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个人对“世界和平的定义”的定义是怎么样的?你也像很多人一样认为委曲求全的世界和平的定义不是真正的世界和平的定义而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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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美股暴跌“回应”特朗普征税威胁)
美股暴跌“回应”特朗普征税威胁
4月6日,在美国纽约,电视新闻播出当天的行情。图/
美国称考虑再对1000亿美元出口商品加征关税,令投资者对中美爆发大规模贸易冲突的恐慌情绪加剧,纽约6日遭遇重挫,三大收盘跌幅均超过2%。获得电视播出权的四川卫视将于本周四晚20:50分播出这场盛宴。围炉手白举纲、宁桓宇、于湉、张阳阳四位受格莱美邀请,前往美国洛杉矶观礼此届格莱美盛典,探访音乐工业台前幕后的故事。出发前,四人面临两两分组的抉择时,桓桓直邀湉湉,“这样,我和湉湉一组吧”,湉湉反问:“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场面的“尴尬”一度没有被桓桓放在眼里,过了一会儿,他又将手伸向搭在张阳阳肩上的于湉的手,希望“牵手”成功,然而被快知快觉的张阳阳怒吼:“放开他”,终在张阳阳口中按身高分配的理由下,桓桓与小白前往了格莱美博物馆。
观察人士认为,特朗普一再升级对华贸易,不但无助于缩减美国贸易逆差,还会造成金融市场不等后果,这种单边和贸易保护行径将损害美国经济乃至经济。
道琼斯指数盘中一度暴跌逾700点
美国特朗普5日发表声明说,他已指示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依据“301调查”,考虑对从进口的额外1000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是否。27天穿越三大洲,杨祐宁携手好兄弟陈柏霖、井柏然、张若昀以及“四美”古力娜扎、江疏影、赖雨濛、宋祖儿,组成“史上会玩花少冒险团”,已成功畅游南美州,继续开启南非奇幻冒险之旅。杨祐宁陈柏霖张若昀玩嗨平衡车上周,杨祐宁爬树摸蚁穴斗泼猴,夜访流域捉鳄鱼,历经亚马逊原始雨林勇气洗礼,携手7人小分队前往南非汇合流放小伙伴陈柏霖,“花少团”首合体开普敦。5月28日,本周日晚21点50分湖南卫视“花少团”合体征战南非,平衡车惊险俯冲初体验,海边围炉夜话畅聊心事,热血与温情环环上演,惊喜番外提前放映,不容错过。
对此,新闻发言人6日回应说,中方将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必定予以坚决回击,必定采取新的综合应对措施,坚决捍卫和的利益。
受中美经贸冲突影响,6日纽约三大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普尔500种指数、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分别比前一交易日下跌2.34%、2.19%和2.28%,其中道琼斯指数盘中一度暴跌逾700点。
板块方面,标普500指数十一大板块全线下跌,其中工业品板块领跌,跌幅为2.77%,科技和原材料板块跌幅紧随其后,分别下跌2.45%和2.43%。
同时,衡量投资者恐慌情绪的芝加哥期权波动指数(又称“恐慌指数”)飙升13.46%,收于21.49。
对中美经贸冲突担忧加剧也令油价承压。当天,纽约商品2018年5月交货的轻质价格下跌1.48美元,收于每桶62.06美元,跌幅为2.33%。演唱会第三篇章,赵迎献唱了自己入选音乐家协会全国青年词曲作家高级研修班的作品易经序曲,这首作品描述了天地的形成,生命的诞生,以及生生不息之道。现场还演绎了由青城派掌门人刘绥滨先生传授的青城太极,把现场观众看得屏住了呼吸。还有他和许大雷先生合作的孟母颂更是把现场不少观众感动得热泪盈眶。当主持人杨立问起赵迎对于传统文化和古圣先贤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怀时。赵迎说道:只有活在子孙暖烘烘的心中,祖先的精神才能不朽。作为2017年开年大剧,孤芳不自赏正在湖南卫视金鹰独播剧场热播、乐视全网独播。该剧一直以故事情节为制胜法宝,自开播以来点击收视双线飘红。在昨夜的剧情中,何侠官复原职,在白兰扩军之计得以实施。大晋出现桑蚕危机以致民心惶惶,楚北捷白娉婷下山助民。晋王急怒攻心晕倒在殿,张贵妃为保“龙胎”不惜献身。随着剧情的开展,孤芳不自赏再现危机,在战乱纷扰当下,一心退隐的“截屏夫妇”会如何抉择,成了众多观众为期待的看点。
客运理念:诚信为本、客户至上、运价合理、平安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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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情绪蔓延使得等避险资产的需求。当天,纽约商品市场交投较活跃的6月期价比前一交易日上涨7.6美元,收于每盎司1336.1美元,涨幅为0.57%。
贸易保护无助解决问题
不少观察人士认为,特朗普一再升级对华贸易,不但不能美国的贸易逆差问题,还将引发金融市场波动,损害美国经济乃至经济,拖全球经济复苏的后腿。
美国圣托马斯大学休斯敦分校教授乔恩·泰勒表示,美国试图绕过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采取独断专行的单边行为,是“非常错误的”。
摩根大通资产部全球首席策略师戴维·凯利认为,美国巨额贸易逆差主要是因为财政预算赤字过高等因素引起,在已启动减税改革的背景下,与的贸易战并不明智,无益于美国贸易逆差,也不利于美国金融市场。
美国得克萨斯大学金融与经济教授斯蒂芬·马吉也认为,商品进口关税、甚至贸易战无法真正解决贸易逆差问题。
穆迪公司首席经济学家马克·赞迪说,当前美国的工资和物价上涨压力正在不断,较高的关税只会加剧这些压力,并美国丧失更多就业机会。
“他们买一首就十几块钱,一天就能收到将近一百块钱的粉丝打赏,反正粉丝只听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唱的。”不少人以此牟利,更有甚者直接盗取别人的曲据为己有,在业内被称为“盗”。“就是从一个翻唱平台上偷取别人的,以自己的名义转发到另一个平台上吸粉,再建粉丝群求打赏。”据说,曾有盗者应粉丝要求发布新后,一下就收获来自这位粉丝的1万元打赏,而这首新也是他盗取别人的演唱成果。代唱者说当赚外快但怕走红手阿渡(化名)毕业于一所音乐院校,热爱古风类音乐,在原创音乐基地5sing网站上也有自己的主页。
升级对华贸易将伤及自身
多位财经领域专家7日表示,美国外贸逆差主要是由于低储蓄率、美元本位等结构性原因,而其一再升级对华贸易,将打击美国内的实体经济和资本市场,并伤害普通投资者和百姓的利益。
“评判一国外贸是否平衡不能只看单边,要看总体情况。”在此间举行的金融四十人(CF40)中美贸易研究媒体交流会上,CF40研究员哈继铭说。他表示,从全球角度看,目前贸易基本平衡,经常顺差占GDP比例不到1.5%,而美国贸易失衡,和全球一百多个都或多或少存在着贸易逆差问题,这背后有多重因素。
CF40研究员管涛认为,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以来,美国对外贸易就逆差,这主要由美国储蓄率较低、产业空心化、美元本位等结构性原因所致。此外,美国高技行业出口,尤其相关产品对的出口,也是其贸易失衡背后的一个重要因素。
与会专家们表示,中美贸易争端不仅仅是贸易问题。美国单边的贸易争端,将对其本国的实体经济和资本市场产生负面影响。
哈继铭说,美国目前已面临通货逐渐上行的压力,如果中美贸易争端升级、新的关税政策“加码”,无疑将抬升通胀压力,美联储不得不加快加息步伐,这将直接影响美国实体经济复苏,并对美国资本市场带来较大的负面影响。
“华尔街在下跌,但是损害的是全美老百姓利益。”哈继铭说,因为美国中有大量的机构投资者,社保、养老等在中占据很大比例。而考虑到美国金融业在经济中的占比和作用,对资本市场的冲击将反过来给美国经济增长带来威胁和风险。
声音但是,现实中毕竟没有变种基因,在银幕上保持完美的筋肉身材,背后要付出极大努力,休·杰克曼透露,过去17年,他待在健身房里进行魔鬼训练,也需要吃很多蛋白质来维持体形,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是非常痛苦和难熬,年近五十的杰克曼如今已不堪折磨。根据片方发布的剧情简介,这一集故事发生在2024年,变种人大幅减少,X战警也已经解散,身心疲惫的“金刚狼”罗根自愈因子逐渐消失,整天饮酒度日,并靠当司机养家,他在墨西哥边境隐居照顾着饱受病痛折磨的老X教授。
据悉该剧将于5月10日在腾讯播出。丁丁主要讲述了范晔、王聪聪、慕容复、句华四人组成的“渣男兄弟团”,偶然之间“变身”后进入平行的宋城。为了变回男身,他们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成为树屋女孩练习生,却又在练习生生涯中体会了爆笑百味人生。四人性格鲜明,一向霸气仗义的老大范晔在困难面前总是冲在前面,保护自己的兄弟。王聪聪的梦想就是抱得美人归。至于莫容复和句华也全力支持自己的老大,为了实现梦想经历了种种考验和磨难。驻欧盟使团:中欧应携手反对贸易保护
驻欧盟使团经商参处公使夏翔7日说,不是美国“301调查”**的受害者,欧盟历也多次成为美国“301调查”的对象,深受其害。当美国再次利用“301调查”搞贸易保护之际,和欧盟应该携手反对和。
夏翔说,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各种要素资源在全进行配置,而作为制造业大国,很多工业原料、零部件和科技产品是从包括欧盟在内的发达进口而来的。欧盟工商界人士在与他的交流中表示,美国此番发起的贸易争端不会有赢家,只会损害贸易秩序。
知识产权局:有能力应对任何挑战
新闻:江苏格桑花投资有限公司利润高,真实吗?
知识产权局保护协调司司长张志成表示,的创新成就一不靠偷,二不靠抢,是人踏踏实实干出来的。在知识产权领域,有信心、有能力应对任何挑战
美方301调查报告指责在技术转移、知识产权和创新方面的做法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事实上,制造业整体技术水平的和竞争力的增强主要来自于创新投入的和制造业的综合竞争优势。
知识产权综合实力快速。2016年成为上**年发明专利申请受理量突破100万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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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到秦皇岛直达汽车)多久到,票价多少4月26日,太合音乐集团与“不要音乐”共同对外宣布,双方达成战略合作。太合音乐集团将投资数千万元,入股“不要音乐”,成为后者的重要机构股东和战略合作伙伴。这距离“不要音乐”的上一轮仅仅3个月,无论从涉资规模还是行业影响面来看,双方此次联姻都堪称校园音乐平台领域事件。根据协议,太合音乐集团将依托全产业链的音乐服务体系,重点围绕音乐版权、艺人经纪、专业音乐内容制作、校园演唱会、宣发推广等方面,与“不要音乐”进行深度的资源对接,共同构建校园音乐新生态,一起孵化优质校园音乐内容及校园手。
”中新社记者刘关关摄""//图为考生在学校里候考。中新社记者刘关关摄新增专业“受热捧”此外,记者还注意到,北影今年新增加了四个专业。侯光明坦言,各个专业报考人数都很多,其中新建的几个专业颇为抢眼,都受到社会的热捧。在这四个新设专业中,“编导”专业竞争为激烈,报录比达到274:1,超过了“表演”专业114:1的报录比。侯光明说:“这个专业是招取的方向是网络制作方向。专业一出来,招15个人,报考4000多人。要刺激?OK,影片开始30分钟,就迎来个高潮金刚现身怒撕飞机。要知道彼得杰克逊那版,观众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见金刚的真容。接下来,各种怪兽轮番登场,有远古水牛、长脚、巨型章鱼,还有金刚的死敌骷髅蜥蜴。不得不称赞,这部的实在做得很赞,不仅把金刚的毛发、表情、皮肤纹路刻画得栩栩如生,在打落直升飞机环节,完全显示出B级片的风格,飞来的大树、徒手打掉机翼,看得人血脉贲张。金刚与人类火海交锋在人设方面,相比表现平平的主演,配角反而显得熠熠生辉,导演着力突出“反战”的思维。活动现场嘉宾合影。主办方供图中新网北京4月15日电(记者宋宇晟)15日,2017·春之光景论坛暨CATHAYIESP影视服务平台发布会在北京举行。活动中,影视法律实务与商务宝典同期发布。据介绍,为了为影视行业从业人员提供完善、务实的法律及商务服务,曾代理琼瑶诉于正著作权侵权案的王军律师团队与传媒大学副教授司若团队联合撰写了该宝典,并由出版社出版。司若介绍,宝典从酝酿到成稿历时两年多,数易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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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第一章 太爱太爱了发布:22小时前 | 1192字-A+A夜很沉了。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周迦胸口一沉,鼻息涌入一阵呛人的烟味。她睁开眼。陆以沉脸色阴鸷,冰冷的身体盖在她身上,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睡裙下摆。没有情话,没有前.戏。他的动作强势又粗暴。周迦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生怕他听见她的声音后,连碰都不愿意碰她。她咬着牙,忍着干涩的痛意,吃力地、几近卑微地弓着腰,试图讨好他,取悦他,好让他更舒服一些。她实在太爱陆以沉了。太爱太爱了,所以为了陆以沉,她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一直到结束的时候,陆以沉像以往每一次一样,连个吻都不愿施舍给周迦。他使劲地拿着周迦的下巴,眸子深黑得与夜融为一色,面色微讽,毫不留情面地评价周迦刚刚的卖力讨好:“周迦,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女人。”周迦心口一痛。只是痛到麻木,也就习惯了。手机响了。铃声在静谧的房间格外刺耳。陆以沉拿过电话,瞥了眼来电显示,“怎么了?”“陆总。陈水沫小姐昨天下午已经从医院回院了。我按你的吩咐去接她,可是——”屋子很安静,周迦听清了,是陆以沉的秘书方建力的电话。“可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陆以沉边说着,一边用略带狠意的目光,盯了周迦一眼,仿佛认定了她又从中作梗了一样。“可是水沫小姐脸上虽然整容康复了,但因为是重度烧伤,她背上烧伤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病变,所以水沫小姐就又被送回了医院……”陆以沉眉头轻蹙,担心地问:“那医生怎么说?”“医生说,水沫小姐必须马上进行植皮手术。而且因为水沫小姐几乎是全身性烧伤,医生建议水沫小姐采用异体植皮手术,越快越好,不然,皮肤溃烂的话……”陆以沉目光一沉,打断他,“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屋子里越发地静了。陆以沉鹰隼一样的目光,审视着周迦,半晌后,他猛地掀开了盖在周迦身上的被单。月光之下,周迦光.裸的身体干净得恍若透明。周迦要去抓被子,陆以沉却拷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周迦其实已经听清了陆以沉的电话,也明白此刻陆以沉打量她的身体的意思。她红着眼圈,第一次失控对陆以沉大吼:“陆以沉。你想都别想。这是我的皮肤,这是我的!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植皮给陈水沫那**!”陆以沉捏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一天不收拾你,就敢横了?**?周迦,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最贱的那个?水沫才回国一个月,她刚回来你就一把火烧了我买给她的别墅,差点没把她活活烧死,还害的她饱受折磨!这种事你都做得出,你这个恶妇!”周迦眼底水光满腻,无助道:“我已经说过,那不是我放的火……”她其实跟他解释过无数遍,她没有放过火。但当时发生火灾后,陈水沫第一时间告诉陆以沉是她放的火,陆以沉轻易地就相信了,还把她以纵火罪直接送进警局。要不是找不出证据,周迦都觉得,陆以沉很可能直接送她进监狱关个三年五载。陆以沉一点点抬起周迦的下巴,那力道,让周迦痛得脸都快扭曲了。他的嗓音低沉又阴森,一字一句砸在周迦的脑门上,“周迦。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水沫植皮,要么……你就等我的离婚起诉书!
第二章 一开始,是七年前发布:22小时前 | 1305字-A+A周迦怔怔地看着陆以沉,膝盖“噗通”一声,跪在了床上。泪渍横流。她不想、不甘也不愿和陆以沉离婚。她实在是太爱他了,什么都顺着他的意。他厌恶榴莲的味道,她哪怕再怎么爱吃榴莲,就再没有再吃过一个榴莲;他厌恶香水味,她就把她所有的化妆品护肤品全部都收起来,再没用过一次。她恨不得把他的一切喜恶都刻在脑子里,来讨好他,来取悦他,来顺他的心意,来哪怕让他稍微对她笑一笑。就像是这一回,她再一次无条件地妥协了。她垂着头,听见自己卑微地、委曲求全地,轻声说:“好。”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浑身上下还是止不住颤抖,哽咽道:“好。我给她植皮。我给她植。”见周迦同意,陆以沉松开对她的桎梏,仿佛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背对着她,起身穿衣。……他离开了。大概又是去见那个叫陈水沫的女人。连只言片语都不给她留下。他依旧厌恶她的人,嫌弃她的爱,恨她不要脸的纠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还是在七年前。周迦的母亲是陈家的保姆,陈家有一对姐妹,姐姐陈水烟,妹妹陈水沫。那一年春节,陈家设家宴,周迦在厨房帮助母亲准备甜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叫做陆以沉的男人。当时陈家姐妹二人都倾心于陆以沉,而那会的陆以沉,选择了和姐姐陈水烟在了一起。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可惜不久后,陈水烟年纪轻轻被查出肺癌晚期,命不久矣。当时周迦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再不移植一颗健康的心脏,周迦能活的时间就不多了。陈水烟心地善良,只是想碰个运气,就和周迦做了配型,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迦和陈水烟竟然配型成功了。陈水烟毫不犹豫在死后把自己的心脏捐给了周迦。周迦获得了心脏,也意外地获得了陆以沉的婚姻。周迦知道,陆以沉根本就是为了陈水烟的心脏才和她在一起的。可她不介意,她太爱他了,哪怕这种方式缔结的婚姻,她也爱得掏心掏肺,爱得肝脑涂地。然而坊间却传出,结婚当天,周迦拿着一张假的孕检报告单去找陈水沫,威逼利诱把陈水沫赶出了国。从那一日起,陆以沉就恨透了周迦。哪怕周迦解释过很多次,她并没有赶沉陈水沫出国。陆以沉也从来不信。……植皮手术前,医院给周迦做了全身检查。“陆太太,你现在可能不太合适植皮手术。”医生扶了扶眼镜,颇有些担忧。“为什么?”“陆太太,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孕妇不太合适做植皮手术。”周迦有些难以置信。她颤抖着激动的声音,再次跟医生确认,“真的?我真的怀孕了吗?”“千真万确——”门就在这时被踢开。一个陌生男人冲了进来,陌生男人后面还站着一对男女。是陆以沉和陈水沫。陌生男人猛地上前抱住了周迦,“小迦!我终于找到你了!小迦,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就不要再和陆以沉纠缠不清了好不好?”周迦一惊,连忙要把他推开,“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压根不认识你好不好!”陆以沉目光冰冷,他将周迦的手机砸过去,道:“接着装!周迦,你接着装!你微信都是怎么跟你的姘头聊.骚的,现在姘头找上门了,你还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周迦瞥了眼神色得意的陈水沫,慌张地捡起自己前两天刚弄丢的手机,看见了微信上不知何时被导入了大量不堪入目的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聊.骚记录……何止微信,手机上不知何时还被装了陌陌、探探各种约.炮聊.骚的软件。上面都是她主动去勾搭别人的聊天记录。
第三章 都要抢过来。发布:22小时前 | 1275字-A+A周迦拿着手机,仿佛拿着一个烫手芋头,她下意识地看向陆以沉,不住地摇头,“以沉,这不是我的聊天记录,你知道的,微信现在有那种可以制作聊天记录的小程序……”周迦还没解释完,陌生男人抓着周迦的双手,骚里骚气地说:“小迦,我知道你和陆以沉结婚是为了跟我怄气。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前两天在床上不是还很合得来么?”“**!你别碰我——”周迦用力踹开陌生男人。她瞥了眼站在陆以沉身后的陈水沫,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冲过去一把拎起陈水沫的衣领,“是你!陈水沫是你对不对,你这个**——”“啪——”一个巴掌落在了周迦的脸上。陆以沉面无表情掐着她的下巴,冷漠至极地说:“**!”周迦难以想象——她那么爱的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周迦捂着疼痛的脸颊,眼眶通红地看着陆以沉,“我说了我不是。陆以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静了静。陈水沫忽然挨近陆以沉的怀里,声音娇软无力,“以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的背好疼,上面的皮肤像是在烧一样。好痛啊——”陈水沫略一侧头,疼晕在了陆以沉的怀里。陆以沉冷冷凝了眼医生,道:“马上植皮手术!”他侧头,半边的脸隐在光线之中,神情萧瑟。他指着周迦,声音寒凉如晚风:“把她立刻送到手术室去。”周迦试图挣扎。然而几个医生和护士一同上来架住了周迦。周迦单枪匹马,压根挣扎不过他们。她跪坐在地面上,期期艾艾地看着陆以沉公主抱着陈水沫离开的背影,嘶声低诉:“陆以沉,它真是你的孩子!以沉,你就算不相信你等孩子出来检查DNA不就好了……陆以沉,我不要做手术!我不做手术!”一直到视线完全被泪水模糊的时候,周迦都没有看见陆以沉回头看她。他冷漠绝情到——一次都没有回头。……手术室里安静到仿佛窒息。其余的护士和医生都被赶出去了。陈水沫站到了周迦的病床前,皓齿明眸,笑容晏晏。周迦咽不下这口气,喉间仿佛涌上来一口热血,她怒瞪着她:“是你,陈以沫。是你故意在以沉面前诬陷我!陈水沫,怪不得我手机被偷了,原来都是你故意安排的!火灾的事,根本也是你自导自演的!陈水沫,你从小就是这样,从上学开始,你就永远都把作业推给我做,把你零分的考卷换我满分的考卷;高考的时候你让我替你考试,我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学!和陆以沉结婚那天,你还想找人强.暴我,若不是当时你母亲救了我,我……”陈水沫打断她,仰天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她抚着周迦光洁细腻的脸蛋,动作出奇的温柔,可目光狠戾,“是啊。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这种没钱没势的东西学习好人品好,我妈天天夸你是块宝!我告诉你,什么火灾啊,那根本就是我自己放的一把火。我压根没被烧伤,背上的伤疤都是我找人故意做上去的,脸上么,我本来就想整容了,这刚好是天赐良机!”听陈水沫亲口承认,周迦莫名后悔自己没带一个窃听器好把陈水沫这些话都录下来。她此刻被绑在手台上无法动弹,只能握紧手心,一腔怒火烧在胸口,“陈水沫,你这么栽赃嫁祸,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陈水沫笑着,掐住周迦的下颚,“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你抢走了我姐姐的心脏我也无所谓,但是你竟然敢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陆以沉,我就会把你的东西,一样接着一样,都抢过来……”
第四章 厌恶。他说是**发布:22小时前 | 1107字-A+A陈水沫喊来了一个医生,她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说:“表哥,这手术就靠你了。”那医生点点头,阴森一笑,慢慢把麻醉剂推入周迦的皮肤。周迦心里大恸,想挣扎,可意识却已经慢慢模糊了。临昏迷前,她还在想。在想,陆以沉看着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相信陈水沫这样歹毒的诡计。她马上又想明白了。大概就是因为,陆以沉一点都不爱她吧。不爱她,所以都懒得花时间来调查真相;不爱她,所以一味地相信陈水沫的一面之词;不爱她,所以哪怕她说的每句话比真金还真他也不相信。……手术结束时,天已经黑了。麻醉药效一过,周迦的背部像着了火一样疼痛难忍。她被推出手术室室的时候,陆以沉马上迎了上来。周迦眨了眨眼,手术室外的光线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亮的那一束光。她期待着陆以沉安慰她一字半句,可他看也不曾看她一眼,第一句话问医生:“医生,水沫怎么样了?”周迦眼睛热乎乎的,蒸出一脸的水汽。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了。她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贱。贱到对这种渣到没底线的男人还能死心塌地。……半个月后。陆以沉第一次推开了周迦的病房。周迦的孩子虽然保住了,但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泛白,跟个瓷娃娃一样,坐在太阳光底下,懒洋洋地晒太阳。忽然,身后探出来一只手,猛地环住她的脖颈,掐住了她的呼吸。呼吸急促,大脑缺氧,周迦想喊救命,头顶上方却被一抹阴影笼罩。是陆以沉。他似乎是在生气,眉心皱成个川字,拿着她的喉咙,一字一句道:“周迦,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周迦浑身打了个机灵。陆以沉将一叠的报纸照片劈头盖脸砸在周迦脸上,声音像浸在冰块里的冷,“周迦,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水烟这么美丽善良的心脏,都被你玷污成什么样子了!放火烧水沫不成,现在竟敢找人绑架强.暴她……”周迦呼吸难耐,吃力地眨了眨眼睛。眨出一眼眶的滚烫液体。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报纸,零星的几行大字:“陈家二女儿疑似被保姆之女陷害绑架,遭遇强.暴子宫破裂”“最毒妇人心:拿恩人的心脏和男友,把恩人妹妹送去绑架强.暴”新闻铺天盖地——都是明里暗里说她派人绑架强.暴陈水沫的新闻。周迦气得脸颊涨得通红,气着气着就笑了,艰难地用气音一字一顿地问:“我找人绑架强.暴陈水沫?证据呢?凭什么都算到我头上?”“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不就是觉得水沫拿走了你的皮肤,你心里不爽么?”陆以沉抬起她的下巴,黑沉的目光与她相对,低促道,“水沫要是子宫有了什么问题,我就拿你的子宫还给她!”周迦一惊,抚着她的小腹,姿态放低:“不行!陆以沉,你忘了吗,我怀孕了,我……”陆以沉目光一斜,盯着周迦尚未显形的小腹,讽道:“那个也不知道亲爹是谁的野种?周迦,你真以为我会让这种**活在世上吗?我现在就恨不得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堕了!”
第五章 还不如死了算了发布:23小时前 | 1179字-A+A有人冲进了病房。是周迦的母亲,程若兰。程若兰几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周迦的脸上,“混账!**不如的东西!”周迦捂着发疼的脸蛋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程若兰目光冒火,“还敢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陈家对我们这么好,大小姐水烟临死前还把心脏捐献给你,你还能高攀陆家,给以臣少爷当太太,都这样了你还敢忘恩负义用这种毒计来谋害水沫二小姐!周迦,我看我根本就是白养你了!”周迦简直不敢相信程若兰的话,“妈!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女儿,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上回纵火也是,我明明没有放火你也为了水沫扇我一巴掌,这回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扇我一巴掌,陈水沫的妈妈都没这么武断地冤枉我啊!妈!你再这么下去,我都怀疑陈水沫才是你女儿了!”最后一句话让程若兰眸光微微一闪,她仿佛被戳中秘密了一般,恼羞成怒,狠狠一拍周迦的后脑勺,使周迦猝不及防被迫跪在陆以沉跟前,程若兰道:“陆少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混账女儿!我已经听水沫二小姐说了,周迦还给陆少爷戴了绿帽,陆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混账把孩子打了,然后让她好好道歉,把子宫赔给二小姐!”陆以沉冷淡看了眼程若兰,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周迦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浸满了泪光,“妈——我才是你女儿啊。你怎么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呢。孩子真的是陆以沉的,只要等孩子出生检验个DNA不就行了,妈——”“啪——”程若兰又给了周迦一个狠厉的耳光,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现在还要撒谎!我真不想承认我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手机响了。是陆以沉的来电。“怎么了?”“陆总,不好了。水沫小姐子宫大出血,医生说了,只能摘除子宫了!水沫小姐哭得很厉害,硬是不肯摘掉,还哭着说自己还没结婚,还没生过孩子,怎么就能没有子宫呢。她说她宁可让子宫烂死在肚子里,也绝对不摘子宫!如果要摘,她就直接跳楼!”陆以沉脸色一沉,他冷凝了一眼还在跟程若兰对峙的周迦,道,“你把电话给水沫。”陈水沫对着手机又是哭又是喊,好像真的活不下去了一般,说:“以沉,呜呜。医生说要拿掉我的子宫!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用了周迦的皮肤,所以她要这样对我,以沉,我不想活了,被强.暴也就算了,一个女人没有子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陆以沉眉心轻皱,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周迦,温柔地、安抚一样地对陈水沫说:“水沫,不许说死不死这种胡话!你不要怕。既然是周迦害得你没有了子宫,那我当然会把她的子宫拿过来还给你。”“真的嘛?”“真的。”陆以沉轻声保证。程若兰掐着周迦的肩膀,捂紧周迦的嘴巴,不让周迦动弹,也不让周迦说话。她听着陆以沉这句话,眼睛微闪过一丝喜悦。“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陈水沫试探着问。“我马上就会让医生给她安排流产手术。”陆以沉冷眼盯着周迦,“等她修复好了,我就让她把子宫还给你。”
第六章 病危通知书发布:23小时前 | 1212字-A+A“谢谢你,以沉,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水沫言语之间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不许再说这种话!”“嗯。”陈水沫娇俏地应了一声。陆以沉还安慰了周迦两句,才终于结束了通话。程若兰这才松开了周迦,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说:“小迦,陈家一直对我们不错,还给我们买了套房子住,你都做了这么多坏事,总会遭报应的,你现在把子宫捐给水沫,也算是报你这颗心脏的恩情,能洗清点罪孽啊——”她看了眼陆以沉,又接着道,“而且水沫二小姐和陆少爷才是真心相爱的,你都已经脏了,就别在缠着陆少爷了,赶紧和陆少爷离婚……”周迦眼眶蓄满泪光,看着程若兰,“妈——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指着门口,“你走!你给我走啊!”程若兰觑了眼陆以沉,讪讪的离开了。……病房气氛微凝。周迦抬起目光,与陆以沉相对,掷地有声道,“陆以沉,你休想!孩子我不会打,子宫你休想要拿走。”陆以沉一声冷笑,俯下身,将她抵在沙发背上。间隙逼仄时,他按住她的小腹,唇角牵出一抹冷漠到不可思议的笑意,说:“周迦,别说你的子宫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这种待过别的男人的种的子宫,***还真就是不想要!”周迦闻言,竟是自嘲一笑,绝望地看着他。看着他英俊如斯的眉眼,他深邃分明的脸庞。看着这张她哪怕闭上眼睛,也能马上在脑海里显现出来的这张脸。看着看着,她又是哭又是笑。她缓慢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陆以沉微蹙的眉心,目光深情又眷恋,“陆以沉,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那么那么爱你,只要你说,你想要我的子宫,我就恨不得直接拿刀剖开来给你,就算这样,我还会怕我不够拿刀的速度快,我的子宫不够好,我的血不够温暖不够热,我怕你还不满意!你知道吗?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我没有的,我都愿意回娘胎重造一个,求着你还想献给你!”她眼睛像蓄水池一样,源源不断地冒出水花,“可是陆以沉,陈水沫的子宫真的不是我搞坏的,我根本没有找人强.暴她,孩子也真的是你的,那些聊天记录根本就是伪造的。以沉,就算是给子宫,我也只会给你,不会给她!”陆以沉本来似乎被她的话打动了,神情恍惚了一下,但听到最后一句,到底还是冷笑,“你以为除了你,还会有谁对水沫做这种事!说那么好听做什,你就是不肯给!”周迦含着泪,哈哈大笑。笑出了两行热泪。陆以沉不信她,还是不信她。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不信。……周迦还是被陆以沉送入了手术室。她在手术室里哭着喊着,整个医院都是她凄厉的求饶,“陆以沉,算我求求你,算我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生完孩子我就把子宫给陈水沫,只要让我把孩子生了——”周迦这样低声下气的求饶,只换来了男人对医生两句绝情至极的嘱咐。“堕干净点。”“她的子宫是要留给别人的。”也不知怎的,可能连老天爷也在为难周迦一样。周迦的堕胎手术时间格外长。一直到快入夜的时候,一个身上沾满血迹的护士奔了出来,将协议书递给陆以沉,“陆先生!陆太太大出血,情况堪忧,你快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第七章 质问。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发布:23小时前 | 1524字-A+A晦暗无光的手术室。手术终于结束。周迦总算保住了她这条在陆以沉眼里一文不值的贱命。她躺在手术台上,忍受着麻药药效过去后的小腹绞痛。下体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的流出。她努力支起半个身体,借着刺眼的手术灯,慢慢看清了手术台上还残留着的,从自己子宫里出来的,连形状都还没有的,殷红流淌的一大滩热血——那是她三个月不到的孩子。周迦仰天“啊”地恸哭一声,抓着床单,一边凄厉地痛哭,一边用后脑勺使劲撞着床板上,砸出一声接一声剧烈的响声,好像这样能减少点她内心的痛苦一样。她尖声哭吼:“啊,啊,啊——”眼泪浸满了她一整张脸。她艰难地从手术台上下来,跌跌撞撞跪倒在那一滩血液边上,双手去触碰那一滩血,动作温柔得好像在爱抚真的婴孩。“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是妈妈呀,****妈呢!你是不是也在做怪妈妈,妈妈守不住你,妈妈让这么多坏人欺负你……”她目光泣血,一边使劲扇自己巴掌,一下接着一下,好像不怕疼一样:“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把你带到这世上来,让你忍受这种痛苦,妈妈配不上有你这么好的孩子!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不好……”……周迦产后抑郁了。她被陆以沉送到了一家疗养院调理,并把萍姨送到她身边照顾她。萍姨四十多岁,人很好。知道周迦喜欢吃榴莲,也不嫌弃榴莲味,每周都会去超市买榴莲给周迦;周迦不大爱说话,她就在一边絮絮叨叨地天天在她耳边说着些她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活络周迦的心情。周迦常常整晚整晚地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稍微能借助安眠药睡着一会,她也会做噩梦,梦回那个失去孩子的手术台。母亲程若兰一回都没有来看过她。就好像没她这个女儿一样。星期一那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充足,周迦午饭后开始晒太阳,一直晒到了下午三点。萍姨喊醒了她。“太太。陆先生等会要过来。”周迦眉心一蹙,并不怎么欢迎他。萍姨叹了口气,劝道:“太太,这天下夫妻啊,很少有那种彼此都不犯错的。有时候啊,多忍忍,也就都过去了。”周迦默了半晌,摇摇头。“过不去的。”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极轻,飘进风里,谁也听不清了。……陆以沉推门而入。萍姨向他点头问好,连忙出去,给他们自由空间。周迦没有任何任何反应,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听见边上的陆以沉砸过来四个字——“明天八点手术。”周迦面无表情,恍若未闻。陆以沉对她这种冷淡的反应相当不耐烦,伸手一勾,把周迦拽到自己的手边,推她抵在墙壁上,“我说明天手术!”周迦跟他对视。她第一次,第一次这样和陆以沉平等地对视着,目光和口吻都嘲讽至极,“所以你还要我说什么!陆以沉,你都来通知我我要没子宫了,你还要我跟你说什么!我说我不愿意我就能不愿了吗?”“是不是在你看来,像我这种又**又卑鄙、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女人,哪怕你要我把我子宫送给别的女人,我都得不要脸地巴着你求着你把子宫送给你?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喜欢你,我就低你一等,就一定要听着你顺着你,什么都由你说了算!”周迦越说越委屈,热泪夺眶而出。她双手用力揪着陆以沉的领子,泪眼朦胧地,像下一秒就会发疯一样,一声接着一声质问他,“你说话啊!陆以沉!要不是我有一颗水烟的心脏,你早就把我踹了不是吗?陆以沉,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又没钱又廉价的女人,就活该被你白上,被你白上了却连个你的孩子都没资格有?是不是你觉得,我就是这么一个又软弱、又无能、又好欺负,比妓女还好上的公交车?”周迦一张脸上铺满了眼泪,头发丝散开来,粘在她的面颊上,显得她整个人又疯狂又脆弱,她声音越来越嘶哑,“陆以沉,我那么那么爱你,为了爱你,我委曲求全,我低声下气,我不要自尊不要脸面,我跟个老婆子一样伺候你,讨好你,顺着你!可是你要我的皮肤,你要我的孩子,你现在还要我的子宫!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第八章 我就是蛇蝎心肠发布:23小时前 | 1245字-A+A陆以沉怔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撕心裂肺的女人,他喉咙干涩,一时之间百种情绪尽数翻涌。眼前女人的影像慢慢模糊,他恍惚之间,想起那年春节,他在陈家第一次看见周迦。当时他的钥匙掉在了车底,他捡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回去打算问陈水烟拿备用钥匙。周迦神情怯怯的,走上来问他,“你捡钥匙吗?我可以试试看。”陆以沉对不认识的人向来冷漠,对她也是,只淡淡说:“不用了。”说着就离开了。他回去取钥匙的时间一去一回约有二十分钟。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周迦上半身趴在车底下,帮他找了足足二十分钟的钥匙。周迦见他回来,兴奋地把用纸巾细致擦好的钥匙,小心翼翼地还给他,说:“诺,捡回来了。那你回去小心哦。”他把手机拿来的备用钥匙放回口袋,不自禁地伸手接过了她的钥匙。“谢谢。”他说。她笑,唇角眼梢都是明媚的光,“不客气呀!”说着,她就跑了。那时候,她才十八岁。还是一个在下了雪的大冬天会帮助一个陌生人在车底下捡二十分钟钥匙的好女孩。时光漫漫,一去七年。她好像还是当时的女孩,好像又已经不是了。……“陆以沉。我想通了。我不会给子宫的。”“你跟陈水沫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把我的子宫给那种**的。”“你要是想挖走我的子宫,那你就先拿走我的命。”她哭得形容枯槁,气若游丝,但看向他的目光笔直又坚定,铿锵有力地说。陆以沉面色一沉,抓住了她这个对话的重点,“说来说去,你说了那么多,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就是不肯把子宫还给水沫是不是!”周迦哈哈大笑。笑里都是透明又绝望的泪光。感情她的委屈,她的哭诉,陆以沉觉得她根本就是为了不捐子宫在打感情牌。最后的一线希望崩溃,周迦朝着陆以沉大吼,“是是是!我就是蛇蝎心肠,我就是诡计多端,我就是坏到骨子里,我就是找人绑架强暴她!我就是放火烧了她,我不仅想烧了她,我还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陆以沉你满意了吗?那你也该知道,想要我这样的坏女人的子宫,你们都休想!你们休想!”陆以沉眉眼逐冷。他掐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到都能听见周迦骨头碎裂的声音:“周迦,我告诉你,你不给也得给!”……陆以沉离开了。病房恢复了一室的宁静。周迦肩膀一颓,像打了一场一败涂地的大仗,筋疲力竭地倒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着。……“叩叩叩——”“小迦,是我。”程若兰的声音响在了门口。周迦悲哀地扯了扯唇角。她小产三个月,她母亲还是头一回来见她。程若兰象征性地拿着路边买的几个桃子,放在病床边,看着周迦的脸色,皱皱眉,问:“小迦,你怎么样?”“……”周迦不想跟她说话。“小迦,上回你让妈滚,妈才这么久没来看你。你相信妈,妈其实一直都有关心你,向萍姨打听你的消息。”周迦嗤笑一声。要是程若兰真向萍姨打听她的身体状况,萍姨早就告诉她了。程若兰搬过边上一张椅子,坐下来,似乎是要当说客一样,道:“小迦,你听妈说啊。妈这把年纪了,看的东西多了,也就都看明白了。水沫二小姐这回是真的想要你的子宫,要是你不给,以后妈的工作也保不住了,我们住的那套房指不定陈家也要收回去。小迦啊,你想要孩子,以后大不了去领养一个,孩子这东西,说到底还是钞票来的实在。”
第九章 震惊。真相从来残忍发布:23小时前 | 1025字-A+A周迦听得想哭。她真不想告诉自己,这是她亲生母亲说的话。“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这孩子,还没有到你手里的钱来的实在是不是?用我子宫去换你的工作你的房子,我应该这么孝顺你是不是?妈,你别以为从小到大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对陈水沫有多好!明知道我每天为了帮陈水沫写作业熬夜到十一二点;明知道陈水沫要我代替她高考你还逼着我去,妈!你真的是我妈吗?还是说陈水沫根本才是你亲女儿!你给我走!你给我走啊!”程若兰表情讪讪,目光一狠,但她还是没表现出什么,揣着包,马上离开。……周迦有些难受,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她换了套衣服,走去了住院楼外面。住院楼后边有个小植物园,花花草草的,还有小亭子。周迦揉了揉脸蛋,缓缓在夕阳的余晖里,一步步朝亭子走。“看她的态度,好像还是不肯手术。”是程若兰的声音。“为什么不肯?不是以沉已经去找过她了吗?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做妈的,为什么连女儿的子宫都管不住,你多威胁两句,卖卖惨,哭闹两句,她不就同意了吗?”陈水沫尖酸刻薄的声音也近在耳边。“水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她的妈妈啊。你才是我的女儿啊!万一要是以后真的出事了,陈家的人知道是我把你掉包的,咱们把陈家真正的二小姐搞成这个样子……”“啪——”似乎陈水沫扇了程若兰一巴掌,“你会不会说话。谁是你跟一个强奸犯生的女儿!我才是陈家的二小姐!我才是!周迦那**种,才是那个强奸犯和你的女儿!”程若兰连连讨好她,“是是是。周迦那**才是我女儿。二小姐,你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多坏身子啊。”“不管怎样,现在已经搞掉了那***的孩子,只要再拿掉她的子宫,她这辈子就永远不能给以沉生孩子了。陆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会要不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到时候就算那**有陈水烟的心脏,陆以沉也会跟她离婚的!”似乎有窸窸窣窣的泪水声传出来,陈水沫警觉,连忙赶程若兰,“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偷听!”……周迦如五雷轰顶!喉间涌上一股烫热的鲜血,她紧紧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垫着脚尖,一步步地倒退回去。一直躲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周迦才敢大哭出声。太痛了。真的太痛了。她的丈夫不是她的,丈夫是为了她的心脏才娶了她。她的母亲也不是她的,她的母亲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过得更好,掉包了她,才抚养她的。……就在周迦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道黑影猛地盖在她的头顶。周迦还来不及抬头看清来人,那人已经劈头盖脸地,一棍子砸晕了她。周迦头上破了皮,额头血液汩汩而流,模糊了她的视线。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母亲和……陆以沉。
第十章 赐我他的狠,如怜悯罪人发布:23小时前 | 1615字-A+A陆以沉拧着眉心,怀疑地盯着拿了一根木棍砸晕了周迦的程若兰,沉声道,“你在干什么?”程若兰不知道她身后还有人在,吓了一跳,连忙扔掉了手里的棍子,慌慌张张地看了眼陆以沉,两手无措地纠在一块,解释:“没……没什么。其实……其实是今天我和小迦吵了架。哎,陆先生有所不知,陈家对我和小迦有恩,给了工作还给了房子,而且小迦又拿过陈家的一颗心脏,我于情于理都觉得,该还给陈家一点东西。”程若兰越说越起劲,“明天水沫二小姐就要手术了,我今天就来劝劝小迦,可小迦非但不同意,而且把我痛骂一顿,撵出了病房。”程若兰装作局促了一下,又接着道,“刚刚我看周迦出来散步,就跟着过来了。想着一棍子砸晕她吧,这样明天的手术才能准时进行。”顿了顿,程若兰看不明白陆以沉的脸色,只好试探性地问:“你觉得怎么样啊,陆少爷?”陆以沉深深看了程若兰一眼。他将她抱起,说:“我带她去包扎。”……周迦醒了。头疼的厉害。她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刺眼的手术灯。周迦几乎是立刻地,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进行子宫移植的手术。医生护士还在穿手术衣做准备,周迦趁机连忙从手术台上坐起来,猛地冲出手术室。“陆太太醒了,快把她绑起来——”有医生连忙喊。手术室外站着陆以沉。从手术室里追上来的医生护士连连把周迦抓住,对陆以沉低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陆先生,我们没料到陆太太会这么快醒过来。”周迦冲到他跟前,气得两颊发抖,她想破口大骂,无论如何却发不出声音。她喊破了喉咙,喉咙除了疼,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另一位护士很好心地跟周迦解释:“陆太太,你昨天的氧气罩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少量的氧化铜和硫酸铜粉尘,导致你急性铜中毒引起了失音。医生刚已经给你开过药了,等到晚上的时候你嗓子就会好的。”周迦听得更加绝望了。她用力挣脱护士的压制,冲过去,拽着陆以沉的衣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陆以沉这个**。陆以沉为了拿她的子宫,昨天找程若兰打晕了她,两人联合起来,想让她乖乖躺上手术台。陆以沉既然肯和程若兰联合起来打晕她,就说明他昨天应该也知道她偷听了程若兰和陈水沫的对话。也就是说,陆以沉根本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了,可却还是和程若兰、陈水沫联合起来不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世,还想要挖她的子宫。周迦气得浑身像个筛子一样剧烈地抖动。她越想越绝望,越想越觉得委屈。每一晚都等到十二点也等不到自己丈夫回来的时候,她不觉得委屈;每一次被陆以沉在床上摆成各种屈辱的姿势,还要努力去迎合他,去讨好他,想让他更舒服一点的时候,她也不觉得委屈;每一顿饭菜,明明知道陆以沉十有八九不会回来吃,却还是都做他最喜欢的菜,最终陆以沉一口都没尝过,她也不觉得委屈!她爱他爱得毫无尊严,毫无脸面,爱得软弱无能,低声下气,她扒着他,求着他,顺着他的时候,她也不觉得委屈!甚至是陆以沉用离婚胁迫她要她植皮,她还那样低三下四、卑微**地甘愿献上自己的皮来求全这段婚姻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觉得委屈!可是她现在终于受不了了。切切实实的受不了了。她是他的妻啊!她那么那么爱他,可他把她当什么?把她当妓.女,当保姆,当器官供应站,就是不把她看成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的女人!他要了她孩子的命,现在还要夺走她的子宫!都逼她,所有人都逼她捐出她的子宫。她仰天,无声地哈哈大笑。笑着哭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喉间一涌,周迦的嘴角顿时开出了一朵血色潋滟的花。陆以沉看着这样的周迦,心口微微钝痛起来。……周迦忽地,灿若星辰地笑了笑。她猛地返身,抢过主刀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抵在了小腹。在所有人都还反应不过来的瞬间,她就像不怕疼一样,把刀一点点地、慢慢地插入自己子宫的那个位置,越插越深。周迦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她张嘴,用口型,极其缓慢地,一字一字地说——“要子宫,我宁可死!我宁可死!”刀口溅出十来厘米高的血柱,血光潋滟,鲜血在周迦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开出一朵接着一朵殷红的玫瑰花。可周迦却毫无知觉似的,用力地又快又狠地往自己的子宫补上了一刀,接着一刀。“周迦——”
第十一章 生离与死别。你不再是我的谁谁谁发布:23小时前 | 2012字-A+A周迦的手术刀忽然被冲上来的陆以沉夺下。陆以沉发狠地拽着周迦的手防止她继续自残,一面警告意味地瞪着她,一面轻描淡写地,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周迦这一生,听过最绝情的、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他说——“去检查她的伤口,如果没有伤及子宫,就马上手术把她的子宫取出来给水沫。”“越快越好。”……周迦哭了。她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她的一腔热泪,染湿了一整个手术台。手术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在想今天的天气那么好,阳光那么暖。听得见鸟叫声,还闻得到花香味。为什么这么美好的日子,她还会这么地绝望?……注射器慢慢推入皮肤,小腹上的痛感一点点消失了。局部麻醉,她的意识完全清醒。她清醒地看着手术室的天花板上,模糊的他们拿自己子宫的倒影。她从嫁给陆以沉开始,就从没想过要离婚,可这一刻却切实地,清醒地,有了离婚的想法。离婚也不仅仅是因为子宫移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所有往事积累叠加,那些被辜负的深情,被看轻的时光,那些她一厢情愿时所发生的一切细枝末节的事情,在这一刻都成了离婚的缘由。这一段夫妻婚姻,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与夺取中,她就像陷入了一个沼泽地,无论怎样努力和挣扎,最终都逃不过不断地往下陷的结局。一个人的独角戏,到底还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周迦睡了足足三天三夜,醒的时候嗓子已经好了,外面是个很好的天气。萍姨见周迦醒了,第一时间兴奋地打电话通知陆以沉,“先生!太太终于醒了!终于醒——”萍姨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夺走了,周迦静静看着她,“萍姨。”萍姨感觉此时此刻的周迦莫名有些可怕,她声音微颤,“怎么了?”“没什么。我想和陆先生将两句。”萍姨一惊,发现周迦第一次称呼陆以沉是“陆先生”,而不再是“以沉”。周迦把手机贴在耳边,笑了笑,“陆以沉。”那一边很安静。安静的好像没人在接听。但周迦知道,陆以沉在听电话。“陆以沉。我要离婚。”说着,不等那头回复,周迦直接掐断了电话。萍姨眨了眨眼,讷讷地看着周迦,问:“太太,好好的,怎么就要离婚了?”周迦目光空荡荡的,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什么。日子过不下去了呗。”她顿了顿,转头,又说,“萍姨,你马上帮我找一个陈水沫的妈妈,傅雅芝,好不好?我找她有很重要的真相,一定要告诉她。”周迦决定当前必须马上和傅雅芝先坦白事实,然后背着陈水沫和程若兰,与傅雅芝先做个亲子鉴定。如果有了傅雅芝的依仗,也许她不会被欺负得那么惨。萍姨见周迦神情严肃,不像说笑,马上起身道,“行。那我现在就去找她过来。”“谢谢萍姨。”……忽然之间。整个城市开始了剧烈的左右上下晃动,耳边开始有天崩地裂、震耳欲聋的声音。周迦瞥了眼窗外已经开始在不断倒塌的楼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地震了!很强烈的地震!周迦想也不想,爬起身就往外跑。……四处都是逃亡奔波的人群,所有人都在人心惶惶地往外冲。陆以沉却还在往周迦的病房冲,他想起那个女人憔悴的脸蛋,倔强的声音说着她要离婚,只要这么一想,他就下意识地,感觉胸口仿佛缺了一块一样的难受。“以沉,你怎么来了?”陈水沫不知何时冲到了陆以沉身边,她挨着陆以沉,拉着他的手,带他往外冲刺,“以沉,快跑啊快跑吧,大地震了,再不跑就完蛋了。”陆以沉脚步一顿,有些迟疑地看了眼周迦病房发方向。陈水沫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她抽出一个针管,说,“以沉,别看周迦了。我刚刚来找她,想因为子宫的事情,跟她道个歉,没料到她直接用针管扎我,还抛下我跑了。”陆以沉闻言,抱着陈水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就在那一刻,周迦终于跑下了楼梯。她转弯的一瞬间,就看见陆以沉心急如焚地半抱着陈水沫,带着她往安全地带冲刺。周迦心里钝痛。找他来医院离婚的人是她。可是他明知道她还在病房,却还是选择带着陈水沫离开了。周迦冲刺快要跑出住院部门口的时候,子宫那个位置一阵痛痒之意来袭,下体仿佛涌出了一团热血,她完全无**制地全身抽搐疼痛起来。她想再跑两步,可她根本连站都没法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以沉带着陈水沫越走越远…………陆以沉带着陈水沫跑到安全地带,刚回头,就看见,周迦还在住院部的走廊快靠近出口的地方,浑身抽搐扭曲,整个人缩在墙角,好像随时会发疯一样。轰隆一声——天崩地裂、震耳欲聋。整个住院部完全坍塌。陆以沉亲眼看见,高楼大厦瞬间夷为平地,千砖万瓦在同一时间,哗啦啦地全部都倾盖到了周迦孱弱而又娇小的肩膀上。那抹单薄的身影,毫不留情地被埋在了地下。男人平生头一回,那样撕心裂肺地叫了女人的名字——“周迦——”……抗震援救工作没日没夜地继续着。七天后,陆以沉跟着消防员一起,挖到了一具蜷缩成一团,脸蛋已经血肉模糊,指甲都被咬出了血,似乎试图在控制自己身上某种上瘾物品的女尸。其实若是细看这具女尸的侧脸,似乎还能看出这个女人生前该是多么青春貌美、皓齿明眸的女子。女人似乎死得很不甘心。她的手里,到死都还紧紧握着一枚破婚戒。这枚婚戒陆以沉认得。他认得因为那是她和他结婚那年,他为了应付了事,随手在路边买的一个几百块不到的破戒指。。。
第十二章 尘封的过往。物是人非发布:23小时前 | 2266字-A+A程若兰在丧礼上也没怎么哭,脸色也说不上什么伤感和痛苦,只说:“陆少爷。小迦已经走了,而且你也不爱小迦,大家也都知道,你就是为了大小姐的心脏才和小迦结婚的。如果你现在是要和水沫二小姐在一起,那就把小迦还给我吧。”陆以沉目光一斜,笔直黑亮的眼神像一把刀,直接地刺穿了她。程若兰肩膀一颤,余光瞄了眼陈水沫,再不敢多言。倒是陈水沫这会儿上前来,亲昵地挽住了陆以沉的胳膊,强忍着内心的得意忘形,故作体贴道,“程阿姨,你乱说什么呢。以沉现在心里正为小迦的死自责呢。你怎么还能抢走小迦的骨灰,让以沉心里更加添堵呢?”说的大大方方,得得体体。程若兰连连点头致歉,“二小姐责骂的是。是我想的不周到了。陆少爷,对不起。”陆以沉微微侧头。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看着程若兰,道:“您是我丈母娘。一声陆少爷我担当不起。您喊我以沉就行。”程若兰目瞪口呆地看了眼陆以沉,半晌,才喊了声,“以沉。”陈水沫脸微微一僵。没想到啊,没想到。周迦死前,陆以沉那么不见待她;可她死后,陆以沉却似乎对她突生怜悯之情。、这般想着,陈水沫心里却又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管陆以沉对周迦有任何想法,可周迦都已经死了。……周迦离开已有一个月有余。陆以沉本来不嗜酒,不知怎的,周迦死后,他就开始在下班后独自一人酗酒。他很少去酒吧喝,一般就在自己的地下酒库喝酒;喝得多了,他才能克服失眠,舒坦地睡上一觉;若是喝得似醉非醉,他就会做梦,梦到深处,总会梦见周迦。梦见十八岁的周迦。那时的周迦,眉眼纯净,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起来的眼睛弯成一个月亮。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脸色看着有些灰白,嘴唇也常常发青发紫。陈水烟肺癌晚期,知道自己生命将完后,就特意去做了配型。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期望,陈水烟却真的和周迦配型成功了。连医生都说,两人匹配程度就和亲姐妹一样。就这样,陈水烟死了,周迦活了下来。陈水烟临走前,还拉着他的手,嘱托说:“周迦是个好姑娘。你别因为她拿了我的心脏,就为难她。”他当时点头答应了。移植了陈水烟的心脏,而能好好活下去的周迦,似乎对他存了几分恐惧。从那之后,他每回来陈家,周迦就躲得远远的,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他面前过。他知道陈水沫对他有几分心思,也知道长辈那里催婚催的急,他也的确到了结婚的年纪。只是他当时觉得,娶不到陈水烟,娶其他女人还有什么意思。也就迟迟没有对陈水沫表态。直到又和家里因为婚事吵架,他出了家门,在外面喝酒。喝酒的时候,他看见周迦艰难地扶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黄毛男生过马路,周迦扶得吃力,脸上微微涨红,她身边的黄毛男生,手不怀好意地故意摩擦周迦的腰,还故意把头往周迦的脖子里倾斜。夜色昏暗,他没看清周迦的表情,只看见周迦也没反抗。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只记得,那一刻,酒劲上涌,他起身走向周迦,猛地把周迦拽进自己怀里,对她说:“水烟给了你一颗心脏,就是让你这么糟蹋你自己的?”周迦的脸瞬间煞白。“既然你不保护不了水烟的心脏,那我只给你两个选择。”周迦怔怔地看着他,目光懵懂又纯净。“要么把水烟的心脏还给我。要么,你嫁给我。”他永远都记得,那时的周迦,几乎是毫无迟疑地、立马地、疯狂地点了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到结婚后,他才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她的确是真的喜欢她,可她却是个名副其实的蛇蝎心肠的妒妇!她总是无理取闹,总是在小事上针对陈水沫,总是撒谎装无辜,甚至还拿着一张假的B超孕检给陈水沫,逼着陈水沫出了国。他逐渐地厌恶了她。到陈水沫再次回国,她更加张扬跋扈,回来当天就一把火烧了他买给陈水沫的房子,让陈水沫重度烧伤,差点保不住命。这还不够,她还要找人轮.奸水沫,要不是他和陈水沫求情,只让她还陈水沫一个子宫,陈水沫早就报警把她送进警察局了。可她却还是不知道好歹,他好不容易把她找人轮.***的事情压下来,她却疯了一样,死命不肯把子宫还给陈水沫。她就是这种无头无脑,无理取闹,永远不知事情轻重的女人。而且无论多么的证据凿凿的事情,她总是能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两只眼睛特别委屈地看着他,就好像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样。陆以沉想着想着,有些好笑自己。说来也怪,这么坏的女人,为什么他还是要想起她来,自作自受?陆以沉喝得太醉,微微眯了眯眼睛。窗外是大圆月,月光很好,明亮幽静。月是圆盘月,人是孤单人。……秘书方建力来了电话。陆以沉揉了揉眉心,“怎么了?”“陆总,您和太太的房子因为距离震源比较远,没有被震塌,里面还有不少您的东西,和太太的遗物,你打算怎么处置?”“……谁也不许动那些东西,我会亲自去处理。”……陆以沉当夜顶着一颗醉醺醺的脑袋,回了他和周迦的婚房。当初陆以沉买她们的婚房的时候,为了故意冷落周迦,特意挑了个郊区的别墅。这回这栋房子离震源远,八级地震也没有将它夷为平地。房子到底还是受了不少影响,不少家具都被挪了位,客厅的吊灯也掉在了地上。空气里都是漂浮荡漾的尘埃粉尘。他走进客厅。客厅空荡荡的,再没有一个女人做好了晚饭,窝在沙发里,给他留着灯,等他回来;他步上二楼,推进卧室。卧室里没有人,唯一的梳妆台因为地震,好几个抽屉都大喇喇地开着。梳妆台上没有任何化妆品,他记得,那是他有回在她的身上闻到了和水烟一样的香水味,他冷着脸说,他不喜欢香水。她后来就把所有的化妆品都收了起来,再也没用过。陆以沉目光微微一沉,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慢慢靠近她的梳妆台。他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却疯狂的偷窥。他默默打开一个接着一个周迦放物品的抽屉,最后打开了一个装满记事本的抽屉……他微微一怔。翻开了第一本。——她的日记。
第十三章 请求你处置它,放过我发布:23小时前 | 2486字-A+AX年X月X日 天气大雪今天是大年初一!陈家家宴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很年轻的男生,不过他应该不是男生了啦。他长得就像是电视上的明星一样好看,听陈家的长辈说,他好像很优秀的样子呢!不过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我的好朋友水烟。电视上有很多闺蜜抢男人的情节,我一定要和陆以沉保持距离,就算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也绝对不能有坏心思。嗯!周迦!你可以做到的!-X年X月X日 天气小雨水烟走了。她把心脏留给了我。我在她的坟前磕了十个头,许愿我能在来生为水烟做点什么。-X年X月X日 天气晴今天好难过。陈水沫自己考不上大学,让我去给她替考。我肯定不同意啊,我自己也要参加高考啊。但妈妈竟然逼我去考,还说什么这是我欠陈家的。从头到尾我欠的都是陈水烟,又不是欠陈水沫。-X年X月X日 天气晴今天是个很黑的夜晚。徐峰这个**,偷了我的日记本威胁我要我扶他回家。我想到日记本上有各种我对陆以沉的心思,最后还是屈服了徐峰的威胁,答应扶他回家。我本来以为这事糟透了。没想到半路的时候陆以沉竟然出现了,还突如其来的要我做他的妻子。啊啊啊啊啊。好开心。感觉自己要疯了!不不不,我可能已经疯了。我太愿意了,简直不能更愿意。我真的好爱好爱好爱陆以沉,好想好想好想嫁给陆以沉。水烟,对不起。水烟,谢谢你。我希望我能用我的来生还你来生一生幸福健康。-这一页的日记上写满了陆以沉的名字,仿佛都能看见,当时写这篇日记的周迦,内心到底有多么的雀跃与欢喜。-X年X月X日 天气晴我和以沉领证啦。可是领完证以沉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我们的婚房。可能是以沉很忙吧。-X年X月X日 天气晴好久没吃榴莲了。陆以沉已经62天没有回来过了,我每天都在想,陆以沉都这么天没回来了,大概是不会回来了的,偷偷吃个榴莲有点味道也没关系吧。可我转念又一想,万一我吃的时候,陆以沉刚好回来呢?那榴莲的味道不是就相当于直接把陆以沉赶走了?-X年X月X日 天气晴173天没吃过榴莲了。虽然还是没见到陆以沉。-X年X月X日 天气晴以沉今天回来了。是结婚后第一次来我们的婚房。我们有了第一次。虽然以沉是喝了酒的,而且态度并不好,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呢!-她似乎并不是一个很爱写日记的人。她也从不写他对她做的那些让她伤心的事情,仿佛想在日记上保存他留给她最好的模样。但越往后翻,她的日记写的越来越少,写日记的时间间隔的越来越长。这仿佛就像是她的爱,在慢慢一点点被浪费,在慢慢流逝一样。她的日记一直到陈水沫回来之后戛然而止。她只留了几句话。-“以沉,此心灼灼,求你以冷水泼它,以冷漠伤它,使它冷却,使它规行,使它无望。此心系于你,泾渭不分,求你处置它,放过我。”只是这句话后来又被她用签字笔狠狠划掉,最终只留下了一句笔迹还很新的话——“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教我如何才能不爱他。”是该有有多绝望,才会不想要自己的那颗心脏,才会祈求上苍不爱一个人。……陆以沉的脸色越来越复杂。他在这个抽屉往下翻,又翻出一本食谱,上面全是她一点点像瞎子摸象一样,从他偶尔回来吃一次饭的时候,摸索出来、记录下来的他吃菜的喜好,然后自己研究的一个个菜谱。上面的笔迹密密麻麻的,就好像高考的错题集一样。再下面,还有一册关于他的习惯喜好,上面仔仔细细地记录了他的所有的喜好。包括他对领带、对衬衫、对皮鞋,甚至是对西装外套的品牌、穿搭等种种的习惯;还有他日常种种琐碎习惯,比如睡觉的时候不喜光,一定要关灯,看电脑超过三小时眼睛就会发酸,所以她在家里好几个显眼的位置都放了眼药水,左脚脚踝因为小时候溜冰不小心摔断过所以下雨天会发疼,因而她在医药箱里总备着几个膏贴……细枝末节的习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习惯,她却都帮他牢牢地记得,小心翼翼地在暗中保护他。再往下,还塞着一个MP3。陆以沉迟钝了一秒,拿起了耳机,按下开关。耳边,梁静茹空灵干净的声音慢慢地响起来。“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刻意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她的MP3里只有这首歌,这首歌就这么一直单曲循环着。仿佛在倾诉她这一场惊天动地的一厢情愿。起风了。窗户上的玻璃早就被震碎,风晃晃悠悠地吹进来,扫在陆以沉的面上。风吹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吹干陆以沉脸上那两道泪痕。他想起了之前的某一个深夜,他应酬喝多了,司机想早点回家,就把他送到离应酬地最近的这里来。她从司机那里把他接过来,劳心劳力地伺候他,给他洗漱,给他换衣服,还给他喂了一杯蜂蜜茶解酒。他醉得厉害,虽然没有睡沉,也就任由她摆弄他的身体。她帮他洗漱好后,又自己去快速地洗漱了。她洗漱的声音很轻,就好像生怕会吵醒他一样。她回来上了床。她大概还是有几分忌惮他,睡得离他有些远。可过了一会,她忽然凑过来,很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他一样,但又偷偷摸摸地亲吻他的嘴唇。她的吻很青涩,只是嘴唇在他的嘴唇上辗转。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也是唯一的,一个吻。她辗转停留了很久,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没有阻止她。然而忽地,就有一两滴温良的眼泪砸在了他的脸上。须臾。他听见她小声隐忍地啜泣着,嘴唇和他的嘴唇上下时不时摩擦在一起,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陆以沉。我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全世界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全世界没有一个人会比我对你更好。”“谢谢你,在我生日这天愿意回来。”……如果当时的那一个深夜,如果他不装睡,如果他也吻一吻她,如果他肯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也许他们之间可能就不会这样。可是没有如果……陆以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他点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烟,仿佛要**自己的神经一样,从凌晨一直干站着,抽烟抽到了晨光大亮。一直到陈水沫不知何时冲了进来,一手抢过了陆以沉手里的烟,陆以沉的意识才恢复了一点清醒。晨风清爽,吹得周迦遗留的那些记事本哗啦啦地翻动。陈水沫美目含泪,指着陆以沉大声责骂,“陆以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爱周迦啊!你根本不爱周迦啊!为什么还要待在这种地方想周迦那个***!”陆以沉眯了眯眼睛,看了眼陈水沫,半晌又静静低下头。他看着地上还没被完全踩灭的烟,冰冷的唇角僵硬地、痛苦地勾了勾。他不爱周迦?不。他爱周迦。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
第十四章 你就像是我年少时偷吻到露珠发布:23小时前 | 2120字-A+A陈家。陈水沫晃着傅雅芝的手臂,软声撒娇,“妈。人家想跟以沉哥哥结婚嘛。你去帮我提亲好不好呀。以沉总不能一直单下去是不是啊……”傅雅芝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非得喜欢陆以沉?哎,你一个姑娘家去提亲,以后到了婆家,指不定就要吃苦的。”“不会啦。我和以沉肯定和公婆分开住啊,不会吃什么苦的。”陈水沫亲昵地拱了拱傅雅芝,“妈,你帮帮我啦。好不好嘛。”“行了行了。那我改天先把以沉喊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顺便妈帮你探探陆以沉的口风,看看他到底什么个意思。”“妈妈你真好!”……元旦那天,傅雅芝把陆以沉喊来了家里做客。陆以沉原本要推辞,想一个人喝酒,可秘书方建力说:“先生,那也算是太太的半个娘家,回去看看也是极好的。”陆以沉点头应允。晚餐很丰盛,程若兰把最后一道菜做完了,正要下桌,傅雅芝喊住她:“兰姨,这些年你也辛苦了。今天也没有其他陪你一块过元旦,你就和我们一起吃吧。”程若兰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陈水沫,陈水沫移开视线,懒得看她。程若兰马上尴尬地笑笑,回绝:“我还是回去吃吧。”“丈母娘,坐吧。”是陆以沉的声音。“谢谢陆少……以沉了。”程若兰干笑两声,只好坐下了宴席开始了。傅雅芝夹了块糖醋鱼,吃着吃着,笑着调侃,说:“兰姨,你这糖醋鱼没有小迦做得好啊。小迦每回做这个菜啊——”她说到一半,看见女儿陈水沫脸色有些不悦,连忙止住了,说:“不好意思啊。高兴的日子,我还说这些干甚?对了以沉。”陆以沉正看着那一道糖醋鱼发怔,闻言抬头,“嗯?”“我看你最近精神一直不济,听你妈说你三天两头就犯胃病。我知道小迦走了你也难过,但还是要保重身体啊。”陆以沉尝了一口糖醋鱼,淡淡道:“我会的。”傅雅芝拐弯抹角地,问:“听你母亲说,好像最近又在帮你相亲?”“嗯。”“有再婚的打算了?”陆以沉放下筷子,仿佛也觉得那道糖醋鱼难吃得很,他侧眸凝了眼陈水沫,直接说:“这几年我都不打算结婚了。”顿了顿,他看向程若兰,“兰姨,你能带我去周迦原来住的房间看看吗?”程若兰连连点头,“可以可以。”……陈水沫气得直接把筷子给摔了,眼眶红彤彤的,“妈——”傅雅芝叹口气,摸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行了。你看以沉那样子,像是想结婚的样子吗?我看他对周迦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绝情。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比较好,不然真的嫁过去,反而受委屈。”陈水沫腾地从位置上起来,“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这种话呢!”说着,就跑了。傅雅芝在位置上,坐了会,又吃了两口糖醋鱼。眼前蓦然浮现出周迦那张永远甜甜的笑着的脸蛋。“多好的一姑娘啊。”她轻声感慨。……周迦原先住的房间还好好保存着,里头东西不多了,只有些旧日周迦还曾经读过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桌上。陆以沉侧眸,问程若兰:“我能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吗?”程若兰愣了半晌,“可以。当然可以。”说完,就离开了。陆以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他坐在周迦的床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胡乱地翻了翻周迦的书桌,笔记本,试图在这些周迦的东西里找到她爱他的印记,以期能让干枯的心灵得到一点慰藉。其中一本手账本上,掉出来一张小纸条。纸条微有些皱吧。陆以沉蹲下身,把那张纸条捡了起来。他细细地将那张纸条展平,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你就像是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陆以沉心口如灌了铅,一点点往下沉。他轻轻捧起纸条,深深地吻了吻。他抱拥着这张纸条,躺在周迦曾经睡过的床上,静静地睡了一觉。睡了周迦离开以后,最深最久最长最安稳的一觉。……陆以沉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把那张纸条收进口袋里,微侧脸的时候,他看见了周迦留在床上的头发丝。细细长长的一根,缠绕着,像一团黑色毛线。陆以沉拿过那根发丝,用手指撵了撵。最终把头发丝放进了口袋。门外似乎有争执声。他起身,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听见陈以沫嚣张气焰的声音,“你现在还留着周迦的房间干什么!她又不是你女儿,我才是你亲女儿!她死都死了,你现在缅怀她干嘛!还敢让以沉进她的房间,你也不怕周迦那一身晦气全沾到以沉身上去!”程若兰听着陈水沫承认是自己女儿,喜悦溢于言表。但转念又唯唯诺诺地解释着:“水沫二小姐,刚刚你也看见了,是以沉自己要进来的,我也没办法啊。”“靠。这***,生前妨碍我嫁给以沉,死了还要妨碍我嫁给以沉!”“嘘。小声点。别乱说话!”程若兰连忙捂住她的嘴巴,“隔墙有耳,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怎么办!”陈水沫一把推开程若兰,颇有些得意道,“切,怕个啥。她周迦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算了算了。我先去洗个澡,等会以沉醒了,你通知我一声,我下来送他。”“行。”陆以沉靠在门上,微眯起了眼睛。陈水沫抵触周迦也是正常的,毕竟周迦做过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刚刚陈水沫那口气,似乎有些过于嚣张骇人了。像个地痞女混混一样。而且陈水沫那一句,“她又不是你女儿,我才是你亲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陆以沉拉开门,正好看见了在外面守着的程若兰。程若兰显然心虚得吓了跳,“以沉,你醒了啊。”“嗯。”程若兰仔细打量了陆以沉,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波澜。陆以沉目光一深,最后探出手,悄无声息地拔了根程若兰的头发,迎着程若兰惊诧的目光,他解释道:“看你头上有脏东西。”
第十五章 掩埋的真相。到底是谁害惨了谁发布:23小时前 | 2112字-A+A陆以沉在陈家又吃了晚饭才走。走的时候,他特意等陈水沫来送她。陈水沫站在门口,含情脉脉地看着陆以沉,拽着陆以沉的手,撒娇一般晃了晃他的手,小声说:“以沉哥,你下次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出去玩啊?”陆以沉微勾唇笑了笑,“想和我出去玩?”没看清他眼底诡异的光,陈水沫花痴地扑上去,使劲点头,说:“是啊是啊。”陆以沉伸出手,状似怜爱地摸了摸陈水沫的头发,趁着陈水沫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忽地抽了一根陈水沫的头发。利用三根头发,DNA的鉴定结果很快出来。报告显示。陈水沫和程若兰就是母女关系。而周迦和程若兰却没有母女关系。陆以沉问方建力,“这报告准确吗?确定没人动过手脚?”“绝对准确。都是信得过的人。”“你帮我约一下傅雅芝,告诉她我有事要好好与她谈一谈。”……咖啡厅。陆以沉把两张DNA鉴定递给傅雅芝,“伯母。”傅雅芝看着两张鉴定报告,瞠目结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前两天我偷听到程若兰和陈水沫的对话。陈水沫说周迦不是程若兰的亲女儿,她才是。我拿了三个人的头发,去做了DNA鉴定。这个结果我觉得伯母有必要知道。”傅雅芝面色煞白。“这么说,水沫早就知道她不是我女儿,而程若兰也知道水沫才是她的女儿?”“应该是的。而且我觉得她们应该清楚周迦的身世。”“你的意思是——”“伯母,上一回,水烟做心脏配型的时候,医生就说,她和周迦的匹配程度与亲姐妹相仿。我怀疑……你要不要和周迦做个鉴定?”DNA鉴定的结果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周迦才是傅雅芝的亲女儿。傅雅芝想起周迦死前曾差萍姨来找她,让她过去看一眼周迦,但当时她还在赶过去的路上,就发生了地震……会不会那时候,周迦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想告诉她呢……一想到若是陈水沫和程若兰早就知道她们才是母女,而周迦才是她的亲女儿,却缄默没说真相,傅雅芝就冷汗直流。傅雅芝握着陆以沉的手,几乎要崩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以沉!怪不得啊,怪不得我看着周迦,总觉得这孩子亲切,总觉得这孩子跟我有缘。从小我就喜欢这孩子,但水沫经常欺负她,有时候让周迦帮她写作业,帮她做学校值日,后来还帮她高考,我当时一时私心,想着水沫能好点,就纵容水沫,现在想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陆以沉沉沉地舒了口气。他仿佛触及到了某些本来不曾想过的真相。而这些真相,似乎正在把他往更深的深渊里推。他拿出手机,拨给秘书方建力,“你明天帮我约一下水沫,就说我最近胃不舒服,明天想去医院检查检查,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是。陆总。”切了电话。陆以沉安抚了一会傅雅芝,半晌后,说,“伯母,我还有一点事情要从陈水沫身上确定,所以你无论有什么行动,都先别打草惊蛇。”傅雅芝显然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严肃着脸:“嗯。你事情确定完了,记得来通报我一声,好让我心里也有个底。”“嗯。”静了静。陆以沉在傅雅芝跟前,缓缓起身,深深地鞠躬:“对不起,伯母,以前我对周迦做的一切。对不起。”……医院里人头攒动,喧哗吵杂。陈水沫挽着陆以沉的臂膀,眉眼含笑,“以沉,谢谢你愿意让我陪你来医院。”陆以沉微微一笑,“是我该谢谢你才对。”陈水沫心里跟被撒了柠檬水和汽水一样,哗啦啦地浇在一起,冒出无数酸酸甜甜的泡泡。她更加用力地挽住陆以沉的手臂,就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完全地握在手里。陆以沉站在门诊部门口,忽然轻声问:“水沫,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很久了吧。以沉哥你认识水烟开始,我就跟着沾光认识你了呢!”“是啊。我和你姐在一起的时候,你才十八岁。”“嗯呢。”陆以沉用力眯了眯眼,仿佛在努力回想十八岁的陈水沫。那会的陈水沫,总是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有很严重的公主病,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心性并不坏,也没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她活泼好动,什么事情都能插一脚,总是能把家里弄得七上八下。“我记得,有一次,我车钥匙被你扔丢了,当时我在雪地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去找你姐拿备用钥匙,那时候我觉得你可真顽皮啊。”“哈哈哈。以沉哥你怎么这事都还记得啊。”“嗯。我记得,因为我拿了备用钥匙出来,看见周迦趴在车子底下,用力地帮我找车钥匙。她找到之后换给了我。我还记得她当时也是十八岁,因为前一年高考缺考,复读了一年。”陈水沫讪讪一笑,心里暗骂周迦这**到这时候都不安歇还要打扰她和以沉的约会,“陈皮烂谷的事情了,以沉哥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呗。”陆以沉勾唇轻笑。“若是你只做过这些陈皮烂谷的事情就好了。水沫,我给你一次跟我坦白的机会,你要不要?”陈水沫心里有点玄乎,但到底还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出口,只装傻,“以沉哥,你说什么啊,什么坦白不坦白,我们到医院,不是来给你检查胃病的吗?”陆以沉看着陈水沫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蛋,冷哼一声,忽然道,“方建力!”忽地,方建力就带着两个医生过来,猛地架住陈水沫,“陈小姐,对不住了。”……检查报告递到了陆以沉跟前。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陆以沉,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好像眼前的男人都会发火。最终他咬牙闭了闭眼,仿佛豁出去了一样,“报告陆总——”“该女子身上并无任何烧伤痕迹;子宫健康完整,无任何移植动刀过的迹象;脸上确实动过刀子,但仅仅是颧骨整形、下颌磨削、注射了除皱,填了鼻子;以及胸上隆过胸,都只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第十六章 墓地忏悔。他跪了三天三夜发布:23小时前 | 2320字-A+A整个医生办公室被砸得乱七八糟。医生被吓得屁**流,卯足了劲离开了。陆以沉拨出了方建力的电话,“建力,现在,马上,立刻,给陈水沫摘了她的子宫,再把她背上的皮扒一层下来。”方建力头一回听见陆以沉这样阴沉可怕的声音,小声问:“陆总,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什么。赶紧给我办!”“是——”……陆以沉一直在吸烟。他把监控室里的人都赶走,一个人在监控里看手术室里的监控。里面陈水沫在不断地挣扎,咒骂,打人,但那些医生毫不留情地把她架住,绑在手术台上,给她手术。画面慢慢模糊,他眼前仿佛看见了一个月前的周迦,也是这样,挣扎着,求饶着,甚至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解释,说她没有放过火,说她没有出轨那孩子就是他的,说她没有找人轮.奸陈水沫。她解释了一次又一次,委屈了一次又一次,哭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什么都不听,什么也不信,一次又一次地把周迦往更痛苦更绝望的深渊。以至于让她在日记本上写着祈求天父同情同情她,让她不要再爱他了。她当时是该有多么绝望多么痛苦,才会连爱都不敢爱他了。陆以沉这般想着,用力地把头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了桌子上,额头被砸出星星点点的血迹,陆以沉也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他想起周迦那张又疯狂又脆弱的脸,想起她抓着他的衣领,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他,她质问他,“是不是在你看来,像我这种又**又卑鄙、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女人,哪怕你要我把我子宫送给别的女人,我都得不要脸地巴着你求着你把子宫送给你?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喜欢你,我就低你一等,就一定要听着你顺着你,什么都由你说了算!”她还质问他,“你说话啊!陆以沉!要不是我有一颗水烟的心脏,你早就把我踹了不是吗?陆以沉,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又没钱又廉价的女人,就活该被你白上,被你白上了却连个你的孩子都没资格有?是不是你觉得,我就是这么一个又软弱、又无能、又好欺负,比妓女还好上的公交车?”他记得她还说, “陆以沉,我那么那么爱你,为了爱你,我委曲求全,我低声下气,我不要自尊不要脸面,我跟个老婆子一样伺候你,讨好你,顺着你!可是你要我的皮肤,你要我的孩子,你现在还要我的子宫!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陆以沉的心,像有千万快石头哗啦啦地砸下来,砸得他整颗心都在痛,都在流血。把周迦害的最惨的那个人,是他。是他啊!……傅雅芝把程若兰和陈水沫赶出了家门。在两人走前,傅雅芝把陈水沫剔出了户籍,把陈水沫手里的钱和卡也全部停掉,包括她的车、包等东西,一点也不留,全部都把这些东西当着陈水沫的面给烧得一干二净。傅雅芝似乎快要疯了。她难以想象,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是被一个保姆和强奸犯生的被掉包了的野丫头,而她真正的女儿,却被假女儿和假母亲奴役了这么多年。她一想到当年自己纵容陈水沫,让周迦给他写作业,替高考就后悔不已。都是她的错啊。都是她的错啊。可是偏偏,她却连弥补的机会都没了。周迦早就不在了。她不在了。她在那场地震里,就死了,死的那么的不甘心……陈水沫扒着傅雅芝的裙角,嘶声哭诉,“妈!你不能不要我啊,是你把我养大的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我赶出家门!妈!又不是我换走了周迦,是程若兰那个***做的啊!妈!我根本不想她做我的妈,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妈啊!”傅雅芝听得更加气急,她按着呼吸加速的胸口,朝她大吼:“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没有你这样逼人植皮,逼人移植子宫,逼人堕胎的女儿!你明明就知道,周迦才是我的女儿,你还要这样对她!你竟然还要这样对她!你夺走了本该属于她一切,还要剥夺她的皮肤,她的子宫!你怎么做得出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傅雅芝要摆脱陈水沫的纠缠,可陈水沫抱着她的脚踝,大哭着,“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啊。都是程若兰,都是程若兰的主意。妈,你也知道的,她把我换成你女儿,然后又亲口告诉我我才是她的女儿,还拿着DNA鉴定来威胁我,要我听她的话!她说要是我不听她的话,她就把我的身世说出来啊!妈——”“啪——”傅雅芝双目都是泪光,“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水沫,我养你这么大,我怎么就把你养成这幅样子!你和兰姨,哪一个诡计多端,哪一个更老实我还会不清楚!说到底兰姨也是想为你好,给你过好日子才掉包,可你呢!你过上好日子了还不够,还要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水沫,我没你这种这么坏心眼的女儿!”她说着,一把踹掉了陈水沫。陈水沫嘶声力竭地大喊,想跑着去追:“妈,妈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不要啊——”可傅家的大门还是紧紧关上了。陈水沫在门口又是踢又是打,最后终于绝望了,她返回去,抓起程若兰的衣领,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力地一下一下狠狠晃着她,狠狠道:“都是你!都是你啊,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才是你女儿,我压根就不会知道!我还可以是傅家的女儿!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子,你给我去死啊,去死!”也不知晃了多久,程若兰被晃得两眼都是泪光,她还试图劝慰陈水沫,“水沫,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跟妈妈回家——”陈水沫高跟鞋一脚踹在了程若兰身上,恶劣道,“谁要跟你回家!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子宫没了,连背上的皮肤都没了!你没钱没房子没车子,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这种妈!你***!你***开,我要去找以沉哥,我要去找他——”……陆以沉疯了。他在周迦的墓地里摆满了榴莲,连着跪了三天三夜,连眼睛没有合上一合。第四天的凌晨,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他给墓碑撑了一把伞,沉默地继续守在墓碑边。一直到实在支撑不住,他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墓碑上。那枚这两天才套在他手上的婚戒,因为这一跌宕,就甩出了手指。戒指咕噜噜地滚远了,滚进了一个水坑。再也不见。似乎也在昭示着,这枚婚戒真的不适合他。风雨还在飘摇。若是有人看到,就会看到男人那张几近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正在流眼泪。他因为干燥而起皮的嘴唇上下开合,似乎是在说。在说:“周迦,对不起。
第十七章 重获新生。她还活着发布:23小时前 | 2104字-A+AT市。半年后。病房门缓缓打开,一名清瘦干净的女子一步步走了出来。一名护士站在她身边,对她嘱咐了几句,那女子轻笑了两声,朝她点头致谢,才慢慢挺起腰板,一点点走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就是周迦。周迦在地震里被救了出来。当时她和另外一个女人都被埋在了地底下,两人一个是脑癌晚期,一个是腹痛发作,都以为彼此活不下去了。两人反而都很乐观,彼此相互打气,每天都会简单聊两句,但也不会说的太多,防止自己流失太多口水口干舌燥。周迦把自己身世的经历、婚姻的经历都告诉了这个女人。女人很同情她,也给她出主意,希望她活下去之后就和丈夫离婚,远离那个陈水沫,好好过生活。但后来,那位脑癌患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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