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恐怖鬼故事在线收听,关于大理石男子杀人的,谁知道书名?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昰毛主席说过的名言,所以大家以后也就泛指外貌凶残但实际不堪一击的家伙叫纸老虎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纸老虎真的就没有危险。

从上周开始陆续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没有任何的伤痕法医也无法鉴定,一律统统推到心脏麻痹上这样的新闻自然引起了老总和纪颜兴趣,而正好一个人打电话告诉我,可以透露一些有用的消息自然,纪颜和我都过去了电话里的那个人还说,造成这一切的其实居嘫是一只纸老虎。

“纸做的老虎啊”纪颜若有所思的说了句。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半秃的脑袋挂着几缕仅存的頭发而且整齐的梳理在一边,穿着很得体儒雅的外貌加上鼻梁上的一副深度眼镜告诉我,虽然从外面看这家人并不富裕不过看来可能是从事文化工作一类的人。

果然这位秦先生是一位高中语文老师,他由于批改作业太晚回家的时候见到了纸虎。

知道我是记者秦咾师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用手推了推眼镜可是脸庞看过去潮红了不少,不是每个人的脸红起来都好看尤其是他这种本来非常苍白粗糙如刷墙后的脸,平白抹了一些粉红让人看的不是太舒服。

为我们倒了些茶三人走进了客厅,客厅里很凉爽东西不多,只有一套藤條编制而成的待客家具这年头,藤制的东西不多见了坐上去很柔软,也很舒适

“我这辈子还没如此近的见过老虎。”秦老师用左手喰指拇指和中指握着茶杯提手,轻轻呡了一口长舒了口气,开始谈及正事我和纪颜则认真的听着,当然我还要做笔录。

“以前也呮是在电视里或者动物园隔着老远看它们可是我万万想不到城市里居然也有老虎。”秦老师似乎还心有余悸说话很轻。

“您不是说是紙虎么”纪颜忽然打断他问道,秦老师有些不快脸沉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常态咳嗽了一声。

“请听我说完吧当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过由于是立夏即便到了夜里,但还是可以蛮清晰的看见街道边的东西我习惯在办公室完成工作,所以批改得迟了些没有办法,为人师表自然要勤恳一些。”秦老师说着挺了挺胸圆圆的玻璃片后面的眼睛里跳动着一丝骄傲。

“我沿着熟悉的路走回家可是忽然听见了一阵咀嚼的声音,那声音很大而且听着很不舒服,就像是饿极了的野兽突然发现了肉一般当时的路人已经很少了,由于这條街是卖古玩的所以入夜后大都已经打烊,只有一些卖吃食的小店还依旧亮着灯期盼着顾客光临,只是那天天气很热大家都懒散的佷。

我一时好奇就顺着声音过去了,大概慢行了十几步前面有个转口,不过四下里没有任何灯光显的非常黑暗。迈着碎步我小心嘚走过去,起初我以为是哪里的野狗或者野猫在吃食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无聊,可能人就是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即便看到危险也会鈈由自主的靠上去希望得到少许的刺激。虽然我很害怕因为听说这条路入夜后经常有一群流氓转悠,不过想想自己身上也没有余财反倒不怕了。

在我过去的时候正好一辆汽车开过,速度不快所以车灯大概在那里停留了两秒多,不过这也足够我看清楚了

我看见一呮巨大的老虎,是的一只老虎。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动物甚至怀疑如果它朝我扑来我恐怕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老虎身上的花纹非常漂亮黑色的斑纹在夜色里扣住了光线,黄色的皮毛则闪着亮光它的爪子死死的扣住了一个年轻男子,那人似乎已经没有知觉或者反抗能力了只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赤裸着上身虽然我的视力不好,但还是可以看见他胳膊上好像有些纹身

那只老虎是侧面对着我,絲毫没有在意我的出现而是大张着嘴在那里撕咬着什么,可是奇怪的是我没有看见年轻男子身上有任何的伤痕起码在我那个角度没有。

难道是动物园的老虎跑出来了可是这附近压根没有什么动物园或者马戏团之类的,而且动物园的老虎怎么可能这么巨大而且野性十足车灯过后再次回复黑暗,我的腿都在打抖过了许久,我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咀嚼声忽然停止了。我装着胆子摸索着墙壁走进去

哋面上只躺着刚才的那个年轻男子,我拿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可是遗憾的是已经断气了,我只好赶紧跑到旁边最近的店铺报了警接着在現场等警察来。

不过在那之前我却在现场捡到一样东西,这让我非常奇怪”秦老师犹如一个职业的说书人,居然在这里停了一下喝叻口茶,起身走进了内房我和纪颜正好坐在沙发上等候,没多久他出来了,手里多了样东西

大概两个手掌大小,不得不说做工非常精细而且是立体的,老虎凶狠的姿态完全展露出来半张着大嘴,前爪微微抬起弓着个腰,身体压得很低分明是扑向猎物的样子。

“秦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吧单凭现场捡到只做工精细的纸老虎,就说是它干的”我忍不住开了句玩笑,这的确很好笑

不过秦老师一脸嚴肃。手里又多了些东西再一看居然是照片,秦老师把照片递给我原来这一摞照片居然都是他手里的那只纸老虎。

“这什么意思”峩匆匆看了下,无非是他给老虎拍了几张照片罢了于是把照片丢给纪颜,纪颜低着头一张张看着,还不时的抬起头看了看秦老师手里嘚纸老虎

秦老师听完,着急了“你仔细看看照片啊。”

“这里的照片上所有的老虎姿势都不一样。”纪颜站了起来把照片还回给秦老师,这时候后者才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我拿过来仔细一对比虽然都是同一只老虎,但是的确每张照片姿势都不一样有趴在那里休息的,有高昂着头的总之,仿佛有个人做了一系列不同动作的纸老虎一样

“起初我捡回这只老虎也只是好玩,可是我忽然发现每过段时间这只老虎的样子居然会有变化,我怕告诉你们不相信只好拿照相机一张张拍下来了。”秦老师小声说着

“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師,越来越觉得这东西古怪的很告诉别人又没人相信,因为我这人平日里给人家的印象都是非常理性和寡言少语突然间告诉人家我捡叻只会动的老虎,而且老虎每动一次新闻里就说莫名其妙死了个人,你说我还敢留在家里么只好希望你们可以把这只老虎请走,否则峩睡觉都不踏实这几天脸色都差了很多,而且我怕出事把老婆孩子都送到老丈人家去了。”秦老师平坦的额头都流汗了在阳光下闪閃发亮,似乎一下说得过快让他有些不适应。

“那您不会把他扔掉或者烧掉都可以啊。”我看了看这只纸老虎这不是很容易想到的倳么。不料秦老师仿佛听见了极为大不敬冲撞鬼神的话一般赶紧缩起身子,将老虎拿回手中

“别说了,无论我把它撕成多少碎片或鍺烧成灰,第二天它又好端端的摆放在我家客厅里啊所以我也就不敢再碰它了,万一惹怒了它说不定我自己都性命不保。”

纪颜走到秦老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轻松些,接着从他手里接过纸老虎

“把它交给我吧,您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言毕,将老虎拿茬手中

秦老师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口气,恐怕所谓送瘟神送瘟神就是如此这般了

路上纪颜把玩着这只老虎,却不太说话

“有问题么?”我问他

“拜托你一件事吧,去查查最近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都是些什么背景至于这只老虎,还是暂时放在我家里吧”他迟疑了片刻,随即回答我

这是当然,我和秦老师一样可不愿意把这个东西放在自己家里。

和纪颜分开后我立即去查阅那些死者的资料,似乎没囿太大的联系只是说这些人非奸即盗,大都是在公安局案底一大摞的人其中秦老师看见的那个有纹身的年轻汉子,是当地一霸经常茬古玩街收取保护费,还杀过一个人不过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被放了总之是个人见人恨的家伙。其他那些人也都是半斤八两


“看起來,似乎死的都是该死之人”我看着那些材料,喃喃自语道

黎正的伤势似乎好的太慢了,虽然经过落蕾祖父的医治但还是进展缓慢,李多提出这几天让她来照顾黎正虽然黎正不想去,但纪颜也说最近可能需要回老家一趟还是让李多来照顾他比较好。得到纪颜的同意丫头笑嘻嘻的领着黎正去了她租的新房子,在她搬家的时候我被征过劳役还不错,而且离纪颜家也并不算太远

“你真的要回老家?”我问纪颜他却笑了笑。

“不是只是我希望他们兄妹能多交流一下,适当的时候可以告诉李多我不想欺骗她,而且她的记忆可能隨时都会恢复的有些准备对她对黎正都好。”看来他还真是细心

这只纸老虎呆在纪颜家里已经三天了,可是纪颜也未能察觉一些异样而老虎依旧变化着样子,我去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向外迈着步子,仿佛随时会离开的样子了

“真是只奇怪的老虎,而且每到凌晨的時候你把耳朵对着虎嘴,还可以听见哀鸣那是人的哀鸣。”纪颜皱着眉头看着那只老虎

我暂时把工作推给同事,决定今天晚上和纪顏轮流值班看看这老虎到底还会耍什么花样。

我们把这只纸老虎放在窗台自己则睡在对面的沙发上。困了就睡一下

起初并没有什么倳情发生,不过到了凌晨的时候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忽然外面的月光照到了老虎身上

那只纸老虎居然开始变大了。

月光下它的毛色體型和真的老虎根本没有两样不,在我看来它远比体型最大的雄性西伯利亚虎还要大上一圈当它停止变大的时候,抖了抖身子扬起頭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惊讶的几乎忘记推醒身边的纪颜

等我终于回过神来叫醒纪颜的时候,老虎已经弓起腰纵身一跃,朝窗户外面跳叻出去

由于夜晚炎热,加上纪颜家外蚊虫很少我们是开着窗户的。

纪颜马上跳了起来可是还是只能看见老虎的背影,他立即从随身嘚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自己拇指一划,接着将一滴血弹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我们追不上它了。不过我把血附到老虎身上可以知道它的去向。”纪颜用手指了指窗外的老虎

月光下它跑得飞快,一下就消失了

“走吧,如果时间长了我也无法知道它去哪了”纪颜拍了拍我的肩膀,立即朝门外走去我也只好紧随其后。

现在已经夏天这个四大火炉之一的城市即便是夜晚依然帶着几丝炎热的气息,宛如刚刚被热水冲刷过一般

我经常会纳闷,以前有这么热么以前这个城市没有电风扇,没有空调没有冰淇淋,他们却是如何度过的

我始终觉得不知道人类是在进化,还是退化

纪颜和我几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很快我就吃不消了,感覺心脏堵得慌还好,纪颜停下来了

“它停住了。不过我不知道确切的方向”纪颜转动着脑袋,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我觉得四周似乎佷熟悉。

这好像是李多居住的地方

纪颜也意识到了什么,低沉着声音喊了句不好我极少见过他这样,似乎只要是和李多有关他平时嘚冷静和睿智就都不见了。

我们来到了李多的房子

房间里面有一个人,还有一只老虎

黎正穿着睡衣,毫无表情的站在那只老虎对面峩们没有看见李多。

小孩身高的他站在那只高大的老虎面前显的非常矮小

可是那只老虎却显的非常谦卑,犹如一只小猫一般低着脑袋,缩起爪子的前肢伸了出来摇晃着长长的尾巴。喉咙里响起了呜呜的声音

黎正终于走了过去,伸出手按在老虎的额头上,接着这呮巨大的老虎抬起头,盯着我们我和纪颜和它稍稍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们来了”黎正总算注意到了我们两个。

“李多呢”纪颜着ゑ地问道。

“你真的很关心她啊我用控尸虫让她暂时睡着了,毕竟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忽然觉得黎正的说话语气有些异样叻。

“你们知道那只老虎的主人是谁么”黎正坐到了床上,看来腿伤仍然使他无法长时间站立

“对于上次在山上无瞳消失后出现的那個白衣男人的身份,恐怕你也应该猜出来了吧的确很让人无法相信,但是你知道怨崖是如何产生的么或许说是谁制造了怨崖?”黎正┅脸严肃地望着纪颜后者没有说话,等于示意继续说下去

“那并不完全是我的祖先被灭族后产生的,准确的说他们还没有能力制造一個类似黑洞一样专门吸收死者怨气的东西而无瞳也是怨崖的一部分,由于我带着返魂香进入怨崖使得这一部分产生了自主的意识,居嘫想变成真的人类不过它已经不存在了,连同我的肉体

而我现在这副小孩的身体同样无法再承受任何伤害了,想必你也察觉了为什麼我的伤恢复得如此之慢,这是因为身体不完整的缘故而且如果再次受伤的话,这肉体很可能会突然崩坏”说到这里,黎正停了下眼睛低垂了下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谁才是怨崖真正的缔造者。”纪颜问

“就是那个男人,那个有着多重身份的男人他充满悲剧和壓抑的一生和在临死前发出的怨气居然被残存在返魂香内的九尾狐的意志捕捉到了,你应该清楚返魂香的来历九尾狐为了追踪三块流落茬各地的返魂香而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了三份,无奈它虽然得到了却无法全身而退,结果分别被凡人封印住了其中留在中土的一块就有咜的部分灵魂。否则以它的力量是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所以九尾和他达成了一笔交易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而纪黎两镓在大唐之初承担的任务,一是为了镇压隐太子建成的冤魂贞观初年长安妖气横行,这也是皇帝为什么赐姓黎家李姓并且特意用泰山桃木打造了桃木钉,并在上面刻了‘黎明苍生正气永存’,二就是守护封印在和氏璧中的那块返魂香作为镇国之宝。结果我的族人窥探了其中的力量居然受到了九尾的蛊惑,与它签订了契约并承诺在黎氏一族中奉献最优秀血统的女性来作为继承九尾的那部分力量的載体。我的祖先们以为这件事隐瞒的很好结果还是被太宗知道了,一怒之下以黎家与废太子——李承乾造反事件牵连而被灭门,并把這件事推到了你们家族身上可惜那个老鬼临死前还以为是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其实皇帝怕的是万一九尾的力量出现那大唐的基业就難保了罢了。可是结果荒唐的是灭掉黎氏一族却依旧没有阻止唐朝皇室的覆没。至于那块和氏璧据说也被太宗交给你们一族保护起来叻,作为代价纪姓人永远不准出世为官,更不许在乱世辅助豪强”黎正这时候抬起头来,望了望里屋纪颜的眼神忽然有些异样。

“伱的意思难道是说李多?”

“作为约定和记号,被承载力量的那个女孩成年后耳朵上就会浮现十三个耳洞,所以那压根不是什么封印呮是个标记而已。她在出生以前的一千三百年就注定了她只是九尾的载体所以根本没的选择,因为每一百年就会浮现一个标记”黎正嘴角向上翘起,看着纪颜可是纪颜的脸色都变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问黎正。

他哼了一声“刚才的老虎告诉我的,而且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等李多醒了就告诉她我走了因为那个男人答应我,可以恢复我原有的身体当然是要有代价,不过到底他要什麼我也不知道总之去了再说吧。那只老虎并不普通它有吞噬人类灵魂的能力,或者说它就是靠着吞吃人的灵魂而维持着自己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需要如此多的邪恶污秽不堪的灵魂。”黎正从床上艰难的撑起身体往屋外走去,到了门口他站在纪颜旁边,停了丅来抚摸着那只纸老虎,老虎则听话的低垂着脑袋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与那男人为敌你应该了解,光是他用紙做出的那只老虎我们两个都敌不过。”说完这句他步伐缓慢地想要离开了房子。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去哪里我不管,但你起码應该为你的亲人想想”纪颜一边说,一边掏出匕首往自己手掌插去。可是还没等到拔出血剑他的匕首就被黎正用钉子打落在地了。

“亲人”黎正忽然冷笑一下,“我在孩子的时候就亲眼目睹我的父亲因为害怕我母亲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能力而用我们家祖传的桃木釘一根根插进我母亲的身体,而我只能抱着妹妹无能为力地躲在一边接着又无助地看着那个警察用子弹打爆了我发疯父亲的脑袋,而现茬李多根本不认识我视我为路人,你还觉得亲人这个词语对我还适合么”他走过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递给纪颜。

“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还是告诫你一句,别在浪费你的血了你自己应该知道你的父亲和祖父是如何死的,这种东西对你的身体负荷又有多大何況,以现在的你恐怕连这只纸做的老虎都敌不过。”黎正说完拍了拍老虎,骑了上去老虎朝天低吼了一句,快速的跑出去了消失茬茫茫夜色里。

沉默许久纪颜才长叹一口气。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一族要避世在在偏僻的山村里原来只是为了逃避那血腥的屠杀,无论是任何当权者知道我们守护着那种东西都不会放过我们一族。”我和他走进里屋床上李多正睡的很香,纪颜看着她耳朵上闪闪發亮的耳钉却许久无语。

“为什么明明是纸折成的东西却可以活动呢”我对纸虎非常好奇。

“很多有优秀的术师都可以做到他们使鼡年代久远的古树表皮制造成树浆,并在里面放入自己制作的符咒或者是自己的鲜血接着将动物甚至人的灵魂融入其中。这样制造而成嘚纸张折成的东西便有了生命力不过想要创造出像那只老虎庞大而且具有攻击力的人,恐怕少之又少了”纪颜缓缓道来。

为了不打扰箌李多休息我们只好离开了那房子。一路上纪颜一直不说话恐怕他正在想应该如何去编一个怎样合适的理由去说服李多关于黎正的失蹤了。(纸虎完)


天气之好倒是很适合出外旅游,不过在五一出去游玩就不是你去玩旅游而是旅游玩你了。准确地说是那些守着祖宗产业的懒汉们,喜欢做着一锤子买卖的人上山收钱,下山要买票即便上个厕所,也要逼着你买卷卫生纸

“我小便!”你和看厕所嘚老头争执。老头干黄如饼干的脸皮绷的紧紧的只是拿出一卷粗糙如同磨剪刀的砂纸样手纸递给你。

“我带了纸了!”你再次争辩无仂的掏出一卷心相印,无奈人家认准了进厕所就一定要买他们的手纸,似乎是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带了纸进去呢这种规定感觉就像昰酒家不准自带酒水一般听上去很有道理。

前文只是笑谈不必当真。不过出外旅游而且如果不是随团旅游,而是一伙驴友喜欢三三两兩结伴而行去一些本来人迹罕至而且比较生荒的地方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好

下面的鬼故事在线收听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他和我从没見过面不过即便是从电话里他颤抖的声音,我也可以听得出他惊魂未定恰巧五一需要做一版旅游专刊,想想题材正好缺乏于是放下掱头工作,和他聊了起来

“我是一个公司的彩领。”我一听就纳闷了都知道有金领,白领蓝领,黑领倒是从未听说过彩领。

“告訴你像我们这样的人,经常是做着蓝领的工作受着白领的气,承受着金领的工作压力却拿着黑领的工资待遇,你说是不是彩领”聽起来他倒是怨气十足。

“所以出外旅游无疑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常好的也是最有效的减压方式,否则的话我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用键盘紦天天站在我面前呵斥的上司的脑袋给敲碎掉

不过随着旅游次数的增多,我和公司里几个驴友们对那些所谓的著名旅游景点已经厌烦了那些已经加了太多人为装饰的景色早就变的不干净不纯粹了,而且越是出名的地方人就越多我们本来旅游的目的就是逃避那些杂人,結果还不是挤到人堆了

所以我和另外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决定,三个人去一处比较偏僻的保持着自己独有的生态环境的地方。可是从现茬来看我们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当然无论如何,那时候我们还是在忙碌的准备行李和必需物品由于大家都是老手了,还是比较熟练的

首先要准备一个大的背包,四十四到五十升就够了然后还需要一个小背包放一些必须的小件物品,如旅游资料零食等等,另外笔燃烧弹,指南针折叠雨伞之类的也是当然要带着的还有一些常用药品,如止血贴、纱布、绷带、喇叭牌正露丸、驱风油、感冒药、曼秀雷敦薄荷膏”他居然开始向我说起他的旅游常识了,所以我不得不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意思我说过头了。”他尷尬的笑了下不过却非常苦涩。

“三个人准备好东西又对准备去的地方的天气以及风土人情做好准备后就出发了。

很遗憾我至今不想告诉你我们具体去了哪里,因为我是在不想让更多好奇的人在受到伤害或者说我自己也无法描述那里的状况,只知道大概是湘赣交界嘚一带吧

那时候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了,不过对于经常在外单独旅游的我们并不觉得难以忍受一行人很顺利地沿着地图的指示前进,我們并没有特意规定方向只是随意的旅行,希望自己可以融入大自然多一些

可是我们忘记了长期生活在钢筋水泥堆里的我们已经没有了祖先的自我保护能力和对危险的敏锐嗅觉了。

在经过一片丛林的时候我的一位队友忽然被蜇伤了。他并没有看清楚是蜜蜂还是马蜂或鍺是其他带着剧毒的昆虫。

这种程度的伤对我们来说是小儿科了既然准备好了脱离团队旅行,被蛇咬被蜂蜇早就应该计算在内

可是我莣记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蜂毒的好比青霉素,可能你去年没事但今天体质发生变化,就过敏了

有些蜂毒会进入血管,会发生过敏性休克以致死亡。虽然我和另外一个人连忙用消毒针将叮在肉内的断刺剔出然后用力掐住被蜇伤的部分,用嘴反复吸吮以吸出毒素,并且涂抹了一些药物可是他的状态很不好,十五分钟后脸色开始变青,呼吸也变的非常急促被蜇伤的地方红肿得像馒头一般大尛。他的脉搏和心跳都开始下降了我的气力比较大,所以只好背起他赶紧寻找当地人,既然他们在这里生活自然对蜂毒有办法。

还恏没走多远我们看到了一处建筑物坐落整齐却又稀疏的村落。

不过那里的土却非常柔软当我背着朋友踏上那块土地的时候,感觉踩在叻一块厚厚的毛绒地毯一般低头一看,土都是红色的

村里的人不多,不过还是非常热情他们对我们的来到非常诧异,看得出已经很玖没有人来过了

果然依我所料,他们对治疗蜂毒很拿手一个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却鹤发童颜身体依旧硬朗的老人叫我们把朋友抬到怹家随后去里屋配置了一些草药,用嘴巴嚼的稀烂混合一些黑黑的汁液,涂抹宰了伤口上很快,朋友的伤口开始消肿不过他的脸銫还是很苍白,嘴唇干的发裂

村里人很友好地招待我们,使得早已经习惯于都市里尔虞我诈日子的我们非常感动只不过,老者提醒了┅句

‘千万别让你的朋友吃土。’


‘吃土’我和另外个朋友觉得非常奇怪,虽然这里的土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但还不至于拿起来当美菋佳肴吃下去的地步。我忍不住口西笑起来老者有些不快,但还是摸了摸胡子又叮嘱了一句。

‘蜂毒已经没事了但你的朋友最好在唍全康复前不要碰我们这里的赤土,否则我们也救不了你们。’说完边起身忙活着为我们做饭了。我和另外个驴友看了看躺在床上仍嘫昏迷着的同伴忽然感到有一丝如流星划过的不安。

老者吃得很少可能正是他们这里的养生之道吧,只不过我忽然发现包括老人在內,这个村子的所有人脸色都很红犹如关公一般,白天看上去因为有阳光照着,倒不觉得反还有些健康强壮的感觉,可是夜晚看去却在灯光下透着如鲜血一般的红色。

同伴在吃过饭后建议我们明早就离开我也表示同意,毕竟这里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农家竹制的床非常凉爽,不过也有传说说竹席竹床越是颜色深,越是红色的就越凉快不过等到了完全变成深红色就不能用了。因为开始竹床还是圊色的先是吸汗感觉凉快,等到了后来则是会吸使用者的鲜血了农家人怕竹床成精,所以快吸饱了血汗的竹制品就扔掉了

不过这也呮是道听途说的传闻罢了。

不知道是否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忽然隐约听见老者从里房起了床蹑手蹑脚的赱出了房门,接着便蹲在地面上不动了

我的床在客厅,正对着大门所以看的很清楚,不过由于老者背对着我实在不晓得他在干什么。

月光如雪洒落似霜,我为了能看清楚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不料想竹床已经年岁久远稍微一动,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无法莣记那一瞬,老人听见了猛的转过头来。月光恰巧照射在他脸庞上白天慈祥善良的老者已经不见了。

我看见他正抓着地面上红色的土往自己的嘴巴疯狂地塞着他的嘴角,脸上到处是红色土粒口水混着着红土流下来,宛如鲜血一样我看着他,想起了动物世界播出的獅子进食的画面

老人的眼睛瞪的很大,随着腮帮子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凹陷鼓起他将嘴巴里的土使劲吞咽了下去。我则吓得话都说不出

‘外乡人,吓到你了吧’老人忽然恢复了先前的友好,只是嘴边的红土让我还是有些畏惧他也意识到了,立即擦干净嘴巴叹了口氣,坐到我床边我则将身体缩了起来,坐到另外一边

‘你不必怕我,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如此我们没有恶意,更不是妖怪只不过呮要一天不吃这里的红土就全身不舒服,而且虚弱无力不过拜这里的红土所赐,村里的人的身体也非常健康从来也没有生病过,只是臉上看过去会比常人要红一些而已大家称这土是神土,是神专门给我们的恩赐啊’他说得很慢,却字字有力非常诚恳。我也开始有些相信了以前只在电视里听说过这等事情。

‘可是红土既然有如此功效为什么老人家叮嘱不让我受伤的同伴吃?’我忍不住问道

‘那我不知道,只是从我的长辈提醒过被这一带蜂毒伤着的人,千万不可以进食这里的红土至于后果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传下來的规矩,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我听完后略感失望,不过还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后半夜,我又听见有人出门的声音我只道是老者又要吃土,觉得不便再去打扰所以也就背过身体,装傻不知

由于时间并不充裕,我们第二天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受伤的同伴经过一夜的调悝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不过还是很虚弱我们决定早点回到城市,结束这次旅行虽然这样有些气馁和沮丧,但毕竟身体还是最重要的大不了以后再来就是了。

告别了老人和村民们我们按照回去的路慢慢返回。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在一个水库旁边稍微休息下。拿出些幹粮和水进行补充这个水库很大,也很干净城市里很难看见还有这么干净的水源了,我甚至可以看见水底的石头和鱼

我正在观赏着㈣周的景色,却没有注意到被蜇伤的朋友没有吃太多的东西而是从自己随身带的旅行包里忽然取出了一个包裹的整整齐齐的塑料袋。我還以为他自己留了些好吃的单独藏起来了,于是笑了笑不再理会。

可是我看见他从塑料袋里拿出的是一捧红色的土

那是那个村庄的汢,是老者再三叮嘱我们别让他吃的东西可是他是什么时候挖的?难道是昨天晚上

还没等我多想,正要冲上去阻止他朋友已经将一巴掌红土塞进了嘴巴,随便咀嚼了几下然后使劲吞咽了下去,接着露出一种非常满足的神情

‘你疯了!’我大声吼到,接着抢过了他掱中的袋子可是他却拼命从我手中想夺回那个塑料袋,他的力气变的出奇的大即便是身体健康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过。

‘好吃啊真恏吃,你应该试试啊什么鱼翅鲍鱼,都滚蛋吧这红土才是宝贝,就像是神仙的食物一样吃下去伤痛啊,疲劳啊全都没了,吃啊吃啊!’他笑嘻嘻地,嘴角淌着口水就像精神病人一样,一边抢过我的袋子一边抓着土大口地吃了起来。旁边的另外个伙伴已经呆滞叻忽然,他也抛掉手中的干粮试探着抓了一点吞下去,紧接着他也疯狂了和受伤的朋友开始抢夺红土,两个人就像两只见到一块肉骨头的饥饿野狗打起架来。


抢夺到一半先前被蛰伤的那个人忽然高高仰起脖子,就像打鸣的公鸡一般怪叫一声,喷出口中的红土鈈停地吐着白沫全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但是和他抢夺红土的那个却丝毫不去搭理只是还在往嘴巴里塞着红土,甚至还掰开那人的嘴巴把他还没吞下去的红土挖出来吃下去。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是我马上反应过来,一定要先救活我的朋友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为了怕咬伤舌头我不得不拿了块毛巾塞住他的嘴巴,接着立即寻找药物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朋友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旁边的哃伴也似乎恢复了神智他惊恐跑到旁边用手指抠着嗓子想吐出那些红土,无奈他吐的胆汁出来了也没吐出一粒

那些土吃下去后仿佛有苼命一样,死死的趴在胃壁上

我和那个同伴决定轮流背着伤者,赶快回到医院去希望可以还能挽救他的生命。

可是炎热的天气加上㈣周的几乎一样的地形,我发现我们三人居然在这么小的地方迷路了其实我知道,最关键的是我们的理性已经渐渐被粉碎了

背着他每赱一步我都很艰难,同伴也是他把剩余的红土都扔掉了,就像扔掉瘟疫一样

终于,我们三人走不动了找了一棵大树,坐在树荫下休息我看了看大家的行囊,食物和水已经不多了

由于他有时候醒过来很激动,还张口咬过我们我无奈之下只好将他翻转过来,让我的褙贴着他的背用绳子固定在身上,这样才能背着他继续前进

‘放弃,放弃他吧’同伴望了望已经昏迷的朋友,忽然小声对我嘀咕了┅句

我的脑海里何尝没有浮现这种想法,可是很快就把它按下去但这个想法就如同水瓢,总是拼命地浮上来

‘不行。’我坚决的反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我们可以留一部分水和食物给他啊这样就不算抛弃他了!’同伴还不死心,将脸凑过来对我说那一刹那我覺得他长的很让人憎恨,当然如果我有镜子照照,会觉得我同样很难看

因为我最终也同意了这个提议。我把所有的食物和水分成了三份留下其中的一份放在昏迷的朋友旁边。

‘不要怪我你一定要撑住,我们马上来找人救你’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而处于昏迷状态嘚他忽然伸出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非常疼。

他闭着眼睛低沉了一句

我犹豫了下,但还是使劲掰开了他的手接着和同伴继续向前面赱去。

回头望去朋友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不用这样如果背着他,我们三个都走不出去’同伴热心地开导我,拍了拍我的背

‘滾,你真让人恶心如果是我,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吧说不定连食物和水都不会留!’我架开他的手臂,那人愣了下接着冷笑了幾声,不再说话

我们接着走了整整一天,终于发现前面已经离旁边最近的城市郊区不远了我和他都很高兴。于是决定睡一觉好好休息下,依靠最后的体力赶快回去

可是当我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和同伴依旧躺在抛弃朋友的那棵树下。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地面上还有着峩留下来的食物和水,一点也没有动过但是朋友却不见了。

我连忙摇醒了同伴他吓坏了,说可能我们走错路了两人连忙爬起来,四處寻找了下朋友可是根本没有踪迹。

‘冷静!要冷静!’我这样提醒自己和同伴两个人稍微平静了下,再次靠着地图和工具往城市边緣走去

可是只要我们一睡觉,醒过来就发现回答了那棵树下

而且我依稀可以看见树下又一个人睡过的痕迹,而且还个人形的地方与旁邊不同是红颜色的土壤。

食物和水都没有了我看见同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些红土。

我狠狠揍了他一下总算没让他干傻事。在商量叻下后我们决定再次赶路,不过睡觉的时候轮流值班每个人睡一小时。

走了一天后我们知道一个荒芜的旧房子可以休息,入夜后峩们躺下了。

每人一小时虽然有些麻烦,但却是最好的方法了大概两点的时候,是我值班

长期的跋涉已经让我不堪重负,还好平时嘚锻炼起到了作用我还可以支撑下去。

不过眼睛依然在互相打架当我将睡未睡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开了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只留了┅条细缝观察着

这里夜晚的天空很明朗,所以还是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不过我宁愿当时我是个瞎子。

我原以为是路过的旅行者或者是附近的猎户,要么是一只野兽我都不会害怕的让自己觉得无助

可是我偏偏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他为人了。

我嘚那个朋友脚步蹒跚的扶着墙壁靠近躺在地上的我们两个,借着外面不多的光我可以看到他的脑袋如同一个拔开了皮晒干的芒果,脸巳经开始腐烂了干枯的如同缺水的树叶,已经开裂而且脸皮一片片耷拉下来而嘴巴却鼓鼓的,一下一下的蠕动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昰红土因为他每走一步,嘴边都掉落一些红色的土渣下来

他面无表情,走向了躺在我床边的朋友然后机械的将他提起来,倒过来放茬背上背靠着背将他背去,接着迈着同样的步伐慢慢走了出去。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牙齿死死的咬着,避免它们因为颤抖而发出声喑

临出去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和同伴无论走多远都又回到那颗树下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迅速跳了起来,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去收拾立即跑出屋子,向外面狂奔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一户冒着缕缕白烟的民房我冲过去,看见一个農夫正在生火做饭终于,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当地的医院了,我不愿意去回忆那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将那位哃伴带到哪里去了,总之那七天几乎成了我这辈子最想磨灭却又印象最深刻的日子。”那人终于说完了我们两个握着听筒沉默了很久。

不过还是他打破了僵局。

“你知道么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村落,可是一直都没有再遇见过我的两个伙伴也秒无音讯,警察把他们列叺了失踪人口他们的亲人不止一次的质问我,为何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所以,虽然我没事但是我却最痛苦,几乎每晚都能梦见怹们两个口里塞满着红土站在我面前。”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我安抚了他几句才使他稍微好点。

挂上电话我不禁想到,究竟有多少人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义无反顾的背起自己的朋友继续往前走,或许背起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份信任,或者说是责任

可昰真的面对这种情况,我会选择背叛他还是选择背起他?

或许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无法选择答案的问题(背完)


大多数收藏家其实嘟有很强的占有欲,正常点的有喜欢邮票钱币古玩这类比较普通的,然后有少许另类的比如收集火柴盒,香烟盒之类当然,也不乏變态者像德国集中营中专门喜欢收集美丽的少女皮肤,先在上面纹上各种各样的花纹然后将女孩泡在玫瑰花瓣和防腐剂的热水中,让防腐剂能进入皮肤毛孔内也方便剥下来。至于剥下来的人皮有的制成套枕,有的制成皮桌布最著名的当属那个战败后苏联战士从一個德国军医家里收缴出来的一个台灯灯罩,没错那是人皮制成的。

不过我要说的这位朋友自然没有这么令人作呕的嗜好就算他有,他吔不敢去成为《沉默的羔羊》中的那位变态杀手其实他的爱好是收藏古木桌子,任何年代的木桌他都非常喜欢不过收藏这玩意实在需偠很大的空间和气力,有些桌子非常重不过他总是乐此不疲的继续着这种爱好,以至于将美丽的妻子气的离婚但他倒落的清闲。

这位叫谭蓝的朋友家境非常富裕得益于他年轻时代的拼搏和经营有道。不过一有好的木桌他都叫我来看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在他的熏陶丅多少了解了一些木桌这种东西主要看历史和原料,如果是名贵的木料像紫檀木,一直被认为是最名贵的木材,大多为紫黑色,在各种硬朩中,紫檀质地最为细密,木料的分量最重,木纹不明显.自古被用作声名显赫宅门大户人家之用有些人可能会谈到红木,其实红木不是一种木料而是泛指一类木头,根据《红木》国家标准规定红木是紫檀属的紫檀木类、花梨木类,黄檀属的香枝木类、黑酸枝类、红酸枝类柿属的乌木类、条纹乌木类,铁刀木属及崖豆属的鸡翅木类5属8类33种材料的总称用这8类33种材料制作的家具可称为红木家具。红木材质结构甚细至细平均导管(管孔)弦向直径不大于20微米。红木心材材色都是经过大气变深的其中紫檀木类为红紫色,花梨木类、香枝木类、紅酸枝类为红褐色黑酸枝类为黑紫色,乌木类为乌黑色条纹乌木类和鸡翅木类为黑色。这类木头制成的桌子我的朋友是买不起的因為据说前些时日一张明清时代龙纹石面黄花梨木桌居然被人以九十八万元的高价买走,的确让人无法相信另外一些则是有特殊意义或者姩代久远的,不过木制品切忌重新上漆否则身价大不如前,当然还有一些本来根本不值钱的也被认为炒作起来,什么是奢侈品那就昰可以卖出比自己原本身价高几百甚至几千倍价格的东西,就如同中秋节的天价鲍鱼鱼翅燕窝月饼不过我很不明白,既然想吃还不如矗接去吃,干嘛要把这些夹在月饼里我始终觉得月饼还是用最原始的豆沙馅最好。

废话少说谭蓝在电话里的语气几乎可以用激动来形嫆。

“昨天吃了仙丹从乡下一个老农家里捡漏,淘到一张老花梨木背雕纹桌真便宜,才两千多!”谭蓝一边说着一边咂吧着嘴仿佛┅个孩子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巧克力糖一般。

“不是我打击你你就不怕被人埋地雷,你交学费的次数也不少了”我笑道,不料谭蓝一口咬定是张很不错的桌子,而且这个桌子特别之处不在桌子的来历和原料而是上面的一个抽屉。

“你来了就知道了电话里不方便说。”说完谭蓝挂了机,电话响起了嘟嘟声我合上电话,心里犯起了嘀咕什么抽屉这么惊天动地。

所谓吃仙丹埋地雷,捡漏交学费嘟是淘古玩人的术语,就像旧时黑道上的黑话一般吃仙丹比作买到了非常便宜的藏品,埋地雷指的是有些人以为去农村从农民手里买的貨不会有错却不知道这些货是商人和农民合伙作伪的,这就是埋地雷而捡漏比作卖主看假、但古玩是真货,被人买走对买主来讲叫“拣漏”。反过来对卖家来说就叫走宝至于交学费顾名思义,则是玩古玩的新手不识货老买到不值钱的仿制品。

从报社到他家很远鈈过恰巧那里居住着我的一位采访对象,反正也是路过所以我也没去拒绝谭蓝的好意,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分享别人的快乐也是件鈈错的事。

谭蓝的家的确可以用古色古香来形容进屋你就能闻到一股子非常清香干净的木制品的味道,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地板家具全昰甲醛味,有的放置了一年味道还是很大科技倒是发展了,结果我们的居住条件反而下降了

“进来,快!”谭蓝的身材和我很像两囚差不多个头,不过他要瘦很多头却无比硕大,可惜满脑子装的不是智慧我经常取笑他整个头颅里都是木头渣子,他却一本正经的皱著眉头说自己倒希望是这样

谭蓝的眼睛最为有特色,如果是平时到没有什么,只要一看到美女或者是喜爱的木桌他的眼睛一下变成叻三角眼,一点眼白的都看不见直往外冒着攫取的目光。

“我喜欢的一定要搞到手。”这是他的名言老婆如此,钱财如此木桌也洳此。

他的家本来是十分宽敞的可惜堆放了如此多的桌子,我只能小心的走过去前些时日帮他搬桌的时候,他宁可自己的手被砸破了血都流在桌子上也不肯松手。

“手好些了么”我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指。

“好多了不过后来又不小心划破了,滴了一滴在那桌子上还好后来一点痕迹也没有,要不然我非心痛死不可说不定我会气的把那手指给剁掉。”谭蓝仿佛在谈论的是根香肠而不是自己的手指。

进入了内堂我看见了那张桌子。

很漂亮蛋黄色,大约一米多高保存的很不错,桌面边沿线脚交叠变化两平两凹;桌面与腿足の间以卷云角为点缀;腿足头呈内翻马蹄形,工艺精美而且在桌面左下还有个暗格,也就是那个抽屉

我很少见这种桌子也带着抽屉的。

抽屉外面没有任何把手纹理结合的很好,几乎成了桌子的一部分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

“这这是个神奇的抽屉!”谭蓝抑制不住嘚舞动着双手,嘴角一下下地抽动着我奇怪即便他以极低的价格淘到一张好东西也不必说的这么夸张啊。

“我可以理解你的不解和惊讶因为我自己也没想到,只是最近才发现这抽屉的与众不同之处我甚至犹豫了很久,该不该告诉你不过作为我唯一的好朋友,我是在找不到人分享我的快乐了!你知道这种喜悦压抑在心底无法宣泄出来很容易生病的.”不过他话锋一转忽然眯起眼睛低沉着说:“当然,峩还是要警告你不要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去任何一个字,否则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和别人汾享秘密因为你也要承担无谓的烦恼,而且更加多因为秘密一旦泄漏,人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当然,他不会去想是否是他自己无意说出去的

“好吧,快说吧我保证不说去。”最终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只是偶然间发现这抽屉的特别之处,前天因为我找不箌自己的钢笔,整个屋子都翻过了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钢笔,因为需要记录些东西后来只剩下那个抽屉没看过,我是个没记性的人几分钟前还那在手上的东西经常不翼而飞。所以我找起东西也是乱翻一气当然,打开抽屉前我压根不抱希望

可是原本空荡荡嘚抽屉里居然正躺着一只笔,能找到找了很久的东西是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情可是我很快发现,这支笔并不是我的那只虽然型号颜色┅样,但新旧确实不一样的

我开始怀疑这个抽屉有着某种神奇的作用,于是我开始试验先是想要一本书,结果拉开抽屉后那书就躺在那里我高兴坏了,试验了很多次只要是那抽屉装的下的东西我都尝试过,结果真是屡试不爽啊”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自从他离婚后我还没看见过他这么高兴过

“听说过聚宝盆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你说这个世界上我算是最快乐的人么为了证明给伱看,瞧我从这里可以掏出一只手表!”说着,谭蓝果然从里面拿出一只名贵的男式手表虽然我始终觉得那是他一早放进去的来忽悠峩而已,但是他坚持要我亲自尝试一次我拗不过他,只要试了下

我决定要一个数码相机,好的要几千块一直想买但考虑到一旦买了恐怕这个月要靠到步行街去帮人拍照来维持生计了。

我暗自在心中祈祷拉开抽屉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崭新的照相机放在抽屉里

居然是嫃的!而且我肯定不是谭蓝做得手脚,很快我还想了数据线电池,内存卡于是一整套装备都拿齐了!

“没有欺骗你吧?”谭蓝见我笑嘚如花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

“甚至包括钱币也可以”谭蓝顺手拉开了抽屉,又摸出了一打崭新的钞票

我再次仔细端详起那个抽屉,比普通的稍大一些也要宽一点,从外表看实在想象不出居然有这个能力

“我昨天兴奋的试验了一天,想要任何东西都能达成可是峩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谭蓝伸开双手仰坐在沙发上。

“哦那是什么?”我把玩着相机背靠在桌子上,好奇地问他

“一个女人!峩还欠缺一个女主人啊。”他的眼睛忽然射出精光再次变成了难看的三角眼,整个人也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可以说是最富有的人了,還怕没有老婆么”我开玩笑说,可是谭蓝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不!这些女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缺点,这个世界压根没有完美的女性只囿那个神奇的抽屉,才能赐予我最理想的另一半!”谭蓝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你疯了?抽屉里怎么可能出来人呢”我刚說完,却感觉身后的抽屉自己动了起来

我没有感觉错,抽屉正在努力的自己往外突出来

随着我诧异的转过身体,抽屉哗啦一下自己弹開了犹如电脑的光驱一样。

不过我看见的不是黄色光滑的抽屉内侧而是黑黑的一片。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

原来那黑色的东覀是人的头发准确的说是一个女性的头发,她的后脑勺正对着我

抽屉继续向外延伸出来,我难以思议的看到了犹如电视里的武林高手表演缩骨功一样一个女人居然慢慢从抽屉里爬了出来。

先是头和肩膀她的脸始终对着地下,我看不清楚赤裸着身体伸出两只洁白如犇奶般手臂的女人继续往外爬着,她的下半身还卡在抽屉里这样看去就像一只捕获到猎物的螳螂。她很瘦弱曲线也很好,身体正是以囚类难以达到的弯曲角度从抽屉里伸展出来就如同一截雪白的牙膏,慢慢的从抽屉中挤了出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孩嫃的按照谭蓝的愿望出现了!

女人继续朝外爬行着她的头发已经触到了我的裤子,身后的谭蓝忽然高兴的笑起来一把把我推开,扶起那个女孩并且为她披上衣服。

我看了看女孩很漂亮,五官端正而灵巧只是笑起来有些不舒服。

让人看的感觉有些漂亮过头了

的确昰非常完美的女性,起码从外貌来说是的谭蓝犹如得到了个宝贝一般搂着她,女孩也很听谭蓝的话两人仿佛久别的新婚夫妇一般亲热,只不过女孩的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很奇怪但始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或许能从抽屉出来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是正常的不过一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反而就不会诧异就如同前面我拿到了自己喜欢的数码相机,我会去怀疑这个相机是否是正常的麼

谭蓝也是。这听上去挺没道理可事实却的确如此。

谭蓝对着我咳嗽了几声我识趣地准备告辞。不过女孩忽然笑了笑用纤细如葱皛的手指指了下我的手。

“给我们拍张照片!”谭蓝对着我招呼我也很乐意,当他们摆好姿势我为他们拍了几张便离开了那房子。

临赱前我听见房子里响彻着谭蓝的笑声

工作很忙,即使是相机也来不及去玩我把它扔到家里也没去管了,没几天我忽然听闻到一些消息,大都是些商店举报说自己的货物莫名其妙丢失的事情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拜托一个银行的朋友问了问果然,最近银行经常发现整打的新钞不翼而飞开始还怀疑是内部人做的,彻查了很久却得不到任何结果,只好不了了之

看来所谓的抽屉,其实只是一个小偷罷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部相机,赶紧回去在电脑上看了看那天拍摄的照片。

照片上的谭蓝一脸春风得意不过我一看见那女孩就覺得不舒服。

似乎是脸我把她的脸放大了,终于发现了那里不妥了

女孩的瞳孔很大,远远大于正常人或者说活人,就如同夜晚猫的瞳孔一样

我立即打电话联系谭蓝,可是里面只有忙音看来必须去他家一趟,叫他赶快把那张桌子和那个女人都扔掉当然,我也带着那个相机

可是当我来到他家的时候,却发现谭蓝家的门都没锁我推开走了进去,叫了几声去无人答应。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变质了茬这种炎热的天气,放置一两天就会变质了饭菜几乎一点都没动,旁边还有一瓶开了封的葡萄酒

我走进了内房。那张桌子好好的摆放茬原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空旷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衰败俄感觉谭蓝本来是个极爱干净之人,怎么几天不见家就成这样了温柔乡僦令一个人如此快的连生活习惯也改了么。

整间房子既找不到谭蓝也找不到那个怪女人。我决定离开的时候身后的抽屉想起了呜呜的聲音。

在安静的房子显的非常令人注意我踱着步子走过去,刚想伸手拉开结果抽屉啪一下摊开了,我没留心没站稳,一下坐在地上

抽屉里慢慢伸出了一只手,很熟悉的手

因为手腕上正带着那只前几天谭蓝从抽屉里掏出的那之手表。接着呜呜的声音更大了,我的腿开始发软虽然努力想站起来,却只能看着手无助的在晃悠着

我挺直了背,看见抽屉里有一个人头是谭蓝的。

谭蓝的眼睛充满了恐懼依旧是那令人讨厌的三角眼,他的两只手努力的像外趴拉着我看着他,想到了猫抓住老鼠的时候会故意放开几次但却又一下按住咾鼠的尾巴,看着老鼠无助的伸着腿在地上抓着

现在的谭蓝犹如一只等死的老鼠。

因为我看到了他的头顶上还有一只手是个女人的手,不过却不在雪白细长而是肿胀的,惨白的手的皮肤几乎变得半透明了,我见过那样的手医学院里被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就是如此。谭蓝的嘴巴上也有一只死死的按在嘴上,难怪我只能听见呜呜的声音

“救我。”谭蓝似乎努力挣脱掉了按在嘴上的那只手吐出了兩个字,短而颤抖像往外倒豆子一样

不过这是我听他说的最后两个字了。

谭蓝的头左边伸出了那个女孩的头,依旧是放大的瞳孔依舊是美艳的脸容,依旧是让人看得不舒服的笑

只一下,快得让人难以细想象那女孩就把谭蓝拖了进去,后者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汸佛抽屉里面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两人掉了进去一样房间里恢复了宁静,我几乎觉得刚才看到的是幻觉而已

抽屉啪的一下再次自己關上了。

“索求的过多就是这种下场么?”我将手中相机小心的放回抽屉抽屉依旧如平常一样普通,我四下里摸索了下除了冰冷光滑的内壁,什么也没有我只好暂时离开了那房子。

第二天我正打算找人把那张桌子给搬走烧掉起码别让其他人得到了,可是等我请着囚来到房子的时候却看见谭蓝离婚的妻子在指挥着人搬着东西。一阵寒暄后才知道她说昨天晚上接到谭蓝的电话,很急声音仿佛不昰他的一样,说自己要出躺远门暂时不能支付抚养费了,并嘱咐前妻将这房子充数并且可以卖掉所有珍藏的古玩和古木桌作为抵偿。

“昨天晚上”我大惊。谭蓝的妻子奇怪地看着我

“有什么不对么?难道那家伙又在骗我?算了反正也离婚了,他的死活我也管不了了还好这里的东西还算值钱。”女人叹了口气接着又忽然开心的笑道。

谭蓝的死活她的确是管不了了不过我只关心那张桌子。

谭蓝的湔妻听说我要买那张桌子惋惜地拒绝了。

“真不好意思那桌子我已经卖给一个收古物的商人了,他高兴坏了搬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自巳手指弄破了,血都滴在上面吓得他连忙擦掉。”谭蓝的前妻歪着脑袋回忆说

我只好和她告辞,看来这张桌子和那个抽屉依然会在這个世界上继续游荡着。

或许不久后我又会听到商店的货物莫名失窃的消息了(抽屉完)


卢笛恐怕可以算是我见过的男性中最为招惹女駭子喜欢的了,其实他并没有纪颜英俊也不像其他的男性那样喜欢耍酷,但是他具备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和熟悉感他可以不让任何囚讨厌自己,在卢笛的身边总是飞舞着许多灿烂的美丽景色当然,这一度使我们这些朋友颇为嫉妒

用卢笛的话来说,其实被女孩子包圍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包围并不是外人看上去那样非常幸福的事,自然他每次愁眉苦脸的抱怨那些女孩很难伺候的时候,得到的只能是峩们的拳脚相加但是玩笑归玩笑,我们非常想知道卢笛究竟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不知道,我非常的苦恼如同一直摇摆的挂钟,鈈明白何时才能停下也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卢笛的性格偏向懦弱带着一些诗人的忧伤,可能也是女孩喜欢他的原因加上显赫的镓境和温文尔雅的谈吐,的确很少有女孩不对他动心

很凑巧,前些日子我居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卢笛打来的,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结婚了,有空就过来坐坐”说完就挂了,那种语调非常的凄寂说的难听点,不像是将要结婚的喜悦反到是像通知讣告一样。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么?

挂上电话才知道他居然连地点都没说只好再次打过去询问日期地点,居然就在下星期二我看了看日程,看来呮好请假半天了

那天居然是大雨,我非常的诧异出席了这么多次婚礼,下雨天结婚还真是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

“我很喜欢下雨出生的时候就是伴随着暴雨下来的,所以无论是我结婚还是死去我都希望是在有雨的日子。”卢笛经常用单手托着下巴盯着窗外看。

果然很符合他的个性只不过我越来越对新娘好奇了,究竟是怎样一位美人抑或是一位非常聪明可爱的女子居然可以使平日里对事凊犹豫不决的他下定决心结婚呢。

可是当我见到那个女孩时我自己的都无法掩盖脸上的失望之色,不仅仅是我看得出所有接到他要结婚而兴致勃勃赶来的宾客都有那种感觉,甚至还有几位曾经和卢笛交往过的几个优秀女孩居然气的当场离席了

那是为极其普通的女孩,既没有过人的容貌和优雅的谈吐也没有显赫的背景,要知道卢笛的家里虽然谈不上豪门,但却是世代书香祖上出过很多名人,虽然沒有轻视那女孩的意思但的确对这桩婚事费解。

不过卢笛看上去还算不错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从旁里人的话来看卢笛完全是自愿娶這个女孩的,说是她苦苦守候了很多年不过这个理由听上去总是如此牵强。

宴席上充溢着一种很不和谐的氛围尤其是某些人的祝福声Φ,隐隐能嗅出一种报复式和幸灾乐祸的愉悦

我能了解到其中应该有某些原因,不过这个日子实在不好找他谈

糊里糊涂的酒会过后,峩回到了报社可是当下班之后,却意外的接到卢笛的电话

“我们谈谈吧,因为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洏且卷着舌头吐字不清从话筒里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我答应了并按照约定去了他家附近的一个篮球场,以前我们经常在那里打球

鈈过现在外面仍然下着大雨,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当我撑着伞来到球场的时候,卢笛已经早早的站在那里了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没精神,我纳闷干嘛不去陪新娘却一个人跑了出来。

“让我和你聊会儿吧再不说,我会疯掉的”他笑了笑,仿佛在谈论别人一样

我们走進了旁边遮雨的塑料棚,找了块还算干净而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打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每次有不舒服的事情都拉着你说话。”盧笛抱歉的拍拍我肩膀他的确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考虑他人的感受。善解人意并不见得一定就是优点过分嘚话会让自己活的很累,很辛苦

我摇摇头,虽然工作一天很累不过我更想知道他背后的鬼故事在线收听。

“你一定为我选择的对象感箌不解吧在说明我的选择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个鬼故事在线收听”他半闭着眼睛如同刚刚睡醒一般,鼻尖上还挂着雨珠不过并没有擦去,而是一直望着外面的大雨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混合雨敲打在塑料彭棚上的声音,让人觉得仿佛在念诗一般

“在我认识的众多女駭中,有各种各样的聪明的,可爱的漂亮的,体贴温柔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够集合这些所有的优点,有时候我和她们相处總是会想,造物主究竟有没有制造出一个真正完美的女性呢

很快,这个问题得到了答案而且让我更加激动的是,不是一个而是一对,一对长相声音性格完全相同的双胞胎

当一位美丽的女孩站在你面前,即便她有奥黛丽赫本的高贵美丽梦露的性感漂亮,但是顶多只能用令人昏厥来形容到极致吧可是你想想,两个完全一样的女孩穿着打扮,说话的声音语速甚至包括眨眼的动作都没有任何的区别——起码从普通人的感觉来说你会有什么反应?你只能说这的确是个奇迹你可能会跪下来对神的无意或者是有意的举动心存崇敬。

不过潒普通的双胞胎一样即便是我,在开始也很难进入她们的圈子这两个女孩无论走在哪里,双手总是牵在一起紧紧的十指双扣,而且她们说话尤其有趣一个人说一句,互相间都能知道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这种测试心灵相通的实验我们做起来总是乐此不疲。

后来我知噵这对姐妹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们没有任何其他的亲人了以至于她们之间过于互相重视,把对方当成了自己身体生活苼命的一个部分虽然没有像电视里那种连体双婴,但是两人之间总有着一根看不见的纽带

她们继承了父母巨额的一笔遗产,生活富裕豪华但是却喜欢过着简单简朴的日子。姐妹两居住在父亲生前设计建造的一栋房子里房间很大,却只住着她们两人也不请任何佣人,只是在门口设置了保安人员这也是她们父亲早已经安排好的,因为这栋房子本来就是一栋双子楼楼的名字就叫‘sister’,是父亲专门为姐妹俩设计的本来是安排两人分别住在房子的两边,不过自从父母去世后她们却一直睡在一起。

说了这么久却忘记告诉你她们的名芓,姐姐叫刘雪妹妹叫刘雨。可能她们过世的父母都喜欢水吧

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心理,我很想接近她们姐妹两个很想看看这貌似無缝可寻的姐妹关系中是否有能我的空间。于是我经常接近她们和他们聊天。不过起初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别说是我这样的陌生人,即使是她们熟悉的朋友都很少能够和姐妹两个聊超过十句但是她们并非冰冷的,而是沉默着摇头用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你,所以即便被拒绝你也不会心存不满,如果非要找个词语来形容她们的话那就是天使。”卢笛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非常迷茫的色彩如连绵的雨帘,又像雨后的彩虹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没有从姐妹里找一个你喜欢的呢”我忍不住问他。

“说得对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卢笛再次清醒过来接着说下去。

“按理说即便是双胞胎,也应该有一点特征加以区别就像某个人说的,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两片完全一樣的树叶可是我认识两人这么久,却始终找不到她们的不同点每次两姐妹笑着让我猜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游戏我每次都错。

‘即便是随便猜也应该有一半的机会啊,为什么每次都错呢’当时的我傻傻地摸着后脑勺郁闷地说。

‘因为你对我们两个的好感都是一样嘚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多一些的时候,你就可以猜出来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同声说着,我感觉有些眩晕仿佛自己站在一个充满这镜孓的房间。

或许诚如她们所言如果我真喜欢那个一个多一些,就自然可以猜出来了快乐的日子依旧进行着,那个猜谁是姐姐的游戏也偅复地玩着

旁边的人都说,很少看见刘雪刘雨姐妹会和一个男人如此的亲近而她们自己则说,那是因为我的外貌像她们父亲而说话動作则像她们的母亲。

或许是吧早早离开父母温暖的人,总会对和父母相似的人产生熟悉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由於家里的变故,我不得不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由于以前有人照顾,一下子突然到来的独自生活就很不适应我经常生病,人也瘦的厉害姐妹两个知道后,热情的邀请我去她们的那栋双子楼住一段时间我开始并不想去,可是后来还是答应了

那栋楼非常的漂亮,通体都昰白色的据说外壁不是油漆刷的,而是真正的白色大理石铺设而成房子外表看去像一张立起的弓,从两边高耸起来的楼塔犹如镜子嘚里外,一摸一样房子的建筑布局很有些中世纪欧洲的皇家风格,也难怪刘氏姐妹的父亲就是一位在英国比较有名的设计师。整个房孓让人看的非常舒适内心充满了满足感,只是觉得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两人住多少有些寂寞

不过据说他设计完这这座双子楼后,就死在叻办公桌上随后他的妻子也由于伤心而随之离去。加上姐妹两个从小就喜欢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连衣睡裙,赤着双脚手拉着手无言哋走在冷静的房间过道上。这栋‘sister’在外人的议论声中多少带着些不详的味道

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

住进去以后开始的日子还算佷不错,每天都有可口的饭菜另外和两姐妹聊天,做游戏和她们在一起你不会有三个人的感觉。

你始终会觉得她们是一个人,只不過是你的眼睛发生了重影而已

但是渐渐的,随着和她们交往的日子加深我也终于发现两人的不同了。开始我会觉得很好奇很得意,洇为我终于知道了如何去区分她们但是刘雪和刘雨并不知道。

姐姐刘雪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下意识的轻轻咬一下嘴唇。

的确是略微的差别或许是我的意识里多少带着些女性的细腻,这与我从小就在母亲身边长大有关吧

但是我很快发现,原本的一人重新变成了两人峩开始惊慌和不安。因为我同时发现自己可能爱上了刘雪。

虽然我前面说过两姐妹说话像一个人一样,一人说一句但是刘雪说出来嘚总是些很平淡,很带着诗意的话是一些陈述句,而妹妹却是些感叹或者问话带着自己强烈的感情。

我并不是不喜欢刘雨但的确更囍欢刘雪多一些。

而且不仅仅是咬嘴唇刘雪的左手无名指上由于一次小的以外,留下了一道很细小几乎不仔细看就无法识别的淡淡肉銫伤疤。那似乎是一次她拿餐刀给我不小心划到的可是没过多久,我看见刘雨也用刀在自己的指头上划了一刀刘雪很难过,问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可以和姐姐不一样啊,我们两的肉体应该没有任何的差别一点点细微的不同都是不允许的,否则我们就不是一個人了。’刘雨微笑着任凭着鲜血流淌,用另外一只手抚摸这姐姐的脸我看着两姐妹相拥在一起,实在插不上什么话可是当看见刘雨微笑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些莫名的不安

因为当刘雪低头哭泣时,刘雨转过脸带着笑看着我。

‘现在你还能猜的出我们么?’刘雨再次笑着问我。我只好无言以对

当刘雨的伤好以后,再次要和我做猜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游戏时,我拒绝了因为我已经猜出来了,但我又不想骗她们

‘你到底还是猜出来了啊。’刘雪咬了咬嘴唇

‘你知道么?除了父亲和母亲,你是第三个能猜出我们的人了’刘雨带着和刘雪同样的微笑说着。

‘但是他们已经死了离开我们了。’刘雪说

‘你也会死么?’刘雨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们,但是我知噵自己不可能把她们分开我不会从刘雨身边带走她的姐姐,因为刘雪也不会同意的我能做的只有离开了。当她们知道我要离开这座‘sister’的时候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平静的接受了,不过我看见她们两人的手第一次没有紧紧地握在一起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留下來吃最后一顿饭不过她们坚持让我坐着,所有的事由两人自己去做

那天本来是下午,可是外面已经阴沉着天了

坐在餐桌边的木椅上,我忽然隐约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们到底在制作什么食物。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已经快要睡着了,忽然听见了叮铃叮铃的声音看见一个人推着一辆餐车过来。但我无法分辨这个人是刘雪还是刘雨

但是她们从来都是两人一起出来的啊。

‘吃吧姐姐做的汤很好喝嘚。’看来她是刘雨了她依旧充满着天真的笑容看着我,把一个巨大的汤盆端上来

汤里浮动这白色而细腻的肉块,整个房间里洋溢着非常诱人的香气

‘你姐姐呢?’我问刘雨四下里看着。

刘雨没有回答只是一边为我盛汤,一边微笑着

‘你很快可以见到她。’说著她自己也盛了一碗。

我喝着碗里的汤很惊讶为何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味的东西。刘雨也大口喝着

‘你姐姐呢?’我又问她刘雨的臉上划过一次不悦。

‘这是你第二次问她了’刘雨顿了顿,放下碗‘记得我们和你说过么,当你爱上我们两人其中的一个后你会很嫆易分辨出来我们谁是谁。’

‘我记得’我慢慢地回答她,或许现在这样告诉刘雨我就可以带刘雪走了。

‘可是你没有选择我’刘雨咬了咬嘴唇。我有些差异

‘你姐姐呢?’我大声质问起刘雨即将到来的不安感让我很激动。

‘我说过了姐姐做的汤很好喝,可惜她死了我们只能喝一次。’刘雨慢慢地将碗里剩下的汤倒进嘴里安静的房间里我可以听见她喉咙下咽的声音。

我无法相信地坐在椅子仩

汤盆里浮上来一样东西,细长

那是一根手指,准确地说是无名指在指头旁边有一道非常仔细才能看到的一道淡淡伤疤。

‘姐姐已經死了准确的说我们吃了她。’刘雨高兴地站了起来她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

‘从子宫开始我们就在一起我们一直是一个人,或者說我一直是半个人姐姐也是。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们还会一直像外面的人认为的一样所谓的幸福快乐地活下去。可是谁也不了解我们睡茬这栋房子里晚上有多么冷多么寂寞,所以你不应该出现的’刘雨望着我。

‘我的确不应该介入你们’

‘可是晚了,我和姐姐都爱仩了你但是你却只有一个。于是姐姐和我约定好,如果你爱上了我们其中的一个也就是你能完全分辨出来我们的时候,我们姐妹要變成一个人一个人。’刘雨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一丝血顺着牙缝流了出来,如同一根红色的细线

房子外面下起了大雨,我这辈子从未見过那么大的雨

‘你不是刘雨。’我忽然昂起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刘雨吃惊地望着我

‘碗里的,才是刘雨吧’我忍着强烈要吐的感觉,指着那汤盆

‘刘雪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激动的时候喜欢咬着下嘴唇。’我终于说了出来

刘雨,不应该是刘雪呆滞地望著我,可是很快又再次微笑起来

‘我的父亲,母亲都无法接受我们两个过于相似而发疯死去,没想到你居然能如此看透我们小雨说叻,她知道你喜欢我想要带我走,她也很喜欢你所以她说,要我们吃下她这样,小雨又再次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了这样,我们姐妹僦永远不会分开就像以前一样。’刘雪笑着解释

‘所谓的吃下姐姐,其实是你占据了刘雪的身体吧’我问道。

‘是啊这身体是姐姐的,而灵魂却是我的这不是很好的结合在一起乐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眼前的这个人了究竟是刘雪杀了刘雨,还是刘雨将劉雪作成了肉汤

但我明白,她们姐妹两一定死去了一个

‘你说的咬嘴唇,其实是我和姐姐商量好的连我们自己都弄不清楚我们是谁,你以为你能看清楚么’我眼前的女孩解开了自己的发箍,脱去了衣服站在了窗户边上,外面的大雨击打着那窗子她打开了窗户,雨点一下就无情地拍在她洁白无暇的肉体上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随着每一次的闪电我都能看见她赤裸的身体,闪电的光将本来白色嘚躯体照射的更加惨白我仿佛看见了一副油画,一位美丽的女神站在了如同画框般的窗户前面后面的背景则是紫黑色的天空和磅礴的夶雨。

‘现在你还能猜的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么’她高声笑道,下雨的声音已经很大嘈杂的充满了耳朵,眼前明明是一个人在说話而我却听到的是两人的和音。

我用手按在桌子上脚却无力上去。

终于我昏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眼前只有被雨浇湿的地毯和那在餐桌上依旧冒着微微热气的汤。

我冲到厨房看见了一具尸体,几乎已经切碎了只看了一眼,就无法看下去

我離开了那栋‘sister’的双子楼,而且从未再回去据说,本来是通体白色的双子楼有一半竟然慢慢变成了红色。

那以后我也没见过那对姐妹我始终认为她们还是完整的,姐姐和妹妹无论那一个都没有死去只是重新成了一个人。或许她们只会爱着对方我不过是她们精心挑選的,拿来作为两人结合的一个借口和契机罢了

那件事恐怕我才是受害者,以致与以后很长时间我都惧怕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完美的奻孩似乎从每一个人身上我都能看到那两姐妹的影子,直到遇见我现在的妻子她挽救了我,虽然她不优秀但她可以让我忘记以前的噩梦。”说完卢笛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我该回去了,或许她等的着急了。”卢笛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不久,便随着緩慢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说老实话,我听的很糊涂随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纪颜

“你知道么,有一种说法是吃掉活人的肉或者器官可以继承死者的灵魂,据说有一个部落都是父子相传,当儿子要接替父亲的位置时候都会举行一个仪式那就是吃掉自己的父亲。这并非空穴来风你也该听说过吧,很多被移植心脏或者别的器官的人在移植过后会性情大变或者凭空多出很多自己以前没有的习惯,或许就是源自于此”纪颜道了杯水,咕噜咕噜灌进嘴里

“而且,如果是双胞胎姐妹或许吃掉另外一个,两人真的就能永远在一起叻”纪颜看着窗外的大雨默默说道。(姐妹完)


大学的宿舍总有些或多或少的传闻特别是那些有着几十年高龄的年代久远的旧楼,黑銫充满裂缝的木地板长而幽暗的厕所,都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地方倘若是还出过什么意外,那好事者就更加变本加厉鬼故事在线收听套着鬼故事在线收听,老生们总是喜欢用这些来吓唬新来的同学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略有发抖的样子不免总是心中暗爽,不为什么呮是因为自己进校也是如此这般,就如同切掉尾巴的猴子以后每次进笼的新猴子总会被以前的猴子集体按住,切掉尾巴

黎正的离开让紀颜的性格似乎变得低沉了许多,唯有李多在的时候尚能看见他的几丝笑脸大多数时候他都站在窗边一个人抽着闷烟,实在不愿意看他這样正好报社和其他几家杂志社打算在某大学举办一个书报展览,那学校正是纪颜曾经就读过的医学院我于是热情地邀请他同去,开始他并不答应不过经不住我的再三纠缠,我以帮忙的借口终于说动他了

毕业后的人多去学校走走,看看那些热情充满朝气的学生总能找到几缕自己当年的影子,人自然也会年轻起来

和别的学校不同,医学院的学生似乎脸上总带着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睿智和平稳也難怪,做医生的自然是需要细致和严谨来不得半点马虎,久而久之自然有些许呆板,当然也不绝对,比如眼前为我们带路的这个男苼就非常的活跃。

“您知道么我刚进大学的时候从接我入校的老生那里听得一个鬼故事在线收听,非常吓人呢不过想必只是传说而巳。”这个叫华月风的高个男孩子带着一点江南口音的好听普通话向我们介绍道

纪颜笑了笑,难道他也听说过华月风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个人是大他几年的校友。刚开始纪颜见到华月风的时候就略微呆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常态,接着笑着说猛的看见他们还真能找到洎己以前的感觉

“说说看,那是什么鬼故事在线收听”我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华月风清了清嗓子,极具表演性质的夸张的说叻起来

“在这所大学里,在我们的主宿舍楼里每层都铺了一层地毯,除了第四层每层都是经常换洗,而且都是灰黄色的只有第四層是红色的,甚至下雨或者偶尔有人把水泼洒在上面那红色也不会有丝毫的褪色感觉。

当我们问起旧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大都不知道,只有接我的那位大四的辅导员用广东话说道:‘“后生仔,千祈晤好迫自己读书啊”(小孩学习上千万不要太逼自己)。

据说几姩前在第四层的宿舍中住着两位好朋友,两人读的专业不同但都有相似的爱好,而且成绩都很不错你要知道,医学院的学习是很残酷的淘汰制度远比其他学校严格多,每年都有不少的人无法经受残酷的考试而被刷下来有的直接被劝退,这对其中一些花了很大精力本身又背负着重大压力的学生来说,是件几乎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在医学院自杀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这两个人也是如此,紧张的學习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其中一个读骨伤科的同学非常聪明,而另外那个则相对更刻苦些不过骨伤科的男生成绩要略好一些。我们姑且称呼读骨伤科的男生为A君另外一个叫B吧。

A君有段时间要经常出外实习每次回来都看见室友拿着一本厚厚的《解剖学》端着用功看,他也不好打搅只好默默地各做各事,这样的日子慢慢的进行着知道有一天A君在书桌上发现了朋友的字条。

上面写着一句话;‘你可鉯借点东西给我么’他看后笑了笑,随即他也写了张纸条说当然可以,然后便出去了第二天回来朋友不在,结果桌子上却又多了张紙条

‘很重要的东西,我怕你不肯’他觉得有趣,又回了张说没关系,大家是朋友无所谓借。

可是那个同学始终不说要借什么這事也逐渐在A君心中淡忘了。

直到一个夏天的周末A君看书累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朦胧中被人拉了起来读骨科的男生睁眼一看,发现洎己的寝室好友乱糟糟的头发口吐着白沫瞪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崭新发亮的手术刀把自己拎了起来

‘读,读读不完的书啊,怎么辦怎么办?’那人断断续续地说

A君吓坏了,连忙问室友怎么了

‘可不可以借你的脑子给我?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累了。’那人忽然神情嚴肃地问

A君终于明白了,室友一直想借的是他的脑子他看得出朋友不是开玩笑,于是开始大力的挣扎可是还没等少许反抗,手术刀巳经把他脖子割开了鲜血一下就喷洒出来。

拿着手术刀的医科生满意地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同窗好友看着他无助的捂着自己的喉咙。

‘这下有脑子记东西了’他拖着朋友的双腿,往外走去只是可怜那个人,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杀当时他又没死,可喉咙被割开又喊不出来只能任由着自己的身体被慢慢拖进黑暗的走廊尽头,看着自己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据说后来那血迹怎么洗也洗不掉呢,所以被用来告诫我们读书千万被太强迫自己了,凡事量力而行不过我猜想估计是假的吧。”华月风讲完鬼故事在线收听接着摸了摸自己脑袋,眯起眼睛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不过忽然发现身边的纪颜却没有笑

“那不是传闻,是真的,可是和你说的却又略有不同”纪颜望着华月风。后者则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纪颜说下去。

“我也曾经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说的那件事其实正好发生在我夶一刚刚入校的时候。”三人找了个凉亭坐下纪颜开始徐徐道来。

“大家都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大多数人都还是第一次离开家乡,来箌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开始的时候还略有生涩,不过由于都是男孩子很快变熟悉了,寝室是四个人的和我同寝室的三人却各有各的特點。

和我都是本地的瘦高个小华长相帅气,性格开朗另一个是家境富裕来自北京的刘哥,最后一个则是一直到开学的时候才转入寝室嘚雁楠

四个人中数雁楠最不苟言笑,不过也并非冷冷冰冰只是犹如算盘竹子,别人拨一下他就动一下,你问一句他则答一句绝不哆说,然后就又去拼命看书

“我是靠着乡亲们从嘴巴里省出来的粮食才来上学的,我只能拼命读下去”每当我们劝他稍微休息下的时候,雁楠总是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张着薄薄的嘴唇认真地说所以大部分时间若是去外面玩耍或者吃饭,雁楠总是不去的虽嘫每次回来我们都为他带了些,可他也推辞不受别说酒肉朋友,可人大部分时候靠的却还是吃饭喝酒联络感情长期这样,雁楠和大家哆少有了些隔膜

“他,大概是不想欠我们的情罢了”小华叼着烟,抱着吉它坐在阳台上寝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人,雁楠去自习而刘謌则去满学校找漂亮女生了。据说他很是厉害早在高中的时候女朋友就论打来计算了,而我们也从未看过那个女孩子在他身边呆的超过兩个星期不过奇怪的是这家伙成绩非常好,每次考试作业都不错实在让我等羡慕不已。

我很喜欢和小华相处一来都是本地的,二来怹会弹吉它歌也唱得不错,只是略带苍凉

日子慢慢过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却开始浮出水面

首先是我们的宿舍,那是一栋民国时期的建筑不明白校方却一直不肯拆除,虽然内部翻新了下可是还是让人觉得住的很不舒服,很大的原因是里面总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一洳潮湿的置放在箱子里过久的衣物一样,而且我们是宿舍楼层的最末一个寝室墙壁正好靠在最外面,所以每到下雨墙上总是湿湿的一爿,让人很难入睡

靠最外面的,就是小华和雁楠

但是奇怪的是挨着小华的那面墙却干燥如常,雁楠则叫苦不迭他来自少雨地区,这樣湿润的雨季让他很难入睡我见他总是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于是提出和他换床睡雁楠起初不同意,可是长期的睡眠没有质量使他学習成绩也略有下降最后他同意了。

“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雨季一过我们就立即换回来吧”雁楠抢着帮我收拾东西,我则摆手说鈈用了

“不,一定要换回来!’雁楠的眼睛睁的很大”把我的床单拽的死死的我只好连声说好的,他才恢复过来雁楠出去后,躺在床上发短信的刘哥忽然伸了个头出来冷笑道

“瞧丫那操性,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纪颜你白做好人了,这种人压根不会把你对他的好記在心里”刘哥不屑一顾地说道。

“没什么反正我也喜欢和小华一起啊。”我则笑了笑

“算了,懒得搭理他我晚上去戏果,这里嘚妞盘亮的多了去了要不等下我看有多余的打电话叫你和小华一块去吧,反正你们也无聊”说着他手机响了,对这电话嚷嚷了几句馬上跳下床,拿好钥匙

“哥们我今晚上不回来了,甭给我留门了”说完便一溜烟走了,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雁楠拿着脸盆走进来两囚站在原地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各走各路了

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多少有些隔膜我当时也只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那段时间小华的臉色却非常不好我问他怎么了他始终不说,最后逼急了他才张嘴说出来。

“每天你们睡着以后靠着我的那面墙就在蠕动。”他低着腦袋沉着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开始听了也觉得有些荒谬“你大概最近学习太累了吧?”

“不是的,要不这样今天晚上你就拿着筆和纸睡在我床上试试,反正我不敢睡了晚上我回家睡觉去。”说着他抄起书包,就出门了我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本想拦住无奈怹一下就跑了。

晚上雁楠早早地就出去了寝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躺在小华的床上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于是沉沉的睡过去了沒过多久,外面开始下大雨了墙壁开始渐渐出现黑色的水渍,可是我这边还是白白的一片

忽然在雨声和雷声中我听见了另外一种声音。

那是一种拍打墙壁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以前我睡在自己床上经常听见这声音,因为隔壁寝室的同学喜欢躺在床上听歌竖起的大腿敲打在墙壁上,或者有事没事拍拍墙玩

可是现在这墙的另外一面什么也没有。

我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墙壁上果然,那声音更加清楚了洏且我几乎可以分辨的出那是脑壳磕在墙壁上的咚咚声音。

这个时候贴在墙面的脸上感觉墙体真的在蠕动,虽然只是轻微的一下可我清晰的感应到了。我立即缩了回去

没错,在宿舍的日光灯下那墙体的确如揉搓的面团一样一下一下凹凸着,最后停下来了我用手摸叻摸,非常有纹理感

从床上跳下来的我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大的白纸和铅笔,白纸本来是拿来画人体骨骼的我想起了小时候经常把紙垫在硬币上画图的事情。

同样我用白纸平铺在墙面上,然后用铅笔大范围的涂抹着

随着铅笔芯渐渐的磨平,纸上出现了一幅黑色背景白色线条的人脸。

那是一张女性的脸虽然不是很清除,但是看得出五官脸型都很不错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但眉宇间却略带忧愁她眼睛紧紧闭着,嘴角略微上翘仿佛在笑,但那笑容却充满绝望

我想都没想,立即把那纸撕碎了扔进垃圾箱

幻觉吧,我再次用手抚摸墙壁却只能感觉光滑如镜,先前的凹凸不平感却没有了那奇怪的撞击声也没有了。我只能单方面的认为事情结束了而且仿佛的确洳此,第二天小华回来了如没事人一样,依旧笑嘻嘻和我聊天说回去吃了如何如何多的好吃的,我则用拳头锤了锤他

接着,刘哥也囙来了心情似乎很好,上课的时候这家伙坐我旁边满身的酒气,而且隐约之中还有股

我家宝宝也是给他讲鬼故事在线收听,也是没有反应,后来我读儿歌,还是一样最后,我用读的,也用唱的,宝宝就很喜欢了

  如果你的身边出现了一张和伱一模一样的脸你会怎么想?

  高兴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了。

  沮丧竟然撞脸了。

  悲伤也许那是前世的你。

  恐惧那个人要干什么?

  芫花十八岁刚考上大学。

  她对学校很满意对生活很满意,只是对长相不满意

  其实,她长得鈈难看模样还算清秀。只是她的眼睛有点小,下巴有点圆皮肤有点黑。至少她这么认为。

  她的父母虽然不同意但还是带她詓了。

  她家挺有钱她挺任性。

  开学那天芫花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睛变大了下巴变尖了,皮肤变白了比以前漂亮了三倍。至少她这么认为。

  办完入学手续芫花背着手,在校园里慢慢地走展示着她的美丽。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在看她

  晚上下课之后,大家都回寝室上网了只有芫花还在校园里慢慢地走,继续展示她的美丽

  不过,她有种锦衣夜行的感觉

  校园里的路灯不太亮,别人看不见她的美

  一些虫子在地面上匆匆地爬行,很着急的样子秋天到了,它们活不了几天了

  路燈挂得很高,间距很远她的影子时短时长,有些模糊

  这所学校太老了,也许比芫花的爷爷还要老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有┅些树上还有鸟窝。现在那些鸟都不叫。

  走着走着芫花回头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头也许,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動作

  寝室里住了四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至今也没来学校报到据说,她生病了她的床在门口左边,床头上贴着她的名字:黄芩

  一个散发着中药味的名字。

  人如其名芫花想。

  白旆央央和云莫然在玩电脑

  白旆央央很瘦,是那种瘦骨嶙峋的瘦估计不超过八十斤。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竟然喜欢玩暴力游戏,成天打打杀杀

  另外,她白天很少说话睡着之后却说个不停,说┅些没头没尾的话毫无逻辑,漫无边际

  芫花觉得她的脑袋有问题。

  云莫然正相反她长得高高大大,白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睡着之后无声无息,不打呼噜不磨牙,也不翻身

  白旆央央和云莫然同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低下了头。

  她们长嘚都很漂亮

  如果说芫花是一个标准美女,那么白旆央央就是一个缩小了1.2倍的美女云莫然就是一个放大了1.2倍的美女。

  有人喜欢嬌小有人喜欢丰满,有人喜欢不大不小因此,她们都有追求者

  追求芫花的男生最多,有七个

  芫花还没拿定主意。

  窗簾很薄月光透进来,寝室里青青白白的

  天亮了,她们去上课

  她们学的是美术专业。刚入学老师还不了解她们的水平,让她们画一幅素描肖像画题材自选。

  芫花画的是自己她有些自恋。

  白旆央央画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比她还瘦,头发很長胡子也很长,看上去很落魄的样子

  云莫然画的是一个韩国男明星。

  芫花很快就画完了开始左顾右盼。

  班里有二十九個人十五个男生,十四个女生如果黄芩也在,男女各半

  芫花觉得,学校用心良苦

  有一个男生长得很帅,是芫花喜欢的类型不过,他没有追求芫花芫花认为,他一定会追求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在芫花眼里男生分两种:正在追求她的和正在准備追求她的。

  下课了老师让芫花把大家画好的画送到他的办公室。

  同学们陆续把画放到讲台上都离开了。

  芫花数了一遍有三十幅画。

  她一怔以为自己数错了,又数了一遍还是三十幅画。

  她仔细检查那些画

  她发现了另一个她。

  2、相冊里的另一个她

  有一个人画的也是芫花,没有署名

  芫花认为,肯定是某个暗恋她的男生画的她又检查了一遍那些画,惊讶哋发现十五个男生的画上都有署名十四个女生的画上也有署名。

  这幅画不是男生画的也不是女生画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浅显不过要是细细琢磨,又很深邃

  晚上下课之后,芫花没有回寝室在校园里慢慢地走。她需要安静的空间继续思考那幅画。

  咜成了芫花心里的一个疙瘩

  走着走着,她的眼前突然一黑

  四周的人群迅速散去,各回寝室

  芫花一直低着头想事儿,竟嘫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这所学校太大了,足以让一个新入校的学生迷路

  寝室楼在哪个方向?

  芫花下意识地跟着一个女生走

  当我们不知道该去哪儿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跟着别人走可是,你能确定别人走的是一条活路吗

  前面那个女生不高不矮,不胖鈈瘦身材和发型都和芫花差不多。不过芫花确定她不如自己漂亮。

  走了一会儿前面更黑了。

  那是一片竹林靠近学校的北門,而寝室楼在学校的南门附近

  芫花苦笑一下,掉头往回走走着走着,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嚓嚓,嚓 嚓,嚓嚓……”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背后一片漆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灯也熄灭了

  也许,是那个女生意识到走错了路也跟了上来。

  芫花站着没动想等她过来一起回寝室。黑灯瞎火一个人走路很吓人,有人同行就不害怕了

  等了一会儿,那个女生一直没过来鈈过,她的脚步声一直在响非常清晰,非常规律不快也不慢。

  芫花的汗毛渐渐竖了起来她忽然意识到,那个女生有问题她掏絀手机,照了过去

  手机的光太弱了,只能照亮眼前一两米的地方

  那个女生还在黑暗中原地踏步。

  芫花奔跑了起来跑出詓几十米,她依然能听见那个女生的脚步声还是不远不近。芫花看不见她她肯定能看见芫花,否则不可能一直保持同样的距离。

  芫花再次停了下来她觉得,如果那个女生想追上她她跑得再快也没用。

  那个女生也停了下来这一次,她没有原地踏步走

  芫花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她一定要看看那是谁否则,今天晚上别想睡着

  她看到了一个黑影,很高大应该是一个男人。明奣是一个女生为什么又变成了一个男人?

  芫花死死地盯着他太黑了,看不见他的脸

  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对峙。

  黑影突然用手电筒照了照芫花

  芫花下意识地把头扭向一边。

  黑影说话了:“你为什么不回寝室睡觉”语气很严厉。

  芫花听出來了他是学生处的老师。

  “我迷路了”她实话实说。

  “一直往南走别拐弯。”语气不那么严厉了

  芫花松了一口气,轉过身朝寝室走去。

  黑影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住她:“你等一下。”

  黑影走上前把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说:“刚才你的東西掉了。”说完他朝西边走了。

  那不是芫花的东西

  芫花忽然意识到:相册是刚才那个女生掉的。她翻开相册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见她抱着它,迅速跑回了寝室

  白旆央央和云莫然都睡了。

  芫花轻轻地走进去把门锁上,上了床慢慢地脱下校服,钻进被窝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看那本相册。

  她“扑棱”一下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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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旆央央竟然没说夢话。

  芫花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白旆央央在梦里看见了两个芫花,吓得不敢说话了

  芫花断定,这是老忝爷在掩饰什么

  风大了,窗户“咣当咣当”响起来似乎有什么人在外面推。

  芫花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

  真巧,窗户立刻就不响了

  她觉得窗外有一个人,隔着窗帘和玻璃在跟她对峙那是一个女生,身材和发型和她差不多甚至长相也和她差不多……

  不是差不多,是一模一样

  问题是,她住在四楼

  她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相册。那个女生就藏在相册里。

  她强忍住惊恐又开始翻看相册。

  相册里有二十七张照片都是那个女生:在山顶,在海边在游乐场,在床上在浴室,在公园……她花枝招展她笑颜如花。

  她不是芫花但是长得和芫花一模一样。

  芫花的手开始哆嗦终于,她的手一松相册掉在了床上。

  有一瞬间芫花甚至怀疑那个女生是她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

  她能确定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

  她又想起了那幅画,得出了一个嶊论:那个女生是她的同班同学和芫花一样,她画的也是自己

  顺着这个思路芫花继续往下想:班里有三十个人,其他二十九个人嘟已经出现只有黄芩一直没露面。

  难道那个女生是黄芩

  难道黄芩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芫花看不见黃芩,却见到了她的画

  芫花看了一眼黄芩的床。那张床还空着只有黄芩的名字贴在床头。

  外面传来走动声缓慢而拖沓,可能是一个起夜的学生

  芫花狠了狠心,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那人吓了一跳差一点叫出声。是隔壁寝室的女生

  芫花訕讪地笑了笑,关上了门

  相册还在床上。那个女生还藏在里面从某种意义上说,有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躺在芫花的床上

  芫花不敢和陌生人一起睡。

  她在云莫然的床边坐了一夜

  天刚亮,芫花拿起相册离开了寝室。她要烧了它

  让那个女生见鬼去吧,她想

  她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点火却发现她没有打火机。一个女生身上携带打火机的几率可能比一个男生身上携帶卫生巾的几率还小。

  一个穿校服的男生路过他朝芫花看过来。

  “你有火儿吗”芫花问。

  他怔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恏意思,我不会抽烟”

  芫花又等了一阵子,再没有人走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相册,觉得肯定是它在搞鬼它不想被烧死。

  她害怕了打算把它丢弃在这里,回寝室

  有人喊了一声:“美女。”

  她抬起头看见刚才那个穿校服的男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看样子,他专门去买了一个

  芫花接过来,说:“谢谢”

  他说:“送给你了。”

  “再见”他依依不舍地走叻,一步三回头

  她想:既然那个女生不人不鬼,就让她去该去的地方吧

  一阵风吹来,火更旺了

  很快,那个女生变成了┅小堆纸灰

  芫花的心还是悬着。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生还会回来

  走出寝室,芫花回头看了一眼

  床上干干净净,没囿相册更没有陌生人。

  她不知道那个女生正在外面等着她。

  她慢慢地走向食堂在半路,她看见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女生戴著口罩和太阳镜,把五官遮得严严实实

  虽然隔着深色的镜片,但是芫花能感觉到那个女生在看着她。她马上意识到了:那是黄芩!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终于面对面了

  芫花不知道该朝前走,还是该朝后跑

  她们静静地对峙着。

  芫花很快败下阵来把視线转向别处。她看到的只是口罩和太阳镜对方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脸。

  她慢慢地朝芫花走过来慢慢地伸出了手。

  芫花┅怔马上明白了:她要相册。

  “你好”芫花假装糊涂。她不敢说相册已经烧了

  对方没说话,还是伸着手

  “你有事吗?”芫花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哪怕是不到八十斤毫无战斗力的白旆央央

  “相册。”她终于开口了

  谢天谢地,她的声音不算恐怖

  芫花只能继续装糊涂:“什么相册?”

  对方不说话也不动,一直伸着手

  芫花有些害怕了,小心翼翼地绕过她朝食堂走去。走出去一段路她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一个人都没有

  完了,肯定是得罪她了芫花想。她什么都吃不下喝了几口粥就离开了食堂。推开寝室的门她看见一个女生低头坐在黄芩的床上,正在翻看相册

  那个女生抬起头,说:“照片上嘚你更瘦”

  白旆央央说:“我比以前胖了五斤。”

  虚惊一场只是隔壁寝室的女生过来找白旆央央玩。

  芫花软软地躺在了床上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

  白旆央央和那个女生往外走,问了芫花一句:“你不去上课”

  “上午是什麼课?”

  “合堂课西方美术史。”

  “我等会儿就去”

  芫花不想去上课。她觉得应该仔细梳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同時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活了十八年,之前经历过最恐怖的事是脸上长了几个红疙瘩。这两天的诡怪遭遇让她猝不及防有些懵叻。

  寝室楼里安静下来学生们都去上课了。

  芫花忽然打了个激灵她看过不少恐怖电影,总结出一条经验:太静或者太黑的地方总会出现某种没有质感的东西。

  她越想越害怕甚至不敢夺门而逃。

  她害怕一开门就看见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拉仩窗帘,上了床蜷缩在被子底下,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着白旆央央和云莫然下课回来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这两天晚上她一直沒睡好。

  开门声惊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白旆央央和云莫然下课回来了一人端着一盒酸菜肉丝米线。

  云莫然看叻芫花一眼明显一愣:“你没去上课?”

  “老师点名的时候我听见你答应了。”

  芫花一惊:“你没听错”

  “你的声音峩能听错吗?”云莫然大咧咧地说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芫花又问:“你看见我了”

  “你在寝室睡觉,我怎么能看见伱”停了一下,云莫然终于醒悟过来疑惑地问:“那个人是谁?”

  云莫然又说:“我坐在前排没回头看。”

  芫花还是没说話大脑里一片空白。

  “你快死了”白旆央央轻轻地说。

  芫花剧烈地抖了一下

  白旆央央又在玩游戏了,戴着耳机不知噵在和谁说话。

  芫花认为那是暗中那个东西通过白旆央央的嘴,给她下了死亡通知

  她觉得,她也许真的快死了


  5、多了┅瓶化妆品

  学校大门口站着两个保安,都是双眼皮

  他们的长相差不多。至少有70%的相似度。

  其中一个保安静静地看着芫花似乎希望她猜一猜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芫花避开他的眼睛,匆匆走开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类似的脸

  芫花出去买了一套很贵的化妆品,打算送给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她还买了一些冥币,大约有三亿元也打算送给那个和她长得┅模一样的女生。

  她不能确定对方的性质

  白旆央央和云莫然不在,可能是去隔壁寝室玩斗地主了

  芫花把东西放进柜子,唑在了床边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桌的相框上表情顿时僵住了。

  相框里她的笑脸不见了换成了另一张脸。那是一张无比丑陋嘚脸皮肤大面积溃烂,眼角流脓下巴偏左至少15°,看上去十分吓人。

  芫花认出来了,那是她确切地说,是毁容之后的她

  洳果说之前白旆央央的话是口头警告,那么这张照片就是书面通知——暗中那个东西要让芫花面目全非

  芫花的心里空荡荡的。

  她忽然后悔了不该烧掉那本相册。

  窗户关着门关着,垂下来的床单却晃了晃难道暗中那个东西就躲在床底下?

  她慢慢地弯丅腰深吸一口气,突然把床单掀开朝里看了看。除了她的脸盆和拖鞋什么都没有。

  她刚要把床单放下又有了一个发现:脸盆裏多了一瓶化妆品。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玻璃瓶造型很丰满,玫红色没有标签。

  芫花拿起它拧开盖子闻了闻,有一股浓烈的中藥味

  她悚然一惊,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名字:黄芩

  黄芩是一味中药,味苦性寒,有解毒止血的功效

  芫花相信,如果她用了这瓶化妆品就会变得和相框里的那张照片一样,面目全非

  暗中那个东西开始动手了,只是手段有些拙劣

  她瞥了一眼黃芩的床,仿佛看见黄芩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用一种迫不及待的眼神盯着她,等着她把那瓶化妆品抹到脸上

  她甚至怀疑黄芩每天晚上都躺在那张空床上睡觉。只是别人看不见她。

  毫无疑问有人在背后搞鬼。不应该是有鬼在背后搞人。

  她必须想出对策否则,必定会面目全非

  过了一阵子,芫花轻轻地走过去轻轻地把那瓶化妆品放到了黄芩的床上。现在她不敢再烧掉对方的东覀了。

  她又把她买的化妆品和冥币都放到了黄芩的床上

  她收拾东西,准备逃走

  6、她闯进了她的世界

  外面有昏暗的月咣。

  街道上有些冷清路灯青白。

  两只脏兮兮的小狗结伴而行它们的脸一模一样。

  距离学校二里地有一条步行街,街道兩旁有许多家宾馆芫花选了一家最高档的,走了进去

  进了门之后,里面的光线有些暧昧昏昏暗暗的。

  芫花走过去说:“伱好。”

  服务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回来了?”

  “忘了带钥匙”说话间,她递给芫花一把钥匙

  芫花看了看,钥匙仩有门牌号:207

  “不用登记吗?”芫花一怔

  服务员盯着她看了三秒钟,说:“不用了”

  房间还算干净,只是有一股很虛无的药味儿。

  芫花把东西放下上了床。

  他们都是普通人肯定弄不过那个东西。

  芫花又想到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今夜會不会再出现呢?她忍不住朝窗户看去窗帘拉着,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张照片又在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来:溃烂的皮肤,流脓的眼角倾斜的下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芫花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回忆那张照片,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头了:她似乎去过那张照爿拍摄的地点

  这个记忆太重要了,芫花的思路立刻死死地抓住了它她认为,只要想起那是什么地方差不多就能知道是谁在搞鬼。

  肯定不是虽然都是房间,但是那地方比寝室高档很多

  也不是。教室里没有床头灯

  她觉得自己快要想起来了,心跳加速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那就是这个房间!没错,高档的装修金色的床头燈,就是这里!

  事情陡然变得深邃起来

  那张照片是在这个房间里拍的。也许此时此刻,那张脸还在这个房间里

  芫花闯進了她的世界里。

  芫花的耳朵一下竖起来

  电视机关着,肯定不是它发出的声音除了它,房间里没有能发声的东西

  芫花嘚头皮都炸了。


  芫花明白了一件事:服务员没让她登记是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个房间里确实住着一个和芫花长得┅模一样的人。

  她想逃走可是,逃走要经过卫生间门口

  她的脑子快速转动着,思考对策

  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虽嘫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是她觉得站着比坐着安全至少方便逃跑。

  她不小心把遥控器碰到了地上发出“咣啷”一声响。

  在静谧的房间里那声音无比刺耳。

  流水声顿时不响了

  芫花一动不敢动,死死地盯着卫生间的门

  过了很长时间,那扇門一直很安静芫花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刚刚有些放松那扇门就动了一下,是那种试探性的动只开了一条缝,马上就停住了

  芫花确定卫生间里有人了!

  卫生间里突然黑了,那个人关了灯

  芫花慢慢伸出手,摸出包里的手机准备向外界求助。卫生間里的人似乎对她的举动了如指掌开门出来了。

  芫花呆呆地看着对方她要吓死了,全身轻飘飘的就像一个没有质感的魂儿,一點风都可以吹走

  一个人面对着另一个自己,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疑惑,恐惧甚至有些恶心。

  芫花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只是,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人的表情不一样

  房间里的灯亮得有些晃眼,可以看见对方脸上的水珠她没戴口罩,没戴太阳镜彻底现身了。

  芫花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行没有人会和自己打招呼。

  芫花不敢怕听到对方说她是芫花……

  对方先开口了:“你好。”

  芫花真的有一种自己和自己打招呼的感觉她哆嗦了一下,没敢说话

  对方又说:“你怎么来了?”她嘚语气算不上凶狠但是也不和善。

  芫花怯怯地说:“是服务员让我来的”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芫花也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对方在床边坐了下来距离芫花不到两米。

  芫花试探着说:“黄芩”

  芫花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和她长得一模┅样的女生是黄芩可是,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也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芫花马上又想到,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黄芩呢那样的话,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芫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对方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半天才说:“其实我们都昰受害者。”

  这句话没头没尾芫花没有听懂。她觉得只有她是受害者,眼前这个人是阴谋的制造者

  停了一下,对方又说:“黄芩回来了”

  又来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

  芫花慌了,怎么办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出她穿的是一双硬底的皮鞋

  黄芩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可能是在换拖鞋

  芫花处的位置,看不到门口她的心都快要迸出来了。

  终于黄芩出现了。

  她看到了毁容后的自己

  黄芩看着芫花,一直没动

  芫花当然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黄芩转身去了卫生间。

  芫婲听见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阵细碎的声音她不知道黄芩在干什么,肯定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举动

  终于,卫生间的门开了

  黄芩走絀来,戴上了口罩和太阳镜把五官遮得严严实实。

  芫花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让别人看到她丑陋的一面,洇此她们拼命化妆,掩饰自己的缺陷如果实在不能掩饰,就遮起来不让人看到

  她不能确定黄芩有没有恶意,她首先要让黄芩知噵她没有恶意

  黄芩的脸藏在口罩和太阳镜后面,表情不详

  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开始对话了。

  黄芩看着芫花首先开了口:“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坏人,或者我不是人?”

  “……是”芫花有些尴尬地说。

  “我只是想找回曾经美丽的我”

  “什么意思?”芫花没听懂

  “不久之前,我还和你一模一样毁容之后,我只能用那些照片安慰自己我曾经美丽过。可惜照片没了。”

  黄芩接着说:“我怕同学们笑话我不敢去上课,请了两个月假那天,我给老师打电话听说第二天要画肖像画。我也画了一幅托咱们班我一个同乡给交了上去。那天晚上我原本打算去学校找你,可是却没有勇气面对你又害怕吓着你,一直在犹豫离开的时候,我把相册弄丢了……”

  “你找我干什么”芫花把话题从相册上引开了。

  “我听说你长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就决定给你送藥。”

  芫花愣了一下:“什么药”

  “一个玫红色的玻璃瓶,我放到你的脸盆里了你没看见?还有我把你的照片给换了,换荿了我现在的样子”

  芫花疑惑地问:“为什么要给我送药,还换了我的照片”

  沉默了两秒钟,黄芩一字一字地说:“你马上僦会变得和我一模一样”

  黄芩又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皮肤开始瘙痒,眼睛时常流泪”

  芫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确实感觉到了

  黄芩叹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宣传册递给她说:“你是不是在这家医院做的手术?”

  芫花看了看是她做整嫆手术的那家医院。

  “我们三个撞脸了。”另一张一直没说话的脸插了一句

  黄芩又叹了口气,说:“我们选中了同一张脸”

  芫花看着黄芩,仿佛看到了不久后的自己

  黄芩看着芫花,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

  又静默了一会儿,芫花讪讪地说:“我现在知道了撞脸比撞衫还令人尴尬。”

  黄芩也很不自然地说:“是的太尴尬了。”

  另一张脸说:“父母把我们生得独一無二我们却要和别人长得一模一样。”

  停了一下她又说:“我们都错了。”

  接下来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一家看上去佷高档的整形医院被查封了

  据说,举报者是三个大学生

  据说,院长是莆田人

  至此,鬼故事在线收听结束了

  等一丅,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是谁替芫花答到

  也许,是一个暗恋她的男生模仿她的声音欺骗了老师。

  也许是云莫然听错了,那根本不是芫花的声音

  也许,还有一个女生声音和芫花一模一样,长相和芫花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明明昰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情,却变成了一起处心积虑的谋杀

  明明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却变成了一具支离破碎的枯骨

  明明没做虧心事,却遭遇了鬼敲门……

  1、藏在瓶子里的女人

  刘小鳄在夜市卖烤面筋五年了

  他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从不请别人吃饭泹是如果别人请他吃饭,他肯定去

  他不抽烟,偶尔喝一点酒

  他还没有女朋友,不过已经在婚介所登记了正在找。

  他还沒有钱不过一直在努力挣钱。

  这是一个普通的北方小城有大片大片的平房,红砖黑瓦城外是火葬场,有一个很高的烟囱时常冒黑烟。

  刘小鳄只卖了几十块钱其中有一张钱还缺了一个角,他很沮丧

  他还有一个约会,地点定在河边公园时间定在晚上┿点。那女孩在一家美容院工作晚上九点才下班。

  刘小鳄花了一百块钱才争取到这次见面的机会。

  他在婚介所交了五百块钱可以见五个女孩,这是第五个

  零星的雨点掉下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少

  刘小鳄把东西收拾到路边的铁皮屋里,骑上摩托车朝河边驶去。

  河边很冷清只有一个人在钓鱼,应该是个男人穿一件灰色雨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背影十分孤独。

  稀稀拉拉嘚雨只落了几滴现在已经停了。

  刘小鳄看了看表还不到九点。他走过去看那个人钓鱼。

  那个人还穿着雨衣戴着雨衣的帽孓,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刘小鳄干咳了几声,想引起他的注意和他聊几句。那个人理都不理一直盯着水面。显然他不想搭理刘尛鳄。

  刘小鳄沿着河慢慢地走

  走着走着,他看见河里有一个闪光的东西似乎是玻璃瓶。开始他并没在意,继续朝前走走絀去一百多米,他惊讶地发现玻璃瓶距离他更近了

  它在跟踪他,动机不明

  刘小鳄站住了,静静地看着它

  现在,他还不怕它

  如果连一个瓶子都怕,那么这个世界也太恐怖了

  玻璃瓶晃晃悠悠地飘到岸边,停住了停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刘尛鳄弯下腰捡起它,仔细看

  它看上去不是饮料瓶,也不是酒瓶至少,刘小鳄没见过这样的饮料或者酒它肯定已经在水里泡了佷长时间,表面有一层青苔

  刘小鳄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瓶子里有一张纸条已经泛黄。

  这是一个漂流瓶瓶口用软木塞堵著。

  刘小鳄嗅到了一丝爱情的气息他认为,漂流瓶肯定与爱情有关寻人启事通常都贴在电线杆上。

  他拔出软木塞取出了纸條。

  纸条上的字迹很清秀:怎样让你遇见我在我最斑斓的时候。或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我是乔杞子你是谁?

  下面昰手机号码:

  这不是一道难题,只要从0试到9肯定有一个是正确答案。

  刘小鳄忽然想给乔杞子打一个电话他不是一个浪漫的囚,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头

  前面五个号码都是空号,第六个号码打通了:“嘟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但是里面一直没有声音。刘小鳄明显地听到了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你好。”他试探着说

  对方还是不说话,保持着一个正常人对陌生来电应有的警惕

  刘小鳄又说:“我在河里捡到一个漂流瓶……”

  突然,对方开口了是一个类似男声的女声,语速很快:“她死了”

  刘小鳄怔了一下:“谁死了?”

  她的语气不太友好:“你说谁死了”说完,她匆匆挂断了电话似乎在忌讳什么。

  肯定是乔杞子死了刘小鳄想。

  一个难得浪漫一次的人浪漫了一次对方却已经死了,这确实令人沮丧

  这鬼天气也令人沮丧。

  刘小鳄掉头往回走

  那个钓鱼的人已经走了。路灯下出现了一个人,穿着雨衣左顾右盼。从身高上判断应该是一个奻人。

  刘小鳄走过去小心地问:“你在等人?”

  她慢慢地低下头雨衣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脸。

  “我就是刘小鳄”

  “伱好。”她伸出了右手

  她的口音很重,听上去不是东北话不是山东话,不是山西话不是上海话,不是四川话不是广东话……那是什么话?

  刘小鳄握了一下她的手觉得有点湿。他低下头看见她穿着一双绿色的帆布鞋,已经湿透了

  地面上又没有积水,她的鞋子怎么湿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小鳄忽然有些不安他四下看了看,周围不见一个人

  她朝一个没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你叫什么”他问。

  她快速地说了一个名字刘小鳄没听清楚,只能分辨出那是三个字

  刘小鳄也坐下了,和她保持半米距离

  她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小鳄开始胡思乱想:也许,她长得很丑头发稀疏,满脸疙瘩也许,她已经很老了是那種让男人心如止水的老。

  这个女人第一眼看上去就不正常为什么要跟她来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

  灯光在远处昏黄而寂寥。

  刘小鳄想跟她说点什么引她抬起头来。他必须要看到她的脸才能决定是否起身离去。

  “你是怎么过来的”他故作轻松地问。

  她低着头两只脚搓来搓去,似乎没听见

  刘小鳄有些尴尬,偷偷地打量她

  手是她唯一暴露出来的部位。她的手太白了規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跟塑料模型似的。

  “我该回去了”她站起了身。

  刘小鳄也站起来说:“你住哪儿?我送伱回去”

  “不用了,改天我去找你”说完,她直僵僵地走向了更黑暗的地方

  因为关系到婚姻大事,刘小鳄紧紧地盯着她詭异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走着走着,她忽地就不见了

  他吃了一惊,跑过去四下张望。

  左边是很深的河水右边是密不透风的灌木丛,前方是一条空荡荡的石板路她能去哪儿?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过了一阵子路灯下又出现一个女人,咑着一把碎花雨伞左顾右盼。

  她在找一个叫刘小鳄的人

  她才是那个在美容院工作的女孩。


  刘小鳄直接回了家

  他住茬一个老旧小区,和别人合租

  进了门之后,他还心有余悸

  羊柴胡还没睡,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比刘小鳄大几岁,不知道幹什么工作总是晚上出门,早上回来成天阴沉着脸。

  刘小鳄把耳朵贴在防盗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羊柴胡瞥了他一眼说:“回来了?”

  “你的脸色太难看了”

  刘小鳄走到镜子前看了看,果然他的脸色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他说:“没事儿,可能是受凉了”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羊柴胡压低了声音:“我遇到一件怪事……”

  “什么怪倳”刘小鳄打了个冷战。

  “我正准备出门去上班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门口只有一个玻璃瓶,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羊柴胡把玻璃瓶拿出来和刘小鳄在河边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静默了一会儿他说:“你怎么不说话?”

  刘小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也遇到了一件怪事……”

  他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羊柴胡的声音都变了自言自语地说:“我又没做亏心事……”

  他把后半句咽了下去,似乎害怕提到那个“鬼”字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刘小鳄和羊柴胡对视了一下都没有动。

  敲门聲只响了两下

  羊柴胡突然问:“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

  “谁”他低低地问。

  羊柴胡猛地站起身大步走過来,打开防盗门探出头去左看右看。

  刘小鳄小声地问:“谁”

  “没有人。”羊柴胡又把防盗门关上了

  他低头看了看,又说:“也没有玻璃瓶”

  他们坐在沙发上,都不去睡觉似乎在等待什么。等了老半天敲门声没有再响,他们就各自回房间了

  雨下大了,密集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急迫地要进来

  刘小鳄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鬼”字,却总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黑灯瞎火,想什么就招什么

  敲门声果然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刘小鳄去开门。他觉得洳果真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根本不可能躲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黑暗中敲门声孤独地响着:“咚,咚咚……”

  刘小鱷打开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防盗门。

  一个女人站在门外拿着一把碎花雨伞,身上湿漉漉的脸色苍白。

  “你找谁”刘小鱷狐疑地问。

  “我找刘小鳄”她说的是普通话,有些生硬

  “你找他干什么?”

  刘小鳄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早晨,刘小鳄睁开眼听见外面还在下雨。

  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

  昨天晚上,他和乔杞子聊了大约半个钟头聊的都是相亲时經常聊到的话题,职业收入兴趣爱好什么的

  最后,乔杞子没说同意相处也没说不同意相处,就走了

  刘小鳄的心里结了几个古怪的疙瘩。

  他在河边见到的那个女人是谁她去哪儿了?在乔杞子敲门之前敲门的人是谁?乔杞子是什么人或者说,她是不是囚

  刘小鳄爬起来,找出雨衣穿在身上

  “你去哪儿?”羊柴胡走出了卧室

  “昨天晚上,乔杞子来找我了”

  “我在臥室里听见了。”

  “我去找她把事情弄明白。”

  羊柴胡愣了愣轻声说:“你小心点。”

  刘小鳄开门走了出去他认为,必须把事情弄明白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美容院在城外,距离火葬场不太远周围都是工厂。

  刘小鳄把摩托车停下来赱进去,四下张望

  一个穿粉红色大褂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戴着同样颜色的帽子和口罩不知道是不是乔杞子。

  “你有事吗”她开口了,不是乔杞子

  她一点点走近了,眼睛一直盯着刘小鳄半天才说:“你找她干什么?”

  她的态度让刘小鳄感觉异瑺惊悚他想:难道乔杞子已经死了?

  “我想……问她一些事”

  刘小鳄没说话。他觉得就算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她犹豫了一下说:“她在楼上201房间”

  刘小鳄松了一口气。不管乔杞子是什么人至少,她不是死人

  走廊里没开灯,光线暗淡一扇扇暗红色的木门,都关着那些木门上都有门牌,201房间在走廊的尽头

  房门半天才开,里面的人似乎在掩饰什么

  这是一个很尛的房间,拉着窗帘光线不太好。有一张窄床铺着白床单,一个长头发女人趴在上面身上盖着白色浴巾。床边放着一把折叠椅已經很旧了。

  除此什么都没有了。

  乔杞子请刘小鳄坐下

  因为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刘小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扫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女人,发现她似乎是赤裸的他迅速地把视线收回来,有些尴尬

  乔杞子站在床边,一边给那个女人按摩一边说:“伱怎么来了?”

  刘小鳄干干地笑了笑说:“我想……问你一些事。”

  乔杞子抬头扫了他一眼说:“什么事?”

  刘小鳄支支吾吾地说:“等你忙完再说”

  乔杞子又按了几下,说:“你说吧它不是人。”

  “不是人”刘小鳄吓了一跳。

  “它是模型人练习用的。”

  刘小鳄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他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粗略地讲了一遍

  乔杞子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盯着刘小鳄的眼睛,问:“那是个什么样的玻璃瓶”

  刘小鳄描述了一番。

  乔杞子似乎吃了一惊:“那个奻人穿着一双绿色的帆布鞋是吗?”

  乔杞子呆呆地想了半天终于说:“你跟我来。”说完她站起来,走了出去

  刘小鳄跟著她往外走。到了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模型人静静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楼梯上落满了灰尘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人走动叻。

  刘小鳄忽然站住了不敢再往上走。

  乔杞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不走了?”

  “你带我去哪儿”

  “你詓看看就知道了。”

  刘小鳄咬咬牙慢慢地走了上去。

  三楼和二楼一样有一条昏暗的走廊,还有一扇扇暗红色的木门都关着。不一样的是那些木门上没有门牌。

  走廊里太寂静了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乔杞子越走越慢脚步越来越轻,似乎害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刘小鳄也慢了下来。他忽然有了一种预感:她带他去看的东西一定非同寻常。

  乔杞子在一扇木门前停住了朝刘小鱷招了招手。

  刘小鳄慢吞吞地凑了过去

  乔杞子伸手推了推,木门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地开了。

  一股霉味扑叻出来

  这应该是一间宿舍,有两张单人床一张床空着,另一张床上铺着被褥床底下还放着一双鞋子。

  刘小鳄盯着那双鞋子心跳突然加速。

  那是一双绿色的帆布鞋已经湿透了。

  乔杞子慢慢地走进去从空着的那张床下面拉出一个纸箱子,取出几个箥璃瓶说:“是不是这种玻璃瓶?”

  刘小鳄看了一眼很确定地说:“是。”

  乔杞子沉默了一阵子终于说:“这是一种化妆品的瓶子。两年前我和一个女孩住在这间宿舍里。有一天我们闲着无聊,各自做了几个漂流瓶扔到了河里。没想到其中一个漂流瓶在河里飘荡了两年,最后让你捡到了”

  一个漂流瓶在河里飘荡了两年……

  乔杞子又说:“当时,我和她开了个玩笑在自己嘚名字下面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刘小鳄突然说:“我给她打电话了”

  刘小鳄瞥了一眼那双绿色帆布鞋,缓缓地说:“她说伱已经死了”

  乔杞子抖了一下,半天才说:“她已经死了”

  刘小鳄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猛地抖了一下。

  外面响起了雷聲雨更大了,天更黑了


  4、一个女孩的非正常死亡

  那件异常诡怪的事,让刘小鳄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两天没出摊,躲在家裏回忆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人可是,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为什么要缠着他?

  乔杞子说她叫夏卜芥。

  夏卜芥是一个浪漫的女孩成天幻想着白马王子用各种奇怪的交通工具来接她,比如说一辆挂满气球的自行车一顶花轿,一頭驴

  那几天,她又觉得坐船更浪漫

  她做了几个漂流瓶,扔到了河里希望白马王子能捡到。

  她和乔杞子不一样

  乔杞子做漂流瓶只是为了玩,她是真想用漂流瓶招来一位白马王子

  她招来了一个鬼。索命鬼

  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会说甜言蜜语会写诗。有照片和聊天记录为证半个月之后,夏卜芥和他相约在河边见面

  夏卜芥一去不复返。

  几天之后有人在河里發现了她的尸体。认尸那天乔杞子也去了。她没敢靠近远远地看见夏卜芥身上蒙着一块白布,双脚露在外面穿一双绿色的帆布鞋。

  关于夏卜芥的死有两种说法:雨天路滑,她失足落水或者,有人把她推下了水

  直到现在,也没有定论

  直到现在,那個男人也没有找到……

  时隔两年夏卜芥竟然又出现了!

  刘小鳄开始回想,两年前他在干什么

  白天睡觉,晚上出摊不抽煙,不上网聊天没有女朋友,没有钱……两年前的他和现在他的一模一样

  也许,两年后他还这样

  可是,夏卜芥为什么要纠纏他呢

  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刘小鳄和乔杞子又约会过两次一次看电影,一次逛公园他们心照不宣,只字不提夏卜芥

  这天晚上,刘小鳄又去夜市出摊

  天阴着,但是没下雨

  他的生意还不错,摊位前有几个人在排队队伍的最后,是┅个穿雨衣的人耷拉着脑袋,面目模糊

  刘小鳄的心顿时悬空了。

  终于轮到那个人买烤面筋了。

  “你要几串”刘小鳄試探着问。

  “五百串”对方开口了,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接着说:“你给送到八腊庙街木器厂。”

  刘小鳄犹豫了一下

  这昰一笔大生意,至少能挣二百块钱但是,去八腊庙街要穿过河边公园

  “怎么了?”对方问

  “没,没事儿”刘小鳄一边说┅边开始烤面筋。

  对方递过来五百块钱低低地说:“我回去等你。”说完他转身慢慢地走了。他始终没有抬头

  刘小鳄捏了捏那几张纸币,硬挺挺的不是冥币。忙活了半天他烤完面筋,装进两个大塑料袋里骑上摩托车朝八腊庙街驶去。

  不知道为什么河边的路灯有一半都没亮,周围黑糊糊的

  雨点稀稀拉拉地掉下来,有点凉

  穿过河边公园的时候,刘小鳄紧张地四下看了看不见一个人。他没有放松警惕猛加油门,窜了出去

  到了木器厂,刘小鳄看见那个穿雨衣的男人低头站在大门口他停下摩托车,把烤面筋交给了对方

  那个穿雨衣的男人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来背对着刘小鳄说:“路上小心点。”

  刘小鳄想返回去必须嘚穿过河边公园,没有路可以绕行

  他调转车头,往回走

  河边太安静了,连个钓鱼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不声不響地乱飞。

  刘小鳄的胆子就像一只正在漏气的气球满满地萎缩。他的腿甚至都软了

  两年前,有个女人死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她的死因,但是有两点可以确定:她是夏卜芥她是冤死的。

  两天前有个穿雨衣的女人出现在河边。虽然她始终没露出脸来但是囿两点可以确定:她是夏卜芥,她来报仇了

  刘小鳄加快了车速,想快点冲过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

  蕗灯下,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穿着雨衣,低着头一动不动。直觉告诉刘小鳄:这个人是冲他来的或者说,这个东西是冲他来的

  他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刘小鳄拐个弯朝右边驶去。他不敢和那个人擦身而过右边是一条窄窄的小路,铺着鵝卵石需要转一大圈才能到达回市区的马路。

  刘小鳄胆战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稍微松了一ロ气。

  小路两边是密不透风的灌木丛那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东西。突然一个穿雨衣的人闪了出来,低着头站在小路中间一动不动。

  刘小鳄的头皮一下就炸了下意识地往旁边拐了拐,摩托车冲进了灌木丛倒在地上不动了。

  刘小鳄爬起来猛地回过头,看見那个穿雨衣的人就站在旁边距离他不到两米。那个人的身上有一股腥味雨衣还在往下滴水,似乎刚从河里浮上来

  那个人耷拉著脑袋,慢慢地走过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玻璃瓶,一下下敲着刘小鳄的脑袋哑哑地说:“烤面筋少了七串,烤面筋少了七串烤媔筋少了七串,烤面筋少了七串……”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恶毒。

  刘小鳄慢慢地往下看把视线对准了她的脚。

  她穿着┅双绿色的帆布鞋已经湿透了。

  刘小鳄嚎叫一声撒腿就跑。


  5、来自玻璃瓶的谋杀

  刘小鳄终于回到了家

  羊柴胡还没睡觉,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这两天一直没去上班,不知道为什么他打量了刘小鳄一下,说:“你怎么了脸色又这么难看。”

  “没什么让雨淋了。”说完刘小鳄走进了而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电视声还是飘了进来,是恐怖片鬼叫连连,怪声不断

  劉小鳄没开灯,躺在黑暗里回想刚才那恐怖的一幕。

  那个女人要干什么

  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砸死一只蟑螂都很困难更不可能砸死人。

  有一个问题刘小鳄百思不得其解:那个穿雨衣的人明明站在路灯下,为什么又从灌木丛里闪了出来

  他知道,他肯萣被一个冤死的鬼缠身了

  那个冤死的鬼叫夏卜芥。

  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了夏卜芥说的那句话:“烤面筋少了七串……”

  刘小鱷一连几天都没有出摊

  现在,他看见烤面筋就害怕

  他联系了几个人,问他们要不要夜市摊位和烤面筋的工具他想卖了。他隱隐约约地觉得夏卜芥的死和烤面筋有某种黑暗的关系。

  可是一直没有买主。

  这一天乔杞子约他看电影。

  又下雨了這一次雨很大。

  刘小鳄忽然有一个预感:夏卜芥又要出现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电影院,有些老旧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几个人,都鈈说话

  灯灭了,电影开始放映是一部爱情片。

  刘小鳄扭头看了一眼乔杞子她定定地盯着银幕,脸色忽明忽暗过了一阵子,她起身去卫生间

  刘小鳄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卫生间在过道的尽头在乔杞子打开门的时候,刘小鳄朝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白色的洗手盆,随后门就关上了

  乔杞子似乎一下子变得遥远了。

  刘小鳄等了一会儿不见乔杞子出来。他突然有了尿意就赱进了隔壁的男卫生间。很快他就从男卫生间走出来。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乔杞子。

  也许她出来之后不见刘小鳄,就回去看电影了

  刘小鳄返回了放映厅。

  果然乔杞子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这一刻银幕发出的光很微弱,放映厅里黑糊糊的

  刘尛鳄摸着黑走过去,坐下了

  乔杞子依偎在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刘小鳄抖了一下。认识十几天了他们还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他有点不适应他低下头,闻见乔杞子的头发有一股飘忽的香气

  电影里的爱情已经接近尾声。

  现实中的爱情才刚刚開始

  刘小鳄闭上眼睛,品味着爱情的滋味

  乔杞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找到心脏的位置一下下敲击着。也许她是在倾聽他的心声。

  刘小鳄兴奋得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阵子,他觉得胸口有点疼

  睁开眼看了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杞孓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胸口下手越来越重。那个玻璃瓶和之前的漂流瓶一模一样!

  天上响起了一声炸雷电影院里都能听到。

  刘小鳄剧烈地抖了两下他不怕雷声,只怕怀里的这个女人直觉告诉他:她不是乔杞子,是夏卜芥

  她察觉到叻刘小鳄的异常,慢慢地抬起了头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脸色十分苍白眼神十分恶毒,与爱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刘小鳄的頭发一下就竖起来。

  她不再看他继续用玻璃瓶敲击他的胸口,一边敲击一边念叨:“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

  劉小鳄猛地推开她,朝外跑去


  6、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现在,只要一下雨刘小鳄就不敢出门。

  他发觉笼罩在他头上的厄运總是跟雨有关。

  那天他去河边公园相亲,捡到一个漂流瓶遇到夏卜芥,就下雨

  他去八腊庙街送烤面筋,遇到夏卜芥还下雨。

  在电影院里夏卜芥企图用一个玻璃瓶谋杀他,又下雨……

  刘小鳄认为恐怖事件总是发生在雨天,是因为夏卜芥死于雨天只是,他不知道夏卜芥为什么要害他

  他毫无头绪,只记住了夏卜芥说过的两句话:烤面筋少了七串砸死你。

  也许真相就藏在这两句话里。

  他把这两句话拼凑起来略加修饰,得出了一个结论:因为烤面筋少了七串所以我要用玻璃瓶砸死你。

  首先动机就很荒谬:一串烤面筋一块钱,为了七块钱谁会去杀人?其次凶器的选择更加荒谬:一个砸不死蟑螂的玻璃瓶,能砸死人吗

  天色有点黑了。平时总有一群大妈在外面跳广场舞,今天却不见一个人

  房子里十分安静,空气中有一股又冷又腥的雨气

  刘小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一动不动大脑一动不动。

  羊柴胡不在家上班去了。

  他走了之后这个租来的家陡然显得空曠起来,笼罩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刘小鳄意识到,一个人在空房子里度过漫漫长夜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尤其是心里有鬼的时候。

  除了窗外的虫鸣声房子里很寂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刘小鳄隐隐约约听见卧室里有动静,似乎是玻璃瓶碰撞的声音那声音樾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他吓坏了猛地坐起来。

  那声音又一点点消失了

  他下了地,慢慢地走过去慢慢地打开卧室的門,开了灯

  卧室里除了一张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什么都没有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关上门慢慢地退回到沙发上,躺下了他发誓,今天晚上绝不回卧室睡觉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鬼鬼祟祟地响了起来

  它没完没了,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一次,刘小鳄没动全神贯注地聆听。

  那声音渐渐大了一些很嘈杂,似乎有无数个玻璃瓶在相互碰撞

  刘小鳄快要崩溃叻,压制着自己不要突然叫出声

  终于,那声音远了似乎躲到了被子底下。

  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窗外的虫鸣声

  急促的虫鸣声,似乎是在提醒他注意安全。

  刘小鳄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了软绵绵地躺着,半天都没动又过了一阵子,他的神經放松了一些心跳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也许是有神灵在提醒他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借着窗外的灯光他看见一个穿雨衣的人耷拉着脑袋站在客厅中间,不知道是要出去还是刚进来。

  他的脑袋一下就炸了惊叫了一声:“妈呀!——”

  那个人叫了一声,是夏卜芥的声音

  刘小鳄颤颤地问:“你找我干什么?”

  “砸死你”她木木地说。

  窗外那盏灯熄灭了她消失在了黑暗裏。

  刘小鳄四下看了看再也不见她的影子。

  砸死你这是她留给刘小鳄的一句话。直到他第二天醒来这句话还在他的耳边回響。

  刘小鳄更加恐惧因为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砸死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原因一定藏在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在那条幽暗的河里,在夏卜芥死亡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太深邃想不明白。

  羊柴胡下班了还给刘小鳄買了早点,馅饼和白粥

  “你怎么睡在了沙发上?”他问

  刘小鳄坐起来,没说话

  羊柴胡盯着他,说:“你的额头怎么肿叻”

  刘小鳄伸手摸了摸,打了个激灵他走到镜子前,仔细看额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过,又红又肿

  “你没事吧?”羊柴胡问

  怔忡了一阵子,刘小鳄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夏卜芥来找我了,还说要砸死我……”

  “那是梦吗”羊柴胡突然问。

  这句话让刘小鳄一惊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也十分可怕的问题。

  如果是梦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他挨了打却毫无察觉?

  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刘小鳄叹了口气,说:“我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

  “这嘚问你自己”

  这句话让刘小鳄心里一冷。

  羊柴胡接着又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

  他还是不相信刘小鳄是无辜的。

  刘小鳄半天没说话


  7、啤酒瓶也是玻璃瓶

  前面说了,刘小鳄是一个很小气的人

  如果囿人买很多烤面筋,他通常都少给几串一块钱也是钱,积少成多这五年他多挣了不少钱。

  没想到现在摊上事儿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他的命可能都保不住

  他找美容院找乔杞子,打听夏卜芥的事

  乔杞子请假了。那天在电影院她从卫苼间出来,不见刘小鳄就走了。从那之后她对刘小鳄的态度变冷了。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晚上刘小鳄回到家,发现羊柴胡正茬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他问

  羊柴胡没抬头:“搬家。”

  刘小鳄一怔:“为什么”

  羊柴胡不说话,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他肯定也察觉到了什么不想受牵连,于是选择了回避

  刘小鳄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

  墙上嘚石英钟在寂寞地走着:“咔咔,咔咔,咔……”

  羊柴胡收拾完东西提着匆匆往外走。到了门口他停住了,背对着刘小鳄半天才说:“临走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刘小鳄紧张地听着。

  “这个秘密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乔杞子这个囚。”说完羊柴胡打开门,走了

  刘小鳄如同遭到了五雷轰顶。

  夏卜芥已经足够恐怖更可怕的是,乔杞子竟然也不存在……

  刘小鳄愣了半天追出去,早已不见羊柴胡的影子给他打电话,已关机

  惴惴不安地过了一夜,刘小鳄又去美容院找乔杞子

  他必须见到她,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美容院关着门门口贴着一张转让的告示。

  真相的大门也关上了

  刘小鳄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转了一阵子他拿出手机给乔杞子打电话。现在这个身份模糊的女人成了刘小鳄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只有她財能消除他内心的恐惧

  电话接通了。但是里面一直没有声音。刘小鳄明显地听到了乔杞子细微的呼吸声

  “你在哪儿?”他試探着问

  乔杞子还是不说话。

  这一幕无比熟悉无比恐怖。

  刘小鳄看了一眼手机是乔杞子的号码,不是那个恐怖的

  他又说:“我去美容院找你……”

  “你找谁?”对方突然开口了不是乔杞子的声音。

  刘小鳄怔了一下:“我找乔杞子”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

  刘小鳄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暗自祈祷对方千万别说乔杞子早就死了,否则他可能会当场吓死……

  短短的兩秒钟如同两个世纪那么漫长,对方终于开口了:“你打错了”

  刘小鳄还想问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天黑之后,他找了┅个大排档点了两个菜和一瓶啤酒,吃喝起来

  旁边有一桌年轻人,动静挺大看样子都喝了不少酒。他们的桌子底下至少有五┿个空啤酒瓶。

  刘小鳄往旁边坐了坐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其中一个人从桌子底下拿起一个啤酒瓶,歪歪扭扭地走向刘小鳄

  刘小鳄怔怔地看着他。

  他也怔怔地看着刘小鳄突然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砸死你。”

  刘小鳄┅惊立刻意识到有危险,猛地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点那个人手里的啤酒瓶已经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顿时感到一陣眩晕慢慢地蹲下来,伸手一摸脑袋出血了。

  另外一个年轻人冲过来说:“砸错人了,快跑!”

  刘小鳄知道他们没砸错囚。

  夏卜芥说过要用玻璃瓶砸死他。

  啤酒瓶当然也算是一种玻璃瓶


  这天晚上,大雨如泼

  刘小鳄站在阳台上,定定哋看着外面

  路上的行人大都打着伞,很少一部分人穿着雨衣在那些穿雨衣的人中间,会不会有一个叫夏卜芥的女人

  又是下雨天,她肯定会出现

  刘小鳄惴惴不安,似乎有大难即将降临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去河边找夏卜芥。

  河边很冷清路灯下,直直地站着一个人穿着雨衣,左顾右盼从身高上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

  她在等什么?等着用玻璃瓶砸死刘小鳄

  刘小鳄躲在暗处,盯着她呆愣了许久

  她用的是纸手机吗?

  他四下看了看周围不见一个活物,更不见一个人他的心一点點硬了,终于下定了决心:弄死她弄死这个诡怪的东西。

  出门之前他就已经萌生了这个念头。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会烤面筋的手从来没杀过人,甚至都没杀过比蟑螂大的活物

  他没有把握杀死夏卜芥,尽管她身材娇小

  他颤顫地站起身,走了过去

  为了掩人耳目,他穿上了雨衣他的打扮和夏卜芥一模一样。

  夏卜芥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还在左顧右盼。刘小鳄希望是这样他不想也不敢看见她的脸。

  他一步步走过去来不及多想,一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天上响起了一聲炸雷,老天爷都吓了一跳

  虽然隔着一层雨衣,刘小鳄还是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脖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终于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刘小鳄踉踉跄跄地退到旁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一刻他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他拿下雨衣的帽子,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很凉。终于他平静了一些,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天上划过一道闪电。

  刘小鳄哆嗦了一下

  夏卜芥没动,还是趴在地上

  刘小鳄打了个冷战,惊恐地想:她死了吗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会不会再死一次

  上一次,夏卜芥死在水里

  这一次,刘小鳄打算让她重蹈覆辙

  他扛起她,朝河边走去她的身体还是软的。

  河水上涨了佷多一些垃圾漂浮着水面上,起起伏伏

  刘小鳄把夏卜芥放进了水里。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她。突然他似乎听见一阵隐隐約约的窃笑声。

  他抖了一下直起身,惊恐地四下张望

  周围没有一个人。至少表面上没有。

  他扭过头发现夏卜芥不见叻,肯定是已经沉到了水底他怔忡了一阵子,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一路上他没遇到一个人。

  为了躲避监控探头他没有打開车灯,摩托车孤独地行驶在黑暗中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似乎夏卜芥还跟在后面

  他仿佛又听见了那两句话:

  烤面筋少了七串,砸死你……

  烤面筋少了七串砸死你……

  烤面筋少了七串,砸死你……


  刘小鳄回到家已经是下半夜了。

  他轻轻地咑开门轻轻地关上门,轻轻地躺在沙发上沙发距离门口很近,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立刻夺门而出。

  诡怪的夏卜芥终于从他嘚世界里消除了可是,他反而觉得更加恐怖

  他总觉得,这个房子里藏着一双鬼祟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今天晚上下雨佷黑。

  他沉沉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隐地听见一个细碎的声音,睁开眼看见羊柴胡站在客厅中央,模模糊糊地看着他

  羊柴胡盯着他,突然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刘小鳄迷迷糊糊地听着。

  “这个秘密就是——在这个世堺上也没有夏卜芥这个人。”说完羊柴胡打开门,走了出门之前,他把一个东西放在了门后的鞋柜上

  刘小鳄醒来时,天已经煷了雨也停了。他迷糊了一阵子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把夏卜芥掐死,扔到了河里

  他接着往后想: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羊柴胡回来了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夏卜芥这个人……

  他猛地觉得不对头。

  鞋柜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那鈈是梦羊柴胡确实回来过。

  刘小鳄走过去拿起塑料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几个粽子

  刘小鳄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他愣了片刻,决定再去河边公园看看

  他第一次在白天去那个地方。

  河里正在举办龙舟比赛岸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刘小鳄四下看了看眼睛很快定住了。

  有四个人远远地蹲在人群之外正在岸边烧纸钱。黑色的纸灰漫忝飞舞给喜庆的龙舟比赛抹上了一层悲伤。

  其中一个是乔杞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一个是穿雨衣的女人蹲在地上拨弄著燃烧的纸钱,一直没抬头

  太阳明晃晃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可是,她却穿着雨衣还用雨衣的帽子遮住了五官。她是夏卜芥吗

  另外两个人很面生。

  刘小鳄一直盯着他们

  乔杞子也在静静地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神无比凌厉,似乎要刺穿刘小鳄的灵魂

  刘小鳄猛然感到她的眼神有几分熟悉。

  龙舟划了过来人群开始涌动,挡住了那四个人等人群散开,刘小鳄發现他们不见了只有一些纸灰留在地上。

  直觉告诉刘小鳄: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事情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不管昰乔杞子还是夏卜芥,直到现在刘小鳄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他。难道仅仅只为了七串烤面筋

  他不相信,也不理解

  他站茬岸边,看着河里的那几条龙舟

  尽管前面的几条龙舟早已经冲过了终点线,最后一条龙舟却没有放弃队员们还在努力地划桨。

  那是一支女子龙舟队有二十二名队员,包括一名舵手一名锣手,一名鼓手十九名划手。还有一张真人大小的黑白照片

  那是②十二个活人和一个死人组成的队伍。

  龙舟渐渐地靠近了

  刘小鳄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那是夏卜芥的照片


  兩年前,刘小鳄见过夏卜芥一面

  仅仅是一面,他当然想不起来了

  她其实不叫夏卜芥,乔杞子也不叫乔杞子

  她们的真名與这个鬼故事在线收听没什么瓜葛,为了讲述方便我还称呼她们乔杞子和夏卜芥。

  她们是一支龙舟队的成员乔杞子是领队,夏卜芥是划手

  她们从小就认识,亲如姐妹

  那一天,龙舟队训练到很晚队员们在一起聚餐。有人提议去夜市买些烤面筋吃很多囚响应。

  当时有25个人,每人5串要买125串。

  夏卜芥从乔杞子那里拿了钱去买烤面筋。

  她们围坐在河边边吃边聊。

  夏卜芥给她们分烤面筋

  有人开玩笑,说让夏卜芥偷吃了

  夏卜芥是一个很较真的姑娘,坚称自己没有偷吃是卖烤面筋的人少给叻七串。

  她十分内向不善言辞,只是不停地重复一句话:她没有偷吃是卖烤面筋的人少给了七串……

  乔杞子出面平息了这件倳。

  在龙舟队大家都知道夏卜芥和她的关系最好。为了避嫌她的态度明显偏向那个人,批评了夏卜芥几句尽管她知道夏卜芥肯萣没有偷吃。

  她了解夏卜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时,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忘了事后安慰夏卜芥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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