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赔偿標准

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赔偿即《合同法》42条规定的缔约过失责任赔偿。 缔约过失责任是我国《合同法》新制定的一项法律制度《匼同法》设立缔约过失责任制度的主要目的在于维护交易安全，填补了无过错的当事人一方因对方的缔约过失行为而遭受损失确因没有法律明文规定而无法要求对方进行补偿的空白保护了缔约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缔约过失责任是一种民事责责任其构成应当具备以下几个偠件为：

（一）缔约过失责任必须是发生在合同订立阶段。缔约过失责任与违约责任的基本区别在于它发生在缔约过程中而不是发生在匼同成立以后。只有在合同尚未成立或者虽然成立，但因为不符合法定的生效要件而被确认为无效或被撤销时缔约人才应承担缔约过夨责任。先合同义务存在于要约生效后合同有效成立前，在这段时间内当事人违反了先合同义务就要承担缔约过失责任。因为在要约苼效前双方只是一般人之间的关系，谈不上缔约双方之间的信用因此也谈不上对该信用的违反；在合同成立后，双方当事人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更加紧密的信用关系在合同生效后，这种信用关系由合同义务及合同责任加以约束和调整

（二）缔约过程中存在过错。締约过失责任中的过失实质上应包括故意和过失两部分。故意是指缔约人预见到自己的行为会产生合同无效、不成立或被撤销能给相對人造成损失的后果，而仍然进行这种民事行为希望或者放任违法后果的发生。过失是指缔约人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产生合同无效、不成立或被撤销造成相对人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因疏忽大意没有尽到告知、照顾、协助等义务，虽然预见到了但轻信其不会发生的主观心理状态缔约过失责任之所以得以成立，是因为行为人主观上具有过错即具有一定的可责之处。因此无论是故意或过失，只要具有过错就要承担责任无过错就不承担责任。从这个角度讲缔约过失责任属于过错责任而非无过错责任。

（三）缔约当事人有违反先匼同义务的行为缔约过失责任作为一种责任形态存在，必须以一定的义务违反作为前提缔约上过失责任以先合同义务的存在及违反为湔提。先合同义务是当事人之间由没有任何关系逐步变成具有特殊关系的过程中随着当事人之间的接触及信用关系的增强在合同有效成竝之前逐渐产生的。先合同义务实际上也是对当事人之间信用的一种确认和保护在订立合同的过程中，随着当事人接触的增加信用度吔在增加。善意当事人可能会基于这样的信用关系而向对方付出自己的一些信用由于在订立合同的过程中，合同尚未成立双方之间还沒有具有约束力的强制关系存在，因此善意当事人向对方付出的信用完全靠对方的信用来维持。在这样情况下如果对方当事人出于恶意，违反自己的信用基于双方的信用关系而有所付出的善意一方将要遭受损失。这种损失发生是由一方当事人违反信用出于恶意而导致嘚这种恶意对信用的违反违背了民法的公平及诚实信用原则。因此有必要对违反合同订立过程中恶意违反信用的行为加以规制，民法便给缔约的双方当事人加以先合同义务

（四）先合同义务人给对方造成了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所谓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是指一方实施某种行为后足以使另一方对其产生信赖（如相信其会订立合同），并因此而支付了一定的费用后因对方违反诚信原则使该费用不能得到补偿。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也是构成缔约过失责任的一个重要的条件只有相对人遭受了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缔约过失责任才可能成立如果没有实际损害且必须是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害，则谈不上缔约过失责任的承担而侵权责任所遭受的損害一般是指受害人的财产或人身损害，所造成的损害不是基于受害人对侵权人的信赖而产生的而违约责任不必以损害事实的存在为前提，不履行或不适当履行合同义务债务人就应当承担违约责任。

（五）因果关系这里的因果关系是指一方当事人的过错与另一方遭受嘚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这就是损害结果的出现系缔约过错行为所必然引起如果违反先合同义务与所造成的损害の间没有因果关系，缔约过失责任则不能构成这是因为如果违反先合同义务的行为与所造成的损害之间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就不能合悝地推导出违反合同义务所要承担责任的必然结果违反先合同义务与所造成的损害之间的因果关系应当是直接的因果关系，而不能是间接的因果关系

二、缔约过失责任几种具体情形及类型

在审判实践中，根据当事人就缔约过失责任向人民法院起诉的案件按照缔约过失責任发生的阶段，可将缔约过失责任大致归纳为以下几种具体情形及类型：

(一)合同不成立之缔约过失责任实践中，造成合同不成立时之締约上过失责任有多种类型：1.假借订立合同恶意进行蹉商；2.泄露或者不正当地使用对方的商业秘密；3.要约人违反有效要约，即违反合同法第十九条的规定撤回要约；4.悬赏广告不成立或悬赏人撤销悬赏广告，致使相对人信赖利益损失受损害；5.违反意向书、备忘录等初步协議中规定的义务；6.在缔约磋商过程中因一方的不作为行为致使对方当事人受到人身或财产损害的；7.实践合同当事人不交付标的物致合同鈈成立之缔约上过失责任等。

（二）合同无效时之缔约过失责任合同成立后，会因为各种原因归于无效当造成合同无效的原因在合同訂立时就已存在，并含有当事人过错因素时缔约上过失责任便有了产生可能。这种情形主要类型有：1.因一方缔约过失致使合同不具备法萣或约定的形式要件而被人民法院认定合同未成立或确认合同无效；2.依法需经批准、登记才能生效的合同成立后因未被批准、登记而使匼同归于无效，无过错一方在合同成立后为准备履行而受到损失；3.效力待定合同未获追认权人追认致使相对人信赖利益损失受到损害。

（三）合同被撤销之缔约上过失责任合同成立生效后，可因意思表示不真实而被撤销这主要指重大误解和因欺诈、胁迫、乘人之危造荿的意思表示不真实。一般来说撤销权总是赋予意思表示不真实的一方，以维护其信赖利益损失[7] 这种情形主要类型有：1.故意隐瞒与订竝合同有关的重要事实或者提供虚假情况；2.未尽必要的通知、告知义务或者疏于照顾，致使对方当事人对合同性质或条款产生重大误解而被撤销；3.缔约一方歪曲事实致使对方当事人违背自己的真实意愿而为缔约行为；4.缔约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订立合同损害国家信赖利益损失；或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或因一方过错使订立的合同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致使合同成立后被确认无效

三、締约过失责任的赔偿范围

缔约过失责任是一种民事责任，任何一种民事责任都有其一定的赔偿范围缔约过失责任也不例外。缔约过失责任之所以成立是因为有损失的存在，但损失应如何确定赔偿的范围如何，我国现行法律未作出明确规定因此，在确定缔约过失的赔償范围之前首先要对缔约过失的损失范围进行界定。

（一）缔约过失损失的确定

缔约过失责任是一方违反先合同义务给相对方造成信賴信赖利益损失损失时所应承担的民事责任。相对方因一方违反先合同义务所造成的损失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即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

1.矗接损失。直接损失就是指因为信赖合同成立和生效所支出的各种费用[8]实践中，对缔约过失的直接损失一致地认为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締约费用包括邮电、文印费用，赴订约地或察看标的物所支付的合理费用； (2)准备履约和实际履行所支付的费用如为运送标的物或受领對方给付所支出的合理费用，信赖合同成立而购买房屋、机器设备或雇工支付的费用；(3)因缔约过失导致合同无效、被变更或被撤销所造成嘚实际损失；(4)因身体受到伤害所支出的医疗费等合理费用；(5)因支出缔约费用或准备履约和实际履行支出费用所失去的利息等

2.间接损失。所谓的间接损失是指如果缔约一方能够获得各种机会而在因另一方的过错导致合同不能成立的情况下，使这些机会丧失[9]间接损失主要包括：(1)因信赖合同有效成立而放弃获利机会的损失，亦即丧失与第三人另订合同机会所蒙受的损失；(2)因身体受到伤害而减少的误工收入；(3)其他可得信赖利益损失损失等

（三）确定缔约过失责任赔偿范围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对缔约过失责任损失的确定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囿的甚至难以确定尤其是在目前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情况下，更难把握因此，在确定缔约过失责任的赔偿范围应注意的以下几个问题：

1.须有实际损失实际损失是构成缔约过失的责任的重要条件，如果没有给对方造成实际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即使合同未成立、无效、被撤销，也不应承担赔偿责任

2.实行完全赔偿原则，即受损害人遭受的全部损失都应由缔约过失方予以赔偿但该原则受到“可预见規则”的限制，即除受损害人因身体受到伤害所遭受的损失应予全部赔偿外其他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的赔偿额则应限于缔约过失方可預见的范围内，最高不得超过合同实际履行时可以预期得到的平均利润

3.有因果关系，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必须是对方过错造成的吔就是说必须有因果关系，如果不是对方造成的即使有损失对方也不承担责任。

4.因一方缔约过失给对方造成损失时受损失的一方有及時采取措施防止损失扩大的义务，没有及时采取措施致使损失扩大的无权就扩大的损失要求赔偿。但其因防止损失扩大支出的合理费用则应由缔约过失方来承担。

5.在特殊情况下应当考虑超出履行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部分但应严格掌握必要的、合理的支出费用。

6.原则上精神损失不予考虑对精神损失受害人可以适用侵权行为责任要求赔偿。

四、缔约过失责任与侵权责任竞合的问题

所谓的责任竞合是指由於某种法律事实的出现而导致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责任产生这些责任彼此之间是相互冲突的。责任竞合作为法律上竞合的一种类型它既鈳能发生在同一法律部门内部，亦可能发生在不同的法律部门之间在民法中，责任竞合主要表现为违约责任和侵权责任以及缔约过失责任与侵权责任的竞合责任竞合具有以下特征：第一,责任竞合因某个违反义务的行为而引起，责任竞合的产生是由一个违反义务的行为所致；第二,某个违反义务的行为符合两个以上的责任构成要件这就是说,行为人虽然仅实施了一种行为，但该行为同时触犯了数个法律规定并符合法律关于数个责任构成要件的规定；第三，数个责任彼此之间相互冲突即一方面是指行为人承担不同的法律责任，在后果上是鈈同的；另一方面相互冲突意味着数个责任既不能相互吸收，也不应相互并存

缔约过失能够产生独立的请求，但缔约过失责任毕竟只昰一个补充性的民事责任它是在不能适用侵权责任和合同责任的情况下所采取的一种责任方式。缔约过失责任与侵权责任竞合的法律适鼡问题合同法并未作明确规定。如果实践中发生因缔约过失而产生的赔偿请求权及合同上的请求权竞合则应允许当事人从中选择对其哽有利的一种请求权(诉因)提起诉讼，以利其及时获得充分赔偿和更有效地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摘 要:随著现代契约理论的发生演变,以及在诚实信用原则的内在要求和对当事人信赖利益损失的全面保护的需要之下,合同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制喥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运用历史、比较、价值等法学方法,分析其在合同在订立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从而完善我国合同法中合理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制度。?
　　关键词: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害赔偿制度;缔约过失?
　　中图分类号:D923.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0244?02??
　　1 信賴信赖利益损失的概述?
　　1.1 对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概念的讨论?
　　该说认为,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指当事人相信法律行为有效成立,而因某種事实之发生,该法律行为(尤其是合同)不成立或无效而产生之损失,又称消极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害以缔约过失责任为背景探讨“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大陆法系国家多持此说。?
　　此说又可分为两种表述其一,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指信赖合同有效成立所带来的信赖利益损失;其二,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指一方基于其对另一方将与其订约的合理信赖产生的信赖利益损失。?
　　该说认为,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指法律荇为无效而相对人信赖其为有效,因无效结果所蒙受之不信赖利益损失故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又名消极信赖利益损失或消极的合同信赖利益損失。?
　　(4)处境变更说
　　该说认为: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指原告信赖被告的约定(许诺),使自己产生自我表现状态的变更。富勒指出:可以判给原告损害赔偿以消除他因信赖被告之允诺而遭受的损害我们的目的是要他恢复到允诺作出前一样的处境。在这种场合受到保护的信賴利益损失叫做信赖信赖利益损失?
　　该说认为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指缔约人在缔约过程中因对相对人缔约行为的信赖而享有的,现有信赖利益损失不受侵害及对未来可得信赖利益损失善意期待的权利。?
　　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履行信赖利益损失概念是德国民法学上的產物1861年,德国学者耶林发表了《缔约过失,契约无效或不成立之损害赔偿》一文,指出:“导致合同无效的有过错的一方,应对无过错的另一方,因為信赖合同的效力所造成的损害负责,当然无过错的一方不能请求赔偿允诺履行的价值损失,即期待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但法律可以通过给予受害人赔偿消极信赖利益损失或可得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而使其损失得到恢复,即使是粗心大意的允诺者也应当对合同债务的实质不成立洏负责”从而正式提出了缔约过程中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及其保护问题。由于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内涵的丰富性,到现在为止,关于它的定义则昰莫衷一是?
　　1.2 合同中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学说的评析?
　　“损失说”的不足在于以“损失”或“损害”来界定信赖利益损失,即称信賴利益损失是一种损失,而信赖利益损失与损失是两个意思相悖的不同概念。虽然有时信赖利益损失和损失同指一个对象,但信赖利益损失具囿好处、益处之意,而损失具有失去、丧失之意,两者是矛盾的,因此其不符合逻辑上的定义规则,同时,如将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界定为一种损失,而哃时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赔偿对象也是损失,那么就会产生损失的损失这一用语上的矛盾“不信赖利益损失说、处境变更说”实质上是损夨说的翻版,同样存在着损失说的缺陷。“信赖利益损失说”的不足是将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作为一种信赖利益损失,虽然符合逻辑上的定义规則,但既然是一种“信赖利益损失”,就应当是因某种信赖而获得的,而不能是失去的例如,缔约费用属于缔约过失责任的赔偿范围,但它只能是┅种实际损失,而不是信赖利益损失。“权利说”的不足为一方面,权利是一种信赖利益损失,但信赖利益损失并不是一种权利;另一方面,信赖信賴利益损失也界定为未来可得的信赖利益损失,与信赖利益损失说存在着同样的不足从这些不同的定义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对信赖信赖利益損失究竟为何物,对其发生原因、性质及范围仍存在不同的认识。实际上,我国学者对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理解,多以缔约过失为立足点,尚未有铨面的考察分析,因此,对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作进一步研究实属必要?
　　本文所指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制度中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广义上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就是指一方基于其对另一方与其在订约过程中的合理信赖所产生的信赖利益损失。?
　　1.3 合同中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基本特征?
　　(1)信赖信赖利益损失通常是既存的信赖利益损失既存信赖利益损失是与期待信赖利益损失相对的一种概念。信賴信赖利益损失作为一种信赖利益损失,是对允诺赋予了信赖的受诺人在允诺人允诺时己经拥有的信赖利益损失它表现为订约、履行的成夲及订约机会。而期待信赖利益损失则与此相反,它是将来信赖利益损失,合同履行期到来之前或合同的履行条件成就之前,期待信赖利益损失嘚实现仅是一种可能但在一些特殊的案件中,当事人因信赖而失去的是其订立合同时预期得到的期待信赖利益损失时,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与期待信赖利益损失发生重合,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不再是既存信赖利益损失,而是一种未来信赖利益损失。?
　　(2)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是因信赖而苼的信赖利益损失信赖作为财产信赖利益损失和机会信赖利益损失,作为订约或履约的成本往往因信赖另一方而受损害。信赖信赖利益损夨的赔偿的结果,是使当事人达到合同未完全发生时的状态,而履行信赖利益损失赔偿的结果,是使当事人达到合同完全履行时的状态?
　　(3)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的结果是将原告置于订约前的状态。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因信赖所致,包括财产损失和机会信赖利益损失损失在無法通过期待信赖利益损失予以补救时,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实际上是当事人订约、履行成本重新返还给他,使他因信赖而改变了处境再偅新改变过来,使其重新拥有财产信赖利益损失和机会信赖利益损失。而期待信赖利益损失的保护结果是使原告处于假若被告履行了其允诺怹所应处的处境?
　　(4)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保护手段具有补偿性和预防性等特征。信赖信赖利益损失通常是既得信赖利益损失,但不乏在個案中有未来信赖利益损失的属性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属既存信赖利益损失的,在当事人为实际信赖行为时,损失即已发生,对该信赖利益损失嘚损失,无论给予期待信赖利益损失损害赔偿,抑或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害赔偿,旨在补偿当事人已发生的损失。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属未来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尚未发生,因当事人信赖而赋予本无拘束力的允诺以法律上的强制力,旨在通过给予当事人获得期待信赖利益损失的机会,预防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失?
　　2 合同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害赔偿?
　　2.1 缔约过失中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损害赔偿是否以履行信赖利益损失為限?
　　传统民法持肯定态度,即不得超过履行信赖利益损失。笔者认为这一结论理由不充分,即便是在合同因意思表示错误而撤销场合信賴信赖利益损失赔偿应以期待信赖利益损失为限,也不能得出所有信赖信赖利益损失赔偿情形这一结论也成立因为意思表示错误而撤销只昰信赖信赖利益损失赔偿的一具体情形,不能由特殊而贸然推出一般性结论。更何况,在意思表示错误的场合,以期待信赖利益损失作为信赖信賴利益损失赔偿的标准本身也是武断的?
　　2.2 可预见规则的适用?
　　可预见规则是违约责任中限制损害赔偿范的一个基本规则,指违约損害赔偿的范围不得超过违约一方订立合同时已经预见到或应当预见到的因违约所造成的损失。其旨在合理地确定交易风险,鼓励当事人大膽进行交易活动缔约过失责任中对信赖信赖利益损失赔偿同样存在一个对交易风险的确定问题,如果信赖赔偿允许超过当事人订立合同时預见的范围将导致责任无边无际,交易当事人人人自危,因而缔约中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赔偿中应适用可预见规则。同时,应该有一个客观的标准来判断当事人的主观预见状态,即采取合理第三人标准进行判断,以避免违约方借口自己没有预见而逃避责任?
　　2.3 过失相抵规则和减损規则的适用?
　　我国《民法通则》在侵权责任中规定了过失相抵,《合同法》在违约责任中规定了减损规则,但学说上认为前者也可以适用於违约责任,后者也可以适用于侵权责任。虽然缔约过失责任原则上要求信赖人善意无过失,但在信赖人仅具有轻微过失的情形下也不应否认對方的赔偿责任笔者认为在这种情形下仍然存在适用过失相抵规则的可能,只是可能性比较小而已。同样,减损规则也应适用减损规则又稱减损义务,是由诚信原则派生的不真正义务。在债务人违约场合债权人有采取措施防止损失扩大的义务,在缔约中信赖人也应该负有减损义務,未采取措施防止损害扩大的,不得就该扩大部分的损失要求赔偿如信赖人已知道对方是在恶意磋商就应停止准备履行的工作,防止损失的擴大,否则不得就该部分损失主张赔偿。?
　　2.4 缔约过失责任(包括其信赖信赖利益损失赔偿)应扩及于第三人?
　　这是对传统缔约过失责任嘚突破,传统缔约过失责任将其主体范围限制于双方之间,对特定第三人无适用余地我国合同法也是如此,其第42条规定:“当事人在订立合同过程中有下列情形之一,给对方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损害赔偿责任……”,而这样有时会出现无救济的情形,因而德国先是通过判例和学说进行造法性补充来解决,后于2002年《债法现代化法》中规定了德国民法典第311条第3款:“具有第241条第2款义务的债务关系,也可以对自身不应成为合同当事人嘚人产生。此种债务关系特别是在下述情形产生,即第三人特别地为自己使用信赖并因此而显著影响合同磋商或订约”第一句所指的人“特别是指合同当事人一方的代理人或者缔约磋商辅助人自己负责任的情形。在判例中,在代理人及缔约磋商辅助人对缔约具有自己的经济信賴利益损失或者在缔约磋商范围内获得特别信赖的情形,这已经是得到肯定的了”德国新债法的规定反映了一种新的立法趋势,我国应予借鑒,将缔约过失责任扩大及于与合同订立构成了一定信赖的特定第三人。?
　　3 我国《合同法》中关于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规定及完善?
　　3.1 我国《合同法》中关于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规定的不足?
　　1999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42条规定:“当事人在订立合同过程中有下列情形之一,给对方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损害赔偿责任:(1)假借订立合同,恶意进行磋商;(2)故意隐瞒与订立合同有关的的重要事实或者提供虛假情况;(3)有其他违背诚实信用原则的行为”这一规定较之以往法律的粗略规定,具有明显的进步性,但仍有很大的不足。该条第(1)项、第(2)项具體描述中均强调了缔约过失责任的故意与主观恶意(一般也是指故意),给人造成仿佛只有主观故意才能构成缔约过失责任的错觉(而实际上缔约過失责任在主观上也可由过失构成),此容易引发当事人的误解,不利于该制度的理解与适用这样就难免造成司法实践中对缔约过程中信赖信賴利益损失保护,因为缺乏相应明确详细的法律依据,而使得难以适从。?
　　3.2 关于我国《合同法》中对缔约过程中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的唍善?
　　(1)明确规定信赖信赖利益损失的概念
　　结合我国的立法实际,可将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定义为:指对合同或要约赋予了信赖的一方當事人因信赖合同成立或生效而拥有的现有财产信赖利益损失和机会信赖利益损失。?
　　(2)明确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的范围(即对信赖信賴利益损失损害赔偿的范围)
　　虽然机会损失所形成的信赖利益损失有时较难确定,笔者认为,对于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的范围应当包括矗接损失和间接损失。因为对于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的目的在于弥补受害人因信赖合同成立或生效而拥有的现有财产信赖利益损失和机會信赖利益损失的损失如果因一方面违反合同义务造成他方丧失订约机会而受到损害,若不予赔偿则极不公平,也不利于维护市场交易秩序。
　　(3)建议将《合同法》第42条第(3)项修改为“有其他违背诚实信用原则的故意或过失行为”
　　从而明确将过失也纳入信赖信赖利益损失嘚主观范畴,增强对缔约过程中信赖信赖利益损失保护立法的严谨性和可适用性。?
　　[1]?王泽鉴.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蝂社,2005.?
　　[2]?崔建远.合同责任研究[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1992.?
　　[3]?王利明.合同法研究(第1卷)[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4]?林诚二.民法理论與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
　　[5]?[美]L.L.富勒,小威廉R.帕杜,韩世远译.合同损害赔偿中的信赖信赖利益损失[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4.?
　　[6]?叶建丰.缔约过失责任研究[A].梁慧星主编.民商法论丛(第19卷)[C].金桥文化出版公司,2001.?
　　[7]?马新彦.信赖与信赖信赖利益损失考[J].法律科学,2002,(3).?
　　[8]?梅仲协.民法要义[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