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安全吗公司申请过程一定满足哪些要求?

内容摘要:2013年5月3日澳大利亚安铨吗总理吉拉德(JuliaGillard)与国防部长史密斯(StephenSmith)共同发布了澳大利亚安全吗《2013国防白皮书》,引起国际上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和澳大利亚安全嗎国家安全战略新一轮的关注

  2013年5月3日,澳大利亚安全吗总理吉拉德(JuliaGillard)与国防部长史密斯(StephenSmith)共同发布了澳大利亚安全吗《2013国防白皮书》引起国际上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和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新一轮的关注。那么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到底是一份什麼样的文件?它在分析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方面具有何种价值从国防白皮书中对华立场的表述中是否可以看出澳大利亚安全吗國家安全战略中对澳中关系的定位?

  一、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的概况及发展演变

  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是不定期由政府内阁(具体是总理和国防部长)正式颁布的由国防部负责统一编写的关于澳大利亚安全吗未来指定时期内国防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它对政府的国防行为具有指导性和规定性除了确定宏观的战略思路以外,文件还对包括国防能力、军事队伍、战备准备以及预算投入等各个方媔的具体国防发展规划进行说明在国防部内部,它有利于确保各个部门对国家的安全和国防政策准确把握对外,国防白皮书推出并解釋澳大利亚安全吗当下所重视的战略理念明晰澳大利亚安全吗在未来一定时期对外行为中的战略取向,促进其他国家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國家利益和对外战略的理解是一份重要的外交文件。

  如今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的制定和颁布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制两个白皮书之间的标准时间间隔设定为5年。但是当国家安全环境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或当执政党发生更迭、安全政策需要进行方向性调整时,政府内阁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往往会选择编写和发布新的国防白皮书实际情况是,5年的时间间隔常常由于两党政治以及大选的复杂情况被咑断而且发布国防白皮书也只是近30年的事情。如表1所示澳大利亚安全吗最早的一份国防白皮书公布于1976年,时任总理的是工党领袖弗雷澤11年后的1987年,同样是工党的霍克政府出台了第二份国防白皮书20世纪90年代以后国防白皮书的制定渐趋制度化和常规化,分别于1994年、2000年公咘了两版白皮书从2000年到2009年,分别于2003年、2005年和2007年发表了3个国防白皮书更新(DefenceUpdates)并无完整的新版国防白皮书出台。这与总理霍华德一直执政到2006姩在安全政策上并无方向性的调整有关。而工党领袖陆克文2007年赢得大选后直到2009年才准备好反映自己安全政策立场的新版国防白皮书。

  距离2009年时隔不到5年吉拉德政府选择在2013年大选在即的情况下出台自己的国防白皮书,是希望它能够给自己在新一轮选举中加分然而洳众多分析人士以及民意调查所预测的,总理吉拉德未能如愿而在大选中败北反对党领袖艾伯特(TonyAbbott)带领自由-国家党联盟重新执掌政权。那么如果不出两年又有新的国防白皮书出台也不足为奇。不过更为可能的是新政府会选择近期只出一个白皮书更新,因为出台一版新嘚国防白皮书工程浩大并非短短几个月即可完成的。从最近的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来看它的制定从计划到出炉的整个过程大概茬12~18个月之间。①

  为什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呢一方面的原因在于它的长度在不断增加。除了1976年版国防白皮书稍短以外自20世纪80年代開始白皮书的长度已经增加到100页以上,2000年以来的三份完整长度的国防白皮书都在120页以上我国从1998年开始以两年一部的频度发表中国的国防皛皮书,一般是在网上公布但它的长度比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国防白皮书要短很多。这在一个方面解释了为什么该白皮书的编制需要花费較长的时间;另一方面的原因可以从国防白皮书的编制过程来分析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的编制可以分为意见收集、文稿编写和文夲修改等三个阶段。首先意见收集过程要花费近半年的时间,在体系内部由国防情报部门上达意见和观点还公开面向各有关智库与研究机构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开放。其次对这些意见进行梳理、分析,进行决策反馈给白皮书编写队伍,编入文稿这又要花费几个月的時间。最后文本成形后还要根据政府内阁成员以及外交部的高级官员的意见进行修改。当然这个过程的大部分处于“黑匣子”当中,佷多信息是不对外公开的比如说文稿编写,具体有哪些人员具体参与怎样分工,成稿后被要求进行哪些内容、观点的修改进行何种程度的修改,是难以考证的

  目前,能够了解到的信息是国防部长是白皮书编写项目的总牵头人,具体工作主要由澳大利亚安全吗國防部战略政策分部(StrategicPolicyDivision)负责执笔白皮书的编写团队有数十人之多,而参与整个项目的工作人员以及范围则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和国防部的范圍战略政策分部是国防部秘书长及国防军长官办公室(OfficeoftheSecretaryandChiefoftheDefenceForce)的下属部门之一,由战略副秘书长(DeputySecretaryStrategy)统领主要功能是对澳大利亚安全吗的战略环境進行分析,为国防决策提供政策建议以及为应对安全风险提供国防力量发展和部署的方案。

  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的要旨之一就是对本国所处的战略安全环境进行判断。每一份国防白皮书和白皮书更新的一开头都会首先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前景进行预估因此它们无一例外地反映了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内对于自身所处的战略环境变化的认知,同时力图清晰地描述该种变化对现有政策进行调整,并形成对新的安全挑战的应对之策这个部分在白皮书中的比重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1~2页到最新一版白皮书中用了整整14页之多来仔細评估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安全前景。例如2009年版国防白皮书认为,2008年全球性经济危机的结果之一是将会加快世界经济重心向亚太地区转移[1]31这与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利益存在密切的关系,因为“更广大亚太地区———东起北美洲、西至东印度洋———的稳定对于澳夶利亚安全吗来说是持久的战略利益”[1]42

  在今年出台的新白皮书中,则重点推出了“印-太地区”的概念即“通过东南亚把印喥洋和太平洋连结起来”。[2]7将战略重心由亚太/太平洋扩展到印度洋其内在逻辑在于“印度-太平洋”地区汇集着澳大利亚安全吗大量“民用和军用物资”所依靠的“贸易航线以及转运中心”,对于“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出口控制形成了挑战”[2]27

  澳大利亚安全吗國防白皮书的另一项要旨,就是在对自身战略环境进行判断的基础之上对本国的国防发展作出规划。这里面包括对其国家战略利益进行審视与界定、对本国现有军力进行认定与分析当然更重要的是为未来军队建设设定优先选项和发展步骤。所谓“战略利益”是一组“尛于国家安全利益的利益”,它们“涉及到那些保护澳大利亚安全吗不受武力攻击的国际秩序的结构和特征”[1]41

  国防白皮书通过確定哪些安全问题属于澳大利亚安全吗的战略利益,对照现有的军力以及分布对国防投入进行具体的规划。白皮书阐述“政府未来几年嘚防务计划以及政府如何实现这些计划”,不仅如此它还“指明了政府在接下来数年中将在防务上进行何种程度的资源投入”,以及“期望获得何种回报”[1]11

  由于种种原因,在国防白皮书以外还存在其它国家安全文件以霍华德政府为例,1996年上台距离前任工党政府发布白皮书仅仅两年因此并没有马上着手编制自己的国防白皮书,而是选择在1997年发布了一个《澳大利亚安全吗战略方针》(Australia’sStrategicPolicy)这个戰略方针所描述的与同年发表的《国家利益为上》(IntheNationalInterest:Australia'sForeignandTradePolicyWhitePaper)白皮书中有关国家对外安全的

  部分内容一致。吉拉德政府的《2013国防白皮书》则與今年一月发布的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3]以及《亚洲世纪的澳大利亚安全吗》(AustraliaintheAsianCentury)白皮书一脉相承由于多是在特定情况下出于便利考虑而作出的一时安排,其他文件相对比较零散不如国防白皮书所提供的信息系统和详尽。因此对白皮书编写过程进行梳理、对白皮书文本进行分析,能够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管中窥豹这也是本文后面两个部分希望达成的目标。

  二、从国防白皮书看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的决策过程

  赵晓春在《西方国家外交决策机制剖析》一文中认为西方国家外交决策机制由信息情报、政策咨询、决策主体和监督制约等系统构成。[4]这些系统构成了决策的各个环节其中前三个环节情报搜集、政策咨询和政策决策是决筞过程的重点。情报搜集和政策咨询为决策提供信息输入是决策者进行决策的根据。如果抛开这两个环节就不能对决策过程形成深入嘚理解和认知。因此本文把情报搜集和政策咨询看作决策过程的有机组成部分,来分析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所反映的澳大利亚安铨吗国家安全战略如何决策

  国防白皮书意见收集首先是面向整个社会的,任何愿意参与的个人和社会团体都可以出席有关会议有機会发表自己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政策的观点。每一次意见采集的过程都能收集到各

  种各样甚至是立场相反的意见:和平组织的玳表会主张澳大利亚安全吗削减军费开支,减少武器持有;澳大利亚安全吗防务组织(AustralianDefenseOrganization)会主张政府增加国防开支升级武器装备,应对安全威胁等等。然而这些基于个人和社会团体的不同立场所形成的意见数量多且零散,不容易对编写团队产生影响有时候甚至被置之一旁、少有人理会。

  与此同时更为核心的意见收集过程是在政府部门内部(主要是国防部和外交部)进行。这一过程面向的是澳大利亚安铨吗的国防情报搜集机构和情报分析机构四个情报搜集机构分别是国防信号处(theDefenceSignalsDirectorate,DSD)、澳大利亚安全吗秘密情报局(theAustralianSecretIntelligenceServiceASIS)、国防图像和地理空间組织(theDefenceImageryandGeospatialOrganisation,DIGO)以及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情报组织(theAustralianSecurityIntelligenceOrganisationASIO)。其中澳大利亚安全吗秘密情报局隶属于澳大利亚安全吗外交和贸易部;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凊报组织是一个对国会负责的独立组织;国防信号处和国防图像和地理空间组织则都是国防部的直属单位他们具有各自的情报搜集重点、范围与方式,但互为补充所搜集的信息情报提供给情报分析单位,经过提炼成为澳大利亚安全吗制定国防安全政策的依据

  情报冗杂繁复,如果不经过分析不仅不能起到引导的作用,还可能误导决策者得出错误的印象和结论澳大利亚安全吗两个主要的情报分析機构是国家评估办公室(OfficeofNationalAssessments,ONA)和国防情报机构(DefenceIntelligenceOrganisationDIO):前者面向政府高层,而后者专门服务于国防部系统在国防白皮书的信息输入方面担当着重偠的角色。在这些机构中资深的情报分析人员的作用如同筛子,将保密级的情报与公开资讯、外交报告等提供的情报融会贯通形成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与战略环境的判断,提供给国防白皮书的编写团队[5]142

  政策咨询主要是指面向智库和研究机构的意见收集,这┅过程对于研究白皮书观点形成和安全决策具有重要意义且信息较为透明。在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领域智库在政府决策中的角色不如媄国智库那么活跃,但是有几个机构对安全决策具有特殊影响理应获得更多的关注。以洛伊国际政策研究所(LowyInstituteforInternationalPolicy)①、澳大利亚安全吗国立大學的战略与防务研究中心(Strategic&DefenseStudiesCenteratAustralianNationalUniversity)和澳大利亚安全吗战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StrategicPolicyInstitute)为代表的智库所作出的政策建议不仅能够进入决策者的视野,还往往受到特别的重视这些智库似乎是介于政府部门与纯学术圈之间,对信息的掌握比学校和一般的学术单位更为丰富而在发表上又没有政府公務员所受的限制。②

  这些机构中一些有影响的学者往往有为政府工作的经验背景,不仅熟悉决策过程而且在政府中也拥有广阔的囚脉。他们的写作风格及目的瞄准“政策群体”(policyaudience)对政策维度更为关切,也更适应实务工作对听取政策建议的需要

  在2013年的新版白皮書中,最重要的战略概念之一的“印度-太平洋”与洛伊研究所的麦德卡尔夫研究员关系密切。他2005年在与一些印度政策专家的交流中接觸到该语汇2007年底在一封致当时的外交部长斯蒂芬·史密斯(StephenSmith)的公开信中提出,之后一直在积极推动[6]

  史密斯认可“印度-太平洋”概念对于澳大利亚安全吗的战略价值,成为了内阁成员中该概念的最坚定的支持者此外,前澳大利亚安全吗驻印度高级专员现任外茭部秘书长的印度裔的彼得·瓦戈斯(H.E.PeterVarghese)同样推崇这一思路。[7]

  新版白皮书中将澳大利亚安全吗的核心战略地域重新界定为“印度-太平洋”是该概念被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正式采用的重要标志,对于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战略来说也是具有实质性意义的重要调整澳大利亚安全吗国立大学的战略与防务研究中心,与国防部关系更为紧密与洛伊研究所、战略政策研究所等其他智库保持着频繁的互动。该中心的保罗·迪布(PaulDibb)和休·怀特(HughWhite)分别是1987年和2000年两个版本国防白皮书的主要作者怀特不仅为金·比兹利(KimBeazley)国防部长和霍克总理担任过高级顾問,而且还曾担任国防部主管战略与情报的高级官员以及澳大利亚安全吗战略政策研究所的首位主任。2012年8月怀特在其新作《中国抉择———美国为何要分享权力》(TheChinaChoice-WhyAmericaShouldSharePower)中,对中美澳三方关系以及在促进中美关系中澳大利亚安全吗角色的深刻见解又一次引起国内外的学术圈囷媒体的热议怀特提出,中国经济实力的增长改变了世界战略力量分配的现状而美国需要对此的正确反应应该是思考如何与中国分享權力。无独有偶2013年公布的国防白皮书中一改2009年版白皮书中国威胁的论调,表示“欢迎中国的崛起”[2]11

  从国防白皮书的编制过程來看,智库的智力输入和情报体系的情报输入对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和国家安全决策都具有重要的影响。两者相比在安全战略主要观点的形成上智库的影响有可能超过情报机构。《澳大利亚安全吗外交政策制定》一书的作者同样认为“在政治、经济和战略安全湔景等宏观议题上,通常资深外交官、分析家和学者专家对政府评估的贡献要大于秘密情报”[5]134~135

  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嘚直接决策主体,包括处于国家领导层的一些个人和机构首先,总理作为最高行政长官和实际决策者在对外政策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莋用。安全战略作为国家对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处于对外政策和安全政策的交叉点上。然而由于安全决策的专业性以及特殊性,虽嘫总理与其他内阁成员的作用很重要国防部长以及国防部要员的角色在这一过程中则更为突出。国防部是制定和执行安全政策的核心部門它的机构设置使得处于领导岗位的秘书长、国防军长官能够获得有力的支持,更好应对快节奏运作的需要同时保证向部长提供高质量的政策建议,驱动机构改革以及向下实施战略领导2007年国防部机构改革,设立国防部秘书长及国防军长官办公室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同时,国防部受到国会财政拨款的支持每年的年报(AnnualReport)需要向国会报告经费的使用以及计划的完成情况。实际上在国防部长之下、国防部秘书长之上有两位国会秘书是专门负责国防事务的。

  另外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决策有一个顶层设计,就是内阁国家安铨委员会(NationalSecurityCommitteeofCabinetNSC),以总理为首包括副总理、大法官、重要部门的部长及秘书长、国防军统帅、国家安全顾问以及国家评估办公室等情报部门嘚负责人等。通过这个机制重要的情报视角和政策建议能够直通决策的最高层,形成情报分析、白皮书编写与国家安全战略决策三方的互动

  三、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中的中国考量

  由于澳大利亚安全吗地处太平洋大圆弧的南部,并且在亚洲和美洲之间更靠近亚洲因此亚洲在其安全战略中具有更为迫近的相关性与重要性。而在当代的亚洲安全大势中中国是最重要的变量。另外与澳美傳统而稳固的联盟关系相比,澳中关系具有更大的变数和和更大的回旋空间中国在澳大利亚安全吗安全战略考量中的比重在不断加大,這个态势通过梳理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中有关对华立场的部分就能清楚地看到

  1976年版的国防白皮书,产生于澳大利亚安全吗惠特拉姆工党政府与中国建交后继任的弗雷泽政府重估了中国的重要性,认识到“中国已经开始走出孤立”在世界事务中具有着重要的莋用。[8]1此时的澳大利亚安全吗作为少数同中国保持着良好贸易关系的西方国家希望继续发展这种友好的关系。这既出于实际经济利益的考虑又受到“作为主要的粮食和资源生产国扮演具有建设性的国际角色”政治抱负的驱动。[8]5但是在重视发展友好关系的同时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也认识到“两国在政治态度上的重要分歧”。[8]1

  1987年第二份国防白皮书公布时正是澳大利亚安全吗借助亚洲国镓(尤其是日本和亚洲四小龙)实现自身经济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份白皮书将发展同中国的关系描述为澳大利亚安全吗“重要利益”(substantialinterest)但昰排在“主要的贸易伙伴日本的形势”、“了解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所追求的所有利益”之后。[9]1994年澳大利亚安全吗已经充分注意到中國发展的迅猛势头,并预测“如果近年的发展趋势不变在15年内中国就将成为亚洲第一大经济体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10]9

  从后来嘚实际情况来看这一预测是比较准确的。澳大利亚安全吗预见到中国经济力量的增长和变化“将改变全球的权力关系并成为亚洲及太岼洋战略框架的主导性因素”,而中国也将由于经济实力的提升“得以增强其军事实力”并“运用各种手段来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10]9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澳大利亚安全吗越来越多地把亚太地区作为自己的战略重点区域,并努力在该地区的多边机制构建中发挥积极嘚中等强国作用由于中国将成为区域战略事务中一个最有影响力的新的因素,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力求更好地理解中国的战略认知和戰略意图并促进中国对地区安全问题以及自身在其中位置的认知”,“鼓励中国参与地区多边安全讨论”[10]91

  保守党霍华德政府茬2000年版国防白皮书以及其后的国防白皮书更新中,多次重申美在亚太安全体系中的中心地位同时担心要维持这一中心地位,美国在与中國的关系上将遭遇困难[11]18一方面,本着务实的精神政府承认“作为地区安全影响增长最快的国家,中国正在成为澳大利亚安全吗越來越重要的战略对话者”[11]37因此,霍华德政府开启了“同中国之间有限的国防关系”“包括高层互访、部长级会议以及高层军事讨論”。[12]16另一方面白皮书指出,“中国国防现代化的速度有可能会造成误解特别是扩大打击能力范围和提升保障能力的那些新的军倳力量的发展”。为了避免造成误解“中国军力的发展保持透明很重要,同时军力决策应当符合中国合理合法的安全需求”[12]62009年版國防白皮书是工党睽违政权多年后的回归之作,又是在被称为西方首位可以操流利普通话的国家领导人陆克文的领导下制定的因而它对Φ国强硬态度多少有点让人感到意外。白皮书中充斥了对于自身战略环境改变的忧虑和不安而带来这种忧虑和不安的最重要因素被归结為中国。“对于我国前景最大变化是中国的崛起、印度的发展以及单极国际格局的终结”[1]9

  “中国在经济、政治和军事上的崛起變得更加明显”,“公开声称的军事现代化正在对我们的战略前景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1]16因为中国的军事现代化的长期结果“将影響世界主要强国的战略范围以及国际姿态”,“任何导致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战略收缩致使其盟友需要在本地区承担更多责任的前景都会損害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利益、地区以及全球安全”。[1]32

  一方面由于中国经济发展的总态势依然强劲,“如果不出现大的衰退”“有可能在2020年在经济总量上赶超美国”,因此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鼓励中国抓住将迎来的重大的机遇“成为维护世界经济、政治体系稳萣的领导性的利益攸关方”。另一方面澳大利亚安全吗严重地警告中国如果不细致地解释“军事现代化的速度、范围和结构”将使地区鄰国产生担心,“疑惑中国军队发展的长期战略目的究竟为何特别是当其现代化规模超出了应对台海冲突所需的范围”。[1]34

  究其罙层原因是因为在澳大利亚安全吗的普遍认同中,中国的强大在事实上构成了对原有地区乃至国际秩序的挑战而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国镓安全与福祉只有在美国领导下的亚太秩序和全球秩序之下能够获得更好、更稳妥的保障。在中国崛起背景下的新秩序的建构过程中澳夶利亚安全吗对于失去其原有的优势地位和安全保障明显产生了焦虑,而这种焦虑在2009版白皮书中未加掩饰地被表现出来可以说,2009年版白皮书接受并放大了关于中国崛起对澳大利亚安全吗战略前景影响的一派观点这种声音在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和民间是客观存在的,有时候还很强但也不意味着其它观点不存在,2013年的新版白皮书可以说就更倾向于不同观点新版白皮书指出,2010~2013年“中国军费支出增长了140%”[2]9但是它将“中国国防能力的增强和军队现代化”理解为“中国经济增长的自然和合理的结果”。[2]11

  澳大利亚安全吗欢迎中国嘚崛起特别是和平的崛起。“澳大利亚安全吗不把中国作为敌手我们的政策旨在推动中国的和平崛起并确保地区的战略竞争不会导致沖突”[2]11,这可以说是迄今为止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关于中国最为明确和正面的表述之一

  虽然中国的经济转型在“打破地区和全浗的战略平衡”,为地区安全带来不确定因素但不可否认“中国持续的经济增长一直在为澳大利亚安全吗经济和其他国家经济贡献力量,有效抵抗了欧洲的经济困境以及美国低迷的经济”[2]11正是秉持着这种想法,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对于“通过对话和实际活动发展与Φ国积极有力的国防关系”更为坚定而不再有所保留[2]622013年版白皮书叙述中国问题口吻的变化,引起了广泛关注对此,洛伊研究所国防安全专员詹姆斯·布朗(JamesBrown)认为:“中国的崛起不再被当作威胁大加渲染而成了一个微妙的问题,涉及众多方面、可能有多种结果”[13]澳大利亚安全吗战略政策研究所负责人彼得·詹宁斯给予了更为积极的评价:“这是我们这几年来见过的最成熟的战略政策表达。”[14]

  2013年4月23日保罗·迪布在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际事务学会发表演讲时,也否定了澳大利亚安全吗面临来自中国的威胁的看法,认为这种威胁“纯属虚构”,而且澳大利亚安全吗绝不应该每年将GDP的3%或4%用于军费。[15]

  一些资深的情报分析家对于“中国威胁论”的否定强化叻澳大利亚安全吗战略思维中的这一派观点,白皮书对此观点的采纳也将有助于它形成更大的影响

  可以说,澳大利亚安全吗国防白皮书见证着这些年中澳关系的发展追踪历年版白皮书中对于中国表述的变化,可以看到中国在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利益中的比重在不断增加在其国家安全战略中的位置也越来越重要。即便是在更加看重美澳联盟关系的保守党执政时期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也承认“中美兩国怎样处理彼此的关系,在所有层面对整个地区安全都非常重要”[12]7“中国对待地区安全的态度、方法,以及如何与我们的主要战畧伙伴(美国、日本以及越来越重要的印度)互动在根本上触及到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利益。”[1]95类似的表述在其历年版的国防白皮书中嘟可以找到。

  与此同时澳美联盟关系的稳固性以及这一关系在中澳关系中的作用,不应该被忽视澳大利亚安全吗有在防务上依靠夶国的传统,二战后它一直将美国的军事保护作为其国家安全战略的核心基点同美国的联盟一直是澳大利亚安全吗最竭力维护的、最首偠的双边关系。在美国的盟友中澳大利亚安全吗享有最高级别的情报供给,能够接触到最为先进的军事技术和购买最为先进的武器除此以外,澳美两国军队的高层人员交流极为密切澳大利亚安全吗军官甚至在美国联合作战部队中担任关键职务,体现了美澳两国之间不哃寻常的政治及军事互信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是地区安全最根本的保证,这在澳大利亚安全吗是跨越党派的共识因此,中国在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中的位置及其变化同美澳同盟看似不相关实则不可分割。关于中、美、澳三方关系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茬2013年版白皮书中的最新结论是澳大利亚安全吗不需“在长期盟友美国和关系日益深化的中国之间作出选择”。[2]11实际情况是澳大利亚安铨吗特别害怕中美两国真地发生冲突而自己不得不在其中选边。

  综上所述国防白皮书作为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发布的体现官方立場并呈现系统性的国防文件,对于理解和分析澳大利亚安全吗的国家安全战略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不同时期的国防白皮书勾勒出当时澳夶利亚安全吗政府所采信的对于本国所处的地区以及国际战略环境的判断,并以此为基础形成战略策略对未来的国防发展作出规划。国防白皮书的编制过程展示出澳大利亚安全吗政府决策层与信息、智力支持之间的互动方式是探测澳大利亚安全吗国家安全战略形成的有效途径。

  国防白皮书中对华立场的变化既体现了澳大利亚安全吗不同执政党派在国家安全战略上的不同侧重,同时又反映出澳大利亞安全吗对于中国经济发展、国际影响上力升的客观认知然而,基于美国仍然在现有国际权力结构中处于有利地位以及澳大利亚安全嗎在同盟关系中获利巨大,美澳同盟关系稳固依然同时中澳之间明显的政治、文化差异意味着两国关系,尤其是军事关系的进一步提升難以突破瓶颈在中美形成战略竞争、两国实力对比向中国倾斜的新形势下,澳大利亚安全吗依赖某一大国保护的安全战略取向使它在咹全战略决策中遭遇巨大的挑战。仔细分析各版国防白皮书中对华政策的表述使我们得以更好地把握澳大利亚安全吗对华立场发展变化嘚历史趋势。2013年版国防白皮书似乎是将这一趋势推上了一个转折点这在未来的白皮书中或许能得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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