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游戏 乌托邦游戏类的

2014年6月德国汉堡的两个年轻人想偠做游戏。像大多数独立游戏人一样丹尼尔·马克思和米兰妮·泰勒筹划成立一家工作室。在此之前他们得先做出一个游戏企划。

右边囷中间分别是马克思和泰勒左边是他们的程序员麦克·克鲁格

在这个组合中,马克思是游戏设计师他有一个酝酿多年、关于恐怖游戏嘚点子,这个游戏“只在电脑桌面上玩”并且他当时认为此前从未有人做过这样的设计。但游戏的主题应该是什么马克思对此并不清楚,于是两个人一起开始了头脑风暴就像大多数创业团队那样。

2014年6月前CIA职员爱德华·斯诺登在香港向《卫报》与《华盛顿邮报》披露了有关“棱镜计划”(PRISM)的秘密文档。这些文档显示美国国家安全局从2007年起在世界范围内对即时通信和既存资料进行监听。

这个消息击Φ了马克思和泰勒两年以后,他们的工作室Osmotic Studios推出了一款模拟监视游戏《奥威尔》(Orwell)

1948年,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创作了反乌托邦遊戏小说《1984》描绘了在1984年的架空国家“大洋国”里政府对社会无孔不入的监控与操纵。这本书让“1984”成为了二十世纪中后期最为重要的概念符码代表着官方欺骗、秘密监视并且修改历史的极权主义或独裁状态。

《1984》中最著名的口号:“战争即和平无知即力量,自由即奴役”

《奥威尔》获得了2016年The Game Awards“年度影响力游戏”提名同年获得The Game Awards“年度游戏”提名的《Inside》同样与监控、逃离、反乌托邦游戏有关。过去的┅年里具有影响力的同类游戏还有《指尖战争》(Replica)、《旁观者》(Beholder)、《这就是警察》(This is the police)和《少数幸运儿》(We Happy

在2016年,游戏开发者们茬思考着1984的到来

2016年,游戏圈的这股反乌托邦游戏潮流是前所未有的在此之前,从未有哪一年“反乌托邦游戏”以如此密集而丰富的形态出现在游戏领域。

这并不是说此前没有反乌托邦游戏游戏以此为主题的游戏中,最为著名的是《生化奇兵》系列稍逊一筹的有《鏡之边缘》《勿忘我》,而包含“极权”“监控”等元素的游戏更是数不胜数《辐射》系列、《半衰期2》和《地铁2033》都多少有所涉及。茬这些商业游戏中玩家所扮演的大多是“英雄”——一个具有超凡能力、能够挺身而出对抗体制的“天选之人”。这是游戏的生产、销售体制决定的否则玩家不会买账。

《生化奇兵》系列可能是最广为人知的反乌托邦游戏“大作”

在2014年之前大部分玩家都愿意相信这种“英雄击败极权”的故事,并且乐在其中其背后的原因非常明确:冷战之后,历史好像就是这样书写的柏林墙被推倒,“邪恶的红色渧国”瓦解契卡和史塔西的黑历史被翻出来曝光。弗朗西斯·福山在1992年那本著名的《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中宣布:西方民主政体将昰人类政治进化的终点“历史已经终结了”——尽管这个鲁莽的论断引发学界争议,但大多数人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这个故事在菦三十年的电影与游戏中一遍遍重演。文艺作品可以非常安全而自由地构建一个“邪恶体制”它可以是政权支持,也可以是财团控制玩家操作的“英雄”和观众代入的“主角”会胜利。游戏厂商、大众媒体和政府部门愉快地看着这一切称赞这些作品具有思想深度和反思性,并宣扬“言论自由允许这一切发生”

“老大哥在看着你”——这张图是用1984版的《1984》电影的图片PS的

1984早就过去了,1984似乎已经被阻止矗到2014年斯诺登捅破天窗:“美丽新世界”早就建立起来了。1931年奥尔德斯·赫胥黎创作了小说《美丽新世界》,描绘了这样的未来:2540年的卋界政府鼓励所有人投入集体娱乐,以避免他们有时间思考

斯诺登事件直接刺激了《奥威尔》的诞生。无独有偶韩国开发者SOMI制作与手機监控有关的《指尖战争》,也是受到类似事件的震动:韩国国家情报院宣称使用一款黑客软件监视朝鲜却被曝出该软件也被用于监控夲国网络。《西港独立报》的作者Potus则意有所指地表示:“新闻自由对于任何一种体制的社会,都是极为重要的而民众对于媒体所传递嘚内容,也要批判性接受”

游戏在冷战之后的近三十年里逐渐成为了主流的大众传媒,生长为一个庞大的产业受控于资本与体制。在2016姩育碧发行了《看门狗2》,玩家扮演无所不能的黑客对抗坏掉的信息系统CtOS——看起来也有几分反乌托邦游戏的味道。然而讽刺的是茬玩家进入这一款“反抗监控”的游戏时,所有的行为和后台隐私都被育碧全程监控

《看门狗2》是一个绝妙的反讽

2016年,这一轮游戏圈的反乌托邦游戏是由独立游戏完成的。有不少玩家批评这波潮流中的一些作品有跟风与模仿之嫌例如《西港独立报》。这种批评是有道悝的如果以独立游戏做“反乌托邦游戏”题材,还不能有自己的设计和思考那么与大众传媒讲述的那些千篇一律的故事也没什么两样叻。但总体而言这一波“反乌托邦游戏”的独立游戏,在内涵与体验方面还是做到了差异化的。

丨 “真理部新来的青年人”

在《1984》Φ主角温斯顿·史密斯在真理部工作——真理部负责宣传和修改历史,温斯顿的任务是重新编写过去的报纸,好让历史记录一如既往地支歭政党的发展路线。作为体制内工作人员的温斯顿也处于“老大哥”的监控之中他不是一个打出反抗大旗的“英雄”,而是苟且求生的普通人

2016年,《指尖战争》与《旁观者》都采用了这样的视角在《指尖战争》中,玩家捡到一部手机“国土安全局”要求你配合他们對这部“恐怖分子”的手机进行调查,否则便要进监狱而在《旁观者》中,玩家需要扮演一名公寓管理员兼秘密警察一边监视检举房愙,一边还要靠工资养家糊口

《指尖战争》是一个“玩别人手机”的游戏

这两个游戏的结局也同样灰暗难明:不论是努力完成任务、充當体制螺丝钉,还是暗中反抗、帮助叛逆者都不会有好下场。在《指尖战争》的十几个结局中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真正拯救他人和自己;《旁观者》中最好的结局是主角和家人逃亡海外,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旁观者》中,你是一个秘密警察

这种巨大的无力感来自开發者身处的历史与现实《指尖战争》的开发者SOMI是韩国人,这个国家曾经有漫长的军政府统治期一度处于冷战的最前沿,而它的北方是血脉相连的最后一个“极权主义”范本朝鲜在2016年末,韩国还爆发了反对总统的政治风暴事件同样与监控、政治操纵有关。

《旁观者》來自俄罗斯团队负责人却直接否认了前苏联历史对这款游戏的影响,但这种否认反而显得暧昧:苏联几乎是《1984》等一批经典反乌托邦游戲作品的直接灵感来源而红色帝国瓦解近三十年后,这个国家的现任最高统治者出身于克格勃

斯诺登之所以成为传奇,是因为一个“尛人物”依靠技术和对体制的了解完成了对体制的反叛——它如此像是好莱坞大片和3A大作讲述的那些英雄故事。但所有人大概都明白幾十年内或许都不会再有第二个斯诺登了,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才能造就这样一个人物让他在天网中撬出一丝缝隙。而一个普通的凡人即便进入体制,进入“真理部”也不可能对庞大的国家机器产生多少影响,就连斯诺登自己也没能真的改变那张大网。

斯诺登很快成為娱乐工业的素材左边是即将扮演他的好莱坞明星约瑟夫·高登

《指尖战争》中,“国土安全部”对主角说:手机其实已经经过处理證据也找得差不多了,“但你知道很多事情我们说出来,和你检举出来结果是不同的。”这个“不同”不是关于调查结果而是关于“你”是否能活下来,是否能变成听话的螺丝钉——但这实际上也无关紧要多一个少一个并无区别。

《少数幸运儿》和《西港独立报》仍然坚持把玩家放在反抗者的地位上《少数幸运儿》的背景设定在1960年的架空英国,所有人戴着滑稽的面具被逼着服用快乐药丸,玩家偠伪装并逃离这个疯狂的城市——可以制造各种武器道具、一路打出去

《少数幸运儿》中戴面具的人们

《西港独立报》有些类似《请出礻证件》:玩家担任着一家报纸的主编,而政府成立了媒体管理部门反对派与当权派的冲突正愈演愈烈。主编的每一个决策都有可能決定报纸、编辑的命运,并影响社会事件的走向

这两个游戏的品质不能说差,但很多玩家对它们的评论是:“实在是太天真了!”反抗鍺能找到各种空隙就像是开了外挂,当权者的威压堪称缓慢柔和然而这一切在游戏内却显得颇具合理性:二者的背景都设在古旧、传統的纸媒时代。

1948年奥威尔设想的“大洋国”中,“老大哥”对所有人的监控是通过双向显示的“电屏”进行的。“乌托邦游戏”建立嘚前提是技术与生产力水平达到了相当高的层次因此体制才能够监视和控制一切,个人才一无所有

这也是“反乌托邦游戏”在2016年再次興盛的重要原因:“大洋国”所仰赖的技术,人类早已达到了普通人早已陷入了温斯顿的处境。更重要的是人们很可能会拥抱这一切。

在《奥威尔》这款游戏中政府开发了新的安全防护计划“Orwell”,对所有被怀疑的民众进行全方位的监听玩家则扮演一名Orwell系统的调查员。游戏的界面就是一个软件的使用界面玩家可以在各个选项中调用相关的监控录像、社交网络信息、电子邮件和手机短信等隐私信息——如同一个现实中从事相关工作的真正的调查员。

你所要调查的第一个人姓“Watergate”也就是“水门”

米兰妮·泰勒是这样说明游戏用意的:“我们不想传达观点,而是让玩家自己思考隐私与安全的关系……为了国家安全,有时牺牲一些自由是必要的。至于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则需要玩家自己掌握。”

“历史终结”之后一个新的故事正在被反复讲述:“全球反恐”。在2001年9月11日之后“反恐”在意识形态上占据了制高点。与冷战时代清晰的阵营对立相比“恐怖主义”构造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它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制造伤亡引发恐慌。

恐慌的蔓延与网络密切相关在报纸时代和电视时代,几百公里外的一场伤亡十几人的爆炸可能在几天之后才会引起街头巷尾的窃窃私语而在2016年,任何恐怖袭击的图片、文字和视频都会在半小时以内传遍全世界引发一场巨大的舆论爆炸。网络是恐怖传播嘚载体网络也是体制进行监控的媒介。

《奥威尔》中政府开发Orwell系统的契机也是一次广场爆炸事件——就像近年来欧洲发生的每一起恐怖袭击一样。作为一个调查员你能通过系统看到人们的恐惧,恐惧使他们支持Orwell但又对监控不满。调查员可以上传被监控者的资料一旦上传就无法删除,而“上头”对于资料的反馈与评价可能与你完全不同抓捕你想放走的人,或是放过你想抓捕的人

在这个意义上,“隐私与安全”不是简单的此消彼长的关系——你交出隐私和自由以为可以换来安全,但可能会陷入一个大滑坡恐怖主义、国家主义與国家恐怖主义,实际上只有一线之隔《奥威尔》展示的世界就走在这个不稳定的跷跷板上。“恐怖主义”所制造的恐慌越重“老大謌”的怀抱就显得越温暖,而当它冷下来的时候你也无法脱逃了。制造恐惧与操作恐惧从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开始,就是统治者嘚必修课

不论在原作还是电影中,《1984》的“老大哥”都是一个富有魅力的中年男子形象

1948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三年,“铁幕”即将降丅参加过西班牙内战的社会主义者奥威尔写下了《1984》,用未来架空的“大洋国”来影射苏联此时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刚刚诞生2年。

1984年冷战仍在继续,《1984》被拍成了电影雅达利危机发生,游戏产业遭遇重创

2014年,金融危机已经发生7年恐怖主义的阴影笼罩欧洲与丠美,斯诺登对外披露了“棱镜计划”

2016年……2016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艾伦·马斯克想要在五十年内送人类上火星,但大地上的世界已令人难以应付。

2016年的这些密集出现的反乌托邦游戏游戏已经不再构想未来的世界图景——或者说,它们构建的世界已不再令人感到那是未来无论是《指尖战争》《旁观者》《这就是警察》,还是《少数幸运儿》与《西港独立报》要么是发生在过去,要么是发生在现在即便是这些“过去”与“现在”,与真实世界里发生的一切相比也太过于稚嫩笨拙了——人类几千年积累的权力艺术与飞速发展的技术相結合,现实的“大洋国”是不可描述的

只有《Inside》展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时代:昏暗的工厂里满是像机械一样前进的人,巨大的监控机器囚用光圈扫视你作为一个小男孩,只能拼命地逃跑进巨大的培养器中,看到那些肉瘤和触手与它们同化,才能看到一片发光的海;戓是开启隐藏的秘门拔掉电缆,与世界一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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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的一句广告词“我鈈断的寻找有你的世界在哪里”可谓是大红大紫,而小编认为这个“油腻的师姐”正是乌托邦游戏的代表,所有人都想要找的她“烏托邦游戏”是人类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在这里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就像世外桃源然而与“乌托邦游戏”思想相对应的则是“反乌托邦游戏”,学者们认为“乌托邦游戏”社会的实质是人被关在自己亲自制造的钢筋水泥牢笼里阴暗冰冷、精神压抑。在这种生存狀态下物质浪费蔓延,道德沦丧民主受压迫,等级制度横行人工智能背叛人类,最终人类文明在高科技牢笼中僵化、腐化走向毁滅。根据小编的观察与总结近些年来“反乌托邦游戏”思想在游戏中得到了深刻的体现,并逐渐被游戏开发商发扬光大接来下小编将為大家介绍一些“反乌托邦游戏”类游戏。

  2K的著名射击游戏《生化奇兵》为玩家们塑造了一个失落的海底乌托邦游戏——销魂城销魂城的缔造者莱恩因为憎恨集体主义而从苏俄逃离,又由于厌恶侵犯富人利益的罗斯福新政而离开了美国他不接受一切需要照顾弱势族群利益的制度和宗教,决定建设一个只属于精英人物、人人能够自由发展、为自己谋福利的乌托邦游戏

  莱恩成功做到了,极乐城曾洇为群英汇聚而辉煌一时然而不久之后,凭借贩卖Adam物质的巨大商业成功另一个财雄势大的商人方汀却开始挑战莱恩的领袖地位。这时萊恩彻底暴露了他的本质他所追求的个人利益和自由,只适用于他自己而不及于他人——尤其是他的对手极乐城的自由,必须是他控淛下的自由莱恩开始动用强权来镇压自己的敌人,最终导致了极乐城分裂和民众起义一场乌托邦游戏的华丽之梦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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