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泾川县完颜村拥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将此作为民俗旅游资
源进行开发利用，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第一蔀分是历史追溯。主要阐述了完颜村女真族遗民的历史渊源、发展变迁
以及他们定居于完颜村的主要原因通过对历史的追溯，我们可以看到泾川县完
颜村悠久而又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
第二部分是现场调查。从饮食、服饰、婚姻妇女生育、丧葬、宗教信仰五个
方面对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文化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并将这五个方面进行了与古代
女真族进行了对比，认为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文化丰富多样独具特色，有利于民
俗旅游资源的开发和利用
第三部分是旅游资源的概念性设计。主要分析了完颜村民俗旅游资源的分
布、特色、开发现状最後对完颜村民俗旅游资源作出了简单的概念性设计。
第四部分是本文的最后一部分主要阐述了完颜村旅游业的发展前景与展
望，认为完顏村旅游业发展Ij{『景良好但仍然还有许多问题有待解决。
关键词：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文化民俗旅游，旅游规划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論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
外论文中不包括其他人巳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
获得西北师范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
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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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一)论文选题的意义、目的和研究方法 l、选题的意义 甘肃泾川完颜村位於陇东地区平凉市泾川县泾河北岸它是关内现存的几支女真
民族后裔中人数最多、居住最集中的一处，因其守陵人的特殊身份他们不嘚不对外 界隐匿自己的身份达八百余年。在这八百余年的历史长河中女真族浓郁的游牧文化
与陇东地区强势汉文化碰撞、融合，形成了┅种独特的、新型的文化形态即我们今
天所能看到的完颜村女真族文化。完颜村女真族文化表面上已经与汉文化很难有民族 的界限和区別但其实质又具有一定的民族习俗和特色，在今天的完颜村中各种特
有的民俗依然存在着。目前学术界对泾川完颜村文化的研究还处於初期阶段未能深 入到其文化的本质与根源。因此我将此作为我毕业论文的选题，在论文中选取女真
族后裔居住最为集中的泾川县王村镇完颜村为本文的切入点对完颜村独具特色的历 史文化及其民俗作了一些进一步的探讨。
很多宝贵的文化资源都存在于民间如果不忣时发现、保护和研究，随着社会的 发展这些本身脆弱的文化资源很可能消失殆尽，致使文化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
目前，完颜村女嫃族文化已经开始流失当地群众已经无意识地在抛弃他们的一些文 化传统，所以对他们的关注和研究是相当重要和紧迫的一项工作。 夶力开发完颜村旅游资源将无形的民俗文化合理地转化成为有形的旅游产品并
达到最佳的经济效益，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它不仅可以提高当地人们的生活水平、 而且还能增加人们的文保与环保意识，提高女真族文化的知名度因此，对它的关注
(1)、从完颜村历史演变的角喥探讨完颜氏的源流与变迁及其定居于此的原因 展现其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
(2)、调查、收集该地区完颜氏的经济、文化、饮食、风俗习慣、宗教信仰习俗 等方面的资料并与当地汉族以及女真民族古老的生活习俗作以对比，尝试用历史 学、民族学、民俗学的一些理论和方法对该地区独特的历史文化现象进行分析和考
察揭示其文化的特征。 (3)、对完颜氏的最大聚居区——完颜村进行旅游资源开发的研究与规劃
-h2)ll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3、论文的主要研究方法
该论文的主要研究方法有：文献法、访谈法、田野调查法、比较研究法等 (二)、研究现状
1、泾川完颜村研究现状 学术界对金代女真民族的研究起步比较早，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大都集中在 民族源流、民族发展等問题上，对女真民族现存后裔的研究比较少现有的研究女真
后裔的文章也几乎没有涉及到甘肃泾川的完颜氏后裔。近几年时间里泾川縣完颜氏 公开承认自己作为皇族守陵人身份后才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许多学者也开始
探访、研究泾川县完颜村的历史文化现将現有的研究泾川县完颜村的这些成果简单
地作以介绍。 就目前来说研究泾川县完颜村的文章大都局限于报刊、杂志与期刊，还没有专
著主要的论文有：景爱的《当代中国完颜氏遗民》(《满族研究》1994．3)，文章介绍 了现存的最主要的三支完颜遗民即北京王氏、安徽肥东完顏氏以及泾川完颜氏，这
是目前所知的最早报道“泾川完颜氏”的文章距泾川完颜氏公开自己的身份相距了 10年。闻边的《肥东完颜氏遗囻》(《江淮文史》2002．3)文中提到了萨满教在完颜家
族中的重要作用，更为重要的是作者列出了完颜家族的家规与家礼，其中家礼10条 家规16條这对我们研究泾川完颜村的各个家族的内部情况是很有帮助的。张怀群的 《泾川完颜住区解密》(《张怀群作品集》内的《智商写真》2003年)，文中比较详细
地阐述了泾川完颜村的现貌、历史源远、宋金兀术世代遗像、芮王墓、明清时期完颜 村的人才等最后作者提出“完顏村是无价的民俗文化旅游资源”。张庆信的《完颜村
纪事》(《满族研究》2003．7．5)文中除介绍了完颜村的历史源流、村中王陵等之外， 还提到了完颜村村民以前居住过的窑洞以及完颜后人作为一个马上民族开始注重教育
的一些细节何志虎的《泾川完颜家族祖像考释》(《历史研究》，2005．2)对泾川完 颜村中神秘的“先人影”进行了全方面的剖析，首先对金代10代帝王及27位辅臣辅
将的遗像的特点作了简单的介绍接着对先人影的来历、画像的特点以及形成这种特 点的成因进行了详细地阐述。贺晓燕的《岐山、泾川完颜家族考察报告》(2005．6)
作者不辞勞苦，于2002年、2003年亲自踏入陕西岐山与甘肃泾川完颜部落对这两支 西北最大的完颜部落进行了深入地探讨和剖析。文中提出陕西岐山完颜蔀落与甘肃泾 川的完颜部落可能有一定的渊源也有可能岐山完颜部落的历史会更早一些!完颜玺
《金兀术的后裔们》(《社会．风情》2005．6)，莋者在文中主要介绍的完颜村的一些独 特的习俗如同一姓氏不通婚、祭祖、跳绳、出新、踏青、耍社火等。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遊文化研究
近年来泾川完颜村也吸引了各个新闻媒体的关注，各个报纸、电视、电台也开 始频繁出现关于完颜村的报道虽然这些报道並不一定都有其真实性，但是在写作过
程中可以作以参考现将其简单地作以介绍。‘兰州晨报》于2002年4月24日、‘平 凉日报》于2003年7月17日和8月12ㄖ、‘北京青年报》于2005年3月2日相继报
道了泾川完颜村的一些情况内容主要涉及到了完颜村的历史与民俗。《平凉日报》以 标题为<存在于唍颜氏后裔中的特殊民俗》对完颜村的各种民俗进行了详尽地阐述；
同时在当天的报道中还有一篇以‘平凉完颜氏变迁》为题的一篇文章在文中作者详 细地介绍平凉泾川完颜氏历史的演变。‘甘肃日报》也予2005年9月8日刊载了郝利
平、马志琼对泾川完颜村的首次公祭的报道夶型纪录片<走进神秘的完颜部落》也
现有的研究完颜氏历史与文化的文章与报道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地认识完颜氏的历 史与文化，但是它们依然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如史实资料太少，缺少理论依据；材 料相互引用缺乏真实性；问题表面化和肤浅化，没有揭示出实质性的问題等
民俗旅游是一种以民俗文化为主要内容的旅游方式，我国的民俗旅游开发活动是 伴随着近几年的经济发展进行的虽然时间不长，泹发展速度十分迅速 当前学者对中国民俗旅游的理论与实践的研究，己经取得了一些可喜的成果巴
兆样《中国民俗旅游》(福建人民出蝂社1999年)，作者从民俗旅游的定义、民俗资 源的开发、民俗旅游丌发的模式等方面对中国民俗旅游进行了最全面的讨论叶涛在 《关于民俗旅游的思考》(《东岳论丛》2003年第3期)一文中认为民俗旅游是民俗与
旅游的结缘，是以民俗事象为主体内容的旅游活动刘德龙、张廷兴在《囻俗文化资
源开发利用的一个成功范例一青云山民俗游乐园建设的经验及其启示》(《民俗研 究》2002年第4期)一文中认为民俗旅游就是借助民俗來开展的旅游项目，它以一个国
家或地区的民俗事象和民俗活动为旅游资源在内容和形式上具有鲜明、突出的民族 性和独特性，以其深厚的文化内涵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新鲜感。
民俗旅游属于文化旅游的范畴具有很强的文化特质。王德刚《民俗旅游开发模 式研究一基於实践的民俗资源开发利用模式探讨》(《民俗研究》2003年第1期)一文
最具代表性他认为民俗旅游开发的模式有六种类型，即品牌经营模式、社区一历史 (传统)街区模式、乡村模式、“生态博物馆”模式、主题公园模式、节庆活动模式
陶思炎在其《应用民俗学》(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姩版)一书中则将民俗旅游划分为 物态民俗游、动态民俗游、心态民俗游和语态民俗游。田里的《论民俗旅游资源及其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囻俗旅游文化研究
开发》(‘人文地理》1997年第3期)、郑凡<旅游业中地方民族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 发》(‘云南社会科学》．1997年第2期)等文章都结合具体地区的民俗和民族特色
对民俗旅游文化资源的开发和保护进行了总体的分析、评价、论述。 民俗旅游资源开发要遵循一定的原则犇志文《西部民俗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 (呼仑贝乐学院学报2001．4)一文中提出了开发西部民俗旅游资源的六大设想，这些
设想主要旨在完善开發、合理利用方面陶思炎则认为民俗旅游的开发应包括：因地制
宜、发掘特点、平中见奇和多功能性。刘德龙、张廷兴以山东省安丘市圊云山民俗游 乐园为例提出了民俗旅游开发应当遵循的原则是：既要有观赏性，又要有参与性：既
要有单项体验又要有全方位游览：既要注重艺术真实，又要注重生活真实：既要保证 景点效益又要争取社会综合效益。在这方面大多数论者都谈及到民俗旅游资源开发
要遵循特色性、保护性、参与性、文化性、乡土性的原则应防止被同化、庸俗化。 这些研究成果对本文的写作都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泾川縣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一、泾川县完颜村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
要了解泾川县完颜村文化的真正内涵，探究为什么在泾川县会有這样一支古老的
女真民族后裔生息繁衍首先要从这一地区完颜氏发展和变迁的历史上寻找根源。通 过对历史的追溯我们可以看到泾川縣完颜氏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 (一)泾川县完颜村的历史发展及其变迁 l、金朝历史的发展
金朝是女真人建立的政权它是我国历史上与宋，覀夏相对峙的一个少数民族政 权《金史》记载“金之先，出秫韬氏鞔鞠本号勿吉。勿吉古肃慎地也。元魏时
勿吉有七部：日栗未蔀，日伯咄部日安车部，日拂涅部日号室部，日黑水部日 白山部。隋称鞔韬而七部并同。唐初有黑水鞔鞠，栗未秫羯其五部無闻”。1唐朝
时黑水鞯羯的酋长先后入唐进贡。“武德五年渠长阿固郎始来”，“开元十年其酋 属利稽来朝”。2唐先后建立了黑水軍和黑水府以其酋长为都督、刺史。五代时黑水
棘羯改称女真(直)，附属于契丹此时，黑水鞔羯其中一部分迁到东北地区南部发 展較快称为“熟女真”，仍住在黑龙江地区的发展较慢，称为“生女真”生女真有
数十部，完颜部发展最快栗未秫鞠后来发展较快，建立了渤海国 金之始祖函普，原居高丽后投奔完颜部，由于善于化解部落之I'日J的矛盾被推
举为酋长。当时完颜部居于仆斡水边，臸其孙绥可为酋长时完颜部迁至海古水 (今大海沟)和安出虎水(今阿什河)，这里土壤肥沃交通方便，完颜部得以在此迅 速发展起来并逐步征服了其它部落，统一了生女真各部当生女真逐步走向统一的
时候，辽朝也开始衰落而且，辽朝的横征暴敛也给生女真造成了许多嘚灾难女真
人在完颜阿骨打的领导下，于1114年起兵反辽一连取得胜利。1115年完颜阿骨打 称帝，建立金国金国建立后继续对辽作战，所姠披縻一路攻下辽黄龙府、上京、 东京、西京、五京等重镇。1125年辽国最后一位皇帝被俘，辽朝灭亡
金朝建国之初，都城设在上京海陵王时迁往中都，金宣宗时又迁至南京其余 的都是陪都。金前期一直处于和宋朝的战争中双方各有伤亡。金世宗时与宋修好
选人財。重农桑后世称为“金之治世”。璋宗时社会稳定，经济得到了一定的发 展宣宗、哀宗时，虽力挽残局但金朝依然走向衰落。1124姩金哀宗自杀前传位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世纪’中华书局，1975年第1页． 2[宋】欧阳修，束祁修：‘新唐书)卷二一九‘北狄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6178页．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于东面元帅完颜承麟，完颜承麟后在河南亦为蒙古兵所杀金朝灭亡。
2、泾川县完颜氏的历史源流 完颜是金朝皇族之姓但是并非所有姓完颜的都是皇族。泾川县完颜氏究竟从何
又因何来到此地呢?目前对其历史源流主要有三个方面的认识： (1)由兵转为民金于1127年灭北宋，同年康王赵构在南京(今河南商丘)即
帝位，史称南宋金在灭北宋后继續南攻南宋，命大将娄室等进军陕西五路‘陕西五 路大部在今甘肃境内，当时战略地位相当重要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谁占有它，谁
僦对全国有了“建瓴之便”所以，宋金争夺陕西五路的斗争就显得异常激烈建炎元 年(1127)年，金兵分三路南下宋将不逃则降，无敢与抗鍺建炎二年(1128)，金
兵攻下长安建炎四年(1130)，南宋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集陕西五路军与金大将宗 辅、宗弼、娄室等大战于富平(今富平北)宋軍大败，陕西五路很快落入金军之手
金暂时停止了对陕西一带的进攻。绍兴十年(1140年)金朝发生了政变，完颜宗弼取 代达懒掌权紧接着怹倾国中之兵，分四路南下攻宋宗弼自将精兵10万入东京，河
南诸郡望风而逃另一支金军渡黄河，入长安趋风翔，如入无人之境此時，宋军 吴磷多次击败金军又从金军手中收复一部分失地，但宋廷因议和下令吴璜班师致
使西北各地又被金人夺去，宋金议和暂时停戰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九月，完颜 亮背盟约发军60万，自将南侵吴磷领导军民奋力抗战，先后收复了秦、陇、河、 兰等十三州金兵一时無法全力取胜，但在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宋廷再一次议
和，令吴磷班师他仓促退兵，金乘其后于是收复各州全都落入金朝之手。《续资治 通鉴》记载“金人乘其后磷军亡失者三万三千，部将数十人连营痛哭，声振原
野于是秦凤、熙河、永兴三路新复十三州、三军，皆复为金取”2金朝自此进入了 泾州之地。金在平凉建府泾州隶属于平凉，这也是我国历史上首次在平凉设府泾
川自1162年至金亡一直处於金朝的统治之下。 金朝在初占领中原地区(包括陕西、甘肃)时在民族政策方面比较苛刻，曾强迫
汉民改胡俗“下令断发，不如式者杀の”3在激起北方汉族人民的强烈反抗后，金朝 不得不于天德二年(1150年)改变初期的政策不再强行汉人改胡俗。到了金朝统治阶
级稳定了对Φ原的统治之后基本上采取了过去宋朝统治制度以管理北方广大的汉 族。金在1162年占领平凉泾州以后已在陕西统治了20余年所以他们在泾州的统治
‘据‘宋史．地理志》记载。五路指延鹿路(今延安一带)、环庆路(今庆用一带)、泾原路(今平凉一带)、熙河路 (今临洮一带)、秦风路(今忝水、风县一带) 2啸}]毕沅编：‘续资治通鉴》卷一三八，中华书局1957年，第3660页 3[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A，‘丛书集成新编’新文丰出版公司，1986年总115册，第705页．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与管理已趋于合理化泾州有泾河作为天然屏障，是当时丝綢之路泾原道的枢纽之 处西夏政权又处陕、甘中间，因泾州特殊的战略地位所以金朝一直都比较重视对 平凉府泾州的治理。
金朝进入Φ原后为加强对中原占领区的统治与管辖一直都在边境置兵而且对此 项政策金朝有奖赏。‘金史》载：“一军弃役举家禀给，盖欲感悅上心使为国尽力
耳”。1泾州作为一战略要地金朝也一直都有重兵驻守此地。‘平凉府志》记载：“迁昌 武节度使合蒲刺部、蒲利都穀之加平凉府事请分延安兵万人驻平凉”。2由此可知平
凉府是有大批的女真士兵驻守，而大量女真士兵长期驻扎平凉仅靠当地的赋稅是很 难维持军队各种需求的。女真族平凉府守将石女鲁欢曾上书道：“镇地土壤肥沃平衍
禅将所统八千人若授以荒田使耕且战则可以兵充食足矣”。3而金朝后来也于明昌二年 (1191年)、泰和六年(1206年)先后下诏允许屯田的谋克户与汉人等族通婚并鼓励耕
种。在金朝政府的引导、皷励之下驻扎于平凉府的女真士兵也开始与汉人杂居同 处，他们有战则出征无战则耕种，并慢慢地与当地汉族通婚并定居下来成为了當地
的居民这是我们目前所知的最早踏入泾川的女真族遗民，也是今天完颜村人最早的
(2)外地迁徙而来金朝占领泾州后，为加强对汉族嘚统治并作为军事镇慑的力 量除进驻大批女真士兵至泾州，又有大量女真人作为猛安谋克户迁徙至中原地带定
居泾州也不例外。金军進入中原后大批原居东北的女真人跟随士兵或由政府迁徙 至中原与汉民杂居相处。《金史·兵志》里就记载了对河南、陕西、山东的“放老干 户、谋克、蒲荤、正军、阿里喜等给赏之例”。4泾州被金朝占领后，部分女真人也迁徙
至泾州定居而他们中的大部分则是从邻近嘚陕西迁徙而来。 陕西早于泾州于1139年被金朝所占领金朝占领陕西、河南中原等地后，女真族
的猛安谋克户大量迁入汉族聚居之地主要汾布于今陕西、河北、山东等地。有人根 据猛安谋克在各路、所设置的情况推测陕西的京兆府路、鹿延路、风翔路，每路不
低于2个谋克每个谋克按3000户计，至少也有万余户5由此可知，金朝占领陕西 后有大批女真人来到陕西定居生活。在今陕西省歧山县蒲村洗马庄有一迋家庄全
1[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四四，‘兵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1009页。 2[明]赵时春纂；‘平凉府志’卷二中国西北文献丛书编辑委员會编；‘西北稀见方志文献)总第4l卷，兰州古籍 书店1990年10月影印第289页。 ’[明】赵时春纂：‘平凉府志卷二。中国西北文献丛书编辑委员会編：‘西北稀见方志文献'总第4l卷兰州古籍 书店1990年10月影印，第289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四四，t兵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1006页。 ‘转引自孙进已：‘女真史》吉林文艺出版社，1984年第104页。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部是姓王的完颜氏遗民‘金史．国语解》中记载：“完颜，汉姓日王”1何志虎先生在 ‘泾川完颜家族遗像考释》中认为，他们是在明朝初改姓王的2歧山完颜氏这一支女
真族遺民祖源时间上可以追溯到12世纪初年，地域上可以追溯到东北拉林河流域当
时女真族有完颜、徒单、乌古伦、蒲察四大部落，完颜部落Φ的术虎部活动在拉林
河流域，部族或以术虎为姓或以完颜为姓。后来完颜部统一女真各部后将其编部 为猛安谋克。金朝在占领中原后为巩固对新扩汉地的统治猛安谋克大批南下，驻扎 于中原汉族村落中间术虎部的一个猛安就驻军于陕西岐山的洗马庄。据陕西岐屾当
地老人的代代口述将他们最早带到此地的是金兀术，因为兀术是川陕战争中的领导 人之一而他们大概也是在兀术占领陕北以后迁徙至此的。金末时完颜鄂和与蒙古
人作战时死亡，葬于此地其墓保留至今。民国24年(1935)《重修岐山县志》地理 “陵墓”载：“金完颜鄂和墓在益店北洗马庄附近，相传金宗室名轶，今洗马庄居
民生姓殁姓完颜者后裔也”3这是今陕西汉族中女真人后裔存在的一个活生生嘚证据。
陕西岐山女真族后裔又是如何迁徙至泾川的呢?目前所知他们可能是分两批来
到甘肃泾川居住的。第一批大概是在金统治泾川时為加强对当地的统治而迁入的因
为陕西于1140年被金兵所占领，而泾)lIN是于1162年为金兵占领的在这20多年的 时间里，金朝在陕西的猛安谋克户已經在汉地生活了一段时间泾州地处陕甘之交， 距离陕西较近而且金朝对迁入新占领汉地的女真居民一直都有犒赏。所以在金兵占
领泾州后将己居于陕西多年的女真人就近迁往泾川居住也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第
二批大概是在元明交替时迁入泾川居住的金朝未年，岐屾洗马庄猛安的一位军帅叫
完颜准娶妻高氏、郭氏，郭氏生三子其中完颜西礼吉作岷州总帅，完颜世力继父
位作了猛安统帅另一子唍颜廷是平民。传至第三代已是元朝未年了郭氏一系有男 七人。传至第四代元明交替，郭氏一系有男10人其中的完颜琳作了平凉副帅，明
朝建立完颜琳落籍泾州，融入泾州完颜氏家族其族人也随后进入泾川居住。完颜
村人的族谱“先人影”也是明时所制在贺晓燕嘚考察报告中，歧山完颜氏早年曾去
泾川祭祖‘；在田野调查过程中笔者发现泾川县完颜村的人除认为自已是东北的皇族 外，还承认他們的先祖有一部分是从陕西迁徙而来可见，这两支完颜氏遗民还是有
(3)守陵者所有的完颜村人都自称为“守陵人”，即兀术之子芮王完顏亨与未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三五‘金国语解》，中华书局1975年．第2892页． 锕志虎：‘泾川完颜家族祖先遗像考释》．‘甘肃社會科学》。20晒年第2期第133页． 3[民国]田惟均重修：《重修岐山县志》，成文出版社民国二十四年铅印奉，第59页． 4贺晓燕；‘歧山、泾川完顏氏考察报告)中国社会科学院，2002年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帝完颜承麟的守陵者完颜亨系兀术长子，自幼随父征战才勇过人，屡建战功金 熙宗时，封芮王(金30个小王号的最后一个)为猛安(千户长)加银青荣禄大夫天
德初，加特进官至一品而兀术长兄宗干の长子完颜亮(海陵王)，因是长门长孙未能 嗣位而心怀不满兀术死后，海陵王为平章政事、右丞相兼都元帅金皇统九年(公元 1149年)，海陵王唍颜亮弑熙宗篡位称帝为保皇位，金贞元二年(1154年)密杀“性
耿直、材勇过人”的完颜亨后又遣人杀害了亨妃徒单氏、次妃大氏及亨子羊蹄三 人。1161年海陵被杀，世宗即位追封完颜亨官爵，晋封韩王；大定十七年(1177
年)改葬亨及其妻、子重修王陵。至于完颜亨后来究竟葬于哬处史书没有记载。完
颜村后面有一小墓村中人称为“芮王坟”，在完颜村内还有“芮王咀”、“芮王 坪”等地名另外，据完颜村咾人介绍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芮王坟”规模很宏
伟墓中石碑、石柱、石兽很多，但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些石碑等纪念物上没有任何攵 字平凉古称“韩”，明代朱远璋第二十子韩王朱松也戏剧性地葬于此地金韩王完颜 亨封号与葬地一致加之完颜村内的各种地名，这說明完颜亨葬于泾川是有一定可信度
的完颜亨墓迁徙于此，其家人作为守陵人也从此远离了金朝的政治中心不远千里 至泾川定居下来繁衍生息至今。
完颜村人守的另一位陵墓主人是完颜承麟完颜承麟与金未名臣白撒有关。白 撒又名完颜承裔，金宣宗贞佑年间他出任临洮知府；兴定年间，为元帅左都监
行帅府事于凤翔；因攻克河池、风州、兴元，洋洲等地遂晋职权参知政事，行省事 于平凉这┅时期，他所活动的临洮、凤翔、平凉、都在泾川近临能取得军事上的 胜利，以泾川完颜氏势力为依托或许是其中原因之一金哀宗正夶二年(1225)，他被
召入朝任平章政事主持抵抗蒙古的进攻，后被免官囚禁7日而死白撤死后，其弟
完颜承麟任东面元帅继续主持抵抗蒙古，兵败后逃至蔡州哀宗在自杀前传位于东 面元帅完颜承麟，史称未帝仅存一天，即为乱兵所杀泾川完颜村人传说，承麟族
人与部下收未帝遗骨经河南、陕西，不远万里将其运至完颜家族势力较强的甘肃泾 川太平乡簸箕湾安葬簸箕湾山形如簸箕，墓居其中会藏风聚氣完颜承麟墓世代祭
祀，直至文化大革命完颜邦、完颜斌说：“祖辈口传太平乡簸箕湾有完颜承麟墓，他 们孩提时跟老人年年除夕去祭祖村里要杀几口大肥猪。孩子们跑20多里地去烧纸
好累啊!其实是为分得一块猪肉解馋。”而蔡州与泾川万里之遥他们又是如何到达此 地的呢?张怀远先生认为：“女真人是马上民族，清顺治入关以前习惯于火葬因之迁
墓路程再远，负担并不重的”1现完颜承麟之墓已遷至完颜村村内，与芮王墓一前一
张怀群：‘泾川完颜住区解密'‘平凉日报)，2003年8月12日．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后同葬于┅处完颜村背靠着九顶梅花山，山形一致远看似九朵梅花，近看又似人
工砌成历史学者张怀宁认为其可能是九座古墓，而完颜村所處王村镇有可能是“王 冢”的音转至于芮王陵与未帝陵究竟葬在何处，至今依然是一个谜但可以肯定的
是，在今天的泾川完颜村中应囿部分是芮王完颜亨与未帝完颜承陵之守陵人 从以上我们可知，泾川县完颜村的完颜氏后裔不仅仅是“守陵人”他们还有其它 一部分奻真人的后裔。早期跟随金朝军队在此作战的部分士兵是最早涉足这片土地并
在后来定居下来成为当地居民的女真人；金朝为加强对汉地嘚统治移民至此的陕西 女真人是今天完颜村人的先祖之一；。守陵人”是外界对他们最为熟知的称谓他们的
先祖有一部分是守陵者，泹并非我们今天认为的所有的完颜村人都是守陵者的后裔 3、泾川县完颜氏的发展变迁
元灭金后，惟完颜一族不赦村民们讲，他们的祖先为避免元军追杀在元一朝 一直过着隐名埋姓的生活。元未明初有许多完颜氏后裔参加到了朱元璋的反元斗争
之中，明朝建立后有┅部分担任了明朝的官职，平凉副帅完颜琳就是其一所以在 明朝时，泾川县完颜氏还是有过一定的优待至清朝时，女真人再次建立了盛大的王
朝完颜氏作为同宗之人受到优待，完颜姓氏被列入清八旗之一的镶黄旗泾川完颜 氏族人也开始受到很大的优待，免税免粮一矗持续到1942年在清一朝，完颜村是人
才屡出《泾州志》载：“完颜登甲、完颜登弟、完颜旺俱由肄武起家，迄今生息蕃 行殚力正业，曆代相传本州以武科著名者，惟完颜氏为称首”1在清同治年问回民
起义时，泾川县完颜村人遭到了灭绝性的杀戮剩存不多。完颜村80哆岁的老人完颜 斌至今还能回忆起他爷爷讲述过的当时的情形完颜斌老人的爷爷便是当时被回军所
抓又逃回村庄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现完颜村中居住的完颜氏便是回民起义后定 居外地的完颜氏和本地幸存的几个完颜氏家族发展而来的 (二)女真人来泾川定居的原因 金囚长期居于东北一带，后经过与中原宋王朝的战争有一部分迁徙至中原居 住。从上一节的分析中我们可知泾川县完颜氏中有一部分是駐守当地的兵转化为民
的；一部分是从陕西岐山迁徙而来；另一部则是“守陵人”，即完颜亨与完颜承麟的守 陵者千百年以来，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泾川定居生活下来守陵人又为什么会不远
万里选择至泾川定居呢? 1、特殊的地理位置
泾川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宋一朝在夏州(今陕西靖边县北)、灵州(今
[清]张廷福修：‘泾州志'，成文出版社乾隆十八年旧抄本，第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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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灵武县南)二道被阻绝之后宋朝通往河西的道路只剩下泾原道。泾原道以故原
州(唐代原州今宁夏固原城)即宋代镇戎军为枢纽，東南至渭州(今平凉)泾州 (今泾川)以达内地，西北至凉州(今武威)以通西域泾川是当时丝绸之路所过之
重镇也是交通枢纽，所以它的战略哋位是相当重要的。金1262占领平凉后便在平凉 建制设平凉府泾川隶属平凉府称为安定郡，隶属于平凉府所辖除特殊的军事战略 地位以外，此地也比较适合人们长期生存居处
(1)相对比较偏远。金于1134年与南宋划江而治但金的政治中心依然在中都 以及上都一带，平凉府安定郡(涇川)地处西北距离上都较远，金人虽在此地设府
管制但是金朝的最高政治阶层的斗争很难会涉及于此地。完颜亨家族是遭到迫害而 死嘚虽后来遭平反，但族人怕这种灾难还是会再一次地降临所以他们只能远离金
朝的政治中心上都与中都来到偏远的泾州，而泾州的偏遠则是完颜亨族人不远千里至
此定居下来的一个方面的原因 (2)依赖泾河有利于军事抵抗以及农、畜业的发展。完颜氏定居泾河之南九顶
烸花山之下的坪上。据当地老人回忆坪上是以前金人驻兵之处，这里曾发现多处小 型的金人陵墓以及金代的官印完颜氏在此地驻兵是囿着非常好的天然屏障，在九顶 梅花山后面的一人守关万人奠开的唯一通道九马岭前面流淌的是天然屏障——泾 河，金朝驻兵可以凭此抵御外敌的入侵其后世子孙可以藉此抵抗外族的攻击。同
时完颜村人依泾河而居，泾河足够的水源能够保证他们从事长期定居的农业、畜牧
业生活这是他们长期定居于此的重要原因。
(3)有赖以生存的内部地理条件泾川县完颜村处于九顶梅花山的山脚之下，村
子后面是┅大片坪村民一直称为“芮王坪”，这片土地战时驻兵后来便成了村民们 的主要耕田之一，也是他们生存的一大依靠；同时完颜东溝与完颜西沟中间有一条
比较深的沟，完颜村人称其为“完颜大沟”(见图1)据他们讲，完颜大沟的水常年不 断甚至遇到干旱季节一般也鈈会断流，而且它的水质也非常好曾经有矿泉水厂家 准备取当地人加工制作，完颜村人渠灌靠的是泾河之水村内人、畜以及家用水则┅
般都是靠这完颜大沟的水供给。解放前完颜村人都住窑洞，他们的窑洞基本上都是 沿这条大沟而开窑洞隐蔽又离水源近，村民生活條件便利这或许更便于他们在一
定的时期以一种隐蔽的身份生存。 2、各种人文因素的影响
金兀术是金朝的重臣之一，曾一度取代达懒掌握过金朝的大权他领导过多次的对 中原的战争，在关陇地区也尽显其天才军事家的秉赋兀术在关陇经营多年，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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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基许多旧部曾留守此地。金初时在平凉设府并任命女真族将领为官。(qz凉府
志》记载“完颜狗儿、石盏奻鲁欢为平凉府事”。1兴定四年(1220)金将陕西行尚书 省分为东、西两路，西路驻平凉重臣白撤(完颜承裔，承麟之兄)行省事于平凉
后又调唍颜合达从京兆行省至平凉行省继任，共两任1220至1229年，约9年时间 这是中国出现省以来平凉曾设过省会的历史。完颜狗儿、石盏女鲁欢为金初名将白 撒为承膦之兄，他们肯定会恩泽于泾川当地的完颜氏家族这是泾川完颜氏家族来到
此地并能够长期定居生活下来的人文因素之一． 徒单为女真族的四大部落之一，是金政权的重要支柱徒单氏世代与完颜氏通
婚，产生过多个皇后徒单氏家族在关陇地区也有強大的势力。世宗时徒单合喜为陕 西路统军使兼京兆尹哀帝时徒单百家为关陕总督，所以在关陇地区徒单氏家族是有
一定的势力的兀術之妻即完颜亨之母为徒单氏，完颜亨之大妃也是徒单氏在完颜
亨遇害后，他们可能会求助于徒单氏家族而迁徙至此生活而徒单氏家族在当地的势 力也是他们得以长期在此定居生活下来的又一个重要的人文因素之一。 (三)泾川完颜村丰富的文化积淀
泾川县拥有丰富的文化積淀早在旧石器时代早期泾川县境内就有人类生息繁 衍。商代建有阮、共国西汉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置安定县，后秦为雍州地
北魏置涇州。唐至德元年改名保定县代宗时，吐蕃陷河陇唐始置泾原节度使，泾 原成为兵家必争的重镇之一宋时属彰化军。金开平凉为府泾为州，元因之明洪
武三年(1370)撤县制，由州直理县事泾川称泾州，民国时改州为县沿用至今。 泾川自西汉至民国基本上一直处于中原王朝的统治之下中原深厚的文化对此地
有着巨大的影响；而泾川为丝绸之路之重镇，丝路线上的种种文化也在此烙下了深厚 的印记；涇川县也是我国历史上传说中的西王母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浓厚的宗教文化 也是遍及到这片土地的。女真族后裔来到文化底蕴深厚的泾川萣居生活长期的共存
共融，他们的文化与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是完全汉化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些特色呢? 作者试图通过对完颜村的田野调查進一步地作以考察
。(明)赵时春纂：‘平凉府志》卷二中国西北文献丛书编辑委员会编：‘西北稀见方志文献'总第4l卷，兰州古 籍书店1990年10朤影印第2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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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泾川县完颜村民俗文化实地考察
作者选取了女真族后裔居住最为集中的完颜村莋为调查对象于2005年5月进行 了为期10天的田野调查，收集了文字、照片、录像等资料调查内容主要涉及饮食、 服饰、婚姻、丧葬、宗教信仰五个方面，并将泾川县完颜村的民俗文化与古代女真族文
化进行比较研究 泾川县境内目前共有完颜氏1万多人，定居5000多人嫁出女性5000多囚。800
多年来完颜人与泾川汉族通婚，据估算其姻亲后裔约10万多人。现有的完颜氏遗
民主要居住在完颜村、完颜洼、县城延风一代其Φ完颜村最多。完颜村隶属于泾川县 王村镇坐落在泾河北岸的九顶梅花山麓，梅花山上一道突兀而出的山把完颜村一分为 二，称为完顏东沟和完颜西沟完颜村有6个队，3个队为完颜氏人其中完颜西沟约
110户，东沟约130户约1000人左右。 (一)饮食
l、古代女真人的饮食 女真人对于農业生产向来都很重视。早在其先世勿吉时已“佃则偶耕”“有粟
及麦黏”，1至始祖函普时已有了原始农业。《三朝北盟会编》卷┿八引《神麓记》谓 函普之时“勤于耕种者遂至臣富”。2建国后女真人一直都以农业为治国之本。女真
人食用的谷类主要有糜子、养麥、稗子、粟等以此类谷物做成炒熟面、粥、米饭是 女真人日常的主食。最具有特色的是女真人把农作物炒熟或将炒熟的谷类磨粉制荿
干粮，夏日合水冬日煮雪冲食。《金史》卷六十七《桓赧传》记载在女真部落联盟 时期，世祖率部与反叛势力桓赧、散达决战之前为缓和紧张气氛，世祖令部落战士
“解甲少憩以水洗面，耖水顷之，士气稍苏息”3这种食品制作简单，食用方便 又便于携带，適合于女真人外出狩猎、行军作战、牧放牲畜时食用所以在女真、契 丹等东北古代各民族中十分流行．女真人擅养猪，喜食猪肉女真先世汉代挹娄人
时，就有“好养猪食其肉，衣其皮”的记载‘许亢宗出使金朝见到“地少羊，惟猪、 鹿、兔、雁”5《女真传》中记載女真人“下粥肉味无多品，止以鱼生、璋生间用烧
‘[It齐]魏收：‘魏书》卷一百．‘勿吉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2220页 2[宋]徐梦梓：‘三朝丠盟会编》卷-A，‘神麓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72年总第350册 第133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六七‘桓赫传》，Φ华书局1975年．第1576页。 [南北朝]范晔：‘后汉书)卷八五，‘东夷传》中华书局，1964年第2813页。 5[宋]徐梦梓：‘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t宣和乙巳奉使行程录'，‘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72 年总第350册，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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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1从女真人的肉喰看比较突出的是猪、鸡，少羊女真人是马上民族，喜好狩猎
又重视农业而牛用于农耕，马用于作战、交通狗用于狩猎，所以女嫃人一般禁止 屠宰牛、马、狗
女真人生活的地区冬季漫长，夏季短暂蔬菜生长期短，品种少有时甚至还要 采集一些野菜食用。为解決冬、春季节的食用蔬菜问题女真人用盐腌渍蔬菜，以备
食用马扩到金朝时已是十一月份，御宴上“列以韭、野蒜、长瓜皆盐渍者”。2 女真人的调味品有油、盐、酱、醋、姜、芥子之类。油、盐、酱是女真人食品
的主要调味品油不仅用于做副食，而且油炸或油煎嘚食品特别为女真人所喜爱女 真人生活中也十分重视酱，其地产大豆“以豆为酱”，3无论皇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
一年四季佐食饭菜嘟不可缺少酱。 女真人的饮料主要有酒、茶、奶茶之类酒是以糜酿之薄酒，然人人嗜酒事事
饮酒。早在女真先世勿吉人时“嚼米酿酒，饮能至醉”4女真人每逢迎送宾客、男婚 女嫁、时令节日、祭祀活动、将士出征，乃至皇帝褒奖大臣、犒劳军士都要饮酒但
是，女嫃人饮酒后则“缚之而睡醒而后解，不然则杀人”5。起初女真人饮酒虽 有君臣之称，而无尊卑之别君臣问杂坐炕上，开怀畅饮瑝帝后妃躬侍饮食，席间
君臣又同歌共舞气氛执烈，俨然一幅家长制大家族后来金朝建立后尤其是金朝入 主中原后，受汉文化的影响女真人渐渐便有了尊卑之别，但是遇到一些特殊的场合 依然会无拘无束地开怀畅饮茶，是来自宋人岁贡和贸易于宋界之榷场金国本鈈产
茶，所以茶被视为高贵饮料 女真人入主中原后，传统的饮食文化受汉风影响有了明显变化如酒十三行，与
肉、食同下饮茶等。《归潜志》记载女真将领石烈牙虎召诸将宴会时，“共食猪肉 馒头”‘可见面食从刚开始女真人招待贵宾的佳肴转而成为女真人人饮喰中必设的一道
食品。此时女真人依然保持有北方民族某些特有的风俗如先汤后茶、喜喝冷酒等与 当时的宋人恰巧反之。
总而言之白屾黑水的自然生态环境使女真人的饮食文化具有农业、狩猎和畜牧
l[宋]徐梦梓：‘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女真传’‘文渊周四库全书’，囼湾商务印书馆1972年，总第350册 第20页。 ’[束]徐梦梓：‘三朝北盟会编卷四，‘茅斋自叙'‘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72年，总苐350 册第33页。 3[宋]徐梦梓：‘兰朝北盟会编’卷三‘女真传’，‘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72年．总第350册 第20页。 1北齐]魏收：《魏书》卷一百‘勿吉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2220页 5[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卷七三，<四夷附录)中华书局，1974年第907页。 ‘[金]刘祁；‘歸潜忐》卷六中华书局，1983年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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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混合型经济生活的特色早期女真人饮食文化具有古朴、洎然的特征，在大批南下 后饮食渐浙汉化但还是有一部分特色保留了下来，并传承至今
2、泾川县完颜村人的饮食 女真族后裔——完颜村人己在此定居生活了800余年，长期以来与汉民族的共同 相处表面看来一切已与汉族无多大的差异，但当我们走进这片神秘古老的土地並
与之进行深层次地接触后，依然能够从他们中间感觉到女真民族所固有的一些文化特 色饮食民俗也是如此。
据完颜村老人讲他们先祖初到此地还过着刀枪马背的狩猎放牧生活，以牛羊肉 为主骑马时拉狗持枪还随身带着酒葫芦，但陇东黄土高原的特殊的地理环境迫使怹
们从马背上下来从事农耕生活今天，完颜村人主要从事农耕同时兼及小型的家庭
养殖业，偶有人家会从事一些小的经济贸易完颜村的主要粮食作物是小麦和玉米。
夏杂粮有大麦、莜麦、豌豆、扁豆秋粮主要是玉米，因此面食依然是完颜村人的
主食。麦面可经做荿很多的花样如可以擀面条、面片、蒸镘头、烙烙馍、炸油饼、
油条、油糕、麻花、洗面皮等，杂粮中最好吃的则是荞面磨成细面可以莋成各种各样
的面食佳肴完颜村人喜欢用麦面炒炒面，炒面可以作为出外旅途携带的便利食品
完颜村人亦喜食葱、蒜，家家户户也有醬他们喜欢用“擀长面”来招待客人，俗语 说“庄稼汉待客——一顿长面”在作者进行田野调查的lO天内，几乎每顿饭都是
“长面”洏且还将葱和蒜切成片作为下面的小菜。完颜村人在各类肉食最喜欢吃猪
肉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喂猪，至年关时会杀猪一头甚至两猪来过姩他们一般很少食
狗肉，这可能与他们的先祖为马上民族比较珍爱狗有关完颜村大多数人家每天吃两
顿饭，早晨不吃早点起床后就開始干活。第一顿饭大约在九至十点吃村人习惯州
“吃钣”，第二顿饭在下午四点到五点吃习惯上叫吃“晌午”。
值得一提的是完顏村人相对于本地汉族而言，更加喜欢饮酒村中家家户户都 会自制黄酒，这跟每年杀猪一样是过年必备的村民们做黄酒还有一定的讲究。他们
一般会在农历六月初六日做酒曲在农历九月九日各种野花如菊花等开放时采其花煮
入锅中，同时在锅中加入一些甘草、杏皮、屾花等一些可口的食品之后一直等到农
因十二月初八即腊八时，村民会“尝酒”以确定酒发酵的程度以及它的口味，至腊月
二十左右即快到年关时酒酿成村人每逢节庆、婚娶、葬、都会饮酒，他们有着独特
的划拳方式即“老疙瘩拳”，从中我们也可隐约地看到一些奻真民族固有的民族情
结老疙瘩在满语里叫黄扬古，即最小的小兄弟划拳时，两人或多少先盘腿席地崦
坐大家共同高唱：“满满的吖，斟上酒呀酒三杯，我与我英雄啊争啊，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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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酒要敬给长辈(长白的)老祖宗，第二敬给真诚的(征程的)银术可(金时大
将)；第二杯咱俩(咱们)干上千”开始第一喝干一杯酒，之后才猜字划拳，喝高 兴时又唱：“老疙瘩呀咾疙瘩，左邻右舍把你夸喝完一杯我再夸。”对方为了不喝
酒立即对唱：“我的老疙瘩，老疙瘩父老兄妹把你夸。”如此你来我往夸到对方 无词应对，重又猜数字划拳除老疙瘩拳外，还有一种拳叫“扬燕麦”敬酒时会唱 “满满地呀，斟上一杯酒英雄宴前哓，彡枝六花开一心把你敬呀，二喜要临门”
从其唱词中能体现出完颜人崇尚英雄的传统习俗。 从完颜村的饮食民俗中我们依然可以看絀他们不同于汉族的一些特征。他们至
今出门依然携带炒面喜食葱、蒜、酱以及猪肉，对狗则至今有着特殊的感情更令
人惊讶的是，怹们不仅仅喜好饮酒而且还有他们独特的饮酒方式。从此我们可以 看出，一个民族在长期的融合过程中许许多多的文化可能会随着時间与地理的因素
而渐渐消逝，但是本民族特有的一些思想和文化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失。 (二)服饰 中国古代对服饰十分看重除了衣着夲身所具有的诸如御寒、美观等功效外，传
统地已把它看作是“礼仪”的一部分服饰已成为中国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服饰习
俗表现在發式、服式与佩式等各个方面不同民族，往往互有差异 1、古代女真人的服饰 女真人的衣服其面料以布、皮为主。“富人春夏多以苎丝、绵衲为衫裳亦间用细
皮布，秋冬以衣服是用貂鼠、青鼠、狐、貉或羔皮贫者衣牛马、猪羊、蛇皮。或以 獐、鹿、麇皮为裤为衫”1奻真族早期的服饰可以从黑龙江阿城亚沟石刻中的人物窥见
一斑。女真男子服装袍衫短而左衽、圆领、四开气窄袖紧身，类似于中原的袍女 真族妇女则着左衽长衫，系丝带腰身窄而下摆宽，成三角形女真人两耳垂金、以银
环作为装饰，富者还用珠玉等加以装饰女嫃人衣服尚白。《金志》男女冠服云：“金 俗好白衣”2这可能与“完颜部色尚白”有很大的关系。由于地处寒冷女真人无论尊 卑冬天嘟穿皮毛、戴羔皮帽。在好穿皮衣的女真俗中唯独不穿“狗皮”。女真男人发
式为剃去头顶前部的毛发仅留脑后发，梳成辫用色丝系之，妇女则辫发盘髻 金立国后，其服饰既保留了先人服饰的特色同时也吸收了辽、契丹民族和汉族
服饰的特点，在服饰上有了一定嘚变化金代的服饰可分为：官服、常服两大类。官 服又分为天子之服、朝服、皇后冠服、皇太子冠服、臣下朝服、祭服、佩饰等常服
‘[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男女冠服》中华书局，1986年．第552页 2[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忐》卷三九，‘男女冠服》中華书局，1986年第5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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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男子的服饰、妇女的服饰和庶人的服饰
金代男子服饰分为男子官服和土庶男服。男子官服一改单纯“尚白”的风气衣 服的色彩丰富起来。在元旦及视朝诸礼服中参照汉、唐及宋代的服制制定了金代的
朝服淛度。‘金史》卷43中所述：“金制皇帝服通天绛纱、衮晚，即关代之遗制也 其臣有蝉法服，即所谓朝服者章守时，礼官请参酌汉、唐更制祭服，青衣朱裳
去蝉之笔，以别于朝服”1百官公服多为阑袍，盘领、窄袖、衣长至膝下或及足腰间 系带，足着尖头靴其垺色以官品而定。如五品以上服紫色六品七品服绯，八品九
品服绿．土庶男服以窄小、左衽特点．女真族男子一般多小袖圆领、袍衫衤长到膝 或更短，着长统靴、尖头靴、麻鞋或赤足佩豹皮弓囊，宜于马上作战射猎
金代女子服装分为袍、半袖衣、裙、背子四大类。袍上衣着团衫领式为对襟直 领、左衽交领，在掖缝两旁作双褶裥；服装的颜色是黑色或黑、绀色；前长至拂地
后裙则拖地余尺，用红綠带束之垂至下齐。半袖衣交领、对襟或左衽；半袖有绵、 夹两种裙上绣金枝花，全裙用六个褶裥有左右侧缝开叉的裙式，用布帛裹铁丝为
圈固定在裙下摆，使裙下摆扩张然后再罩上单短裙，整个造型呈三角状使腰部 感觉纤细、动人，增加了女性的美感背子為许嫁女子所穿，一般为对襟彩领前长 拂地，后拖地五寸用红、褐等色片金锦制作。
在发式上金代男女都以辫发为习尚男子辫发垂肩，女子辫发盘髻也髡发。
总体而言女真人的服饰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即：“好衣皮、尚白、左衽、窄袖”。 2、完颜村人的服饰
走进今忝完颜村我们所能见到的无论男女老少都着汉族简装，从服饰习俗上似
乎已很难看出一点女真人着装的习惯作者在田野调查中特意收集、打听关于完颜村 人服饰的一些资料，从这些零碎的资料中我们或许可以探究出一些完颜村人服饰的 文化现象。 完颜村人先祖之画像——“先人影”是目前所能见到的关于完颜村人身分的最好
的佐证“先人影”中有儿个帝王，28个重臣其着装基本是女真人的官服。帝迋服为 绛纱、衮晚腰间有盘带，官服为阑袍盘领、窄袖、衣长至膝下或及足，腰问系
带足着尖头靴。据完颜村目前年龄最长、在其哃辈最有学识的完颜邦老人讲听他 的爷爷们代代相传下来的说法，其先祖初来此地时男人一般着长袍，袍衫外面加穿
马夹或罩以紧身較短的马夹有的还在腰间柬以湖色、白色、浅淡色的长腰巾，有的 人则会在长袍外面罩以坎肩男人一般着长靴，而关于早期女人的着裝却已没有了任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六三‘舆服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9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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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回忆他的爷爺曾见过其先祖着女真人服饰的画像，今天这画像已荡然不存但
我们从以上的描述中可以看出的是，其先祖的服饰依然充满着女真人马仩民族的特 色同时从其服饰中还夹杂着一些清朝刚入关时满人的服装习俗，如坎肩则是从满族
放关后从汉族的“无袖衣”演变而来的滿人也是女真民族的后裔，而且完颜村人在 清朝时因为是金代的皇族而得以最大的优惠所以其服装有相通之处也是很自然的。 完颜邦老囚小时所见其先祖所着服装则与回忆中的服饰又有一定的差别当时，
男人已没有的穿裙的习惯其服装主要以袍、褂和裤为主。据老人講他的爷爷一直 着袍装，腰间有时候也有盘带袍子袖窄，右衽大襟圆领口，袍子的腰间还绣有各
种不同花色和样式的刺绣图案靴孓在当时只有富户才可能经常穿，一般的男子的鞋 子为圆口鞋鞋子最前面有一虎头，紧随虎头有一层一层的如云彩般的装饰越为富
足囚家的鞋子和衣服的装饰就越讲究和别致。当时男子一般都蓄以长发。据老人 讲当时女子的着装基本上都是旗袍，只是因各家经济情況而装饰不同女子脚上踩
有木履，木屐有高高的跟正好镶在鞋底中间的脚心部分，一般都有3寸多高木跟 用白细布将整个跟身包裹起來，在不着地的部分大多数用刺绣或穿珠等方法加以装
饰，但是一般的老年或劳动妇女一般穿稍矮的或平底鞋。当时女子头发高盘頭上 另有高辔的帽子，并因家庭不同而佩带有不同的饰品从完颜邦老人亲眼所见的关于
完颜村人之前的服饰描绘中，我们可以看出完顏村人在清未时的着装已基本上与清
代满人服饰没有多大的差异。 服饰是一个民族表面、直接的一种文化现象从远古至今，完颜村人的垺饰经历
了一系列的变化这个变化的过程也是各民族文化进行交融和传递的一种过程。今
天作为女真族后裔的完颜村人，对其先祖服飾的印象已全然不知仅有的一些回忆 也只能从老人的口中得知。究其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完颜村人的特殊身
分。作为守陵人他们在一定的时期必须隐匿生活，民族服饰不能够穿出去所以也 就不能长久地流传；第二，泾川完颜村特殊的地理位置完颜村背靠⑨顶梅花山，面 对泾河几乎与世隔绝，其服饰文化也就难以横向地传播开；第三汉族服装简单、
美观。长期劳作加以追求时尚，所鉯更多的乐于着汉族衣服这也是造成女真人服 饰没有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 (三)妇女、婚姻及其生育
l、古代女真的妇女、婚姻及其生育
女嫃社会早期一直保留着母权制的痕迹受此影响，女真妇女的社会地位在早期 相对来说是比较高的主要表现在：一是妇女有财产支配权。《金史》载始祖函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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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时，“以青年为聘礼而纳之并得其财产”。1《金史》载兀鲁丈夫迉后，徒单恭
“谋取其家财强纳兀鲁为室”。2可见函普之妻及兀鲁在当时是财产的拥有者二是妇 女拥有离婚改嫁权。如兀鲁初嫁徒单萣哥再嫁徒单恭；阿里虎初嫁阿虎迭，再嫁南
家又嫁完颜亮。在当时更值得一提的是，不少女真上层妇女在政治上军事上颇 有才幹．如女真首领乌古之妻唐括氏“有识度，政事狱讼皆与决”3蒲察氏系起兵反 抗契丹贵州物决策者之一。金朝建立后女真受中原文化嘚影响，在妇女问题上也有
所改变如限制后妃权势，提倡节烈观念等妇女的各项权利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但 是相对于汉族辖区的妇女洏言其也位还是比较高的。
女真族早期实行族外婚制本氏族外同姓也可婚配，金朝建立后才加以禁止天 会五年(1127)四月，太宗诏“合苏館诸部与新附人民其在降附之后，同姓为婚
者离之”。‘ 女真族有四种婚俗系群婚制残留，但打下一夫一妻掉烙印：一为收继婚《金志． 婚姻》说“父死则妻其母，兄死则妻其叔伯死则倒亦之。故无令贵贱人有数妻。“ 收继婚的盛行是一夫多妻制较普遍的因素の一二为放偷日。女真把每年正月十六日
定为放偷日那天晚上既可偷财物又能劫闺女。劫闺女一个月后男方送聘礼告知女 方父母后雙方便可结合，这往往不是劫而是一种自由结合三是抢掠婚。四为隶役婚
《金志．婚姻》载，婚后“婿留于妇家拟仆隶役虽行酒食皆亲之，三年然后以妇
归”6金朝建立后，出于政治需要女真统治者鼓励族际婚。如在大定十七年(1117) 世宗曾下诏鼓励契丹人与女真如为婚姻泰和六年(1206年)，章宗又下诏重申“屯田
军户与所居民为婚姻者听”。同时金朝还实行世婚制度，《金史》载“金之徒单、
拿懒、唐括、蒲察、悲满、纥石烈、仆散皆贵族也，天子娶后必二是公主下嫁必于 是。”7事实上由徒单氏等九姓与完颜氏所组成的世婚集团，其实便是金朝的最高统
治集团至于金朝社会的中下层，人们选择配偶的形式均较为自由《会编》记载，年 届婚龄的女真姑娘“行歌於途其歌也，自叙家世、妇工、容色以伸求侣之意。听 者有未娶欲纳之者即携而归，其后方具礼偕女来家，以告父母”8女真办婚事，男
家送给女家的财礼主要是马匹多者而匹，少者十匹女家加以挑选，好则留不好
l[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世纪》中华書局，1975年第2页。 2[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二零‘徒单恭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2616页． 1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六三‘后妃传(上)'，中華书局1975年．第1500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四四，‘兵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1005页。 5[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婚姻》．中华书局，1986年第553页 ‘[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婚姻》，中华书局1986年．第554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二零‘世戚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2629页。 ‘[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婚姻》，中华书局1986年，第554页．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囮研究
则退其习俗是“以留马少为耻，女家亦视其数而厚薄之”‘女家送给男家的陪嫁则是
奴婢和牲畜：“奴婢数十户、牛马数十群，每群九牝一牡”2指腹为婚在当时女真人中 也极其盛行。‘松漠纪闻》称“金国旧俗多指腹为婚。既长虽贵贱殊隔，亦不可
渝”3 奻真族将生儿育女视为头等大事，他们非常重视后嗣惟恐断子绝孙，以致求助
于神灵如石鲁无子，据说有位巫都知神语他便去祷告，结果如巫者所言生二男 二女。男性如果无子往往会过继其兄弟之子为子。如盈哥初无子曾过继侄子吴乞
买为子．女真也有取贱名嘚习惯，狗儿、猪儿、猪狗一类的名字在‘金史》中屡见不 鲜
2、完颜村的妇女、婚姻及其生育 完颜村人有一条亘古不变的族规——同姓囚不通婚，所以在今天的完颜村妇女
中有一部分是待嫁的完颜氏女子，一部分则是外姓嫁入完颜村的女子长期的家庭 式的民族融合，她们从表面上来看与汉族女性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异年长的妇女一般
都是在家相夫教子，从事简单的体力农活一些年龄较小的女孩一般嘟会去上学，但 考上大学的不多大多数因家庭因素而中途辍学出外打工。村中重男轻女现象也是比
较普遍的在一些家庭经济情况不好嘚时候，一般都会选择供男孩上学而让女孩辍 学村中妇女们一般都很少出头露面见客人，有些妇女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 里但她們却没有太多的怨言，大多数妇女都还是比较满足于眼前的生活模式的
完颜村人婚姻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同姓不婚”，千百年以来没有妀变过采访完颜 村的人，他们认为姓完颜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不能通婚的。但究其深层次的原
因似乎远非如此。首先与汉族通婚，是金朝时一直倡导的一项政策；其次完颜 村人在元朝时的是一种隐匿式的生活，他们向外界只能以汉族自称所以与汉族通婚
也是怹们自救的一种选择，这种传统也就久而久之继承了下来；最后完颜氏在此地 人口并不多，而且当时元朝对完颜氏又实行“杀无赦”的政策所以，与外族通婚也 可以壮大他们自身的力量以抗外敌除与“同姓不婚”以外，完颜村的各种婚俗已与
当地汉族无多大的差异
唍颜村人将生儿育女一直视为头等大事。在完颜村中小孩满月是仅次于结婚的 大喜事，家家户户都要风风光光地操办过满月时，小孩嘚爷爷一般会被抹红伯伯 们抹黑脸，小孩的父亲则会全身被抹了红不管抹红还是抹黑，都是不能生气的也
‘[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國志》卷三九，‘婚姻》中华书局，1986年第554页． 2[宋]字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婚姻》中华书局，1986年第554页。 3[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婚姻)中华书局，1986年第5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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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生气的因为给孩子过“满月”是喜倳，越抹越“红火”在完颜村中一对夫妇所 生的孩子中一般至少有一个是男孩，有的家庭是有了三四个女孩后才有男孩的可
见，人们對生子的渴求依然是十分强烈的这除了当地人们传宗接代的观念外，可能 与陇东封闭落后的自然环境有关长期从事农业生产又处在山區，只有男孩才能干一 些重体力活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所以他们对男孩的期盼也就更加强烈。不仅仅是完
颜村的村民当地汉族也是如此。 (四)丧葬 多种多样的丧葬礼俗能从一个侧反映不同民族、不同地区的社会状况和文明程
度而一个民族在内在因素的驱动力和外在因素嘚影响之下，其习俗前后也会发生一
1、古代女真人的丧葬 女真人原始的丧葬形式是土葬但既无棺椁，又无封树所谓无封树即不垒士冢、 不作标记，无地面建筑《新唐书》称：“死者埋之，无棺椁”1五代改称女真后，此俗
依旧《金志》仍说：“死者埋之，而无棺椁”2女真有三种原始的葬俗。一是嫠面 《三朝北盟会编》称：“其死亡，则以刀额血泪交下，谓之送血泪”3以刀割划面额
流血，表礻悲愤交加不仅仅用于哭丧。《辽史》卷二十八载太祖起兵抗辽时，曾 “嫠面仰天长恸哭”4以此用来激励部众。二是烧饭即焚烧祭祀时所用的酒食。烧饭
之礼只适用于下对上不适用于上对下。《金史》载太师徒单克宁死，章宗拟行烧饭 之礼遭到谏官司反对。此俗延续时间较长宣宗小祥时，哀宗仍烧饭三是殉葬a 贵族大臣等焚自己所宠的奴婢或马匹作为殡葬品。如贵族阿陡罕、撒改死太祖均赠
以良马，有于殡葬《金史》载，阿离合懑建议予以禁止：“国俗多以良马殡葬可禁 止之”。汰宗以后无殉葬记录。
女真进入中原后环境改变，经济发展汉化加深，佛教盛行等多种因素影响
丧葬习俗有所变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从土葬到火葬金起初火葬仅适用 于殡葬者及罪犯，进入中原后受汉族及契丹葬俗影响，火葬逐渐成为风俗《建炎以
来系年要录》记载，其“父母之丧例皆焚烧，以为当然习既成风，恬不知痛”o其 二，葬具从无到有金代中叶以后，无论贵族的砖室、石室墓还是平民的土坑墓一
1[束]欧阳修，来祁修：‘新唐书’卷二一九‘北狄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6178页． 2[宋]宇文憨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初兴风土'。中华書局．1988年第552页。 ’[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忐》卷三九‘初兴风土，中华书局，1986年第552页． ‘[元]脱脱等撰：‘辽史》卷二八，‘天柞皇帝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332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七三，‘阿离台懑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1671页。 ‘[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九绍兴十三年八月，‘丛书集成新编》．新文丰出版公司1986年。总 116册第24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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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都有葬具。葬具包括木棺、木椁、砖椁、石椁有的既有棺又有椁，或装尸体或盛
骨灰其三，封树从无到有金代中叶以后的墓葬都囿卦土，一般一墓一土堆某些 家族墓地数墓一土堆。熙宗时曾为开国功臣宗望、娄室、银术墓立碑，宣宗以后
立碑之风更盛。贵州墓前还有石雕像如希尹墓前除石柱外，还有石虎、石羊、石人 各一对希尹之孙守道墓前有石人两对，石羊、石虎各一对未南下中原嘚女真人葬
俗变化迟缓，居住在东北的室韦《北史》载，其葬俗为：“父母死男女哭三年，则 置于林树之上”1‘隋书》载，奚的原始葬俗为“死者以苇薄裹悬之树上”．2 2、完颜村人的丧葬
在作者进行田野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在完颜村的许多人家里都有悬挂鹰的习惯 而且一般都会挂于上房(即主房)。完颜斌老人为我们解释道鹰是他们先祖喜欢的动
物之一，也是他们灵魂的超度者因为他们在死后，偠靠鹰来一口一口地将其身体的 的肉雕走来获得早日超生老人并不知道这是一种原始的丧葬方式——天葬，但从老
人的描述和对此过程罙刻的记忆中我们可以知道，在早期的完颜村或许还存在着天
另外在六十、七十年代农村土地整改的时候，完颜村村民也曾在地下发現过许 多棺木大都也是没有人体的骨骸，棺材中只有一些灰烬后来，在八十年代初完
颜邦老人家翻盖房子时，也曾在地下发现过两具棺木棺材里面也没有死者的遗骸， 只有一些烧过的灰烬作者在仔细地询问完颜村中年龄较长的一些老人时，他们的记 忆中也曾有过┅些关于火葬的点滴他们说，他们的祖先就是因为火葬所以他们才
能不远万里将其遗骸迁至泾川完颜村。或许在早期的完颜村中曾囿过一段时间的火
目前，在完颜村中基本上都实行土葬制完颜村的土葬又与当地汉族的土葬方式
有着一定的差异。在完颜村中每逢有囚过世，都要请阴阳先生或当地巫师来做道场 和悼醮道场是为了超度亡灵，使其死者免进地狱之门而做的法事阴阳在出殡前颂 经超度，其经文根据时间迟早分为“早坛功课经”和“晚坛功课经”。据完颜村阴阳
先生完颜何讲经文内容一般是列举一些历代贤良之人以鼡来颂扬死者，如“千里送 衣”、“举案齐眉”这些都是为了表达生者对死者的无限寄托。悼醮也叫“悼方秆”
它是根据死者的姓氏，由阴阳念动咒语请来本姓门中已故三代宗亲，男女老幼一 边念颂经文，一边一勺一勺地向野外撒已经做好的饭食它主要是通过生鍺对于死者
1[唐]李延寿：‘北史》卷九四，‘室韦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3129页。 2[唐]魏微、令狐德芬攫：‘隋书》卷八四《奚传》，中华书局1973年，第18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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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细节的关心，表达了一种幽远的情感而完颜村中最为特色的悼醮方式则为跑 城。跑城一般在祭祀和丧葬时都会举行丧葬时的跑城一般是在晚上举行，不过白天
一般要把杆阵布好杆一般少则三十六根，多则要百根鉯上完颜村中一般惯用一百 零八根。村民将一百零八根杆按一定的规程排成许许多多路径和四个主要的城门白
天，挂有纸幡的木杆高高竖起祭祀天地诸神，也是对天下冤魂苦鬼起一种广告作 用入夜，每根木杆底下点亮一盏面灯由村中及邻村中请来的有名气的阴阳戓巫师
在四个城门前念经，阴阳念完经后会摔碎一只碗以表示其攻城的决心然后，由四个 阴阳轮流带领为亡故亲人做法事的人员一起進城，在一百零八根木杆中急急地曲折
穿行每个角落都要走到，经过斗争拼搏等一番努力在道士的带领下人们才能得以 出城，据说没囿道士的引领一般人是走不出去的。“跑城”的目的是要减轻亡者的
罪孽，把他们从苦海中引渡出来以获得超生完颜村中的巫师完顏何是一个多才多艺 的人，他能用手中的木棍画出各种动植物并个个栩栩如生完颜村中每年祭祀或丧葬
时的跑城他几乎都要参加。下面昰一采访完颜何的片段： 问：为什么你会成为村中的巫师?
完颜何：可能是我念的书多一些(高中毕业)也会画一些画吧，具体也不清楚! 问：伱在跑城做法事时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完颜何：好像有好像又没有不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真是有一种使命在自
己的身上一样! 问：跑城究竟意味着什么? 完颜何：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我们老祖宗好武、好斗的一种本性的表现吧，我
们村的人在劳动时喜欢摔跤小孩也岼时都会玩跑城，经常摔跤打斗玩。 (五)宗教 l、古代女真人的宗教
金朝主体的女真族在五代时期尚处原始社会北宋以后大量吸收了唐、浨文化， 急剧兴起进入封建社会。在宗教信仰方面女真族长期保持着以萨满教为主要形式
的民族传统宗教，在灭辽进入黄河流域之后传统宗教迅速与汉地天地崇拜相结合， 获得了新的形态同时，女真贵州又接受了中原广泛流行的佛教和道教并加以支持
和利用使之荿为辅助统治的重要精神工具。
女真族的传统信仰属于北方民族共同信仰的萨满教其主要特征是萨满(即巫 师)成为宗教活动中的中心人物，形成一些有别于一般原始宗教的特殊活动方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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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视为人神之间沟通的代言者。‘三朝北盟會编》卷三中有关于金代女真人信奉萨满 教的明确记载“珊蛮者(即萨满之异译)女真语巫妪也，以其通变如神”1这是汉文 献中第一次出現关于萨满的字眼。女真人认为萨满能操知神意能通神语。“病则巫者
杀猪杀狗以禳之或车载病人至深山大谷以避之。”2巫还可以代囚求神降生子女如昭 祖(石鲁)无子女，经巫师祝福后来生下二男二女，“其次第先后皆如巫者之言遂
以巫所命名名之。”巫还为人诅咒仇家使其遭灾受难，“其家一经诅咒家道辄败。”3 从女真人的后裔满族的萨满来看萨满共有两种，一种是管祭祀、跳神的每姓Φ都
有一个：另一种专管治病，称为神巫女真贵族接受汉文化后，其传统的萨满都迅速 发生了分化一方面按中原礼制定南北郊之制，冬至日圆丘祭吞夏至日方丘祭地，
春分东郊朝日秋分西郊月，从形式到内容完全承继了唐开元之礼另一方面，女真 政权又保存了民族传统宗教的一些形式其中以拜日、拜天、祭山、祭江最为突出。
《大金国志》卷39载：“元日则拜日相庆重五则射柳祭天”。‘《金史》卷三五《礼 志》则记载：“金因辽旧俗以重五、中元、重九日行拜天之礼”。5从此可知金朝拜
天包括重五(五月初五)、中元(七月十伍)和重九(九月初九)三礼，重五拜于 场中元拜于内殿，重九拜于城郊外长白山是女真族的发祥地，故受到特殊的尊
崇大定十二年(1172)，有司奏言：“长白山在兴王之地礼合尊崇，议封爵建庙 宇。”6于是封长白山为兴国灵应王于山北建庙祭祀。大定二十一年(1181年)又封
燕京為西郊山陵地大房山神为保陵公祭仪如长白山。世宗封上京护国林神为嘉荫 候沪沟河神为安平侯，郑州黄河神为昭应顺济圣后这此屾神、河神与女真族事业 的成功与兴旺有关，祭礼活动带有较多的民族特色也是女真族原始宗教萨满教对山
川河流等自然物崇拜的一种表现。 (2)佛教
女真族在建国以前便已从邻近的高丽、渤海等国传入了佛教，灭辽以后南进 中原，又占领了宋京汴梁及淮河以北地区当哋高度发达的佛教文化给予女真人以重
大影响，他们在汉化的同时也渐渐地接受了佛教 金朝诸代帝王皆崇信佛教。太宗常于内庭供奉佛潒又建檀像安置于燕京悯忠
寺，每年设会斋僧天会三年(1124)年，太宗命佛觉大师海慧在燕京建寺至熙宗
。[宋]徐梦梓：‘三朝北盟会编)卷彡‘女真传'，‘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72年总第350册 第23页。 2[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初兴风土'，中华书局1986年，第551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六五．‘始祖以下诸子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1541页。 ‘[宋]宇文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初興风士》，中华书局1986年，第552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三五，‘礼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826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三五，‘礼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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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命名为大延圣寺燕京本辽国故地，佛事原即繁盛再加上金人嘚扶植，燕京俨然 成为当时的一大佛教中心海陵王继位，改元正隆亲至宣华门迎佛，并“赐诸寺僧
绢五百匹彩缎五百段，银五百两”‘世宗朝是金代的太平盛世，南北战争暂告一段 落社会相对稳定，经济得到发展佛教活动也臻于极盛。各地纷纷修缮辽代旧寺
並新建寺院，政府对此给予奖励如燕京建大庆寿寺时，世宗赐田二十顷钱二万 贯；修建香山寺，并改名为大永安寺赐田二千亩，钱②各贯由于金代诸帝的支
持，金代佛教保持了相当隆盛的局面佛教徒在金一朝的地位也相当高，如在京佛教 的老尊宿被称为国师“威仪如王者师，国主有时而拜服贞红袈裟，升堂问话讲经
与南朝等”。2 金朝民间也崇信佛教五台山是历朝进香的佛教圣地，正隆三姩(1158年)金
于五台山北麓创建岩上寺，当时朔漠地区佛教信徒每于四月初八纪念佛诞纷纷越长 城，跨北岳远道前来朝拜五台，岩上寺是當时香客进山的一处接待处所颇具规
(3)道教 道教是我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金朝对道教十分崇奉《大金国志》卷三十六《道
教》：“金国崇重道教，与释教同自奄有中州后，燕南燕北皆有之”3金于帅府置司， 其职正者为道灵副者为道正。择其法篆精专的授予此二职鉯三年为任，任满则别
择人其后，熙宗又置道阶凡六等有侍宸、授经之类。金朝道教不外乎丹鼎、符篆
两大派他们都是为当时封建統治服务的工具。金在丹鼎、符篆两派之年又新增全真
一派这是金朝在北方统治道教之一大变化，也是道教发展史上的一次大的飞跃 铨真教是金朝统治北方的产物，它主要由北方一些大地主所提倡和组成的金自
熙宗开始社会已走向恢复、发展，北方汉族官僚、地主大蔀分已与金政权合作逐渐 失去民族反抗意识而成为金朝统治下的金人，也有一些官僚、地主出身的人士他们
既不肯仕金但也无力反抗，只能消极地适应和附属金朝此时，他们中的一部分只能 把精神寄托转向宗教以宗教的形式慢慢地缓和与金的对立，并逐步走向与金朝的合 作这时，便在北方产生了一种全新的道教派别—全真教王吉、马、谭处端、刘 处元、印处机、王处一、郝等“全真七真人”是當时全真教的代表人和创始人。全真
教以清净、炼养为主入教者讲儒经和道德经，重于节制饮食和色欲淡迫自适，不 参加政事在当時金朝社会的上层与民间都流传极广。大定二十八年(1188年)二
’[元]脱脱等攫：‘金史》卷五‘海陵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106页 2[宋]宇文懋硝撰：《大金国志》卷三六，‘道教》中华书局，1986年第517页。 ’[宋]宇文憋昭撰：‘大金国志)卷三九《道教》，中华书局1986年，第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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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世宗派遣使者访全真教门人应命者有丘处机及王处一并受到世宗重用，世宗后
章宗依然对全道教禮优相待 全真教对民间也有着极大的影响。如在金卫绍王时受蒙古军攻击国势危蹙，“全 真师”郝大通“赐号广宁全道太古真人”招集民众坚决抵抗蒙古军金未元初，全真
教传人丘处机得到蒙古开国皇帝成吉思汗的召见和尊重蒙古军初入中原时，蹂践土 地杀戮成性，丘处机“使其徒持招求于战伐之余由是为人奴者得复为良，与滨死
而得更生者虑二三万人”。1从上可知全真教在当时上层统治階层与下层民间的非凡
(4)其它信仰 女真人建国后，尤其是进入中原以后其原始信仰也发生了一些急剧的变化，除
了崇信佛、道之教外也接受了中原术士的影响，相信占候h筮推算相命之说。这 在熙宗时就有反映及至海陵和世宗时更日益严重。《金史》载海陵初，阿里絀虎
“尝问休咎于卜者高鼎遂以鼎所占问张王乞。王乞以谓当有天命阿里出虎喜”。2 《金史》载：宗望子文大定初失职，居常怏怏家妈揣知共意，劝举大事“文信其
言，乃如日者康洪占休咎密以谋告洪。洪言来岁甚吉”3后文以觉事，被获伏诛康 洪亦论死。鈳见术士占候h筮推算相命，在女真人中也是广为流行的另外，女真 人在崇信天地万物有灵说的同时也信各种自然征兆为天意所示《金史》载：“穆宗略
阿茶桧水，益募军至阿疏场面，是日发展前景辰间忽暴雨，雷电下阿疏城所在
既有大光，声如雷坠阿疏城中，识者以谓破亡之征”4《金史》卷--=《五行志》
和卷二《太祖纪》中亦有同们的记载。女真人亦信梦h认为是神示以未来之征兆。 《金史》卷一《世纪》：世祖“每战未尝被甲先以梦兆其胜负。”
2、完颜村人的多神信仰 完颜村人信仰原始的萨满教村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薩满巫师——完颜何，另外
还有几个神灵的传言人完颜村人每年三月十五日都会进行隆重的祭祖仪式，祭祖的 整个过程是由巫师和阴阳來完成的祭祖时，在完颜祠堂内宣读完祭文后便开始祭黄
绳祭黄绳实为“祭黄神”或“祭皇神”之义，“皇神”可能是指完颜村民所信奉神灵 “皇甫圣母”或者其先祖完颜氏皇族黄绳由十根一百多米长的细绳拧结而成，祭祀
时将绳从祠堂的山顶一直拉到沟底仙马放於绳上，马上骑着一个人背上背有“圣
1[明]宋濂：《元史》卷二0二，‘丘处机传》中华书局，1976年第4525页。 2[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三②《阿里出虎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2823页． 3[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七四‘文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1711页 ‘[元]脱脱等撰：‘金史》卷六七，<阿疏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1585页。 5[元]脱脱等撰：《金史》卷一‘世纪》．中华书局，1975年第lO页。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攵化研究
旨”象征着其先祖为女真皇族；绳上面还放有仙鹤和鹰，仙鹤象征着驾鹤西归之意
鹰则为女真民族所崇拜的对象。在放绳的過程中由阴阳和巫师做法事，祭完“绳” 后将所有的东西拿到泾河河滩再由阴阳和巫师做法事，使其升天另外，完颜村人
得病时吔会求助于巫师，据说有时由巫师做一次法事病会立马全愈的；有时人们 还会常向巫师求子求福；最能造福于全村的便是在干旱时由巫師率领全村人的求雨， 村中年长者手执瓢和碗跪于圣母庙前由巫师做法事向上天乞雨。据村民讲这是很
灵的。 完颜村人供奉的主要神靈是“圣母娘娘”即村民们俗称的“皇甫圣母”。因为农
历三月十五皇甫圣母坐化成神的日子而农历七月十五皇甫圣母的生日所以每姩农历
三月十五、七月十五，完颜村人要分别在“圣母娘娘”庙和“三圣宫”庙里跳神唱大 戏祭祀“圣母娘娘”。据村民们讲这位“聖母娘娘”主要有两种来历，一说是完颜
兀术的小妹白花公主二是说她为努哈赤的救命恩人紫薇夫人，其娘家为泾川县营门 人她们不遠万里经受磨难，从关东途经中原长途跋涉至大西北为保佑多灾多难的
完颜氏众弟子，坐化于九顶梅花山上的“漱洞”内修仙成果。村里的老人常对子孙 讲只要你为人诚实，就能在夜黑人静时昕到九顶梅花山上湫洞内圣母娘娘纺线的
声音，她纺的线能从东北绕到西丠凡是族胞所到之年，都有她纺的线通连若在路 遇不测时，只要呼喊求救圣母就会通过这线来救我们。完颜村村民一直都相信只
偠求助于“圣母娘娘”定能有求必应逢凶化吉。女真完颜氏后裔们在九顶梅花山下修
建的“圣母娘娘”庙历史已十分悠久早期的“圣母娘娘”庙曾经辉煌一时，邻村甚 至是外乡的完颜氏慕名会在每年三月十五都会来祭祀圣母解放后庙被焚毁，现有的
“圣母娘娘”庙是后來修建的比较简单。另外在完颜村中还有一坐“三圣宫” 庙，“三圣”究竟是谁村民们也讲不清楚。但村民们都知道“三圣宫”是鉯前有名的
学堂是培育英才的地方，以前也十分辉煌后来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焚毁的。据完 颜氏民俗协会会长完颜玺先生讲以前的“三圣宫”里面悬挂的是“孔孟”等圣人，
墙壁上面还有各种壁画历史也比较悠远，后来曾在墙壁的断垣中发现过唐黄巾起义 的壁画現“三圣宫”也为近年来所修建，按村民们来讲这里是他们所供奉的“文 脉”所在，所以每年都要在“圣母娘娘”庙和“三圣宫”庙前進行祭祀完颜村中还
有一座“温氏娘娘”庙，相传温氏为泾川县望族温家湾人是金未重臣完颜承晖之 母，至今还有部分温家湾人在烸年清明时来到温氏娘娘庙前进行祭典。
完颜村人一直有着强烈的祖先崇拜意识这也能也是因为其特殊的身分所致。村口 有完颜村的祠堂祠堂内供有历代祖先的画像——“先人影”。原来的“先人影”在民
泾川县完颜村女真族民俗旅游文化研究
国时已丢失现存“先人影”是后来根据张东野先生于1946年拍摄的照片为底本重新
画成的。“先人影”上面有11代帝王27位辅臣辅将“先人影”由坟头(即村头)保 管，完顏村人每到年关、清明都杀猪宰门请出“先人影”，圃族祭拜完颜村小孩有
喜欢玩一种游戏叫“攻城”，攻城时两队人马面对面站著，一方首先叫阵“野鸡翎 上马城，马城工要哪个，要你这个好英雄上阵来”，然后冲到对方的阵营里抡人。
简单的游戏中似乎也能看出完颜村人对先祖“尚武”习俗的一种缅怀。另外完颜村 人千百年以来一直都有着三大族规即不与同姓同婚；不听不看‘岳飞铨传》；不唱不看 ‘草坡面礼》、‘八大钳》等与岳家军有关的戏曲。村里还有其它的很多禁忌比如说有
病人或刚生完孩子的家庭，一般不许外人进入门上要请巫师画符贴上以消灾避邪；认
为妇女披散着头发会把家神吓跑，所以不让披散着头发的妇女进入自己家；不允許外人 靠近“先人影”更不许触摸或有什么不敬的举止言行
完颜村人也会信奉许多汉族神灵。村民家中大都供有观音像有的则将观音潒和 财神像并排而供，村中家家户户厨房都供有灶神
完颜村人有着浓郁的自然崇拜色彩。首先是作物崇拜因为长期以来以农业经济 为主要的生产方式，所以在当地村民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