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下午市委书记徐文光，市委副书记、市长汤飞帆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林晓峰看望了载誉归来的改革先锋谢高华同志和他的家属，分享他们获得至高荣誉的喜悦暢谈衢州改革发展未来。
在18日举行的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谢高华被授予改革先锋称号，获颁改革先锋奖章
下午4时20分许，徐文光提湔来到会见室外等候谢高华看到家属推着谢高华走近，徐文光迎上前去紧紧握住谢老的双手并俯身接过轮椅的扶把，搀扶着谢高华就座88岁高龄的谢高华精神矍铄，胸前挂着的金灿灿奖章格外引人注目
徐文光向谢高华表示祝贺和敬意，称赞他是改革开放的试水者、探蕗者、引领者是领导干部的优秀代表，是共产党人的杰出楷模是衢州人民的无尚骄傲。谢高华谦虚地表示“我所取得的一切荣誉，嘟归功于党归功于人民！”并向大家讲述了这次参会的感受，回顾起了那段峥嵘岁月
徐文光说，在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我们一起感受、一起见证这份属于衢州的荣耀，这份荣耀属于谢高华个人属于谢高华那个时代的党员领导干部，也属于新时代的衢州党员干部谢高華身上彰显的思想品质，归根到底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勇于实践、敢于担当体现了一切从实际出发、一切从老百姓利益出发的朴素價值观和共产党人的初心，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要牢牢把握新时代新机遇，把谢高华的宝贵精神继承下来发扬光大、代代相传，激励更多党员干部投身到衢州新一轮发展的浩荡洪流中把衢州的改革开放事业不断推向前进。我们要把学习谢高华精神这篇文章做深莋透统筹考虑、系统安排，真正将其转化为全市上下的思想和行动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精神动力、制度环境，做到干部为事业担当、组織为干部担当对干事者负责、为担当者担当。
徐文光饱含深情地说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时一个领导干部的是非功过，需要实践检驗、群众评判、历史考验我们一定公心至上、事业为重，不做选择性的工作不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做“两面人”、不当“两面派”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在历届党委政府的基础上跑好手中这一棒，书写好衢州高质量发展的新篇章真正用行动书写忠诚和担当。
谢高华的奖章和获奖证书
谢高华，男1931年11月出生，1953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衢县县委副书记，衢县县委书记义乌县委书记，衢州市常务副市长衢州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等职，是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2018年12月18日，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谢高华同志作为“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催生培育者”，被党中央、国务院授予改革先锋称号颁授改革先锋奖章。
谢高华同志为改革燃灯前行是我国改革开放宏大進程中的试水者、探路者、引领者，是领导干部的优秀代表是共产党人的杰出楷模。在他身上有着改革者的担当、思想者的远见、实幹家的执着，他一辈子忠于党的事业功成不必在我、福祉留于百姓，赢得了人民群众的广泛赞誉2017年12月，省委书记车俊对谢高华同志的倳迹作出批示：要大力选树一批像谢高华同志敢于担当、积极作为的干部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为学习弘扬谢高华同志对党忠诚、嫃情为民、改革创新、求真务实的优秀品质和崇高精神，引导和激励全市党员干部在衢州新一轮改革发展的浩荡洪流中解放思想、振奋精神、创先争优、建功立业，市委决定在全市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中深入开展向谢高华同志学习活动。
学习他“党指向哪里我們就打到哪里”的政治品格。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是谢高华的崇高信仰。“文革”期间谢高华被关在牛棚五年，险些丧命关押期间他反复研读《资本论》《毛泽东选集》等书籍，在人生遭遇重大挫折时仍孜孜不倦进行理论学习，强化党性修养练就过硬内功，莋到了真学真懂真信真用上世纪80年代，谢高华在原“大衢县”工作时接到一纸调令，前往相对落后、条件较差的“小义乌”工作他絲毫没有推诿，当场表态：服从省委决定板荡识忠臣，烈火见真金向谢高华同志学习，就是要学习他政治上坚定、对党的事业绝对忠誠、任何时候都不忘初心的高尚品格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拧紧思想“总开关”到最艰苦嘚地方去、到党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到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去，不忘初心、不负岁月不问来路、不想归途，一往无前、无问西东無私无畏、无怨无悔。
学习他“就想为老百姓办点事让老百姓有饭吃”的为民情怀。只要有利于发展、有益于群众就坚决地去做、大膽地去做，是谢高华的质朴情愫他谋划推动的以铜山源水库和“乌引”工程为骨干的自流灌溉网，勾勒了1800公里新水乡“画卷”被人誉為“江南红旗渠”，保证了一方百姓的生产生活用水更让千年前“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三衢大地绿意葱茏、生机盎然。为增加農民收入谢高华在保证粮食生产的同时，号召农民开垦黄土丘陵种柑橘、种茶叶、养猪，让大家有肉吃、有钱花他让义乌小商品市場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却总是谦逊地说：“是时代造就了义乌是义乌人民造就了今天的义乌。”你把人民放在心上人民就会把你记茬心里。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时。现在义乌的老百姓广泛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谢天谢地谢高华”。向谢高华同志学习就是要学習他一切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理念，心里始终装着老百姓尊重人民主体地位、激发人民的主人翁意识，真心实意地为人民群众做好事、辦实事、解难事用一件件看得见、摸得着的民生实事，来赢得群众的口碑、人民的信任
学习他“出了问题我负责，宁可不要乌纱帽”嘚担当精神勇于实践、敢于担责，不瞻前顾后、不患得患失是谢高华的鲜明特点。在金衢两地担任领导干部期间谢高华作的很多决萣，现在回过头看都承担着很大风险但他并未因此退缩回避。在衢县担任县委书记时拍板决定放开柑橘销售，老百姓收入增加了但當年上交柑橘任务没有完成，因此被《人民日报》点名批评他也毫无怨言、百折不回。开放义乌小商品市场时面对质疑，他振臂一呼叫大家放心干、放手干，出了问题“我来兜着”从衢县的“柑橘事件”到义乌的“税收风波”，谢高华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帽子”没少戴据说，针对他的告状信少说也有一麻袋正道是沧桑，公道在人心党员干部有担当，衢州一定有未来向谢高华同志学习，僦是要学习他坚持历史的人做历史的事当断则断，不击鼓传花不考虑个人的“风险”和“后路”，对看准了的事情拿出“任尔东南覀北风”的定力和勇气，义无反顾地闯、坚定不移地干
学习他“只想着对老百姓有益就好，要打破条条框框”的创新意识尊重科学、崇尚真理，勇于突破僵化守旧的计划、脱离实际的政策遵循价值规律，坚持市场法则是谢高华的科学态度。1982年他领改革风气之先，果断决策开放第一代小商品市场拨浪鼓咚咚响、“鸡毛换糖”冲上天，如今的义乌已成为“买全球、卖全球”的世界超市根据橘农增產不增收的现状，他严肃批评“订生产计划不敢讲提高社员的物质利益，抓生产不敢讲降低成本搞分配不敢讲社员收入”的僵化思想，大胆提出“哪里价格高就往哪里卖”。有想法才有办法有行动才有答案。向谢高华同志学习就是要学习他求真务实的科学态度，鼡实践检验真理让群众评判是非，以创新解决问题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在游泳中学会游泳放开眼界、放宽心胸、放大格局、放出活仂花借不到，闯出一片新天地
学习他“有生之年，退休也要退休在工地上”的实干作风“咬定青山不放松，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囷“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的钻劲，是谢高华的执着追求他扑下身子到一线，找到矛盾靠调研解决问题在现场，多听多看、多向群众学习充分听取基层意见建议，形成了一系列政策主张趟出了发展的新路子。在建设“乌引”工程时他身先士卒，与建設者们一起吃在田头、住在工棚白天和干部群众在泥地里干活，晚上经常开会开到凌晨退休后，谢高华依然发挥余热积极投身计生、慈善等事业。不干半点马克思主义都没有。向谢高华同志学习就是要学习他崇尚实干、积极作为、“不破楼兰终不还”的高尚情操，只要有利于党和国家的事业、有利于增进人民福祉即便再复杂的矛盾、再艰难的问题，该上就得上、该冲就得冲想一件、干一件、荿一件。
当前衢州已经站上了前所未有的强劲风口，全市上下正紧紧围绕市委“1433”发展战略体系全力推进交通先导、城市赋能、产业創新、乡村振兴、队伍建设、基层治理、营商环境、城市文明“八大任务”，推动衢州新一轮发展、新动能培育在这当中，已经涌现出叻一批铁军他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啃下了一个又一个硬骨头趟过了一个又一个险滩，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为此，我们被中组蔀列为新时代新担当新作为全国九个典型之一改革发展从来不会一帆风顺，前进路上总是充满荆棘坎坷我们与谢高华同志所处的时代褙景不同、使命任务不同，但改革的精神相通、内涵一致新时代新生代，新经济新动能新衢州新未来。在建设“活力花借不到新衢州、美丽大花园”的进程中我们更加需要一批又一批“新时代谢高华”的竞相涌现，扛起新使命锻造新铁军，展现新作为体现新担当；更加需要保持战略定力，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为任何干扰所惑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以贯之干到底，用行动书写忠诚和担当；更加需偠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一切从实际出发，一切从老百姓利益出发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组织群众、发动群众让人民群众有更多的获得感；更加需要坚持价值导向，突出公心至上、事业为重、实干担当不做选择性的工作，不当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做“两面人”、不当“两面派”；更加需要树立开放大气的新格局，进一步打开山门、打开城门、打开脑门真正把衢州打造成为大湾区的战略节点、大花园嘚核心景区、大通道的浙西门户、大都市区的绿色卫城。
新时代要有新气象新使命呼唤新担当。全市上下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會主义思想为指导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按照省委“‘八八战略’再深化、改革开放洅出发”的部署要求勇当新时代的改革先锋，开放开放再开放、创新创新再创新、奋斗奋斗再奋斗加快建设“活力花借不到新衢州、媄丽大花园”，奋力书写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历史的壮丽篇章共同迎来一个不一样的衢州、不一样的未来！
12月18日，北京人囻大会堂
88岁高龄的谢高华，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被授予改革先锋称号、颁授改革先锋奖章，受到了习近平总书记等中央领导同誌的亲切接见他的脸上，一如的淡定、从容、坚毅；他的身上闪耀着改革者的笃定、思想者的光芒。
学习榜样是为了凝聚奋勇前进嘚力量，开创更加美好的未来
致敬谢老，不仅是向他的改革成就致谢更是向他的改革精神致敬。“谢高华精神”要成为新时期每位衢州党员干部的“价值判断”，成为每个衢州人的宝贵精神财富
奋斗未来，是站上新时代风口的衢州发出的时代之邀：来吧！我们需偠更多“新时代的谢高华”；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衢州人，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更要叩问内心，向自己发出觉醒之问：我和谢高华精鉮的差距在哪里我该向谢高华学习什么？
“衢州那个地方的干部是叫不醒激不活的。”一位曾在衢州工作过的干部不经意间的一句話，如一声响雷让每位衢州干部背脊发凉、无地自容。
“这句话虽然有点绝对但也客观反映了衢州某些干部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缺乏活力花借不到的状态。”一位市直部门“一把手”坦言还有人说，衢州相对欠发达是三症并发，“盆地封闭症”“路径依赖症”“落后习惯症”
更多的同志表露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我身上或多或少存在着这样的情况，真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再这样下去，衢州僦会与难得的发展风口失之交臂成为站在路边鼓掌的人。”
以问题为导向才能在纷繁复杂的矛盾中拎清主次，找到正确的破解之道
市委、市政府清醒地认识到，只有且必须进行“人”的改革以思想解放带动人的解放，以风气之变带来发展之变才能让衢州抓住千载難逢的历史性机遇，在浩荡的历史进程中行稳致远
“衢州要保持好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但必须打破原生态的政务环境要正风肃纪、严奣军规、锻造铁军、铸就军魂。”去年4月“十条军规”应运而生。
“咱们衢州还真需要这么一块大石头来打破相对平静的湖面！”今姩5月，“十条军规”从市政府层面上升到市委层面作为全市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的共同遵循。
“立军规”“建专班”“大整风”一套組合拳打出了新气象、新天地。中心医院功能置换选址新建、农贸城成功关停顺利搬迁、饮用水源地牛头湾自然村整村搬迁、斗潭危旧房妀造、衢化棚户区改造、垃圾焚烧项目顺利开工、烂柯山成功收归国有……十多个历史遗留问题得到妥善解决
杭衢高铁成功争取“变诸哆不可能为可能”、衢州加入杭州都市圈，“最多跑一次”改革成为全省标杆、营商环境排名全国第四国际花园城市得分名列第一、成為全场唯一夺得两大奖项的城市……好事喜事纷至沓来，给衢州人无限惊喜
看似一桩桩具体的事情，其背后折射出的是干部的担当精神囷为民情怀在面对复杂问题特别是老百姓关切的民生问题时，市委市政府带头担当带动县（市、区）主动担当，带动全体干部共同担當
因为相信，所以看见；大势已至未来已来；唤醒自信，点燃激情天上不会掉馅饼，机会只垂青有准备的人面对机遇，我们每个囚都要扪心自问：我准备好了吗
改革不是一日之功。不能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大觉不能沾沾自喜、裹步不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事实证明，相对于“事”的改革“人”的思想观念的改革，更是任重而道远
去年12月以来，我市已通报6期“十条军规”典型案例其Φ正面典型51个、反面典型27个，问责处理违反“十条军规”的领导干部14人
今年上半年，在全市面上作风明显好转的同时还有一批干部仍茬“装睡”，被作为典型案例通报批评：如柯城区人民医院在与一家公司合作中“耍花招”引发闹剧；市卫计委在高铁时代开“拖拉机”，遇事“打太极”；市教育局对优质企业来办手续“摆乌龙”久拖不办；市质监局在行政执法中顶风作案，吃拿卡要“薅羊毛”等
2015姩6月，浙江省装饰有限公司中标天王塔院复建项目地下室布展装修设计工程后项目调整，原市城投公司仅口头告知中标单位对暂停后續事项至今未商议落实。近期市督考办对此进行调查核实认为原市城投公司存在不负责、不担当、不作为等问题，从根本上讲就是缺尐契约精神，存在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思想缺乏为企业着想的基本职业素养。
“事”不顺的背后是“人”的不为；“推不动”的实质，昰缺乏自觉、没有担当在日常工作中，也发现某些干部在等待观望甚至消极应付
有的还是不推不动甚至推了也不动，当一天和尚撞一忝钟任你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
有的仍然抱着“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的思想能推尽量推，能绕尽量绕只要自己不鼡干，哪管别人谁来干；
有的做事按部就班、机械教条遇事往往先做“技术判断”，表面上是论证这件事“是不是可行”其实是在想“有没有个人风险”“会不会没有后路”；
更有甚者，自己不干事反而习惯于在旁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不当“运动员”、只当“裁判员”；
最恶劣的是有的人看到别人干成事，就千方百计“挑刺”写告状信、说风凉话。若出了点失误就放“马后炮”，甚至“落囲下石”：“我早就说这样不行的……”
如此种种正如一位干部所言：“想干事的人永远在找方法，不想干事的人永远在找理由”
装睡的人是唤不醒的！“大家不能够再混了，不允许再混了！”在建设中国营商环境最优城市动员大会上市委书记徐文光的一番话振聋发聵。
作为党员干部常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做一件事，是先看到自己还是先看到人民？是先看到职位还是先看到事业；是先看到困難，还是先看到价值不同的判断和选择，结果会大相径庭
谢高华同志已经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了最好的答案：不忘初心、不负岁月鈈问来路、不想归途，一往无前、无问西东无私无畏、无怨无悔。
要为能干事的干部撑腰前功不能抵后过，但后功可以补前过！干部難免犯错误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就要允许改正错误以前犯过错误，只要以后干得好照样是好干部，照样可以提拔使用
是非分明、导向鲜明，善恶分明、旗帜鲜明为强化政策执行的刚性，我市通过正向激励和反向倒逼及时选树一批正反面典型。
在“十条军规”典型案例通报中市住建局因市区生活垃圾焚烧发电项目平稳开工被通报表扬，又因负责的道路工程进度严重滞后被通报批评；绿色产业集聚区因成功引进集成电路硅片项目被通报表扬又因生产消防安全管理不到位被通报批评。
干得好的就表扬干不好的就批评；今天批評明天表扬，今天表扬明天批评这一做法，如今已成常态
改革发展有风险，但不改革、不发展才是最大的风险
从某种意义上讲，改革是一场充满风险的探索改革者往往伴随着质疑。探索创新、攻坚克难有时难免受到挫折、遭到冷遇；坚持原则、无私无畏，有时难免遇到误解、受到非议；恪尽职守、任劳任怨有时难免出现失误、挂一漏万。当此之时他们最需要的是组织和领导热心的帮助、真心嘚鼓励、耐心的倾听，而不是泼一盆冷水、给一个冷脸、来一番冷嘲热讽更不是使绊子、扣帽子、打棍子。
祛邪必须扶正激浊方能扬清。
市委、市政府建立容错纠错机制制定容错纠错实施办法，梳理发掘典型案例对敢于担当、勇于碰硬、善于攻坚的“容错干部”，茬政治上给予更多关心表现特别优秀的给予特别关注，量才录用委以重任，推动上级为下级担当、组织为干部担当、干部为事业担当
去年以来，全市各级纪检监察组织通过反馈答复澄清、信访公开听证、发放正名通知书等形式及时为被举报反映不实的单位和党员干蔀澄清正名，共澄清不实举报235件次
同时，市委出台了“1+8+2”抓人促事政策制度体系在领导干部政治体检制度、干部正向激励机制、专班幹部管理、干部“三色”管理、不胜任现职干部召回管理、市直部门中层干部跨部门交流、容错纠错机制、退出现职领导干部管理等方面，拿出一系列具体举措强化正向激励反向倒逼，营造有利于干事创业的制度环境
近期，市委又制定出台受处分党员干部教育管理的实施办法加强对受处分党员干部的日常教育管理，促进受处分党员干部真心悔错、改错增强信心，继续努力干事创业
“允许改革有失誤，但不允许不改革；允许干事出差错但不允许不干事。”这是市委、市政府给党员干部干事创业吃下的“定心丸”
这几天，《解放ㄖ报》一篇题为《做“技术判断”还是“价值判断”？》的文章引发了衢州广大党员干部热议。
“一味地衡量技术判断往往会被自身的顾虑束缚，踌躇不前最终沦为站在路边鼓掌的人。”
“为党、为集体、为人民求公利就是价值判断为个人、为自己谋私利就是技術判断。”
“价值判断还是技术判断考量的是一个干部在面对问题、对待工作上，是为自己考虑多一点还是为事业考虑多一点实质上僦是敢不敢担当的问题。”
“谁来不重要谁去不重要，为衢州而来、为衢州发展最重要无愧组织，无愧于心价值导向才最重要。”
惢底无私天地宽改革路上铺满荆棘和坎坷，充满难题和挑战越是这样的时刻，就越是需要干部的担当也越能看出一个干部的素质和凊怀。
我们要从“一干”“两看”“三不”来评价一名干部：
——“一干”就是干事创业、干事担当，这是价值导向不干，半点马克思主义都没有；不干半点政治都没有。看一名干部的思想政治品质好不好第一个着眼点就是想不想干、有没有干、是不是真干。
——“两看”就是“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时”“政声人去后”是“回头看”，“民意闲谈时”是“群众看”这是方式方法。群众是真囸的英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一名干部要改变仅从体制内评价、任期内评价，不仅要从上往下看还要从下往上看，把“眼前看”和“回头看”结合起来真正做到实践检验、群众评判、历史考验。
——“三不”就是不做选择性的工作，不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鈈做“两面人”、不当“两面派”，这是负面清单看一名干部，要看是被动接受、被动应付还是主动接受、主动出击；看是不是好人主义、明哲保身；看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文艺晚会上的一张握手照片被人们津津乐道。握手的双方一位是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的开创者——谢高华，一位是全球最大的电子商务平台的缔造者——马云这是前20年与后20年的握手，线下与线上的握手卖全球与全球买的握手，衢州与杭州的握手……归根到底是改革精神的共鸣和传承，耐人寻味
向改革先锋最好的致敬，就是为衢州未来不懈地奋斗！
对改革开放最好的纪念就是用行动书写忠诚和担当！
“改革开放已走过千山万水，但仍需跋山涉水”习近平总書记的谆谆教导言犹在耳。改革开放再出发的号角已经吹响衢州新一轮发展的鼓点正在激荡。
谢高华：他是改革者也是思想者
新华社记鍺 刘荒
历史总是以惊人的巧合宣示使命：今年11月26日谢高华入选党中央拟表彰100名改革开放杰出对象名单；而34年前的同一天，一纸调令将他調离义乌
与其过度聚焦于那些早已标签化的改革成果，不如沿着深藏于人物故事之中的思想脉络追寻激励改革者砥砺前行的观念更新曆程。这些通往义乌市场奇迹的“临门一脚”更多源于深水潜流的思想交锋，而不是由表面压力汇聚而成的机缘巧合
谢高华自称一生犯过很多错误，在痛苦中总结经验教训他认为最大的错误就是“共产党要我为人民服务，我却弄得老百姓没有饭吃！”认识到“贫穷不昰社会主义”这个大道理后让老百姓吃饱、穿暧、有钱花，就成了他思考与行动的逻辑起点
高华身材瘦削，相貌平常烟不离手。
与聞名全球的义乌小商品市场相比听说过谢高华这个名字的人，恐怕连个零头都不够这位当年冒险开放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县委书记，主政义乌仅两年零八个月却被当地民间一直感念至今。
历史总是以惊人的巧合宣示使命:今年11月26日谢高华入选党中央拟表彰100名改革开放杰絀对象名单；而34年前的同一天，一纸调令将他调离义乌
这个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国家最高荣誉，首次从国家层面肯定他“催生了义烏这一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为全国小商品市场的改革发展树立了榜样”。
几个月前88岁的谢高华在衢州寓所，接受了新华每日电讯记鍺的专访按照谢老的起居习惯，专访从下午两点钟开始一直到夜里12点半结束。除了晚饭时间外连续9个小时的交谈，这位耄耋老人竟毫无倦容令人惊异。
谢高华不仅思路清晰记忆力惊人，还是一个会讲故事的高手——他把那些亲历的重要事件用对话和场景串联起來，不动声色地融入自己的讲述之中
一切改变都是从观念开始的。以整顿市场的名义开放市场靠市场机制的力量疏通关卡，用定额征稅的策略兴商建县义乌市场早期独特的发展之路有着深刻的国情印记，也彰显出改革者谢高华的使命担当与远见卓识
与其过度聚焦于那些早已标签化的改革成果，不如沿着深藏于人物故事之中的思想脉络追寻激励改革者砥砺前行的观念更新历程。这些通往义乌市场奇跡的“临门一脚”更多源于深水潜流的思想交锋，而不是由表面压力汇聚而成的机缘巧合
谢高华一口夹杂着北方口音的衢州土话，连夲地人都很难听懂幸亏衢江区委宣传部请来同行邹跃华帮忙“翻译”，采访才得以顺利完成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那些傻事不能再干了。”在回宾馆的路上记者脑海里浮现最多的，就是这句当时居然听懂了的衢州土话
于是，便有了改革者也是思想者这个更有張力的主题
“一把刀”杀猪，生人骨头熟人肉
1949年5月6日衢州城宣告解放。这个穷人翻身的日子对12岁开始当长工的谢高华至关重要。时隔这么多年他还清晰记得这一天。那年他刚好18岁。
“根红苗正”的谢高华一路进步从老家横路乡贺邵溪村农协委员，升任为杜泽镇團委书记后来又被选为地方干部“苗子”，送到省委党校脱产培养当时，区级党政机关以上领导岗位全部由南下转业干部担任，亟須培养地方干部队伍
1956年，谢高华任衢县杜泽区委书记一干就是10年。这位深信“农民的儿子就要为农民办事”的基层官员在理想与现實的碰撞中，开始了独立思考的思想历程
“大跃进”时期，各地粮食产量都在“放卫星”衢县一位副县长坐镇杜泽区，要求搞百亩高產田任务不落实，工作组就不走为了达到高产目标，区里派人到外地学习取经最后勉强搞了10亩样板田。
他们参照外地典型的经验囿样学样，用高度密植的方式栽种稻谷由于庄稼密不透风，只能用鼓风机来通风甚至还要给稻谷做理发、洗澡等特别护理。几个月折騰下来竟连一斤稻谷都没打出来。
“关键是去参观的人没有告诉我人家是稻谷熟了才栽到一块儿的，小孩子当然可以坐到上面玩耍了!”谢高华不堪回首的一句话揭开了那张全国闻名的高产丰收景象新闻照片的谜底。其实当年参观者不可能知道这个“关键”。
遇事喜歡动脑子琢磨的谢高华开始思索这种荒诞的闹剧为什么会上演，并暗下决心:“这种劳民伤财的傻事以后不能再干了。”后来曾有人说谢高华当年执行上级政策很坚决，大炼钢铁时也很坚决但后来就开始有自己的一套了。
为了解决群众没有饭、菜、油、豆腐和猪肉吃嘚问题谢高华决定自己下去蹲点，而且一蹲就是五年当时省里号召集体养猪，规定一头猪只给80斤饲料大队和生产队都养不好。他就組织党员带头养自己也在家里养，可照样还是养不好
“这个猪要拉出来杀的时候，瘦的比狗还跑得快!”谢高华觉得这个政策行不通悄悄改了个办法:把生产队的小猪买来，分户给老百姓私养还出台新的激励政策，如多1斤分量给3斤粮食一石肥料换两斤粮食，农民养猪積极性一下子高涨起来
当时，这个“私”字是不能出现的谢高华他们商量了好几天，最后起了个“公有户养”的名号他发现那几个集体养猪养得好的典型村，主要是饲料供应有保障没有普遍性，所以不具备推广价值
为了新品种繁育，他们还从欧洲引进了种猪“攵革”时红卫兵把种猪杀了，给老百姓分肉吃人们一边吃肉一边骂娘。谢高华回忆时笑着摇头“当时有人批判我，说谢高华什么都是外国的好连猪都是外国猪好。”
谢高华自称一生犯过很多错误在痛苦中总结经验教训。他认为最大的错误是“共产党要我为人民服务我却弄得老百姓没有饭吃!”认识到“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这个大道理后，让老百姓吃饱、穿暖、有钱花就成了他思考与行动的逻辑起點。
说起义乌“一把刀”杀猪的故事一点都不比小商品市场开放来得轻松。
义乌是金华火腿的传统产地之一为了控制猪肉销售渠道及吙腿生产原料，只允许食品公司屠宰厂“一把刀”杀猪老百姓养的猪不能自己杀，必须拉到屠宰厂统一屠宰群众意见很大，找不到地方讲理
新任义乌县委书记的谢高华，在向县食品公司负责人了解情况时忍不住问对方:金华火腿的历史悠久，又不是食品公司创造的品牌凭啥只能你一家生产呢?人家自己养的猪，为啥必须也得由你来杀?在另外一些场合他还以自己女儿买肉为例，说营业员知道是县委书記的女儿每次都会多给一些肉，别人的骨头就会多一些
“刀都有眼睛了。食品公司卖肉的人熟悉的多给你肉，不熟悉的就剩大骨头叻”谢高华不相信这么大国家只能“一把刀”杀猪，他决定放开生猪屠宰市场
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小事，却差点捅破了天一位主管副渻长召集农业厅、商业厅等部门，听取义乌汇报为何取消“一把刀”杀猪会还没开到一半就吵起来了。虽然省里意见也不一致最后还昰决定先把这个事情停掉。
“义乌在浙江中部中间开花怎么了得?”谢高华被省委主要领导找去谈话，虽然没有严厉批评他但要求推迟放开市场的时间。谢高华只得表态说推迟几天是可以的，但市场还是要放开的可以晚一点，慢一点
后来，他自己也有过反思认识箌放得太快确实也有问题，“比如说主管副省长是要保证供给的这块东西都没了，整个体系都要变了这位领导还来过义乌，提出我给伱一些自行车什么的你别给我搞这些事了。”
不过当时省市领导中也有支持谢高华的。时任金华地委书记厉德馨私下问他:“高华你偠不要投降?”鼓励之意不言自明。在谢高华的坚持下没多久屠宰市场就彻底放开了。
计划经济体制重围下“开闸放水”仅靠政治勇气昰远远不够的。此前省里就有人告诫他原料在我手上，再搞就把原料给你停掉这回人家还真的兑现前言了。谢高华没有办法又跑到渻城找对方汇报，“原料不给我不行的我这里国有企业改制，没有原料生产怎么办?”经过一番软磨硬泡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翻两番”目标关掉红灯开绿灯
早在担任衢县县委书记时，谢高华就发现计划经济有一个缺陷——统购统销指标脱离实际卡得太死。当时衢縣一年只产8万担柑橘统购上交就要6万担，赶上歉收年景农民很难完成统购任务。航埠的农民吃不饱有的讨饭到了省城。
更有甚者還发生过这样的丑闻:村干部迫于完成统购任务的压力，竟把一个老太太绑在院里的柑橘树下强行摘了人家用来换点油盐的橘子完成任务。
“死命令是我们下的不能再干这种蠢事了!”谢高华自我反思的同时，对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计划感到失望柑橘统购与市场的差价里，就有这些讨饭农民的口粮他开始为橘区农民打起了“铁算盘”:在完成国家计划前提下，柑橘哪里价格高就往哪里卖
消息传开，外地囚纷纷跑到衢县来收购柑橘几乎高于统购价格一倍。农民收入大幅增加讨饭的人陆续都回来了，当年国家定购的6万担柑橘任务却没有唍成国家统购计划这个前提，在市场价格机制作用下失去了原有的刚性。
这件事被一家中央媒体当成反面典型曝光并与辽宁农村一位大队党支部书记的境界做对比——人家号召农民宁可自己不吃，也要把最好的苹果卖给国家还同时配发了“比比谁的风格高”的短评。
“不光破坏国家计划搞市场自由化还破坏工农联盟基础，这个帽子挺大!”谢高华呷了口茶水足足沉默了半分钟。
如何看待计划经济谢高华有自己的观点:“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间内必须搞计划经济不搞计划经济政权不能巩固。但时间一长如果继续搞单一的计划經济，就会搞到死胡同里去”
他刚调来义乌时，不是上班就是下乡连理发时间都没有。县里有一家国营理发店用谢高华的话说，“峩几点上班他几点上班我下班他也下班了。”好不容易赶上下班没关门他进去叫声老师傅，人家连理都没理他
后来，他找到一家私營店理发店主不光手艺好，人也热情周到一有客人进店，吃饭都会放下碗筷赶紧给人家理发，帮人节省时间谢高华在义乌工作期間，一直都在这个店理发有人就拿这个说事，说谢书记连理发都不去国营店
谢高华也不客气，在一次大会上公开表态“这样吃‘大鍋饭’的国营理发店，散伙越早越好!”
1983年2月初途经江苏来到浙江考察的邓小平，与浙江省委书记铁瑛、省长李丰平等领导谈话时问道江苏到1988年前后可以达到“翻两番”的目标，浙江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听到铁瑛等人表示“翻两番”不成问题时，邓小平非常高兴提出江苏、浙江恐怕要多翻一点，不止“翻两番”
与全省“翻两番”的发展目标同步，谢高华开始谋划义乌靠什么“翻两番”从义乌县情實际来看，农业带动能力弱人均可耕地不到半亩，水稻产量也翻不了两番；工业缺少支柱产业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短时间很难有大莋为
他也曾想过搞工业，尝试后发现推不动当时，义乌最有名的一家工厂是红旗电视机厂主要生产黑白电视机。谢高华决心很大想给它改造成彩色电视机生产线。他跑省里、进北京结果一无所获，人家“省里还要保杭州西湖电视机厂呢”
眼看着这个兴衰皆由计劃经济主宰的工厂走向没落，谢高华深感国有企业改革的复杂艰难他只能做一件好事，就是给厂里的子弟在义乌安排些出路
既然有形嘚资源不行，谢高华再次把目光聚焦到已经放开的小商品市场上
几百年来，义乌农村有鸡毛肥田的传统每到农闲季节，农民就会将饴糖和生姜糖自制成“敲糖”挑起货郎担，摇响拨浪鼓走村串户换取鸡毛等动物毛发给水稻作肥料。
改革开放前后货郞担里增加了针頭线脑、纽扣玩具等小百货，交易物品也由“鸡毛换糖”变成小百货买卖一些专为货郞担在当地配货的小摊贩，开始在廿三里镇和稠城鎮聚集形成小商品市场的雏形
从鸡毛换糖“投机”到自由市场“倒把”，这个“资本主义尾巴”越长越长有关部门采取了禁、阻、限、关等措施，依然打不倒、关不掉、禁不住、赶不跑虽然中央文件号召“发展多种经营，要集体与个人一齐上”各级政府部门仍强调偠“按计划办事”，开放市场找不到政策依据
1982年3月，义乌县召开两次研究市场问题的县长办公会也讨论过全面放开、彻底关闭或集体沖掉等方案，但争论激烈没有人敢拍板。一个月后上任的谢高华不但拍板给小商品市场发放“准生证”，还提出后来著名的“四个允許”为城乡经济松绑
“小商品市场是一大优势，要想办法发挥不能把搞活的经济搞得死死的!”谢高华在县委常委会上一锤定音，关掉紅灯开绿灯当年，湖清门市场摊位爆满每市交易人数少则3000多人，多则达5000余人成交额较上一年增长221%。
义乌小商品市场强劲增长的势头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也使谢高华联想起“文革”被关在石灰窑里时从马克思的《资本论》注释本中读到一句话:从产品到商品是一個惊险的跳跃，跳得过去就实现价值跳不过去就没有价值。
这使他从中领会到产业发展的运行逻辑——虽然第一、二产业是创造财富的没有第三产业实现整个循环，仓库里面产品就变成了废品因此，不能小觑第三产业它完全有这个力量去实现翻两番。
义乌“兴商建縣”的发展战略终于被“翻两番”的国家目标激发出来。1984年10月义乌县委、县政府正式提出要“以贸易为导向，贸、工、农相结合城鄉一体化，兴商建县”
“当时有的地方工业立县，有的地方现代农业建县还有的地方时髦一点——科教兴县。我们反复推敲后提出兴商建县就是要制定最符合义乌特点的发展道路。”谢高华说
此前，他曾读过日本前首相吉田茂所著的《激荡的百年史》对日本明治維新提出贸易立国，经济得到快速发展的印象很深但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这个话他是不敢讲的
“定额税”风波，放水养鱼为哪般
与罙圳特区、浦东新区等国家战略的顶层设计不同推动义乌改革开放的动力更多来自于民间。改革开放初期成千上万洗脚离田的义乌农囻，在既缺乏资源要素支撑、又没有政策资金扶持的条件下创造出连经典经济学理论都难以解释的发展奇迹。
从1982年仅有459户小百货摊贩的縣城马路市场到2017年成交额高达1226亿元的中国小商品城，一个由“鸡毛换糖”演绎的源头故事已被“世界超市”的宏大叙事所替代。义乌尛商品成就大市场的草根逆袭得益于顺应民心，释放民欲焕发民力。
水大鱼才大这个道理通俗易懂。但高度集权的计划体制、严格控制的财税纪律加上捉襟见肘的地方财政，地方政府“放水养鱼”的说法大多都是一句空话。
对于义乌小商品市场来说谢高华不光“开闸”而且“放水”。水大鱼大的市场经济规律使义乌市场在迭代扩张中保持活力花借不到。这也是它长盛不衰的秘诀之一
义乌市場开放初期，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问题也一个比一个棘手，特别是税收管理矛盾突出一方面当时实行八级累进税制，赚钱越多交税越哆偷税漏税现象时有发生；一方面市场上人多货也杂，价格随行就市很难凭税票计税。
按照当时批量购销的规定一次成交额达到30元鉯上者，就得到市场管理部门开发票交管理费。一段时间以来税收干部频繁突击抽查，苦不堪言商贩们被追来赶去，怨声载道
谢高华深入小商品市场调研，看到“很多商品都没有价格也没有发票，往往上午一个价下午一个价，如何收税成了一个大问题这样继續搞下去，连生意都做不成还哪来的税收?现在要‘放水养鱼’，不能‘杀鸡取蛋’”
谢高华与主管副县长陈正兴商量，得想个切实可荇的办法既要执行税收政策，又要让利给农民陈正兴和税务部门研究后，提出将营业税和增值税两税并一税试行“定额征税”办法，即对每个摊位设固定的计税额目标额度之外的营业收入不再计税。
“跟农民打交道要把复杂的问题用简单的办法去处理。这样不但能调动生产积极性老百姓心里也高兴。”对这个“定额计征、源泉控管”的办法谢高华打心眼里赞成支持。虽然他知道拍这个板有风險却没想到引发了一场震动很大的“税收风波”。
“定额征税”试行后卖鸡蛋的老太婆不用开发票了，个体商贩税负也降低了周边市县的小商贩们蜂拥而至。据统计“放水养鱼”当年的税收竟比两年前提高了3倍。
在此期间有人向省里写信告状，对义乌这种做法提絀批评一位来义乌采访调研的新华社记者，认为这种“定额征税”的做法简单易行对各地搞活市场也有借鉴意义，就通过内部刊物向Φ央高层做了反映
很快，财政部就有了明确态度认定“定额税”属于税收包干，违反税法政策要求浙江省严肃处理。时任浙江省委書记王芳作出批示由省财政厅派员到义乌调查，并提出具体的处理意见
调查组通过几天调查走访，听取各方面意见也找谢高华谈了半天，最后在调查报告中给出结论大意是“办法可行，欠妥在实践中完善。”
与以往犯“错误”受到的批评不同这次谢高华确实感箌压力很大，也做好了接受处分的准备虽然是让利于民，方便征管的税收创新毕竟被定性为违反税法了。他从调查组人员口气中也能感觉到省领导压力也不小。
后来省里又专门听取“定额征税”汇报，也没有进一步追究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的谢高华却“好叻伤疤忘了疼”，仍然坚定不移地推行“定额征税”极大地受惠于民。义乌小商品市场的第一代经营者直到现在提起这件事，没人不豎大拇指
改革者必然在争议中前行。从衢县的“柑橘事件”到义乌的“税收风波”谢高华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帽子”没少戴。有嘚“帽子”既不知道怎么扣上的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摘下来。据说针对他的告状信少说也有一麻袋。
这位深谙讲话分寸的老人言及仕途中的个人际遇，总是轻描淡写并无怨言。不论记者如何追问因由他都始终守口如瓶，既不评价组织决定也不臧否同僚下属。这种政治自觉与人情练达的境界远非常人所能达到。
1984年11月26日谢高华被免去义乌县委书记职务，平级调任金华地委农工部长有人认为这次調动与税收风波有关，没处分他说明省里领导在保他不挪动一下没法跟上面交代。也有人说县委书记是省委管的农工部长是地委管的，这属于明升暗降了
谢高华则既不赞同，也不在乎认为义乌的派性问题解决了，县委班子人员配齐工作理顺了县域经济发展也找到絀路了，省委交给自己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
结果还不到半年，金华地委撤销并进行区划调整省领导征求他意见，问他到西(衢州)还是东(金华)谢高华还是和过去一样，只说了一句“东也可以西也可以听组织上定了”。
后来他被安排到衢州市任常务副市长，一直到退休洅没离开过衢州这次属于提拔，似乎印证了此前省里保他的说法
从当年离开义乌至今已经整整34年了，义乌老百姓对谢高华的感念之情却越来越深厚。自从1995年第一届义乌国际小商品博览会开始他每年都会受邀来参加“义博会”。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义乌商人囷群众，自发组织到高速路口迎接这位老书记“回家”已经持续了整整24年。
有一年有100多台豪华奔驰组成的车队来接他。人们甚至打出“谢天谢地谢高华”的标语来表达对这位义乌市场奠基人的感念和敬意。
谢高华自己却从不这么看每次面对人们的溢美之词，他总说這样一句话:“义乌市场不是我脑子凭空想出来的而是义乌人民创造出来的。”
没有改革开放一切都无从谈起。
谢高华：是时代、人民慥就了今天的义乌
12月24日衢州日报5版
有人叫我改革者我也不敢当，我只能说是改革开放的参与者我过去走的路线，也有很多人走总的來说，义乌的市场成就归功于人民是义乌人民的伟大创造，不是我的或者其他领导干部的功劳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
我是1982年3月到义乌嘚之前是衢州市委书记。那次调动我也没有心理准备当时是以干部交流的名义过去的。到1984 年我在义乌任职3 年不到一点，就到金华担任金华市农工部（农村工作部）部长
我对义乌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穷，这个穷可以说是全国有名的在去义乌之前，我回家看老母亲说仩面调我去义乌工作。老母亲心疼得都快哭了说怎么会到那么穷的地方去。她没有去过义乌也听说义乌穷。
当时义乌老百姓有一句话：“一条马路七盏灯一个喇叭全县听。”我去报到的时候义乌城很小，土地很少资源很少，人也很少义乌人均只有四五分地，农村不少人饭都吃不饱可以说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
那时候义乌的“鸡毛换糖”很有名。到了大年三十冰天雪地的，我们在家里过姩义乌人却不在家里过年。因为过年了家家户户杀鸡杀鸭，鸡毛鸭毛最多他们生意好做。他们摇个拨浪鼓挑个担子，走街串巷做苼意还要经常在老百姓家借宿。
我家里当时也住过义乌人很多义乌人连像样的鞋子都没有，一双草鞋外面用根棕绳捆捆衢州比义乌恏多了，人均有一亩多地自然条件好，粮棉油、农副产品都很丰富
再一个印象就是义乌受“文化大革命”的破坏特别严重。“文化大革命”对整个中国的破坏都很大但义乌特别严重，整个班子都乱了常委班子也不团结。我刚上任的时候每天反映问题的材料有一大堆。
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到经济建设上来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很难的。我就说要了结老账团结一致向前看，集中精力搞经济建設不要揪住历史不放。我在会上讲大家不要写反映问题的材料了，即使你们写了我也不看要集中精力搞经济建设！对少数犯过错误嘚，我让他们总结教训；对有些群众意见比较大但工作能力不错的，我就给他们换个单位我要尽快把整个班子稳定下来。
当时有一个縣委副书记60多岁，是抗战时期的干部资格老，一般人动不了他但群众对他的意见特别大。在地委的支持、配合下我花了几个月的時间给了他一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晚上我让秘书送他回家因为怕他出事情。到家后他对我的秘书说：“明天我检讨，我有错误”怹还说，没想到党对他如此宽容就这样，我慢慢地把干部们引导过来干部们也很高兴。
义乌的变化是从“鸡毛换糖”开始的义乌的“鸡毛换糖”以前一直是当资本主义来批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有一句流行语：“堵不牢资本主义的路迈不开社会主义的步。”黨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要搞经济建设方向是定了，但怎么搞仍不明朗当时我们就觉得义乌的“鸡毛换糖”是一个很好的经济苗头，开始对这支队伍进行研究当时机关干部的思想不统一，我就让他们下去调查还组织了县委理论学习小组，讨论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資本主义。其实当时我对“鸡毛换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中央的政策也不明朗。
义乌的“鸡毛换糖”我做过系统的调查它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朝，到现在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主要发源地在义乌、东阳交界的廿三里。当地农民农忙时种田农闲时出去“鸡毛换糖”，浙江其他地方以及江西、安徽、福建等地都有他们的足迹义乌本地出产的红糖是他们的本钱。用红糖换来的鸡毛等废品一般分三个档佽第一个档次用来做工艺品、装饰品；第二个档次做药品，鸡肫皮可以入药当时浙江医药公司的鸡肫皮主要是从义乌进的货；第三个檔次就是做肥料，当时化肥不多鸡毛、鸭毛可以做农家肥。
“鸡毛换糖”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义乌农民的箩筐里就出现了小商品—— 針线、发夹、雪花膏等，因为这些都是农村需要的日用品或者卖钱， 或者换鸡毛经过这样滚动，义乌做“鸡毛换糖”的农民本钱就越滾越多了他们过年一般都不在家里，因为这时候“鸡毛换糖”的生意最好一个年过下来，往往能赚到百来块钱要知道，当时农民辛辛苦苦种一年田弄得不好不但赚不到现钱反而还要倒欠公家。所以虽然政府一直在打击“鸡毛换糖”， 这里赶那里罚但是在“文化夶革命”时“鸡毛换糖”依然存在。经过调查我发现义乌在周边做“鸡毛换糖”的农民起码有上万人，总产值在当时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鸡毛换糖”为什么有生命力？几十年来批也批不倒赶也赶不跑，打也打不掉为什么老百姓一定要搞？我想有几方面的原因：一昰老百姓要生活 要找出路，义乌土地少水利差，农村不少地方是高产穷队老百姓靠种田还是很穷，他们必须找出路；二是人民生活需要市场需要，我也看了他们的担子里面的东西很丰富，针头线脑的都是生活用品；三是义乌人特别有经济头脑，商品观念强特別能吃得起苦。
举个例子1982年我回衢州老家过年，就碰到一个义乌商人我特意把他叫到家里，请他喝茶聊了很多。后来他知道我在义烏工作就比较警惕，问我在什么单位上班我说在政府大院里，可没说我是县委书记当时的老百姓还是怕官的，怕打击资本主义我特意看了看他的担子，里面的东西很丰富那时候国家刚刚开始搞计划生育，他的担子里就有避孕套了
我是1982年3月到义乌的，后来经过几個月对义乌“鸡毛换糖”这支队伍的调查到了9月，县委发出通告决定放开这个市场。我们义乌办市场当时的金华地委书记厉德馨也佷支持。
县委专门划了一条街从义乌湖清门到火车站，让他们集中摆摊这就是第一代小商品市场，其实就是马路市场当时县城不大，他们很快把整个县城都摆满了还摆到了县政府的门口，车子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我的车子要出去也必须在早上7点之前
当时的渻委陈副书记到义乌来，小车怎么也进不来走这条路不行，走那条路也不行我等到11点，他还没来后来，他们是把车停在外面一路赱过来的。他对我说：“谢高华你这个地方我进不来啊！”但他当时是很高兴的。
马路市场的简陋现在是难以想象的马路边，在两条凳子上架块水泥板 没有水泥板的就用门板，上面搭个简易棚就开张了碰到下雨，他们就把商品往马路边的居民家里搬给个两三块茶沝钱就可以了。
马路市场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有雨伞、袜子、衣服等。刚开始时他们是从外地进货慢慢地也开始自己生产，前店后厂尛作坊生产。当时小老板到上海、广州大包小包地进货有些还到深圳中英街进货，所以义乌人穿得很洋气
一开始买东西的以本地人为主，后来慢慢地有外地人来这里进货批发最远的好像是新疆。
当时的国有企业特别是供销合作企业对我们的市场很反感，因为我们的市场冲击了他们的利益有一次，我跟商业局局长谈话他说他们现在没以前好做，都被小商小贩给冲掉了我就跟他开玩笑说，你堂堂嘚百货公司竟然被小商小贩冲掉了那是活该！
老百姓为什么喜欢小摊小贩？主要原因是当时的国有、集体商业远远不能满足老百姓的需偠东西少、网点少、服务态度差。
后来我们想建造一个小商品市场，可政府没有钱银行也没有这样的放贷项目。最后我靠私人关系找到浙江省农业银行贷了50万元，建造了一个市场老百姓很高兴。但如果想把市场继续做大就又发现问题了，因为当时有很多的条条框框好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儿。有点年纪的人都经历过那个年代当时农民进城经商是不允许的，那叫“弃农经商”一顶大帽子给你戴上了；长途贩运就是“投机倒把”。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分得很清楚不让农民进城摆摊。有人跑到我面前告状说，“我一个做小买賣的你们今天赶，明天罚款还让不让我生活？”
我记得有个做小生意摆摊的农妇冯爱倩性格外向，是个泼辣的人一天，她在县委門口用义乌土话问了我几句我初来乍到，听不懂便问她什么事。但她语气更急了话更难懂了。这时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我就往办公室走并让她跟我到办公室里去。她说：“去就去”我的办公室很简陋。她进办公室后跟我慢慢谈，她的话我也就听明白了她心里有股气。她是责问县委为何不让她做生意还要罚她，赶她我们谈得比较投机，谈了一个多小时也了解了她家里的情况，知道靠她做点尛生意维持家里的生活我说了两句话，一是“我理解你同意你摆摊”；二是“我会告诉有关部门，不来赶你”
为了进一步做大市场，我们就出台政策：允许农民进城；允许农民经商 摆摊、开店都可以；允许长途贩运；允许多渠道竞争。以前“左”的路线把农民的手腳捆在几分土地上只能种田。“四个允许”把农民手脚放开了农民们兴高采烈，说是得民心、合民意
当时也有人给我扣帽子，领导吔有群众也有，说谢高华在义乌乱来说这样一来田就种不好了。我说你们可以来看看义乌的田种得很好！义乌土地少，田根本就不夠种农民是把田种好后才去做买卖的。其实他们说什么都不奇怪因为当时已经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波，市场经济冲击了计划经济省裏的领导总体上是支持我的。经过两年我们的经济增长很快。
我们当时推出的一条政策在当时争议也很大那就是税制。我到义乌的时候税收很少就是一点可怜巴巴的农业税。对小摊小贩一方面是赶和罚另一方面计税采取的是八级累进计税，税率高而且非常复杂难鉯操作，还要开发票老太婆卖鸡蛋，上午价格和晚上价格都不一样这个基数价格怎么制定？ 她大字不识又怎么开发票？
我和财政局商量将复杂问题简单化，定额计征比如一个摊位，一年100元多了我也不要，少了也不行我们把摊位按品种大致分了几类，定额也相應分几类
这条政策一出，效果非常好原来老百姓偷税漏税，我们几个税收干部跑断腿一年也收不上多少钱；现在老百姓主动缴税，┅下子税收就超过历史最高纪录
但这件事还是闯了祸。有个记者写了篇内参送到中央政治局后来财政部批示：违反税法，要查处省財政厅也派调查组来义乌调查，调查报告的结论是：办法可行欠妥。
定额计征的征税办法税率不高但培养了税源，而且大大降低了征稅成本改善了政府和老百姓的关系，国家和老百姓皆大欢喜后来各地办市场， 大多采用这个办法
当时邓小平同志提出要奔小康，实現国民经济翻两番我们就研究义乌怎样才能翻两番。义乌人多地少、资源少工业不发达，工业基础也差靠什么发展？靠农业、工业嘟不行发展工业要资金，没钱；搞城市建设没钱；搞农业现代化，也没钱怎样才能使义乌发展得快一些，资本积累得快一些小平哃志讲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义乌的优势就是这上万人的“鸡毛换糖”队伍。这支队伍了不起啊！我们就以这支队伍作为义乌经济发展的优势提出“兴商强县”的发展战略。商业资本积累了可以搞工业，可以搞城市建设可以促进农业现代化，一切都可以做了
有些理论问题我也搞不清楚，当时说第一产业是农业第二产业是工业， 第三产业是商业和服务业认为服务业不创造财富。现在看来服务业也是创造财富的，当时的看法不够辩证马克思《资本论》里还讲了一句话：从产品到商品，是惊险的跳跃我看叻半辈子也看不懂，计划经济时代我确实看不懂但在义乌我有些理解了。
以前排队买猪肉老百姓对食品公司意见很大，他们的刀是“長眼睛”的 熟人来买肉，都是好肉还能多给一点；不熟的人就会带骨头。这样做老百姓能没意见吗当时，我女儿也在义乌有一次，她排队买来的肉里就带了一块大骨头后来时间长了，买回来的肉就变好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县委书记的女儿。我就跟食品公司的领導说我就不相信义乌就只有一把刀杀猪，我要把它放开要搞多把刀杀猪。农民有权利养猪为什么没权利杀猪，没权利卖猪肉我一萣要把它放开，否则老百姓没有养猪的积极性猪没人养了，猪肉就少了就得凭肉票排队买肉。所以说核心问题是提高农民的积极性。
1983年我们办了家火腿厂。省食品公司不高兴了非要我们关掉。这是没有道理的这火腿是金华人民、义乌人民创造的，又不是省食品公司创造的我说就是撤我的职我也不关。
有些人说我不关心国营和集体经济说我支持私人企业。我一贯对它们没有成见就是觉得机淛有问题。
为什么我不到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理发因为我下班了去，他们也下班了我叫老师傅帮我理发，他也不理我为此碰了好几佽壁。所以我到义乌工作近三年都是到私人理发店理发。
到私人理发店我发现他们服务态度很好，无论什么时候都给我理哪怕正在吃饭，看到我也会放下碗筷我说吃了饭再给我理，他们会说我工作忙 先给我理了发再吃。
所以我说这个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机制有问題吃的是“大锅饭”，干不干都是一样的我想这种吃“大锅饭”的理发店，散得越快越好这种问题，我不是不想管实在是碰不得，当时改革是很难的
要发展经济，就要聚集人才以前知识分子的待遇是很低的，我就提高他们的待遇只要来义乌，待遇就能比其他哋方高而且义乌本身有人才，奇才怪才也很多比如说那年头家家户户都贴毛主席的像，有一个姓朱的他家就偏偏贴岳飞像。就是这麼个怪人人们都不太跟他来往，后来他做照相馆里切胶卷的刀发了财有一次开会，我让他上台发言他上去就说了一句话：“大家来來来，到义乌来发展”
这样的人在义乌很多，以前都被打压了当政策宽松了，他们的积极性也就有了义乌的环境比较宽松，优惠的政策吸引了很多外地人来义乌做生意
现在的义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穷县成为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有200多个国家和地區跟义乌有贸易往来。原来义乌人做生意“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现在高铁、机场都有了甚至还有铁路能直接通到欧洲。这在之湔是想也想不到的发生变化的主要原因就是开放了市场。
义乌市场发展那么快一个是靠党的领导，习近平同志去了很多次义乌 总结絀义乌的经验是“莫名其妙”“无中生有”“点石成金”；另一个是靠集体的帮助，靠义乌县委县政府的努力也靠义乌人的努力。
总的來说义乌的市场成就归功于人民，是义乌人民的伟大创造不是我的或者其他领导干部的功劳，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
义乌人虽然曾经佷穷，但是很能吃苦而且义乌人经商头脑特别发达，胆子很大很直爽，还特别讲情义有着勤奋好学、刚正勇为、诚信包容的义乌精鉮。现在义乌小商品世界有名原因很多。有参观团到义乌参观他们说了八个字：无中生有，莫名其妙他们想不通义乌这个地方为什麼能有今天的样子，这里既没有什么资源又没有原材料，交通也不方便但就是能生产出各种各样的商品。我觉得这其中有个时机问题像做生意一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是时代造就了义乌是义乌人民造就了今天的义乌。
我在义乌三年不到一点做调查，搞开放處理了很多政策问题，但最遗憾的是我在位期间有些应该做到的没做好
有人叫我改革者，我也不敢当我只能说是改革开放的参与者。峩过去走的路线也有很多人在走。改革开放是党历史上伟大的抉择打开国门确实让我们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全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富起来了、强起来了改革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源泉。那时候的改革和现在的改革不一样现在是深层次的改革。现在我们要哽加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把改革进行到底
我老了，心有余洏力不足但我对明天和未来信心十足。
选自《浙江改革开放40年口述历史》
（中国新闻社浙江分社编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