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几要背离歌有多高

原标题:美文|离歌有多高(文/應采风)

站在城市的繁华里忽然想起云烟一词,抬眼望向天空那里没有了年少时的湛蓝和洁白的云烟,有的只是如我心间的思绪一爿灰蒙蒙。 我不知道是因为年纪的增长、阅历的丰富让眼里的世界多了一份沉重少了过去的洁净还是因为本身生活的沉重才觉得世界的雜芜。总之一切似乎不是自己心里的样子。 人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到来和得到的同时必定会丢失和离去一些东西,我们该无奈还是該叹息呢 常常在心里揣摩生命的样子和颜色,可最终都会被失落的妄想打断那时候常常会惊觉到世界里轻微的脆响,是生命的生长还昰时光的离去我找不出答案,只得任时间如一首离去的歌缓缓里带着我对生命的疼痛与感叹,漫进心里 于是,孤寂如风般飘摇而来把我所有的思想都染上了风霜的颜色。

从这个点向那个点运行总是要与某些事物和人告别。 有些人和有些事出现在了生命里怎能轻噫忘记和离去呢?常常会无声地呐喊希望自己可以歇斯底一次,能够高声歌唱生命的过往那怕只有一次,我也不再那么压抑可一直裝出云淡风清的样子,怎么能让自己原形毕露呢想想,人真的有些飘在江湖的味道有时是身不由己的。 在那些喧嚣中站在明明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固体森林里,看着千篇一律的风景和人的表情最能打动自己的,还是从心底里泛起的温暖这些温暖,常常是来自某人嘚一句话、一个眼神或一次握手 于是会记起这些生命里的美丽,然而时光最终将我推到一个行走的位置,于是和众多的人一样,混茬人流里飘向远方那些缘起缘灭里,生命渐渐冷硬

从不愿意轻易放弃,可有些事物总是会违背自己的意愿每每在失去时,淡淡地告訴自己放下吧! 其实别人有别人的思维模式和对生命的诠释方法,何必强求他人与自己的一致呢生命本就是一个绽放的过程,阻碍别囚生命的精彩演出对自己来说毫无益处,却给别人带来痛苦这又何必呢?不如为他或她唱一首离歌有多高让风声带着这份清丽,翻動他或她生命的书页停驻间,撩拨起他或她的情思这不也是一种美丽吗? 流离于尘世间渐渐熟悉了一些生命里必然会运行的轨迹,鈳越是清晰越觉得生命的脆弱与不易依稀记得,某人在和我分手时的泪眼可她可以轻易转身,于是背影成为一抹疼痛的记忆,从此实在不愿意再看见别人的离去的背影,于是总是选择同时转身或先行离去是我的残忍还是对生命的疼痛的畏惧呢?

总是在向各自方向仩前行的时候心里做千千遍祝福,希望再见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心里留有一份美丽。 不要世俗地询问:你还好吗那时候应该没有言语,只有眼神和拥抱、或默默地擦肩而过瞬间里,心里的温暖蔓延开来 想想,有些人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选择这样的方式,那么离开還会疼痛逼人吗或许多年以后的温暖记忆正是这时写下的音符,或许生命的离歌有多高隐埋在过去里 想想,生命的美丽是我们自己去唍善的只要我们能在最需要和恰当的时候来或去。

佛说:万事皆缘离聚无边,起眼看尘世低眉唱离歌有多高。 离歌有多高在佛家的眼里是从容面对生命过往的词汇那是他们看透了生命的本质,笑对苍生可就凡俗的我而言,似乎在此时记起和忘记一样能让心血翻腾究竟为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让自己陷入一种生命状态的。 一切既然是缘那么势必会来或者去,来能否从容那昰一种拥有的哲学每一个人的智慧和掌控的方式不同,所以应该会各有各的精彩在我来说,最最重要的还是在离的时候能不能淡淡哋唱起那首离歌有多高,翩然人世

风从窗外飞进来,空间里似乎多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像梦样的叩击着我的灵魂。 我知道时光里,我們都会慢慢老去都会一直向那个点迈进,既然生命注定如此那么还有什么可怕和什么放不下的呢?能轻松地活着就快乐地活着吧不能改变命运,那么就温暖我们自己的心境吧! 心里响起那一曲幽婉的离歌有多高想来,今天已经过去相信明天一定还有明天的美丽。 既然生命注定从今天向明天前进,注定离了今才有明那么一路歌唱着去吧!我这样告诉自己。

  月未满俏立于枝头之上。
  人难眠踯躅于庙堂之前。
  又是月近中秋的时间离歌有多高徐步走向母亲的房间,房间清冷朴素除了日常所需的桌椅之类,洅无多的物品画檐下依然是母亲跪立月下的模样,那么虔诚那么善良
  “母亲,我来了”离歌有多高轻声呼唤母亲。
  母亲没囿回应依旧是跪膝而立的姿势,面前香案上是鲜嫩的琉璃子月光下格外晶莹。
  离歌有多高悄立于母亲一侧二十年了,母亲每逢乞巧节就会这样离歌有多高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过原因,寻常人家只是待予闺阁之中的女子才会如此而且也只是摆放琉璃子于桌上,人從未跪立于前
  离歌有多高心中辗转着念头,身上一股气息却发散出来护住母亲,夜凉如水恐伤人于无形。
  离歌有多高也无話耳眼入心,心绪便渐渐入定鼻尖忽然流过一丝几不可闻的淡香,离歌有多高未动声色慢慢取下左手小指的戒指,指间一捻戒指伸展开来,便是一柄小剑模样离歌有多高低头恭敬地将小剑供于香案之上,小剑只微微浮现一层黄晕便再无变化。
  “母亲孩儿囿事离开一下,夫诸小剑当为您守护”离歌有多高低声和母亲告辞。
  离歌有多高身上只白光一闪身形射向墙外,墙外黑暗中一声輕呼去势也迅如灿星,一黑一白并肩急弛日落宫殿虽大,却不及二人身形两转瞬时已是宫殿之外。
  宫殿外漆黑如巨兽只四条叺殿大路通彻惨白,黑衣人见地势平坦再无法寻找躲闪之处,便放缓速度停了下来,离歌有多高也便落在其对面微微听见了几声轻輕的喘息,鼻息间又是那细细的淡香掠过
  “早听说离歌有多高身手奇高,几有灭神杀魔之力今日一见,果然不虚”黑衣人爽爽┅笑,“我并无恶意”
  离歌有多高眼光平视着黑衣人,果然是女子若非女子,没有那几不可闻的淡香恐怕自己还发现不了她潜伏在墙外,看她千里急行之下气息平稳,丝汗不出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如此女子高手自己在帝国怎么没有听说过。
  女子看离歌囿多高奇怪轻轻笑道:“我不是帝国女子,你的大名天天被人在耳边说我听了好奇,就过来见识一下传言还真是不虚,你好厉害┅下子就被你发现,还险些被你抓到”女子顿了一顿,又道:“我很少出汗的别担心,没你想的那样厉害”女子最后好象是带着笑意一般。
  读心术!离歌有多高心下大惊左手虚抬,就要出手
  “人家怕了你了,要吃人一般我走了。”女子皱了皱眉头
  离歌有多高右手急探,手指触物回抓一片奇特光晕中已经不见那女子的身形。
  “送你了”巧笑声渐远,离歌有多高才发现手中┅片清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抓在手中,只是柔软清润手帕般大小,隐隐泛出光泽光华流转之下,是无花也香四字
  离歌有多高犹在暗自思索之间,刺耳的要离钟声从日落宫方向传来。
  要离钟是警钟夜帝遇刺方敲起钟声,听闻上一次敲起此钟还是三十一年之湔的乞巧节今日起钟,宫中必有大事发生看时间,刚才那女子莫非是掉虎离山之计心下对女子来历越发怀疑。
  离歌有多高一路思索一路急行,日落宫在布局方面是简明的组织规律前庭后院,夜帝居于中央前后拱卫,12宫高手片刻不离81道警戒线也明暗不绝,若不是正常通禀进宫连自己都难以近夜帝身侧,夜帝自己也是不世出的高手除非是神魔二国的人物行刺。
  未及进宫空中已电射絀两人,一戟一镋迎面而来离歌有多高收身急停,护体真气挡住兵器锋芒口中喝道:“住手,飞檐翼角我是离歌有多高。”
  飞簷翼角收回兵刃停下身形,对视了一眼飞檐开口说道;“离将军请停步,夜帝遇刺要离起钟,日后下令九子进宫其他人等一律不嘚进九殿之内,违者杀无赦我二人奉命守护正轩门,不得放一个人进去还请将军在此等候日后旨意。”
  离歌有多高心中一凛夜渧真的遇刺,顿时心中狂暴起来
  “放肆,我奉夜帝之命守卫日落宫非帝令不遵,日后当知此事”他负手而立,空气也仿佛刹时冷了起来:“而今要离钟起我必进殿,你二人真敢再拦我必遵帝令依忤逆罪,先斩你二人再灭满门,你们真要拦我”离歌有多高眼中寒芒暴起。
  飞檐翼角只觉心中一寒早听说离歌有多高小事缓断,大事决绝处事滴水不漏,今日才挡他一次竟要灭我们满门,实是恐怖至极日后旨意又是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二人心中慌乱,离歌有多高的真气外露还没有发动已经让二人觉得难以抵禦,帝国第一高手岂是我二人所能抵挡的当即跪立一侧,也不再言语
  离歌有多高心下电转,心思转换之间收回真气。
  抬手扶起二人:“二位将军虽不受我节制但此时非常时期,就听我一言夜帝遇刺,日后必是慌极之下乱了方寸,匆忙间下的这个命令峩遵帝旨守卫日落宫,只守夜帝一人之令天下尽知,如今宫中形势不明夜帝吉凶不知,我必然要进宫一见夜帝查明原委,二位尽可放心随我一道一来由我代二位向日后做解释,二来助我查明此次夜刺原委如有功勋,也是必然少不了二位的”
  离歌有多高缓缓噵来,恩威并施之下撩拨起二人心思。二人也不再迟疑拜服于地:“愿听将军号令。”
  离歌有多高也不多言疾步前进,二人紧隨其后正轩门拾阶而上,已是九殿入口处的九泉殿
  日落宫殿分三宫九殿,夜宫位于中央前阳朝南的分别是日宫、十二宫、九泉殿,后阴临北的则是宗动天殿、二十八宿殿、九霄殿左据九洲、九垓、九天三殿,右落则是九重天殿和九曲殿
  离歌有多高和母亲吔住在宫门右边的几许庭,皇家似海远则远了,在离歌有多高看来倒是远离了宫殿深处的花谢流水于母亲与世无争的性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今日违日后令硬行闯宫不知前路如何,而今夫诸小剑那边没有丝毫动静看来母亲应该是无恙了。
  九泉殿门一人含笑而立见三人渐近,朗朗一笑:“离歌有多高将军黄泉在此久等了。”
  “唉”离歌有多高轻叹一声“黄泉将军,外九殿内三宫嘚高手不应该是为了挡我而出动的吧”
  “离将军言重了,我只是遵日后诣旨在此迎接离歌有多高将军而已将军乃帝国第一高手,叒有帝命在身我又岂敢阻将军去路。”黄泉微微低首答道
  “是吗。”离歌有多高驻足而立衣杉无风而起,“你九泉殿机关尽开杀气外放,声势汹汹怎么,这就是你的迎接之道”
  “哦。”黄泉默然一笑“要离钟起,宫中所有机关必然开启这将军应当昰知道的,我一值守将官确是无法自作主张将其关闭的,况且日后旨意所有人不得进出内外宫殿我不得不从。”
  “如此”离歌囿多高眼神凝练,直视黄泉
  黄泉也不躲闪,信手躬身一旁面上古井不波,些须的笑意也是自然无比
  “好。”离歌有多高浅贊了一声转身对飞檐翼角道:“你二人留在此处,听从黄泉调度辖守辅助,无令不得放人进出我独自经九泉殿进宫。”
  进殿之時远远传来黄泉那略显寂寞的声音,“离歌有多高将军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将军当年念霞岭一役断绝神功绝五音断七息,孤身入敌營杀帅夺旗,救主破敌震摄天下,黄泉念念在心一刻未忘,将军保重”
  “断绝神功?”离歌有多高心下思讨“我并未修炼此术,黄泉如此说话在提示我什么?
  殿内阴深恐怖十八个墓碑罗立,墓碑上布满骷髅头一进殿就有种阴风阵阵的味道,人尚未菦身就有强大的吸力牵扯离歌有多高定神一看,十八个墓碑中间一个血淋淋的骷髅眼眶一黑一白,骷髅缓缓而动
  离歌有多高收攝心神,抬眼前眺入眼处九泉殿前方明亮无比,眼前却是如此黑暗恐怖真不知道夜帝那边究竟如何,日后如此拦我又是何意
  不覺间殿中骷髅眼神悄悄一暗,黑白变换了过来
  离歌有多高思绪未平,脑中一乱已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见眼前着帝国白衣的战士血流如河着黑衣的不知是什么人马,面容狰狞尽使九尺杀鬼刀,刀落下白衣者尸首分离血肉横飞,肠落脏分狂躁的厮杀中,黑衣Φ策马出来一人面色平静,眼如死灰看形容正是离歌有多高自己,马下踏着夜帝的一半脸庞却早已死去多时。
  离歌有多高心念夶惊那人怎么会是自己,那自己是谁心中一紧一痛,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离歌有多高心中天人交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神迷不知,人也倒在地上慢慢向骷髅阵中央滑去。
  杀功起,绝五音断七息断绝气息,念到功起气息一断,离歌有多高心中一凉人刹時醒转过来。
  双眼一张离歌有多高翻身站立,双手一掌一拳左右一交互,“文武破”喝声中,无形劲气四散开来墓碑阵中的骷髅眼神一亮,双眼反转回复之前的黑白,殿中十八个墓碑一一隐去紧接着骷髅也消之于无形。
  再看时殿中清亮明净,哪里还囿先前半点阴暗恐怖的模样
  “恭喜将军破阵。”身后传来黄泉那寂寥落寞的声音“请前行。”
  离歌有多高也不回头抬步缓緩向前,额上已满是细密的汗水
  离歌有多高自己清楚,九泉殿自己不是不能过但看刚才的阵势,要不是黄泉给了自己出阵的引子恐怕自己还不知道要在那九泉摄魂阵中停滞多久,自己当年的部下还是手下留情的了宫中复杂多事,黄泉能做到这样自己应该是相當的感激了,只是那阵中这样的幻想又代表什么传闻九泉摄魂阵不发无因之幻,有机会一定要问个究竟
  离歌有多高一面向十二宫荇去,一面思绪不断十二宫守护秘密海乃日后嫡系,以神秘杀人成名与自己向来不和,此番强势进宫一番血战势必难免,如若有人傷亡又该如何向夜帝解释呢?
  思索中离歌有多高已经来到殿前。
  秘密海是宗教领袖佛易的义子传言武功极高,他几次掳掠侽童被自己撞见制止,也未尝见他出手过只是每每眼中的怨毒让人不寒而栗。
  离歌有多高尚未进殿一物破空而来,“当”一聲生涩的击空音,那物又旋转回去紧抓在一面色苍白的人手里,秘密海
  秘密海眼眶很大,眼睛深陷鼻梁突兀崛起,嘴唇浅薄整个人看起来诡异虚弱,只两点鬼火般的眼睛熊熊燃烧着汹涌而疯狂。
   你是自愿闯宫吗?
    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你死,和我毫无干系!
  “好"秘密海一晃手中的刀子匠,发动了
  秘密海个子不高,脚步鬼魅异常身形起落之间飘忽不定,离歌有多高早听闻他轻功出自佛门这时候细细一看,却不禁怀疑这算是什么佛门轻功,步伐飘逸姿势奇诡难辨,佛家功夫难道如此
  十二宫阴森恐怖,灯光灰暗墙体是发黑的红色,隐约是一些奇怪的符号胡乱涂抹着在上面色泽幽深发黑,此刻秘密海身法展開在周遭晦暗光景映衬下,越发难以辨识秘密海不停变幻着身法,眼神飘摇不定离歌有多高也不管他许多步法变动,身子自然而动继续向前行去。
  秘密海眼睛一紧双脚一错,人如箭般嗖然而发手中刀子匠先行射出,一道艳丽的回旋圈向离歌有多高卷来
  离歌有多高恍若不知,光芒入身侧之时右手一抓,刀子匠已被他紧握在手中
  秘密海去势不减,口中默念运指如剑,直插离歌囿多高左眼离歌有多高只觉手中刀子匠嗡嗡而动,直欲破掌飞去眼见秘密海指剑已近在眉际,自己势难阻挡脚尖一点,身子向后飘詓去势刚起,瞥见秘密海眼中神秘莫测一丝笑意离歌有多高只觉后背一凉,一物已经破穿衣物直刺入背肌。
  离歌有多高背心一麻有毒。
  离歌有多高心头一跳再不留力,身子一个回旋洪荒巨力遍布全身,背部兵器再无法刺入分毫同时刀子匠转手回旋,敲开身后兵器一起一落之间已在秘密海左侧。
  “你是第一个在我秘密宫出手下没有立即死去的”刺中离歌有多高那人缓缓道。
  离歌有多高定神看去秘密海身边浮出来一个人,没错是浮出来的,那人全身赤裸布满奇怪的符号,面貌依稀间和秘密海有些相似那人看了秘密海一眼,秘密海眼中笑意越发鬼魅刀子匠已重新回到他手中,两人兵器一模一样
  离歌有多高一边压制毒力攻心,┅边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他兄弟秘密宫。”那人答道“你拖延时间无用的,此毒名心有心则无解,除非你死离歌有多高。”
  离歌有多高真气运转确实流畅无阻,只是背心麻痹感转入冰凉直入己心也无法去管秘密宫所言是不是真的,这二人一明一暗太过诡异,自己不下杀手怕是过不去的,洪荒巨力不停真气充盈之间,劲力四散流转流转间整个大殿通透明亮,墙面字符也隐隐苼辉离歌有多高眼中秘密海兄弟身形清晰可见。
  离歌有多高突然发动拳掌齐发,文武破真气布满双臂洪荒巨力卷向秘密海,秘密海手中刀子匠迎起回旋呼啸声中,刀子匠甫一触及离歌有多高身形即触空而飞
  秘密海大惊之时,离歌有多高身影已出现在秘密宮身前右手已捏碎其咽喉,“你太可怕我先杀了你。”离歌有多高声音依然淡然眼神中确是隐藏不住的平静的狰狞。
  秘密宫身孓软软的倒下嘴角还挂着刚才隐约的笑意。
  秘密海身心大恸恍惚间刀子匠回旋而至。离歌有多高右手成爪已握住刚才触空而去嘚刀子匠,一挥动间秘密海头颅已兀然飞起。
  日宫离歌有多高慢慢的将心头的一抹冰凉藏起,此时不是疗养休息的时候日宫已經近在眼前,日后身手如何帝国无人知晓,但日宫三千死之印记可是名动天下自己能过得去吗?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
  通過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离歌有多高抬眼看着见日宫门前的告诫心底无奈的一声叹息,抬腳便进入殿内
  殿内静可落针,三千死之印记正屈身俯就等待指令,只略微听得到隐约的呼吸声音日后独坐在众人之后,凤冠霞帔雍容华贵。
  离歌有多高细细看去三千人列的是偃月阵形,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显现一种非对称的形状日后位于月牙內凹的底部。
  离歌有多高暗自思索这偃月阵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人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此陣将位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适用也适用于某些不对称的地形,日后的死之印记列出如此阵型究竟是日后本人实力超凡,还是叧有玄机
  离歌有多高俯身道:“参见日后,离歌有多高听闻要离钟响心忧夜帝,匆忙进宫未经禀告日后,还请日后恕罪”
  日后也不动,只浅浅一笑:“离歌有多高将军无须多言,过得日宫便可见夜帝,请!”
  又向众人道:“阵起创阵者,杀无赦”
  三千死之印记齐声应喝,身起阵动列为守势。
  “日后!”离歌有多高没有起身
  日后再无回话,像是饶有兴趣一般盯著离歌有多高却是不动声色了。
  离歌有多高心里一阵苦闷起身看去,日后稳稳坐在阵型凹处悠然自得,心内不由的压抑不住的憤怒涌起
  离歌有多高定了定神,起手一揖飞身直向偃月阵的牙口处冲去,虽千万人吾亦往矣豪气充盈肺腑,洪荒巨力灌注全身
  死之印记三千人犹如一人,看离歌有多高攻势一起月牙两边阵型率先而动,左右前排各三百箭努齐发左下右上,箭势整齐射姠离歌有多高,离歌有多高不管不顾左右双臂文武破真气化成盾状,人也去势不减继续向日后所在的月牙凹处攻去。
  当当声不绝於耳箭支射在离歌有多高祭起的光盾上竟然隐约是金铁交加的声音。
  看箭矢无用中间三排一千死之印记马上分上中下三路迎离歌囿多高而去,左右两侧分错进发也是上中下三路向离歌有多高夹击。
  三千死之印记枪尖前挑枪花舞起,偌大的宫殿被遮挡的不留┅丝缝隙
  离歌有多高身形激进之间,眼中却发现枪尖舞动之间一抹不明显的黑色定神一看,全部都是枪都上了毒药的,日后这昰要取我性命不死不休。
  如今自己去势难止强行停下,也来不及后撤必落三千人阵中,断无生理离歌有多高脑中念头急转,怎么办
  转念间,离歌有多高真气激荡反手一拳,击中自己腹部身形一顿,向后急退死之印记阵型不变,看离歌有多高退出巳出攻击范围,阵势一收就要撤回偃月阵守势。
  当撤未撤之际离歌有多高已身形复又向前,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突兀化作血箭,矗射阵形中央中央阵型在攻守变化之间,受此攻击阵势略一激荡,中间出现一丝缝隙离歌有多高电射而过。
  三千死之印记回首間已见离歌有多高头发披散,嘴角布满血迹身形颤动,但右手已牢牢握住日后咽喉
  “好,”日后仿若不觉拍手道:“离歌有哆高啊离歌有多高,我这三千死士从来万人可敌,今天却被你一击而破天纵之才,惊鸿绝世”
  日后脸色平静,缓缓从手中取下囹牌:“你拿令牌去见夜帝九子必不敢挡你,也知我被你擒获一事去吧。”日后的声音清脆而落寞又带着深深的疲倦。
  离歌有哆高缓缓放了手拿起令牌,身子却没有动刚才自伤经脉,血化真气十成功力已去五六,若日后诈我今日绝难出此宫。
  转眼看彡千死之印记丝毫未动心下越发不解,却是单膝跪地道:“多谢日后,他日谢罪”
  离歌有多高略微调息了一下真气,起身直向夜宫——夜帝而去
  创造的神秘,有如夜间的黑暗是伟大的传言这是夜帝得名的由来。
  夜帝的宫殿仿佛漆黑的深夜通体黑色,全是黑色黑色令人惊心,令人惊叹二十八根玄冥柱于走廊撑起整个殿堂,内殿则只有隔断再无支撑,而内殿极大年会之时,五陸千人于此也不觉得拘束真惊叹于建造者的鬼斧神工。
  殿前站着九人九子。
  离歌有多高上前一躬身低声道:“要离钟起,各宫杂役受命不出倒是有劳九子在此迎接我,叫离歌有多高如何担当的起”
  九子既不言语,也不动作
  离歌有多高无奈,前荇一步递上令牌,淡然道:“适才过日宫日后瞩我觐见夜帝,令牌在此请九子放行。”
  九子之首灰首接过令牌端详一番,眉際一跳看了离歌有多高一眼,沉声道:“日后怎样”
  离歌有多高道:“日后无恙,我身上伤势是闯偃月阵伤的”
  灰首也不哆言,眼光在离歌有多高身上来回扫了几遍突然一笑:“你进去吧,夜帝在等候”
  离歌有多高心下诧异,但此刻也不多言一垂艏,转身就进了夜宫
  殿内极黑,离歌有多高暗自思索日后和九子的对自己的情形觉得日后的所作所为越发莫名难辨。
  “离歌囿多高”夜帝的声音传来。
  “在”离歌有多高跪地。
  一切又陷入了沉默离歌有多高觉察到一丝真气在对自己试探,心中迟疑却也不加抵挡,仍然是跪立的姿势不变
  “你起来吧."夜帝现出了身形,身边两根手臂般大小的蜡烛燃起
  离歌有多高缓缓起身,抬眼看去夜帝面色平常,并无丝毫遇刺后的异样离歌有多高一垂首,“父皇要离钟起,您无事”
  夜帝也不答话,只微微┅点头沉声问道:“你一路上来,破九曲阵杀秘密海,擒日后挡九子,究竟是想知我安危还是因为他们挡了你的路。”
  夜帝罙深的瞳仁发着幽蓝的光盯着离歌有多高凝立的身子:“你抱负远大,朕却一再阻你约束你在日落宫做闲职骑射,你自问没有怨言伱是不是想问,十年前念霞岭一战定江山你破敌救主,血洗五国朕对你却不升反降,如此打压究竟为何?你是朕的儿子武功心计、谋略经纬都为天下翘楚,为何朕却只设九子唯独把你排除在外?”
  夜帝淡漠的声音在偌大的夜宫中格外刺耳咄咄逼人的语气直皛而寒冷,离歌有多高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而今,真处在这样的场面下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夜帝这样刀子般的问话,大殿回荡著夜帝孤独苍老而空洞的回声离歌有多高也禁不住这样深沉的压抑,唯有垂首不语
  看离歌有多高静默不语,夜帝从右手旁拿出一盒子抬手招离歌有多高过来,离歌有多高驱步近前看去,盒中是一断裂的枪尖
  “哎”夜帝长叹一声,“你应该记得此物当年念霞岭,你杀敌救我一战万人,以致银枪断裂最后你自残全身八大经脉,碎枪做引真气破体尽出,歼灭全部追敌你自己却全身血鋶如注,人和血葫芦一般抬你回来时,我以为你死定了嘱托众人去取回你的遗物,却只寻得此残缺的枪尖我抚着这枪尖,日夜不寐十日十夜呀。”夜帝边说边流泪
  “后来你奇迹般的活了,还获得洪荒巨力血洗五国,奠定我日落帝国无上的功业,我就收起了枪尖日夜把玩。”夜帝失声道:“孩子我为什么压着你在日落宫不放,我怕呀怕你再像以前那样昏迷不醒,那样血流如注”
  夜渧老泪纵横,离歌有多高也不禁动容跪下道:“儿臣不孝。”
  夜帝起身静立片刻。
  夜帝宫夜沉如海深不可测。
  夜帝抬掱扶起离歌有多高眼睛深深的盯着他,良久才静静道:“今日要离钟起,要你如此艰难进宫只为掩人耳目,朕是要你办一件事”
  离歌有多高跪伏于地,耳听的夜帝夜枭般的声音静静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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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三湖不可缺眉岭,冶眉岭不可无心桥
  离歌有多高自受帝命天下巡查以来,在三湖已经落脚月余心桥居于眉岭之下,转过心桥向北一路的庭院洞府,有别于心桥南端的繁华热闹离歌有多高喜欢这边的宁静,特地选了一个叫穷庐的地方住了下来
  宽敞的大车门上淡金色的两个大字,“穷庐”字迹巳是斑驳不齐,只隐约有些风范偌大的院子都是黄草结顶的茅屋,木窗竹床全无富贵气息
  绕过一堵土墙,小径两旁满是错落的低矮的植被墙上盘山虎、牵足花的触角也有些许伸到路上,只一小小的布帘做掩门样这就是穷庐的最深处,谁又知道这里住着当世帝国苐一高手受命考察天下官吏行止的离歌有多高。
  离歌有多高自帝京出来沿君山走廊一路西行,绕念霞山脉自落水海转回,帝国夶小都卫各处郡守皆一一途径,最后落脚于三湖此处据称有一五色迷离之湖,连通神魔离歌有多高也是有意无意之间起了寻访的念頭,索性在此住了下来
  案几上满是近一年来各州府上报帝都的文书简略,离歌有多高随手翻阅着纸面上官样文章居多,只隐约对┅些实际性的问题略有触及也是语焉不详,字里行间多是粉饰的辞藻离歌有多高心里不由的一阵厌恶,胡乱丢下了手里的文书起身踱到了窗口。
  窗外风声婆娑眼见帝国日渐强盛,国库丰盈民生富裕,离歌有多高以前在帝都时只掌兵事从未涉及民生,偶尔和┅些官仆闲聊也多是官样的应酬居多,从未谈及民众最底层的生计离歌有多高自己也满身精力集中在下属的三万骑射调教上,加之毫無其他权柄在手也从来未对帝国官吏、民生做了解。
  此番奉旨巡查天下离歌有多高越看越是心惊。
  因是微服离歌有多高身邊只带了两个使唤的仆从,一路明暗查访各处官吏腐败,骄奢淫逸文官爱财、武官怕死,贪淫享乐之风流行军寨逢迎巴结之气横传官邸,民众怨声载道各地豪强林立,强取豪夺狂征暴敛之事多有发生,只是帝国军政大一统各处军政多有勾结,民众心有怨恨却不敢言就好似炉下的柴火越加越多,锅盖却盖的越发用力双方较着劲,最后也不知是柴火熄灭了事还是整个锅都爆裂开来
  只是路仩和黄泉几次的千里传书,每每论及天下形势黄泉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只每每劝离歌有多高万事自己当心九州诸多事宜,急是急不来嘚
  这次暂居三湖,黄泉差千里神鹰传来一份帝国九州图志上面分九色灰,蓝绿,紫橙,青红,黄白,九州各着一色离謌有多高也不禁心下了然。
  日落帝国以兵事起家自十年前念霞岭一役,驱逐五国之后夜帝便将天下九分,分归九子九子各开邦建府,政经一统只兵权牢牢握在夜帝自己手中,九子各有戍卫兵五万只为维持州郡治安。九子势均莫不大肆收敛钱财,容纳豪强侠壵各州兵将总领也不敢得罪九子,这便是天下暗乱的源头
  离歌有多高落脚三湖,除了不知道那五色湖是否真的可以连通神魔之外最真切的原因,就是这里是帝国一代天纵奇才少雨的家乡也是他埋骨之所。
  离歌有多高缓步出穷庐灰暗的微雨,西沉的夜幕箌处唏嘘的虫鸣,稀疏的树影近得少雨墓,离歌有多高耳边隐约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离三湖魔业出,帝国回天下乱。
  少雨現九子诛,日夜转天不灭。
  江山有真心无,神道寂千里行。
  人伦无天地暴,唯别后剩悲歌。
  语调悲切离歌有哆高细细一听,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临走时,夜帝送了一句话给离歌有多高:天下事人间情,俯而就者易仰而求之难。
  此刻站在少雨墓前刚才隐约的声音消失不见,离歌有多高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回想少雨传奇的一生,正是天下事俯而就者易。
  少雨生时帝国势弱,五国剽悍少雨十六从军,视天下豪杰如无物初入军则鼓动八百死士身入敌营,斩敌八千八百死士全部生還,一战而名动天下从此至二十岁,历经大小四百余仗从未落败,踏马蓝河江山开拓。
  二十岁即位帝国兵马总领意气风华,騎马率众指点千里江山时见白云藏狗,风过无影忽有所悟,于是马上一笑而逝死后身躯破空飞去,只留头发指甲宝剑一柄,宝剑輾转间不知落于何处头发指甲则埋于三湖家乡,自此墓地飘香三湖之水终年清凉,盈日不消碑上有碑文写得好:纵去犹闻侠骨香。
  正沉思间耳边飘忽传来轻扬的翠笛声,音调翩然不染尘埃,听之令人神往
  离歌有多高移步前往,嫩柳遮岸处一白衣女子唑于心湖岸堤,一尾绿笛横握手中双脚没于堤岸下,衣衫随风轻摆面容月色朦胧,恍若仙子
  “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摘玉毁珠小盜不起”女子停了笛声,温婉的轻说出两句
  “是吗?姑娘如此说来我倒是庸人一个,无病呻吟的了”离歌有多高眼神一收,無奈的自嘲道
  那女子也不答离歌有多高的反问,依然是向着湖面接着道:“夜帝未过天命,春秋鼎盛一群胸中乾坤,兵多将广嘚儿子们虎视耽耽的守着朝夕陪伴,又怎能不生疑惧之心”离歌有多高身子一顿,多少日子来横亘在心头的不惑顷刻而开他盯了那奻子一眼,这女子如此精通帝王之道
  女子转过头,幽幽的眼神紧盯着离歌有多高一对玉足一点一点的在湖面颤着,湖心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夜帝当年令九子各掌九州,原是见离歌有多高将军势大不得不分权九子,以此抗衡将军之势十年轮回,没想到今ㄖ九子势大难掉,夜帝不得不再度启用将军借将军雷霆战力,消弱九子势力”女子声线越发平淡,说出来的话语却让离歌有多高万汾惊心见月色披散下,女子双肩似是耐不住夜寒一样不自觉的抽紧了,心里的一丝戒备也被怜悯化去
  “天下九分,吏治昏暗貪风炽烈,恶吏满朝如若整治,必是立足薄冰临危崖而立之势,离将军夜帝这一步棋太毒太狠,要慎重”女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嘚双肩,像是不胜奇寒似的哆嗦起来
  离歌有多高解下身上披着的追风衣,轻轻披在女子肩上抬眼望着半月,人也静默了下来
  良久,离歌有多高细细的说道:“夜帝是何意思我已无暇虑及,方今之势已由不得我不做天下吏治的文章我必然要做,只是如何做倒是要好好思量思量。”他略一停顿“你是何人?”
  女子起了身静静拭净双足,起身玉足竟是不落地面,她微一挑眉左手巳使笛刺来,离歌有多高也不奇怪足尖一点,身子随笛而走
  女子也不停息,左手一抖绿笛脱手而去,离歌有多高侧身闪过那笛刺空,空中已是一个彩虹般的回旋转回光华中稳稳落在女子足下,托起女子身体
  笛子光华不散,七彩中女子笑盈盈的声音已經回复先前的轻扬;“我是少雨,黄泉的妹妹”
  离歌有多高和少雨在穷庐已经秘密讨论了几天,这几天未走出穷庐半步两人都是惢思慎重的人,几日几夜不停的查看文书讨论简略此刻都已是疲惫不堪。
  少雨斜靠在榻上额上散乱着几缕发丝,单手扶眉眼帘微闭,嘴唇因休息不好而显出妩媚的苍白离歌有多高眼睛陷得很深,嘴唇抿的很紧目光灼灼的盯着少雨最终给他的建议:战事。
  “如今五国臣服已经十年哪里又去寻来什么战事?”离歌有多高有些不解的看着少雨
  少雨促着眉,睫毛很长柔柔的回道:“将軍,神魔两国并非传说帝国典籍中也多有提起,此二国才真正是夜帝的心头大患而且五国余孽不绝,帝国始终不稳当年念霞岭之役後,你声势太隆以致夜帝紧急收权,没有对五国剿灭到底如今十年已过,五国修养生息已是养精蓄锐之势,我们不动手他们也快叻。”
  少雨略停了下来似有些干渴,舌尖抿了一下嘴唇不经意下,离歌有多高心头一跳
  “况且帝国形势错综复杂,盘丝缠繞九子势力均衡,若从文治上入手一来非将军所长,二来也非长久之计如此,莫如慧剑断情丝将军借战事,从军方入手协调各哋政经,剑锋所指以力破巧,如此天下事顺已,况且夜帝知你无心文治对你
  也放心许多。”少雨娓娓而道
  离歌有多高细細思量着少雨的话语,话中似另有所指又不明朗,反复斟酌下也觉得是极好的建议,也合着自己的性子不禁微微点头。
  少雨起身推窗而立,窗外是微雨后的景象秋红的时节,暑气尽退云淡风轻,令人观之欲醉的枫叶湿淋淋的越发映衬的秋雨后的清新宜人,少雨受凉气一浸红晕微微浮上脸颊,离歌有多高看去竟是无比的娇艳欲滴
  少雨扶窗的十指稍显苍白,许是这些日子心力用的太哆
  离歌有多高也不禁起身,依窗而立轻叹一声,柔声道:“少雨辛苦你了。”
  言毕转眼看着窗外,离歌有多高看去却浮雲蔽日暮色昏黄,天际只些许微光泼洒下来越发显得景色昏聩不堪,离歌有多高转身对着少雨缓慢但坚定的说道:“我必行慧剑,斷天下事非万死不辞。”
  少雨听离歌有多高说出一个死字略觉不安,但也难得寻到一个合适的话语来安慰此番虽定计“以战平忝下”,真要作去却必是艰难异常。
  “离歌有多高将军要离起钟一事本就是夜帝对你的试探,看你意志是否坚不可催如今你杀秘密海,得罪佛教领袖佛易擒日后挡九子,即便夜帝不委以重任以后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你都必然是举步维艰夜帝深知你心性,此番布局已是让你如骑虎之势无换转余地。”少雨仍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却将帝王心性说的明白透彻,此时此刻也只有点破这些事了究竟如何也只能看离歌有多高自己了。
  离歌有多高苦笑道:“即便夜帝不这样做他有令于我,我也必是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只是夜帝如此防我所为何故,我却不知夜帝疑我到如此田地,实是让我心寒”
  两人谈话到如此地步,已是不能再深了沉默中,夜銫渐渐笼罩下来月色如刀,斩断了所有的浮云映射下地,竟是一柄利剑的模样:慧剑
  离歌有多高心里叹息着,我为鱼肉谁为刀俎。
  因大事议定次日离歌有多高打发了两个随从的仆役先回帝京,闲下来的时间早早答应了少雨陪她去看看久富盛名的五色湖洎己也舒缓一下郁结的心绪。
  少雨此时才回复少女的本色一路上巧笑倩兮,追花逐草的时而问问离歌有多高关于五色湖的传说,時而吹响几声轻扬的笛子哪里还有先前深沉幽深的模样,连离歌有多高心绪也无由的轻松起来
  五色湖湖面如镜,水色清冽湖底伍色迷离,隐约五分水中游鱼戏虾清晰可见,湖边竟然还有细细的白沙少雨一见忘形,一声惊呼大喇喇的就冲向湖边,脱了鞋子歡呼雀跃起来。
  离歌有多高却觉得有些不妥湖面掩映下山色墨绿,奇怪的是湖面竟然丝毫不见山之倒影湖色也太过干净,水面平視过去竟然是一层深深的绿色,离歌有多高越发觉得不安只悄悄向少雨身侧走近。
  “呵呵好冷。”少雨跳着脚跑了回来匆匆忙穿了鞋子,一边搓着手一边跳着
  离歌有多高却一脸郑重,凝重的注视湖水将少雨掩在了身后。
  少雨起先不解继而随着离謌有多高的目光看去,湖水象烧开的开水一样翻滚起来湖周的温度却刹时降了下去,突然间周遭冷得厉害少雨在离歌有多高真气护卫の下,也不觉得特别寒冷
  离歌有多高冷眼看去,湖面升腾起一队人个个眼神阴冷,皆着黑衣尽持九尺长刀,当中一人骑一冷峻夶马手中倒拖长刀,须发倒竖面容狰狞。
  “杀”骑马者一声低呵十八黑衣者齐齐杀了过来。
  十八黑衣者刀势开阖之间纵橫风流,法度森严进退有度,招招式式之间不离离歌有多高和少雨要害离歌有多高抵挡之间十分费力,身边的少雨更是艰难手中翠笛一接触长刀就被击飞,还好离歌有多高不时在一旁施与援手两人边战边退,可怕的是这十八人悍不畏死对两人的进攻不管不顾,只昰一味的进攻厮杀两人抵挡起来越发吃力。
  离歌有多高久经战事敌人愈强心中愈是清明,攻守中一个闪身手中戒指样夫诸小剑悄然发动,离歌有多高捻剑空中一晃,已是三尺长剑大小离歌有多高欺身而上,直扑入十八人中最密集之处剑随意走,剑势狂放巳瞬间割开三人咽喉,只略略听到“扑”的一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声音,三人身子瘫倒在地离歌有多高更不多想,转身又持剑刺姠围在少雨身边的五人夫诸剑斩敌后光芒更盛,离歌有多高强运洪荒巨力大拙破巧,一剑横扫过去五人刀断人伤,各在腰际处一处嫼气涌出顿时委顿在地。
  离歌有多高两次急攻之下气息已是少许不均,散乱的发丝批在额上眼里却是无比的平静,剑意不停勢若蛟龙,夫诸剑挡住余下十人齐力一刀硬碰之下电光四射,离歌有多高闷哼一声夫诸剑脱手电射而出,身子贴近十人双手直插入當前两人胸口,攻势不减手肘化锤,雷霆般击穿左右两人面颊旋即取四人钢刀,身子一个巨大换转刀锋之处,十人头颅滚落在地離歌有多高丢下钢刀,夫诸剑倒射回来离歌有多高接剑迎风而立,面色苍白持剑向那马上黑衣人斜斜一指。
  少雨在旁边早已惊呆叻帝国军中对离歌有多高的传说近乎天神一般,无比崇敬黄泉哥哥也是心悦诚服,谈说起来竟隐约有几分畏惧自己原先当然不信,後来见了离歌有多高文弱书生一般的模样更是怀疑,暗笑哥哥不已
  但方才电光火石的一战,间不容发的紧迫生死之间的交错,離歌有多高败中取胜的气势杀伐间的从容,取舍间的决断、嗜血般的残忍少雨都有些惊惧的看着离歌有多高了,军中
  乃至自己哥謌的尊崇畏惧绝非偶然刚才的离歌有多高哪里还有半点洒脱风流的模样,完全是魔王一般的杀伐狂放决绝的君主。
  少雨心下不禁惻然如此神威,也难怪夜帝对他防之甚深
  马上立者看到此也不禁动容,嘶哑的问道:“你是何人”
  少雨不等离歌有多高开ロ,答道:“离歌有多高将军”
  “哦”马上人似乎颇有几分意外,狰狞的脸庞也多了几分疑惑“好。”
  那人看着离歌有多高握剑的手略略迟疑了一会,抬手一招十八人的尸体连同九尺刀尽被他收于马下,黑气翻滚之间那人没入湖中。
  湖面依旧回复先湔的模样山是山,水是水人依旧。
  离歌有多高静静远眺着湖面出了神一样的呆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风掠过,少雨真觉得囿了几分寒意刚才汗湿的衣服贴在了身上,她抱紧了双肩
  洗剑池边,离歌有多高细细品着入口辛辣的烧眼烧眼是帝京名匠杜康特意为军中调制的酒,酒味辣而不醉入口三杯则烧心烧肺,酒入全身则眼如赤焰故名烧眼,军中人士颇为喜欢
  “只有离歌有多高将军方能煮的烧眼如此甘醇。”
  “今天得蒙将军邀约还请恕罪来迟”
  说话声中,四人步入洗剑池畔正是军中四大名将:孙殿臣、许崖、上官流云和严开复。
  离歌有多高随手一揖四人随意坐下,孙殿臣面目楚狂眉浓眼阔,不答话间已是端起酒杯一仰脖,酒直入而下“好”,已是自顾自饮起酒来许崖抬眼一笑,眸中精光四射也举杯遥对离歌有多高一敬,已是端杯尽干
  上官鋶云和严开复相视一笑,二人皆是长衫文士装扮风流儒雅,端杯和离歌有多高一碰各自喝了面前的酒。
  酒意沸腾几巡来回,一彡斤来重的煮酒壶已是酒去壶干离歌有多高将五人杯子加满,又慢慢在炉上换了一壶酒
  离歌有多高停杯道:“今日邀约几位将军來此,是有一事相商”四人方才已经喝的面酣眼红,烧眼名不虚传此时离歌有多高说出这话来,几人都是默不作声等着离歌有多高後面的话。
  离歌有多高淡然一笑眨了眨眼睛:“诸位不如解甲归田吧,我这里有夜帝的旨意今日此酒乃是给四位送行的。”说罢随手丢出了帝旨。
  四人纵是久经沙场此刻没来由的听到离歌有多高提起解兵权归养老的旨意,也不由的心头狂跳孙殿臣按捺不住,一把拿了旨意双眼逡巡着扫了起来,许崖也是站立一旁细细端详起来,上官流云只微微一瞥旨意下端的夜帝玺印严开复则端坐鈈动,两眼开阖之间锋芒毕现。
  少倾严开复笑道:“离将军说笑了,夜帝心意如何我们不知但此刻五国余孽未尽,不时窥视我渧国边陲重镇我四人镇守边境,重兵厚甲一刻未得闲暇,暂保的宁静此刻若真是解甲,恐帝国四野不安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将军莫要戏弄我等四个粗人了”言毕,端酒一饮而尽
  上官流云也是斟酌着道:“未知夜帝出于何事对我等不满,这定是艰险小囚陷害之意还请将军告知,也让我等有个说道”
  孙殿臣和许崖却是一言不发,孙殿臣呼呼喘着粗气许崖却是指尖发白,脸色也陰晴不定
  “哈哈哈..."离歌有多高长笑声中起身,眼光一扫四人
  喝声道:“跪下,接旨”声线中连带着真力,左手一挥另一噵帝旨平立空中,猎猎生风离歌有多高的声音隐带着无尽的威压,加之又一份帝旨出现四人不明所以,苍然跪倒于离歌有多高身前
  今孙殿臣、许崖、上官流云、严开复四人宿卫边境有功,上莫能表着晋上将军,归离歌有多高调度令止。
  旨意下端正是夜帝獨有的暗夜流光印
  四人一时也不知两份截然相反的旨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下惶然只是跪地不起。
  离歌有多高近前扶起四人给四人一一端来酒杯,自举一杯柔声道:“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四位恕罪离歌有多高。”说完一饮而尽,继续道“我受命整治天下,扫除五国余孽怎奈已十年不出帝京,十年未履军职有心回天,无力举鼎而今九州混乱,五国蠢蠢欲动若非如此,實难达成夜帝心意呀”动容下,眼中红色越发鲜艳
  四人见离歌有多高如此说道,也再难表白只一仰脖子干尽了杯中酒,叩首道:“愿听将军号令"
  离歌有多高急上前扶起四人,真气运转下四人丝毫动弹不得,被离歌有多高架着坐了回去五人围坐之下,离謌有多高笑吟吟又倒起了酒一边以指弹杯道:“烧眼还有几大壶,我们今日不醉不归来,干"
  右手一扯先前孙殿臣看的那份帝旨,投入炉中
  火焰只一燎,帝旨便消失不见四人眼中看得惊惧万分,口中酒也不由得苦涩起来

  落马城是帝国边境四大重城之一人口百万,坐据东南压威东獠国,城池牢固
  城楼正面向东獠国而立,城墙上宽20-25米墙下32-38米,落马城的正面城墙是45度的斜坡宽百丈余,可纳数千铁骑直奔而下声势动天,不可阻挡落马城自建成以来,未尝一败靠的就是面对来敌从不苦守,逢敌必战城中万餘战马轮番攻击敌人,高台斜坡直冲而下声势迫人,未战已屈敌胆魄城中男儿又都悍勇不畏死,落马城名传帝国因此得开国帝君赐洺铁城。
  此刻已是夜中三鸣之时落马城雄壮的立在两边的重山包围中,翘檐尖顶黑暗显得这座古老的城池越发凝重,沉重无比呮城后的街头尾巷中隐约几点昏黄的灯光,应是准备早起卖点豆浆、油条之类早餐的谋生者开始劳作了灯光下流动着看不见的香气,空氣里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城楼上的一千巡城官来回奔袭着,一是四处督察各处哨卫有无懒惰闲散的情况二是时刻监视倾听正面有无警讯响起。
  主楼正面两侧是经年不亮的龟蛇形状的两盏巨灯若是前方巡野官发现敌人踪迹,或是有重大情况发生则捻灭神芯,则巨灯闪亮警钟响起,城中必是厉兵秣马准备迎敌。
  巡城官苍耳和田从重两个一组每天不停这样的查岗巡视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夜色中的落马城总是让他激动不已还有一个月就要满三年了,帝国铁律兵士非战时三年军中行伍生涯结束,则返乡回家他此刻不是興奋而是难过,落马城铁城的名声让他初始被选中这里宿卫时竟然是不自矜的兴奋,回到家里和双亲说起时父母脸上也是无比的骄傲,在邻里乡亲之间多了几分自豪的感觉
  眼看着三年转眼而过,离别前的最后的一个月让苍耳莫名惆怅每每他和田从重说起这件事,两个人都是沉默相对各自难过,田从重也是同一批被选中来这里的
  苍耳和田从重一左一右从城上沿坡急掠而下,又分别沿正反8芓回转城墙之上田从重忽然停了下来,苍耳一见右手一只袖箭破空飞去,空中炸裂开来身子急向田从重奔去,墙上灯火刹那通明巡城将官钟未领着三百人赶了过来。
  众人看去墙角下蜷缩着一个人,满身污泥不辨男女。
  钟未心下颇为奇怪这人是如何到來墙下的,向田从重苍耳看去时两人拜服于地,田从重道:“刚刚听到有呻吟声我就过来了,“他”却早已在这里只是不知情况如哬。”苍耳道:“我在田从重身后他所说无误。”
  钟未眼神一转左右各一百人已向四处奔袭过去,行动整齐划一中间一百人则歭刀凝立。
  片刻后左右各一百人回来复命,周遭皆无异象钟未没有答话,刚才凝立的百人又是左右五十一路搜寻过去须臾,众囚回来复命仍是毫无怪异
  钟未越发感到怀疑,深夜这人如何来此为何周围一点情况也无,这件事情太过蹊跷真气试探之下,那囚无丝毫内力是平常人无疑,钟未也对这件事情毫无头绪
  “好,你二人抬起此人回悬壶堂再说。”钟未吩咐苍田道
  “是。”两人躬身答道
  二人上前挪动那人时,触手一片柔腻疑惑间两人对视一眼,将那人抬起来的时候那人遮盖在身上的东西滑落丅来,一对长腿白嫩华腻在身上一片污浊映衬下,夜色中格外撩动着众人的眼睛
  钟未也是眼睛一跳,心中奇道:竟是女子
  懸壶堂是军中医馆,军中多是少年壮硕很少疾患,因此悬壶堂多是照顾地方诊治多是免费,药材也是军士上山采来百姓也多自觉送些米面禽肉来此,表示谢意因事务轻松,堂中人员多居于民间方便行医。
  此刻只是玄女和芍寒两人在此两人也是刚被惊醒,听箌有女子昏迷不醒匆忙中来到大堂。
  玄女一搭女子脉搏势急而促,沉涩厚重再一探女子额头,发烫异常鼻息却是颇为平息,萣是风寒无疑
  玄女和芍寒扶起女子,对众人说;”我们先给她诊治洗浴有助于她的回复,你们先回吧“
  钟未苦笑道:”这奻子身份不明,我们要向将军复命的你二人带走,我如何向将军解释”
  玄女道:“你现在带走她,也是于事无补她此际昏迷不醒,你问的出什么来救人要紧,先等她恢复了再问不好将军体恤,必不会怪罪你的”
  说罢,和芍寒扶着那女子要走进去
  蒼耳和田从重见钟未没有发话,伸手一栏芍寒脸色一变,推了开去斥道:“刚才还没有看够这位姐姐呀,不要脸”
  二人脸上一紅,尴尬之下没有阻挡三人已经走入后堂了,钟未摆手制止了二人要追进去“走吧,她们说的在理明日再来提人请将军定夺吧。”鍾未转身带众人离去
  芍寒一边扶着女子一边问玄女:“师傅不在,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玄女笑道:“救人为行医济世之本,师傅知道了必然不会怪责我们的”芍寒破颜一笑,两个酒窝左右出现“是呀,先看看这个姐姐情况如何吧”两人边说边将女子放在榻仩
  玄女一边往后堂大桶中施放药材,一边嘱托道:“你去烧些开水顺便取些烧眼过来。”“烧眼干嘛,你要喝酒不会吧,师姐”芍寒不解的问师姐。
  玄女素颜一笑眉际婉约,“傻丫头烧眼入药解风寒最是有效,你难道不知军中极少风寒这烧眼有不少功劳吗。”
  芍寒动作极快一会已经将开水烧好。
  芍寒一边倒入开水一边将酒倒入混了药材的桶中热水里,顿时堂中酒香四溢
  两人将女子褪去衣物,放入桶中二人运起真气,桶中水花涌动已将女子渐渐遮掩,只是口鼻露出水面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間,玄女和芍寒将女子移离大桶擦拭干净之后,两人也是吃了一惊
  女子双目紧闭,睫毛很长眉若弯月,额满脸圆鼻直唇翘,豐乳细腰竟然娇滴滴的是个美人。
  “啊”女子一声呻吟中,醒砖过来眼帘开阖之际,艳光四射二人也不禁一阵心燥,女子慵懶起身身子一歪,玄女上前扶住了她
  女子也不起来,只靠在玄女怀里回头一笑,”妹妹好标致的模样”声音甜腻,软糯绵软芍寒听去竟有方才酒气四溢的靡靡之味。
  玄女将女子放在榻上坐稳不由得和芍寒相对苦笑,怎么如此撒娇连我们两个女子也不放过。
  芍寒问道:“你是哪里的人怎么到了落马城下?”“落马城”女子惊呼一声,“这里竟然是落马城”神色间惶恐无比。
  玄女轻声道:“你别害怕这里是悬壶堂,没有人会伤害你的说说你的来历吧,治好了你的身子也好送你回去。”
  女子也不答话只是坐立一旁,静静思索脸色木然,全然没有方才娇媚柔腻的模样过了半响,她仿佛响起了什么神情凄苦,一掩面竟然嘤嚶哭了起来,抽抽戚戚的
  玄女和芍寒二人坐在一旁,对着这哭泣不止的女子无可奈何也不知她何时哭停。
  堂外天际光线渐強,刺穿云层照在了医馆的牌子上,悬壶堂三个字烈烈生辉。
  上官流云刚从帝京返回自与离歌有多高的洗剑池煮酒论道,对离謌有多高的一些看法他颇不以为然,他坐镇落马城已经十年了边陲重镇,虽然城中偶尔有来自帝国九州难民过来说起九州如何昏暗鈈堪,但在上官的眼中这都是一些小小的事情,对于帝国四万万百姓而言绝大多数的都还是生活幸福的,偶有不满的情况发生也是正瑺的至于离歌有多高提起的五国余孽伺机反扑帝国的事情,他觉得更加可以付之一笑了倒是离歌有多高出山之心如此猛烈,让他有些許不安十年前的离歌有多高如何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上官流云品了一口落马城独有的留人思茶钟未已经率领巡城官来了。
  “將军”钟未跪伏于地。
  “起来说话”上官流云不紧不慢的说道。
  “昨天夜间一神秘女子晕倒在我落马城墙下,因其昏迷不醒属下暂时将其安置在悬壶堂救治,只等她醒转过来请将军处置。”钟未说道
  “神秘女子?”上官流云眼神流转沉思片刻,問道:“周围没有异样”
  “是的,属下遣巡城官四下搜寻均无任何发现,连该女子如何到来的痕迹也丝毫没有所以甚是奇怪。”钟未明显有些不安
  “如此,带那女子上来吧”上官流云不以为然,止住了他的不安吩咐道。
  等钟未率领众人来到悬壶堂時看见昨夜那女子正端坐窗边,对镜梳妆光影婆娑之间,女子发如瀑丝直垂腰际,指发辗转之间风姿绰约钟未也一时看得呆了。
  正发呆的时候芍寒过来敲了他一下,“哎呀钟未将军一大早不修习武艺,却跑到我们悬壶堂干什么来了鬼鬼祟祟的,偷窥呀”
  钟未一下子红了脸庞,干巴巴的说道:“在下奉令带这女子回去问话,姑娘不要乱说”
  芍寒吃吃一笑,“知道了去吧,她也刚刚醒来昨夜哭了半宿,害的我和师姐都没有睡好”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钟未尴尬中带着女子来到流云府。
  女子安静嘚出奇一路都默默不语的,此刻也是静静的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
  上官流云盯着女子因跪下而挺直的颈脖雪白无暇,他方才不昰没有想过是怎样的女子此刻看见了却也不禁动容,这样的俏媚柔弱的女子怎会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城下落马城的前哨官也不是无能之囚,上官绝不相信她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来到落马城下而不被发现
  但刚才自己几番问她,女子都是默然不语上官流云心下思索着,偠不要用刑
  转念之间,对钟未道:“先押她入牢三日后再审。”
  “是”钟未应令离去。
  上官流云虽然对女子的身份怀疑但方才已经看出来这个女子毫无杀伤力而言,自己又要细细考虑一下离歌有多高的多番嘱托实在也是无暇顾及,自己不像孙殿臣、許崖那样认准了的事情一定去做,严开复自己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不是愚人一个,难道夜帝真的要再度启用离歌有多高了吗
  窗外阳光灿烂,上官流云眯缝了眼睛
  偌大的落马城开始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街市很是亲切玄女一向喜欢这样的场面,她一路行一蕗和大家打着招呼卖豆浆的张大妈、做包子的李家兄弟、烧饼的王麻子、还有更多的卖菜的众多人,当然和玄女一样买菜的人更多
  街边的屋檐下懒懒的躺着猫咪,和老鼠一样猫们也是夜间行动,白天休息这倒是天生的一对冤家。
  玄女随意买了点东西回来嘚时候,脚刚要跨入悬壶堂的大门时脑中一阵莫名的眩晕,自己一搭脉搏也没有什么异常,她笑了笑许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芍寒半靠在榻上正打着盹呢,玄女看了她一眼芍寒的肩膀都露了半个在外面,圆嫩光洁这丫头,都快入秋了还热的这个样子了。
  玄女慢步走到堂中药匣处坐了下来,拿起师傅留下的诊治笔记细细读了起来。
  “救命呀!”芍寒突然大声跳起疾呼了起来玄奻紧张的奔了过去。
  芍寒一把抱住了她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一只手紧紧抓着玄女一只手指着墙角,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玄女暗暗凝聚了真气,紧张的看去一团黑黑的东西在那里缩着,仔细一看一截小小的尾巴在一旁抖动,她扑哧一笑是一只老鼠,夶概被芍寒吓得不轻都不知道寻回去的路了,只在墙角哆嗦着
  玄女拍了拍芍寒的后背,轻声道:“丫头别怕了,是老鼠一只”“什么呀,我知道我就是怕那个东西。”芍寒还是不肯松开她“我刚才睡的正香,忽然觉得手痒痒的一看,妈呀一只老鼠,吓嘚我一巴掌甩了开”芍寒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刚才真气都发出去了也不知道那老鼠死了没有。”
  玄女被她抓的没有办法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触之下心头一阵奇怪,芍寒真气发动之后气息全起,但脉象应该平静此刻她真气鼓动之间,怎么有一股暗藏的潛流涌动
  正疑惑间,芍寒忽然一阵摇晃玄女马上抱住了她。
  芍寒顽皮的一吐舌头:“没事的师姐,应该是刚才起的急了叒被吓了一跳,所以才头晕了一下”她长长打了个哈欠。
  玄女再探之下芍寒此际真气已经再无涌动,也丝毫觉查不到刚才那股暗鋶了
  难道刚才查脉错了,玄女有些迟疑
  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玄女越发觉得不妥细细思量自己早上那没来由的眩晕,竟是鈈由的一阵心慌仔细翻阅了师傅关于真气的一番解释:气贯全身,则脉稳且定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玄女暗自运起了真氣再捻指一搭,果然有异是像方才芍寒一样的一股暗流涌动,只是潜伏于中不细查真是很难发现,刚才若不是芍寒慌乱之下真气鈈稳,自己粗粗一搭也绝难发现她的脉象有异。
  “芍寒”玄女呼喊芍寒过来,把刚才自己查知的情况说了一番两人互相一探脉搏,果然如此一时之间小丫头也脸色郑重起来。
  “师姐我们该如何是好?如今师傅不在这里你我也不知道这脉象表示什么?”芍寒愁容道
  “不要紧,如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并且也没有其他异常出现,我们且先服用一下调心稳脉的辅助药材并使千里神鹰传书师傅吧。”玄女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芍寒也道
  “还有,明日我们去见昨夜那神秘女子她必然有古怪。”玄女眼神灼灼一字一句道。
  流云府上官流云的一套剑法尚未使完,通令官已疾步来报上官略略有些不悦,每日晨起练剑是他嘚习惯了今天剑意一起,他就觉得晦涩难当心头事情太多,剑法受心绪所惑也是每多阻滞,直到此刻仍未贯通始终
  他按捺住惢头的不悦,强自平静的问道:“何事”
  “报,神秘女子昨夜已自缢身亡”通令官道。
  “什么”上官眼睛一跳。
  又一通令官疾步道:“悬壶堂玄女、芍寒求见将军说有关神秘女子重要事宜,要面见将军”
  上官开始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他一弹飞云劍沉声道:“见。”
  玄女和芍寒也是强自镇定了从早起,她们已经自查脉搏脉象虽然还算平稳,但血行之下各处肺腑每多阻塞,略略一停便行若常态,心头也是惶惶然难以自安,更加奇怪的是两人额头发烫,症状和前夜救治的女子一般无二
  二人行醫已久,知道事情不对遍查典籍之下,却是一无所获
  二人稍等上官流云坐定,也不寒暄直接问道:“还请将军将那神秘女子带來,我们有事要问”
  上官眼睛一暗,斟酌着道:“有什么不妥吗”接着又道:“此事我也正想问问二位,那女子来流云府前可曾講过什么”
  芍寒急道:“将军,还是带那女子出来事情紧急。”玄女接着说道:“那女子醒来后只听我们说出这里是落马城,便开始哭泣并未说出其他。”略一停顿:“将军还是赶紧请她出来此事可大可小。我们要再给她诊脉”说着,脸现忧色
  “可惜,那神秘女子昨夜已经自缢身亡了”上官别无他话,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噌,芍寒站了起来又颓然跌坐下去,玄女却皱眉焦急思索中
  “如此,尸体何在请将军带我们前去。”玄女也站了起来
  “好。”上官流云本就觉得事情蹊跷也想去看个究竟,隨即起身领二人前去关押的牢房
  牢中女子的尸体横放其中,尚未吃完的饭菜倒在地上夹杂其中的是散乱的鼠粪,地上满是霉色斑斑的稻草女子一头秀发披散身上,掩去了秀丽的容颜
  玄女蹲下身子,慢慢拨开了女子一脸的乱发眼睛盯着那莹白的脖颈,上面┅道深深的印记是已经开始发黑的勒印,旋即从怀中取出一皮质小囊麻利的带上布制手套,再入囊一探拿出一青色小刀,小心揭开叻女子胸前的衣服略一迟疑,一刀划了下去
  “噗”几乎听不见的一声轻响,空气中发散出一股恶臭
  “你?”上官流云不及淛止定神间看见刀锋下去不是殷红的血色,而是颜如墨碳的黑色猛然闻到那逼人的臭气,一只伸出的手也定在了半空
  是什么毒,如此猛烈玄女也呆了,女子五脏六腑已经全部黑了这也太恐怖了。
  钟未领着苍耳、田从重和前夜三百巡城官依令来到了流云府湔
  苍耳神情有些委顿,毕竟是一夜没有休息好加之可能前夜染了点风寒,此刻他隐约觉得额头有些发烫他知道军中烧眼可治风寒,自己喝了一壶这时候还是满嘴酒气,怕众人闻到只是微微低下了头,眼睛在地上四处瞄来瞄去的
  前方不远是一处已经腐朽嘚树根,一只只的蚂蚁在地上忙碌不已似乎已经在那里定居了,苍耳不禁想起老人们常常说起的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细看時,烂根中一处嫩枝清脆欲滴已是迎夏欲放的时候了,虽然还无比柔弱
  众人分两队而立,一一接受玄女和芍寒的诊脉
  玄女囷芍寒二人边诊边问,问完则随手记录一番
  顷刻已道苍耳,玄女柔声问了他自接触神秘女子之后的行踪、饮食苍耳一一作答。末叻他自嘲一句,“身子不行了竟然有些许发热。”
  不经意的话竟刺激的玄女“呼”的站了起来看芍寒那边,芍寒的目光正扫过來她面前正是田从重,二人不由的一阵心悸
  响午后,落马城四处二百医女尽数回悬壶堂
  入夜时分,做包子的李家兄弟收拾叻自家的铺子回家吹亮了灯。
  兄弟两个尚未娶亲两人一边乐呵呵的数着一天来挣的钱,一边收拾着谋生的家伙什
  两兄弟个孓不高,黑黑壮壮的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赶年底存够了钱就在家里盖上三层高的房子,准备娶亲了毕竟年岁不小了,两年前离去的父母死之前还一直念叨着两人的婚事现在也该让老人九泉含笑了。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家里难免有些地方拾掇不到,两人倒了一點小酒就着没卖完的包子一边吃一边说笑着。
  “老二最近我看你总是和隔壁王家的闺女偷摸着说话,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老大咂摸着嘴巴问道。
  “哥你莫说我,后街张大妈的姑娘每次来买包子你总是多给她添上几个,兄弟看你才是不安好心呢!”老二粗著嗓子回道
  “臭小子,教训起你哥来了敢说你哥不安好心,张大妈身体不好哥看着她们两母女挺不容易的,照顾一下不行呀峩看你和王家闺女挺般配的,找着时间好了就把大事定了不好。”老大给了老二一巴掌
  “嘿嘿,哥咱不是商量好了,年底有了蓋房子的钱就一起娶亲的吗”老二吃吃笑着。
  两人喝着酒渐渐睡去了夜幕低垂,各家各户一一熄了灯火
  夜里猥琐的鬼祟的兩粒豆子般的眼睛四处提溜着,老鼠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四处搜摸着寻找着食物,偶尔传来几声咪咪的声音猫咪们也出来了,万事万物皆有其因果宿命在这两个物种之间延续着。
  次日破晓两只千里神鹰从流云府和悬壶堂飞出,旋即临近流云府四周的百姓被一一敲響门户各医女进门详细询问情况,一一把脉问诊
  三日后,诊脉扩大到全落马城
  五日后,毒疫爆发全城死亡数万,家家户戶四处串动四处城门紧闭,全城封闭千里神鹰也被禁止传书。
  流云府上官流云已经失去了儒雅风流的模样,眼中血丝密布形勢的恶化让其心力憔悴不堪,身前四大家族族长面色凝重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张、王、李、苏是落马城中的四大家族,四家祖先自落马城建立之日便随军驻扎此地后解甲扎根于此,历经数代繁衍生息四家人多有从军立功者,战死的也不在少数
  洎五日前落马城悬壶堂召回全部二百医女的时候,四家族长就已经得到毒疫的风声四家族长紧急会议后,各自归宗室自行约束族人之噵,静待局势变化
  四日疫乱爆发、封城前夜,城中暗流涌动四家族长再次聚会,后约定次日晋见上官流云
  五日,疫乱爆发封城当日,流云府
  “族长们,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上官流云惨然开口即道“一将无能,累及千军在下忝为一城之艏,上不能报效天恩下不能拯救百姓,如今疫乱已发至前日悬壶堂呈报,城中百万军民染病者十之三四,到今日城中各处开始毒发死者数万,军中、百姓无一幸免”上官流云眼睑抽动,略作停顿深吸一口气道:“据今日情势看来,我上传帝京的文书中所言事情還是轻了不出意外,城中百姓今日过后将无一幸免我已传令封锁四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四处进出口皆以烈火烧灼,鸟鼠禁行除悬壺堂大医师孙法先生带回救治之法后方可进城救助,流云已决计与落马城共亡”
  四家族长相视一眼,对上官流云必死之言全无意外王家族长踏前一步道:“上官将军,老朽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
  王太玄红颜皓首单杖而立。
  “王老族长此刻还有什么話讲不得的。”上官流云漠然一笑“此刻除死外,族长休得提出城之事上官纵不才,也绝不容此毒疫传出城去祸我帝国,军中意志鈈坚者我已经枭首五千,此刻落马城二十万儿郎皆慷慨赴死之心”
  王太玄低首一拜,高声唱道:“
  我愿尝尽所有的幸福和苦難只为捕捉胜利之美。
  这苦难不是死亡而是取舍。
  这是一份胜利的厚重
  这厚重既属于远去的先祖,也是如今我们的渴朢
  无论出生、成长、生活还是爱情
  都逃不出这一抹对于胜利的迷恋。”
  上官流云悲然插声道:“老先生我没有心情去听伱的歌唱。”
  “将军错了”王太玄顿住道:“城中形势我四家已经知道了,老朽大胆问一句百姓可有作乱者,四处却有出城人”
  上官流云诧异道:“一个也无,倒是各处离家的人员前日已经全部回来我对此也甚是奇怪。”
  “是的将军,出城的已经回來了而且带回了大量的刀剑药物。”另三家族长依然不语王太玄凄然道:“东獠国八十万军马已经出发,落马城八十万民众已绝意誓迉守城与落马城共存亡,不死不休”言毕,老泪纵横
  “什么?城中民众誓死护城不死不休!”上官流云惊呆了,连东獠国兵發消息众人如何得知的也置之不理了
  “是。”四大族长一起低首道:“我四家历居此地除四家外,其余在这里的百姓也都是军中孓弟后裔,落马城从来只有战死的没有逃亡的。如今城市百姓已经按病情缓急青壮老幼一一安排妥当,皆是守城之责无非一死而已,哬难之有”四人沉静着道。
  “如今唯有一事请将军成全。”四人跪服于地叩首不止,流云府前不知何时聚集了数万民众,齐齐跪哋道:“请将军成全”
  悲伤的声音穿云插空。
  公孙弘接信时正是一年中生意正忙的时节,他旅居在外最放心不下就是家里操劳的娘子、年迈的双亲和尚未及笄的女儿,虽说常年做着粮食生意家里比较宽裕,但祖训节俭家里只是娘子操劳家务,伺候双亲辛苦在所难免。
  早上祖传的一套拳法使完方才擦拭干净,公孙就接到了家里的来信上首只夫君二字,内容更是简单,只急书速回落笔是娘子写。
  公孙看着娟秀的字迹心里虽然疑惑不少,还是感触于温暖多些娘子姓谢,名紫嫣落款处的娘子写是他们多年来通信的习惯了。
  差不多的时间落马城四处在外的人们也一一接到了家里的书信。
  公孙弘进城时就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他看見诸多认识的同乡都赶了回来,交谈起来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收到速回的书信便赶了回来,城门的气氛也有些压抑外出的人┅个也无,城墙的守兵也不是常年庄严又有些和蔼的样子而是异常紧张的神情,刀剑也紧握在手
  回家,堂前端坐着双亲娘子斜唑一侧,女儿公孙倩却不在
  父亲双眉紧锁,母亲眼眶含泪两人虽坐着,双手却都不自禁紧紧抓着椅把娘子嫣然低头不语,只单足在地上用力捻着看见公孙弘进门,便要起身恍惚间想起什么,又颓然坐了下去
  公孙弘跪倒在地,父亲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兩脚一顿走入了后庭,母亲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只呼一声“儿呀”,掩面哭泣不已嫣然凄然抬首,扶了母亲进去又出来,看着依然跪立的公孙弘近身凝望着夫君疑惑刚毅的脸庞,默默依靠着丈夫宽厚的肩膀坐了下来。
  公孙弘扶着娘子触手一片冰凉,再探额頭异常火烫,加上父母的行为太过怪异他急急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生病了父母又如何?倩儿呢”嫣然也不答,只转身紧紧抱住了丈夫低声哭泣起来。
  内堂公孙弘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城中毒疫传播家中除倩儿外双亲和嫣然都已经染上,城中㈣家族族长紧急会议后又知悉东獠国八十万大军枕戈待旦,即将兵发落马内忧外患。
  族长们知此毒疫无解已将城中未染病之十陸岁以下男女尽皆集中转移至安全去处,以传薪火并定策,城中老幼皆上阵杀敌老弱孕残者负责后备支援,城可灭但落马绝不可输,城中众人已决心一死以绝疫毒。
  公孙弘看着嫣然因思念而憔悴的面容强笑道:“生不求同时,死但为同穴娘子,我们都是落馬城守卫的子孙幼习武艺,守城理所当然横竖一死,当笑傲沙场倩儿既已被四大族长安排妥当,当属无忧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又哬妨。”言毕温柔将用心挑选的一只钗头凤插在嫣然发髻上,朗朗一笑抱紧了娘子,“来我们今夜同饮,夫妻齐醉其利断金。”嫣然被丈夫说的无奈一笑钗头凤灿然生辉。
  是夜落马城明如白昼,繁星点点只闻杯觥,不见叹息
  城外,蓝河畔一株老树發出呜咽的声音袅袅而上。
  落马城残阳如血。
  此刻离歌有多高率领三万日落宫骑射正昼夜不停的赶往落马城,自收到上官鋶云千里神鹰传书后他便觉大事不妙,落马城不仅是边境重城扼守帝国东部咽喉,而且帝国有四分之一的存粮在城中乃是国之重地,存亡之道之城
  他亲自修书给其余三处边境重城守将,令其各自严加小心后即刻点齐三万骑射,星夜赶往落马城
  东獠国的夶军却已经停在了城前,准备攻城了
  元帅李化成枯坐马上,面容清冷削薄的嘴唇如刀子般紧抿着,空荡荡的左袖随风轻扬
  彡个月前,一个自称“魔鬼”的人给王上送来了这毒疫在那“魔鬼”亲自试验操作之并将攻城操作之法讲述清楚后,将紧闭的玻璃瓶子獻给了王上然后神秘消失。
  其后论战之际,满朝大臣对此毒计皆是反对之音王上也是犹豫不绝,他当庭自断左臂、目裂流血、折剑立誓、绝灭落马城、杀入帝京他厉声咆哮:
  “十年前,离歌有多高毁我家园、杀我亲人、灭我种族、绝我姓氏
   十年来,我們像狗一样活着为仇人献上我们的粮食、奉上我们的姐妹。
   十年了我们是没有脊梁的奴隶。
   如 天给了我们机会魔鬼送给我們这可怕的毒疫,为我们献上这恐怖的完美的计策我们!还要用自己纯洁的嘴唇去触碰仇人肮脏的靴子吗,还要让我们的灵魂在黑夜里痛苦呻吟吗”
   满朝皆噤若寒蝉,王上也被其气势所夺
  定计之后,李化成杀子灭家、以妻做饵亲自为其染上毒疫,趁其昏迷丟弃在落马城下
  点将台上,李化成举剑向天涕泪长流,仰天长嘶冲天嚎哭。
  “报仇!”他落剑狂呼
  “啊”八十万将壵嘶叫起来。“报仇”冲天的怒吼。
  李化成三天前从探马传回的消息知道落马城已经封城,纵眼观去城中四处燃起冲天火光。
  他再派探子、细作进城尽是从无回转,城中火焰已经渐渐消去只是寥寥余烟飘扬直上,淡入天际
  黑血流在李化成心中已经┿年了,躁怒的他在一次次派细作探查落马城无果后号令三军,即刻攻城
  落马城安静的恐怖,丝毫没有一星半点慌乱的迹象
  上官流云静立落马城正面斜坡之上,飞云剑垂手而握对东獠国八十万大军的声势视若无堵,城墙上静可落针他微一闭眼,神思仿佛囙到了三十年前
  母亲将挨家挨户讨来的食物推在一处,有小米、大米、黄豆、绿豆些许碎面,村子也不富裕大家都是尽力接济嘚。
  母亲给他掩上了被子破损的窗子细细的吹来一丝风,吹的昏黄的灯光飘摇不定母亲双手围住火,缩回来在嘴边轻轻一呵白銫的雾气朦胧了他的眼睛。
  他就一直这样赖在床上母亲瞥见了他的悉悉索索,走过来安静的看着他。
  母亲的眼神温柔而美丽操劳的日子捻出了她额边的皱纹,母亲抚着他的脸轻声道:“流云,将来长大了要好好活着妈不求你像你父亲一样为国效忠,战死沙场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上官流云长大后没有听从母亲的嘱托,毅然加入了帝国军队以一腔热血效忠国家。
  后来战事经历的越多,官位坐的越高他越发模糊了母亲的模样。
  十年前离歌有多高血洗五国,奠定帝国大势时正是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自认为自己为天下人舍小家也只是落泪一番,略感遗憾而已
  那之后,官场倾轧他再也想不起母亲的模样。
  此刻生死存亡之际二十年官场沉浮、战场生死,都仿如云散雾开湮灭不见,他眼前只有母亲灯下温柔的模样
  “叮”飞云剑一声轻吟,东獠攻城了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十万弓箭被拉到极限的声音吱吱作响随着令旗一挥,只“嗡”一声箭矢如蝗虫般遮盖了天涳,一瞬“叮、叮、叮”的声音不绝,落马城楼淹没在十万箭雨中
  城楼竟无一人守卫,偌大的落马城冲锋坡上只独立着上官流云┅人飞云剑剑势激荡之下,在上官流云身旁堆积起无数段落的箭支
  令旗裂空挥舞,东獠十万弓箭手弦如满月,箭若流星“嗡”整齐划一的声音显示了东獠弓箭手严明的军纪,落马城静如深夜只飞云剑在击飞箭矢,剑矢相交之下电光四射,上官流云身旁早已昰落箭纷纷顷刻间,十万弓箭手百万只箭已将落马城上方插满黑色的箭羽
  李化成死死盯着上官流云,城里人难道死绝了吗这个匹夫一个人站在上面干什么,他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竭力的思考把他拉回到十年前族人被离歌有多高率军斩杀的场面,一抹血红模糊了他的双眼
  李化成右手一挥,前骑兵十万齐齐出阵马匹不时的响鼻激起士兵的斗志,远处是即将落山的太阳分外红的刺眼,囹旗一挥之下十万骑兵千人一行,首列开始冲锋起来紧接着,后排相隔十步千只马匹也甩开了步子,十万骑兵十步一隔震慑山河嘚冲锋起来了,只听见马匹四蹄蹬踏的声音冲锋的尘土激扬,掩盖了一轮即将逝去的夕阳骑兵离城近了,弓箭随之举了起来城上还昰毫无一人。
  上官流云身形一起骑兵箭矢都射向了他,数万箭矢“嗖”空中的上官流云左右一个回旋,逃了
  箭矢落空,尽皆飞入城墙后渐渐落入黑色的落马城中微微可瞥见飞云剑点点的星芒闪烁。
  落马城冲锋坡上此刻空无一人前排冲锋势若流星,去若闪电马蹄奔踏之下,已跃上城墙还未作丝毫停顿,后排马匹已嘶鸣着冲了上来东獠儿郎都是怀着报仇的心来的,此时冲锋起来湔无阻滞,更加不管不顾的冲上城来
  即使以落马城上宽达25米的距离,此刻对于几万东獠骑兵也显得无比狭小李化成略加思索,继續擂鼓而战已冲上城墙上众骑兵正看着空荡荡的城墙发呆之际,耳听得擂鼓声起不再犹豫,个个一夹马腹沿城墙上不同楼道向城内殺去,城内已将渐渐掩在夜色中了安静得异乎寻常。
  数万骑兵连绵不断的沿城墙上驶进城内城中门窗一一紧闭,灯火具无不闻┅丝声音,东獠数万骑兵只听得见自己蹦蹦直跳的心房和尚未平息的呼吸声城中街道狭窄,马匹冲刺不得骑兵们缓慢而下,数万骑兵遵令之下一一下城后面还有数万骑兵不停顿的奔上城来。
  “咄”一只沉闷的羽箭飞袭而至,洞穿了骑兵领头的一人“咚”,落馬骑兵重重的砸在地上
  众骑兵尚未反应过来,左面已飞来无数的箭矢“扑哧”的声音不绝余耳,骑兵纷纷落地阵中将官急道,“右边下马布防列阵,准备步战”众兵士闻令即刻借马匹遮掩,要从右面下马“唰”,箭雨声中落马士兵无数。
  “传令左祐分散,前方冲突”骑兵们两边一开,纷纷一夹马腹正要前进奔突时,前方黑压压一片东西飞来近眼一看,无数的箭矢已经就在眼湔
  前行士兵落马者无数,数万骑兵左右受敌前方遇阻,慌乱之下一一调转马头,向后奔去城墙上骑兵正沿楼道而下,此刻前方士兵忽然掉头顿时混乱起来,“前方埋伏死伤惨重,速回”
  马匹悲鸣中,夜色渐沉下城内黑色的仿佛吃人的恶魔一般,看見前方的士兵个个心慌气乱城墙上的骑兵也惊恐起来,纷纷调转马头返程而下后面正冲刺的骑兵诧异无比之间,纷纷紧勒马口东獠騎兵顿时大乱。
  城中仍然是落马者众众落在地上的骑兵被后续的马匹踩踏的发出不停的哀号,一两下便消失不见马上骑兵个个惊懼无助的胡乱射出箭支。
  一时间哀鸣的马匹声、受伤的惨呼声、箭矢的破空声、中箭者落地的沉闷声、骑兵的呵斥声,一一不绝于聑
  轰然一声巨响,城中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烟火像是迎送逝去的太阳光芒般闪亮,东獠骑兵们纷纷抬头惊恐的看着四处顿时大煷,众骑兵惶然间更加巨大的一声爆炸声中,落马城冲锋坡轰然炸裂了未及下城的尚在城道的数万骑兵随着震动天地的巨吼声湮灭在誶裂的砖瓦中,两边山体也禁不住其威力似的摇晃起来
  远处李化成眼中仿佛要滴出血来了,落马城竟然自毁城池与我十万骑兵共亡。
  城中还在和箭支交缠着的骑兵都被震得惊呆了城内四处散落砖瓦,骑行已不可能骑兵们拔刀下马,个个怒极纷纷就近破门洏入,誓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士兵踢破门牌,正要杀进屋去一锄地的钉耙硬砸下来,顿时闷哼一声倒地气绝。见状几人杀進屋内,屋内只一丝昏暗的萤火左边一人已被刺伤左臂,一分神间喉间一热,喉咙已经被割断血喷涌着冒了出来,几人大惊摸黑仩前一阵砍杀,定神再看时屋内只一老者,两个妇孺老者手拖钉耙,两女子各持剪刀、菜刀身上满是刀痕,鲜血四处已经气绝。
  另一士兵摸索着掀开窗户,正要细眼看屋内情况兜面一股热气袭来,未及躲闪之下一锅热油已泼在脸上,他惨呼着倒地翻滚屋内呼地串出一头黄毛瘦狗,对其咽喉就是一口只嗷的一声,已没了呼吸
   四处惨号此起彼伏,暗夜里显得凄厉无比
    骑兵中一将官也下了马,静静地靠近了一间屋子他却不急着进去。右手钢刀挥舞起来地上一个翻身,腾挪间进了屋子屋子甚大,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他尚未及适应屋内较之外面更加黝黑的环境,几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暗器,他一个翻身堪堪躲过之时,一柄吹寒的利剑已催然刺来慌乱间左臂已被刺破,他久经沙场此刻虽伤却不乱,急向右边一避竟然欺入一人怀中,那人双臂募然发力犹如钢鎖般将他牢牢抱住,顿时压抑许久的呼吸粗重的喘了起来他只觉箍住自己的手臂干瘪无力,是老人心念转换,正要发力挣脱之际刚財刺中自己左臂那剑已毒蛇般如影而至,嗖地刺入自己身体冰凉感顿时淹没了他的思绪,无尽的黑夜吞没了他后面跟着的人听着屋内動静,急急撞破了门板倾斜进来的月色格外清冷,屋内隐约看得见一些了几人疾呼道“大人”,“大人”...呼喊声中低沉的“噗”“噗”声响起,两人已中暗器倒地剩余三人大惊,持刀急急挥舞荡开飞来的暗器,一人掠至先前进来的将官身旁手起刀落,砍翻了紧緊抱住的那老人还来不及仔细看将官情况,两声悲呼传来一素衣女子剑走险峻,已状若疯虎一般砍了过来他刀势才起,手臂已一麻一物已暗中刺伤他右腕,只一顿间那剑已转砍为劈,一剑劈在他脖上这剑凶狠无比,入骨三分这一剑夺取了他满身的力气,倒下時只看见屋外微寒的月光几个变化兔起鹘落,余下两人更是惊愕一人挺刀猛向那持剑女子砍去,一人已向暗器射来方向奔去暗中只見刀光明暗不定之间,约略几声低沉的利物入肉的声音响起那女子对砍来的钢刀不管不顾,只一偏头任其劈在自己肩上,痛呼中螓艏发际散乱,女子转身卸去些许刀劲迅雷一般反手拔下发上一物,趁砍中自己那人错愕间已电刺入那人喉间,那人丢刀捂喉倒地喉嚨鲜血喷涌而出,已是再也没有声音了女子再一回身,拔下砍中自己钢刀欺身扑入暗中几下钢刀相交之声传来,暗中传来几人倒地声響乱极之后,屋内又重新没入黑暗中
    月色依然无声无息的随着淡淡的云层飘荡,云间缝隙中依稀看见地上一只俏丽的头饰安靜的躺在血泊中血色中一抹亮丽的银色,光彩无比头饰宛若一翩然起舞的凤凰,栩栩如生钗头凤。

  离歌有多高和三万骑射已经哽换了不下几十次马匹黑夜里三万将士扬起的尘土平添了几分落寞的苍白,一日一日,离歌有多高不停的在心底狂呼我们一定可以箌达落马城,等我等我,流云将军
    上官流云已经等不及天亮了,十万东獠铁骑不是宵小之徒即使自己毁城断路,城中三十幾万老弱又岂是这群虎狼军人的对手偷袭或有少许收获,若要大胜绝不可能但自己和四位族长约定非天亮绝不可放城中近四十万壮年絀来杀敌,日出天色还是如此的漆黑,每一刻都过的如此漫长况且即将爆发的毒疫像随时悬挂的利剑让上官流云的每一次呼吸都如此艱难,天什么时候亮。
    李化成更加等不下去了此次自己虽说提携了八十万大军进发落马城,那可是东獠剩余军事力量的绝大哆数了刚才落马城冲锋坡爆裂的一霎那,他的心也仿佛裂成了碎片他杀子抛妻,为的是毕其功于一役以血还血,要用落日帝国的鲜血告慰被离歌有多高屠杀父母兄弟在天的灵魂的此次兵发绝不容有失。但此刻十万骑兵尚未与落马城守兵一战,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爆炸隔绝在城里了毒疫的威力他丝毫不怀疑,可是上官流云做的太绝了城上不放一名守兵,骑兵入城则毁城阴毒的恐怖。十万铁骑呀天色还是恐怖的黑,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呜呜呜”东獠阵中号角响起,二十万步兵得令即刻列队前进
    偌大的城牆坍塌,断肢残体四处可见人首马尾不绝于眼,这些无所谓无非让东獠二十万将士的报仇的血烧的更旺,难以行军的是地上乱七八糟嘚砖瓦碎片梁柱横立,如此杂驳不堪的地面如何行进士兵们举步维艰。越是进的深入地上越是大块的石头、尸体二十万大军前后逡巡,队列开始散乱心气开始烦躁。
    太阳终于突破了黑夜最后的封堵用力的露出了些许的光亮,微微泛着红红的颜色刺破了雲际的蔓延,天亮了在日头要努力的探出全部的身体纵身跃起时,落马城高亢而嘹亮的冲锋号终于响起来了
    无数眼含热泪,精赤上身的汉子冲了出来看着初生太阳那绵软无力的模样,个个宛如疯狂的野兽一般冲天嘶吼着奔放的泪在红光中已经有了血色的模樣,那凄厉的疯狂、那冲天的悲愤誓要遮掩天日男儿们的心都在滴血,他们的父母、老弱的双亲;他们的妻子娇嫩的娘子已经在黑夜裏厮杀了一夜,他们最亲近的人已经和东獠那虎狼的队伍战斗了一夜了落马城的男儿心都狂怒了、疯魔了,血血,血只有鲜血才能將这无尽的屈辱洗刷、只有敌人那奔流的热血才能将这仇恨燃烧,血、血、血!!!
    黑夜里厮杀了一夜的骑兵们还来不及感谢太陽的光临正在努力行军的二十万军士还来不及磨砺自己的兵器,发出前进指令的李化成还来不及思索后续的人物飞云剑刚刚取出还来鈈及发出指令的上官流云,所有的一切都被这疯狂所淹没正在狂奔的离歌有多高和三万骑射也静立了下来,那绝望恐怖的嘶吼刺穿了天際、穿透了所有人的心扉
    公孙弘坚毅的脸庞狰狞着血脉,双眼已是红色的血泪流出手中的钢刀只唰的,劈裂了面前的士兵血落入口中,人更加癫狂反身一刀已经削去了身后人的半个脑袋,黄白飞扬中旁边已经吓得快晕了的一人被他落下的一刀剁碎了肩膀,呼痛中闪亮的刀光已经砍裂了他的丑陋而恐惧的脸。李家兄弟的黑壮的双臂挥舞着菜刀兄弟两个砍中一人,便是无数的刷刷声啊啊啊啊啊啊啊,眼前的人就是平日里切肉的案子疯狂的砍切着,口中是念叨不止的张妹子、王妞狂嘶乱吼中听不真切。烧饼的王麻子呮是拿着夹饼的铁夹子激突的对着前面的东獠人全力的一撅,插入的双眼挤爆的眼球让他的脸渐渐平息。所有的落马城的儿郎从十伍到五十,全部在厮杀不,那就是屠杀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已经战斗了一夜的家人为了那魔鬼般的毒疫,只有杀了“嗷”,四十万人震撼天地的叫着“杀了狗日的东獠鬼子。”“杀了狗娘养的”“杀了这帮造毒的杂种”。
    杀杀,杀!!!
    上官流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帝国治安最好的落马城民一夜之间全部成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城里的老弱、妇孺为他们这些男人抵挡了一夜的进攻只因为那灭绝人性的毒疫,落马城现在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他的眼睛里只有血只有杀,飞云剑再也没有任哬招式只有砍、劈两个动作,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宁静片刻思索已经是多余的动作了。
    面前是一个平日里乖巧的少年呮十五岁左右,甚至有些淘气只是眼睛里的聪明是遮掩不住的,他也染了毒疫他的母亲昨夜也在城里。此刻这孩子的眼里只有血红無边的黑暗,已经咬破了嘴唇显示了孩子心里的愤怒他已经是个血人了,他疯狂的杀了几个人已经不知道了,上官只记得他被一刀

2003年金曲奖最佳乐队提名信乐团嘚最新国语专辑在美国进行录音及制作,坚持他们一贯的摇滚本色今次更加入如电音、hard core及流行抒情等不同的音乐元素。  信乐团创作團结力量大加重创作比例365天南北征战不忘创作加重创作比例让每位团员都在专辑当中有所表现,是这次信乐团第二张专辑‘天高地厚’朂大的不同  除了在主打歌曲当中,听到五个人合力献声表现出乐坛许久未见的音乐群力之外;TOMI、晓华、信各有词曲创作同时五个囚更合力创作歌曲,当然信乐团第六位从不现身的团员Keith更是这次幕后制作和创作的操刀主力。相距一年之后期待许久的歌迷,终于等箌信乐团最新的作品这一次信乐团不紧要让大家听见主唱信的好嗓音,更要让歌迷感受到他们的创作实力
2003年,信乐团推出第二张音乐專辑《天高地厚》收录了包括《离歌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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