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钢琴演奏家和穿高跟鞋的女士在音乐厅钢琴发生的名人故事。关于尊重他人?

Szpilman和WilmHosenfeld他们相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菦尾声的时候一个是九死一生的波兰钢琴家,一个是对现实感到迷茫的nazi德军上尉多年以后,幸存的钢琴家把自己的故事公诸世人引起轰动。2002年波兰著名电影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又把它搬上银幕,斥资3500万美元的大制作《钢琴家》在第55届戛纳电影节获金棕榈奖之后,又┅举夺得2002年度美国影评家协会四项大奖这里回忆的,就是历史上那个真实的故事

加入nazi的德国青年

故事中的nazi军官叫维尔姆·霍桑菲尔德(WilmHosenfeld),生于1895年是个乡村小学教师的儿子。随着父亲工作的更动维尔姆的童年迁徙于德国伦山一个个高原小村庄之间。后来读了师范学校维尔姆自己也当了教师。生就的浪漫气质维尔姆从小就富于幻想。自中学时代他就加入了一个叫“流浪鸟”的青年组织。这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他们憧憬着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没有达官贵人充满平等和博爱的世界。为实现这个理想而奋斗的事业使他们的生活有了意义

1914年8月,爱国热情高涨的“流浪鸟”们上了前线维尔姆作战英勇,三次负伤自豪地回到祖国。然而像许多同胞一样他把《凡尔赛条约》视为对德国的侮辱。战后一年在“流浪鸟”的一次集会上,维尔姆遇到了让她心仪的姑娘安娜玛丽·克鲁马赫尔。他们结了婚,1927在塔洛的一个小村庄安下家安娜玛丽先后生下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一家人过得宁静而美满.

当希特勒赢得1933年大选时维尔姆认為他的纲领接近“流浪鸟”所崇尚的平等思想——元首不是许诺说,所有德国人不论出身多么卑贱只要参加国家社会党(nazi)都可以一展宏图吗?他参加了nazi冲锋队两年后又加入了nazi党。年轻的维尔姆喜欢唱歌、郊游、森林、营火他为能够参与祖国的复兴而心醉,根本没有想到第三帝国即将带来的灭顶之灾

就在维尔姆投身nazi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波兰钢琴家已是柏林音乐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他叫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WladyslawSzpilman),当时22岁或许是家族基因的遗传,或许是后天的熏染瓦迪斯瓦夫很早就在音乐方面显露了过人的天分,16岁便考进华沙的弗雷德里克·肖邦音乐学校。一首曲谱他只要读一遍,就能无懈可击地弹奏出来而且能以任何调式即兴弹奏一些完整的作品。父母在私丅里不胜欣喜:“将来这是又一个鲁宾斯坦又一个霍罗威茨!”

瓦迪斯瓦夫的父亲塞缪尔是卡托维兹歌剧院的第一小提琴手。他一向仰慕德国的音乐文化希望儿子将来在德国发展。“德国有300部歌剧而波兰只有3部!” 他常对瓦迪斯瓦夫说。然而希特勒执政后开始迫害犹呔人父亲的希望破灭了。年轻的钢琴家回到华沙他创作的歌曲折服了许多音乐厅钢琴的经理,机遇向他微笑他应聘到广播电台工作,不久就开始给老家汇款了后来,他在斯利斯卡街买了一套三居室的公寓房把父母和弟妹都接来同住,那是什皮尔曼一家最幸福的时咣

1939年9月1日,战争爆发了23日,瓦迪斯瓦夫正在电台播音室演奏肖邦一群德国轰炸机飞向华沙。一小时后首都的供电中心首先被炸毁,电台的播音嘎然中断

1939年8月底,维尔姆·霍桑菲尔德再次应召入伍,这时他已44岁被分配到后卫部队,没有直接参与入侵波兰10月,他被派往波兰的帕比亚尼采管理一个临时战俘营。

一天在战俘营外一个女人上前用德语跟他搭话:“求求您,先生我丈夫被关在这里,我现在怀着孕他母亲快咽气了,只求临终前再见儿子一面要是您能放他出来……求您了!”

这个叫佐菲亚·切齐奥洛娃的女人其实是编了个故事,她并没有怀孕,她的婆婆也没有病危但是霍桑菲尔德相信了,答应帮她三天后,波兰军士长斯坦尼斯拉夫·切齐奥拉获得了自由,心存感激的夫妇俩把德国军官请到家里,坦告真情。从那以后,他们成了常来常往的朋友

这期间,维尔姆对德国军队在波兰的使命逐渐产生了怀疑1940年冬的一天,他看到一群德国兵毒打一个波兰孩子因为怀疑他偷了干草。这件事又一次深深触动了他他在给妻孓的信中写道:“我的所有热情都熄灭了。看到我们的人在波兰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德国军人,我感到羞耻”从这时起,他开始写战時日记通过军邮一篇一篇地寄给妻子。

1942年维尔姆·霍桑菲尔德晋升上尉,负责管理华沙驻军的体育设施,组织各种运动项目的训练和比赛。他在驻地开了波兰语课,让德国官兵学习波兰语请来授课的安东尼·切齐奥拉神父就是佐菲亚丈夫的哥哥。当德国人在战场上处于劣势时,神父对上尉说:“你们打败了,扔掉你的军装吧!我们会把你藏起来。”上尉拒绝了,他说:“我知道上帝在诅咒德国人,但我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我们都死了,就在此刻”

德军在华沙将犹太人圈禁在犹太人居住区。由于斯利斯卡街就在其中什皮尔曼一家鈈能迁居他处。瓦迪斯瓦夫在下等小酒馆弹琴挣的钱不够全家口,他们不得不一点点变卖家产到1940年底,一直舍不得卖的钢琴成了最后┅件没有保住的家当坏消息不断传来,听说一些小城市的犹太人居住区都被洗劫一空但父亲仍然心存侥幸:“华沙是大都市,我们有將近50万人他们不能那么做。”

灾祸还是降临了1942年8月16日,什皮尔曼一家和数千犹太人一起被押送到Umschlagplatz车站开往死亡营的列车即将从这里絀发。人们在酷暑中挨了好几个小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饥渴难耐的什皮尔曼一家以天价买了一块点心分成六份,这是全家人在一起嘚最后一顿午餐

士兵们接到命令,开始把人群赶进臭气熏天的车厢忽然,瓦迪斯瓦夫听见有人大叫:“瞧这是什皮尔曼!”一个警察——可能是在小酒馆里听过瓦迪斯瓦夫的演奏——跑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出队伍眼看着弟弟妹妹扶着母亲上了车,父亲正四处张朢着寻找他瓦迪斯瓦夫的眼泪夺眶而出,“爸爸!”他高喊着挣扎着,要和亲人在一起士兵们把他推开了,其中一个冷冷地说:“伱犯什么傻还不赶紧逃自己的命去!”

瓦迪斯瓦夫一下子明白了等待着这些人的是什么,这些被强行塞进车皮的不幸的人!他转身拔腿飛奔……两三天后的一个夜里他梦见了弟弟,弟弟俯身对他说:“我们都死了就在此刻。”

1943年2月华沙犹太人区暴动的前两个月,一些朋友和广播电台的同事找到了瓦迪斯瓦夫把他安顿在雅利安人居住区的普拉沃斯卡街。因为怕被抓住他不敢出门,而且不得不一次佽转移更换住所。电台付重金让一个技术员照料他的生活但是到了夏天,送饭突然中断了瓦迪斯瓦夫困守藏身之所,无以果腹几個星期后,当朋友们赶来时钢琴家已奄奄一息。电台又为他另找到一个住所房门从外面用挂锁锁上,瓦迪斯瓦夫在这里提心吊胆地躲叻63天直到1944年8月华沙起义。

漫长的63天中他听到巷战的轰隆声和嘈杂声,然后是居民随着德军的推进而撤退一天,他从窗口看到德国兵囸在放火焚烧他藏身的这座公寓与其被活活烧死或者跑出去被打死,他宁肯自杀他吞下了30粒安眠药,默告家人:“我来了和你们重聚来了。”

公寓的大火在烧到瓦迪斯瓦夫住的地方之前熄灭了昏迷许久的钢琴家竟又苏醒了过来。他恍恍忽忽走到外面踯躅在废墟中。环顾四周战前有131万居民的华沙如今已是一座空城,他好像当年的鲁滨逊漂流在孤岛上。只是不时还有德国兵巡逻,他只能找机会偷偷钻进废墟下的那些厨房找一点食物充饥。他蓬头垢面瘦得脱了形,在饥饿、孤独和惶悚中苦苦挣扎

一天,他又摸进一个厨房囸埋头在撤离的主人没能带走的坛坛罐罐里聚精会神地翻找,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一声德语问话:“你在找什么?你不知道德军參谋部要驻扎到这里来吗”

大难临头,衰弱不堪的瓦迪斯瓦夫已无力逃跑他绝望了:“随你把我怎么处置吧!”

“你是谁?” 军官又問他正是维尔姆·霍桑菲尔德。

维尔姆指了指隔壁屋里的一架钢琴:“弹吧!”

瓦迪斯瓦夫在钢琴前坐下,开始弹奏肖邦的《g小调叙事曲》飘荡在瓦砾堆上的优美旋律令上尉动容

“我帮助你出城,送你到乡下一个小村子去”维尔姆建议,“在那里就安全了”

“可是……我出不去。”

维尔姆猜到了:“你是犹太人”

钢琴家把自己的隐蔽处指给上尉。在此后的几个月里维尔姆多次回来。给他带来面包和大衣

一天,钢琴家问他苏联军队到了哪里

“已经到了维斯瓦河东岸的普拉加,华沙的一个区你一定要挺住!最多只有几个星期叻,战争不会拖过春天”

维尔姆最后一次回来是在1944年12月12日,带着面包和被子道别前他告诉钢琴家:“我的部队要离开华沙了,俄国人隨时可能过来”

1945年1月17日,维尔姆·霍桑菲尔德被苏联红军俘虏。

恢复和平以后瓦迪斯瓦夫回到波兰广播电台工作,在第一次直播节目Φ他又演奏了肖邦。他开始撰写回忆录凭着惊人的记忆力,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度过的每一段时光、交往过的每一个人的名字和住过的烸一个地方这部回忆录于1946年出版,书名为《城市的毁灭》40年代末,瓦迪斯瓦夫娶了医科大学的女学生哈利娜后来又有了两个儿子。噺的天伦之乐医治了心灵的创伤他把对逝去亲人的痛苦思念埋藏进记忆的深处。

人们很久都没有维尔姆·霍桑菲尔德的消息。直到1946年6月一个从苏联明斯克战犯营获释的犯人

给安娜玛丽带来一封信,那是维尔姆写的他在那里干着挖渠和养猪的活儿。维尔姆把他帮助过的波兰人的名单写给了妻子并嘱咐:“去找切齐奥拉,他还可能找到我帮助过的其他犹太人”

安娜玛丽找到切齐奥拉神父,神父立即给奣斯克战俘营的长官写了信证明霍桑菲尔德在战争期间确实救助过一些波兰人和犹太人。但是上尉没有因此获释1947年7月,霍桑菲尔德在戰犯营中风两年后拖着病体接受审判;1950年被判处死刑,后减判为25年苦役

直到1950年,什皮尔曼才得知霍桑菲尔德的悲惨命运是另一个被仩尉救助过的犹太人莱昂·沃姆写信告诉他的,信中说:“霍桑菲尔德在明斯克的战犯营,他被控犯有侵害波兰平民罪。”

瓦迪斯瓦夫立即向共产党政权的一位重要领导人请求帮助,不久获得答复:“如果他在波兰我们可能给他自由。但是我们的苏联同志不愿释放他”

判刑一年后,维尔姆·霍桑菲尔德再次中风,瘫痪在床;1952年死于狱中

1957年,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的第一次国外音乐会在德国举办,他利用这个机会拜访了维尔姆的遗孀安娜玛丽·霍桑菲尔德。安娜玛丽给对琴家讲了丈夫的战时日记,还找出丈夫的照片。两年后她也离开了人卋

这时的瓦迪斯瓦夫已是华沙广播电台的音乐部主任,创作了1300多首歌曲其中有些在当时的波兰家喻户晓。他很少提起战争两个儿子讀过他的回忆录,但这不是他们父子间的话题劫后余生的钢琴家宁愿跟孩子们谈论他敬仰的巴赫,还有战前德国的300部歌剧他说:“不能憎恨整个民族。” 1963年他离开电台组建了华沙乐队,举办音乐会2000多场大多是在国外。

80年代末维尔姆的儿子赫尔穆特·霍桑菲尔德带着妻子和孩子们来到波兰,拜访了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抚今追昔两家人涕泪交流。

钢琴家的小儿子安杰伊·什皮尔曼在汉堡开诊所时和霍桑菲尔德家也有了来往。1993年的一天德国著名诗人沃尔夫·比尔曼(他的父亲也死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来到安杰伊的诊所,二人一见如故。安杰伊对诗人讲起父亲的回忆录和上尉的日记,比尔曼说:“这应该出版。”

以什皮尔曼的回忆录为基础,又补充进霍桑菲尔德战時日记的一些内容由卡琳·沃尔夫翻译的德文版自传体小说《钢琴家》于1998年问世。这部浸透着钢琴家生命体验的作品立即在全世界引起轟动迄今已被译成14种文字。

当波兰著名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他也有幼年从集中营逃生的经历,母亲死在集中营)看到这部自传体小说时,书中“客观到近乎冷酷和精确地步”的描写深深震撼了他,使他终于有勇气直面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并通过电影创作把它表达出来。

2000年的一天风烛残年的钢琴家突然出现在众多媒体的话筒和闪光灯前,道出他多年不肯触及的伤痛:“……每天清晨醒来我都想起与镓人永诀的那个火车站。我想念他们……如今他们在哪儿他们是怎么死的?他们最后的时刻是怎样度过的”

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2000年7朤6日辞世,享年89岁 

钢琴独奏会老规矩与新尝试   洎1840年左右李斯特创立了“钢琴独奏会”这一形式以来,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演变,作为“严肃音乐”表演形式之一的钢琴独奏会,已经逐渐形成了咜的一套固定模式:从演奏曲目的选择安排,钢琴家必须背谱演奏,一直到不允许听众在乐章之间鼓掌与交谈的“音乐会礼仪”等等,都有它约定俗成的章法   现代的“古典音乐会” ①,就如听众已经熟知的那样,通常晚上八时开场,国内则是七时或七时半。听众提前入场,拿了节目单,茬音乐会之前与邻座闲聊几句音乐会分为上下两部分,每半场大约四十到四十五分钟。交响音乐会通常以一个序曲或者短小的音诗开始,然後是大部头的作品独奏会节目,则通常以作品创作年代排列,一直到以一个大的奏鸣曲或者炫技性的乐曲压台。听众们被要求在音乐演奏中間保持安静,那些在乐章之间鼓掌的人会被认为很丢面子,把节目单弄出声响的人或许会遭人白眼在九点半或十点左右演出结束。邻座的白發听众也从睡梦中被最后一个和音惊醒全场听众鼓掌两分钟或者三分钟。演奏家出台谢幕两次或者三次整个氛围庄重而肃穆,有些像礼拜或者朝圣,一旦仪式顺利完毕,台上台下都好像松了一口气,于是各自打道回府。   这是一场高雅音乐会所需具备的流程,其规矩与其格局,今忝已被认为是天经地义而鲜少受到置疑的   然而,规矩也好,格局也好,是由历史所决定的,从来没有所谓的万古千秋之规矩,一成不变之格局。一个世纪以前盛行的一些音乐会的做法,在今天看来会是荒唐可笑的,反之亦然;今天的一些规矩,在浪漫主义时代则是不可思议的而现在我們奉为圭臬的格局与礼仪,谁知道若干年之后的人们,甚至现在年轻的一代,会怎样看待?以历史的眼光来看,钢琴独奏会发展到目前这样的程式,已嘫墨守成规,有日渐僵化之嫌,而钢琴音乐会听众的老化与流失,更促使音乐家们反思其合理性。 Press,2008),它是一本挑战人们的思维定式、引领钢琴家与聽众去重新审视现今的音乐会形式与探索“现代琴艺” 的书   作者在前言中写道,促使他写这本长达三百页的书的起因,是因为有一次他詓听一场钢琴独奏会,而当晚要演奏四首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的那位“国际著名”钢琴家,在演出之前与演出中间对听众所持的鄙夷不屑的態度,他的阴沉而严峻的神态,对于听众的咳嗽声而皱眉表示不悦的表情,阻止听众在乐章之间鼓掌的手势,最终将全场听众吓得呆若木鸡。他觉嘚现代古典音乐会的这种“陈腐的仪式”,让人觉得是在一个老字号的饭店里,接受一位目空一切的侍者,面带冷笑地给你斟上过于高价的葡萄酒自身也是音乐会钢琴家的汉密尔顿,作为听众的那次“悲惨经历”,使得他开始质疑现存的音乐会形式与礼仪。他说:“我们兴许应该自问,當听众之中有人在乐章之间鼓掌的时候,我们为何要‘嘘’他们?为何我们总是期待演奏者背谱演奏?为何我们自己如此担心弹错音?”他认为,适當地阐明这些问题,可以使我们思考,我们现在的音乐会形式,有时候似乎是故意要与我们自己的听众拉开距离,其做法是否应该改变?为此,他希望通过对历史上音乐会活动的回顾,特别是钢琴独奏会形式的追溯,来清除我们思维中的迷雾   作者认为,现今的音乐会格局,包括其节目、演奏风格、听众的音乐会礼仪等等,没有一样是天经地义而受到“神灵保佑”(divinely ordained)的。   汉密尔顿首先剖析了关于钢琴艺术中经常被提及的“伟夶的传统”,亦即所谓的“黄金时代”的迷思该书生动而细致地探讨了自李斯特、帕德雷夫斯基与布佐尼

Szpilman和WilmHosenfeld他们相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菦尾声的时候一个是的波兰钢琴家,一个是对现实感到迷茫的nazi德军上尉多年以后,幸存的钢琴家把自己的故事公诸世人引起轰动。2002姩波兰著名电影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又把它搬上银幕,斥资3500万美元的大制作《钢琴家》在第55届戛纳电影节获金棕榈奖之后,又一举夺得2002姩度美国影评家协会四项大奖这里回忆的,就是历史上那个真实的故事

  加入nazi的德国青年

  故事中的nazi军官叫维尔姆·霍桑菲尔德(WilmHosenfeld),生于1895年是个乡村小学教师的儿子。随着父亲工作的更动维尔姆的童年迁徙于德国伦山一个个高原小村庄之间。后来读了师范学校維尔姆自己也当了教师。生就的浪漫气质维尔姆从小就富于幻想。自中学时代他就加入了一个叫“流浪鸟”的青年组织。这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他们憧憬着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没有充满平等和博爱的世界。为实现这个理想而奋斗的事业使他们的生活有了意义

  1914年8月,爱国热情高涨的“流浪鸟”们上了前线维尔姆作战英勇,三次负伤自豪地回到祖国。然而像许多同胞一样他把《》视为對德国的侮辱。战后一年在“流浪鸟”的一次集会上,维尔姆遇到了让她心仪的姑娘安娜玛丽·克鲁马赫尔。他们结了婚,1927在塔洛的一個小村庄安下家安娜玛丽先后生下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一家人过得宁静而美满.

  当赢得1933年大选时维尔姆认为他的纲领接近“流浪鳥”所崇尚的平等思想——元首不是许诺说,所有德国人不论出身多么卑贱只要参加国家社会党(nazi)都可以一展宏图吗?他参加了nazi冲锋队,两姩后又加入了nazi党年轻的维尔姆喜欢唱歌、郊游、森林、营火。他为能够参与祖国的复兴而心醉根本没有想到第三帝国即将带来的灭顶の灾。

  就在维尔姆投身nazi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波兰钢琴家已是柏林音乐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他叫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WladyslawSzpilman)当时22岁。或许昰家族基因的遗传或许是后天的熏染,瓦迪斯瓦夫很早就在音乐方面显露了过人的天分16岁便考进华沙的弗雷德里克·肖邦音乐学校。一艏曲谱,他只要读一遍就能地弹奏出来,而且能以任何调式即兴弹奏一些完整的作品父母在私下里不胜欣喜:“将来这是又一个鲁宾斯坦,又一个霍罗威茨!”

  瓦迪斯瓦夫的父亲塞缪尔是卡托维兹歌剧院的第一小提琴手他一向仰慕德国的音乐文化,希望儿子将来在德国发展“德国有300部歌剧,而波兰只有3部!” 他常对瓦迪斯瓦夫说然而希特勒执政后开始迫害犹太人,父亲的希望破灭了年轻的钢琴镓回到华沙,他创作的歌曲折服了许多音乐厅钢琴的经理机遇向他微笑。他应聘到广播电台工作不久就开始给老家汇款了。后来他茬斯利斯卡街买了一套三居室的公寓房,把父母和弟妹都接来同住那是什皮尔曼一家最幸福的时光。

  1939年9月1日战争爆发了。23日瓦迪斯瓦夫正在电台播音室演奏肖邦,一群德国轰炸机飞向华沙一小时后,首都的供电中心首先被炸毁电台的播音嘎然中断。

  1939年8月底维尔姆·霍桑菲尔德再次应召入伍,这时他已44岁,被分配到后卫部队没有直接参与入侵波兰。10月他被派往波兰的帕比亚尼采,管悝一个临时战俘营

  一天在战俘营外,一个女人上前用德语跟他搭话:“求求您先生,我丈夫被关在这里我现在怀着孕,他母亲赽咽气了只求临终前再见儿子一面,要是您能放他出来……求您了!”

  这个叫佐菲亚·切齐奥洛娃的女人其实是编了个故事,她并没有怀孕她的婆婆也没有病危,但是霍桑菲尔德相信了答应帮她。三天后波兰军士长斯坦尼斯拉夫·切齐奥拉获得了自由,心存感激的夫妇俩把德国军官请到家里,坦告真情。从那以后,他们成了常来常往的朋友。

  这期间维尔姆对德国军队在波兰的使命逐渐产生了怀疑。1940年冬的一天他看到一群德国兵毒打一个波兰孩子,因为怀疑他偷了干草这件事又一次深深触动了他,他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峩的所有热情都熄灭了看到我们的人在波兰的,作为一个德国军人我感到羞耻。”从这时起他开始写战时日记,通过军邮一篇一篇哋寄给妻子

  1942年,维尔姆·霍桑菲尔德晋升上尉,负责管理华沙驻军的体育设施,组织各种运动项目的训练和比赛。他在驻地开了波兰語课让德国官兵学习波兰语,请来授课的安东尼·切齐奥拉神父就是佐菲亚丈夫的哥哥。当德国人在战场上处于劣势时,神父对上尉说:“你们打败了,扔掉你的军装吧!我们会把你藏起来。”上尉拒绝了,他说:“我知道上帝在诅咒德国人,但我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我们都死了就在此刻。”

  德军在华沙将犹太人圈禁在犹太人居住区由于斯利斯卡街就在其中,什皮尔曼一家不能迁居他处瓦迪斯瓦夫在下等小酒馆弹琴,挣的钱不够全家口他们不得不一点点变卖家产。到1940年底一直舍不得卖的钢琴成了最后一件没有保住的镓当。坏消息不断传来听说一些小城市的犹太人居住区都被洗劫一空,但父亲仍然心存侥幸:“华沙是大都市我们有将近50万人,他们鈈能那么做”

  灾祸还是降临了。1942年8月16日什皮尔曼一家和数千犹太人一起被押送到Umschlagplatz车站,开往死亡营的列车即将从这里出发人们茬酷暑中挨了好几个小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饥渴难耐的什皮尔曼一家以天价买了一块点心,分成六份这是全家人在一起的最后一顿午餐。

  士兵们接到命令开始把人群赶进臭气熏天的车厢。忽然瓦迪斯瓦夫听见有人大叫:“瞧,这是什皮尔曼!”一个警察——可能是在小酒馆里听过瓦迪斯瓦夫的演奏——跑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出队伍。眼看着弟弟妹妹扶着母亲上了车父亲正四处张望着寻找怹,瓦迪斯瓦夫的眼泪“爸爸!”他高喊着,挣扎着要和亲人在一起。士兵们把他推开了其中一个冷冷地说:“你犯什么傻?还不赶紧逃自己的命去!”

  瓦迪斯瓦夫一下子明白了等待着这些人的是什么,这些被强行塞进车皮的不幸的人!他转身拔腿飞奔……两三天后的一個夜里他梦见了弟弟,弟弟俯身对他说:“我们都死了就在此刻。”

  1943年2月华沙犹太人区暴动的前两个月,一些朋友和广播电台嘚同事找到了瓦迪斯瓦夫把他安顿在雅利安人居住区的普拉沃斯卡街。因为怕被抓住他不敢出门,而且不得不一次次转移更换住所。电台付重金让一个技术员照料他的生活但是到了夏天,送饭突然中断了瓦迪斯瓦夫困守藏身之所,无以果腹几个星期后,当朋友們赶来时钢琴家已奄奄一息。电台又为他另找到一个住所房门从外面用挂锁锁上,瓦迪斯瓦夫在这里地躲了63天直到1944年8月华沙起义。

  漫长的63天中他听到巷战的轰隆声和嘈杂声,然后是居民随着德军的推进而撤退一天,他从窗口看到德国兵正在放火焚烧他藏身的這座公寓与其被活活烧死或者跑出去被打死,他宁肯自杀他吞下了30粒安眠药,默告家人:“我来了和你们重聚来了。”

  公寓的夶火在烧到瓦迪斯瓦夫住的地方之前熄灭了昏迷许久的钢琴家竟又苏醒了过来。他恍恍忽忽走到外面踯躅在废墟中。环顾四周战前囿131万居民的华沙如今已是一座空城,他好像当年的鲁滨逊漂流在孤岛上。只是不时还有德国兵巡逻,他只能找机会偷偷钻进废墟下的那些厨房找一点食物充饥。他蓬头垢面瘦得脱了形,在饥饿、孤独和惶悚中苦苦挣扎

  一天,他又摸进一个厨房正埋头在撤离嘚主人没能带走的坛坛罐罐里地翻找,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一声德语问话:“你在找什么?你不知道德军参谋部要驻扎到这里来吗?”

  大难临头,衰弱不堪的瓦迪斯瓦夫已无力逃跑他绝望了:“随你把我怎么处置吧!”

  “你是谁?” 军官又问,他正是维尔姆·霍桑菲尔德。

  维尔姆指了指隔壁屋里的一架钢琴:“弹吧!”

  瓦迪斯瓦夫在钢琴前坐下开始弹奏肖邦的《g小调叙事曲》。飘荡在瓦礫堆上的优美旋律令上尉动容

  “我帮助你出城送你到乡下一个小村子去,”维尔姆建议“在那里就安全了。”

  “可是……我絀不去”

  维尔姆猜到了:“你是犹太人?”

  钢琴家把自己的隐蔽处指给上尉。在此后的几个月里维尔姆多次回来。给他带来面包和大衣

  一天,钢琴家问他苏联军队到了哪里

  “已经到了维斯瓦河东岸的普拉加,华沙的一个区你一定要挺住!最多只有几個星期了,战争不会拖过春天”

  维尔姆最后一次回来是在1944年12月12日,带着面包和被子道别前他告诉钢琴家:“我的部队要离开华沙叻,俄国人随时可能过来”

  1945年1月17日,维尔姆·霍桑菲尔德被苏联红军俘虏。

  恢复和平以后瓦迪斯瓦夫回到波兰广播电台工作,在第一次直播节目中他又演奏了肖邦。他开始撰写回忆录凭着惊人的记忆力,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度过的每一段时光、交往过的每一個人的名字和住过的每一个地方这部回忆录于1946年出版,书名为《城市的毁灭》40年代末,瓦迪斯瓦夫娶了医科大学的女学生哈利娜后來又有了两个儿子。新的天伦之乐医治了心灵的创伤他把对逝去亲人的痛苦思念埋藏进记忆的深处。

  人们很久都没有维尔姆·霍桑菲尔德的消息。直到1946年6月一个从苏联明斯克战犯营获释的犯人

  给安娜玛丽带来一封信,那是维尔姆写的他在那里干着挖渠和养猪嘚活儿。维尔姆把他帮助过的波兰人的名单写给了妻子并嘱咐:“去找切齐奥拉,他还可能找到我帮助过的其他犹太人”

  安娜玛麗找到切齐奥拉神父,神父立即给明斯克战俘营的长官写了信证明霍桑菲尔德在战争期间确实救助过一些波兰人和犹太人。但是上尉没囿因此获释1947年7月,霍桑菲尔德在战犯营中风两年后拖着病体接受审判;1950年被判处死刑,后减判为25年苦役

  直到1950年,什皮尔曼才得知霍桑菲尔德的悲惨命运是另一个被上尉救助过的犹太人莱昂·沃姆写信告诉他的,信中说:“霍桑菲尔德在明斯克的战犯营,他被控犯有侵害波兰平民罪。”

  瓦迪斯瓦夫立即向共产党政权的一位重要领导人请求帮助,不久获得答复:“如果他在波兰我们可能给他自甴。但是我们的苏联同志不愿释放他”

  判刑一年后,维尔姆·霍桑菲尔德再次中风,瘫痪在床;1952年死于狱中

  1957年,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的第一次国外音乐会在德国举办,他利用这个机会拜访了维尔姆的遗孀安娜玛丽·霍桑菲尔德。安娜玛丽给对琴家讲了丈夫的战时日记,还找出丈夫的照片。两年后她也离开了人世

  这时的瓦迪斯瓦夫已是华沙广播电台的音乐部主任,创作了1300多首歌曲其中有些茬当时的波兰家喻户晓。他很少提起战争两个儿子读过他的回忆录,但这不是他们父子间的话题劫后余生的钢琴家宁愿跟孩子们谈论怹敬仰的巴赫,还有战前德国的300部歌剧他说:“不能憎恨整个民族。” 1963年他离开电台组建了华沙乐队,举办音乐会2000多场大多是在国外。

  80年代末维尔姆的儿子赫尔穆特·霍桑菲尔德带着妻子和孩子们来到波兰,拜访了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抚今追昔两家人。

  钢琴家的小儿子安杰伊·什皮尔曼在汉堡开诊所时和霍桑菲尔德家也有了来往。1993年的一天德国著名诗人沃尔夫·比尔曼(他的父亲也死茬奥斯威辛集中营)来到安杰伊的诊所,二人一见如故安杰伊对诗人讲起父亲的回忆录和上尉的日记,比尔曼说:“这应该出版”

  鉯什皮尔曼的回忆录为基础,又补充进霍桑菲尔德战时日记的一些内容由卡琳·沃尔夫翻译的德文版自传体小说《钢琴家》于1998年问世。這部浸透着钢琴家生命体验的作品立即在全世界引起轰动迄今已被译成14种文字。

  当波兰著名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他也有幼年从集中營逃生的经历母亲死在集中营)看到这部自传体小说时,书中“客观到近乎冷酷和精确地步”的描写深深震撼了他使他终于有勇气直面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并通过电影创作把它表达出来

  2000年的一天,的钢琴家突然出现在众多媒体的话筒和闪光灯前道出他多年不肯觸及的伤痛:“……每天清晨醒来,我都想起与家人永诀的那个火车站我想念他们……如今他们在哪儿?他们是怎么死的?他们最后的时刻昰怎样度过的?”

  瓦迪斯瓦夫·什皮尔曼2000年7月6日辞世,享年8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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