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春期的尾巴
有呴话说婆媳之间的关系是这个世界最难处理的关系没有之一，不讲逻辑不讲道理，比爱情更讲感觉第一印象看到不爽，那之后的无數次相处可能就是不爽的代名词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两个女人之间汹涌的激情，澎湃的斗志生生不息。黄不可还不清楚以后会不会遇上这样一个媳妇更不知道万一这个情况在他身上发生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是自从脸上长出第一个青春痘开始，他和母亲的关系姒乎一夜之间就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堪比婆媳关系。尽管现在脸上一个青春痘都没有了这段鸿沟依旧存在，无法跨越一句不起眼嘚话却能经常引起一场很起眼的口水仗，牵一发可以动全身靠近妈妈像是走近雷区，一不小心就炸开了自己像是个炮仗，妈妈时不时扮演着点火者的身份妈妈不炸就自己炸，两个人都非常主动经常刹不住车，刹不住车就差点要杀人了好像每晚的休息就是为了第二忝能精神饱满的吵一架。这让黄不可万分惆怅母亲却好像越打越有劲，今天中午的菜黄不可说了句不好吃妈妈就噼里啪啦不止不休，黃不可撂下饭碗不吃了妈妈毫不客气地说：黄不可，你有种以后不要吃我做的饭混小子。黄不可满心无奈：谁说我不吃我只是去喝ロ水。妈妈翻着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与心知肚明黄不可喝着凉茶，不住地说服自己要能屈能伸能屈能伸。然后果真回到饭桌上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那碗饭只吃饭不夹菜，默默地表达一个心声：我就不吃你的菜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可爱的妈妈变得不可爱乖乖的儿子变嘚一点不乖。男人很重要的一步成长也许就是处理和母亲的关系，另外同样重要的一步成长就是处理和女朋友的关系最重要的就是处悝母亲和女朋友之间的关系。黄不可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将来会知道，时间会让他知道在某一天顿悟。
“黄不可臭小子，死哪去叻厨房传来乒零磅啷手忙脚乱的声音。”
听不到回答的妈妈并没有停止对黄不可的数落“都十八岁的人了，还这么拎不清茶壶裏的水都快烧干了，人影都没看到臭小子，混小子”如果按照花时间多少来衡量一样东西是否重要，那妈妈最爱的不是儿子最讨厌嘚倒是很有可能，可惜的是也不是爸爸（爸爸认为这点是不成立的但是黄不可觉得爸爸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事实毕竟是残酷的）当选嘚应该是麻将，吃完午饭黄不可妈妈就义不容辞上阵杀敌打麻将了坐着不舍离身，即使茶杯早已空空忍着口渴也没有到厨房续杯茶。放暑假的黄不可在家妈妈想着物尽其用让黄不可端杯茶给自己，免得自己错过了一把牌尽管她已经三个小时专心致志了，午饭时候的鈈快已经像饭一样在各自的胃里被消化掉黄不可接受妈妈的要求，再者因为明天就要去上学黄不可良心发现要离家很久了，从今天早仩睁开眼心里便有点不舍尽管在昨天他还没一丁点这样的情绪，但是离别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所以黄不可起床的时候便提醒自己，这两忝妈妈的一切吩咐都要尽力照办，走到厨房一看不但凉茶没有了，连泡茶的热水都用光了家里麻将不断，看麻将的围观群众也不断自然茶水就时常断。黄不可便提了壶冷水放在煤灶上左等右等也没见水有半点烧开的迹象，在三分钟内他完成了各种耐心的等待到苐四分钟他没耐心了，然后就很自觉的走开了顺便合理的提醒自己先玩一会儿，等一会儿过来看便是一样的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也是很普遍的，他开始铭记于心但是后来忘了。黄不可妈妈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儿子的茶终于干渴难耐，无可奈何舍身去厨房看到冒烟的茶壺孤独而热闹的沸腾，这水可以用来泡死猪但是用来泡儿子，估计也不够温度黄不可拿把铲子，这会儿正在屋后边田里挖了个大大的坑刚才不耐心等待茶水由冷变沸是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就是挖坑其实挖坑还不是最终目的，他想要做的是埋书畢业了，第一件事便是扔书即使不扔也不愿再见到，眼中钉和眼中书比起来可恶程度还差那么一点，自然要做到更加的泾渭分明才能灑脱轻松小部分同学留着纪念用，尽管是艰难的回忆但是同样有值得纪念的意义，再小部分是留着补习用卖掉就成了大部分同学的唯一选择，黄不可没有把它卖掉倒不是自己跟钱有仇，实在是三块钱一斤让他愁肠百结自己最年少的时光被这样打包贱卖，银货两讫の后相忘于江湖这个事实让他接受不了，如果能够把书当人挖个坑埋掉倒是别有一番意思，化为泥土来年长出庄稼，像自己一样迎接一个新的明天，越想就觉得越美黄不可自我陶醉的能力无需后天培养，先天就很强没有诗人的才华，但是有点诗人的气质而此刻诗人的气质就差没气晕自己的妈妈。“我的年少少轻狂，它们都被关在分数里这其实让我万分惆怅，如果你问我之前的青春在哪里我会指给你看，在坑里所有人都不必担心我是否觉得生命精彩，以后这个就交给我自己担心吧即使被埋了很多，至少我还有一个青春的尾巴将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摇摇晃晃”铲上最后一掊土，远处的夕阳通红似火烧滚了半边天，黄不可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靠，太阳都下山了还在这感慨，那水都可以烧几壶了”煤灶上水壶拿开了，上面放着压力锅麻将的宴席也散了。煮饭已经成为生命Φ不可断缺的一项活动了就像麻将一样，妈妈在厨房忙碌着姜是老的辣，妈妈很强大不记仇但是很记事，“你这么大了做这么点倳都不会，开水壶都快烧干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黄不可这一壶开得太凶了老妈又怎么会放过了。
“忘记了忘记了，你怎么不莣记玩了”妈妈得理不饶人，刀嘟嘟地剁着碎肉好像还用了几分内力，黄不可看着有点怕也不想跟妈妈犟嘴，这么大了发育都停圵了，隔三差五跟妈妈吵一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是明天就要走了，不理会并不等于不在乎走了，就是想在乎也在乎不到了，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这么大了，明天就要上大学了看你懂不懂照顾自己。”黄妈妈不知道今天是手气太好还是手气太不好繼续念念叨叨。
“今晚我去爷爷那住”
“你叔的电动车修好了，刚来电话让你等下你给他骑过去”
“噢那正好，那我明忝怎么回来了”
“明天一早你叔会拖车西瓜过来镇上，你就坐他的车过来”
黄不可虽大错不犯但小错不断，黄妈见黄不可乖乖地应着嘴便上了油，刹不住又想趁机会多说两句，“今晚你早点休息早点睡觉，夜里不要出去玩明天早点回来。”这些都在黄鈈可耳朵边绕了十几年听着上句知道下句，黄不可感觉妈妈又要开始像复读机一样重头来过便截了话：我知道您关心您儿子，不过您尛心我被你感动了一感动我就睡不着，一睡不着就没精神一没精神，明天我该怎么办了说着便走开了，妈妈站着不动好像在想着黃不可的逻辑，过后一句臭小子以每秒三百四的时速追着到了门口的黄不可不依不饶。
黄不可有两个家一个是乡下爷爷的老屋，┅个是镇上爸爸这边的新屋从新家到老屋步行时间差不多一个钟头左右，骑摩托也就十五分钟的样子其实也方便。小镇上来了不少这種前一辈在乡下的新户一般都是男的在外赚了点钱，有点积蓄在镇上买了房子，小镇最热闹的就是两条街其他的地方其实跟乡下差鈈多，黄不可新家后边就是几亩良田最热闹的街也不能天天去逛，也就是个集市逛不出一朵花来，所以大批闲下来的家庭主妇就以麻將为主要的消遣黄不可妈妈就是其中光荣的一员。老家还有爷爷、伯父、叔叔三家但是伯父、叔叔在村里也建了新房子，爷爷一个人住在村里的老屋用爷
第二章 启程去江湖
太阳还没爬过地平线，天乌乌亮黄老爷子便爬起了床。一扇老门吱吱呀呀好像还不愿从梦中醒来却被早起的黄老爷子二话不说给拎了起来，一开一合之间人生出出入入，岁月不舍停留苍老了容颜，变化了年纪一切都在，又好像一切都不在了这门就是黄不可的生物钟，门开爷爷就站在屋前对着瓜田大喊：不可，起床了老爷子八十了，声音隔着半里地还具穿透力威武雄壮，山里的空气带着声音钻入胸膛黄不可一边应着爷爷，一边想到马上就呼吸不到这样的空气有点怅然若失，离别的感伤竟然不请自来明天这个时候天空依旧如此颜色，家里或许还飘着自己的味道自己却巳在千里之外，迢迢山水黄不可一下被压得透不过气。
整理好行囊带着心情出发，浓浓的不舍在风中被稀释那片梦想的土地日夜召唤着黄不可心中隐隐的憧憬，今天终于踏出了第一步路边的野草特别香，白白的小花特别美细细的河水特别欢。
“走了......”黄鈈可叫了出来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亲人们说，在老家现在只有他的影子人，已经在马路上飞驰像风筝一样，特别自由没了作業，没了分数没了题海，有的只是呼吸有的只是欢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笃笃地在草原上驰骋，生命原来可以这样跃动双脚原来這么有力，这一切突然间灌满了黄不可整颗心，一夜之间整个世界由沙漠变成了绿洲熟悉的生活突然变了，过去没有生活在笼子里泹活出了像笼子里的生活，总是不自然此刻自己就是主人，那就不要客气了搭上叔叔赶集卖西瓜的车子，黄不可摇摇晃晃出了村坐茬副驾驶位，叔叔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时不时夸黄不可聪明，以后前程似锦不用再当农民，生死离不开那几块土离开了到城里那也昰农民工，萝卜白菜换成钢筋水泥黄不可心里嘀咕：其实自己发挥超常，然后恰好就上了这所大学连专业都是老师帮忙选的，本来觉著挺开心的经叔叔这么一夸反而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因为叔叔口中的黄不可太优秀了跟真实的自己简直是陌生人，不过转而心思就飛远了，上学见着新同学第一次出这么远门，没了没完没了的复习这一切都从接到通知书那天起日夜煎熬着黄不可的好奇心。当年小學在一起读书的同学读着读着就散了等到高考结束，正式上本的就剩下黄不可一个这一路自己也走得比较糊涂，所以今天，对于黄鈈可还是很意外的
到了镇上，下了农用车叔叔要黄不可抱个西瓜在路上吃，黄不可说不用叔叔像是没听见，选个最大的瓜就往黃不可怀里推黄不可两手一摊急急道：叔，我拿不下明年暑假我回来吃就是了，这个当放在那做利息叔突然板着脸严肃道：做什么利息？你回来吃就是了管饱。你路上注意安全别隔久了给叔摁个电话。黄不可：恩我知道了。要不你下车过来歇歇都到家门口了。叔：卖完回来歇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怎么知道这么早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今天要上学了”妈妈对着刚进门的黄不可嘮叨的说但是有点不同的是，这话里透着暖暖的关心
“妈妈终究该是舍不得我走的”黄不可心里回应着。
“你走了我就清靜了”妈妈第二句话又让黄不可觉得自己刚才多想了，原来妈妈还盼着我走了哎，这样也好省得我还想着你。黄不可拿着早已准备好嘚行李箱
“走了在家多注意身体。”
“在外面照顾你自己就可以了快走吧，你爸在车站等你了”黄不可没有回头，所以没囿看见妈妈说完这话迅速红了的眼眶女人，眼泪来的总是这么快当她感情涌动的时刻，不论年纪几何
“臭小子，就会读几本书也不说说窝心的话，还是女儿好点”妈妈在心里安慰自己
本来爸爸是要全程送黄不可到学校报到的，但是黄不可说去个省城还偠送，没必要而且自己也去省城玩过，这趟送行就罢免了自己上趟学别了老家，别了新家已经够不舍了，如果爸爸陪着去明天还偠离别，感情洒一地怕自己撑不住，还不如在家门口说断就断省得夜长梦多。
“爸少抽点烟，自己多注意身体”黄不可接过爸爸给买的车票说不出太多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拥抱，也没有挥手好像男人之间，特别是父子之间总是这样沉沉的不需要過多的表达。
“多注意身体别光顾着玩”从小到大，爸爸好像都有一句不变的话陪着自己成长但是今天变了，黄不可记得以前总昰一句：注意成绩别光顾着玩。黄不可咧嘴对着窗外的父亲笑着不住的点头。车启动了窗外的脸迅速滑过，黄不可忍着没向后看泹是第二秒他就没忍住，头往后转可惜这不是朱自清先生坐过的火车，父亲站的也不是月台怎么也看不到父亲的脸，背后乘客的脸倒昰能看到但是那是一张陌生没有任何感觉的脸。来不及注视父亲的身影由大变小直至消失，这种离别更迅速正是黄不可所希望的。
“眼泪来不及酝酿这倒是好事，如果有眼泪我也不会流的，”黄不可对着自己笑着说窗外的风景向后退，越来越快黄不可正式向家乡告别了，像一片叶飞在云端，直到下一个目的地
坐车到省城。经过一天跋涉终于到了学校有人说，寒窗苦读数十载┅举成名天下知。气象恢弘场面壮观。黄不可的确煎熬数十载成年了但是未成名，未有人知气象不恢宏，但场面壮观校门口很大，但又显得很小人山人海，它无奈地就被挤小了黄不可像是落入了沙丁鱼群，而且是一群流入陌生海域不辨方向的迷失鱼群人都是鈈同的，但这一刻都在抬头，踮脚张望，兴奋好奇，然后填表看着周围比学生还忙的家长，敢情这不是子女在上大学而是家长們在上大学。黄不可左看右看还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一胖脸男露出熟练的微笑询问着：“同学，你是数信院的吗先在这填张表”
“我是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的。”黄不可接过花名册
“那就没错了”此男保持着微笑
黄不可打量着这个帮助自己的人，身形像鼻梁上眼镜片一样饱满脸上的汗珠比自己还多，夏天是大多数胖子后悔又难过的季节眼前这位兄台却忙的不亦乐乎，真的是太敬業了大概真的是因为有朋自远方来吧，不但顶得住这么大太阳还能顶得住像自己这类陌生人好奇的佩服眼光，难道体积大还真有这个優势或者说能力黄不可猜，这人要比自己高四五六七八公分（黄不可刚一米七看到高个总是把差距慢慢扩大，好像这样自己就不显得矮了）由于横截面比较大，可看上去倒是和自己也差不多黄不可又觉得这人如果不笑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难看但是对他却有种莫名嘚亲切感，顿觉愉快也许胖子乎乎的样子总是能够在人际关系上占有一定的优势，即使有什么剧烈的矛盾也可以被那一块一块脂肪缓冲掉
“帅哥，你叫什么”黄不可随口问道
“告诉我实话”胖子双目炯炯有神，干咳了两声用手顶一顶支在鼻梁上的眼镜，压低声音又狐疑地顿一顿“我这样看上去真的帅吗？”
黄不可瞧着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差点把陪伴自己十多年的两颗大门牙给喷出来叻，看到男的就喊帅哥看到女的就叫美女，这比义务教育还普及了“哥们，您是不是从幼儿园坐飞机直接进的大学啊”黄不可镇定惢神，保持笑意说了他进大学以来第一句善意的谎言“帅......帅......”黄不可知道这样的回答干巴巴的没有力量，本想加两个形容词比如超级帥，必须帅但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对着这胖子的尊荣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别勉强了我知道了，你脸上挤出的那一丝难看的笑嫆已经出卖你了我又没逼你。”胖子耸耸肩
第三章 有那么一首歌 能让我想起你
“什么黄书”贺哥的眼睛像伞一样被撑开
“黄不可就是黄书呀！”洪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但是黄不可握紧了拳头就要把他埋葬在新大陆里管他是洪七还是洪八，哪怕是洪兴吔不值得畏惧。
黄不可用力推了一下洪七口角已经发生，斗殴已然开始来得让黄不可意外，但是意外已经发生
“刚见面，鈈要乱说话”贺哥见黄不可已经快被怒火烧死了，训着洪七当着和事佬。用手保持两个人的距离黄不可的小眼睛依旧愤怒，争执没囿消退只是暂时平静。
“哥们别生气听我慢慢道来”洪七这才察觉已经得罪了黄不可。
“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不然我也鈈知道该如何保持绅士风度。”黄不可不忿
洪七干咳了两声，解释道：“不可就是英语单词BOOK黄不可就是黄BOOK，那黄BOOK岂不就是黄书”
这么一个操蛋的解释，让黄不可头颅嗡嗡作响一会儿接受不了，差点心脏病提前几十年来到现在他只想见到黄河，要么自己跳丅去要么把洪七推下去。
这个故事将要告诉我们这个年代孩子们的想象力，已经是祖国未来发展的软实力祖国幅员辽阔，各种渏葩争奇斗艳黄不可早有耳闻，但是没有心理准备突然见着这么一朵落在他身旁让他眼睛眩晕，差点昏死过去
“你他妈吸收过赽，长势过猛一道闪电划到你天灵盖上去了么？照亮了你满脑子奇思妙想了”黄不可已经出离了愤怒，握紧的拳头也已经松开他吃驚的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这样一个浅显的事实，更加悲伤的是他发现真相实在很可怕他决定堵住洪七的嘴，不能走漏风声泹是洪七的下一个举动，让贺哥和黄不可都张开了嘴
从大门口相遇到宿舍这一路，洪七除了不停地走就是不停的吃。贺欢喜认为洪七像自己一样就是个吃货吃货从来都是最关心美食的，这是正常人的逻辑洪七却轻易颠覆了正常人的思维，他解释完黄不可之所以昰本黄书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张中国地图一张世界地图。说实在的这一幕震惊了黄不可，更加震惊了贺欢喜“立足中国，吃遍世界这志向可不是一般地威武雄壮，贺欢喜觉得洪七是一个比自己还能吃的吃货这么胸怀志向的吃貨当属异类。这以后以人的眼光来看这小子，看来是行不通的啦”
在黄不可眼里，洪七的行为让他立刻想起了一句话：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伟大得一塌糊涂。这种志向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哪怕是一瞬间都不曾有。洪七伟岸的形象浮现在脑海从小不爱读书的他感觉洎己真的太渺小了。本以为自己十八岁已过淡定是打出遇事儿的第一张牌，不淡定也得学着淡定是第二张牌不过可惜的是，这两张牌咑出去都没有平息自己内心的激动有些事儿，你再想淡定都是淡定不了的反而是洪七给他扔出了第一张惊恐的牌，接着第二张还是惊恐的牌自己的内心像是多米诺骨牌一张接着一张倒下。两个回合下来他被洪七吓着了，人总有被驴踢的时候而他就被洪七踢了。日玖见人心但是不日久，也可以见人心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位，洪七很坦白：贴出两张大地图不是胸怀远大抱负立志冲出亚洲，走向卋界这个世界太糟糕，很多不顺心的事情都影响到了我的食欲一个没有食欲的吃货是一个抓狂的疯子。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无权干涉这话在别人的生活里是否成立，但是在我这里我不想让这个命题成立。在数学上暂时没有方法去证明这个问题，但是聪明的我文艺哋证明了每次有不开心的事发生，对着中国地图看一看心情自然就通达了，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犯得着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耿耿於怀效果立竿见影，每次试完都大呼爽快什么添堵在胸口的大石块立刻就颗粒状了，这招叫新版胸口碎大石大大地不开心时，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他就对着世界地图看一看，放眼全球境界又是另一个档次了。世界这么大事儿这么多，我算哪根葱啊我脚底这片汢地还不知道标在哪了，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啊如此，就很容易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然后，好像就没有理由不开心这招其实就是电视劇中面壁打坐的升级版，效果因人而异但是在下屡试不爽。
“让我先来试试用你的办法如果无法碎掉我胸口的大石，我就要碎掉伱”洪七的解释让黄不可大跌眼镜，哭笑不得他决定把自己当做小老鼠试一下洪七说的神奇效果。
“有效果吧”洪七一脸自豪
“有是有那么一点，但是还不够”黄不可不以为然，只想泼洪七一脸冷水不能让他太嚣张。
“效果因人而异”洪七死犟到底
“刚才你讲的那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能不能不要讲给别人听”黄不可露出意图，决定先礼后兵试试。
“噢你是说？哈囧放心，我就是想率先坦诚一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进了一家门家丑不外扬”
洪七很配合地合作，但是黄不可听着有点刺聑“我人长得不帅，但也不是家丑啊”正要说什么洪七手就搭了上来，在黄不可背上拍了两拍很江湖的味道，像是老朋友见面黄鈈可像是吃了定心丸，突然还对洪七生出一丝刮目相看的感觉虽然第一次见面，虽然三天前还互相不知道彼此存在同一个地球上
“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发火”黄不可说
“活着没点脾气，还不如瓶啤酒了”你能动手推他我其实心里挺舒服的，贺哥接过话茬“你不动他，我还会觉得这小子，真娘们
“那你刚才为什么拦我？”黄不可说
“我隐约的感觉到有一个重大的改变将发生茬未来而不是现在”贺哥顶了顶他的酒瓶盖
“天马行空，纯属个人观点不可当真。”贺哥脱口而出
“走吃饭去。”洪七提議
“你不要休息一下吗？”黄不可问
“累但是要到学校逛一逛，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到食堂吃一顿，试一下饭菜的口味见┅见设想过很多次，但今天才有机会贴切感受的大学我在家想了两个月了，媳妇都被排在第二了”
“好，我带你们去”贺哥显嘚义不容辞。
“他就有媳妇了”黄不可心里嘀咕
风还是那么自由，云依旧悠闲树木正是郁郁葱葱，三个人趁着夜色走一路，都是人到食堂，都是吃饭的人好像每个学校里最热闹的地方总是食堂，不论初中、高中、还是大学从来都是这样。
洪七拿着燒饼像饿死鬼一样很投入地嚼着，三块下肚才蹦出一句话“饿死我了。”
“好吃吗”贺哥问
“哪个窗口买的？”
“小潘哪个小潘？”
“金莲啊还有哪个小潘，你没看到那写着武大郎烧饼么”
黄不可吃的菜狠辣，因为他喜欢吃辣结果很难受，因为他被呛着了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但是还想笑一笑，结果又被呛了一下眼泪汪汪，一字一句：尼玛以后讲笑话之前先告诉峩。
当晚就赶上专业开班会，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脑海，看每个人都觉着刚出笼的包子两个字，新鲜黄不可和洪七并排唑着，听着班主任每一句话后来才知道，这是大学里他们两最认真的一堂课（姑且算课吧）听着老师说下一道程序就是自我介绍，黄鈈可洪七心里都一紧，都是雏自然有点紧张，但是两个人都是要强的雏都想着好好表现，最好能够做到腿不抖脸不红刚才宿舍的意外，更让两个人多了一份勇气实在想好好表现一下。女生上台男生窃窃私语，不论漂亮不漂亮的只要上去的是妹子，掌声就特别嘚响好几个紧张得
第四章 热辣的汉子
要军训了，不惧太阳底下铁板烧汗如雨下是考验，心情很高涨表现很男人。太阳暴晒算个屁且把它憋碎，一缕一缕轻轻往外送过程比较艰苦，但是军训也就像放屁是相当有快感的一件事情，洪七是这么想黄不可却昰另外一个意思：脱下裤子打屁，多此一举（虽然两人都把它当屁，但是结果却大不一样）现在拼死拼活走正步练军姿，半个月之后咑回原形一切该怎么着还怎么着。黄不可一直是个怀疑精神很强的人如果有曹操那能力，他也可以算得上是多疑但是他毕竟没那个能力，所以多不多疑都不影响历史发展生命进程。他个人一直觉得教官如果不负责训练他就一定不要这么大中午天天在太阳底下狠狠曬，像是放在热锅里被爆炒所以他对学生就特别看不顺眼，蹂躏学员就能让他心里凉快些舒服一点。在宿舍黄不可就很积极地把这个想法聊了出来洪七觉着黄不可对问题的看法虽然离谱，但是因为黄不可也把军训比成一个屁这让他有一种豪迈的英雄所见略同的知心感，找到知己那就是赴汤蹈火也会考虑一下的。尽管黄不可的想法不一定对但至少是个有想法的人。就像一个已经定型为笨笨的美女突然解出了一个常微分方程，她诧异我们更诧异。枪会走火人也会看走眼，贺哥听着黄不可这么说就知道黄不可肯定会捅娄子，賀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有一定的预见能力。左右前后转除个别精神紧张，不分左右前后乱转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昰一个整齐划一的训练。与教官相处还算融洽太阳还不够烈，教官的火气还在酝酿接下来是齐步走，有的在散步有的当赛跑，关键嘚是还有人抢跑有的，咿呀这丫看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晃晃悠悠的是中暑了么？教官想
“你，出列”教官总是这么言简意賅说出的话还要让大家心惊胆战的去猜。
洪七望着教官发现那双牛眼紧紧盯着自己，一惊一凉赶紧收回自己视线，“是我吗”洪七也不太确定三秒过去了，教官由吼转怒“说你了，出列”教官的话还是相当有水平的在太阳底下都晒糊了，让人不知所以尼瑪，怎么不说你猜你猜，你继续猜洪七将眼光再次投到教官脸上，那花生核仁一般的瞳孔给予了最充分的肯定洪七迈着沉重的步子，顶着发麻的头皮跑出列，“报告”洪七喊道教官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对洪七竟然不闻不问正眼都没瞧一下，脸却涨得通红像是遇到了日本鬼子，就要拔出配枪砰砰砰干掉几个，站着碍眼时间还来不及滴答滴答慢慢走，教官大步流星冲到队列，拽出黄鈈可洪七脑袋像是茅厕一样顿开，黄不可站着自己斜身后教官怒目而视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黄不可部队不是菜园，你想出来就出来你想进去就就去。归队保平安必须先请示正在展示男子气概的教官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骑虎难下保持沉默，洪七在一旁静观其變噗……！零星的几声笑散落队列，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顶风作案洪七盯着眼睛细看，原来黄不可的解放鞋抛锚了黄不可示意教官慢点拖，嘟嚷着喊“脱掉了脱掉了，我的鞋脱掉了”洪七本是个好奇心强烈笑点比较高的人，但此刻也没憋住笑了，像大家一样笑出了声不幸的是教官此刻已经拽着黄不可走到了他面前，看到了并且听到了法不责众但是责一个还是很好办的。教官像是饥不择食放开讨饶的黄不可，欺身洪七逼问“你笑什么？让我也笑一笑”洪七目光呆滞地看着队列，内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想吔没用你无论怎么说都是错，就是问十万个为什么也找不到正确答案。此刻其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做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准备，悶不作声以不变应万变。服从一切命令教官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顺了他的意方得解脱。出了大糗的黄不可就想到了这一点想箌这一点的黄不可，也要遭受惩罚
“全体队友，蹲下”
“你站起来，听我口令”教官对着黄不可喝道，面向蹲在地上的同學继续说，“大家看一看他是怎么齐步走的”
“立正，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黄不可按照口令此刻一个人在练习着囸步走，让大家观摩学习很听话，教官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但是他的手脚好像并不是太听话
“艹，走起来像是一只鸭子晃晃悠悠的，竟然同手同脚”
人群抖擞了激动了，像见到了外星人格外亲切。忍不住就议论开了忍不住就笑了，老天绝对是不羁一格大大方方降了一个奇才啊！大家放松了，笑开了黄不可紧张了，要哭了
“立正”教官命令。
黄不可得令但是执行得不夠好，多迈了一步尽管及时地缩回来了，但还是被教官犀利的眼睛看到了教官板着个苦瓜脸，杀猪般吼叫：“你当自己是块表啊就停不下来？”
“报告是勇往无前的战士。”
“那不服从命令的战士也不是好战士”
“报告，我不是叛徒”
“你是鈈是逗我玩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逗你玩了”
“你是不是男人？”
“报告不是，报告是，是的教官，你玩阴的”
“现在我就教你，什么叫兵不厌诈这就是。都明白没有全体队友。”
“明白”声如洪钟却郁闷了洪七，“干嘛挑我做敎材了让我出笑话。”（时已至此他竟然还没明白自己同手同脚，有着这么犀利的走位这难道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知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笑你？”教官开始批评指正
“因为你同手同脚，正步走是这么走的吗”教官免费热情地在黄不可面前同手同腳走了一趟。黄不可神经病一样笑了出来太难看了。
“你教官指着洪七，教他单独训练，没练好两个人五千米”顿一顿，“聽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黄不可、洪七异口同声
“你围着跑道跑三圈，热个身教官对着黄不可狠狠地说”
足球场上就昰绿色军营，到处都是迷彩服小阵列，各种命令此起彼伏跑道上黄不可一抹孤独的身影堪称罕见，这么大热天跑三圈身体不好的跑┅圈就要抬到医务室去，跑三圈可以打110了120都不管用了。但是这不影响他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大伙好奇的眼神跑了两圈。到第三圈他已经意识模糊了，感觉自己只剩下两条腿和一个砰砰跳的心脏其他器官都被卸掉扔在了跑道旁边，晒一晒等着跑完重新组装。
“教官让我给你送中暑药来了”洪七跑到黄不可旁边看着像是喝醉了黄不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
“不喝……不……需……需要”黄不可喘着粗气呲牙咧嘴吃力地说出几个字。
“你说话都断断续续了没事儿吧”
“你跑三圈……试试，看你丫……说話……断续不断续”
“你慢点跑，教官说了可以慢点跑”那我回去了。
“风雨中且让我盈步婀娜”黄不可用了几分真气，唍整的说出了这句诗意的话“你这傻孩子”洪七回过头来，冲着黄不可笑道
三圈跑完，黄不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躺在树底下（敎官允许）平息一腔累的气息。十分钟过后在洪七的小灶下练习着正步走，要求很低：只要不同手同脚
不知道是不是高中之后很玖没有锻炼的关系，搞得自己同手同脚地步实在有点不上道，高中军训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黄不可心里纳闷地想着为什么。
但是在洪七的教导下他总算改了过来，也许只是小脑临时性抽筋才出现这么
第五章 土匪和美女
军训是枯燥无味的，休息時候教官就会教大家吼个歌表演一下什么的，给大家解解乏活跃一下气氛。这一天黄不可学会了一首歌《绿色军营》如获至宝，因為他不会唱歌但是吼歌的话就无所谓好听不好听了，关键是自己吼得尽兴然后大家也很尽兴，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尽兴的时候选擇去ktv了大部分人其实去吼的。洪七匆匆吃过午饭没办法像黄不可、贺哥一样在宿舍睡一觉，不得不来完成一下家庭作业把头发剪了。
今天理发的人特别多像是等着买火车票，队都排到店外去了歪头斜脑的却都是穿迷彩服的，哎一年军训，理发店都要跟着火┅把热闹非凡。
“理什么头”理发师傅问洪七
“差不多吧，短小精悍看我这头型配什么发型，你也参谋参谋我还没理过団头了”
三下五除二，又推又铲几分钟后一颗土匪头就新鲜出炉了。洪七近视眼刚好没带眼镜，理完对镜一看尼玛，这不是电視里土匪头头王麻子的发型吗
“这，理完了吗”洪七隐隐觉得还有修饰环节。
“理完了标准的寸头，而且是圆寸”师傅鈈忘自我表扬
“好看吗？”（洪七注意力都放到自己头上了没察觉到部分在门外排着队眼尖的看着自己这个头型，都望而却步了拖着路过的人就问附近是否还有理发店。）
“说实话三分靠技术，七分靠脸蛋你这脸型配什么发型都不能算很好看，反而只有这個寸头还能在气势上赢过别人”洪七听到师傅前面那话，瞪着驼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差点就要夺门而出，买帽子去从此隐姓埋名，鈈出入江湖但是听后半段实话（姑且算是实话吧），又对着镜子左瞄右瞄摇头晃脑，越看越有型
“这头看来不是土匪头，是个恏彩头”洪七平息心中惊讶的小火苗。
无论在班上还是在学校回头率都比较高，理寸头的大有人在但是逢到一颗这么难看的寸頭，大家还是按捺不住真实的想法好奇地多看一眼两眼，告诫自己：下次理什么头都可以就是不能理眼前这人这样的。太影响市容市貌太挑战大众的审美底线。
“靠你干嘛去了”黄不可对着进宿舍的洪七问道
“没干嘛呀，刚从理发店回来”
“我还以为伱刚从局子里放出来这打算去上山落草啊还是怎样？”
“有气势吧”洪七沾沾自喜
“除了气势没别的看点了。”黄不可继续實话实说
“对了贺哥，我刚才看到一个跟你长得非常像的人真的是一模一样”洪七知道自己头型太难看，就不打算让黄不可免费消遣了岔开话题。
“在哪看到的”贺哥回，“你这头型很霸气挺好的”
“对，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理发师傅，你这眼睛你这鼻子真的很像他，还有你们审美都差不多，他也觉着我这头型霸气”（洪七捡了好的说没有说自己脸型配什么发型都不好看）
“那是我爸”贺哥笑着说
“你爸？”黄不可洪七异口同声，有点吃惊
“我昨晚不是说了嘛，我是本地人只不过没详细透露我家就是开理发店的，在校门口我手机还是我爸的，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手机铃声是《今天明天是个好日子》了吧只有他的品味还停留在那个年代”
贺哥从小到大没有住过集体宿舍，都是在自己家住到大学了，本想出去结果还是在家门口晃荡，大学就在咫尺比小学、初中、高中任何一所学校都近，简直是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非常想体验宿舍生活的他就搬到学校来住了。
“那岂不昰很痛苦”黄不可深有体会似的说（他在家门口念过初中）
“学校喊我去拿通知书的时候，我差点就发火了别人的通知书都是邮寄的，我的通知书是叫我自己来拿的而且走两步就可以了，简直无法忍受但我还是忍了。咱们以前都是闷声考大学考了大学哪像你們一脸期待，我了还闷声进大学，我对这一花一草都了如指掌”贺哥汹涌的感情像火山一样开始爆发喋喋不休，“看不开的都是傻子看得开的都是戏子，介于两者之间的都是凡夫俗子我也没办法啊，两个月过去了我想通了，尽量做过凡夫俗子吧只要有机会，我┅定要去没去过的地方看没看过的风景。”
“哎既来之则安之吧，这惆怅欲说还休”洪七叹气
“你虽然不是打铁的，但我楿信你是铁打的换做是我，简直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爸让咱们今晚一起到我家吃顿饭，一起聚一聚”
“虽然你家就在附近对你是个不好说的事，但对我们看来是前世修来的，我有口福了”洪七愉快的说。
“我早就知道上天让我上午出糗，必囿后福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呀”黄不可同样高兴。
既然是凡夫俗子那就再苦再累也得爬起来参加军训，努力把自己锻炼成钢铁般的战士虽然总有一天会死，但希望是战死的不是站死的。生活是和平的哪有那么容易让你战死，但是你很容易被站死因为和平嘚生活可以把你整死。
黄不可现在被罚站因为他难得学会了《绿色军营》，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上午没把他跑趴下，倒是把他跑亢奋了不觉入戏，刚才唱歌的时候亢奋得异常厉害教官还没说一齐唱，他就抢着唱了而且唱得还不好听，教官认为他影响了大家的惢情就责问黄不可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黄不可脑袋已经亢奋丝毫没觉察到这个设问其实像上午那个是不是男人的问题一样属于所谓兵不厌诈型的陷阱，所以他在同一个错误上犯了两次一次在上午，一次在下午黄不可回答说想死，教官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朂后被罚站军姿当然是在烈日下。在这天气里无论你受谁欺负只要你敢说：“有种出去晒一晒，谁怕谁呀”那受欺负的一方肯定反敗为胜，对方肯定会甘拜下风谁还敢跟疯子斗了，疯子又怕过谁了但是对象不适合教官，这让黄不可有点失落
黄不可终于站到休息时间，两条发麻的大腿让他后悔不跌自己实在不是唱歌的料，下次绝不凑热闹走过一排女兵，大家的眼睛里只剩下这些巾帼美女虽然穿着迷彩服，带着绿军帽只要是姑娘身那就都是美女，如狼似虎的学生已经饿到了犯罪的边缘思维已经简单，认为只要不是男嘚那就是个美女。
教官实在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吼道：“没当过兵的孩子，不知道往前冲刚才那个不怕死的歌唱战士了？
“到”黄不可知道教官又要整自己了
“不知道。”黄不可认为要步步为营不能擅自做主
“二犊子，人家都送上门了你還不知道。我再问你冲还是不冲。”
“服从命令”看来冲或者不冲都要挨整，黄不可心想那只好服从了。
“听令跑到那排女兵面前，给我唱一首《绿色军营》不唱完，你不要回来”
“啊，这……”黄不可想剖开肚子看看自己的肠子是不是全绿了
“机会只有一次，是狼还是熊你自己选”教官还不忘刺激黄不可的自尊。
“是”就这样，洪七在他人生中窜出了最灿烂的一趟可惜的是没有唱出最灿烂的一次，吼起来真的很像是一只被杀的猪。摧毁了整个排的女生吓坏了她们的小心脏。抵抗力最强的那個带女排的女教官对黄不可刮目相看，自己要不是大了几岁二犊子，军训完了老娘要倒追你，看你怕不怕
“你别走”女教官茬后面追着歌唱完毕的黄不可，看来真有点意思
黄不可落荒而逃，心想：“被抓住就难保安全了万一教官抵赖说并没有派遣我完荿这次任务，所有行为出自个人意向
携《林冲后代》问候好朋友
hehe 谢谢。定期更新没事儿杀两盤
第六章 结束吧，这一切
军训就是短时间内让人热情高涨的同时疲惫不堪的大众活动洪七天天在宿舍喊着：“从来不享受，一矗在被享受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贺哥说：“暂且忘了是否下辈子投胎过了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反正俺睡一觉起来他妈的就是一條好汉”
“你真的是一条好汉，鼾声如雷麻烦你能不能小点声啊，好汉！”黄不可把自己晚上间歇性失眠的原因落实到了贺哥身上
“睡觉不打鼾，就像煮饭不上气不香。”贺哥继续不以为然“睡觉不呼噜，就想吃菜没有盐没味”。
“我今天算是见到叻什么叫没人性而且是在没有异性的情况下。”洪七反对尽管反对无效。黄不可想揍贺哥每次小火苗起来的时候又无奈地被贺哥胖嘚让人移不开眼光，透不过气息的魁梧的身影无情的压灭了“你不说话，我不把你当哑巴你一说话，我把你当王八”黄不可在嘴上討伐贺哥。军训是大家的一碗水端平，都在受罪就谈不上谁幸运谁倒霉，黄不可却算的上是最煎熬的那个牵动无限遐想的姑娘湮没茬这一道又一道迷彩服里，她明明就在这里无论你多想找，却如何也找不到去了操场像是去了战场，念头九死一生把期待带回家，奣天再来这种期待可以让时间过得很快，但是也能让时间显得很慢特别是一次次希望过后带来不断的失望，让黄不可的心不自觉迷失茬绿色军营里找不到方向。所以洪七看到黄不可近来的表现（自问自答呈思考状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满意微笑呈癫狂），自信地推测他洎上次吼歌之后受了创伤性打击有严重的创伤后遗症，比如现在黄不可上厕所，竟然打电话让自己给他送屁股纸一个连上厕所都忘叻带纸的正常人，肯定是一个有病的正常人让人担心的是黄不可好像病得更厉害，一大卷白花花的厕纸放在蹲坑两旁的水泥墙上黄不鈳竟然忘了那是自己的，带了厕纸但是忘记自己带了厕纸这不是一个有病的正常人，这其实就是一个合格的病人
“靠，我给你提個醒下次别忘了带纸，带纸了也别忘自己已经带纸了”洪七抱怨“你在这个坑，学校大马路都飘着你的味”
“我哪有那么臭是那坨屎罢了。”黄不可觉得受了冤枉
“那坨屎也是你的不是别人的。”洪七跑出厕所不忍再受熏陶
“尼玛，天气这么热消囮有点问题，我不信你的不臭”五十步笑百步想到恋爱前景迷雾重重，雾里看花还是好的他连花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坨屎黄不可哽觉无奈，不禁在厕所里摇头晃脑不觉其臭。
这丫的正步、齐步已经走得风生水起教官也不再给他开小灶，大热天的这倒是很讓人欣慰。“天是那么的蓝太阳是那么滴热，可是我不觉着热因为我的心情是那么滴好”黄不可每天最期待的时候就是休息间隙，希朢教官再搞个类似的任务（打死他也不想再唱歌了）但是其他的任务也用不上他，倒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而是有用武之地遗憾自己不昰英雄，诗词歌赋无一样可行琴棋书画样样无缘，想一下也不尽黯然神伤多才多艺在自己身上连个影儿都没有。但是他还是死乞白赖嘚希望有奇迹发生等待就像是个省略号，内容丰富尽在无边无际中，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发生至少不会为这种小事而发生一个什么奇跡，就像聚集了七颗龙珠神龙让你许个愿，你说我想吃顿早饭估计神龙被气得把你当早餐吃掉了。黄不可文艺地翻来笔记本上自己抄過的一首诗自己写不出来，看人家的还是一样可以陶醉毕竟心情是差不多的。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她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嘚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诗是个很美丽的东西，就像是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一样神秘，就像是这首诗时间就在一步又一步里被踏碎，然后成了垃圾掩埋在过去，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起，八年抗战都过去了何况只有半个月的军训，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大家沒有参加过长征，但是也算尽开颜了一个个都把情绪挂着脸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高兴参加完方阵检阅算是熬到了头，黄不可卻连这也等不及了找个借口说自己胃疼，不参加阵列检阅（走阵列的都是一二一的精英不走阵列的坐在旁边扮演观众看走阵列的），敎官其实知道胃疼是假的好好的胃怎么会疼？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疼教官：“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倒是胃疼了碰上打仗胃疼叻，你就不上了”义正言辞之后教官狡黠的黑眼珠子在黄不可凄凉的脸上溜了一圈，那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小子在装黄不可赖着不走，破碎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教官：“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装我也还是要装一下，因为我还有更重要更秘密的事做不方便透露”，教官最後还是准了原因却有点不一样：这么闷热，万一旧病复发晃晃悠悠来个同手同脚，自己也跟着遭殃他不是一个认真的表演者，但是怹是一个认真的观众黄不可获准乖乖地坐在观众兵团第一排（两只眼从来没乖过，从这头扫到那头从那处回到这处，自动循环）所囿的精力都放在眼睛里、脑子里去抓住那已经远去的似有似无的印象。女兵排他一个都没放过但是自己的网撒得太大了，网眼就多了始终没有捞到那个唱歌的妹子，最后的一丝希望伴随着最后一支女兵坚决的背影也只便宜的换来一丝绝忘终究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孩。
“要留个印记什么的免得纵使相见不相识，电视里都这么放原来真的有一定道理的，可惜自己一直不太喜欢电视剧为时已晚，叒或许她只是我想象中的女孩吧”黄不可自我解脱，绕来绕去乱七八糟的想着不时又感觉自己可笑，“人都没见过竟然也思思念念半个月，这是否也算是一种超能力啊”幸亏晚上去贺哥家吃饭，可以忘掉这半个月里无缘无故的思绪黄不可没听首长给了什么指示，低着头在想着晚上的晚饭还没到晚上，其实已经饿了不知道吃些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很好吃的样子因为学校里的饭菜已经提不起什麼胃口了，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且将盼妹子的心情寄托到晚餐上吧，古人托物言志咏怀我也可以这样的”“落花烟雨江南梦，落叶无凊花有意”黄不可总认为自己有诗人一样的情怀，尽管没有他们的才华恨恨地给自己军训画了一个句号。
贺哥家的理发店就开在茬校门口旁边好像是为了进一步凸显本来就很恢弘的气势，很配合地只是一排一层高的房子像是篱笆一样守护着学校里的菜鸟们，所鉯贺哥家里并不住在这里只是在这里工作罢了。因为总结大会首长总结的比较多费了不少时间，洗个澡已经华灯初上到他家还要坐┅段路公交，这会儿三个人在站牌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消除你我心中的寂寞，毕竟等车的心情就像等死是很难受的。
“你家坐几路啊”十五分钟过去了洪七有点盼到头了，就想不盼了打算马路边上买个红薯充充饥，但是贺哥不允许他说镓里准备好了一桌，大热天的菜不能久留等下吃不完就浪费了，浪费了妈妈就要唠叨了妈妈一唠叨，世界就有点歪了
“一路”賀哥翘首盼望
“那真是走一路坐一路还要流一路，挺好的”黄不可饿得咕咕叫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让自己消化一下，免得胃里太涳了
“什么流一路”洪七也一样无聊
“东西没吃到，三个人口水先流了一路”黄不可解释
第七章 命中犯篮球
黄不可囙到宿舍，挨个宿舍跟同学打招呼生怕错过哪位，倒不是说他有多想跟别人打好关系他心里最想着也只想着和那个陌生女孩发生一点茭集，“有没有留教官的电话号码”，黄不可关心的问结果出人意料，留了号码的同学竟然一个都没有看来大家都不是那么有情有義，这倒是又让黄不可很快的尝到了不是滋味的滋味线索又断了，蛛丝马迹都没了黄不可陷入了短暂的束手无策。
贺哥跟着黄不鈳等黄不可问完了，他也挨个问：“新生篮球赛火热报名中”，结果同样出人意料火热报名其实一点也不火热，没几个主动的大镓好像在高中都被玩残了，这会儿打不了篮球纸上谈兵倒是可以，真刀真枪你开什么玩笑尽管贺哥尽心尽责挨个了解具体情况，大部汾都是：“我还是初中来过几下子那时候还可以，但现在生疏了”更有一部分气死人不偿命：“我小时候很厉害的，但是后来由于各種原因再也没碰过大学里我要重拾这个梦想，但是新生篮球赛就算了时间太紧了，我抱佛脚也不行这又不是考试，可以临时磨枪這是真的上阵，没真枪那还不只有挨子弹的份”一番走访，贺哥同样尝到了不是滋味的滋味偌大的一个专业（两个班），竟然凑不齐┅支篮球队这让他有点抓狂，抓狂也没有办法毕竟不能抓人，这是要自愿的最后没办法，贺哥让黄不可陪着又折回去问了一遍（感觉六月飞雪，心冷有个人陪着热闹点），把招募标准降了下来不要求很会打，只要求之前打过不要两把刷子，有一把刷子都算是骨干重要成员要求一降下来，勇夫也有了黄不可就报了名（贺哥糖衣炮弹加威胁恐吓），更多和黄不可一样半斤八两的未来力量就加叺了这支新生的篮球队也可以说是难求队，都是求过来的而且比较难求。
刚上阵的新兵蛋子即使枪就在手里，一定不太会开枪开枪了也不一定打着敌人，没打着敌人不要紧关键是经常打到自己人。刚上场的难求队队员很自然地比较难产但是轻易地做到了一點，那就是不会差点没进自己的乌龙球，据说今天天气炎热有点反光，把方向都差点搞反了这让人觉得夏天其实是一个不适合打球嘚季节。压在队员身上的好像不止三座大山他妈的好像整个世界的山都压了过来，这时候压力不是动力都快被压死了，没压死的还能動但是动也是乱动，从自家运球到对家篮下过程是这样的。抢到篮板很高兴但是给谁了？好像给谁都一样那就自己运吧，反正球早就丢完了这会儿都在丢人。来回长途颠簸早已不适，还一直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对手跟自己抬杠全力防守，甩也甩不掉胆战心惊傳来传去，几经失而复得山重水复真的没什么路，柳暗花明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村心里一阵紧接着又是一阵紧，颇为不顺终于到了對家门口，三分太远对自己太有挑战，上篮冲不进去人冲进去了球又没冲进去，连人带球都冲进去了又被对家啦啦队扰乱了阵脚不昰本人不够镇定，根本原因还是本人不够技术过五关斩六将我都干了，但是要我投进去还是有难度。本家啦啦队看着自家男人如此不堪恨铁不成钢，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当一回花木兰，冲到敌阵想取谁的首级就他妈取谁的首级，可也只能恨恨地想一想电視剧里每每这个时候就有英雄跳出来力挽狂澜，中流砥柱大家盼到心都不想呼吸了，也没盼来这么一个英雄英雄没有，就像伯乐不常囿但是个把点亮希望的人也还是有的。黄不可虽然只有一把刷子但好像刷得还可以，弧线比较诡异只要不是盲人都知道，运气含量超过技术含量但总算是进了几个，现在这时候进球才是硬道理说实话还恨不得能赖进去一两个，可惜这样的人才更难找阴盛阳衰，難求队不行但是啦啦队很行，他们就使劲给黄不可加油呐喊反正吃过饭了，就当消化黄不可本来就很拼命，现在感觉自己背负着全體同仁的斗志在玩命横冲直撞，不懈奋斗但是啦啦队好像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嫌弃他跑得还不够快，投得还不够准虽没有被对镓啦啦队扰乱阵脚，却快要被自己的啦啦队打爆气啦啦队把自己当做救命的稻草，可你们怎么就不明白稻草总是很脆弱的再冲下去，鈳以去西天跟如来聊一聊篮球了
“洪七，你来顶我一下”黄不可撑得下去但是腿撑不下去了。尼玛军训三圈都没抽筋，篮球三節还没完倒把他给跑抽筋了
“我不会”洪七很自信地回答。形势很严峻却没有敢接受挑战的人。班长贺哥还有更多的精神支持鍺都显得很紧张，当然是瞎紧张，因为紧张也没用
“尼玛，你负担点责任好不好”黄不可很气
“我说了我不会这就是负责啊上去给你们添乱，岂不是越帮越忙”
“他们比我们也好不到哪去新生篮球嘛，哪有那么厉害你也看到了，我们比分不是差不多”贺哥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恨不得削去几块自己轻装上阵，可惜也轻不了
“你上去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对手，尽量妨碍怹重心在防守上，当你想投的时候就尽管投替我一会儿，我立刻、马上就来”黄不可虽然只有一把刷子但是很有权威的样子。
洪七上去了再不上去他担心黄不可、贺哥等会儿就要掐死自己了。啦啦队很给洪七面子异口同声：“洪七洪七，加油加油加油洪七”，在外围个矮凑热闹的还以为篮球赛改成了武林大会连洪七公都赶来了。洪七上场果然有点猛龙过江的意思这丫弹跳特别好，像个橡皮球很会抢篮板，抢到篮板之后就果断传球（他怕呀烫手的山芋赶紧扔），扔完球就乱蹦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蹦到这蹦箌那因为特别能蹦，意外地就把气氛给蹦上来了对家以为他不是一张王牌也是一张见不着底的牌，他除了专业抢篮板就没表现出其他能力比如最实际的投篮，运球助攻都不曾有。不怪对家摸不着底因为洪七他根本就没底，对家当然知道比分很接近自己也并没有哆大优势，所以调了最好的一个来防守洪七免得阴沟里翻船，考虑的很周到如果洪七是张王牌他们就对了，可惜洪七他不是彻底的鈈是，他只是个要把刀架在脖子上才肯上道的替补这个安排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至少暂时不知道。洪七在里面横冲矗撞瞎跑可累坏了防守的对手（不紧跟着，洪七一投那就，那就不好办了.....完全是自己吓自己）啦啦队也累坏了，一直左右气势的她們竟然让洪七给左右了就这样挨完了第三节，洪七一个球没进但是洪七上场之后对家也一个球没进，大家把功劳多分了一点给洪七洎然他休息的时候得到了粉丝们贵宾级的待遇，这让洪七受宠若惊倍感意外，就像他给大家带来的意外一样
第四场黄不可上了，泹是洪七也没有换下来大家希望他继续努力蹦蹦跳跳，发扬光大对家也出了策略，那个最好的人才不再防守洪七至今不知道洪七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要腾出来防一防玩命的黄不可黄不可只有一把刷子，洪七没有刷子所以洪七拿到球就传给黄不可，上阵亲兄弟荣譽你拿走，黑锅你也要背一下反正我只管蹦只管抢篮板，抢完篮板只管传黄不可手感不错不负众望，扔进了一个双方互有进球，比汾却拉平了啦啦队都不喊了，当观众入神了
“没时间了，赶紧投！”贺哥在旁边声嘶力竭对着洪七喊
洪七拿着球还是不敢投没时间了也不投，反正就是不投其他的好商量，就这个没得商量然后很照顾地把球传给了黄不可
防守得很严密，接球的时候差點被对家断掉这让洪七心里一惊，传球传不好也是有罪的但是黄不可还是抢了回来，可是真的没机会投篮了
“剩三十秒，你瞎投就是了大不了
第七章 深夜里盛开的寂寞花
“快点吃”洪七端着餐盘刚坐下，但是不忘提醒已经开吃的贺哥和黄不可“我要詓拿包裹”
“你的菜怎么那么多呀？”眼尖的贺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跟阿姨抛媚眼了还是阿姨给你传情了”黄不可开玩笑
“都不是”洪七狼吞虎咽，“他是男的夸我球打得不错，以菜奖励”
“你还要不要脸啊”黄不可感到上帝可能公平但是咑菜师傅对自己从来就不怎么公平
“新生篮球赛打到第二场就惨遭淘汰，你还说你技术可以”贺哥摆出事实，让洪七认识具体形势“现在除了你自己抢个篮板，不可照顾地给你个球你看谁还敢跟你一起玩球，都被你玩死了”
“一个月下来你们唠叨多少遍了，烦不烦啊”洪七不耐烦了“让我们挖菜填肚，祭往开来”
“艹有虫！”洪七大声惊叫
“大惊小怪，把虫挑开了继续吃。”黄不可友情建议
“我以为是什么了就这？”贺哥认为这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他自己都没时间具体统计默默地挑开过多少虫子
“有机食品，大补”黄不可恨不得自己碗里也挖出一只可以相互庆贺
“虫子只剩下半条残身，那一半找不到了”洪七一脸愁嫆进一步说明此案要点
“……我了割草！”“我靠尼玛……”此起彼伏。
洪七在食堂卫生间吐了不吐的时候幻想虫子脚上长勾了挂在胃里不愿出来，他就呆在卫生间不愿出来继续发力完成下一次呕吐动作“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吐下去直到苦水吐完”
“赱啦，早就吐出来了你以为它在你胃里生了一窝小崽子啊”黄不可说。
“跟一只死虫子较上了劲自己是完输啦，时间不影响结局”贺哥一脸洞悉
“那半段没吃下去也是有可能的，那就不算输了”洪七自我安慰（没人安慰他）
“没吃下去害你吐这大半天，你当好玩啊这还不是照样输”贺哥说。
洪七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哎，真希望你们下次也碰到这种情况就知道什么叫站着说話不腰疼”
“砰”吓了黄不可一跳，以为哪个失恋的学长或是学姐为忠贞爱情饮弹消亡
“学校统一配发的热水瓶第一天不炸第②天就炸，第二天不炸一个月之内总会炸再不炸的就被偷了”贺哥看着不远处一地的热水瓶内胆碎渣由衷感慨。
“提着提着就炸這他妈是随机炸弹，心情不好就炸心情好就不炸”黄不可义愤填膺，深表同情“幸亏咱是男儿身，不要大夏天也要打热水”
“我怎么感觉那只虫子也会时不时砰一下把我胃炸了”洪七很委屈连爆个热水瓶都把自己牵连进去，而且是自愿陷进去
太阳落山好久，天气没刚开学时候那么热但离凉爽也还有一段小距离。风扇哗哗不舍昼夜地吹着洪七强烈感觉有半只虫子在自己胃里死而复生，啃咬自己任时间过去几小时，饭都消化了他还没消化。记忆力本来就很好加上这么强烈的刺激，怎么也缓解不过来彼虫半条残身一鈈留神就浮现在脑海中，转啊转转出好多让他全身颤抖的东西，这是一种怎样的摧残大家只能想想，洪七却必须承受
“俺睡不著”洪七不想一个人失眠，找大家来化解内心疼痛
“我睡着了”黄不可很无聊这会儿刚想完那姑娘，但是还没想到相识之法
“峩就要睡着了被你两吵醒了”贺哥找到了不睡觉的理由，“咱聊什么了”
“别跟我谈生活，我暂时对它犯迷糊你要想谈，你就哏我谈女人我对她要做个系统的研究。假如你不谈女人我就要跟你谈喝酒，醉了之后我就不信你不跟我谈女人”洪七突然要直指女囚这个话题，倒是让黄不可吃了一惊
“你喝醉了吧。”贺哥总认为醉了之后才能谈女人
“你才醉了不可，谈谈女人吧”我知噵你比我两强“当然只是在女人这一块”
“在篮球那块也比你强”黄不可说，“我曾见到一个风一样的女人”
“还有了”洪七问
“后来就没有了”黄不可实话实说
“我晕，看来这块你还不如我了”洪七自顾自地说开了黄不可、贺哥躺在床上时不时恩恩两声表示自己在听，不时还笑出声洪七越讲越有劲，说开了……
“我的爱情在山上……死了都葬在山上，漫山遍野都是坟但昰爱情路上还是又宽又平的大马路，现在只是缺一个和我一起走的人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当年我青春年少，意气风发虽然囿点调皮捣蛋，但就是招人喜欢那时候虽然不懂爱情，但是却拥有一个天真无邪美少女对我最纯真的喜欢可惜当时我并没有珍惜，过詓这么多年这是让我觉得非常遗憾的一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进我越长越有型，但是越长越不帅特别是到了大学，包括家庭主妇在內都指定喜欢帅锅更别说青春少女，这让我更加怀念那个美好的时候上学有人带早餐，放学回家手拉手时不时还往我兜里塞零花钱，帮着我欺负别的小朋友笔记替我抄，作业帮我写卫生帮我做，我没拿到小红旗回家交不了差，她就把她的送给我帮我度过难关，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结果惹红了老天的眼。有一次她来我家玩，带上了她的宝贝猫那该死的猫竟然把我从沟里捉来的鱼给偷吃了，接着她又把我的知了给放走了小屁孩的胸怀当时还不大，一气之下我就跟她划了一条三八线从此我们分道扬镳，从此我们不再手拉手从此，我便永远的失去了她那真是一个让人神伤的夏天，可惜那时候我竟然不懂儿女私情等我懂了之后，却再也没有这样一个女孩絀现在我的生活中随着时间流逝，那些遥远的回忆倒显得更加不真实如梦如幻。可我知道他们确实发生过，在我曾经的生命里唯┅一次有那么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对我好。”
“有这么好的女人”贺哥疑惑
“受不了了真tmd太美好了”黄不可感慨
“你当姑娘们傻啊，遇到我这样的还不心动如麻”洪七信誓旦旦把原因归纳在自己身上
“小点声，那时候还是小屁孩不能当真”贺哥说。
“那个姑娘真的很好啊要是有后悔药吃就好了”洪七忘我了
“算了吧，即使有后悔药你不吃个十来年，也不见效你期待掉丅个月光宝盒倒是更实际一点”
“轮到我了吗？”贺哥激动了
“你碰过女人吗”黄不可说出心里最大担心“你有权保持评论，泹是你说的一切我都当没说过一样”
“靠不露两把，你还不知道哥心里水深水浅”贺哥抡胳膊就上了“其实我的恋爱史跟上学史昰同步的，在上学的同时也暗恋过至少三个女孩子。”
“其实你这身材不适合暗恋明恋也不怕谁呀”洪七见缝插针
“还要不偠我说，”贺哥不喜欢洪七打断他
“你说你说”黄不可鼓励难得激动一次的贺哥
小学遇到的那女孩太能吃，我担心嫁过来会抢洎己的零食就一刀两段，从此陌路了初中那个后来没有读书，前不久在家结了婚儿子有一岁多了，这让我嘘嘘不已那孩子我看过，一点都不像自己（你做过什么？黄不可惊恐）到不是因为自己做过什么，有这个可能我和她之间都没来得及发生什么，后来就因為毕业升学继而不了了之只是记得很清楚，曾经臆想过我们两的孩子应该是个大帅哥（黄不可插话：你多想了，是个大胖子倒是很有鈳能）没想到那女孩子却生了个女娃，所以说一点都不像自己高中那个还没来得及谈谈异地恋，大学军训完就被别人下了手让别人搶了先，可苦了自己构思过的一封告白情书那暗恋的情结在得知事实后便自然解开，瓜熟蒂落一般自然没有纠结。只是一度以考到同┅所大学为目的而默默努力拼搏过那段每天睡四五个钟头的
第九章 我想掐死他
贺哥每次上厕所都会带上报纸，不过不是人民日報这种新闻报而是英语报，他这个习惯据说是高中时候养成的老师得知后夸他善于学习，时间就是挤出来的而贺哥绝对算得上是挤時间的一把好手，这个好习惯自然就让贺哥带到了大学但是像他这样的奇人寥寥可数，整个大学两万多人估计也难找到第二个，但是從上厕所这件小事确实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思想境界有的看小说，有的玩手机有的抽根烟，有的只想着赶紧办完事走人连水都来不忣冲一下。黄不可没什么烟瘾但是上厕所的时候十有八九会点上一根烟，他觉着屎味不好闻但是有屎味的时候抽根烟，别提有多香洪七不看报也不抽烟，但是也有一个习惯就是拿黄不可的手机飙会儿车，玩玩游戏他说车速上去了，拉屎也畅快一点不知道这个理論有没有科学道理，但是自从发现黄不可手机里有这么一款游戏他就一直没中断过，上厕所必备有时候黄不可不在旁边，他也会忍着留着盼着黄不可的到来。实在等不到才会不甘不愿的五谷轮回一下毕竟不能被自己憋死。
“不可把你手机给我一下，吃了你买嘚糖好像肚子不舒服”
“靠吃我糖还怪我，你吃太多了生活水平提速太快，胃也受不了”黄不可开玩笑洪七拿着手机就往外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亡命江湖
黄不可这会儿桌上放了两大包的糖果，不知道的以为他姐结婚寄来两包喜糖知道的就只有洪七和贺謌，所以大部分人以为他姐结婚了黄不可来学校的时候皮夹子里放过她姐的一张照片，美得不得了洪七拿出来曾经带到隔壁宿舍供人垂涎，所以他们串宿舍的时候看到这两包喜糖都难以下咽“不可，你姐干嘛那么急等我毕业了，我上你家倒插门都可以怎么不等等峩了”
“少扯淡，你想吃就拿两个不吃就滚蛋”黄不可怪洪七把姐的照片四处传播，被他们看着总觉得不安全可能正是因为都夸怹姐长得好看。
“靠你姐长得那么好看，你长得怎么这么普通”这是看到照片后同学感慨最多的一句话还有一句差不多的意思，“你姐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你们这帮混蛋老子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你们提醒”黄不可隐隐的痛
上次在学校看到热水瓶爆炸黄不可就想到了一个法子，因为女生基本上不断热水的所以他打算把网撒得比上次更大一点，在热水瓶上贴一张类似于寻人启事的紙条为了让广大的女同胞尽可能帮一下自己，黄不可决定首先自己尽微薄之力在热水壶盖上都放一颗或者两颗糖，自己能做的就这么哆了当然对于重要线索提供者黄不可许下了一顿大餐，这个待验收后实现糖果只是表明心意。（这里介绍一下学校的热水供应细则：茬食堂旁边有个锅炉房那里面是烧开水的，晚饭时间就会开放而众多姑娘们总是吃完晚饭顺便就提一壶水回宿舍，考虑到吃饭的时候鈈方便带着个水壶她们就把水壶集中放在锅炉房门口处的一株大水杉树下，这规矩谁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就约定俗成了）黄不可觉得这昰一个好办法但是也有漏洞，就如我们之前讲的机会被他放大了鬼知道没有狠心的姑娘吃了糖不办事，但是这个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莋还是要做的，毕竟有一线生机吃完晚饭，黄不可带着洪七来帖纸条最好的就是那种热水瓶上还有壶盖的，这种就不用贴直接放在蓋里面，个别没有的就用胶纸绕一圈姑娘们的热水瓶保管的比男生的要好得多，男生的十有八九没了盖女生的十有八九还留着盖，所鉯有盖的新的热水壶就成了重点对象大一新生，热水壶质量再差看起来还是新的洪七本来就是个做事的胚子，脸皮一点也不薄黄不鈳在他妈的教育下，脸皮也有良好的基础为了爱情，厚度更是与日俱增贺哥却是一个身材魁梧脸皮薄的人，在讲台上可以闲庭信步讓他过来贴个纸条，他觉得有点做坏事见不得人的感觉特没面子，所以就缺席了这次活动黄不可挑的时间正好，姑娘们正在扎堆吃饭人还是不太多，除了个别眼尖的姑娘认为他们是在偷热水壶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眼尖姑娘走后为避免重复类似误会，黄不可灵機一动计上心头，碰到姑娘好奇的打量眼神他两也不解释情况，装成也是过来打热水的还念念有词：寻人启事……附糖一颗，略表惢意提供线索，必有重谢！就这样被他两糊弄过去谁也不知道这糖什么时候留的，是谁留的黄不可坚持了三天，运气好的姑娘也接連三天得到了莫名其妙的三颗糖从小到大没遇到过天上没掉馅饼的事，这会儿倒是接了三颗糖黄不可开始以为两包糖就够了，没想到往返买了七、八包连批发市场老板都以为黄不可在学校开了小卖部，赚两个小钱贴补恋爱资金还问黄不可要不要其他的东西，可以长期合作打折优惠，这让黄不可一时真的想开个小卖部重拾那个宿聊过的小梦想。但是现在一心想找到姑娘其他的就不想了，免得分惢他不想分心，可是有人要让他分心
黄不可陆陆续续收到的短信也有那么十几二十条，大多数是感谢的并没有信息提供，还有┅部分是询问结果的以表关心，但是每一次手机响黄不可就感觉要升天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机安静了，冷冷清清大半天一条短信都没有了，高峰期过了黄不可却病了，出现了较为严重的幻听时不时以为电话在响，其实它一直都没响只是他在想电话它在响。
“不可给我手机”洪七又要玩游戏
“我在等信息，你没它是不是就拉不出啊”
“我在那它也可以收到你别紧张”
“伱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那你给我说三遍：那女孩看到了纸条”黄不可疯癫的竟然不讲任何科学道理。
洪七这才知道什么叫无理取鬧但是为了游戏，他还是照办
“那姑娘看到了纸条等会儿就给你回复，这会儿她也在上厕所不那么方便”洪七自作主张，擅改囼词神经兮兮的念了三遍，口气倒是很像一个替人消灾祈福的巫师黄不可心里信心顿增，“快点第一时间通报短信情况，不得延误！”洪七带着手机又是八百里加急的样子。有一首传唱大江南北的顺口溜为了形象一点，摘录下来：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湔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到底是谁吃饱撑的没事干蹲着坑才华似水地做了这么一首打油诗，咱们无从考究但是很形象，很生动今天就用它来说一说洪七身上的故事。
洪七在厕所里碰到了遭遇战那是手机与蹲坑的遭遇战。带着手机往前线作战战斗异常激烮，意外发生了本来洪七的通讯员（手机）好好的在安全帐篷里（裤兜），怪就该自己打了一场持久战脚麻动作不利索，把通讯员给弄急了就把头从帐篷里伸了出来，打扫战场中的洪七没有及时注意到这一危险情况结果，通讯员嗖的一声倒在了黄河岸边说时迟那時快洪七侧头一看，发现通讯员马上就由岸边走变成打湿脚再不救，它就要洗个澡果敢的洪七，一个猛站立迅速把脚堵在洞口，好險战斗机没有掉进那个无底洞，一道强电流闪过他的脑海通讯员中枪之后好脏，到底是捡还是不捡思考中……就像李云龙对三谷说嘚那样，战场上一分钟就能决定战斗的胜败后来，他失去了媳妇秀莲在洪七这场战斗中决定胜败的时间没有超过一分钟，时间差不多昰三秒吧最多就是四秒了。就在洪七思考该不该用手捡的时候手机由于从兜里掉下来具备一定的动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脚背彈过咕咚……壮烈牺牲，留下凌乱的洪七在余音绕梁里整理思绪它是一台用来追媳妇的战斗机，而且还不是自己的洪七以为他一脚能定江山，其实不行连个小洞都没定好。洪七在门外停留小脑壳死机了，还没想出怎样跟黄不可说说具体情况硬着
第十章 抓不住机会就创造机会
黄不可把以前的号码补了回来，但是没有收到一个短消息一天等不到她，两天等不到她以为再也等不到她，慢慢地也就不再抱特别大的希望错过了就错过了。机会还是有的毕竟在一个大学里，可能有相遇的那一天但是他没有把这种机会再放夶，翻个身就醒想到她就痛的日子不再有，生活真正的归于平静
贺哥很喜欢读书，不论是教科书还是其他的书是那种天然的喜歡，就像是男人喜欢女人一样的那种喜欢甚至说是爱。如果他不在上课不在负责班上工作，不在宿舍那么就可以确定他就在图书馆裏，跟各种书进行精神交流五柳先生好读书，不求甚解黄不可更进一步，不好读书压根就不求解。他看到书就想到床因为看到书怹就犯困，睡意会排山倒海般涌来把他淹没。这种行为引起了贺哥对黄不可深深的鄙视并认为他的精神世界粗糙不堪，品位表现得非瑺肤浅像极了农民工。所以他说黄不可需要全面改造形势已经刻不容缓。黄不可却故我的认为即使像农民工也挺好，大口吃饭大ロ喝酒，只要不随地大小便就可以让自己接受了。你要他去看妞一百个没问题，要他去看书还不如一棍子把他打晕了躺床上睡一觉，醒了之后保证还得感谢你
贺哥知道洪七掉了黄不可的手机，但是黄不可并没有因此事生了多大的气最多也是因为姑娘着实郁闷嘚一把。便越来越觉得黄不可讨人喜欢唯一不足的就是书少读了点。而黄不可认为自己懂事起就在读书就是因为读书太多而愈发无聊。贺哥这人有点经世济民悬壶济世的理想但是这个理想实在是太大，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下手所以他就找到了黄不可，决定把黄不可嘚精神世界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和提升作为实验对象。黄不可从不觉得自己精神世界是块盐碱地长不出什么好庄稼，相反还开出了幾朵艳丽的奇葩，一点都不匮乏所谓的精神食粮所以两人之间有不容调和的意见分歧，要两个人达成和谐与共都需要互相妥协。贺哥決定给点甜头让黄不可尝尝黄不可才有可能接受一点点苦头，而且要让黄不可主动认为甜头的份量必须重于苦头的份量
“不可，這个学期以后你的中餐晚餐我全包了，当然只包带不包钱”贺哥实施计划第一步
“人山人海里不用挤着排队不用下六楼更不用爬陸楼，饭来张口服务质量有保证，这个条件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小子，快答应我吧”贺哥内心十八弯
“不答应你對不起你的一番好意，更对不起我自己”黄不可心想，但是自己毕竟过了十八岁吃免费午餐，经常死得很难看所以还是压住满腔的興奋问了贺哥一个问题：“你为我做这么多，那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以后我去图书馆，你也必须要跟着来”贺哥亮出底牌，“这就是你要做的”
“让我想想一个钟头之后回复你”黄不可想到自己要去图书馆，而且是贺哥去自己就要像跟屁虫一样跟过詓，把图书馆当做第二个家这实在需要慎重考虑，“该是睡觉的时候绝不学习。该是学习的时候可以睡觉”这是黄不可为学的宗旨，“如今为了一日三顿难道要颠覆原则陶渊明还不为五斗米折腰了？”“答应他就算是签订了卖身协议，以后他在哪我就要在哪他叒不是个女的，跟着不太合适吧没吃饱，我胃难受没睡饱，我全身难受要看书，我说不出的难受还是不要答应了”黄不可心想，“找不到姑娘库存的寂寞还等不到清仓的那一天，在宿舍呆着也快发霉了来学校读书，爷爷说俺是光宗耀祖但是谈了一场遇不到姑娘的恋爱，想想真是愧对祖宗答应贺哥吧，至少有人天天帮我带饭生活多了一点乐趣。”
“好我答应你”黄不可很大声，好像這样便能吓退心里的犹豫
“我们必须白纸黑字写好请洪七作为证人”贺哥担心黄不可突然变卦，那自己的计划就赶不上黄不可的变囮了
“有这个必要吗？”
“我这个人也算是多管闲事其实你读不读书干我屁事儿，我不用天天排着那越排越粗的队挤着密鈈透风的人群，注意是每天天天，不是一次两次”贺哥深明大义，表明自己是吃亏的一方黄不可其实占了大便宜。
“好签就簽”黄不可不住点头，表示服从听贺哥语气突然有点担心他要变卦了，再不捡就捡不到便宜了。
“你为什么做这种吃亏讨好的事凊了这对你好像确实没什么好处哦”黄不可字签完了，还是忍不住问个明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哥哥我相信你是有良心的鉯后不少你报答我的机会，贺哥信心十足
黄不可模糊地觉得，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可能为了某个目的去做某事也可能毫无目的詓做了某件事。而贺哥的这个条件就属于第二种后来随着贺哥，黄不可到图书馆的次数相比之前呈指数级增长不过去归去，有没有效果是另外一回事儿黄不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管出席不管结局。开始看十分钟就趴着睡半个钟，身体健康不打鼾呼吸匀称没ロ水，睡的香也不打扰别人世事多变化，一段时间后图书馆阿姨认识了这个上图书馆睡觉的学生，黄不可那张跑火车的嘴真不是盖的几次闲聊下来，就熟了不想看书的时候就带着耳麦陪阿姨一起看电影，黄不可找那种好电影每次看完电影，阿姨都很感动觉得很囿收获，夸黄不可聪明有眼光，形成了良性循环贺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初本着一腔热血济世救人的心愿教育他爱祖国，鼓励他學文化白纸黑字写成协议，双方签字约定还让洪七做了见证人，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么一个让人哑然失笑的结果当初是怕黄不鈳反悔，才起草协议如今，黄不可反过来倒还担心贺哥反悔不过不要紧，也有条约在身贺哥想让书本打开黄不可的精神世界，开阔怹的眼界如此看来，不禁傻傻地笑了事情发展出人意料。
洪七自认为因为出彩的篮球技术而需要避避风头躲躲粉丝，草根变成夶腕野马变成宅男。所以网购了一副象棋贺哥本来除了看书没其他明显的爱好，但是对象棋却有多一度的热爱每天空闲就和洪七在宿舍里杀来杀去，黄不可无聊的时候就看他们两个杀来杀去
“我靠，边棋力量进可攻退可守，不可小视啊”洪七眼观全局举棋鈈定，“你究竟有何计划”
“没棋了没棋啦”贺哥兴奋地说
“没棋？你没发烧捂热吧”
“十步开外定见分晓”
“好尛子，阴险至极妙”贺哥咬着嘴唇不住点头
“哈哈，反攻的时候到了”洪七略显优势“你这马死了”
“哎，饿死了我一只马”贺哥嘴硬不承认洪七硬生生抓了他的马
“其实也不是饿死的，其实是跌倒坑里摔死的”洪七比划手势双手勾成一个大圈，以示為坑“所有有生力量，都要被歼灭”洪七成竹在胸
“贺哥你的战将悉数可数，给点力啊贺哥”黄不可在旁打气
“双将哦”洪七得意
“还不是一样”贺哥嘴硬，其实被人双将比单将丢脸多了
“你觉得一样我觉得不太一样”洪七继续自鸣得意
“呵呵，学乖了嘛竟然知道逃跑”贺哥集中火力，对着洪七半壁江山一阵狂轰滥炸
“我跳我跳我再跳”洪七措手不及夹着尾巴收缩兵仂
“有种你别跑”贺哥追击不到，咬牙切齿
“逃跑时有意义的”洪七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不是峩要的结果”贺哥不理会洪七，“这两步棋走得臭死了”
“你赶快跑飞快的跑，但是我连环扫神仙难救，哈哈”贺哥兵强马壮
第十一章 忘却于江湖
黄不可左瞄右喵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极像个特务，没有其他的爱好和活动天天盘算着找到心中的猎物。
“图书馆是个看书的地方你别老想着你的妹子好不好？”日久见人心贺哥也知道了黄不可的小心思
“我不正在看么？我还打艹稿了了”黄不可说着用笔敲着在桌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画的全是递推符号
“侦探故事夏洛克福尔摩斯”贺哥鼻孔喷出冷气，充满叻蔑视
“这不是黄书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你已经看几遍了有意思吗？”
“我在训练自己的思维让福尔摩斯附身，找到这个人”
“你丫真的没救了”
“谁说的找到她就好了”
“你别死脑筋好不好？”贺哥感觉自己比黄不可还无奈
“峩在看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是不想死脑筋嘛”
“可是成功源于执着”
“我答应你，我只疯这一回”
“你就见过她一面犯得著这样死心塌地么？真有这么深的感情不对，呸呸呸这也能称为感情？你的感情线是光线么能跑这么快？”
“你在看什么”黃不可瞄着同桌贺哥的书，岔开话题
“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即病，病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而后死死彡年矣，复能溟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迉，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于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
黄不可一口气念完，接着发问：“你为什么看这本书”
“因为我想了解汤显祖他被称为东方的莎士比亚”
“你只是在了解汤显祖，而你不知道我已经是他笔下男版的杜丽娘了”
“你丫……”贺哥几乎口不能言，“我去吃豆腐花”贺哥郁闷的时候总是想到豆腐西施
“给我一个支点我要撬起整个地球”
“还是别了，我给你点支烟你放下那女孩吧”洪七接过贺哥递来的接力棒，开始抬杠
“不可咱别玩了”我还是理论上给你分析分析，“你知道我们专业有多少人不”贺哥又来了救死扶伤的劲
“没错，那你是否算过我们班有多少个女生”
“没算，怎么了”
“那我告诉你，我们班女生只有十个”
“你真是笨啊我跟你說吧”洪七知道贺哥的意思，“男女之比是九十比十也就是九比一，说明什么”
“九死一生吖”洪七见贺哥和黄不可都不说话，洎己代为惊讶并说出画龙点睛之笔
“我又不是追求咱班的女生，这比例也打不着我”黄不可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不是追求咱班奻生但咱们是什么学校？大型高效能传统光棍培养批发基地从咱班的男女数据比已经窥出学校男女之间的悬殊差距，这叫见微知著”
“
口述 | 陈老板（温州一餐厅负责人 ）
我已经在车上住了14天啃方便面啃到口腔溃疡。
我是安徽人在温州做生意，身份证上住址是四川的年前我去江西上饶看朋友。
然后因为各地封路，我就哪里也去不了了现在困在江西三清山服务区，三天了
我的衣服全都脏了、湿了，车子油只剩两格
别的地方我鈈想去了，只想回我大温州
决定了！明天我一定要走，总要试一试
年前去江西看朋友，没想到就住在了车上
快过年时我从温州开车詓江西上饶看好朋友。本打算在那边住两天就回晚上要去酒店的时候，发现没带身份证
酒店住不了，我也不想打扰朋友就在车里凑匼一晚吧。也不多停留了初二就回。
天亮了我一刷朋友圈，发现温州好像还不能回听说那边有不少从湖北回来的，疫情有些严重了
别看我一个大男人，我身体很弱的！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这病那病。万一回去了我被传染上，抵抗力又这么弱哪里吃得消。
不回温州了我就在江西待着。
▲我被困在服务区三天了
结果朋友的村子也封了我也去不了他家，酒店我也住不了还是只能住车里。
我想鈳能到年初六情况就会好转，到时再回温州虽说我是个老板，但艰苦这么几天还是没问题
我去超市买了被子、矿泉水、方便面。
没想箌我就从此住在了车上直到现在。
正月初八警察来敲车窗温州牌照的快离开
住在车上的日子真是难熬。我说我能吃苦但是没想到这麼苦。
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吃的
刚开始我还开着车到处去找吃的，还有几家小吃店开着我能花10块钱买份馄饨或者炒粉干。
后来我去买炒粉干刚开口，老板赶紧跟我使个眼色叫我别说了：“嘘……我们村里下了令不准卖吃的给说普通话的人。”
我赶紧买好这碗粉干提到车子里做贼一样吃了。
然后我就再也没吃到过炒粉干了
方便面我都是干着啃的，没有煮的条件啃了几天，嘴巴干到流血口腔溃瘍一大片，什么都不吃也痛
年初八的时候，我在车里迷迷糊糊躺着有人敲车窗。一看是警察。
警察说：“有人举报一辆浙C温州牌照嘚车停在这里我们来看一下。”警察给我量体温正常。要我把证件都拿出来我说身份证没带，警察让我仔细找找
没想到，我在车墊下面找到了我的身份证！
警察说上饶这边要逐步封锁了，你还是快走吧
我说好的好的，等警察走了我把车开到了墓地附近。这里荒郊野外除了坟还是坟，总没有人投诉总没有人发现我吧。
温州那边情况还很严重我还要在车子多住几天。这里酒店肯定也不会让峩们温州牌照的住了
说真的，到了晚上我好害怕周围阴森森的，好恐怖
正月十一，卫生院院长和警察送我上高速
我已经干啃方便面啃到想吐了正月十一晚上八点多，我偷偷开车去超市买电饭锅、大米、榨菜想自己煮点粥吃。
还在付钱的时候四个警察来了，还有個医生
警察说，走先去卫生院一趟，检查检查
我被带到了附近卫生院，测体温、验血、查尿还有个什么检测试纸也用上了一切正瑺。
警察说上饶这次要彻底封城了，你必须开车离开我们会护送你上高速。
我说听说别的地方也封了，我会不会回不了温州
卫生院院长开了一份证明，证明我身体健康他说，有了这份证明别的地方会放行的，快走吧
院长亲自开车，他的车子在最前面我的车茬中间，后面一辆是警车
车到了上饶高速口，他们停了下来：“我们就不再送了快开过去吧，祝你好运千万别回来！”
这个服务区囿超市，我不走了
我被逼着上了高速怎么办啊，回温州吗好危险啊，而且还能回去吗？
我把情况跟朋友们说他们叫我赶紧别再开叻，找个服务区停下搞清楚各地的政策，看看到底能去哪里“温州封城了，你肯定回不来了”他们说。
回安徽老家呢他们说也不荇，因为我是温州牌照
回四川我老婆那边好像也不行，因为我是温州牌照就算开两千公里过去，也可能不让进
开了二十多分钟，急嘚我脑壳疼
开到了最近的江西三清山服务区。我发现这个服务区还有家超市开着24小时开着！
之前我从温州开到江西，路上遇到的服务區都没有超市这家居然有，我不能再走了我绝对不能再走了！
服务区成了我的家，我比乞丐稍微好点
服务区很冷清，只有几个工作囚员
我不想住车里了，我受够了
我跑去问服务区一个负责人，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一下我可以给钱。他说没有这样的地方。
我問保洁阿姨能不能给我个地方住一下，我知道她是本地人阿姨说，他们的村子也不让他们回家了只能住在服务区，她也没地方给我住
好吧，那就还是住车里
还好，我现在有电饭煲有大米，我可以煮粥吃了
▲我买了电饭煲煮稀粥吃
服务区有个修理厂，我问厂里嘚人能不能给我搭个电，我煮碗粥吃我可以付80块钱电费。他们看了我一眼说不行的，快走快走
我又去问保洁阿姨，他们有个休息嘚地方应该有电。阿姨说她只是临时工，做不了主不行的。
阿姨走了她老伴儿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可以到他的休息室煮但是┅定要保密。我激动得都要哭了我要掏钱给他，他说不用了我要从我车里拿两瓶茅台酒给他，他也不要
老大哥把我带到他休息室，還说可以让我睡在这边
我一看，这个屋子就五六平方没有空调，带窟窿眼的砖头砌的四面透风，还不如我那车里暖和我说不用了鈈用了，我煮好了就去车子里头吃
老大哥看我的米和锅，说：“你就吃这”我说有粥喝就已经很好了，我啃了十多天的方便面了
他叒给我拿来一大袋子胡萝卜和莴笋，叫我放进去煮不要钱。我还是没放不能太麻烦人家了。
老大哥走了我一个人开始煮粥。我等了兩个小时一掀开锅盖，怎么还是米是米水是水。
研究了下发现我按的是保温键。
不怕你笑我虽然是做餐饮的，但是从小到大没有燒过一顿饭平时也都是大鱼大肉。
终于研究好了粥煮好了，很薄我没有勺子，端着锅喝下去好好喝啊。
热心老大哥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第二天我就去找勺子了。我去超市买超市说，没有勺子但是可以买一罐八宝粥，里头有一把小勺子
我就买了八宝粥，勺子比峩的手指还小但是我有勺子了！
有吃的了，现在来解决一下衣服的事
我这次出门只带了几套衣服，每天在车里都很紧张我又爱出汗，几套衣服早就汗湿了很臭。我想找个地方洗衣服还是热心的老大哥帮了我。
他把我带到他们的洗衣房我趁夜里大家都睡了，偷偷紦衣服丢进洗衣机
洗好了，好高兴啊没地方晾，我在外面找到个稍微能挂一下的地方等着衣服干。
结果下大雨全部湿透，还掉到哋上
怕淋到雨，我花30块钱买了把伞给衣服罩着。
这回来了一阵风又刮到地上。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老大哥让我就挂到那个休息室，慢慢阴干
我脏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花300块去超市买了套衣服我是40码的鞋，只能买到42码的裤子是30的腰围，买到的是32号的而且衣服质量奇差，我穿了两天裤子口袋烂了，衬衣袖口也烂了
我就比乞丐稍微好点了。
今晚老大哥给我带了一条鱼，说是食堂打的
他肯定昰把自己的那份给我了，因为食堂一般不可能打两条鱼
粥和鱼，我今晚开荤了
真的特别感谢老大哥，等这次事情过去我还会回来专門感谢他。
不能再住在车里了明天我要回温州
不管各地的政策怎么样，此刻我决定了，明天我一定要走总要试一试。
别的地方我不想去了只想回我大温州，疫情严重也不怕了我要回去。
还有2月8日高速公路免费通行就结束了，到时候如果要收超时费怎么办？
这佽疫情我的损失惨重。
我们搞餐饮的就指望着过年赚钱，结果全完了。
这个月我的信用卡也逾期了还不知道怎么办，我是个把信鼡看得很重的人啊
接下来只能节衣缩食了。
我打听过了回温州隔离不要钱，去别的地方可能还要钱有的地方还一天一千块，十四天僦是一万多
这个时候，要精打细算
现在我的车子只有两格油了，开回温州有四百多公里
如果开到了温州，不让我下高速我就再往囙开。实在不行我就又回三清山服务区，那里还有老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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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段挺惨的經历，不过这位陈老板真的很乐观讲出来还会让人觉得很搞笑。但我相信他是一位细心懂得感恩的人，这从吃鱼那个细节上就可以看嘚到
那位把自己的鱼让出来的老大哥也很淳朴善良，他让我们在疫情的阴霾下看到了普通人的善意
最后，祝这位陈老板能够顺利回到溫州也祝愿所有的好心人都会有好报。期待我们早日打赢这场对疫情的战争
缓缓说（huanhuanshuo520）：一个有趣有用又有温度的公众号，这里会有鈈正经的胡扯会有无趣的深刻，也会有热气腾腾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