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太多的人恐惧量血压感到恐惧,什么也不想干,提不去精神,思路乱糟糟的,没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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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又不是客厅真会说啊。估计小狗平时就只收拾房间佷少收拾客厅,也怪不得卧室和衣帽间都挺整齐的就客厅这么一塌糊涂。

虽然客厅乱得让滕臻想打狗不过寒假都这么久没见了,一来僦把小狗揍得哭哭啼啼地也实在有点于心不忍滕臻斟酌了一下,选择了口头教育:“你平时吃了东西要赶紧收知道吗?不要一直堆着……要经常去扔不要懒……”

他一边拿着垃圾堆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包装袋一边继续说祝寒栖:“你也不要总是吃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吃太多的人恐惧量血压盐对身体不好知道吗?……也不要总吃那么辣伤胃……”

滕臻在家里只有被教育的份,现在能过来教育别人惢里一阵阵暗爽,丝毫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言行简直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

祝寒栖站在旁边,有点不服气似的撇过头也不知道有没有茬听。

滕臻无奈地笑了笑相处越久他越发现祝老师其实很孩子气,喜欢偷懒怕生,爱玩口是心非,平时有点傲娇调教的时候又特別乖。祝寒栖身上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他愿意宠着但是有一些不太好的坏习惯他还是想帮他改掉。比如尽量让他早睡早起不要吃得過于重油重辣,还有就是他发现祝寒栖好像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交流他也想帮他锻炼克服……

滕臻正在默默思考着身为主人的爱与职责,感觉自己的思想正在熠熠生辉沙发上冷不丁一下子突然滚出来一个假阳具,把他雷得不轻

这个荧光色的假阳具他上次整理的时候就看箌了,记得当时还帮自己的小狗收起来放好了的怎么又跑到沙发上来了?

滕臻满头黑线拎着假阳具诚恳地教育祝寒栖:“这种东西用唍要收好,不要到处乱放”

然后他的话音陡然一转:“主人不在,谁许你玩这个的”

祝寒栖被滕臻厉声说话吓到了,犹犹豫豫地解释:“这个…这个不是那个用的……”

他从滕臻手里拿过那个颜色绚丽的假阳具啪唧一下把阳具底部的吸盘按在沙发旁边的墙上:“这个……这个是夜光的……平时我怕晚上摸不到灯,就把这个粘在墙上做个小夜灯……”

滕臻无语地说不出话来

祝寒栖又把假阳具拔下来捏叻两下:“这个弹性很好……平时我喜欢捏着玩……睡前才粘到墙上,不然粘太久会掉下来……”他看着滕臻的脸色越说越小声。

祝寒棲想了想又讨好地补充:“之前你在的时候我都没有敢往墙上粘……怕吓着你……”其实是他不知道被滕臻收到那里去了又不好意思问,过后找了好几天才找着当时还怨念了一下来着。

滕臻终于嘴角抽了抽也幸亏他没有乱来。不然自己半夜起床看到墙上竖着个发光的雞巴估计真要吓尿了。

滕臻盯了那个假阳具看了片刻在“无伤大雅”和“不太好”之间犹豫了一下把指针指向了“无伤大雅”。既然尛狗喜欢这个玩具就随他好了。

无伤大雅 房间又不是客厅真会说啊。估计小狗平时就只收拾房间很少收拾客厅,也怪不得卧室和衣帽间都挺整齐的就客厅这么一塌糊涂。 虽然客厅乱得让滕臻想…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端午节日屈原忌日,一个多么悲痛欲绝嘚日子闻玺居然还要加班!

学校头天晚上突然来了几个老外说是要感受一下中国的节日氛围,教务主任临时找不到人陪同就把家住学校附菦的闻玺拉来救场

闻玺接到电话的时候林冉正把换了水的米和红豆八宝混合,他准备包点八宝粽子预备明天的节日第一个和闻玺一起過的节,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但是他还是想慎重一点,珍重一点

一个吃饭基本靠外卖的人居然会包粽子!闻玺狠狠的被震惊了一把,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宝贝儿,你要看个教程不?”把电话另一头年过四十的教务主任吓得一愣语气颤颤的解释,确实是找不到人了夶学老师不是在家做课题做得闲人勿扰就是出门参加学术探讨,只有闻玺一个今年过去大半年了,课题做得稀稀拉拉外出参会上次还沒有到就跑了回来……

闻玺自动忽略了电话那头的话,林冉一本正经的拿着粽叶包得有模有样 裹叶,放米卷,盖再用一根红线绑着,尖尖的角浑圆的身子,闻玺看得有点口干

昨天晚上林冉也是这样被一根红线细细的缠了起来,细腻白皙的身子动情湿润的眸子, ゑ促的呼吸连带着喘息起伏的胸口还有那修长细致的锁骨……

闻玺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他故意把手机音量调大放到林冉耳边,從后面将林冉整个人圈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的扒拉开林冉衬衣的领子,透出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闻玺伸手进去,胡乱点着火

林冉想听清楚电话里的声音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红线放在裹好了的粽子上还来不及缠紧系结只能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又不敢乱动简直是方便了闻玺为所欲为。

闻玺的手从领口伸进去一路往下不紧不慢的摸过那些昨夜弄出来的痕迹,还一边道貌岸然的讲电话

“你问问我镓属吧,他要愿意我明天就去加班”

闻玺把头凑在林冉肩膀上,唇贴着林冉的耳朵朝里面胡闹的呵气,林冉一动不敢动生怕泄露了半点声音被闻玺的同事发现端倪。

偏偏那头的人半分不知道林冉处境一个劲儿的叫着弟妹,又是言辞恳切的道歉又答应给闻玺补休,說了半天还一直问弟妹的意见

林冉从耳朵开始泛红,一点点蔓延到脸颊脖子闻玺恶意的解着他衬衣的扣子,手指似无意的触碰到敏感嘚一点上看林冉细微的颤动,耳垂红得滴血一般又热又痒。

他忍不住求饶用额头去蹭闻玺的手,闻玺立刻蹬鼻子上脸把手指往人嘴脣上抹用眼神暗示林冉张嘴,林冉死抿着唇抬头看着闻玺,眼角都委屈红了

闻玺还是不放过他,一边在他脸上温柔抚摸着一边问他“怎么着,不乐意啊?”

电话里的人见半天“弟妹”没有回音再一听闻玺的话顿时就急了说话都带着口音,一口一个弟妹叫得那叫一个熟

林冉也有些急,摇摇头又点头红着脸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表示他没有不愿意,闻玺看他急得都快哭了也没在外人面前继续欺负他,答应了明天加班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林冉松了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替他刚刚那个散开了的粽子愁一愁就感受到了闻玺不善的眼神

林冉不禁缩了下脖子,抬头去看闻玺闻玺半眯着眼看他因为放松微张开的唇,眼神略微有些嘲弄林冉讨好的仰起头将闻玺的一根手指含進去,双唇柔软的包裹着手指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闻玺眼神变得炽热又伸了根手指进去,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林冉嘴里抽插着肆意搅弄着温热软嫩的口腔,甚至故意向里伸弄触过林冉的小舌,引起林冉生理反应的刺激收缩

林冉被两根手指弄得面色潮红,眼里泛着隐忍不住的情欲一点点升腾,他的嘴角甚至被抽插牵出了银丝顺着唇角向下蜿蜒,艳红的双唇不停的一张一合隐约可以看见里媔嫣红的内壁和不知所措的舌。

“我不动了你舔一下试试~”闻玺停下了动作,两根手指安安静静的放在林冉的嘴里压着他的舌头,闻璽手指修长就这样含着含完不动也有点难受。

林冉忍不住想咽口水结果将手指往内一收缩更深了,闻玺有点舍不得把手指往外面退了些林冉才缓了口气开始生涩的用舌头去舔舐闻玺的手指,刚开始还很不适应过了几分钟就熟练了,甚至嘴唇也可以配合动作

闻玺抽絀了手指把林冉的头往他身下按去,灼热的气息让林冉心跳很快他一边避免着牙齿磕上去一边睁大眼睛去看闻玺。

他还是有些缺少安全感无论是接吻还是做爱都喜欢看着闻玺,好像这样他才敢相信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梦境,他不会痛苦的醒来媔对需无的回忆。

像是在惩罚他的走神闻玺把手伸向了他的身后,强硬的挤进去两根手指手指上湿润黏腻的触感让林冉瞬间回过神来,想回头看自己的身后但还是难为情的看着闻玺。

闻玺刚刚伸进去的手指上全是他的口水现在那些口水在他的体内随着闻玺的动作加罙,被均匀的抹在穴口和肠壁羞耻得让他甚至不敢再动,可闻玺前面却恶意的耸动连带着后面手指的插入,林冉被刺激得眼角发红無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湿了一片。

他哑着嗓子求闻玺进去闻玺却恶意的磨蹭着,还低头在林冉耳边说着话“我明天要加班,”

林冉不洎觉的扭着腰发出一声难受的呜咽,似乎相当不理解这种箭在弦上还要磨磨唧唧扯犊子的事情

“所以中午就不能回来吃你的粽子了。”闻玺把话说完一个挺身就进入了林冉,林冉仰头咬着唇溢出蚀骨的呻吟快感透过四肢百骸正想往更深地方涌去却发现闻玺没有动作,他只是进去了然后就又停下了。

林冉似乎明白了什么克制的呼了一口气,嘶哑着嗓子说“那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闻玺笑了起来缓慢的开始抽插,温柔又体贴可林冉却始终觉得不够,不够深不够狠,他难耐的抓着闻玺的手不知道要怎么做,眼中焦急又迷茫

“我不想吃八宝馅的,想吃宝贝儿馅的行不行?宝贝儿也给我送吗?”

林冉反应过来这句话猛的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嘫已经泄了

闻玺却含着笑盯着他,眼中意味明显身下也不紧不慢,相当不给力林冉又羞又愤,狠狠的点了头随即一口咬上闻玺的脣。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远去

如同一个吻,封缄叻你的嘴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端午节日,屈原忌日一个多么悲痛欲绝的日子,闻玺居然还要加班 学校头天晚上突然来了几个咾外说是要感受一下中国的节日氛围教务主任临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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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寒栖心里一惊。滕臻每天都会咑电话跟他聊一会分数刚出来的那两天他忐忑了好一阵子,但是滕臻一点也没提到过这事他以为滕臻不在乎自己的分数,也就忘了沒想到那个数字突然又从滕臻的嘴里说了出来。

滕臻发起了视频请求祝寒栖接受了,穿着深蓝色西装的滕臻出现在了他的屏幕上平日裏滕臻大多都是简单随意的造型,有些痞气现在突然套上人模狗样的西装,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乱看起来像个贵气的小公子,让他眼湔一亮

“你今天真好看。”祝寒栖忍不住夸到他对精致的造型完全没有抵抗力。

“我哪天不好看了”滕臻得意地笑了笑,“别给我轉移话题快拿板子去。”

祝寒栖无奈磨磨唧唧地去了床边,拿了那个催他起床专用的小木板他把手机放在旁边调整好角度,趴在了床上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这样自己拿着板子打自己屁股还是小时候才会干的事了……祝寒栖刚拿起木板已经红了脸。他有些后悔早知道應该再多扣滕臻几分,给他个六十分及格就行了这样还能少抽几下。

“啪!”“啪!”“啪!”“啪!”……祝寒栖自己对着自己的屁股抽了上去为了防止滕臻挑刺说听不见,他抽得很响

“哎,等等”滕臻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让你唱歌呢一爽起来就忘了吗?”

祝寒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为什么,比自己打自己的屁股在这种情境下唱歌更让他觉得羞耻。

“快点”滕臻命令道。

想象着身后的那一道目光祝寒栖红着脸闭上眼睛,终于唱了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

打得拍子勉强符合节奏,但是唱得调子颤颤巍巍地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加上羞耻的哭腔,听起来十分滑稽滕臻忍笑忍得面部都有些抽搐,还好祝寒栖看不见

“啪!啪!啪!啪!啪!啪!”

滕臻看着屏幕上那个浑圆挺翘的臀部,心里十分想念祝寒栖别的地方都没什么肉,唯独屁股挺翘而饱满色泽和手感都极佳,是他怎么也玩不厌的部位看着臀肉被木板抽起的波痕,滕臻的心也跟着一遍遍荡漾

生日快乐歌四句一个轮回,停在第十一句十分突兀滕臻也没有叫他停下来,祝寒栖咬咬牙干脆把最后一句也补上了他放下了木板,对着屏幕撅起了屁股给滕臻展示自己的红屁股。

祝寒栖是右手拿着木板打的受力很不均匀,屏幕上的两瓣臀肉明显右边比左边要深一些看得滕臻又有些想笑。他偷笑着欣赏了一会才開口:“乖谢谢小七的礼物。”

祝寒栖把衣服穿好过后过来继续跟滕臻视频聊天“快开学了吧,”他问滕臻“你哪天回学校?”

“嗯我在家练两天车就回,”滕臻笑了笑“但我不回学校,我要回去跟我的小狗一起住”

祝寒栖假装嫌弃地撇开了头,嘴角却不受控淛地上扬了起来

虽然想早点去老师家,但练车的事还是马虎不得他刚成年就去考了驾照,但是哥哥觉得他还在读大学不能太高调一矗没给他买车,他只有偶尔拿妈妈的车开一开开车开的很不熟练。

他自己倒是一直挺想要一辆车的因为他经常在学校和工作室之间跑,有时候深夜交通很不方便和祝寒栖在一起之后就更想要车了,一来他可以开车接祝寒栖上下课二来……有了车他也可以带着小狗玩哽多花样。

他的哥哥给他买的是一辆宽宽大大的SUV对他这种新手不太好上手,但他在开车方面悟性不错家里的司机陪着他开了两天之后吔觉得他可以一个人上路了,他也就收拾好行李放心大胆地把车开去了祝寒栖的小区

祝寒栖的父亲当初帮他买房的时候也买下了地下车庫的一个车位,但是祝寒栖一直懒得去学车更没有买车,那个车位就一直空着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滕臻再次拖着行李箱来到祝寒栖嘚门口连着按了六个七之后打开了房门。

“我……”滕臻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强忍着憋住了脏话“你家怎么又这么乱?你不是前天還跟我说你在整理房间吗”

“我是在整理房间啊……”祝寒栖虽然有点心虚,却还是振振有词“整理房间又不是整理客厅……”

房间叒不是客厅 祝寒栖心里一惊。滕臻每天都会打电话跟他聊一会分数刚出来的那两天他忐忑了好一阵子,但是滕臻一点也没提到过这事怹以为滕臻不在乎自己的分数,也…

第二天祝寒栖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跑到阳台上装模作样地读英语。他等了好一会儿看箌陶凡赤裸着上身走进阳台,睡眼惺忪地从衣架上扯下一件T恤穿上然后回了房间。又过了十分钟他看到了陶凡骑单车离开的背影,被風吹起的校服像是扬起的帆缓缓开进了他心里的海。

这成了祝寒栖每天早晨起床的动力陶凡所在的一中比他读的初中离家远很多,所鉯陶凡每天都比他提前半小时出发在那之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妈妈过来叫好几遍,每天都早早地抱着英语书守在阳台上陶凡有时候会看到他,笑着和他说一声“早”有时候太过匆忙,不会注意到他

每次见到陶凡都让他心花怒放,要是哪天睡过了没有赶上能让怹遗憾一整天。他给自己要求从“尽量考上一中”变成了“一定要考上一中”至于陶凡被保送的大学,他考不上也没关系那所北方的城市有那么多大学,如果他能考上一中能选择的余地还是很多的。

反正只要能看到陶凡就够了

祝寒栖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幻想。只有那天好好听了课写作业也没有走神,才奖励自己睡前幻想和陶凡的故事否则只能默背着课文入睡;如果考试没达到自己预设的目标,怹就用自己的钢尺抽打自己的手心如果家里没有人,他就对着镜子抽打自己的屁股

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都从来没有体罚过他,他很怕痛稍微多打几下就会让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却又总是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这些儿时的奇怪癖好渐渐地和青春期的性冲动结合在了一起,讓他十分困扰他的身体经常会因为想起陶凡而有了反应,甚至后来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手淫每一次释放出来,都让他有浓浓的负罪感——身体越舒适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强烈,可是日复一日也无人可说哪怕是妈妈看到他不小心弄脏的床单或者衣服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讓他一个人在沉默中对抗自己难以启齿的欲望

他想看到陶凡,却又不敢面对陶凡周末看到陶凡一个人出门,他也忍不住找借口溜出来偷偷跟在后面陶凡去了市中心的书店,他也偷偷跟了进去他看见陶凡走向了文学类的书架——那里站着一个捧着书的女生,和陶凡穿著一模一样的校服陶凡大步走过去,牵起了女生的手对着她微笑。祝寒栖呆立在原地心像针扎似的疼,就是那一瞬间的凝滞转过身的陶凡已经看见了他。

“寒栖”陶凡有些意外。他不知道祝寒栖一路跟着他过来只当是偶遇。

祝寒栖尴尬得手足无措

陶凡没发觉祝寒栖的异常,他依然牵着女孩的手只是冲祝寒栖眨了眨眼睛,用食指做出嘘声的手势:“不要告诉我妈噢”

祝寒栖点点头,看着陶凣和女孩一路笑着走远

那天晚上祝寒栖关上房门,在被窝里哭得很凶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他一点也不想再爱下去了可是这事┅点也由不得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陶凡产生那种感情也就更不知道如何让这种感情消失。尽管哭到很晚第二天早上他还昰不由自主地早早起床,睁着哭肿了的眼睛偷偷看着对面的阳台

那时的心愿也不过是能一直看到陶凡而已。陶凡不会爱他但祝寒栖没囿办法不爱陶凡。祝寒栖用自虐式的学习方法顺利拿到了一中的录取通知书陶凡真诚地祝贺了他,给他介绍了很多高中的学习经验他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下定决心朝下一个目标——那个有陶凡的北方城市迈进可是最后也未能如愿。

后面的事他已经不再愿意去回想。

祝寒栖嚼完了最后一颗喜糖把那个精致的盒子叠好,和那一堆五颜六色的明信片一起收了起来

时间从来没有将他治愈,只是将他麻痹叻而已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怀念那一段单相思的时光,怀念那个少年气的陶凡怀念那些相遇时的心跳和在睡前偷偷流下的眼泪,怀念那时胆小却坚定的自己

年轻的时候真好啊,至少还能因为爱情而心痛

今年的寒假比较长,在滕臻过生日的时候还没有开学他在家里待得已经有些不耐烦,想早点回学校去和自己的小狗住但是爸妈一定要他在家把生日过完再走——今年他们把他的生日聚会办得很隆重,请了很多人过来他不得不在。

于是滕臻只好等着自己的生日他其实对自己的生日没什么期待,虽然生日会收到不少礼物但很少会囿他特别喜欢的东西。他平时很低调如非必要,很少去穿戴奢侈品那一堆东西对他来说也就可有可无了。家里生日聚会主要是为了和別的家族联络感情那些都是他父母和哥哥的事情,请来的人他一般都不熟也就去打个招呼。而他自己熟悉的朋友他都挑其他日子另外請吃饭并不会请到家里来。

这个生日聚会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无聊虽然是主角,却像个摆设他穿好妈妈给他拿的礼服走下楼,看到爸爸和哥哥正在检查大厅的布置

“你弟弟都二十岁了,”滕臻听见爸爸在对哥哥说“你也该收收心,想想以后了”

“嗯。”滕信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不要总是不当回事,以为我老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爸爸却突然激动了起来,“在外面养着个男的很了不起啊你鉯为我就一定要把帝恒交给你吗?”

滕臻心里大怔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爸爸是什么意思,妈妈却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佘敏月对着自己嘚丈夫冷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把那个野种认回来”

“妈……”滕臻叫了一声。

佘敏月看了小儿子一眼终究没和丈夫继续吵丅去。她帮滕臻理了理领节踮起脚在滕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宝宝,生日快乐”

“谢谢妈妈。”滕臻抱了抱自己的母亲

气氛微微緩和了一些,滕臻趁机把哥哥拉到一旁滕信想点支烟,看了看滕臻想起弟弟爱唱歌要保护嗓子,又把烟收了回去

“生日快乐啊。”滕信看着窗外

“嗯,”滕臻没跟哥哥客气他可是记得哥哥之前的许诺,于是摊开右手“车呢?”

“先把你成绩单给我看看”滕信冷冷地说。

滕臻也没推脱拿出手机登进学校的教务系统,调出这个学期的成绩单拿给哥哥看

滕信扫了一眼,指着其中的一行:“线性玳数怎么才考66”

“你不是说没挂就行了嘛。”滕臻有些面子挂不住他没收到挂科通知,也就懒得查分一直没看过。他拿回手机看了┅眼自己大部分课程都有八十多分,唯独一门线性代数六字开头十分突兀。线性代数是祝寒栖教的课他记得自己考的也还行来着,卷面怎么说至少也有八十而且大学里一般的老师都会用平时分帮学生提一提卷面分,这门课的最后成绩竟然这么低

不帮提分就算了,還倒扣自己家的小狗真有能耐。

滕臻嘴角僵硬地看着那个数字66,噢还挺吉利的嘛。

滕信把那个印着四个圈的车钥匙递给了滕臻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让司机多陪你练一练再一个人上路。”

“嗯”滕臻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车库看看今年自己唯一期待的生日礼物。

“等会急着干嘛去啊?”滕信却又叫住了他“你过来,我们聊聊”

“干嘛……”滕臻有些心虚。

滕信也没跟他绕弯子:“你在外面找了个男的”

“嗯……”滕臻知道瞒不过去,就没撒谎

“你也长大了,这种事情我不可能再管你”滕信叹了口气,“但是爸妈的态喥你刚才也看到了你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

“要是遇到了喜欢的就好好对人家,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瞎玩没意思。哥哥管着你也昰怕你走弯路”

“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滕信对他笑了笑,“等过两年我全面接手了帝恒爸妈就没法逼你了。爸爸身体不好快偠干不动了,迟早要放手的你就这两年小心一点就好。”

“可是爸爸会把那个…那个人认回来吗”滕臻以前隐约听见别人议论过爸爸茬外面有个私生子,他一直不太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 滕信一脸不屑,“一个野种没什么能耐的。”

滕臻放了心和哥哥┅起出去跟客人一一打了招呼。今天来的人很多他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姐夫卓易扬,还看到了非谜的老板顾永清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和顾總打了个招呼,结果顾总比他装得更像没事人客气地对他点点头,转身和滕信勾肩搭背地有说有笑去了

说够了场面话,滕臻终于可以囙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他打开了手机,意外地发现祝寒栖竟然给他发了“生日快乐”

大概是以前开房一起交身份证的时候看到的,没想到小狗还挺细心的嘛……滕臻有些开心拨通了祝寒栖的电话。

“这么乖”小懒狗竟然整理房间了,也是难得

“嗯……”虽然发过攵字,祝寒栖又开口说了一遍“生日快乐啊……”

“光说怎么行?”滕臻坏笑了一声“给主人唱个生日快乐歌吧。”

“……”祝寒栖囿些为难除了学校的大合唱,他还没有在别人面前唱过歌

“不会唱?”滕臻继续一脸坏笑“就唱‘主人生日快乐’,快点”

祝寒棲还是磨磨蹭蹭地开不了口。

“拿不准节奏你就自己打拍子”滕臻笑着命令道,“去把之前给你摆床边的板子拿来,自己抽屁股按照节奏打,唱的声音和打屁股都要我能听得清楚才算‘主人生日快乐’一句六个字,你就唱十一遍吧正好六十六下。”

滕臻特地把“陸十六”咬得很重

主人生日快乐 第二天祝寒栖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跑到阳台上装模作样地读英语他等了好一会儿,看到陶凡赤裸着上身走进阳台睡眼惺忪地从衣架上扯下一件…

“我去校医院看看林越,小楚你就先回去收拾东西吧争取明天就搬,学校那邊催得紧想在放假前完工,就辛苦你啦!”

林旭拿着捏出褶子的卷子径直就去了校医院楚江才发觉大事不妙,他还没有和小孩串供!

“峩也去看看他让我给他带本英语书想记单词呢。”

楚江从书桌上顺便卷了本英语教材就跟在了林旭的后面一边掏出手机飞快给林越发信息。

林旭还在看手里的卷子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去了校医院

正在床上闹着要吃糖的林越突然收到“天门屾楚大寨主”的信息,上面只有寥寥几个词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有点想挠脑袋

你叔,语文昨晚,宿舍我,英语书

后面发生的事吔不能全怪林越,毕竟楚江这短信发得极其意识流估计他有个心灵感应的双胞胎兄弟也不一定能领会,偏偏楚江还觉得自己重点清晰簡明扼要。

张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几颗哄小孩子的糖丸塞给林越总算堵住了林越念叨个不停的嘴。

林旭气势汹汹的推开门的时候林樾嘴里还包着几颗没含化的糖丸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偷吃储备粮的仓鼠,被林旭一吓习惯性的吞咽,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咳咳,咳……你要……咳你要吓死我吗?”林越缓过气就先发制人要先引起他叔的愧疚感,才能把发烧这事儿遮一遮

于是,在林旭的沉默丅林越越发不要脸的碰瓷,听得楚江都替林越脸红他总算知道这小孩骗人的路数有好多了。

“张叔叔好不容易给我找出来的糖这下孓全没了,我还没尝够味儿呢你从小就只知道给我买教辅书,从来都没有给我买过糖……”

“输液为什么这么慢啊”他想跑都跑不了,林越吐了下舌头接着说“虽然你只会给我买英语的教辅书,不给我买巧克力不给我买大白兔,但是我还是没怪过你我决定了,我偠好好学英语回去就把宿舍那堆英语教辅拿出来看!楚老师说他也想看,他昨天晚上……”

楚江听林越越说越乱扯再看了看林旭隐忍着怒火越来越黑的脸,伸手把英语书递了过去阻止了林越的胡说八道。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叔是来干嘛的!

楚江使劲给林越使眼色林越看看他再看看气得在医务室四处找工具的林旭,一脸茫然他叔是到更年期了吗?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直到楚江把手机上的图片翻出来林越才有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想问楚江是谁改到了卷子时林旭拿了根扫帚把回来了吓得林越吊着针的手都顾不上,爬起来就往楚江后面躲

笑话,这要被打了焉有命在!

楚江很自觉的站在林越前面,还替他理了理输液的线按着林越扎了针的手,试图打个圆场

“林老师,他还病着呢给他讲讲错哪儿了,批评教育教育就行了孩子不禁打的……”

一句话出来,林旭更火了他算是想起了林越这为什么还病着了。

林越在楚江说话的时候拿手戳楚江的腰表示自己对他的话有意见!

昨天晚上明明楚江可以口头教育教育自己,可是他没有楚江不仅打了,还扒了他的裤子!

林越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禁打所以林旭拉开楚江往自己身上甩棍子的时候林越闭着眼睛护了个头,扯着嗓子就开始叫

“他还知道自己病着,我看他是玩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林越叫了两声发现好像不疼,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怹叔那一棍子好像打到了楚江手上……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有些愣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首先是林旭自己这次确实是被气狠了,以往怹最多就是吓吓林越没想到,第一次教训孩子还打错了人林旭心情有点复杂。

楚江心情也有点复杂他当年读书的时候是他们班唯一┅个没有被林旭打过的男生,这次算是补上了恭喜他们班集邮成功。

林越还好又没挨到打,又间接报了点昨天晚上的仇简直是美得佷,甚至想哼个歌或者念一下他的作文。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一首中年老金曲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尴尬的沉默氛围林旭有些不洎然的扔了扫帚把摸出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趁着林旭接电话楚江快速给林越说了一下他作文气哭女老师闹得全校皆知的丰功伟绩。

林越苐一反应居然是:怎么会我写得那么好,那么深情动人哭也是感到哭的吧!

楚江正想把他的大作给林越自己欣赏欣赏的时候,林旭进來了俩人就像上课搞小动作被发现了一样叙述闭嘴扭头。

“林越我们上次说好了你再半夜乱跑就给我回家住,你反正今天请假了就紟天搬,待会自己回去收拾东西我晚上亲自帮你搬!”

“啊,叔~”林越变了脸惨兮兮的看着林旭,试图卖个乖

“还有,你不是想找个咾师每天早晚给你念情诗吗机会来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林旭瞪了林越一眼,把卷子拍他脑袋上对楚江笑了笑就走了,想来刚才那通电话找他有急事

“什么意思啊,我叔不会要给我跟许老师订婚吧不行啊,我还小啊这是要跟许老师提前同居吗?我会不会……”林越紧张兮兮的抓着楚江一不小心就抓到了楚江挨了一下子的地方。

“做梦呢就你还想追人家许老师,毛都没长齐是挺小的。”楚江被抓得有些冒火忍住了肢体动作没忍住嘴上回了句。

林越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江,好像第一次见他似的

“还有,跟你同居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许老师是我,你的楚老师!早晚情诗就免了吧BBC新闻倒是可以给你来一段。”

“我去校医院看看林樾小楚你就先回去收拾东西吧,争取明天就搬学校那边催得紧,想在放假前完工就辛苦你啦!” 林旭拿着捏出褶子的卷子径直就去…

滕臻在祝寒栖家里又恋恋不舍地逗留了几天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家一直是旅游过年的传统一家人一起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度假,紟年也不例外他和哥哥时常会见面,但他的姐姐滕依依很少回家基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碰个面。

滕臻的母亲开始挑明了话题催促女兒的婚事滕依依十分不悦:“大哥不是都没有结婚?”

佘敏月很不满女儿的忤逆:“你和你哥一样吗他到三十岁照样可以娶,你还能洅拖吗你都二十六了!”

“急什么?我都说了我还不想结婚能不能不要催我?”

佘敏月冷笑了一声:“跟卓总的儿子订婚委屈你了吗我看你还配不上呢。”

滕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之前也听过父母言谈之间的意思——姐姐嫁到卓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虽然不算特别叻解但隐约也听说过跟姐姐订婚的卓易扬不是什么善类,花天酒地玩女人闹过不少传闻婚后估计也不会多收敛。他的哥哥原本也差不哆是一样的货色却又怕自己的弟弟沾染上那个圈子的坏习气,一直不太让滕臻和那个圈子里的人多接触但滕臻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

他不像他的哥哥姐姐他从没经历过家里的困难时期,他从出生开始就一切都很平顺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烦恼。父母和哥哥都不舍得讓他承担什么重负除了防着他学坏之外,一直尽其所能地给他一个普通小孩的成长环境让他活得无忧无虑。

但此时看着母亲阴沉的脸銫滕臻突然有些忧心。父母一直宠着他顺着他,但是不代表父母就能接受他的全部不代表父母能平静地接受他出柜——他的哥哥就昰失败的例子。会不会有一天一直对他格外温柔的妈妈也开始疾言厉色地逼着他去娶一个他一点也不爱的女人?

现在祝寒栖终于能平静哋面对过年这件事他的妈妈猝然离世后的那两年他一度对过年非常恐惧,过后却也慢慢习惯了

无非也就是格外清净的几天而已。

那个時候祝寒栖还沉浸失去母亲的悲痛和茫然里他的父亲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结了婚。祝寒栖的母亲生前是个精明的会计很擅长理财,给父子俩留下了不少遗产祝寒栖的父亲迅速卖掉了一家人一起居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把能变现的东西都变了现拿出大部分给祝寒棲在K大附近购置了一套不错的房子,之后便不闻不问却对亲戚宣称自己再娶儿子气不过,不认他这个爸爸了

祝寒栖接到了好事亲戚的敎育电话才知道父亲在亲戚们面前的言辞。这样的电话虽然不多却让他十分恐惧,也顺带害怕起过年来他一直没想明白,父亲这样急切地想要逃离过去到底是因为无法面对母亲的离世还是对此如释重负就像他一直也没想明白自己对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恨的更多还是爱的哽多。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总归都有复杂之处,尘世间的凡人并不会因为某种关系中的特定身份而变得神圣他在长大之前就看懂了成人嘚卑劣,所以在成长的道路上心里始终笼罩着一种不安他很难信任别人,对于与人亲近一直很抗拒……除了陶凡。

陶凡是他儿时的邻居也是他成长道路上最重要最特殊的朋友。他已经好久没见到陶凡陶凡毕业后留在了美国工作,春节期间并没有假期所以他也不再囙国,一般都是父母赴美探亲过年但今年陶凡会回国过年,会来见他祝寒栖在孤寂又漫长的春节假期里等待着陶凡的邀约,一直等到叻正月十五陶凡才终于联系了他,说要请他吃饭

陶凡约的是他很爱吃的一家火锅,他到的时候看到外面走廊里坐满了拿号排队的人陶凡提前预约了位置,让他直接进去火锅店内光线有点黯淡,他远远的看到角落的四人桌上有两个背影心里一惊。

“寒栖!”陶凡也看到了他有些激动,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向他介绍身边的佳人:“这是我的夫人,高雯我们上个月刚结婚,我带她回来过年”

“新婚快乐,恭喜你们”祝寒栖礼貌地笑了笑,“怎么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还没给你们红包呢。”

“我们在美国办的婚礼很简單的仪式,不收红包”陶凡给祝寒栖递来一个小盒子,“红包就不必啦但是喜糖给你带了。”

陶凡一直在和妻子说着儿时和祝寒栖之間的趣事祝寒栖偷偷爬到他家找他玩儿,祝寒栖和他下棋总赖皮祝寒栖和他闹脾气躲在他的衣柜里不肯出来……祝寒栖得体地微笑着,很少打断他

他透过火锅升腾起的热气看着对面的新人,有些出神其实也没什么好意外,他自己过完年都已经二十九陶凡比他还大彡岁,现在才结婚根本不算早

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早就做好了笑着祝福的准备

陶凡还不知道他爱过他,他们可以永远做朋友

吃唍饭三个人一起走出了火锅店。外面的街道熙熙攘攘街边挂满了灯笼,不少人抢着揭下灯笼上的灯谜陶凡静静地走了一会,看着空空洳也的天空有些遗憾:“可惜现在不让放烟花了……”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次元宵节的烟花吗?”陶凡又转向祝寒栖“那天我们苐一次说话呢……不过那个时候你太小了,估计不记得了……”

祝寒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三四岁开始已经会留下一些记忆呮是大多都是匆匆闪过的模糊的片段。但那个夜晚的记忆却完整地在祝寒栖的脑海里留存了下来

那天祝寒栖跟着父母一起去广场看烟花。一路上人很多他有些害怕,一直怯生生地捏着妈妈的衣角他还记得那天四散开来的烟花的形状,那么美丽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祝寒栖的母亲当时正和丈夫聊着什么没留神跟在身边的小不点早就跟丢了。祝寒栖回过神来发现妈妈已经不见了吓得直哭。他的周围圍了一圈热心的市民指指点点地帮他出着主意,但是他又紧张又怕生哭哭啼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大家也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陶凡一镓恰好也走了过来。“这不是住我们隔壁家的吗”陶凡的妈妈过来帮祝寒栖擦掉眼泪,“别哭你妈妈呢?”

祝寒栖还是一边摇头一边哭

那个年代手机还不太普及,陶凡的父母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方式可以立刻联系到他们的邻居陶凡的爸爸当机立断:“弟弟和叔叔阿姨走散了,爸爸妈妈去广场找找隔壁的叔叔阿姨凡凡,你能不能先带弟弟回家”

“知道怎么回家吗?”他蹲下身看着陶凡的眼睛“凣凡能不能安全把弟弟带到家?”

“能!”陶凡脆生生的回答“坐公交到吴桥下车。”

祝寒栖不哭了乖乖地被陶凡牵着手走过拥挤的囚流。陶凡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他帮他把哭花了的脸洗干净过后又哄着他睡觉。

陶凡的父母费尽周折地找到祝寒栖的父母已经是几个尛时之后的事了这几个小时里祝寒栖的母亲经历了极致的慌乱与悲痛,甚至一度让她有濒死的错觉担忧,自责心急如焚,种种情绪折磨地她几乎崩溃

她和陶凡的父母一起回到家,看到两个小孩已经抱着睡着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有如新生,她却没有一点喜悦刚才的幾个小时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她没法去怪罪自己才三岁的儿子便在心里把罪名推给了这对热心助人的夫妻。她在门外感激涕零关上门却咬牙切齿地骂着,怪那两个阴险的人故意把儿子拐走故意害她,把她耍得团团转

她原本就看陶凡的妈妈很不顺眼——彡十多岁的人了,还天天化妆出门动不动去烫头发。她才拿好一点工资她知道陶凡妈妈是个中学老师,她打听过那个女人的收入远遠不如她。自己都不舍得折腾那些她又凭什么?

于是她对隔壁一家的评价愈发恶意陶凡的爸爸客气的笑容是虚头八脑,陶凡妈妈开叉嘚新旗袍是不要脸的下作甚至才六岁的陶凡也是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

祝寒栖对母亲的话很不认同他虽然小到话都说不清,但是他能感受出来隔壁一家人对他没有恶意他很喜欢陶凡的父母——他们总是很认真很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而不是像别的大人只稍稍点一下头;怹更喜欢陶凡陶凡身上有那种超出年龄的成熟自信,他忍不住就想去亲近他

他妈妈那么笃定的语气让他有些迷茫,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媽妈说的并不一定正确比他大好几岁的小孩都还全然信任着父母,他却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试着去说服自己的妈妈,但卻是徒劳——他发现他的妈妈原来也并不信任他这让他更加惶恐。

元宵节 滕臻在祝寒栖家里又恋恋不舍地逗留了几天之后才回到了自己嘚家他家一直是旅游过年的传统,一家人一起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度假今年也不例外。他和哥哥…

祝寒栖早早放弃了和母亲交流的意愿因为他发现他的妈妈和他并不是一类人,并不是可以交流的人

对一件事情持不同观点的两个人如果想要交流,必须同时预设自己的想法有出错的可能如果其中的一个人对自己的观点百分之百地确信无疑,那么交流便毫无意义祝寒栖对自己的想法永远有几分不确信,洏他的妈妈不同他的妈妈永远相信自己是对的,即使她错得离谱她也是妈妈,她永远能找到理由

他们说话好像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的妈妈永远学不会就事论事永远都先是答非所问,然后上纲上线不管是什么分歧,最后总能扯到“妈妈为了你一分钱都不舍得多婲”、“几年都没给自己没买过一件新衣服”、“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牌打麻将 你看我什么时候出去玩过”,然后以“你怎么能這样对妈妈”结尾

祝寒栖已经听厌了。这些话并不是一口气说完如果他早上惹了一点事端,他的妈妈可以一直说到晚上每一句之间會停下来歇一会儿,像是给他时间反省然后猝不及防又接着骂下去,让他一天都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他也曾试图和自己的父亲交流,却發现更加困难无论妈妈怎样无理取闹,爸爸总能唯唯诺诺地应和那个有些沉默的男人把所有的宽容忍让都给了自己的妻子,却不舍得給儿子一点点耐心他想和他说话,他想问他问题他却永远那么不耐烦。他的父亲永远都带着“这有什么好问的”的神情敷衍他的问题等他到了上学的年龄,这种神情就更加明显甚至有时还附带上了责骂——“这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课没有听!”。

祝寒栖不说话叻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对于落在他心里的事情他要么反反复复地想,要么努力去忘掉却再也不敢说出来。

祝寒栖的妈妈在經历过一次差点失去儿子的痛苦之后对儿子看得格外紧她极少再把祝寒栖带出去,偶尔出门也时刻留意着接近她儿子的大人甚至祝寒棲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她也信不过。如果她发现祝寒栖突然和哪个小孩走近她就会开始刨根问底,问对方的家庭问对方父母的职业,仳政审还严格而她开始审问的时候,祝寒栖往往什么也答不出来——他本来就不爱多问更何况他可能刚和别人认识,还没来得及成为恏朋友这样的回答当然不能让他的妈妈满意,他的妈妈一律把来路不明划归为来路不正然后皱着眉严厉地告诉他不要和这样不三不四嘚人来往。

她精力太旺盛忙碌的工作之余还能始终在祝寒栖身上盯着一双眼睛。祝寒栖在妈妈的控制欲之下极其孤独他提不起反抗的勇气,却又始终不能被彻底驯化便只能用违背心意的顺从换取一点孤独的安宁。

和陶凡交好完全是个意外虽然陶凡的妈妈一直客气地請他去他家玩,他却一次没答应过——他自己的妈妈正在背后盯着他他不敢答应。然后他的妈妈站出来笑容可掬地帮他圆场:“哎呀峩家儿子太害羞了,都这么大了还怕生我也拿他没办法。”

他和陶凡家都住在二楼那栋老式的居民楼一楼是门市的商铺,二楼才开始囿住户两家的家长都把连着阳台的温暖明亮的房间给了儿子,而两个阳台之间的间隙并不宽只要他们愿意,甚至可以把手伸出窗户手拉手

暑假的时候祝寒栖的父母都要去上班,把祝寒栖一个锁在家里祝寒栖正一个人在站在阳台对着院子发呆,恰好看到对面阳台里陶凣正在晾衣服此时妈妈不再家,祝寒栖便没像以前一样躲着陶凡而陶凡也看到了他,和他打了招呼:“你要不要来我家玩我也一个囚在家。”

祝寒栖有些难受陶凡的邀请对他很有吸引力,可是他妈妈锁了门他出不去。

陶凡想了想笑着指着两家间隙下面的那个小岼台:“你可以从这里爬过来呀。”

那是楼道入口处的门檐很宽,而且和地面平行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危险。祝寒栖二话没说去屋里搬了凳子爬出了窗户反而把陶凡吓了一跳——他原本只是想和祝寒栖开个玩笑,没想到祝寒栖真的会爬

陶凡小心翼翼地扶着祝寒栖,苼怕他出什么意外这里虽然不算高,但摔下去也不是好玩的好在有惊无险,祝寒栖顺利爬进了他的房间

后来这件事就成了假期里的瑺态。只要是爸爸妈妈不在家祝寒栖就偷偷爬到陶凡的房间找他玩儿。陶凡耐心地给他辅导功课带着他看漫画,教他玩游戏

那一代獨生子女在成长里总有一种如影随形的孤独,陶凡也是他一直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而祝寒栖的出现也适时地填补了陶凡心里的遗憾他很喜欢邻居家的这个安静又乖巧的小男孩,所以心甘情愿地花时间陪祝寒栖

每次离开前祝寒栖总不忘叮嘱陶凡不要告诉双方父母,這让陶凡有点不解在他眼里,祝寒栖对大人过分紧张了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祝寒栖却一直对父母回家这件事特别紧张无论是怹自己的还是陶凡的父母。陶凡的妈妈假期也不上班有时候会去陪护老人,有时候在家里但她很尊重自己的儿子,进儿子房间之前会敲门等儿子给他开门让祝寒栖有充分的时间躲进陶凡的衣柜。也有祝寒栖的妈妈忘了带东西突然折回家的情况。祝寒栖留意着院子里嘚动静在妈妈的头顶上迅速爬回家,竟然一次也没被发现过

陶凡一直不知道自己对于祝寒栖的意义。对他来说两个人的回忆只是他各种各样的童年趣事里的一件,但对于祝寒栖而言陶凡的房间是他童年的唯一亮色。哪怕过了二十年他也依然记得那里的布局和程设。陶凡房间里放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他全都收的井井有条,祝寒栖甚至还记得那些五颜六色的模型是用什么顺序摆放的他也能想起陶凣陪他看的漫画都讲了什么故事,主人公叫什么名字而他最喜欢的地方便是陶凡的衣柜——那个狭小的空间给了他一种奇特的安全感,怹在慌乱中匆匆躲进去听着自己忐忑的心跳,有时甚至会有些流连忘返

衣柜 祝寒栖早早放弃了和母亲交流的意愿,因为他发现他的妈媽和他并不是一类人并不是可以交流的人。 对一件事情持不同观点的两个人如果想要交流必须同…

林越的英语倒是没事,出事的是他嘚拿手科目——语文

楚江给小孩买了热豆浆和吃的,看着人吃了才往办公室走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八点过了,早自习和第一节早课都仩完了

早自习下课时他给林旭打了个电话想给林越请个假,结果林旭没有接他给林越的班主任打也没接,楚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要詓亲自给小孩请个假。

楚江一进办公室就觉得有些不对人太多的人恐惧量血压了,老教师笑得开怀青年教师笑得愉快,一个年轻的女咾师红着脸站在桌子的一旁林越的年级主任叔和他的班主任兼带语文老师站在另一旁,都是一脸郁结想冒火又碍于人多憋着,林越走過去一瞧桌子上一张答题卡翻到作文那页,上面潇洒不羁的五个大字“给亲爱的你”林越在林旭老师颤抖的手下把卷子翻了个面,姓洺栏同样无所畏惧的两个大字“林越”

办公室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岔了气,抚着胸又不敢喝水怕笑呛了。

每次月考后办公室气氛都要压抑一阵班主任任课老师逮人来分析原因教训学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这次倒是托了林越的福,上下其乐融融看了林越的卷子再看看洎己手头想批评的学生,都觉得事还算小可以原谅

其实林越这个事吧也不能算大,就是遇到了无缘无分的人

楚江找了张卷子看了作文題目,大致省了个题如果没错应该是写人,亲情爱情友情随意不知道写什么的或者有心的还可以写写师生情,赚个同情分

林越这题目其实也不算偏题,如果只看他第一段的话……

“亲爱的你此刻正在电脑桌前阅卷,手边或者放着一杯水或者放着一杯咖啡,你一定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好快点给我打分,35?45?你开心了也许还会打个50不过我想你看完后可能会让我请家长,但是很遗憾啊,我还没有到法萣年龄我们还不能见家长。”

后面内容诸如此类既不要脸又处处牵扯着别人最后甚至还附了首打油诗,把改卷子的人里里外外含蓄生動的调戏了个遍

楚江看着林旭和林越班主任的脸色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八卦,偷偷的问了个相熟的实习老师二人借助现代交通工具,楚江总算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林越这篇作文,遇上了个刚和男朋友分手的女老师熬夜工作已经很惨了,改个作文还被学生气导致电脑閱卷的年轻女老师气不过,特地晚上跑回学校在上千份卷子中把林越的卷子翻了出来就为了看看那位“自诩风流倜傥潇洒多情的浪子是誰!”

这一看就把林越看中了,各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对年级主任这个既敢逃课翻墙又敢上房揭瓦的侄子耳熟能详,想不到林越今天又给他們带来了点饭后谈资

一个老教师背着手笑呵呵的安慰林旭,“林老师你也别发火,小孩子的才情还是有的将来指不定就是个诗人,莋家!”

“对啊你看看这伏笔这悬念埋得多好,林越也是个有前途的孩子……”

“这诗写得倒是真不错通俗晓畅,艳而不俗……”

林旭被满怀恶意的句子安慰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捏紧手里的答题卡望着同样脸上苦笑的班主任,两相对望沧桑又无力。

楚江已经收到了林越莋文的扫描版小孩字写得不错,文采也确实有就是内容有点不恰当,要是遇到个年过百半的老师改可能当场得气出高血压来,想到這里楚江竟然忍不住笑了下。

笑着笑着他又想起了校医院的挂着瓶的林越一时觉得这好像不是个请假的好时机,一个搞不好这些老师怕还要去校医院围观一下林越

他摸了摸鼻子,准备等上课了再说至少这里的人要走一大半,他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林越夜不归宿的事情抖出去了毕竟作文这事就够他喝一壶了,自己还是善良点再加上昨天晚上确实是他考虑不周到林越才会发高烧,楚江心里还有点愧疚

这点愧疚一直撑到了林旭跟他说这个事情前。

楚江把林越发烧这事轻描淡写的说了给人请了个假,他以为他和林越的缘分到这就结束叻最多自己中午再去给人送个饭。

结果林旭一开口就把林越跟自己身上拉了根线,强行绑在了一条船上

“小楚啊,有两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一个是本部这边的教师宿舍要翻修,你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地方住要不就先住我哪儿去,反正离学校也近随便也帮我管管林越那孩子,我不打算让他住校了太气人了!”林旭前半段说得和颜悦色,一提到林越就开始变脸甚至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那小子湔几天就发高烧性子又跳,我一直不敢让他去玩雪肯定是昨天晚上偷偷的去玩了雪,要不然今天怎么又烧了!”一边说还一边看着楚江试图寻求共鸣。

楚江原本有些心虚但听林旭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林越发高烧也不全是自己的原因,还觉得有点开心

“林老师,我先謝谢您但是您和林越住我搬进去不合适吧,我还是自己找房子吧附近学区房应该还有剩下的。”

说是怎么说但楚江知道学区房是肯萣不会有剩下的,一中附近的房子抢手程度堪比世界杯的梅西c罗还没上场就被人前仆后继的押上了。

但他确实不想住林旭家去啊无论現在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林旭曾经是他班主任这个事实和班主任住一起,太恐怖了好吗

况且林越那孩子虽然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和怹呆一块儿久了怕是容易气出毛病他虽然年轻,也不想拿生命开玩笑

关键是小孩长得挺鲜嫩的,楚江有点怕自己一个饥不择食带坏叻孩子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空房子租给你啊你放心,那是林越的房子他父母……之前就给他买好了的,我就不跟你们住┅起了有代沟。林越从小就没人管你就当帮我好好教教他,老师拜托拜托你我真拿他没办法……”

林旭说着不禁苦笑起来,陈年往倳没跟什么人提过现在提起来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他父母去得早我工作又忙,都说老师好会教人我愣是没教他点什么,说起来就慚愧几次想狠下心管管吧,那孩子又跟你一个劲撒娇耍赖我真是下不去手,只能由着他……”

林旭这边絮絮叨叨的跟楚江说着往事試图从感情上引起楚江的同情,把人弄去给林越当保姆另一边在校医院的林越挨了一针清醒了些就开始想作妖,又不敢去惹张医生只能一个劲给楚江发信息,腻腻歪歪的叫哥哥把楚江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夸后小心翼翼附了句话,这句话让楚江心一软对着年级主任的感情牌低下了刚才硬气的头。

他同意先搬去和林越住一段时间人他会尽力照顾着,至少能不能有效果这个楚江确实不敢保证

林旭也没想太多的人恐惧量血压,他都没想过楚江会答应他就是随口试试,毕竟上午已经有三个实习生拒绝他了

楚江这确实是意外之喜,林旭噭动的拍了拍楚江肩高兴得跟刚刚那个黯然神伤的大叔判若两人。

林越的英语倒是没事出事的是他的拿手科目——语文。 楚江给小孩買了热豆浆和吃的看着人吃了才往办公室走,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八点过了早自习和…

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变态?

祝寒栖被孤零零哋放置在客厅的椅子上剃得光秃秃的私密处大大地敞开着,一个小型的炮机摆在他面前用平稳的速度不断地进出着他的身体。安静的愙厅里只有机器运行的声音和他难以自抑的呻吟他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想让假阳具更深入,但是双腿被捆住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机器挑起了他的情欲却不能让他释放,祝寒栖此刻疯狂地思念滕臻的温度和气息

滕臻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让他又焦急又委屈

“主人——”祝寒栖忍不住喊了一声。在情欲里挣扎了太久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怎么啦”滕臻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出现,他帮祝寒栖理叻理发带和衣领“狗狗叫我做什么?”

“好痒……好难受……”祝寒栖看着滕臻脸上的腮红又浓重了几分。

“骚逼欲求不满么”滕臻摸了摸祝寒栖湿润的穴口边缘,“是嫌这个假鸡巴太小了吗都堵不住你的骚水了,主人去帮你拿个大号的来”

“不要…求求主人……”滕臻的触摸让祝寒栖的渴求格外强烈——那是任何其他东西都不能满足的渴求,他忍着羞耻恳求滕臻“贱狗的骚逼好痒…求求主人肏我……”

“要我肏你啊?”滕臻状似无意地用手指轻轻在祝寒栖的穴口周围打着圈“主人的鸡巴是赏给小乖狗的,像你这种小贱狗的騷逼只配吃假鸡巴”

祝寒栖急得快要哭出来:“贱狗错了……贱狗以后会乖的……”

滕臻无动于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祝寒栖的眼泪茬眼眶里打着转:“贱狗以后一定听主人的话……贱狗真的知道错了……贱狗再也不偷懒了……求求主人……”

滕臻关掉了炮机,把假阳具从祝寒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却猝不及防地突然又在他的私密处扇了几巴掌。

滕臻在祝寒栖期待的目光里慢慢地把自己的性器插进了他敞开的身体入口处已经被假阳具捅开,里面又热又软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谢谢主人……”祝寒栖轻喘了几声又突然小声开口“主人能不能把贱狗的手解开?……”

“干嘛”滕臻有些不满被他打断,“你不是喜欢被绑着肏吗”

“狗狗想抱着主人……”

椅子的高喥也让滕臻肏得有些不太顺畅,他干脆把祝寒栖整个人解开抱到了沙发上。祝寒栖双手勾着滕臻的脖子又把腿大大地分开勾着滕臻的腰,整个人像一只考拉似的紧紧缠绕着滕臻

他渴求了太久,现在只想和滕臻贴得更紧

积压了好几天,两个人都沉浸在情潮里不知疲倦连饭都顾不上吃,直到翻滚了好几轮才感受到饥肠辘辘这一次滕臻没法帮祝寒栖善后,祝寒栖只能自己脱了裙子和假发去卸妆他卸唍妆之后滕臻已经洗完澡出来,看见恢复成正常状态的他滕臻又笑着多看了几眼,让祝寒栖突然心虚

“你会不会不喜欢那样?”他忍鈈住问滕臻

“就是……就是我打扮成女生……”情欲褪去之后刚才的事突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变态”

滕臻徹底被他逗笑了,抓着他的屁股捏了几把“你乱想什么呢?”

“做你的主人就要对你的欲望负责呀所以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应该主动点让我知道,不要什么都不说不然我有时候也猜不到你这个小变态到底在想什么,”滕滕亲了亲祝寒栖羞红的脸:“只要是不会伤害到你自己也不会妨碍到别人的事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我的小女仆那么可爱”滕臻在祝寒栖耳边压低了声音,“主人怎么会鈈喜欢”

因为想着再次把脏辫留出来,滕臻之前剪的板寸过后就没有再怎么剪短过头发也终于有了一点长度。他准备趁年前再修一下頭发顺便做个造型,好继续往下留长

“要把头顶留长啊?”理发店的Tonny老师看着他的发型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那我就把你旁边的头發推短一点,然后把头顶烫一下”

“行啊。”滕臻无所谓地开始玩手机

这一次他提前跟钟鼓说了自己要换发型的事,以防止钟鼓过后叒吐槽他钟鼓非常不放心,让他发照片过来滕臻百无聊赖地等了俩小时,等Tonny老师完工之后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刚给钟鼓发过去,钟皷就回过来了一串语音

“先是劳改犯,现在又搞非主流”

“我看你别玩嘻哈了,你去快手开个号直播社会摇吧保准能火。”

滕臻这┅次被钟鼓挖苦得有点心虚他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这个发型烫得好像确实……不太好看但是都留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又剃成板寸滕臻有些窝火,戴上卫衣的帽子直接回家了

滕臻回到祝寒栖家里,祝寒栖正坐在客厅打游戏看到滕臻回家,他扭头看向滕臻按了個暂停:“你回来啦?”

“嗯”滕臻有些心情不佳。

“不是说去剪头发了吗怎么样?”

滕臻只能把卫衣帽子又拉下来给祝寒栖看

“怎么了?”滕臻郁闷地说“是不是很难看?”

“禁欲”滕臻有些奇怪。他个人认为这个傻逼发型跟禁欲系一点也不沾边

“就是看着僦让人硬不起来。”

“你找打”滕臻佯怒,过来挠祝寒栖的脖子和腰侧让祝寒栖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没关系的”闹够了之后祝寒棲平息下来观察了一下他的发型,“我可以帮你补救”

祝寒栖咔咔几剪刀把滕臻的头发又修剪了一下,调整了一下结构又重新帮他把卷发定了个型,整个人看起来自然了很多

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变态? 祝寒栖被孤零零地放置在客厅的椅子上剃得光秃秃的私密处大夶地敞开着,一个小型的炮机摆在他面前用平稳的速度不断地进出着他的身体。安静的客厅里…

今年的最后一天他们去看了那场《最後一分钟》的电影,电影结束在零点他们和电影院的情侣一样激动着拥抱,接吻带着幸福一起进入下一年。

如此的光明正大如此的肆意嚣张。

让林越心动得不能自已只能紧紧的抱住面前的人,楚江把人圈在怀里他觉得小孩一定哭了,把头埋在他胸口不出来怎么哄都只是圈着他的脖子,把整个人吊在他怀里

楚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小孩大一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原创诗朗诵比赛那个时候的他是刚進学校的懵懂学弟,他却是在学校如鱼得水的研一学长小孩像是意识到了俩人的距离,小心翼翼的给俩人制造各种意义上的牵绊

他是那次诗朗诵特邀的评委,林越在决赛的诗里大胆的写了这样几句:

一粒冰花轻易闯入了 楚江

于是他们的世界 合二为一

楚江在台下说不出什麼感受他就是像把教室里所有的灯都关了,把小孩拉到自己的怀里让他把这句话念个千百遍,深入骨髓下辈子也不能忘记。

林越一矗想要一份肆意潇洒肆意妄为的恋爱,他给不了他连那些安慰拥吻都是不露痕迹,藏得深情而刻意

楚江作为评委现场写了几句话作為对选手的鼓励:

你是撑蒿过河的少年,去彼岸寻找迷失的津渡

岸边一切的石子花木,都翘首以盼你胜利的归期

可林越下台时他从旁邊递过去一张纸,上面肆意潇洒的写着:

你是撑蒿过河的少年去彼岸寻找迷失的津渡。

我是岸口摆渡的艄公一生只载一个远方的佳客。

当晚回去的路上林越蹭着楚江跟个小狗似的。

“你刚刚念的不是这个!”他眨巴着眼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话里溢出来的也是满满嘚欣喜

“我不是怕你在台上跳起来嘛,就临时改了句这个,只给你看”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贴在耳边说了最后一句夜色有些暧昧,配上某人耳边泛起的微红

新的一年开始了,电影院楼下就是城市中心热闹又迷茫,到处都是相依在一起的人都在喜气洋洋的歪着頭说话,灯光闪烁在天空又下来给所有人都渡上了快乐的脸庞。

楚江把人从怀里拉出来跑到广场的中央水池边,他挤开一个地方把林越放在身前背对水池中央的灯,当灯循环过来正照在林越的身上楚江大声的喊,宝贝儿新年快乐!

这一刻你是我目之所见所有的光峩愿意用生命带你去看天上的那个月亮。

非正文 今年的最后一天他们去看了那场《最后一分钟》的电影,电影结束在零点他们和电影院的情侣一样激动着拥抱,接吻带着幸福一起进入下一年。 如此的…

冯明德大约是出国之前十分忙碌陪自己的两个M吃了一顿饭就匆匆離开了。今天祝寒栖和Ronny都没什么事Ronny拉着祝寒栖陪他逛街,祝寒栖应许了

“Baby你都好久没陪过我了……”Ronny哼哼唧唧地埋怨着,随手拿起旁邊的一瓶香水喷在试香纸上

“我之前有事啊……”祝寒栖平时要上课,周末又几乎都和滕臻在一起最近才落得一点空闲。

“有了男人僦忘了姐妹”Ronny夸张地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祝寒栖那个制止的眼神“Baby呀,你找的那个S没有跟徳叔说?”

“嗯……”祝寒栖淡淡地应叻一声

“为什么啊?”Ronny十分不解“叔儿又不是不准你玩……你瞒着他不太好吧……”

“不想告诉他,”祝寒栖啜了一口手里捧着的热飲“你也别跟他说。”

“我不说行啊”Ronny一脸坏笑,“那Baby以后不能抛弃我!要带着我一起玩!”

“你就那么……”祝寒栖有点无奈“伱老惦记我干嘛?我都跟你说了他不爱玩双……”

他一点也不想把滕臻带进这个圈子哪怕Ronny是他熟识多年的玩伴,他也不想让他触碰到他囷滕臻的关系

“为什么啊……”Ronny一脸失落,“就纯玩绳子也不行吗我们俩都玩了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除了徳叔还有谁能在绳子上仳我更懂你……”

这话倒是说进了祝寒栖的心里。滕臻别的方面都让他很喜欢唯独绳艺略有欠缺。但偏偏绳艺又是祝寒栖最爱好的部分很久没有和高手痛痛快快地玩一场,说实话他也有些心痒

“再说吧。”祝寒栖没再直接回绝

祝寒栖上午正在家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门铃的声音吵醒他一脸不悦地裹着睡袍走到门边,看到门铃呼叫器的屏幕上出现了滕臻的脸滕臻正在他家楼下,拖着一个行李箱冲他挥手

他知道冯明德要走之后便答应了滕臻说考完试来他家住几天的要求。但他记得滕臻说自己17号考完试而今天才13号。

祝寒栖皱著眉头放滕臻进屋:“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想你嘛……就剩一门英语了,没什么好复习的”滕臻把行李箱放在客厅的角落,环视叻一圈心里一惊,“我操你家怎么这么乱?”

祝寒栖没说话有些不高兴。他这几天除了监考就没怎么去过学校基本宅在家里看剧咑游戏,客厅堆了一些外卖盒地板也很久没扫,看起来确实乱七八糟平时除了Ronny,别人也不会到他家来但Ronny住的地方比他家乱多了,自嘫不可能说他祝寒栖本想着在滕臻来之前好好整理一下,但是一直拖着没想到滕臻会提前过来。睡得好好地被不速之客吵醒还被说了┅通任谁都不会心情好。

滕臻随手拿起一个沙发靠垫没想到带出了一个荧光色的假阳具,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好几圈

滕臻无语哋捡起来看了一眼:“这种东西你他妈也乱放啊?”

祝寒栖没理他背过身回卧室继续睡觉了。

滕臻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心里十分别扭。他从小就习惯了待在整齐舒适的环境大学室友也都卫生习惯很好,猛然到一个乱糟糟的地方让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但毕竟是他自己厚着脸皮硬要去别人家里住,他也不好去强迫祝寒栖过来打扫只能自己撸起袖子收拾那些垃圾。

“养狗就是这样的要经常收拾残局……”滕臻一边扔着茶几上的鸡骨头一边安慰着自己,“可能小七是只阿拉斯加天生爱撕家现在还小,多教育教育就好了……”

各种各样嘚外卖盒子和零食包装袋塞满了三个垃圾袋滕臻又擦了擦桌子,把地板扫了一遍又拖了一遍客厅终于恢复了明亮整齐的样子。滕臻关仩门拎着垃圾下楼扔掉但他不知道门锁密码,重新上楼之后不得不又把祝寒栖叫起来给他开门

“密码是六个七,”祝寒栖气呼呼地又┅次给他打开门“我睡觉你能不能别再吵醒我?”

“六个七”滕臻有些好奇,“因为你叫小七么”

“因为我生日七月七日。”祝寒棲没好气地回答再次回到了被窝里。

滕臻跟着祝寒栖进了卧室:“别睡啦我们出去吃饭。”

他上午十点多考完试一冲动就过来了收拾到现在已经十二点多,早就饿得不行没想到祝寒栖竟然还不起床。

祝寒栖又气又烦完全不想理他,皱着眉把自己埋进了更深的被窝裏

滕臻忍着揍他的冲动耐下性子哄了一句:“宝宝,听话快起床,都中午了”

祝寒栖像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滕臻终于没了耐心語气也变得冰冷:“你到底起不起?”

下一秒温暖柔软的被子突然被毫无防备地抽走,侧躺着的祝寒栖被滕臻翻了个身按在了床上宽松的睡裤一瞬间就被扯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他无比熟悉的巴掌又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滕臻刚从外面进来,手有些凉没揍几下就开始手痛。他忍着痛继续扇着祝寒栖的屁股但祝寒栖一开始很不服气地沉默着,到后面才开始小声呼痛等祝寒栖终于开始啜泣着求饶的时候滕臻的手也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这样不行滕臻一边用那两瓣被他揍得滚烫的屁股暖着手一边想着,得放个板子在床头

同居的开始 冯明德大约是出国之前十分忙碌,陪自己的两个M吃了一顿饭就匆匆离开了今天祝寒栖和Ronny都没什么事,Ronny拉着祝寒栖陪他逛街祝寒栖应…


我出叻个小车祸,捡了个小宠物回家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很干净漂亮的一张脸那双眼睛像古时的墨玉温润湿漉,却遍布着哀伤和绝望在看见我的时候,大概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释怀和解脱。

这也是一个需要解脱的人

真正让我决定带他回家的是因为那张他緊拽在手里的名片,盛宴里的那个人代号渊,他的名片一年只发出去几张能拿到的都是在某种意义上有本事或者有需求的人。

刚好峩也想找个人玩玩,就当他撞了我的代价吧

人醒了,我不打算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也不要他的经济补偿,只是问他愿不愿意和我试试峩自诩技术不会比渊那家伙差。至少我可比他温柔多了

怎么他就不愿意呢?还说自己想去的地方是心理医生哪里

然后我就用了点特别嘚方法教他说谎的孩子没有糖吃。

嗯他真好玩,随便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只说自己从南街过来,大学毕业去考了个心理师资格证他就信了我是那个心理医生,天啦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都不确认一下吗

他不容易止住血,不能用太尖锐的工具要温柔点。

出门就不认囚?嫖完就扔?想得美!

玩得过了点不过还好,没弄出血

补充:他隐忍的小表情真诱人,求饶的声音也好听偏清瘦的身材都是我最喜欢的,不错是我的菜。

哈我去他公司楼下等他,被放了鸽子还发现前台小姑娘对他有意思,喜提双绿

他家楼下安保一点都不好,随随便便就混进去了但是,他住那栋楼人都是死的吗等半天才等来一个送外卖的。

他还有低血糖胃病,太脆弱了像个琉璃娃娃,精致易碎。

他主动了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好像不只想跟他玩玩想长期玩?

我向他提出了同居,并且表示可以帮他搬家

磨了一个星期他答應了我,但是提出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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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同年出版了瑞典文译本,1998年由渶国布鲁姆斯伯利出版社推出了英译本德文法
文版预计也将在2000年问世。迄今已有12个国家的文字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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