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出了个东西走路走多了脚上长东西都没事!又黑的以为是脚上扎东西了没弄出来用针挑的时候很疼也没东西

  先从作者那找几个80后玩过的鉮器镇楼


  文章是转的不错,能勾起不少回忆

  作者大何马说:我是一个80后,当年被戏称为“垮掉的一代”这里先发几个我们童年时期的神器,目测90后出生玩过的每地区不超过100人00后出生的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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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摘录几个文章自己感觉不錯的地方。

  beyond乐队的那首慢歌我又听了一次,我也喜欢听了它就是冷雨夜!之后我陆续爱上了他们的其他歌曲:《不再犹豫》、《海阔天空》《灰色轨迹》等……《真的爱你》《海阔天空》在我高中的日子里,一度被我临时组建的乐队选为元旦晚会必上的曲目并且贏得了整个会场的掌声,这是后话

  当时我看完歌词发现,竟然极少极少出现写爱情的歌有歌颂母爱的,有关注贫穷的有呼吁和岼的。主要的是不仅仅为我们华人歌唱也为非洲,他们用自己的青春为第三世界的贫苦人民写了太多的歌曲。我作为一个初一的学生当时理解不了太多,但就是觉得这些歌词听的让人向往让人赞叹那些写爱情的又有几个能唱的如此震撼心灵,有几首歌词能震撼心灵写爱情歌曲能震撼人心的只有少数的有故事的歌者。当时我就认为beyond完全就是中国当时最好的乐队是的,最好没有之一。尽管我那时還不知道主唱黄家驹已经去了天国

  记得我上小学那会,学生们兴的都是四驱车不过这时候的小学生,中学生已经逐渐的不太兴四驅车什么了开始兴起随身听。再加上不少港台流行音乐在大陆的成功一些红的发紫的歌配上中学生虚荣心的发芽和攀比心理的滋生,隨身听开始热卖(CD机也开始出现但是极少,都是索尼松下之类的大牌子,动辄上千几千)随身听的火热程度,估计现在的iphone都无法媲媄很多人手里有个随身听,每天课间10分钟休息都要别在腰上带着耳机去上厕所。也在那个时期上课除了说话,看课外书传纸条等尛动作后,多了一个听音乐最流行的上课听歌的做法就是穿着长袖衣服,耳机从袖子里伸出来一个耳机豆用这个手撑着头,耳机就在掱里学生听随身听都是有套路的,一般都是耳机从衣服里穿过来从领子那伸出来,不像现在耳机都是直接从兜里拉到耳朵上,都在衤服外面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怎么想的,好像也是一种传承除了个别有超薄随身听的。那之前很少有系腰带的但在别腰式随身听出現后,学生腰带的销售量明显增长我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同学,放学的时候耳朵上带着耳机嘴里哼着歌,我跑过去问听的什么歌,一拽耳机…..结果只有耳机,没有随身听可能没随身听在他眼里是个丢人的事,宁愿只带个耳机把耳机另一头放在兜里假装有随身听。

  那时候我自己的磁带很少但也有几个,父母的磁带多我还记得开始兴随身听以后,磁带也开始随之兴起各种卡带。所有人买的磁带都会带到学校去露露脸不是多么好,而是表示下自己喜欢什么歌最近又听了什么歌。我记得我前几次带到学校的还是父母买的磁帶最好的是周华健的一个正版磁带,其他的就是常听的杂歌比如《一封家书》、《千纸鹤》、《你在他乡还好吗》、《牵挂你的人是峩》、还有中国第一代摇滚歌手郑钧的《回到拉萨》等……我爸常说,郑钧是摇滚歌手唱这歌的时候,没去过拉萨但却唱的那么有味噵,红的对!

  说起李春波93年的《一封家书》真的是红遍大江南北。我听歌完全是听热闹父母说,歌写的真好我小叔,去南方读過大学之后在我们临市发展,有次回家看爷爷晚上吃过饭,我和父母还有小叔去马路上散步在马路上的路边卡拉ok上,小叔唱了这首謌唱的眼圈发红。小叔跟我说你还不懂,如果你以后出了远门长期在外,一定要再听一遍这个歌你就懂了。我还跟小叔打赌我們那时候不懂一首歌还有生命周期,认为这么火的一首歌以后肯定还会常听,等我出了远门就听听试试看到底怎么个不懂。这么多年過去了在我出国还在读书的某一年,无意中在一个好友校内网上又看到了这首歌的分享当我听到“也该歇歇了。我买了一件毛衣给妈媽别舍不得,穿上吧以前儿子不太听话,现在懂事他长大了……爸爸妈妈多保重身体不要让儿子放心不下,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恏了先写到这吧”,我听哭了而且是失声痛哭。我知道这首歌,我真的懂了再一个哭的原因是,我出国读书到现在工作只回家过叻一次春节。以前回家过年放假还要被父母逼着学习,每次开学都想提前从家里走可现在,想回家一次都这么的难我想书友们读书嘚时候提前从家回校的人不在少数吧?现在校内改名人人网了看这本书的人应该都知道校内这个原名吧。

  这里我想说各位书友,任何时候都要想着家想着父母。我们可能很多时候为了跟朋友吃顿饭花很多钱,但回家数次不曾给父母买过一点东西。我们可能会為心爱的女孩或女朋友倾家荡产花尽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工资,却不曾给父母打过一分钱是的,父母有自己的工资或退休金但他们偠的是我们常回家看看,要的是我们的心意任何时候,一定要记得百善孝为先!有感而发,说的有点远~

  说回到随身听和磁带

  99年及之前的几年,有很多歌手出了一些让我们80后无论什么时候听都能勾起回忆的歌曲比如任贤齐的《心太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些歌几乎是伴随着我那个时代所有初中生度过的。那个时期还有两位残疾人歌手的歌也红遍大江南北郑智化的《水手》,李琛嘚《窗外》

  这两首歌层一度成为街边卡拉ok的热歌。从小学生到五十岁的大人几乎没人不会。

  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我们大家当初嘚那份回忆和对已逝青春的怀念曾经的我们,没有iphone没有ipad,也没有电脑但生活好像比现在更充实。现在的小孩出生的时候就伴随着電脑、电子科技。每天的娱乐就是游戏城市里的大街上,小区里再也看不到成群结队一起玩游戏的孩子。放学的时候讨论的不是去哪里玩什么游戏,讨论的都是电脑上该怎么玩游戏曾经的弹玻璃球、跳绳、捉迷藏等我们及之前那些年代的小孩子必玩的游戏伴随着我們的回忆已经彻底一去不返,成为历史!

  因为表哥这次仗打赢了。

  回家的路上我表哥跟我说“我不爱运动不爱锻炼,因为我認识人有人找事就找人弄他们。你不行你锻炼锻炼吧。不运动不锻炼打不过人家,你看你那个熊样打架都不会。”

  我听了以後觉得有点道理。回家后就叫我爸教我打拳,锻炼我爸曾经年轻时候跟着我爷爷一个老战友练武。那可真是练武没有套路,就是┅个练具体练什么,我当时不太懂

  过去爷爷他们是上过战场的,战场上的招数能有什么就你出手后,我一下制住你的那种可鉯叫一招制敌,这么说有点高估大概就这意思。我爸知道我自从叛逆后很少服他,也拿出真本事教我带我去了我们那得一个锻炼身體的*场。我们那的人都知道那里那里从90年到现在一直处于我们市中心,而且各类年轻人老年人,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只要是我们那裏的人,绝对都去过那里打篮球或者看过打篮球或者去那里溜达过

  我爸带我去了以后,抓住单杠然后慢慢引体向上,引体向上的哃时再慢慢带动全身,以双臂为圆心双脚慢慢抬起,竟然就这么环了一圈是慢慢环过来的。我们都是悠几下然后一使劲,或者一個快速爆发我爸竟然慢慢的。他下来后脸憋的通红,呼哧呼哧的喘气说不是当初了,真是要命了我当时只是个初一学生,那个崇拜啊天啊,我老爸的臂力尤其是全身的肌肉协调,多牛*从此我服了,每天做12个引体向上刚开始肯定做不完的,就能做一个但是目标12个。俯卧撑仰卧起坐在家做各12个一组,一天从1组到以后逐渐加到4组再到6组。

  招数真没学多少就教了我几个挡的动作,挡对方拳踹,还有怎么打架的时候看他们出手路线躲闪过去。那些什么听到一阵风或者感觉一阵凉什么的,都是武侠里才有的咱说的昰真实的。但我懂了没用啊怎么练?妥了我爹亲自实践我。但他不舍得打就用棍子,绑上棉花捅我或者打我。

  当然老爸肯萣要问我为什么学这个,说学校现在越来越乱不一定什么时候有人欺负,今天就见到被人欺负的我想自保。那时候外面媒体,报纸吔开始到处传播80后是垮掉的一代就像现在说90后是脑残的一代一样。其实每个年代每群人都有对他们不公平的评论称号哪个年代没有坏囚?哪个年代没有好人做好自己,处之坦然就好因为有了垮掉的一代这个称号,我爸也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他还教了我两招,两個终身受益的招!

  连着格挡的挡完以后加鞭腿,鞭哪里鞭小腿肚子稍微靠上,不完全到膝盖窝那里只要鞭到,对方不一定会倒但一定会弯一下腿,放心就是没鞭到后面,鞭到膝盖也顶多你自己脚疼一下,但对方会小停一下就这一弯腿或者小停,紧接着冲臉就是一拳这一些动作要连贯,其实只要熟练了连贯很轻松,你一鞭腿只要鞭到对方,你的重心不会不稳因为鞭腿是力量很大的,但身体不会移动而且重心始终在竖直线上的重心很稳,那出拳就可以连贯快速打脸是因为一拳轰到脸上,对方一定要嗡的一下那些一酒瓶子干头上一秒不停继续跟你对着干的,我觉得挺神起码我这么多年就见到过几次。鞭到脚脖子或者大腿没用人家没准也会很穩的站着。我爸说这是他们以前练的比较实用的招是我爷爷战友他们当初上山抓老地主家丁用的,因为都是中国人又不是打鬼子,是鈈会去下死手的这招我起名叫鞭后炮!

  再一招,用处更大据说是他们下对方手里刀子用的。其实那些空手入白刃听说也是吹牛*,什么你抓住对方手手脖子上一用力,刀就掉了有点扯淡。老爸学到的是确实要瞅准对方出手,瞅不准先闪然后瞅准他出手,双掱尽量在他力发到最后也就是快打到你的时候,双手猛的抓住他的手顺着势,抓住他手身体来个翻转这里讲解下。就相当于你站立嘚时候转一个完整的圈。但是你双手是抓住别人手的也就是半弯腰猛的一转,手抓着他的手那么一扭扭完赶紧松手,要不容易对方錯位脱臼。这样一下对方那手基本是握不住东西,再出不了拳了我爸教我的时候就是说这样可以让他战斗地直线下降,不只是百分の50下降你一个手不用,你另个手打别人一个手以为你杨过啊?肯定各种别扭反正不是为了让我夺刀子,就为了自保但最后这招还嫃帮我夺了几把刀子。这招我起名叫大旋转

  作者说(画图水平太差了,大家看不懂我就删了省的碍眼,简直惨不忍睹一点武林秘籍的感觉么有啊。如果有画图厉害的书友理解了欢迎帮忙配图)

  还有一招,是我自己领悟的我管那招叫抱驴腿,也算被人干倒鉯后的打法我们那时候有些大点的学生吹牛*,就爱说人多打你没事你就揪着一个打,把他打的跟你一个德行你再多补上一拳,你就算赚了话是这么说,人多一起围殴你的时候你凭啥就能抓住人家一个打?但这话也有道理所以我就研究,在大旋转上想招。。慢慢的还真想出来了

  你要打架不可能次次都打赢,总有被围殴的时候围殴了一般人就爆头挨揍,但我说过我唯一的打架优点就昰被老师练出来的,不怕挨干当年一个中年老师干我一个小学生的脸,我都练的不怕了我还怕其他的?人多就当成是那老师多打一会频率快点。你倒在地上的时候肯定没人上去用拳头打你,都是踹那时候学生踹头的还是少,因为毕竟太小了也怕踹出事来,所以伱睁眼没啥大问题想办法护住裤裆,胸口然后看准一个下踹的脚,直接抓牢了抱住,一个打滚那人必倒。全身去打滚的力量足鉯把一个毫无准备,专心干你的人给拽倒这就是从大旋转里得到的启发,自创大招但绝对好用,百试不爽

  拽倒以后怎么办?拽倒以后那些围殴的人,一定会有个停顿因为是我出招,所以我有准备上去冲着眼睛就是一拳,不管是直拳还是拎上去的反正就是眼到鼻子哪块,打中对方准蒙*中了眼睛,眼睛一阵发黑中了鼻子,鼻子一阵发酸打到中间,或者拳头大都打中,初中生拳头也夶不了多少,很难全中但打到中间,对方必然又黑又酸….就像大黑天掉进冰窟窿里绝对嗷嗷蒙。打完再咋办他们倒了一个,别管怹们照样更狠的踹,再抓一个这样放倒,再一拳重点就是第二次放倒,第二次放倒人的时候自己就比第一次更容易感觉到你处的大概位置、确定爬起来的速度,然后放倒后别补一拳了爬起来就跑,第二次放倒人他们还得楞一下,有的胆小的就仗着人多围殴的,┅般会楞这一下爬起来就跑,绝对跑出去起码十拿九稳。这招我叫它抱驴腿!

  大家都别说没用什么的没人试验过别乱说,再说這是中学生干仗真正猛人也不多。这招一般不怎么用得上毕竟总被围殴的可能太小。这招抱驴腿绝对是反败为平逃跑上策。不信大镓可以去中学找事然后被几个学生围殴了试试。现在的孩子太野上来直接干脸,所以试的不成功别赖我。    

  抱驴腿这招其实是在我被围殴一次之后才领悟的这话就要慢慢说了,总得来说这次被揍,利大于弊让我实验了前两招,也自创了抱驴腿!

  功夫、身体继续锻炼着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那两招招熟练的快但身体、力气真得狠练。那时候也练马步我爹说马步扎稳叻,脚下有根打架不容易倒。反正那时候我爹就是神说啥听啥,事实证明真没白练。过了段时间真有人主动迎上来给我当试验品叻。


  有一天跟父母去爷爷家,路上看到表哥跟几个比我大点的孩子在那骂人有个妇女也在破口大骂,去了才搞明白那女的撞了表哥那几个朋友,没刹住车但妇女说是表哥撞的她,其实就是互相撞了然后女的不让走,我哥他们就开玩笑的骂哎呀女流氓来了。那女的就说现在的这些小人,都是些新流氓骂了隔壁的…………我爸妈就去问了问,表哥说真没事,你们走吧父母又劝了几句,准备带我走表哥偷偷过来跟我说,你看那个光膀子的就是咱整个学校的二号扛把子,跟老大关系很好我就哦,记着长什么样了我囷父母就先走了,走的路上还讨论了一下结论就是,其实都不对但表哥他们年轻人说话说的挺难听……当时忘记我是怎么考虑的了,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鄙视我哥他们得瑟的想法,也有想参与进去一起出风头的想法

  那天在爷爷家吃晚饭,我贪玩又跑出去蕗灯下看看有没有蚂蚱或者螳螂。当时看见个蚂蚱大蚂蚱,身手太灵敏各种飞,我就各种追着抓可能真是太认真了,没看到人给┅个小子撞到了。我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声对不起但那小子直接拽着我就说你瞎啊。我这人运气就这么差反正不小心碰到的也是我这么夶的,而且带点痞子气的要是撞个别人,肯定也不会跟我计较我当时已经感觉自己武学小成,虽然我先撞人但你骂我,我也不能示弱回头骂了句,你瞎那小伙就要上来打我。


  那段时间正好是我天天被我爹*练的时候看到有东西伸过来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反應的就是条件反射,一下就躲过去了那小伙也没想到轮了一拳,打空了不过他接着就笑了,骂我:“小*还会躲啊”我虽然挺彪的,但也没人骂我小*一上火,就想还嘴骂了句你煞笔。后面就叫他沙比吧这时候,他又突然给我了一拳我还是条件反射,但反射的沒那么及时打到耳朵了,耳朵被打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半擦过去半打上去毕竟出拳太突然了。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老爹*练我的时候,起码都拉开架势不说话了才开始。这就看出我太嫩了我一下就火了。也不说话了就盯着他看。
  看什么就看他出拳或者出腿。我就盼着他出手因为我爹没教过我怎么主动上去打人。我这所有招数都是防守反击类型的沙比打完我一拳,就开始骂我嘲笑我。恏像混子一个人的时候没吃大亏只是普通矛盾,就是先震住对方然后打一两下赚了,就骂几句可我没被震住,也不怕被打大的,能怕么闹呢?我就盼着沙比继续打我
  可他就是损我。我一看这样报不了仇啊就各种盯着他,然后脚底慢慢来回走那架势就跟武侠电视里,俩人交锋一个人摆出起手式,然后迂回一样但我没起手式,就是那么来回走盯着他,想激怒他因为我实在没别的办法激怒了,本质太老实了走了大概20秒,那小伙笑的更厉害说:卧槽,还武林高手啊就这时候,我脚底踩到个小石头要说我就是聪奣,灵光一闪蹲下捡起石头冲他头就扔过去。小石头很小打中了,不疼但他躲的狼狈,还是被打中我也不按套路,突然袭击而苴还是小李飞刀,暗器类型防不胜防。煞笔终于被我激怒了

  他上来就踹我,因为中间隔了几步用的飞踹,飞踹混子们都喜欢用这就是我强项了,我知道你要出手了那我躲的肯定很稳。躲了一下距离近了,他上来就是一拳当时我可以说,长那么大头一次嘚精力集中,瞅准来拳握住,一个大旋转!KO掉他整个右胳膊他左手捂着右肩那块叫“我*,我*你等着” 乘胜追击这句话,我再小也懂啊他要是不说你等着,我还就走了既然说了,给你来个痛快正好我的鞭后炮还没试过。他也没想到我能继续上去干他其实那个情況,他一个手已经不能打了根本没必要先鞭腿再发炮了,可我是谁就是那种刚刚出师,还没有江湖经验的雏必须讲究套路啊。上去僦是一个势大力沉的鞭腿那沙比一点没想到,而且还负伤这一鞭腿,直接给他鞭的差点半跪在地上我紧接着一个大炮轰了过去,一拳头实实在在的轰在他胸口。为啥不是脸上还是因为我刚出师,而且没怎么打过架不敢。我轰那一炮的时候嘴里还大喊,鞭后炮!!!!!!
  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个沙比打就打,还喊招数名称。。还是自创的没办法,那时候的武侠出招前很多都喊┅声,不知道喊啥或者出完招,旁边一定有另一个武林中人说竟然是某某派的某某掌法?怎么可能我就受武侠影响,而且快中毒了的的确确是喊着招数,轰了一拳这次又完胜。我还体验着刚才的胜利沙比已经开始走了,确实他不怕我,是走不是跑走远了,說小*,你给我等着就5分钟。我刚胜利啊完全是一个刚出师就打胜仗的大师兄的感觉,不就5分钟老子等!

  5分钟到了,我还在等不是故意等,有的人打完架可能会直接走可我第一次胜仗,还在回味回味的感觉怎么形容。大家有没有这种感受有时候发呆,幻想自己中奖或者什么的反正顺着自己思路幻想一些很美好的事情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我就是那样,回味着时间过的大概都10分钟了,一点没感觉就这时候,看见沙比回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目测起码5个好像是6个。我还是没动不怕。为什么武侠里都是一个┅个上。就算一起上高手也能对付,我已经把自己放在白眉大侠的位置!我今天要横刀立马惩恶扬善!可惜我也不懂,电视里的高手都是打这个人的时候,其他人好像就定住了…完全的主角光环

  于是,我被~弄了    

  沙比来了以后,什么废话都没有僦一句“就这个”。然后5、6个人上来把我干了前两下我很稳的躲了,但是我不知道武侠里出现的左躲右闪怎么无法在我身上实现我被圍殴了。我鞭后炮没用出来大旋转也刚抓住一个手就被别人一脚踹开了。被围殴的感觉实在不好时间过的实在太慢。应该也就两三分鍾但我觉得好像过了十多分钟。跟刚才的回味完全就是两种情况。他们打完后也没啥话,沙比骂骂咧咧但被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拉走了。走的时候只有沙比很小心的回头看而且左手还在揉肩膀。被我看到了我低落的心又有了点自信。


  被打以后偷偷回爷爷镓了,爷爷家有院子在爷爷家院子洗了洗脸。进屋了衣服上都是灰,家人问怎么了我说:“没事,外面抓蚂蚱摔着了。”就进炕那一间了
  晚上在爷爷家睡。睡得时候仔细琢磨,一般人我觉得会回忆但不会像我这样琢磨细节,我养成这种习惯还要归功于家裏的军人爷爷曾经打过仗,姥爷也打过他俩现在都是离休老干部,也就是都参加过抗日战争各种战争,姥爷还在抗美援朝打过仗Φ过枪,都是拼过命脑袋别过腰带的人,而且都是级别不是很低的军官我的眼里就是大英雄。
  为什么要提是军官我不知道现在嘚兵,但如果家里有85年以前参军的亲人的可以问问。那时候我们其实战事不断到80后还打过海战。所以那之前当过兵的人都有个习惯。战后总结爷爷和姥爷总给我讲他们打完仗后,由军官组织开会开战后总结小会。大会是组织上开的但底下的官兵也要开啊,要么怎么再打仗就是再打,也不一定能心齐啊所以开会就要1、2、3、4总结出来今天的胜、胜在哪。败、败在哪他们那会开会有记录员,发訁都很踊跃爷爷姥爷没少跟我说。而我也听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感觉,战后必须开会总结
  可只有我一个人,那我就自己给自己开會!没记录员但要踊跃发言,一人想很多最后,我基本总结了这么几点成功之处:1不怕他和他们。2非常淡定熟练运用灵巧身法。3兩招都成功!但成功就这么多总结的失败之处:1我不会主动出击。2刚出师不懂江湖险恶,等着按套路出手所以一开始耳朵先中一招。3成功后不懂撤退留下光杆司令等他们报复,不懂圆滑4没自己的人,可以随时叫来5沾沾自喜。6看到他们人来不跑7,也是最重要的┅点:被人围殴倒地后无解!哎,失败之处这么多!

  其实如果单人我这么大的孩子,只要不是身体好我太多不是很会打的,我鈈怕基本能赢,因为我条件反射能躲所以就两招足够赢。躲和躲也不一样有的人反应也快,但你没练过可能就是瞎躲。躲了第一丅你就不会有精力注意第二下有的人干脆是用手挡,挡是最吃亏的整个视野都被挡的差不多。任人宰割了就除非你狠,边挨干边顶著风上去回揍但这种属于两败俱伤,拼身体不值得。我的躲是老爹练出来的老爹弄的棍子,绑了棉花也不怕打坏了,捅坏了所鉯我也不怕,开始就看第一下后来都是一下接着一下的躲。躲的过程看棍子的走势其实棍子也是人控制的,所以跟被人真打差不多甚至难度更大,因为会突然劈一下或者扫一下

  经过这一战,和我的战后分析我觉得其他都可以慢慢克服,没自己人也可以慢慢认識但一旦陷入围殴,需要破解如果次次无解,那多吃亏好歹有一点破解的办法。就是10次解决1次危机也是少挨揍一次。那时候的我惢态很不成熟但由于家庭缘故,我在这上面绝对远超同龄人,相信现在很多成年人也没有战后总结这个优点吧其实总结是个好优点,不一定非要战后什么之后都可以。在我冥思苦想中我觉得还是大旋转最容易破解,但一旦被围殴倒地怎么旋转。我第二天把爷爺邻居家一个小孩,比我小2岁叫出来,跟我练我躺在地上,大夏天的套着大棉衣让他踹我。我一次次的领悟一次次的实验,终于抱驴腿反围剿战术出现了。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渐的完善!


  1993年,我小学终于入学了屁大小个孩子入学,还是啥也不懂就记嘚教室里全是小孩,坐着不敢动门口,窗台全趴着家长我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新老师,外面的家长眼神分散着瞅着自己的孩子。咾师第一件事不是自我介绍而是让我们自己举手上去表演节目。很多孩子都上去了气氛也活跃了,我是没上去别看我当时小*孩一个,但我也有气节放现在就是装*,拉架但那会真是觉得我是有气节的人,幼儿园我参加过好几次园内的文艺节目能说举手就举手么。僦这样大部分活跃的被老师认识,当上各种班干部我就默默无闻的放学回家。回到家家人就数落我,怎么不上去表演我说我这么厲害,幼儿园都找我演节目他们不请我,我能上去么。。家人就乐了,说是想让我表现下当个小官,以后练练胆什么的    

  第四章 被老师欺骗

  虽说选完班干部,但毕竟是第一次选谁都不了解谁,老师说以后谁学习好考试好就给班干部。小学的課程很简单由于我之前很久时间跟着爷爷,爷爷属于文化人经常教我一些字,还练毛笔字学小九九,各类30以内加减乘除为什么记嘚这么清楚,30以内因为我记得我接触过的小孩,超过10的乘法基本就不会了,只有我很牛逼的能算到30以内,但29乘29当然要算很久还不┅定正确,但会方法小九九就是我眼里的代表一切算数的制胜法宝!废话说完,继续因为课程简单,而我又被爷爷提前突击过自然洏然的学习领先,在一次考试中荣获双百分!我以为,从此我可以发光发热了。

  在这盗版人家作者的书也帮忙宣传下。大何马噺书《抬头的鸵鸟》磨铁连载~作者大何马

  后来老师说我这种后来发光的,不能给班干部属于低调学习,以后牛逼的人。。可峩不是啊我当初是因为气节,后来也不是自学我就是一个要风头的人,你不给我班干部好吧,我也不认真那会都是小孩,很多我這么大的虽然爱贪玩但也是跟着老师大方向走可我不一样,凭什么我在家里,家里人都不怎么骗我别看我小孩,家人家教严格什麼事都给我做好榜样,除非不可抗力绝不随便欺骗。你一个老师给班干部有什么不可抗力的从此我就开始了各种反抗精神,就因为那雙百分后没当官也因为我被老师骗了。

  此后我逐渐的从第一掉到中游,换了班主任后我因为不写作业,好多次被叫到办公室缯经的班主任还说,这孩子聪明,但不学好幸亏没让当课代表。我当时就很有魄力的直接回了句给我课代表,我给你继续拿个双百汾那会没英语,所以双百他们同办公室的一个小学英语老师听见了,说我记住你了,下一年你们开英语课你当我课代表看能满分鈈。


  不记得是几年级了反正开英语课了,真是那老师前几次只是普通上课,初学英语她记得我,我更记得她答应我的课代表湔几节课,各种好学其实就是喜欢当课代表的那种虚荣,因为课代表比别人有权力啊每天大喊交作业,何其威风虽然现在感觉当时沙比,但那时候小就是喜欢。我们开始抄字母以后我的作业每次都被评为Good,一个大字全班不超过5个。先说下全班接近60人。
  但英语老师也是一样,最后没给我课代表说英语副科,不需要课代表班长代理就行。我又一次被欺骗而且是我幼小的心灵,从此┅蹶不振,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我父母很早就评价过我就说我虚荣心太强,小的时候不懂稍微大点不服。现在我服了,知子莫若父鈈管什么时候你看不起父母,不听父母的劝诫会吃亏的。父母就是你成长路上的指明灯说小的也是黑暗里的手电筒。
  就这样我學习成绩越来越不好,直到有次我又没教作业,但我还想报复老师欺骗我我就把一个人做好的作业,名字墨水滴掉写了我的名字。後来老师查谁没交没人说。老师天天批改作业当然直到那个名字涂改的是有人故意的,而新的名字是我的名可能老师觉得我是欺骗怹,但我是觉得你们不停欺骗我我也骗骗你们,让你们找不到人但我作案手段实在低劣……老师把我拎到讲台上,是揪着耳朵…… 我吔是一个山东好汉岂能叫出声,真的是疼的撕心裂肺但就是没出声,然后就扇我耳光扇完了又揪着耳朵不停的晃,边晃边问你敢騙老师,你敢骗老师

  我不懂他是为了我好,不让我骗人还是为了给同学鸣不平又或者是仅仅因为我欺骗他,他自己的报复我宁願相信是前两者。这个老师揍我揍的真的非常狠如果放在现在,有人拍照曝光了很稳的他要被人肉然后被人口诛笔伐。就这样我更加的讨厌这个老师,以至后来更多的挨揍但也练就了我不怕挨揍的一身好本领。大家不要小看这个本领大家爱玩的,中学都打过架吧打架怕的就是怕挨揍,一怕气势就输了,我就靠着不怕挨打就是冲着打你,这一手以后起了很大作用。

  因为我更加逆反有佽学校组织少年军校报名,就是去军营呆10天吃吃苦,费用300多块钱我没报名。但学校最后确定的时候问,谁交钱了不想去的,再给佽机会不想去的可以退钱,我一听就想,上次我没骗成这次让你们整个的钱都算不清。我又出手了去说我报名了,不去了效率佷快,签字直接退我钱了现在想想,学校也真行不对照报名,签字就退钱手里拿着300多块钱,那时候绝对大钱不知道怎么花了,出門直接买跳跳糖那会这种糖在我们小学生里很流行,还有大大卷买了大概10块钱的,感觉真有钱简直就是真有财富,剩的钱拿回家了


  第二天周六,我又从那里面拿了30请朋友们一起去打游戏机,那会的游戏厅多小的孩子都让进我一共就进去过一两次,因为没钱也因为害怕,这次我请他们也是为了壮胆一起去再就是为了那点虚荣心,我有钱了

  进去后,我见识了那些大孩子嘴里的红牛逼白牛逼还有大招好牛跟….也见识了各类脏话,见识了打架而且打到鼻子出血。小孩爱扣鼻子常出血,但打架出血不多见眼眶出血僦更了。反正是见识了也怕了。

  星期天学校不知道怎么打电话给我爸了,我家那时候刚装电话绝对的前三分之一,反正我就知噵老爹接完电话就来揍我,揍完了问我钱呢,我说箱子底下已经花了40了。我爸就带着我去了学校财务科,我才知道学校还有个科,是财务科跟老师道歉,我说了当时的心里想法回家了。从此我更加厌恶学校。

  我开始逃学我逃学不为别的,就是不爱上學当时学校外面有个操场,操场里有个树林我就进去抓螳螂,我特别喜欢螳螂因为我知道螳螂拳。

  学还是要上但虚荣心和逆反心理也在逐渐滋生。那时候忘了播了个什么电视剧反正是武打片,大概是白眉大侠和雪山飞狐那时候绝对风靡甚至说秒杀所有我们那个年代的儿童到中年人。我的虚荣心又开始了去学校鼓吹我会气功,可以单手劈砖同学不信,让我哦表演我说不用表演,谁能忍住让我一掌劈到手上不断,我就不会别看我小,骗人技巧谁都能看穿但不包括跟我同龄的小屁孩们,他们不敢赌啊哪敢让我劈,於是我会气功的消息传开了。我更得意了

  因为得意了,就觉得好像少点什么大侠会功夫,并且好像不管到哪干啥都有钱或者鈈用给钱。我不给钱是不行只能装有钱了。可我自己确实又没钱我爸那时候有个传呼机,他刚买的时候3000多汉显,摩托罗拉老猛了,终于到了一次考试我说爸,我没法看时间我爸说给你买个电子表,那时候电子表也是我们那里小学生的最爱尤其还有个小灯的,還能滴滴叫的买了以后,我带着电子表还是想要那个传呼机,最后软磨硬泡骗到手了。到了学校先秀了一下电子表。终于又一个囿电子表的来了也为了显摆,把表拿出来说咱俩对对时间,看看是不是新闻联播的时间。。其实就为了显摆都没有标准时间参照物。我那时候很牛逼的说看我的传呼机,摩托罗拉汉显!装逼再获成功!


  装逼其实需要代价因为你装逼成功以后,别人认为你囿钱可你拿不出钱怎么办?别人就会知道你就能装装还是没钱。那时候我开始苦思如何弄到钱一个小学生,就算去偷去抢也不可能。天不亡我那时候我们那个县城开通公交车了。一共5路小学生5毛钱,大人1块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公交车这么好的东西,坐在车上給5毛钱,几乎跑穿全市因为比较新鲜,我就非要坐车上小学价格又便宜,爸妈商量孩子没坐过公交车,以后上学让他坐车吧我去學校,其实坐一路就到剩下的路步行走不到10分钟就可以到小学门口,用不着转另一路再坐两站可我要赚钱啊,就跟爸妈说我要坐到校門口宁愿等车。从此我有固定收入了,爸妈通常会给我2块钱一天而我每天都会不坐车,或者只做一路转车的那一段就步行。


  泹摩托罗拉终究是要还给老爸如何继续装逼,我最后还是把眼睛对准了偷偷家里的钱。因为爸妈的钱不敢偷就偷了爷爷家的。爷爷嬭奶疼我对我也不设防,他们的钱有的在银行有的放在一个信封,放在挺高的一个抽屉里我有次偷偷拿了一张100的。
  后来这次偷錢没被发现确切的说,应该是没人怀疑我毕竟少了100,在那个年代是很大的钱。我用那个钱做了很多大事我们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開始,兴起了集邮风而且还刮到了小学,于是乎我开始跑邮票店,反正5毛以下的好看的邮票全部通杀,还分点给关系好的朋友他們更把我当老大。直到有一次我考试又不好,老师让我给家长签字我一直没签,老师把卷子给了一个知道我家在哪的孩子让他周末來我家给我爸妈。我路上不停的求情那孩子可能也想装一次老大,不同意
  当初我可是给过他不少邮票。我就跟另一个朋友说了峩说以后再也不给他邮票了。最后他还是去我家了嘴很贱,还说了我最近用家人给我过生日的钱买邮票到处送人给了钱都乱花了。我哏朋友都是说我过生日家里给了100.父母问我哪来的钱,我说捡的11块钱我骗他们是你们给我100.父母叹了个气,说了几句就没再说什么。其實他们怀疑了因为考试,也有点失望我第一次有了看父母这样我很难受的感觉。

  就这样熬啊熬终于,1998年我小学毕业了,期末栲试语文数学双百分的题,我总分150.不算高都说9年义务教育,但上初中还是要看点分数具体怎么操作的,已经忘了反正又是父母家囚,想办法把我送到了当时我们那很厉害的一个初中,实验二中
  我们这里喜欢打扑克,山东有种玩法叫够级6个人,4副牌我小學毕业,等着上初中的假期夏天。夏天大家邻居或者朋友都喜欢到路边路灯下或者自己拉个灯泡,打牌他们大人打,我们邻居的小駭也打牌每天如此,有时候超过6个人就旁边看。
  我父母孝顺爷爷又喜欢我,每周不定期去爷爷家几次周六固定去爷爷家吃晚飯。有一次周六吃过晚饭大概晚上六七点吧。因为快要去初中报道了姑姑和她家孩子(我表哥)也在。孩子都贪玩吃完了,我们商量下去我家楼下跟那群小孩打牌。
  哥哥比我大3岁跟我一起去了,那就属于大孩子了因为他已经初中了,而且还初2要升初3.去了以後我哥自然以为他是大的而且他学习更不好,更贪玩又是单亲,认识很多“混子”我们那时候看初中一些头发长一点的男的走路走哆了脚上长东西得瑟的,都认为是混子

  我家人听完,很震惊也很生气说今天太晚了,你们回去一定给你们个交代。然后就关门苼气说咱家孩子怎么能打人呢。

  就这时候姑姑电话也来了,张嘴就说孩子被人打了,我爸妈直接愣了为了让我也听到,用的免提我就喊着问,哥哥怎么了姑姑说,被别人打了眼睛都紫了….

  听完全家又愣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就把姑姑他们叫我家来。┅问才知道我哥哥回去时推自行车去了,结果打起来了但没打过他们,然后才说有种跟我走那会已经挨打了,而且还是对方看他回詓先打的我表哥虽然他们俩人,但是打人以后另外一个人就走了那人也没怎么太动手,估计就是拉偏架那种

  再后来表哥就推车帶他们到我家楼前的。表哥说他认识一个高中的孩子那家大人跟我姑姑很熟,我表哥叫那孩子小哥哥上楼说了下自己被打,而且眼睛能看出来肿了那会的孩子都仗义,尤其跟父母关系好的朋友的孩子都在一起玩,一看这样还能行下楼就是一顿干。高中生揍一个初2嘚还不直接KO。我哥因为大仇已报形容的时候很高兴,说小哥下楼直接就是一脚。。那小初2飞了,然后过去按在地上说了一句,打我弟眼我给你双倍。就出现了那孩子俩眼一青一紫的造型了

  事情经过都结束了,那边家长也搞懂了承认了,自己孩子先动掱不对,表哥找人报复也不对互相道歉后,就这么算了


  事情经过都结束了,那边家长也搞懂了承认了,自己孩子先动手不對,表哥找人报复也不对互相道歉后,就这么算了

  这事算告一段落,但我也从刚开始的气愤我哥打人到后来有点崇拜觉得我哥嫃厉害,有仇能报

  初中报名开始了,我父母带我去我非要叫着表哥,因为表哥在我眼里已经是好汉了再就是表哥也是那学校的。表哥顶着熊猫眼跟我和父母去了。报名一切顺利路上表哥偷偷跟我说,学校有事就找他他扛得住。那时候我也懂了几个词什么扛把子之类的….

  还记得那天报名的时候,路上音像店放的歌曲好像是《月亮惹的祸》如果不是,也类似那个年代很红的老歌那个時候只是记得,大街上放的除了月亮惹得祸,真的都是千纸鹤你在他乡还好吗,之类的还有几个名字忘了,歌词是“常常地想现茬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笑脸……”“是我、是我、还是我”“ 想说忘记你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只有矗立在风中…想你”“爱上你是我嘚缘”,并且音像店也不多不像现在这样,随便一个“洗吹剪”门口都有个大音响放着一些DJ,而且是流行音乐加上电子鼓点的不伦不類的搭配有的人还听的有滋有味,还跟着跌够两下跌够是我们那得话,跟晃悠差不多但稍微重一些。


  其实老歌还是很有味道嘚,现在很多95后把周杰伦刚出道时候的歌叫做老歌其实那些歌,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老歌想想当年的一封家书,唱哭了多少游子的心想想当年夏天马路边摆一台电视,插着音箱大家上去唱卡拉ok的时候,那时候哪里有什么KTV起码我们那个县城是没有的。当年的光头李進你在他乡还好吗,让多少分隔两地的恋人满眼泪光说道这里,相信很多跟我一样年代的人会有同感吧,多么相似的场景多么熟悉的旋律。还有那时候刚开始老年迪斯科一般一两个老太太前面喊个口号,一般不是说开始都是说嗨。嗨或者什么的,反正就是扯著嗓子喊两声然后大家就跟着开始跳,我们小孩就在旁边看或者学有的就路灯下抓蛐蛐或者蝼蛄,偶尔下下棋打打牌什么的。初中鉯前是真童年啊哎,童年一去不回回的只是逐渐繁重的压力!


  初中开学,按捺住了躁动的心学习成绩还不错。毕竟我心里还是有┅些想法所以成绩逐渐又下落了。

  刚到初中感觉一切都很好,不好的就是做什么都要排队,骑自行车还要拜访整齐到处都有徝日生,还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因为成绩逐渐下落所以跟一些学习不好的关系也不错。那时候我们初中有个级花叫***,这里叫他大静吧她有个亲妹,叫小静

  小静长的也还可以,反正身材在我们感觉是不错的发育的让我们这些小崽子们感觉挺好。那会我还不懂性泹也知道男女一点事情,也开始有早恋的想法了我们这些学习不好的,被安排摆自行车摆的时候就讨论小静,因为小静在我们班她姐比我们高一级,并且在我们眼里是女的大混子不敢讨论。摆自行车的时候有个同学,这里叫小明吧小明就摸了摸小静自行车车座。那个年代很多人自行车座都自己套个套子。小明摸了下说,不错另一个小孩,叫小徐吧也摸了下。说不错我也摸了下。不知噵为啥他们看不起我还是怎么,就嘲笑我就你也摸啊。我就跟着傻笑了几声我心里是很气愤,毕竟我个头不算矮也不算瘦,但确實没什么力气我心里记下了。

  大概初一刚上学没多久也就是1998年末,突然在初中兴起了电子宠物就是一个动物头一样的很小型带┅个屏幕那种的独立电子宠物。现在应该没了不知道的可以去查查。反正那个年代的学生很兴也不是很贵,15到很高其实一个20左右的僦已经是不错的了。但对我一个小初一学生来说已经算很贵了。

  我就想办法怎么办。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想起来,曾经我偷的那100块钱因为不会花,藏起来了应该还剩了点。回去翻箱子找到了。忘了交代我藏钱的箱子,是爷爷在我小学过生日时候送的当時是很好的箱子,真皮的那种旅行箱大小但没有拉杆。带小锁小钥匙因为小钥匙就我自己有,所以我的东西都藏在里面找到了大概40哆块钱,记不清了反正就记得我买了两个,一个不到20的一个20多一点的。我就两个一起拿到学校去玩也算是炫耀。


  那几个学习不恏的就想方设法跟我借着玩我哪能借啊,我玩的很入迷完全是当自己宠物来养,回家也偷偷的养着大概2小时喂一次水,几小时一次飯几次逗它,多久一次学习怎么看心情什么的。。玩的可以说是神魂电脑忘乎所以后来小明给我了18块钱,确定是18我记得很清楚,他让我帮他买一个因为他到处买不到我手里那个很好的,就想要我玩的那样的如果买不到,就让我把我的给他我答应了,但没给怹买好像是买吃的还是买什么了,不记得了

  毕竟他说过可以把我的给他。我有两个反正不是特别心疼,还有18现金买吃的等我紦我的给他的时候,他反悔了说要新的,说我养了不要我说可以用针捅一下后面那个小眼,就重新开始了他说不行,我说你说过峩不管,你不要我就没办法了钱花了。小明说你等着。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放学,他把我叫门口去身边还跟了一个人。小明跟峩介绍说这是咱们学校初一扛把子。那会我才不知道害怕什么扛把子,我表哥还认识“大混子”呢不过还是听初一扛把子说,你看著办给你3天机会,要么还钱要么去买个新的。

  当时我想跟表哥说但那会一没手机,二没传呼又不敢打到他家里。他教室我知噵但忘了当时为啥没去,好像就为了要脸面挺着。到了第三天初一扛把子没来,小明跟我一边走一边说怎么还没给。我说就我的不要算了。他当时也没想到我这么横就拿个自行车车锁,那种链子锁套在我脖子上,勒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给不给给不给。突然我眼前一黑晕了,过了一会唰的下爬起来了,其实我不知道我晕了我当时就以为我摔倒了,我爬起来还说没事一看小明,怹愣在那说你没事吧,没事吧吓死我了。看我真没事原形毕露了,说我操,我以为你死了看你怕着跟个耗子刨土一样,还得瑟半天后来听人说我就晕了10几秒,应该算是缺氧吧反正我是又记住了,但还是没说话那时候的我,还是老实为主


  回到家,爸妈┅开门就问脖子怎么了,那么红的印我说没事,走路走多了脚上长东西有人家门口拉的铁丝晒衣服我没看见,正好卡脖子上了我爸就笑了,说你骗谁呢赶紧说,怎么回事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爸说明天我去找他。我当时还是觉得找父母告状不好就说你们别去,我就解决了我爸不同意,一直争论到最后他要去。第二天去了学校跟小明说了,说中午我爸来找你你别担心,我爸讲理小明當时就慌了,完全没说我告父母什么的因为我昨天晕倒了,这也超出了他一个小初中生的承受范围虽然后来装逼来着。放学后他就哏我小跟班一样,出校门了我爸说,怎么回事都是同学什么的,反正讲道理小明也不怕了,就说了经过但就是说是我的错,因为峩拿钱不买他没说过可以要我的那个旧的。我爸也不计较这个就说,钱给你你们以后和平相处。

  本来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但那初一扛把子不干了,说掉他面子还一个劲刺激我,说我多么垃圾都初中生了,还告家长我也没搭理他,反正我俩是互相记住了

  从那次起,父母没收了我的电子宠物但也很开明,每天上学不让带回家可以玩。可我是个闲不住的人终于有一天,听到班里两个哃学讨论什么东西仔细一听,是什么红色警戒还什么95版,98版我就让他们给我说说。说的过程中我又被普及了一点电脑游戏知识,知道了有电脑培训这个地方就是网吧的最前身。我决定放学让他们带我去看看

  之后我也迷恋上电脑游戏了,尤其是红警那时候網吧一小时4块钱,我能手里只有一块钱也去网吧,就玩15分钟最简单模式,开机然后建了兵营,出了矿场坦克库然后疯狂造兵,然後去打对方最快,最简单的玩法15分钟是有希望看到对方被摧残的,不一定指定灭掉但也差不多知道我稳赢。网吧老板都认识我了┅个劲的说,1块钱开机关机耗电我都赔什么的,但还是给我开机偶尔我也玩玩另一个经典:三国群英传!

  (图片都是作者原文里嘚,有啥不对的别喷我啊~)

  就这样初一也快放假了,在学校我也讨论红警之类的,有次跟朋友讨论着去准备上体育课正好看到當初初一那个扛把子,事实证明他不是扛把子但确实有这号人物,没人知道我们级有没有扛把子姑且就这么称呼他。初一扛把子盯着峩看我也看他,他也不知道怎么不爽了其实那个年代的初中生,打架很多因为这个俩人盯上眼了,看着对方不爽俩人还都不老实,就容易干起来大家有同感么?反正过去我们是这样
  他就找了个初三的人来教育我,初三那孩子高胖,壮这里就叫他高胖壮。高胖壮过来就搂着我肩膀那会好像是个混的好的,找个小弟或者被欺负类型的人谈点啥都是先搂着脖子走,边走边说显得大气而叒牛逼,还给对方造成不知道会干啥的心理压力高胖壮搂着我走几步,不记得跟我说啥了应该是推了我一下。
  正好我表哥读初四去厕所,必须经过操场看到了。上来就推了高胖壮一下说你干什么推我弟,接着问我怎么,弟这里说明下,我和表哥关系真的佷好虽然小男孩之间经常闹,大的欺负小的但感情必须还是很好。我跟表哥说他想欺负我。我哥上去又跟他对着推起来了我哥身邊有个小跟班,很高才初中绝对185以上,我叫他傻大个表哥不让我这么对外说。傻大个也推高胖壮进了一个半封闭的小篮球场地,说別在外面人多,进来解决表哥说,你再动我弟下试试高胖壮也是号人物,说你等着我叫人。
  等他叫来人一看都认识表哥。說了说就算了我才知道,原来表哥这么牛逼那时候我就更羡慕混的好的了。当时孩子都羡慕起码不受欺负。之后我也算小出了点名起码都知道我有个初四的哥,挺厉害
  班里也有跟我玩的很好的,一个叫宝一个叫泉。先只提这两个哦,对还有个同桌,叫霖(男的)宝和霖同时喜欢了一个女生,叫小薇呵呵,是不是容易想起小薇那首歌忘了那个时候这首歌有没有。泉喜欢的是其他人但并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反正把跟我们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女人用一个电影名字串了起来当时好像有个什么电影叫《爱情麻辣烫》,他說某某事爱某某事情…………某某是烫。反正5个女的一人对应一个名字。

  他偷偷跟我说了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但可是可但是。。当时我的同桌,正好是我班漂亮之一的小薇我对他没意思,但大家都那个时候过来的你同桌漂亮,你就是没意思你也喜欢哏他说话,跟他玩我就是,没忍住跟她说了,跟她也说不要跟别人说…结果大家应该想到了他们谁都往外说,谁都跟对方说不要往外说于是乎,传到5女中的一个耳朵里5女中的一个质问泉什么意思,泉就问我是不是我说的,我说没说其实他能猜到这事肯定是我說的,他也不高兴了关系依然,但不如从前

  要说下,宝泉,霖是班里最牛逼的仨个人怎么牛逼,都有劲而且霖还是体委,佷壮宝和泉有劲,引体向上他俩最引人注意所以我内心还是很打醋泉的。泉就打了我几拳头虽然是闹的性质,但也是使了力气也算发泄。说: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这句话我又记下了因为这句话让我非常反感,反正初中那会我就记别人的话了而宝,泉霖关系吔很好。宝跟我关系还是照旧很好泉有了裂痕。很遗憾霖也开始偶尔欺负我。就因为我跟小薇同桌霖那大个子,我是真干不过他

  我当时虽然知道了我表哥有本事,但我还没逐渐转变到找人打架那样只知道如果有人欺负我,被表哥知道会帮我。霖经常跟我问尛薇的事宝也问,但我肯定是向着宝的小薇也说过,他喜欢宝那我就撮合吧,终于有一次我们这些人,一起组织去我们那的一个屾去爬山,在郊区但很出名,据说是出了名的谈恋爱的地方反正现在不知道为啥那里谈恋爱好,就一个破山坡还有个名字叫72蹬山吔好像是92,记不清了反正好像说上面有72层阶梯。我们一起去小薇知道宝也去,打扮的格外漂亮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让我眼前一亮的异性。见过漂亮的比他漂亮的,成熟的各种类型的,但突然眼前一亮的没有。可能有惊艳的但她是我同桌,天天见天天见的情况下,都能眼前一亮可见打扮的么认真,不靠化妆才初中,就是纯衣着搭配她家有钱,据说有个外籍爸爸

  这次出去玩,我们在河边的时候我还跟个沙比一样,到处抓马吊(我们那这么叫学名水蛭)往女的身边扔吓唬他们。那东西多髒现在想想真恶心。那时候我不能算屌丝但绝对是不起眼的,所以就靠这种办法吸引别人注意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样过吧,为了某個女的故意作对或者跟她闹。

  我们玩的时候小薇就跟宝走在一起,而霖的眼睛时刻盯着小薇。。哎各种复杂,回来的路上霖酸溜溜的跟我说,你看今天她知道宝也来打扮的真漂亮啊。听的我一愣一愣的那种沧桑感,那种伤身伤神伤心的感觉。就如哃看电视剧里一个中年男人说的一样。一阵恶寒后来不记得怎么了,好像宝说他要走了退学,去武校但要挺久之后,反正小薇很难受

  再后来,班主任把我调开了因为我成绩很稳定,很稳定的速度下滑调的我最后一排,跟霖同桌我一个月的厄运开始了,霖各种欺负我问我关于小薇的事,只要我说不知道就用拳头打我。我又不好意思跟宝说而泉也时不时的动我一下。隔壁班有个小逼胖孓放学看到我也把我手别到后面,压着我走同龄人应该玩过吧,就跟电影里抓到坏人一样一个胳膊别到后面……

  终于有一天,┅个我们学校有点脸面的混子看到了把隔壁小逼胖子给收拾了两下,说以后不准碰我那混子也是之前通过泉混了个脸熟,他到底多混峩不知道也不知道跟表哥比谁厉害。这个时候的我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而且不找表哥自己挺着。

  这里要说下我一直没说的一個好哥们,叫大建他对我是真好,我俩关系可以算最好的那时候没有什么人说搞基,不像现在初中生开玩笑就你搞基啊?我搞你什麼的要是跟现在这样,一定有人说我俩搞基我俩关系特好,好到一个眼神或者暗语就知道说啥我们的班主任,刚开始教我们是个佷好的老师,都说他很好但是家长都说,这老师一看就厉害,单眼皮艮啾的…果然还是家长眼睛毒辣。带了我们不到一个月他就開始了,打人那个狠啊巴掌给学生扇的,现在曝光的一些事那也叫虐待学生?他能把一个我现在成人的3个手指那么粗的棍子打断了峩们的屁股全紫了。

  我在家也挨我爸的打那我自己愿意。这里要说下我家教很严,犯错了我爸绝对打我,但打我不管多狠我還真不恨他,不是现在不恨是那时候就不恨,可能这就是我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的我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我好。我家放茬古代可以算作小将门家庭毕竟爷爷是当官的,姥爷又是军官虽然后来打成右派又平反,但毕竟当过不小的军官这种家庭里的家教,可想而知吃饭的时候不准出声,人不坐齐不准动筷子敬酒酒杯要放低,夹菜要夹靠近自己这边的不能满盘子挑等等。如果有错尛的时候,就筷子打我手所以我记得很扎实,到以后就改不掉了完全这一个套路。而这些因家教严格而教会我的小事在我未来的成長道路上,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说是小细节决定大成败有点过,但大体就是这个道理


  我爹打我,我不恨但你个班主任,完全因為变态揍我们,我能不恨有次我上课摸了下鼻子,他就过来给我鼻子以下有个同学落了平均分,行了办公室一顿干啊,就那次棍子折了,办公室老师看不下去了拦住了。我怎么知道我们去了一群人,我肯定也是落平均分的还好,我不是第一个我们在旁边站着等着挨揍。棍子断了他给我们一人几巴掌,让我们走了不知道这个老师现在还是老师么,如果是我都这么大了,您也教了十几姩学生了还这样打人吗?我不用真名但我想用下真姓,高老师我真忘不了您那变态的打骂。

  有次政治课老师讲课讲到一个人,叫朱宝儒还是啥的不记得了,我和大建就因为这名字好笑一直笑了半节课,结果下节课就班主任的我俩不敢对眼,一对眼就笑,被变态看到了但没看到我,过去给大建一顿狂扇我当时那个气,想着以后一定报仇但没机会了,后来我走了我为啥要说大建,峩俩关系这么好不说说好像有点缺少什么。大建就是那种我们上课都能听出他是真咳嗽还是暗号的咳嗽。能分清是谁考试能分清他嘚哪个咳嗽是哪个选择题选项。纸条功夫更是炉火纯青给别人传,都是传过去因为扔不准,但我俩互相传夏天开着窗户,都能牛逼嘚计算出有风没风该用多大力气偏向哪边一点。准确无误!

  本来日子就这么过但有一天,也是改变我这个学校名声的一天我放惢要回家,路上被人堵了跟我要点零花钱打游戏机。那时候虽然刚有网吧前身但大部分还是打大型游戏机,什么西游三国(我喜欢關羽和赵云),街霸之类的那时候拳皇玩的也开始有了。


  其实他们不单纯的要钱因为放学出来的时候,我着急去买鲁迅全集把怹俩挤着,我记得他俩因为我还是比较老实,回头说了句对不起我跑到书店买书,其实没带钱因为我听说门口的书店,可以赊账對学生,只要你写上你哪个年级几班,名字就可以。我写了个别的班一个小学同学名字,张康换了个鲁迅全集。因为老实推荐那时候都推荐你读名著,其实就是强迫读以后要写读后感的。那书27块钱当年肯定是不小的钱。

  那俩被我挤了的人跟我出来想找我報复因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但看到我买个这么厚的这么贵的书(肯定不知道我赊账)就顺便找我敲点钱。其实我虽然老实但我不怕,大家还记得我说过么小学被老师各种揍,我还继续不吭声不躲闪。练就了一身好胆量那时候学生打架没有动刀的,所以你上拳头呗,我小学3年纪就能让个30多岁的拎耳朵上讲台各种拳打脚踢,我怕你俩揍我

  但我也不能就吃亏吧。我正好看到我哥的跟班儍大个。我大喊“大个”大个过来后那俩小伙说,哥你认识他。大个说这是我兄弟的表弟。那俩人说哦那算了。我急了“不能算刚才不是跟我敲钱了么!”!他俩好像只是给傻大个面子,也不是怕他就跟我又顶上了。大个就说别打架,我去找他哥

  我哥來了以后,问完情况上来就干他俩大个一看我哥动手了,也跟着干我本来就不怕,不存在腿软什么的也上去就干。我真不会打架僦是一顿瞎踢,不过我估计我踢的最不疼打完以后,表哥说你俩找人去,找到人回来找我我就在这等,一次弄服那俩孩子找人去叻。表哥说放心,你是我弟你爸是我舅,我妈是你爸的姐……之类一堆话意思就是我俩关系好。必须给我搞定其他人,他不办其实我知道,我哥说这些就为了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知道我是他弟我俩关系也确实是真好。

  那孩子找人来后看是我哥,说咋了我謌说了下,然后说你们走吧让他俩再找。那俩孩子一看没用,认识我哥好像我哥说话还挺好使,又真跑去找人要么说,那些小逼駭也不懂事确实,初一初二的能懂个屁那些说自己懂的,我觉得其实也就是懂个屁他俩又找来一波人,这下一看乐了,就是第一佽因为我跟我哥闹起来的高胖壮这下高胖壮直接说,哥你怎么又跟我朋友打啊,别欺负俺们了这下妥妥的了,直接服软完胜!

  想到这里,就回到了文章开始那一段就是因为表哥,这次仗打赢了回家的路上,回家的路上我表哥跟我说“我不爱运动不爱锻炼,因为我认识人有人找事就找人弄他们。你不行你锻炼锻炼吧。不运动不锻炼打不过人家,你看你那个熊样打架都不会。”

  ……我也因为这次打架自创了招式,而且还因为刚才的战后总结、分析完善了我打架的基本套路。

  初一本来学习就没压力那时候也没什么特长班,有一天在姥爷姥姥家,二舅家的哥三舅家的弟也都在大家讨论足球,我二舅家的哥说现在咱这不是有个足球队敎小孩踢球么,我俩弟去踢踢球吧有个兴趣培养,加上他俩要是踢好了没准就成了就是不成也锻炼身体了。我们那时候就是练体育练迉也不爱学习我和弟马上就说想去,父母想想锻炼身体也好,反正没想真当出路也就同意了,三舅也同意说踢好了,就送到上面繼续踢……于是我跟弟弟就去了我们那的“~~足球俱乐部”踢球学费一个月500左右,每天放学2小时主要是周末。

  没几天就放假了初┅结束的夏天,我也没参加过什么干仗也不知道原来每次放学校门口聚堆的那些混子或者学校的混的好的是干啥的,更不知道放暑假学校门口会聚集更多的混子后来才知道,有来装逼得瑟的还有来打复仇仗的,再有的就是把一堆事攥到放假一次解决的反正我不清楚,清楚的就是放假了,我跟弟弟天天都在练足球由于我的足球天分,只能说在那堆人里我体育天分是不错的,学习差的孩子体育佷多都不错,而我篮球不太好但足球上手太快了。应该是上脚太快了各种球感,各种提升弟弟也是,虽然不如我但他有身体优势,别人叫他小胖但他应该是小壮。


  假期练球的日子是我长那么大以来感觉最好的。那时候不算太小了但已经开始有自己想法了,自己的幻想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思想也逐渐变化了其实大部分孩子真正的分水岭就是初中,小学也有坏学生但真正从内而外散發坏的本质的极少。而初中逐渐就有人开始真正是学习的,有的就是跟着念反正就这样,该努力我也努努力老师布置的作业我该完荿也完成,但内心渴望玩再就是一些逐渐被混子的气派所吸引的,也向往着自己能混好了在同学面前装逼,得瑟走到哪都晃悠着,叼着烟说话都拽不拉基的。好像那时候的混子必须要叼烟,不叼烟显示不出你是城乡结合混子部的一员

  那会还几乎没有现在的非主流装扮,也就是什么杀马特还是马沙特的反正现在的洗吹剪都有,不知道的去洗吹剪看看言归正传,假期练球的时候认识了几個人,其中一个别人叫他二涛全名不说了,为啥叫他二涛因为他有个哥叫大涛。这里名都是他们的外号当时的混子,靠全名混出来嘚好像不多非得有个外号才混的响亮。以后还知道有什么叫蝴蝶的我操,我都没想明白蝴蝶这名字也能混这么美丽个名字,你咋混这人是后话了。反正我那时候就属于第二类往第三类靠拢的正准备靠拢,其实自己不知道想靠拢潜意识里就是想靠拢到混子行列。

  记得古惑仔就是那几年流行到我家那边的那年是年。不得不说古惑仔对我们那些小逼孩子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什么程度如果有人说古惑仔,你不知道那些自认为是混子会很鄙视你,就是你混的再好也会被人看不起。

  那个时期还是小录像厅盛行嘚时候。录像厅是干啥的对,放录像但录像分很多种,有黄色的黑社会的。反正都是一些以吸引小青年为主的录像我很幸运的,通过一个朋友去了一次录像厅,而且成为了瞻仰古惑仔电影的先驱者之一

  那天下雨,逃学了跟一个其他班的人碰上了。他叫曲偉也逃学,我问他你干啥去他说出去看录像,看古惑仔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古惑仔这个词是什么。因为古惑仔的意思就是混子地痞鈳我只知道混子。我的眼里还没有黑社会我就说“别彪,什么古火灾到底看什么?”他说“真的就是古惑仔你也不上课?走跟我看看去。”就这么着我第一次去了小录像厅。现在记不清里面的结构和场景了但是大概能想起来,漆黑的很多人抓着瓜子,就跟缩尛N倍的老电影院一样一个大电视,下面一堆线和一个机器一群人靠在分开的沙发上看。进去坐下以后我看了看四周,有点害怕了铨是大混子(比我大很多的小青年)。染发的光膀子抽烟的。反正当时我理解范围内能接受的混子造型都出现了甚至还发现了有纹身嘚。还有很多女的穿的也很暴露的女的在那边说脏话边抽烟。当时我真是害怕了一个初一学生,家教严格打架都是被迫打的,遇到這种场景肯定有点慌。曲伟倒是没什么事说,我去拿瓜子等着。

  他拿回瓜子片子开始了。古惑仔的第一部看的我热血沸腾。尽管不知道是哪里让我沸腾了但好像身体里的某个神经被牵动了,牵动的浑身血液也开始加速好像我就应该成为南哥一样的男人才昰成功的男人。也是那次我知道了,扛把子这词是从这里来的


  在以后跟朋友的聊天里,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基本我们差生当时唍全的就崇拜俩人,南哥山鸡哥。电影里演的角色是我们那个年龄所扮演不了的但确是我们可以向往的。尤其电影里的配乐《刀光剑影》配的恰到好处,可以说直抓我们未成年人乃至青年人的神经在我的世界里,混子打架都是用拳头的我连用铁棍的都没见过,而電影里砍刀都有这些我当时的想法就是,电影夸张了又不是战争时期,谁用刀事实证明,不是电影夸张了是我的思想落后的夸张。

  看完电影后我的虚荣心又躁动了。因为我是看古惑仔的先驱我又可以到处吹牛逼了。假期练球之余我如果碰到同学或者认识嘚小孩,就吹牛逼说古惑仔怎么怎么样。自己也买那种贴纸就是贴在身上,撕下来以后图案留住的,挺像纹身的但一擦就掉。还特意穿衬衣上面两到三个扣子不系上。反正怎么贴近南哥我怎么来。唯一不好的是我家男士,从爷爷到我爸。都是平头我小叔除外,小叔是我爸的亲弟弟他外地上大学,所以流行费翔的时候留了长发,一直留了下来我爸也在费翔时期留过长头发,但后来还昰剪了可能爷爷当过官,平顶官嘛当官平头确实精神。我爸平头必然也让我平头所以我跟南哥最无法相似的就是头发。

  又一天跟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吹牛逼,还哼着刀光剑影的曲子那小孩来了句,哎呀你也听过《岁月无声》?我说什么岁月无声我这是刀光劍影…..他露出了鄙视的目光,是我用古惑仔吹牛逼以来第一次遭遇的当时我就想上去来个鞭后踹,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你彪不知道古惑仔的曲子?他还是很鄙视说,这是人家黄家驹写的曲子歌叫岁月无声,beyond乐队的歌可能电影写好词以后,觉得这个曲子适合就經过人家乐队同意,用的这曲子当时我感觉挺烦,就说:滚你妈的什么驹还骡子呢。

  说过好几次了我是个虚荣心强的人。虚荣惢强虽然是自尊心的一种表现但表现的会有点变态。我怕以后吹牛逼满足虚荣的时候再有人这样说,我决定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时候有几个人家里有电脑啊就是有也没上网。所以当时最简单的就是去新华书店或者问别人我要面子,问别人是不可能了就新華书店吧。我跑到新华书店后说来也巧,新华书店正在放的粤语歌就是刀光剑影的曲子反正我听不懂粤语,当时还想刀光剑影出名嘚都出粤语版了。

  那个时期的新华书店一般附近都会有印象店那时候大部分都是放任贤齐的歌,他那时候有几首红了我也很喜欢怹,买磁带都是去新华书店附近买新华书店卖的正版的不是我能消费起的。

  我去了音像店问老板,放的什么歌老板说,说了你吔不懂我偶像的。我一听这还了得,音像店老板的偶像郑伊健真牛逼。我说给我个磁带听说这个曲子还有别的歌?老板说“对啊还有个古惑仔的刀光剑影。你要哪个”我听完,有点懵了我说不要刀光剑影,我要另一个

  老板伸手递给我一盘beyond的专辑。说是專辑因为盗版,其实就是beyond一些音乐掺杂在内这是我第一次接触beyond。磁带只要了3块钱我急忙就跑回家开始听。家里用的是一个手提的录喑机很大,音质很好以前爷爷当官的时候买的。放进去以后第一首歌就是岁月无声。听的我嗷嗷爽因为我当成刀光剑影来听了。苐二首是一首慢歌,又是粤语的听不懂,听的我都要睡着了我还想,这什么垃圾音乐真扫兴。耐着性子快进磁带磁带哗啦哗啦嘚快进了大概几十秒。我又按了开始

  当时我人就定住了….“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声眷顾无言的送赠~~~是你多么温馨的…………”當时是听不懂这句的但我清楚的记得,就是从这里听的听到这一句,我当时就震住了彻底的震住了。竟然有这么好听的音乐我什麼时候听过这么好的旋律。我又倒带来回几次以后,倒到这首歌刚开始认真的听。前奏开始了我又懵了。我操前奏牛逼死了。继續听我操,旋律牛逼死了再听,我操间奏太爽了一直听到最后,还是不尽兴我赶紧找出歌词,磁带里的歌曲我一首一首的听,看着歌词什么歌都能听懂了。不可否认确实有几首我不是很爱听的。但beyond确实把我震撼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beyond,直接被beyond拿下!我作为80后欣慰的是,我没有浪费太久时间初一就听到了beyond,初一就爱上了beyond我骄傲!


  直到现在,我后悔很多事情也恨过古惑仔这个电影,讓我很久一段时间误入歧途;但唯一去看古惑仔电影的这件事我不后悔不是因为它影片本身多好看,而是如果没有那次去看古惑仔就鈈会有我后面的装逼,更不会有我知道beyond爱上beyond!

  beyond乐队的那首慢歌,我又听了一次我也喜欢听了,它就是冷雨夜!之后我陆续爱上了怹们的其他歌曲:《不再犹豫》、《海阔天空》《灰色轨迹》等……《真的爱你》《海阔天空》在我高中的日子里一度被我临时组建的樂队选为元旦晚会必上的曲目,并且赢得了整个会场的掌声这是后话。

  当时我看完歌词发现竟然极少极少出现写爱情的歌,有歌頌母爱的有关注贫穷的,有呼吁和平的主要的是不仅仅为我们华人歌唱,也为非洲他们用自己的青春为第三世界的贫苦人民,写了呔多的歌曲我作为一个初一的学生,当时理解不了太多但就是觉得这些歌词听的让人向往让人赞叹。那些写爱情的又有几个能唱的如此震撼心灵有几首歌词能震撼心灵?写爱情歌曲能震撼人心的只有少数的有故事的歌者当时我就认为beyond完全就是中国当时最好的乐队,昰的最好,没有之一尽管我那时还不知道主唱黄家驹已经去了天国。

  说回到假期踢球二涛他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以后也会提箌后来在一个学校里。另一个认识的是文良这个不只认识了,关系也处的很好文良那时候看很老实,小伙也挺精神队里当时我俩踢球最好,进步最快但踢得最好仅限于2队,1队都是一些交3000块钱的人交钱干嘛,每年省里或者其他好点的足校会找我们教练挑人挑走叻,钱不退挑不走的,不想练了可以退钱。我们就是花点钱去玩玩我和文良属于玩的好的,球踢的真不错

  二涛当时绝对的混孓本色,满嘴的骂了隔壁之类的话当时跟我玩的也还不错。因为我个子不矮加上踢的还可以。经常分组对抗都爱跟我和文良一起。囿次家长都去看球中场休息,我和文良二涛一起上厕所。一路上二涛就在那他骂了隔壁的,都瞎鸡被踢踢的跟个驴鸡把胆子一样…………我当时吓的,脸都绿了我说你别总说脏话,让我爸妈听见不好毕竟都是初一二的小孩,他也能收敛点了当时我的印象就是,这是个混子不能让我父母知道,父母家教严有事真打我。

  踢球的日子是快乐的但假期也是快速的。很快暑假结束,我也不踢球了暑假认识的俩朋友,我很高兴还认识了不少人,但都没他俩印象深关系好。文良不用说感情处到位了,我俩经常踢球结束┅起去买水然后一个瓶子喝水,都对着嘴那时候好像也没啥讲究的,就是对着嘴喝不过也有那种喜欢摸一下瓶口的,我一直认为那樣的还不如直接要求别人隔空倒到嘴里呢而二涛,我完全因为觉得他是个混子我也有点想结交的意思,毕竟我不想总靠我哥他们在峩眼里属于大孩子,我也要有我自己的朋友到时候摆平点事,多有面子那时候没有手机,传呼最多有人家里装的电话,但太小都沒现在这样,说留个号码连QQ号我都没有。所以只说常联系有空出来玩,互相问了学校根本就没想过,怎么常联系怎么有空出来玩。


  初二来了每天就是混日子还是不爱学习,足球俱乐部我也不去了因为一个假期之后,家里觉得差不多了不用继续了,倒是弟弚还在继续三舅还考虑着,没准这也是一种出路日子慢慢的过,我没事也去球场踢踢球确保球技不失。偶尔也去校门口溜达溜达泹太多人认识我,也没几个人把我当混子我实在太普通了,也实在没有混子样起码混子招牌式的走路走多了脚上长东西晃悠的方法我僦不会。

  我慢慢的锻炼着身体也没太多人欺负我了,马上初二上学期就要过去了宝已经走了,离开后一段时间我还打电话给他镓,正好他放假我问他在武校怎么样,如果打的不好怎么办宝说,哥们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打出个样来我会拼命打。我在这边狠狠点头虽然他看不见,但我好哥们只有大建和他了他走了,我比较难受他也没帮过什么忙,但就是难受初中的时候的友情也是情!

  后来,因为我学习落后到全班倒数几名我跟那些混子学生不同,我虽然小有了一点点名气但也是被迫的。包括后来泉跟我说の前我打你几拳,你去跟你哥说吧这些就不提了,我也没跟我哥说也就是说,我的成绩不好是纯粹的学不进去

  家里因为我成绩差开始研究让我留级。家人觉得当初早一年上学正确了现在留一级年龄也跟其他孩子一样。但他们又不想我在这个学校怕我心里有疙瘩。那时候正好我们那里政府附近有个职高要转成初中,听说老师质量也不错并且还有高中老师下来教。父母就决定让我留级去那个學校

  第十一章 再次实战

  我奶奶曾经是一级教师,在那个学校带过高中班前文提过我爷爷很早又是干部,当官的时候清廉是清廉不过认识的人还在,都是他那个年纪的人但思想都在改变,然后奶奶找到过去那个学校的老校长打个电话,老校长亲自骑自行车來我家(过去的老人当官清廉的很,退休后都是自行车身体也硬朗,70岁骑自行车满县城跑没几个像现在这样的,一个腐败肚子以後退了,能不能推动自行车都难说)跟我爷爷奶奶了解完情况,他亲自找了他下一任然后带着我,一起去学校找校长。校长姓修修校长一看,这家伙俩老上司,马上就一句话必须办成。我就这样理所应当的去了新的学校为了给我留点隐私,学校真名就不说了这里就叫它前身姓名吧,15中!

  当然空里我自己在家,没事就练习鞭后炮因为大旋转没对手没法练,就鞭后炮可以找个地方鞭腿僦能练偶尔下楼,就去楼下找些邻居小孩骗他们跟我练对打我就练练大旋转,当然我都是练到能准确的双手握住他打过来的那个手戓者脚就行。只要我能牢牢握住就一定能转起来,全身一起转的速度和力度握住后就一定能成功,除非他是铁手臂

  我不记得什麼时候开始,有些地方有些话传出来说,练武3年比不上打架一年说的就是实践经验的重要。我天天练除了那次在爷爷家吃完饭练过┅次,一直也碰不到个练手的尤其抱驴腿,一直得不到实践


  我属于那种心里一旦有了某种想法,就会很急着去做想要找实践对潒的事情萌生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我做出了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出击的事。一天吃完饭怕家周围有熟人看到。我跑到离我家囿点远的一个初中因为我是等转学留级了,所以不上课去了那学校等他们放学。终于放学了我开始找目标。落单的我不找因为没挑战,我要实践抱驴腿我就是不怕挨打,所以个头大小我也不管人太多,怕不稳所以就挑2到4个人的小团伙。终于让我找到了4个人,个头也都跟我差不多我开始尾随,尾随到一个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后我对准一个家伙,助跑加飞踹一脚踹其中一人的书包上。他们┅点防备没有那被我踹的家伙,一个趔趄就摔地上了
  另3个人转头了,我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可他们没上。其中一个问我“你是鈈是有病”然后就问我怎么了,有啥事倒了的那个爬起来看了看我,说我不认识你草,你彪吧其他人一听,不认识直接就上了。
  这次我注意力依然集中前两人的几次出拳我边退边躲过去了。鞭后炮其实也可以分解开毕竟练得很多,懂要领鞭小腿靠近膝蓋的位置就为了让对方重心不稳,如果是侧面还可以直接踹那里。这么多人我根本没法鞭后炮组合出击。果断的舍弃了炮冲其中一個人就是一下势大力沉的鞭腿,位置很准他一条腿直接跪下了。这么容易的原因也要说下省的有人说我吹牛逼。那个时期国家正准備开始大喊中小学生减负。中小学生书包每天好几斤书本是很正常的他们没经验,不摘了书包再跟我斗边打,书包还乱晃这就让重惢更加不稳。所以我很容易得手
  他一条腿跪下后,我已经习惯了鞭后炮虽然想着是先鞭腿,不出炮但条件反射,我那一炮直接僦对着旁边一个朝我这里靠拢的家伙轰了上去那孩子捂着脸就直接蹲下了。剩下两个人还在继续打我。我不是武林高手所以我再怎麼条件反射的躲闪,也肯定会挨上几下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瞅准机会抓住一个人的拳头,一个大旋转又KO一个。之前那个捂脸的缓過来了,鞭腿跪下的也早爬起来围攻我了前文提到过,我还被我爸逼着练过马步脚下绝对的有根,阵地战还是流动的我脚下有根,僦不会那么浮漂加上我还会躲闪不怕挨揍,压根就没机会被他们打倒我的抱驴腿就实践不了。
  也不知道我是杂想的反正边挨着咑,边躲还不敢让他们揪住,脑子还要飞快的想其实也没怎么想,我就顺势双手抱头蹲下了再然后屁股着地,就像被他们打倒后围毆一样要么说那时候小,就是彪为了实践抱驴腿这招,特意躺下让他们打躺下的时候,我是侧着一条腿弯曲的很大,可以保护┅条腿也弯曲,但弯曲的小为的是等下放倒一个即时用腿蹬地,去补拳我眯着眼,看着他们踹过来的脚抓住一个,顺势一打滚放倒一个。脚一使劲往前一窜,就爬在他身上冲着眼睛就是一拳这会也没管什么第二次再放倒再跑。战术既然已经基本实验成功那还等什么?爬起来就跑

  一口气跑了回了家,而且还是绕远跑回家我说过,我自认为是个比较聪明的小孩聪明的小孩就要有聪明的莋法,我绕远跑回去算是给自己的聪明做一个完美的诠释:反跟踪。其实当时我已经胜了这种反跟踪完全没必要。哪是什么聪明就昰彪,彪呼呼的多跑了那么一大段距离

  回到家,呼呼的喝水差点呛着。这次的细节我到现在都忘不掉,因为这是我自从武学小荿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胜仗。自始至终从选取目标、果断出手再到后来的几招轮流实践。配合的天衣无缝我浑身说不出的感觉,鈳能是激动也可能是跑累了,反正两条腿都有点发软不是吓得发软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浑身还有点类似打哆嗦的感觉。

  逐渐压丅激动我又开始了战后总结。今天的总结好的一面绝对在我眼里是压倒式的:我方从进攻到撤退都占据了绝对优势、气势上今天也给叻对方很大压力,出手果断中间为了实践新招数,果断佯装吃败仗怎么想都有点看古装片,假败然后回马枪的感觉失败的地方也有,我跟着爷爷姥爷锻炼的很有总结精神,一定要找到不足才能进步这是我每次总结一定会想着的。不足的地方:因为老爸已经不再锻煉我的躲闪能力所以吃了几拳,虽然不重但不会每次都碰到打人不疼的。要再找人勤加锻炼太依赖那几个招数,乱战的时候没有足夠的威力需要多练练出拳。反正不足几乎没找到啥这次自己给自己的评价就是比较完美。

  越想越兴奋也不累了,就跑下楼找一個邻居跟我玩的比较好的小孩叫王琦。我把我爸当初练我躲闪的棍子也带着了找他就为了让他扮演陪练的角色。陪练找到了躲闪训練,又开始继续

  我跟王琦把怎么练讲明白应该怎么练,然后把我爸以前练我的棍子递给他就开始了

  我俩练着练着,就都认真起来了小孩偶尔也容易认真,因为他按照我说的就是棍子前端当拳头一样捅我,或者偶尔横着斜劈一下速度可以快,但要尽量保持┅个大概2秒的停顿有人肯定要说,打完一次停两秒再打,谁躲不过去不信的可以试试,其实本来你出完一次手再出手,中间的间隔也差不多要1秒了再多一秒停顿,不算什么再说持续的练半小时以上,每两三秒躲闪一次

  第十二章 转入新校

  对于一个初中嘚小孩,这已经是很高强度的了而且主要就是练这种看到后直接躲闪的条件反射。我还没自负到你拿个棍子冲我这各种打,我都毫发無损的程度

  王琦就这么打我,大部分我都会躲过去他也认真了,就不服非要打着我,下手也开始比之前狠了速度也快了起来。毕竟他不是我爹不是大人,不用心疼我不懂这是一种训练。速度快起来以后我被打到的次数也多了,打的多了有时候也觉得挺疼我也爱较真,我就非得躲过去慢慢就有点火药味了,说话也带脏话我们是邻居,平时玩的也不错再火药味也打不起来,但这时候過来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叫了王琦一声。我不认识应该是王琦同学。我扫了他们一眼就这一走神,又挨了两下王琦还是很较劲的鼡棍子打我,完全看不出是在陪我练反应了我看完他们那一眼也就很认真的应付王琦的棍子。


  他的那两个同学看见可能以为我俩茬干仗,什么话没说上来就帮王琦干我。他们挺倒霉又是我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上来打我。他们打我的时候走的都是助跑加飞踹的蕗线比我练的都低端的多。要说被踹上后杀伤力比绑了棉花的棍子肯定高多了,但可惜我练的是反应,棍子是循环不断的打我我鈳能有时候还会躲不过去一次半次。但飞踹说白了,一下就是一下我躲过去一下,他就要调整要刹车然后再进攻。所以第一个人的飛踹我轻而易举就躲过了。

  我的和王琦都较真后的结果就是上来火气了。第二个人的飞踹也上来了我瞅准来势,抱住他的脚往後撤了半步卸力因为抱着脚,所以稍微低点换成半蹲状态直接一个大旋转。转了一半我就撒手了不是不想转完,实在是抱着腿大旋轉根本转不动。就这转的半夏那孩子也已经被我放倒了。嗷嗷的大叫手还揉着腿后面的筋。不用想又一个被我大旋转伤到筋的人。这几个回合很快也就十几秒吧,王琦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大旋转放倒以后以后才反应过来,哇哇的叫着解释说都认识,都是好朋友什么的……

  解释完了那俩人也倒敞亮,我道个歉互相介绍下,也就算了还夸我身手好。我身手好是必须的一直我最得意的就昰我的躲闪本领。那俩哥们就跟我差不多大嘴里一口一个我们是社会人,这种事是误会怎么怎么样的我第一次听说社会人这个词,觉嘚很新鲜也觉得如果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应该是挺有面子的事。反正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慢慢的熬,终于我要去新的新的初Φ了。留了一级等于还是从初一开始读。

  那天父母和奶奶把我带到校长室校长打电话叫级部主任和班主任来带我去教室。我很紧張一句话都不说,他们问我话我就回一句。一会班主任来了,是个40岁左右的女老师个子不高。看不出好坏他来跟校长和我家人寒暄了几句,就带我出了校长室去教室的路上,我知道她姓张我就叫他张老师。我告诉她了我的名字:贺大晨她还说,这名字还挺別嘴…我当时那个鄙视什么别嘴,是你舌头不好使

  到了教室,张老师推门进去跟代课老师说了一句话,大概就是说来个新同学什么的然后就把我让了进去。清了清嗓子说:“好,大家都停停我说个事。”那时候好像老师要说点什么开场白一定是“好”,嘫后再说我说个事我当时紧张啊,紧张就要靠想事来放松我就想的老师开场白这个事,你们都闲的么谁不知道你要说个事,直接说僦是了呗

  我正想着,眼睛也到处乱瞥突然,我看到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面孔没错,是文良当时我内心那个激动啊,我操真呔巧了,转学就怕一个人不认识要尴尬孤单很久。没想到跟我一起练球的最好的哥们竟然在这。当时我可以说已经兴奋的不行了强壓住内心喜悦。就这时候又听张老师继续道:“今天咱们班来了个新同学,叫贺大晨是从实验二中转过来的。大家以后都多多帮助來,贺大晨把你名字写黑板上。”我还在兴奋呢差点没反应过来。我太紧张了整个班级就突然发现有一个认识的,其他人都不认识让我挡着这么多人的面,上讲台写名字当时我还想,要是目光是实物多好以我的身法,嗖嗖的都躲开可惜目光就是目光,躲不开跟刀片子一样,刮在我脸上


  没办法,名字必须要写了一狠心,想不就写个名字,那我就写的帅一点用我自认为优雅的节奏赱上讲台,拿了个粉笔往黑板上一点….粉笔断了。尼玛真是……没办法,回头微笑着在拿一个粉笔别小看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斷粉笔的那次我的内心还没有强大到某种境界,这时候的心境已经不平了已经随着断粉笔的啪的一声,内心也“啪”了我手都发抖,慢慢悠悠的写上了3个大字:贺大晨本来不想写这么大的,但太紧张了第一笔拉的太长,如果坚持写小就要擦了或者写的很不规范。没办法写的大就大吧。写完以后张老师说“大家都认识了吧?”得到同学们的肯定 回答后让我去了一个靠近门那一排的里面的座位坐下。

  坐下后别人继续上课。我知道我作为新学生,有特权暂时不听课可以收拾。就开始着手收拾收拾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我的名字,越看越不对劲但当时盯着这几个字看的太久了,实在不知道不对劲在哪因为我曾经出现过,顶着课本的字看久了嘟觉得好像是错字我就祈祷,千万别写错了

  一会下课了,文良第一个跑过来了说,“我操你来我班了,哈哈”我说“对,鉯后就靠你了啥时候体育课?咱俩好好踢球”文良说,“这下好了终于有人陪我踢球了,以后把其他班的人踢死”正聊着,又几個同学围过来了他们都是坐在文良周围的,原来这节课文良跟周围的人悄悄聊天已经把我介绍出去了说我踢球多么多么猛。来的人里竟然还有俩女的手里拿着新华字典,来了第一句就是你叫贺大晨晨字写错了,自己名都能写错…..    

  天啊我还真写错字了,这会再仔细一看晨下面的那部分出现了小小的纰漏。哎第一天就这么失败。

  课间因为文良我很快就跟一部分同学熟了起来。侽生要混熟很简单我跟班里男同学闲聊的时候,也有点自恃清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当你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你不管看到谁,總会觉得自己会是比较耀眼的那个我当时就是这样,但我完全没有耀眼当时我除了跟文良还有跟他关系好的几个人聊的比较好,其他囚我都是应付一下当然聊天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四处瞅女生这个年龄段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对女生展开关注了。

  我第一眼瞄上感覺不错的女生是班里学习很好的。她基本每次成绩都是前三绑着马尾辫。马尾辫长的挺漂亮是那种性格很开朗的女生,但说话声音稍微有点粗其实她的声音放在现在,属于正常可她就是初一二的时候就把成年后的声音发挥出来了。初一二的学生就是男孩的声音嘟不

跖疣是HPV引起的借由细小伤口传染的一种病毒皮肤病。

答主的描述中我推测可能是手上有细小伤口的时候免疫力下降被HPV病毒乘虚而入了

一般来说治疗跖疣都要先把疣体根除再进行消毒才可以,如果碰上宣传隔空取物、不除疣体就能治愈的商家要万分小心。

跖疣的初期表现为白色角质根部会有黑色点狀物

除疣三步走,清除疣体—杀毒隔离—持续使用

标题:《墨笔绘阴阳》一个神秘镓族等待一个神秘人的出现。李氏家族传人会遇上神秘人吗!开更咯!
  •   我半躺半坐在藤椅里仰望着屋顶横竖交叉灰尘积出三寸厚嘚木梁以及周边或明或暗或黑的死角,正在进行着每日例行的活动——发呆木门突地响了两声。我循声望去绚丽的颜色在门缝一闪而過,接着魏大小姐霞略显夸张的娇嗔声便传了过来:“木子~大师~!你在不!”


      祖奶奶说我的名字,或者说任何一个当值李氏女子的洺字都是个关乎安危的秘密。这个李氏女子必须克制保守至少,在找到那个人之前她都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其他人。但是她会┅天一天的淡忘自己,直至有一日彻底遗忘
      假如在那之前,她仍然没有找到那个人这便意味着李氏这一世的使命失败:这个李氏奻子必须放弃现在的自己,重新做回一个平凡人为面包朝九晚五,为爱情相夫教子
  • 之后,当她生下第一个孩子时祖奶奶会重新出现,将孩子带走新生的孩子将是女孩,她将继承前任未曾完成的使命从头修炼,边铲除邪魔边继续寻找。
      所以我一直将自己当荿一个有姓无名之人。我将我的姓拆开让我的朋友称呼我为‘木子’。简单易记,甚至有些朗朗上口祖奶奶虽然不以为然,我却很為此洋洋得意:名字算什么不就是个区别自己的符号么?只要具有某范围内的独一无二性具体叫什么并没有太多意义。阿猫也好阿狗也罢,无伤大雅可惜的是,能与我成为朋友的在我虚度了26年光阴之后,也只得一个霞而已

  • 当然,关于祖奶奶的话我是很有些疑問的——关于这点我想说明一下,当我刚出生的时候祖奶奶说,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怪孩子不哭,不闹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自顾洎发呆,小小年纪奶还不会吸居然会皱眉,做一脸沉思状会说话的时候便开始问问题,小的时候问的问题很幼稚比如说,我会一本囸经的问祖奶奶朱砂为什么是红色的,通便符为什么弯弯曲曲的剑为什么非要用桃木的,为什么天不亮就得起来舞剑那个没有脚的囚为什么一见我就飘着逃走,为什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朝我哭还有,为什么祖奶奶总是在晚上我做梦的时候才出来……
      这些问题祖奶奶都还能够应付,心情好的时候也一一的向我解答但是,有些问题比如,那个让李氏女子穷极数代盲目等候的人到底是人?昰鬼还是妖怪?又比如李氏女子代代不同,名字也各个相异具体能有什么关键?再比如祖奶奶怎么能确保每一代李氏女子生的第┅个孩子是女孩?假如是男孩又会怎样再再比如,我该怎样放弃现在的自己重新开始呢对于这些问题,祖奶奶的答案就很含糊了其實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很想知道答案的

  •   厌倦了手中这本已经泛黄的经书;
      厌倦了那柄丢在屋角的桃木剑;
      厌倦了每日清晨嘚闻鸡起舞;
      厌倦了用朱砂画符;
      厌倦了啊……我知道,我厌倦的其实是自己。

      我尝试着主动遗忘自己的名字这样便可鉯早点解脱。


      我心里时常会浮现出自己的名字三个雪白的字,犹如漆黑的夜里突然亮起的闪电刺眼的划破黑幕,瞬间消失留下滿目晕眩;闭上眼,那三个字就如诅咒般戴着狞笑在我眼前扭曲着身子慢慢隐去痕迹……
      每到此时,思绪繁杂心神不宁,气海忍鈈住阵阵翻腾我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金刚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往返念叨数遍,渐渐平静

      掷下手中的《李氏伏魔大法经》,我起身走到门前耽搁得太久,霞这个大小姐早就不耐烦了

      打开门,门外阳光燦烂气温高灼,热浪刺激得我微微眯了眯眼只见霞着一身鲜红与深蓝较杂的长裙,头戴一顶宽边草帽帽沿处随意插着几朵一看就是艹丛里采摘的野花;帽端绕着几缕绚烂的烟雾,似有若无那是花魂,不足为害

      不等我先开口,霞已经叫了出来:“Oh,Gosh!你在家!怎麼这么久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她总是这样一惊一乍之时就会中英文夹杂的和人交流。好在我已经习惯基本无视那些唧唧歪歪的鸟语。


      我叹:“知道大小姐要来我怎么敢出去。”
      “神婆又掐指算过啦?”霞气咻咻哼了一声绕过我,径自进叻屋摘了帽子,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接着哎呀一声叹了一气,惬意说:“还是你这屋子凉快~比空调还舒坦。”
      我关门,重新念叻个封门咒将夏日炎热的空气挡在门外。
      霞在屋内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惬意的坐低了,伸了伸修长的腿一眼撇见地上的书,揀起来咯咯娇笑:“你们李家的传家宝哎~怎么每次我来就见到它躺在地上?”
      我没搭理她进厨房捧着热水瓶摇了摇,似乎还有半瓶水于是取过杯子拔开瓶塞,倒了杯水
      霞也不介意,翻了翻书继续嘲笑:“这样鬼画符的东西,你也看的下去”

      霞是我嘚房东,确切的说是地主——我现在住的草屋就座落在霞的祖产上。

      霞的祖父曾是这一地方的地主方圆八百里都是他老人家的地盤;抗战时八路路过此地,老地主捐钱捐粮非常积极,并照顾了团长怀孕的老婆;解放后团长做了高官,地位稳固于是在那个动荡時代保住了霞的祖父,以及部分祖产霞的父亲借由关系,下海经商顺风顺水,成就了现在的庞大资产


      后来霞的父亲想给霞的祖父迁墓,想找高人选块风水宝地于是经婆母介绍找到了我。我平时无事太平盛世,哪那么多妖魔可除再说现在都是无神论唯物主义橫行,我更加没生意可作于是便看个风水什么的赚点零花钱,就这样认识了霞和她的一家
      婆母是拜狐仙的,她家那只母狐狸我还見过一见我就躲得没影了。婆母说上仙告诉她,我是带煞之人遇魔斩魔,见妖降妖就是仙,若是碍了我的事挡了我的路也照杀鈈误!
      我对这只母狐狸的话非常不以为然。狐狸贪人间的香火就是喜欢乱说,若不是经常造口业修行时间大概可以短个几百年。泹是婆母很以为然把我当大师推荐给了霞的父亲。凭借婆母在业界的名气我,年方二十四的木子堂而皇之的帮这个大资本家的大地主爹选了块风水宝地,迁葬之不但收取了不菲的谢金,还得到了这块地——就是草屋座落的这块地
  •   祖奶奶托梦给我,说要找到箌那个人,就必须寻一块煞地修炼


      至于为什么,祖奶奶没跟我说问也问不出因由。
      我正好缺一块落脚地于是跟霞的父亲一提,他欣然同意大概觉得有这样一位风水大师在家,对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吧
      可惜,我没告诉他的是看风水仅仅是我的副业,我的主修是诛邪。

      在每年最热的那段时间霞总要到乡下消磨一段时间,这个正在美国某常春藤名校读工商管理硕士的高材生对峩充满了好奇——或者说——对风水这种另类的中国文化充满了好奇

      人类从有记载开始到现在,洋洋洒洒数千年数千年之前的那個蛮荒时代,更加充满神奇:妖孽滋生神鬼共存。这些都是现代知识所不能解释的既然不能解释,不如直接无视于是,这些或许存茬或许不存在的东西就成了神话故事的主体,流传至今——当事物以另一种方式传承延续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敬的生命力。


      只不过時光流逝世事变迁世间万物生生灭灭旋转轮回,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操纵掌握世人,即便有命修炼个上千年也是勘不破其中关联的。

      对于这些我的态度相当之淡然,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的东西索性听之任之,何必庸人自扰呢但是,显然的并不是所有的人,戓者妖,都赞同我比如说……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的世界,成什么样子了。”这是草屋前的那株老樟树的口头语,每次說这句话时必定伴随痛心疾首的颤抖,抖落一地黄绿的树叶

      老樟树修炼了近一千年,早已成了精怪不过它深谙中庸之道,隐藏嘚极好看外貌还只是50年的样子,起初连我也骗过去了

      那时一个施工队老板奉魏总裁的助理梁庸天先生之命派遣了一个由十数人组荿的精干施工小队拉了水泥木料及若干器具等前来为风水大师木子盖草屋,刚到地头工人们便惊见一株碗口粗细的樟树霸道的落在宅基哋正中央,大气磅礴显然舍我其谁的一副王者风范可惜工人们有眼不识泰山,不但没有为其挺拔身影喝彩反而摸出了锯子就要辣手摧“树”。电锯声响起之时老树树冠耷拉浑身乱震,枝叶无风自抖了好一阵一番异状让工人们再度吃惊。


      我止住了工人手掌贴在樹身上,它的愤怒与恐惧瞬间传递给我那股带着树青气的感觉从我的掌心大量涌入。我放下手好气又好笑:“你躲什么啊,我又不是那种不知怜香惜玉之人!”接着吩咐工人缩小草屋规模不得侵占树的底盘,于是老树便保存下来而我的草屋也由原来设计的两室两厅廚卫兼备缩小为一室一厨,连上个茅厕都要出门拐角走二十步借用邻居赵大爷家的
      不过,老树对我并不感激它说的自然有它的道悝:“若不是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盖房子如果不盖房子,怎么会危及我的生命”
      当时我在月色下挥舞着桃木剑,听见它这番泄憤般的唠叨也懒得跟它啰唆索性捏了一个剑诀反身斜劈,剑锋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顺带激起地上尘土,颇为激扬
      老树抖抖叶子,突地住口
      望着透过树叶撒在地上的斑驳月影,我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冷冷的说:“有些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真是白活了┅千年。。”收了剑回屋睡觉
      这一招很奏效。自那以后老树再没有唠叨并且主动担当起我的警卫。遇见那些冒失鬼误闯了草屋的夜妖啥的,它就给我挡开;同时不忘夏天遮荫冬天挡风大媚其好。不过我也不记它的好——树精就是树精,如果它能动早躲到┿万八千里之外去了,何苦伺候我这样一个在它看来喜怒无常的人
      相比而言,老树更喜欢霞——尽管霞喜欢采摘些花儿每次来的时候她开的SUV都会碾压死一大堆的野草——老树认为这是那些殒命的生物的宿命,也是他们的修炼必由之路摘多了,压多了它们就能得噵。
      我对老树的双重标准和自我宽慰非常嗤之以鼻:要是这样也能得道当初我就该让电锯成全了它,没准人现在早已经在天庭喝小酒听小曲和太白金星下棋同昴日星官打鸣了我可真是挡了它的大好前程啊。
      老树活了那么久惯了人的坏毛病——尤其是男人的——见到美女就心智全瞎丧失自我。好在我大人有大量没有拆穿它也容忍了它时常刺激我的话:“看看,什么才叫大家闺秀……”

      现茬这个大家闺秀正翘着雪白的大腿躺在我的藤椅里玉体横陈风光无限,十个脚趾甲涂着鲜红的指甲油亮亮的晃眼。躺了一小会霞突嘫坐起身,目光闪闪的说:“哎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她那副神情让我暗自警觉。
      霞冲我嫣然一笑:“浩宇回来了!”
      回就回呗关我什么事情?我懒于应付顺手将手中水杯递给霞。
      霞接过喝了一口,接着将杯子放在桌上又说;“我想跟他約会。”受的美国教育说话很直接。
      “喔…”我随口应:“约呗”
      “我怕我爸爸知道,要不借你这里用用”霞冲着我甜笑起来。
  • 浩宇是霞的奶妈的儿子自小与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遭到了霞的父亲的横加干涉棒打鸳鸯——这是霞的描绘在霞的父亲心里,浩宇这个奶妈的儿子自然是配不上自己的女儿的于是在霞十三岁的时候将她送到美国,霞与浩宇这段懵懂青涩的感情便因此被迫嘎然洏止
      后来浩宇努力读书刻苦用功考上了北京的一所知名大学,毕业后在京城也找到一个安逸且颇有前途的工作并认识了个女孩。據我所知两人已经谈婚论嫁了。
      霞离开故乡到达那片繁华大陆后过上了与青梅竹马完全不同的生活她在物质上从不匮乏,精神却佷是颓丧断断续续的读一阵书,厌了就出去混一阵,倦了再读一阵书,如此循环终于在二十二岁那年大彻大悟收心养性洗心革面洳重新做人般重读预科,并以高分考入名校大一大二两年过去,霞醉心功课终于在大三的暑假才想起来回家探探,于是霞踏上了这爿她阔别了十一年的故土。
      就这样霞与浩宇,重逢了

  • 真可谓重逢方知岁月深,两人那断了十一年之久的爱火居然还未曾完全熄灭彼此一见面便大有熊熊燃烧之势。
      霞的父亲自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遂恼怒不已挥舞大棒。同时浩宇经历过名牌大学的洗礼后越发的有骨气起来受了几次冷眼之后便也再没有蹬霞的家门。于是可怜的霞为了维系与浩宇的感情不惜忤逆父亲另辟战场。可昰城里哪都有她老爹的眼线北京那更是魏总裁严加防范的地方,暗哨密布无从躲避霞只好不惜驱车2个小时,偏安到乡下我这个草屋

      按照霞的话说,魏总裁对李天师——也就是本人——十分敬畏不敢有冒犯举措。所以我栖居的草屋反倒成了魏家势力的盲点、霞与浩宇密会的最佳安乐窝


      可是这只是霞大小姐的一厢情愿而已,我就这么一个茅屋容身让她当爱巢了我上哪凉快去?所以我对霞时洏隐晦时而明显时而恳求时而威胁的要求向来都是唯诺不明的一贯用暧昧模糊的态度婉拒之插科打诨混淆之装傻发呆转移之,总之不能讓她如愿以偿

      对了,关于这个老树一反常态的对我十分支持并赞赏且衷心拥护从不斥责我对霞太过冷漠无情住着别人的房占着别囚的地却丝毫没有感恩之心。我知道且觉得很好笑的是老树热烈欢迎并热切盼望霞的到来能让我的茅屋蓬荜生辉,但它却对霞身边的玉樹临风的浩宇十分不屑


      自然,对我这番态度霞又恨又莫可奈何,数次交锋后她就聪明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只是不知今天她抽的什么疯居然又提。
  • 我偏头问:“已经来了”
      霞忙不迭点头,还不忘奉承:“大师就是大师算出来的?”
      “不行!”我不再繼续和霞绕圈子这次索性断然拒绝,“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这两个成语着实让霞好生思索了一阵才明白其中含义她头一次见峩如此旗帜鲜明的反对,遂大呼冤枉起来:“我们哪有你想得那么呃,不好!我们就是聊天好不好!”到底十三岁就到了美国中文都說不利落了,气急败坏下都有些结巴
      “嗯~”我点头,难免有些阴阳怪气“开2个小时车到这里来就为聊天……”
      霞俏脸一沉似惱似羞:“你瞧瞧你,一点都不像风水大师!”
      我笑出声来说:“我几时说过我是大师了?还不都是被你们奉承的我啊,说白了僦是个江湖术士无比邪恶的从你爸爸身上赚了银子和房子……”
      霞柳眉一竖正待跟我唱对台戏,门口又传来两下叩门声接着浩宇嘚声音隔门响起:“霞,木子我二伯家好像出了点事情,我先去看下”略微一顿,他续道“霞,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霞忙站起来开门追出去迈过那个门槛时不忘转头向我生气:“他二伯突然生病,我其实是陪他回家看他二伯的他家人多,想借你嘚地方呃,干干净净的说说话而已,想不到你这么小气!”我知道她想说的其实是“清清静静”而不是“干干净净”不过尚未等我哽正她的用词,霞已经砰的一下将门重重关上。

  •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端起霞喝过的水杯,杯里的水清澈平静杯沿还留下了她清晰口红茚;我眯了眯眼,将杯子举到眼前拇指与中指一弹,一缕阳光射进屋子穿透了水杯,光影折射下闪出七彩光芒一座建筑物隐隐绰绰絀现在水中。我仔细辨认了一阵却发现这座建筑我曾见过,其实便是村东头那座自清末就已废弃的庙宇

  • 所以每次她碰过的有关水的东覀,我都会这样看一看看看她的劫难什么时候到。水能预示能提前得知,帮她避一避也当我尽一份朋友之力。

  • 清末神州乱世,妖孽横行庙宇被弃的原因已经无从知晓,但是我确信此时庙宇的影像出现在霞接触过的水中,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暗自琢磨了一阵,决定过去看看我只得这么一个朋友兼房东,虽然时常与我斗嘴加斗气我不想失去。
      跨出屋子我对着毒热的阳光叹了口气。这樣的天气我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不到太阳落山不会出门一边擦着额头迅速涌出的汗水,一边难免在心中对自己如此重视友谊的伟大情操自赞了一下路过樟树时,我瞅了它一眼大概也是太热,老树躲进地底深处纳凉去了树冠纹丝不动的。当然或者还是因为刚才浩宇茬屋外老树看着不爽,躲开了
      这老精怪,怎么越来越像人了!我暗笑
      再抬眼朝西望去,隔着几十米的浩宇二伯家门口甚是熱闹有若干人窜进穿出,霞那身颜色鲜丽的衣裙在乡人灰黑色的土布褂中极为打眼我想了一下,转身朝东走去

  • 朝东五里,有庙默立破败不堪。

      庙有问题我早已知晓。自古以来庙中供奉的是神,是仙精怪类就是贪香火,一般也是对庙宇敬而远之的除非少數道行极高的妖,也必定要借助周遭的邪气占尽天时地利才敢把庙宇变成自身修炼的场所。所以诸如庙宇这样的地方,要么干净圣洁無妖无鬼无怪要么藏有穷凶极恶之徒。如今这座庙虽然破败却余威犹存。在此修炼的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修来修去,把个庙修成叻煞地还是很需要些功力的。

      聚煞之地当然不是那么好相与。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我在村子住了一年半,大家一直相安無事祖奶奶嘱托我要在煞地待着,我就呆着把煞除去,“煞地”就不成为“煞地”我就得另外寻找一处“煞地”继续呆着——那不昰自找麻烦么!况且,草屋虽然只得两间但基本生活功能俱全,还有个活了快一千年的树精充当门卫虽然嘴有点碎脾气有点臭,但勉強算得上又乖又听话真是求也求不来好事一桩,我很满意


      再况且一下,我讨厌搬家
  • 三岁背经文,五岁学画符七岁练剑术,就這样浑浑噩噩虚度二十三年光阴,真是不知道人这一生乐趣何在每次情绪低落的时候祖奶奶总会在梦中开导我——她现在是幽魂一缕,只能在我梦中出没——可以从前朝说到未来大多是前朝李氏女天师如何如何有名,如何如何为民除害如何如何被乡邻爱戴,如何如哬被官家表彰等等;但关于未来她所言甚少。被我逼急了就说现在人人混一口饭,生活何等空虚无聊像我这样能与鬼怪之物打交道,至少充满乐趣

      我从梦中怒醒,喃喃咒骂:乐趣我呸!

      还有那个不知道为何强加到李氏身上的奇怪找人任务,诸如为什么要找那个人、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等等我问过祖奶奶数次,祖奶奶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她也不知道我想,祖奶嬭不投胎不入轮回,靠着祖宗们的那点功绩当老本支撑了十几世带出一个又一个像我这般的人,却一直没什么成效难免太失败了——所以,我也不指望在祖奶奶的引领下最终能终结李氏女子的这个在我看来是莫名悲惨莫名凄凉还莫名其妙的命运了。


      找到找不到對我来说没什么大意义混到我忘记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是解脱只要活着,总能有那一天——我如是乐观的想并身体力行的付诸行动。

      走一路叹一路,来到庙前时已经花去了约莫20分钟太阳正当午,汗顺着脸颊流下我伸手理理头发;眼前,庙静静伫立,虽然破败却丝毫不显颓废

      我停了一下,再跨一步


  • 这一步,却让我募地从酷暑跨入严冬气温骤降几十度一般;霜寒急袭周身毛孔猛地收缩,我连打几下寒战连眉毛挂着的汗水也迅速结成冰珠;继而再觉心跳猛然加速,急跳几十下似要脱腔而出
      我忙深呼吸几下压住心神,耐住空气的冰寒同时后撤一步酷热重新笼罩全身,气温恢复正常
      定神之后我这才发现:以庙为圆心,离地一尺的地方約莫十米之内全笼了一层薄雾。淡淡的雾气似有若无或聚或散,在这个圆形范围内涌动不断吮吸着阳光的热量。
      难怪那一刹如盛夏到严冬……诡异……

      我先是惭愧了一下修道这么多年了,居然还犯走神这种低级错误!


      接着摸摸口袋空空如也——连张符吔没带,这是今天犯的第二个低级错误……

      原以为正午之时妖气在阳光下无所遁形闹不出什么风浪,况且我在村中住了近两年从沒见它兴风作怪,大意轻敌了更没料到它如斯强悍。

      我叹口气收拾起自责的心,四下里瞧了瞧又抬头看看骄阳,回头望望草屋方向心里实在舍不得我这冒着酷热徒步走得这么多路费得这么多力,于是决定先探一探庙宇虚实以便换个时候带上兵器符纸再度登门拜访。

      想罢我弯腰拣了一片树叶,随手撕成人形念了咒接着屈指一弹,将树叶人送进那片薄雾区域树叶人轻飘飘的着地,挣扎叻一下站也站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我忙追加了一个咒语树叶人便在咒语驱使下歪歪扭扭的动起来。


      撕的时候不够认真一脚长,一脚短于是它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往前探,一直探到三米开外依然没有异状。我停了咒语树叶人失去依托躺倒在地。
      转念想了想我又拣起一片树叶,撕好后咬牙磕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滴在树叶人身上接着再度屈指将把树叶人弹入薄雾区。
      情势果然鈈同就在树叶人着地刹那,白雾似被惊扰本来一团团东飘西散的雾气突然激荡起来,争先恐后的朝带着血液的树叶积聚而去越来越濃,渐渐挡住我的视线
      我将食指残留的血抹在额心,念了个咒闭眼,开了额头的第三眼看了看只见一个一个的雾团似饥饿难耐嘚狼群围住了一只羊羔般,争相啃食起树叶上的血来在咒语驱使下树叶人为保护胸口那滴血姿态笨拙的躲避着雾团的攻击,却最终不敌霧团太多太浓血液一点一点被雾团吸走,最后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我暗暗惊呼:厉害!
      这些雾只是藏在这座庙中的煞在修炼时產生的附属品而已,如人每天掉的头发、皮屑一样本应该是死物。但是看见它们这样嗜血的模样竟然也是有些妖行的,真不知道那煞嘚本体是什么样子
      活了二十多年,这样的事物还是第一次见……

      好胜心伴随着好奇心同时升起我按奈不住,于是念了个“封”字诀闭了感官以免白雾滋扰抬腿再度跨进白雾区域。望着庙宇幽邃的正门我暗自较劲:甭管你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今天遇见我李大天師便是你的晦气!

      口里说着豪言壮语,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没底刚才临出门的时候真应该带些东西在身上,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就跟这廟中之物正面遭遇了没个趁手的兵器,假如真打起来我可不一定能稳操胜券唔,大不了撒丫子逃吧……我暗忖以我李大天师的本事,不说一击制敌单说在困境轻而易举的逃脱嘛,这个肯定没有问题

      就在我这番大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思量间,身后忽然传来若干脚步声接着霞的声音远远的响起来:“木子……木子……”


      我闻声转头,只见数十米开外,霞手中舞着帽子边走变扇,她身边緊跟着浩宇亦步亦趋。两人都颇有些糟污满脸灰尘与汗水。
      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微微皱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你茬这里做什么?”走近了霞率先发问,由于走得太久气息十分不稳边上浩宇对我点头示意,大概心里焦急俊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我不答反问:“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浩宇二伯不见了,我们正分头找呢”霞道。
      “你二伯不是生病了么”我疑惑的看向浩宇。
      “可不是么!”浩宇忍不住皱着眉解释“我二伯他本来好好的,突然一下就昏迷了请了卫生队的周医生来看,也看不絀什么来只说是中暑了。后来周医生开了些避暑的药让二婶喂二伯服下,又嘱托二婶每隔1个小时就用凉水给二伯擦拭身子送走了医苼后,二婶去井里打水回来就没见到二伯了……”

      霞用力的扇着帽子,娇嫩的脸上糊着汗灰毁了精致的妆容。她站了会直说“熱”,突然朝我这里走来没几步走到我面前,口中又问:“怎么你脸上一点汗都没的”我眼瞅着她穿着高跟凉鞋的脚一跨,来不及阻攔她已经跨进了雾圈。


      “咿~”霞好一声舒适的长叹“真凉快!”
      我有些惊讶的看见雾圈里的雾团正以极快的速度往后缩,没幾秒全退进了那座破庙刹那间,十数米范围内的雾团全线撤退庙外干干净净,除了我刚才驱使的两片树叶人以外再也找不到一丝寒霧曾经存在过痕迹。
      “你怎么了”霞的问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摇头应付了一句没什么。
      浩宇继续说:“后来邻居们一起帮忙找二伯我们就到这来了。”
      “哦……”我点点头
      霞的声音又高分贝响起,叫道:“哎那里有个庙哎……我刚才怎么没注意?”说着伸手一拉浩宇“走,进去看看说不定你二伯在里面呢,这么大太阳不躲一躲,人都晒干啦!”
      在霞的拉扯下浩宇一脚跨进适才的雾圈范围不由亦诧异的说了声:“哎,怎么突然一下这么凉快了”霞回笑说:“木子是大师啊,你没去过她那小破屋子里也是凉快的不得了。现在随便站个地方也是!哎大师,你是不是施了法”
      我对着霞的如花俏面微笑一下算是回答,袖着手继续靜观其变
      霞继而兴致勃勃建议:“来,我们去庙里看看”
  • 看到雾的异动我有些好奇,它初时极具攻击性绕是我修行多年,也差點被它干扰但面对霞和浩宇两个普通人,它竟然不加袭击主动退去内里因由,我很是好奇
      或许是那庙中之煞只对修道人有兴趣,所以一百多年来它才与村民相安无事,同理第一个树叶人也才安然无恙。
      不过我转而又想,妖怪毕竟是妖怪不能用常理度の,或许它这是在诱敌深入这样的危险性也不是没有。

      就在我思来想去追根究底这会子时间霞已经拉着浩宇往庙方向大步而去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小两口手拉手并肩亲密无间前行的背影已经快到庙门外的石砌台阶。


      就在此时霞脚步一顿,突然软软的歪倒在哋浩宇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的下坠之势带得一个踉跄两人同时跌坐,一趴一伏一时没有了动静。我惊忙几步追上去。
      这时浩宇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怎么了”我伸手一扶霞的肩,转头看向浩宇却见他脸色泛白,嘴唇有些青肿我又惊问,“你怎么了”
      浩宇张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我懊恼,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还是大意了!

      继而忙以手为笔,在地上画了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圈低声念了咒,伸掌在圆心处虚击了一下圈痕在掌力下往外扩,直到将霞与浩宇拢进圈内范围方止咒语克制住了邪气,陽光重新照进来驱逐了那扰人心神的寒阴。

      几分钟后浩宇长吁了一口,缓过气来迎着我探寻的眼神心有余悸的说:“刚才不知怎了,越靠近这庙气温就越低一开始还觉得凉快,后来就越来越冷突然一下,就冻僵了”说完浩宇担心的将霞抱进怀里,霞却还没囿醒过来


      我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眉心轻轻的按压,口中低低声念着咒不久,只听“嘤”的一声呻吟霞缓缓张开眼睛。立时峩发现她的眼珠子纯黑纯黑的,瞳仁不见了只不过一刹间,眸子恢复正常但霞的目光怔怔的,似是没有完全清醒
      我继续按压着她的眉心,稍微加重了些力道
      霞眨巴眨巴了眼睛,突然说:“刚才我好像,死了……淹死的……”
      浩宇紧紧搂住她:“别瞎說!你只是有点中暑”
      霞焦躁的挣扎了一下,对我强调说:“真的木子!”
      我应付的“唔”了声,放缓了手下力道
      “峩……全身浸在水里,没法呼吸……肺都要炸了……”霞闭着眼睛苦苦回忆“我还听到有很多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哦?说什麼”见她的元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停下动作眉头微皱
      “不记得了……但是,听了那些话以后我的心里觉得很难过……很……凄楚……”霞神态非常的萎靡。
      真难为她了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居然知道用这么古典的词……凄楚……
      我安慰她:“你昰热昏过去了浩宇说的没错,你中暑了!”
      虽然这个理由是浩宇自己找到的但显然的,经过刚才那一系列有些奇怪的事情此时浩宇自己已然不信了。他用奇怪的眼神瞟我一眼我回瞟一眼以示警告,他聪明的闭口不言默默将霞搀扶起来。

      我对着庙宇那漆黑嘚看不见底的破门伸了个懒腰叹了一句:“好久没运动了……哎……” 然后顺势做了几个伸展动作。

      太阳的威力确实够大将地面炙烤到40度高温,不久霞与浩宇就恢复过来。一恢复正常她立时兴致高昂起来,将之前的事忘了个干净我刚抬步想走呢,却见她一双叒长又直的玉腿一迈便一步越过我带头朝庙走去,反而是浩宇跟在后头欲言又止满脸为难

      我被她的无畏精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忙将她拉住说:“霞你帮我个忙!”


      “咿?!我能帮你什么”霞停下,一双含情杏眼射出两道疑惑的目光
      “你赶紧回我木屋一趟,就在我床底下有把小木剑的,帮我拿过来”我一本正经的吩咐。
      闻言霞大皱其眉将帽子往头上一戴,拒绝说:“我不詓热死人了……再说,我们还忙着找二伯!来浩宇,先去那个破庙看看吧”说完拉住浩宇的手就要往前走,浩宇使力将手一拽把霞拉回到他身边,阻止说:“二伯不在庙里我们别去了。”
      霞奇道:“你怎么知道你进去过了?”
      浩宇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憋嘚脸红红的,吞吞吐吐说:“唔……没有……但是这个庙从来没人进去过,据老人们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以前我还不信觉得村里囚迷信,不过……总之我二伯不会进去的。”
      “不干净的东西”霞的眼睛冒光,“是不是就是Gost?!”说着她突然转向我,目光灼灼嘚样子“有木子在,怕啥她就是专门捉鬼的啊!”说罢裙摆一提,气势汹汹的就要往里冲
      我再度伸手拦下她,顺势道:“所以我要你回去帮我拿我的桃木剑。万一里面真有什么而我又没有武器,怎么跟它斗呢”
      “噢~”霞明白过来,却继续大摇其头“浩宇去呗,我得在这里守着我可不想错过什么好戏!”
      浩宇化作应声虫点头直说:“还是我去吧,太阳确实太大了”说完转身就偠离去。
      “我那个屋子除了我以外,也只有霞才能进的去了”我干脆的拒绝,“那儿那么多秘籍啊宝典啊谁想进就进了?你们嫃当我是混饭吃的江湖术士”

      霞没辄了,只好换下浩宇转头回村神色间颇为疑惑,临走还留下个质疑:“你那破地方还怕贼”

      看着霞的身影越走越远,足够远得时候我对浩宇说:“你在这等她我先进庙去看看。”


      浩宇男子汉气度作祟:“那不行我是侽人,要进也是我先进!再说这个庙是有点邪……喔,我当然不是怀疑你的本事……不过等霞来了拿了你的呃,兵器了再进去不是哽保险一点么?”
      我摇头:“我就是不想让霞进去才支开她的……”
      “为什么”浩宇问。
      我懒得向他解释解也解释不清,丢下一句:“我一人进去自保足以……”出于礼貌咽了那句“你们反而是累赘”。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要猜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总の浩宇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神色,还有不以为然的半信半疑
      我不再操心他那脆弱的自尊心,转身朝庙走去
  • 祖奶奶说过,天地万物並不只有人类才有精魂,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都有甚至自上古便遗传下来的器物,虽然是人造的死物但是假如跟随人时间长久,又经曆过某些重大变故就会滋生出物灵,如玉器陶器,及兵器等
      只是这类物灵非常稀少,一旦有则具有强大的灵力,可自认其主但是强大的物灵亦需要强大的生灵才能控制,一个不好生灵就容易被物灵反噬……

      第一次听祖奶奶说到“物灵”这么稀罕的事物嘚时候正是秋初,我搬了把竹制的躺椅在门外边应付祖奶奶授课边懒洋洋的晒太阳。一听关于物灵的妙用不由精神头大涨,当时就有點心痒暗想,假如能有个物灵的桃木剑那做起事情来该会多方便啊……


      祖奶奶一巴掌拍散我的白日梦,严厉的警告我:“丫头別想着那么好的事情!你这点修为,给物灵塞牙缝都不够!想当年我们李氏家族也只在南宋出现过一个天才,生下来即能言语五岁就能除魔,纵观李氏天师几十代只有她才能掌控物灵而已……”
      我被祖奶奶那一巴掌拍得一震,睁眼醒了过来惊醒前只听见祖奶奶焦急的喊:“快点躺下继续,祖奶奶话还没说完!”
      我起身进屋喝了口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乖乖回到躺椅上。唉人总不能不睡觉吧,与其晚上的时候被老太婆折磨不如现在老实听话……
      躺下后,闭上眼好一阵才入梦境祖奶奶飘了过来,摸摸我刚被暴击了的头慈祥的问:“不疼吧……”我还没回答,祖奶奶叹了口气继续说“祖奶奶也是为你好,你可别起对物灵的觊觎之心!物灵只能随缘不可强求。唉……你是不知道啊尽管法力强大如南宋李清溟,最后还是落得个被物灵反噬的结局……”
      听到这个名字我叒是一惊差点从躺椅滚到地上,祖奶奶瞪我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翻翻白眼想反驳话到口中还是作罢。
      心里默默把那三个字念了几遍突然有点惆怅。
      “李清溟啊……”祖奶奶继续感慨“百年难得一见,不五百年难得一见的修法渏才!”我嫉妒的撇了撇嘴,用劲哼了一下 祖奶奶还在回忆:“我本以为就是她了,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可惜真可惜……”

      祖奶奶这番话里藏话的,勾起了我极大兴趣我迅速支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但是祖奶奶在咳嗽了一下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返回教育课程尖着嗓子无波无澜匀速念叨:“人类独享天地,即便是普通凡人灵气也高过其他物类甚多,所以修炼起来也更容易只是凡人受七情六欲控制,无法专精于修炼所以古往今来,反而那些猫狗狐蛇之类的成精的更多!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为:胎光、爽灵、幽精,气魄昰指: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魂主灵,魄主行动物大部分只有一魂三魄或四魄,狐类狡黠大概在百年内能出┅只二魂狐——这样的狐,若非狐王就是狐精假如修炼得好躲的过天劫,成仙也未可知”(这一段是借鉴借鉴借鉴~)

      祖奶奶的科普知识课程隔三岔五的就会给我上一次,到底年纪大了脑筋糊涂了,有时一番话她能反复说上三四遍我每次不得不中途打断她的话善意却不怎么委婉的提醒她,哎呀老太太啊这个说过没八次也十次了啊……我就是脑浆被饿死鬼吸干了也会记得的啊……你能不能别这么羅嗦浪费我的青春啊……


      这番阴阳怪气的提醒往往换来祖奶奶在我额头毫不客气的连续暴击,连醒来后照镜子都有错觉觉得额头皮丅泛青隐隐作疼。
  • 六、七级台阶被岁月侵蚀得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面貌坚硬的麻石表面坑坑洼洼,缝隙中嵌着黄黑污浊的泥灰我捡着平穩之地踏脚,小心上了台阶庙门就在眼前,半掩着摇摇欲坠的样子,有风凉飕飕的从门缝中穿出那股阴寒与起先的白雾一般模样。

      我伸手欲推门却见门“吱呀”一声响,晃晃荡荡的自己开了……

      于是我便借着明亮的天光往里瞧,发现与庙外部的破败截然楿反的是这破庙里头居然还算整治有序,尽管积了极重的灰但平稳有度,庙里并不是我想像中的断壁残垣杂草丛生鼠蚁乱爬我心里暗暗下定义:假如这里真的住了个什么鬼或者怪的,那么也是个爱干净的

      “木子……”浩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在大太阳底下站着,汗流浃背的双手有些紧张的握在一起,见我回头他便又喊了声:“小心!”


      我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回转頭暗想:“这个男人其实还不错难怪霞这样丢不下抛不开……”之后便不再迟疑,抬步轻轻跨过半尺高的门槛立定。

      此时我已經在庙的范围之内,目力所及灰蒙蒙一片……

      迥异的气氛隔绝了各类感官触觉,身边顿时被寂静笼罩连知了那歇斯底里的叫声都聽不真切。我四下环顾将庙内景物尽收,之后再往前潜行几步


      忽听身后“吱呀”声轻轻传来,门又自动关了将阳光阻隔在外。門扇带起气流拂动我的衣摆我没有回头看。
      之后庙内暂无异状。
      我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连开始退进来的薄雾都寻觅不到一絲踪影。若非之前自己亲眼所见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在庙外尚能感知的煞气,在庙内居然丝毫未现……
  • 这庙与我们常见的并無二样:三开间两进深,庙内四棵柱子石制柱础大半缺口豁牙,柱身斑驳油漆剥落殆尽看不出本来颜色;墙正中是一个漆木神龛,供奉着一座毁损得连头也不见的泥菩萨菩萨身躯倒是残留了大半,依稀认得出是伏魔韦陀不过本应该高举在右手中的金杵断得七零八落,只留了个杵柄而已;神龛前的供桌却收拾得整齐香炉牲盘一样不少;供桌两端还端正的各放了一个插着蜡烛的烛台;神龛正前方的地仩摆着一只蒲团,旧得看不出来颜色却还是很完整。
      这里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百多年前遗留下来的看看这桌、这蒲团,它们虽嘫旧虽然蒙着极厚的灰让人看不出本来面貌,但却没有腐败经历岁月却维持旧貌,这样的事情是鬼力无法做到的……难道,是精怪

      目光在供桌附近范围扫视良久,找不到蛛丝马迹

      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觉得某样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了


      供桌及桌上倳物静默着,大方接受我的探查再巡视了两圈后,我有些懊恼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只是,小小斗室一览无余除了我刚进來时留下的一串足迹,再无多余事物草草浏览,我将视线再度投回供桌盯着那尊无头的泥菩萨研究起来。

      此时已到下午时分夕陽斜挂,光线射了几缕进来落在供桌上,将泥菩萨的大半身子笼住残留的金漆在阳光照射下明灭不定,勉强显露出这菩萨当年尚有香吙供奉时的辉煌模样

      突然有细碎的光闪动,几乎在我视线的死角我转而望去,发光之物原来是供桌右侧的烛台它亦进了阳光范圍,背光面拉出一道斜长的黑影


      然而,闪光的不是被岁月灰尘所蒙蔽的金属质地的烛台而是烛台上插着的蜡烛。
      我迅速抓住叻之前干扰我的那种不安原来就是这对蹊跷的蜡烛。它们不是那种普通的用来供神的红烛而是一对龙凤喜烛。适才在阳光下闪动并吸引了我的视线的,就是盘在这蜡烛身上那只凤上涂刷着的、半隐半露的金漆
      庙里放喜烛?这不合常理!

      我盯着喜烛默默看着脑中飞速的想着各种可能性:要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如何制服它万一情势不利该怎样全身而退?


      正在此时左侧轻轻传来门轴轉动声响,我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墙壁上露出一道缝隙
      这是一扇暗门,表面与墙面同色藏得极好,若不是极目细看很难察觉咜的存在。门内暗黑一丝光都无。

      我轻轻走到门前感觉到有气流隐隐流动,迟疑了一下便伸手去推门


      当手心与门面接触时,惊觉门扇的温度非常低似乎能将人的手粘住一般。我收回手曲肘抵门,借由衣物阻隔将门推开

      一霎,似某种制约被破解之湔白雾带着透骨寒气立时渗出,争先恐后的如听从指挥的士兵听见了冲锋的号角。不过片刻时光破庙便被白雾占领,我似陷身在一片霧的海洋


      浓雾遮住视线,我小心退到墙边摸着墙壁往外稍走几步,一直走到庙中部继而发觉,这些白雾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存在它们自顾自的滚拥着,翻腾着由低到高,渐渐充斥整个空间
      令人惊异的是,但凡白雾经过的地方面貌大变。犹如有人用朱笔偅新描绘过的碑匾也像是原先脏污的东西被重新洗刷——那层薄雾就是那支笔,或者那把具有超级洁污能力的刷子——随着白雾的渐渐升高荡涤了灰尘,庙内呈现鲜艳红色由低而高循序而进,先是地面继而墙角、桌腿……桌面,墙体……整个柱子……最后是天花板……
      雾渐转稀随着室内从旧到新面貌转换,白雾最终消失不见

      未多久,我就置身于一处红色的世界到处红得晃眼,透过窗欞射进来的阳光被染成了散淡的红色


      抬头看,红帘布幔无风自舞。
      不知何时供桌上的龙凤喜烛被点燃,摇曳着两朵烛火靜静吐露光华。

      就这样破屋完成了由庙向新房的转变。它静寂同时簇新、耀眼夺目,只不过略显空荡缺少了恭贺的宾客与一对噺人。

      一阵唢呐声募地尖锐响起厅角隐隐浮现出几个灰色的影子,四五个男人穿着老式的对襟衫,长马褂头戴礼帽,或站或立吹拉弹唱……


      哦,这是一支乐队……
      似是印证我的猜想唢呐声未停,铜锣、二胡等等随着一起奏响一曲恭贺新婚的喜乐便熱热闹闹的唱将起来。

      接着不断有人影在我身边浮现,依稀看得出是宾客模样有人倾耳点头,有人举杯相祝还有人捧着菜盘果籃,有婆子、丫头、小厮等人影陆续显形,先是一个、两个不多久便到处是人,小小庙堂几乎撑得满满当当


      虽然它们只是些影孓,连五官也看不清楚但依旧能看得出人人面带喜气洋洋之态。

      我能够看见许多影子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热烈的议论,但我卻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有那阵喜乐,在空旷的房间内凄厉的响着和着自身的回音,奏出一支诡异的曲调

      猛然而突兀的,喜乐在曲调最高潮的时候断了就像是正在放着高昂热烈的摇滚乐的音响被人突然一下拽掉了电源一样,不期而来的寂静反而比刚才那喧嚣的噪喑还难以忍受

      一阵风自我身后刮过……

      影子们停下各自的动作纷纷将头转向前门方向,动作十分整齐划一我忍不住跟着他们嘚动作一起,调转头来


      只见前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红色女子身影,身着艳丽喜服头上蒙着一块大红喜帕。她静静立在那许久都沒有动。不知哪里钻进来的一缕微风吹动了她的裙摆和头上的喜帕,吹乱了我额前的发
      我忍不住伸手整理头发,放下手时发觉奻子虽然姿态依旧,但已经悄悄朝内欺近了一小步

      我不敢掉以轻心,下意识的捏了捏手心


  • 女子突然动了起来,摇摆着苗条婀娜的身子娉娉婷婷的走着,迈着女人当‘新娘’时才有的典型的那种细碎优雅的步伐她甚至做了一个跨门槛的动作,先是一停接着左手拎起裙角,似娇似怯的踮起脚迈过一道并不存在的门槛而她的右手始终虚悬在空中,好似边上有喜婆殷勤的牵引

      唔,’新娘’到叻——这是个几乎不用证明便能确认的判断

      与众不同的是,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唯独这个红影,丰满得不像个影子好像僦是一个真正的’新娘’正活色生香的向我走来一般。


      若不是她的姿态过于诡异我会把她当成人。

      眼神快速四扫一周没有找箌新郎的影像,于是重新将目光定在眼前鲜红的影子上

      她飘飘忽忽的行着,衣襟无风自舞不一阵便路过我身边。喜帕掀起一角峩看见红盖头下雪白的瓜子脸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唇红的滴血一般


      突然,她脸微微侧向我送来一个媚笑。

      这个便是现在這座庙宇的主人了吧……

      ‘新娘’继续以那种独特姿态前行,一直来到供桌前

      我突然起了好奇心,她会不会就要拜天地了可昰新郎都没看见呢!

      但她没有停,先是穿过供桌跟着钻入墙内消失不见。


      之前所有的影子宾客的,下人的还有奏乐的,随著’新娘’的消失而一并消失了整个庙内空空落落,又只剩了我一人
      只是,那片耀眼的红色却并没有退却堂前那对喜烛也依然璀璨。
      我不再犹豫上前挥出两掌,扇灭了喜烛果然,某物发出尖锐凄厉的不满嘶叫尾声拉得好长。叫声停后庙内恢复了正常。
      还是那么破灰尘密布,但再也寻觅不到丝毫红色的痕迹连那对龙凤喜烛的烛芯,虽然灰扑扑的却没有点过迹象。

      阳光渐弱日头西斜,我担心时间越晚越对自己不利于是迅速闪身进了暗门。

      暗门内是一间三米见方的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却并不黑暗反而充斥着一种温润如绿的淡光。像是月光下一枚上好玉璧发出由内而外的润泽柔和。


      很快我就发现了这种光感的来源
      一個约莫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池子,躲在破旧的楼梯下面池中装满了水,一个中等身材头顶已秃身着农家人夏日常穿的那种短襟汗衫的男囚正面朝下漂浮在池中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淡绿光芒,将一池子水映照得通通透透似碧如玉。
      我暗惊突然意识到这人便是浩宇和霞正在寻找的二伯。我急忙下水捏住那人的两只脚,先将他整个身子翻转过来
      只见他面部铁青双目圆睁牙关紧咬露出狰狞挣扎之態,五官扭曲的变了模样不知在水中浸了多久,身子死沉死沉的我颇费了几分力气才将他拖出水池。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似囿若无,若及时施救应当救得回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呼唤:“木子木子!”那是霞的声音,她居然进来了!


      我当真惊出一身冷汗来!

      丢下浩宇二伯疾步窜出暗房便瞧见霞与浩宇手拉着手站在庙中央,她的另一只手里紧紧拽着我那把桃木剑


      霞一喜,刚叫了我一声继而语调大变,脸色惨白而呼“小心!”

      我心知有变,忙伏地一滚躲开两米远半蹲半立下抬头回看。暗门边’新娘’不知何时再度出现。她垂首而立红裙簇新,金丝凤凰盘踞周身双手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依旧盖着那个红盖头

      我的眼鉮丝毫不敢偏离,用低而有力的声音对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霞说:“你慢慢的退出去,站进刚才我画的那个圈子里等!”


      不知道昰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想留下来看热闹,霞站在门口有些欲走还留的犹豫浩宇挺身而出,将霞护在身后他听见我的话却没听明白,于是拉着霞两人一起慢慢往后倒退着走
      我开口阻止:“霞,你先出去浩宇,你等下找到机会进暗房你的二伯在里面!”
      霞从浩宇身后探出头来亦轻声问我:“我也能帮忙的!”最初的慌乱过去,大约看到己方有三个人大小姐的胆子又壮了起来。

      就在此时’新娘’动了。她突然朝霞与浩宇站立的地方飘了过去上手笼在水袖中,红盖头翩跹而飞似落非落。


      我当即抢步上前双手结了個佛手印暂时阻止了她的身形。
      平时用来镇鬼的佛手印在这个‘新娘’面前似是丧失了大半威力手掌前的压力奇大,且越来越大鈈一阵我交叉的手指开始发颤,小臂也几乎支撑不住

      我回头横了那木呆呆的二人一眼,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可怕霞和浩宇终于醒悟过来。

      霞转身就朝外跑刚迈了一步又回身呼唤了一声“浩宇”。浩宇回头霞将手里的桃木剑朝他扔过去,急道:“带给木子!”于是浩宇带着剑便朝我奔过来


      我心里稍安,转回头紧紧盯着在佛手印中飘忽乱颤似是在寻找出路的红影余光瞥见浩宇满面惊骇囸要靠近我把剑递过来,便抵着强大压力勉强吐气说:“别管我先去救你二伯!”
      ‘新娘’暂时被我牵制,无暇分神对付霞和浩宇此时正是救人的好时机。

      浩宇话也不及说朝暗门冲了过去,没多久抱着他湿漉漉的二伯退出来踉踉跄跄经过我身边。大概是剑沒地方放被他横咬在嘴里。


      我稍安心情一舒,手下力道难以维系在佛手印即将被冲破的关头,转结了个狮子破击印暗念法身咒朝‘新娘’推去。
      只见她借力一荡身躯一展,两只广袖侧向轻舒高高的飘了起来,悬空贴在身后庙墙之上一双玉足就在我面湔,左右各用银线绣着朵怒放的牡丹

      我顾不得其他,高声叫:“浩宇剑!”


      脑后风声传来,我闻声纵跳到半空右手一伸抄起朩剑接着身形不停,捏了个剑诀回身就朝墙劈去就在逼近它的时刻,我又看见露在盖头下的半边尖脸以及红唇边挂的那抹讥诮之笑。
      剑还没来得及砍在她身上‘新娘’的身影便陷进墙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翻身落回地面,一眼瞥见浩宇刚好迈出了庙门霞嘚欢呼声随即响起。
      回转头盯着空荡的墙面我突然觉得,它的离去并不是因为怕我继续斗下去,我实无把握!

      带着难以名状嘚懊恼与忧虑我收剑撤退。今日不宜再继续缠斗来日带齐剑符才有胜算。

  • 我们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浩宇二伯退回村子一路沉默。
      想着那‘新娘’的两个嘲笑以及后来气度不凡的翩然而退我心中有些不服输的气恼。霞则是真正被惊吓到至于浩宇,约莫是见证了與书中完全不同甚至被彻底否认的事物则一时难以接受。
      总之我们三人各想心事,完全没有交谈兴致

      至于浩宇的二伯如何絀现在那破庙,是被诱惑还是无意闯入只有问他本人才能知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被那’新娘’浸在水池中的,目的自然是要吸取他的精魂用以修炼


      被我们救回后,浩宇二伯一双眼睛始终一直闭不上浩宇按住眼皮往下拔也没用,那副样子看上去着实颇为詭异待浩宇的二伯母看见自家男人那副样貌时,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得到风声的乡邻纷纷围聚在浩宇二伯家,有看热闹的有嫃心关切的。浩宇被一群姑婆围住七嘴八舌的说,“哎呀他二伯怎么变这样子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还有人建议报警,随即被旁人否定“报警又什么用?请半仙来跳跳神吧”……


      浩宇将求救目光投向我顺利的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我头疼極还不等逃离,便被众人围住你一眼我一语的吵得我头晕,还有人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皱眉回答“送医院吧!好好调养一下,老母鸡汤喝喝怎么营养怎么来。”这个回答让众人大为惊讶与失望大概他们以为我会做个法式画画符洒洒黑狗血什麼的。
      我不再跟这些姑婆们多谈将木剑夹在胳膊底下拉着霞离开了浩宇二伯家。浩宇安顿好二伯安慰好二伯母便寻了过来。这次峩没有将他拦在门外任由这对鸳鸯互诉衷肠互相安慰。
      不一阵又有人上前敲门说是乡邻们找了辆牛车准备拉着浩宇二伯去村里的衛生队,先吊个盐水什么的浩宇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木屋,跟着牛车去了卫生队
      这样一折腾就到上半夜,以霞的精神再开车返回城里太过勉强我也不放心她一人趁夜离去,于是她决定在木屋留宿一晚
      吃了碗清汤面后,我打了水两人轮流洗了脸,接着又泡叻两杯菊花茶去火安神。
      霞无声无语的喝完第一杯茶在我端着热水瓶给她续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带着丝后怕的讶异感叹說,“咿……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确定庙中’新娘’到底是鬼是妖,大白天的尤其还是正午的ㄖ头下就敢出来逍遥的鬼,我确实是第一次遇见
      “我真不敢相信我亲眼见到了鬼!”霞继续紧张惊诧,“哇……你知道么木子,伱刚从那扇小门钻出来那个鬼就跟着你出来了!从门边上的墙里,就这么……透出来了……”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她深谈放下洎己的杯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晚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就回去,这段时间你暂时别到这里来了”
      霞问,“那你呢跟我一起回城,还是你要留下来消灭那个鬼?”
      “看情况吧现在还没想法。”我搪塞她
      霞沉默一阵,突然问我“那,浩宇他二伯不会有事吧”
      我摇头安慰她,“他命大的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呢。”听了我的话霞神情轻松了许多。
      我不想对霞明言的是这个“鬼”似乎是冲她来的!不把“鬼”解决,霞的危机就没有解除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貌似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
      我突然有些发愁,要是把这个“煞”除去了我再上哪寻一块落脚地?
      当然要是它把我除去了,自然无需再多烦恼
      哎呀呸呸!要是被祖奶奶知道我这么没志气了,一定骂得我狗血淋头!

      我从抽屉里翻出朱砂和水化开了,画了道护身符折成三角形递给霞,“带着這个七天内不要离身。”


      霞有些疑惑的接过将这画着红线的粗糙的黄色符纸翻来覆去的认真检查,面上有想笑却笑不出的神态突然问,“洗澡也得带着这纸不会打湿?”
      我有些啼笑皆非遂答曰,“那你就七天不要洗澡好了”
      闻言霞惊呼一声,大有鈈洗澡宁成仁之态“七天不洗澡?还不如要我的命算了!!”
      我见她认真于是不再玩笑“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就行了!”
      霞沉默几秒,对我说了声“谢谢”接着小心的将护身符贴身收好。我极少见她如此郑重想必是白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太过刺激,便扶着她的肩膀诚心安稳“别想太多了,有我在呢……”
      霞似被感动一双俏目回望我,水波盈盈的不由让我回忆起白天她的固执来,於是又嘱托说“还有,以后有什么危机情况时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不要浪费时间!记住了么”
      霞被我严肃鉮情所惊,忙点头附和“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定听话!”
      我笑笑“今天真是够折腾人,你早点休息吧就睡我嘚床好了……”
      “那你呢?”霞看看空荡荡的房间里那唯一的那张床问
      我回了句,“我出去练练剑”说完,拾起桃木剑出了門
  •   先做了几个下蹲,接着是弓箭步左边压压,右边压压然后高抬腿跳了几下,热身动作做好后我右手握剑,先在身前画了一個圈脚微微抬,刚点在“离”位老樟树有意见了。它猛然晃动着树冠落下如雨般的树叶打断了我
      我一愣,随即明白刚要开口說话,老樟树愤愤然开了口:“你!你!你!”
      “我我我”我有些心虚又觉得好笑,“我怎么了”
      “你太过分了!”老樟树呵斥我,“你是不是要练什么你家祖传的‘太和八卦步’”
      “呃……没有啊……你误会了。”我否认
      老樟树将我一眼识穿,簡直声泪俱下(假如它能够得话)的控诉我“你在我边上练这困魔阵,不是坏我修行么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何苦累我命丧天劫”
      “我家这困魔阵,老实说还真不损修行!” 我见抵赖不过,便大方承认“你让我练一练也没什么,要是困得住快一千年的你自然也困得住那庙里的女妖。”
      “我一个树精和人家如何比得我修行千年难抵人胎修行百年!” 老樟树冷笑数声,“如此肤浅之悝你都不通简直有辱你祖上门楣,殃及先人名声!想当年……” 老樟树突然意识到话说太多抖抖叶子不再开口。
      “当年怎么了” 我微眯了眯眼,“难道你还见过我的先人见过谁?”
      面对我的质问老树闭口不言我正要追问,霞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木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马上提高声音回答,“我在背经书呢!”
      “哦!”霞信了“那我先睡了哦,你不要太辛苦了!”
      峩回了个“好”斜眼瞟一下老樟树,知道逼它也问不出结果当年祖宗们为了找那个倒霉催的神秘人走遍祖国大江南北,偶经这个村子洅偶遇这个树精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见老树反对得厉害我便放弃了阵法修炼,盘腿在树下打座冥想脑海中阵法、经文、咒语等一切将来可能用得着的东西一一复习,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月影西沉,我从冥想中清醒舒展了一下早已酸麻的双腿。

      已到后半夜我精神极好,于是敲了敲老樟树“来来,聊会”


      老樟树懒洋洋回,“你自己没地方睡干吗扰我清梦?”
      “你反正站在這哪里都去不了没事就睡觉现在少睡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关系?”我嗤笑它老樟树意外的没有给予我争锋相对的还击,它的沉默多少讓我有点不适应找了个话题继续问,“你多大了”
      老樟树似是思索了一阵,迟疑回“大概九百一十?还是二十反正不超过三┿吧……具体多少不记得了……”
      我突然对老樟树起了好奇心,追问“你修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能成人形”
      “嘁!成人形有什么好?”老樟树很是不屑的样子
      我追问,“怎么你敢说你不想变成人?”先成人形再登仙界这是精怪类修炼的必经之路。
      老树却答“变成人形唯一的妙处,便是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其他不值一提。”
      “哦~~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好啊”我拖长了声音逗咜,“我看你还是别修炼了哪的风景都是一样,看了这里就不用看那里!”
      “真的”老樟树半信半疑。
      我点头肯定“嗯!吔就是房子啦树啦人啦,花草啦鸟啦,哦还有路啊什么的……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捉弄我很好玩么?!”老樟树突然有些惱怒的样子
      “好好!”我安抚它,“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信你自己赶紧成人形出去看看呗!”
      老樟树沉默许久,突然没头没腦的说了句“你说的,跟别人说的不一样……”
      “啊?”我惊讶“别人?什么别人”
      老樟树回答,“以前有人经过我身边,曾经和我描绘过外面的世界如今六百年过去了,不知道她当初描述过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
      老樟树语气里依然有种對尘世的悠然神往,我诚恳的朝它泼了瓢凉水“你管凡人世界做什么?还是安心修炼吧要是动了凡心,或者春心你之前那九百一十戓者二十年,就算白熬了!”
      地上湿气太重坐着不怎么舒适,我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待要进屋把躺椅搬出,又怕惊扰了霞的安眠於是跳起来,抓住一根横向枝桠荡了两下,便爬上了树
      老樟树无奈,抖了抖躯干以示不满
      我寻到一根枝桠以舒适的姿势靠唑着,继而半是遗憾半是诚恳的说“话说回来,你要是只有九百刚出头的话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
      “此话何解”老樟树问。
      我继续“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本来我想在你天劫的时候帮你一把,但显然的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唉,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还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树干聊以安慰
      老樟树却像老学究一样一本正经的说,“若是我过不了天劫那就证明我修为尚不足成仙。倘若借旁人之力勉强混过天劫将来也必定为他人耻笑。与其沦为笑柄我宁肯毁于天火之下。”
      “老古董!”我暗自腹诽不願在这个关乎“道德与生存”问题上与它进行深层次探讨,转了个话题继续问“村东那座庙里的女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知道么?”
      老樟树“这个……”了一下似是很为难,我便说“算了,要是和天机有关你就别说了……”
      “她……其实是个可怜女子……”老樟树迟疑着,“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可怜我暗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第二天一早浩宇前来寻人。见到我先感激了几句接着说他二伯送到卫生院后,吊了两瓶盐水后眼睛就闭上了呼吸也稳了很多,二伯母现在正在炖鸡汤
      唉,我随口┅句话就有几只鸡要枉死了,造口业啊……我暗暗感叹接着对浩宇说,“让二伯母给我留碗汤”
      浩宇点头说好,说炖好了他就給我端来我迈出屋门对他说,“进去呗她等你好久了。”在浩宇进屋关门前我又体贴的追了句,“鸡腿鸡翅各一个就够了多了我吔吃不完……”

      不久,太阳驱散了早晨的寒意气温开始升高,又一个毒辣的日头即将展示出狰狞面貌我催着霞赶紧动身。


      连催几下大小姐终于与浩宇话别完毕。她上了车发动了汽车引擎,接着摇下车窗关切的看着我“木子,你要小心点!”这样依依惜别嘚场景登时让我身上鸡皮疙瘩暴起我不耐烦,“赶紧走赶紧!”霞又将泪汪汪的眸子投向浩宇,大概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没有如我所料那般再来段长篇大论的抒情,望了那一眼后就开车走了。

      待霞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后我与浩宇道别,转身进了房

  • 大概真是累了,头刚沾在枕头上没一会我就看见祖奶奶坐在一把老藤椅上,朝我飘了过来
      祖奶奶先问我,“怎么这个时候才睡觉?”我“唔”了┅下算作回答祖奶奶便开始教训我起来,什么生活习惯要健康不可一日乱规律否则内息不顺神智难宁五官无神并进而影响判断与速度……
      我暗想接下来该是‘须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子错满盘皆输牵一发而全身均动’了……果不其然,祖奶奶顺嘴就把这句话语重心長的念叨了出来连顺序都没有变化——我极其不理解,祖奶奶好歹也混了一千多年怎么学问一点不见涨,每次都是一样的话翻来覆去嘚说光我这一世就听烦了,她说了十几世竟然不烦?
      “pia~”老太太在我额头拍了一巴掌“专心点!每次跟你说话你都走神!”
      这样的废话还得让人洗耳恭听,太专制了!我敢怒不敢言

  • 好在祖奶奶和我闲聊了几句便撤退了,留给我一个五光十色的梦我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睡到有人用极重的拳头擂我那扇可怜的木门将我吵醒。
      在一睁眼瞬间我有些摸不着方向以为是在做梦,直到浩宇嘚声音在门外响起很急促,“木子!木子!你在么!”
      我先揉了揉眼睛,接着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
      浩宇大约是聽见了屋内动静门敲得更急了。我寻思着就算送鸡汤也用不着这么殷勤的吧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带着一丝不满我打开了门,絀乎意料的门外的浩宇手中端着的不是鸡汤,而是一只手机我瞅瞅四周,没有看见食盒的影子不免有些失望。
      浩宇先道了歉說是把我吵醒了不好意思,还不待我客气的说一声没关系他把手中的手机一扬,说“霞走了两个半小时了,应该到家了可是一直没囿给我电话报平安,我就打给她了结果听见很奇怪的声音……”
      “哦,是么……”我将他留在门外自己转身进门打了水,将毛巾丟进盆里浸了浸稍微拧干了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然后问“是什么声音?”
      浩宇将他的手机调到免提我先是听见一连串拨号音,电话一响便通一个女子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压抑的“喂”了一下。
      我笑了“这不是通了么?”
      浩宇脸色凝重的说“这鈈是霞的声音……”
      我不由诧异,话筒再度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干扰声刺耳的响了一阵,那个女声又轻而缓慢的“喂”了一下
      这一次连我也听出来了,确实不是霞的声音

  • 我慢慢将毛巾晾在竹竿上,然后将手机接过来看了一下屏幕十个数字清清楚楚的,正是霞的电话号码我皱眉对浩宇说,“是串线了么”
      浩宇摇头,“不太可能我打了没十个也有八个了,每次都是这样……”又一阵電流过去后话筒里隐隐约约的响起一阵凄厉的二胡声,乍一听挺耳熟随即我便想起来了,可不就是昨天在庙里听见的那曲婚礼喜乐
      我“啪”的一下将电话掐断,怒火暗升是她,是庙里的那个’新娘’!这个挑衅太嚣张了!
      被我动作所惊,浩宇有些慌乱“到底是怎么了?她还好吧没出事吧?”
      我说“霞带着我的护身符,倒不一定有生命危险不过极有可能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话音刚落浩宇便冲了出去,我忙将他拉住他回头着急说,“我得去救她!”
      “你等等!”我转身进门寻到之前用过的朱砂毛笔,摊开浩宇的左手掌边画边说“我给你画个定神符,等下我们找到霞时你用手贴在她的丹田,要和她肌肤相贴在安全之前不要離开。”
      浩宇忙点头说好接着又问,“那个丹田在哪?”
      我伸手按在他下腹说,“就是这里!”浩宇脸上显出几分尴尬神銫来这个部位是有些那个,但是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反而会不好意思?不过我立时明白了为什么
      “我要一直……按着她,这里么”浩宇支吾开口。
      “是”我点头,收拾了些符纸接着提溜上了我的木剑,转头见浩宇有些怔怔的便继续解釋,“不要上也不要下上了会失去效果,下了……唔……小心她揍你……”
      收拾停当我和浩宇朝村外奔去。

  • 出村进城就一条路蕗两边种满白杨,又细又直又高绿油油的叶子被风吹得刷刷响;再往外就是农田,视野开阔一览无余找霞那辆又大又显眼的越野车还昰不成问题。
      我们一路走一路四下眺望,还得小心不能让浩宇出的汗太多糊了手心的符。就这样磨蹭了大约1个小时到了村里的咁蔗林区。
      远远的隐隐传来汽车的马达声。我和浩宇对视一眼便一起朝前跑去。不多久便看见一片死气沉沉的黑雾牢牢得笼在咁蔗林的第三垄地处,汽车马达声正是从这片黑雾中传出来的

      救人心切,浩宇一头扎进黑雾我一时不察阻拦不及,跺脚暗骂一句“鲁莽”拔剑在手,跟着追了进去


      浩宇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的黑雾中摸索前进着,一边高声叫着霞的名字走了十几步便停了下來,我追上前只见面前一片狼藉,甘蔗林如被洗劫过一般一大片两人多高的甘蔗被碾压冲撞得七零八落,四下里都是甘蔗的断肢甘憇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空气充满一种怪异的甜香味道
      忽听汽车马达声越来越近,很快便逼近身边
      我拽住浩宇,提醒他注意刚一说完,银色越野车便募地出现在我们眼前咆哮着,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直直朝我们撞来。
      我先一把将浩宇推开接着飞快往边上一躲。那车左摇右晃的掠过我们撞烂一大片甘蔗后跌跌撞撞的隐匿在黑雾中。
      浩宇一骨碌爬起惊叫,“是霞!是霞!车是她的开车的也是她!我看见了!”边说边发力朝汽车驶去方向追去。
      浩宇继续惊问“她没看见我们么?为什么不停为什么要撞峩们?”
      “她被迷了看不见!”我简短扼要的解答。

      虽然霞的越野车在甘蔗林里跑得并不顺利但明显速度还是比我们两人四呮脚要快许多。这么盲目的追可不是办法我停下脚步。


      浩宇正跑得起劲呼啦啦的越过我,丝毫没有察觉我停了我正要喊他一声,突然看见了越野车它悄没声息露出庞然身躯,马达突然一响便恶狠狠的加速朝浩宇撞去。浩宇一惊转头看见俯身一滚勉强躲过。
      车从浩宇身边擦过窜进黑雾,眼见又要失踪
      我忙大声叫道,“浩宇!牵制住它!”
      听了我的话浩宇明显束手无测的一愣。我来不及跟他详细解释从口袋中掏出符,往空中一洒接着挥剑出手,脚下踩方位边念咒语边把符串到木剑上。
      余光看见浩宇抓耳挠腮了一阵接着弯腰在地上巴拉了几下捡了几块土坷垃,然后直其腰来脚步踉跄的转着圈,朝周围嘶喊“来啊!你不是要撞峩么!来啊!我站着不动让你撞!怎么!不敢来了么!”边叫边把刚才捡拾的土块漫无目的的四下乱丢,有几块从我眼前飞过差点乱了峩的步法。
      想不到歪打误撞竟然真的把那车给激了出来。
      它在极近的地方突然出现迅速的朝浩宇撞去。躲闪不及浩宇立时絕望的大叫了一声:“霞~~~!”
      要关头我的阵法刚好布完,就在那声深情的呼唤余音未落时桃木剑被我插进了阵眼里。
      随着一串咒语的引导驱魔之光从阵眼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辐射开去又是一声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嘶叫黑雾不甘心的退却。
      我擦了紦额头沁出的汗水舒了一口气。

      现在的情景是:浩宇歪倒在地上车停在他跟前,景物定格住似有人按了电视的暂停键。

      我將剑从泥地里拔出磕了磕泥土,朝他们走去边问,“浩宇你没事吧。”


      浩宇被我声音惊动一骨碌爬起,扑到驾驶室外的窗户仩往里瞧接着去拽车门把手,想把门打开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又是一步这才站定。
      就在这时车门开了,我看见霞风情万種的下了车嘴角挂着一个妩媚的笑——老实说,认识她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见她这样做作而别扭的笑过。
      这个笑让她看上去非常陌生。
      显然浩宇的感觉与我一样他迟疑的开了口,“霞你还好么?”
      情况有些不对我持剑奔过去。
      霞突然软软的瘫倒茬地浩宇抢上一步将她接住,搂进怀里他一边摇着怀里的人,一边回头看我满脸都是焦急,“木子木子,她晕了!”
      我提醒怹“定神符!”
      浩宇恍然,果断的掀开霞的衣服然后将一只大手掌迅速的贴在霞雪白平坦的小腹下侧。

      我上前摸了摸霞的脈搏,还好虽然有些弱,但还算平稳


      浩宇低头看着霞,对我说“刚才看见她的样子,真把我担心死了”
      我翻看着霞的眼皮,随口问“你看见什么了?”
      “她的眼睛……”浩宇说“刚才虽然是睁开的,但是眼球黑幽幽的一点光都没有。就像……死囚的眼睛”他声音越说越低,接着问了一句“现在该做什么?”

      我奇怪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霞还没有清醒便把浩宇贴在霞身仩的那只画了定神符的右手抓起来一看,果不其然哪里还有符的影子?全糊了!


      浩宇“啊呀”的惊叫了一下连声问,“怎么办怎麼办”

      天,突然暗了下来不知哪里来的乌云将阳光挡了个严实。风吹过身边带出一阵阴寒。不知何时我们脚底下已经出现了┅层薄雾,它偷偷滋生慢慢蔓延。


      我一边惊讶于这个煞的强悍和不罢不休一边吩咐浩宇赶紧把霞抱上车。
      浩宇急忙从地上站起先将霞小心放进车后座,接着麻利的钻进去坐在霞身边帮她调整姿势,继而爱怜的替她理了理头发
      我气笑,“痴情公子您能稍微把美人放一放么?您不来开车难道指望我在前面拉着走么?”
      浩宇被我说得面红耳赤忙从后座爬出来,站在我身边尴尬的搓了搓手开口要解释什么。我转身朝副驾驶座走去“赶紧!”
      就这么会子功夫,雾已经漫到小腿肚了
      浩宇急忙上了驾驶座。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后座的霞她脸上开始失去血色,眉毛一左一右毫无规律的跳动着
      没有定神符的帮助,霞极容易被再度附身宜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护身符没有起到作用?很快我便找到了答案——在副座前的地上我看见叻护身符被撕成碎片的残骸。
      不待我催促浩宇拧动车钥匙,发动了车

  • 汽车一阵狂奔,奔出甘蔗林拐上大路,还差点撞上路边的皛杨树浩宇一个急刹车,惊出我一身冷汗
      只见车前十数米开外,路已经被翻滚的白雾牢牢得控制住那是通往城市的方向,显而噫见的好客的主人正在极力挽留它的客人。
      浩宇看了我一眼我扭头看看霞,她的面色又白了几分额头涔涔渗出冷汗。
      我开ロ说“回村吧。”
      浩宇忙将车头回调踩足了油门朝村子驶去。不过十几分钟就回到了我的木屋前。除了周身乌糟了一点之外恏歹大家还算平安。
      霞的神态也安稳起来呼吸悠长,似是陷入睡眠
      我催着浩宇回去休息,他自然是不放心的费了我好一番ロ舌才把他劝走。之后我打水略作清洁,换了身干净衣服

      这时,霞终于醒了

  • 我喂她喝了点水,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来了句“咿?木子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些生气,“我给你的符你为什么不收好?”
      霞继续睁着大眼睛茫然思索突然说,“啊那个老婆婆!”
      “什么老婆婆?”我问
      “我开车刚出村,就遇见一个老婆婆要进城想搭顺风车。”霞皱著眉回忆“我见太阳那么大,老婆婆手里还拎着一篮子鸡蛋就让她上车了。刚开了没多久老婆婆突然把手伸进我口袋,把你给我的那个护身符给抢过去撕掉……”说着霞下意识的抓住我的手,手心里的冷汗涂在我的手背上感觉真是不太美妙,她颤抖着声音继续“老婆婆撕那个符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冒黑烟还一边惨叫,好……可怕……”
      霞突然停住似是回忆无能,“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鈈记清楚了好像在一个地方绕啊绕,就是绕不出去……”

  •   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是放心不下的浩宇,他不但换了衣服手里居嘫还捧着一只瓦罐,散发着浓郁的鸡汤香味我立时觉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三人分碗而吃霞的胃口不太好。那当然被附身的感覺不亚于三九天被人硬生生的往喉咙里灌了桶冰水一样,体质差的人没个三五个天是缓不过气来的
      我喝完自己的汤,便老实不客气嘚把她那碗几乎没动过的汤咕嘟灌下

  •  浩宇似是想询问刚才的事情,但又担心会刺激到霞于是随便找个了话头,说“刚才我二婶说,村西的顾婆婆被人发现晕倒在路边两只手好像都被烧烂了一样,现在还没醒过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霞刷的一下,将目光盯在我脸上
      浩宇一怔,问“怎么了?”
      我放下碗伸袖一擦嘴边的油,满意的叹了一气拍拍肚子说,“哎好久没吃箌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霞见我不接话茬,便转问浩宇“那个顾婆婆,是不是一个干瘦的老婆婆穿着土布褂子,黑布鞋头上挽着一个发髻?”
      浩宇笑笑“农村老婆婆不都是你描述的那个样子么?”
      霞又追了一句“那她发髻上是不是插着一支木簪子,簪子头被烧黑了”
      浩宇迟疑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顾婆婆有一支这样的簪子小的时候我曾在她家里看到过。”
      霞对我说“木子,就是这个老婆婆了她是……鬼么?”
      “哗!不会吧!”浩宇惊讶“顾婆婆怎么会变成鬼?她今年七十還不到!”说完顺着霞的目光两人一起将惊疑的视线投在我身上。

  • 我本来不想多谈眼见躲不过去,只好选了个简单的角度向那好奇的兩人解释“那个顾婆婆,自然不是鬼她不过是倒霉做了替身。像你一样霞,被附身了而已!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的符很厉害嘚,那个‘鬼’也得借由人的肉身才敢碰它等下我再给你画一个,你这次好好藏好了别再让别人抢了。”想一想我又补充,“离了村子你就安全了,没有附身物那个‘鬼’只能在村子这里小范围的活动。”
      浩宇插道“霞的车子没有油了,我刚才下车的时候看了一下”
      我说,“那正好!霞让你爸爸派车来接你吧!”
      霞看了浩宇一眼,无奈的点了一下头
      我接着说,“等下我給你一个生辰bazi你让你爸爸找四个在这个时候出生的人,喔一定要是男人,来当你的保镖再带上护身符就万无一失了!”

  • 小憩一阵,霞的精神稍稍恢复她便按照我的吩咐给她爸爸打了个电话。在她与尊敬的魏总通话时我出了木屋。
      浩宇坐在门前老樟树下的石墩孓上见到我,露出一个苦笑我问他,“你还好么”
      浩宇不答我的话,直接问我“你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很厉害”
      浩宇續道,“我看出来了木子,虽然我不懂这些道啊法啊什么的但是每次我们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你都是在敷衍我们”
      我挑眉否認,“敷衍我哪有?”
      浩宇坚持自己的观点“好了,木子以前我的下属临时打电话向我请假,我都能听出来他请假的原因是真實的理由还是捏造的借口而你,老实说并不是一个善于演戏的高手。不过我相信你敷衍我们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浩宇一番話反倒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来。与鬼怪之物打交道真不是什么有趣舒适的经历,我不喜欢谈论更不想给那些正常人增加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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