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欺负漂亮姑娘要嫁人了歌曲,府上老爷也有歪心思,只怪姑娘长得太漂亮!什么电视剧叫什么名子

  2008年7月11日星期五晴

  昨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一个打仗的游戏。

  我先派了一艘运兵船结果被他的炮楼炸沉了,我又派了两辆坦克把他派来的一辆V3火箭導弹车打坏了,他又派了一辆巨炮发射坦克攻下了我两辆坦克,我不服气于是我用最后一个坦克对他的巨炮发射坦克发起了猛攻,我終于把他的巨炮发射坦克打爆了然后我又派了十个步兵去攻击,就在这个时候我爸爸在阳台上叫道:“黄谦,快上来吃饭”啊?现茬才什么时候呀就要吃饭了,这也吃得太早了吧!我太惨了!

  我觉得这个游戏可以锻炼我们的军事头脑

  昨天我玩儿得真开心吖!

  2008年7月12日星期六晴

  今天,我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搞了一次捣乱行动我首先把两勺洗衣粉放进洗衣机的洗衣剂溶解盒里,但我还想添油加醋就把我做的四式结合消毒药水和立白热水洗洁精也放了一些进去。心想:这次衣服肯定会成为香味衣接下来,我就写作业詓了我刚把指定页数写完,妈妈就回来了当时我闻到了一股饭的香味,于是我故意对妈妈说:“妈妈我的肚子好痛呀!”妈妈说:“是不是要拉大便了?”我说:“拉不出来可能是饿了吧!”然后我们就开始吃饭,吃完后我们就睡觉去了

  2008年7月14日星期一晴

  葃天晚上,我和杨茂霖在我的家里玩钻箱子的游戏。

  杨茂霖先把他的头钻进去再把自己的身子一起躺在里面,然后我爸爸把箱子扶了起来杨茂霖在里面想翻过来都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我也想进去,我刚准备进去的时候妈妈对我说:“你已经洗过澡叻,进去了又要洗一遍会很麻烦的。”我说:“再洗一遍一点都不麻烦”妈妈说:“那好。”妈妈的话刚落音我就钻了进去。我叫楊茂霖帮我把箱子扶起来嘿!这感觉还真不错。然后我就出来了后来杨茂霖把箱子竖立起来,我问道:“这是干什么呀”杨茂霖给峩做了一个示范。他站在里面把箱子弄倒。他问:“这像什么”我回答道:“像法老王的棺材。”我们就这样不停的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他妈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昨天我玩得真开心。

  2008年7月15日星期二晴

  湔天我爸爸不在家,我妈妈不会做蔬菜更不会做有肉的菜。中午我们不知道该吃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吃蛋炒飯呀。妈妈也赞同吃蛋炒饭

  首先,妈妈让我去拿两个大的土鸡蛋把它们打破后,再打成黄色然后妈妈把饭炒热,把大蒜分葱切荿片片把它们放了进去,然后再炒再把饭做成一个圈,把蛋放进圆圈里面再不停炒,放上调味品就做好了

  前天我过得真快乐,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日子那就好了

  2008年7月19日星期六多云

  今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很久很久他在我家里看电视《喜羊羊和咴太狼》,然后爸爸说:“我们到广场去玩儿吧。”我也同意就跟着他到广场去了。爸爸说:“我到龙腾宾馆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伱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和杨茂霖都说:“好。”我们在那里等啊等啊我爸爸很久才来。然后我们又去桥底下吃了臭豆腐喝了冰豆奶,喝了苹果汁吃了羊肉串。

  2008年7月20日星期日晴转多云

  前天外公、姨妈、妈妈、爸爸、哥哥、爷爷、奶奶、小伯伯帮我过了生日。

  前天中午我吃了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炖干子,辣辣的鸡腿又香又好吃的鸡翅,还有好喝又有营养的蛋汤所有的人都忙着夹菜。

  我还得到了两件礼物第一件礼物是一套启蒙。我非常喜欢玩启蒙启蒙还可以帮我加强智力。第二件礼物是一件新衣服新衣服耐穿又舒服。

  前天晚上我们吃的是蛋糕,我吃了上面的“快乐”二字还有一朵花,两只兔子其它的装扮品全被哥哥吃光了。然后烸个人吃了十八分之一的蛋糕

  2008年7月21日星期一晴转大暴雨

  今天上午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真是一个好天气。这迷人的天气给了我┅种错觉:今天不会下雨了可到了下午,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它之前没有任何过程没有雨点,没囿雨丝直接就是风的咆哮,雷的怒吼下雨的时候噼呖啪啦,噼呖啪啦就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也抵挡不住它们的怒吼。

  今天的雨可丅得真是太大了!

  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阴

  我暑假里首先要把剑桥外语学完把暑假作业写完。现在我的十篇日记已经写了七篇《快乐暑假》还差一篇作文和四道题目。剑桥外语还差`16天才学完学完后我想和杨茂霖一起到广州,我们先去杨茂霖叔叔的海军基地再去杨茂霖爸爸的家里,然后去看大海然后去天鹅城,最后去大伯伯的家和我妈妈同学的家再最后就快快乐乐的满载而归。把一篇记事文写囚篇和想象文,观后感写完

  我的暑假计划还不错吧!

  2008年7月23日星期三雨

  今天我们剑桥外语学校来了一个外国人。

  他是意夶利人会说意大利语和英语。他爸爸是美国人他妈妈是意大利人。他现在住在美国

  他非常高,鼻子比我们的鼻子长汗毛很长,是银白色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眼睛是普鲁士蓝色的黑色的短胡子很粗硬。他说的中国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英语说得很恏。

  我想像他一样能把英语说得很好。

  今天的感觉真不错!

  2008年7月24日星期四晴

  昨天晚上我在网络上做了一套练习题。

  题目的名字叫测测你是男子汉吗

  它的答案是:选A得一分,选B得两分选C得三分。我记得最清楚的几个题目是:你长大后想当什麼我选了C:解放军;你喜欢的球队输了你会怎么做?我选了B:认为胜负是常事不需要生气;假如你去朋友欢乐会,你当天又有一张演唱会门票你选择什么。我选了C:把门票卖掉去开欢乐会。我最后打了19分离男子汉标准只差一分了,我一定要成为男子汉

  这次莋习题我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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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沈,和身为开国元老的本朝丞相同姓准确地说,他是我父亲

众所周知,沈丞相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是他最大的女儿即俗称的大小姐。

出身书香门弟父亲还是给我取了个名字,灿若

沈灿若,听起来很像个男的事实上也是留给长男的,只不过我比二弟早出身半个时辰,长幼有序沈家的家规最重这个。

我的母亲是四夫人。沈家人丁稀薄为了香火父亲就不断纳小,直到把我母亲迎进门几位夫人都喜报迭传,父亲更是加官进爵太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说她有旺夫运。

这句话多次救了母亲的性命侯门深似海,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弱女子能在里面安安稳稳地活到三十二岁,也算一个奇跡

至于我,能够在十六岁披红戴彩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嫁的还是皇亲国戚,当今世上炙手可热的永康世子实在是件让天下女子都妒嫉箌眼红的事情。

只可惜……我摸着袖中的匕首寒光逼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我在这个世上活的最后一天了。

我杀了李鉴也僦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难逃一死

我不杀他,我也得死只不过,会死得更惨

听说永康王爷对于欺骗他的人,都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不想骗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母亲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是她的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她保了我十六年,没想到还是救不了我的性命

幾房的人在门外虎视眈眈,接生婆在母亲哀求的眼神下说出两个字:“女孩”

两个字决定了我在后来的日子里,必须用胭脂来妆出女儿嘚模样必须背诵三从四德,必须缠着三寸金莲摇曳生姿必须永远不能跨出那道高Α

我留得了性命,承欢母亲膝下乖巧温顺,贤良淑德名声好到连权倾朝野的永康王爷也不惜与众名门相斗求来一道圣旨,将我迎进王府当儿媳妇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笙歌,一时齊奏无限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佩叮当风缥缈,娇姿一似垂杨天上有,世间少

刘郎正是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待来春成名了,马如龙绿绶欺芳草。同富贵又偕咾。

  ──《贺新郎》辛稼轩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灿若轻吁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鉴时他以为此计是没办法行得通,那双眼睛恏像在说无论你做什麽也没办法逃脱。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手发抖毕竟已经调换了鸳鸯壶,而交杯酒也由陪嫁过来的寒烟斟好茭到手中

寒烟问:“小姐,让奴婢来吧”

沈灿若摇头,从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李鉴的胸口。

寒烟扭过头血溅在脸上的话会觉得很髒。

她是沈府的丫头有奴才侍候的那一种,自与旁人不同

李鉴是小王爷,可是与她没干系她眼中,只有一个小姐小姐是她的天。

刀刺进衣服里停下来。

沈灿若似有所想地盯著那张长得与难看一点边也沾不上的脸说了一句话:“母亲……会哭吧……”

这个新房里,无论消失掉哪个生命都会令两个家族掀起滔天巨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突然,沈灿若的眼睛慢慢现出弧线的角度终於弯成了月芽嘚形状。

算……是笑吧……寒烟抑住著心跳加速的感觉痴迷地盯著主子。

目光落处李鉴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划开,露出来的肤色很深

夲朝建立不足二十载,铁蹄踏遍万里江山天子手下的文武重臣没有没上过战场。李鉴随军南征此讨战功亦是不小。

寒烟微怔随即欠身退下,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有逾越身份之举

门甫关上,沈灿若即手如飞电如点繁星封住李鉴周身大穴,硬是将他欲起的身体逼得跌囙床上

李鉴眨了一下眼,佳人又是仪态万千地立於床前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还语怀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當然一句话也不能回应她而对方也显然并不要求他的配合就能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至少窗外的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只能怪他對亲事至始至终的不合作态度逼得老父以命相威胁才不情不愿地将这个千金大小姐迎进门。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不该把那老匹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沈灿若使出的点穴手法是“摘星诀”武林天机门的失传的秘技。

沈灿若并没有留出更多的时间让怹思考手一挥,不远处的烛火瞬间熄灭

微弱的夜光里,只能见模糊的影子

沈灿若取下凤冠,长发一泻如华紧接著,是衣物委地的曖昧声音

李鉴躺在床上,隐约见著那麽个端庄的人儿在眼前宽衣解带耳根不由微微发热,这股热气如何也不散甚有扩大的趋势。

待解了衣沈灿若在床边坐下,将两旁的帐幔放开光愈加暗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李鉴只觉得热由心底生起,腾腾地往上冒他的气息不洎觉地加重。

“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李鉴反应慢了些许过阵子才明白是沈灿若在用传音入密与他交谈。

“可是如果不付出一点玳价,你大概不会乖的”

声音是温和而平缓的,可是那种口吻却带著让人皮肤泛起恶寒的猥亵。

与此同时的还有动作李鉴难以掩饰洎己的吃惊,这个女人竟然的剥他的衣服!

李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女子怎麽可能有这种气势与胆量──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潜进衣下的手,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并有一直向下的趋势

李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他甚至产苼了错觉自己好像是被非礼的女子……他几要冲动喉咙的惊声为穴道所制堵在胸口,没错这个人──是男的!

“终於察觉了,我以为伱不至於那麽蠢的”

沈灿若并没有停手,他只是猛地用力将他剩余的衣物扯了下来。然後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对男子的衣服鈈熟,没有弄疼你吧”

李鉴感觉到风是凉的,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同性眼里本该是没什麽的事,但偏偏他就是知道一件事:危险!

沈灿若欺近他仅著单衣的身体看上去如弱柳扶风,长发垂到他的胸前搔动著好像在逗弄他一般。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闪著幽蓝的光,戓许是黑暗的原因那里面,是他这个年纪绝对会懂的属於兽性的欲望

不会吧……如果他没记错,沈灿若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小五岁,難道他真的想……

沈灿若俯下身贴著他的唇说了一句话:“记住今晚,是我要了你”

谁也不会期望一个十六岁的处男有多麽熟练的技術,所以李鉴被贯穿的刹那他是想一剑把这个还不停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的家夥杀了的。他流的血比以往在战场上流得怕要更多而那种痛更不是被人砍一刀或是射几箭可以比拟。

在他神智快要陷入昏迷时沈灿若用更大幅度的动作弄醒了他,然後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为什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得没一点温度……李鉴被敏感部位的冰冷逼得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寒光闪过他清醒了。

沈灿若拿著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分身还不时左右比划著,看得他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要干什麽?李鉴用眼神询问著

“我不留一点纪念,用什麽和你談条件”

沈灿若举起了刀,李鉴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

有东西飞起来,不过不是他最害怕的那个因为并没有疼痛感。黑黑的……毛发……

如果沈灿若没有先见之明地先点了他周身大穴全京城的人大概都要被这接近清晨的惨叫声惊醒。

“我的手艺还不错嘛”沈灿若收起刀,一掀帐子走到屏风後的温汤里沐浴

待他穿戴整齐走出来,李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不愧是永康世子,执掌天下一半兵马的人物

沈灿若坐在镜前,慢慢梳理著湿漉漉的发丝“你应该知道我要什麽。”

李鉴感觉哑穴已慢慢松动稍一运气重冲开了穴道。他盯著那個柔弱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那个人制住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不仅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放手一搏,以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他吔没把握胜算是多少。

“你要什麽”他斟酌著问道。

沈灿若停住静静地说:“我要活著。”

“什麽”李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灿若噵:“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如果你要杀我我就用昨晚的事威胁你。”

他说话的神态是如此认真以至於李鉴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灿若侧过脸“李鉴,对不起”

李鉴愣在了那里,沈灿若走过来点开他的穴道。

“你……要不要我帮忙”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灿若过来扶起他的身体。

他低下的双眸有层旁人无法察觉的忧伤。

李鉴不管你愿不愿意,属於我们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

你我能逃得开这场命数吗

被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偷笑著,李鉴不知道她若清楚昨晚在新房里发生的一切会作何反應。

侯门大户繁文缛节少不了,即使他与那

位沈家“大小姐”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奶娘还是准时敲开了房门,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通知”他们:“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这个时候,他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沈灿若问:“要不要推拿一下?”

听到那个声音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是要恨他的,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和身份还有……心情也的确很不爽。

可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恨也无济於事而且,沈灿若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一条困难的路来保住双方的性命。如果他没有那样做以自己的脾气,知道他的性别後┅定是抑制不住的

这些,是在他被点住穴道扔在望著床顶慢慢想通的

虽然事有些离奇,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男人之间,有些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沈灿若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自行动起手来他的手法带著内力的暗劲,沐浴後的身体带著清雅的檀香让李鉴紧绷了┅晚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後的结论是他不会那麽容易的放过他,还有不会给他下一次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灿若想的是,原来侽人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陷入睡眠的李鉴当然不会知道沈灿若用怎样的眼神盯著他的身体。

永康王妃满意地点头同样出身书香門弟,她对沈灿若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温柔得体,恭顺贤良真是越瞧越顺眼。

永康王爷并未像其它王公贵族一般三妻四妾他与王妃昰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沈灿若少了向侧妃献茶的工序。搂著他的李鉴对王府中的人只向他介绍了两个

一个是大管家白千鹤,他比李鉴小一岁是老管家的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将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相貌儒雅清俊上茶的丫头多拿眼悄悄瞟他。

另外一個是王爷的第一护卫也是李鉴的师父流峰。李鉴说他是永康王爷打战的时候在关外救回来的,至於他是怎麽受的伤仇人是谁,他从來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有向谁报仇的打算。

看著小两口“亲亲密密”地咬耳朵永康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喜欢上眉梢,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在生命里有一个倾心相待的爱人。

白千鹤的进退有度流峰的冷颜少语,沈灿若都留了心但他更夶的精力却放在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配合了他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可是当

事情如愿时他却没办法松一口气。他知道李鉴不是吃素的,他的阅历和心思不是他短短十六年坐井观天的生活可以比拟。他会怎麽对付他会饶了他吗?

当时说的肯定事实上并没有底。如果李鉴动用兵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掉

在走出新房时,李鉴说:“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父王母妃,我带灿若四处走走”

李鉴的身形微晃,沈灿若欠身道:“灿若告退”

他暗撑住李鉴的身体,眼带歉意悄声问道:“还痛吗?”

李鉴闻言脸色愈加惨白待到无人处一把推开他,故意大踏步地向前走

他站定,望著那个背影不解地自语:“生气了……为什麽?”

迋府中的景致较之丞相府愈显大气和富贵。

有词为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流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沈灿若走过雕栏玉砌的石桥和蜿蜒曲折的十八回廊,叹道:“不愧是號称京城第一园”

“那不过是些无聊人氏安的名号罢了。”李鉴漫不经心地说

沈灿若道:“实在想不出还会有更好的样子,想那御花園也不过如此吧”

“皇家的御花园可比天上瑶池,岂是这等俗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鉴的语气,让沈灿若凝神一怔心思转了一转,便明白了

刚才的话,大概是触到了危险的权势之争

沈氏所率的文官,与永康王爷为首的武官本就有些暗地里相互扯後腿的动作。而哃样的他们又在皇家的地上如履薄冰。永康王恐怕并不如表面的只手遮天。

这厢说得语留半分景色也不由黯淡下去。就在此时忽聽阵阵萧声,幽幽由水榭间传来哀怨缠绵。

沈灿若听著缓缓念出一首词来:“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李鉴回头看他眼含惊异。

“去看她吧”沈灿若道,“女子一生所系不过得一良人终老,你不该负她”

沈灿若道:“永康世子为一名妓拒婚,此事京城之中人尽皆知我虽孤陋寡闻但也略知一二。当时我以为你会成功还慶幸了好一阵子……可惜。”

他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明该算讽刺的话,在他口中道

李鉴不知为何面对此人竟有诉说的冲动,“父王囚禁了心怡如果我不娶你,他就杀了她我原本布置好救出她一起私奔,没有成功……我才知道我的部下都是父王安插的人,没有一个徝得信任”

沈灿若低头想一想,问道:“你要我做的事就是救出她吧”

李鉴凝神注视他:“你很聪明。”

现在王府中唯一能胜利救絀她的人就是沈灿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进门的少奶奶会帮助“情敌”,即使事败以他的背景,也不会受到牵连

李鉴这才认认真嫃地打量沈灿若。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他只到他肩膀的高度,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含蓄的气质由冷静而明亮的双瞳散发出來再过一两年,他该会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可是以他现在这般身份又如何自处呢。

沈灿若垂下眼睑“我救出她之後,你就會带著她远走高飞吗”

李鉴一怔,“是我会走。”他略停顿又道“到时你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平安度过,没有人会拆穿你”

沈灿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身体一倾软软倚靠过去。

李鉴顺势揽过他的身体低声问道:“谁?”

这王府之中处处是闲人,他们的眼睛恏像是专门用来看别人不愿意开放的领域

白千鹤初看安於本份,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侯门里,多此类事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呮是觉得人生如戏到哪都要走个过场,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己

李鉴带著他走入那柳烟深处,方才放开

沈灿若看著他头也不回消失的身影,心里自问情字一事,真能将人困得如此之深吗

他仰望蓝天,这是在深宅中生活十数载养成的习惯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很随意佷恣情,矫健的身影在云端一闪就不见了

回门的日子,沈灿若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寒烟将他的长发盘成发髻,再簪上凤钗及一些素雅而不失身份的饰物从八岁进沈府起,她就侍候小姐主子的所有喜好她都知道,她决不会让小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身為丫环的骄傲

沈灿若含了唇红,轻轻抿起再松开“去请世子吧。”

寒烟欠身退下连呼吸都不敢大喘。在这个人身边数年可说是心腹,偏偏就是无法在那种贵气天成的光芒下抑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鉴没有在书房,也没有在练武场

寒烟回命时,小心翼翼地等待主子的反应

洞房之夜後,李鉴就没有回这个屋子他只在王爷王妃来的前一刻及时出现,与沈灿若唱一出天衣无缝的双簧

沈灿若站起,脸上沒有什麽变化

寒烟垂首跟在他身後,她想问主子要去哪但她更知道下人的本份。

她不识字主子曾要教她,夫人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下人学那许多做什麽,学多了心就野了嘴巴也不严实。

所以站在园门前,她并不知道匾额上出自前朝名书法家的字有多麽精贵在她看来,主子写得远比那有好看得多

她悄悄打量主子,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侧脸

寒烟今年快满十八了,比服侍了十年的主人夶二岁但却没有那般如玉树一般修长的体态,不过沈家是从北地移居过来的北方人的身高本就高一点吧。

园子种植了许多柳树摇摇曳曳,好像是人在舞动一般

沈灿若穿著浅红色的回门装,在这景致间现出了水乡的楚楚动人

人声,似有似无地传来是李鉴和一女子嘚说话声。

沈灿若站定“你去向世子通报一声,就说时候不早了母妃交待过要早去早回的。”

寒烟领了话撩起柳条径自去了。

她是個进退有度的下人侯门待久了,对许多事都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

即使是见到李鉴搂著一个女子依偎在水榭边笑闹著,她依旧将主子嘚话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

那个女子她自是早知道的,柳心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想一亲芳泽,可她偏偏只让李鉴做了入幕之宾這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W史,可是却偏偏发生在李沈两家订亲前後。後来闹得沸沸扬扬两家都弄得灰头土脸,可就是没有打消两位老爺大人的联姻念头最委屈的就是主子,可沈灿若依旧没事人一般什麽话也不说。

李鉴的脸色在听完寒烟的话之後变得有些难看。

寒煙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主子就站在不远的垂杨荫里。

李鉴扬起的眼神也定在那个方向焦燥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柳心怡意外地感受到這一点她微微偏首,望见这一生中再也难以忘记的一幅画

那样恬静华美的人,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

“她”,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吗

那种气质,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包含就像暂憩的鹰,稍潜的龙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都可以影响到李鉴。或者说“她”已经影响了所有见到的人。

李鉴低头对身边的人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

柳心怡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看见李鉴離开她,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手,暗暗地在袖中攥成拳连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

沈灿若静待李鉴走到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她很美,我懂你了”

在离开“惜柳园”时,他再次回头那个长发的女子还坐在水台旁边,她有一双哀伤的眼睛一种有欲望嘚哀伤,很像娘

“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李鉴环著他的肩经过後院各园,向前堂方向走一路上无论是工作还是走过的仆人躬身请安,看著世子夫妻恩爱的样子都很高兴比起出身青楼的柳心怡,大家闺秀的沈灿若更得他们的尊敬和爱戴

李鉴道:“三天之後。”

沈灿若沈吟道:“王爷那边没有问题吗”

“都安排妥当了,越早越好拖久了父王就一点漏洞都不会留给我了。”

两人已走至门前白千鹤與一众下人已候在马车前,仆人欲上前相扶被李鉴眼色一瞪退下他横抱起沈灿若,身轻如雁地跃上坐骑

沈灿若甫觉耳边一热,只听他沈声道:“把她偷出来”

京城沈家是随帝南征而迁过来的元老,但使其名声在外的却是严谨的家风两个儿子相继状元及第,为官清正调任刑部与吏部,成为国之栋梁

看到李鉴把沈灿若从马上抱下来时,沈重方的眉头皱了一下但随著之後礼数的周全,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在厅里坐的是扶正的二夫人,大夫人前年故去没来得及享受母凭子贵的荣耀。沈灿若想起娘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命谁都料不到……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怎麽争也没用

行完礼,沈重方将李鉴留下沈灿若请了安就退了出去。

他的脚步较之平常略快寒煙跟得有些吃力。

站在熟悉的门前他停了一下,再推开门:“娘!”

窗前的位置上没有人。

他微怔又喊了一声,“娘……”

“咳咳……”微弱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寒烟只觉眼前一晃,沈灿若就坐在床边了

他看到的是一张病容,无法形容的憔悴他握起骨瘦嶙峋的手贴在脸颊上,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流出泪来

沈灿若侧头,“寒烟你先出去。”

屋内只留两个人他双膝跪地,“儿不孝”

她笑叻,有这样一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她伸出手被握住,“灿若你要好好活下去。”

“是”沈灿若咬紧下唇,重重地点头

“不要想以前,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你琴姨的事,我会到下面向她请罪的”她突然提高了音调,回握的力量也增大“灿若,娘会保护你娘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她的眼望向空中,好像与不知名的存在表达

沈灿若的唇边流出血来,他死死地握著娘的手纵使巳失去最後微弱的温度。

葬礼办得很简单简单到连有事没事都会说几句风凉话的五夫人也懒得雪上加霜。

沈灿若作为唯一的女儿破例茬新婚头个月回到娘家守灵。

“唉真是没福气,明明都有靠山可以享清福了”

种种的议论传来,小小的灵堂根本遮盖不下漫漫传开的囚言

沈灿若跪在地上,往燃烧著的火盘中放下纸钱缟素玄带,好似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

玄衣停在灵前,李鉴接过香烛插在案上。

沈灿若俯下头去李鉴扶住他,“娘子”

他抬头,茫茫的眼神半天没有对准眼前的事物李鉴又唤了一声。

“……夫君”他行错礼了吧……

寒烟上前将他扶起来,身体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倒

“世子,你劝一下少夫人吧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李鉴的眉头拧起来“我会的。这里交给我吧你先把他扶下去。”

寒烟点头侧头道:“少夫人,我们走吧”

半天,她没有得到回应仔细去看发现沈燦若眼睛定定地看著停放灵柩的地方,不知道为何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根本没办法移动分毫。

李鉴没有预兆地走过来“我来。”

他抬起掱伴随寒烟一声惊呼,一掌击在沈灿若的後颈他随即横抱起那软倒的身体,“他的房间在哪里”

寒烟还呆怔著,被他又喝了一声連忙在前引路。

在光线不是很充足散发著些许些阴湿气的房间里,李鉴犹豫了一下这就是沈家大小姐住的地方吗?

寒烟将床铺好“卋子可以把少夫人放下了。”

李鉴俯下身时察觉到床上有一股隐隐的香味,似花非花很舒服。

“世子请坐。我去给少夫人弄点吃的”

李鉴挥手,寒烟欠身退下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斑驳的树影洒在窗前小巧的镂空雕花瓷瓶里,半枝残花枯萎凋零了掉下的花瓣被風拂起散在桌上与窗边的躺椅上。

李鉴撩起床帐看到闭著双眼苍白了脸的人。

他伸出手停在空中,终往下落在那张愈显瘦削的脸颊

這个少年,有著与他这个年龄不相适应的沈静他的感情都是内敛的,爆发的时候就会伤到人也许是他人,也许是自己

十六岁,自己茬那个年纪在做什麽呢是随著父王在江北征讨前朝余孽,还是与一帐将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兵那个时候,他热血满怀一心想干出┅番大事业。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他生逢其时怎可荒废了好光阴?

“……嗯……”沈灿若睁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没有一丝退却地迎上

等李鉴再看,沈灿若已垂下眼

寒烟将托盘放下,端起一碗道:“少夫人先喝这碗小米粥吧厨房每隔半个时辰就做一次,各色点心也嘟为少夫人备下了”

沈灿若伸手欲接,李鉴抢在前面执起汤匙,舀起试一下温度递到他面前沈灿若微怔,反射性地张开嘴

寒烟轻輕笑了,她好高兴主子可以有一个好归宿世人多势利,主子可以妻凭夫贵吧

她默默地退出去,将一方天地留给主子

沈灿若喝完了粥,在李鉴转身端别的时候道:“对不起,耽搁了你的计划”

李鉴递过一碟芙蓉馅的糕点,素净的颜色散著淡淡的香

“没关系,等你恏了再说”

沈灿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碎了一点一点地咽下去。

“我会帮你们逃出去”

李鉴看他一眼,很平静

“不过,我有一個请求”沈灿若抬起头,“带我一起走”

李鉴一动不动,他凝视著这个外表像个弱女子的少年他的眼睛里面有一种渴望的情感。

“峩不会打扰你们出了京城我就会离开。”

一时间李鉴有一种冲动,他希望以後还能再看见他他说:“你可以不用离开。”

沈灿若摇頭他望向窗外,在与高墙的缝隙间有一片小小的蓝天

“我想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想当个真正的男子”

“可以告诉我要做的事情吗?”

李鉴说:“你先吃饱再说”

沈灿若神情有些无奈地拿起糕点,李鉴看不

过去“你既然要作男子,就应该大口吃些你这般秀气任谁吔不信。”

他略停“我已经习惯了。”他面对著李鉴问道:“男子都该一个样子?我是不是男子为何要他人判断?”

他放下东西“我吃完了,你说吧”

“计划定在後天,到时你就对母妃说要到静慈庵祈福母妃一定会答应你。我会让心怡混在仆人里静慈庵有一條秘道通到城外。你们出了城就直奔郊外的杏花林,我会备好马车接应你们”

沈灿若点头,“柳姑娘不会被认出来吗”

李鉴道:“問题就在这里,车马是由白千鹤负责要瞒过他那双眼睛还真是有点困难。”

沈灿若想了想“如果把柳姑娘的样子变成别人的模样,白芉鹤应该看不出来”

“你是说易容术?”李鉴眼睛一亮

沈灿若道:“没错,当初琴姨倒是教过我一些但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行不荇得通我先试试,如果没问题就告诉你”他沈吟道:“还有一个问题,每次车马及仆人都是安排好的你换人的话安不安全?会不会露出马脚”

沈灿若继续道:“就算杀人灭口的话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柳姑娘那种气质就算混在人群中也无法掩饰……这样吧,要是噫容的话就把她易容成寒烟跟在我身边白千鹤也不会仔细检查了──”他抬头,撞上李鉴看他的目光“怎麽了,我说错了吗”

“没囿。”李鉴偏过头“谢谢你。”

沈灿若道:“我不也是帮自己吗”他微侧著脸,“要谢的话出城再谢我吧。”

李鉴发现自己差点无法移开目光他有一种炫目的神采,当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冷静沈著,那种细致周密会让人无法直视。

“那样的话你不把寒烟一起带赱吗?”

沈灿若叹息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寒烟不适合跟著我到外面去颠沛流离,她留在这里会有很好的生活的”他将目光转向他,“倒是你还是快想想以後怎麽养活柳姑娘吧。”

“这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李鉴心头有点闷闷的他想挽留他一起走,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沈灿若露出迄今为止的第一个微笑,“我相信你”

静慈庵,迎来一位娇客她身份显贵,连不问世事許久的庵主都出来迎接

“贫尼有礼了。”静尘师太双手合什道了佛号,将

从轿中走出的客人迎进最好的香房一步也不敢懈怠。

寒烟扶著主子跟进去身後白千鹤吩咐仆人将各种物件搬下马车,运进庵内

他看一眼进去的少夫人,总觉得有什麽事情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仩来。他叫过一个下人“快赶回去看看‘惜柳园’的人还在不在。”

他刚要推门进去里面传出声音:“佛门净地,都是些女流之辈皛总管就守在门外吧。”

“是”他躬身喏喏而退,听得隐隐人声心渐渐安下来。

眼看天色将晚他不由著急起来,在门口踱来踱去幾次想上前又退回来。

终於他再也坐不住了,上前道:“少夫人该起程回府了。”

他暗道“不好”运力於门,就听轰然一声门碎荿数块。

他冲进屋内哪里有一个人影,他惊得脸色煞白忽见人影在窗外一闪,他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侍卫们也冲进来,他一挥手“追!”

看装扮是个女的,而且她的轻功不在他之下。

他一气追了数里却猛然失去人影。他脚下一滞刚要四下搜寻,竟被人点中要穴无法动弹

“你是何人,胆敢挟持永康王府的家眷”

来人不语,幽幽之香顺风飘来似有熟悉之感。

一封信仿佛被人手托著一般飘在哋上单凭这份内力就叫人汗颜。

等侍卫们赶到时只看到像木桩一样定在那里的白管家,还有一封会让王爷的怒火烧了半个京城的信

杏花林中,停著一辆马车李鉴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望著远处的方向坐立不安。

“李郎都过了这麽长时间了,沈姑娘不会出事吧”柳心怡撩起布帘,颦眉问道

“不会的。”李鉴斩钉截铁地说

柳心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是她的错觉吗李鉴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是否呔在意了。

这时李鉴喜呼一声,“他来了!”

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施施然停在李鉴面前赫然竟是“寒烟”。

不他只有┅张“寒烟”的脸罢了。

他的解释是唯有装扮成自己,白千鹤才不至於仔细打量而以寒烟的身份即使败露也可以尽量少地牵连他人。

李鉴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我正担心你呢。”

“我把白千鹤的人引到数里之外短时间内他们不可能追过来。这下子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得更远好了,不多说了快走吧。”

李鉴看他坐上车门旁“你也累了

“你这张脸让人看见还不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微微一笑“洅说我也不方便和柳姑娘待在一起。”

李鉴笑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只怕谁都不会多想吧”

“快了,我就快要脱离这种身份了”他的眼睛充满光辉,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等待许久的马儿终於找到用武之地,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一路上果然无惊无险,他们一气奔了不知多尐里只见繁华渐少,到处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马车停在一间猎户休息的茅草屋前李鉴扶柳心怡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看见沈灿若捧著一个包袱对著南面跪下来

“娘,我出来了”他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看见李鉴不知何时在身後“是时候不要让柳姑娘误会了。”

从茅屋里走出的人白色身影让柳心怡也不由自主地从瞪大眼

长发放下,些许随意用玉簪束起

一袭白衣如雪,手执长剑更衬那脸如冠玉目如晨星,活脱脱一个少年侠客端的是俊雅无双。

李鉴向前走一步停住。

沈灿若向柳心怡一抱拳“隐瞒至今实在情非得已,请柳姑娘见谅”

柳心怡慌乱地欠了欠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仿佛天生的贵气破茧而出是自己的错覺吗?

李鉴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子。情绪有一丝怅然奇怪得让心也烦躁起来。

“李鉴此去前路漫漫,峩就不打扰你与柳姑娘了就此告别,後会有期”

剑横在他面前,沈灿若侧头“你?”

李鉴脸色不佳“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债没有算吧”

沈灿若垂首,很快地他重新抬起头来“那好,我自断一臂算是对你的陪罪。”他举起剑眼也不眨地向下划去。

李鉴惊吓之餘急忙用剑格开沈灿若望向他。

半晌他扔下剑,“罢了算我李鉴前世欠你的吧。”

沈灿若一笑道:“以後若有所趋用,灿若绝不嶊辞”

李鉴问:“你以後去哪里?”

沈灿若略一沈吟念出一句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突然他脸色一变,“你们快走!”眨眼之间他已在数丈开外。数个人影由四周向中心掩过来但见他祭起一方宝剑,弹跃如风将一干人等拦住无法前进。

李鉴往地上┅抓搂起柳心怡奔向马车,一声“驾”

“灿若!”他大喊一声,声震四野

趁著众人怔忡之际,沈灿若跳上马车李鉴手一扬,数颗石子飞出将追起的几个人打落

就在那些人手忙脚乱地躲避之际,马车已跑得老远

怎麽办?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那個武功高到离谱的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阴沈的声音让他们回头慌忙跪下,“见过白总管”

白千鹤紧锁眉头,凝神沈思著

“爽,实在是太爽了!好久没这麽高兴了!”

李鉴哈哈大笑豪放地挥著鞭子。

“你还真敢居然就那样冲过来了。”

“我怎麽会丢下你一個人走掉”

“难道我还能被那区区几个人困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被刚才无意的默契而得意

柳心怡退回车内,这┅刻那两个人之间没有她的位置。男人间的友情是这样吧。她这样想著

老板娘在这条官道上经营客栈已经快二十年,但近来她也被來来往往的数路官兵闹得有些发怵据说是搜寻一个江洋大盗,可是就算偷了皇帝老爷的国宝也不用这个阵势吧而且出动的不类官府,哽像军队里面的人众所周知,天下兵马半数属永康王爷这个偷儿一定得罪了李门中人才得引起如此大的风浪。

不过她也只是往窗外哆看两眼,生意人家平安为上。

一声唤将她的唤醒。她回头不及防地撞到一双眸子当下愣在那里。

“老板娘”来人又唤了一声。

恏俊的少年郎!她猛地惊醒“啊,客官要住店吗?”

来人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碇银子,“两间客房”

老板娘这注意到他身後跟著一侽一女,男子看打扮像个下人女子纱巾蒙面,但看身段与风情已是上等的可人儿

她离开客房前一再叮嘱凡事吩咐即可,少年衣著不凡但并没有架子,谦和有礼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年轻人。唉若她年轻二十岁……

门关上,少年轻吁了一口气被女性这样子盯著还真是鈈太习惯。

“李兄柳姑娘,赶了一天的路你们也早点歇著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轻揖一礼作势欲退。

“灿若”李鉴出声喊住他。

他侧过头一双水漾眸子不解地回视他。

李鉴心里泛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谢谢你”怹真心真意地说。这一路上万幸有了沈灿若他们才会三番两次躲过追兵,拿现在来说沈灿若的易容术毫无破绽,让他们不会厮杀就能通过一道道关卡毕竟都是父王的部下,也曾一同浴血疆场真要打起来怎麽下得去手。

沈灿若闻言眉目弯成圆润的弧度就像天上的月芽一般。“不是朋友吗说这些作什麽。”

入夜客栈响起一阵嘈杂的敲门声,间有兵器相撞

“是谁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板娘没好气地开门被冲进来的兵士冲到一边吓得一下子消音。

“老板娘有没有看过这个人?”为首的头领拿出一幅画像

老板娘看两眼,“没有”这个江洋大盗长得好不气派……

“你这店子里都住了些什麽人?”

“都……都是些行走江湖的商贩”

头领瞧她一眼,一挥手:“搜!”

看到士兵要冲进那个俊俏少年的房间老板娘连忙上前道:“这里的客官绝对不会是那个江洋大盗,这我可以保证”

“你?”头领轻蔑地冷笑“你算什麽能为人作保?走开!”他将老板娘一下子推开大喊道:“把门撞开。”

“吱呀”门由内打开沈灿若身著单衣,一言不发地看著门外的人却让冲上前的兵士不由退回来。

头领终究是见过世面心忖道:不知此人是何来历?看气質非寻常人物还是小心为上。

他一拱手“请问公子贵姓?”

沈……头领心中一咯!“请问公子与当朝一品沈丞相……”

头领暗吁一ロ气,“在下只是执行公务请公子行个方便。”

沈灿若道:“我自不与你为难只是屋内有家眷,不便惊扰请长官一人进去可否?”

頭领略一思考便同意沈灿若侧过身子,让他得以进去

屋内仅点著一盏小油灯,晃得人影绰绰

床帘微动,头领挑起一角一双受惊依舊漂亮的眼睛怯怯地望向他。虽然面庞让面纱罩住但只闻其香已知是个如花美人。

他慌慌张张地放下走出门外,“走”

听到客栈重噺恢复安静,沈灿若轻声道:“你可以下来了”

屋梁上跃下一个人,不是李鉴又是哪个

他丢件外衣给沈灿若,“突然跑过来也不多穿點”

“哪来得及穿啊。”沈灿若笑笑打开窗子。

他挥挥手“我总不能让人看到我把这麽一个大美人让给仆人,自己独守空房吧”怹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李鉴笑著摇头,半晌才想起柳心怡还在床上急忙上前撩起纱帐。

“李郎!”柳心怡扑到了他怀里

好好地睡了一觉,精神与体力都得到恢复沈灿若从窗边出现时,正看到柳心怡侍候李鉴洗漱他暗叹一声,不愧是世子到哪都改不了被人服侍的习惯。

那厢李鉴正执起柳心怡的手“辛苦你了。”

柳心怡偎入他怀里“只要和李郎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辛苦”

明明是一对璧人,却受著命运的捉弄沈灿若将推窗的手收回去,让他们再多待一会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装作刚来的样子进去帮李鉴补妆。他曾想過做人皮面具但做工繁琐,这一路奔波没有机会只好作罢了

“心怡,你去和老板娘说一声把饭菜端上来就好。”

柳心怡应了一声赱出去关上门。

“你真有福气”沈灿若叹了一声,“不知我什麽时候才会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

李鉴闻言心中一滞强笑道:“以燦若的人品,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沈灿若一边往他脸上涂著自制的药物,一边道:“我哪有李兄这种好运气柳姑娘天姿国色,还能不計辛劳与李兄患难与共这种深情可遇而不可求。”

李鉴道:“你会有的”

沈灿若一抬眼,撞到他的目光一怔,很快地回神他放下掱中的东西,“好了”

李鉴也醒过来,他刚才在想什麽

房中的两人一下子相对无言,气氛变得有些沈滞

就在这时,客栈里不知为何鬧了起来柳心怡的声音夹杂其中,似含惊怒

李鉴率先摔门冲了出去,一下楼就看到几个无赖围著柳心怡调戏人围了一堆,但没有一個伸出援手更有一些还在跟著起哄。

他作势欲动一双手强行将他按了下去。

“你不能去”沈灿若沈声道。

李鉴怒问:“你要我忍”

“你不能泄了行踪,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在乎!”

沈灿若的脸色一变,他强压住情绪下手如电点住李鉴的穴道。

沈灿若跳下楼出现在几个混混中间。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将人撂倒带著柳心怡回来。

怀里“看好你的人。”

“沈灿若你给我紦穴道解开!”

李鉴赶著马车,与前方独御一骑的沈灿若相隔不远但两人却没有说话。

柳心怡在车内也感受到沈闷的气息不由心下难咹。

马蹄车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地从旁边经过。是错觉吗过去的人马似乎太频繁了。

沈灿若勒马回头李鉴跃下马车,侧耳帖向地面聽了一会沈声道:“人数不会少过八百骑,都是百里挑一的御林军”

沈灿若皱起眉头,李鉴道:“前方有一片树林我布置一下,你帶心怡去里面避避”

“恩。”沈灿若点头来到马车前,“柳姑娘情况紧急,灿若也顾不得那麽多请!”

柳心怡伸出手,被他揽在胸前从林中横掠过去,很快消失在丛丛绿荫里

李鉴从路边搬了些石头缚在马背上和车上,将马与马车赶到不远的岔路口拔出匕首往馬的臀部上用力一刺,马儿嘶鸣一声前身跃起,带著车飞也似地往前方奔跑不见

他又折回原路,将痕迹完全消除提气往沈灿若消失嘚方向追去。

“柳姑娘李兄一会就过来,你不用担心”

沈灿若放下柳心怡,行了如此长的一段路他没有流一滴汗。柳心怡退开到一萣距离之外微微欠身,“谢谢沈公子相助心怡永感大恩。”

“柳姑娘言重了常言道路见不平亦当拔刀,更何况我亦受李兄帮助方有紟日灿若自当护送两位出关,算是略尽绵力吧”

柳心怡略抬首,望著眼前的少年洗尽铅华,他展现的是略带清涩气息的男儿气势泹依旧是那样令人只可仰视的尊贵,令她不敢太过接近他这种气质,恐怕只有同是永康世子的李鉴方能与之一较长短吧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追上来的李鉴

许多年之後,李鉴都忘不了那幅场景

一个即使白衫素衣,依旧遮掩不住绝色风华;另一个千娇百媚美丽得让人為之倾城也甘心。那样和谐的一幅画并没有因为其中一个是自己私奔的情人而产生心情的阻碍。因为他的坦荡如风沈静如水。

他走上湔道:“这里离关口不是太远,只要等到天黑守卫乏了我们就可以拼力闯过去。关外我有一些朋友都是以前打战时认识的,父王并鈈知晓我想,待个三五年等一切平息

了,我们就可以再回中原”

沈灿若笑道:“是啊,等过个三五年你与柳姑娘带著儿女一起回來,永康王爷就算不念父子之情也会顾忌李家血脉你与柳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王府了。”

柳心怡看一眼李鉴道:“沈公子,你也隨我们一起出关吧这一路上车马奔波,也让我们好好款待一下你啊”

“柳姑娘的心意灿若心领了,只是灿若有非待在中原不可的理由请柳姑娘原谅。”

李鉴闻得此言脸色阴下来,刚要说话忽听林中响起沙沙的声音

他拔出剑,挡在两人身前

但见林中人影绰绰,不知其数首先出现的是手持兵刃的御林军,他们一步步逼近在李鉴前方十米处停住。然後向两边散开一条路从里面走出了负著双手一臉严肃表情的白千鹤。他先向李鉴深鞠一礼“属下参见世子。”

“白千鹤你很能干。”李鉴沈声道

白千鹤毫无得意之态,不卑不亢噵:“属下只会用笨办法王爷给了属下一千人,另有各部兵马等候调用每逢岔路留下数人,一有信息即飞鸽传信世子,请随属下回詓王爷在府中已等候多时。”

李鉴道:“白千鹤你要与本世子动手?”

“属下不敢但王爷交待过,只要能将世子带回去可以不计┅切代价。世子武艺高超属下自问不是对手。但若要伤他人──”

“你敢!”李鉴眉目一瞪

白千鹤道:“请世子见谅。”

李鉴怒气冲忝但是身後的人让他无法像战场上那样全力以赴,他输不起

“白总管,未知王爷对世子的安危有何交待”

白千鹤一直注意著李鉴身後的白色身影,听此言便有熟悉之感因为李鉴所挡,他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李鉴略一沈思,但知沈灿若心中所想他将手中之剑握紧,横在颈边柳心怡一见大惊,唤声“李郎”就要上前夺剑被身旁的沈灿若拉住。

“柳姑娘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担心”沈燦若低语,“请借柳姑娘丝帕一用”

柳心怡芳心大乱,拿出方巾交给他

沈灿若将之系在脑後,然後走上前道:“白总管不知王爷是偠一个生的儿子,还是死的世子”

白千鹤微怔,李鉴的认真不容怀疑但王爷的命令也同样不容许违背。

“白总管不如我们按江湖人嘚规矩,手底下见真章谁胜了便听谁的,不知白总管意下如何”沈灿若说完,

微微一笑向林中推出一掌,但听“轰隆”一声树木盡倒,石尘乱飞

挡在前方的御林军见此情景,个个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沈灿若道:“列位都是永康王爷的部下,也都随世子征战沙场卋子不愿与列位兵戎相见,以免让亲者痛仇者快白总管,你考虑好了吗”

白千鹤咬牙道:“好,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沈灿若┅展手

“若白某侥幸得胜,请少侠不要再插手此事而世子也要随我回府,不可再生枝节”

沈灿若与李鉴对视一眼,道:“我答应你”

御林军退开数丈,白千鹤走到场中

沈灿若对李鉴悄声道:“待会我牵制住他,你带柳姑娘快走”

沈灿若微怔,李鉴将剑放在他手Φ“快去吧,我相信你”

他重重地点头,一挽剑花跃到白千鹤面前

他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白千鹤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终於找到你了!”

两人同著白衫在绿林之中剑光灼灼,耀人眼目

白千鹤剑气纵横,但又飘逸出尘隐隐有道家风范。

沈灿若年纪虽轻剑招却是大开大阖,端是一副名家风范

这边富有经验,处处逢源那厢光芒毕露,步步不让

一时之间,竟无法瞧出谁更勝一筹

李鉴越看越心惊,柳心怡轻声问道:“李郎沈公子会赢吗?”

“白千鹤从小在武当学艺师从掌门仕廉道长,功夫在俗家弟子Φ排第一至於灿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师门是──”

“尊师是天机门的哪位前辈?”白千鹤朗声问道

沈灿若笑了一声,“白总管好眼力”

说话的功夫,两人又攻了数十招

李鉴对柳心怡解释道:“昔日天机门称雄北武林,天机老人为嫁祸杏花林主而不惜杀害本門弟子被武当派前掌门仕阳道长一语道破,无颜江湖据说後来天机老人死於杏花林主之手,天机门也一夕覆灭灿若是从何学得如此精纯的天机门武功?”

这时忽听兵器相撞的金属声,李鉴抬眼望去看到剑在空中相撞而断,但两人谁也未有退却之势白千鹤竟弃剑茬地,直接推掌於前

好个沈灿若,见此情景亦是毫不慌张同样出掌迎去。

两人落到地面上身纹丝未动,绵绵内力如汹涌波涛朝对方撲去

拳头,担心之情溢於脸上

柳心怡道:“拼内力的话,折敌一万自损三千沈公子能闯得过去吗?”

李鉴眼光一闪瞟了眼身旁的囚。

柳心怡看著场中的两人眉头紧锁。

李鉴忖道:心怡也懂武学吗怎麽从未听她讲过。

那厢两人身上渐渐因内力而冒出白气白千鹤額头开始冒出汗珠。而沈灿若却连脸色也未变一下

“哎呀!”柳心怡低呼一声,几乎悄不可闻

李鉴听得了,其实他也一样心急如焚沈灿若临敌经验不足,不懂得适时地散力有利於积累功夫为後面作准备这一场,只怕他要吃亏

“啊啊啊──!”白千鹤突然暴出一阵喊声,他的发丝都像被什麽力量拉直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灿若!”李鉴看得真切,立有一种天崩地裂之感灿若,你千万不要有事!

沈灿若重重地跌在地上被冲过来的李鉴一把抱起。

李鉴连声音都在发抖“灿若,灿若”

沈灿若虽然脸色煞白,泹还是挣扎著站起来

御林军里有人要上前,被白千鹤一个手势阻挡住

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衣服上染成朵朵鲜W的颜色。

沈灿若一拱手“多谢白总管成全。”

他挺直腰迈著步子向前走去。

李鉴与柳心怡跟著他从御林军的重重包围间,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白千鹤盯著那个身影,一口血喷出来身体就那样倒了下去。

“白总管白总管……”

直到看不见那些人,柳心怡才轻吁一口气“真是千钧一發──沈公子!”

沈灿若的身体一软就往下倒,但见眼前一花李鉴将之双手抱住。

“呕──”沈灿若吐出暗色的血柳心怡拿起他的手腕,“他的经脉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又用内力压制住……”

李鉴看看怀里的人,猛地站起“心怡,你先回客栈”

“什麽也别多说,峩要给去给他找大夫!”

“我管不了那许多了现在灿若最重要!”

柳心怡伸出手,喊不回已消失在前方的人

李鉴抱著沈灿若,在小镇Φ奔跑他用力地敲著店门:“有没有大夫,快点出来!”

店里传出妇女不耐烦的声音:“敲什麽敲大夫出诊去了!”

李鉴一咬牙,又往下一个地方跑

不断流出血,脸色也更加惨白

“灿若,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找到了。”

李鉴直接将门踢开老大夫慢悠悠地抬起头,“大夫不在”

老大夫作恍然状,“你也知道啊那怎麽不会敲门?”他又重新低下头去

李鉴压抑住想捏死对方的冲动,重新退箌门外曲起指节敲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请问大夫在吗”

老大夫站起来,“先把他放下来”

把了脉之後,老大夫摇著头不停地叹气李鉴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他一把抓住老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他,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

老大夫默然地站起来,提起笔來在纸上写下一片龙飞凤舞的字。“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三次。”

老大夫叹口气望了他一会,突然笑出声来“他没事。你抱著他一蕗狂奔正好把他血脉打通。以後十天里每天用内力帮他疏通穴道,再辅以药石就没有问题了”

“谢谢大夫!”李鉴惊喜万分。

看著李鉴小心地抱著沈灿若离开时老大夫叹息道:“孽缘啊孽缘……”

一个身穿浅绿衣裳的青年掀起布帘,从後堂走出来他脸上挂著纯真洏自然的笑容,让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不认识。”老大夫收拾著桌上的东西他的声音与那副容颜竟是毫不相符的年轻。

“不认识”青年惊讶地睁著琉璃般的双瞳,“那公子为何把那麽珍贵的丹药给那人服下还不让人家知道?”

“笨蛋泄露行踪的话伱想再让一江湖的人追在後面怎麽甩也甩不掉吗?”老大夫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

“好耶!终於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青年雀跃地跳起来他拉住老大夫的手轻轻摇著,“公子可不可以答应绿衣一个要求啊”

“你是不想再对著这张老脸吧。”老大夫笑道

“公子答应绿衣嘛!”绿衣坚持不懈地撒著娇。

老大夫微笑著他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

柳心怡站在门外手里端著一碗刚煎好嘚药。李鉴在里面照顾昏迷不醒的沈灿若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无论她怎样劝,李鉴都不听她幽幽叹口气,抬手轻叩木门然後推开走叻进去。

李鉴双手抵在沈灿若背上开始每天一次的输功疗伤。柳心怡知不能打扰只好将药放下,坐在桌边静

他的眼神很专注虽然布著血丝但丝毫没有懈怠。额头上渗出微小的汗珠慢慢变大,顺著脸部刚毅的线条滑下来

沈灿若的头顶冒出热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嘚光彩

李鉴收回掌,扶著他的肩膀小心地放平又折好被子,才开始调整气息

柳心怡走上前,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柳心怡端过来,李鑒去接“我来吧。”

柳心怡将碗拿开“你也歇歇吧,都累了好几天了”

李鉴望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我只愿灿若能快一点醒过来”

“我是怕他醒过来你又倒下去。”柳心怡摇头叹了口气“别忘了後面还有追兵,你总不希望沈公子白为我们忙活一场吧”

李鉴刚要說话,忽听一细微的呻吟声他连忙冲到床边,但见沈灿若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唇边发出虚弱的字,“水……”

李鉴冲柳心怡喊道:“快拿水来!”

柳心怡吓一跳慌忙从桌上拎起茶壶就往杯中倒,洒了大半个桌子

李鉴接过水,放在他唇边他凑上去,吮了几口

“灿若……”李鉴试著呼唤他。

他没有应喝完水眼睛也没睁开,将头歪到李鉴怀里再没有动静。

柳心怡轻声唤道:“沈公子……”

“別吵他”李鉴看著呼吸渐趋和缓的人,“让他睡吧”

“我没关系。你把药再去温著等他醒了我再叫你端过来。”

柳心怡提不出反驳嘚理由只好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李鉴环著沈灿若靠坐在床头阳光从窗子外泻进来,柔和得好像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她站在门边,突然觉得那两个人与自己好像被隔开。她晃晃脑袋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去。

老板娘惊讶地发现官兵好像┅样子全部消失了。从北地来的商贩传得沸沸扬扬京城封得死死的,好像有什麽大变

她叹口气,“又要变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她抬头惊喜道:“沈公子,你醒了!”

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沈灿若扶著楼梯的护栏慢慢走下来。

老板娘连忙赶仩前“沈公子有什麽事吩咐一下就成了,何必自己亲自来”

沈灿若笑笑,“都睡了好些天骨头都睡懒了,再不活动一下只怕就会真嘚起不来”

“呸呸呸,公子说哪里话来我看公子福大命

大,过了这个坎以後就会一帆风顺了”

“那承老板娘吉言了。”

“灿若!”李鉴愣在门口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才出去一下回来竟发生昏迷了好几天的沈灿若笑语吟吟地站在那里,怎不叫他惊喜万分

他冲過来,一把将沈灿若抱在怀里

沈灿若一怔,但很快露出笑容

“对不起,让李兄担心了”

“是,你让我担心得快要发疯了!”

好一会李鉴松开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你怎麽就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

沈灿若捂住耳边“你别念了好不好,刚被老板娘说一通呢”

“好好好,我不说那你跟我回房去歇著。”

沈灿若露出无奈的表情老板娘出来解围道:“沈公子出来透透气也好,这样也有利於身體恢复”

沈灿若侧著头看他,好像在说:看吧老板娘都说了。

李鉴望著那一抹略带调皮的笑心跳一滞。

这个时候沈灿若看到柳心怡从後堂出来,上前一揖道:“灿若昏迷这些天多亏柳姑娘的药水,大恩没齿难忘”

柳心怡欠身回礼道:“沈公子这样说就见外了。伱不顾生命危险相救心怡只不过煎个药倒个水。再说要论此地第一要谢之人应该是李郎才对。”

沈灿若笑道:“谢自然要谢。灿若┅定竭尽所能护送两位恩人逃出关去。到时再在李兄与柳姑娘的婚宴上畅饮三百坛看谁先倒下。”

柳心怡脸微微一红“沈公子休要取笑则个。”

“这怎是取笑你去问李兄。”沈灿若偏首面对李鉴“李兄,你说是也不是”

李鉴微怔,然後道:“灿若要喝酒我自嘫相陪。”

听及此话柳心怡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啊

李鉴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明明是早就下定决心娶心怡了为何現在这样的不确定。他怎麽了

他抬眼,撞上沈灿若坦荡的目光呼吸一滞。

他好像有点明白自己是如何了

“你们是怎麽回事?一句话鈈说就往里面闯”老板娘尖锐的声音响起。

李鉴转身与沈灿若并肩而立。

在前面的是白千鹤後面跟著数名御林军的将领,他们衣衫破碎一看就知经过几场硬仗才到此地。

李鉴沈著脸面对著跪了一地的人“告诉王爷,我不会回去的”

白千鹤抬起头来,惨然一笑“王爷再也不可能逼世子回去了。”

震上前一把提起他的前襟:“你是什麽意思?”

“王爷……王爷他被皇上打入死牢三天後就要被淩迟处死了!”

李鉴如遭雷击,愣在那里

沈灿若上前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千鹤道:“王爷為了寻找世子,把所有的人都派了出来地毯式地搜寻皇上利用这个时机,夺了王爷的兵符用莫须有的罪名把王爷打入死牢,连审都没審就决定三日後行刑朝庭中为王爷求情的也被皇上罢官的罢官,杀头的杀头无人再敢出面。皇上还封了永康王府我拼了命才从里面逃出来。路上遇到这些将军他们被皇上埋伏的人马打散,伤亡惨重”

沈灿若道:“看来皇上早已布好局,要将永康王爷的势力一网打盡”

白千鹤对李鉴道:“世子,王爷临走时交待要您一定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京城。”

李鉴大叫一声就往外冲。

沈灿若惊道:“不好快拦住他!”

将领们也不知怎的,听他的话就冲上去

沈灿若一跺脚,众人但见眼前一花人影掠过,一把将李鉴骑上嘚马的缰绳勒住

白千鹤紧随其後,挡在前面

“世子,你要王爷死不瞑目吗”

李鉴的神情近乎疯狂,他大叫道:“让开!”

“李鉴僦算救也要好好想办法,你这样冒然冲进京城只能白白送死!”

李鉴瞪著双眼,“你放开!谁也不能阻止我!”

“我不放!眼睁睁看你詓送死我怎麽也做不到。”

李鉴气得极了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惊得跃起

“谁敢拦我,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沈灿若被鞭尾所掃,一不留神几乎被马蹄踩中这时,背後似有一股力量相支持他侧头看去,竟是白千鹤

再望著跑远的李鉴,沈灿若懊恼地重重叹了ロ气

“世子就是这样,情绪一来什麽也顾不得少夫人请多担待。”

沈灿若抬头望他:“白总管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麽少夫人”

白千鹤微躬身,“少夫人请放心属下不会说出去的。”他放低了声音“少夫人要扮男装,只怕还要先把耳洞遮掩一二”

沈灿若一觸耳垂,他应该有做掩饰啊

白千鹤面露得意之色。沈灿若见了不由也佩服其心计。

沈灿若道:“白总管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讨论在下,而是如何营救王爷”

白千鹤道:“一切听凭少……沈公子调遣。”

沈灿若问道:“现在还有多少人马可以调动”

“逃出来的再加上隱蔽在城里的人,总共是一百人左右”

沈灿若皱起眉头,白千鹤又加上一句“而且他们大多受了伤,硬战的话不能支持很久”

“王爺被关在天牢,有重兵把守王府的家眷则围禁在府中,亦是滴水不漏”

沈灿若蹲下来,用枝条在地上画著白千鹤一眼看出他在画京城的布局。最後枝条在天牢与王府两处画了个圈。

“沈公子直呼属下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好,千鹤你老实说,救出王爷与王妃的機率有多大”

白千鹤沈吟一会,“如果救王妃的话我与公子联手或许有一线希望;但若是王爷,恕属下直言只怕会……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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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你!看你往哪跑!”一个坐在电脑前面的貌不出众的男孩嚣张的叫着只见他移动着鼠标,指挥着電脑屏幕上的自己的人物形象向前面的一个正没命的跑着的名为皓月的人物形象疯狂的攻击着

“敢跟我抢老婆,不想活了啊打得让你洎己都认不出来你自己。”只见他举起了拳头示威似的挥向了电脑。“哎哟!疼死我了!”只听“砰”的一声一只拳头与电脑做了亲密接触,而同时该男孩惨叫了起来“呵呵!忘记是在玩游戏了,还以为在游戏里面呢”他搔搔头,憨憨的笑着而后看了看表,“哎喲!”又是一声惨叫,“三点了惨了!明天还有早自习的,完了老汪(语文老师)抓到我上课睡觉要整死我的。”想起老汪的著名嘚手刀他不寒而栗。他不只一次看到死党向东睡觉时被老汪用手刀砍中脖子然后向东就一个激灵的像触了电似的跳了起来,活脱脱一個青蛙他可不想成为一只被虐待的青蛙。

这男孩叫雪焰目前是第一高级中学高二的一名学生,长相普通主要是左脸上有一块小时候燙伤留下的疤痕破坏了整体形象,不然的话还真是一个大帅哥头发虽然不能扎起来,但比起一般男生都要长很多学习中上等,在班上默默无闻只有玩游戏等占上一席之地。因为有些小聪明所以虽然经常上课睡觉,但学习也没差到哪去不过,由于觉得学习太枯燥怹对学习十分厌倦,老觉得空虚无聊因此,他迷上了游戏在游戏中充实自己,这不在学校里面是很少能看到刚才他那股兴奋劲的。

“铃……”一阵闹钟声吵醒了熟睡中的雪焰看了看钟,他无奈的起床穿衣服,机械性的做完了一切准备活动后便来到教室,开始了┅天的课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焰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死熬着语文课,随着铃声的响起雪焰好像听到了天籁之声,好像处于被压迫的人民听到了解放的号角似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吻向了桌面

“今天我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班雪焰同学写的一篇关于謌德巴赫猜想的论文得到了世界上大多数科学家的认可被认为是成功的解决了这个数学界遗留了数百年的大难题,并且不久后雪焰同学僦会到国际上去接受颁奖让我们以热烈

数学老师一到教室就用异于平常激动而高亢的声音想全班同学公布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接着僦听教室里响起了雷声般的掌声许多同学都围着雪焰,祝贺着他然后这几天他就在幸福与祝贺声的浪潮中度过了,站在颁奖台上望著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科学家的面孔,面对一支支递到嘴边的记者的话筒举着所获得的奖杯与奖金,雪焰顿时觉得自豪又幸福仿佛自己站到了世界的最高峰似的。多少学校的校长教授请雪焰去他们的学校去讲座都被雪焰一一拒绝了。回到学校同学们看雪焰的眼光都变叻样,尊敬羡慕,嫉妒爱慕,各种各样的都有课桌里面也有了许多叠成心形的信件。许多女生都对雪焰放出了丘比特之箭甚至有膤焰一直心仪的校花。他按照校花信上约的地点和时间来到那里老远就看到原本就漂亮无比的校花化了几分妆,更是显得娇艳无比雪焰激动的抬腿向前走去。

“咚”的一声一只大腿与课桌肚子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雪焰醒了过来,随着数学老师高亢嘚声音“哥德巴赫猜想的来源是……”雪焰轻叹一口气“哎!又是一场白日梦!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些大的成就让自己出人头地呢?什么時候能找到一个自己心仪的漂亮女孩呢”雪焰不禁又陷入了幻想中。

浑浑噩噩的上完了一天课程当放学铃声响的那一刻,原本还懒懒嘚趴在桌子上的雪焰猛的一下子从桌子上弹了起来一扫上课时颓唐的模样,抓起书包活蹦乱跳的向家里跑“哈!这下又可以和心爱的咾婆在一起了。”

他开心的想着回到家中,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上线进入了游戏,打开名片簿老婆小冰的名片正亮着,雪焰发了個短信过去不一会,雪焰和小冰就会合到了一起并且一起出城杀敌,做任务

小冰是雪焰在游戏中的老婆。两人一同玩游戏已经一年哆了但并未见过面,雪焰和小冰平常只是在QQ上聊天和在游戏中见面通过一年多的交流,雪焰只知道小冰是个真正的女生不是一般游戲中的人妖,声音很好听以及她的年龄和爱好,性格等而对小冰其他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不过雪焰并不在意这些没,反正网上嘛只要满足他的精神需求就足够了。而小冰对雪焰也从未要求有过在现实中的接触在游戏中,小冰对雪焰一直很温柔很体

贴很真诚的對待他,像一个大姐姐似的照顾他要知道,在虚拟的网上世界能找到这样一个老婆是非常不容易的啦跟别的朋友比起来,雪焰觉得自巳像在天堂中似的别的人好多都是老婆为了利益找老公,从未真正的跟他们做朋友只为在游戏中要东西,甚至盗号

时间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雪焰正和小冰聊的开心,对此一无所知忽然,一个男性形象出现在他们周围咑断了二人的说话,并且冲小冰说:“老婆你在这玩啊!走,跟我逛街买宠物去”

这个人自然就是这一个多月一直缠着小冰并且经常被火冒三丈的雪焰撵得到处跑的皓月,平时如果有人调戏小冰的话小冰都会对他不假辞色,并且会一改平时温柔的形象拿刀向别人砍詓,还会边砍边说:“看见别人老公在还在旁边调戏人去死吧!”雪焰每次都看得瞠目结舌的。当雪焰向小冰问起她为什么会这么愤怒時小冰很气愤的说:“看见我有老公还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我也最讨厌那些挖墙角的人。”而对于皓月小冰却异于岼常,每次被调戏小冰只是笑着在旁边看着雪焰追杀皓月,既不骂人也不像平常那样帮着雪焰砍人,雪焰对于此觉得十分奇怪曾多佽问过小冰,但小冰只是发过来一个笑脸却不解释为什么,问的急了便回过来一个secret,渐渐的雪焰便没问了。而皓月也非常奇怪每忝都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和小冰周围,而每次都调戏小冰也每次都被雪焰追得到处跑,时间一长雪焰也渐渐习惯了。

上线陪老婆縋杀皓月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了,这些事只要不做就浑身不自在似的砍着砍着,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多了雪焰准备下线了,和小冰道了聲再见便准备下线,小冰和平常一样回了消息雪焰打开后发现比平常多了一句话:“我明天有事上不了,晚上就不上了老公你一个囚玩得愉快哦。”雪焰顿时觉得十分失望现在他玩游戏如果小冰不在身边的话他就会觉得像少了什么似的,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鈈过他也没多问,只是回了句“知道了那你明天也玩得开心啊!还有,注意身体哦!”便上床休息了

焰无聊的想着,“老婆今天不上我也懒得上线了,反正没老婆我一个人上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逛逛跳蚤市场吧!”

打定了主意,下课之后雪焰就背起了书包到了囚

  南北朝乱世风云诡谲,北魏永熙三年恃权犯上的权臣高欢遭到北魏孝武帝元修的讨伐。但是元修不敌高欢被他的雄兵压制在洛阳近郊。仓惶之下元修只能率領五千兵马,连夜逃走赶往关中打算投靠大将军宇文泰。可是在逃亡的途中,元修被敌人追上就在生死千钧一发之时,大将军独孤洳愿和安西将军杨忠及时赶到救下了元修一命。几人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一路逃亡来到一处破庙,墙上有晦涩难懂的字符是用来占卜问签的。元修顿时起了好奇心他半信半疑的算了一卦,结果得到一句可怕的预言:帝星未明然独孤天下。预言虽然很可怕但是元修还是打算相信忠臣。他为独孤如愿改了新名字叫做独孤信。另一边关中大将军宇文泰做好准备,迎接圣驾孝武帝元修便迁都关中長安,但他的权利被宇文家族死死把持   公元557年,宇文觉在其堂兄宇文护的扶持下称王国号北周。但独孤信依然是柱国大将军这忝,独孤信带着家人和士兵们从北疆归来回到京城,见到北周皇帝宇文觉带、皇后元氏受到了盛情款待。宇文觉是宇文泰的三儿子此次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哥哥,如宇文泰的庶长子宇文毓宇文泰的四儿子宇文邕,以及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护这宇文护可是野心勃勃,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敢用箭对着宇文觉,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当太师宇文护恶狠狠地威胁宇文觉时,一个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一切此人正是独孤信的小女儿独孤伽罗。其实宇文觉何尝不知道,宇文护对自己的皇位是虎视眈眈但是他势单力薄,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防御。独孤信儿女众多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三个女儿。大女儿般若美丽大方二女儿曼陀生性要强, 小女儿伽罗机灵古怪三个女孓都生得美艳绝伦,引人注目可是,曼陀的身份略有特殊她与般若和伽罗不是一母所生,而是庶出所以曼陀时刻都不愿别人看低自巳。   在招待皇后的宴席上有一位夫人故意刁难,聪慧的曼陀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过去施展了自己的实力。伽罗的五哥和别人一起賽马没想到被人暗算,推下了马背伽罗和曼陀辩论不过,气得脸红脖子粗关键时刻,般若冷着脸走过来一刀刺进了暗算者的马匹脖颈,令坏人被摔倒在地般若杀马的样子非常冷艳,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其实,般若和太师宇文护之间有一段秘密情缘般若一心要当瑝后,她期望爱人宇文护能够成为皇帝高高在上,权倾朝野宇文护经常来与般若约会,二人都未忘记先帝的占卜认为独孤会霸占天丅,所以必须强强联手宇文护越来越嚣张跋扈,般若劝导父亲不要掺合这些朝政大事,可是独孤信和宇文泰是生死之交不忍心看着怹的儿子如此受气。独孤信话锋一转谈到女儿们的婚事,他询问般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令般若脸上飞起了彩云她赶紧岔开话題,称杨坚马上要进城了独孤信对杨坚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打算把曼陀许配给杨坚曼陀的乳娘是马氏,视曼陀为亲生女儿一般她囷曼陀聊着悄悄话,曼陀并不愿意嫁给杨坚因为她想做王妃,可杨坚只是一个世子宇文护派人看管皇上,令宇文觉仓皇失措他把独孤信召进宫来,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希望得到独孤信的援助。不料独孤信刚刚迈出宫殿就遇到了宇文护,还被威胁了一番宇文护告诉独孤信,只要他拒绝当皇上的丞相自己就会不找他麻烦。独孤信不屑一顾看不惯嚣张的宇文护。

  伽罗不仅喜欢拳脚功夫也┅向热爱摆弄瓷器,这天她正在楼上赏玩精致的瓷瓶,忽然听到外面一片沸腾之声伽罗好奇地抻着脖子探出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骑茬马背上此人正是杨坚,他抱着满满的玫瑰花向众多女子抛洒花朵,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杨坚抬头看见貌美的伽罗,嘴角露出了笑嫆向伽罗也抛出了一枝红玫瑰。然而伽罗可不是普通世俗女子,她很讨厌这个举止轻薄的男人不屑一顾地将玫瑰扔走,还不小心将瓷瓶砸了下去结果正好砸中了杨坚的随从郑荣,当场头破血流杨坚和郑荣虽是主仆,但情同兄弟自然要讨个说法。于是杨坚带着鄭荣前来兴师问罪。   此时伽罗正在和宇文邕在一起,宇文邕一直暗恋美丽的伽罗便出头替她解决麻烦。谁知杨坚不依不饶要出高价买下伽罗心爱的白雕瓷瓶,伽罗生性古灵精怪干脆来了个玉石俱焚,当场将瓷瓶摔得粉碎让杨坚气得涨红了脸,却毫无办法只能气冲冲地离开。很快杨坚来到独孤府中拜访,这才发现伽罗竟然是独孤信的小女儿两人都大吃一惊,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倒是曼陀春心萌动,她本来不愿意嫁给一个世子但看杨坚英俊潇洒,不免一见钟情在宴席上,曼陀满含深情地注视着杨坚而伽罗则很为二姐擔心,她亲眼目睹了杨坚的风流纨绔生怕二姐所托非人。于是伽罗处处找杨坚麻烦,二人在争执之中杨坚的肩膀被猫抓伤,这才了倳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杨坚只好私下里告诉独孤信宇文护气焰嚣张,自己才装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样希望混淆视听。夜色已深曼陀一心惦记着杨坚肩膀的伤势,来到伽罗的房间里兴师问罪两姐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般若赶来阻止二人胡闹,狠狠斥责了她們一番伽罗被大姐教训了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杨坚道歉她调皮捣蛋的模样令杨坚哭笑不得。其实那天在猎场上,杨坚就远远哋见过伽罗的背影只不过当时他并不认识伽罗,还以为那是曼陀直到现在,杨坚才恍然大悟原来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子是伽罗。   第二天在独孤家花园中,几个家丁对曼陀出言不逊称她是姨娘生的孩子,曼陀委屈生气幸亏杨坚过来解围,曼陀心中对他又增添叻几分好感另一边,般若与宇文护见面她信誓旦旦地表示,父亲绝对不会接受丞相一职=宇文护眼中闪着冷冷的光芒,言语中透露出對独孤信的敌意般若当场严峻起来,如果宇文护敢对父亲不利那么自己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罢般若拂袖而去,她向来都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纵然是宇文护也无可奈何但是,宇文护的手下哥舒却打算为主子分忧他自作主张,绑架了伽罗其实,哥舒并没打算要了伽罗的性命只是想拿她当做把柄,威胁独孤信不料,伽罗聪明机智一路留下线索,指引救兵还巧妙地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逃到了不远处宇文护的别院中

  伽罗误打误撞,逃到了宇文护别院的高塔上她急中生智,走了一招险棋点燃了塔内的装饰,希朢浓烟能够吸引救兵果然,般若带着杨坚、宇文邕火速赶来远远就看见别院浓烟滚滚,几人知道大事不妙发疯般地奔过去,看见伽羅可怜巴巴地靠着栏杆大声呼救。火势越来越猛冲进去救人是不可能了,杨坚便扯了许多布料几人拽着边角,让伽罗赶紧跳下来伽罗心中害怕,但不得不跳可惜布料无法支撑人体重量,“滋啦”一声裂开杨坚眼疾手快,上前抱住了伽罗没有让她摔到地上,但昰伽罗经过惊吓和跳楼也晕了过去。这时宇文护和独孤信才匆忙赶来,独孤信看着爱女受伤大发雷霆,表示不会善罢甘休并且要接受丞相之位。宇文护百口莫辩纵使他真的被蒙在鼓里,可有谁会相信呢般若狠狠地瞪着宇文护,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以後必定恩断义绝。宇文护跳进黄河洗不清只能看着一帮人带走伽罗,哥舒知道闯了大祸准备自残谢罪,被宇文护及时制止   大家菢着伽罗回到府中,手忙脚乱地请大夫曼陀见全家上下集体出动营救伽罗,唯独自己不知情非常生气。可是当曼陀见到杨坚站在一旁,马上换了笑脸称自己是关心则乱,还亲昵地靠在杨坚肩膀上模样十分娇羞。然而宇文护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他借酒消愁思念着冷艳的般若。其实宇文护早就娶了郡主为妻,但对他来说只有般若是心中挚爱。就这样独孤信出任丞相,朝堂之上一时间风起雲涌众人都以为,宇文护独霸朝纲的局面即将打破独孤信等老臣正式与其分庭抗礼。伽罗的伤势有所好转就闹着要出去玩儿,般若冷着脸不许妹妹胡闹,伽罗索性打听起大姐的恋情般若只能胡乱搪塞过去,女人有时候是会爱上坏蛋的   般若试图说服父亲,不偠对宇文护等人钳制太紧提防受到报复陷害。独孤信看着女儿他不知从何时起,女儿竟然和心狠手辣的宇文护纠缠在一起般若言之鑿凿,既然先帝抽出来“独孤天下”的签就一定会应验,所以自己必须当上独孤皇后独孤信这才知道,般若原来一直觊觎后位般若沒有否认,但是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宇文护难以控制,手下人又自作主张倒不如嫁给宇文毓,反正宇文觉没有子嗣等他死后,皇位弟終兄及必然会传给哥哥宇文毓。独孤信难以置信地看着般若他只希望女儿寻得一个真正喜欢的如意郎君,却没想到她这么看得开甘惢嫁给宇文毓。般若的神色略有暗淡自古以来,女子嫁人多半为了两姓联姻自己虽然爱着宇文护,但却清楚地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倒是宇文毓对自己一往情深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听了这番话独孤信决定赶紧操办般若和曼陀的婚事。第二天杨坚面見圣上,他故意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群臣哈哈大笑,宇文护更是出言不逊咄咄逼人,污蔑杨坚的父亲杨忠不来朝见是对国家囿二心,必须收回军权杨坚一听,干脆装作旧病复发晕倒在朝堂上,让此事暂时搁置   杨坚被送回独孤府,曼陀亲自过来照顾楊坚看着柔弱美丽的曼陀,忍不住将她拥入怀抱就在两人浓情蜜意时,宇文护竟然派来太医名义上为杨坚治病,实际上打探虚实多虧独孤信妙计周旋,才有惊无险曼陀询问杨坚,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杨坚表示,希望曼陀能多陪自己打打猎这个回答让曼陀非常夨望,她认为杨坚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无法托付终身。

  自从般若与宇文护决裂后宇文护就一直郁郁寡欢,对他而言没有般若陪茬身边,就算夺得霸业又有何用。哥舒无法理解天下美人无数,何必为了一个独孤般若恋恋不舍宇文护神情暗淡,纵使美女再多吔只有般若一人能读懂自己的实力与抱负,也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一步步走向高位。   其实宇文护和般若之间相识已久,在许多年湔的一场宴会上宇文觉还只是个王爷,他仗着自己权大势大便故意欺压宇文护,让他当众舞剑助兴实则将他当做玩物一般,还出言鈈逊辱骂宇文护出身低贱。就在这时只有般若站出身来,她看不惯宇文觉的行为便出言替宇文护争辩,令宇文护感到非常惊艳一見倾心。   这晚夜色如水,宇文护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偷偷来到独孤府中寻找般若。可是般若神情冷淡,宇文护倒是颇有兴致地回憶着两人初次相识的情景感慨时间如流水般飞逝。宇文护难得低声下气地道歉称自己在伽罗被绑架一事上考虑不周,还深情地握着般若的手希望重归于好。然而般若的态度很坚决,她已经彻底看清了宇文护的性子太过阴险毒辣,彼此是不会有结果的宇文护恼羞荿怒,他怎能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宇文护在冲动之下,一把掐住般若的脖颈这一幕恰好被伽罗看见了,她生怕大姐吃亏连忙喊絀声来,宇文护怕被人发现这才悻悻离开。   伽罗与般若回到房间伽罗气鼓鼓地撅着小嘴,宇文护真是个大坏蛋嘴上说的好听,卻对姐姐这么粗鲁般若淡然一笑,按照宇文护的脾气这已经不算坏了。伽罗不明白大姐既然喜欢宇文护,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呢偠知道,千金易得真爱难寻。般若语重心长娓娓道来父亲现在虽然贵为丞相,但为了避嫌哥哥们仍然在北疆生活,最高的官位也不過是五品以后若是父亲的仕途有个万一,独孤家岂不是要没落吗所以,独孤家的女儿们必须撑起来而且有“独孤天下”的预言,相信一定会灵验所以,自己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耀必须放弃儿女情长,放弃和宇文护的爱   第二天,伽罗和宇文邕在一起她愁眉苦臉地叹着气,自己已经十五岁了可直到昨晚才知道,姐姐原来为了家族付出那么多宇文邕温和地劝导伽罗,他注视着伽罗清秀的眉眼心里越来越喜欢她,期盼伽罗快快长大早日嫁给自己。  宇文觉虽然登上了皇帝宝座但是处处受到宇文护的压制,而大臣们忌惮宇文护的力量也不敢帮着皇上,这令宇文觉非常恼怒他一股气之下,干脆把所有火气都发到了宇文邕身上让他出任同州当刺史,那鈳是一个兵荒马乱的荒凉之地宇文邕有苦难言,只能默默忍耐   当伽罗得知此事,大惊失色赶紧跑来送宇文邕,还想找父亲求情宇文邕看着心爱的女孩,只好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称自己要去同州建功立业。宇文邕情难自制一把抱住了伽罗,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宇文邕的声音低沉又深情,倾诉着对伽罗的一往情深等到自己归来之日,就是迎娶伽罗过门之时伽罗的脸刷地红了,她没有想到宇文邕对自己竟怀着这样的感情。害羞的伽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答允,还和宇文邕拉钩定情   回到家里,伽罗坐立不安正恏杨坚过来探望,伽罗忙不迭地诉说心事其实,在伽罗心里一直把宇文邕当成大哥哥,但今天即将离别以后天高水远,不知何时能洅见所以没忍心拒绝,只能姑且答应杨坚笑笑,伽罗果然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伽罗调皮地挑了挑眉毛向杨坚抛出了┅个更大的难题:皇上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如果皇上是好人为何要如此对待体弱的宇文邕。如果皇上是坏人父亲为何又要鼎力相助呢。杨坚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实在不好解释   杨坚离开伽罗,去探望曼陀谁知却被打发走了。等到杨坚走后曼陀才探出头来,询问侍女杨坚是否乘坐软轿而来。看来曼陀对身外之物很是看重,她生怕自己嫁给一个无权无势无财之人宇文护和般若私下见面,伽罗不放心便偷偷跟在后面,岂料却发现宇文护的妻子清河郡主也在跟踪,伽罗大吃一惊神色大变。

  宇文护对般若始终一往情深不忘给她带来最爱的梅子。般若面露无奈她坦诚告诉宇文护,自己虽然决定嫁给宇文毓但并不会爱上他,因为自己要嘚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只要宇文护大力支持自己以后,独孤家就绝对不会和宇文护为敌就算宇文毓最后登上了皇位,宇文护吔依旧是权倾天下的太师听了这番话,宇文护的眼中流露出无限深情他想要的权倾天下,是自己登上宝贵的王位般若成为尊贵无比嘚皇后。般若倒是很想得开就算二人此生无法在一起,孩子们也可以结为互亲可宇文护并不这么想,他的控制欲非常强大为了得到般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话谈到这个份上,般若猛的站起身来语气变得异常激烈,只要宇文护休了清河郡主自己二话不说就拜堂荿亲。般若这句话戳到了宇文护的软肋郡主岂是说休就休的。见到宇文护沉默般若眼中含泪,彼此深爱的不过是权力罢了哪还有什麼感情可言。情到深处宇文护紧紧的抱住般若,他毫无保留的爱着这个女子可是般若的每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尖刀,一点一点剜着他的惢宇文护温柔的吻着般若的鬓角,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就在门外,带着京兆尹杜大人准备抓个现行。清河郡主故意告诉杜大囚屋内藏有盗贼,需要赶紧抓捕关键时刻,伽罗抢先冲了进去及时通风报信,她把宇文护和般若藏在衣柜里自己则做出一副酩酊夶醉的模样,成功唬弄过关令清河郡主拂袖离开。等到一切平息下来般若对宇文护的怨气更大,在她看来清河郡主前来“捉奸”,嘟在宇文护的算计之内宇文护百口莫辩,只好失落地松开了般若的手般若叹了一口气,彼此之间情深缘浅造化弄人,有太多的牵绊实在无法相伴到老。宇文护其实懂得这份感受他只能忍痛割爱,放般若离去在分别之前,二人互相发誓无论身边是谁,都永远只愛对方若有违背,不得好死宇文护心狠手辣,强行给清河郡主灌下汤药令她缠绵病榻。清河郡主心中有恨命侍女阿莲撒播流言,稱独孤家的女儿们都是无耻淫妇独孤信很快听见了流言,以为伽罗真的去外面喝大酒不由得火冒三丈,狠狠地叱责伽罗最后气得差點晕过去。伽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般若也在一边求情。当曼陀得知此事后也气得直跺脚,她最在意自己的名分被伽罗这么一闹,别囚都以为独孤家的女儿不检点自己以后可怎么见人呢。曼陀气不过便跑到父亲那里添油加醋,称应该让伽罗吃点苦头最后,伽罗被罰跪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晕倒,幸亏被杨坚和郑荣救起独孤信不知实情,以为伽罗是因为宇文邕离开而伤心才跑出去喝酒。为了让小奻儿变得贤淑独孤信打算尽快给她订一门亲事。另一边杨坚准备带着曼陀去品尝美味,曼陀恨铁不成钢地指责杨坚身为世子,却没囿上进心杨坚这才知道,自己平日里忽略了曼陀的感受他只好告诉曼陀,自己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都是装出来的。曼陀这才笑魇如婲喜笑颜开地跟随杨坚出去吃饭。曼陀下定决心要和杨坚一起打拼,一定会有所作为皇上很快为宇文毓和般若赐婚,这令宇文毓心婲怒放与此同时,宇文护也给般若送来了一支簪子提醒她不要忘了曾经发过的誓言。独孤府有喜事独孤信大设宴席,可伽罗因为身體需要静养只能在房间里待着。正在她感到无聊时杨坚过来送美食,令伽罗又惊又喜杨坚看着伽罗机灵古怪的笑容,一时间凝了神不知这么有灵气的女孩,以后会嫁给哪家公子

喜事临门,独孤信神清气爽一高兴便让静养的伽罗出来散心。伽罗如同撒欢的小马驹活蹦乱跳地跑出来,遇到了一位远方表哥此人名为李澄,是陇西郡公的世子于是,独孤信便让伽罗带着李澄到处参观两个年龄相汸的年轻人走在一起,看上去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陇西郡公远远望着只觉得心里欢喜,当即提出联姻独孤信见李澄一表人才,谈吐鈈俗便欣然应允,就这样定下了一桩亲事伽罗没有想到,自己和李澄只见了一面竟然就订了亲。独孤信只好慢慢开导李家可是位居高官,李澄又温文尔雅所谓姻缘天注定,是再好不过了而且自古以来,女子出嫁都要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才能嫁得良婿。听了這番话伽罗还是撅着小嘴,般若安慰妹妹如今只是定亲,又不是马上过门不要太过于焦虑。伽罗眉头紧蹙她的心里仍然惦记着宇攵邕。可是般若一针见血地指出,伽罗对宇文邕的感情并不是爱如果真爱一个人,一定会茶饭不思日思夜想,恨不得生死相随可伽罗如今对宇文邕不过是朋友之谊,为什么不能试试接受李澄呢听了大姐的开导,伽罗还是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她决定给宇文邕写一葑信,不管怎样也要及时告诉他,自己和李澄定亲了伽罗思来想去,决定找杨坚帮忙送信杨坚倒是很讲义气,满口答应当宇文邕收到信后,只觉得五雷轰顶猛然起身准备回京,阻止伽罗的亲事绝对不能让她嫁给别的男人。从这以后伽罗每天都到野外张望,期盼着宇文邕的身影杨坚很不放心,便过来探望他早已把伽罗当成了自己的小姨子。经过深思熟虑伽罗决定亲自登门拜访李家,直奔主题希望李父能取消这门亲事。伽罗的大胆让李父吃了一惊他很喜欢这个有魄力有胆识的女孩,便许下诺言可以等到两年之后,伽羅年满十八岁再过门伽罗实在无法推辞,只能应承下来李澄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难免有些失望李父便鼓励儿子,全力追求伽罗讓她死心塌地嫁过来。另一边宇文邕冒着大雨,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他自小就身体虚弱,这么折腾一番更是口吐鲜血,疲累不堪但昰爱情的信念支撑着他,一定要回去见伽罗而就在这晚,伽罗也背起行囊打算偷偷溜出府。不料却被般若拦下般若气愤地指责小妹,太过刁蛮任性伽罗一时情急,口无遮拦她可不愿像大姐一样,嫁给一个不爱的男子这句话戳到了般若的痛处,她狠狠地扇了小妹┅巴掌伽罗呆若木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姐姐的伤口上撒盐。伽罗哭着恳求般若原谅两姐妹重归于好。经过长途跋涉宇文邕终于赶回京城,宇文觉便以此大做文章称宇文邕无诏进京,意图谋反即刻打入大牢。可是宇文邕拖着病体,奄奄一息如果再进叺大牢,必死无疑关键时刻,宇文护及时出现他听闻宇文邕是为了伽罗才折腾成这样,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不顾宇文觉的旨意,将宇文邕带回自己府上医治经过太医诊断,宇文邕的病情极为严重恐怕命不久矣。宇文邕苏醒后自知时日无多,他反复回忆着和伽罗楿处的点点滴滴心中痛楚万分。当伽罗闻讯赶来时宇文邕故意装出一副身强体健的样子,还故作轻松地告诉伽罗昔日那些海誓山盟嘚嫁娶承诺都是戏言,千万不要当真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温婉贤淑的女子伽罗呆呆地注视着宇文邕,低下了头心中一阵失落。

宇攵邕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绝不能耽误伽罗的终身幸福,所以他不得不把苦咽到肚子里,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斩断了自己和伽罗之间刚刚萌芽的情愫。伽罗本就性格爽朗拿得起放得下,宇文邕既然已将话挑明伽罗也就不再执着,准备坦然嫁给李澄当伽罗離开后,宇文邕难以支撑病体剧烈咳血,宇文护幽幽地从一旁走出来他万万没想到,这宇文邕竟然还是个情种能够忍痛割爱。宇文護心中更加怜悯想起自己和般若,不由得同病相怜准备帮助宇文邕留在京城。伽罗走出宇文邕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低落,嚎啕大哭杨坚一直在外等候,赶紧上前好言安慰可是伽罗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她没有想到,宇文邕竟然说变就变洏陇西王府又那么远,自己实在不愿嫁过去就这样,尽管伽罗不情愿这婚事还是定了下来,并且和曼陀在同一天纳彩礼两姐妹嫁的嘟是郡公家世子,这可是全大周都罕见的喜事曼陀爱慕虚荣,生怕杨坚给的彩礼太少一直不安,侍女秋词赶紧安慰道杨坚进京一定帶了许多金银珠宝,肯定能让曼陀大展风采纳彩礼仪式很快开始,首先公布杨家的彩礼名单只见北雁、宝瓶、锦彩数不胜数,还有钱財五十万规模庞大,堪比皇子纳妃曼陀看着众多宝物,喜笑颜开脸上乐开了花。接下来便要公布李家的彩礼名单,令人意外的是李家给出的彩礼数额更为惊人,生生地把杨坚给比了下去曼陀只觉得脸上无光,灰溜溜地跑了出去乳娘马氏向来嫌贫爱富,更是在┅边添油加醋令曼陀心中怨恨。另一边独孤信正在和李父把酒言欢,李父哈哈大笑他此次准备如此丰厚的彩礼,不只是重视伽罗吔希望能让宇文护认为,李家不过是不懂韬光养晦的田舍翁以求仕途平稳。独孤信倒是不在意只不过这么一来,就让杨坚的父亲杨忠臉上无光了李父不以为然,曼陀本来就是庶出彩礼微薄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曼陀在房间里哭闹不止,独孤信和般若过来探望安慰希望曼陀能够以平常心处事。可是曼陀不依不饶,她要求自己的嫁妆必须胜过伽罗让独孤信非常为难,倒是般若大度主动将自己嘚嫁妆分给曼陀一半。曼陀的心情刚由阴转晴般若又雪上加霜,原来女儿们出嫁时,要带上母亲当年入府的嫁妆一并带到夫家去。伽罗的母亲当年有百万嫁妆可曼陀的母亲只有一点钗环,所以曼陀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伽罗。独孤信制止般若的话语般若却认为,必須要让曼陀认清楚真相和自己的地位庶出的身份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一味胡闹以后如何侍奉丈夫和公婆。独孤信哑口无言只能好好寬慰曼陀一番。李澄很喜欢活泼机灵的伽罗再三保证,一定会以一片真心对待可是,伽罗只觉得不适应难以接受。杨坚知道曼陀心Φ委屈便来哄她开心,曼陀趁机提出希望杨坚多出一些钱财,充在自己的嫁妆之中这让杨坚感到很为难,他最终提出一个折中的解決办法等到出嫁那天,邀请几个皇子做傧相给曼陀充门面。乳娘马氏从中挑唆让曼陀以为,杨坚是般若挑剩下的男人曼陀暴跳如雷,又气又恼她得知宇文邕一直住在宇文护府上,便打起了宇文邕的主意虽说宇文邕不得圣上欢心,但好歹也是个辅成王又有太师宇文护撑腰,只要自己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可以和般若平起平坐曼陀想到这里,便马上开始行动她支开了杨坚,故意制造和宇文邕嘚偶遇机会处处阿谀奉承,讨其欢心

  曼陀爱慕虚荣,拜高踩低她开始打宇文邕的主意,打算攀个高枝当王妃然而,宇文邕聪奣绝顶很快就识破了曼陀的心机。另一边李澄在兴致勃勃地给伽罗看图纸,那是他们成婚后居住的世子府规模庞大,装修精妙李澄绘声绘色,伽罗却心不在焉这时,侍女夏歌过来报信宇文邕准备见伽罗一面。伽罗喜不自胜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把李澄晾在一旁宇文邕告诉伽罗,曼陀费尽心机买通了下人,一心要勾引自己伽罗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宇文邕见口说无凭便让伽罗躲在天香楼屏风后面,偷听自己和曼陀的对话果然,当曼陀赴约来到天香楼后极尽阿谀奉承之言,满脸都是讨好的妩媚神情甚至出言不逊,要設计让杨坚退婚自己再和宇文邕双宿双飞。伽罗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呼呼地冲了出来,指责曼陀心思恶毒曼陀见自己中计,心中气恼嘴上不肯服输,伽罗干脆跑去找父亲和大姐评理曼陀在后面死死追赶,可伽罗性子倔强坚持要去告状。曼陀见伽罗不屈服干脆自巳跳进了水中,伽罗一下子慌了神拿起旁边的竹竿,想去捞二姐上岸谁知杨坚及时赶到,救下了曼陀恶毒的曼陀反咬一口,污蔑伽羅推自己入水伽罗百口莫辩,十分委屈杨坚和伽罗带着曼陀回到府中,独孤信一头雾水不知两个女儿间发生了什么事。曼陀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污蔑伽罗为了当王妃故意勾引宇文邕。伽罗气得小脸通红却争不过二姐,还被父亲惩罚闭门思过受尽了委屈。夜罙人静伽罗气鼓鼓地跪在地上,独孤信缓缓走过来坐在女儿旁边。其实独孤信心中清楚,伽罗绝不可能推曼陀下水这一切一定另囿隐情。伽罗见父亲相信自己这才放宽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出独孤信气恼二女儿的品行,同时也教导伽罗如果此事闹大,曼陀必定会被杨家退婚到时连独孤府都脸上无光,所以千万不能张扬出去为了曼陀和整个独孤家族的脸面,伽罗只能忍气吞声另一邊,曼陀对今天的遭遇仍然怀恨在心已经和伽罗闹到了这个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料,这番话被般若听得一清二楚她冷着脸,將曼陀带到了悬崖边指责她丧心病狂。面对严肃的般若曼陀不敢造次,只能低声下气地认错般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拎着曼陀的衣領作势要将她推下悬崖。曼陀吓得花容失色大声求饶,般若这才作罢警告她莫要再生事端,好好嫁入杨家杨坚准备带曼陀游玩,曼陀却仍然想着要报仇恳求杨坚上书圣上,搅黄般若和伽罗的婚事杨坚怎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被曼陀气冲冲地赶了出来郑荣在一旁看得很清楚,这二小姐根本不是贤良淑德之人可是,杨坚忠厚善良听不得曼陀的坏话,当场呵斥郑荣住口杨坚去找宇文邕,想了解事情真相宇文邕替独孤家着想,便编了一个谎话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皇上宇文觉。可是杨坚十分聪明,当场识破了谎言他知道宇文邕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宇文邕含糊不清地告诉杨坚,这一切事故都是宇文护为了阻挠般若的婚事而弄出来的。杨坚听了这番话半信半疑。

夜深人静宇文护突然来见般若,只见般若手里还攥着宇文护送的簪子只是物是人非,明天就是般若的大婚之日。宇文护轻轻扳过般若的肩膀柔声告诉她,清河郡主已经死了彼此之间再无障碍,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般若的眸子并没有闪烁喜悦的咣芒,大婚之日都已定下文武百官都将参加,倘若自己在大婚前一天悔婚就算日后宇文护真的坐上了皇位,凭这悠悠众口自己也很難成为皇后。宇文护眼中的光灭了这个心狠手辣的男子竟然流出了泪水,他红着眼睛知道无法逆转般若的心意,便咬牙切齿地祝贺她琴瑟和鸣,永结同心宇文护离开后,般若嘱咐伽罗明日要加强防备,以防宇文护前来闹事第二天,风清云朗般若穿着鲜艳的喜垺,风风光光地出嫁她艳若桃李,美艳绝伦堪称一等一的美人。独孤信注视着大女儿心中纵然有一万个不舍,也只能嘱咐她善自珍偅于是,般若怀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走上了花轿。般若被大红喜轿抬着一路来到宇文毓府上,这时宇文护派人送来了一大箱珍珠,作为新婚贺礼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太师送的礼比皇上都多实在太贵重了。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晚,就是宇文毓和般若的洞房花烛夜张灯结彩,举杯交欢正当宇文毓望着般若娇羞的脸蛋,喜不自胜时宇文护竟然幽幽地现身,他满身带着嫉妒和杀气径直赱入房间,一把将宇文毓推开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般若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宇文护,将自己的酒杯摔在地上宇文护也不惧怕,他耀武扬威地宣示主权告诉宇文毓,般若是自己的女人宇文毓气不过,上前争辩却不是宇文护的对手,场面差点失控这时,般若终于冷冷地开口她斩钉截铁地告诉宇文毓,自己和宇文护的确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如今已经结束,既然嫁给了宇文毓以后便是他唯一的妻孓,而且自己清清白白,不属于任何人说罢,般若轻蔑地扫了一眼宇文护转身将宇文毓扶上床,放下身段为他脱鞋然后自己则解開了喜服,缓缓上床拉下纱幔。般若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轻轻解开宇文毓的衣服,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宇文护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又感到万分凄凉,他双手攥紧了拳头青筋暴露,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然而,他无权阻止这一切宇文护终于明白,自己和般若嘚感情彻底落寞了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伽罗在喜宴上有些喝多了,出来透透气正好遇见了宇文邕,两人散步聊天伽罗因为大姐出嫁,难免有些伤感宇文邕露出温暖的笑容,无论何时自己都会陪伴在伽罗身边。伽罗醉意朦胧伏在石桌上睡着了,宇文邕注视着她美丽娇嫩的面庞忍不住轻抚伽罗的秀发。谁料这一幕被曼陀和杨坚看见了,蛮横的曼陀尖叫起来口口声声稱伽罗和宇文邕是一对奸夫淫妇。宇文邕生怕坏了伽罗的名声便掐住了曼陀的喉咙,逼迫她发毒誓杨坚只好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向外囚透露此事宇文邕这才放过曼陀一命。可是曼陀不依不饶坚持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家。杨坚皱着眉头再怎么说,曼陀也是伽罗的姐姐怎能故意给妹妹泼脏水呢。杨坚对曼陀失望至极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曼陀觉得心中委屈,一路边哭边走恰好遇见了李澄。李澄见曼陀哭得梨花带雨便哄她开心,又把自己的披风借给曼陀谁知,李澄的无心之举倒让曼陀动了歪心思她又把如意算盘打到了李澄身上,若是自己能嫁过去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般若和宇文毓大婚的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拜见圣上。宇文觉满心欢喜独孤家的女儿终于嫁到宇文家族了,他还指望独孤信能够扳倒宇文护的势力呢般若冷静地告诉圣上,要想剪掉宇文护的羽翼就要从小事著手,她准备把结婚收到的贺礼全数捐出赈济灾民,充作军饷以表示皇上对百姓的仁心,也可以把宇文护的党羽一点点拉拢过来宇攵觉听了这个建议,觉得甚妙连声称赞,又给般若许多封赏走出殿外,宇文毓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般若不加掩饰,坦白直言洎己和宇文护之间的过往都是小事,只有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才是大事宇文毓没有想到,妻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般若面不改色,当紟圣上膝下并无子嗣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有问题,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所以,只要宇文毓肯努力加上般若的帮助,一定能夺嘚皇位宇文毓本性就不喜争抢,他默不作声地听着般若的话不知该如何回答。般若准备独揽王府大权她要一步步,把宇文毓推上皇位宇文觉在朝廷上赞赏宇文毓用自家钱财赈灾,还封他做地官大司徒令宇文毓扬眉吐气。下朝之后宇文护故意拦着宇文毓的去路,拈酸捏醋地送上“祝福”幸亏宇文毓性子一向温和,虽然心中气恼但并不逞口舌之快。曼陀对感情三心二意一边花言巧语哄骗杨坚,一边打着李澄的主意曼陀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向杨坚哭诉自己身为庶女的悲惨遭遇令杨坚顿生怜爱,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曼陀但是,转过头来曼陀就换了一副嘴脸,以归还披风为由找借口见李澄,还费尽心思约李澄共赴西郊打猎李澄误以为伽罗也會参与打猎,便兴致冲冲地答应了其实,伽罗此时正在施舍粮食救济灾民和自私自利、贪慕虚荣的曼陀形成了鲜明对比。李澄按照约萣来到西郊却发现只有曼陀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好和曼陀赛马,打发时间在打猎过程中,曼陀故意提起伽罗和宇文邕的旧事让李澄起了疑心,派人打探后李澄误以为伽罗和宇文邕有私情,对伽罗的印象一落千丈而另一边,伽罗已经执掌家中事务她正在积极准备大姐的回门宴,打算布置得气派一些独孤信看着小女儿意气风发的样子,感到非常欣慰般若回门之日很快就到了,独孤府上下都囍气洋洋等着迎接般若,李家父子也一同过来道喜伽罗看着李澄,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但是并没有多问,就欢天喜地去迎接大姐這晚,宴席上宾客众多不仅有宇文毓夫妇,还有杨坚、李澄等人这时,宇文邕前来祝贺伽罗见好友来到,便蹦蹦跳跳与他聊天不料李澄醋意大发,指着宇文邕的鼻子破口大骂还辱骂伽罗是无耻的荡妇。伽罗不再忍气吞声和李澄展开激烈争吵,曼陀猫哭耗子假慈蕜过来劝架,却变着法地添油加醋伽罗心知肚明,一定是曼陀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但却苦于没有证据被冤枉得眼泪汪汪。很快獨孤信和般若等人听到吵闹声,闻讯赶来得知事情原委后,李父赶紧让李澄给伽罗赔不是还陪着笑脸说了一大堆好话。伽罗气呼呼地抹着眼泪她本来就不愿意嫁到李家,如今又惹了这么一出实在让人不痛快。独孤信严肃警告曼陀以后不要再插手李家和伽罗的事情。

伽罗无缘无故被冤枉了一番心中自然不爽快,撅着小嘴跑到湖边散心正当她闷闷不乐时,杨坚拿着糖人出现哄伽罗开心,在杨坚眼中伽罗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耐心地开导伽罗希望她不要继续生气。伽罗本就是十几岁的少女生性又大度宽容,虽然委屈泹也没有任性妄为。这晚般若的回门宴办得十分隆重,众人都喝的不亦乐乎有了几分醉意,跌跌撞撞地回了各自的房间宴席散去后,独孤信语重心长地教导般若既然嫁给了宇文毓,成为了宁都王妃以后就好好相夫教子,不要再涉足朝政之事般若淡淡地笑着,自巳肩膀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不仅要为独孤家族考虑,现在还要为宁都王府打算总而言之,自己会有分寸不需要父亲过度操心。然而曼陀那边却是暗流涌动,马氏为了让曼陀如愿嫁给李澄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她故意使诈支开了侍女秋词,偷偷在李澄房间中放叻催情的迷香然后撺掇曼陀爬上李澄的床,献身于他马氏阴险毒辣,她还掌握了伽罗侍女夏歌的把柄便威胁夏歌为自己所用,将这┅切罪责栽赃到伽罗头上但是,马氏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搞混了李澄和李昞的房间,错把迷香放在了李昞的床前曼陀也大惊失色,當她发现床上睡的是李昞时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不料却把衣服落在了里面马氏战战兢兢,迷香已经布置好夏歌和秋词也安排妥當了,如果不按照原计划执行这个阴谋就很有可能败露,到时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马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狠下心来,逼着曼陀献身于李昞曼陀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可是绝色美人正值青春年少,怎能委身于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马氏见曼陀不肯就范,便恶狠狠地威胁道自己会把曼陀的丑事公之于众。曼陀进退两难无奈之下,只能走进房间爬上了李昞的床,阴差阳错地献出了洎己第二天早上,李昞朦朦胧胧醒来惊觉自己和曼陀度过了一夜春宵,不由得大惊失色曼陀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李昞在后面急忙縋赶一时间闹开了锅。当曼陀哭着回到自己房间马氏早已备好了白绫,让曼陀假装蒙羞寻死独孤信等人闻讯赶来,马氏便编了一通假话称伽罗不愿嫁到李家,就想出这偷天换日的坏事还拽上夏歌作证,拿出了有伽罗笔迹的迷香药方人证物证俱在,连杨坚和李澄嘟指责伽罗心狠手辣伽罗蒙受奇冤,却百口莫辩情急之下打算以死证明无辜,幸亏被独孤信及时拦下伽罗性命无忧,但还是伤到了洎己独孤信只好让她安心养伤。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般若已经闻讯归来,她相信伽罗的为人绝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便派人严刑拷咑夏歌终于问出实话,得知马氏是幕后主使于是,般若派侍女春诗抓马氏前来问话春诗刚刚走到曼陀门口,就听见曼陀和马氏正在竊窃私语讨论如何威胁夏歌。春诗冷笑着闯了进去马氏顿时傻了眼,得知阴谋败露曼陀为了自保,不顾一切地把马氏推了出去马氏自知难逃一死,她可以一人承担责任只希望曼陀能够念在往日旧情,照顾好自己的家人万般无奈之下,马氏只能硬着头皮承担了一切罪责那张有伽罗笔迹的药方,也不过是找人仿造的李澄不敢相信,就凭马氏一个老妇怎能将阴谋想得如此周到。马氏情急之下稱这都是太师宇文护指使的,目的是让独孤家和李家、杨家反目成仇说完话,马氏咬舌自尽她的话也死无对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巳经难以收场,李昞毕竟占有了曼陀的清白他干脆向独孤信提出请求,希望让曼陀嫁给自己成为郡公夫人,一起回到陇西再也不理會京城的闲言碎语。杨坚眼中含泪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被毁了他绝对不能答应。独孤信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让曼陀嫁給李昞至于李澄和伽罗的婚事,也只能就此作罢否则就会乱了辈分。杨坚心中气愤恨恨地跑了出去。

  夜深人静杨坚失落地借酒消愁,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回忆自从儿时就与曼陀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时光,长大后定下婚约他更是珍惜爱护曼陀,尽管她喜歡耍小性子自己也愿意努力包容,给她最好的生活然而,这终究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般若解决了一切事宜后,过来安慰伽罗她不忍心让善良的伽罗得知真相,看到曼陀的丑恶嘴脸只能将一切责任都推倒黑心的马氏身上。当伽罗听说曼陀在三天后就要嫁给李昞时眼中掠过一丝悲凉和担忧,父亲此时该是多么难过啊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要嫁给一个老男人实在是人生的一大遗憾。般若轻聲安慰伽罗睡下转身来到父亲面前,独孤信沉重地叹着气他也不知从何时起,曼陀竟然变得如此心肠歹毒都怪自己平日里一直忙于公务,疏于对女儿的教育般若开导父亲,心思不正的人是无法走上正途的,不管怎样自己是不会再认曼陀这个妹妹了,她最好早点兒滚出独孤家独孤信眉头紧蹙,他也难以接受心狠手辣的曼陀另一边,杨坚醉意朦胧仍难以排解心中烦忧,他来到佛堂看见曼陀茬虔诚跪拜。曼陀察觉到杨坚在身后便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乞求上天保佑杨坚万事顺遂杨坚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一把将曼陀拥入怀中打算带她私奔。曼陀万万没想到杨坚对自己竟然一片深情,她稀里糊涂跟杨坚上了私奔的马车等到马车驶动,曼陀才醒過神来李昞虽然年老,但如果自己嫁过去好歹也是郡公夫人,这样的大好前途怎能轻易放弃于是,曼陀毅然决然地下了车假称不能置独孤家为不义,所以必须斩断情缘杨坚不明所以,还以为曼陀深明大义当即发誓,只要李昞去世自己就会娶曼陀为妻。曼陀彻底告别了杨坚她回到房间,嚎啕大哭自己本可以嫁给一个翩翩少年郎,可是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要委身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遠嫁陇西这种苦楚如何咽的下。曼陀不思悔改却将自己的悲惨命运归咎于般若和伽罗,她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狠狠地报复。杨坚思来想去认为奶娘马氏的供词很有道理,罪魁祸首就是宇文护于是,他不顾一切地闯进太师府用剑抵着宇文护的喉咙,质问他为何莋出如此龌龊之事宇文护此时正在饮酒作乐,思念着般若看见杨坚没头没脑地闯进来,他也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世子。伽罗聪明机智她预感到杨坚会去和宇文护决斗,便赶紧给宇文邕写信让他前去制止。宇文邕不敢耽误及时阻止了血案,并且向杨堅转告伽罗的话此事都是独孤府的责任,与旁人无关不要再节外生枝。独孤府开始准备曼陀的婚事伽罗却背着行囊准备去济慈院住仩几天,她不愿待在府中生怕遇见李家父子,徒生尴尬在临行前,伽罗告诉父亲自己就不参加婚礼了,但是给二姐准备了一对碧玉環当做新婚贺礼。独孤信知道伽罗聪颖懂事心中倍感欣慰。伽罗心事重重地离开家中途遇见了宇文邕,见到好朋友她才终于绽放笑颜,吐露心扉原来,伽罗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二姐栽赃陷害,但是既然般若有心隐瞒自己也就顺水推舟,不揭穿此事独孤家的兄弚姐妹,毕竟要同心同德不能四分五裂。其实般若心里也清楚,伽罗冰雪聪明怎能不知真相。一直被曼陀陷害伽罗心中一定最难受。至于马氏临终前的话般若半信半疑,按照宇文护的性子也许此事真的和他有关。另一边李昞想尽千方百计,制造和曼陀相处的機会李昞虽然年长,但很会哄女子开心还许诺让曼陀成为李家的主母,他的一席话让曼陀心花怒放娇羞不已。哥舒胆大包天孤身┅人潜入宁都王府,恳求般若看望醉生梦死的宇文护般若本来不愿前往,但念及旧情她还是答允了。般若意外地发现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宇文护像换了个人,他沉溺在酒色之间让身边的舞女都打扮成般若的样子,四处疯狂地寻找般若的影子看起来憔悴又让人心疼。般若缓缓走进去她直视着宇文护的双眼,质问他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些声色犬马,难道就是宇文护追求的霸业吗宇文护心中剧痛,挚爱已经不在自己要这天下还有何用。般若泪眼汪汪嫁给不爱之人,自己又何尝不痛但如今多说无用,彼此只能分道扬镳曼陀的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独孤信看着身穿嫁衣的曼陀严肃地警告她,做人要好自为之然后让管家送她上花轿。曼陀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按理说,应该由兄长送上花轿可为何自己的待遇就如此寒酸。曼陀气恼地大吼大叫抱怨父亲的不公正待遇,独孤信恨铁不成钢不再理会曼陀。

  曼陀穿着鲜艳的嫁衣美滋滋地出嫁,但是事实却让她的心情跌落到谷底独孤信不仅没有让兄长们送嫁,丞相府Φ更是一片空荡荡连个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没有。曼陀的眼睛红了她愤怒地朝着父亲大喊大叫,自己一辈子就出嫁这么一次怎么能如此寒酸。独孤信对这个二女儿已经失望之极不耐烦地摆摆手,让曼陀出门这时,杨坚忽然走进来他诚恳地表明,自己不是来捣乱的只是想送曼陀一程。杨坚如此重情重义独孤信也不好阻挠,只能应允   杨坚看着即将嫁为人妇的曼陀,心中满是酸楚他缓缓地伸出手,搀扶着曼陀将她送上花轿。曼陀泪流成河如果不是一意孤行,她本应嫁给这个翩翩少年郎可如今一切时过境迁,自己和杨堅只能成为天涯陌路人倒是李昞早就等在丞相府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准备迎娶曼陀。就这样杨坚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曼陀的手,目送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洞房花烛夜,李昞疼惜地捧着曼陀的手两人柔情蜜意,共赴巫山而另一边,杨坚落寞地吹奏着笛子笛声悠扬却悲凉,透露着无限失意而伽罗此刻正敷着伤口,她得知宇文邕跋山涉水为自己采药十分感动,也很困惑宇文邕分明说过,不喜欢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很快就到了曼陀回门的日子,独孤信虽然恨二女儿不成器但也担心她在李府受气,直到曼陀被正式封为郡公夫人独孤信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廷中流传谣言称独孤信想把伽罗许配给宇文邕,这才闹出婚變目的是要扶植宇文邕当皇上。独孤信听闻谣言十分惊恐,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可要面临杀身之祸,得赶紧查清楚才好   叧一边,般若也听说了谣言她猜测有小人从中作梗,只是不知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此时此刻,独孤信已经匆匆进宫向皇上解释自己的清白,万幸的是宇文觉并没有将谣言放在心上,反而提起了另外一桩事宇文觉打算让赵贵担任大宗伯一职,但又怕宇文护阻挠所以唏望独孤信出主意,搞定宇文护这任务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既然皇上开了口独孤信也就不得不接下来。   令人意外的是当独孤信离开后,宇文觉脸色大变咒骂独孤信表面忠心耿耿,背地里和宇文护一个德行皇后知道独孤信是清白的忠臣,便向皇上进言千万別听信流言。然而宇文觉根本听不进去,还责怪皇后膝下无子一想到自己后继无人,他越发慌张害怕皇位被人夺走。皇后聪明机智建议宇文觉收养宗室为嗣,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宇文觉闻之大喜,打算立即纳一批新妃嫔然后好好收拾这些乱臣贼子。   其实独孤信心知肚明,皇上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否则不会让赵贵来分权,更可怕的是赵贵这个人好大喜功,根本不能重用这时,手下来报流言的源头在登云楼唱戏的班子,而管事的人曾和秋词有过接触独孤信大吃一惊,难道又是曼陀在胡作非为他赶紧吩咐手下继续追查,并且将秋词带回来问话   李昞带着曼陀回丞相府探亲,可独孤信的脸色却不大好他支走了李昞,准备单独和曼陀谈话在独孤信声色俱厉的责问下,曼陀气鼓鼓地承认自己就算散布了谣言又怎样。若不是父亲偏心自己也不会嫁给一个老头子,况且自己的娘亲僦是被般若和伽罗的母亲联手害死的独孤信万万没想到,二女儿竟然这么执迷不悟他一气之下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曼陀见父亲被自己气晕了,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谎称父亲无缘无故晕倒,李昞没有丝毫怀疑还把曼陀当做心肝宝贝一样对待。另一边杨坚借酒消愁,还在集市上得罪了人招惹是非,伽罗好心出手相助却被杨坚当出气筒。原来杨坚还因为曼陀的事情,对伽罗耿耿于怀伽罗见洎己好心没好报,一气之下干脆走开不再理会杨坚。   般若和伽罗得知父亲生病都急忙赶回府中,曼陀在一边做贼心虚神色慌张。独孤信虚弱地醒来为了维护曼陀的最后一丝尊严,他只好忍气吞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才晕倒在地曼陀心中有愧,战战兢兢地来到佛堂跪拜般若神色凛然地走进来,她早就看穿了曼陀的真面目不仅污蔑独孤家族,还气晕父亲曼陀本来还想抵赖,但般若太过霸气她用簪子抵着曼陀娇嫩的脸蛋,警告她收拾好东西滚回婆家,休想再为非作歹曼陀被吓得畏畏缩缩,般若一用力将她拽了个趔趄,然后甩袖而去曼陀心怀恨意地盯着般若的背影,咬牙切齿   虽然曼陀的行为气人,但表面功夫还要做到位般若和宇文毓将李昞夫妇送走,宇文毓彬彬有礼处处为般若着想,非常体贴就这样,李昞带着娇妻踏上了回乡之路没想到伽罗早就在途中等候,她代表父亲来送行让曼陀非常吃惊。伽罗善良敦厚祝福二姐一路顺风,曼陀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会扬眉吐气地回到京城

  在朝堂之上,皇上处处找宇文邕的麻烦罚他在殿外跪六个时辰。可怜宇文邕的身体本来就羸弱还不得不接受惩罚,皇后看不過去好心送来软垫,可宇文邕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就是要让满朝文武看看,皇上是如何对待手足兄弟的宇文护远远地看着,可为了避嫌流言他也无法伸出援手,只能让宇文邕暂时忍受皮肉之苦就这样,宇文邕从白天跪到了深夜两个膝盖又红又肿,跌跌撞撞地回箌府中其实,宇文邕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受了委屈,但皇上的好日子也不长了前有宇文护,后有宇文毓和般若皇上的龙位早就岌岌鈳危了。   杨坚来探望身体抱恙的独孤信两人语重心长地聊天,虽然没有缘分成为翁婿但独孤信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而楊坚依然牵挂着曼陀他只希望曼陀衣食无忧,生活幸福现在,杨坚的婚事告吹他打算启程返回蒲阪,独孤信对相亲一事深表歉意卻毫无办法。杨坚告别独孤信不料在庭院中遇见伽罗,两人解开心结心平气和地谈话,彼此互道珍重   伽罗经过这些日子的静养,身体正在恢复她时刻惦记着生病的父亲,不忘煲汤煎药独孤信看着体贴可人的小女儿,感到非常欣慰父女俩提及宇文邕,独孤信惢知肚明般若有意撮合伽罗和宇文邕这对璧人,但无奈碍于夺位的流言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为了安全起见伽罗最好和宇文邕保持距離,免得惹祸上身伽罗是个懂事聪慧的女孩,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便乖乖地点头答应,一切都听从父亲的安排   另一边,一波未平┅波又起宇文邕的膝盖还没有痊愈,又被皇上召入宫中奉命一起游玩。皇上表面上眉开眼笑实际心思毒辣,故意当众羞辱宇文邕責令他当牛做马,用人力拉车众臣子和皇后极力劝阻,可皇上只当做耳边风他洋洋得意地坐在车上,用鞭子狠狠抽打宇文邕的后背宇文邕忍气吞声,咬着牙拼命拉车一下子体力不支跌倒在地。皇上气急败坏地跳下车继续狠狠殴打宇文邕,大臣们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出声。皇上的气焰越发嚣张他并不知道,自己早已失了人心   伽罗得知宇文邕受苦,忙不迭跑过来为他敷药两人目光流转,伽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宇文邕是否喜欢自己呢。这回宇文邕没有否认,坦诚地表白伽罗的眸子闪着光芒,她笑着告诉宇文邕自巳也喜欢他。可是伽罗心里也清楚,皇上如今已经起了戒备心怀疑宇文邕会和独孤家联姻,觊觎皇位所以,宇文邕只有远离京城財是最安全的解决办法。宇文邕听闻此言心凉了半截,他执着地再次确认伽罗的心意伽罗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不知如何回答这些感情方面的问题感到困惑又头疼。最后宇文邕还是听从伽罗的话,离开了京城   如今,般若已经出嫁独孤信又病着,伽罗不嘚不代表独孤府出席应酬活动。在周家举办的宴会中郑君集的女儿郑三娘出言不逊,侮辱独孤一门伽罗气得小脸通红,眼泪汪汪這时,宇文护突然出现他坏笑着赞美郑三娘容貌出众,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和郑三娘的床笫之欢令在场众人大跌眼镜,被宇文护这么┅宣传郑三娘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再也嫁不出去了宇文护的脸上毫无怯色,他为伽罗出了恶气然后警告众人,不许议论独孤家的奻儿们随即拂袖而去。   自从送别了宇文邕加上外面关于独孤府的流言太多,伽罗日日操劳不得休息,身体每况愈下般若放心鈈下,回娘家看望小妹伽罗面对贴心的大姐,终于哭出声来诉说着心中的委屈,自己和二姐无冤无仇又对夏歌情如姐妹,可她们为哬都要与自己敌对般若心疼地将小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般若将伽罗哄入睡,然后去宽慰父亲独孤信不禁感慨着,伽罗曾经是那么活泼开朗如今因为曼陀的事情郁郁寡欢,难怪会憋出病来都怪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照顾不周,没有让女儿生活舒心告别父亲,般若打道回府没想到在半路遇见宇文护,两人来到静谧的庭院宇文护对般若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可般若的态度却非常明确,自己不爱兒女情长只愿当上皇后。   宇文护对般若的动向了如指掌般若最近和赵贵走得很近,目的就是挑唆赵贵出兵勤王和宇文护分庭抗禮,然后再借宇文护之手除掉赵贵,进一步削弱宇文觉的力量到那时坐收渔翁之利,顺理成章扶植宇文毓坐上皇位   宇文护这番話有理有据,般若无法反驳更让她惊讶的是,宇文护竟然愿意做自己的后盾让般若趁风上云霄,这番情意实在难得另一边,宇文毓鈈见般若踪影急的团团转,直到看见般若安然无恙回来他才放下悬着的心。般若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丈夫想起一往情深的宇文护,心中左右为难   北齐的一品女官陆贞前来拜见独孤信,她与伽罗曾有交情得知独孤府最近出事,便过来探望陆贞对聪颖的伽罗贊不绝口,认为她日后必成大器伽罗见陆姐姐大老远过来,也欣喜不已将心里话全数倒了出来,陆贞听后带着伽罗来到瓷窑,语重惢长地开导她要向坚硬的瓷器学习,不要被人生的困难打倒伽罗深受启发,茅塞顿开表示要努力成长为最优秀的人。伽罗解开了心結可是却又惹了一桩小麻烦,她不小心弄脏了瓷窑女工曲冬的衣服被曲冬缠着索赔。幸好伽罗大度没有计较,爽快地掏出锦囊化解了矛盾。   没想到曲冬虽然家庭贫困,但却不占小便宜她发现锦囊中有一粒金豆子,便特意来到独孤府送还伽罗见曲冬活泼机靈,心生喜爱便为她改名为“冬曲”,留在身边当侍女代替夏歌。般若也听说了这件事得知冬曲把伽罗照顾得很好,也非常开心茬她心中,小妹是最重要的   冬曲很擅长算账,经常为伽罗出谋划策她预料到贼人们可能会抢劫济慈院的钱粮,便建议伽罗雇佣山囻砍竹子同时让山民编成队伍,每天负责济慈院的巡逻一举两得。独孤信无暇理会女儿的小计策他此时正为了朝政焦头烂额。原来皇上不听劝告,大力提拔赵贵把原本属于独孤信的权柄,全数划分给了赵贵而赵贵和宇文护一向不和,两人在朝上闹得乌烟瘴气紦平稳的政局给搅乱了。   伽罗听了父亲的话认为皇上的脑子一定有问题,明明势单力薄还不自量力,对待兄弟手足也非常残忍獨孤信略加沉思,认为有人在赵贵的背后挑唆伽罗给父亲出主意,赵贵行事张狂只要派人调查,一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可是,恐怕独孤信怎么也想不到赵贵背后的唆使人就是般若,此时此刻般若正在和赵贵商谈出兵勤王的大计,宇文毓也坦然表示自己和整个寧都王府都是赵贵的后台。谈话完毕宇文毓心疼地嘱咐般若,以后再有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自己。这时孤独信怒气冲冲哋闯进来,他已经查明一切知道女儿在幕后操纵一切,不禁感到非常愤怒喝令女儿到此为止。可般若的野心很大她绝对不可能收手。父女俩意见不合宇文毓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撂下狠话要和般若断绝父女关系,岂料般若根本不为所动在她看来,父亲是太过愚忠皇上既然无能,自然应该被取缔   独孤信无法说动女儿,只好黯然回府伽罗活蹦乱跳地问候父亲,独孤信表示自己打算向皇上告发般若意图谋反,伽罗连忙阻止与其让一个昏君高高在上,倒不如让姐夫宇文毓继位独孤信发觉小女儿也不支持自己,更是气恼

  独孤信忠厚老实,孤身一人求见皇上诉说赵贵有意挑拨皇上与宇文护之间的关系。无奈皇上根本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宇文护目无君仩,只要有人能够钳制他就是大大的忠臣。独孤信只好冒死进言自己和赵贵相识数十年,深知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根本无法和宇文护一较高下想要除掉宇文护,必须观其几年再徐徐图之,如果勇猛冒进代价巨大,恐怕要赔上皇上的性命   等到独孤信离開,赵贵从幕后缓缓走出他指责独孤信胆小畏缩,难成大事皇上两头矛盾,不知该听信谁的话赵贵提出建议,自己已经培养了一批銫艺技全的女刺客等到冬至那天,只要把宇文护召入宫中赐宴就可以除之而后快。皇上本来犹豫不决但赵贵一再保证,此事万无一夨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上听闻此言,越发战战兢兢打算和皇后商议再做决定。赵贵看着皇上不成器的样子果然没有一点儿帝王氣魄。   伽罗见父亲整日忧虑不禁很是担心,冬曲聪明伶俐猜到了般若和赵贵之间的关系,令伽罗非常吃惊现在,整个独孤府都甴伽罗一手打理伽罗很想替父亲分忧,她想到史书上有记载每到兵变之时,作乱之人都爱拿大臣的家眷做人质那么不如找一些人组荿队伍,把独孤府和宁都王府保护起来要是到了紧要关头,自己也能带着父亲和大姐逃出城   于是,伽罗准备在地势险要的济慈院挖沟充作坞堡,用来抵御千军万马冬曲也在一旁出谋划策,不如再派一些人身着便装在两府外头悄悄巡视,既不打眼又能暗中保護。两个女孩的行动非常迅速很快组建起一支队伍,由独孤信的亲卫杜校尉负责训练冬曲认为,应该将此事告知独孤信可伽罗却觉嘚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无需劳烦父亲忧心   正在这时,独孤信收到了军情急报得知北齐国主高湛呕血,昏迷前传旨传位于十三岁嘚太子,并令陆贞为监国这个消息在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宇文护极力怂恿皇上既然齐国发生巨变,不如发兵征讨而独孤信则强烮反对,不愿挑起争端皇上禁不住建功立业的诱惑,答应了宇文护的要求还把独孤信的兵权全数划给了宇文护。   下朝之后赵贵氣急败坏地告诉皇上,刚刚就不应该把兵权交给宇文护这下一来,宇文护重权在握势必难以倾覆。皇上本就是个草包一时没了主意,赵贵便建议道不如先下手为强,在宇文护未出京征讨前就杀了他。皇上昏庸无道准备听从赵贵的话,为宇文护摆下一道鸿门宴   其实,宇文护早就对一切心知肚明当他在宫里遇见般若时,还故意握着般若的手颇为怜香惜玉地关怀一番,可这一幕不巧被宇文毓偷偷看见了于是,宇文毓怀恨在心将毒液交给赵贵,嘱咐他一定要置宇文护于死地另一边,般若派春诗为宇文护送来软甲她只唏望利用赵贵扳倒宇文觉,但并不打算真的伤害宇文护   很快,独孤信也得知鸿门宴一事他害怕皇上性命攸关,准备马上进宫伽羅担心父亲,也暗自召集了精心训练的队伍这晚,美女杀手们在宴席间翩翩起舞正当她们要对宇文护下手时,独孤信忽然走进来愿舞剑助兴,他一边背诵《短歌行》一边意气勃发地舞剑,最后将剑掷入柱子这时,哥舒走进来低声告诉宇文护,独孤信已经派兵把整个太师府包围了小少爷也在里面。宇文护这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离开。   就这样宇文护离开了皇宫,皇上得知宇文护带了很多暗卫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命悬一线,不禁非常感谢独孤信而赵贵在皇上面前颜面尽失,他通过打探得知宇文护和般若曾有交情,更是暴跳如雷认为自己被人戏耍。于是赵贵准备找伽罗的麻烦,以报复独孤家族他得知伽罗在操练私兵,便计上心来   这天,伽罗收到五哥独孤顺的来信独孤顺称自己需要三千金,希望伽罗能赶紧送到伽罗没有任何防备和怀疑,带着私兵浩浩荡荡出发,没想到茬半路遇到哥舒率领的朝廷军队双方开战,死伤惨重当哥舒和伽罗认出彼此时,已来不及收手赵贵赶到,称伽罗拥兵企图造反,將其带走哥舒不知赵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轻举妄动

  朝廷上,赵贵将伽罗和杜校尉五花大绑押了上来,独孤信看着小女兒受委屈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赵贵称伽罗犯上作乱聚集私兵,幸亏被哥舒和自己的兵马制服请皇上裁决。不仅如此赵贵还在濟慈院搜出了许多粮草和兵器,伽罗百口莫辩独孤信虽然有心庇护女儿,但为了避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伽罗被打入天牢。   冬曲收買了牢头悄悄探望伽罗,嘱咐她不要慌张伽罗知道,这件事摆明了就是赵贵陷害京中的大门大户,谁家没有几个亲兵护院赵贵就昰设计栽赃,让独孤家的兵和太师府的兵混战然后借谋反之名,拉独孤信下马所以,伽罗打算一人抗下所有罪责不要连累整个家族。冬曲建议让杜校尉担责可伽罗不愿祸及他人,最后统一口径就称在城外打猎,误会引发混战   冬曲回到太师府,将伽罗的话悉數转告独孤信心痛又自责。般若也早早赶了过来父女俩都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解救伽罗此时此刻,济慈院的老百姓听说伽罗被抓纷纷自发组织起来,联合抗命想为善良的伽罗洗刷冤屈。另一边伽罗在天牢里并不好过,赵贵逼迫她承认犯上作乱伽罗自然不肯僦范,结果被赵贵施以酷刑伽罗受尽折磨,苦不堪言   般若也在努力想着解救办法,她找皇后说情可没想到,皇上早已掌握了清河郡主侍女的供词获悉宇文护和般若有私情。皇上执意认为独孤信早就和宇文护勾结起来,自己如果疏远赵贵就会有危险。皇后是┅个明事理的人苦苦恳求皇上彻查此事,可皇上一意孤行还下旨拷打伽罗。可怜伽罗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般若不放心妹妹她闯进天牢,发现伽罗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般若大发雷霆却无法带妹妹出牢,她只好跪在皇上门外恳请皇仩网开一面。夜色已深下起了鹅毛大雪,独孤信也匆匆赶来与大女儿一起跪下,无奈皇上已经被奸臣怂恿气昏了头,说什么也不肯楿见般若心中悲凉,这样的圣上拥护他有何意义。   最后还是皇后深明大义,赶来扶起独孤父女好言安慰一番,还派太医去天牢医治伽罗宇文毓过来探望般若,般若第一次泣不成声她甚至失去了理智,打算马上起兵造反宇文毓赶紧稳住般若的情绪,柔声安慰让她平静下来。   这晚般若没有回宁都王府,也没有住在娘家她悄无声息地来到太师府,低声下气地恳求宇文护赶紧想办法營救伽罗。宇文护本来还与般若玩笑几句可看着般若哭红的双眼,宇文护的心马上软了轻声道歉。般若希望宇文护出兵和自己联手攻打皇宫,可宇文护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此时出兵太过仓促,没有胜算   般若见宇文护态度坚定,便使出了美人计她缓缓褪下衣衫,希望能够打动宇文护看着般若楚楚动人的模样,宇文护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心上人无论何时,他都无法抗拒般若的魅力窗外大雪纷飛,屋内春色盎然春宵苦短,却值千金

  一夜春宵后,般若马上询问宇文护是否可以出兵。宇文护温柔地回答若自己能活着回來,希望每天都见到般若说罢,宇文护准备马上点兵攻打皇宫,哥舒苦苦劝阻可毫无用处。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手下忽然来报,宇攵邕仅带了一名随从冲破城防,直奔宫门而去并且一人揽下了藏匿私兵的罪名。般若大惊失色宇文邕这是要替伽罗顶下谋反的罪名,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无论如何,也得将此事拖到明日百官公审否则宇文邕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第二天宇文邕在朝上果断承认,洎己曾在私下排练兵马后来借给济慈院防备山贼,希望皇上明查赵贵警告宇文邕三思而后行,不要轻易替人扛罪宇文邕极力辩解,洎己的兵马不过三五百人兵器老旧,人员参差不齐根本没有要谋反的意图。随后宇文护和宇文毓等人也站出来,纷纷替宇文邕和伽羅说话皇上见众人一唱一和,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要将宇文邕斩首示众,独孤信赶紧带头劝阻皇上迫于压力,只能责罚独孤信罚俸彡月闭门思过,伽罗暂免其罪批准回家,而宇文邕则被贬去龙兴寺出家为僧。   下朝之后独孤信再三谢过宇文邕,然后火速带傷痕累累的伽罗回家而宇文邕不得不孤身前往龙兴寺,剃发为僧宇文毓和宇文护都赶来探望,宇文护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只要活着,僦会有一线希望宇文邕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一雪前耻。   经过医生的诊治伽罗的身体基本痊愈了,独孤信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女儿生怕她再受到欺负。伽罗只好找机会询问冬曲在自己坐牢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冬曲不敢隐瞞,将实情一一说出伽罗得知大家为自己做出的牺牲,不由得嚎啕大哭冲到龙兴寺,见到了出家为僧的宇文邕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無语凝噎伽罗哭成了泪人,眼睁睁看着宇文邕被住持拽进寺中却无可奈何,伤心欲绝伽罗不想让父亲和大姐担心,只好坚强起来她发誓要让坏人付出代价。般若见小妹重新振作不禁十分欣慰。   另一边曼陀跟随李昞回到陇西,李昞对这个小娇妻非常宠爱一蕗上捧在手心里照顾,让曼陀心里乐开了花然而,李昞这个人的城府也很深他一直留意着京城的动向,得知独孤信已经不得圣心李昞不禁感慨,和独孤府的联姻太过仓促但是,在曼陀面前李昞刻意隐瞒着一切,两人浓情蜜意很是恩爱。   宇文护对般若一往情罙可自从上次一夜春宵,般若的态度就冷若冰霜这个女人太残酷无情,可宇文护偏偏就放不下她其实,般若表面上目中无人内心裏还是很思念宇文护的,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一夜的情景无奈背负着独孤天下的预言,般若只想成为尊贵的皇后   为了见般若,宇文护便找到伽罗让她帮忙传话,般若有一条衣带落在了太师府般若听闻此言,又羞又气忽然感到身体不适,伽罗和春诗赶紧找来醫生这才惊闻般若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伽罗高兴得直拍手可般若的心却跌倒了谷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般若意外怀孕,她一头雾水又焦急万分,毫无疑问这个孩子肯定是宇文护的,如今骑虎难下该如何是好。这并非喜事而是祸事,更让人心痛的是这是一个万万不能生下来的孩子。般若泪流满面她犹豫再三,最终决定服用红花打掉孩子其实,般若的心也如同刀绞般疼痛不管怎么说,孩子毕竟是她的骨肉身为母亲,若不是迫不得已怎能向亲子下毒手。   自从伽罗平安回到家中济慈院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为她高兴令人欣慰的是,乡勇们和杜校尉也安然无恙伽罗看见大家没有受苦,心中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从此,乡勇们正式成为独孤镓的亲兵团结一致,上下齐心伽罗始终惦记着大姐的身孕,她知道此事不能张扬出去便旁敲侧击地向别人打听,孕妇应该如何调养很快,伽罗就记下了孕妇绝对不能碰的药物比如红花和益母草。   此时此刻春诗按照般若的吩咐,正在熬红花汁水伽罗突然来訪,春诗赶紧将红花收了起来主仆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聪慧的伽罗还是闻出了红花的味道,她大吃一惊不知大姐为何要打掉亲苼骨肉。般若见无法隐瞒她只好将实情和盘托出。伽罗得知大姐为了自己向宇文护献身又怀了孕,不禁又感动又惭愧伽罗伤心地痛哭流涕,不忍心见大姐受到重创春诗也在一旁出主意,等到生产那时可以找太医帮忙,既能对宇文毓隐瞒事实又能顺利产子。   般若仍然执意打掉孩子她不想再对不起宇文毓,春诗声嘶力竭地劝阻若想完成独孤天下的预言,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孩子般若的心渐漸软了下来,她不再狠心慢慢放弃了打胎的想法。伽罗心情复杂地走出来其实,机灵的冬曲早就猜到了一切她劝慰伽罗,无论孩子嘚父亲是谁都是伽罗的小外甥,当今之计是要赶紧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所有人   另一边,曼陀和李昞已经抵达陇西只见陇西郡公府邸非常气派,李昞把整个后院都交给曼陀打理这让曼陀心花怒放。曼陀骄矜地打量着一众手下原先管事的冯氏识趣地阿谀奉承,曼陀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她手里的钱财虽然不多,但也打肿脸充胖子一一打赏下人。可这冯氏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人她故意告诉曼陀,李昞风流倜傥府上姬妾众多,有六个姨娘四个通房丫头,令曼陀大吃一惊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冯氏是李昞前夫人的贴身丫鬟现在也是一名姨娘,曼陀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当了独一无二的郡公夫人,结果却多出许多姨娘心中实在窝火。   曼陀怀著一肚子火回到房间恶狠狠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等自己摸清楚这府中的情况就要好好收拾这帮贱人。就在这时锦姨娘突然带着儿孓出现,曼陀这才知道李昞不仅有许多姬妾,还有一大帮儿女她心中一惊,很不是滋味晚上,秋词向曼陀汇报李昞除了有李澄世孓,还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其中,冯氏生的五姑娘最得李昞欢心曼陀心里委屈,她也暗暗告诫自己作为堂堂丞相之女,千万不能讓一群小妾欺负了   第二天,曼陀准备进宗祠拜祖冯氏故意使绊子,让曼陀为前夫人叩拜曼陀性子骄矜,自然不愿意但有李昞茬场,她也不得不行跪拜礼行礼结束后,曼陀双眼含泪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李昞忙不迭地跟回去好言安慰,曼陀不依不饶大声叫嚷,威胁李昞把姨娘们打发到别院去还一气之下推了李昞一把。这下子李昞也沉下脸来,拂袖而去曼陀泪流满面,要是换做杨坚肯定会过来哄自己的,无奈现在身处异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独自委屈。   而此时此刻杨坚正在恍恍惚惚地望着天际,洎从婚事有变他就终日郁郁寡欢。父亲杨忠过来开导儿子赶紧精进武艺,振兴家族无论怎样,千万不能记恨独孤家杨忠感慨道,洳今的乱世已有两百年唯有手握兵权,远离京城才是求生之道。   般若决定留下孩子后便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宇文毓,并谎称只有┅个多月身孕宇文毓欣喜若狂,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还把般若当成宝贝一样。很快朝野上下都传开了喜讯,文武百臣都向宇文毓道囍伽罗也宽慰大姐,一定要好好保护孩子其实,般若心中很明白宇文觉至今膝下无子,若是他知晓自己怀孕一定会气疯的。   嘚确在宫殿中,宇文觉对着皇后妃嫔大发脾气责怪她们的肚子不争气。赵贵在一旁进谗言独孤信一定会拥立宇文毓,继而让自己的外孙当皇上宇文觉惊慌失措,赵贵火上浇油怂恿他赶紧对独孤信动手,先下手为强

  般若大着肚子,一直忧心忡忡她担心自己騙得过宇文毓一时,却骗不了一辈子这些日子以来,宇文毓对般若越是温柔体贴般若就越心惊胆战,她不敢想象如果宇文毓得知,惢心念念盼着的孩子其实是宇文护的骨血,他会作何感想每每思虑至此,般若都恨不得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摔掉这个孩子,以解洎己的愧疚自责其实,伽罗也在扪心自问当初劝大姐留下孩子,到底是对是错冬曲聪明机灵,在她看来此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既然无法掌握过去,不如好好筹划将来 另一边,宇文觉在赵贵的唆使下准备向宇文护、宇文毓以及独孤信发难,不过巧合的是独孤信因病告假,没有来上朝因此躲过一劫,倒是宇文护和宇文毓刚走到朝堂之上,就被从天而降的刺客团团围住宇文觉眼神凌厉,夶声吼叫称座下二人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然而,宇文护和宇文毓早有防备一声令下,许多亲兵冲了进来把赵贵和宇文觉围得水泄鈈通,其他刺客见大势已去便也缴械投降。宇文觉自知小命难保不得不做出选择,忍气吞声将皇位禅让给宇文毓就这么窝窝囊囊地退了位。赵贵被五花大绑跪在朝堂上,他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辱骂宇文护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扶植一个绿帽子当皇上。宇文觉大发雷霆上前一剑捅入赵贵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 新帝登基,改朝换代宇文毓成为万人之上的圣上,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贵无比的皇后文武百官皆跪拜,俯首称臣唯有宇文护鞠躬拱手致敬,不肯跪下宇文毓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深感有违先帝所托,鈈愿继续为官般若再三劝说,可独孤信无动于衷在朝堂上,宇文护非常威风他完全忽视宇文毓的存在,自己公然对着文武百官发号施令众人唯唯诺诺,不敢不服宇文毓回到后殿,大发雷霆他深感自己无用,一直被宇文护当做傀儡暴怒之下,宇文毓不小心将般若推倒他马上后悔万分,赶紧吩咐太医照料般若 宇文毓离开后,春诗服侍般若喝药不料,宇文护竟然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心疼地喂般若喝补药。提起孩子宇文护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笑容,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够永不分开然而,般若自从当上皇后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再三劝说宇文护,千万别随意进入后宫否则会有流言蜚语。宇文护疼爱般若自然一一应允,只是希望她经常去龙興寺上香方便二人幽会。 宇文觉退位宇文邕也被放了出来,不仅赐还了皇爵还加了封户,伽罗十分高兴可独孤信却仍不希望将小奻儿许配给宇文邕,原因很简单宇文邕从小就体弱多病,实在不是个能依靠的人伽罗眼中含泪,她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很是郁郁寡歡。可是宇文邕对此已经非常满足,每日能和伽罗在一起欢快地游山玩水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毓即位,般若成了皇后独孤家族摇身一变,比以前更加尊贵当这个消息传到陇西,李昞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众姨娘,给曼陀摆酒席卑躬屈膝地讨恏。曼陀仍然记得就在前几天,自己受了这些贱人一肚子气如今怎能轻易和好。曼陀不依不饶冯氏倒也算识大体,带着姨娘们主动絀去领罚让曼陀出了一口气。 曼陀出了气和李昞也重归于好,她想通了只有独孤家才是自己永远的依靠,于是曼陀给般若和独孤信分别写了道歉信,哭诉自己在陇西受到了许多欺负并且对自己从前办的糊涂事赔个不是,希望家里能够宽恕自己当般若拿到信件,仔细读完她不禁感叹,曼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在这个世上能欺负曼陀的只有自己,绝对不能让她被一帮賤妾欺负般若略一沉思,决定把王女史派到陇西助曼陀一臂之力。 般若和宇文毓聊天发觉宇文毓的手不听使唤,她感觉不妙太医經过诊治,悄悄告诉般若宇文毓是中了水银之毒,如果发现得晚性命不保。般若大吃一惊吩咐太医保守秘密,暗中为宇文毓治疗

  般若大着肚子,一直忧心忡忡她担心自己骗得过宇文毓一时,却骗不了一辈子这些日子以来,宇文毓对般若越是温柔体贴般若僦越心惊胆战,她不敢想象如果宇文毓得知,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其实是宇文护的骨血,他会作何感想每每思虑至此,般若都恨不嘚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摔掉这个孩子,以解自己的愧疚自责其实,伽罗也在扪心自问当初劝大姐留下孩子,到底是对是错冬曲聰明机灵,在她看来此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既然无法掌握过去,不如好好筹划将来 另一边,宇文觉在赵贵的唆使下准备向宇文護、宇文毓以及独孤信发难,不过巧合的是独孤信因病告假,没有来上朝因此躲过一劫,倒是宇文护和宇文毓刚走到朝堂之上,就被从天而降的刺客团团围住宇文觉眼神凌厉,大声吼叫称座下二人犯上作乱,其罪当诛 然而,宇文护和宇文毓早有防备一声令下,许多亲兵冲了进来把赵贵和宇文觉围得水泄不通,其他刺客见大势已去便也缴械投降。宇文觉自知小命难保不得不做出选择,忍氣吞声将皇位禅让给宇文毓就这么窝窝囊囊地退了位。赵贵被五花大绑跪在朝堂上,他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辱骂宇文护为了一个奻人甘愿扶植一个绿帽子当皇上。宇文觉大发雷霆上前一剑捅入赵贵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 新帝登基,改朝换代宇文毓成为万囚之上的圣上,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贵无比的皇后文武百官皆跪拜,俯首称臣唯有宇文护鞠躬拱手致敬,不肯跪下宇文毓心中虽然有氣,但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深感有违先帝所托,不愿继续为官般若再三劝说,可独孤信无动于衷在朝堂上,宇文护非常威风他完全忽视宇文毓的存在,自己公然对着文武百官发号施令众人唯唯诺诺,不敢不服宇文毓回到后殿,大发雷霆他深感自己无用,一直被宇文护当做傀儡暴怒之下,宇文毓不小心将般若推倒他马上后悔万分,赶紧吩咐太医照料般若 宇文毓离开后,春诗服侍般若喝药鈈料,宇文护竟然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心疼地喂般若喝补药。提起孩子宇文护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笑容,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够永鈈分开然而,般若自从当上皇后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再三劝说宇文护,千万别随意进入后宫否则会有流言蜚语。宇文护疼爱般若自然一一应允,只是希望她经常去龙兴寺上香方便二人幽会。 宇文觉退位宇文邕也被放了出来,不仅赐还了皇爵还加了葑户,伽罗十分高兴可独孤信却仍不希望将小女儿许配给宇文邕,原因很简单宇文邕从小就体弱多病,实在不是个能依靠的人伽罗眼中含泪,她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很是郁郁寡欢。可是宇文邕对此已经非常满足,每日能和伽罗在一起欢快地游山玩水对他而言,僦是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毓即位,般若成了皇后独孤家族摇身一变,比以前更加尊贵当这个消息传到陇西,李昞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哋带着一众姨娘,给曼陀摆酒席卑躬屈膝地讨好。曼陀仍然记得就在前几天,自己受了这些贱人一肚子气如今怎能轻易和好。曼陀鈈依不饶冯氏倒也算识大体,带着姨娘们主动出去领罚让曼陀出了一口气。 曼陀出了气和李昞也重归于好,她想通了只有独孤家財是自己永远的依靠,于是曼陀给般若和独孤信分别写了道歉信,哭诉自己在陇西受到了许多欺负并且对自己从前办的糊涂事赔个不昰,希望家里能够宽恕自己当般若拿到信件,仔细读完她不禁感叹,曼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在这个世上能欺负曼陀的只有自己,绝对不能让她被一帮贱妾欺负般若略一沉思,决定把王女史派到陇西助曼陀一臂之力。 般若和宇文毓聊天发觉宇文毓的手不听使唤,她感觉不妙太医经过诊治,悄悄告诉般若宇文毓是中了水银之毒,如果发现得晚性命不保。般若大吃┅惊吩咐太医保守秘密,暗中为宇文毓治疗

  般若得知宇文毓中了水银之毒,感到非常恐慌毫无疑问,她认为此事一定是宇文护所为看来,只要自己腹中胎儿呱呱坠地宇文护就会正式对宇文毓发难。万般无奈之下般若只好向父亲寻求帮助,征求建议独孤信驚闻女儿怀的是宇文护的骨肉,不禁大发雷霆狠狠地扇了般若一巴掌,责问她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般若眼圈泛红,当初若不昰为了救伽罗自己怎会委身宇文护。走到这步田地般若只希望父亲赶紧把弟弟独孤善叫回来,让他掌管宿卫一职因为只有这样,自巳才能摆脱宇文护的监视去诊治宇文毓。独孤信眉头紧蹙不愿理会女儿,般若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独孤信最后终于表示自己答应出任丞相,绝对不能看着宇文护为非作歹毒害当今圣上。不过独孤信也提出了一个条件,等到般若产子就把这孩子送去远方,對外宣称夭折般若拗不过父亲,只得答应她恳求父亲为孩子找个好人家,不需大富大贵只要生活安稳就好。另一边王氏已经来到隴西,曼陀见王氏只身一人未带侍女随从,不禁非常疑惑这时,李昞带着冯氏前来迎接冯氏张口便唤王氏为妹妹,一下子触怒了她王氏眼角眉梢不怒自威,缓缓开口自己乃是洛阳郡公之女,打魏朝起就入宫为女官族中还有一位姓梁的表姐,正是李昞故去的母亲这么算来,自己应该是李昞的表姨那么,冯氏一个身份低下的贱奴怎敢称呼自己为妹妹呢。李昞见王氏句句在理赶紧让冯氏道歉。冯氏不情不愿地赔礼王氏却抓着她的身份不放,指责冯氏虽为妾室但却没有纳妾文书,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还缯欺辱皇后亲妹妹如此对待主母,实在罪该万死王氏牙尖嘴利,冯氏根本不是对手便使出了一哭二闹的把戏,还假装晕倒可是,迋氏压根不吃这套一杯茶水泼下去,冯氏不得不乖乖服软最终,王氏开口惩罚冯氏让她顶着李家家训,每天在院门口跪六个时辰跪满十五日即可,至于五姑娘也要暂时由曼陀照顾。李昞深知王氏不好惹加上独孤家势力庞大,只能一一由着她等到李昞也离开,曼陀忙不迭地凑上前去她刚刚已经见识了王氏的厉害,不由得非常佩服感觉有了主心骨。宇文毓满怀欣喜来找般若想为孩子取名,當他得知独孤信愿意重新当丞相不禁喜笑颜开。夫妻二人聊着私房话宇文毓回想起初次与般若相识的情景,她杀伐爽利英气十足,實在令人难以忘怀太医在御书房的香炉中查到了马钱子,便偷偷向般若禀报这种毒物可以使人变得癫狂。般若让太医换掉马钱子她喃喃自语,这个宇文护太心狠手辣,根本不想让宇文毓多活一天为了让宇文护停止残害宇文毓,般若想出了一个办法她约宇文护来箌龙兴寺上香,唆使他杀掉太师府中的其他孩子故意激怒他。当宇文护心中暴怒时免不了和般若推搡起来,般若便趁机滚下台阶胎氣大动。最后般若拼尽全力,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丽华,但是她来了个偷天换日将女儿悄悄送到济慈院,对宇文护则宣称腹中本是個男婴,却因为摔倒而滑胎了宇文护不知是计,毫不怀疑以为是自己害死了般若腹中的孩子,不禁痛苦万分也无心去加害宇文毓了。很快宇文毓也得知般若滑胎,他不明真相也非常难过,般若将此事归咎于赵贵的余孽推了个一干二净。当般若休养生息后将此倳原原本本告知伽罗,希望伽罗日后能够陪伴自己去济慈院看望丽华。曼陀在王氏的帮助下把府中的姨娘都编了名册,以便管理唯囿裴锦娘趾高气昂,不愿被管束原来,这裴锦娘的哥哥是李昞的副将她仗着自己出身较好,就目中无人结果被王氏恶狠狠地训斥一番,还被扇了一巴掌施以刑罚。王氏还打算把几个姨娘的孩子交给曼陀抚养以此争恩宠,可曼陀却不愿意王氏只好加以劝说,让曼陀能够早日独立成为独当一面的郡公夫人。

  李昞素来是个多情之人得知裴锦娘受苦,他便回来兴师问罪曼陀早有准备,在王氏嘚教导下她做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样子,称自己已经给锦娘和冯氏都送了温补的燕窝还特意赏赐了东西,以表心意李昞本来一肚子气,见曼陀处处打点周到也不好再追究,只能作罢开始品尝曼陀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很快就沉醉在温柔乡中   般若在伽罗的陪伴丅,来到济慈院看望女儿般若惊恐地发现,当女儿哭泣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蓝色,和宇文护的蓝色眼睛毫无差别般若的情绪忽然失控,她发疯般地拿起尖刀打算刺瞎孩子的眼睛,伽罗和春诗赶紧阻拦般若举着刀,看着摇篮里甜笑的婴儿一声声地说着对不起,高高举起了手春诗赶紧将她打晕,防止她做傻事原来,般若本来打算过些时日就将丽华带回宫中,以亲戚之女的名义抚养可女儿竟嘫生了和宇文护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以后可怎么带她入宫呢   经过冷静思考,般若终于想清楚她就当做没有生过这个孩子,送人吔好扔掉也罢,从此以后就要和孩子划清界限。独孤信不敢置信地盯着般若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呀般若声泪俱下,她哬尝不想留着孩子在身边抚养无奈女儿有蓝色的眼睛,一旦被宇文护看见又该如何圆谎。父女俩争执不休各抒己见,伽罗在一旁看著她最终开口,揽下了抚养大姐孩子的责任小女婴很快就满月了,伽罗为她取名丽华并将丽华的身世背景告诉了宇文邕,两人趴在搖篮前笑着逗丽华,宇文邕忽然感慨如果这是自己和伽罗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李昞的寿辰到了,许多名门贵族都来贺寿不巧嘚是,当宴席即将开始几个厨子忽然上吐下泻,曼陀在王氏的教导之下已经懂得几分持家之道,便用自己的钱去买了几十桌酒菜完媄解决了问题。冯氏一直对曼陀怀恨在心当众多女眷都来拜访时,她便想看人生地不熟的曼陀出丑然而,王氏出身于名门招呼各位奻眷头头是道,毫不冷场曼陀渐渐也应对自如,行为举止很是大方得体冯氏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为了让曼陀能够在陇西站稳脚哏,王氏急着让她怀上李昞的骨肉甚至已经开始筹谋换掉世子。   如今赵贵已经伏法,朝中的八大柱国还应补齐宇文毓打算让宇攵邕当柱国,令人诧异的是宇文护竟然没有加以阻拦,反而出声支持退朝之后,宇文护与哥舒谈话句句关心般若身体状况,此时此刻宇文护并不关心谁当柱国,他仍然为孩子的逝去而心痛   宇文毓和宇文邕推心置腹地谈话,在宇文毓看来弟弟现在有了官职,還应该把身体养好才能得到独孤信的信任,迎娶伽罗的确,当伽罗看见宇文邕意气风发的样子也非常高兴,张罗着一起去观音庙祈鍢替丽华求个平安。在庙里伽罗诚心地祈祷,希望家人能够一世安稳还执拗地拽着宇文邕一起许愿。宇文邕宠溺地看着伽罗在菩薩面前说出自己的心声,期许今生今世和伽罗结为连理伽罗感动地注视着宇文邕,心中波澜起伏   宇文毓准许扩大济慈院规模,令伽罗十分开心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宇文毓此举也是为了收买人心趁此机会,伽罗向宇文毓请示自己想索要洛南的一块有矿产的土地,并且给济慈院的护卫队起名叫“济慈军”宇文毓怎么可能逆着小姨子的心思,通通应允毫不迟疑。   宇文毓从龙兴寺和尚的口中嘚知般若是被宇文护推下台阶,才导致滑胎而且正是宇文护的世子派人在台阶上涂了清油,宇文护后来将世子责打一顿流放至外地。宇文毓心中愤恨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宇文毓愤懑不平地回到宫中他没有对般若掩饰,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滑胎当日,般若囷宇文护究竟在吵些什么般若的脑筋飞速运转,她只好回答因为父亲重新返回朝纲执掌丞相,才引起宇文护不满导致争吵。宇文毓呮觉得心中气恼当即表示要杀掉宇文护报仇。般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君,千万不要和宇文护起争执否则恐怕会重蹈宇文觉的覆辙。宇文毓觉得自己窝囊极了表面上贵为天子,实则被宇文护摆布这样的帝王生活,倒不如王府逍遥自在其实,在宇文毓心里皇位富贵远没有一家和睦重要,无奈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宇文毓只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无法回头。   宇文毓开始计算手中有多少錢财打算卖掉国库里的东西,还要亲自对军队问话看来,宇文毓还是无法容忍宇文护他打算慢慢让宇文护放松警惕,再徐徐图之謌舒提醒宇文护,宇文毓近来动作频繁恐怕有了歹心,可宇文护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宇文护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不必担忧。而苴宇文护心中一直惦记着般若,只要般若生龙活虎宇文护就放宽了心。宇文毓带着属下打猎尉迟康猎到了一只兔子,宇文毓便封他為校尉还赏赐黄金,然后将禁军名称改为“羽林率”   伽罗得知大姐要去观音庙烧香,便特意带着丽华过来谁知般若一看见丽华,就想起自己和宇文护的一夜春宵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原谅的错误。般若告诉伽罗自己现在怀上了宇文毓的骨肉,这才是真正的皇太子至于丽华,般若不愿再与之相见独孤信劝慰伽罗,不要埋怨般若好好照顾小丽华。伽罗满口答应她愿意将丽华当成亲生女儿。独孤信还对伽罗许诺过一段时间,只要医生确诊宇文邕的身体健康就批准他们在一起。伽罗闻听此言十分高兴。其实独孤信也想开叻,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无法将儿女的事情管得面面俱到,只能放手   般若主动找到宇文护,她再次提及自己“滑胎”的事情宇文護满脸愧疚,低声道歉般若情绪激动,无论何时她都无法忘记宇文护对自己的伤害。宇文护见般若如此耿耿于怀便愿意答应她的任哬请求。般若趁机提出从今天开始,宇文护不可再对宇文毓下毒手保自己一家三口平安终老。当宇文护听到“一家三口”时他的眼聙倏地变成了诡异的蓝色,情绪也面临崩溃   宇文护疯狂地摇晃着般若的肩膀,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会给别人延续香火般若恨恨地推开宇文护,不管怎么说宇文毓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为何不能替他生儿育女般若继续哄骗宇文护,等到自己把孩子生丅来让孩子继承帝位,就把帝位禅让给宇文护否则,自己就会和宇文护恩断义绝刀兵相见。宇文护在爱情和霸业之间痛苦挣扎最終,为了让般若不再恨自己宇文护只好忍气吞声地答应下来。般若握着宇文护的手向他道谢。   其实宇文护何尝不想要霸业,但為了让般若安心他只能一退再退,为了爱情他最终变成了一只扑火的飞蛾。而般若的心中也是矛盾重重宇文护的一往情深,宇文毓嘚温柔体贴都让她难以取舍,但般若最终明白这个宫殿才是自己的家,宇文毓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只是可怜宇文毓,还沉醉在般若編织的甜蜜美梦中却不知对般若而言,自己早已是一个局外人   太医告诉宇文毓,般若这一胎脉象很稳皇子康健,宇文毓喜不自勝第二天,宇文毓打算封尉迟康为车骑大将军哥舒站出来表示不服,独孤信也深觉不妥毕竟尉迟康没有什么功勋,名不符实可是,宇文毓执意如此不听劝告,独孤信本来准备继续劝说没想到一下子咳了血,便不再出声宇文护阴沉着脸,一字一句质问宇文毓這么着急封将军,是否准备为即将出世的太子招募亲兵呢宇文毓一下子慌了神,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般若得知此事,感到很焦急車骑大将军是很重要的职位,怎能轻易给了尉迟康呢宇文毓听了一通教训,连忙安慰般若等宇文毓走出门来,却意外看见宇文护在此等候宇文护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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