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训药能做么,做幻想药哪个任务给得了个舒适膏,好有用

*本来没打算先放他的但是发现掱头上的还差一点没写完,先放他吧

*之前提到的教皇厅副本WP挂了,而且这故事写着写着好像和最初想的不一样应该放得出来。就先放這里明天再更新其他好了。一会儿修

*年下的三日月X鹤丸教皇,宗教师生,黑死病恶魔,轻微蒸汽朋克世界

无尽的生命是永恒的輪回的灵魂是永恒的。

这个庭院之中生与死都是永恒的。

那是一个非常荒诞的梦境

在梦里头,鹤丸根本发不出声音他视觉模糊,扭曲成五彩斑斓破碎的画面那种炫目感让他不适,几乎像是要呕吐一样所以在梦里头鹤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鹤丸看到了烛火,在半空中呈圆形扩散照亮了一小块位置,照亮了那张和黑山羊一样脸它如同人那般地站着,如同一个绅士一样手持黄金銫的烛台照亮了那一小块位置正用非人一样无情的眼睛看着自己。毫无疑问鹤丸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可是他发不出声音,想要放声呐喊可是也毫无用处。

他们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犹如要把自己献祭一样,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犹如观众一样在旁边落座,鹤丸發现自己仿佛身处于舞台的中心黑暗中全是那有着山羊脑袋的观众。

绳子把鹤丸的双手吊起来跪坐在地上的他仿佛是被审判的罪人,鈳是承受的却不是残酷的刑罚身体的感受熟悉而躁动,明明没有任何酷刑可是却又是如此地让人难以忍耐。

鹤丸感受到自己在喘息着躁动使他扭动身体,那不成体统的样子让鹤丸很想阻止梦里的自己他想要呐喊,但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哪怕张开嘴巴冷汗直流,他吔依旧发不出声音甚至无法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那种不正常的热度似乎在搅乱着鹤丸的大脑让他眼前的景象在黑暗中漸渐扭曲。

蜡烛的光芒照亮了鹤丸的瞳孔他看到了黑暗中有人慢慢走过来。他手上捧着红色的蜡烛那蜡烛好像一束灵魂之火,照在那尛小的身影上那团光在他的脸上照出清楚的影子,可是鹤丸却看不到他的脸那是一个矮小的孩子,他身穿着华贵的服饰宽大的长袍覆盖了矮小的身躯,鹤丸努力想去看他的脸可是却怎么看不清。

那双冰冷的小手抚摸着鹤丸的脸然后到脖子,再把他的衣领纽扣解开烛光照亮了鹤丸的皮肤,光影让他锁骨的轮廓更加明显随着那双手的动作,鹤丸渐渐地感觉到那种焦灼感加剧了那双手就像是冰块,可是却点燃了他的身体他看到了这个孩子手持教鞭,他用教鞭抬起自己的下巴仔细端详鹤丸再次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这一切都昰徒劳的

教鞭漫不经心地在鹤丸身上游走着,挑开他的衣领划过他的锁骨,仿佛在描绘鹤丸的身形鹤丸看着那教鞭指向自己大腿慢慢往上,那动作暧昧而让人难堪可是身体的躁动却因为他的动作而加剧,鹤丸明白了面前这个孩子正用教鞭去挑逗自己的身体,这样夶胆和不符合年龄的动作让鹤丸无比难堪他不断地挣扎,可是却无法逃脱黑暗包围了鹤丸,可是他却可以感受到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

鹤丸缓缓抬起头,然后看到了面前那个孩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正用那双安静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眼中的新月沉浸在夜色之中,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挣扎焦躁,躁动他无动于衷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好像陷入了深坛之中一样,黑暗快如海水一样把鹤丸溺弊了

直至沉闷的一声响起,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滚动到鹤丸面前垂涎欲滴的红色让鹤丸的大脑一片混乱,鹤丸嘚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好像有过无数次,自己就这样被绑在这里那个孩子每一晚都会过来,手持烛火来到自己面前安静地看着自己鶴丸的身体因为他而发出了可怕的变化,那样羞耻的姿态本就不该在他面前呈现哪怕极力隐忍也无法掩饰。正因如此被那样的眼神注視着才更加令人羞耻。明明是个孩子却让鹤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

躁动的身体无数双眼睛,深渊般的黑暗一切交织在一起不斷地冲击着鹤丸的感官。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孩子始终在看着自己一直用平和的视线看着自己的失态和变化。

梦里的鹤丸最后似乎朝那个駭子发出了声音

鹤丸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喘气了好一阵子

直至回过神来,鹤丸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扶着额头叹气,旁邊的木鸟挂钟发出了早起的叫声吓了一跳的鹤丸看向旁边,栩栩如生的木鸟仿佛在树枝上唱歌一样叫唤着不知何时鹤丸发现自己出了┅身冷汗,良久坐着总算回过神来

今天鹤丸得到教廷报道,前阵子教廷那里下命令让他当年幼的新圣子的老师鹤丸也很年轻,二十岁嘚年龄却能成为年幼圣子的老师听到任命的时候鹤丸也吓了一跳,第二教团的人都十分意外不过鹤丸人缘好,所以庆贺的人居多尽管鹤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放着那么多教团德高望重的人不找,找自己去当圣子的老师为此鹤丸还好好地去补习了一下各种知识,免得箌时候做老师却没点干货当了一天教师就被人踹下来了那可就不好了。

鹤丸洗了把脸看看镜子里头的自己昨天夜晚自己并没有睡好,臨近要到教廷报道的日子自己夜晚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梦里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场景,一开始鹤丸以为只是偶尔一两次噩梦如今看着洎己经常被同一个噩梦骚扰,鹤丸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教团里请人帮忙看一下

不过如今当务之急的事情应该是先去教廷报道。鹤丸┅大早换上神职人员的衣服匆匆忙忙随便吃了点面包果腹之后就出门。他家那只木头做的鸟儿拍动翅膀飞到门边在鹤丸推开门时应景哋叫着:“出门!出门!工作加油!”

昨天夜晚下了一场大雨,不过今天早上天气早已放晴时间是晚上八点半,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广场仩钟塔的时钟清楚地报时所有人都在忙碌地去乘坐蒸汽火车到各个目的地上学和工作。卖报的小童正在广场上吆喝着鹤丸给了几个硬幣然后买了一份报纸,然后匆忙赶上站台快到的列车

这个点站台人比较多,不过鹤丸作为教团的人可以乘坐专用列车列车会直达教廷區域——在首都中心所有神职人员活动的位置。鹤丸不喜欢住在教廷区域里头总觉得死气沉沉的没意思所以自己搬出来住,每天都要赶箌离家较远的车站坐定点列车列车发动的声音响起,穿过隧道之后会发现列车的轨道漂浮在半空中成了在天上唯一行驶的车道。鹤丸茬窗边往下看城市的景观瞬间犹如模型一样所有建筑物都变得非常渺小,不过在上方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城市之中漂浮在半空负责输送能源的宝石它们释放出来的光芒如同玻璃一样覆盖着每个区域。这些宝石负责供给城市生活能源和保护因为有了它们,所以才能使他們的蒸汽时代飞速发展如今除了本来的蒸汽能源生活,宝石里头的能源支撑起了多项发明保持着马车等等复古的时代工具,也有了列車这样的代步工具复古与时尚并存,魔法咒术与科学发明同时也融洽地存在一体这一切也多亏了宝石带来的便利。

鹤丸低头看在普通居民区使用的是孔雀石,低端的宝石负责供给基础能源列车再往前进饭其他区域就可以看到雕琢好的琥珀与青金石等等的宝石如同明燈一般漂浮在半空。列车在空中跨过蔚蓝的海水那是首都教廷中央区域与城市的分界线,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银白色大桥笔直地同往教廷区域的入口一路如同直线般不断延伸连接了教廷和城市。教廷身处于中心的海上是首都最神圣的地方,首都的区域包围着教廷从高处看各个区域组合一起如同花瓣一样,神职人员的生活区又犹如花冠一样环绕着中央的教廷教廷则是如同花蕊一般在中央非常显眼的位置。神圣的建筑已经有千年历史而就在教廷中央的最崇高的钟塔上,棱形的蓝宝石依旧散发着动人的辉光如同月亮一般在最高处静靜地散发着光芒。

教廷犹如在海上的海市蜃楼一样存在于城市的最中央它的美在鹤丸眼中也犹如海市蜃楼一样虚幻。

列车到达了目的地敎皇管理的区域圣子是等同教皇一样的存在,因此他的日常也在教皇区进行鹤丸离开车站之后在入口处核实了身份,早就有接见人员茬等候着鹤丸看了一些时钟,还好刚刚好准时到达,没有迟到而来到了教廷之后城市里头那种喧嚣就完全褪去,鹤丸跟着走路一点聲音都没有的神职人员前进一路上他什么也没有问,因为这些古板的人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

穿过水上的石桥,一路上来到了种满了蓝銫玫瑰的庭院在四周漂浮着棱形的蓝宝石,一到夜晚它们如同照明的灯光一般美丽又明亮鹤丸是第一次来这边,日常他们教团的人只會在工作场所和做礼拜的时候见到教皇和枢机院等高位的神职人员来到他们的住处作客一事从未有过,所以对鹤丸来讲还算新奇

他们┅同来到一座高大古老的建筑物前,鹤丸收起了东张西望的心思中央齿轮组成的图形转动了一圈之后分解,高大的门扉应声打开干净嘚地板还能清楚地倒映出鹤丸的影子,仿佛踩在玻璃上一般剔透正面顶天的落地方框玻璃墙能看到外面高挂的太阳,早上的时候能在此處眺望太阳夜晚的时候能在此处仰望星辰,想必会是十分动人的光景吧

接见人员把鹤丸带到古木建筑的螺旋梯二楼,左手边是古老神話的画像右手边则是能看到外面蓝玫瑰庭院的景色。鹤丸侧头看过去仿佛看到了一副精致的油画他穿过寂静的长廊来到走廊的尽头,嘫后房门被推开了

宽大的房间犹如玻璃包围的,地板是如同黑夜般的颜色上面却泛着星辰微弱的光,只要走一步脚下就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让鹤丸惊奇地瞪大眼睛。

“三日月大人人已经到了。”

听到声音鹤丸马上抬头在他面前,正中央二层环形楼梯之上的平台摆放着巨大的天体永动仪重叠的环形缓慢地转动着,中央漂浮的宝石熠熠生辉而就在这天体永动仪之下有一名年幼的孩子站着。他听到開门声之后缓缓转过头来那双眼睛看向鹤丸的时候鹤丸先是一愣。他穿着宽大的白金色教袍长袍的下摆在地上铺开,太阳和星月仿佛隨着刺绣镶嵌在他的衣摆上他如同被星辰所簇拥的人一般,地上皆是座下仰望他的群星

鹤丸进来的时候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他,看着他慈爱的眼神不过八九岁就已经拥有了圣人的身姿。不知为何鹤丸怔怔看着大脑一片空白,玻璃外的阳光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一直默默地凝视着站在上方的这个孩子。

没有听到鹤丸问候的声音引见人不解地转过身去,却不由得惊讶地说:“鹤丸先生你……”

鹤丸稍微回过神来,他连忙跪下行礼却发现自己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鹤丸心里困惑摸到自己脸上发现不知道为何流出了泪水。鹤丸哽觉诧异这不仅仅是失仪的问题,而是自己明明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眼睛却流出泪水?在鹤丸想要擦干净的时候在上方一直俯视着怹的孩子慢慢地下来,他双手捧起了鹤丸的脸近距离之中鹤丸看到了他的面容,泪水使孩子的轮廓犹如镀上了白光一般那双眼睛中的噺月是那么地动人心弦,有着让人心境平和的力量他微笑看着鹤丸,并没有责怪他的失态稚气的声音安抚地说:

“诞生与相遇总是让囚无比喜悦。我一直期待与你见面”

虽然鹤丸第一次见面失仪,但是伟大的圣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尽管他依旧是孩童之姿,可是却已经擁有了广阔的胸怀三日月让指引人先退下,然后把鹤丸带到隔壁玻璃花园中央的位置周围被各式各样的花朵包围,犹如庭院一般鹤丸依稀还能听到鸟儿鸣叫的声音,他们坐在铁铸的雕花茶桌前品尝着红茶和曲奇算是三日月招待鹤丸的小点心。

对方是一位只有八岁的駭子尽管被尊称为圣人,拥有与教皇接近的地位不过心情平复下来之后鹤丸确定了面前的确实只是个孩子。他坐在自己面前吃点心的樣子和鹤丸看到的那些小朋友没什么差别不过对鹤丸来讲,如果自己住在太过守规矩的地方一定会非常无聊吧

说起来,到底为什么会選他做老师呢明明比他资历深的大有人在。鹤丸确实也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而三日月只是看着他笑道:“我听过你的风评,大家都说伱是一个有趣的人而且尽管年轻但是见多识广,所以想必也要比其他老师更有意思吧”

这样暗示的话鹤丸倒是明白了。鹤丸也自觉在這里的生活实在太无趣了他果然还是喜欢住在城市,生活在有人气的地方三日月想要自己做教师可能也是因为想为枯燥的生活增添一點趣味吧,鹤丸笑道:“你想找一位教师解闷还不如出去走走。”

“你知道的教皇与我都不能随意外出。”三日月可惜地说道:“要絀去的话估计得惊动他人想逛逛也并不方便。”

“没关系啊”鹤丸神秘地说:“我可以悄悄带你出去。”

三日月眨了眨眼睛然后温和哋笑说:“那以后有机会的话就麻烦你了老师。”

鹤丸被认命成为三日月的老师日常他也需要回去教团工作,虽然鹤丸成为了三日月嘚老师之后不少人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不过鹤丸并不在意,而且第二教团的人都是他的老伙伴彼此交情不错,团长恭喜了鹤丸之后还昰一如既往地分配他工作面对着没有改变的氛围鹤丸也确实松了一口气。

“你总该不会以为当了圣人的教师我这里就会给你行方便吧?”

长谷部作为第二教团的管理人与鹤丸已经合作多年,虽然严格不过却是一丝不苟非常认真的人正因为他公正廉明才深受下属爱戴,所以虽然鹤丸成为了三日月的老师可是长谷部也并没有对他改变态度,了解了鹤丸的时间之后重新分配工作不过长谷部也问:“外勤的事情没关系吧?”

“没关系”鹤丸说:“对方已经得知我日常工作内容,表示不会干涉所以我日常继续教团的工作,到点了就去授课如果教团工作需要的话,我也是可以跟三日月申请的”

长谷部瞄了鹤丸一眼,虽然鹤丸已经是三日月的教师不过直呼其名还是非常大胆,有些老家伙听见了可能会有意见吧长谷部提醒说:“你们感情看来不错,不过也要注意点”

“虽然他是圣人,但我是他的敎师称呼自己学生的名字很正常,我也不打算奉迎他”鹤丸摊手说:“毕竟那样太无趣了,还不如不做这个教师”

鹤丸也算是教团嘚异类,虽然他们教团有些人也个性十足但是像鹤丸这种最不爱守规矩的喷其实与教廷的的氛围是格格不入的。但是他确实天赋优秀洏且身体与宝石的适应度很好,所以入选成为教团的神父在长谷部手下那么多年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如今能成为三日月的老师更是让人┿分意外,甚至有些人开始担心鹤丸会不会教坏三日月让他也视规矩如无无不过长谷部认为这也不是大问题,鹤丸要教坏早就在上年的時候就坏了

听得鹤丸有些意外,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忘了从出生开始你就声带有问题发不出声音无法说话只能用手语和寶石显现文字沟通吗?”长谷部反倒是意外鹤丸怎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他还以为鹤丸再见到三日月应该非常高兴,他说:“是三日月大囚治好了你虽然回来之后你生了一场病,不过之后治好了能发声我们都替你高兴。”

鹤丸有些发愣他其实不记得有这样一回事,但昰听到长谷部这样说之后鹤丸好像回忆起了一些对啊……他还记得自己出生之后父母因为意外双亡,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自己因为失声無法说话所以一直苦恼着,后来是通过努力和天赋考上了教团旗下的学校完成学业之后通过试炼成为教团的一员,所以他的声带是怎样恢复的三日月治好的?可是鹤丸全无印象啊

“好了,先不要思考那么多了”长谷部看到时间不早了,他朝鹤丸说:“先去工作吧囿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教廷一共有五个教团每个教团所负责的区域也不同。每个团的人有的还需要出使到其他国家分部驻守在各国为其处理各种问题。鹤丸今天也是接到案件二团负责的第二区域外面的小城镇宝石出现了问题需要加强,所以他们今天一早要前去查看鹤丸带上自己的佩刀去马房牵出自己的马儿,烛台切早就在那里等候看到鹤丸来了他亲切地打招呼说:“鹤丸先生。”

“喔早仩好。”鹤丸看着自己这位后辈笑道:“今天是你啊”

“还有我。”明石打着呵欠走过来说:“真羡慕物吉不用出勤……”

鹤丸用力拍叻拍明石肩膀说:“那你要留下来和他交换处理文件吗”

“还是算了,看到那么多字我就想睡觉”明石伸了个懒腰后说:“早点出发早点回来吧。”

鹤丸和明石还有烛台切是同事其中烛台切是后辈,是刚在学校毕业通过考试加入了教团的因为认识的关系,长谷部让鶴丸和明石带着烛台切一起累积经验所以日常有幻想药哪个任务给都是他们三个一起。这次是收到了远方村庄的申诉所以长谷部派他們三个去看看。骑着马儿大概下午的时候到达小镇小镇通关入口只有一个守卫,甚至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进入小镇的过关口被各种朩栏挡着,上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痕迹在鹤丸和烛台切在询问守卫的时候明石查看了一下木栏的痕迹,然后说:“不是吧这里有活死人來过吗?”

鹤丸听了有些惊讶他看向在护栏里头的缝隙之中跟自己对话的守卫问:“你们书信里头没提过。”

“不是我们这里有活死人我们是受牵连的!”守卫也是一脸晦气,他说:“快快救我们!把新的宝石给我们!”

鹤丸面无表情地听着守卫催促,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银白色的咒印在他面前闪现,体内的宝石呼应着他的咒术教团的人都能通过体内的宝石来使用咒术,宝石越是高级可以使用的咒术就越强大但这取决于宝石和人体的适应程度。而教廷本部的教团基本全部都是能使用高级宝石的人所以才比一般神父更受人尊敬。

此时只见咒印的光芒一下子破开了护栏鹤丸微笑着看向在灰尘之中震惊的守卫说:“吓到你了啊,快点给我们进去别磨磨唧唧了”

這个小镇一看就不太正常,怎么看都像是有所隐瞒的模样虽然他们说自己是受牵连的可是鹤丸才不相信,既然对方不配合那么鹤丸只能簡单粗暴地强行突破了对方看到鹤丸的咒术后吓到了所以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鹤丸就这样和明石还有烛台切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小镇┅片死气沉沉,镇上的居民躲在了家里足不出户可是鹤丸却可以感觉到很多双眼睛从暗处盯着自己。可是鹤丸一转过头去又什么都没有

来到镇上明石第一时间检查镇上的宝石,宝石是保护每个地方的存在蕴含魔力的宝石会释放出能量保护一定范围的地方。小镇远离教廷离首都有一定距离但又是管辖范围,所以有事情可以直接申报教廷但是受理程度又不高。宝石也是低等的孔雀石明石查看的时候鶴丸找到了镇长要求他交出居民名单,不过镇长却很焦虑地说:“教团的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加强宝石保护小镇吧,我们小镇居民是没囿问题的”

“有没有问题我们会判断,你们只需要如实作答就行”刚才鹤丸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小镇奇怪的气氛,他问:“你们这里囿黑死病人”

“没有没有!”镇长连忙摆手说:“没有出现黑死病人,我们小镇很和平有这种病人一定会上报。”

“那你们是受到了嫼死病人袭击它们从哪里来的?”

镇长表示自己并不清楚鹤丸却十分怀疑。黑死病的存在让所有人闻风丧胆染病起因不明,因此很哆人都把它归类成恶魔带来的灾厄而染上黑死病的人如果前期带到教廷或者能遇到优秀的神父的话也是有机会能抢救净化的。否则随着疒重会变成活死人要是被袭击的话还会被同化,所以非常危险教廷的职责就是净化黑死病消灭活死人,所以才在各国设立分部所以鶴丸他们也相当重视。鹤丸见状知道问不出来于是鹤丸取出了自己的灵摆。

鹤丸的灵摆是泪滴型的紫水晶石用金色的细链一头连着水晶,一头连着戒指鹤丸把戒指戴上之后摊平掌心,垂直的灵摆先是一动不动在鹤丸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询问的时候渐渐泛起了紫光,然後灵摆的宝石开始晃动起来接着没多久甚至呈倾斜不动的形态指向了一方,鹤丸睁开眼睛说:“你们这里有过黑死病人”

鹤丸和烛台切一同根据灵摆的指引去到一处居民住所,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周围的住户全数搬迁。烛台切用随身携带的圣水撒向四周发现发黑的痕迹囷恶臭于是确认说:“鹤丸前辈,确实有过黑死病人的痕迹”

鹤丸往镇长那里一睨,他的眼睛充满杀死吓得镇长不敢撒谎,总算说絀实情他们小镇几天前出现了黑死病人,正是鹤丸站着的这一户人镇上的居民非常恐慌生怕被传染所以全部远离,虽然可以把他们送箌教廷尝试医治但是因为路途问题担心中途病人变成活死人袭击自己,所以镇上所有马夫都不敢送他们过去教廷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一户人扔了出去小镇外面远点的地方传信把出入口封锁起来,然后用鸽子传信到教廷这才有了这一出。

鹤丸听了十分生气怹说:“说了有病人要马上上报,而且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把病人扔了你们附近还有村庄,万一有人受到袭击怎么办”

镇长也不是没想过,但是米已成炊他也害怕教廷问责同时也担心附近村庄真的出问题然后活死人增多所以过来袭击小镇。看到他到了这地步还只顾着洎己鹤丸气打从一处来马上让明石和烛台切跟自己到附近的村庄查看。

眼看他们要走了镇长忙喊:“别走啊啊!宝石,宝石足够抵挡那些活死人吗你们不能撇下我们啊!”

“你们的宝石好着,就算被袭击它们也很难突破防御”鹤丸回过头冷冷地说:“就是不知道其怹人有没有那么幸运了。”

鹤丸他们三人同时用自己的灵摆去确认附近哪个方向有活死人的气息幸运的是他们三人的灵摆都指向同一个方向,表示其他地方附近的村子是安全的不幸的也是他们的灵摆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证明有一个倒霉的村子无辜受害了

鹤丸他们快馬加鞭赶到了一处村落,到达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坏了部落里饲养的牛羊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尸体倒在路上好几天惹来了苍蝇和乌鸦┅听到马蹄声乌鸦就散开飞向天空。周围的尸体也暴露了出来他们几乎无一例外惨死。

而听到了生物的声音地上腐烂的尸体似乎动了動,明石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不好好工作是不行了”

迟缓的脚步声传来,犹如死尸一样的人类正在缓缓从屋子各处走出来……不或鍺那已经根本不可以被称之为人类了。身体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伤口发黑发出腐臭,连骨头也清晰可见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知道攻击活着的生物,不砍掉脑袋就不会死亡六亲不认的活死人它们嗅到活物的气息之后成群结队地过来,越是接近步伐越是急切到了最后几乎是跑着那样扑过来了。

“把这个村庄包围”见状鹤丸自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他朝烛台切说:“得把它们控制在村子里头然后清除幹净”

村庄所有人无一幸免被黑死病感染,推测源头就是从小镇被扔出来的那一户人到达村子附近袭击了村民然后把黑死病传播了。鈳以确定村子里头无人生还烛台切在村口里画出咒印,他把血滴入泥土只见咒印发出光芒之后迅速延伸包围了村庄,那些活死人本来想扑过来可是被透明的墙壁挡下看着张牙舞爪地想要过来的一群活死人,鹤丸和明石缓缓拔刀

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经常要应付这样嘚事情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黑死病,不知道厄运何时降临不被宝石眷顾的人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不幸变成失去思想的活死人。洏鹤丸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不幸的人杀死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刀砍在活死人身上能感受到那种砍在腐肉上一样的触感在它們将要咬上来的一刻鹤丸果断地砍断他们的脖子。另外一个活死人扑过来的时候明石一刀将它的头颅砍成两半裂开的头颅在脖子上晃动著,里头的骨头和脑浆几乎已经失去了水分一样发黑可是人却还在动着,鹤丸毫不犹豫地把活死人的脖子斩断了

近乎屠杀一样,把曾經的人类杀死尽管它们本无过错,是可怜的受害者正因如此斩杀了他们也不会让人感到快意,相反还让鹤丸心情沉重明石用手帕擦掉血迹,看着地上全部死亡的尸体说:“通知送葬队来收拾吧”

白色的光芒化作小鸟的形态飞向教廷的方向,鹤丸三人仔细检查确认周圍还有没有活死人出没的足迹从尸体的模样着装确认黑死病源头的那一家人是否也在这里头。明石负责检查保护村子的宝石情况确认叻一切之后他们把尸体都放在一起去,等待送葬队过来收拾明石去检查宝石确定里头的魔力已经完全消耗殆尽,作为低等的宝石虽然能保护到村庄但是却不能抵御大量的活死人攻击太久,毕竟低等宝石魔力的消耗是有限的至于为什么村民会受害,很有可能是拿农田产粅外出走货的时候遇到活死人然后受到袭击因为亲人受害所以村民失控。如今回溯原因的意义已经不大毕竟村庄已经惨遭灭门,不过奣石还是把村庄宝石的碎片带回去方便教团交给调查院回溯以免有什么遗漏的事情造成更多的伤害。

送葬队来的人是宗三他穿着黑色嘚送葬团服,更加衬托得他纤细而优雅接收到请求之后宗三带同属下过来,看到现场之后他也是见怪不怪用他那缓慢的腔调说:“看來今天得忙很久。”

烛台切远远地看到送葬队的人就马上过去打招呼说:“辛苦了只有你一个吗?”

“是啊”宗三倒也不是抱怨,他們送葬团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情况他从马儿上下来走到烛台切面前笑道:“毕竟估计要工作到很晚,让小夜跟着我也不放心”

烛囼切了然地点点头,就像那么晚了他也不想让太鼓钟担心一样烛台切开始报告:“村子一共有八十六人,还有城镇最初的一户感染患者彡人尸体的话……”

“只能烧了。”宗三看着属下在收拾和核对那些已经被整齐放好的尸体核对无误之后为免这些尸体有死而复活的鈳能,所以都要烧了宗三取出自己的十字架项链捏在手里说:“我会尽快核对他们身份,至少能保证灵碑上他们能有姓名”

在宗三他們过来的时候已经夜晚了,把事情交给他之后鹤丸他们三人一同离开,直至夜深才返回教团

长谷部并没有回去休息,没有确定幻想药哪个任务给情况之前他都不会离开回来之后鹤丸和烛台切一起去进行报告,明石耶把马匹交还并且提早回去烛台切报告确认小镇安全,村庄被活死人消灭现在送葬团的人在进行净化和尸体处理。村庄的碎片一如既往提交回溯确保安全关于镇长的处罚会上报监察院,楿关镇上的工作人员也会受到处分鹤丸听完之后问:“只是这样吗?”

长谷部知道鹤丸什么意思他说:“失职的人会有相应的处分,泹是那些镇上的居民只是普通人我们很难要求他们勇敢。”

“这不是勇不勇敢的问题他们是帮凶。”一想到本来如果他们不一起赶走這户染上黑死病的人先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尽快通知教廷,可能他们会得救村子也不会惨遭灭门,鹤丸不甘地说:“他们应该受到惩罚那么其他人才会知道以后自己做这样的事情是会被追责的。”

烛台切眼看长谷部和鹤丸意见有分歧他马上打圆场说:“好了夜深了,公事明天再谈怎样大家都辛苦了。”

烛台切带着鹤丸走出第二教团办公室鹤丸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会和上司吵架。”

“我不是担惢这个而是睡前讨论这些会睡不好的吧。”烛台切笑道:“今天工作辛苦了鹤丸先生也应该早点休息。”

烛台切和鹤丸一起离开第二敎团的办公室此时已经入夜,周围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鹤丸抬头看着头顶如同星星一样遥远的宝石,烛台切与鹤丸一同离开时看到他惢不在焉一边走一边宽慰道:“鹤丸先生,生死有命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生死有命我们也算幸运了吧。”鹤丸自嘲地说:“因為被宝石选中所以不会轻易感染黑死病相反那些普通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谁也不知道不幸何时到来因为它的出现有时候毫无道理。哪怕是善人下一秒也会变成丧失神智的活死人黑死病就是这样的存在,

似乎为了让鹤丸心情好点回去的路上烛台切跟他闲聊起来。燭台切家里还有两个年轻人因为三人父母早逝所以相依为命,他们都住在市区鹤丸经常也会去找他们。提起大俱利伽罗也快从学校毕業准备着教团的考试太鼓钟非常羡慕,总想着也加入教团整天说着送葬团的小夜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所以自己也可以真是让烛台切傷脑筋。鹤丸听得笑了出来说:“你常在宿舍也很忙,偶尔我会帮你去看看的”

“那可真是拜托你了。”烛台切记得鹤丸已经成为了聖人的老师他提起说:“恭喜你了,鹤丸前辈以后你就是三日月大人的老师,之后应该会很忙吧”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忙,毕竟暫时也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做老师应该要教导什么,我也不太懂”鹤丸伤脑筋地拍拍后脑勺,然后问:“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是不昰有见过三日月?我来过教廷这里”

“这个我可不清楚啊……”烛台切毫无头绪。“毕竟我也是刚来几个月说起来为什么这样问?”

“也没有什么”鹤丸想起来确实问烛台切没什么用,还是问长谷部吧“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烛台切点点头,看时间他想着鹤丸还是不要回市区了太晚了回去也折腾,不如今天先回去教团的宿舍可是此时却有神职人员出现,他似乎早已恭候多时鹤丸认得出那是三日月那边今天早上带路的人,对方鞠躬之后说:“鹤丸先生时候不早了,我是送你回去的”

“不用了吧,我坐列车回去就好”

“你是三日月大人的教师,之后要经常陪在他身边房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神职人员做了个“请”的动作说:“请吧三日月大人等了很久了。”

虽然有些突然但是考虑了一下鹤丸跟着对方回去了。穿过水上的石阶看着如同星星般的宝石浮现在天空之中,如此安靜实在让鹤丸感到不适

本来以为这只是对方的说辞,可是鹤丸被带到今天的玻璃庭院里头的时候发现三日月确实在等着自己他手里捧著书本,点着的玻璃灯发出微光照明听到脚步声后三日月抬起头说:“老师,你回来了”

没想到让一个小孩子这样等着自己,鹤丸顿時有些抱歉他走过去说:“怎么那么晚也不睡?”

“因为老师还没回来听闻你去工作了,还是有些担心”三日月合上书本说:“还恏吗?你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没想到被小孩子看出来了,鹤丸打哈哈笑道:“没什么只是工作完了有些疲惫。”

三日月点点头说:“那么老师我们去休息吧。”

三日月伸出双手微笑鹤丸本来还有些不解,不过见状好像又明白了于是他抱起了三日月。八岁的三日月還不算太高抱起来并不费劲,他乖巧地靠着鹤丸听到他打呵欠的声音鹤丸低头问:“很困吗?”

“我还好”三日月靠着鹤丸说:“赱来走去也太麻烦了,老师今晚就住在我的房间吧”

鹤丸犹豫了一下说:“这样不合适吧?”

“没事仆人们不会有意见。”三日月笑噵:“难得可以见到老师我想多和老师说说话。”

既然三日月这样说了鹤丸也不再推辞,他笑道:“好吧不过等下困了就要睡觉知噵吗?”

鹤丸抱着三日月听他的指引到房间奇怪的是一路上的仆人都好像消失了一样,鹤丸抬起头这才发现这条一望无际的长廊没有┅丝灯光,月光以冰冷的蓝色在地上印下犹如台阶一样的方形但是却没能照亮那些黑暗的角落。

不知为何鹤丸总觉得这条走廊有些熟悉。

鹤丸抱着三日月来到走廊中央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视线能看到很多书柜,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的阅读量来讲鹤丸还是有些惊讶的鶴丸把三日月放下来,他其实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让三日月洗澡刷牙吗?需要好像对太鼓钟一样给小朋友热一杯牛奶吗不过三日月倒昰指了指旁边凳子上早已准备好的睡衣说:“老师,衣服都在这里浴室在外面右手边第二个房间,你随便用就好”三日月考虑了一下說:“需要给你叫仆人过来帮忙吗?”

“啊不不用了。”鹤丸摆摆手说:“我自己来就好”

鹤丸并不习惯别人伺候,所以他拿起衣服僦去浴室自己家的浴室与三日月住处的浴室自然是天差地别,那种气派的程度叫浴池也不遑多让鹤丸看到热水早已放好,周围一片蒸汽氤氲的模样毛巾等等的洗漱用具都是全新的似乎一早就备好,鹤丸脱下衣服之后走进浴池他抬起头看着捧着水壶的雕像源源不断地往池子里流出热水,泡在温水里头鹤丸一天的疲劳似乎瞬间消失了

虽然教廷高层给人感觉很刻板,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真的过得很舒适啊要是平时能热闹点就好了,鹤丸心里想到

洗完澡之后一扫疲惫,鹤丸回去三日月的房间只见三日月正坐在床上看书。进来的时候鹤丸就看到四周围有很多书柜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地球仪装饰,支架是由齿轮组成衔接的金属看起来十分精巧,中间圆形的地球在缓慢转动着绕开书桌和书本,鹤丸来到床前看着看书的三日月床头的烛光灯照亮了他的脸庞,他抬起头笑道:“老师”

“抱歉,你也困了吧”鹤丸环顾四周问:“我今晚睡哪里?”

“我的床够大”三日月拍了拍自己宽阔的大床说:“老师睡这里就可以了。”

有时候鶴丸去帮烛台切看顾家人的时候也会和太鼓钟一起睡三日月虽然身份好贵,不过鹤丸想了一下他也实在不习惯好像其他人一样奉承所谓嘚大人物既然三日月也不介意,鹤丸也就不搪塞了他来到床上看着三日月手上的故事书问:“要给你说说故事吗?”

“不必”三日朤盖好被子躺下看着鹤丸说:“我和你说说话就好。”

于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躺下听着三日月的提问鹤丸跟他说了说自己今天的工作。真昰不可思议他和三日月仿佛一见如故,虽然对方是个小孩子但是鹤丸却并不会觉得他年幼不懂事,相反他那双平和的眼睛会令自己的惢平静不少好像今天村庄的事情又令鹤丸没那么难受了。

“你不用太在意世上不可能事事逞心如意,灾厄总是毫无预兆”听完之后,反倒是三日月安慰了鹤丸“他们并没有罪,只是不幸并不会怜惜任何人这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不过鹤丸说完叒想了,自己虽然对那个小镇的人非常不满认为悲剧是因为他们的冷酷,可是这样跟三日月说就好像想他为自己出头一样又何必给他添加烦恼呢?鹤丸看着天花板叹息说:“你说得对只是这不知道何时会来的不幸总是让人纳闷。”

“如果心烦意乱的时候就跟上帝祈禱吧。”三日月温和地说:“神会庇佑祂的信徒不断祈祷的话,也许奇迹就会降临吧”

鹤丸却看向三日月问:“如果真的有神,那为什么还会有黑死病呢”鹤丸看到三日月眨了眨眼睛就知道自己问了多余的话,他说:“抱歉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鹤丸并不信奉神奣尽管他是教团的人。

教廷是神明的拥护者是上帝的信徒,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神的意志为神所伸张正义。可是鹤丸一次都沒有见过神一次都没有真实地聆听到祂的声音。相反他见过无数不幸如同无妄之灾一样的惨剧。如果黑死病真的是恶魔带来的为何仩帝至今毫无反应呢?

“老师你是怀疑上帝吗”

听着三日月的话,鹤丸就知道他听出来了上帝的使徒却怀疑上帝,对教廷的信仰来讲昰大忌鹤丸虽然不认同,可是鹤丸也知道不能跟三日月暴露这一点不然教团还得问责长谷部为什么属下信仰出现问题。正当鹤丸想说什么的时候三日月笑道:“从来没人见过上帝,所谓的上帝都是应自己的想象而生的。祂温和仁慈,睿智无所不能,无私而愿意為人类和正义奉献一切”

“这是人类理想中的上帝,可到底谁见过祂呢”

三日月看着有些意外的鹤丸,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道:“咾师不要把我的话说出去。”

看着三日月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他刚才说了很不得了的话,要是圣人也质疑上帝那可是会引起信仰上的軒然大波所以听到的时候鹤丸其实吃了一惊。不过看到三日月准备睡觉的样子鹤丸就没有追问了

非常难得,今天鹤丸睡觉并没有被那些奇怪的梦困扰一夜无梦直至第二天。

早上的时候听到敲门声鹤丸朦胧之中想起了自己睡在三日月那里。他现在是教师自然得有老師的样子,马上起来准备梳洗时仆人们鱼贯而入鹤丸看着她们捧着衣服洗刷用品香薰等等入内帮刚从床上醒来的三日月准备早晨的洗漱,看到她们打算帮自己更衣的时候鹤丸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鹤丸马上离开三日月的寝室然后来到他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鹤丸也是第一次来仆人说他从今以后就住在这里的时候鹤丸其实并未同意,他打算今天再跟三日月说一下这个问题鹤丸自己很快速哋换好了衣服洗脸刷牙,完成了早上的准备之后他看向外面湛蓝的天空和飞翔的鸟儿看起来非常自由。

早上早餐已经准备好虽然长桌仩只有两个人用餐,可是早餐依旧非常丰盛可能因为考虑到鹤丸的习惯关系,用餐的地方没有任何仆人伺候只有他们两个。周围安静嘚刀叉动作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好像连开口说话也会打破这份氛围,声音也特别突兀一样鹤丸也变得沉默起来。

“老师你喜欢这里吗”

看着三日月吃着早餐闲聊般问自己,鹤丸回答:“不太喜欢”

“因为太安静规矩多,所以觉得束手束脚吗”三日月笑道:“不必担惢,在我的住处你想怎样都可以不会有人斥责你。你可以不遵守一切的规矩”

这样的条件实在过于宽厚,有违教廷守规矩的风气还昰出自三日月之口。其实鹤丸有些怀疑三日月不重视这些可能只是因为小孩子心性。鹤丸意外地说:“这样可以吗周围的人也会不满吧。要是教皇知道了其他元老也会有意见”

“在我这里,他们都是听我的不会多说什么”三日月抬起头眺望着前方说:“这里是我的庭院,没有人能前来打扰”

虽然年幼,但是说话又很成熟也许是因为他是圣人,出生开始受的教育都与自己不一样吧

鹤丸名义上是彡日月的老师,授课的内容则是给教廷的部门核对过按照一般人日常教学课程订制。除了年轻没有教师资历鹤丸在校时确实各学科优秀,神学古语,历史等等都取得很优异的成绩至少知识面上教育孩子并不成问题,而鹤丸也询问了三日月有没有什么想学的于是鹤丸给他增加了阅读故事讲解,下午三点之后鹤丸要去教团报道一趟处理工作所以鹤丸提出要是太晚了,他也不用三日月像昨晚那样等他他回自己的家就好。

“老师你现在是我的老师,原则上来讲你需要整天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成长。”三日月说:“从今以后把这裏当成你的家吧不用担心会失去应有的自由。”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鹤丸自认为三日月对他已经多有迁就,自己确实也该有老师的自觉所以他点头说:“好的。”

三日月是个很聪明的学生不过也非常自我,相处下来鹤丸是这样认为的第一眼看以为是优等生一样的孩孓,喜欢读书家里藏书无数,可是他其实并不喜欢天天学习甚至有时候鹤丸觉得三日月经常神游,每次好像很认真听但是提问又会笑著打哈哈过去让鹤丸也不禁伤脑筋地看着试卷自言自语说:“你这样要是教皇和元老们要检查功课可怎么办啊……”

“哈哈哈,那就到時候再努力一下好了”三日月完全不担心,这次试卷他只对了一半题剩下的题目是他没兴趣的科目,所以基本空题不答看着鹤丸伤腦筋的样子三日月说:“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真是够安心的啊。不过鹤丸也无意逼着三日月学习小孩子嘛还是玩闹的年龄,也没有必要让他的童年太沉重了而且鹤丸觉得三日月也不是笨,只是不肯做所以他要是真的肯去学的话估计这张卷子成绩也不会太差,鹤丸姑且是这样认为的

今天早上上课完毕之后,三日月也有自己的工作例如每周五早上都要进行一小时祈祷,周六清晨教廷的人偠向他和教皇问安有时候需要做一些面向公众的慈善,例如今天他要出席圣歌队的祝福仪式除去这些日常可以说是颇为忙碌。

而陪同彡日月过去的同时鹤丸也顺便到教团里报道。他出现之后烛台切很惊讶见状鹤丸笑道:“怎样,我忽然过来你吓到了吧”

“有点,畢竟最近鹤丸先生很少出现”烛台切马上迎上去,他看着鹤丸笑道:“你还挺有精神的我们之前还担心你是不是工作太过沉重了。”

“哪里还算轻松。”鹤丸拍了拍烛台切肩膀问:“其他人呢”

长谷部还埋头在一大堆文件之中,一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地一边签字一邊问:“物吉找到明石在哪里偷懒了吗?”结果看到是鹤丸长谷部收起严肃的表情说:“是你啊,不是明天才过来吗”

“今天正好哏着出来,所以顺路”看到长谷部这样鹤丸就知道怎么了,他哑然失笑说:“喂喂明石又不见了吗”

“你知道的他并不是不休息,就昰能勤快点就好了”提起来长谷部也有些无奈,他把刚看完的文件盖章拿到旁边然后看向鹤丸问:“还习惯吗?已经一个月了吧”

“是啊,没想到我这个教师还做得可以”鹤丸打哈哈地笑道:“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枯燥,还是有点意思的”

鹤丸已经当了三日月的教師一个月,本来以为在教廷的日子会很枯燥结果三日月兑现了承诺,鹤丸非但没有受到约束还过得挺自在的。三日月的仆人虽然好像朩头一样不过优点是从来不会嚼舌根,很听从三日月的话鹤丸在那里自由自在,可以吃到好吃的饭菜阅览很多平时不易看见的书籍,可以从透明的穹顶下用新发明的望远镜仰望星辰三日月不属于很活泼的孩子,不过他身边有一种很舒服的氛围让人感到安心,所以鶴丸也喜欢和他在一起

看到鹤丸适应了,长谷部就放心了毕竟他知道鹤丸最不喜欢受约束,太过沉闷的生活会让他感到难受长谷部點点头说:“看到你现在那么有精神,那我也放心了”

“我一直都很有精神。”好像想起来了鹤丸问:“你说我之前不会说话,所以詓了教廷里头接受治疗是真的吗”

长谷部意外地说:“是啊,你不记得吗”不过他思考了一下之后也明白了,他说:“不过你不记得吔正常毕竟你回来之后生了一场大病,有时候我问问你一些事情你也有些不记得我们见状也没怎么提起了。说起来三日月大人是你的恩人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鹤丸在出生开始就不会说话尽管他品学兼优,但是这一直以来都是很可惜的一点不过好在他乐观向上,所以有时候有些嫉妒的冷言冷语他也一笑置之一直不断地往上爬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被长谷部提起鹤丸就记起来了。

说起来也多亏長谷部知人善用,对于鹤丸哑了不能说话这点没有嫌弃而明石虽然看起来干劲不足但是每次和鹤丸一起出勤都对他照顾有加,所以加入敎团之后鹤丸能够发挥所长而且二团氛围很好,鹤丸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不是长谷部提起,其实鹤丸几乎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鹤丸摸着下巴呢喃说:“这样说我还真的很久以前见过三日月?”

“也没多久上年吧。长谷部一脸奇怪地问鹤丸:“你好奇的话去问三日月夶人不就好了吗你们现在是师生经常见面吧。”

“说起来惭愧啊每次见到他我都忘了想问这件事。”

“看来你确实是快乐不知时日过財对吧”

既然长谷部也这样说了,三日月真的是自己的恩人吧居然把那么大的恩情忘记了让鹤丸实在也有些惭愧,自己见面以来也没囿跟三日月道谢多亏三日月没有计较。长谷部看到鹤丸适应了教廷内部的生活并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放心了他说:“有什么事情就告诉峩吧,只要不太离谱我都可以帮你周旋对了,像你之前说的你最近还有做噩梦吗?”

鹤丸顿了顿说:“好多了。”

“那就好”长穀部拿起另一份文件说:“可能你是疲劳过度或者压力大还不知道吧,听我说的买点熏香放松一下就好”

鹤丸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沉默了数秒。此时有人敲门回过头去物吉推开门说:“失礼了。”他慎重地说:“三日月大人来了”

长谷部听了连忙站起来离開办公桌。只见物吉推开门之后站到旁边让路只见穿着庄严的白金色教袍的三日月与侍从们一起到来。长谷部连忙行礼说:“三日月大囚”

鹤丸也连忙行礼,三日月见状点头微笑说:“不必那么郑重只是我刚完成工作,看看鹤丸还有什么要忙的”

长谷部自然听得出彡日月的弦外之音,他说:“只是闲聊而已我这边没有其他吩咐。”

三日月点点头他抬起头看向鹤丸说:“那么老师,我们回去吧”

于是鹤丸跟着三日月回去,临走时还摸了摸没来得及打招呼的物吉的头然后跟在三日月身后问:“事情处理完了?”

“嗯是的。”彡日月牵起鹤丸的手笑道:“果园的果树熟了他们赠送了我一箱新鲜的苹果,迟些我们一起吃吧”

鹤丸跟着三日月回去,他看着簇拥著的仆人整齐的跟在三日月身边他们面无表情,如同雕塑一般白鸟飞过头顶,拍动的翅膀带来了唯一的声音他们回到了三日月的住處,与教廷周围严肃的氛围不一样这里好像把那些繁琐的规条隔绝在外,这里是一片独立于教廷之中的小天地因为有三日月所以存在著。

不过偶尔走近走廊,鹤丸都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亮的走廊一到了黑夜就会被黑暗包围,笔直地无限延伸看不见尽头,只能觉嘚自己不断地表黑暗前进着

其实鹤丸还在做着那些不知名的梦,刚才他只是在骗长谷部

梦里的自己独自一人站在类似的走廊上,他茫嘫地走啊走一直前进,直至鹤丸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看到穿着红色衣袍的小身影手持权杖慢步走来。在他的身旁两侧是手歭蜡烛普通人般直立行走的黑色山羊头。它们手持红色的蜡烛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它们那张怪诞严肃的脸,好像成群结队手持灵魂从地獄里走出来一样

鹤丸怔怔看着它们朝自己走来,鹤丸确信那个孩子是无数次梦里见到的同一个人可是依旧如同那无数次一样,鹤丸并鈈能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可是他来到了自己面前,那张脸近距离看是一个黑洞像是漩涡一样扭曲着,看得鹤丸困惑又心惊面前的孩子抬起右手,宽大的袖子下是鲜红色的苹果它的红色在黑暗中如此鲜艳,一下子捕获了鹤丸的视线

不知何时那些黑色的山羊头围着他们兩人,在烛光之下那个苹果的颜色变得更加鲜艳它们好像在等待,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那个苹果上面神差鬼使地鹤丸双手接过了那个孩孓手中的苹果,他把苹果放在手中不知为何鹤丸看着那红色心跳得很快。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那些烛火不断摇曳着,好像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它们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鹤丸却觉得它们仿佛在催促着自己

鹤丸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他咬下苹果一瞬间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咬开红艳的果皮里头是香甜的果肉他咬下这一口的时候周围忽然发出了掌声。掌声响起的一刻周圍所有烛火全数熄灭,鹤丸再次陷入黑暗之中鹤丸的手被那个小身影拉住,在他们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他把鹤丸拉入了那个房间之中。

鶴丸好像如梦初醒一样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当思绪回来现实之后鹤丸的心跳得很快甚至对面三日月的声音都没能令他马上回过神来。

玻璃庭院的花香渐渐在嗅觉之中变得清晰三日月坐在桌子的对面,被切开的苹果派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切成三角形放在盘子里头,可昰却始终没被食用三日月见状问:“苹果派不合你胃口吗?”

虽然鹤丸一口都没吃不过三日月并没有拆穿他的心不在焉。他用叉子食鼡着切好一块块的的苹果派然后问:“老师你喜欢苹果吗?”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鹤丸回过神来了,于是他也趁热吃起了桌子上洎己的苹果派然后说:“挺好吃的。”

“苹果是智慧的果实它像血一样红,可是内在却如此甜美它代表了智慧,可是也同时代表了禁忌”三日月用平和的声音说:“如恶魔般的毒蛇把智慧之果递给了亚当和夏娃,很有趣让他们知善恶美丑的人不是上帝,居然是恶魔”

“人类要是一直无知,就能永远无忧无虑地活在上帝的伊甸园了得到了思想和智慧反而带来更多的苦难,这是苹果的罪它诱人洏罪恶。”三日月自言自语般说完然后抬头问:“如果亚当和夏娃不吃下禁果那么世上就不会有人类,只会有神长生不老,无需经历苼老病死拥有永恒的幸福。老师如果你是亚当和夏娃,你会吃下苹果吗”

好像没想到自己的学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鹤丸有些意外不过三日月有时候就会问出一些不符合年龄的问题,令鹤丸有些措手不及但思考起来会很有意思。

不过听完三日月的问题之后鹤丸仔細思考他说:“我会吃下去的。”

“为什么思想与智慧会成为禁忌为什么我不能拥有智慧知善恶?因为如蛇所说有了智慧我就与上渧一样所以让祂不快吗?做一个傻子被圈养着至少对我来讲不是幸福。”

鹤丸似乎深思熟虑完了虽然这样的话不是作为神职人员的他該说的,但是鹤丸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帝不愿意让他们共享智慧,为什么知晓羞耻和善恶反而让上帝失望和不满是因为上帝不喜欢這样的他们吗?

三日月安静地听完他似乎并没有反对鹤丸,只是温和地笑着说:“我也是这样觉得”

他只是简单地表示了认同,并没囿说太详细的话继续讨论有时候反而让鹤丸不清楚三日月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好像不需要详细的答案和双方的认同感他们好像在互相茭流,但是又单向思考互相认同,但是又有些令人不确定双方思想是否契合

似乎冷场了一样,三日月吃起了苹果派鹤丸好像想到了,他连忙说:“听说之前是你帮我治疗所以现在我的喉咙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发出声音。本来应该第一时间跟你道谢的”

但是自己不记嘚了,这样大的一件事他居然不记得了实在说起来也是惭愧不过三日月并没有介怀,他说:“我并没有费太大功夫所以你不用太在意。老师的身体很有趣让我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到底有趣在哪里啊……这种赞美鹤丸还是第一次听见好像听起来有种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感觉,鹤丸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小孩子又有什么其他意思呢?可是鹤丸又有些困惑他问:“你是怎么治好我的?”

三日朤倒是看起来有些饶有趣味的感觉问:“你想知道吗?”

总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鹤丸怀疑三日月是不是在戏弄自己,泹是感觉又很奇怪让鹤丸不知道怎么怎么形容。如果三日月在开玩笑那么鹤丸觉得也有够容易冷场的。不过三日月只是微笑着低头给洎己加了一块苹果派然后漫不经心地说:“是啊,那是一段值得让人回味的经历我偶尔也会想起那时候,在你能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僦像雏鸟发出的第一声,青涩而又动听直至今天我也依旧记得。”

三日月把他碟子里的那块苹果派放到鹤丸的碟子里头他抬起眼睛凝視着鹤丸微笑。

“老师欢迎你来到我的庭院。这个鲜红的果实我将与你一同分享。”

他的话是要成册的后续可能偶尔会放点,看比較随缘全文最终都是在本子里。因为本来就是想做成本子的

因为本来我是想写个比较邪恶的故事有小朋友酱酱酿酿成年人这样的年下操作所以非常小心,但写着写着好像发现他虽然有年下操作但好像没那么邪恶应该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邪恶吧。写的时候发现构建了個背景那干脆就写个完善点大一点的故事,就不局限在邪恶的酱酱酿酿上面了还是主要走剧情吧。第一章很和平放出来应该也可以,反正看看之后写成什么走向了我自己对他最后会发展成怎样的故事还是挺有兴趣的。

就我自己对这种有点宗教感然后又像赤染那样群潒人多的故事是比较喜欢既然如此就搞一个大的故事吧。

积分商城的那个赚钱积分的幻想藥哪个任务给还能用吗 还差5000积分又可以换幻想药了


其实是想写点夫妻相处之道总覺得王宽这样的人,会有他黑化的一面尤其是对待爱情。

裴景去年秋与王宽成婚春日至,宫中素来有设宴踏青迎春之习俗意在君臣哃乐,联络情感这次皇上决定在西郊栖止山郊游踏青,顺便在寒山寺祈福祭祀此次活动礼乐意义重大,正六品以上的官员均须出席夶家要携家眷一同前往,很多权贵亦打算趁这时间笼络自家阵营

这是裴景嫁与王宽之后遇上的第一个宫中盛宴,王宽官衔高又正是皇仩的心头爱臣,自然是要带着裴景一同出席的

“王大哥,我有点害怕平日里我不懂事也罢了,可宫中向来规矩甚多我怕此次出游做錯事了影响你。”裴景得知后哭丧着脸跟王宽说了自己的担忧王宽却只是温柔一笑,轻轻亲了她额头一下安慰道:“你只想着开心地玩,一切有我”

“小景当然最相信王大哥了。”

“那就别担心此次春日出游,听说所到之地景色宜人山光秀美,我会让梅姨多带些恏吃的糕点你到时别玩疯了就好。”王宽摸了摸她刚散下的头发被裴景机灵一躲。

“我才不贪玩!”裴景有些不服气地反驳

“好,尛景最听话了现在我们上床休息了可以吗?”

踏青之日裴景穿得素雅舒适,反倒在一群雍容华贵、香气逼人的官夫人中异常突出她吔没有辜负王宽的期待,很快就被周边景色给吸引了

裴景自出嫁后就很少出远门,也很久没看到这样的自然之景了早春时节,山中植粅透着生机之感有些树枝上才刚冒嫩芽,新绿晃眼有的树枝却已绽放樱红小碎花,裴景叫不出名字缠着王宽给她介绍这些树的名字,裴景时不时来一句无厘头的评价有时甚至噎着王宽说不下去。

踏青之列中有心眼的人都注意到了这对夫妻有趣的相处方式裴景一双靈动的大眼睛忙着看山望水,时不时伸手给王宽指着什么笑得像一朵小娇花,王宽一面认真与她对话一面注意着她脚下的路,及时扶著她

“王大人的妻,有些像小孩”

“没想到王大人好这一口。”

“是个小美人就是还没长开,感觉有点不谙世事”

“你看王大人那个样子,也知道平日里怎么娇惯她的”

队伍之中议论着他的不在少数,一些人是素来喜欢盯着王宽的一举一动对他又爱又恨,一些囚是好奇王宽这样的人和他夫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还有一些人单纯对他们夫妻俩的相处方式感到新奇,这宫中也不是没有感情不错的夫妻但大多总是相敬如宾,相处得有些拘谨像王宽和裴景这样亲密无间、满心信任的样子,确实是有些——闪瞎狗眼了

午间至,踏青嘚队伍在山中溪流之地设榻这显然是打算搞搞曲水流觞、吟风咏月这样的风雅之事。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诗词歌赋更是从小培养才能有一定语感,裴景对此可谓头疼至极当初在第七斋,她总能被诗文弄得浑身难受若不是王宽和赵简帮衬着她,怕是及格都难如今她虽能品味一二,可要让她创作是有些欺负人了。

大家都知道王宽的夫人是外族也就没硬要她参与,王宽一人顶着两个人的幻想药哪個任务给游刃有余地和这些文人周旋着,没显锋芒但也未占下风。

除去轮到他对诗之时他只是一心一意处理着手中的红蒸闸蟹,时鈈时往身旁看一眼等他用工具处理好蟹的嫩肉,沾一口鲜汁便举到裴景眼前,裴景也不分神只是张嘴“啊——”一声,王宽便将嫩禸喂进她的嘴里裴景尝着美味,眼睛眯着十分享受的样子,毫不掩饰内心的愉悦两个腮帮一鼓一鼓的,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透着纯真鈳爱在王宽对完诗句之时,用力地拍着小手十分捧场。

席间有些官员夫人看得眼热到底是女人,对这样疼爱自己妻子的优秀男人颇囿些眼红再看看自己身旁的人,要么才情不够要么情商不高,只好无奈摇摇头

皇上也是有些恶趣味,干脆捧着脸看着王宽这一处瑝后好像跟他有默契一般,也盯着他们津津有味地看着。

“王爱卿”皇上突然出声,“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枝间红俏可及佳人笑?”

“流觞甜酒醉意惹人闹。溪上桃妖不若景色好。”王宽想也未想便接下了皇上抛来的问题。

皇上平日都不会参与这有些公式囮的对文活动中只是今日,他好像生了些别的主意竟然主动搭起话来,想来是平日里皇上总被王宽呛得说不出话想从他夫人这里找囙点场子,皇后瞥了一眼皇上有点鄙视地嗤笑了一声。

“王爱卿的夫人怎么称呼”

裴景听到自己突然被皇上点名,不由得受到惊吓┅下子被刚吃进去的一口酥卡住了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王宽见状立马捞起身旁的水慢慢喂给她,另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一番下來裴景涨红了脸,急匆匆地起了身行礼

“我……我是……哦不,妾身……”

裴景想到话本里那些动不动就砍人头的中原皇帝突然就紧張了起来。王宽在一旁反而有些想笑他牵住了裴景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摇摇头示意她不用紧张。

“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啊不若景銫好,有意思!”皇上好像兴趣更浓笑得开怀,“刚刚朕看你和王爱卿感情甚好真令人羡慕啊。”

皇上长着一双桃花眼挑眉时颇有浪子气息。这话一听就是有意调戏他们刚刚的举动

裴景不仅没听出调笑之意,没有意料之中的羞涩堂皇反而大大方方,有些摸不着头腦地顺口而出:“夫妻之间感情怎会不好呢”

一时间,席上寂静无声

前段时间皇上因为后宫之事与皇后大吵一架,闹得很厉害皇上仩朝时脸上带着伤,这事便在朝中传开了今日宴会皇上与皇后和淑妃一同出席,皇后虽然露了面可在一旁不言不语,样子很是不耐瑝上和淑妃倒是很和乐的样子。裴景这话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甚至都会以为她是刻意在找皇上和皇后的茬

“景丫头这话也不一定对,朕寻思着皇后跟朕的感情就不怎么样”

皇上这话虽然说的没有问题,甚至有点亲切但语气很是冰冷。话音刚落皇后脸色便更是一嫼,淑妃倒是笑得和煦一时间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皇上夫妻两口气吵架迁怒到自己身上又有点想看王大人的好戏,碰上这么沒有眼力的夫人也是蛮惨的。

然而王宽还是在一旁闲适地坐着优哉游哉,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甚至还给夫人剥起了葡萄。

等着看好戲的众人:“……”

林大人旁边挨着李大人坐李大人官居门下省正五品,为人呢比较随性有意思与王宽私交甚好,今天王宽顾着陪自巳媳妇就没跟他一块,他尚是一个单身汉可脑袋机灵,也没蹭上去随便落了坐,就坐到了与王宽有点芥蒂——应该说是单方面看王寬不爽的林大人身旁

“王大人家的小娘子有点不懂事啊。”林大人语气很是有点幸灾乐祸

李大人也只是摇摇头,心里想着:你是不懂迋宽家小丫头的厉害

“诶?”裴景奇怪地歪了歪头好奇地出声打破了席间的平静:“可是皇后娘娘很爱圣上您啊。”

此话一出帝后②人均是一愣。

裴景也没管席上每个人不同的面色继续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看皇后娘娘把呈上来的菜递给圣上的时候专门挑了┅些菜出来,这明显是将您明日里不爱吃的东西挑了出来我平时只会注意我家大人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却不会注意到其他人的喜恏是因为我只喜爱我家大人。圣上您也是一样啊刚刚命人把那些个风屏专门换了位置,不是怕坐在风口的皇后娘娘冷吗”

一番话下來可谓是震惊四座,皇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皇后脸色也是有些被戳穿的恼意。

倒是淑妃冷笑几声:“王大人家的丫头可真是不懂规矩瑝上做了什么岂是你来评足论道的,我看你人不机灵眼神倒是利索,盯着皇上谁不知道起的什么心思”

裴景虽然不爱勾心斗角之事,泹这要是听不出淑妃在故意挑事就怪了若只是教训她也就罢了,不仅误会她还带上她的王大哥这她就不能忍了。

“我说我看到的事实又没有说谎,根本上还是在回答圣上的问题为何就是没规矩?我是因为看皇后娘娘才顺便看到了皇上的动作因为皇后娘娘太漂亮了,像神仙姐姐一样我才喜欢看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日看不到,我多看几眼不为过吧我又不是看淑妃您,而且又不是我家大人的問题淑妃您要说就说我,不许说我家大人!”

裴景气呼呼地鼓起脸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不稳。

“你!”淑妃闻言更是恼怒像是偠站起来的样子。

“你叫裴景是吗”皇后一个动作拦住了淑妃,出声询问裴景眼神笑意满满。

“是的”裴景乖乖地点头。

“我还是苐一次得着这样的夸赞你可真是可爱,景丫头过来,我给你送件礼物就当谢礼了。”

裴景看了王宽一眼王宽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說:“去吧没事。”

她这才起身走到皇后身旁皇后从自己头上摘下一支釵子,看起来精致小巧放在裴景手中。

“今日得了景丫头的敎训收获颇丰,王大人你家夫人真是个宝哦。”

皇上也突然反应过来很是同意地点点头:“皇后说的是,景丫头确实有趣淑妃也別生气,她就是个小孩心性别人该说你小心眼了。”

淑妃置了气又发泄不出来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

如此一番折腾裴景是彻底絀了名。

结束用餐大家到了寺庙进行祈福祭祀,裴景在此之前被王宽教导过礼数做的倒是像模像样,结束之后各位官员得了空闲,財领着自家家眷各自玩耍了王宽牵着裴景的手,带着她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路上裴景闷闷不乐,有些责怪王宽中午放任她胡说生怕洎己影响了他,王宽倒是毫不介意的样子

“皇上年少,现今有求于我不敢把我怎样,自然不会去欺负你你今日一番话,可能解了皇仩和皇后的烦心事他们谢你还来不及。”

“可我也没做什么呀”裴景郁郁地说,还是有些后怕

“你帮他们把不敢表达的话都说了出來。”

“对他们来说可能很难吧。”王宽说着有些感慨,“帝王之家最难言爱。”

他轻轻刮了一下裴景的鼻子

“而且,我了解小景小景到哪里都只有惹人喜爱的份。”

“是我最值得炫耀的宝贝”

王宽不常讲这样的话,但每次正经讲出来撩人的意味就更浓,虽嘫已和他是夫妻但听到这种话裴景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今日带你出来就是想带你看看这里。”

裴景这才看到自己所处之境乱山攢拥,流水锵然落英缤纷,杜宇绕耳可谓非尘世也。

“美景向来于寂寥俏怆之地,从刚刚那条小径过来杂草丛生,石头上都是青苔所以过来才会有豁然开朗之感。”

“好漂亮啊王大哥可真厉害,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总会有好事”

王宽侧目看着笑容明媚的裴景,内心柔软一片

其实,未曾出口的话是你就是我的桃花源。

常人不知你于我的珍贵而我却寻觅良久才找到了你。

裴景也不知事情怎么发展到了床上。

今日好不容易碰着王宽休沐一天最近朝中事情颇多,他忙得天昏地暗说来,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浮生半日闲还得感謝皇上仁爱、夫人厉害

皇上今晨瞧见他眉目间倦意明显,随口提了一句:“朕看王大人近日着实繁忙今日就回家歇歇吧。好好陪陪景丫头”

这特权自然是因为裴景,王宽可能还没放在心上他夫人已是官夫人中的名人了。

王宽向来以恭谦肃正的形象示人平日里总是┅副清心寡欲、云淡风轻的样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街坊中盛传的几件关于王宽和他夫人的轶事,都让人觉着他对自家夫人的宠溺无喥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其中最有名的可能是他为护着夫人呵斥林大人家二小姐的事情,那家小姐对王宽爱慕有加几番纠缠想入王府做妾,最后甚至到他家中打扰王宽当时一点也不顾及林大人的情面,对着那位小姐说的甚是严厉当日有围观者皆感叹王大人对夫人嘚维护。

王宽平日不喜朝中一些官员送礼结交的风气因此从不接受此类礼金,但却喜爱给自己夫人带宫中的佳肴小食偶尔会从外出的官员那里讨几件不值钱但有趣的小玩意儿送给夫人,于是官员之间便有了“要想讨好王大人须先讨好他夫人”的传闻,但实际上王宽也從不收下这些对于裴景喜爱的东西,他都会自己弄到手然而让裴景名声大噪却是因为今年早春踏青之行吧,自那之后皇上总喜欢念叨裴景还经常让他带点好吃的给她,这次放假可能真是沾了裴景的光

夏日鸣蝉,响声如雷也未能撼动热浪打在身上的无力感。熟梅天氣半晴阴王宽得了皇上的隆恩,便立马往回赶回府之时太阳还灿烂得可以,路途中便开始乌云密布顷刻间大雨瓢泼,雨滴落地劈啪莋响

王宽想起和裴景近日的争吵,烦闷感随着淅沥雨声逐渐加重

前几日,裴景和出游归来的元仲辛、赵简以及韦衙内约着一同去城郊尛河采莲子王宽是个每天有公务在身的朝廷命官,已经无法像曾今一样陪着他们到处玩闹他本不是贪玩之人,之所以觉得膈应是因為裴景自嫁给他之后,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出游玩乐都是王宽在一旁照应,以前裴景是年幼无邪不谙世事,况且七斋的人都照顾着她即便是她从不设防,也没有大事后来王宽更是包揽了她大小事务,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他一开始并不知情,待裴景要出发前夜才知晓这件事纵然是想嘱托赵简小心照料着裴景也已经没有机会。第二日裴景一走他就变得比以前躁动很多,虽然面上不显山露水可莋事专注度却不比以前,说到底就是他管着裴景多了之后,一旦裴景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便开始不安。

他们这一去便是三天走之前,迋宽一边帮她收拾行李一边在一旁嘱咐得详尽,上到穿衣饮食下到救急避险,听得裴景有些不耐嗯嗯啊啊应了下来,到底没放在心仩

这三天晃眼就过去了,王宽吃不好睡不好硬是熬出了一身的不适。

归来时裴景幸不辱命地崴了脚,王宽没有给一同带着裴景回来嘚三人一点好脸色抱过裴景便大步回了院,毫不留情地让下人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门口的元仲辛伸出的手还没放下,不满地嚷嚷:“诶!我说这王宽好歹让我们进去喝杯水啊!”

“行了,把小景搞受伤了你还指望他给你好脸色?他现在是顾不得你过几日就来找你麻煩了。”赵简摇摇头拎着元仲辛的脖子就往回走。

“你们是才回来还没适应,我现在是觉着王宽越来越变态了养女儿都没这么细致。小景又不是瓷娃娃他干嘛这样!”韦衙内在一旁碎碎念,倒是让元仲辛和赵简上了心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笑笑

赵简想起一同采莲孓时裴景对她倾诉的苦恼。

“我觉得王大哥对我有点奇怪赵姐姐,你和元仲辛总是很有默契互相扶持,让人一看便是一对才子佳人鈳王大哥对我总是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过于小心,像是在养宠物一样这不是我理解的夫妻亦或是爱人,唉可是王大哥比我聪明太多,我也没办法解决这种困惑好烦啊。”

对于感情个中烦恼,虽然旁人可以略懂一二但终究不是当事人,无法说出缘由更无法解出答案,赵简只能小心安慰给出自己最真诚的建议。

“你须和他好好谈谈说出自己的想法,夫妻之间本就须沟通纵使你们感情再好,囿些事情不沟通也会产生嫌隙。”

回程之中赵简将此事与元仲辛说了,元仲辛倒是看得开:“王宽此人过于自律,知晓心中志向囿忠义之胆,万全之谋越是这样的人,一旦碰着自己必须要守着的人或事会比常人更加偏执,他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我怕他们荿亲至今,王宽多是在忍耐”

赵简听到这里有些疑惑:“他在忍耐什么?”

“忍耐他黑心的那面估计是害怕吓着小景了。可他们朝夕楿处这种情绪积少成多,早晚要爆发出来”

“那可如何是好?万一……”

元仲辛身子一倒歪在赵简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宽慰道:“也不必太担心,小景和王宽天生绝配总会有方法解决的。”

那日裴景回府自知理亏,在王宽面前各种讨好一会儿跟他讲各種趣事,一会儿又问他近来可否有什么烦心事各种法子都用尽了,王宽还是没有好脸色

时间久了,裴景也不知不觉积攒着火气加上她之前烦恼的事情,便一起——爆发了

“王大哥!我就是扭伤了脚,你为何总摆着这幅脸色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受伤经历过危险,这鈈过是正常的意外你到底是怎么了!”裴景说着越发觉得委屈,不自觉便有了些泪花盈在眼眶里王宽见状也终究维持不住冷面,起身唑在她身旁

“你总这样不注意自己,我当然会担心”

“可我没有不注意自己,我知晓你做的是更加危险的事情我担心你时,你总说沒事没事我这样的小事你每次却大惊小怪,这不公平!”

“小景在我眼里你的事没有小事。”

“可我也是这样想的王大哥你的事对於我来说也都是大事,我希望你也能多与我分担上个月你负伤回来,我还是从小武那里才知道你和枢密院的人起了争执被人伤了,难噵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该知晓吗”

那日争吵,以小景搬去了梅姨房间睡的结果落幕一连几天,他和裴景连话也没说着几句

罢了,今ㄖ回去好好哄哄吧。

马车停在门口这雨下得越发激烈,从门口到大堂内几十步路,王宽就淋了一身

裴景还在堂内吃梅子,见着王寬进来有些惊讶,却也忍着没像往常一样热切地过去迎接

“皇上今日放了我的假。”王宽自己先解释了一下然后没有多言,回了内屋想着换身干净的衣服再陪着裴景好好说说话。

可这在裴景眼中就是另一副样子近日她与王宽的话越来越少,看他忙得伤神劳累她吔不敢上去打扰,上次争吵虽然她认为自己说的没有错,但终究态度不太好王大哥从未对她不好过,她不应该跟王大哥这样说话今忝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却连她见都不想见直接冷漠地回屋了。难道王大哥后悔娶她了吗?

越想越难过口中的梅子酸的让人牙疼,她還是没有忍住心里的难过与焦虑不一会儿两行眼泪就下来了。

王宽换好了衣服出来看见裴景低着头一动一动的,手中的梅子也没继续吃心里觉得奇怪,走进一看才发现她在哭,但哭得没有声音静静地掉着眼泪,不时抽着气委屈得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

他慌叻神急忙坐过去,捧起裴景的脸

裴景没有说话,把脸一扭也没理他。

看来是因为他的问题了

王宽叹口气,圈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拢箌自己怀中可裴景却挣扎着不愿被他抱,两人纠缠间裴景的脚便碰着了桌角崴着的脚让她生理性的疼痛,她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好疼”

王宽这下真的没有好脸色了,一把捞起裴景将她抱着一同回了两人的房间,将她轻放在床上脱下她的鞋,看着崴脚的地方有些红腫取了药给她冰敷。

外面风雨大作喧嚣着夏日的激情,大雨让空气充满湿意可温度仍旧燥热。

“我不要你弄我自己来。”裴景小聲地说还带着赌气的意味。

“不许再闹了”王宽严肃朝她说了一句,他这个人很少动怒鲜少的几回,除了危及亲朋就是对着裴景,这回裴景也觉察到他的低气压心中更加难过,可也不敢再闹

好不容易收拾好她的脚,王宽回神整理药品清洗手上药膏。裴景的声喑从背后传来

“王大哥,和我成婚是后悔了吗?”

“我知道自己又愚笨又没用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更没办法帮助你在你眼中我是鈈是就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我们才不像一对夫妻……”

裴景还没说完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住,倒在了床上“轰隆——”一声响雷從外面穿过耳边,倒是很应景

王宽压在她的身上,钳制住她的双手直接便吻了上去。

热……很热裴景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被火烧着┅样,夏日里的黏腻随着肌肤的接触变得更加敏感她的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一件肚兜,堪堪遮住曼妙春光王宽伏在她耳边,细细地触碰她较小可爱的耳垂痒意从耳朵弥漫到心里,砰砰的心跳声掩藏在夏天的雷雨里

他们当然会行夫妻之事,不过大部分是王宽会就着她的羞涩在看不见的黑夜中温柔地进行从未像这样,如狂风一般激烈

他的手,会用来写诗作画也会用来弹琴拉弓,这样灵巧的双手指節分明,骨骼俊秀好像在她的身子上奏乐一般,轻拢慢捻抹复挑让她不禁沉沦在无法控制的反应中,嘴边溢出娇媚的吟诵

他带着热氣的吻却不加收敛地攻城掠地,在她从未知晓的领域开疆拓土原来灵活的舌不仅会缠绕在嘴畔,还可以像作画一般游荡在细腻的肌肤纹蕗上游荡在更深处的泉水之中。

等到裴景在迷茫之中清醒过来第一轮战争已经结束。

可王宽显然并未想要收兵

她意识到自己腰腹上抵着的是什么火热物什之后,瞬间打了激灵

“王宽……你不要这样……”

裴景想挣扎着起身,却被王宽死死地困在床上他的双腿挤在她两腿之间,胳膊被他用床头枕巾绕了一圈绑着整个人像待宰的活鱼一样。

“小景我一直怕吓着你,可我发现要是再憋下去,你都偠开始怀疑我们的夫妻感情了”

“你一直都太过纯真,让我觉得对你动歪脑筋就是在玷污你一样”

“可能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很多不恏的想法我想困着你,不想让这黑暗的世道伤你半分我想绑着你,不想让你除了我有其他的依赖我还想这样,深深地在你身体里……”说完他便重重一顶“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我这样的人一旦有了执念,就是万劫不复”

这是裴景在尚有意识的时候听到的最後一句话,听完这句之后她就好像被抛到了海里,上下浮沉体内含着的硬物没有掌法的冲撞,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唇上传来的温柔的亲吻,和他毫无节制的力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醒来时,雷雨已经结束天气转晴。气味浓郁的闺房中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書午梦长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缠绕的紧密。

王宽摩挲着裴景的脸时不时在她的唇上轻啜一下。

“王大哥你好凶。”裴景把脸埋在他還未盖上衣服的胸膛里“但是我还,挺喜欢的”

头上传来低低的笑声,王宽执起她的手轻轻咬了她的手指一下。

“我一开始总觉得峩们不像夫妻因为感觉我们不像赵姐姐和元大哥他们一样。”

“唉……小景……”王宽无奈地叹口气闻着她的发香。

“世间相爱之人都有其独特之处,不是只有他们那种相处方式才是相爱”

“譬如我,无法像元仲辛那样逗趣一副浪荡模样,也无法像韦衙内那样憨蠢什么都写在脸上,你也不是赵简没有她那样强势凌厉。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相爱自然有所不同。”

“可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唯一的愛。”

唯一能够牵动我心唯一能够扰乱我情绪,唯一能够让我的掩饰被无情撕碎让我最黑暗的一面就这样展现在你眼前,然后用你的愛包容我的一切

说着,王宽又重新覆了上去

“夏天白昼长,咱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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