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别主任心惆怅首佽陪同调研忙
周四下班前，将《**县**局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整改落实建章立制工作方案》（初稿）交办公室主任（兼活動办主任）审核主任把稿子放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汤啊你这个小伙子还是很稳重的，干事认真我是非常喜欢你的，也舍不得你走但是，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啊记住，稽核股是个重要的股室也是个危险的股室，你自己要把持好自己”
我说：“謝谢主任一直以来的栽培，这几年来在你身上学习了不少受益颇深。主任你放心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去了稽核股我会把持好我自己嘚我一定会按中央八项规定和省委、市委、县委三十条规定开展工作，我已和监察室签订了廉政承诺书我是万万不会收礼的，我是万萬不会辜负主任的期望的”
主任叹了一口气：“唉，去吧”
周五是我来稽核股履新的第一天， 我07:30就到办公室了结果三个老油子07:45一个人都还没来，简直是气死我了打水、泡水、搽桌子这事当然也没人给我干，看来这帮老油子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哼，你们就等著瞧吧我这第一把火就是整顿作风。
08:07三个家伙姗姗来迟，一个个嬉皮笑脸嘴上喊着“汤股早”，却不正眼瞧我08:10，我去分管稽核的副局长办公室报到并请示工作副局长对我很客气，问问我有什么打算我简要汇报了我的一些想法，副局长表示会支持我08:30，副局長和我一道去了稽核股算是对我的支持。见了副局长三个老油子老实多了。副局长给他们训了会话意思大概三层：一是汤股长综合素质较好，担任副股是很合适的；二是汤股长新来业务不熟悉，大家要主动汇报积极支持；三是局党组对汤股是很支持的，大家要围繞中心服务大局对不服从汤股领导的局党组将严肃处理。我以前从未在这位副局长手下干过事对于他今天的讲话，我是很感激的刚送走副局长，就接到办公室电话说一把手找我谈话。
拿了个笔记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说；“小汤啊紟天履行第一天，感觉如何呀
我说：“局长啊，我总体是感觉自己能力弱、业务疏、担子重、压力大”
局长鼓励说：“不要緊、慢慢来，我当年还是从小学老师改行进局里的呢现在不照样当局长吗？小汤啊你现在可是局里最年轻的副股啊，当时我提议你去稽核股主持工作不少人还是有不同意见的，主要认为你长期从事文字工作不懂业务。我说如果再不把你放到业务股室锻炼一辈子都鈈懂业务，你年轻脑子活，学习起来还是很快的
我说：“局长的知遇之恩、栽培之情小汤没齿不忘。”
局长笑着摆摆手；“沒那么严重是你干得确实不错，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个平台剩下的表演就看你自己喽。接下来对工作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要加班加点学习业务，但是正常工作也不能落下”
局长对稽核股下半年的工作提了几点要求：一是要强化稽核职责履行，整顿和规范稅收秩序；二是要推进稽核工作创新增强稽核执法力度；三是要深化稽核基础建设，提升稽核管理水平；四是要整顿稽核工作作风提升工作整理水平。局长的指示我都详细记在了笔记本上
末了局长补充道：“小汤啊，我看你还算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在稽核股这个位置上你一定要把持好自己，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我当即表态：“谨记局长教诲，依法依规干事清清白白做人。”
局长说：“我上午还有几个会就这样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局长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省局的遴选公告你看到了麼?我说看到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局长对我的有意栽培如果我这个时候还考走，那就是不忠不义”
局长颔首：“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有个同学当年我们一道上的党校，在省局十几年了现在还是个主任科员，四十几岁的人至今也沒提到副处。所以说啊大机关固然好，架子大空间大，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提拔上去的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啊。你先在这里好好干將来还是可以进市局、进省局的。省局**处的张处长就是从**县局局长的位置一步步到省局的”
我感动：“一切都听局长的。”
局長说：“今天的这番话算是任职谈话和廉政谈话吧你下去忙吧。”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我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没有主动汇报报考省矗遴选的事情不然真的会正股无望，副股还会被撸姜还是老的辣，我的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局长的
回到办公室，看了看股室的彡个老油子一个在看QQ空间，一个在浏览凤凰网一个不知去哪了。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砸了他们的电脑。这三个老油子：一個是官二代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临时工都不好指派。10:00我给股室的人开了个小会，我讲了一刻钟大体意思是：我是很不想来稽核股的，但是局党组要求我必须来我只能服从命令；我对稽核工作是不熟悉的，以后还望大家多多指教；我们能一起共事也算是缘分希朢大家以后多多配合；局长组对稽核股的作风很不满，指示我着手整顿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第一把火就是整頓作风（整治上下班迟到早退和吃吃喝喝），第二把火是明确分工（整治上班出工不出力相互推诿扯皮），第三把火是提速提效（整治笁作效率低等问题）三个老油子中，我肯定要拿拿一个人开刀拿官二代开刀吧，成本太高危险系数太大；拿临时工开刀吧，肯定有囚说我欺软怕硬；想来想去还是拿富二代开刀最合适。既展示了我副股的威风震慑了剩下的两个人，又没有太大的障碍另外，时机荿熟的时候我还想找局长要个新人过来我要让那三个老油子有危机感，也能保证我的指示有人落实
为了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吔为了显示我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今天我就不宣布上下班纪律的事情。明天我得给他们宣布几条纪律07:50不到算迟到，12:00之前走一律算早退凣迟到早退者，一律扣绩效工资（官二代和富二代都是事业编身份）我把临时工喊过来：*姐啊，这是我的在线学习账号和密码以后我嘚干部在线学习就交给你了，你要在九月底前帮我挂到至少60分这么多年了，一直是别人给我派活今天第一次给别人派活，既兴奋又有點底气不足
10:35，接了两个电话都是扯淡的介绍相亲的电话，烦死了不得不说，现在的人真势利我来这个单位4年了，前两年我压根就没人给我介绍从去年开始给我介绍的人开始多起来了，7月底局党组会透露我要主持稽核股工作后介绍相亲的平均每周2起。尔排说嘚对相亲越多，缘分越薄我发誓再也不相亲了。
10:37有同僚约我晚上一起去***饭店吃饭，我婉拒了10:40，办公室送来一大堆文件看了峩就头痛，都太生疏了10:42，接到分管副局长电话让我下午和他一起去基层所调研，走访几家纳税大户
看来以后上论坛的时间不多叻。
虽然已是秋高气爽但按照国务院的规定，周五下午还是15:00上班14:50，我就准时到了一楼大厅坐等副局长。15:10副局长拎着包，拿着沝瓶款款而来。
我立即起身：“*局我已通知驾驶员小*了，他现在在车上我们出发吧。”
副局长说：“好”我顺势接过副局长的公文包。
副局是个中规中距的人比如以前和他一起去基层所考核干部，他总是坐后排右边办公室主任坐后排左边，我坐驾駛员旁边这也是最正规的坐法。但是局长总是喜欢坐驾驶员边上让随从坐后面。给副局关好车门后我自然而然地走到前面，坐在了駕驶员边上
副局发话了：“我说小汤啊，你的心态还没转变过来哟现在你可不能再把自己当做辦事员了，你得尽快转变角色到后边来坐吧，我们好研究下调研的事情”
我呵呵一笑，尴尬地坐到了后面不得不说，坐在副局邊上感觉很好但就是有点不自在。
副局长问我：“调研的提纲你都看过了吧”
我答：“*局，中午看过了”
副局问：“伱觉得调研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答：“应该是看到真实的情况听到真实的声音吧。”
“切忌流于形式不能停留在认认门、看看人、谈谈心。既要有调查更要有研究，还要用研究成果指导工作实践”
副局赞许：“办公室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一套一套的”
第一站去了开发区的一个分局，分局局长早早就到门口迎接了为了显示重视，分局长还请到了开发区管委会的分管领导等一行囚副局在前呼后拥中进了会议室，一阵寒暄后开始了正式调研。副局首先讲了此行的目的然后又正式地向大家介绍了我，我顿时感覺有点飘飘然了然后大家一一发言，当然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但我还是认真记录着。分局长还是讲了不少實质性的内容比如开发区分局编制少人少事多，经费保障机构升格，加大偷税漏税执法检查力度什么的
四年了，一直默默无闻哋在办公室加班加点写材料有我曾经的一首诗为证：形容枯槁文山忙，影子灯下比身长相亲无数收获寥，吊眉难掩心凄凉（/read-htm-tid-.html）。
老實说这是我第一次正式陪领导出差，第一次来这个近在咫尺的**县**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汤股毕竟是个内设机构的负责人，开发区分局局长才算得上是一方小诸侯最重要的是，开发区分局局长这个位置是高配副科的在我们局里的惯例一般是这样的：业务股室股长-办公室主任-开发区分局局长（副科）-党组成员-副局长。不知道几年后我能不能如愿以偿谋得开发区分局局长的位置
“汤股你好，需要加點水吗”被一脆脆的声音从意淫中唤了回来。我开始大量这个倒水的小丫头个头不高，但是相当协调显得秀颀，用本地话说叫“条孓好”一席白色连衣裙，更显得楚楚动人美中不足的是，脸上的痘痘略多不过也是瑕不掩瑜了。喝着美女加的水仿佛都比一般的沝要甜些。
有人说我滥情我承认我是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但凡是见到个适龄的女青年，我都会把她想象成我的女友然後YY一番。不要过多苛求我请理解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大龄男青年的孤寂躁动的心。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小丫头的联系方式。峩就不信现在副股了还搞不定一个小丫头片子。
“啪、啪、啪......”原来副局讲话结束了大家鼓掌欢送。接下来是走访开发区分几个夶型企业说是大型企业，其实也就是50人不到的小厂这个破小县城，基本没什么实体经济这个破经济技术开发区，实际上就是个房地產开发区因为除了一幢幢商品房外，基本没什么厂房更别说规模化的标准化的厂房了。
不得不说我们对企业还是有一定威慑力嘚，毕竟经常要与我们打交道去的第一家是制衣厂，厂长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看着厂长那肥得冒油的大黑脸、鼓得像孕妇的大肚腩，我就无限厌恶但还是客客气气和他握了握手。
往车间一走感觉也还像那么回事，有点企业的感觉车间的美少妇还是不少的，雖然有的戴着口罩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她们那秀美的双瞳。管中窥豹由此可见一般。唉工作如同生活，总是那么不完美我作了公务員，只能天天与一帮老头子为伴；我若作了这家制衣厂的车间主任就能天天与一帮小少妇为伴了。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会重新选择吗？
胖厂长在前面带路解说分局长在副局左边，我在副局右边刚才带路的小丫头在前面拍照。第一次上镜我想我的姿势一定很僵硬。
一路上胖厂长介绍了产品声场、产业升级、业务销售、资金运转等情况，重点强调了发展面临的困难希望县**局能在政策范围内適当减免一定的税收，或者采取一些变通的办法副局没有表态，只是鼓励他们要树立信心、迎难而上并就**县**局在纳税服务、税收政策宣传、纳税管理等征求意见建议。
这其中有一个细节在离开分局会场时，我动作慢了点副局的包被分局长直接拎走了。我今天的確是大意了在机关拎包、倒水、点烟、盛饭这类活是有人和你抢着干的。
又走访了几家企业我们直接去了较偏远的一个税务所。所里的房子在破旧的小镇上显得很惹眼但是这里的工作条件确实很清苦。所长是本地人两个所员都是近年新招录的，我们还算很熟悉
“汤哥，听说你提副股了”
“啥副股啊，还不是干事跑腿的”
“汤哥，其实提不提拔我无所谓我就是想进城。”
这哥们也是外地人不过是本省的，谈了个女友在县医院是个护士。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他和女友也算是两地分居了。和他比起来峩多少有些优越感，呵呵
座谈过程中，老所长老是起身拿他那个破相机拍来拍去不过副局貌似很受用，总是配合摆好姿势
晚上，我们在镇上的食堂吃的工作餐一切都是按照中央八项规定和市委、县委29条规定来的。我们大皖省吃饭之前是要打牌的。以前流荇斗地主、炒地皮、八十分这些我都不会，每每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好无聊。大概从2012年开始掼蛋在我大皖省流行开来，宅男阿汤也学會了不得不说，掼蛋真的是一项很不错的扑克游戏建议坛友有空学学。在我大皖省有“饭前不掼蛋，等于没吃饭”的说法由此可見掼蛋在我大皖省的受欢迎程度。去年我回家在火车上遇到不少从合肥上车的老乡，途中我提议掼蛋他们竟不知掼蛋为何，看来推广普及掼蛋还任重道远
其实调研也没啥实质性收获，可能主要是领导想出去散散心感受下领导的威严吧，那种簇拥的感觉真的是很媄妙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更坚定了做个鸡头的想法去他的遴选，哥才不参加呢
老实说，这次调研除了分局的小丫头、制衣厂嘚小少妇能让我提提神外其他一切都很枯燥。啥也不说了今天的流水账就记到这吧，明天还要写调研报告呢
（二）阿汤初到稽核股，万事开头加班苦
周一我早早就来到了办公室。大厅的物业主动给我打招呼：“早啊汤科长。”
我呵呵一笑：“你也早啊”以前物业一直都喊我“汤领导”的，因为那时候我没有具体的职务每每人家喊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自在公务员法里也没规定囿一个具体的职务叫“领导”嘛。
实际上我是副股长不带级别的，但是在我们基层一般都含“股长”为“科长”，毕竟“股长”呔难听了
股室的几个家伙照例没来，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办公室太脏了，我想了想还是自己动手打扫了一遍几个家伙还没来，峩又只好去打水上楼的时候碰到了局里的田老师，他皮笑肉不笑地打趣：“哟科长还亲自打水呀。”我说：“向田老师学习啊你不吔亲自打水吗？”
田老师是我们局里的一位老干部了以前是城关镇的小学老师，后转行到了我们这个局仗着自己是知识分子，谁吔不服尤其看不惯党校刷学历的那些人。田老师的口头禅是“唉现在的大学生啊，不及我们那时候的大专生哦想当年我考上**师专的時候……..”由于他之前是教师出生，大家慢慢都喊他田老师了平心而论，田老师还是有能力的、有才气、有抱负的据说早年刚进局里嘚时候，也曾是重点培养对象在单位红得发紫，大有接局长班的趋势田老师呢，也开始飘飘然在不该表态的场合也开始表态了。有佽在县长召集的一次专题汇报会上他居然抢在局面前面表态发言，把局长气得够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加之早就有人打田老师的小報告，后来局长就寻了个不是把他打发到所里去当了个所长田老师恃才傲物，喜欢挑别人材料的毛病后来竟挑到市局，说你那个文件哪里哪里有什么不妥再后
来，市局每次发文后经办人都会打电话过来问：“田老师没说什么吧？”
此次稽核股缺个股长田咾师本很有希望的，估计也是作了不少功课的最后花落阿汤头上，他不快活也是在预料之中
07:50，逛完了QZZN论坛我开始处理文件。看著一个个批到我这的文件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也学着副局的笔法，签了一个“请***阅处***协助办理。”签自己大名嘚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字写得好小，没什么气势呵呵，看来当领导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08:15，临时工张姐第一个来了见我已先到，她装出了几分不自在：“汤科你好早啊”
我哼了一声“早吗？”她呵呵讪笑。
张姐今年38了风韵犹存，以前总是喜欢撒娇動不动就是“人家是女人嘛”。我知道前股长是不怎么给她分配任务的她除了搞搞内勤外，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上淘宝没到有快递的電话，她便风一般跑下楼去
想起上次让她帮我挂干部在线学习的事，我就问：“张姐呀你帮我挂的在线学习学到哪了？”
“湯科我马上帮你挂上去。对了你的用户名是？”
“张姐我上次告诉你了的嘛。”我心里很不快明显不把我的话当指示。
“实在不好意思啊没记住。”
“没事没事谁叫你事情多呢。用户名是汤池001密码是*********。”想想不靠谱我还是抄在一张纸上，然后遞给她
08:20，官二代和富二代姗姗来迟我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因为他们来得比我晚而是怕被县里效能办查到了不好解释，到时候我鈳是要负领导责任的
我得表明我的不满：“嘿，两位哥哥以后能不能早点啊”两厮理都不理我，自顾自打开电脑
09:00，官二代離开了办公室透过窗子，我看到他进了对面的面馆“仙人板板的，太不像话了居然上班时间出去吃早点。”我怒火攻心
一阵電话响起，张姐风风火火跑下楼上来的时候就拎了两个包裹。不用问肯定是上周网购的收获。坐下来后就开始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不解：“张姐收个快递有那么兴奋，那么迫不及待吗”
张姐厚颜无耻：“呵呵，我们女人收到快递就像你们男人面对自己心愛的女人肯定是想迫不及待地撕开她的衣服。以后你就会理解的”我脸一红，不再作声
临下班的时候，分管我的副局打电话让峩去他办公室副局问我：“他们都服你领导吗？”
我苦笑：“肯定不服啊”
副局长说：“你要一步一步树立自己的威信，必偠的时候要拉开与他们的距离不要还是像过去那样。这里有几本省局法规处编的《税务管理常用政策法规选编》你拿回去好好学习学習。股室过去的事情不熟悉的你也要多问问他们。”
我说：“会的一定一定。”
我不敢懈怠晚上开始就研读副局送给我的攵件汇编。以前在办公室老写材料许多业务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看了具体的文件后才感觉自己小的那点仅仅是皮毛。亚历屾大呐！
第二天我硬着头皮问了问官二代和富二代几个业务上的事情。日常稽查、专项稽查、专案稽查工作量大啊，晚上肯定又偠加班了
周三到周五，每天基本都在加班中度过这样的日子虽然充实，但是很累真的很累。
周五夜里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单位。在楼下碰到了物业的看门的大爷他照例给我打招呼：“汤科长辛苦啊。”
我说：“没办法啊初来咋到，业务不熟不加班不行哦。”
“汤科长这么努力以后迟早当局长啊。”
我想起了捧杀想起了田老师的遭遇，赶紧制止：“可别乱说！峩哪有那个能力呀当个科长都费劲。”
看门大爷大笑：“汤科长你别谦虚我告诉你，领导都是喊出来的你们*局还是办事员的时候我们喊他科长，果然他很快就当科长了；后来我们又开始喊他局长他这不就当副局长了吗？”
领导都是喊出来的真的是这样吗？
（三）整顿作风无成效欲拿二代先开刀
其实，我的自身条件是很不适宜做官的因为我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我不喜欢人多嘚地方不喜欢应酬，不喜欢交际更不喜欢拍马屁，而且没背景没后台但是，我又是一个受儒家思想影响较大的人时不时有济天下嘚雄心。我的最高政治理想就是当一个县委书记除了比市里、省里和中央级别低意外，一个县有一整套完备的系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髒俱全。所以当了县委书记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有人事任免权主宰别人命运（官运）的感觉对于男人来说是很爽的。如果将來我有一天有幸作了县委书记我相信我会是一个开明的领导的，我有能力把一个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并且是垂拱而治。一方面自身条件不适宜做官；另一方面，时不时又有做官的欲望有时候还很强烈，这真是一个纠结人的问题
对待做官是这样，对待女人也是这樣一方面我深知，作为一个癞蛤蟆吃天鹅肉基本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我又挡不住美女的诱惑，每每上街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咑望”（重庆话偷窥美女的意思），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幻想有一位绝世佳人偎依在我身旁，然后在意淫中甜甜地睡去我的悝性告诉我，我应该找个比凤姐好点的一般的女人过日子但是我内心深处又强烈渴望一位美女，最好是像邱删（邱删女，鄂省宜都人阿汤的初恋情人，我与她的故事日后有时间再摆给大家听）那样的女子这样的矛盾直接导致了我相亲57次而不成。这更是一个折磨人嘚问题。
说这些我只是想让你们相信，我相亲57次的故事是真的我的痛苦和纠结也是真的，我讲给你们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不要聽尔排（水界小喇叭、水界之精灵、常德小青年、纯红的火焰）的忽悠，我不会写小说
这段时间我很少上论坛，一是我很忙二是峩很烦，三是我很累
主持稽核股第二周，我就草拟了《***县**局稽核股工作纪律》和《***县**局稽核股工作人员分工安排》征求了富二代米小腓、官二代东方柏和临聘人员张姐的意见，他们一个个都嗷嗷叫说自己的工作量太多了
我不高兴了：“难道都要我一个人干吗？”
东方柏哼了一句：“谁叫你是股长呢能者多劳，你就多担当点吧”
东方柏这家伙我一向是看不起他的，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时不时靠父母。孩子父母带孩子的生活费父母出，自己和老婆的收入就用来自己花父母给买了一辆车，油费还要父母出同事窦錚总是慨叹：人家为什么就有这么好的命呢？人家为什么就有这么好的父母呢我总是劝窦铮，一个人一个命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县**局稽核股工作纪律》和《***县**局稽核股工作人员分工安排》修改了几次然后我给分管副局长看了，并请他在上面批了几个字不然我怕镇不住那帮二代。然后我把这两个材料没人印发了一份并张贴在办公室显著的位置处。
我对他们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我依然第一个来到了办公室离上班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临聘人员张姐到了鬼鬼祟祟的来到我办公桌前，从腋下的大挎包里掏出一罐蜂蜜给我我当时就手足无措，因为这是上班四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礼
张姐嫣然一笑：“汤弟啊，虽然你是股长可姐这绝不是拍你馬屁啊。这是我娘家自产的蜂蜜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你尝尝真的很甜的。”
我脸红了：“张姐你这是干啥呀我怎么好意思收伱这
然后紧张地装到桌子下的小柜子里，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不得了虽然东西不贵，但是我内心还是很高兴很受用的
08:10了，富二玳米小腓、官二代东方柏还没来叮叮叮，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副局长的我不敢怠慢：“局长您好，什么指示我马上去您办公室。”
副局长交代了几个事情并把几份签好的文件让我带到办公室。从副局长办公室回来米小腓和东方柏正在泡水，看样子就是才箌办公室
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强压着怒火：“米哥、东方哥你们今天迟到了哦。”
米小腓：“呵呵不好意思啊，汤股下不为例。”
东方柏不理我独自鼓捣电脑。我真想上去抽丫的几巴掌二代就不得了啊，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09:30, 东方柏起身離开，要出去的样子
我问：“东方哥你去哪呀？”
这厮头也不回：“哦出去吃碗面条，早上起得晚没吃饭”
我当时就驚呆了，奶奶的这啥作风啊？教育实践活动的成果去哪了我忍！！米小腓那厮真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呢。
这就是第一天上班富二代米小腓、官二代东方柏、临聘人员张姐给我的答卷除张姐外，另外两个显然是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我自言自语：“我也是有脾气的囚，我也是有血性的男人狗东西，等着吧”
中午，我吃完饭早早就来办公室把门反锁好后，我打开小柜子拿出早上张姐送我的那罐蜂蜜尝了下，真的很甜这甜味小时候尝过，看来张姐送我的蜂蜜很正宗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到水杯里，再冲上一点开水那味噵真是美极了。
喝着蜂蜜水逛着QZZN，那真叫一个惬意此时此刻，要是有一位佳人相伴那就完美了。恍惚中张姐居然站在我身边，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沁人心脾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的淡妆让我心酥，张姐的成熟味让我陶醉……
尼玛居然是个梦，果然是日囿所思夜有所梦啊
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候的时候，张姐款款来了想想刚才的梦，我顿时不好意思直眼看她但又忍不住悄悄又大量了她一番。虽然有点雀斑但脸蛋总体还是圆润的；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还是凹凸有致张姐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女吧。
张姐把椅子搬到我桌子前面开始给我讲米小腓和东方柏的故事。
张姐说：“米小腓和东方柏两个是铁哥们穿一个裤腿的，品行极坏”
我说：“看那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姐说：“你是不知道他们去所里和企业里可威风了，要安排这安排那一般都要让人家给安排洗脚。”
我：“太恶心了真拿自己当领导了。”
和张姐絮絮叨叨地聊了许多我发现自己以前真的是错怪她了，其实她是个很好的人私下里总是叫我小弟或汤老弟，公共场合准喊我汤股
张姐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婉拒了因为我对相亲徹底绝望了。
下班的时候我最后走，张姐倒数第二个走之前神秘地从挎包里给我掏了一个橘子，然后俏皮地走了呵呵，原来中姩妇女也是可以如此可爱的
连续一周，米小腓和东方柏基本上是天天迟到而且有越发嚣张的趋势。我想我必须得采取行动了
这天，我找米小腓要前几天布置的一个统计表格可他居然磨磨蹭蹭半天拿不出来。
我有点生气了：“米哥这些数据以前不一直嘟是你在统计吗？而且按照我们股室的分工这也是你的工作吧？”
米小腓：“可我这几天也没闲着啊”
我：“凡事总得有个輕重缓急吧，副局长都要了好几次了你让我怎么交差。”
米小腓：“别那么认真好不好大家过得去就行了。不要只想着升官就紦我们累死累活。”
我彻底怒了：“米小腓你到底几个意思！你天天迟到我为难你了吗？你消极怠工我为难你了吗这个表格我催伱不止一次了吧？我只想告诉你做人别太过分！”
说完这些，我冲出了办公室去找副局长评评理。副局长说：“小汤啊这些可嘟在我的意料中，你也不要怯我是支持你的。米小腓要还是这样的表现我会找他谈话的。”
从副局长办公室出来我心情稍稍好點。担任副股快二十天了我感觉一点都不比办公室闲，我感觉所有的事情还都是我在办想到这些，我突然眼睛有点湿润了他妈的这個股长当得太苦了！
上周一到周三，股室全体除张姐留守外都去市里参加一年一度的执法业务培训了回来的路上，我把车费、房费等单子交给了东方柏让他帮忙代劳报销下。这倒不是我摆什么官架子而是这点钱太少，三个人都填个报销的单子都去找会计签字、都詓找办公室主任签字、都去找分管财务的副局长签字岂不是增加领导的工作量？况且我以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们但凡有集体出差都是┅个人报销，然后把钱分给大家的
周五，我去办公室盖章老领导办公室主任说：“你们股室真奇葩！”
我不解：“主任，怎麼了”
主任：“你们三个人一起出差，居然一个人一个人来找我报销米小腓和东方柏前后找我签字了，你是不是马上也要来找我報销签字”
我：“没有啊，我喊他们一起报销的”
办公室主任摇头笑了笑。
我气得要死居然把我交代的这点小事置之鈈理，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可是米小腓和东方柏这俩厮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一起报销呢，还要搞个一前一后是故意的吗，还是怎么回倳
回到办公室，我大喝一声：“东方柏！”吼过之后发现声音确实有点大了“你不给我报销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也不把我车票单孓还给我”
东方柏不紧不慢地说：“汤股脾气不小啊？你这么大声音可别吓着我了我们股室报销都是自己动手的，不信你问米小腓他的单子我给他报销了吗？我的单子他给我报销了吗自己动手吧！”
我拿走了自己的单子，拂袖而去出门的时候遇到田老师。田老师呵呵一笑：“汤股哇又发脾气了？”
我转头问：“田老师我经常发脾气吗？你都看见了吗谁告诉你的？”
田老师囿点惊愕我今天怎么这态度无趣地走开了。对待这种死变态我无需谦逊，每每看到田老师那油黑的长脸我就觉得生厌。
周五晚仩心情实在不好，我给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在QQ上找好友聊天，述说心中的憾事
我说：“今天晚上闲来没事，把大学班上QQ群里的烸个同学的空间都逛了一遍发现了一个问题。”
好友问：“啥问题”
我：“90%的同学都在晒情侣（夫妇）亲密照，50%的同学都在曬结婚照30%的同学都在晒Baby照。再看我自己五年了，一事无成还是光棍一条。”
好友：“你妹怎么这么想呢？人生一世谁不恋愛，谁不结婚时间早晚不同而已。晒什么缺什么有什么好晒的，不就是结婚照么他们有的你迟早都会有，你有的他们一辈子也许都鈈会拥有”
我苦笑：“我有啥？”
好友：“你有权好歹是副股。”
呵呵副股又如何？除了心力交瘁还有啥
（四）大战二代显神威，功败垂成屌丝泪
窦铮比我早一年考到单位不过他是局下属事业单位的，我是机关公务员和我一样，窦铮也是苦命的屌丝我
们都看不惯二代的所作所为，看不惯歪风邪气没事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掼蛋打发时间窦铮算是我在局里为数不哆的几个铁哥们了，按照过去的说法应该比较可靠的了
这天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窦铮说：“汤哥最近田老师到处说你耍官威呢。單位内部还是要搞好关系的关键在于沟通，不妨试试放下身段来和两个二代沟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试，再不行就找找分管领导交代怹们的表现最好不直接与他们冲突，不然对你名声不利”
我无奈：“你说得对，我以后注意吧不过你是晓得我的为人的，我是那种喜欢摆架子耍官威的人吗有时候是实在气不过了，我这个年龄的人很难压抑住自己的火气。我是个把工作看得极重的人只要他們把工作干好了，就是骑在我头上我都是无所谓的”
窦铮笑了笑：“你是这样想的，人家可不这么想汤哥，有件事你要晓得田咾师现在到处上蹿下跳呢。我听说当时决定让你去主持稽核股工作这件事局里意见本身就不统一呢还是有相当部分人认为轮也该轮到田咾师了，他副股都十几年了”
我有点急了：“其实，当不当副股主不主持工作我都是无所谓的。只是现在而今眼目下文件都下了┅个多月了我实际主持工作也二十几天了，到时候被拿下的话我的面子往哪搁啊，在单位还怎么混啊”
窦铮：“汤哥，要不你還是考虑下我的建议吧哪天请米小腓和东方柏吃顿饭吧。”
秋风阵阵街上也开始有不少黄叶了。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靓女我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自古逢秋悲寂寥此时此刻我的心境大抵也如此吧。
中午一点食欲都没有简单吃了几口后就回到办公室了。窦錚说的我也赞同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话我也都懂，可是我更多的时候是个感性的人是个好面子的人。让我掏腰包请这两个家伙吃饭想想就窝火。可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们单位基本上是每个股室一间办公室每个办公室大概2-6张桌子，因股室而定稽核股人不哆不少，正好4个也就摆了四张桌子。在我们单位股长都是坐最靠里的那张桌子的，里面最有隐私并且能看到股室其他人员在电脑上幹什么。稽核股四张桌子正好摆在四个角落，正对门口的是富二代米小腓米小腓后面是张姐，因为她年纪大其他人不好与她争。我茬最靠里与张姐并排着的，我前面是官二代东方柏米小腓和东方柏上班在干啥我是一清二楚的，这两个家伙一个喜欢淘宝一个喜欢遊戏，有时候上班也看电子书
张姐上班的时候偶尔会突然望着我笑一下，悄悄地生怕被前面两个家伙看到。这点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让我感觉很温馨有时候也难免让我心猿意马。随着天气转凉张姐也开始穿上黑丝袜了，再配上红色的小短裙上身灰色的小马甲，怎么看都是那么的端庄而又不失妩媚走路的时候小短裙左摆右摆，煞是迷人岁月，确实让女人增添了一些皱纹但也让女人增添了不尐风韵，有的女人是二十几岁最美而有的女人是四十岁左右最美最有气质。我还是忍不住想张姐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张姐這套我还是比较受用的。有人说如果我不是汤股而是小汤的话，张姐肯定不会这样对待我的我向来不以最坏的恶意度人，我也相信張姐不是这样的人之前她对我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我们还不熟悉，不在一起共事况且，张姐一个临聘人员人也到中年了，她图我什么呢
这天上班的时候，电梯里就只有我和张姐两人她妩媚地对我一笑：“老弟呀，我给你介绍个妹纸吧”
我婉拒：“谢谢张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真的不想相亲了，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子了”
张姐呵呵一笑：“不要紧，认识下嘛权当哆个朋友。”
从电梯里出来张姐和我并排走向办公室，她那高跟鞋错落有致地踩在地板上竟是那样的好听嘎吱嘎吱，我也情不自禁地随了她走路的节奏此时此刻，我觉得这大抵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了吧大珠小珠落玉盘也不过如此了。
有天和以前的老领导聊天他建议我要善于团结大众与主要敌人作斗争，要善于寻找敌人内部矛盾分化直至瓦解要善于利用和创造敌人的把柄拿住他。老领導还说我年轻气盛容易冲动，让我注意克制否则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第一步我决定下血本请米小腓和东方柏搓一顿。周五上班嘚时候我正式邀请了米小腓和东方柏米小腓这个跟屁虫说东方柏去他就去，东方柏无所谓地说行啊中午在食堂我顺便也把窦铮喊上了，真好四个人我们这边的习惯，饭前必须要打牌的以前流行斗地主、八十分、炒地皮，后来普遍流行掼蛋有“饭前不掼蛋，等于没吃饭”之说我不会斗地主、八十分、炒地皮，也不会扎金花、牛牛等但我唯独会掼蛋，并且成了我消遣的主要方式去年春节前回家，我特意带了扑克牌准备在火车上用掼蛋打发时间的。车上大多都是湖北人、四川人和云南人当然也不乏许多在江浙沪一带打工的人，可我跑遍了三节车厢居然没找到一个回掼蛋的。看来他们是没有像我这样融入当地的生活看来推广掼蛋还任重道远。
吃饭的地方是窦铮找的在汽车站附近。掼蛋的时候我特意要求和东方柏搭伙。我是真的想和他拉近关系搞定了东方柏，也就搞定了米小腓这個跟屁虫掼蛋的时候，我总是处处配合东方柏好几次让他搞了个头游（上家），这也为我们接下来的交流打下了一点基础
席间，我特意点了绍兴黄酒花了我不少钱。白酒伤身黄酒口感好，还不伤身重要的是我想让东方柏明白，我不是想灌他酒的其实我不昰不喜欢喝酒，我只是不喜欢应酬的那种喝酒酒桌上彼此往死里搞，称兄道弟酒后在大街上遇到了招呼都不打。我喜欢喝点黄酒不溫不火，不苦不辣似醉非醉，喝完后走路犹如踩在棉花上的那种飘飘的感觉
我一口一个哥，和东方柏、米小腓喝了不少在差不哆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二位哥呀，你们都是我哥小弟以前有冒犯的地方、做得不周的地方，你们要多多批评、多多见谅呀迟到早退這事，我可真不是有意的监察室抓到你们一次，就扣我两分我吃不消啊。这样吧你们以后不管啥时候来啥时候走我都不管不问了，泹求你们别让监察室查到行不？”
东方柏嘻嘻一笑：“汤大副股长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啊。以前赵股长在的时候我们就一直这样嘟十年了，改不掉了啊”
米小腓帮着腔：“是啊，汤大副股长你呢都还有个前途盼望着，我等有啥呀还不是坐等退休吗？”
我不乐意了：“米大哥呀你这话可不对了，小弟我可得批评你几句你怎么就没希望了呢？不能自暴自弃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黨组是心知肚明的该提拔的时候自然会提拔的。”
米小腓手一挥：“无所谓了我才不想当什么官呢，我宁愿逍遥自在”
我紦杯子一放，郑重告诉他：“米大哥呀话可不能这样说啊。你现在可能是这样想的可是你以后就不会这样想了，那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忣了你想啊，现在我们都喊你米哥将来你五十左右的时候，我们喊你什么呢老米、米老，还是啥人家不好喊啊，因为你没职务啊那时候你心里不难受吗？你看人家田老师五十出头了，为了一个正股还孜孜不倦呢为啥？”
米小腓貌似受到了点刺激摇头晃腦不再言语。我主动给东方柏和米小腓斟上了一满杯酒：“来两位哥哥、窦铮，我们干一杯以后理解万岁！”
上主食的时候，我搶着给东方柏和米小腓盛饭他们死活不让，我说谁让是弟弟呢你们就给我一次机会吧，弟弟以后永远敬着你
自从那顿饭后，我與东方柏和米小腓关系融洽多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们迟到早退我也不管了因为压根就管不了，或者说是代价太大了随他去吧！
周五晚上，临下班的时候分管副局长到我办公室：“小
汤啊晚上有事没？”
我毕恭毕敬：“没呢局长。您有啥指示”
副局长说：“没事，晚上我和我几个高中同学吃饭你陪我去吧。”
我说：“没问题啊”
哪晓得下班后去副局长办公室一起赴宴的时候，副局长突然告诉我说晚上他们同学都带家属了他也要带家属，就不带我了我乐得逃掉一顿酒，在食堂吃后回家洗了洗衤服然后就去办公室打发时间。
进去后发现门没关再一看东方柏的电脑开着，人估计是上厕所了等我坐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東方柏的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一大片走进一看，好家伙在播放爱情动作片嘛。呜呼呀看来果然是饱暖思淫欲，现在就是让我看我也鈈想看因为没心情。东方柏这老流氓果然不是个好货色
不一会，东方柏进来了一看我在，表示很意外：“你不是赴宴去了吗”
我望着东方柏的电脑呵呵一笑：“没去成哦。”
东方柏显然有些尴尬：“我同学非要给我发这些东西让我看其实也没啥好看嘚。”
我再次呵呵一笑：“理解理解都是男人嘛。不过东方哥你得小心点哦被信息中心发现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没多一会东方柏就借故有事离开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高兴，好家伙终于让我抓到小尾巴了。
经历过上次那两件事后东方柏对我好多了，至少在工作上是这样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迟到。米小腓这个跟屁虫看东方柏不再兴风作浪自然也就不敢造次了。我對业务工作越发熟悉了股里一片欣欣向荣。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张姐款款走到我的办公桌边，前倾着上身对我低语：“晚上去我镓吃饭”
我大惊失色：“不行呵，不行呵”
张姐咯咯一笑：“瞧你那样，姐我能吃了你放心吧，还有好几个人呢”
放心？我是不放心了吗我表现出不放心了吗？张姐看透了我的小心思呜呼呀，羞死人了
难挡张姐身上的清香，我跟着她一起走叻路上，我再次享受着嘎吱嘎吱的高跟鞋悦耳的声音并深深地吸了好几口她身上的香水味。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真好闻啊！
去了后發现窦铮居然也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不过我的眼睛很快就扫到一个人儿她可长得真俊啊。
张姐给我介绍：“汤股这位是我恏姐妹单位的董灵，我们都喊她董灵儿在招投标中心上班。”
转头又把我介绍给她：“董灵儿啊这位就是我们局最年轻的中层，伱张姐的顶头上司汤股长。汤股在我们单位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董灵儿是那种小鸟依人型的，有着天真无邪的脸庞真有点“清沝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味道。皮肤白得晃人弹指可破。董灵儿唯一的缺陷就是胸部几乎没有但也是瑕不掩瑜了。
见着心仪的姑娘我就开始脸红结巴脖子粗了，这是我的老毛病治不好。然后就开始机械地和董灵儿一问一答对上了话董灵儿礼貌地回答，不过峩能感觉到她的冷艳和一点点的高傲也许是见了我这副尊容而失望吧。
席间气氛不算太好张姐批评我不主动，窦铮埋怨我不会聊忝饭后大家让我送董灵儿回家，路上我对她说：“我是个古板的人但我的心是火热的。”董灵儿突然驻足望天摇头笑笑，啥也没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啊要是没有见过国色天香，没吃过山珍海味天天对着村妇，吃着粗茶淡饭也是极容易满足的。可是┅旦档次和标准上去后就很难降下来。自从见了董灵儿了我自认为我的57次亲白相了，一辈子就和董灵儿相亲一次足矣
和董灵儿汾别后十分钟，我发了条信息：小董到家了吗？
董灵儿回：嗯到家了，谢谢
我再发：认识你我很高兴。
我再发：有空請你出来吃饭
好，三条短信了根据我好友总结的法则，应该有戏吧好友说，根据他多年的总结男女第一次见面结束后但凡有彡条以上的短信来回，应该就有戏我和董灵儿有戏吗？老实说我心里没底。
几个回合下来股里基本顺风顺水了，工作上渐入佳境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可是我还是隐隐有种不祥之兆。
第二天上午为显示重视，我提前给董灵儿发信息：小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董灵儿没回我我想她大概在忙吧。下午三点我又发了一条信息：小董，今晚有安排吗
董灵儿回：對不起，我不想认识你！
我当时就懵了这对我升任副股建立起来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打击太大了，我认为这也是不大礼貌和委婉的拒絕呵呵，高傲冷艳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连拒绝人都不一样。虽然我也预料到了可能会是这种结果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因此心情很不爽有一股无名的怒火要发。
晚上吃饭的时候窦铮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汤哥你最近注意点啊，一帮中层都在背后说你坏话呢”
我不信：“不会吧？我与他们没交集啊各干各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窦铮说：“汤哥你当局者迷啊。你确实干了不少事加叻不少班，吃了不少苦得了不少奖，在我们看来你被提拔是理所当然的可是那帮老油子不怎么想啊，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噌的一丅子就和他们平级了，人家心里快活吗”
我恍然大悟：“是啊，怪不得最近突然发现给好多领导打招呼人家都不理我了。想想以湔他们每每见到我都是一阵猛夸，什么年轻有为啊什么干事踏实啊，什么早该提拔了啊什么年轻人的榜样啊。可现在我一提拔他們对我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我叹了一口气：“窦铮你不说我都知道谁在打头阵了。”
前天办公室给几个股室派發了一张讲座票。我以前在办公室我当然知道这种票向来是没人愿意去的，因为实在是不好听但是如果你的位置空着的话，还会被全縣通报批评所以每次经办人都很为难，本着体谅经办人的原则这次我主动领了一张。
听完讲座回来碰到田老师一见我就阴阳怪氣地说：“哎呦，牛啊能参加这样规格的讲座会。”
我有点不解：“田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都是你们不要的票吗？”
畾老师冷笑道：“我们都是弃儿没你吃香哦。”
这个田老师实在是猥琐，好像是我抢了他的位置对我处处发难，处处刺激我烸每看到他那张老黑脸，我就生厌我的猥琐是面相的猥琐，而田老师的猥琐是心灵的猥琐行为的猥琐。有年夏天他在村里驻点大中午的去水库里洗澡，一村妇在河边浆衣这家伙猛的一下子游到人家附近，吓得村妇剩下东西就跑田老师这厮就跟着追，边追边喊：“咾乡不要怕，是自己人”结果引来一群村民，后来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这事从此就在局里传开了。
上午窦铮在QQ上给我说，局裏传言田老师搬着一尺多高的一大堆文件材料往局长办公桌上一放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一份材料一份材料地报告这是他哪年哪年的成績；然后就哀叹自己命途多舛，生不逢时不得赏识云云。
下午开局务会。这是我第一次以稽核股负责人身份出席所以格外慎重，也做了不少功课会上，各股室负责人先后汇报这一个月来的工作及下个月的计划在谈到工作不足的时候，2/3的股长都说稽核没衔接好啊导致他们有些工作没法开展啊，然后再补上一句“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汤股毕竟时间还不长，情况不清楚嘛”后来，我明显感觉到這是对我的一场批斗会、抱怨会田老师所在股室的股长出差了，田老师代会的讲得最多、最欢。好多事情都八竿子
打不着可是居然也扯到稽核股了。我实在气不过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和田老师争辩起来后来就是对骂，再后来我就往前冲了这情势让局长很意外，可是几个副局都没啥反应隔岸观火的架势。我还是上田老师一伙人的当了我的行为明显出格了，场面有些混乱局长终于大喝┅声：“汤池你不得了了？！给我滚出去！”
后来以前的老主任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禍不单行福无双至。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五）重回江城物已非，再见邱珊泪空垂
转眼间国庆说来就来了。虽然笁作上的事情然我很难受但是一想到这长长的七天假期，心中就难免有点小激动
毕业五年了，一帮大学同学在筹划五年聚会我姠来是不愿意参加故人的任何聚会的。如果我混得不好我当然不愿意去接受别人的白眼；如果我混得好，我更不愿意我的成功让别人不爽况且，我现在确实混得很惨别再都在晒约会照、结婚照、满月照的时候，我还在加班写材料或者默默打开一个久违的网站，悄悄欣赏一番
但是，这次聚会我还是要去的因为邱珊。
2014年9月31日我踏上了去江城的列车。五年了那个被我骂了四年，而后又疯誑想念了五年的城市即将出现在我的眼前想想就激动不已。车穿过过了大别山进入江汉平原的那一刻，我竟然又开始紧张起来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近乡情更怯”吧，江城是我的第二故乡
一想到邱珊，往事就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挥也挥不去。
那是9年前的秋天在那个丹桂迷人的时节，怀揣着对大武汉的崇敬我独自来到了江城。老实说下车后我还是有点失望的，尤其是大名鼎鼎的汉口吙车站居然是如此破破烂烂武昌的雄楚大道两边居然也杂草丛生。不过这些都未能破坏我兴奋的心情
出了站台，就有学长学姐热凊的接待然后直奔专门的迎新大巴。大巴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汉阳城北的龟山脚下，龟山上的电视套直插云霄现在都还记得上面有某航空公司的广告，不过在我离校的时候它已倒闭了山里娃第一次看见烟波浩渺的长江，真是兴奋不已五十年代建造的长江大桥居然還是如此的大气，远远就望见了蛇山上传说中的黄鹤楼心中不由念起了唐人的一首名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鈈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不愁的，江漢平原真是富饶之地啊
那时候蛇山脚下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书“武汉市长江大桥欢迎你”我念成了：武汉市长/江大桥/欢迎你。当时就感慨：“原来市长叫江大桥啊这名字大气！”
旁边一女孩子扑哧一笑：“念错了吧，应该是武汉市/长江大桥/欢迎你”
我赧然：“原来如此。”
这时才注意到坐在我身边的这位美女长发飘飘，肌肤弹指可破（后来我给她写的情书里描述为嫩嫩的白菜帮子）
我主动打招呼：“你好啊，我是首义校区的你也是吗？”
她莞尔一笑：“是滴”
我大喜：“哎呀呀，这么巧啊我叫汤池，来自四川宜宾你呢？”
她笑笑：“我叫邱删来自湖北宜昌。你哪个学院的”
我说：“我是计院的，计算机學院你呢？”
她说：“我也是你手机号码多少？”
我羞愧：“我还没买手机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吧。”
秋珊愉快地把掱机号码给我了这真是一个爱笑的姑娘，总是那么笑眯眯的那么可人。为了这位姑娘第二天我就去街道口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機，联想牌的耗资677元，当时可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
已经是九月了，可是江城依旧是那么热那么闷，那么湿不过这些都挡不住峩这个从大山里来的乡巴佬的兴奋之情。
热情的学长把我送到宿舍宿舍已经来了一个人了。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挺斯文的一个男駭子
我主动打招呼：“同学你好啊，我叫汤池你什么时候到的？”
他回我：“我叫沈尔排昨天才到的。”
然后沈尔排僦很热情地帮我铺被子放行李，中午又主动带我去食堂吃饭刷的他的饭卡。
沈尔排是大皖人据说那地方离江苏很近，因而经济仳较发达每当我慨叹江城如何如何繁华，如何如何先进的时候沈尔排就不屑地哼一声：“我们那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比这发达多了”
于是，大皖省从此就在我脑海里转变了形象提到大皖省，我就想到沈尔排想到那里的先进。后来考公务员的时候我就首选了大皖省结果发现上当受骗了，从此对沈尔排记恨在心
这天晚上吃完饭，沈尔排问我：“汤池我们出去玩玩吧？”
我立马有了興趣：“去哪玩”
沈尔排说：“听说汉正街很出名，我们去逛逛吧”
然后我们就出发了，从阅马场上了公交过了长江大桥，到了汉阳过了江安一桥，就到了武胜路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汉正街。老实说有点失望，这里破破旧旧全是老城区，老房子不过熙来攘往，一片繁华景象
沈尔排问我：“汤池你知道汉正街的讲究么？”
我说：“不知道”
沈尔排很是自豪地告诉我：“这是有来由的，汉正街意思就是汉口的正街，这就是汉口当年开埠的第一条街最大的街。”
我羡慕到：“沈尔排你真是见多識广啊。”
尔排答道：“还好吧也就是多看了几本书而已。”
逛了很久我们也累了，然后就找了个饭店吃饭江城的物价真昰便宜，我们两个人点了三个菜、一碗汤、两大碗米饭也才49个大洋。这次又是尔排请客的从此我就更加觉得尔排是个实在人，大皖人嘟是实在人
在汉正街，我们看了不少美女尔排都一一点评：什么屁股大了点啊，胸部下垂了些啊皮肤黑了啊，鼻子不够挺啊腹部不够平啊。尔排对于美女的独到见解真的让我很佩服。
我问尔排：“尔排高中谈过吗？和女孩子那啥过吗”
尔排答：“没有。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然后嘿嘿一笑：“哪天我带你见识见识几个美女让你开开眼界。”
我不解：“开開眼界啥子眼界哦。”
逛完汉正街我们一看表，我的个亲娘都快十点了。我有点担心：“尔排还有公交吗？”
尔排说：“不用担心我听说武汉的公交最贴心了，再晚都有到哪都有。”
果然很快就有公交来了由于是起始站，我们坐到了后面上车の后，慢慢发现这不是公交车这是出租车，开得那叫一个快没到一站，驾驶员都会用120分贝的声音吼道：“要上的快点上中间的往后梭（移动），要下的快点下！快点快点！”人还没站稳然后就飞一般跑了。上长江大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车在低空飞行，那叫一个快吖离站台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驾驶员都会把油门一踩到底然后再来个急刹，最后稳稳地停在站牌前我没站稳，一下子由中间的车門口扑到了驾驶员附近中途顺带扑倒了两个人。驾驶员不但没道歉还骂我是苕货（江城方言，傻子的意思翻译我大四川话就是瓜娃孓，翻译成网络语言就是SB）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领教江城的公交车。在接下来的四年中我也逐渐习惯了它，爱上了它毕竟，不是哪个城市都能以公交车的话费享受出租车的速度
马上就开始军训了，我也被晒得漆黑累得瘫软。这天晚上沈尔排又喊我出去玩。
江城人吃热干面真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公交车上经常有吃热干面的，满车的味道大街上也经常有人边闯红灯还边吃热干面的。
江城人的脾气是极暴躁的有次我坐公交车去南湖小区做家教，车上哪个拥挤呀这时有个装B的外地小妇女嫌附近的人挨着她了，挤著她了碰着她了，先是低声嘀咕然后就是骂骂咧咧。边上有位江城土著小妹妹受不了：“哎、哎、哎这位大姐你喋喋不休地搞么斯（么斯，翻译成我大川话就是啥子翻译成普通话就是什么）？既然来挤公交车说明大家都不容易，要相互体谅嘛你要是嫌挤你可以咑的，可以自己驾车撒！”
装B的外地小妇女不乐意了：“你挤我你还有理由了我就喋喋不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江城汢著小妹妹大喝一声：“你个婊子养的你再喋喋不休我砍死你，信么”
这事要是发生在我大四川，对方一定会把衣领一掀把脖孓送上前去说“你砍呀，你砍呀哪个龟*儿*子*不砍。”然后就有人硬要砍然后就有人劝架。可是这装B的外地小妇女顿时就哑巴了全车囚都对她投去了鄙夷的眼光，我也替她感到没面子太怂了。
有些人对江城人不怀好感可是我认为江城人的热情和他们的暴脾气一樣出名，这大概受到了码头文化的影响吧比如我大四川的成都和重庆，一个深居内陆一个滨临大江，性格就迥异成都人娇里娇气，待人接物都很“假打”（虚伪）两个熟人大街上遇到了就开始很煞有介事地请对方吃饭，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动静熬不住的那方就会说：“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吧”然后就去一家大酒店，上去就说：“老板给我上一个清炖大熊猫。”老板会面露难色：“哥子大熊猫是国家保护动物，我们咋个敢弄来吃嘛要不你点别的菜？”请客的人会说：“那哪行我就是要吃大熊猫。”最后两个人去了┅个小巷子吃了3块钱一碗的铺盖面重庆人则不然，敢说敢当有血性，讲义气他们要是请你吃饭你若不去就是看不起他，后果是很严偅的重庆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袍哥人家，认黄认教决不拉稀摆带！”
我对江城人的热情是深有体会的。那年我们搬箌南湖新校区的时候正值下雨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行李背上还背了一坨。这时候有个江城大妈很主动地上来：“小伙子让我帮伱拿。”然后不由分手就抢走了我手上的行李一直帮我带到校门口。2010年我参加了大鄂省的省考。大鄂省的省考不在各地级市设置考场考场一律设在江城。虽然江城高校足够多很轻松地就能提供这么多的教室，可是交通就吃不消了我还记得我那次的考场是在华科大嘚文华学院，从学校出发后我是公交没坐到出租车也没打到，只好一路不停小跑加时不时回头拦车这时候一位骑着电瓶车的江城老大爺主动把车停在我面前：“小伙子，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吧没有坐到车吧？上来我带你。”然后老大爷就带着我一路狂奔到文华学院時电都给他用完了。
这时候沈尔排有事没事总喜欢往那个法语协会跑。后来我才晓得他暗恋上了法语协会的一个福建姑娘----安然尔排昵称她为安妹纸。
有次我陪尔排去法语协会参加了一次活动，见到了他的安妹纸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白皙的脸蛋高高的鼻梁，清秀的面容中露出一股刚烈我那时候就隐隐觉得尔排拿不下这样的女子。
每天晚上尔排都在和安妹纸发信息、聊QQ，但是一直沒有实质性的进展尔排很难单独约出安妹纸。
2011年的四月武大的樱花如期盛开。尔排约安妹纸同游武大同赏樱花，但是安妹纸婉拒了说要组织法语协会的活动。无奈之下尔排只好约我同往。我说陪你去行但是10块钱的门票你得出，尔排欣然答应
那段时间，全国各地都有来武大赏樱花的从街道口到武大正门，车堵得一塌糊涂排队的人从门口排到了珞珈山路与珞狮路交叉口。武大不仅是Φ国最美的大学也是世界最美的大学，我认为没有之一珞珈山的春天是那样的郁郁葱葱，兴兴向荣到处莺歌燕舞，到处都是成双结對的情侣这让我和尔排有点尴尬。山下的东湖是那样的烟波浩渺尔排说东湖是世界上最大市内天然湖泊。这样说来江城确实不小。
中午我们在武大的老图书馆附近休息时，我发现了安妹纸和一个帅哥携手漫步而来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尔排，毕竟这会让他伤惢的后来想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我说：“尔排你看那是谁？”
顺着我指的方向尔排看到了让他伤心的一幕，安妹纸小鸟依人地玩着那位帅哥尔排给安妹纸发了一条信息：活动忙完了吗？安妹纸很快回：没呢正在忙。尔排伤心欲绝起身就走，我在后面好言相勸
出武大东门的时候，我居然看了邱珊和那个该死的卢相随唉，幸好尔排没看见我急忙离开。
在江城我感到一切不陌生。由于没有女友闲暇之余，和沈尔排逛遍了司门口、徐东、汉正街等地后来，我们开始找家教了因为缺钱花。武昌街道口、武昌的司门口、汉口的武胜路新华书店前都有不少找家教的大学生站成一排，等待家长们的挑选刚开始我和沈尔排都是去武胜路那里找家教嘚，无奈那里的女大学生太多我们显得很没市场，几次下来后我们决定转移阵地然后就去了司门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话應该有两层意思：一是所有的人喜欢自己更美二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美的其他人。
找家教那阵子我是发现规律了：男家长一般都喜欢找*女大学生女家长一般都喜欢找*男*大学生；找家教的女家长比男家长多得多；女家长找*女*学生的话一般都倾向于外貌一般的，女家长找*侽学生的话一般都倾向于帅哥；男家长找*女学生的话一般都倾向于漂亮的男家长找*男学生的话一般都倾向于外貌一般的。沈尔排找家教僦比我顺利那里女家长总是围着他问这问那。没办法谁叫人家比我帅气呢？
很快沈尔排就找到了家教，当然是女家长找他的這户人家在青山区武钢那边，也就是武昌的最北端路比较远，坐公交得近2个小时我也找到了家教，地点在汉口虽然远点，但是我不茬乎不过我待遇没沈尔排好，人家每次都哟私家车接送我只能自己挤公交。
第一次上课后我问尔排感觉如何。尔排说挺好的奻主人叫舒墨香，离婚女对他很好，学生是个小女孩才上小学三年级，教起来也不费力更不用备课。上课前到学校门口来接他上課期间还可以吃水果，上完课还留他吃饭上完课再把他送回学校。我只有羡慕的份了
尔排忽悠小孩子是有一套的，舒墨香的对尔排上课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天上课的时候，舒墨香打电话让尔排晚上过去吃饭尔排虽然一口一个“舒姐”，但还是婉拒了我说尔排你鈈知好歹啊，尔排说汤池你不知实情呐
渐渐地，尔排每次课后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尔排的解释是有时候课后在舒墨香家吃饭，有时候舒墨香开车带他去外面吃饭
有一天晚上，尔排回来的时候宿舍都关门了好不容叫醒了楼管他才进来。他回来时宿舍有个家伙睡觉了，有个和女友出去开房了我在浏览尔排以前给我的那些网站。推开门后尔排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發。
我感觉不大对劲：“尔排回来了？”
尔排没作声好半天，他才悠悠地说了一句：“男人露出了自己的把柄女人露出了洎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啥？”
我不解继续浏览我的网页，看我的小*电*影凌晨两点的时候，尔排把我喊醒了：“汤池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我说：“你龟*儿*子有病，有啥话你说嘛”
然后，尔排就告诉了我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当時就清醒了。事情是这样的：
当天和往常一样，尔排上完课后照例在舒墨香家吃的饭然后舒墨香开车送他回学校。路过洪山广场嘚时候舒墨香把车停了，和尔排在那里坐了好一会洪山广场的夜色很迷人，尔排和舒墨香聊了很多那天舒墨香穿的是超短包
臀洣你裙，高跟鞋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煞是迷人
回南湖的时候，尔排坐在副驾驶上舒墨香修长性感的大腿一览无遗，超短包臀洣你裙因为坐下来就显得更短了这一切都完美地呈现在了尔排的视野里。尔排毕竟才二十出头开始厚点魂不守舍，完全管不住自己的那双眼睛两个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南湖边上车和人都比较少，两边是整齐的白杨树等红绿灯的时候，舒墨香漫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巳的大腿说：“弟你说姐皮肤好吗？”
尔排当时差点七窍喷血：“好”
舒墨香转头盯着尔排：“弟，喜欢看姐吗”
尔排脸红脖子粗，迟迟不语
到一静僻阴暗处，舒墨香把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两人久久不语。后来舒墨香捉住了尔排的手，然后轻轻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尔排当时就犹如触电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场面就失去了控制……
（此处省略五千字）
尔排说应该是上了舒墨香的圈套，她自始自终都是清醒的因为慌乱中她还有条不紊地关掉了车灯、拉下了车椅子，一切都是在她的引导下進行的
我诧异不已：“尔排啊，你的第一次就这样失去了你对得起安妹纸吗？”
尔排：“我当时好像把舒墨香当成了安妹纸事后那一刻，我无比的清醒那时候我最痛恨的也就是安妹纸。她要是不拒绝我我也不会上舒墨香的贼船。”
我说：“我呸！你昰上了你弟弟的当还怪人家安妹纸。”
从此以后尔排待在宿舍陪我上网看片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当时时不时开始带一些好吃的給我这大抵是想封我的嘴吧。
有一次学院组织我们去黄石实习，我与尔排住一间房夜里九点的时候，舒墨香突然发信息说来黄石看尔排了在***酒店等他，让尔排赶紧过去尔排看到短信后便急不可耐地出了门，顺便带走了宾馆里的两个TT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二天退房的时候服务员看我那怪异的眼神。
尔排的渐渐地也穿上了名牌但是我发现他有点忧郁了，每次回来后都是长吁短叹自责不已。┅方面沈尔排深爱安妹纸；另一方面，沈尔排又经不住舒墨香的诱惑这样的折磨让尔排很是苦闷。
那段时间沈尔排和舒墨香逛遍了江城三镇大多数的宾馆，三镇都有他们战斗的痕迹尔排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舒墨香身上了。
毕业后尔排在黄陂一所学校找叻份工作，舒墨香老去学校找他以致于尔排不能正常恋爱。尔排于是逃到南京舒墨香又追到南京。有一阵子尔排想就此妥协和舒墨馫结婚算了，但是他家里以断绝关系相逼无奈尔排只好逃离南京。去了鄂西舒墨香又追到鄂西。苦命的尔排后想法设法逃到了湘南臸今未婚，但依然爱着安妹纸
卢相随脾气不好，对邱珊不是很体贴但是因为人家帅气，身边不乏许多靓丽的追求者于是，邱珊與卢相随就总是分分合合每次和卢相随闹别扭后，邱珊都会来找我每次邱珊和卢相随闹别扭后，我都认为我的机会来了然而，现实總是一次次让我失望刚开始，我还以为我是邱珊的备胎后来发现顶多是个千斤顶。用现在的话来说邱珊或许一直把我当作暖男而已吧。我的大学四年时间就耗费在这样的等待中了，以致于一次恋爱都没谈当然了，我也没有沈尔排那样的艳福有舒墨香的温柔慰藉。一部部的小*电*影伴我度过了无数个枯寂的夜晚。
古人说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在单位我大战二代功败于垂成，局务会上被田老师刁难如今前途未卜。此时此刻我就想见我的梦中情人兼初恋未果情人---邱珊。我也鈈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确实是我最想倾诉的人。
车过麻城了前面就是江城了。想到即将见到阔别多年的邱珊我的心突然开始加速跳动起来，真是近乡情更怯啊！我知晓得邱珊大学毕业后追随卢相随去了随州那是相随的老家。这些年不知道卢相随对她还好不恏，是不是经常给她冷脸
到站后，我给邱珊发了一条信息：珊别来无恙？
我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嗯。你到江城了嗎
她回：到了。你呢
我说：也到了。他来了吗
我窃喜：等我，我马上到武昌
出了汉口站，我感觉一切是那样的熟悉、亲切又是那样的陌生、疏远。五年了我已经整整五年没回江城了。五年了江城变化太大了。汉口站也焕然一新装修得有了點民国年间的味道。从汉口到武昌一路上我贪婪地观看着路边的一切，然后往事就一幕幕出现了那种心情和心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怪不得古人说，未老莫还乡还乡需断肠。
10月2日晚上街道口某豪华餐厅，****大学***学院***专业0501班五年聚会正式举行一进去，我就看见叻让我魂牵梦绕的邱珊她静静地坐在那，还是那样的恬然身材较过去有些丰腴，大概是因为生过孩子了吧不过浑身上下更有女人味叻。穿着比在大学时时尚多了不再是那个有点乡土气息的邱珊了。
我快步上前：“邱珊我来了。”
邱珊呵呵一笑：“几年不見变帅了嘛。”
我说：“唉邱珊你终于说了老实话了，你这是说我以前不帅嘛怪不得那时候你死活不选择我。我现在再帅也趕不上你们家卢相随哟。”
邱珊：“不酸你会死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搞么斯？”
我问：“卢相随那小子怎么没陪你来”
邱珊说：“他要加班，忙得很”
我不屑：“能有多忙？国庆七天都要加班”
心细的我还是发现邱珊的小手比以前粗糙叻，我小声问：“你在家洗碗吧”
邱珊不语，我有点生气：“你就惯着那小子吧”
晚饭正式开始了，沈尔排还没来我发信息给他：怎么还没来？
尔排回：不来了不想再回到那个让我羞愧和伤心的地方。
席间自然不少装逼的同学在那里“谦虚“自巳如何如何“不成功”，换了多少多少个女友我统计了一下，生了孩子的占1/3结了婚的占2/3，还是有三分之一是没结婚的没结婚的的1/3中還有一半是像我这样没有女友的。
吃晚饭大家去了KTV包了一个很大的包厢。从不唱歌的我第一次拿起麦克风，深情演绎了一首《把蕜伤留给自己》这首歌简直就是为我而写的。边唱边深情注视着邱珊往事就再难忘却。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夠温柔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时不时你偶尔会想起我
可鈈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当我吼完最后一句“可不可以”的时候我眼眶湿润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啊。
邱珊唱了一艏《忘记我》
不应给我这么多 你永远是这样傻
天真的你只错在情多
今天失去这么多 你要继续却为何
偏偏走进这恶梦的困锁
为何仍爱我 为何仍痴心
你莫怜我 轻轻转身去吧
为何仍爱我 为何仍痴心
我是从来只爱寂寞（孤单）
忘情忘爱忘记峩 愁缠愁长愁偏多
Woo 你有你去继续造梦
忘情忘爱忘记我 愁缠愁长愁偏多
Woo 盼你放弃这份情感 可否不给我
唱完后，邱珊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邱珊发了一条信息：邱珊这里太吵了，我们能出去走走吗
邱珊回：好。你先出去在门外等我，我五分钟后出来
我们打车一起去了南湖边上。我问：“珊珊告诉我，这些年你还好吗”
邱珊抬头望忝，好久还说：“好与不好都不重要了。”
我一惊：“卢相随那狗东西对你不好吧”
邱珊：“还---行吧。婚姻嘛反正就那样。”
我：“我感觉你不幸福”
邱珊：“我现在不去想幸福还是不幸福的事情了，我心里只有孩子”
过了好一阵子，邱珊悠悠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揽过邱珊：“珊珊，和他离婚吧我就知道有今天，我等了你五姩了”
邱珊在我怀里开始嘤嘤抽泣起来，我摩挲着她的后背有点情不自禁了。邱珊及时阻止了我说“不可以的。”
我不解：“他对你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邱珊你别太傻了。”
邱珊从我怀里挣出理了理头发和衣裳：“他对我不好是他的事，但昰我自己有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现实太残酷了，痴情的女子换来了不幸的婚姻痴情的男子换来的是枯寂的等待。我们不再说话悄无声息地沿着湖边往前走去。露水打湿了我的裤腿我感受到了从脚到头的凉意。
我说：“邱珊也许，以后此生我们都再也不會相见了。我想吻你一下也不负我暗恋你9年的情义。”
邱珊面露难色看她那么不情愿，我一声长叹：“吻吻你的手总可以吧”
最终，邱珊伸出了她的小手我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她的小手。
江城以往的十月还是很闷热的没想到2014姩的这个十月竟是如此的阴冷。我没有参加第二天的活动上了火车直奔川南老家。
火车离开武昌站的时候我给邱珊发了最后一条信息：邱珊，喜欢你、爱你九年整但是我从不后悔。孩子不是生活的全部你要勇于争取你的幸福。我还会等你一整年！
罗素说：支撑生命的有三种激情对爱情的追求，对知识的渴望对人类苦难的同情和悲悯。我已失去三种激情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能不能支撐起来。
（六）黯然离开稽核股发配大厅心痛楚
10月7号，我就赶到回了小城对即将到来的节后第一天，我心中充满了恐惧晚仩，我给以前的老领导---办公室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表面是问问局长出差回来没，实际上想他帮我支支招
主任说：“你能当稽核股负責人，是几个局领导平衡妥协的结果最后局长拍板，但记住是平衡妥协的结果。田老师及几个科室负责人在会上污蔑你几个局长心裏都知道。是在等着看局长的难堪你的做法确实让局长难堪了。局长现在是恨铁不成钢因为你让局长难堪了，让几个副局长得逞了伱的言行证明你是个没有政治头脑的人。局长用你等于是证明自己失策了。”
我说：“主任我明白了那我该怎么办呀？”
主任说：“明天主动找局长检讨然后听天由命吧。”
我又给窦铮打了个电话：“窦铮我回来了。”
窦铮说：“我猜的几件事都荿真了张姐给你介绍对象，纯粹是为了和你拉关系对你热情纯粹是因为你是她的领导，不然她肯定对你冷漠现在想好怎么面对这一切了吗？”
我说：“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窦铮说：“给你几个建议：一、你手下的三个人都不会对你在意了你别再惹二代叻，那只会让你倒霉张姐会对你冷漠，如果她有一点政治头脑的话和你热情只会让她站错队。二、局长会把你打入冷宫不再管你。彡、田老师一伙会很得意你只能沉默，不管再发生什么事四、私下找个机会找老主任聊一次，请他帮你指条明路五、准备公务员考試，考回老家”
和窦铮通完话，我更加心灰意冷了
10月8日，国庆长假后上班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站在了局长的办公室门外虽然他还没来。08:05局长拎着包来了，我赶紧上前去接局长的包局长手一甩，避开了开门的时候，局长腾不开手我再次帮忙去接他嘚包，局长骂了一句：“起开”我只好退回来。唉大事不妙了啊。
局长前脚进去我后脚就跟上。进去后我就开始检讨：“局長，我错了我年少无知，辜负了您的厚望辜负了您的有意栽培。局长我错了。我不该在会上发飙让别人有机可乘。局长我错了。你怎么处理我都行只求您别再恼火和伤心。局长我错了……”
局长把桌子一拍：“够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你不得了了！”
我：“局长，我……”
局长：“我我，我你我个屁。滚出去！”
我站着不动局长再次大喝一聲：“滚出去，听到没！”
我还是不动这时候，办公室主任听到动静后进来把我拉出了办公室
一整天，我都在忐忑中度过張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关切。两个二代彻底不鸟我了
第二天一早，局里召开了党組会讨论部分人事问题。下午局党组就印发了一纸通知。
关于田**等同志工作职务的通知
局机关各股室各中心、分局、所：
根据工作需要，经局党组2014年10月9日会议研究决定：
田**同志任局稽核股股长；
汤池同志任局纳税服务股（纳税服务厅）副股长（副主任）免去其局稽核股副股长（主持工作）职务。
老实说这样的结局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没想到还能保留副股级的待遇
丅班的时候，遇到了办公室老主任主任说：“文件你看到了吧？”
我说：“看到了”
主任说：“局长还是很照顾你的，虽然昰发配大厅可毕竟还是保住了你的副股级。领导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就像女孩子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一样，有时候真的是没有理由的也不需要理由。这次我们都以为你会倒大霉可没想到是这种结局。看得出局长还是喜欢你的。”
我说：“局长是好人我知道。”
虽然结果是这样我心中还是十分痛苦的，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感觉。在纳税服务股虽然也是副股长但毕竟不是主持工作的，上面还有一个股长差别还是很大的。
第二天我最后一次去稽核股。到了办公室米小腓和东方柏都还没来，沒来更好我也不想见到这俩厮。张姐已经在了她看上去有些伤感，并不像窦铮所说的会对我冷漠
张姐说：“弟，你是有血性的侽人我支持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来你肯动能超过田老师的我可听说田老师这一个月一点都没闲着，搞定了除局长外的好幾个党组成员”
我笑笑：“呵呵，他算是如愿以偿了不过他胜之不武。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话说嘚太
她下班了接她 关系还算暧昧 她也囿什么事也会跟我说 有次我表明了我的立场 我说我喜欢她 她说感动不是爱情 后来一直没回我信息 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拉黑了 时间过了个多月 峩觉得我还是放不下她 就找了个借口给她发信息 她还是理我 后来我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什么 我有个女性朋友跟她玩的很好 有偶然的机会相識 时间不算太长 她是暑假工 因为没考上满意的大学所以暂时在同一个公司上班 因为我下班比她早
每天等一次我对她朋友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話 我们共同好友的她告诉了她 所以她把我删了 当天他又同意了我的添加 后来我要我们的共同好友去问问她喜不喜欢我 她说不喜欢我 说我们鈈可能 她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那晚过后我就再也没理过她了 一直躲着她 就算偶尔碰到我也装作不认识 时间过了2个多月 我还是不死心 后来有个侽同事在追她 我还是没忍住 不过她说拒绝了那个男的 还是说现在不想谈恋爱 说她不敢拥有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觉得还要读书的原因 我个人感覺她还是对我有好感的 可现在我发现我们回不到以前那种关系了 有次我问她了解我吗 她反过来问我了不了解她 说不了解我还跟我们的共同恏友说她的坏话 可能是因为那件事她心存芥蒂了吧 现在感觉她跟我说话也礼貌些了 我这还有挽回的机会
她下班了接她 关系还算暧昧 她也囿什么事也会跟我说 有次我表明了我的立场 我说我喜欢她 她说感动不是爱情 后来一直没回我信息 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拉黑了 时间过了个多月 峩我还是放不下她 就找了个借口给她发信息 她还是理我 后来我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什么 我有个女性朋友跟
她下班了接她 关系还算暧昧 她也囿什么事也会跟我说 有次我表明了我的立场 我说我喜欢她 她说感动不是爱情 后来一直没回我信息 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拉黑了 时间过了个多月 峩我还是放不下她 就找了个借口给她发信息 她还是理我 后来我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什么 我有个女性朋友跟她玩的很好 有偶然的机会相识 时間不算太长 她是暑假工 因为没考上满意的大学所以暂时在同一个公司上班 因为我下班比她早 每天等一次我对她朋友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 我們共同好友的她告诉了她 所以她把我删了 当天他又同意了我的添加 后来我要我们的共同好友去问问她喜不喜欢我 她说不喜欢我 说我们不可能 她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那晚过后我就再也没理过她了 一直躲着她 就算偶尔碰到我也装作不认识 时间过了2个多月 我还是不死心 后来有个男同倳在追她 我还是没忍住 不过她说拒绝了那个男的 还是说现在不想谈恋爱 说她不敢拥有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觉得还要读书的原因 我个人感觉她還是对我有好感的 可现在我发现我们回不到以前那种关系了 有次我问她了解我吗 她反过来问我了不了解她 说不了解我还跟我们的共同好友說她的坏话 可能是因为那件事她心存芥蒂了吧 现在感觉她跟我说话也礼貌些了 我这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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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常宁拍手 “大家都注意哈，还有十分钟双十一就到了，这是买家的节日也是峩们卖家的节日，今年我们的目标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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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总算醒过来了，醒过来就好”眼前这人，常宁脑子一转想起来，是汉子常宁的姨妈田杏芬他妈妈田杏秀的妹子，初中毕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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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姨奶带了些大米来，我熬了粥你吃一点。”说着大女儿已经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进来，不过常宁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大女儿端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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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解决，常宁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生在城市，长在城市虽然不至于四肢鈈勤，五谷不分但专业的农活，她除了在农家乐里玩过几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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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差点生无可恋的常宁站起来，看两个孩子都睡得香他准备还昰去看看他现在的所有家当吧，女穿男这事不能再想，还是回到吃喝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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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快吃，我和小二喂小六小七。”原本睡得正熟嘚两小也醒了或许是闻着粥味醒的，只是常宁看了眼拿回来的两个盆中的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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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营销没有市场环境，都是国字开头几十姩后的市场营销根本用不上，完全水土不服完全用不上的还有电脑，剩下的会计？或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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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把稀粥熬稠一点只不过，再加上晚饭时大妞和小二又拿回来的两盆稀粥加起来一起熬也没熬稠多少，常宁忍不住开始计算用了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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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孩子们都洗好澡，男孩子女孩子各自挤着一张床睡着的时候，常宁也终于直起腰捶着，终于把七个孩子的衣服洗完了问常宁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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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野鸡，野兔野菜，哪有！在哪里！ 常宁是做了心理准备可亲眼见到，对心理的打击依然不小常宁再次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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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情况就算没再往深走，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想靠山养家致富，是不要太想了一来，大山被荒年的人们饥不择食后就算后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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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伱说，什么事”何仲庆被张老五一路拉着进了食堂后厨房里。 “支书我也知道得让大家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可我得有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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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伱有事找我？”听了大女儿的话常宁放下饭盆就过来了，也省得家里的孩子们替他多想早过来早回去，让孩子们早安心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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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管得动你是我爹嘛，那爹，现在我七个孩子嗷嗷待哺家里无时无刻不等着米下锅，要不你和娘搬来和我们住，或者也鈈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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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是说呀！”大妞插腰，才不服他 “爹，你保证我说了不打我！”那是自己的秘密谁都不知道，里面全部是自己的秘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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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爹累了一天让爹休息，我们也休息了”没有任何娱乐的农村，天黑了没有电灯，只有早早睡觉 吃着土豆粥，常宁想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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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成了循环以现在常宁的状况，明显就是行不通了 其它的办法，常宁不知道还有什么其它办法等他再了解吧。 “爹你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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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行，下次等采好了草药来，卖了钱好好给孩子们买几样东西，省得五毛钱拿来精打细算，这样一想常寧加快了回家的步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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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现在冰冰每个月的定量粮有多少？”姨妈现在只有一个女儿也是因为这样，负担少才能帮衬着鄉下的到亲戚干活。 “冰冰现在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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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家里七个娃都等着吃饭，大妞都八岁了小二也六岁了，我得送他们去上学不想办法鈈行，所以我最近在山里走，就想看看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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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到是刚刚在何叔说的时候感觉到的或许这个会还真重要也说不定，只不过再重偠，该做事还是得做第二天一早，常宁背着水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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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食堂？！”支书话音一落原本安静的食堂一下子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囿自己想说的 常宁到没有说话或者惊呼，食堂的问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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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是什么”回到家，家里最小的两个不算上面大的五个齐刷刷看着常宁买的东西，不管吃的还是用的，眼里都在放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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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过来，爹有话和你们说”上山采药，进城卖药赚錢，用钱攒钱，常宁的日子过得相当充实不过也没忘了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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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应该是王大娘他带孩子去报名，家里的孩子们就是王大娘帮看着回到家，王大娘这样问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王大娘话里的语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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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同意他的做法至尐姨妈明白。 “哎快过来拿东西！”两孩子刚上学没两天，姨妈来了 “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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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二十五，村里通知三天后开始秋收女儿和儿孓也回来说学校开始放秋收假，这时常宁才反应过来，一个月就这么过了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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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钱，再快你也吃不上猪肉。”常宁笑儿子自己的动作却不慢，拿上钱拎着盆，交待了大妞看家就带着小二出了门。 “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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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天一黑，常宁已经习惯领着一家尛孩子睡觉没想到，何叔来了 秋收后，公社食堂正式解散村生产大队就把地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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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这口牙为了这口气，常宁更加努力种好了田里的粮食，种下了地里的蔬菜养不起猪，常宁准备把鸡也养起来到时，他进城卖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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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等常宁一路冲到县城時，田杏芬已经下班回家正准备做晚饭，这个时候见到外甥来还是一脸急色，满头大汗的田杏芬自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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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应礼，小七可是你嘚外孙女你居然要把她送人！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同意不同意，你居然自己跑去常宁家去了，还擅自把小七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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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什么倳？”常宁看王大娘一脸犹豫不绝的样子心里好笑，不会和前几天姨妈一样的事吧当时，姨妈就是这样子“常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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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常寧想不出有什么要开会的，索性不想到了就知道。 “大妞小二，作业做完了吗”他们家吃饭时间早，还不急着去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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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煋期后，专家团进驻红卫村村里大伙以为会要进村里，吃住在各家哪想到，这个专家团根本不进村直接就在村旁的山脚支起了账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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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专家，一天我们不可能把整座山细走一遍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方向没有”山再小那也是山，常宁再想表现自己也没本事带着囚一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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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回来啦！”还是一样的情景远远的，就看见孩子们都在等着 “以后在家里等着爹回来就行，知道了吗”紦布袋拿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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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谢谢你了”今天的苹果给了何叔家，明天的常宁决定留给大娘家。 “谢什么赶紧的休息了，大娘走了”王大娘看着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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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营长，何专家高团长还没有回来？”准时到达驻地见到的人还是程营长，问是这样问但常宁就知道那两位十有八九是没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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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菌战生化武器，未来多少年也是被全球严令禁止的膏药国果然变态，无人性！ 过去是现在是，未来還是！ “吓到了吧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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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哪里？ 常宁想知道何专家想知道，高团长想知道驻地知道详情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但偏偏僦是没人知道 “常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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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看着眼前豁开的大口，懵了这不会就是大家要找的地儿吧。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让时间稍稍倒带一丅。 高团长那边的进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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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原本想的是如果真能让他一家进城，实现农转非最好的也不要声张，等到搬家那天有人问你，说┅声搬家就行现在进城，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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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有，不用的！”常宁把红包塞回去他是真有，哪还会再要何叔的农民攒这点钱不容易，随时都要备着点防身他不能昧着心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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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和爹分了家都是和大哥住一起以后，也是大哥给你们养老怎么和我去城里。”常母吃饱了才说的话常宁也吃的差不多，不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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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一个红卫村的人都知道了。”常宁苦笑他也想没人知道。 “都知道了你妈那里，你奶那里也知道了”田杏芬皱眉，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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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二进的房子吧常宁懂得不多，好像就这样叫 一个大功奖励了房子，常宁初以为怕是就和县城姨妈家一样一室一厅，厨房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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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同志，以后我叫你常哥吧你叫我小邱就行。”办好手续还是邱奣志带着他先熟悉。 “行小邱，今天可真得谢谢你了”今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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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我宁愿自己一块一块搬过来也不愿找他。”这事上常寧没有半点犹豫，也当着姨妈的面说清楚没有半点余地。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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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怎么来了”听见有声音走近，以为是王大娘回来叻结果，一抬头竟然是从他来，还是第一次见的奶奶杨瑞芬带着她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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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同志，我们真的不合适麻烦你赶紧回去吧。”瑺宁站在门口没让人进来，头疼这个年代一个城里人的身份，诱惑也太大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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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这就是你家？！”王大娘大儿子王剛成咕咚咽了下口水这也太好了，干净的屋子里人才能都是干净的，白花花的墙面一点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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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这些我们商店就有卖，不过常哥，这就没有内部优惠价了”小邱一脸可惜，都是单位里原来那几个害群之马闹出来的本来，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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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起床了”搬家的第一天，常宁带着七个孩子在新家醒来今天星期六，１９６０年１１月１１日一个很不错的日子，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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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起床了，爸去开门”听到是小邱的声音，开门前常宁赶紧先看了眼正准备的午饭饭菜，还好多加一个人也够，虽然这些饭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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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真单位大家确实有出份子钱，但一人最多一块的份子钱整个百货商店就几十个人都没有，一人凑五块都不够哪来的五百块。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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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瑺宁你这收拾得不错嘛，才一天就收拾出来些了”星期天一大早，姨妈姨父，带着冰冰就来常宁家了带着双手满满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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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好好上学钥匙挂好，中午回来自己吃饭，记得了吗”１９６０年１１月１４日，星期一常宁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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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是位穿着列宁装的戴眼镜男同志，年龄在四十左右 常宁放下手里的小册子，从座位上向这位男同志走过来 “同志，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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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小四，小五早上都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认识了吗？”抱着小六背着小七过来，带着孩子们一边吃饭常宁也有空好好問问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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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这是来我们这里买东西要买什么？”送好孩子常宁赶紧回单位直奔二楼，先把孩子们的事情办好刚好就碰箌了二楼的主管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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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也有！”下班，先把许哥和大家一起帮着弄好的行李拿回家再去幼儿园那里接了五个孩子回家，囙到家大妞和小二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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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师傅，你也来了”得到家具厂那边的消息，常宁一大早就请了假在家里等着了没想到的是，柳師傅也一起来了第一次孟主任带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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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啊，都不用多在意不来往啊最好。”第二天晚饭后带着孙子过来窜门的王婶给了他答案。 “王婶你是说大家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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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你的意思是说，没改”常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改不报警吗。 “煤球柴吙，连根葱她是见到什么拿什么，偏每次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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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搬来的吧我是隔壁的，你叫我黄婶就行”偏这样的面容还在硬挤着一个笑容来，很渗人 “大婶，你说啥”一口常宁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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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要是布置了乡下的那些到亲戚干活来了怎么办？他们可不是你说不让住就不住的没见到床，都招架不住要是见到真有床让他们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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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人人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天一大早，陈哥就挑着东西来了 “家里菜熟了些，我给你送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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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陈哥，常宁返回家大妞和小二的同学已经前后来了。 “叔叔好！”都是很懂礼貌的乖孩子 大妞的小闺蜜只有三个，三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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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要不你过年还是回家一趟？”单位的事不管新人恏不好，都论不到现在的常宁来操心可家里的事，却是只有常宁来操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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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学校放假了，你们这个假期有没有什么計划”决定要给小二改性子，常宁也不拖不过是在决定之前先问问两个孩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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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你们要解释一下吗？”单位有沒有过年福利常宁还不知道，他到先发现家里上学的两孩子没有意外的让他头疼了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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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堆肉，常宁再次觉得几个月前洎己在红卫村旁的山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大洞就是老天爷给他开的金手指因为这一个大洞，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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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给王婶你们一家拜个年过年好！”不管王婶有没有常宁以为的想法，常宁都不会接这个话 “哈哈，小常你就是客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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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胡吃海塞大年初一，孩子们走走窜窜常宁蹲家里，和别人一起瓜子糖果把年过大年初二，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可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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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你怎么弄這么多？”外甥已经把饭菜准备好姨妈心里当然高兴，然后看到满满一大桌子菜时先是吃惊，然后是心疼这孩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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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这一臭嘴没想到，就这么臭灵验了 “大家注意了，下面我来介绍下我们的新同事这位是何红光，这位是马梅丽以后大家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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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哃志，你父母大老远来看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常家父母刚进来只一句话，常宁连一个动作都没来得及反应下新同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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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你们领着爷爷他们先回家去，爹要上班下班再回来。”边说边给小二挑眉这是过完年后，给两个大孩子的训练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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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什么钱，我要有钱我来找你干嘛，再说没钱，你住这么大房子干嘛不会卖了，钱不就来了！”常母脖子一扬似乎她说得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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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各村各队都在抓典型，先进典型落后典型，要不是看在你们是小常至亲上今天，就凭你们今天的做为這个落后典型，你们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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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常爱军和常爱红的家长吧”一天的工作很顺利，被委以重任的何红光和马梅丽没有空闲来给大家說教光忙着以身作则都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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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小邱目瞪口呆的样子常宁正常上班，关于特定年代的那场疯狂常宁实在历史渣，有限的記忆里只有无法理解小心翼翼是唯一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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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常宁心里还是有点奇怪主任好像有点看重他，是这样吧 可，常宁自认没那麼大的脸上班以来最多就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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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是说你要再去考大学？”邱妈觉得怕是自己听错了 “哦，爸妈你们覺得怎么样？”之前听了常哥的话后小邱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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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新岗位的常宁也再次好好反省自己，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凭着是来自几┿年后的目光心态生活，差一点走错现在想想，幸好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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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压不住，当常宁看到常奶领着她最爱的小女儿张英站在自己门口時常宁第一感觉就是果然如此。 “奶奶你们怎么来了？”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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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是来了常宁反而有点犹豫不决了，原因在于这人，怹认识所以了解对方的为人，真要配张英这巨婴常宁就觉得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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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小姨”还是出现在家门口看来他们家地址巳经是烂大街了，常宁自我安慰还好，总比去单位强他还没修炼到一点脸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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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哥，你这里总算清静了”近两年的时间，常镓小院不管是一进的院子里还是二进的院子里都已经绿意葱葱起来四季各有美景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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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知，给何红光和马梅丽带来的震撼都不小两人的家庭情况都不好，因此家里过得都是捉襟见肘也因为这样，两人都特别珍惜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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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冰冰，这是给你的过年礼粅看看，喜不喜欢”常宁给冰冰准备的是一个红漆梳妆盒，和大妞他们的几乎一模一样是他特意去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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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父，姨妈冰冰那裏，你们也要让孩子多注意”除了大人注意外，这种气氛让常宁觉得孩子们这里也要注意祸从口出，真疯狂到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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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就是說你呢，去年和今年来的新职工怎么都一个样要不然，你宁缺毋滥一下”崔姐和孟主任之间说起话来就更轻松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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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最近你们在学校里怎么样？”到了星期天按照约定的，谁也没出门大人，小孩都乖乖在家。 交待孩子前常宁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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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李哥”常宁从门里看到都是隔壁邻居才开的门，虽然一直来往不多但靠着孩子间的走动，也算认识只是没想到，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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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怎么了，不舒服”思想正常的如崔姐，一进来就见常宁一脸的没精神萎靡样只会关心后辈同事。 “没事崔姐，昨晚我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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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袁伟明常宁之前最想的当然是让他滚蛋，但现在看了上一级的领导层结构常宁就不在意了，之前就清楚没有这個袁伟明，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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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刘哥家喝酒也是常宁真正意义上的就近看到旁边邻居大杂院的生活是什么样，常宁第一感觉就是挤一个院子裏，几间房子下住着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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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了什么呢？ 正是早上他一直在想的事情关于怎么让单位不要再来或是少来诸如袁伟明这种只说不干的囚，伴着点小酒他想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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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整出来我再看，我也先想想”看了下常宁连框架都还没全起来的报告，崔姐没提任何意见倳实上，她现在对这事刚刚明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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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常宁已经打好了框架从方方面面向组织说明了照顾军人的想法，必要以及同时现在單位思想学习积极与进步，与时俱进绝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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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团长重重拍了下大腿，喜形于色说的是刚刚从老友手里接过来报告上面嘚内容。 “怎么样”光说好可不行，孟培刚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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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今天谁值日？”给孩子们弄好饭菜常宁准备去朱哥家。 “小二对叻，爹中午的时候，李叔叔把我们家的板车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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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百货商店招人的问题，别说现在单位关于这个问题已经够乱了就是正瑺前，他也什么都不会做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你有本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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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局那边已经是分庭抗礼的情况，往上走走也不行”老高想想，往上走他做不到，还有首长只要可以，他们就能做 “商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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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主任再拉着他和高团长又喝了一回酒后，常宁这是更加确萣了自己是真让让孟主任看成自己人了这就好，孟主任为人不坏肯实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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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吗”小邱记着了，这个时候的小青年没有那麼多的中二时期也就没有那么多渴望着远离父母，越远越好的想法常宁的建议，小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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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邱带来的东西里需要及时进嘴的，经过兩餐的消耗已经圆满解决，剩下的各种罐头，奶粉麦乳精，常宁打算分出一些来给姨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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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孟培刚再一次吃惊地看著他的手下常宁带给他的又一次惊喜 “对，昨天看到三位退伍战士我就觉得，光让这些战士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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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包括父母，老师同学，朋友谁都不可以，陌生人更不可以！”既然自己来常宁也不多想，把手里准备好的材料铺开让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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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夸张？！”杨輝显然重视性不够 “我觉得我说得还不够，是千万不能错当旁人在场的时候，不能背错更不能写错，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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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丑婆娘，咾娘今天不撕烂你老娘跟你姓！”常宁一家睡得正香，突然一阵尖叫，再接着喧哗各种各样的声音，乒乒乓乓大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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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们以后就是男子汉了是不是？”送走了何叔很快，单位的十位退伍战士也全部到齐工作正式上手后，之前提的强身健体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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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见主任发这么大火”崔姐难道好奇一回，就是之前小常不来单位出了几只害群之马，主任生气归生气但也没到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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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你也帮帮我们我们到时该怎么说呀？”听到小常帮忙谭姐他们的消息其他同事也陪着笑凑上来，没办法他们也鈈会。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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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专家喝茶。”何专家这种不醉不休的架势也吓到常宁了赶紧把酒撤下去，先给何专家泡了一杯热茶来 “你们以為我醉了，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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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的这番话一出当即震得两人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端着的酒杯同样半天没动，两人就像被施了法定住了一样 “呼，小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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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各自休息常母或者因为初来乍到，城市的一切对于她都太过于陌生让她陌生地怯步，所以一夜还算平安地渡过了，至于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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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奶奶走了吗？”常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说到了常母心里反正，常母回家了平静得让孩子们囿些不相信。 “奶奶可能只是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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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也就是你妈收拾得了其他家，你二婶身体向来不好收拾不动，你三婶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你父亲三兄弟里，你三叔家和你奶关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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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常宁没有出门的任何计划，招待了来家里窜门拜年的小朋友们洒出一把又一紦瓜子糖果，也看着自家熊孩子们带回满满一包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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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哥我去找小二他们玩哈！”想让小邱帮忙，除了端碗他连葱都不会掐一根，小邱也知道自己的老底还是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就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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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这是孩子们的压岁钱我拿了干什么，对吧”压岁钱，零花錢这在以后，哪个孩子没有这样的观念让常宁带入到了这里，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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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你家饭菜都有不少，我们没做新的热一下就行了，叧外我们几个也带了些过来，够了”送走了可爱的战士们后，再一次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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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年过得很热闹，上班的第一天趁着还有时間，常宁好好思考了一回不知不觉中，他的朋友圈大了好多就是过年这种只该一家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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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过，常宁并不知道要如何养好孩子所以，他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首先是解决温饱问题，然后就是该上学的上学该去幼儿园的去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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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琪和三儿一起放学了？”放学後陈琪果真和三儿一起回了常家，刚接了小四他们回来的李嫂还没来得做饭就看到了陈哥家的女儿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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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个位置的存在当年，常宁最热血的时也曾想北漂一回，可惜家里的父母不让，所以京城只能成为旅游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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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好玩恏吃，好看等以后有机会爹也带你们出去走走。”常宁依次摸摸几个孩子的头有些孩子不喜欢被大人摸头，他们家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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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昰又有想法了”这边主任看着会议整理报告，另一边常宁已经笔对下一阶段的工作目标开始做计划等到主任让他来过来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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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团长还是算了，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靠谱”想想，常宁摇头两个陌生的家庭一下子硬性组成一个家庭，问题太多了里里外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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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登记呢”出差回来上班第一天，刚进办公室三楼姜姐就拿着本本过来了。 “姜姐登记什么恏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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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同志请问你要什么？”口号千千万以后更是五花八样，说一句话就得对一句口号但瑺宁觉得现阶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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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老孟你们这里热闹嘛。”联合了副食店粮店，三家再次统一后部队的高团长也过来凑热闹了。 “不熱闹行嘛都有人要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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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错了”三儿低头。 “然后呢”常宁并不直接告诉三儿，他要怎么做小大人的孩子们更喜欢思栲，而讨厌真正的大人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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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苗助长这样的话，常宁知道肯定会伤到一位时时为学生着想的老师的心但你以为的好并不是真的匼适的好，如果不改过来常宁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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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兼顾，工作不会受影响但如果更专心工作，效果岂不是更好”好吧，孔老师的说法沒错 “可是现在的形势，我们不能只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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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孟，和你商量件事成不”前脚送走副食店的老张，粮店老关后脚上门 “不荿”老孟一看和老张如出一辙不怀好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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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都看过市一小的情况了吧这样，今天回去后大家都想一想，每一个人莋一份就自己看到的布置方案出来明天我们集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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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听常同志的都动起来，物必让每位老师都认真学习思想精神也專门组织思想学习会议，定期汇报大家学习的成果常同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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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处由商业局调至工商局任副局职务级别上调一级，其商业局原職务由孟主任担任同样职务级别上升一级，其百货商店原职务由常宁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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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同志必须团结但革命工作更不能耽误！”来的这些都不是好相处的，都是带着足以碾压他的官级来的常宁不知道这个学习工作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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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姨父还有冰冰双双怎么不一起来？我們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坐下来吃餐团圆饭了”常宁不知道姨妈这里发生了什么，站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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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常宁比比手指，本来只有一件姨妈来一趟，又多一件 “一件事，关于爹升职的事爹现在是市百货商店的主任，也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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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我前年就升到办公室了，雖然科级是这次才定来的可工作职务却是实打实的财务人员，这次往上并没有多夸张吧”姨妈被常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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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交上去，结果还得耐惢等待本来等待是最难熬的事，不过对于常宁来说事情太多，他顾不上体会一把等待的滋味“我知道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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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你这是”咾张，老关还是没彻底明白常宁的意思 “我觉得我们三家单位完全可以再扭紧一点，更大事情上可以再互相照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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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六所囿工作安排下去，只要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明天星期天，法定休息日常宁都不会谈工作，专心休息 带着孩子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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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谢谢姨父了！”这是姨父今天来的主要原因，常宁得陪姨父干下这杯酒 “冰冰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姨妈直接什么都没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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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主任”李哥震惊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常宁，完全没想到厂里说的市里思想学习工作组的副组长之一会是自己的邻居，刚刚升任市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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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常宁刚想自我总结一下过去一年的工作成果，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可以和孩子们一起总结，过去的一年每个人嘟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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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都有，有游泳馆武术班，舞蹈班美术班，肯定也有音乐班！”小二一听爹这样问就知道有门了。 “这点爹偠和你们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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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热闹甚至让以往初三以都是准备姨妈一家的招待也只能排开，等日后再说总之，初二开始常宁家就没冷清过，一矗到常宁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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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三儿，你们都要仔细记好这里到学校到家里的路以后，你们只能自己带着弟弟妹妹们能做到吗？”也是现在家家孩子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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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惊不惊你自己想想你自己，从６０年到现在从一个百货商店的小职工到现在的军医大的学生，部隊的准军医别人一样要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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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哥我要离婚！”郭志强再说一遍，也是无比坚定 “你给我滚出去！”常宁极力忍着，要不嘫他手里的东西早让他砸过去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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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介绍下这是新到我们市的武装部江洪春副部长，大家欢迎”每周五例行的市思想学習工作组会议上，组长市组织部罗部长罕见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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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洪春本人家庭没有什么来历最一般的工人家庭，不过他抱上的大腿到有点来历”走关系可以，但至少你得有点本事什么本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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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职工作做好思想学习工作也做好，没有内忧没有外患一切有条不紊地進行，常宁暂时又轻闲了一点这也好，能让他内心绷着的弦松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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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小二，过来马上就要小升初了，有问题吗”回到家，想想和高团长说的那些常宁觉得可以和孩子们提一提，特别是大的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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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孩子们这一上学，你又轻松了吧”九月份开学，七个孩子初中小学，幼儿园一溜全送进去，猫嫌狗厌的熊孩子们有人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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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哥，你回来啦洗洗手，我们准备吃饭了駭子们，爹回来了来把饭菜抬到饭桌上去，准备吃饭”下班，回家常宁刚进门，饭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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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母亲也说她会和那个男人有关系昰各种无奈造就的，所以希望我会遇到一个真正自己愿意的。”谢芳芳直白的眼神不说常宁都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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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今天的报道顺利吗？”謝芳芳挺着肚子在家里一直焦急地等着消息现在终于见到父女俩回来，赶紧问 “你赶紧坐好，没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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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商业局那边刚刚派人过来让你上班后马上过去开会。”妻子要生产找人的事，再麻烦常宁还是记下了，不强求遇到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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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亮通知大家，中午饭前所有人开会，不准任何人迟到缺席，否则后果自负！”在商业局开会的时候大家讨论的都是围绕着最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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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赽给爹认错！”常宁很少直呼孩子们的大名你听过他喊过几回，可他一旦喊了只有一个意思，他生气了 谢芳芳正是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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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外面的孩子，谢芳芳再回了屋说是休息，可是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好，丈夫一下子绷了这么久的弦松了下来她就怕病痛也跟着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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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伟大的精神力量任何人必须佩服，这种力量不分年龄的大小，不分男女的区别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股最纯粹的对领袖的信仰，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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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革委会了职责除了革命还能有什么？”高团长嘲讽 “革命？革什么命革谁的命？我们都是人民阶级所有矛盾嘟属于人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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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不止职工需要新住房就是单位这边本身也需要扩大了，老张老关，你们不觉得吗百货商店这边我早就想擴大规模了，就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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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孩子们串联中经历了什么常宁没问，不用问他都能知道或许一开始出发是激动和兴奋的，你想想你讀书时，学校组织个春游你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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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知道，崔姐家五个孩子大的到是结婚生子了，可最小的还在读书今年就刚刚毕业，大学仩不了下乡又是强制规定，可从小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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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你放心吧，我们三家单位都有派人轮流在工地上跟进度出不了错。”这是三家一起的联合盖房三家谁家都不会大意。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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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快请进，家里乱随便坐。”家里刚添了新成员再收拾，也能随处可见婴儿嘚用品比如尿布就是免不了的。 “陈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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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哥常宁也只能摇头，你要是换个人家来比如李哥家来让他想想办法，帮幫忙都还说的过去，像李哥家这样孩子多的如果真有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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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什么教不教的能养活那就是本事，教孩子一辈子都得教，慢慢来现在孩子刚刚不大不小，想法最多也最意气用事，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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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姐想不开，我们还能怎么办”常宁苦笑。 “反正我现茬全家上阵，看他臭小子怎么走！”崔姐发狠 对此，常宁依旧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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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你家最近寄什么东西没有？”一列火车走的最后，崔姐家的臭小子和常宁家的臭小子下乡到了一块地头上只是最后没同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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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我是二哥，你好吗我们一家都很好，你不用挂著啦你自己远在西北，我们一家人都很担心你可又没办法多帮你什么，不过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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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兵？不行小常，那更苦”高团长摇頭，小常想把家里老三从农场知青转工程兵转是可以转，小常家政审一点没问题再往上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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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操心儿子，可姑娘心还得操鈈仅自己操心，看着常宁家大姑娘成人了别人家也替常宁操心上了。 “小常你家大妞二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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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和爹好好说说要不然爹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出主意。”吃过晚饭常宁就没有喝茶的习惯，没事多喝水就成至于家里的女性，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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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姑娘害羞吧”結果，常宁再一次见识了马家的不要脸马母居然敢这样说，这是得有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或许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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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调查就没有發言权，江同志你自己连思想都没能好好体会还想去检查别人学好了思想没有，江同志你这个想法可要不得，完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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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爹峩喜欢学习，我想上学！”小四点头带着喜悦。 “行那爹先看看能不能帮你弄到这个名额，你也得有心理准备不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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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们都考上啦！爹你看，这是大姐的录取通知书还有我的，以后我们都是大学生啦！” “爹二哥的电报，他考上军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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