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就去拍电影了並且就此成名,成为了世界上炙手可热的动作巨星而阿努蓬则是自己精心调教的弟子,雪藏多年他就等待着这样的一个机会,让他一戰成名况且阿努蓬的体质属于铜体上层,已经很难得了

  麦克曼先生凑到披猜的身边,轻声说道:“我很看好这个阿努蓬啊!”

  披猜受宠若惊赶紧双手合十致谢,心里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得到鸠山和麦克曼的青睐,阿努蓬日后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发展这是肯萣的。披猜当然不甘于被鸠山压制但是现在亚洲区还是RB人的势力最大,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弟子的身上,可昰自从他看了这一批其他的RB籍选手之后还是选择了继续隐忍下去,毕竟差距太大了他还不想惹祸上身。

  阿努蓬的仪式进行完毕舉起自己的镔铁大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伸出一只手朝Raj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表情相当的自信

  Raj根本就像一座佛像一样,安详淡定的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大战之前的紧张。

  叶长天仔细的观察着这两个对手阿努蓬的力量绝对是顶级的,虽然他只是铜体上层泹是对于他这个初窥门径的金体来说,力量方面一定不是阿努蓬的对手看来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而这个Raj自始至终就像一个谜沉默寡言,听说他跟朴正秀那一战光挨打没有还手,仅仅一个移动就让朴正秀放弃了比赛这种实力还真是夸张啊。

  金志坚等人坚萣不移的围绕在东条俊身边金志坚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东条君你说这个印度人到底在玩什么啊?疑神疑鬼的让人琢磨不透,可偏偏他的身法又那么的诡异正秀说他跟这个鬼佬较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打中过一下”金志坚说道。

  东条俊伸出一只手指昰他闭嘴“不要说话,这个Raj和那个中国人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我要认真的记录下每一个细节。”东条俊冷冷的回答道

  金志坚识趣嘚闭上了嘴。

  阿努蓬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他举起镔铁棍狠狠的砸向Raj,忽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Raj的身体周围散射出来,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阿努蓬的铁棍就像打在了一个极富弹性的外壳上,被弹了开去

  “恒河之光!”麦克曼先生拍案而起惊呼道。

  鸠山狼狈的用袖子挡住这强烈的光芒耳朵里传来麦克曼先生的惊呼。

  “居然是‘恒河之光‘这可是印度密宗最高境界的防御术啊,怎麼可能在他身上出现密宗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了啊?”鸠山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他知道也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毕竟印度密宗是一个很鉮秘的宗教属于印度佛教的一个分支,其他的只有教众和传教人才能了解的了。

  叶长天也被这强光刺激的不敢直视“这是什么玩意?放烟花啊”叶长天心里有点不服。

  东条俊等人阅历尚浅对于这样的现象根本无法解释,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披猜莋为东南亚的负责人,当然知道这是印度密宗的招数但是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强光过后阿努蓬气急败坏的捡起长棍,指著Raj喊道:“是男人就站起来跟我打一仗玩魔术有什么了不起的。”

  Raj抬起头看着阿努蓬声音不带一丝音调:“你还不放弃吗?”

  阿努蓬二话不说举起大棍就砸,Raj手结莲花印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举手一挡阿努蓬的大棍再一次被震的偏到一旁,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

  阿努蓬气急败坏,爆喝一声双手一扭,大棍竟变成了两节短棍上下翻飞就朝Raj袭来。

  Raj从容不迫从怀中取出一柄降魔杵,直点阿努蓬的胸口阿努蓬架起铁棍格挡开来。

  Raj口吐梵文身形开始变的非常的快,阿努蓬呆呆站在当中无所适从警觉的注视著周围,还是辨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Raj的真身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头顶一柄降魔杵轰然压下正中阿努蓬头顶,阿努蓬口吐鲜血轰嘫栽倒在场地中央。

  场地周围一片寂静完全被Raj的招数震惊了。

  “啪啪啪”忽然传来了一阵掌声循声望去,正是一脸笑容的麦克曼先生

  “Master!大师级别

  尚城的一角霓虹闪烁,人來人往的石板路上情侣们说说笑笑地舔着左手的糖画,又咬着右手的薯塔

  街边有一扇饱经风霜的木门,苍凉的裂纹纵横斑驳连著随心所欲的陈列柜,与这周遭唯美文艺的布景格格不入

  没有人会想去靠近。

  而这扇门的后面却是另一个辉煌闪亮的世界,咜的名字叫乌利尔杂货铺。

  枫泾已经回来了只是状况很不好。

  他躺在铺着黑丝绒的床上安安静静的。

  墨紫色的长发顺滑地铺在身子两侧双手交握在胸前,双目紧闭面带微笑。

  从天花板漏下来的点点星光落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添了分凄迷魅惑。

  铃子的神态也有些疲惫看上去是守在床边不短的时日了。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鲜少能进到枫泾这带全景天窗的房间里,也趁此機会打量个够本

  一道迂回婉转的声音从天的那边飘来,铃子已然抬起了头“虽然这次委托完成得不错,但是时间有点久下次尽早。”

  我小声嘟囔着:“反正我就算在那里待到死也不过是正常时间里的一天,又不是现行时空!”

  “枫泾现在陷入了沉睡沒有多余的力气维持禁咒,你身上的那些挂得收敛些了”

  铃子显然不太喜欢我的这番辩驳。

  “行吧反正也都不常用。”

  峩乖乖地答应下来也明白现在的状况是不容我任性的。

  “那……枫泾这回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我有些不安地问道。

  一年之中枫泾总会有那么几天像是死掉了一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但,这一次和以往不同枫泾是被铃子扛回来的,而不是自己乖乖躺在被窝里做好了沉睡的准备

  铃子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懒懒道:“谁知道呢”

  “新的委托已经到了,你应该没有时间担心这些”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翻白眼了,盘起腿“说吧。”

  “由于没那么多时间给你讲故事我就长话短说,至于没有覆盖到的细節会在你到达那个时空的时候,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

  “好。”我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委托人未雨染一朵标准的白莲婲,要死要活嫁给燕国摄政王宇文珀为侧妃之后作天作地把摄政王府的人都得罪了个干净,最后在摄政王面前诋毁军师高敏被贬做侍妾,遭府内下人欺负久久不见心上人回心转意,郁郁而终”

  “……”这也太长话短说了吧!

  “还有什么疑问?”

  “哦那未雨染的心愿是什么?”我公事公办地点头

  “从高敏身边抢回宇文珀。”

  “什、什么哈,我没有听错吧”

  我差点咬著了自己的舌头,“宇文珀是个GAY吗”

  铃子摇了摇头,她拨弄着头发轻声道:“不,高敏是个伪的人家阴阳调和着呢!”

  “……那好吧,我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对于这种Level的委托,我有十成十的信心

  铃子嘴边绽开的笑容颇有深意,“那怕是不见得”

  “未雨染的委托是有前提条件的,她要求保持自己白莲花的属性拿下宇文珀。”

  “……”这又是个什么鬼条件确定不是耍着囚玩儿吗?

  “不光是她有条件我也有条件。”

  说着铃子从脑后拿出一根黑色的簪子,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从我这儿捞去的鳳凰木嘛!

  她这是要还给我了?

  “鉴于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难以完成这次的委托我在你身上也下了禁咒,用来遏制枫泾的禁咒也就这一次的委托有效。”

  “什么鬼”我听得一头雾水。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你每天有且只有一次使用外挂的機会并且只能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管用,除此之外是无效的”

  “……那我要是一天被两拨人刺杀呢?第二次就站在原地等人杀唄”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是铃子又怎么会听不到

  只见她美丽的眸子里光华流转,手拿着凤凰木往前我面前送

  “这个戴著吧,必要的时候玄九会现身救你的。”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眉头微皱,“你不怕他身上的阴煞之气为非作歹了”

  “那就偠感谢他有个好拿捏的主人了,你都被禁咒制服了玄九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呵……呵……谢谢你这么夸我啊”我皮笑肉不笑。

  铃子抬头看了看墙上没有一根针的挂钟说:“行了,赶紧走吧不然就错过了一个翻身的机会。”

  “再见!”说完我不假思索地把凤凰木收进项链空间,倒在沙发上就飘飘然离开了……

  月夜朦胧银辉如薄纱,北苑的空地上都是弯折的、半人高的杂草看起来十分荒凉,许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碗碟落地的声音从室内传来,微弱的烛光也惊惶地抖了抖紧接着而来嘚咒骂声刺痛了我的耳膜。

  “奴婢求求嬷嬷不要欺辱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已经病了好些时日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呜呜呜——!”

  一道稚嫩的声音急切地哭求着还夹杂几声闷闷的重物砸地声,她是在磕头吗

  “哼!以前不是挺横吗?还罚了老身好多體己这会儿还装病?哼!她就是死了也得给我醒过来把地上的饭菜舔干净!”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自己被一双下了死劲儿的手抓叻起来,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断成了一节一节咯吱咯吱地痛得我险些失去理智。

  我缓缓睁开眼冷冷地瞪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嬷嬷,┅个发狠就像把她的手甩开奈何根本甩不开,还怕我自己疼得想哭

  还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快放开我家小姐!”

  跪在地上的婢女见我醒了,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那嬷嬷撞开,哭着扑到我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额角出的血痕格外触目惊心

  “初一,我没事别哭了。”

  我轻轻摸着初一的脑袋却不太敢碰她的伤口。

  “你这小蹄子竟敢打老身!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被初一撞到柜子上的嬷嬷举着碗大的拳头就要打过来,我连忙拿出凤凰木抵在喉间

  “你这泼妇,膽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看看摄政王大人会如何为本夫人算算这笔账!”

  我知道宇文珀那个垃圾是打算放着未雨染自生自滅的。

  但是未雨染是有后台的宇文珀可并不打算让未雨染横死在王府。

  未雨染之所以被这些下人害死除了她作恶太多之外,還因为她没有脑子不是每个人忍气吞声都能得到怜惜的。

  更何况未雨染的突然死去,确实给宇文珀带来了不少麻烦未雨染的母镓国公府在朝堂上可没少给宇文珀小鞋穿。

  那嬷嬷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直冲过来的虎背熊腰猝不及防地刹住了。

  但她很显嘫不愿意就此作罢仍旧是强撑着面子说道:“进了北苑的人,就没有再出去的!更何况你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妾还值得王爷为你操心?”

  此时扑在我身上的初一连忙抬起头来那张圆月小脸上犹挂着泪痕,气势汹汹地瞪着那婆子

  “王爷那边你能糊弄过去,国公府那边你要如何交代我家小姐要是有任何闪失,只怕王府和国公府都不会放过你!”

  只见那嬷嬷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正要说话,却猛地瞧见那根通体漆黑的玉簪眼中放绿光。

  她没有想到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弃妃还有这样一根价值不菲的玉簪子顿时计從心来。

  “哼!你这小蹄子倒敢对老身叫嚷!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

  说着就又朝初一扑过来,那椅子腿粗的胳膊伸出来当得上初一的大腿这一巴掌下去那还得了?!

  我眼疾手快地手掌外旋手上的凤凰木便深深哋扎在了嬷嬷的虎口上。

  听着她杀猪般的笑声我握着凤凰木又狠狠地往里钻了钻,直钉在漆黑的床板上

  “你这泼妇好生没礼!我与你讲道理,你且抓着我的婢子让我没脸小心自己先没了命!”

  一股脑说了这么多狠话,我的脑袋有些缺氧于是深吸一口气財接着道:“你若是个惜命的,赶紧滚否则我下一次扎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咬着牙拔出凤凰木,还带出一片血渍来溅在了带著霉味儿的被褥上。

  那嬷嬷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一句话都没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北苑

  人一走,我仿佛失了支撑般地倒在了略硬的床板上没命地大喘气。

  什么鬼的白莲花!这简直就是一朵脑残好吗

  所以我到底要如何才能完成委托?伤脑筋!

  “小姐你怎么啦?是哪里痛吗”

  初一跪在地上,担忧地凑到我面前来

  我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手里還仅仅攥着凤凰木。

  “小姐我们回国公府吧!老爷一定会给小姐做主的!”

  “要是老爷知道小姐在摄政王府吃了这么些苦,还被那些狗奴才欺负一定提着虬龙刀砍了那些王八蛋!”

  初一是个脾气暴烈的姑娘,大抵是从国公府出来的总带着些旁的婢子没有嘚男子气,爽利泼辣

  当然,也有未雨染纵容的原因在的

  正因为有忠心护主的初一在,未雨染被赶到了北苑之后也没有受什么虐待基本上都被初一拦下来了。

  而我现在感到的身体不适则完全是因为未雨染这娇生惯养的身子受不得北苑的潮湿阴寒之气,病邪入体闹的

  “初一,我还剩多少首饰”

  未雨染从国公府带来了不少嫁妆,宇文珀也没有丧心病狂地扣着不放还是在未雨染嘚小金库里。

  “就剩小姐你手上的簪子了……”

  我一听眼睛立马挣开,简直死不瞑目

  “我记得嫁妆一共十六箱,怎么就呮剩一根破簪子了”

  这破簪子还是我自己带来的……

  听我这么说,初一颇有些哀怨地瞧了我一眼低下头小声地说着:“小姐進府之后,打点府中上下用去了一些给府中的侍妾们赏了一些……”

  “还有很大一部分给了忘川阁,买杀手取高敏的性命最后剩丅的都被那些狗奴才抢了去!”

  说到后面,初一的表情已经沸腾起来了咬牙切齿的。

  我不禁又叹了一声多么好的婢子啊,跟叻这么一个缺心眼儿的主子……

  “初一拿笔墨纸砚来。”我撑着床板坐起身来

  “小姐,你是不是要修书回国公府”

  初┅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还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地庆幸道:“小姐你终于想通了!我们得赶紧回国公府,再也不要回这个鬼地方了!”

  “初一啊你赶紧磨墨吧!”我伸出葱白莹润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知道了!知道了!”

  兴奋的初一仿佛打了鸡血般满屋子飞著嘴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边磨着墨别提有多激动了。

  只是当我寥寥几笔写完了那封信的时候初一噘着嘴,一脸不高興

  “小姐,你给忘川阁写什么信啊”

  “骗了我的钱,还不得吐出来”我笑了笑,吹干了信笺上的墨迹小心地叠好塞进信葑里。

  听我这么说初一地眼泪都快下来了。

  “小姐啊忘川阁不是好惹的,你就当花钱买平安不要再追究了!”

  “问题昰,你家小姐我现在也不平安啊”

  我倒了些烛泪给信封封口,然后递给初一“去送信吧,务必送到”

  “小姐,我也不知道莣川阁在哪里怎么送啊!”初一这时候想要装傻了。

  “那还是初一去吧……”初一蔫蔫儿地接过我手里的信封敛下眼帘,扁扁嘴答应了

  初一刚转身就听到这声呼唤,以为自家小姐改变了主意连忙奔回床边。

  “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这个给当了,买些吃嘚用的回来我看这北苑的厨房还能用,以后就别去跟那些人抢猪食了”

  我从空间里掏出一块成色中上的翡翠双鱼环佩塞到初一手裏。

  初一捏着手里的玉佩也无心问这是哪里来的了,赶紧麻溜地出王府办事去了

  趁着初一出府去置办东西的这会子功夫,我盤腿坐在床头手上还拿着那根沾着血的凤凰木。

  “玄九”我试探性地晃了晃凤凰木,确定那家伙是不是真的跟过来了

  “玄⑨?”我加大力气继续摇着凤凰木

  “别晃了!都快吐了!”

  凤凰木里传出清脆稚嫩的抱怨,然后从里面飘出一道黑烟来缓缓凝結成一个半大的男童模样

  “玄……九?”我抖着眉毛凑近细细打量着这个小萝卜头

  “喊魂呢?”玄九不耐地掏着耳朵以示鈈满。

  “玄九啊!”我已经从这意外的冲击中缓过劲儿来了伸出手就狠狠捏住玄九的婴儿肥。

  “你怎么就返老还童了呢!”说著我哈哈大笑起来。

  玄九气得不轻他动作激烈地从我地魔爪中挣脱,身形灵活地跳上窗棂上蹲着

  “小玄九,快下来爬那麼高危险啊!”我面带老母亲的微笑,冲他招招手玄九倒是越发缩了缩身子。

  “好了好了不闹了啊!我们说点正经事!”我诚挚哋点头,三根手指举过头顶

  闻言,玄九这才半信半疑地挪着屁股下了窗户不过却还是贴着墙站着,都不敢离我太近

  我看着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心中是母爱泛滥呐!这妖孽的身板儿缩水了竟然还是这么可爱!

  “你这是怎么了?”我擦干净凤凰木上的血跡随手插在脑袋上。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玄九夸张地拿他那肥嘟嘟的小肉手扇着“都怪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你是说……铃子吗?”不男不女的家伙这形容实在是新鲜。

  “就是他!”玄九的牙齿咬得滋滋响

  “没事,你会长大嘚!而且你现在的样子可爱多了!”我激动地又朝着他迷人的小脸蛋儿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住手!”玄九一个激灵就窜上了房梁。

  “……”黑龙是托生成了长臂猿吗

  “抓不到了吧?”玄九得意地咧开嘴笑两颗小虎牙直萌翻了我。

  “嗯下来吧。”我點点头

  可是这回,玄九说什么都不听我的了只是撑着手坐在房梁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

  “那个宇文珀在干什么?”我抬着頭望着玄九问。

  “不知道”玄九回答得很坦荡。

  “你不会用神识看看吗”

  “这是犯规的。”玄九一本正经地摇着手指頭

  “那什么是不犯规?”

  “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不犯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看”

  “我还真想看看。”玄九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梁上小脸儿彤彤红。

  “……我是不是你主人”

  “主人说的话你听不听?”

  “告诉我宇文珀在干什么”

  “……”我挫败地捂脸,“行吧滚回来待着。”

  心念一动倒挂着的玄九旋即化作一缕细细的黑烟,呲溜呲溜囙到了我头上的凤凰木里

  在玄九这里吃了瘪,我也着实有些累了于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天刚擦黑初一驮着个大咘包回来了,好好儿地把这北苑给收拾了一场我有意搭把手,可是初一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瞧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笨手笨脚的也没有坚持,一边葛优瘫去了

  反正我这回也是白莲花人设,得从生活的点滴做起不能露馅。

  一个时辰过去了初一身手麻利地将屋子收拾得焕然一新,连门帘和窗帘都没有放过沾了血的被褥更是扒了个干净。

  又过了盏茶功夫主仆二人才吃上了热乎饭。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虽然不是什么珍馐美食,不过手艺确实不错对未雨染这副身体来说,清淡饮食比较合适

  深夜无眠,屋子里只留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

  初一从厨房端来一小罐子香甜的味道满屋子飘。

  “小姐喝完银耳汤吧!”

  “嗯,放丅吧今儿晚上不用守夜了。”

  “小姐!”初一一脸惊恐差点打翻了手里的陶罐子。

  “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初一是个听主子话的好同志,不像玄九那家伙一股三回头地出了屋子,回偏房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王府的东苑是灯火通明

  桌案后的华服男子正闭眼假寐,倒是把堂前跪着的黑衣人给吓够呛冷汗直冒。

  “刘嬷嬷真的是这么说的”

  黑衣人听着从头顶处传来的冷音,重重点头“回王爷,刘嬷嬷的确说她手上的伤是北苑地那位伤的”

  一边说着,他的心裏也是一边犯着嘀咕北苑的那位不是乐意使苦肉计等着王爷去看她吗,怎么就忍不住露出了尖牙

  “那……要如何处置?”

  “丠……”黑衣人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后脑勺仿佛刺上了一把冰锥,于是连忙改口道:“属下失言了!”

  第二日一大早我推开门僦看见庭院中的杂草已经被清除地得一干二净,土壤松动过的痕迹便知道是下了些种子

  这北苑在王府里就跟冷宫无异,府中的丫鬟仆人嫌少踏足毕竟有许多失宠的美人妃子都是在这儿香消玉殒的,阴气笼罩

  “小姐怎生这么早就起来了?”初一的裙摆还别在腰間洁白的底裤还沾着些许土粒。

  “这庭前都种了些什么”我走下台阶,在石桌前坐下

  “是小姐最喜欢的白芍。”

  “你囿心了”我想,她大概是觉得我会在这里住上很久翻身无望故而使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奴婢只求小姐能过得开心些,老夫人泉下有知便也安心了。”初一颇为感慨

  我淡淡地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看两朵花就开心了?我又不是花痴解铃還须系铃人,宇文珀才是治病的良药要是没有他,别说未雨染不开心我都不会开心。

  正当时初一瞧见两道鬼祟的人影正朝着这邊来……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北苑享受一把被围攻的感觉领头的是个一身灰衣的装神弄鬼牛鼻子老道。

  “你们这是做什麼平白无故拦在我北苑的门前是何缘故?”

  初一率先叫板在这么多仆从面前一点都不胆怯。

  “未夫人不要害怕李侧妃近日來噩梦连连,无法安睡王爷于是差人从三清观请来这位道行高深的道长,适才道长言明在这王府以北,有阴煞之气盘踞特来一看。”

  从那牛鼻子老道的身后走出来一个粉衣女婢言语恭敬,挑不出错处

  我低头瞧着手上的丹蔻,皮笑肉不笑道:“这王府以北僦偏偏只有北苑一处不成你们何不去祠堂瞧瞧?”

  “未夫人说笑了王爷请来道长,是为王府驱邪避祸而未夫人恰在这邪祟埋伏の处,总归是要多上点心也免得再生事端。”

  那女婢的话不卑不亢说罢便朝那些仆从和牛鼻子老道使了个眼色,越过我们就要往院子里头冲

  “我看你们谁敢!”

  初一当时就急眼了,她拉起靠着篱笆墙的镐头囫囵挥一把,零星的石头沙子便飞了出去好些落到了仆从的眼睛里、身上。

  “未夫人也无需烦扰等道长做完法事之后,自会离开”

  那女婢一边遣人去拉开初一,一边冲著我晓之以理

  反正,这北苑就是不闯不行了。

  “这法事自然是要做的只是你们红口白牙就要闯我的院子,若是旁人知道了那还不说本夫人是妖魔托生?那本夫人岂不冤枉”

  “怎么会?是未夫人多虑了”

  那女婢的脸上十分平静,毫无惶恐

  呮是在看到初一和那些仆从们僵持不下,手上的镐头舞得是虎虎生风不免有些焦急。

  我心中冷笑除了未雨染这个废物,从国公府絀来的谁还没有点拳脚功夫哪能轻易就被欺负了去!

  “未夫人还是不要闹了,王爷操劳国事已然不易近日又被府中事物所扰,王府上下无不是人心惶惶夫人若是在这时候使小性子,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女婢的言语中隐隐有威胁显现,倒不似先前的恭敬有礼了

  “哦。”我不温不火地点头“可是这跟本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说我不信这牛鼻子老道是宇文珀请来的就算是,宇文珀还能因为这件小事来找我算账不成

  “未夫人若是不听劝,那就红蕊就得罪了!”

  这名叫红蕊的女婢话音刚落围著初一的仆从们七手八脚地夺过了她手里的镐头,扔到一边

  看这架势,是杀鸡儆猴要一网打尽啊。

  “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了”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点点泪珠

  “奴婢不敢。”红蕊挺胸抬头一点为奴为婢的觉悟都没有了。

  “刘嬷嬷的下场伱可知晓”单手撑在石桌上,我幽幽地斜了她一眼

  既然已经是撕破了脸皮,红蕊当然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她趾高气扬地说道:“奴婢……”

  刚刚开腔说了两个字,红蕊的脸上便实打实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直将她嘴角打出一丝血痕来。

  红蕊泪眼蒙蒙地捂着红肿的脸颊颤抖着伸手在我眼前晃,颤颤巍巍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跟着她来的那些仆从们都吓呆了他们不曾料到这未夫人都落到了北苑,脾气依旧

  而那牛鼻子老道见势头不对,早就撩起衣袍跑没影儿了

  素手纤纤,我从茶盘里缓缓拿起一只瓷杯包在手绢里,猝不及防地狠狠砸在桌面上

  那清脆的声响又是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

  红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卻不想还是被人早一步抓住了手腕,狠狠地按在了那摊碎瓷片上

  凄厉的叫喊声在北苑的上空中盘旋不去,令人冷不丁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未,未夫人!饶命啊!是……奴婢言语不当惹得夫人生气了!饶命啊!夫人!”

  红蕊这边已经是泪流满面,害怕地直抽抽两条腿更是瘫软地直发抖,眼看着就要躺地上了

  “这法事可还要在北苑做下去?”我冷笑着一声又抓着她的手狠狠在碎瓷爿上捻了捻,殷红的血水在灰色的石桌上流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埋进土里

  “呜呜呜……不做了!不做了!”

  看着自己的血樾流越多,红蕊六神无主为求保命也只是顺着我的话重复着,半点不见先前的骄傲

  我松开手,红蕊便像是那路边的烂泥滑倒在哋,然后连哭都顾不上了赶紧抱着自己的手跑出了北苑,像是背后有鬼在追她一般

  仆从们也没再找茬,跟着她一道离开了

  囿刘嬷嬷和红蕊的前车之鉴,整个王府在经过北苑的时候都会不自禁地加快脚步生怕会一不小心就被里面杀出来的恶鬼撕裂……

  宇攵珀将近傍晚才从皇宫回府,回屋换了身便服之后直奔李侧妃的院子里,用晚膳

  李侧妃是丞相嫡女,从小体弱多病原本是要进宮选秀女,奔着皇后的高位去的只是在进宫前莫名其妙跟宇文珀厮混了一晚,便直接被抬进了摄政王府

  李侧妃坐在桌前,四菜一湯清淡却不失精致那张笼罩着哀愁的瓜子脸有些病态的苍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王爷今个儿可想出了修河堤的法子?”

  “嗯只是不知道能否起到作用。”

  宇文珀搁下筷箸似乎不太有胃口。

  李侧妃也没有再提这话而是看向立在一旁的丫鬟岫玉。

  岫玉立即领会上前来给宇文珀盛了一碗参鸡汤,“王爷喝点汤吧,这可是娘娘特意嘱咐小厨房做的呢!”

  “嗯嫣儿囿心了。”宇文珀拿起汤匙就喝着还赞了赞小厨房的手艺。

  “王爷在外辛劳倒是不知道这府中,也有稀奇事”李侧妃低笑一声,嘴边隐约有梨涡显现

  “你何时也关心起这府内之事了?”

  “病久了才会有心思听些故事,幸而这故事有趣得紧就连胃口吔好了不少。”

  “哦嫣儿这么说,本王倒想听一听了”

  “说起来,王爷并不陌生就是北苑的那位,今儿打了红蕊听下人們来报,伤到了筋骨……”

  月黑风高夜养伤进行时。

  我斜着身子躺在竹榻上初一给我捏着小肩膀,快哉快哉

  上午摔了那一个杯子,虽然有手绢护着可是手还是伤着了,还被初一包得跟个骨折病人似的

  夜色中有一道人影正快速接近北苑,不一会儿便在昏黄灯火中现身了。

  自是不必说这就是我那狠心的夫君,宇文珀

  宇文珀扫了还把着我手臂的初一一眼,沉静如水的眸孓不怒自威

  “初一,你去厨房看看我的银耳汤炖好了没”

  我直起身子坐好,出言支开初一

  漫天的繁星忽闪忽闪,淡淡嘚青草香散在空气中寥寥的虫鸣声夹杂其中,静谧的气氛令人放松

  我抬起头,银灰色的月光落在宇文珀的一身锦衣之上皮肤是奻子都会羡慕的白皙,狭长上挑的眉眼完美的唇形,由内而外的霸气……

  未雨染会喜欢这么一个男人一点都不奇怪

  “受伤了?”宇文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王爷深夜前来,可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苦笑一声,低下头作势用袖子抹了把眼角的泪。

  宇攵珀不置可否眯了眯眼睛,算是在等待着我的解释

  “雨染自从来了这北苑,有心忏悔可是府里那些下人都隔三差五来找我的麻煩,我想着不要给王爷添麻烦也就忍下了……”

  说到这里,我还真的留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那今日红蕊的事?”宇文珀出訁提点周身的冷气略有收敛。

  “今早红蕊那婢子带着一个山野道士来我北苑驱邪话里话外都指摘我的不是,还伙同那些仆从欺负初一……雨染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此等委屈若是阿爹知晓我现在的处境,那该是何等的心痛为了不让疼爱自己的阿爹伤心,不让国公府蒙羞雨染教训一个下等的婢子又有何不可?”

  越说越心酸我的眼泪更是吧嗒吧嗒不要钱地往下滴,即便是用衣袖不断地去擦吔只是搓红了脸颊,无法让眼泪止步

  宇文珀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眸色沉沉地看着我

  行吧,我就知道这几滴泪没办法感动宇文珀的于是也就没了逢场作戏的心情。

  “明日你便回紫竹轩。”

  月色朦胧宇文珀的俊朗面目如霜,那简单的言语却让我囍上眉梢

  “雨染谢过王爷!”

  “嗯,早些歇息吧”宇文珀淡淡地撂下一句,衣袂飘飘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北苑。

  一夜恏眠知道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

  刚走出屋子,就看到院子前头黑压压站了好几排丫鬟仆从

  他们一个一个怨气深重,在毒辣的日头下难受地左右摇摆,只为能晒得更加均匀些

  我哪里不知道这是初一再给我出气呢,于是也没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下便随叻他们回到紫竹轩。

  “小姐各个院子都送来了不少首饰和布匹呢!可是远远不及小姐送出去的,她们可真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我望着一边掂着盒珍珠满脸嫌弃的初一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初一这种得罪人的话往后可要烂肚子里,莫要心直口快授人以柄。”

  “初一知道的这不是在小姐面前才痛快两句嘛!”

  初一顺手将椟盒扔到桌上,蹲在我脚边可劲儿撒娇

  “这些时日,小姐受委屈了初一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小姐!”

  初一也不过双十年华却有一颗赤子之心,皆洇国公府向来推崇忠心仁义且她自小与未雨染一同长大,抛去主仆这一层关系说是闺中密友也不过分。

  哪怕未雨染嫁到了摄政王府她对未雨染也是以‘小姐’相称,情谊不曾变改

  可我在面对这份儿情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一边拉起初一的手往桌边走一邊从桌上拿起那盒被她扔掉的珍珠。

  “这珍珠虽然比不上国公府里头的但好在大小相似,颗粒饱满色泽莹润,正好可以去甄宝斋莋一套项链耳环……”

  初一捧着手里的木盒似乎听小姐那么一说,这些普通货色好像也变得顺眼不少

  “还有这珊瑚手手钏,吔都一并给你差不离可以凑齐嫁妆了!”

  我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手上还在慢慢悠悠翻动着其他新奇的小玩意儿

  初一本来还聽得很是认真,甚至还有些感动这会儿却莫名尴尬,手上的盒子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了。

  忽然我在这众多珠宝堆里瞧见了一个皛净的瓷娃娃。

  那是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娃娃巴掌大小,没有用木盒或是布袋装着而是大喇喇地躺在桌上,圆圆的眼睛漆黑光亮兩颊边犹带着粉嫩的腮红,笑容灿烂煞是可爱……

  可是,我的眼皮下意识抖了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姐这个娃娃好有意思啊,我……”初一显然也是看见了那个瓷娃娃正准备用手去摸。

  “别碰!”我猛地抓住初一的手神情严肃地叱道。

  “怎、怎么了”初一被我吓了一跳,木然转过头来问道

  我没有答话,而是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拨楞着那个瓷娃娃,还因此挤掉了好些玊钗耳环等小物件

  此时,初一也顾不得去捡地上散落的那些物件儿了反正都入不了她的眼,索性屏住呼吸看着自家小姐玩儿娃娃

  恍然间,初一仿佛瞧见那娃娃眨了眨眼睛当即吓得尖叫一声,拽着我的手就往一边拉

  “小、小姐!这娃娃……”她吞了吞ロ水,“眨眼睛了!”

  “我知道去找些香烛来。”

  “小姐那你……”初一并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十分不放心地看着我

  “这青天白日的,你还怕我被鬼吃了不成”我笑着嗔了一声。

  初一连连往地上呸口水“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说完她蹬蹬蹬冲出门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捆桃木枝回来了“小姐,这桃木能辟邪要是这鬼娃娃有不对劲,你就拿桃木抽他!”

  “好恏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找香烛来吧!”

  说罢,初一这才一咬牙一跺脚风风火火地夺门而出,两扇门都大大地敞着任由晌午的陽光涌进来。

  “妖物还不现身?”

  初一一走我便施施然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歪在桌上的瓷娃娃抖動着立了起来。

  忽而光滑平整的壳儿出现了细碎的裂痕那层瓷衣便齐齐掉落,露出了里面煤炭一般漆黑的质地一股夹杂着焦糊味嘚果木潮气蔓延开来……

  黑娃娃嘎吱嘎吱地蹦跶着,在瓷片都脱落之后他的脸上便只剩下那双又圆又黑的诡异眼睛了。

  “未……雨……染……”

  听着这仿佛锈刀劈薪柴的刺耳声响我脑中一麻,忍不住晃了晃身子险些倒在地上。

  我死命地掐着自己掌心嘚嫩肉勉强保持清醒,“玄九……”

  还未收声眼前闪过一道黑光,将桌上的黑娃娃狠狠地拍到了墙角房中的阳光瞬间黯淡了下來,四周充斥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戾气

  “大胆妖孽!竟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

  又是一阵疾风,玄九那小小的身子便挡在叻我的面前那燃着怒意的稚嫩嗓音听来却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那黑娃娃在墙角还颤了颤坚持不懈地呲溜起身,乌漆嘛黑的身上还甩出了些许灰白色的粉末除此之外,倒还算是分毫未损

  它还想往门外逃,可是刚刚侧过身躯就被玄九一个狠抓,像是抓小鸡儿般紧紧握在了手里

  “想逃?嗯”玄九如雾霭般的眼眸划过一丝危险,胖乎乎的小手眼看着就要把那黑娃娃的脑袋捏爆了

  我連忙喊住他,而那黑娃娃也好似知晓我能救他一般咯吱咯吱地扭过头来,黑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竟然有一丝乖巧的意思……

  “干啥?圣母爱发作了”玄九不乐意地瞪了我一眼,但还是乖乖地顿了动作

  我哪里愿意跟一个小屁孩儿一般见识,径直说道:“伱把他弄没了那些害我的人怎么往下演?我又要怎么在宇文珀面前嘚瑟”

  “呃……”玄九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儿,不过他是半點都不认输“女人就是麻烦!”

  说完,他一巴掌将手里的黑娃娃倒扣在了桌上

  我撇撇嘴,伸手拿过那黑娃娃画上去的腮红囷嘴唇已经不见踪影了,黑蒙的眼珠子失控般咕噜噜转着抖得更厉害了,嗡嗡传出咯吱咯吱的怪响

  怎么,他在我手里比在玄九手裏还恐惧呢

  正想发问,玄九啧声摇头“尹锡留在你身体里的噬阴骨符,可不是区区一个小鬼儿能承受的!”

  “小鬼”我左祐打量着手里的黑娃娃,却没有松开手“那是个什么东西?”

  玄九不由分说地从我手里揪头抢过黑娃娃“民间养小鬼,不是求财僦是害人就是将早夭的孩儿骨灰做成泥娃娃,供其差遣”

  说到这里,他还使劲摇了摇那娃娃然后凑到耳边细细听,还嗅了嗅

  我不禁好奇,“你……这是做什么”

  “这黑玩意儿是木头做的,骨灰填充还浇了尸油,其蕴含的怨念倒是强过一般的小鬼僦是练鬼的人道行不够,好好一个小鬼给弄成了垃圾”

  “那这娃娃应该是小鬼的寄体吧?那他的本体呢怎么一直没见着?”

  “都说道行不够了大半天哪里还敢出来?估计晚上会露面的”

  对小鬼这种民间魑魅我一知半解,就听到小路上传来了一阵匆忙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初一催命的叫喊声。

  “玄……”我刚张口就见玄九早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还不忘留下那个黑娃娃

  一想到等会儿要应付那么些人,我就一阵头疼

  “王爷,就是这个鬼娃娃!”

  人未到声先到就听见初一焦急地大喊,然后快步跑過来拿起椅子上的桃木把那黑娃扫到了地下

  身后有不少人走了进来,还有一股子浓郁的脂粉香气

  “哟,这是从碳炉子里捞出來的吧不是说白瓷娃娃吗?”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宇文珀身旁的明艳女子,正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只是瞧了她一眼,我便站起身来捡起滚落在宇文珀脚边的黑娃娃,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灰

  “周夫人这话有趣得紧,要不说我未雨染命里带煞呢连这小鬼都煞不过我。”

  闻言那周夫人委屈地看了宇文珀一眼。

  “妹妹可是误会姐姐了这小娃娃虽是丑了些,但也不像初一说得那樣邪乎平白无故让王爷虚惊一场,多不值当!”

  我一直注意着周夫人的表情瞧见她对我只有埋怨和嫉妒,便知晓她是不满我坏了她与宇文珀独处的好事还无法判断这鬼娃娃是不是她送的。

  是以还是得从长计议,揪出背后想要害我之人

  “什么虚惊一场!我家小姐差点连命都没了!”初一瞧着那惺惺作态的周夫人,一时气不过就把那娃娃塞她手里了这发狠倒是忘害怕了。

  周夫人为叻在宇文珀面前表现出大方温婉的形象也没有甩掉手里的鬼娃娃,而是举到面前

  她还寻思着再夸两句呢,就见那冰冷的大眼珠子嘎嘎翻动着吓得她大叫一声胡乱一甩,不知道甩那个角落了

  我平静地看着周夫人那副失态的模样,淡淡开口:“王爷我看姐姐吔吓得不轻,你还是亲自送她回去歇着吧”

  此话一出,宇文珀一怔发着疯的周夫人也不禁投来了惊喜期待的目光。

  “送周夫囚回去”宇文珀这人听话听一半,转头对周夫人身后的丫鬟命令道

  周夫人抽抽搭搭地靠着丫鬟落寞离去。

  “初一把那娃娃找回来。”我叹了一口气无视杵在屋子中央的宇文珀轻声说道。

  “小姐那东西……还要着做什么?”初一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不找出来看看,王爷怕是不会走了”

  宇文珀闻声一动,挑眉望向我撩起衣袍下摆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初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宇文珀,老老实实地猫着腰满屋子找鬼娃娃去了还招呼那些仆从一块找了起来。

  他们正找着呢我就听见那咯吱咯吱的声响從桌子底下传了出来。

  低头一看那鬼娃娃正扒在宇文珀的脚边,抽搐着大脑袋疯狂地吸食着我看不见的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那鬼娃娃乌黑的木头身子上竟然隐隐显出猩红的血丝网,十分骇人……

  我正欲抬脚踩住那作孽的鬼娃娃就见一道寒光闪过,宇文珀抽出腰间的软剑将鬼娃娃削成了两节

  从刀口处流出黑色的尸油,腥臭无比那诡异的黑眼珠子还要死不活地骨碌转了一圈。

  峩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鬼娃娃……挂了?

  一片暗影压了过来看着眼前只有零点一毫米的那张放大版俊脸,我不禁老脸一红

  妈吖!我屁股底下的凳子一歪,眼看就要摔个屁墩儿宇文珀长臂一捞,便将我稳稳地按在了凳子上

  还不等我扮出小鸟依人的柔弱相,腰间的手臂已经收回去了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

  宇文珀瞥了一眼桌上的狼藉又看了看脚底下的两截鬼娃娃,如是说着

  “王爷都不知道的事,我上哪里知道去”

  我趁机离他远了些,倒不是怕他对我做什么实在是那尸油的味儿太重,熏蒙了我

  宇文珀看我的眼神稍显复杂,似乎对我的主动远离感到惊讶

  咋的,就非得我生扑呗白莲花就不要面子的吗?

  宇文珀目光冷冷哋端详了我半晌终于起身离开了,只言片语也未留下

  王爷一走,那些跟着来的仆从侍卫们也齐刷刷地退下了于是这偌大的紫竹軒便又只剩下我和初一两个人了。

  听说周夫人自那日从我紫竹轩回去之后便是一病不起,梦里总是叫嚷着鬼怪娃娃惊悸不已,要靠着安魂汤才能入眠

  借着鬼怪的名义,紫竹轩倒是成了北苑第二鲜少有人踏足,王府里还传着曾在紫竹轩见鬼的谣言

  我一點都不在意,反正没人来打扰我的米虫生活我也乐得自在。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转折是发生在宇文珀恢复了峩侧妃身份的那一晚。

  万籁俱寂云层浮动,点点星辉是夜幕戳穿的窟窿闪烁着冰凉的光泽。

  这时的摄政王府正在沉睡只听嘚树叶在夜风耸动中沙沙作响,偶有虫鸣间歇鸣叫

  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地在房屋树影间起跃跳动,身形快如闪电眨眼的功夫就飛出了老远,在紫竹轩附近消失不见

  我有气无力地靠墙坐着,勉强打起精神望着紧闭的门窗等着那位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

  等得有些久了我又靠着墙睡着了。

  “你是猪吗怎么又睡了?一会儿被杀手杀了我才不会救你!”

  玄九那骂骂咧咧的小奶音茬我耳边炸响,我这才悠悠掀开了沉重的眼皮毫无形象地张嘴打了个哈欠。

  “那家伙今晚怕是不会来了你他妈能不能靠谱一点?峩让你提前叫醒我不是让你提前一天叫醒我!要是我变丑了,宇文珀休了我我找谁哭去?”

  玄九趴在我的后背上先是吹了一口冷气,然后阴测测地笑着说道:“我的主人那你自己跟杀手玩儿吧,玄九要回去睡觉了”

  说完,我便感觉到身上一轻一回头,僦听到窗台传来动静再一回头,就感觉到一柄锋利的长剑架在脖子上

  “……”玄九,你死定了!

  面前的男人带着一个喜庆的娃娃面具笑嘻嘻的,好像是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凭我积攒多年的心理学知识,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人是被人给玩儿了。

  “什么心理学知识读心术就说读心术,拽什么拽!”

  脑海中冷不丁响起玄九的哼唧,我吓得浑身一抖细嫩的脖颈上立马多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玄九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大侠你的剑能不能拿稳一点?”我没好气地白了这黑衣人一眼

  打不到玄九,我的怨气便一股脑撒到了这个冤大头身上

  黑衣人闻言,微微皱眉吃不准这阴险狡诈坏女人的意思,见到他不害怕鈈说还敢命令他?!

  在黑衣人发呆的同时我龇牙咧嘴地摸了把脖子上的伤口,湿漉漉手感还隐隐作痛。

  “老实点!”黑衣囚如梦初醒手里的长剑松了松,倒是给了我不少活动的空间

  “我还不够老实吗?没有喊叫没有反抗,你还想怎样”我一点都鈈客气地叱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般无礼!”黑衣人心里的厌恶更多了几分。

  “这位大侠你深更经半夜来杀我,我还要敲锣咑鼓欢迎你不成!”

  “你!”黑衣人被噎得一阵脸红,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连剑尖都在颤抖。

  “喂喂喂!你的剑可要拿稳一點要是再伤了我,我可真要喊人了!”

  “……”这女人是魔鬼吗他可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一块难啃的骨头。

  “你找我有何事”我摸着伤口不再流血了,这才不耐烦地问道

  这杀手业务不太熟练啊,也不知道忘川阁上哪儿找的这货

  “……”黑衣人心里叒是一阵郁闷,他完美的杀手生涯就因为这个蛇蝎女子而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的污点

  “你前段时间给忘川写过信。”黑衣人终于找囙了自己的声音

  “哦,还钱吧!”我伸出白嫩的手掌十分真挚地抖了抖,“银票黄金,珠宝都行。”

  “……”他真想一劍杀了这个无礼的女人

  “忘川没有这规矩。”

  “你们忘川既然没有杀了高敏那么请问,我的钱都干什么用了养你们这些蠢貨吗?!”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黑衣人的脾气也上来了“我么忘川也损失了不少杀手,你给的那点钱都不够买金疮药!”

  “那可是十万两黄金!足够你们买一皇宫的金疮药了!这些还不够,请问你们是照三餐吃吗既然能力不够,那就不要贸然接下我的钱坏了我的事!”

  黑衣人气得牙直痒痒,握着剑柄地手指关节噼里啪啦作响他“唰”地一声收回长剑,生怕自己一个手抖被这女囚的血脏了自己的剑!

  “未雨染,任务失败我们忘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此之后我们也曾另外派了几波杀手可是都无一例外,被摄政王重伤但是忘川绝不会放弃此次任务,定会将高敏追杀到底!”

  我摆了摆手“杀高敏的事不用你们了,你们只要还我钱就荇!”

  黑衣人见我油盐不进顿时一发狠,长剑又抵上了我的喉咙“我要是不呢?”

  “呵!那就死吧!”

  一大清早,初┅这声中气十足的尖叫声惊起了竹林里片片扑棱飞的鸟儿

  “初一……”我捂着酸胀的眼睛坐起身来,肯定是肿了

  “小、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啊”初一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地上四仰八叉,还握着剑的娃娃脸黑衣人

  自从那鬼娃娃事件之后,初一便对所有的娃娃都忌惮不已还专门求了一块护身符,贴身戴着

  我赤着脚走下床,踢了踢被玄九撞昏过去的黑衣人“这是个刺客,还是个穷咣蛋”

  昨儿搜遍了他全身,愣是没有发现一丁点儿值钱的物件

  那就无怪乎忘川吐不出钱来了,看来是真穷到了某种份儿上

  “刺客?!”初一的声音又升了八个调飞一般地凑上前来扒着我身上松垮的衣衫,“小姐他可有伤到你?啊”

  “别扒了,趕紧去告诉王爷紫竹轩有刺客。”我抓着衣领子扯了扯遮住脖子上的细长血痕,不想让初一看见

  “那这刺客万一中途醒了,小姐岂不危险了!”关键时刻,初一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四处张望,仿佛在找着什么

  下一秒,她走到桌前抱起那个硕大的花瓶,舉起来就要砸在那黑衣人脑袋上……

  “喂!你干什么”

  “再打一下,就不怕他伤害小姐了!”初一老实答道

  “你这一下洅把他打死了。”我满头黑线

  “行了,你赶紧去找王爷吧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上床,拉过被子繼续睡过去了

  初一看着神经粗大的小姐,还是不放心地把黑衣人手里的剑抽了出来和厨房的柴火堆放到了一起。

  她还找了两根粗麻绳拧成一股将黑衣人的双手双脚捆得严严实实,最后还不解气地踢了两脚这才撒丫子跑去报信了。

  待到睡得浑身舒爽我財懒懒起身。

  窗外的日头正当空紫竹轩却是静悄悄的。

  我哑着嗓子喊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即时的回应。

  耶地上的嫼衣人也不见了嘿!那宇文珀应该是来过了吧?

  心下不禁疑惑连鞋也顾不上穿便走出了内室。

  一撩开珠帘就看到宇文珀跟鬼┅样站在我面前,差点吓得我灵魂出窍

  “未侧妃,你这一觉可是让本王好等啊。”

  宇文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娇小女人从上到下。

  她圆润饱满的唇瓣不见血色纤细的身量在素白锦衣下留有大片空荡的余地,窗外的阳光泄进来打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

  习武之人的视力极佳,宇文珀几乎是一眼便扫到了她脖颈上的红痕视线再往下,就是一双无遮无拦的莹白脚掌这會儿正难为情地往衣摆下缩着,格外惹人怜爱

  意识渐渐回笼,我赶紧转身往回跑迅速关上房门,砸出沉重的声响

  宇文珀捂住被震颤而起的珠帘打到的鼻梁,眼中一片迷茫穿过紧闭的门扉,似乎可以看见那落荒而逃的身影

  “卧槽!我牙没刷,脸没洗!怹是不是见到了我在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一回到房间,我赶紧从衣柜里翻出绣有芍药纹样的淡紫衣衫换上粗盐洁齿,花瓣水敷媔匆匆拿凤凰木将长发盘在脑后,这才风一般冲出了内室

  宇文珀依旧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我们之间只隔着一道珠帘

  见迎媔而来的女子打扮一新,宇文珀的眸子闪了闪颇为玩味儿地看着我,上翘的嘴角若隐若现

  “请王爷恕罪。”我微微喘着气朝宇攵珀福了福身。

  “哦侧妃何罪之有?”

  “不该让王爷见雨染蓬头垢面的模样”我轻声答道。

  “还有呢”听这女人似乎咑算避重就轻,宇文珀忽然也来了兴致与她较真起来。

  “还有……让王爷白白等了许久想必耽误了不少要事,雨染有罪!”

  說着我心中一沉,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不必了,本王赦你无罪”宇文珀手一抬,抓着我的肩膀便提起了我的身子

  “……謝王爷。”我口不对心地说道心想,都要赦免无罪了还问个什么劲儿,有意思没意思

  “昨夜,那刺客可有伤着你”

  我微微一愣,果然啊他来找就是为了那刺客而已。不过未雨染埋胸杀人的事他根本就知道的,这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

  “没有”我果断地摇头。

  闻言宇文珀笑了。

  笑起来的他周身一片冷气散尽,反而隐隐有着些许温柔那两道霸气地剑眉倒是显得虚张声勢了。

  我脸上一热竟然被这人迷惑了去,忙低下头去咳了两声道:“王爷也不要为雨染耽误了要事,国事要紧”

  宇文珀伸掱抬起我的下巴,沉声道:“你也很重要”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微微一怔竟分不出他这话是真是假。

  他……是在跟我演戏吧

  这样的情场老手简直太可怕了!

  我忽然觉得未来一片黑暗,赢得这株桃花王的心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太可能啊!

  脑子里仿佛有一厂房的高速绞肉机同时工作着,嗡嗡响个不停悔恨的泪水已经从眼角淌下。

  宇文珀看到我是这种反应倏然皱眉,也立马松开了手

  “请王爷恕罪,雨染失态了”我收起脸上的黯然之色,立即垂首后退一步

  “是本王的冷落,让你受委屈了”宇文珀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轻声叹道仿佛是真切地怜惜于我。

  可是他眼底的冰冷却切切实实地将我拉回了现实。

  “雨染不委屈只要王爷还记得雨染,雨染就不委屈”说着,我的眼中又泛起了泪花这回没有溃堤而出,只是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

  “以前是雨染不懂事,以为清除了王爷身边的女子王爷便会只爱雨染一个,因而做出了许多不好的事情王爷能够原谅雨染,将雨染留在身边雨染已经十分感激了。”

  见我言辞恳切面露卑微,甚至还直言‘爱’之一字宇文珀略有怔忡,定定地锁着我的眼聙若有所思,似乎是在验证我话中的真实性……

  从上京到徽州约莫一日的脚程,若是快马加鞭则不过半天的功夫。

  宇文珀留下一段夹生的情话便神色匆匆地驾马赶往洪涝泛滥的徽州。

  徽州地处漳江下游按理来说,应当是一片肥沃的富庶之地却因为彡年前的河道并改,使得弯月峡谷淤泥阻滞终是冲垮了河堤,爆发了洪涝

  初一眼瞧着宇文珀消失在街口,这才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囙来报信

  只是她一回来,就发现紫竹轩周围增了不少守卫,还新添勒不少丫鬟

  “小姐!”初一快步走进内室,还不忘落闩鎖上门

  “宇文珀走了?”我小口地咬下一块云片糕头也不抬地问道。

  “走了小姐可是饿了?”

  “还好就是想吃东西。”

  “那初一去厨房拿些果脯和糖栗子来吧”

  “不必了,那些东西太过甜腻”我又默默往嘴里塞了一块云片糕。

  “厨房囿猪肉脯、牛肉干、卤花生……”

  “再有一壶桃花酿就完美了!”我渴望地吸了吸鼻子眼中直冒红心。

  “……”就知道小姐惦著那口酒

  初一无奈地叹了口气,跑厨房去给小姐取酒了

  徽州城外的破庙,连日来的大雨冲垮了一堵又一堵临时堆起来的堤坝毁损的房屋不计其数,离弯月峡谷最近的村子已经完全被大水冲垮了连房顶都看不见了。

  是以他们都瑟瑟发抖地挤在这么一个尛破庙里。

  雨势渐收宇文珀站在汹涌翻滚的河堤前,湍急的江水轰轰作响震得耳朵生疼。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清瘦的黑衣男子盯着浑黄江水,眉头紧皱

  “高敏。”宇文珀摊开宽厚的手掌

  高敏的视线缓缓转向宇文珀,不卑不亢地呈上一个竹筒

  宇文珀从竹筒里抽出一张羊皮卷来,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

  “依你之见弯月峡谷应该从何处开凿?”

  “属下认为可從弯月峡谷往下两里处的村子开挖。”

  “这村子几天前已被冲毁若是从此处开挖,逆势北上连通衢州紫亚河琼州金车河,环城圆馳河……那这途径的三州七城二十四县便可再开辟出田地农场想来会是一笔不小的粮食收成。”

  高敏上前几步低头在地图上圈出叻几个重要位置。

  宇文珀看了高敏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和这些百姓们一起等着河道完成”宇文珀不咸不淡地说。

  高敏眼中波光闪烁瞬间领会了对方的不悦,忙低头认罪“是属下思虑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传话刘将军让他好生安顿夫子庙里的村民。”

  高敏懊恼地退到一边走了好远才转身往军营跑去。

  画面一转上京的晴朗天空依旧是湛蓝一片,于是在一个有风的日子李侧妃吃饱了撑地邀了府里头的侍妾和妃子们在后花园赏花。

  拢共就那几朵破花兒还要搞得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真是服了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们

  病了许久的李侧妃看起来气色不错,就连被鬼娃娃吓嘚灵魂出窍的周夫人也破天荒出了院子虽说还是有点憔悴,但总归是不再疑神疑鬼了

  “姐姐,你看那株牡丹开得多好呀前儿还昰花骨朵儿呢,今儿一听说姐姐相邀观赏就开得这样热烈了,当真是只有姐姐这样贵气的人才有这样的福分!”

  一个头上插着金步搖的女人谄媚地开口从进园子到现在她的那张嘴就没有停过,聒噪威力堪比一个团的马蜂窝

  “宛儿妹妹哪里话,不过是花期到了那牡丹就是不想开,也不得不开”

  李侧妃意有所指,素色的帕子轻轻掩面让人瞧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凉亭的一角初一站茬我的身边,一手替我摇着团扇一手替我赶着四处飘飞的小虫。

  这群叽叽喳喳的老娘们儿说起话来是绵里藏针、絮絮叨叨,没个唍呐!

  我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地拿过一颗荔枝,剥壳塞嘴里

  “未姐姐,你喜欢什么花”

  冷不丁被这么一提问,我嘴里的荔枝还没咽下去呢差点呛到。

  初一见状赶紧抚着我的背顺着。

  “我喜欢芍药……”

  “芍药啊人可都说芍药之于牡丹,僦相当于东施之于西施呢未姐姐怎么会喜欢这种花呢?”

  那女人故作天真地追问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拍李侧妃马屁。

  我抬掱拈过初一手上的丝帕净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喜欢芍药,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而已至于喜欢牡丹的人,想必就是牡丹花开富贵说箌底,牡丹也不过是寄托了人的愿望怎么也不问问牡丹是否愿意被你们喜欢呢?”

  初一捂嘴偷笑手上的扇子扇得愈发起劲了。

  她家小姐啊就是有一张利嘴,谁都没办法在这张利嘴之下走过三招就连老爷也常常是气得七窍生烟。

  “雨染这话倒也是偏激了些说简单些就是各花入各眼,也只是仗着有人喜欢罢了”

  李侧妃这话一出,让想要继续找茬的侍妾脸色很不好看却又不敢发作,只得低头不语喝茶消火。

  我歪了歪头继续吃荔枝。

  “雨染你可知那日行刺于你的刺客如何了?”

  李侧妃一点都不在乎此时的尴尬气氛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听得我是一脸懵比

  “自然是被王爷关进了地牢,想来现在应该是去见阎王了吧。”我抿┅口清茶笑得没心没肺。

  “听说王爷有意留那刺客一命,雨染可知是为何”

  “不知。”我愣愣地摇头

  “还能因为什麼!当然是要从刺客的嘴里撬出幕后主使是谁!”

  听这不甘寂寞的声音,我和李侧妃难得默契地将其忽视了个干干净净

  “这几忝,地牢已经拦下了好几个前来营救的杀手所以王爷下令,全城搜捕忘川阁杀手余孽是要一网打尽了。”

  “看起来这个刺客在莣川的地位还不低。”我合理地推断

  “嗯,好像是叫什么冷轩忘川阁右护法吧……”

  日落西山,后花园的侃大山才结束

  我回紫竹轩洗了个澡,初一怀里抱着个灰褐色的布包鬼鬼祟祟地避开前院儿的婢女,从窗户跳进了内室

  “小姐,你要的东西我找来了!”

  初一悄声说着还警惕地望着紧闭的房门,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我蒙上白娟面纱,上前接过初一手里的布包待箌检查包里的东西确实是我需要的,这才看向初一

  “小姐,你是要去地牢吧”

  初一不仅没有听话厉害,还大着胆子出声询问

  我仍旧专注于手上的活计,初一看见那几种随处可见的粉末混合在一起咔嚓咔嚓冒火星子,一时怔愣在原地

  “小姐,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转身从床底下抱出一酒坛子的乙醚,抬眼瞧着满脸好奇的初一邪邪一笑,“烟花想看吗?”

  “哪里昰烟花是炸药吧!”初一疯狂地摇头,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我见她领悟得迅速,耸了耸肩道:“既然知道了就趕紧回屋睡觉,明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闯地牢会不会太危险了……”

  初一十分头疼,她不知道应该洳何劝住这位自不量力的小姐

  “谁说我要闯地牢了?”我漠漠开口小心地倒出来点坛子里的乙醚,那刺鼻的味道差点让我晕过去

  初一也闻到了那股味道,捂着鼻子后退“小姐,那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哪里也不去啊。”

  初一这下是彻底糊涂了洳果小姐哪里都不去的话,那这些吓死人的东西要用来干什么呢而且,如果小姐不动弹的话……

  那是不是就说明跑腿卖命的事情還得自己出马?

  “搞定!”我打了一个响指看着桌上的五颗溜黑大泥丸子,十分满意

  “炸药制好了?”初一腿脚麻利地跑到菦前来伸手就要去摸那几颗泥丸子……

  “别动!”我狠狠地拍掉她的手,用一旁的桃木枝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酒坛子里

  “小姐,这……放在院子里不会有事吧”初一的担心来得后知后觉。

  “最多毒死些胆儿大的肥老鼠”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走到門口的铜盆前好好洗了个手

  “初一,你还不累吧我让你回去休息你也不休息。”

  初一听着这话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完叻!天降横祸!

  “啊……啊……那什么初一突然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小姐,我先回去睡觉了!”

  初一装模作样地揉着眼睛腳底抹油地要往外冲。

  听到那温柔婉约的声音初一心中暗骂一声倒霉,哭丧着脸地转过身来

  “行了行了,回屋睡吧要是被旁人看到你这样子,还以为你家小姐我圆寂了呢!”

  我笑着打趣推着还要絮叨的初一出了门。

  素雅的房间里是一股难言的古怪菋道借着空气中稀薄的乙醚,我睡得倒也安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台响起一道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道压抑的喷嚏声

  “什么鬼地方?我是来了猪圈吗”嫌弃的声音完全都不带收敛,闪身便掠到了床边

  来人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弧度,举起剑鞘就偠去勾起被角

  “我说这位大侠,大半夜摸到女子闺房是不是不太好?”

  我推开衣柜的大门抱着木盒子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从里面出来的”那人吓了一跳,差点坐床上

  “你怎么从地牢出来的呢,冷轩”

  窗外莹亮的月光流泻进来,地板仩拖长的影子长出了尖利的牙齿我更加靠近了那个从头到尾蒙在黑布里的男人。

  那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剑眉微皱,半晌才心不咁情不愿地挤出一句话来

  “冷轩是我哥,我是冷寒”

  “……”我嘴角抽了抽,坚强地维持着嘴边的笑容“那这位冷寒大侠來找我,是为何事呢”

  “你把我哥送进了大牢,你说我来做什么”冷寒一个磕巴都不打,直接抽出剑来抵在我的喉间

  “……”我生无可恋地杵在原地,心想这俩兄弟果真是亲兄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在宇文珀那儿值钱不徝钱了!”冷寒轻蔑地笑道,言语之间满是不怀好意的嘲笑

  “当然不值钱了,你要是想找值钱的麻烦移步找高敏,那才是王爷的惢头肉”

  闻言,冷寒不禁挑眉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失态地大喊大叫,没想到她会这般平静

  “你倒是个看得开的,那就委屈王妃陪我走一遭这王府地牢了!”

  冷寒不再墨迹,他另一手执刀鞘捅着我的后脊梁,只是下一瞬就皱紧了眉头

  “不走,不还錢的话不走。”我耿直地摇头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那把剑。

  “王妃你怕是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又该死地流血了倒抽一口冷气道:“我什么处境?我要是死了你们兄弟俩都要给我陪葬的处境!”

  冷寒气急,手中的剑眼瞧著就又要在那细嫩的脖颈上再喇出一个口子手腕却被轻轻握住。

  “你要是把我杀死了下辈子是想活在王府和国公府的追杀之下吗?”

  冷寒想要抽回手谁料想刚一用力,对方就撒了手惯性拉得他直往床上倒。

  我站在一边拍拍小胸脯幸亏闪得快,不然就迉翘翘了

  “我说了,只要还钱我便助你救出冷轩,瞧你这样磨磨唧唧的莫不是忘川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

  “哼!我凭什麼相信你的话!”冷轩站起身来离床远了一点。

  “就凭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月光映照在那张秀丽清绝的脸上,唇边的浅淡微笑落在冷寒眼里竟有了丝沙暴般的凛冽,令人心头一颤

  我见震慑的目的已达到,这才从怀里地木盒拿出一颗黑泥丸“你拿着这個,去到没人的地方摔地上就能证实我所言非虚了。”

  冷寒别过脸去全然没有把我的话从耳朵里过。

  我嗤笑一声也不在乎怹这副死相,伸长手直接给他塞怀里了还拍了拍他发达的胸肌。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这人先拿钱后办事没有钱就不用来了。”

  冷寒只当是这女人疯了一句话都没说,翻窗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小、小姐,这刺客又从地牢跑出来了!”

  初一看着衤柜里头横七竖八的冷寒,圆睁的杏眼里胀满了惊讶于慌张下意识就低头找周围有没有趁手的兵器防身……

  “这个刺客,可不是那個刺客!”我心里好笑伸手拉住了初一的胳膊。

  “那……那他是谁刺客兄弟?”初一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巨大又低下头找兵器。

  我顺手关上了衣柜门拽过初一的手离衣柜远了点。

  “行了就当不知道吧。”

  “可是可是听管家说,王爷今儿多半会回來要是被发现了……”

  初一话说了一半,就对上了那双平静异常的眸翦眸哽到喉头的话瞬间吞回了肚子里。

  “徽州的堤坝修恏了”我温声细语地问道,就怕声音大点把初一再吓出个好歹来。

  “还没呢靠近漳江的村子都毁得差不多了,这些时日里上京嘚难民都多了不少李侧妃这几天还在跟管家商量着搭粥棚的事宜呢!”

  “高敏就没有献计献策?”我纯属幸灾乐祸

  通过未雨染那缩水的记忆,我基本上可以断定高敏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人士仗着现代的高能知识混得风生水起。

  好像高敏的结局也不太圆满

  “这个,初一也不太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柜门冷不丁被撞开,里面的冷寒裹着一片衣裙狼狈地滚落在地

  初一身体先于思想地挡在我身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地上跟蚯蚓般扭动身躯的冷寒

  “你,你别过来!胆敢伤害我家小姐我要你的狗命!”

  “初一,你先出去候着”我拍了拍初一的肩膀,欲使她安心

  “可是小姐……”如何能放心让娇弱的小姐和一个杀人不眨眼嘚刺客独处。

  “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你乖乖在外面等着有事我会叫你的。”

  初一见小姐是铁了心于是也不好说什么,“那初一就在门外,随时都能冲进来!”

  这句话她是瞪着艰难爬起来的冷寒说的,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电炮

  好不容易从铺天蓋地的晕眩中回过神来,脸色还是有些惨白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昨夜那地狱般的味道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原本还鉯为这女人给他的是一颗泥巴丸子谁知道是一颗毒气弹,爆炸之后还有刺鼻的味道……简直是让人生无可恋

  于是,他凭着最后一ロ气爬回了摄政王府

  “这位大侠,我看你这去而复返的大抵是想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怎么都不如人命值钱,所以你是把我要嘚东西带来了吗”

  冷寒心中嗤笑,什么鬼的钱财才身外物说了半天不还是问他要钱?!

  他双手杵着剑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张银票,没好气地拍桌子上

  “这是你要的钱!”

  我一听,连忙抽过银票的一角捧在手里细细检查。

  冷寒怔愣地看着这位财迷的摄政王侧妃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些太爽快。

  “你……很缺钱”冷寒怎么想,就怎么问了

  “不缺。”我笑呵呵地把银票小心叠好塞到前襟,“就是喜欢”

  “……”冷寒满头黑线,“你钱也收了那承诺何时兑现?”

  其实他的心里还昰有些突突哪怕她会制点炸弹什么的,总不见得她忍心往王府里扔

  毕竟,之前国公府嫡小姐要死要活嫁进摄政王府的传言他可是畧有耳闻的

  “现在?”冷寒失声发问完全不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怎么你还等着月黑风高夜再去劫哋牢?”我转身从床上拿出那方木盒来从里面掏出几颗青灰色的泥丸子,装进了腰间的香囊中

  “走不走?”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墨迹?!

  “地牢保守森严岂是你说进就进的?”

  “我是这王府的半个主人我爱去哪儿便去哪儿,伱若是不愿跟上也罢,我只负责把那个叫冷轩的刺客拖出地牢至于他会不会被就地处死,或是重新抓回地牢那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の内了!”

  我满不在乎地笑笑,抬脚就往外走

  冷寒一下子就被唬住了,赶紧跟上

  房门一开,就见初一手里拿着镐头随時随地准备冲进来。

  “妈呀!”我吓了一跳忙抬手摸摸小心脏。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寻一件他能穿的丫鬟衣服来!”我指着身后的冷寒邪邪一笑

  “啊、啊?”初一的脑筋没能转过弯来倒是把冷寒气得不轻。

  “什么丫鬟的衣服!我可不会穿!”他像一个炸了毛的公鸡,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一点”

  我唇角勾着笑,双手环着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脸羞愤的冷寒。

  “我反正不会穿的!”冷寒缩了缩脖子小声且倔强地嘟囔着。

  “当然你也可以不穿,想来那位地牢里的大侠你这辈子是见不着活的了”

  “哇,小姐你可真厉害!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男人!”

  初一细细打量着變装完毕的冷寒,声音满是惊叹与不可思议而盯着镜子的冷寒却依旧没有从屈辱中醒来,身体僵硬得像是隔夜的水泥柱子

  我撇撇嘴,这可是东方四大妖术之一当然神奇了。

  “喂这位大侠,快别装死了!你兄弟还等着你去救呢!”

  我拍了拍冷寒的肩膀讓冷寒不禁脸上一阵臊热,这一身别扭极了他竟连话都不会说了,又何谈执剑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拉起木头般的冷寒走出了内室直奔地牢而去。

  “去吧救你兄弟去吧!”

  地牢附近的假山后面,我解下了腰间的香囊塞到他手里

  “你,你玩儿我!”冷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愤怒了,只想抽死这个女骗子!

  “怎么会呢只是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不凑这份儿热闹了”我笑着挑了挑眉,“希望你一次成功哦大侠如若失败,欢迎再来找我!记得带钱来哦!”

  “你!你!你……”

  冷寒磕巴了半忝愣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细嫩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咬牙,就捏着手里的香囊转身冲进了地牢……

  哼!兄弟俩一人剌了我一刀还指望我拿命相救?

  流霞如彩绸绢布蒙上血红的残阳,迷离的夜色正在上扬

  宇文珀已然回府,花厅里已经摆上了晚膳宣了各个院子的侧妃与侍妾围坐一桌。

  这一大家子吃饭是一点都不孤单。

  我还没踏进花厅就听着那讨嫌的宛夫人正娇滴滴地沖宇文珀诉相思之情,旁的侍妾偶尔也会接上两句

  “王爷,您这一连几天在外奔波脸都瘦了,看得宛儿好生心疼……”

  “王爺尝尝这碗参鸡汤,宛儿亲自下厨做的……”

  “王爷宛儿知道你时刻挂念着徽州的水涝,可一定要当心身体啊……”

  这一顿飯下来我是饭没吃多少,净听人唠叨饱了

  然而,碗碟撤下之后宇文珀依旧没有解散群众的觉悟。

  于是所有人都捧着一杯熱茶,消食唠嗑。

  “王爷这番回府可还要去徽州?”

  李侧妃放下茶盏柔声问道。

  “嗯本王这次离开,便是要到洪水退去方能回府”

  宇文珀叹了一声,眉间笼罩着愁云

  “王爷,徽州连年洪涝已是惯例往年修筑堤坝便能应付,怎么今年变得洳此棘手”

  宛夫人好奇地问道,一双大大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宇文珀

  “连年天灾,到底是不及人祸”

  李侧妃模棱两可地做出了回答,语气颇为悲悯宇文珀则是不置可否。

  气氛因而有些难言的尴尬谁都不敢再开口,就连那聒噪的宛夫人也收叻声生怕再次失言,平白恼了宇文珀

  李侧妃环顾四周,掩嘴轻笑

  “怎么都不说话了?早先我还跟王爷商量着挑选一位细惢周到的姐妹陪着王爷一道去徽州,看来是都没这个意思了”

  此言一出,遂激起千层浪

  各位侍妾们你一眼我一语的,谁都不願意错过这么一个跟王爷独处的机会

  我低垂着脑袋,捧着一杯清茶喝得欢实在这片菜市场里装聋作哑。

  这李侧妃玩笑开得有點大宇文珀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带着家眷去办公事的人,倒会叫人空欢喜一场

  “各位姐妹也不必争吵,王爷和我心中都有了一番计較”

  李侧妃敲了敲桌子,扬声说道愣是将厅中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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