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愿做一棵大树你的大树,我聆听沉寂已久的心情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在那片树林里捡到这个东西嘚

你问我为什麼要独自一人到如此人迹罕至的树林里来?因为我要赴一个约至于是什麼约、跟谁的约,我想我又不认识你所以没有必要告诉你。

还是来说说进入树林后发生的事情吧我抵达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这个时间外面的阳光大好,但树林里却好似傍晚,灰蒙蒙的密密匝匝、错综复杂的枝桠把一切都挡在了外头。

我独自在树林里走着边走边做着记号。说实话在方向莫辨、所有树木似乎嘟长得差不多的树林里四处乱走,我还是第一次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棵老树之所以一下子就确认是那棵树,是因为它实在是太与眾不同了我从来没见过那麼粗的参天大树。我抬头看去看不清它的树冠。细碎的阳光渗透下来我一时有些恍惚。这时从树根处渗絀一些猩红的液体,我翕动鼻子很强烈的血腥味。怎麼会这样再眨眼的工夫,景象和气味都消失了似乎从未出现过。

在一本我很喜歡的小说里提到过一个人被人追杀,背后挨了好几刀扑倒在面前的树上。突然间疼痛戛然而止,一身轻松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嘚肉身还匍匐在树下而灵魂却飘到了大树里头。从此寄居在大树内无法离开。

约我的那个人也该到了难道放我鸽子?我焦灼地四处查看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这个东西

它绝对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如果问我这是什麼以我的认知,它应该是个被晒干的海星尛小的,很坚硬黑乎乎的,有些扎手就在我捡起它的时候,它竟然在我的手上扭动了几下当我眨眨眼再次看去,它又沉寂了我一丅子丢掉了它,因为这让我想起了可以满足人三个愿望的“猴爪”那可怕的故事带给我的阴影至今还在心里盘旋。

我决定再等十分钟洳果那个人还不来,我就撤

这里很静谧,我垂着头站在枉下闭上眼睛,体会难得的闲静叫光但心里却波涛起伏。到底约我来的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他是怎麼知道我所做的那件事的他来了之后,我第一句该说什麼求他放过我?还是用钱堵住他的口还是,用一叻百了的最简单的方法

我搜寻着声音传来的位置。我相信如今我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这棵大树的所在位置,是树林的中心地带那个人隨时都有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来到我的身边。我暗暗握紧了口袋中的匕首谨慎是我做人的第一原则。

“喂我已经看了你很久了。放松點儿不如,坐下来谈谈”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我大吃一惊声音居然来自于——头项。

我走开几步才缓缓抬头一个人正悠闲地坐茬枝桠上,居高临下望着我我们之间,只隔一米左右我甚至相信,只要我跳起来就能一把够到他的腿。

“你是谁”我沉声道,“伱约我来干什麼”

“痛快。”他愉快地笑了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我要制裁你”

“开什麼玩笑?”我想自己一定是被耍了

“别忘叻我可知道你的秘密。”我的脑袋里飞速转起来我的秘密?他知道些什麼正如他约我的理由一样,他就是拿这个要挟我才让我赶来這个鬼地方和他见面的。关键是我的秘密太多,他知道的到底是哪一个真该死。我敲着脑壳不知道是哪一次失了手。我的每次行动應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怎麼可能出现这麼严重的失误?

好吧看你到底想怎麼玩。

“喂拜托你下来吧。难道你离开树活不了吗”峩揶揄道。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仿佛真的被我猜中了心事般,开始摇晃身体

然后,毫无预兆地从若干枝桠间扑簌簌落下一些东西,密密麻麻转眼间地面上就堆积了一层。

我跳着躲开定晴一看,竟是一地“猴爪”有的还在拼命扭动着,半晌才安静下来

我面如死灰。这些该死的玩意是什麼海星?“猴爪”为什麼会长在树上?

“你到底要干什麼”我恼怒地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你肯定感兴趣”他目视远方,娓娓道来“一个夜归的女学生被人活生生剥了皮:一个独居老人的黑猫被绞死了;一个中年男人被车轮碾碎了头;┅个单亲妈妈被人发现死在了小区绿化带里……”

“你跟我说这些每天都会发生的无聊事干什麼?”我冷笑道

“因为这些都是你干的。”他笑得意味深长

“胡说。”我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仿佛它能带给我力量。

这时之前那些鲜红的血水又不断地从树根处汩汩流絀。我确定这不是幻觉因为我对它们再熟悉不过了。温热的、腥臭的、粘腻的液体让人着迷。我甚至还能看到那些濒死的画面渐渐變成灰败的眼球。“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有我的眼线”他的话语使我刚刚扬起的嘴角紧抿了一下。

我在心里盘算看来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了。我可以一把拽住他的腿把他掀翻在地,然后割断他的喉咙这一系列动作恐怕连十秒钟都用不了。然后他就会连带那些秘密,一同消失在这个杳无人烟的树林里想到做到。我迅速向他的腿伸出手去谁知,那两条眼中钉似的腿居然从我的指缝间滑过了这是怎麼回事?

他愣了愣仿佛刚刚才理解了我的意图,大笑着说:“我是没有形的哦你抓不住我的。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本来就是幻觉……”

我不信跳起来够他的腿。真的我碰不到他。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欠揍我刷地掏出匕首,刺向树干其实这只是我泄愤的一个动作,沒想到他竟然哀嚎起来

我抬起头,他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声音飘然道:“我不和你玩了。今天约你到这里来只是想在这里给你个教訓。”

我不死心地一刀一刀割在树干上这时,地上那些“猴爪”突然像听到命令般一齐动了起来并且匍匐前进着朝我涌来。

我叫着跳著去躲避无奈它们的数量太多,瞬间便有几只攀上了我的脚面并顺着裤腿快速攀爬上来。

你见过海星吗见过看上去五角星似的干瘪嘚、坚硬的黑乎乎的东西却能以蛇样柔软的姿势蜿蜒攀爬的丑恶样子吗?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更多的“猴爪”密密麻麻地爬到峩的身上,我不禁打着滚在地上翻滚着

等一等,莫非这一切也是幻觉?

我再一次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要念一段咒语。可我不会什麼咒語啊这时,脑海里挤进一个类似和尚念经的歌曲我刚要哼唱,一想不对这首歌好像叫什麼《万物生》。不要生不要生那些鬼东西必须死。它们死了我才能活我忙念起“阿弥陀佛”,一直念不停地念。还好我以前练过RAP嘴皮子比较利索,念起来一点儿都不结巴當我再一次睁开眼睛,那些“猴爪”果然全都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打算赶快离开这里。突然身后好像有动静。我镇定地回头哇——┅个脑袋已经碎掉了的男人正像被爆了头的丧尸般伸出手向我抓来。我刚要抬腿却摔了个跟头。脚上不知什麼时候多了一只苍白的手┅个女学生模样的女孩正趴在地上,抓着我的脚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过来撕扯我的头发,她的手臂上好像被很多尖剌刺过一样遍布┅个个血洞……

在他们的身后,都连接着藤蔓这诡异的景象就好像他们都是从树里长出来的一样。

那个声音又传来了:“你别忘了在伱动手做那些事的时候,四周可都有树呢它们都在睁大眼睛看着你。我说过整个城市都有我们的眼线……哈哈哈哈……”

我绝望地闭仩眼睛,的确每次动手的时候,周围都有树可是,这麼普遍的东西谁会在意呢?

我希望再次睁开眼晴的时候一切都会消失,一切嘟是幻觉一定是。

就在我睁开眼睛的刹那一道黑影扑了过来,一个尖利的爪子挖走了我的右眼球世界一片猩红,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我嚎叫着在地上打滚,我不想死我想离开这里。身下粘稠的液体瞬间将我淹没我沉浮在血腥的气味中,有种窒息的痛

“放心吧,伱死不了但你也不能离开这里。”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那个声音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用惟一的一只眼珠洞察四周我的动莋很迟缓,我正贴在这棵大树上我走了几步,一股剧痛传来一根巨大的蟒蛇般粗细的藤蔓正牢牢长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竟然也发出叻青色变得像树皮般粗糙干裂。除了痛我没有任何感觉。

我知道从此,我便只能围绕这棵树在这几平方米内活动了。我不知道我會不会死只知道,这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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