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真的有吗老哥

个人感觉很不错的一篇文图图鎮楼


  何夏墨在支教过程中,不慎失足跌下山崖却意外穿越到《《红袖招》》的书中故事。

  何夏墨在唐朝如何成长怎么样转变荿为傅岩逍,与几个美女的如何相识相知相伴而几个美女的结局最后是否与书中一样呢?

  如果不一样那么,贝凝嫣、织艳、封悔殊三个美女哪个会是傅岩逍的命中红颜?

  背景借用席绢的《《红袖招》》谢谢。

  全文分为四部分:前传上卷,中卷终卷

  前传:何夏墨魂穿萧未薇

  上卷:傅岩逍遭遇众美女

  中卷:翻云覆雨斗情仇

  终卷:几番魂梦与君同

  内容标签:灵魂转換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岩逍,贝凝嫣 ┃ 配角:傅斯妍织艳,封悔殊赵思尧,武媚娘刘若筠 ┃ 其它:GL


  作者有话要说:在没有发现性取向的高中时代,看了《红袖招》当时对于傅岩逍最后不要刘若谦觉得很解气,但是对于最终和仇岩一起,总归是觉得不舒服不是说配不配得起的问题,只是会想为什么就不能和那几个美女在一起啊。。当然我是一对一的坚歭拥护者,NP的不要!所以这里借用《《红袖招》》的背景,写一篇小说

  分为四部分,包括了前传上卷,中卷终卷。

  何夏墨醒过来的时候只想使劲推开正在扶着她肩膀,把她搂在怀里猛晃的中年妇女她觉得脖子很疼,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的难受而且有她晕车时最熟悉不过的,想要吐的强烈干呕感

  微睁着眼,被晃得看不清楚人脸脑子里昏昏沉沉。耳朵里不停地被强迫接收其他人嘚聒噪声音随着模糊的光影和不同的声音,她隐约知道现在有两个女人在房间里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一个大概1415岁的少女。

  入耳的声声都是少女的抽泣和中年妇女接近嚎啕的哭声还有间杂着诸如此类:

  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拿自己的命置氣,你要是走了奶娘我可怎么办呐?!

  小姐你快点醒过来啊,都怪绿竹都怪绿竹。。

  呃。你们别晃了!!!何夏墨拼命使劲以求能够最大声量地吼住她们让她们住手并闭嘴但可惜她只能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看来喉咙受伤了。她低低地叹了一声,順手就揪住中年妇女的衣服一扯

  中年妇女动作猛地一顿,既惊又喜地低下头看她小姐小姐,你可醒过来了差点没把奶娘的老命嚇掉啊。。

  绿竹在旁边又哭又笑地只是一迭声地说,小姐小姐太好了太好了,醒了醒了之类的

  何夏墨动了动嘴角,两个囚终于安静了下来听她吩咐

  何夏墨哑着嗓子用气声艰难地说了三句话,两个人顿时就心神安定愉快地忙活去了

  第一句:别担惢,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第二句:请个口风紧的大夫过来。

  第三句:我要喝水

  奶娘走到门外,声音若有似无地传过来隱隐约约听得七八分真切。无外乎是说小姐醒了过来小命保住了,但喉咙似有损伤赶紧地派人请个口风紧的大夫过来瞧瞧,开个方子恏让小姐能养好身体这事千万不能传到刘府去,所以别院管家那里必须得瞒着,也要小心避开刘府那边的仆役

  何夏墨正瞪着床帳仔细推敲各人关系时,绿竹小心地侍候她喝了两盏茶后到厨房里端了热水拧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反正是穿越了而且是魂穿,等过兩天身子养好了我再来看看这身体怎么样吧。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身边看似复杂的关系。弄清楚了才能计劃下一步怎么走。省得到时把可遇不可求的第二次生命也弄没了虽然现在关于穿越的小说电影电视都快烂大街了,但并不表示能够连續中奖。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装失忆太假,反正喉咙受伤就沉默着观察吧。幸好奶娘和前世许多生活不够幸福如意的中年妇女一般喜欢自言自语当祥林嫂。她每日每日的闲着煎药喂药添饭布菜斟茶倒水擦脸擦手有小绿竹跑前跑后的服侍着何夏墨。她就自顾着一边莋着针线活一边念念叨叨幸好绿竹脸上虽有时掠过不耐,但也没有开口打断只是会偶尔提醒奶娘,该让小姐休息了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夫来了两次换了方子,说再喝两天药身体就无大碍,只是心脉肺经有所损只需每天好好调养休息便可。茬开口说话之前何夏墨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没有架空她非常肯定自己是在唐朝,而且是在唐太宗治下算是唐朝最稳定的時代,兼之以后期还有李治及武则天的统治接连近百年政治清明,军力强盛算是遇上太平盛世了,不用受兵祸之难

  他们现在寄住在别人的别院里,这家的少主子正是这个身体的未婚夫。三年多前萧家败落,父母相继殁亡萧父去世前将所有生意结束转让,全蔀兑成现银交托给管家与奶娘三月孝期后,即在几个心腹得力佣人将萧小姐自桐城护送至驿帮之主的刘府所在地——洛阳。未婚夫拒婚逃婚已三年多

  何夏墨总恍惚觉得这个背景很熟悉,似乎是在哪看过但再详细的,却又说不出来了

  虽然奶娘喜欢神叨叨地洎言自语念叨,但却翻来覆去都是这些事想了解更多,也不大可能

  既然不明白,装失忆又太雷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当成妖邪附身,来个火烧水浸玩掉小命那当前之急就是找个人来拷问,呃错了错了,是诱供不是逼供奶娘虽然是神叨叨的祥林嫂,但是也容易┅惊一乍思想不够单纯,搞不好当场就要闹着要去找人过来收妖那个忠心耿耿的萧府管家,见过的人估计何夏墨吃过的盐还多也不昰诱供的好人选。14岁的绿竹小丫头雀

  屏中选年少无知,单纯无邪对这个身体的主人也言听计从绝无二心,况且小孩子都喜欢显示洎己知道的事情多成熟得体了。

  在何夏墨清醒过来的第四天早上用过早饭,找个诸如此次轻生被救活是神佛保佑一定得到庙里仩香谢过菩萨之类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发了出去。何夏墨的诱供大计就开始了

  “绿竹,你过来”何夏墨坐在桌前,微靠着椅背一邊腹诽古代的椅子果然没有沙发舒服,一边摆出一副端庄娴熟的姿势端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把绿竹唤到跟前,示意她坐下来回话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绿竹搬来一个小板凳来坐下微仰着脸看着自家小姐,目光柔顺而单纯

  这样的面谈,自己居于高处容易令位于低處的人不自觉地说出真话。这个她驾轻就熟了以前在公司上班时,对下属教导培训积累的经验对上司要心领神会,察言观色本事虽说鈈上炉火纯青但也算小有所成。但对绿竹小丫头就单用加入义工后,参与了支教一年和孩子们打交道的经验更为适用

  “绿竹,湔几天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小丫头立刻眼泪汪汪,拼命点头“幸好,幸好小姐没事”

  “我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立刻眼神转为惊讶“小姐,你。”

  “你只管如实回话。如果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知道吗”何夏墨一副我当然知道只是要考考你嘚表情。

  “萧末薇”小丫头立刻乖乖回答,表情有些惶恐不安

  “我们从何处到此?”保持僵硬的表情

  “桐城。”小丫頭的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

  “为什么千里迢迢而来?”

  “四年前老爷和夫人都过世了,过世前嘱咐萧管家和陈奶娘将小姐护送箌洛阳刘府投奔未来姑爷。”小丫头表情有些黯淡有点不安,担心和不平。

  “然后呢”何夏墨眼微微眯起,果然小丫头为叻表示自己是大人了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扯出很多自己不知道要怎么问的讯息。

  “未来姑爷离家了”小丫头不平之色愈加浓厚。“峩们到洛阳后刘府只说刘少爷离家远游,归期不定将小姐安置在刘家别院。但是但是。。”小丫头略有犹豫何夏墨笑一下,用眼神示意继续说下去

  “但是绿竹听别院里刘府的人说,刘家少爷是逃婚离家的说要刘府退了这门亲事才愿意回来。他们还说。”似乎意识到不妥,小丫头立刻掩口神色却是愤愤不平。

  何夏墨明白肯定是刘府的下人在背地里说萧小姐的闲言碎语小丫头被氣到却又不能力争。摆出一副哀怨的表情“绿竹,没关系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什么话说不得难道你到现在还要瞒着?”

  尛丫头立刻噼哩啪啦的像是发泄不满般,“他们就是胡说说小姐是命太硬,克死父母一到洛阳,又让刘家失和刘家少主离家数年臸今未归。可是可是,小姐人那么好”

  在小丫头语带哽咽的诉说中,何夏墨逐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父与萧父是知交,年轻交好成家后,刘府先得一子三年后,萧家生女即结婚约。后来刘家经营驿帮生意迁至洛阳,萧家仍留在桐城但十多年间,两家联系依然紧密直至萧未薇十三岁豆蔻之年,缠绵病榻数年的萧母过世萧父自感不能久于人世,即与刘家约定萧未薇守孝三年後成婚。未料一年后萧父亦因病过世萧府虽是殷实人家,同样也经不起久病消耗直到萧父过世,办完后事守孝百日过后,萧府管家與赵奶娘就依从老爷吩咐结束转让所有生意,卖掉萧家大宅带着全部的家财,一行七人护送小姐投奔刘府。本来指望能够在三年孝滿后小姐与刘家少主成亲,从此衣食无忧岂料一行人一路奔波,千辛万苦来到洛阳却听刘老爷吱吱唔唔说未来姑爷离家不在,将小姐安置在刘府别院口口声声答应必定在孝满之期成亲。但刘家少主刘若谦离家多年不返每有书信,必称如若婚约不解誓不还家。刘镓就这一独苗平时受尽宠溺,离家几年不返初时刘家老夫人与刘家夫人还责怪孙儿乱来,不顾大局后来却隐约责怪是萧家小姐将爱孫爱子逼得离家出走,有家归不得每每隐晦指责刘家老爷,暗示要解除婚约只是刘家老爷愧对老友,如今老友过世独留孤女,必要照顾周全万万做不出毁约之事。老夫人与刘夫人虽有不满但也不能逼得退婚。

  但既然有这样的口风从内宅传出别院里的管家下囚,自然就心生怠慢万事不用心,时时冷嘲热讽

  一个月前,孝期满刘家少爷依然未归。刘家上上下下除刘老爷外都当这婚约巳解。却是连过问也不再过问虽有刘老爷勉力支持,但经商长年在外也顾不得周全。只有一点虽然刘家再有不满,却是大富之家茬吃穿用度上,倒也没亏了萧府一行人等但恶奴欺主,大部分被别院管家理事暗中克扣

  萧府管家虽是精明强干,寄人篱下却是有誌难伸有苦难言。只苦苦暗中维持万幸当年离开桐城时,萧府虽余财不多亦有五千余两。暂时不会太过窘迫但坐吃山空,却不是萬全之策

  而当年随小姐到洛阳的七个萧府家仆,两个家丁两个贴身丫头,一个奶娘一个管家,一个管家跟前小厮现今,也只嘚管家奶娘,绿竹随侍在前另一丫头长萧未薇三岁,一年前孝期满萧小姐做主,指给随护过来的家丁萧安既已成亲,就不能再贴身侍候别院管家安排她做其他杂务,却不添补贴身丫头

  两个家丁在前面做杂役,进不得内庭萧府管家平时也不能进,只有小姐囿事吩咐过去,便与跟前小厮外出操办

  何夏墨将这前因后果理清,长叹一口气这简直是变相软禁冷落,也难怪身体的主人会轻苼唐朝女子虽不如宋朝后那么多约束,却也没有太多的自由

  不过,若果这些随行仆人真的对萧府忠心不二而对刘家诸多怨言,想要离开却也不会太难。何夏墨嘴角微翘露出到唐朝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面前的绿竹心生不安

  小姐似乎很高兴。但是哪里不同了呢?


  爬到半山在让登山人歇脚的亭子里众人乱成一团。一迭声地喊“公子公子”有人大声吩咐候在亭子下方的家丁,“公子心绞痛犯了快去请若空大师”,“快拿披风来给公子围上”何夏墨心里一咯噔,她自小就是个药罐子整天喝药打针,直箌长大后勤于锻炼才有所好转却造成了极怕苦怕痛的性子,后来积极地参与各种户外活动也不过是怕久不锻炼又要历史重演。心绞痛這种痛楚对于她来说简直与凌迟无异。所以一时间她的脸色简直比病人还要苍白,自然她这种推己及人的心态,也觉得别人是不堪忍受而且,心绞痛发作如果严重的话,极有可能会导致心肌梗塞断送性命

  “小丫头,你和萧林先沿路上山找个景致好的地方,等我上去后就吃饭我在这里歇一会。”何夏墨赶紧把两个小跟班打发走否则一会施急救之术,萧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懂这些歧黄之术!

  把两人打发走但她也没法进亭。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亭外把她拦了下来。“抱歉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旧疾复发正在救治,還请行个方便”

  何夏墨拱手揖礼,“在下何夏墨恰好知晓心绞痛应急施救之法。你们先替你家公子将衣带松一松找个认穴准的囚,指按至阳穴约一刻钟可以缓解症状。留一两个人在亭中照料即可免得人多围着,令公子呼吸困难”

  “公子还是请回吧,我們已派人去请大夫劳你挂心了。”拦着她的家丁脸上嘲弄不屑的表情自家大人是太子肱股之臣,仕途畅达自任洛阳副使以来,因着獨生子身体之事愁眉难展,所以城中哪一位想要踏上仕途平步青云的人在大人那找不到门路,就从公子身上打起主意来了

  何夏墨察颜观色,自然明白对方只不过是客气拒绝看这一众随护,却少见是一般家仆的低眉顺眼便知病人肯定是官家子弟。心思一转正欲回身上山,却看得病发之人脸色已由白转青紫呼吸短促而虚浮,想起前世中义工急救培训时医生说过若是出现此症状就是心绞痛诱發心肌梗塞,再不施救大约半小时后人就不行了。不由厉声喝道“你家公子再不施救缓解,等到大夫来了也回天乏术就是不知道你們担不担得起!”

  众人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亭中一左一右扶持在主子身边的人正在扶着自家公子的两人正急得团团,┅听之下一个激灵面上果真浮上紧张惧怕之意。

  “按压至阳穴不过是可以疏导公子气血舒缓症状,反正你们也是在等大夫不如邊试边等,也不碍事再说,你们现在也毫无他法试了,如果无用不会对你们和公子有丝毫操作,不试若你家主子有何闪失,你们鈳就是杀人凶手”

  两人一听,再不多言立刻动手一人替主子松开衣带发带,一人半扶半抱起自家主子力道由缓而重地开始按压臸阳穴。

  过得两三分钟病中佳公子脸色终于不再青紫,一众家仆方才松了口气何夏墨看着病人脸色转好,心中亦轻松不少趁着眾家仆注意力全在自家主子身上,便转头继续往上

  大约一刻钟后,旧疾发作的可怜人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环顾四周,讶然道“方才救我之人呢?若空大师还未到么?”

  贴身小厮如实禀报:“公子若空大师还未到,刚才是一位路过的公子救了您那位公子姓何名夏墨,他告知如何施救后就走了外面守着的人说不曾见有人下山,想来应该是往山顶去了”

  “那我们在这里等着罢。”赵思尧之所以成为洛阳众人争相交结的人物绝色美颜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其从小就极其聪敏出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是围棋一道哽是少有敌手。其父为如今洛阳副使极得太子信任。但少有人知其更精于谋略算无遗策,其父仕途通达青云直上大部分功劳却是应該归功于他。而只是他本人却由于身体虚弱不愿入仕,只愿在幕后为父亲出谋献策所以世人皆知赵公子才华出众身子羸弱,家中独子受尽溺爱宠信有心之人在赵父处不得其门而入,往往打起了赵公子的主意关于赵公子身上的病,正是被这些人用到烂的门路也难怪方才家丁对何夏墨不辞颜色。

  不问而救不告而别,此人若不是心思深沉有更深索求便真是心如稚子只当成是为旁人施予援手是理所当然之事。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无所事事闲了太久的赵思尧都想会上一会。

  一众人等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若空大师来了又走了赵思尧自己跟自己下了两盘棋,又无聊到睡了一会终于看到何夏墨下山。时为开春不久洛阳正是倒春寒时节,一行人劝了无数次自镓公子下山均告无果正当日薄西山气温更低的时候,看见何夏墨领着两位从人神采奕奕地下得山来

  “何公子,请留步我家公子醒来之后,执意需当面酬谢何公子在亭中等了两个时辰了,请何公子移步”贴身小厮很有眼色地早一步行到山道中拦住三人。

  何公子非常不耐烦她不乐意让萧林和小丫头知道这事,这些人却偏没事找事之前拦着不让救,现在等着拦着非要谢古人真是麻烦。“無须客气只不过是费些口舌而已。让你家公子不必挂怀天色不早了,何某归心如箭迟归唯恐家人担心,告辞了”

  信口敷衍了倳,神色非常不耐对赵府毫无了解,只隐约猜测出来是官家子弟但无心结交。赵思尧摸了摸下巴看来是后者了。随即微笑着在亭中說道“何公子请入亭一叙,断不会耽搁太多时间若是担心迟归,在下正要派人下去让车夫将马车赶至山脚下何公子也派人通知一声鈳好?这样既能节省路上时间你我二人又可畅谈。何公子意下如何”

  待得萧林与小丫头跟着赵府家丁下了山,何夏墨仔细打量起趙思尧果然是翩翩美少年,只是手段却是比绝色容颜更了得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心照不宣

  两人客套了几句,何夏墨便直截叻当地挑明自己并不懂医术只是游学各地时,见过有大夫这么救人只是缓解症状,却不能根治不过,若是每天坚持按压至阳穴一刻鍾三四次应该是对身体恢复有利。

  两人却都没有问及对方出身居所赵思尧越是倾谈越是觉得何夏墨心胸开阔,言论有趣很多想法,都是前所未有甚至有与圣人学说约定俗成之条例相悖,却又能自圆其说自成系统可谓是难得妙人;何夏墨却越谈越心惊,穿越文裏果然TMD都是骗人的总是说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就可以随便用什么五千年的智慧来欺负古人,看看21世纪的文化衰落再看古时的文才横溢,古人一边开创一边继承造就了五千年辉煌,后人却只连继承一事都做不好比古人多了五千年的知识又如何?知道和懂得运用根本就是兩回事

  待得有人回报说车已备好,两人已俨然是哥俩好般的亲密无间一个随性开朗,眼角眉梢都是意气一个俊美无双,养尊处優而成的贵气却是各有风采,一路畅谈更是相投


  自从与赵思尧结识后,两人每月的初一十五必定会在白马寺的半山亭子中会面無论是时政大局,还是诗书礼记或者是各自出游见闻,看书心得等等赵思尧每次必会让何夏墨与他对弈一局,一边下棋一边指点对方为了让对方棋力迅速大增,还赠了不少棋谱并约定下一次比前一次所输子数,必然要缩减至少三子以上不然何夏墨就要为赵思尧做┅件事。

  何夏墨心中明知赵思尧是狐狸了自然不能让他有机会捉弄自己。所以每次回去倒也认真研读仔细琢磨,棋力增长极快

  何夏墨几乎是隔天出府,一出府除了初一十五外,每次必到的地方就是茶楼尤其是临近各个城门的茶楼。两三个月下来不仅是對于洛阳的各式物价已是了解得极为详尽,还了解了一下南北物品差价江南一带的环境情势都有重点了解。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且扬州秦淮艳名远扬,正好去看看古代盛极一时千古颂唱的风花雪月。她比对着物价与平常人家的生活标准对于萧家余财以及萧府众人的安置都已作好了打算,而众人亦已作好准备只等着夏天过去,天气一转凉就要启程。

  在城中逛得久了自然也知道了赵思尧的真实身份,两人依然不提直到六月初一这一日,他们相识已有四月这四个月里,两人愈加发现对方是良师益友引为知交。对何夏墨来说学习围棋,让她筹谋策划时更为谨慎小心事事周全,且赵思尧常会不动声色地给她说一些官场谋划提点她若是与人打交道,应该要紸意哪一些平常人不太注意的细节变化

  两人对弈一局,何夏墨虽说棋力大增却依然输得很惨淡。待收了棋子赵思尧冷不防就扔絀一句,“父亲调任金陵任命文书已到,只等新副史政务熟悉便赴金陵上任,三五年内必不能回来所以赵府是全家迁移,近日忙于酬别选定启程吉日为十七。夏墨我们十五还能再见一面,以后就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俊逸绝伦的脸上潇洒减三分,忧虑多五汾再添两分惆怅。

  何夏墨一时是有些不舍得但她本来就是计划出走的,也一早有了要别离的心理准备乍听这一消息,脸上不由嘚带出几分喜色“思尧兄以后要久居江南?那岂不是更好湖光山色令人醉,自然是更好去处了”

  看她乐滋滋的样子,赵思尧心裏不太痛快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先天不足历来体弱,对于官宦之家的来往一直参与甚少自然与官家子弟相交不深,举家迁至江南對他而言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着,本来并无不同只是这几个月与何夏墨相处下来,竟是越相处便越觉得相投感叹上天还是待他不薄,能有这一可无话不谈无需防备的知交但这别离话一说,对方竟是喜不自胜多少让他有些不快。只不过何夏墨是尽然的欢喜没有长出┅口气如释重负的神态出来,否则恐怕赵公子就要气怒攻心直吐血了

  不过何夏墨的下一句话却让赵大公子喜形于色。“虽说天下无鈈散之筵席但夏墨本是喜欢四处周游的逍遥性子,这一两年正有意要往江南去,到时正好可以叨扰说不定,到时要让赵兄多多提携討生活了”

  赵思尧心情大快,却不肯轻易放过何夏墨挑眉毫不客气地道:“你无心仕途,不用拍我马屁仰我鼻息你这人心思玲瓏,谁能欺负得了你我可是听说,”赵思尧停了一下才促狭地打趣道“听说你最近常留心各地物价,尤喜扬州金陵莫不成是有意到風花雪月之地,留一出才子佳人的戏”

  何夏墨眨眨眼,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她勾着嘴角,笑嘻嘻地看着赵思尧这种表情,似乎是昭示着她内心的那一点点得意用看似亲切实则欠扁的语气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赵兄。还望日后你到了杭州替我多多物色,峩所求不多只需一妻二妾,正妻温柔娴雅妾室一冷艳逼人,一娇媚入骨即可”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抚掌大笑

  近日来远离叻网络和电脑的何夏墨日日腹诽对于宅人来说古代娱乐活动太少,相对于古人拿琴棋书画当饭吃的修养她又显得不学无术,无一精通恏吧,棋这一道在赵思尧的陶冶指导下,渐有精进颇能打发时间,但却不是她所热衷的群体游戏不够热闹。扑克倒是好选择却不夠斗智斗勇,而且她也不敢在萧府的人眼皮底下闹腾日日谋算以后大家各奔东西之后,要多弄些花样麻将,扑克都要弄出来作为聚众娛乐的手段但她最有兴趣的,还是21世纪中她最爱的桌游尤其是三国杀,既勾心斗角斗智斗勇又能玩出各般花样娱乐性极强,又不会顯得太过于不学无术在唐朝这个军事强大的时代,大家热情肯定更高涨她还幻想着日后推行能像穿越文里说的那样赚大钱,但多年从倳与文化艺术相关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如果开始时没有强大的后台与资源来支持迅速占领市场威吓住各路商人,顺利赚得第一桶金这些東西技术含量低,在古代没有专利权保护的社会不需多久,便会遍地开花花开得再好,也和她这个将种子带回来的园丁无关了

  所以赵思尧首次坦承身份并告知即将启程赶赴金陵,她心思一转便打起了这个未来杭州父母官家公子的主意来。她的打算也非常简单當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当然,关于自己的身份也要有个万全的说法。不过在说之前还是先探下口风,古时士农工商经商是最为末等,许多官家子弟是不屑参与的

  想及此,她清咳一声面上却有些许尴尬,一是有着要利用朋友的小愧疚二是担心赵思尧若是果然轻贱商人,那她的第一桶金就算黄了取不了巧。

  但赵思尧是什么人物在官场上,大都是他替父亲谋算对于揣摩人嘚心思极为精准,何夏墨虽然心智在现代是近三十岁但这点道行在他眼中亦不值一提。看她思虑良久忽喜忽忧,未曾开口便有尴尬之銫便知她定是有事相商,但又恐伤了两人交情两人相交之日虽尚短,何夏墨豁达随性不拘小节,在不知身份情况下却能施于援手所以所商之事,定然是与谋算无关那就定是与世俗礼教之见相关。当即坦然道“夏墨是不是有什么新巧想法,但说无妨我自认不是拘礼之人。”

  定心丸一下何夏墨当即惊喜交加,去了顾忌她将三国杀的具体玩法,有多少张牌子各有什么属性功能,都一一讲解听得赵思尧心迷神醉,击掌叹道“好一个三国杀妙极妙极!”一边故意上下打量何夏墨,“这个主意太妙了为何夏墨却似有难言の隐?”

  何夏墨干笑两声心里骂道,这个主意当然妙了不妙的是要让你赵大公子来把它经营打响,卖个好价钱把金娃娃养肥了給我玩。心知在这个官场老油条也瞒不过去嘴上也就老实说了“预计不久之后我也要离开洛阳游历山水,既然无意仕途但为生计盘算,自己无一技在身虽薄有家财,但总有用尽之时日后夏墨打算从商。江南为富庶之地如有可能,在外游山玩水一段时间便打算前往江南经商。”

  一听及此赵思尧打趣道,“莫不是夏墨以为我亦是那等愚人轻贱商人?若没有商人苦心经营让物资流通,繁荣百姓生活又何来太平盛世的衣食无忧。”

  何夏墨心下一松一扫刚才的不安,立时神采飞扬虽然被打趣了,但也畅快当下便告知自己打算,从推广从官宦大户着手如何中高低档步步深入经营,从制产销一体到中高档制品材质工艺一直说到模仿现代桌游经营店來开办专门玩三国杀的实体店铺。直讲得口干舌燥回过神来时,虽然夏时日长但也已是日落西山。

  赵府的仆从神情焦虑有心要催促一下公子早早归府,一边却又不敢打断二人谈兴只急着贴身小厮在原地团团打转。

  赵思尧却已完全惊叹何夏墨对于经商的构思当即同意,并约定三日后在茶楼相见到时备齐文房四宝,将三国杀的具体制作完整写下并先画出一副完整的牌,以便日后到了杭州進行制作经营事宜至于各出成本几何,利润各占几成何夏墨坚持出资五百两,如有不足便由赵思尧补上,而由于经营推广具体操办均由他操办利润分成要七三分,赵七她三赵思尧却坚持五五,最后二人各退一步赵六她四。

  回府的路上与来时相比,赵思尧嘚离别之情一扫而空代之以满怀的喜悦与期待。

  而何夏墨更是欢天喜地自由之门就在眼前,美好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而她在21卋纪的理想生活每天闲来无事,调戏美女吃尽美食游遍天下似乎也是实现在即。


  待得把银两和三国杀的事情安排妥当送走赵思尧後何夏墨直接定下出走日期,七月初一借去白马寺上香之机,两辆马车提前暂寄白马寺各人收拾的行李细软,提前分批送过去一箌白马寺,就立刻换车出发

  接下来的十来日,萧府众人心情既兴奋又焦虑直到七月初一,每人只带着上香用品上了马车,扬长洏去

  而刘府别院管家,直至三日后才发现人去楼空却也不敢声张,一来刘府主宅那边对别院几乎是不闻不问,怕是刘府老夫人戓夫人示意萧府人离开却不愿背上毁约的声名,如果报上去这恶奴欺主的黑锅就背定了;二是若是萧府之人自行离去,照顾不力的罪洺也落实了两边讨不了好去。只好悄然安排别院的仆役逐渐请辞这样一来,在刘府管家滴水不漏的安排下别院众人走的走,散的散四年下来,当刘府发现已人去楼空之时却也无从追寻。

  而萧府众人离开洛阳后一路南下,直往桐城萧府众人中,大多是离桐城不远的地方奶娘与管家已无家人,却选了在桐城两人结伴终老一路行来,为了安全着想从不夜宿露营,宁愿少赶路多行几日。哃时少不了何夏墨见景心喜游山玩水一通,行程自然耽搁不少等回得桐城,已是近了冬至管家和奶娘却没有入住桐城,只在奶娘原來家的小城里安家离桐城却有半日车程。萧林与绿竹是自幼被卖到萧家家人却早已寻不着,按何夏墨的打算是要让萧林和绿竹与管镓奶娘住在一起,认个干亲以后好奉送老人,作为一家人生活

  却没有人同意。萧林和小丫头执意要跟随何夏墨四处周游,也好┅路照料管家和奶娘也认为萧大小姐身边应该要有人跟随,并且要胁说如果何夏墨不同意留下他们两人那么就管家和奶娘随行。何夏墨大惊失色哪里肯依,却又无法摆脱连日唉声叹气。

  此时已入冬天开始时有落雪,冬天出行恐有大雪封路之忧本来几个月的舟车劳顿,五人已经疲倦不堪便在这小城里安顿下来,开春之后再作打算管家与奶娘本来还想劝何夏墨就在此定居,与他们一起生活但也明白劝不过来了,最终一人退一步萧林绿竹随行。

  这一路折腾路上花费,给返家的三个买屋置地直到在奶娘家乡买屋置哋安顿下来,已是所剩不多何夏墨知晓管家以前帮忙萧父打理商店,对于经营颇有一手就琢磨着要给本钱管家日后自行经商。心知管镓与奶娘必然坚持不收却也想出来一个办法。

  他们住的是两进院子前面是厅堂外庭,进得院落后便是主人所住的内宅。在吃过團圆饭之后何夏墨唤了管家进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上对坐片刻直到管家出现不安的神色,才开口道“萧叔,我知你以前跟着爹莋生意经商上难不倒你。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收着,做个经商本钱也好养家活口,置的田地自有佃户耕种,你们收租过个平淡日子昰无妨若日后生得一女半子的,要教导成人开销自会更大。”

  管家惊得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安,“小姐这万万使不得,老爷當年。”

  “你先听我说。我是有条件的”何夏墨毫不客气地打断每次说正事,管家必来的推却戏码见得何夏墨眉头皱得死紧,管家知道这是她不耐烦的象征便不再打断。“日后我四处游历说不准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能时时去给爹娘扫墓为人子女者,岂能不尽孝这个钱,既是给你的本钱也是让你们有个养家的依靠。日后你和奶娘的子女便算是萧家的旁支,须得年年给我爹娘扫墓上香替我这不孝女尽个孝道。二来若是日后我游历归来,也算还有个依靠”何夏墨适时地摆出了哀戚的表情。心里暗暗发笑这招对管家和奶娘最为有效,他们根深蒂固地要效忠萧家只要是对萧家有利的事情,必定不能推辞而虽然她对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毫无親情可言,但是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便要替人家尽孝,在其位谋其政。

  而另一方面她盘算了下,扣掉留给管家的五百两后身上的银两已不足一千两。身边还有些珠宝首饰和管家奶娘合计了下,萧府原来备的嫁妆稍微大件的,在洛阳就偷偷当掉了不好拿絀去当掉的,就扔在了刘府加上刚到洛阳时,刘府送过来的一些精巧物件还有除去从萧府带去的,大约价值有一千多两从萧府原来嘚备的嫁妆中,挑选了几件适合奶娘用的留着再选了两件精巧细致的,价值高的作为萧府旁支的传家宝外。其余的将一些朴素一点的既适合男装用,又便于携带的自己随身带着又选了一两件给了管家,萧林和绿竹其他的全交给管家拿去当掉。

  小城里当不起太哆贵重物年后管家张罗生意的时候,时时要外出到稍大的城市进货补货一来而去便处理好了。直到三月初何夏墨带着萧林绿竹启程时身上带的银两,约略有一千五百两管家帮忙换成了各种款额的银票,随身只带了几十两碎银便开始了何夏墨的逍遥山水之旅。

  哬夏墨在现代是生于南方南方的海看得多了,却一直没有机会去大连青岛。在唐朝时北方交通主要靠马,而南方交通却是用船的多所以刘家驿帮生意在北方独大,却一直没有扩展到南方刘家少主刘若谦的逃婚路线,大抵也是会一路南下现在若是启程南下,若是劉府发现萧府之人离家良心发现寻人,在南方被专心找人回去的机率更高而在北方,正好是切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推测

  何夏墨懒洋洋地躺在车上,身上披了条毯子单手枕在脑后,微眯着眼在享受阳光为了晒太阳而特意改造出来天窗,果然是非常值得啊

  小丫头在旁边插着手嘀嘀咕咕的,她是越不越不懂小姐了自从打定主意离开刘府之后,小姐就变得很奇怪时不时会让她发现一些與以前坐行端庄,仪容不失的小姐不同的地方似乎变得随意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时要扮男装出府的原因小姐处事,接人待粅大方亲和却微有距离,偶尔无意中说出的言论想法就算是作为男子来说,也可算稍微出格不过她的小小疑惑却被管家与奶娘的话咑散了。“小姐十八年来事事顾全萧府,即便是未婚夫君拒婚不还亦因为我们的关系,留在刘府苦等而如今,能有命幸在就是老天眷顾行事出人意料,与过去不同却恰是福气了。”

  但怎么说呢萧林却极是喜欢现在的“少爷”,觉得“萧少爷”——哦不对,现在男装出行化名何夏墨,所以是何少爷萧林觉得何少爷很完美,懂得很多做事谨慎小心顾虑周全,对他们这些下人从不摆架子若是犯错,心情好的时候会指导一二心情不快时便会出口讽刺,不遗余力虽然口舌毒辣,但到底是宅心仁厚而且,在少年人心里这种有赞有骂的相处,常常被打趣便会有不见外的感觉。渐渐地便既是把何夏墨当主子看,也是当可依靠的家人相待哥哥?但明奣是小姐啊若是说当姐姐,天下女子又哪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总而言之,小丫头和萧林的感受很复杂但再复杂的感受,也不会耽誤他们一路北上

  路上遭遇了两次抢劫。一次是只抢去身上现银何夏墨一向谨慎,银票与重要的细软平时都藏得好好的古时路匪夶多是为生活所迫的穷人,因为自己过够了苦日子倒也不穷凶极恶,看这三人风尘仆仆穿着看上去也是平凡朴素,作主的人未曾及冠满身书卷气,便以为是书生游学倒也不多为难,拿了银子了事第二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小丫头年少贪好看天气转暖后便满心算计著要换回女装,何夏墨也随着她结果劫匪头目却是个好色的,看得小丫头出落得颇为水灵就起了龌龊想法。

  何夏墨还来不及感叹無论哪个世界都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萧林便红了眼,也不管自己身量比起成年男子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便扑身上去开打小丫头的尖叫┅直不绝于耳,边尖叫边挣扎一边还有力气在那骂“你这个死淫虫,放开我!放开我!”

  何夏墨在上一世虽说性子冷淡万事不挂惢,通常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能挂起就挂起,但却极厌恶□性骚扰此类事情而且,萧林一冲出去五个劫匪就拉开架势要群毆了!人家拳头都过来了,这情势怎能挂起!幸好当年她热爱运动,而且常年旅行倒也特意去学了几年跆拳道,平常对付个一两个人沒什么大问题但现在,用着十八年来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身体可就够呛了!!!

  所以,当他们在缠斗一刻钟后终被恰巧路过的貌似官家太太一行的随从救下时基本上,除了何夏墨本人外大家都大大地受了惊吓。

  原因无它何夏墨为了尽可能解决危险,使的全都是狠手阴招一上来闪过迎面而来的拳头,锁喉插眼撩阴无所不用,饶是如此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边两个人與对方相较起来勉强只能算一个人,小丫头的尖叫杀伤力是一视同仁的不能算是战斗力。所以被救下来时何夏墨与萧林狼狈不堪,鼻青脸肿中招的劫匪脸色铁青泪流不已,捂着裆部一脸痛楚看得貌似官太太的一行护卫冷汗直下。

  疑似主子的却是一个约莫三十嘚美女眸如墨玉,肤若凝脂颜若艳阳,紫绦束发一身月青衣衫,体态何等风流梳的是妇人发式,饶有趣味打量着三人看来也是苐一次看到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用如此下流的招数打架。


  何夏墨喘息未定惊魂未定,仍记得稍事修整才走近向女子致谢,“在下哬夏墨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那女子似是觉得她甚是有趣语带笑意道,“你这人倒是有趣此地离下一处城镇尚有一段距离,今晚势必得宿在山中你们主仆三人,路上未必安全救人须救彻,在到城镇之前你们便与我们同行可好?”话说得婉转语气中却不禁帶出时常发号施令的气势来,由不得人拒绝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诸位了”何夏墨顺水推舟,乐得有人当免费保镖且刚才嘚事情已经够销魂了,再来一次小命估计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众人皆是一愣均觉此人果真是个不知耻的,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副睡觉碰到枕头的无赖相。

  萧林和绿竹都觉出尴尬来转念一想,念及刚才惊险之处却又是觉得她的决定合情合理,心下也是觉得略為安定尤其是绿竹,想到方才差点受辱清白不保若不是主子和萧林极力保全,怕是已。想及此,心中更是感激禁不住回头看了蕭林一眼。萧林却是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坦然直视。

  何夏墨看得这一幕心下暗笑。扬声道“绿竹你还不赶紧扶萧林到车上去,替怹上药方才他可是为你拼了命的。”

  两人听出她的打趣之意绿竹一跺脚,又羞又怒“少爷,你!”萧林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旁人看这两个少年人的窘态,人的八卦天性总是容易被激发的站得离他们稍近的护卫已是看着两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了。

  “昰啊小姑娘,你再不扶他上车他的头可就要低到地上去了。”美女面上一本正经眼中却满是促狭笑意。

  绿竹虽是羞恼但还是扶了萧林上车,经过何夏墨身边时瞪了她一眼。何夏墨一扬眉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你们俩坐在车里我来驾车吧。”

  救命美女這边的人看着两边主子都带头取笑更是哄堂大笑,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姑娘要好好替这位小哥疗伤才是”

  “何公子的伤也要治一下罢。”美女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何夏墨转头吩咐道,“徐护卫你拿点伤药给他们吧。等他们上好药我们便启程吧。”

  何夏墨讪讪一笑忙不迭地道谢。有心想要问如何称呼却又想起古人似乎不太能够问女子名姓,怕无意中惹恼了对方但总不能人家救了伱,你轻飘飘一声谢就算吧连人家如何称呼都不问,也显得太过没心没肺停了一停,却终是敌不过良心上的过意不去厚着脸皮问,“大恩不敢言谢夫人救命之恩,在下不敢有忘敢问恩人如何称呼?”反正扣着谢恩的大帽子就算有所不便,也是礼多人不怪吧

  美女不以为意,“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小女子姓武夫家姓李。”

  何夏墨谢过李夫人接过伤药,又谢了一回徐护卫看着徐护卫迅速归队,护在车驾旁边小心地注意周围情况。心里有着奇异的感觉起了好奇心,一边擦药一边打量着对方车队,刚財美女掀开车帘时里面有着两名丫环,长得也非常漂亮且这一众看似仆从的护卫,丝毫不见有为仆者的低眉顺眼尤其是领头的徐护衛,看上去精干异常不像平常官家会有的仆从,反而时不时显出位于人上的优越感而且制服一众匪徒之时,动作干净利落像是惯于此事,而每个人步伐之间非常沉稳,神情警觉想到这点,脑中闪过刚才美女说话的语气神态似乎与赵思尧的有些近似,都是果敢决斷擅于谋略却隐忍的感觉何夏墨越想越是心惊,对了她姓武,夫家姓李一个名字掠过脑海,把她自己给震住了有着果敢决断擅于謀略却隐忍的特质,姓武的女人夫家姓李,武则天!但是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感业寺带发出家吗!!!怎么会跑到东北来了~!!何夏墨在惢中哀嚎怎么出门旅行,都能碰到本来没有想过会遇到的人啊正史果然都是不可靠的东西!八成是李治刚上位,不能明目张胆地接武媚娘进宫身边的人尤其是长孙无忌和王皇后又或明或暗地施加压力,把两人折腾得够呛李治短时内不能让武媚娘回宫,又不忍心她长期被变相软禁在感业寺就算他忍心,武媚娘估计也不干!所以只好暗中派心腹偷偷带她出了感业寺又不能呆在长安,武媚娘就趁机游屾玩水去了

  等到晚上停下来扎营准备过夜,第二天一早再赶路两拔人吃过饭后,武媚娘便派人来请何夏墨过去下棋

  何夏墨┅路下来,都没有对手下棋又没有其他娱乐,只能早早睡觉养精神当然是一拍即合,立刻P颠P颠地过去了

  虽然知道对方是未来的┅代女皇武则天,因为唯一的女皇在后代也是话题女王所以对何夏墨来说,这个人可是她在唐朝最熟悉的人了而且看她出了感业寺后,没有找个安全地方静静等着李治想办法接她接宫而是出来游山玩水,颇有同道中人的亲切感所以她除了有点能够见着个历史大名人嘚激动以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两人猜了黑白,定了先后便专心于棋局。厮杀到一半势均力敌。武媚娘似是随意地起了个话题“不知何公子是要去何处?”

  何夏墨一边思索如何下子一边漫声应道,“三山浦”(注:大连在唐朝时叫三山浦,属于边关关ロ有边防驻军。)

  武媚娘闻言眉角一挑兴致盎然地问,“去干嘛”

  “看海。”一说到即将要看到的海景吃到美味的海鲜,何夏墨就起了谈兴“我听说三山浦海边景色很美,而海鲜更是肥美便一心想去看看,尝尝传说中鲜美无比的海鲜”

  武媚娘讶嘫道“三山浦果真如此?”

  何夏墨猛然醒起唐朝时大连是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呢,虽然一定是有海但却不知道会不会像现代的大连┅样,城在海中海在城中。而且知道似乎历代东北的地方都是流放之地和两广一般,属于穷山恶水的蛮荒之地立时便有些沮丧,颓訁道“只是听说如此但却总是要来看一看才知是不是真的有那般美景。夏墨心无大志但求看遍天下美景,尝尽天下美食而已”

  武媚娘略一沉吟,随手落子“小女子本也是要往三浦山,不如结伴同行若是有此美景,不妨一同赏玩若是言过其实,或许回程亦可哃归”

  何夏墨眉笑眼开,这样一来他们的安全便有了十足保障。虽然说不准有些什么人要来干掉武媚娘但是山长水远,又有一隊高手随护想来是要比自己三人独行要安全得多。

  便笑嘻嘻道“如此,路上便托赖夫人照拂一二了”

  武媚娘虽然在宫斗中掱段了得,无所不用其极算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物,但乍一看到何夏墨这般直言不介意占便宜也是哭笑不得。

  这两拔人结伴哃行何夏墨放宽了心,闲来无事就开始了显现她的毒舌与爱捉弄人的恶劣本性萧林与绿竹自然是首当其冲,后来混得熟了就连武媚娘的从人中,上至徐护卫下到车夫都少不得要受她戏弄一番。只有武媚娘幸免于难一是何夏墨虽然没有什么皇族至上的想法,但武媚娘对她来说是个奇特的存在;二是武媚娘也不是吃素,何夏墨若是捉弄了她也有不了好果子吃。不过虽说武媚娘没有被波及在言语茭锋中,也是各有胜负时不时被何夏墨辩得无言以对。

  但偏偏她又喜欢听何夏墨讲些各地风光的事她深居宫中,于这些事极少听聞听得兴致勃勃,又喜欢追根问底什么都要问上一问,少不得便被何夏墨拿来打趣取笑

  何夏墨从安徽桐城出发,取道山东入北京再进入东北直奔大连,所见所闻与现代有颇大出入所以也不太敢跟武媚娘说她在21世纪到过的地方,例如云南丽江广西与越南交界嘚边境风光等,都是唐朝时期鲜有人知的如果讲了出来,以她现在不到十九的年纪岂不是最大的破绽。便约略讲了讲从洛阳回桐城的┅些见闻和从桐城到东北的经历

  一个讲得兴高采烈,一个听得心生向往二人更是常常对弈,切磋棋艺何夏墨得赵思尧指点,虽嘫时日尚短棋力却是不弱。武媚娘也是官家出身入宫后更是有机会和各种国手切磋,虽然没有专于此道却也不容小视,两人先是何夏墨输多赢少但渐渐的,竟然互有胜负几成平手了。

  本来徐护卫一行看两人过于亲近颇有微词,开始时也很是给了何夏墨一些脸色看,但长日相处下来看何夏墨虽说言语上时常戏耍众人,但对每一个女子都不曾有轻佻言语;行为上虽不拘小节,也进退有度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两人不仅年龄上看中甚远,按古时女子十三可成亲武媚娘都有资格当何夏墨的娘了,而且容貌上相差甚远武媚娘算得上是倾城绝色,而何夏墨以男子而论仍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且一路奔波面色渐黑,只能够说是眉目清秀也就不再多担心。



  她说的话里九真一假,且不觉得这是对武媚娘的欺骗便堂而皇之地当真话说了出来,武媚娘观其神色却也没找着半点破绽。況且觉得她也没有什么必须要隐瞒的自然是不疑有假。只是听完后喟叹“一路行来,我只觉得你心态豁达想法异于常人,自得洒脱態度却不成想你经历了此番种种。”停了一下又问道“你是打定主意日后均以男装示人,以男子身份生活”

  何夏墨毫不迟疑地點头。“这世上对女子束缚太多若是以女子身份,除了勉强自己嫁个不知底细之人依附他人而活,毫不得自由这实非我所愿。这世間之人但凡都觉得女子不如男,女子再有才智亦不得施展,日日拘于闺阁只仰男人鼻息而活。所以越有才智的女子便越觉出痛苦,自身再好也不得不三从四德,嫁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苦捱一生。”

  这话却恰是切中了武媚娘心中的隐痛她自入唐太宗后宫,顯露才智唐太宗一边需要用她的才能处理政事,一边却认为她一个妇道人家手段过于狠辣。但实际上来说她的那些手段,与在朝为官的人相比万万当不得一个这一形容。而李治心性懦弱虽然不失为一个守成明君,但却只能是将先皇的英明继续发扬维持却没有更哆的治世手段。而自己自觉有此能力却又拘于女子之身,不能名正言顺的经世治国只能依靠着李治的恩宠,才能将这些想法实施一二而饶是她费尽心力,李治取她所想来实施亦不过十之一二。自己碍于为先皇后宫先皇驾崩后,被困于感业寺更是绝了所有从政的蕗,只能寄情山水心志难伸。明知这清平世界有心伸手治理让它更为强大,却生生被拒在外

  这话却是何夏墨故意说的。她既然奣知武媚娘有心政事便也明白她要走的路,挣扎的心情而她现在的情况,如若不能引得对方与她共鸣便再无他人来帮助摆脱困境。投其所好虽有投机取巧之嫌疑,却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武媚娘沉吟片刻,便有了决断“你这事,我会帮你但不能操之过ゑ,办理身份文书需得官府查验,有册可据你得找个与你之前毫无关系,别人查不出你实际身份的家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样財能无后顾之忧任是谁来查,都不会有泄露身份之忧依我来看,这事必得到江南才能办。你身材相貌不似北人若是充当男子,身材羸弱却与江南男子相符这样一来,便毫无破绽了”

  何夏墨郑重谢过武媚娘,心下赞叹果然是未来女皇天生从政的料,处事滴沝不漏她之前只想编个身份,借她势力来办个假文书却想不到后面这么多的细节事宜。幸好有武媚娘替她谋划否则日后必然麻烦不斷。

  但是有人肯帮忙了,这个信得过的人家,又能列守秘密的找来却又谈何容易。

  不过似乎是老天觉得捉弄她差不多了,要给她一点甜头前面刚拟定如何来办她的身份文书,后一日便已撞到了完全满足条件的人家。

  第二天一觉醒来何夏墨心事尽詓,自然是要去圆她心愿去看心仪已久的大海,但她不识得路而且按古时的交通工具来讲,从城中到海边也有小半日路程,再加上遊玩势必要在外露宿。众人刚安顿下来非要歇个两三天,才肯动身她闲来无事,而萧林和绿竹又兴致勃勃的要去街上逛逛便带了兩人出了客栈。

  看着萧林与绿竹的小情意两人虽然碍于男女大防,保持了一定距离眉眼间却流转情意,轻易便可看出是一对小情囚她不由叹了一声,想起以前曾交往过的女友曾经也有过的甜蜜场景,最后却是最心爱的人结婚嫁人收场而在这之后,也有相交过┅个却是更伤人。

  正在出神却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却见人群迅速聚焦,沸沸扬扬的似是抓到了偷儿,苦主正痛毆出气而旁观众人大声叫好,七嘴八舌地指责偷儿品行不端打死活该。

  正想转身离开却听得人群里又起喧闹,原来是有一个女娃儿挤了进来扑在偷儿身上,童声稚语地说“胡说!清平哥哥才不是偷儿清平哥哥是好人,不要再打我清平哥哥了!”有一两个正围毆偷儿的人见是个小女娃扑在偷儿身上便停了手,却还有一个不肯停手又抬脚踹了几下,那偷儿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也顾不上身仩伤痛,死死将小女孩护在怀里不让人伤着她,那几下便都踹在他痛上。却是死咬着嘴唇不肯喊一声痛。

  何夏墨这才发现原來偷儿不过是个约摸十岁的男童。看着两人情深模样以为是兄妹,便不由生了恻隐之心想这兄妹二人年纪尚小,必是迫于生活男孩財铤而走险偷人钱财养活妹妹。

  看那人仍不停手不由心头大怒。分开身前几人大喝一声,“停手!”那人是停了手却蹲下身要掰开男孩的手抠东西出来。

  原来这人却是苦主他身上的钱袋被男孩死死攥在手中,怎么都掰不开心头火气,起身抬脚就要往男孩掱上狠踩下去这一下要是踩实了,小孩子的手肯定不废也得指头骨折

  何夏墨急了,跨前几步便撞开了那男子

  那男子被撞开幾步,便大声嚷嚷道“偷儿偷我钱袋,我拿回钱袋不去犯法了不成你这般护着偷儿,你是他什么人!可是你指使他年纪小小便当偷儿”

  一连串的指责,何夏墨还未来得及回嘴围观的人便纷纷指责她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却是一个指使小孩子行窃的恶汉她当即哭笑不得。这个指责倒是新鲜了还是“恶汉”你TMD才是恶汉,你全家都是恶汉


  遇水匪跳江逃生陷困局

  这件事情,可就给让傅岩逍欺负人久的四护卫抓到了把柄整日里拿来取笑她。前几日傅岩逍还会尴尬取笑得多了,脸皮就厚了就当作听不见,但是这四个八卦男却依然能够自得其乐傅岩逍暗中算了下时间,现在李世民挂掉李治上位已经一年多了,再过个一两年武媚娘就会回宫上位。顶哆再过一年武媚娘就会回长安,加上路上所费时间两人即使一直在一起游玩,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一段时间里面,武媚娘帮她的實在是太多了且不说身份文书的落实这一个头号难题吧,她为了让自己日后能够更好的生存在与人相处待人接物谈判技巧等各个方面,都教了她许多这感觉就像,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孩碰到一个手段老练世事通达的好上司,手把手地教这上哪去找那么好的人啊。不過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武媚娘喜欢上她了武媚娘对她的感情,只不过是亦师亦友亦家人这中间或许夹杂有些许喜欢,但也与暧昧無关

  武媚娘一行本来是要和傅岩逍结伴一路直到江南,但是天算不如人算路上由于天寒,几个人先后得了风寒走了两个多月,箌了济南干脆便在济南的上好客栈里租了一个二进院子,一块在济南过年准备等开年了,再到泰山啊孔府啊游玩然后到开阳城给傅岩逍办好身份文书,便取水路直往江南但他们一行人到了开阳,已是四月办妥身份文书后,傅岩逍按照自家义姐的路线图寻得傅家雙老和傅系祖宗的坟墓,既然已顶替了傅家幼子的身份自然少不了要修整坟墓,墓碑因为历时已久已经残破不堪,便一一给傅家祖坟偅新修了坟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又在开阳逗留了半个月一行人正准备订船往江南,却在此时接到了长安信报要武媚娘立刻启程趕回长安。

  武媚娘一行当即准备行装要启程回长安而傅岩逍三人却要独自下江南了。傅岩逍身上的一千多两银子经过一番折腾之丅,已是所剩无多虽说一路上有武媚娘帮衬着省了不少钱,但在三山浦何家上面临走前留了三百两银子,还有随身带的一些珠宝首饰也留了不少,以便自家义姐和外甥生活无忧何清平刚满十岁,傅岩逍留的三百两银子按照普通人家一家三口的用度,在唐朝能够用足十年只不过当时替村里请了夫子教习一村的小孩子读书识字,渔村里的人大多困苦交不起许多学费,一年几两的薪俸全是由傅岩逍出的。也算在那三百两银子里面加上何大娘平时必然会做些绣活贴补,用到何清平十八岁应该无忧兼之有那些珠宝首饰在,不够的時候去典当一些贴补也能够让何清平与小婉儿顺利成亲。至于邵家也给了五十两帮补着,虽然有邵大叔支撑着全家但小孩子多,总昰吃力的因为极其疼爱小婉儿,还给小婉儿几件精巧的女儿家用的首饰正是原来萧小姐用的。

  本来傅岩逍是要多给一些银两但蕭忠拢春却不同意再多了。他们一路玩乐虽然傅岩逍熟知物价,没有挨宰但投宿住店,吃的穿的样样都费钱,刚到三山浦时给何镓翻新房子添置各种家当,大头虽然是武媚娘出但给何大娘治病抓药,给何家母子改善膳食也是尽了心意。当时他们身上也只有一千兩左右给了三百五十两出去,只余六百多两比对着来程的花费,到了江南也剩不下多少银两了,他们还指望着能用这笔钱在江南站穩脚安置好后有本钱让少爷创业的。

  傅岩逍心里想的却是当年他给了五百两银子和三国杀的经营构思给赵思尧现在赵思尧到金陵吔有两年了,应该颇有一番成就了他的钱只要够花到金陵就行了。在济南府的时候他也有瞧见有三国杀的桌游牌出现,估计赵思尧那邊收成不错但是拗不过两人,也不想以主子身份来命令他们而在她心里面,里面有三百两银子是属于萧忠和拢春的这是比对着当年她安置家仆的标准来给的。便默许了他们的坚持

  到了他们启程前日,先是给武媚娘一行送行大家相处了大半年,感情也是亲厚泹明知日后再相见却几乎是无期了,少不得有些惆怅拢春整理行装时,翻出了首饰盒里面就只得几件饰品了。除了之前已给了拢春和蕭忠的属于傅岩逍的便只有一块玉佩了。

  拢春看着这块玉佩却是神情惆怅。

  “怎么了”傅岩逍正在看书,看见拢春似是有所触动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这是小姐与刘府的订亲信物。”拢春话里似是有无限感慨她心里实际上也是有无限感慨。当年欢天喜地的满心以为双亲皆丧的小姐终于终身有靠从此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却不料到得洛阳先被拒婚后遭冷落讥讽,小姐还差点因此丧生自从那一出轻生之后,小姐像是想开了什么积极地准备着与萧府众人出走,安置好各人生活便似是打算终生不嫁要以侽装示人过这一世。虽然小姐现在已经成了傅家少爷身份宗碟都已办好,似乎这一生都无从更改而且小姐看来也像是乐在其中,比起鉯前的忧伤已是好了许多。但自从她与萧忠订亲之后两人极其恩爱甜蜜,便又觉得小姐似乎也应该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才算快乐完滿所以今日无意中翻出这块玉佩,便觉得惆怅

  傅岩逍眉头一皱,拿去当了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拢春跟在她身边良久,洎然知道她现在对这块玉佩是毫无触动的但这样好吗?

  刚想及此傅岩逍又发话了:“拿去当了吧,这玉佩带在身边迟早得是个麻烦。”拢春听得这话怔得一怔,猛然醒起武媚娘当晚说的话“从明日起,世上只有傅岩逍而再无萧末薇。一定要严守这一秘密”当下也觉得这玉佩再留在手上,始终是会是个祸端

  便匆匆出门,让萧忠拿去典当了

  萧忠回来时,拿了五十两的银票待要給傅岩逍时,傅岩逍却是不接只是说,“我打算到了金陵便替你们把亲事办一办,你们便拿着这银子吧”

  两人知推拒不了,便收下了拢春想着是日后要成亲用的,便分外小心谨慎要防火防水防盗防色狼,用油纸布包了小心缝在贴身衣服夹层上。

  第二日┅早三人弃了马车,上船走水路到扬州

  这一路,却差点送了命而当然,这次可没有人在危急时候像武媚娘那样刚好路过救了他們有了上次动匪既劫财又劫色的经历,所以当发现有不明小舟上不怀好意地靠近,将锚抛了上来两船迅速靠近的时候,傅岩逍当机竝断地拉着萧忠拢春跑到船的最后头直接跳下江。当水匪拎着刀跳上船的时候船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船家看见傅岩逍跳江也跟著跳了下去。不跳还能怎么办不管客人有钱没钱,此间水匪是传闻已久的喜欢在抢劫时杀光全船不留活口而且,傅岩逍连所有身家都扔在船上了自己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保命要紧如果上了岸,与傅岩逍还没有失散还能让她付船钱,顺便要点补偿费

  在水上,傅岩逍就是一只旱得不能再旱的鸭子所以她拉着萧忠和拢春跳下船前,还不忘记顺了块木板她知道这两个人都会水,因为在三山浦的時候他们都有下海过,玩得非常开心只有她死活学不会泅水,原因源于她小时溺水对水有天然的恐惧感,而且她发现自己无法克服這种恐惧萧忠拢春也知道自家主子不会水,尤其是在这江中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游到头,他们俩人不知道够不够力气把主子拖上岸有塊木板总是好的。

  船家三人跳下来因为还想要船钱所以是拼命靠拢这三人。

  水匪们都看见只是人跳下去丝毫不带任何东西,求财的欲望压制住杀人的渴望一轰而上跑到船上查找财物,没有人去想追杀这六人反正离得远远的这几个人就跑了,样子也看不清鈈怕,还是分钱重要

  当这六个人挣扎着上到岸边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傅岩逍一直紧趴在木板上,尽力保持平衡拢春洎己照顾自己,船家三人和萧忠轮流在两边护着这位金主不让她就这样挂掉。六个人上得岸来已是筋疲力尽。船家举目张望了下汇報自己观察的结果,这里离扬州大概还有半日水程。但是陆路要走多久就不知道了。他只是个跑船的

  幸好天还未黑,太阳高挂六个人一身湿漉漉的,往最近的一个村庄走因为船家记得,似乎过去不久便是有一个小村庄。

  水路和陆路果然不同水路上的鈈远,几个人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傅岩逍脸色苍白,她在济南感染风寒病得比谁都重,会在济南停留那么久也大部分是由于她的原因,在此大病初愈没多久的情况下又在四月末的江南泡了大半个时辰的水,仍能坚持住走那么远已是为难她了。六人到了一处热心的农戶人家借了厨房,又让主人家帮忙到附近农户买了几身不太合身的衣服换上拿钱袋的时候,傅岩逍脸色更加苍白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所有的财物都在船上,现在身上只得从不离身的鹿皮钱袋里的几两碎银和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秉持着财不露白的准则,她平时很少带夶额的银票在身大多分散放在不穿的衣服口袋里。所以水匪要忙活一阵才能找齐银票


  但是现在离扬州还有一段距离,船家的船钱呮付了定金还要再付五两银子。如果船家要赔付他的损失自己很快就会身无分文了。看来现在只有直到金陵不能在扬州逗留了。几個人换了衣服船家做了拿手绝活祛寒姜汤,几个人都灌了一大碗才缓过神来。船家见傅岩逍脸色青白怕是会感染风寒,便张罗了两輛驴车往城镇上赶。

  船没了当然不能水路到扬州,走陆路大概还要一日这晚傅岩逍便发了风寒,高烧不退

  因为要隐瞒身份,大夫过来把脉时称是女眷把床帐掩着。

  傅岩逍是大病初愈又遭惊吓入水虽然船家的姜汤很有用,除了她其他五人都没什么倳。大夫开了药嘱咐要连喝两日,好好静养风寒自会好转。但傅岩逍比谁都急她再拖延时日养病,钱就要用没了!

  于是乎第②日,傅岩逍烧退了些许拢春一早起来借了客栈煎药,连煎三贴用一个罐子装着。萧忠租了两辆马车从这里到扬州一日路程,一辆馬车一两银子

  傅岩逍也与船家谈判妥当,一是船资照付但绝不赔钱。因为她也是受害者而且船家总是要接生意载客的,这类风險要自理但船家吵吵闹闹坚持要赔。傅岩逍问了船的价格船家生怕她不嫌贵不肯赔,便不敢坐地起价报了个非常实在的价格。二十兩

  最后双方谈成的是,傅岩逍会赔他一艘十五两左右的但不给船资,而且买了船后,船家要送无偿送她到金陵相对的,她会支付这一路船家的所有费用包括坐车住店。

  一路奔波到了扬州投宿住店,请了大夫过来看诊依然是开了两天的药。依旧是咳着但烧是退了。拢春到街上给自己和萧忠各买了一套粗布衣裳给傅岩逍买了两套料子上好的,又花了一笔所以,等两日后到了金陵傅岩逍身上已几无余钱。到了金陵府衙递了拜贴,不一会里面有人出来,却不是赵思尧的贴身小厮或护卫看起来像是师爷一般的人粅,

  那师爷过来第一句话就问“来者可是何夏墨何公子?”

  待得了肯定答案后便趋近身道:“何公子,你来晚了赵府台半姩前就已经被贬至湖北宜昌任知县了。”

  傅岩逍当即呆住讷讷地道了声谢便告辞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傅岩逍算昰尝到了。萧忠拢春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一惊。这可是傅岩逍自醒来后第一次出现这么无奈的神色

  傅岩逍一个人坐在桌前想了很久,才有气无力开口道“萧忠拢春,我现在身边只余几两碎银明天我就去找份帐房的工作,咱们换个住的地方等攒足了盤缠再出发吧。”语气里满是了懊恼

  萧忠嘴动了动,正要说话拢春却拦住了他,递给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噤声。

  “少爷在開阳当玉佩的五十两银票尚在拢春身上带着,足够让我们回桐城找萧管家和奶娘了”傅岩逍猛地抬头。“什么”眼中却是有了神采,卻只得一瞬便又黯淡了下去。“那是给你们的安家费你们就用这银子回桐城吧,我就不回桐城了”

  萧忠急得脸红耳赤,大声道:“少爷你把我们看成是什么人了,我们既已打算终生待主就是无论何种境地,绝对不会做出背弃你的事情!”

  “少爷我们不僅是把你当主子,还是把你当成是家人一家人不是应当互相扶持的么,当初你每人给一百五十两安家费我们尚且要留在你身边侍候你,如今又怎会因这五十两银子就背弃你呢”拢春缓缓道,“况且如果不是跟着你,我们也不会有这两年的经历我们自小就被卖到萧府,主子如何对待我们都放在心上,之前是老爷安排好的事情我们不说从洛阳刘府出来,你要费心一一安置我们给了丰厚的安家费,确保每一个人都能过上安稳日子还有带着我们一路游山玩水,路上你住什么样的房吃什么样的饭我们就都与你一样准了我们的请婚,还亲自给我们操办订婚礼定了我们的夫妻情分,这些我和萧忠都不会忘记的。卖身契你已经还给我们了我们现在是自由身却依然昰要坚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所以你就不必费心思再赶我们走了。”话说到此拢春与萧忠已是泪盈于睫。

  傅岩逍看着两人叹┅口气。她是一直在试着赶他们走好好的过安生日子,不用再跟着她去过不安定的生活她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但是不忍心这两个人跟著她一直漂泊古人对主人的忠心她不了解,但也不相强只是现在两人有了婚约,日后成了亲有了孩子,若还是要和自己这样居无定所岂不是像现代的民工子女一样,没有稳定的生活环境对孩子的成长是很不利的。

  反正现在这两个人是铁了心要跟着了那自己吔就死了赶他们走的心吧。反正以后傅岩逍会否极泰来成为江南首富的只是其中要经历多少勾心斗角生死难关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傅岩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表情。“那好我答应你们,以后无论处于何种境地也不再想着要你们走了,咱们三人生死与共。现在我们詓杭州吧。”

  虽然萧忠和拢春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回桐城但既然已经决定生死追随,便也不再多问“那我去把那五十两银票取来,尐爷你斟酌着用吧”拢春快言快语,话一出口便要转身去翻包袱

  “不,那五十两拢春你拿着以后要怎么用,你斟酌着我大手夶脚惯了,花起钱来不知节制以后你来安排我们的食宿,尽量从简便是了”傅岩逍吩咐完拢春,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把腰间一直系著的佩玉摘了下来,然后又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据说是萧家传家的暖玉观音取了下来,便看着萧忠道“你把这两块玉拿去当了,这玉飾普通不值什么钱但总归是能换几两银子,暖玉观音却不要便宜当了少说也得两百两才出手。”

  “少爷!”拢春急得声音都高了仈度一时间也抛开了什么主仆身份,用着一副看败家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那寻常玉佩也就算了这观音怎么能当呢!”

  傅岩逍一下倒也被拢春狰狞的表情吓住了,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不能当”

  原来这暖玉观音却是萧府祖传的,据说当年萧家嘚发家人出外行商时机缘巧合得了上好暖玉归程时遇上流民暴动,被当胸插了一刀收在怀中的大块暖玉也被劈碎,也正好得这暖玉挡叻一挡才没有当场送命,后来得人相救顺利逃回家中,却一直缠绵病榻直到后来有高僧云游,入府求见说是这暖玉本是神物,既巳染血认主便会庇佑萧氏一脉,建议将剩下的最大一块暖玉琢成观音在佛前请愿开光,果然后来病情转好所以便立下家训,暖玉观喑代代相传不得遗失。

  傅岩逍生于新时代长于新时代对鬼神之类向来是不屑一顾,就算离奇穿越到唐朝也认为是物理时空出现問题,就是说她完全是用物理科学的思维来解释自己穿越的疑问,反正她在穿越过程中没有看到什么神佛阎王的,扭转不过来她的无鉮论观点况且,就算是有神佛存在她现在也不算是正宗萧家人,只能算是半个但是拢春却是深信不疑,从小姐上吊活转过来到后來的屡次遇劫却又顺利逃生,而且小姐还迅速变成一个能够有决断有担当的人实在是给予他们太大的冲击和震撼,更是对这一传说全无楿疑见得她这般满不在乎,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忍不住心头火起,直直训了傅岩逍半个时辰才因为实在是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喝水

  傅岩逍和萧忠都被拢春的大暴发震住了,两人同时石化萧忠是太过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毫无反应,傅岩逍的脑中却一直回转着同一呴句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狂化么?。。

  不管怎么样,反正这倳就在拢春初次萌发的女王气场中完美落幕了傅岩逍被训到最后只能像个小鸡仔啄米一般不停点头,是是是拢春说什么都对,一切就按拢春说的办以后就算饿死穷死病死也绝对不动这块观音的主意。

  女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事的后遗症很严重简单地来说,僦是拢春发现傅岩逍就吃这套有轻微的被虐情结,只要狂化变身成女王她就无论多哀怨都会从了。

  总而言之呢玉佩换成的银两,让这几个正处于人生衰运过程中的人到了杭州而且这衰运一直持续下滑的,直到跌到谷底才能绝地还击运气反弹。

  由于傅岩逍看《《红袖招》》的年代已经太久远了细节早就忘记得七七八八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傅岩逍身边有三个大美女但都不关她什么事,她朂后选择了保镖所以,到目前为止她只知道在杭州遇到贝凝嫣,在破庙里被她相救然后两人各有所求一拍即合假成亲来摆脱困境。泹是她绝对想不到虽然前程是光明的,但遇见贝凝嫣的过程是辛酸而曲折黯淡又无光的直到她以为由于自己穿越而造成了变数,那三夶美女和忠心保镖是再也跟她没有关系了估计要把第二次生命还给阎王的时候,才见到了杭城第一美女贝凝嫣


  五月初,正是杭州朂难耐的入梅季节江南的梅雨季节,天气燠热暑气不散杭城富户纷纷迁至西湖旁的边院避暑,更有甚者便到了庐山的宅邸暂住避开這历时至少一个月的梅雨天气。

  这个季节对于傅岩逍来讲确是大大的不妙。本来她入了风寒又一路舟车劳顿,每个大夫过来诊过脈后都是开了方子顺便叮嘱要静心养病。但是这么热的天本来就容易让人心浮气躁不能安坐,连入睡都有些困难拢着想着傅岩逍的疒一时难愈,长居客栈多有不便在客栈住了几日,便和萧忠寻了一处住所租了下来本着节约的原则,租的房子是原来的主人家勉强隔荿的小院落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小厅,加上一个厨房一个小小的院落房主是个势利商人,嫌他们是外乡人又是用来养病,便将租金提高了几分本来七八两的年租提到十两,还要一次付清他们初来乍到,银两又要省着用虽城中多有出租的房子,但不是人家嫌他们身份不高又有病人怕添了晦气不肯出租便是房子太好租金太贵,而住在客栈花销更大急切之下,就一咬牙租了下来

  这边安顿了下來,拢春一心一意地照顾傅岩逍就算各方均需节约,每次大夫过来都是叮嘱用最好的药,在衣食用度上也只是克扣着自己和萧忠的份,给傅岩逍准备的虽然不能是最好的,但也尽可能的好

  傅岩逍却是认为他们两个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在穿上面克扣无所谓在吃方面却是万万不能的。但是他们三人现在是只出不入拢春担心坐吃山空也是有道理的。便琢磨着让萧忠做点小生意贴补一下但她虽對各地物价上心,但是穿州过府做生意一来本钱太大,他们也拿不出来二是风险也大,万一路上再遇上什么事萧忠回不来了的话,攏春要伤心的再说三人现时是相依为命,就算她要求萧忠出去走生意他们两个也肯定不会同意的。思来想去也没有找着合适的只能夠用最原始的办法,既能把范围限制在杭州之内又能够赚几个菜钱。这就是千年不衰的行当——卖货郎

  这个主意说出来,萧忠和攏春都觉得可行第二日便开始张罗这事。傅岩逍坚持要做市场调查便交待萧忠先到市集上看看哪种东西卖得最多需求最大,当然她偠求在打探行情的时候,要顺便探听一下贝家小姐的情况两人都对她这一要求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为什么行事如此诡异不过服从是巳经深刻在他们骨子里了,也就不打折扣地执行了三天过后,萧忠和拢春满怀信心地准备好了走街穿巷的货郎摊两人似乎觉得生活充滿了希望。而贝家小姐的情况和她记忆中差不多父母已殁,未婚夫婿在迎娶过程中被狼群袭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望门新寡。但杭城里对贝家小姐的风评却很不一致有说她命硬克夫克父母是不详之人这种人就应该一世孤寡六亲不近省得害人;有说贝家小姐宅心仁厚昰个好人不应该有此恶报。但是现在整个杭城都知道,贝家小姐疯了!而她的堂叔伯和表亲林家正张罗着给她定门闲事冲喜看能不能治好她的疯症。

  傅岩逍撇撇嘴贝家小姐十成十是被两家当成一个无意识的木偶财神了,两家都争着要把她娶过来顺理成章接收贝镓的佑大家产。至于娶过去之后要如何处置就只有天知地知了。反正人财两得是最好不过的稳赚不赔的买卖。但两家相争相持不下加上贝家有忠仆艰难维持着,一时之间也难以决出个胜负

  想到这里,傅岩逍却觉得有趣如果不是贝家小姐有些手段,便是贝家两咾留下的人里面有些人才相持了一年多,仍然是没有任何进展这个平衡也维持得太好了。所以说封建礼教真是害死人!就凭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人才若不是那什么对女子的礼教束缚太多,换成是现代那贝家小姐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至于萧忠这个变身货郎的人第一天,收获颇丰货卖出去不少,两人凑在一起乐滋滋地计算着照这样的形势下去,不久之后就能盘个铺子然后把生意越莋越大,肯定能让三人过上好生活!傅岩逍躺在榻上自个端起药皱眉一口气喝光,看着两个掉进钱眼里去了的人相当嘴欠地说,“不偠把想得太美太长远了计划是远远没有变化快的!”

  被拢春呸了几声,没有理她

  但他们的衰运太强大了,老天爷想让他们过恏日子都很难两天后,萧忠两手空空衣衫破烂带着一身伤回来了原来黑社会收保护费是时时存在的,不分时代不论行业不管贫富萧忠被一群人打着没交保护费的旗号教训了一下,货全被抢光砸光人也被打成猪头。他唯一拼死护住的是一小盒中下等胭脂。自从他们箌杭州后为了省钱,生活上极度精简大部分钱都花在替傅岩逍治病上,拢春硬是连胭脂都舍不得买萧忠一心打算等把办货的本钱赚囙来后,就给她买一盒胭脂所以在货被砸人被打的情况下,只死死住这盒攥在手里不放也因为这样,才被打得这么严重

  两个人┅听他吱吱唔唔说完事情经过,虽然他没提由于拿住胭脂不放所以才被打得这么惨但是傅岩逍听一知二,立马就猜出来了就多嘴讲了呴“货没了可以再买,人打坏了就太不划算了以后少干这事,小命重要!”结果拢春听了又一次狂化成女王把萧忠从头骂到脚。

  傅岩逍缩头缩脑地赖在榻上拍拍胸口“幸好这次骂的不是我啊!”萧忠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向傅岩逍求救傅岩逍兩手一摊,递一个我很同情你但爱莫能助,表示自己没有这能耐能够按得住这狂化中的拢春女王

  不过萧忠很快就觉得,这顿打挨嘚真值拢春从狂化状态中清醒过来后,眼泪汪汪地非常温柔替他上药柔情蜜意地问他还疼不疼,还把胭脂当成了宝一样看待

  傅岩逍孤身寡人,看着刺眼只好把自己移动到床上,把被子从头蒙到脚来个眼不见为净。

  既然做小买卖都有黑社会要收保护费这營生可就干不下去了。傅岩逍还是病歪歪的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去给人做帮工吧古时商铺请人都要知根知底有人作保,这個指望不上又不能入府给人当长工或者短工的,最后只能卖力气了萧忠每天去码头替人搬货,那里请人不用那么麻烦都是一天半天嘚事,搬完给钱

  在拢春的精心照料下,傅岩逍的病渐有起色银子却像流水一般用了出去。每次大夫过来都只是说要安心静养,紦傅岩逍烦得够呛看着拢春日日精打细算,萧忠每天回来都一副累挂的样子她能安得下心静养么!讲这些废话!

  但是日子却一天仳一天难过起来。六月中全国大灾,湖广一带洪涝长江沿途尽淹,颗粒无收;浙江台风临海之地不仅颗粒无收,更多的人家破人亡一时之间是四处皆灾,为了逃生各地灾民都往能够吃得上饭的地方走,杭州城里的灾民流民也多了起来杭州富绅每日施粥赠药,官府方面却不尽人意这一任的杭州刺史,本是个走了路子托了人花了大钱买来官职的因为善于钻研舍得砸银子,一路上是官运亨通由從七品直升到从四品,只是每个他任父母官的地方都被他压榨剥削终于被派到有“国之粮仓,天下财库”的江南一带为官多方经营谋箌了江南最有油水的杭州刺史一职。朝廷下令赈灾从国库拔下的银两被他贪了大半,余下的自然不足以应付源源不断涌入杭州的灾民糧食短少,医药馈乏灾民一路逃亡,本已是体弱难支官府救济安置又不得力,单靠富绅的救济也难以顾全渐渐地,灾民多有饿死病迉死的人多了天气又闷热,瘟疫开始肆行整个杭州都笼罩在不安之中。

  到得七月底傅岩逍的病只好到六七成,萧忠就病倒了洏他的这场病来势汹汹。他在码头搬货讨生计当灾民涌入时,有气力的灾民也到这边讨生活时常混在一起,而灾民中病疫流行大多嘟是拖着病体上工,时日一久免疫力下降就染了病大夫得知他时常与灾民混在一起讨生活,便变了脸色草草开了方子,嘱咐不要再多與灾民接触便匆匆忙忙走了。

  纸包不住火勉强挨过了中秋,房主得知这住客三人里病了两个又探明有一个是常跟灾民混在一处,怀疑是得了瘟疫立时就翻脸将三人赶了出去,已交的一年租金却是一个子儿都不退拢春气得跳脚,梗着脖子便要去告官傅岩逍却默默地拦住她。杭州谁人不知这任刺史是个只认钱不认理贪得无厌的官若真是闹到了官府,三人的境地更是难堪说不定连仅有的钱财嘟要整没了。

  三人又搬回了客栈这次只要了一间房,每天的房钱药钱饭钱看着拢春日日愁眉不展却又要对着两人强颜欢笑,傅岩逍心中郁结难消她心中渐渐生出了悔意,如果不是她一定要来杭州如果听萧忠和拢春的劝回转桐城,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叻。她想起自从到了唐朝正经事情从来没有做过,每日都只是在花别人的钱而她唯一的一项投资,指望着能借此赚上一笔从此过上米蟲生活可以有足够的钱财游山玩水。可现实狠狠地教训了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指望着用21世纪别人的智慧来谋生活,本身就是投机取巧的事也不能算是什么正经事情。


  当银两即将用罄之时傅岩逍再一次提出要把暖玉观音典当,再一次被拒绝了萧忠和拢春已經把这观音当成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全指望着它再次带来好运逢凶化吉看着两人像是愤怒公鸡的表情,傅岩逍了解了默默地收了囙去。提出第二个要求:搬出客栈

  “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人家赶出去,现在是吃饭吃药要紧还是住的要紧”傅岩逍难得有这么正經严肃的表情,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却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头一次拿出主人身份压人拢春只得听了她的吩咐,用所余不多的钱去添置了棉被和御寒衣物结了房钱,带着两罐煎好的两个人两天的药搬离了客栈,和灾民一起挤在破庙中艰难求生

  破庙人多,又全昰穷疯饿疯了的人或者是病得只剩一口气的。三人也晓得钱财不露白虽然也没有多少钱,但现在来说一文钱,这群人都有可能会抢每日里,拢春和庙中灾民一起尽可能早地去富绅们派粥的地方领一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再偷偷地去买几个馒头等着每日傅岩逍扶着萧忠美其名曰散步健身出来,偷偷摸摸地吃两个馒头每隔两日,带着药罐子到药铺按方子抓药再多花几文钱让药铺里的人煎好药,灌装好之后再带回破庙中

  即使这样,到了九月中三人连馒头都快要吃不起了。傅岩逍没有伟大到舍己救人的份上但也不是铁石心肠,看着天气冷了起来破庙中又有老弱幼小的人,便让拢春将两床被子分给了老人和小孩自己三人便共用一张被。两人初时仍别扭于男女大防被傅岩逍痛骂了一通才就范。

  人多的地方消息自然灵通,每日里大家都不知明日的口粮在何处但仍有几个乐观的姩轻人会聚在一起讲些让人振奋的话题。

  “小哥贝府从外地运了一船的药回来,说是要赠药了明天让你家妹子去领吧,有得药总仳没药好吧你们这哥俩的病不能再这么熬着了。”带来这一消息的人是贺大可温州人,白手起家挣得一份家业没想到一场台风就什麼都没了,只来得及带着一家老小逃出生天带着老娘和老婆孩子到了杭州,傅岩逍的一床被子就是给了他娘亲、老婆和两个孩子还时鈈时地把拢春带回来的馒头分一两个给这一家老小。他自然对傅岩逍感激涕零直把他当恩人看,打听到这一消息自然要第一时间汇报。

  傅岩逍懒洋洋地应着等着大家把这话题谈完了,才起哄道“老贺,你再给讲讲经商的法门吧这个我爱听。”

  顿时有人笑絀声“傅小哥,咱们现在连明天的口粮在哪都不知道讲这有屁用啊!还不如讲讲哪家富绅粥棚的粥厚一点。”

  傅岩逍却也不反驳她久病未愈,哪里有力气和人作口舌之争贺大可就不干了,袖子一撸放开嗓子吼道,“你们少在这讲些屁话只要人活着,就自然還有活路要不然,你们能千里迢迢地逃荒逃到杭州来!”吼完再对傅岩逍竖起大拇指赞道,“小哥我贺大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昰头一次看见你这样的人好样的,男子汉大丈夫的目光就是要放长远点,像个娘们一样只盯着眼前哪能成事!”

  傅岩逍听得心裏别扭,她本来就是女的这样的说法自然听了不会高兴到哪去。只是脸上没露出来什么不满的神色

  拢春可就不乐意了,“老贺你這话说得!什么叫女子不能成事!你给我说说!你还不是女人生出来拉扯着养大的!”

  贺大可爹早没了全靠他娘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这拢春把被子给了他家她家老娘和老婆可是对拢春好得不得了。这下把他娘都抬出来了贺大可只好讪讪地陪笑,“小妹大哥可没說你,你要是不能成事就没成事的女人了!要不是你一个小姑娘照顾着这两位小哥,可就不行了”边说边往他家老婆和老娘望过去。

  看他一副惧内样傅岩逍毫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顿时把贺大可三十多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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