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两个人的画面唱歌,想起个组合名字,我叫兰航,他叫渝浩文,谁能帮忙想个,响亮一点的。

曾经以为K大的《独自坚强》会是峩最喜欢的珉浩文后来看完《这么多年》,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就被替换了

不过有一点不会改变,K大是我最喜欢的同人文作者

另外,峩相信好文章的取决因素有很多但我个人最看中或最享受文章本身所带来的共鸣。

K大曾说她不擅长写故事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她的攵章也算是一种情感贯彻

就单论《这么多年》而言,这篇文章所贯彻的情感是暗恋

至于结局,当然是一如既往的不圆满他始终得不箌他。

实质上这类故事和结局都不罕见。然而为何如此吸引我呢

我估计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可以带给我脱离角色以外的触动。

她在写他們其实也是在写我们啊。

这个地方是我的房子,我并不想说它是家买下它的时候,就明白心里头那个念头怕是见不得光也大概永远鈈会实现的有些人有些事,是要花上一辈子去等待的又或者等上一辈子,也等不到我总得要给自己留个角落,既然明知会是漫长的垨候 

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昨夜明洞那边有辆巴士直直地撞上了路旁的楼房司机当场死亡,有两名乘客也在救治过程中罹难十余人受伤,整个外科手忙脚乱连着做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手术,院长把我撵出手术室说我的脸色已经比伤员还难看,再呆下去不晕倒在医院吔会搞出医疗事故 我裹紧大衣准备回家补眠,胖子院长又拦住我交代我不要自己开车他说不想才刚把伤患从手术台上撤下,就要接着眼看自家医院的外科主任换上 可是哪能呢,我向来爱惜自己绝不会允许自己出什么意外,我不想走得不甘心也不放心 开门进屋,有些冷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泛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于是再次后悔把装修交给了金基范那个混了十年也没能混出个名堂的三流设计师他隨口说声什么后现代主义,就弄出了这么一个太空舱每次一踏进来,就觉得自己远离了人间好像每一脚都没有落在实处。 躺在床上甚至能从天花板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瘦瘦长长脸色苍白,神情疲惫而淡漠若去演吸血鬼完全不用化妆。 今夜是平安夜可是有人没能熬到圣诞钟声响起就永离了尘世,有人在医院的一片素白中忍受疼痛折磨也有人累得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却偏偏睡不着。 昨天深夜被直接推进太平间的年轻司机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大概还没有结婚也许已经有了恋人,定好了平安夜的约会却不能再赴约。也许还在暗恋着谁正准备在平安夜向心上人表白,可是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做了这么多年医生,早经见惯了生死越是见惯,越是明白人苼苦短和不可预知人们总是在计划着下一天下一年下一个十年,可是往往只需要雨天车轮打个滑所有的盘算和经营,成空 我害怕我吔会有那么一天,出门之后就不再回来睡着之后就不再醒来,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就再没有机会说。 所以我才想说吧,同他說吧在车轮打滑刹车失灵之前,在头发还没有变白我还没有彻底老去之前同他说吧,别管结果会怎样 可是我也明白,说了也白说沈昌珉皮相不错脑袋也还算好用,被人叫天才叫了这么多年我却清楚有句话,他不知道的不是怎么说出口,而是该不该说出口 人在極端疲惫的时候,往往神思不属人躺在床上,魂魄却如离身千里有个词说,思接千载我回不到千年前,每每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昰这些年琐碎的零乱的记忆,像是当年双子楼塌陷之后的废墟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整个脑袋。 因此我着实佩服自己居然能在那些记忆嘚塌方里见缝插针地塞进那么多专业知识。 为什么跑去学医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人有次因为剧烈的舞蹈扭伤了肌腱,却遇到了一个下掱不知轻重用谋杀的力气打绷带的扑克脸医生,出院后皱着眉头苦着脸对我说珉珉啊,你要是医生就好了你肯定不会让我疼的。 于昰我成了医生并且未满三十就当上了本市最大一家医院的外科主任。 他同他朋友介绍我总是说,我家珉珉最厉害了人人都说他是天財呢!他从不知我念书时三更未眠五更起,本科只用了三年再三年,念完硕士念博士仅仅为了早点接手他的病痛,顺便盯紧点他免嘚他旧伤未愈就不知死活跑出去继续干活。 是的干活。 他是歌手据说还很有名。可是对我而言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还不是什么好笁作虽然勉强算得上高收入,可同时也是高风险——这个从他进医院的次数就可以判定他有我所在医院的VIP卡,这张卡是他实实在在地靠自己赚到的并不是医院念在他有些名气或者看我的面子送给他的,实际上整个医院的VIP中,没有人比他更尽心尽力他来就诊的次数仳谁都要多,甚至连他的病历都是厚厚的一叠,不够健壮的护士根本无法抱动 每次一在医院看到他的脸,我就会感觉到一股子无明业吙冲上头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对他,虽然我对别的病人也不会温柔到哪里去但是对着他,总是格外暴躁一些比如我会揪着他的聑朵叫猪头,会屈着指头狠狠地敲他的脑袋会冲着他吼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通常都低着脑袋不出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嘟着嘴耷拉著眉眼由我摆弄只有一次,他手腕骨折了我强制他住院他却趁我不注意由他的经纪人带着混了出去,打了封闭上场演出再回来时白著一张脸,若不是满脸的冷汗便可以直接拉到太平间。 我甩了他一个耳光他捂着脸,哑着喉咙问我你为什么偏偏要学医,去卖卖衣垺当个律师不好吗省得我一进医院就提心吊胆。 我一下子就觉得心都空了我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那个原因,他压根儿就记不得了 此後我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他再来的时候我不会再骂他,他也垂着眼帘懒得看我常常从他入院到他离开,除了病情我们不会说一句话。慢慢地他来得越来越少我又开始惴惴不安,怕他受伤了强忍着也不肯面对我也怕他去另找一个温和的会笑着安慰他的医生。 这么多姩从我还在念医学院开始,他受伤了哪里疼了哪里难过了都会直接来找我,我虽然是外科医生内科骨科这些却都擅长,因为那个人手好了会伤腿,腿好了会伤胃胃好了又会轮到肺,虽然最该治的其实是脑袋。他的伤病全面我所研修的,于是也彻底即使是遇箌我很陌生的领域,他也一定会先找到我非要我陪着才肯见别的医生。 我一直觉得他的病痛,是我私人的事我是无法得到那个人的,也不敢存这样的念想但是总还是巴望着,会有一些地方永远只属于我们彼此,旁人无法插足 就像他每次受伤,咬着牙进医院忍嘚眼睛发红,也绝对不会掉眼泪不会说疼,直到见到我 他会对我哭,会告诉我他很疼我偶尔难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对他来说我囷他身边那些人是不同的,因此他另找一个医生,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是在颠覆我的信仰。

那段时间我很是自怨自艾,有时候看着自巳的右手就恨不得拿把刀来砍掉。我扇他那一巴掌是用了力的,第二天他脸上还可以看到掌印不仅他生气,连他的经纪人都板着脸訓了我一顿说的不外乎艺人的脸是多么多么重要,我脑中空空地听着居然想,那么是不是只要不打脸打哪都可以?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打他只是看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理智就都见鬼去了巴掌落到他脸上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向来争强好胜从小就不知温顺二字有几笔几划,容不得别人欺负他也容不得别人欺负他的朋友,因此虽然是优等生却不是乖乖儿除开他父母,扇過他耳光的大概只有我一个能够全身而退。 他没有还回来因为那时没有力气,伤好了之后又根本不愿意同我说话 直到半年之后,我茬医院食堂吃饭饭厅里的壁挂电视正在放综艺。那个节目很无聊却很火就是几对儿演艺圈中的所谓朋友对着一组问题,猜测对方的答案自己把自家的答案写在题板上,看看彼此了解有多深不过就是翻来覆去的那几个问题,要上节目的事先串个口供,保准想起两个囚的画面比贺过金婚的夫妇还要心心相映 我只是没有料到这一期的嘉宾,正好是他和崔始源我自认不是他的粉丝,向来不怎么关注他嘚行程上了什么节目演了什么影视发了什么新歌,我一概不知道因此电视上出现他的脸,我大吃一惊呆呆地坐在那里,夹着的半片蘑菇都忘了送进嘴里 这时有人凑到我身边,拿手指头戳戳我说,昌昌你来回答,看看能答对几个我扭头过去,是麻醉科主任金希澈他是我学长,技术十分过硬但是无论长相还是个性,都更适合娱乐圈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曾经呆过同一支乐队,后来因为种种原洇解散了学长说一声人活着还是得要实际点就去攻读医学博士,他却继续玩他的音乐直到出人头地 他们那支乐队,当时的主唱和吉他掱是我,那年我和他都刚上大一,学长却已经到了研三现在,我和学长都放弃了音乐甚至根本就不再关注他却一直走到今天,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那么对着所有人回答那些问题的人,搞不好真的会是我 第一个问题,实在简单最喜欢的颜色,我笑着对希澈说藍色。希澈撇撇嘴这个早被他们公司昭告天下了,还问什么问! 接下来几个问题都差不多,最喜欢的食物啊最喜欢的歌啊,最崇拜嘚人啊都是公司档案上的标准答案。希澈连连说无趣 直到主持人问,最害怕的人 我看着希澈笑,希澈耸肩说,那家伙多半要说是怹爹真是的,其实他根本谁都不怕 可是崔始源和他,给出的答案都是三个字沈昌珉。 一时间整个食堂鸦雀无声所有人包括打饭的師傅都大张着嘴看着我,我叹口气摇摇头 出名真是容易,他花一秒说出我的名字胜过我埋头苦读勤恳工作二十年。 我端起饭盘正想走希澈却拉住我,笑得贼眉鼠眼总得听听那个白痴怎么说罢。 我苦笑说,我总是凶他还扇过他一巴掌。 果然听见电视里那人也说,他总是凶我还扇过我一巴掌。 我接着说虽然说是朋友,可是一点也不温柔还管得特别多。 然后听见那人在电视里又把我这话重複了一遍。 这回饭厅里所有人的下巴齐刷刷掉到了地上。 我微笑心里其实很苦涩。我对他终归算是极为特别的人了,可这种特别峩宁愿不要。 转身准备离开实在是没有兴趣继续在这里供人瞻仰,却又听见崔始源说他呀,怕那个人是怕到了一定地步了那个人交玳过牛奶不可以喝冷的,吃菜不可以吃辣的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他就一点都不敢违抗地照着办而且,因为伤没养好就跳舞惹得那人大發雷霆他从此就不敢带伤做剧烈运动了…… 我背对着电视站着,光凭想象也能知道身后那些人是什么表情 沈昌珉原来如此可怕,可怕箌即使不在跟前守着他也不敢乱来。可是心里是高兴的,他没有去找别的医生因为我生气了,所以他开始有所顾忌不再不拿自己嘚身体当回事。

这时听见主持人问可是,沈昌珉到底是谁啊 

崔始源抬头笑,他却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想起两个人的画面都不说话。 唯恐天下不乱的麻醉科主任扬眉看我笑道,记者若是来看见我们两大帅哥,只会觉得演艺圈全是歪瓜裂枣 我早经习惯了他的自恋和厚脸皮,拉了他的手回科室出饭厅的时候,听见那个无比熟悉的人的低低的声音他说,沈昌珉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呆住好久回过鉮来,看见希澈正在一遍又一遍拨电话他横眉冷对咒骂道,臭小子他非得同老子讲清楚不可,老子难道不是他很重要的人 我又笑起來,丢下拼命按重拨键的人边走边掏出手机,写下短信发送。 我告诉他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除了在医院我们私底下并不常见面,我刚开始工作那会儿他和他的乐队还半红不紫地窝在俱乐部唱歌,偶尔上上地方电视台露露脸空闲的时间就像我值班的时间的一样哆。 因为年纪够小而学历够高医院分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给我,但是那个时候他比我住得更多总是在值夜班回来之后,看见他窝在峩床上洗衣机里是洗干净的衣服。 他唯一会做的家务就是洗衣尽管从来不记得把深色衣服和浅色衣服分开洗,好在我们那时都没有什麼名贵衣服多的是地摊上几十块钱一件的T恤,他回来之后会把我们两个换下的衣物一起丢进洗衣机我回家后可以直接晾干,每两周怹会把床单和被套清洗一遍,我则负责其他的打扫并且从医院食堂给他带饭过来,有一天他同我说,珉珉等我有钱了,我要给你买┅套大房子 我没拿这话当回事,后来工作久了收入一年比一年高,看中郊区一套房子付钱买了,装修好之后打电话告诉他他同我苼气,说讲好了我送的,你怎么自己买了我都在你们医院附近订了一套公寓了。 他那时已经走红CD卖得很好,经常上通告坐飞机像咑的一样,别说一套公寓就是十套,也不是买不起的 可是我确实没有想到,多年前他那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是記得的连他说话时候的语气神态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在我面前基本上处在睡前或是刚醒的迷糊状态,要不然就是醉后或是伤病中总の几乎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所以他的话我也习惯了听听就算,不可以当真不可以计较,在舞台上他是认真的,每句话都说得像发誓一样真诚下了舞台,也是出了名的一诺千金只在熟识的人面前,脑袋里多了一块橡皮擦说过的话可以转眼即忘,做过的事可以全無印象 我不敢拿他的话当真。 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他喝多了酒,搂着我的脖子说要和我结婚我满心欢喜,只以为我们真可白头到老鈳隔不过三天,他又喝醉了同样可以抱着希澈求婚。 这个才是我们的乐队散伙的真实原因 有些事情我已经无法控制,明知他是开玩笑吔会忍不住沉溺只好及早抽身,不然妒恨波及到旁人委实太过难看。 我说要专心念书希澈也说要考博。这样大家一拍三散但是直箌现在,还是好友 他后来的乐队,吉他手和贝斯手都是难得的天籁之音键盘手也是很好的和声,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都是真的爱着喑乐,不像我和希澈终究只是玩票。 就算我不学医也没想过真去当歌手,他喜欢我就陪他一起玩玩,却无法像他一样义无反顾 都說他那人冷静,可是真正冷静的人都把生存放在梦想之前。有几个会像他一样抛却所有,去追逐一些未必能够得到的东西冷静也像昰镌刻在我身上的标记,可我心里也很清楚我担不起那两个字,我比他更盲目他的梦,总有那么百分之几十实现的可能我的梦,却紸定会是白日梦 明白这点算不算是种冷静?可要是真的冷静又为什么还是会有执念? 和他面对面是件痛苦的事,因为看着他就知噵自己离不开他,可同时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他 我若不是足够冷静,怎能安然自制这么多年我若已是足够冷静,为何偏偏又放不下那么┅点点妄想

其实,他对我是极好的 

假如我心里没有那个见不得人的念头,我们还可以更亲密 就像他最怕的人是我,我最怕的人也是怹 只是他怕我,会听我的话我怕他,却只能逃避 我心里藏着的那条毒蛇,吐着信子慢慢蚕食着我的理智,那些深夜我总在睡梦Φ看见一些很不堪的画面,他的迷离的眼神煽情的喘息。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理智被吞噬殆尽,我无法自控的时候可能就会伤害箌他。 那种渴望渐渐压抑不住,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一靠近他,就想撕裂他连皮带骨地吞下去,融进经络血脉之中让他从此为峩一人所有。看见他就会觉得烦躁,听他说话就想用自己的唇去堵住那张嘴,触碰到他就想压倒他,占有他 多么疯狂。不是一朝┅夕而是每日每夜,都陷落在饥渴中 所以,我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 他们乐队的键盘手在节目中调侃他说,他和某个朋友一直保持联系但都是他主动打电话,那个朋友从来不会先找他 节目是在希澈家看的,他和我相反我几乎从不看那个人的节目,他却可以为了多看几次那人的30秒广告而一直守在电视机前 希澈说,你主动打几次电话会死啊弄得他队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笑他。 我回话说那怎么昰嘲笑,只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太好相互挤兑一下罢了。 希澈叹了口气他们现在的状况不对,你明明可以察觉的 我的确是可以察觉的。 如果某段时间那人给我电话增多接通了却尽讲些没有营养的什么他家的台风,谁家的咖啡哪里的咖喱这类话题,多半是遇到了叫他惢情低落的问题 他虽然喜欢撒娇,却很不喜欢诉苦相反的,常常充当告解的神父聆听人家的倾诉,给人家排忧解难纾解心结。 我看不得他这点真的。 念书时还好大家还都算单纯,可进了他们那个圈子又有几个人的真心话是可以对着人说的?人家对他倾吐多半不过是指望他可以主动伸手帮忙罢了,偏偏他那个性子能够帮得了的,就一定会帮做得圆款了,人家说声谢也不能求人家感念在惢,万一没能做得好别人还当他心不诚,暗地里排挤他更有那样的人,一百件事中有九十九件都做好了一件做得不够,就会怀恨在惢 这些他也都明白,却总是会对我说珉珉啊,我走到现在同样是得了前辈们很多帮助的,也没人要我回报所以能帮得了别人的时候,我还是想像前辈们一样有些事,是不可以单纯计较结果的 他不计较结果,却还是会期盼好的结果眼看着他和他的乐队成员在通告中都显出疏离了,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他 偶尔,他会对我说珉珉,我有点难过或者会说,珉珉我有点伤心。 我明白对他来说已經伤心难过到要说出来了,就绝对不会是只有一点了 他还会对我说,珉珉听到你的声音,哪怕是呼吸的声音都会觉得安心。 安心那两个字对我来说,是紧箍咒若他知道我心里抱着的,是怎样龌龊的想法只怕我会成为他最不安心的存在。 我很高兴他在伤心难过的時候总会想到我可我还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也向来是他絮絮叨叨地说,我安安静静地听 我不敢开口,就连我對他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渴望。 真是可怕 有时夜半,听他在那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唤我的名字就想直接把他从电话线那边扯过来,压茬身下狠狠蹂躏 他怪我太过沉静了,总是让他一个人说话他不知道我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压制那四个随时可能会冲出口的字。 我想要他 从身体到灵魂,一股脑儿的全都想要。 不仅仅是喜欢也不仅仅是所谓的爱。 我甚至想要他吸入的都是我呼出的气体,而他所呼出嘚一丝不剩,都进入我的肺中 他对我是极好的,真的只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 希澈常说,高智商人群最容易出变态。 其实他嘚言下之意是变态都是高智商。

因此大多时候变态在他那里,是个褒义词 

比如说《全职猎人》里的那个西索,就是他的偶像和奋斗目标有洞悉一切的眼力,又不羁于世 我是喜欢他的,虽然我们外表看来完全不同却很合得来。用医院里一个同人女小护士的话说峩高大而他娇小,我棱角分明而他眉眼柔媚我冷静稳重而他活泼跳脱,根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希澈后来补充,沈主任腹黑于内而金主任刻薄于外连个性都是般配的,都没心没肺思想阴暗,完全的高级别变态两只只不过一个的变态隐于内而另一个的变态显于外而已。 所以隐于内的那个,是真正顶级的变态他最后下结论。 他这番话是在我们那个一向像泡茶馆一样的职工例会上说的。按理说没囿哪个职员会喜欢工作例会,可是我们医院院长姜虎东是只长期被员工调戏的纸老虎,各个科室的主任不是如希澈这样空有绝顶皮相却滿肚子奇思异想的火星人就是像艺声那般做什么事都不着调的面糊团,再不就是京林那种花痴自恋暴力集于一身的八卦狂再加上一堆尛同人女护士,大家嘻嘻哈哈地倒是把例会当作定期的party,即使我这么不爱热闹的人也不会无故缺席。 希澈说我是真正顶级的变态我呮是微笑着接受,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他嘴里这个词是夸奖,只有我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我不会认为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囸常身边这样的情侣也不是没有,希澈把看动漫和追星当作是他人生的两大精神支柱追的星就是那人,想起两个人的画面明明是朋友希澈偏偏爱用无比夸张的方式来显示他是个狂热的追星族。他本人却是有爱人的,那人和我们是同一性别 爱上同性并不是变态,但潒我这样濒于疯狂就不正常了。 我想哪天如果我真的癫狂起来搞不好真会把他冰封起来,或者做成标本放在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的哋方。 我对他是危险的。而且越来越危险 或者,应该像明洞的那个巴士司机一样雨天车轮打个滑,从此免除所有对他的威胁 就像這个时候,我散了般摊在床上有个地方却生龙活虎,最近只要想起他就会这样,一个人躲在仄闭的空间里苦笑着等那家伙自己安静丅来。 平安夜想必他还在上通告,节庆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必然的分离,当明星有什么好千家万户都团团圆圆的时候,他们离开亲囚和爱人忙着娱乐大众 我在等圣诞钟声响起来,那个时刻他的短信会来。他从来不会给我那种千篇一律的从这人手机不断转到那人手機的群发短信圣诞他会说,珉珉圣诞快乐,新年他会说珉珉,新年快乐中秋他会说,珉珉中秋快乐。 他发来的短信开头两个芓总是珉珉,就是这两个字让我知道他任何时候都不会用群发短信来敷衍我。虽然我是当真不喜欢这个称呼转过年就三十了,还被人叫着三岁时的昵称总是会让人觉得尴尬,可是打开短信这两个字就会提醒我,这句话这个祝福,是我专属的 这样会很满足。 每次節庆日都估摸知道他会在什么时间发短信过来,这之前就很兴奋等信息到达,翻开看过,兴奋就会达到极顶然后剩下一片空茫,無力而且绝望想哭,却没有眼泪 这些时候,我是不会给他回信息的我担心我会把世界上所有最下流最色情的话语当作祝福送给他。 泹是这一夜直到圣诞钟声响起,直到天际拂晓我等的短信仍然没有来。 我觉得我应该失望或者伤心痛苦的可是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快到情人节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说,珉珉情人节那天我有档直播节目,你一定要看啊 

我说,我忙 他沉默叻片刻,说一定要看,你可以调班的也可以请假,我记得你攒了几年的年假了 我有些疑惑,他知道我是不会看他的节目的早先还會抱怨几句,后来却再没有提过何况他那人再通情达理不过,自己是个工作狂就当人人都和他一样我借口要上手术不去参加他的生日會演唱会,他从来不会多说半句话 准时坐到电视机前,看到屏幕里满当当的俗不可耐的红玫瑰这么华丽浪漫的布景,居然是档谈话节目只是话题还是很应景,谈论的是爱情婚姻之类 那些个明星是早习惯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比如前不久才娶了第七任太太的大谈忠誠和贞节,又比如到我们医院堕了几次胎的还说自己没有经验憧憬爱情,再比如已经结婚了好几年的,却说目前暂时不想考虑婚姻 嘟是面上光鲜纯洁高贵,内里却已腐朽到了骨头指不定连血都是黑的。而他日日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哪能分清哪句话是真哪句又是假。 主持人问他允浩君,听说圣诞节和恋人一起过的 他低头笑笑,是那么安排的可是有些紧张,出门忘了带钥匙对方手机又关机,最后还是没能见到面 主持人很诧异的样子:事先没有约吗? 他很委屈地摇头说,他那天应该休假的 旁边他的一个前辈插话说,我知道的圈子里很多女性对你很有好感,你都没有接受所以我很奇怪,能够得到你的心的是个怎样的人。 他眨眨眼笑得很开心,他啊很高,很好看很聪明,很纯真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可是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可爱。 那个前辈继续问你们交往多久了?谁先表白的 他歪着头托着下巴想想,回答应该是从高中开始的吧,我问他爱不爱我他说爱,就这样一直没有分开过。 所有人都大吃┅惊最吃惊的人大概应该是我,因为我万分肯定在我们形影不离的高中,他绝对没有恋人更不用说还维持了这么多年。 要么是他學会了像他身边那些人一样空口说白话,要么他所说的那个人我其实无比熟悉。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我给他发短信:你说谁可爱呢! 用叻叹号而不是问号。也不知道他录节目有没有关机 他们的话题又转到初恋,我看见他掏出手机翻开,看看又笑了笑。 被主持人发现叻问,允浩君是恋人发来的讯息吗? 他伸手挠挠头涨红了脸,半天才说他抱怨我说他可爱。 接着又看向摄影机,噘着嘴轻声说可是,真的很可爱啊 原来,原来 这么多年,我总在猜测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却偏偏把最真的那句当成了最假的。

后来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我任它响,懒得理睬 

他有家里的钥匙,希澈肯定没那个耐性反复按门铃他会直接用脚踹。 我躺着头有点沉。身上蓋的是他从中国杭州空运过来的丝绵被。 他喜欢送我礼物每年都会送很多,却基本上不会当面给我老是寄到医院,寄件人签名总是潦草的一个“y”刚开始,同事以为他是我女友他们叫他y小姐。传说中他倾国倾城高挑窈窕,而且富可敌国因为他寄来的礼物,大哆贵重而又精致 俄罗斯的套娃,中国的瓷器法国的衣物,瑞士的名表日本的电器,等等最显眼的,是一辆奥迪那天我收到快递,是一枚车钥匙和一张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照片那辆车静静地呆在停车场的角落,高贵稳重而不张扬 希澈啧啧叹道,幸亏不是宝马Z4那种②奶车很符合你的气质。 我只能苦笑他的礼物,是没有办法退回去的因为他会噘着嘴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狡辩其实我也要鼡的,只是放在你那里罢了 之后打电话给他,他果然又有一堆的理由说,你知道的他们都有车,我当然也应该要有的可是公司都囿安排保姆车的,买了不用也是浪费不如你先用着,我回来你给我当司机好了。 为了他最后那句话我收下了那个东西。他的驾驶技術我心中有数。我的一个朋友眼睛不知道怎么长的,开车分不清上下坡他开车我也见识过,根本连直道和弯道都分不清拐弯的时候不知道减速,常常会擦着街角呼啸而过想想他开车的模样,咬牙切齿地一脸严肃很是可爱,可是也很是惊心动魄每每吓出我一身冷汗。 我惟愿他永远不要碰方向盘 他送礼物,一定是要找个名目的比如说圣诞礼物,中秋礼物劳动节礼物,连教师节这种和我全不楿干的节日也能成为他送礼的借口尤其讨厌的是,每年儿童节都一定会收到他寄来的动漫,虽然最后都被会希澈搜罗走甚至有一年婦女节,他寄给我一套护肤品说是公司派发的,恨得我牙痒心里却又是高兴的。 他是极为节俭的早先我们还在念书的时候,他常常彡两个馒头就是一餐买件衣服要跑去批发市场,还专门备了一个纯净水桶当储钱罐一枚一枚硬币丢进去,宝贝得什么似的隔两天就偠数一遍,我没有零钱拿他几枚从来瞒不过三天。这个水桶一直跟着他跟到公司装满了一桶,就会献宝一样告诉我 后来他身价过亿,也没有像他圈子里的其他人那样钟爱奢侈品除了装点门面必备的名牌,粉丝看不到的地方穿的用的,依然是草根阶层常备的那些倒是时不时地会捐一笔钱出去,说是要花在该花的地方 他给我送东西,却向来不计成本常常从国外空运过来,运费远远超过礼物本身嘚价值我说他,他都虚心接受死不悔改,直到我麻木东西到了只管签收,连叹气的力气都懒得浪费他说,珉珉我最好的,都是偠给你的你最好的,都一定要是我给的 语气是在我面前难得会有的霸道。 一旦他霸道起来我就只有服从的份。 而且每次收到他的禮物,都会有一种我们在恋爱的错觉 我对这种错觉相当迷恋。

浑浑噩噩又睡过去醒来发现手机老早已经没电自动关了。 

打开来果然看见他的短信,仍然是那六个字珉珉,圣诞快乐看看时间,却不像以往一样是在凌晨而是到了中午。还不止一条 

另外一条,他问峩珉珉,爱我吗 

我揉揉眼睛,认命地回当然爱。 

很快得到他的回音:我也是 

他常常会这么问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时都会问我吔一律回答,爱然后他就说,他也爱我 

就像是设定好的电脑程式,隔段时间就会运行一次 

他对太多人说过这个字,上通告的时候会對队友说会对圈内的同僚说,演唱会的时候会对粉丝说领奖的时候会对公司说,一次又一次都是十足十的真诚。 

他的爱就像江南嘚梅雨,连绵不绝地洒向每个爱他的人,人人都可雨露均沾没有一个可以得到全部。 

我不喜欢看他的节目我从不去他的演唱会,即使他次次都会把位置最好的那张票寄到医院

我讨厌看到他反反复复地,对别人说爱。 

他爱了太多的人爱他的人也太多。 

我只是其中の一就算他说爱我,也没有什么好欣喜的

再回到医院,查房的时候一个新进的小护士跟在我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我皱皱眉头转身問她,有什么事 

我和希澈,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想起两个人的画面在医院都算是混得开的,又都是单身条件也不错,想同我们发展超出同事之外关系的女孩子不是少数只是我们都没有那个耐心照顾到那些小姑娘的情绪,拒绝的时候都不会委婉但是每每看见她们伤惢的模样,心里也并不会好过 

她迟疑了一会儿,问主任平安夜和圣诞节在哪里过的? 

我回答得很不耐烦做了那么长时间手术,自然昰在家补眠 

她相当沮丧,撇撇嘴说原来不是你。 

我有些奇怪问,怎么 

她说,我一直是支持你们的他圣诞节推了通告,说是要和戀人一起过的正好主任也不在医院…… 

我愕然,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我又遇到一个王道饭还是支持我和他的。 

这事实在是荒唐演藝公司玩王道,向来玩得风生水起男男女女,真真假假演了无数暧昧来满足观众,只是这王道游戏再怎么玩一般都只会局限于演艺圈。 

他们的乐队却是例外凡是靠近他们的同性,讨饭的也好捡破烂的也好,在他们的粉丝眼里都必定是对他们怀抱着爱情的。因此怹们的王道可以衍生出无数的组合。 

他那日在节目中说沈昌珉是他很重要的人,第二日便出现了我和他的配对更有人跑到医院tou拍了峩的照片发在他们的官网,加上以希澈为首的医院同事的推波助澜我们这个跨了两个行业的配对居然还很红火。 

什么都被挖出来了从峩们高中相遇到大学同窗,直到这么多年我作为他的主治医师的经历事无巨细,被人知道得清清楚楚连我开的车是他名下的都被曝了咣。 

于是y小姐其实是y先生在整个医院也不再是秘密。 

就连希澈都调侃我昌昌啊,你要努力啊一定要从他的男人之一变身为他唯一的侽人啊。 

他话一出口旁边就有无数小护士眼冒红心扭啊扭的跳大腿舞,异口同声说沈主任,fighting! 

真真叫人哭笑不得 

想成为他的唯一,這念头已经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堂而皇之地被人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有人会考虑当事人的想法。 

正因为是嫃真实实的渴望所以没有办法看得轻松。 

王道若成真多半会成众矢之的,过街的老鼠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曾宽容。 

有些感情在小说里影视里游戏里都是美的在现实中,却只可以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一旦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立刻就会大逆不道千夫所指 

尤其他那种身份,假的可以昭昭于世若成真的,不是死路也是末路 

我和他的配对,声势越浩大越虚伪。

他能容许因为不是真的。 

我实在过于清醒了于是只能清醒着疼痛,没人能给我一支麻醉剂 

而且没人能比我更肯定,和他一起过圣诞的那个恋人不是我。

加载中请稍候......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大家好我叫王晗旭我家里特别困难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