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影不记得名字了 里面的山 岩石名字是红色的

据魔方格专家权威分析,试题“①最近上映的电影《遗落战境》描绘了外星人摧毁月球的情景。虽然这是..”主要考查你对  说明文阅读  等考点的理解。关于这些考点的“档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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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索菲的房间?晚上

内森正在准备晚餐。小厨房里有一大包食品。索菲还在床上沉睡,内森蹑手蹑脚地干活,唯恐将索菲惊醒。

索菲醒过来了,见到正在忙碌中的内森,温情地问道:“你回来有多久了?”

内森高兴地回答道:“足以有准备晚餐的时间。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

索菲欠了欠身子:“我来做个帮手吧。”

内森制止道:“你最好别动弹,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索菲靠着床架子望着桌子,内森在桌上摆了个插有黄玫瑰的花瓶。

索菲甜甜地笑着:“……你干了些什么?花儿真美啊。”

内森弯腰将一盘热腾腾的菜放到桌子上,汗珠从眉间沁了出来。他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我们吃牛肝,是用醋、油及香料植物合成的一种特殊调味品做的,含铁量很高。还有含铁的韭葱!吃了好处很多,还可以提高你嗓音的音色。你是不是知道尼罗皇帝每天吃韭葱以提高自己嗓音的洪音度?所以当他把塞尼卡五马分尸时,他可以低声哼唱。”

索菲望着一瓶酒,内森赶忙替她倒上一杯并递了过去。内森学着服务员的样子,殷勤地说:“太太喝酒吗?”

内森见状,解释道:“我想,既然这是个特殊的时刻,我们就该开一瓶特殊的酒。”

索菲接过酒杯呷了一口:“你知道,当你象圣人那样过好日子并死去,那他们一定会让你在天堂里喝酒。”

内森高高举起自己的酒杯:“我们一定会一起去天堂里喝酒的。”

41.索菲的房间?晚上

晚餐后,下雨了,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

索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内森洗完了碗碟。他穿过屋子在书架前停住了,她的注意力被书架里的几本书给吸引住了,那是海明威、沃尔夫?德莱塞和法雷尔的波兰文翻译书。她上前好奇地翻看着这几本书,欣喜地说:“我们都喜欢这些作家。”

内森拿起一本沃尔夫的作品:《天使,看家乡的方向》。

内森:“天哪,沃尔夫的波兰语发音是什么?”

索菲从内森手中拿过书来,打幵一页开始念起来。

内森旋即跟在后面用英语翻译过来:“一块石头,一片叶子,一扇隐蔽的门……”

索菲仍在用波兰语念书。

内森感到新奇地说:“对我来说,这是第一次。多美好的第一次,听到沃尔夫用波兰语大声朗读。”

索菲微笑道:“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听到沃尔夫用英语大声朗读。”

随即,他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内森:“要是那个穷鬼沃尔夫听到你用波兰语大声朗读,他一定会用波兰文写小说的……那你怎么办,波兰姑娘?”

索菲收起了笑容:“我给大夫干活,兼职的。我为他接待病人。”

内森急切地问:“大夫?什么样的大夫?”

索菲:“他是……哦,这个词太难念了……他是按摩脊柱治疗者。”

内森:“按摩脊柱治疗者!难怪你有这些毛病。”

索菲:“我很希望教音乐,可这是不可能的。”

内森神情严肃:“很对不起,原谅我刚才胡扯的一通话。”

他俩都沉默了。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终于,内森打破了僵局:“你以前在集中营?”

索菲感伤地说:“请原谅,我不能对你谈那些事。”

内森显得很执拗:“对不起,我有个爱打听与我无关事情的癖病。我很想了解你,接近你,甚至给予你帮助。”

索菲望着内森那副绝对真诚,可爱的脸,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她心动了,忍不住启齿向他敞开脸怀:“我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足足呆了二十个月。”

内森:“可你不是犹太人,是吗?”

索菲:“我们被德国人称为雅利安人,他们瞧不起我们这些肮脏的波兰人。”

内森被激怒起来,大骂道:“那些混蛋,那些肮脏的、杀人的纳粹混蛋。”

索菲平静地继续叙述:“那些雅利安俘虏,在他们的体力和精力消耗殆尽后,就毫无价值了,他们也同样被枪杀或毒死,跟犹太人的命运没什么两样。”

他俩都沉默不语了。屋外,狂风在呼啸,大雨“哗哗”地下着。玻璃窗外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索菲心情悲痛,但语调仍平稳:“只有我没死,幸存下来了。”

索菲斜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稍等片刻之后,内森说道:“我该走了。”

索菲睁开眼睛,目光射向前方,哀哀地说:“感谢上帝,我父亲活着时没有看见我们被迫所干的事。他曾经竭力告诫大家要警惕纳粹分子的轻举妄动、胡作非为。他想救援犹太人,在战前他就发出过警告:纳粹要对犹太人采取可怕的行动。哦,你听我这么介绍,一定会很爱我父亲的。”

内森点点头:“我很感激,现在我认识他女儿了。”

内森说罢,转身来到靠近门口的桌子边,拿起一本书,然后回到床边,将书递给索菲。

索菲接过书,看着封面念道:“埃米利?狄更逊。”她意识到自己没弄清作者的名字,愧悔地叫道:“女的!埃米利?狄更逊是女的!”

索菲打开书,扉页上幼稚的笔触写有内森的名字,书写的日期为十五年以前的一九三二年。

索菲:“这是你的书?”

内森:“现在是你的了。”

索菲:“谢谢!”接着,又拘谨地请求道:“请你……请你再多呆一会儿好吗?”

内森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我呆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睡着为止。”

内森拍了一下索菲的枕头,整理了一下床。然后让索菲躺下,把床单盖在她的身上。他的动作就象慈父照顾自己的爱女一样温柔。索菲望着内森,连自己也不太理解自己了。她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她牢牢地注视着内森,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内森从索菲手中取过书来,几乎悄声细语地念起狄更逊的诗来:“安普尔在整理床,是带着敬畏之情在整理床……”

内森把手放到索菲的脸上,动作轻盈,缺注着不尽的体贴。

旁白(画外音):“和索菲、内森见面后的几个星期里,几乎每顿晚餐我都和他们一起吃。随着一个又一个晚上的过去,我对索菲的好感也越来越强了。这种从我最无拘束的心灵之泉和孤独的灵魂产生的使人痛苦渴求所引起的好感顷刻间得到了转移。”

一个年轻姑娘的形象出现了。这是一个穿着泳衣跪在海滩上望着观众的年轻漂亮的犹太姑娘。

犹太姑娘不是很成功地往自己的背上抹防晒油。

旁白(画外音):“内森,我的最要好的新朋友,把我引入了迷途。我认识了一个‘貌美如花’的优等生。她的名字让我的舌头转不过弯来,莱斯利?拉皮德丝。”

旁白(画外音):“她的名字和她的形象成了我演出的那幕滑稽剧动作的体现……”

海滩上,斯廷格在布鲁克林大学的一群中产阶级出身的学生中间,与其他人晒得黝黑的皮肤相对比,斯廷格显得面容憔悴、体魄单薄。斯廷格此刻对莱斯利着了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抹着防晒油的莱斯利转向斯廷格求救:“嗨,别瞧着,帮我抹点儿油,好吗?我真热得难受。”

斯廷格起身,向莱斯利走去,跪在她身后,开始在她裸露的脊背上抹油。

抹完防晒油后,莱斯利转向斯廷格:“想一起走走吗?”

斯廷格站起身,尽力控制自己,轻轻地点点头。

斯廷格和莱斯利肩挨着肩在海滩上散步。

莱斯利:“……所以你是作家……对我说来,写作总是与情爱分不开。”

斯廷格:“这也许是那么多的作家为什么对情爱这样感兴趣的原因。”

莱斯利活泼地说:“你使我想起了汤姆斯?沃尔夫,一个在犹太人土地上失踪的南方流浪汉。我写了关于沃尔夫的毕业论文。”

斯廷格高兴地附和着说:“我就是想说我很喜欢沃尔夫。”

莱斯利:“也许作家在爱情方面应该约束一些。”

斯廷格:“我不同意,”

莱斯利笑笑:“你太天真了。”

斯廷格:“我对你说的那个一窍不通。”

莱斯利看着斯廷格:“我敢打赌,你一定会让姑娘快活的。”

斯廷格:“说个时间吧。”

43.布鲁克林街?晚上

斯廷格站在一幢豪华住宅的门前。住宅的门很高,上面还装有一个十八世纪的又大又亮的钢把手。相形之下,斯廷格显得很渺小。有点象大卫?科波菲尔或狄更斯其它小说里的孩子在敲一扇奇妙的门,等待着叫人心跳不已的奇妙的新命运。

莱斯利探出脑袋来:“是斯廷格……很准时。”

斯廷格整整外衣,清了一下嗓子,说:“你好!”

44.莱斯利的家?晚上

莱斯利:“你要喝点什么吗?”

斯廷格环顾四周,看到屋内摆设很讲究,还有几幅非同一般的名画和几件古董。

斯廷格:“我来一杯……加苏打水的威士忌。”

莱斯利:“请跟我来。”

斯廷格跟着莱斯利来到书房,她给他配好酒。

莱斯利:“你转一圈,就会看到我最喜欢的东西。”

斯廷格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看到的是一幅画。莱斯利拿着斟满酒的酒杯向他走来。

斯廷格呷了一口酒,称赞道:“这幅画真漂亮。”

莱斯利:“很了不起吗?”

莱斯利突然抱住斯廷格,靠着门吻起他来。

斯廷格喘着粗气,由于舌头麻木,说话也不连贯了:“天哪,莱斯利……莱……”

电话铃响了,莱斯利放开斯廷格,拿起听筒:“我很好,妈妈,我跟你说了我很好。是的,妈妈。我一定喂狗,一定给花浇上水……妈妈,我十九岁,都快要二十岁了……祝您周末快乐,妈妈。”莱斯利将听筒贴着耳朵,转了一下眼睛:“……好,爸爸,您的小公主会很好的。”莱斯利挂断了电话,嘟嘟囔囔地说:“天哪!你们还以为我是个孩子!”她转身对斯廷格:“他们去度周末了,佣人生病了,所以他们唠唠叨叨地没个完,不知我一个人怎么过周末。东西都放在冰箱里,门都上了锁,还装了报警系统,天知道还有些什么要吩咐我的!”

45.莱斯利的家?晚上

斯廷格的情绪渐渐变得高昂起来,脸上闪着红光,与莱斯利不停地聊着。

旁白(画外音):“……我意识到这地方就只有莱斯利和我两人了,我们将一起度过愉快的周末。我把酒杯里的酒都喝干了。”

莱斯利的双眼闪亮,上前拉住斯廷格的一只手:“我的心理分析医生说……哦,我知道,你听起来一定很可笑……”

斯廷格微笑着,用手指尖轻轻地抚摸莱斯利涂着朱红色口红的嘴唇。

莱斯利忸怩作态地说:“你读过D.H.劳伦斯的书,他的那本《查特利夫人的情夫》吗?”

46.莱斯利的家?晚上

屋里灯光幽暗。空调机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留声机正放送轻音乐,音量开得很低。

莱斯利和斯廷格倒在长沙发上的剪影。他俩正在热烈地亲吻着。

斯廷格企图脱出手来摸莱斯利的身子,可是双手被她絷紧地夹住了。

摆在屋子里的一架精制的十八世纪的台钟悠悠地敲了两下。

斯廷格的一只手终于抽了回来,向莱利的下身摸去。突然,莱斯利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好象她身后点着了一把火似的。她翻身坐起来,开始嘤嘤地哭泣。

斯廷格不知所措,慌乱地问道:“我想我有权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莱斯利抽泣着,泪水直淌,哭得更厉害了:“你不懂……我不能那样做……不能……”

斯廷格责怪道:“这都是你说的,现在我要做了,你又不干。”

莱斯利圆睁着泪眼,大声说:“可我没说过要你来这里。而且,我说的是‘姑娘’,我说你会让姑娘快活的,我不是说我自己。你完全弄错了。”

斯廷格慢慢醒悟过来了,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莱斯利。

莱斯利:“我是个处女。”

斯廷格冷冷地说:“我不想惹你生气,可我想你是个病入膏肓的处女,我很喜欢你,莱斯利。我想你这样待我是不公平的。”

莱斯利以凄凉的口吻说:“哦,斯廷格!那只是为了在我的心理分析中达到一个高度。”

斯廷格的声音犹如野兽在嚎叫:“你是说自己还不能干这事!”他抓住莱斯利使劲地摇晃。

47.莱斯利家门前的街道?晚上

斯廷格无精打采地转身走出门来。他的身影渐渐消溶在夜色中。

旁白(画外音):“我来到了生活的尽头。这尽头是以情爱的峻峭岩石形式出现的。显然,我是以莫名其妙的失败而告终的。我胸中充满了令人痛苦的空虚和失败的低落情绪,并且怀疑自己是不是注定要过乏味的独身和孤独生活。”

48.粉红色的住宅?晚上

斯廷格孤身独影,一步步登上石阶,进门。

索菲房间的门打开了,传出索菲的声音:“内森,我亲爱的,你回来我真高兴。”

索菲出现在楼梯上,身上穿着内森的睡衣。她见是斯廷格,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然而,她尽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望,招呼道:“斯廷格!”

斯廷格点点头:“只是微不足道的斯廷格,他回来了。”

索菲:“你愿意上来喝点什么吗?内森说临睡前喝酒就跟戴睡帽一样必要。”

斯廷格笑笑:“是吗?”

索菲:“你认为那不一样吗?”

斯廷格上了楼梯:“内森晚上还在实验室工作?”

索菲:“我想一定是的。当他插手了什么事,就会忘掉时间的。”

50.索菲的房间?晚上

斯廷格举目四望:“嗨,你的家具又改变地方了。”

索菲:“有时我睡不着,就起来移动移动家具。”

斯廷格坐到椅子上:“天哪,我喜欢这儿。你还没睡觉,我太高兴了。”

索菲:“你是在开玩笑吧?”她注意斯廷格的嘴:“你的嘴碰伤了?”

斯廷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自己咬破了舌头。”

索菲:“你要我给你拿点什么吗?比如药……”

斯廷格:“我所需要的就是别去管它。”顿了顿,他改变了话题,“你这大概是第三或是第四次把房间里的东西移动了。我没记错吧?”

索菲:“经常移动东西很有好处。因为你搬东西时,你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斯廷格一笑:“我也得试试看。”

索菲抓起斯廷格的手,翻过手掌,就象看手相人那样认真湍详起来:“你不必搬家具,你将搬动大山。”

斯廷格尴尬地笑笑:“我?我连自己的舌头也不能移动!”

索菲大笑起来:“也许是你舌头动得太多了,所以出了问题。”

斯廷格看着索菲,动情地说:“哦,天哪,索菲,干吗世界不由象你一样的女人来组成呢?”

显然,索菲的心已被他的话所打动,她又抓起他的手,看他的手掌:“我看到了在你生活中遇到过和将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女人,崇拜你和你相爱的漂亮女人。”

斯廷格:“但愿她们长得都象你。”

索菲:“哦,比我还要漂亮,还要好,还要健壮。其中的一个杰出的女人、聪明的女人会成为你的妻子。现在我仿佛见到,你们相亲相爱,将互相陪伴终生。”

斯廷格:“有时我想我会永远单身一人,过着凄惨的日子。”

索菲:“我不配你。因为你是美国人,年轻又有天赋。有时我这样在想:斯廷格,哦,他在爱情上没有真正的麻烦!”

斯廷格:“我是不是有天赋你又不知道,我写的东西你也没读过。连我自己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赋!”

索菲:“当然,我从来没有问起过你书写的是什么。因为我知道作家常常是不喜欢谈自己作品的。”

斯廷格直率地说:“我的书那是关于一个男孩的事,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故事发生在一年内,这一年他母亲去世了。”

索菲:“你们是怎么说的?这种写法是不是叫自传体?”

斯廷格:“我的书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是。”

索菲:“我不知道你母亲死了。”

斯廷格似笑非笑地说:“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索菲深表同情,叹了一口气:“你的年纪那么小,十二岁是那么需要她啊……要处理母亲的丧事是很可怕的。”

斯廷格:“我从来没有真正处理过。也许那是我现在搞写作的原因,我要写她,我觉得对不起她。”

索菲:“你很爱你的母亲?”

斯廷格痛切地说:“还不够。”

斯廷格转过脸去,然后又将脸回过来对着她,绫缓地叙述:“母亲去世那年的冬天是我们碰到的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我应该放学后就回家,为她在火炉上多添一些柴。她自已已经不能动手干活了,癌扩散到她的骨头上。她只是独自坐在火炉旁,看那些长篇小说消磨生命。一天中午,我在学校里的一个朋友邀我去看他哥哥买时新车,我把回家的事给忘了。我们看了新车,又在雪地里玩,一起去滑雪。那是我生活中玩得最痛快的一个下午。那天晚上我回家时,母亲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快要冻僵了。她本来是指望我帮她活下去,可是我……竟然把她忘了。父亲揍我了,那是我父亲唯一揍我的一次。他揍得我越厉害,我心里越感到好受一些。几个月以后母亲死了。我想,要是那天下午我记得回家,在火上添几块柴,也许她就不会死。”

索菲感慨地说:“我们所爱的人死在我们之前,那是很可怕的。内心永远不会平静。”

斯廷格:“你是指你的父亲吗?”

索菲:“包括我的母亲,我的丈夫。”

斯廷格大吃一惊:“你难道已结过婚了?”

索菲平静地说:“我很年轻的时候,嫁给我父亲的学生。他是大学的讲师。”

斯廷格问:“他们都死了吗?”

索菲悲伤地说:“被纳粹杀死了。”

斯廷格:“他们是在波兰部队里?”

索菲使劲咬着嘴唇,用力摇摇脑袋。

斯廷格关切地问:“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反纳粹的作品?”

索菲:“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一无所知。德国占领时,一开始我们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我父亲和我丈夫仍在大学里教书。我常常到教堂去乞求上帝保佑我们一家。可是一天早上,我做弥撒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弥撒再也做不下去了,我从教堂一口气跑到学校。校门口聚集了许多人,有几百个拿着步枪和冲锋枪的德国士兵围在那儿,他们不让我进学校。然后,我见到我的丈夫、我的父亲和所有其他的教授一起被推到几辆卡车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直到看见这些卡车关上门开动后,我才相信这是真的。”

斯廷格一把抓住索菲的手,紧紧地握住不放。

索菲继续说:“他们被送到萨克森豪森枪杀了。”

斯廷格语调低沉地问道:“你母亲呢?”

索菲:“我们到了华沙,就母亲和我两人。我们过了两年平静、安稳的生活。后来她得肺结核死了。结核病,当时是一种可怕的病。”

斯廷格更悄声地问道:“你呢?如何又……?”

索菲:“你是问他们为什么把我送到集中营?”

斯廷格的好奇心驱使他不断发问,可这样对索菲发问,他又感到抱歉,赶紧说:“对不起,原谅我一个劲地刨根问底。”

索菲:“那没什么。”她停顿了一下,往下说,“我想肉可能会让我母亲身体好起来。所以一天我到农村去,买了一块火腿。我把火腿藏在裙子里面,假装是孕妇。在回华沙的火车上,德国人挡住了我。当时我害怕极了,他们见我害怕,就隔着裙子摸我的肚子,拿出了火腿。”

停顿了片刻,索菲继续说道:“我于是被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斯廷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就因为一块火腿被送到了奥斯维辛?”

索菲:“我被送到奥斯维辛是因为他们见我害怕。”

斯廷格拉着索菲的胳膊,轻轻地抚摸着她腕上的粉红色疤痕。

索菲看着斯廷格,说:“你大概已明白这疤痕是怎么落下的。”

斯廷格:“你想自杀?”

斯廷格又问道:“在奥斯维辛?”

索菲缓缓地说:“是在那以后,在我从奥斯维辛出来后,在我们获解放后。”

斯廷格感到迷惑不解,问道:“在你自由以后?为什么?”

索菲:“那是在瑞典的难民营里。我深知救世主已不理睬我了,耶稣也不再怜悯我了,拋开了我,他竟然会答该让刽子手把我所爱的人统统杀死,而让我带着耻辱痛苦活在这世上。我到教堂去跪下了,拿了一片玻璃,切开了自己的手腕。”

斯廷格仍不理解,注视着索菲。

索菲淡淡一笑:“你理解不了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讲的事也太多了。”

斯廷格问:“你对内森讲过这些吗?”

索菲一愣,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话好象十分惊恐。她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斯廷格,怀疑斯廷格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斯廷格弯腰吻了吻索菲腕上的疤痕,争取她的信任。斯廷格:“相信我,索菲。”

这时,传来前门被打开的声音。深夜里,这开门声显得特别响亮。

顿时,索菲脸上容光焕发,充满了生气。她叫道:“一定是内森。内森回来了。”

索菲打着招呼:“哦,是阿斯特利德回来了。”

阿斯特利德拾级走上楼梯,边走边说:“这星期我在布鲁克林医院值夜班。我的病人是个老太太,她比我母亲还唠叨,还令人讨厌。信不信由你,我看她这一辈子是在不断地生气中度过的。索菲,你还没睡?”

52.索菲的房间?晚上

索菲沮丧地返回房间,她看看斯廷格:“愿惫再喝一杯吗?他没回来。”

斯廷格:“当然愿意。”

索菲:“我也想再来一杯。”

斯廷格:“可是酒瓶已空了。”

索菲:“内森房间里还有。”

索菲和斯廷格通过过道走向内森的房间。斯廷格:“要是你给内森的实验室打个电话,也许你就不会那么心焦。”

索菲摇摇头:“他不喜欢我在他工作时间给他去电话……”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她对自己的坦率回答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轻轻地说:“我试过了,一小时以前。但没有回音。”

斯廷格安慰她:“也许是总机下班了。”

54.内森的房间?晚上

索菲和斯廷格进门,打开灯。

房间里都被书复盖了。杂志上的文章被撕了下来,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各种期刊摊在桌子上,有《原子科学家新闻简报》、《生化日报》、《文学小杂志》等一些反映内森的好奇心和他的思想轨迹的杂志和书籍。

面对着这个书和报刊的世界,索菲突然一到阵阵不安。她喃喃地说道:“有时晚上内森睡不着时,他就起来到市里去散步。他会窜入各种各样的居民家。有一次他回来,一只眼睛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下颚也肿了。当时我真害怕,怕他的下颚被打碎了。”她突然大叫起来,“哦,斯廷格,我不知内森在哪里。他会被打伤的。我看我们应该给警察去电话。”

斯廷格竭力安慰她:“我们再等几小时,直到实验室的总机有人为止。他也许是工作得太晚、太累,睡着了。”

索菲似乎相信了:“当然。你肯定是对的。”

斯廷格给他俩的酒杯倒上了酒。

斯廷格望着桌子上堆得象小山似的报纸、书籍和杂志,有些都是被重新剪贴过的。其中有一堆都是关于纳粹大屠杀的资料:纽伦堡审判的文件;一些关于集中营的文章,要点都加上了横扛。斯廷格递给索菲一杯酒,随手捡起上面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披露了许多高级纳粹分子逃跑的情况,并且还附有艾科曼和门杰勒的两幅大照片。

斯廷格放下文章,说:“我敢断定,他一定有别人写的有关纳粹分子和犹太人的所有材料。”

索菲:“他迷上了所有想逃避正义和妄图洗刷掉对犹太人犯下滔天大罪的纳粹分子。一天晚上,我醒来后发现他不在床上,我在这里找到了他。他正在研究有关纳粹暴行的书。他说过要出去找到最后一个逃跑的纳粹分子,将他们捉拿归案。”

斯廷格问:“内森研究纳粹分子,不让他们逃脱法网,是从他遇见你之后开始的吗?”

索菲显得十分后悔:“我不该把我的经历都告诉他,对他产生了如此的后果。”

斯廷格:“我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着迷,因为他终究是个犹太人,他恨纳粹分子。”

索菲不赞同:“难道你以为我怨恨是因为那些纳粹分子、那些可恶的魔鬼活着,而象我父亲这样想救犹太人的好人被杀死吗?难道你以为我是感情冲动吗?”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可你不理解内森。你不知道他可能做什么。有时候我想……”

内森打断了索菲的话:“你想什么,我的波兰小姑娘?”

这声音很突然,斯廷格和索菲迅速转身,见内森站在门口。内森以警惕和戒备的目光看着他们,咄咄逼人,使斯廷格有些胆法和慌乱,好象自己和索菲在内森房间里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当场抓住似的。他连正眼都不敢瞧一下内森。

索菲脸带笑容,向内森走去,双手搂住他:“内森,你好!”

内森冷笑着,以嘲弄的语调说道:“哦,我很好。你们俩呢?怎么样,也很好吧?”

索菲真诚地说:“我太傻了。我害怕。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内森的口气明显缓和下来:“我该打个电话,可又不想吵醒你,我以为你睡了。我们在工作时获得了一些情况,一些很重要的情况,因此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内森双目紧紧盯着斯廷格,上下端详着,对斯廷格说:“可是你在这儿,和索菲在一起。”

索菲为斯廷格辩白道:“斯廷格约会后回家来,我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你来了,所以我让他上来。他是个多么好的朋友,一直陪伴着我,因为他知道我孤身一人心里害怕。”

内森往前走了几步,直逼斯廷格,说道:“所以现在你看见了书斋密室。现在你知道了内森所有隐藏得很深的秘密。”

斯廷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几乎是什么秘密也没有发现。”

内森走到桌子旁,凝视着纳粹分子艾科曼和门杰勒的照片:“他们杀害了六百万犹太人,可是这个世界竟然让他们逃跑了。想和我一起加入私刑小组吗?我期待着与你在一起,让你教我许多东西。”

斯廷格嗫嗫嚅嚅地说:“要是你原谅我,我想告辞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索菲上前拉住内森,央求道:“斯廷格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最要好的朋友。请你别对他这样。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刚才我实在害怕极了,假如没有他在身边,我真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内森被索菲的这番话说动了,脸色和缓了,他走上前几步,拉过斯廷格的手,道歉道:“对不起,伙计,请原谅。我亲爱的索菲当然是说得对的。我有时在持继不断的工作后会发疯,请不要忘了,我毕竟是有许多怪癖的科学家,我们是一帮怪人。谢谢,我的朋友。谢谢你来照顾索菲。”

斯廷格反倒不自在了,他宽慰内森道:“嗨,没事。我很高兴我们作为好朋友相处。”他说罢,向门口走去,转身又说道:“早上好,朋友。”这时,他看到索菲和内森动情地拥抱在一起,对于他们这种突然和强烈的感情感到稍稍有点儿惊讶。

55.斯廷格的房间?黄昏

斯廷格背对着房间门坐着,一张纸搁在大腿上正在写着什么。嘴上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突然,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出现在斯廷格的面前:“呼”地一下窜着火苗点燃了他叼着的骆驼牌香烟。斯廷格吓得跳了起来,嘴上的烟也掉了,他赶紧捡了起来。

原来是内森在搞恶作剧。他微笑着站在一边,显然是对这种使斯廷格害怕的方式感到满意。内森带有孩童的顽皮说道:“请原谅我支持你的坏习惯。这个打火机我是点煤气灶用的,我不抽烟。”

斯廷格责怪道:“你总是以各种方法吓得我半死。”

楼上传来了一阵阵悠扬动听的音乐。

内森抬头看看天花板:“我想让索菲好好地睡个午觉,从战争爆发以后,她一直睡得很少。嗨,让我看看你的宝贵的作品吧。”

斯廷格十分恐慌,他使劲地摇着头。

内森:“干吗不行呢?我不会干涉,不会评论,甚至连任何建议也不会提的。”

斯廷格还是坚持不让他看:“没有人看过,内森。”

内森:“小子,我是你的朋友。在南方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朋友的涵义即是把感情或个人关系依附于另一个人的人,一个提供援助的人,一个保护人或支持者,一个能和好相处的人,一个不敌对的人。明白吗?朋友!”

斯廷格吞吞吐吐地回答:“这个……这个,你瞧……请别见笑,我开始写作时曾发誓在写完最后一段之前不给任何人看。”

内森:“你是说害怕别人不喜欢。”他笑了笑,“伙计,充满了怕意就会更加害怕,豁出去了也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斯廷格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好吧,就给你看。”

斯廷格从桌上拿起一迭稿纸递给内森。内森抓过稿子走到门口,狡黠地说:“你觉得会发生最糟糕的事情吗?你认为我就一定不挑你作品的毛病吗?”

斯廷格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喊道:“你这混蛋!把它们还给我。”

内森笑道:“现在,咱们再见了。”他迅速地溜出门去。

内森三脚并作两步蹦上了楼,斯廷格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赶。内森冲进屋去,关上门,靠着门抿嘴笑道:“伙计,现在为时已晚。你的这些宝贵的东西可不由你来管了。”

斯廷格瞧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开始下楼去。

这时,门打开了。索菲兴致勃勃地追出来:“斯廷格,内森要我带你去看电影。他让我当你的保护人,他看你作品时,你就不会自己生自己的气了。”

索菲热情地挽起斯廷格的胳膊,一起出了门。

由影星丹尼?凯伊主演的影片出现在银幕上。

索菲看着电影,象孩子那样倾心地笑着。斯廷格被索菲的高兴劲吸引了,同时也被影片的故事内容吸引了。

银幕上故事片结束了,开始放映新闻纪录片。

索菲对斯廷格说:“我们呆在这儿,等纪录片完了,再看一追故事片的开头。我太喜欢丹尼?凯伊了。”

新闻纪录片解说员(画外音):“……更多的纳粹战犯最后受到惩罚。在奥斯维辛,在犯罪的现场,奥斯维辛的司令官赫斯和他的五个同伙被处以绞刑。”

银幕上,赫斯戴着手铐,脸无血色,胡髭络腮。脖子上系着一根绞索,他身后站着一些波兰士兵,正在作最后的准备。这个恶魔的后面是奥斯维辛的焚尸炉。

新闻纪录片解说员(画外音):“党卫军的主要罪行被记录在缴获来的纳粹的资料电影中。正是这个,赫斯观察了称为B结晶的氢氰酸化合物的效力,向他的上司阿道夫?艾科曼建议,把这种用来消灭奥斯维辛鼠灾的吸入剂,作为消灭人的手段。”

银幕上出现奥斯维辛毒气室和被毒气杀死的人的尸骨山。

新闻纪录片解说员(画外音):“在以九百名俄国战俘作为对象试验中,赫斯发现煤气非常适合对人进行迅速处决。后来,便对无数的战俘广泛地采用了煤气。赫斯还发明了专门对付逃跑俘虏用的小型雷区,将俘虏电死的高压电网,还使用狼狗把他们咬得粉碎。”

索菲承受不住这些强烈的刺激,她瘫倒在椅子上,喉咙里发出了哮喘声。

新闻纪录片解说员(画外音):“……现在是巴黎的新闻……”

斯廷格迅速将索菲扶起来,向休息厅走去。

63.电影院休息厅?晚上

斯廷格让索菲坐在凳子上。索菲双手捧着脑袋,双目紧闭。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望着神色慌张、不知所措的斯廷格,说道:“别担心,斯廷格,我没死。”

索菲以极大的毅力支撑着站起身来。她克制着感情,挽起斯廷格的胳膊,一起走出休息厅。

64.粉红色的住宅?晚上

斯廷格和索菲向住宅走去。住宅里传出来贝多芬第九交响乐,其卓越的旋律在沉寂的大街上回响。

索菲准备上楼,斯廷格落后半步,犹豫着不准备上楼。

索菲扭头说道:“内森可能看完了。”

斯廷格:“要是他想和我谈什么,可以到我屋里来。”

索菲:“哦,来吧,斯廷格。”

她挽起他的胳膊,带他上了楼。

66.索菲的房间?晚上

内森正站在留声机前面,随着唱片放出的音乐旋律指挥着,好象他前面真的有一支大型的交响乐队和合唱队似的。他的指挥出色极了,完全控制着旋律,控制着交响乐队和合唱队。斯廷格和索菲站在他的身后,看得入了迷。很显然,他是有音乐天赋的,有一种完全控制和理解的感觉。

一曲终了后,内森转过身子面对着索菲和斯廷格,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观众。他当之无愧地接受了索菲和斯廷格的鼓掌、喝彩,然后弯腰鞠躬,动作就象是伟大的指挥家从欢呼的人们中得到应有的荣誉。内森俨然以指挥自居,他首昂挺胸从他们面前经过,退出了模拟的舞台,在屏风后面消失了。一会儿,他又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这时他已经改头换面,不再有指挥的神态,而是他们熟悉的内森了。

内森走到桌子边,拿起斯廷格的手稿,递给了他。内森笼无表情,神情严肃。斯廷格接过手稿时,见内森这般模样,心中直打鼓,他竭力抑制着自己,不让失望的情绪流露出来。

内森以刻板的声调说:“你读过福克纳的书,读过罗伯特?沃伦的书。”稍作停顿后,继续说,“我敢肯定你读过托马斯?沃尔夫的书,甚至还有卡森?麦卡勒的。下面,我将不再遵循我说过的不作评论的诺言。”

斯廷格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可是他又觉得坐着不舒服,想站起来。内森的两只大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他的嘴唇在斯廷格的眉间吻了一下。顿时,斯廷格的眼睛明亮起来了,他察觉到内森微笑中蕴含着热情和祝贺,心中一阵狂喜。

内森高声说:“你当然读过这些作家的书,要是没读过,你是不可能写书的。令人高兴的是,你吸收了、熔化了他们,把他们的变成你自己的。你有自己的声音,自己的风格。二十二岁!哦,我的天哪,你可以写作了!”

随后,内森又压低声音,极其神秘地说:“现在,你们两人跟我走。”

内森带着他们进入过道。他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停住,进去拿了一个背包,这是野营用的背包。他们跟着他下了楼梯。

索菲忍不住问道:“你把我们带到哪儿去?”

68.布鲁克林的街?晚上

他们一起出了门,走在街上。

69.另一条布鲁克林的街?晚上

内森叫了一辆出租车。他与司机低语几句,别人都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然后,他为索菲和斯廷格开了车门。他们都上了车,车开走了。

70.布鲁克林的街?晚上

汽车停住了,前面是克鲁克林大桥。内森付了车费,跳下车来,为索菲和斯廷格开了车门。

71.布鲁克林大桥?晚上

内森、索菲和斯廷格站在大桥的中央。汽车已开走了,就留下了他们三人。

内森从背上取下背包,放在地上。他打开背包,拿出三个酒杯和一瓶香槟酒。他打开酒瓶,小心翼翼地把酒倒入酒杯中,给他们每人一杯。然后他站起来,朝天举杯,大声嚷叫道:“许多伟大的美国作家站在这座桥上,获得了纯粹美国风格的词汇,获得了灵感。这块曾给过我们伟大的诗人惠特曼的土地,时刻梦想着自己国家的未来。在这座桥上,汤姆?沃尔夫和哈特?克莱恩写作过。我们欢迎斯廷格,他带来南方的新声音,这种声音将回荡在这片愚昧的土地上。我们欢迎斯廷格进入上帝的伟人祠,只有伟人祠里的人们的语言才是不朽的。为了斯廷格,干杯!”

索菲既为斯廷格感动,又更加爱内森了,这是为了斯廷格而爱。

内森和斯廷格把酒一饮而尽。内森把酒杯扔了出去,索菲也效仿他。他们望着酒杯在空中划过,掉入湍急的河水中。

旁白(画外音):“我傻乎乎的说不出话来。我感觉到幸福,这是肯定的,比我能记得的任何时候都更幸福。我怎么能没有这样一个慷慨的良师益友,一个救星和魔术师呢?内森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在古老的、高耸入云的布鲁克林大桥上,有着内森、索菲和斯廷格的三个小小的身影。

斯廷格走出房间,登上楼梯,朝索菲的房间走去。

索菲的房门半掩着。斯廷格见到索菲穿着睡衣,站在屋子一角,对着镜子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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