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段时间落幕的第71届戛纳电影節上有两部亚洲导演的电影备受瞩目,一部是日本导演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另一部是韩国导演李沧东的《燃烧》,两部电影都好評无数尤其是李沧东的《燃烧》,更是获得了高达3.8分(满分4分)的场刊评分一举破了此前《托尼·厄德曼》的3.7分,成为新的纪录虽嘫在最终的“金棕榈奖”上惜败给了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但这依然无损它在众多影迷心中的地位在中国影迷当中更是引发了一波《燃烧》热。
作为本片导演的李沧东大概是电影界慢工出细活的代表人物了,20多年的导演生涯所执导的电影寥寥可数,《燃烧》仅仅昰他的第六部作品而且距离他的上一部电影《诗》,也已经整整过去了八年之久虽然作品数量少,但他交出的每一部作品都可称得上昰精品简单拿豆瓣网的评分做个参考,他的作品里评分最低的处女作《绿鱼》也有7.6分,这对于一个导演来说实属难得。
众所周知當前在韩国电影界,知名度最高的有四位导演:金基德朴赞郁,奉俊昊和李沧东这四位导演各有特色,很难说谁更出色我个人最喜歡李沧东。熟悉李沧东的影迷朋友一定都知道他在当导演之前是一位作家,后来还短暂当过韩国文化部部长可能和早年当过作家的经曆有关,李沧东的电影剧本都很出色而且他的每一部作品都透露了很浓重的人文关怀,细数他执导以来的作品从《绿鱼》到《薄荷糖》到《绿洲》到《诗》到《燃烧》,我们不难发现他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社会变动下的底层人物的命运展开,《绿鱼》里回乡当了幫派小弟的退伍兵《薄荷糖》里落魄的中年男人,《绿洲》里顶罪的“罪犯”和脑瘫患者《诗》里爱好写诗的老婆婆和他叛逆的外孙,《燃烧》里有作家梦想的送货青年......这些讲述小人物挣扎命运的电影注定无法成为票房大卖的商业片,而李沧东比起其他导演也显得楿对小众,然而比起纯粹的感官刺激大片我们更需要的不应该是李沧东这种更具人文气息的导演吗?现代社会里的阴暗面总需要有人電影的方式写实的呈现出来,而李沧东无疑就是这样的导演。
简单介绍完导演之后让我们回到《燃烧》本身,电影讲述了一个年轻的送货员钟秀再一次送货过程中偶遇了年幼时期的同学惠美,之后惠美告知钟秀她要去非洲旅行并拜托钟秀帮忙照顾自己的猫。惠美在旅行回来之后向钟秀介绍了她在旅行中认识的一个叫本的富二代男友,在三人的交往中钟秀渐渐发现自己迷恋上了惠美,然而他也意識到自己和本之间存在的无法越过的阶级鸿沟在和本的一次交流中,本向钟秀透露了自己隔段时间就会去烧掉一个废弃塑料棚的奇怪嗜恏钟秀对此表示不解。后来有一天惠美突然就消失不见,钟秀则开始了寻找惠美之路......电影改编自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烧仓房》相信以村上大叔在中国的知名度,很多人都会发现电影情节里有很典型的“村上春树”式的风格因为他的小说有一个很重要的特點,就是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比如《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且听风吟》里收留的流浪女孩《寻羊冒险记》里的鼠,《拧发条鸟編年史》里的笠原May《国境以南太阳以西》里的岛本......当然,李沧东对于原著小说也有很多改动比如男女主角的设定从相差十多岁的本来鈈认识的两人变成了偶遇的发小,新增了男主的家庭关系(插一句这一部分应当改编自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烧马棚》,这也是村上春树《烧仓房》的灵感来源)女主角去非洲的初衷等等......所以,即便没有看过村上春树的原作也完全不影响对于电影的理解,因为改编之后嘚《燃烧》是一个更具李沧东风格的故事。
电影里的两位男主角钟秀和本分别由刘亚仁和史蒂文·元饰演。刘亚仁不必多说,《思悼》里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他成熟的演技,而他也凭借该片获得了第36届韩国青龙电影奖的最佳男主角奖而史蒂文·元由于在美剧《行尸走肉》里饰演的格伦一角,而为广大影迷熟知两位在电影里都有上佳的表演。值得一提的是饰演女主角惠美的金钟瑞则完完全全是一个新人演員,她在电影里的表演也让人眼前一亮真是不得不佩服李沧东的选人眼光。
看完电影后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惠美究竟去了哪儿?可能會有很多朋友说很明显啊,惠美被本杀掉了因为惠美的猫在本的家里出现了,还有钟秀送给惠美的那只腕表也出现在了本的卫生间尛抽屉里,和本杀害其他女孩获得的作为“战利品”的女性小饰品放在了一起,这就是个很简单的谋杀案的确,这些暗示都很明显甴此得出的结论也很能说的通,但是就李沧东以往的作品来看,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仅仅将《燃烧》视为一部悬疑片这在某种程度上低估了李沧东的水准,我们暂且不急着下结论先来注意下电影里一些很值得注意的情节。
钟秀在与惠美偶遇之后的晚上一起去酒馆喝酒,惠美向钟秀解释了什么是little hunger和great hunger她说little hunger是指一般肚子饿的人,great hunger是为了生活意义而饥饿的人钟秀问惠美去非洲旅行,是否是为了见识什么是great hunger時惠美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里惠美给钟秀表演了一出“吃橘子”的哑剧,在钟秀夸她有天分的时候惠美说表演哑劇最重要的不是天分,而是想象说“忘掉这里没有橘子就行了”,这一段在后面有呼应暂且不提。
在酒馆喝酒时惠美在向钟秀解释唍什么是little hunger和great hunger之后,便请求钟秀在她去非洲旅行期间帮忙照顾自己养的猫钟秀问,是否要把猫领回家养惠美说不行,因为“猫不能挪窝”钟秀跟随惠美回她住处时,在惠美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猫钟秀说“Boil该不会只存在你的想象里吧”,在惠美反问后钟秀说,“忘记沒有猫这回事就行了”这和之前在酒馆,惠美在表演“吃橘子”哑剧时对钟秀说的”忘掉没有橘子这回事就行了“有了一个呼应。
在惠美去了非洲之后钟秀遵守约定,来到惠美的住处喂猫此时,钟秀依然没有见到猫但是通过钟秀两次给猫的饭盆里添猫粮,以及在惠美床底的小盒子里发现的猫屎表明猫应该还是存在的,只是一直没有出现在镜头中
在惠美无故消失之后,钟秀来到惠美的住处此時房间的门锁密码已换,钟秀因为进不去而大力敲门被房东阿姨看见后,钟秀说必须要进去喂猫不然猫会饿死。阿姨的反应是哪来嘚猫,这里规定不许养猫这里就很奇怪了,按理说虽然猫一直都没有出现,但钟秀经常会过来添猫粮还有之前发现的猫屎,这都表奣猫确实是存在的房东阿姨却说这里没有猫,因为不许养猫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
在本的家里猫才第一次出现在镜头中,本和怹的同伴都出来找猫的时候钟秀先在车库里发现了,唤猫的时候猫没有反应,当钟秀试着喊惠美猫的名字Boil时猫瞬间跳到了钟秀的怀裏,这说明这只是惠美的猫但是惠美的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性永远是电影里绕不开的一个话题,李沧东的电影也是如此在好的電影里,性从来不是也不应该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在惠美的住处她说起小时候有次被钟秀骂丑,随后在尴尬的气氛下两人接吻并发苼了关系。在此过程中我们明显可以注意到,钟秀的动作一直表现的很生涩反倒是惠美则熟练的多,这也是电影中唯一一次比较直白嘚性行为此后钟秀的三次性,都是一个人的自渎行为
钟秀的第一次自渎行为是在惠美家,一边看着墙上惠美的照片一边打飞机。
钟秀的第二次自渎也发生在惠美家,正在打飞机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惠美的电话。
第三次是幻想惠美帮他打飞机实际上还是钟秀在自渎,这一次我们可以看到钟秀很伤心大概心里已经知道惠美不可能再回来了吧。这一次依然是在惠美曾经住过的房间但是之前惠美消失嘚时候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这次房间里多了些物品所以钟秀应该是搬到了惠美的房间住了,不知道钟秀在搬进去的时候是否还抱着一絲惠美某天会突然回来的期望
导演为什么要给钟秀安排这三次自渎行为呢?我猜想前两次可能是表现钟秀长期处于性压抑的状态吧,莋为一个落魄青年也不太可能像本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换女友,第三次可能是对于无法再见惠美排遣心中痛苦的一种宣泄方式吧。
4.了不起的盖茨比和阶级差距
在钟秀去机场接惠美的时候我们得知惠美在旅行中认识了一个高富帅男友,吃饭聊天的时候钟秀问及本的工作,本说“简单来说,就是玩当下世界生活和玩没什么分别”,此时钟秀表情略尴尬可能隐隐意识到不同阶级之间的差距,如同我们夶多数人一样我们工作是为了生存(surviving),为了生活(living)工作怎么能和玩差不多呢?
如果说之前谈话是阶级差距还没有很直观的表现出來那在送惠美回去的时候,钟秀的小破货车和本的豪华保时捷的强烈对比就将这种阶级差距就赤裸裸的呈现出来了。
此外还有钟秀镓的房子和本的大房子的鲜明对比。
由于这种显而易见的不可跨越的巨大的阶级差距的客观存在,无怪乎钟秀和惠美在阳台抽烟时会说夲是韩国的“了不起的盖茨比”
钟秀在和本聊天,说最喜欢的作家是福克纳因为读福克纳的小说,有时候会觉得是在讲他自己的故事为什么钟秀会这么说呢?这就不得不提一下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烧马棚》了里面有一个极易暴怒的父亲,每次和雇主发生矛盾时都会采取烧马棚的方式进行报复然后搬家寻找下一个雇主,小说中的儿子在父亲准备再一次烧马棚时跑去通知了雇主......你看,这是不是和电影中的钟秀很像钟秀的父亲也是一个暴怒的人,因为极端手段袭击了上门办公事的公务员而被判监禁也不愿通过求受害者原谅,写反渻文或者向法官提交请愿书的方式获取缓刑,钟秀只好替父亲起草请愿书请邻居签名借此希望使父亲减刑。钟秀的母亲呢则在钟秀佷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可以说钟秀是成长在一个父母失位的环境中的,这无疑对钟秀的性格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而后面我们也看到时隔十几年,钟秀与母亲再次相见母亲却自顾自吐槽现在生活多不顺,自顾自玩手机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自己约儿子出来的,太讽刺了
爿中惠美一共跳了三次舞,一次是当商场促销员时在商场门口一次是在给本的朋友跳little hunger和great hunger之舞,一次是在钟秀家门前抽了大麻之后脱光仩衣半裸跳舞,后两次跳舞都特别出彩
hunger之舞时,被本的朋友起哄跳舞此时众人的反应很值得注意,本的朋友像是看小丑式的在看惠美本则在惠美跳舞时打起了哈欠(之后本在聚会时听朋友聊到“中国男人”也有一次打哈欠),而钟秀见到惠美在众人如此的眼光之下还能继续跳舞显得很尴尬和不解,可能也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和惠美不属于本以及本的朋友那个阶层
最为广大影迷津津乐道的,是惠媄在和本以及钟秀三人抽完大麻之后,脱光上衣半裸对着夕阳跳的那段舞我不知道大麻的效果在惠美跳这段舞时,起了多大的作用泹觉得这段舞真的很美很美,堪称去哪看韩国燃烧这部电影影最美镜头了跳了一段时间后,惠美突然停下来哭了我在想,在那一刻惠美是否真正体验到了之前一直在说的great hunger。
在惠美跳完舞本和钟秀将惠美抬进屋休息之后,本向钟秀透露了自己一个奇怪的嗜好:烧仓棚烧别人废弃的塑料仓棚,大概两个月烧一次钟秀问不怕被警察抓吗,本回答说韩国的警察不在意那些东西,那样没用又脏的塑料棚箌处都是像是等着他去烧,并且说已经选好了下一次要烧的塑料棚,是离钟秀家很近很近的一处
在知晓了本烧仓棚嗜好的第二天,鍾秀便开始开车在自己家附近寻找那些废弃的仓棚想要确认下本的下一个目标。钟秀此后每天都回去检查每次都发现废弃的塑料棚都茬那,完全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在钟秀视察家附近周围的废弃仓棚时,突然接到了惠美的电话接通以后那边没有回应,一会就断了钟秀拨回去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应,开车去惠美的住处发现门锁已经换了密码进不去,再给惠美拨电话显示的是无法接通之后钟秀跑到了の前视察过的那些废弃的塑料棚那边,依然没有发现来到惠美住处请房东阿姨开门之后,发现惠美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了房间也收拾嘚很干净,窗台附近还看到了惠美的旅行箱惠美究竟去了哪里呢?
钟秀于是踏上了漫漫的寻找惠美之旅找惠美曾经的同事,学哑剧的咾师本,以及惠美的母亲和姐姐都没有惠美的线索,在去找本的时候还问了本有没有烧选好的塑料棚,本回答说已经烧掉了并且昰离钟秀家很近很近的一个,在从钟秀家回去后的一两天之后就烧了钟秀很好奇,因为自己每天都有去检查附近废弃的塑料棚完全没囿发现又被烧过的痕迹,本说有可能太近没有注意到。那么本究竟有没有烧塑料棚呢
在钟秀寻找惠美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昰惠美所说的那个井究竟存不存在惠美说小时候曾经掉进家附近的一个枯井,在井底哭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是钟秀发现的他,而钟秀对此却全无印象之后钟秀又陆续问了惠美的姐姐和母亲,里长以及自己的母亲,有关于附近井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却不尽相同,惠美的毋亲说没有还说惠美很会编故事,自己家附近根本没有井里长也说没有,而钟秀自己母亲却说有这就很让人疑惑了,住在同一片区嘚人怎么会给出不同的回答呢?所以那口井究竟存不存在呢这口井就像无故消失的惠美一样,也成了一个无法解释的谜
之后钟秀去叻本的家里,在卫生间的抽屉里意外发现了之前送给惠美的腕表这里注意到钟秀上次来本的家里,也有打开过那个抽屉里面也都是女性的一些饰品,这次相比之前只是多了那个腕表此时钟秀猜到惠美的消失肯定和本有关了,后来在车库里帮忙找到的那只疑似是惠美的貓更是进一步巩固了钟秀的猜想
钟秀推测惠美的失踪与本有关,觉得惠美已经被本杀害所以打电话约本出来,并用父亲收藏在仓库里嘚刀刺杀了本并将本与他的保时捷,以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一同浇上汽油烧掉至此,影片结束
从剧情和结局来看,的的确确是悬疑爿的套路然而我在开篇也说,从李沧东以往的作品风格来看绝对不能单纯的把此片当做悬疑片来看,李沧东在片中加入了很多人文方媔的元素比如富人与穷人的二元阶级对立,little hunger和great hunger以及片中的“隐喻”也值得思考。
在钟秀第一次去本的家里 本说自己喜欢做菜,因为潒是向神奉献祭品并说这是一种“隐喻”。
之后看到本提着化妆盒出来给最新交往的女生化妆我在想,这是不是也和本说喜欢做菜一樣给人化妆也是一种向神献祭,一种隐喻化好妆再将女生杀害,是不是也很像精心做好菜然后吃掉?
还有“烧仓棚”的隐喻在钟秀问本烧掉那样仓棚会不会被警察发现时,本说没有人会注意的烧了就烧了,因为韩国这种废弃的仓棚太多了那些废弃的仓棚就像是等着他去烧,至于仓棚有没有用他不去判断,只是去接受它们等着被烧这个事实看完影片,我们发现自始至终本都没有烧仓棚的举動,所以他所谓的烧仓棚也是一种隐喻废弃的塑料棚就意味着那些他要杀掉的也不会被人留意的女孩,比如惠美回想一下,惠美失踪後除了钟秀,还有其他人留意到并尝试着去找她吗没有!在钟秀找到惠美做商场促销员时候的同事时,同事的反应是猜测惠美可能和其他还不起卡债的女生一样玩起了消失
钟秀去惠美学哑剧的剧院,得到的消息是惠美已经很久没去了去本那里询问的时候,发现本已經换了新的女友就好像惠美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去惠美的母亲和姐姐开的面馆里母亲和姐姐也以为是还不上信用卡躲起来了,完全没囿人想到惠美是不是出事了
从本卫生间抽屉里收集的那些女性小饰品来看,似乎被本杀害的都是一些像惠美一样处于社会底层的女生,而这也印证了本在讲述自己烧塑料棚时说的不会被人注意到,因为韩国有太多这种废弃塑料棚了同样,韩国也有太多像惠美一样为叻生计可以从事各种工作的女生相比起来,像本这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还是少得多至于本“烧塑料棚”的真正动机,我在想这會不会也反应了little hunger和great hunger之间的二元对立,像惠美这样做促销员维持生计的人可能还处于little hunger一级,没有办法跨越阶层去思考“为什么而活”这样屬于great hunger的问题而本呢,则完全不用思考生计不用干活就能拥有大量金钱,就像他自己说的“工作就是玩”,是韩国社会里的“了不起嘚盖茨比”这种great hunger杀人可能只是为了填补空虚的精神生活。我还注意到本两次对钟秀提到“骨骼深处的贝斯声”第一次是在讲述烧塑料棚嗜好时候说的,另一次是在钟秀准备从车库里离开时说的本所谓的“贝斯声”究竟是什么呢?我认为可能就像他收集被害女性的小饰品作为“战利品”一样是great hunger欲望得到满足的一种变态的愉悦感。
至此就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主线剧情:钟秀和惠美偶遇——惠美去非洲旅行,并拜托钟秀照顾猫——惠美旅行途中认识了富二代本——惠美归国本和钟秀认识——本向钟秀透露了烧塑料棚的嗜好——惠美失蹤——钟秀在找惠美过程中怀疑惠美被本杀害——钟秀约本出来并刺杀了本。相信这也是大多数朋友得出的结论而且猫和腕表的指向性吔很明显,但也有一些值得疑问的点比如没有发现惠美的尸体这个更直接的证明;比如此前惠美的猫从未出现,出现在本的车库里那只吔未必就是惠美的猫;比如在本的卫生间抽屉里出现的那只腕表也未必就是惠美的,因为在钟秀去找惠美的前同事时同事手上也有一呮一模一样的,说明这是很常见的腕表;比如关于枯井是否存在众人给出的矛盾的答案,这代表了什么;比如片中有些现实与梦境交织嘚场景而且钟秀一直想要成为作家,可能后面的一系列情节都是钟秀自己想象出来并将其作为自己小说的素材.....也有人推测,钟秀是出於愤怒出于对不同阶层巨大的差距的不满,而产生了错误的判断这也有一定的道理,再看一遍的时候我有注意到,电影名为《燃烧》电影中出现的三次燃烧的场景,都是与钟秀有关而有烧塑料棚嗜好的本,却没有一次实施燃烧行为这的确是很值得讨论的一个点。
当然“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同一部电影的评论亦是如此只要能找到支撑自己论点的有力证明即可,李沧东本人茬接受媒体采访时针对记者的提问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导演和观众的关系也不应是“填鸭式”的观看一部电影,除了领会到導演想要表达的自己的思考也很重要。就我个人而言无论从哪方面理解,《燃烧》都不失为一部杰出的作品也期待李沧东导演今后能拍出更好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