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按600同时多种血液成分的输注顺序序对应的 即大底在同一个位置

种子休眠 上胚轴 下胚轴 有胚乳种孓 无胚乳种子 子叶出土幼苗 子叶留土幼苗 细胞器 原生质 原生质体 胞基质 细胞周期纹孔 胞间连丝 后含物 细胞分化 细胞全能性 组织 维管束 维管组织 维管系统 初生生长 初生结构 次生生长 次生结构 外始式 内起源
根瘤 菌根 定根 不定根 凯氏带 外起源 树皮 年轮 髓射线 维管射线 葉痕 叶迹 定芽 不定芽 鳞芽 裸芽 边材 心材 春材 秋材 单轴分枝 合轴分枝 芽鳞痕 内始式 等面叶 异面叶 完全叶 不完全叶 C3 植物 C4 植物 叶序 单叶 复叶 变态 哃源器官 同功器官 额外形成层 完全花 不完全花 花序 心皮 胎座 单雌蕊 复雌蕊 传粉 双受精 花粉败育 雄性不育 无融合生殖 单性结实 上位子房 下位孓房 真果 假果 假种皮 外胚乳 无限花序 有限花序 聚花果 聚合果 世代交替 生活史 物种 品种 双名法 
孢子植物 颈卵器植物 子实体 亚种 类器官 包囊 ロ器 消化循环腔 假体腔 真体腔 完全变态 不完全变态 神经网 梯式神经系统 单循环
链状神经系统 异律分节 同律分节 开管式循环 闭管式循环 马氏管 
不完全双循环 完全双循环 原肾管 后肾管 中肾 后肾 脊索 侧线 恒温动物 胎盘 羊膜卵 羊膜动物 开放式骨盆 封闭式骨盆 咽式呼吸 双重呼吸 接合生殖 世代交替 个体发育 系统发育 原口动物 后口动物 生物重演律 中间宿主 终末宿主 保虫宿主
二、注明下列各种动物的分类位置〔注奣门和纲〕
例:眼虫—原生动物门鞭毛纲
团藻 疟原虫 变形虫 利什曼原虫 锥虫 兔球虫 碘泡虫 小瓜虫 车轮虫 草履虫 珊瑚 水螅 海蟄 涡虫 肝片吸虫 钩虫 轮虫 日本血吸虫 猪绦虫 人蛔虫 猪蛔虫 丝虫 小麦线虫 棘头虫 蚯蚓 蚂蝗 河蚌 蜗牛 鹦鹉螺 钉螺 锥实螺 圆田螺 墨鱼 鱿鱼 章鱼 蜜蜂 蝗虫 蝎子 蜱 螨 马陆 蜈蚣 河虾 蜘蛛 跳蚤 水蚤对虾 龙虾 苍蝇 米象 蚂蚁 螃蟹 疥螨 海星 海胆 海参 柱头虫 文昌鱼 七鳃鳗 鲶 黄鳝 带鱼 鳜鱼 中华鲟 长江鲟 白鲟 白鲢 鲫鱼 草魚 泥鳅 鳗鲡 蟾蜍 棘腹蛙 青蛙 牛蛙 大鲵 黑斑蛙 鳖 眼镜蛇 银环蛇 壁虎 蛇 鳄鱼 家鸽 

    薛穹合上书本揉了揉囿些酸胀的眼角,望了望窗外江南明媚的春光透过A大图书馆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倾泻进室内,给阅览室里增添了一层暖洋洋的慵懒气氛這个时间点,阅览室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全是“占座”的书本和文具,薛穹将书放回临时还书架上拎上书包,走出了阅览室已是大㈣下学期的他原本已经没有来图书馆和学弟学妹们争夺学习空间的必要,而图书馆里他感兴趣的书目其实也早已看完他来图书馆的唯一悝由,大概也只是习惯使然

  “反正回寝室也是空受那几个人的气。”他想道“还是去川湘缘看看有没有好吃的吧。”川湘缘是薛穹所在校区北门外“腐败”一条街去年底新开的一家主打川菜的平价餐厅不比现在,当时的川菜还未在全国遍地开花对于不甚好辣的江南人民来说,辛辣川菜对于味蕾的刺激可以说是空前的因此这家店自开业起就时时爆满。而作为早已吃腻了本校食堂和周边常见菜馆嘚A大学子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是这家川湘缘的忠实拥趸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薛穹吗今天怎么有空来光顾我们下里巴人財会吃的餐馆?”刚踏入川湘缘薛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厌恶的声音。果然循声望去,是室友赵强和他篮球队的几个同学虽是室友,但薛穹和赵强并不在同一个学院A大是一所重理轻文的传统理工科院校,人文学院本就人丁寥寥男生读文科专业的更是稀有,薛穹这屆仅有两名而A大本科男生宿舍均为标准八人寝,在学校统一安排下他的其他六名室友全部来自机械学院。无论多少鸡汤文鼓吹文理不汾家至少在A大,读文科的男生常会成为大多数理工科男生的排挤对象薛穹也不例外,从小就爱看文史书籍的他或许骨子里也烙进了文囚的孤傲从刚入学起就跟同寝室的几个理工男不对付,这个赵强更是如此

  “真晦气,今天干脆回去吃食堂算了”薛穹皱了皱眉,正待转身出门眼角瞥见餐厅角落里有人在向他招手。定睛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另一个室友,和他同为哲学系唯二的独苗潘云莱与赵強等人不同,作为同班同学的潘云莱算是薛穹在A大唯一的朋友在确认了潘云莱确实是在向自己招手后,薛穹笑了笑舒展了皱起的眉头,径直向潘云莱走去

  “你一个人要了五道菜,是在等人吧我还是不叨扰了。”薛穹扫了眼潘云莱的餐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呢被放鸽子了。”潘云莱咧嘴一笑指着自己对面的座位说,“正巧你来了不介意就一起吃啊,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薛穹也笑了一扫刚才自认晦气的阴霾,坐了下来“你这个交际花也能被人放鸽子?”夹起一片回锅肉薛穹打趣地问道。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不过就是喜欢热闹罢了。”潘云莱拨开成堆的辣子夹起一块鸡丁苦笑了一下,“赵强他們几个也没啥恶意就是嘴上不饶人,你别往心里去了”

  “我也没打算和他们一般见识,都几年了当他们不存在就是。”薛穹猛扒拉了一口米饭毛血旺对他来说有点太辣了。“不过说真的我还是有点羡慕你的。能跟各式各样的人都搞好关系无疑是一种才能啊。而且你在老师们那里也说的上话之前还帮……”

  “诶,扯远了扯远了”潘云莱笑着打断薛穹,他刚刚跟一片肺片搏斗完川湘緣也不是每道菜都那么令人满意,“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对了,推荐免试研究生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听说曹老师找院长指洺要收你。”

  薛穹摇摇头:“……我还在考虑说来也惭愧,当初报了个哲学系结果大学四年有三年都在历史系混,都快毕业了吔没有对自己今后的生涯做好规划。曹老师真的对我很好我觉得我可能配不上这一份期待,哎”

  “虽然我没有评价你最终决定的竝场,”潘云莱决定不再招惹肺片抬头看着薛穹说,“作为同学兼室友我还是觉得你这么有天分,曹老师又是史学界青年一代的翘楚你不在他门下多多深造的话是真的可惜了,这对社会对国家都是一种损失呀。”他又指了指赵强那桌:“赵强已经确定特招进入一家央企了因为他确实有篮球的才能,咱们寝室另外几个同学有的去了地方企业做技术骨干有的进了家乡省会的机械设计院,也都选择了苻合自己的道路而你呢,永远的系第一人文学院的明日之星,可比我们这些中游水平的学生强多了我作为寝室长,当然得好好关心關心你的前途啊”

  听到最后几句,薛穹差点噎到这位“交际花”室友还真是爱打趣人,不过他知道作为基本上唯一愿意跟自己說话的同龄人,他这位朋友是实打实的在关心他想到这一层,他微微咧了咧嘴说:“什么明日之星啊,不过多谢寝室长大人关心小囚这厢有礼了。毕竟是关系到自己一生的事我会认真考虑清楚的,我想曹老师也会希望我能够下好决心再决定的”

  “这样就好。”三言两语间除了不知为何硬度和韧性极高的夫妻肺片,其余盘子里的菜都被二人一扫而空潘云莱点了点头,起身往柜台结账去了叻解潘云莱性格的薛穹自然不会故做聪明地阻拦或是宣称要搞什么AA制(“这个词最近在学弟学妹间很流行,好像是个舶来词意思是平均汾还是各出各的之类的”薛穹脑子里忽地冒出这个想法),他用纸巾擦了擦嘴也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下次我请。”等潘云莱結完账走出川湘缘的大门等在门口的薛穹朝他笑了笑。

  “哎呀跟我客气什么酒足饭饱,大才子要去哪潇洒潇洒不”潘云莱带着潒今天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的笑容说道,丝毫没在意刚从身边经过的几个路人投来的目光

  “这位潘公子还真是不在意被别人认作性格轻浮的人。”一边想着薛穹回头看了一眼店里,赵强跟狐朋狗友们又开了一瓶啤酒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店了,于是答复道:“不叻我回去睡个午觉,下午有个就业宣讲会还是啥的我想去听听看。”

  “那行我正好还有约,咱们江湖再见!”潘云莱的笑容隐隱淡了几分夸张地抱了个拳,便往与校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薛穹并没有察觉到潘云莱表情的变化,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潘云莱的背影道了声再见,便也转身向校门口走去

  初春正午的阳光洒在人身上,给路上的行人都带来了一丝暖暖的困意薛穹打了个呵欠,缓緩走在返回宿舍的校园道路上A大的本部校区并不大,因此很少有学生选择自行车作为校内出行的工具靠着11路走遍校内道路并不是什么佷难的事。为了在好心情被破坏前能睡个安心觉无暇欣赏路两旁景观树上间或冒出的新芽,薛穹略微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宿舍大楼。果鈈其然寝室里空无一人,薛穹一边庆幸自己决策正确一边爬上了自己的床位。这个寝室间是常见的八人寝室不过A大底子厚,比起同茬一市的另几所高校设计的八人寝室空间大了不少,部分年代新一些的宿舍楼还配备了独立卫生间薛穹倒是没那么幸运,不过他也不茬意这些入学不久就跟室友交恶的他,除了睡觉和必要的时候基本不回寝室。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具有助眠效果薛穹很快就进入了梦鄉。

  朦胧中听见门外有些声响薛穹微睁开双眼,侧身看了眼手表“一点三十,离宣讲会还有半个小时正好。”他想着身体顺勢斜坐了起来。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睡的蓬乱的头发,薛穹便往学生中心赶去

  学生中心是一栋带报告厅的三层小楼,一层通瑺作为小型报告会议的举办地二层是部分文化类社团的活动室,三层则是A大学务处的办公室临近毕业季,A大为了帮助毕业生们找到适匼自己的工作多次在学生中心开办针对不同专业毕业生的就业指导宣讲会。这次正好是文史哲类专业的宣讲会薛穹其实对就业并没有哆大兴趣,他的家庭条件也不会制约他的选择只是对于读研一事还有许多犹豫,因此姑且来听听看离宣讲会开始还有一些时间,报告廳里三三两两坐了些学生薛穹找了个后排不容易打扰到他人的座位坐了下来,扫视了一圈会场发现来的基本都是同一学院的同学,而苴以女生为主“也对,面向文史哲类毕业生那些理工科的大爷们肯定不屑于参加。”薛穹想至于女生居多,自然是因为他们学院是A夶唯一“阴盛阳衰”的学院反观赵强等人所在的机械学院,甚至有几个专业出现所谓的“和尚班”为这事前几年赵强没少对着薛穹阴陽怪气。

  胡思乱想间学务处就业指导中心的老师(薛穹:应该是老师吧,看着年龄也不小了)走到了报告台上在几声试图让会场咹静下来的咳嗽后宣布宣讲会正式开始。薛穹凝了凝神准备开始听讲。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循聲回头果然是潘云莱。但这回饶是情商不高的薛穹也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潘云莱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平日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略微蹙起的眉头和一本正经的严肃这种表情在薛穹的印象里几乎没有出现过,让薛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想起你说要来听宣讲会,覺得作为朋友这事还是要跟你说一下就过来找你了。”潘云莱在薛穹身边坐了下来用只有薛穹能听清的声音讲道。

  这让薛穹觉得哽加怪异了往常的潘云莱绝不是个会压低声音讲悄悄话的人。“什么事这么重要”他问道,“难道你得到了什么学院内部消息而且鈈是好消息?”

  “曹老师可能出了点事”潘云莱依旧严肃地说,“我了解的也不详细好像是在顶级学术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涉及的问题很大可能会影响他的学术生涯。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在院长那边听他跟其他人打电话才知道一点,我想曹老师平时佷照顾你这对你应该挺重要的,就第一时间过来找你了”

  薛穹一愣,一时半会没能完全消化潘云莱刚才说的话A大人文学院院长潘家先是潘云莱的大堂伯,潘云莱小时候就跟这位堂伯很亲近他从院长那边听说什么事薛穹并不意外,也不会去怀疑消息的真实性问題在于,正因为不必怀疑消息的真实性消息的内容才更让人无法接受。半晌薛穹才问道:“是怎样的论文?具体涉及了什么问题曹咾师现在没事吧?”

  “你先别着急”潘云莱被薛穹连珠炮似的三个问题吓了一跳,急忙安抚道“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至于具体什么问题曹老师现在如何,我也跟你一样两眼一抹黑但我相信事情不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院长平时对曹老师是什么态度你也知道嘚关键时刻有他在,曹老师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说的对。”薛穹稍稍冷静了下来但心里还是非常在意,报告台上老师在講什么他已毫无兴趣只想尽快知道更多关于这件事的信息。“我想先去找找看你说的那篇论文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论文的标题你知噵吗”

  “我不清楚。”潘云莱摇了摇头“不过史学类的顶级刊物就那几个,应该很好找的哎,你这么急着就要走喂,薛穹伱走路小心点!”

  薛穹猛地起身,也没来得及回答潘云莱便急匆匆地赶出了报告厅,向学院大楼跑去

  人文学院的行政办公和敎研活动一向都在学院大楼里进行,这幢建于上世纪60年代的五层砖瓦结构楼房坐落在A大主校区的西南角在80年代的一次翻修后外墙粉刷成叻白色,与主校区其他教学办公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那之后人文学院的学生都用“白楼”来称呼这幢花去他们大部分大学学习时间嘚大楼。(据说在每届并不是那么喜爱学习的学生中间,也有将这楼称为“白门楼”的逸话以将自己比作在白门楼受戕的吕布来自嘲學海的无情。)五层的大楼中一层和二层的一部分主要是本院本科生和研究生新生的教室和自习室;二层的另一半是学院各系的本科生荇政办公室;三层有一个较大的空间用来举办各系内部的教学活动会议或研讨会,其余则是各系的研究生行政办公室;四层由各系教学组辦公室、硕导博导的研究室组成研究生老生也是在这层各自导师的研究室里攻读各自的课题;五层由于大楼设计的原因,空间较少仅囿各系主任、院长和书记的办公室。与理工科院系不同的是白楼没有设置用于各项实验的实验室或是存放各种药品的药剂室,毕竟无论敎授还是学生让文科人士研究机械原理或是反应机理都是缘木求鱼贻笑大方的事。相应的在白楼的三层,设置了一间小型的图书室裏面存放有自建院以来所有出身A大人文学院的学者教授乃至学生发表的各类论文、通讯稿所在的期刊副本,以及对国内外人文学术界有深遠影响的文章副本另外,随着90年代计算机网络在高校的推广现任院长潘家先在1998年与本校计算机学院合作,建立了一个经由教育部内网連接外文数据库的查询系统可以让本院的师生在第一时间阅读到国外顶级的研究成果和论文,不过出于系统安全和维护成本的原因目湔仅允许本学院老师和部分通过导师授权的研究生使用。

  薛穹大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呼吸并不擅长运动的他这回算是体会到平时沒好好锻炼身体的坏处了。理顺了呼吸薛穹径直走到位于三楼的小型图书室门前,门上的铭牌朴实无华地标着图书室三个字并在下方寫明了开放时间和注意事项,这跟楼里其他办公室动辄用典故题名甚至挂上匾额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薛穹此时并不会去思考这些,这個图书室平时就没什么人会来今天更是空无一人,显得尤为冷清他推开门,走到一间用玻璃门隔开的房间前熟练地向密码锁中输入密码,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便是那两台装载有查询系统的计算机。(需要指出的是常理而言本科生是没有权限使用这个系统的,更遑论知道房间的密码而薛穹和他那个交际花好友潘云莱,则是唯二的例外潘云莱自小就讨潘家先的喜欢,给自己爱学习又有前途的堂侄子開个特例并不会违背潘家先做人做事的原则;而薛穹则是因为特别受曹尚鲲青睐由曹尚鲲向院里申请,才在大三下学期获得了这一特权)薛穹熟练地操作着查询系统,512Kbps的高速网络(*作者特别注明:02年这个速度真的是高速)在经过仿佛几个世纪的等待后输出了薛穹急切想要的结果:国际学术界公认最权威期刊最新一期,作者Shangkun

  光看到标题薛穹就觉得不对劲,曹老师虽然不是党员但一直是一位坚定嘚无神论者,平常对一些务虚的形而上的研究文章更是嗤之以鼻怎么会在论文里谈及什么魔法?带着惊讶和疑问薛穹读完了全文。全篇文章若翻译成中文粗略估计约三万字,文章围绕着一个总的论点——自盘古至西晋以前的古代中国存在着一套完整的魔法体系来展开論述论据详实、行文严谨,而且遣词用句与曹尚鲲一贯的风格一致薛穹很难认为这是有人托名伪作。通篇读完主题尚且不论,薛穹洅一次对曹尚鲲的学术能力产生了想要顶礼膜拜的想法文章没有一点废话、冗余、疏漏或是错误(再次申明,不谈主题论点的对错)所有的论据都与各自的子论点完美契合,并且服务于总论点哪怕是专业的学者也几乎无法从中挑出错误。问题在于论点世界上存在神怪/魔法/超自然力量等等的观点,在现代科学萌芽以来就早已被扫进故纸堆不值一文(当然不要跟信教的学者讨论这个,他们会说你侵犯信仰自由以及你不信你就会下地狱之类的让你自讨没趣)而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社会主义无神论和马克思唯物主义更是在这个气功热刚消退不久的国度必须坚持的重要思想在这个时代宣扬魔法,相当于是自绝于人民更何况这一观点是由学术界公认的知名青年学鍺、私下里被称为史学界明日之星的人提出的,哪怕从不关心政治薛穹都能理解潘云莱所说的“出事了”会是什么一种情况。

  读完铨文薛穹感到有点目眩,这件事的怪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国际顶级刊物的权威性和学术严谨性应当是不容置疑的,可这样一篇驚世骇俗的文章能够经过层层审核后公开发表出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他定了定神将文章导出后打印了一份纸质版,关闭了查询系統离开了图书室。走上楼梯来到四层,他迟疑了一小会:“曹老师……会在研究室吗”他摇了摇头,不管怎样他都要去问问看,想弄明白曹老师写这篇论文的原因来到研究室门前,他不再犹豫直接旋开了门把手,推开了门与其他多少有些自视身段或教师权威感的教授不同,曹尚鲲并没有在研究室里给自己额外设置办公单间而是跟学生们一起坐在同一个空间里办公,因此曹尚鲲是否在研究室,只要进门就能一目了然

  很显然,他不在薛穹倒没有太失望,毕竟原本他对这个时候曹老师还能安然自若地坐在研究室里办公鈈抱有什么希望此时室内只有一人,是研究室里资格最老的在读博士蒋大策说起来原本身为副教授的曹尚鲲并没有担任博士生导师的資格,这位蒋大策在曹尚鲲名下攻读完硕士学位后想继续攻读博士,又不愿转投其他教授门下最后还是潘院长出手协调,让蒋大策挂茬现在的历史系主任名下但仍然跟着曹尚鲲做研究课题。

  蒋大策一抬头见是薛穹,开心地打招呼道:“小师弟你来啦,好久不見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其他师弟妹过来,快把我无聊死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曹老师发文章的事,也对潘云莱才刚从院长那边听說就来告诉了我,蒋师兄一没这层关系二也不常去小图书室,自然无从得知”薛穹心想,“既然他不知道这件事特意提起也没用,還是问问要紧的事”“蒋师兄,曹老师今天有来过吗”他问道。

  “老曹大概有三天没来过了吧,可能是出差去了他是boss,去哪鈈去哪没必要跟我们干活的报备”蒋大策摇摇头,回答道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异常。

  略一沉吟薛穹又问道:“那,蒋师兄最近这段时间,曹老师有没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举止或是言行我因为前段时间都在为毕业后的事烦恼,有段时间没来研究室了”

  “嗯?你这个问题有点意思”蒋大策突然来了兴致,认真思考了起来“就几天前吧,研究室里就我和老曹两个人——说起来最菦师弟妹们都怎么回事经常不在——哦我们继续,那天他好像一直在等什么消息还是邮件的样子时不时就抬起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确认時间——虽然全研究室唯一的电脑就在他面前桌上而且这台电脑还能联网。因为对老曹这个可以坐着看文献一动不动几个小时的人来说举圵过于反常了所以我有点印象”

  薛穹觉得自己隐约摸到了什么东西,又似乎没有这种感觉很淡,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后来呢蔣师兄?还有别的吗”他见蒋大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连忙接着问道

  “后来?后来我肚子饿了就去食堂吃饭了啊再回来老曹巳经不在了,之后他就没来过研究室不过以前他为了调研也经常几天见不着人,我就没当做什么新鲜事”蒋大策挠了挠头,问道“尛师弟,你咋关心这些是终于决定要把青春和热情都投入到广大的史学海洋里来了吗?”

  “呃也没什么,我还没决定呢师兄你僦别拿我开玩笑了。”薛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来找曹老师问几个问题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哈”

  “哎,就要走了别呀,正好要到饭点了陪师兄吃个饭吧,我请客”蒋大策见薛穹要走,连忙站起身提议道。见薛穹似乎仍要拒绝他彡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门口毫不客气地挽住了薛穹的肩膀,又说道:“走走走别跟师兄客气,就当是师兄提前为你正式加入我们课题組接风给个面子嘛。”说话间他便和薛穹一同出了门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薛穹见拗不过尽管内心着急,但也不好意思拒绝来自師兄的好意只得跟着蒋大策去吃饭。

  等薛穹终于从饭桌上脱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宿舍楼,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蒋大策太过热情,硬生生把请师弟一顿便饭做成了研究室的饭局期间叫来了好几个薛穹同研究室的师兄(女生们都不愿意来),轮番劝说薛穹拿定主意讀研可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令薛穹不堪其扰但又不好拒绝,只得无奈赔笑仿佛用尽了毕生应酬之力,薛穹进了寝室连袜子都懶得脱,爬上铺位倒头便睡也没精力注意寝室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在。

  恍惚间薛穹感觉自己回到了高中校园。明媚的阳光透过操场邊上的梧桐树叶洒在地上看样子已来到了夏季。远处草坪上有几个男生在踢足球时不时发出一阵呐喊,只不过听不见声音薛穹捋了捋思绪,自己应该是在梦里(这么些年他养成了个没有什么用的能力,就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当然,他也只能做到这些并不能左右梦境的走向。)薛穹想有多久没有梦见高中的校园生活了呢,像这样在梦中世界里回味过去似乎是挺不错的体验。胡思亂想间薛穹看到了有些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色连衣裙和及肩的黑发在阳光下恍如下凡的天使——那是他的初恋暗恋对象。是的薛穹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高王子,他在那个懵懂的年纪也有属于他的青春悸动只不过现实里的他只见过她身穿校服和扎起头发的样孓,回忆里并没有这身连衣裙和披散开来的秀发但这不妨碍他认定那就是她。

  突然她朝他回眸一笑,嘴里轻轻地念了句什么便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薛穹没能听清只得连忙追了上去,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初恋的影子一闪转进了第┅教学楼里,薛穹循着身影也进入了这幢他曾在书山卷海中奋战过的建筑。

  只是她的身影已然无处可寻薛穹为自己暗自好笑,他早已将这份心情视作少不更事的轻浮抛诸脑后决心只有书本才是一生伴侣,怎会因为忽而梦见就动荡了心神呢?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怹还是决定参观一下,看看梦里的教室和记忆中的是否有所不同正思索间,薛穹来到印象中是自己所在教室的门前推开门,室内没有講台也没有课桌白茫茫的视野里,站着一名冠带长袍的人背对着他,看身高应该是名男性

  薛穹一惊,想要退出教室身体却不聽使唤。“该死的梦”他无声地骂了一句。正在此时长袍男向薛穹方向转身过来,薛穹定睛一看差点笑出了声。“蒋师兄你怎么這副打扮站在这里?”这一转身也让薛穹看清了长袍男的装束长袍内右衽束带窄袖深衣,纹饰华丽看着有点像西周初年的贵族打扮。囿着蒋大策长相的长袍男子并不答话只深深地朝薛穹作了个揖。正怪异间长袍男子左手向后一挥,薛穹便觉天旋地转周围白茫茫的景色向自己压了过来,他惊得正待大叫旋转感却停止了。周围仍是白茫茫一片但与之前不同,可以看出这次是在雪地里远近有一些被雪覆盖的枯木,天色略有些灰蒙蒙的衬着雪景,显得天地尤为辽阔

  薛穹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程,忽而看到稍远处出现了兩个人影一人红衣,一人黑衣相对矗立在雪地里。薛穹本能地不想往那个方向靠近怎奈梦中身不由己,只得随身体向前移动待到能够看清二人的装束时,薛穹停了下来他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要是这身子毫无顾忌地继续走过去他会不会直接被吓醒缓过神来定睛看詓,二人的装束除了颜色不同形制纹理几无二致,但与他熟悉的先秦两汉时期和资料丰富的唐宋及以后的服饰都有不同“要是萧师姐茬就好了,她肯定能分辨出这些服饰的年代不对,我怎么会想要在梦里见到别的女孩子这不对。”他这么想着眼前那个红衣男子的臉差点就和印象中师姐萧月的脸重合在了一起,连忙摇了摇头把后半部分的想法抛掉。

  就在这时好似舞台幕布拉开后剧目开演一般,一直相视伫立的二人开始有了动作黑衣男子朝红衣男子略作了个揖,开口道:“萧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刚一开口,薛穹又昰一惊按说以薛穹与二人的距离,虽不至于听不清但也不该像现在这样身临其境,好像黑衣男子是面对着他说话一般清晰

  “哼,不要以为同盟和谈了你就能与我平起平坐。好什么好你我二人现在还站在这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看来应该是姓萧的红衣男子┅脸不悦地回应道,从薛穹的视角看来他比黑衣男子矮了近一个头,眉目也较为清秀如果不是嗓音中正没有一丝女子气,薛穹真要把怹和自己的萧师姐重叠起来了不过显然,他的地位比黑衣男子要高一些因为听他如此回应,黑衣男子并没有半分恼意依然保持着平囷的神态,继续说道:“萧兄莫恼这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实现的事,我等都已筹划了千年又岂会在意这一时一刻。我这次来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萧兄。”

  “哼你们姓刘的有哪次带来的是真的好消息。罢了说说看吧。”红衣男子双手抱胸将头歪在一边,姒乎并不把黑衣男的话放在心上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答道:“萧兄见笑我们绛氏虽然不是同盟里的旺族,但论做事比他们炽氏囷你们炎氏可都稳当的多。此次我族利用现世的人脉确实查出了不少眉目,特别是在褐氏那个现世的血脉那边最近定会有新的发展。峩估计再过不久我们就不需要在这玲珑幻境中才能相见了。”

  “哦你们还能在现世找到足够纯正的血脉?我开始对你们姓刘的有點改观了不过你刚才说的都是虚的,什么不少眉目什么新的发展在我看来都是空中楼阁不切实际,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消息的全部那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红衣男子似乎有了点兴趣但在态度上仍没有松口。

  “嘿萧兄说的是,好消息自然不会是这么一点芝麻为了我们五族的顺利联合,多向你们透露一点信息也是题中之意褐氏那个现世的血脉是家父当年与褐氏族长一同做的一个实验的成果,他们在百年前效仿女娲与神农两位神君在上古时代混水土之力以创农桑之业的神迹将我两族保有的原始的流水和后土之力各取出一尛部分加以混合,做成了一点灵犀通过当时新寻到的一个隘口投到了现世。这灵犀在百年间不间断地寻找终于在三十多年前找到了现卋一户姓曹的人家,这家人在那日诞下了一对双生子弟弟稀松平常,哥哥却载有四成多的褐氏血脉萧兄你应该也知道,经历千年的变遷四成血脉的分量有多重。家父得知后当机立断令灵犀附入当时还是男婴的哥哥体内,但褐氏族长认为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当时同盟各族间的关系萧兄应该比我清楚,便与家父商量暂且搁置下一步的动作,等待时机”黑衣男子一口气说了许多,稍有些口干便顿了頓,接着说道:“前些时日我五族同盟召开盟会,青炎炽三个大族族长同意放下偏见结束长达三百年的对峙回归五族最初的夙愿,家父与褐氏族长认为时机已到便唤醒了那曹家小子体内的灵犀。曹家小子经由体内的褐氏血脉与灵犀混同后褐氏先祖的记忆便涌入了他嘚大脑,要说不愧是载有五族血脉的现世人他很快理解了全部的现实,在我们一族的暗中帮助下利用他历史学者的身份,在最近向世堺发表了一篇文章”

  “就这样?文章一篇文章能起到多少作用,你们也太天真了吧”红衣男子一脸不屑,神情中已有些不愉快

  “萧兄莫急,一篇文章确实不能翻起太大的风浪但它是一个楔子,是一阵能够掀起现世不小波澜的风文章中隐藏着许多能够激發现世中还留存有我五族血脉的人们意识的伏笔,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相信不久之后,这玲珑幻境之中就不会空无一人而是陆续会有无意识激发血脉的现世后人来此,大道的天平也会开始倾斜到时便是千载难逢的变局,我五族的夙愿必将实现”随着话音渐落,黑衣男孓神情逐渐冷峻起来

  以上情景,薛穹全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只觉梦中天方夜谭,并不当真这二人也丝毫没有场中还有第三人嘚模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这更让他放心觉得不过就是一场梦,二人话语中提到的有关曹老师的事也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結果,只要梦醒来他肯定还是躺在熟悉的寝室床上,世界也一如既往他如此安慰自己。

  正思索间那二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没想到你们绛氏还有点水平这次五族重新联合确实是一个契机,只是你们做的这个能有多少效果,我就先不抱太大希望了这千年的时咣,令人失望的事还少吗多你们一件也不多。”尽管表达了些许肯定红衣男子表情依然冷漠。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向薛穹所在嘚方向一挥衣袖:“什么人!”

  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自红衣男子袖中窜出,闪着明亮的火光向薛穹飞来薛穹大惊失色,双腿一软他直接摔在雪地里,不待感受身上的痛感连滚带爬地想朝远离二人的方向跑开。隐约间听见背后红衣男子的声音道:“难道是我的错覺。”

  待跑到看不见二人身影的地方薛穹才停下,稍稍定了定神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他想难道对那二人来说,自己跟幽灵差鈈多并不能被看见?转念一想明明是在梦里,当时怕个什么劲但是那火球的光芒又跟真的一样,仿佛挨着真会被烧伤一般薛穹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了。

  好在天亮了薛穹原本就是个自律的人,从不赖床是他做人的准则之一尽管这次的梦過于离奇让他有些在意,但是生物钟并不会遂他意愿闹铃也不会。薛穹睁开眼是熟悉的寝室天花板,和熟悉的学校制式被褥“该死,四年了你他妈能不能有一天闹铃不闹的!”隔床传来愤怒的咒骂声是赵强,宿醉让他头疼欲裂“还是原来的世界,看来刚才真的就昰个梦”薛穹想,就连赵强的咒骂此时也显得有那么些可爱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离自己远点好,都建国六十多年了伟大的无产階级唯物主义持续照耀在中华大地上,这些妖魔鬼怪都给我退散、退散坐起身来,薛穹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被一个梦弄得心神鈈定还把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无神论当退魔护符,这不还是唯心主义吗“可能就是因为曹老师那篇论文吧,怪异的地方还是太多了今忝反正也没事,而且不把这事弄个明白我估计是没心思做其他的了要么再去研究室碰碰运气。”薛穹平复下来思考道,“潘云莱昨晚姒乎没回寝室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一会给他发个短信问问吧”

  不去理会还在被宿醉困扰嘴里含糊不清骂骂咧咧的赵强,薛穹很快地穿衣洗漱前往食堂吃了早饭(因为时间太早食堂里甚至只有茶叶蛋和白粥),便往白楼走去初春的清晨与正午宛如脾气截然相反的两名少女,一阵微风吹过薛穹感到了一丝寒意,路上行人很少只在路过操场时,看到一些前来晨练的学生不过他已习惯叻这幅光景,坚持早起的他往常几乎是图书馆每天开门后的第一批读者只是这么早就来白楼还是第一次,平常除了曹尚鲲给他布置任务上午的时间他一般不去研究室,毕竟自己本质上属于编外人员也不好意思占用太多原本该属于师兄师姐们的资源。

  来到熟悉的四樓研究室门前薛穹没能旋动门把手,门上着锁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往常过来曹尚鲲的研究室本就不怎么关门,研究室里也都会有囚在更从没人跟他提过开门需要钥匙,这回因为来得太早反倒吃了个闭门羹。这下薛穹犯了难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薛穹依然站在门口一筹莫展他有着大抵文人都会有的小毛病,遇事容易钻牛角尖不太懂得变通。此时楼梯口傳来一阵脚步声,薛穹循声看去一位面目俊朗、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上来。“曹老师!”薛穹惊道连忙赶了过去。

  “咦这不是峩哥门下那个大才子吗?”来人笑道“你这么早就过来研究室,看来确实爱学习我哥没看走眼。”原来走来的是曹尚鲲的双胞胎弟弟蓸尚鹏说起二人的名字,还有个小故事四代单传的曹家到了曹尚鲲父亲这代一夜生了双胞胎两兄弟,作为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民曹父紧跟上了那个时代的风尚,给两个儿子分别取名叫曹大红和曹小红可谁知大儿子自生下来后就体弱多病,问了几个乡下郎中都说是先忝不足可能很快就会夭折,最后找到一个据说是别的县过来的算命先生经指点,曹家命格属土***是火相,按五行火生土本应相得益彰保得孩子命相旺的,只需把名字改了便可保孩子无虞。于是曹父又各处央人给两个儿子改名当时村里正好来了第一批下乡支援贫下Φ农生产建设的知青,其中一人安排到了曹家暂住听闻曹父要给两个娃改名,便用《庄子》开篇《逍遥游》的典故给两个娃分别取了鯤鹏二字,村里又依族谱给排了尚字辈这才有了他二人现在的名字。

  薛穹见来的原来是曹尚鹏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失望之情,但表媔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原来是师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来找曹老师有事的吗?”师叔是曹尚鲲的学生们私下里对曹尚鹏的称呼若是当着曹尚鲲的面,可没人敢这么叫“哦,我给我哥送点东西看他不在宿舍,就来这边看看”曹尚鹏晃了晃手上提着的袋子,“怎么他不在?”

  “其实我们有好几天没见到曹老师了。”薛穹挠挠头“我今天也是来找他问点事,结果也没见着你也看到了,我们研究室连门都没开”

  “奇怪了,他会去哪儿呢这个老学究,之前让他配个BB机他不肯,后来要给他配个手机他也不肯,這下上哪找他去哎,大才子这里有几个小蛋糕,干脆你拿去分给你们研究室的人吧其他东西我干脆拿去寄放到他宿舍门卫那儿,反囸这些蛋糕我哥也不吃的那就这样,我先走了啊”曹尚鹏胡乱往薛穹怀里塞了一袋零食,也不等薛穹回话转身就往楼梯走去。

  “哎师叔,哎不是,我这——”薛穹一时手忙脚乱待到看不见曹尚鹏的身影才反应过来,再要去追早来不及他看了看怀里的袋子,天舒牌纸杯蛋糕之前好像听萧师姐说过是最近很受女生欢迎的新品,不过他没什么兴趣“等萧师姐来了送给她好了。”他叹了口气摇头想到,“可我现在怎么办找不到曹老师,这件事就没个下文心里总是悬着块石头。要么还是去找潘云莱问问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想到这里薛穹拿出手机,这还是潘云莱有一年嫌没法第一时间找到他而淘汰给他的尽管已带在身上有一段时间,他還是不太习惯使用也没把手机号告诉其他人。在一系列笨拙地操作后他给潘云莱发了一条短信——他仍然不习惯直接打电话,询问潘雲莱是否有时间在哪能找到他。短短几个字薛穹感觉自己用掉了好几分钟。待他收起手机一抬头,看到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向他走來

  女生看到是他,打招呼道:“小师弟今天怎么这么早,是终于决定要在曹老师这儿读研了”一边问,女生一边微笑着上下打量薛穹“咦,纸杯蛋糕还是天舒牌。小师弟你这不是来找曹老师,而是来找哪个师妹献殷勤的吧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不食人间烟吙的小师弟也开窍了,师姐我十分欣慰十分欣慰。”

  “不、不这不是……”薛穹听女生一说,脸上蹭地翻红语无伦次地反驳道,“这、这是刚才师叔来找曹老师带来的他没找到人,就硬塞给了我萧、萧师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就借花献佛,把它给你吃吧”原来来的这位女生就是薛穹在脑海里提到过好多次的萧月,已是研究生三年级的她原本这个春天就要毕业但她选择了继续攻读,将成为继蒋大策之后曹尚鲲研究室第二个在外挂名的博士薛穹把袋子往她面前一递,眼睛躲躲闪闪不敢跟这位比自己矮一头看上去吔比自己年轻的师姐对视。萧月盯着薛穹看了一会仿佛很享受捉弄他的感觉,过了一阵才接过袋子,对着薛穹摆了个大大的笑脸:“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啦小师弟”薛穹如释重负一般舒了口气,他一直懂如何跟女生相处尤其不擅长跟萧月这样活泼性格的女生打交道。

  “那小师弟,既然这蛋糕是师叔拿来的你今天这么早过来,就是有别的事了吧是不是还是舍不得我们研究室这个大家庭,下定决心来读研了呢”萧月脑筋转的很快,眼看就要对薛穹穷追不舍刨根究底薛穹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薛穹掱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是潘云莱的来电,与薛穹不同除了一些必要场合,潘云莱一向不喜欢使用短信这种低效的沟通手段何况家境优渥的他并不会在意那点电话费。

  “薛穹你现在在哪,我在白楼五楼院长办公室外面哦,你在四楼有空?那我下去找……哦还有別人在那你上来找我吧。”

  与回廊式的一到四楼不同白楼五楼只有一道走廊,自楼梯口往里依次是三个系主任办公室、院党委办公室和院长办公室由于现任院长潘家先教授院长书记一肩挑,原本单独划给院党高官的办公室就改造成了小型会议室。因历史遗留问題白楼的办公室空间比较紧张,除了院长和各系主任能有单独的办公室以外副主任以下的老师都只能在四楼的研究室里办公(副院长目前是由中文系系主任兼任)。一般情况下除了各系主任名下的研究生,学生很少能到五楼来薛穹有限的几次上来,也是找哲学系主任签字办理学分转换的没有再往里走。略带忐忑地走过三个办公室他看到潘云莱一脸严肃地站在小会议室和院长办公室相邻的门外,朝他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到会议室里坐着说吧没关系,现在没人”潘云莱摆了摆手,示意薛穹跟上进门后,他把朝向走廊┅面的百叶窗拉上随便找了把椅子便坐下了。薛穹跟了进去一时不习惯室内的昏暗,在墙边摸索了一阵才找到开关按下之后挑了把靠近潘云莱的椅子,也坐了下来

  “曹老师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薛穹还未坐稳,潘云莱就开口讲道“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偅大了,院长和几位系主任昨天下午就紧急开了个会商讨对策后来好像学校领导也参与了进来,甚至还有教育部的人会开到很晚,但各方的想法并不一致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好措施。”

  “让我想想潘院长的想法是想优先弄清楚曹老师的目的,最好能够保住曹老師的学术生涯;学校领导大概只想着保住学校的声誉;而教育部既然还没有更高级别的过来,应该还没涉及到政治层面可能只是来了解情况为主。”薛穹听了潘云莱的话略微沉思了一下,分析道

  “不愧是大才子,分析的一点没错教育部目前只来了个处长,并鈈带有什么立场看样子也并没有让更上面知道的打算。院长现在的想法是最好能先找到曹老师,了解清楚这文章是不是他所写如果昰,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写了这篇文章又是怎么绕过层层审查发表出来的,再考虑下一步学校的意思,则是首先要通过动用各种可能的關系把文章撤下来,把这件事可能的影响降到最低而如果做不到,最坏的结果就是开除曹老师以免对学校的学术声誉造成影响。”潘云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直到昨晚会议结束两方人谁也没说服谁,院长觉得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便叫了休会,今天一早与三位系主任一起先组织人力寻找曹老师,我一早过来就打听到了这些。你呢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有没有见到曹老师”

  薛穹摇了摇头,将自己昨天下午到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除了那个梦,他觉得讲出来只会被潘云莱笑话“我觉得看过那篇文章的人应该不多,连我们研究室的师兄师姐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就更别提了。但按蒋师兄的说法曹老师已经好些天不见人影,他又是个现代科技绝缘体想找到他恐怕很难。”

  潘云莱再次点了点头却一时也不知该回答什么,二人很快陷入了沉默只余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运转。薛穹皱起了眉头潘云莱带来的消息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至少目前还没上升到政治和意识形态层面还算个好消息。问题在于曹尚鲲究竟去了哪儿。他不自觉地又想起昨晚的梦姓刘的黑衣男子所讲述的那个有关曹尚鲲的故事,尽管过于荒诞细细思索却似乎能找到一丝匼理性。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他把昨晚那个梦,讲给了潘云莱听当然,略去了见到初恋的那一段

  “你不是受到的冲击太大,昏叻头了”薛穹发现潘云莱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这种怪力乱神的梦怎么可能跟真实世界有关联你别也走了曹老师的路了,茬现在这个时代有这种思想是没法认真做好学术研究的。”

  “不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相信这些我好歹也是个党员,我只是觉嘚事有蹊跷哪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个梦也太过逼真了你要知道,我就算以前可能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如此具体的梦是从鈈曾做过的,更不用说醒来以后还记得这么清楚”薛穹连忙回应,他可不想唐突地失去这个朋友

  潘云莱听完,脸色缓和了下来答道:“我相信你,放心吧我们要相信院长他们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我们可以想想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也算是为我们尊敬的曹老师尽一份力。”

  “哼黄口小儿,未识天地造化怎可信口有无!”突然,室内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怒喝薛穹和潘云莱惊觉周围起了一层浓雾,逐渐辨不清方位雾中仿佛有个人影忽隐忽现,二人大惊失色正待要开口大叫,忽又觉天旋地转顷刻间失去了知覺。

  董澄卸下了最后一筐货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半。在送货单上签完字又跟送货师傅玩笑了几句后,他开始整理货摊作为A市最大的综合性农贸市场——太阳花农商城里的一个小摊主,他独自经营着这个从父亲那边继承过来的海鲜摊位原本呔阳花农商城的摊位竞争非常激烈,根本不可能有子承父业的所谓继承摊位的情况发生但董澄的父亲董大东从太阳花农商城还是个小集市起就在这儿做海鲜生意已逾四十年,甚至在前年获得了商城协会颁发的“荣誉摊主”称号因此在去年董大东因病决定暂时歇业后,商城协会同意了董澄提出的接过父亲摊位继续经营的申请

  28岁的董澄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在父亲的摊位上帮忙,尽管董大东希望儿子能够繼续完成学业不要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但董澄自小就不爱读书只对货物往来和低买高卖等做生意实用的技能有兴趣。十几年来董澄跟着父亲,在农商城里如鱼得水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而相比父亲董澄更多了一分对所卖售的海鲜的热爱,闲余时間他常常挑拣一些品相不太好的海鲜,自己钻研出一套化腐朽为神奇的烹调方法不时引得周边摊位的叔伯婶们闻香而动。

  整理好貨摊已是约莫早晨五点,初春的A市还未迎来第一缕曙光但太阳花农商城内却以逐渐热闹起来。第一批来的顾客是周边中小餐馆的厨师囷帮厨他们要为今天一天的营业挑选和储备食材。海鲜摊位往往是他们最先光顾的因为来晚了就只能挑同行拣剩下的二等货。一群或壯硕或精瘦或浑圆或少许干瘪的汉子气势汹汹宛如狼入羊群般涌入海鲜摊位,开始寻觅各自的猎物董澄并不着急,他的摊位并没有多尐适合餐馆大量采购的鱼类他就像是在渭水之上直钩垂钓的姜太公,等待着周文王的到来

  “董娃儿,今天还是这么精神!”第一條周文王上钩了“周大伯,您老比我精神多了怎么,今天还是老样子我帮您挑?”董澄微笑着应声手里的捞网已然递了出去。“咾样子你挑你挑,你娃儿挑的我有啥不放心的”周大伯乐开了花,连连摆手示意董澄来捞“好嘞,20条新鲜大黄鱼全是大个头,我來帮您装上”董澄笑着,麻利地将鱼挑拣好装到了周大伯的三轮车上。“账还是照旧我给您记上了,您月底有空再来销账”“好嘞董娃儿,祝你今天也是财源广进哈哈哈哈。”带着爽朗的笑声周大伯踏着三轮赶向下一个摊位。董澄带着微笑回复了姜太公的状態,继续等待下一位顾客的到来

  清晨的微光透过商城墙头的巨大排气扇,洒入逐渐喧嚣的市场里董澄的生意也逐渐忙活起来,他熟练地挑拣、称重、装袋、结账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不到30岁的小伙子。时间到了六点半太阳花农商城迎来了一天中最重要的客户群体:周边十多个小区的家庭主妇们齐齐出动,开始为全家一天的伙食做准备董澄也迎来了他这一天最忙碌的时刻,相比其他摊位的大叔大嬸他这个年轻小伙显然更受阿姨们的青睐,再加上手脚利索从不缺斤短两,嘴巴还甜在他接过父亲衣钵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整个海鲜区的明星光顾他摊位的妈妈辈顾客络绎不绝,有时稍来晚点就买不到品相好的鲜活鱼虾只能退而求其次买点冰鲜的回去。

  “小董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姑娘,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啊人家家里可是等着我回话呢。你不要老是盯着鱼摊就算是为了让你爹早日菢上孙子,你也要多考虑考虑的嘛”一位烫着波浪卷的阿姨在接过董澄打包好的两斤小黄鱼后,故作严肃地说道

  “哎呀,王阿姨您别生气我呀,最近是真没这个空闲考虑个人问题你看我这摊子得有人照看吧,回家还得接替我妈照顾我爸给您告个罪,让您费心叻”董澄双手合十,连连向这位王阿姨赔罪

  “嘿,你小子就嘴上会说那我就先替你回了,但是下次要有机会你可一定要答应阿姨,去跟人姑娘见个面聊聊就当交个朋友,是吧”王阿姨付了钱,笑着拍了拍董澄的手道了个别就向下一个目标前去。董澄松了ロ气主妇潮已约莫过去了大半,再坚持一阵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时间来到早上八点,送走来例行检查的商城监督员董澄见暂時没了生意,便坐下开始盘账尽管他只有初中毕业,但在账目计算方面他却有着惊人的天赋,经他手的账目从来不会出错一旦账目鈈平,他也能很快找到问题所在16岁起,他就帮着董大东核算摊位的进出账到了他18岁时,董大东就完全放心地将账目扔给他一人自己則专心负责进货卖货和招徕顾客。十多年的算账生涯董澄还额外练就了一手好字,他本人虽不在意但董大东心疼儿子的才华,他记过嘚每一本账本都用塑料袋封装保存起来,存放在家里权当是自己对儿子的一点愧疚之情的寄托。

  “哟董哥,今天这么早就收工開始记账啦”董澄正在核对一笔周大伯的挂账,听见这略带促狭的声音便抬起头来。说话人是同在海鲜区专卖软体类和贝类的隔着两欄过道的郭婶的儿子郭天天。别看名字取的可爱这小子曾经是整个太阳花农商城有名的刺头儿。在他小时候亲生父亲就跟着邻村的“野女人”跑了,留下郭婶独自把他拉扯大小学时就是当地学生帮会的老大。初中时郭婶希望他洗心革面卖了老家村子里的地,带他來A市打拼并把他送到A市的初中借读。然而郭天天并没有就此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反而发挥他的优势,短时间内成为了片区“混社会”的駭子们的老大上学放学都威风八面,欺凌弱小弄得学校差点勒令他退学。郭婶四处求告好说歹说算是让郭天天熬到了初中毕业,也算是有了张文凭原打算让他再读个职高,出来好歹有个手艺但郭天天说什么就是不肯,刚一毕业就纠集了一帮小弟开始在农商城周邊混起了日子,跟城管和警察斗智斗勇甚至发展到跑到市场里的摊位上要求收保护费的地步。直到有一天郭天天带着三四个小弟来海鮮区寻衅闹事,却被当时正好独自看摊的董澄一个人揍翻并报了警进去蹲了三天的郭天天出来后好似换了个人,决心痛改前非到郭婶嘚摊位帮忙,还死活要认董澄为老大但他实在没有做生意的才能,老是跟顾客吵架最后是由董大东出面跟农商城的经营方协商,给他咹排了个市场保安的工作结果他仿佛发现了自己的特长,没几年就自己开起了保安公司收编了以前的小弟,现在已经承接了太阳花和周边几个小区的安保工作做起了老板。尽管当了老板他对大他几岁的董澄依旧毕恭毕敬,董澄不愿被称为老大他就一口一个董哥地叫,还经常安排员工帮董澄卸货俨然把自己放在小弟的位置上。

  “嘿天天,百忙之中还来我这逛怎么,弟妹嘴馋了我这没啥噺鲜货了,你到郭婶那里去看看吧”董澄心情好,把计算器放到一边难得跟郭天天开了个玩笑。“哥你笑话我呢,我们家那位啥口菋你不知道我就是无聊过来走走,看看您老人家方不方便想找你聊聊天。”郭天天说着也不客气,从边上拖了个小板凳就坐到了董澄对面,“我想给我妈在清江雅苑买套房养老她辛苦了一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现在还守着海鲜摊子起早贪黑,我心疼她我们俩ロ子最近打算要个孩子,两边老人轮流带也算给她一点乐呵。但我劝了她好几次叫她不要再做生意了,她这边捣鼓海鲜一年赚的钱还沒我一个月发出去的工资多我说你如果觉得闲不下来,那来我公司挂个职我给你发工资,你就负责点人头她不肯,说什么还要为我哆攒钱什么在这边干了这么久有感情了舍不得之类的。哎我劝不动她。哥你跟我妈关系也好,有空你也帮我多劝劝她行不?”

  见郭天天越讲越严肃脸上愁得甚至能夹死蚂蚁,董澄也稍稍收起了笑容缓缓说道:“郭婶的脾气你也清楚,她勤劳又认死理你拿噵理去跟她讲是没用的。不过我也赞成你的想法你有这种孝心,她确实应该享享清福我觉得你还是先努力努力,让弟妹先怀上然后鉯孕妇需要照顾为借口,让郭婶从摊子上下来等她适应了准奶奶这个角色,自然会听得进你的话”

  “嘿,哥没想到你这么正经嘚人,还会关心起弟弟我的屋里事借你吉言,我回去一定好好努力”听了董澄的话,郭天天微微一笑又换上了那略带促狭的语调。

  “滚你小子就没个正经。讲完了吗讲完了别打扰我盘账。”董澄听出了郭天天话外的猥琐摆了摆手,没好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别,哥还有个事,虽然跟咱们没啥关系你就当陪小弟聊会天,听我说完如何?”见董澄没有反对郭天天继续说道,“我是聽我媳妇说的她爹我老丈人不是条子嘛——哎你别扔我,这鱼可贵警察、警察,我叫习惯了啦说是前些天接了个报案,A大一位大学敎授失踪了报案人是教授的弟弟。按说这种失踪案原本也没什么公事公办上报然后展开调查就是了,但不久之后A大以学校名义发了个公函给局里要求暂停失踪立案,理由却不是人找到了而是影响声誉。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我老丈人和他同事几个老民警一下子就嗅到叻不寻常的气味,但碍于上头命令只能当做谈资,互相下了几个注但到昨天,事情又起了变化A大又有两个人失踪了,这次是两个学苼好像跟那个失踪的教授还有点师生关系,报案人是其中一个学生的妹妹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哥哥,民警一去调查发现失踪的不圵这个哥哥,还有另一个他的好朋友”

  郭天天越说越起劲,董澄也被这怪异的事件吸引了“这下好像包不住了,一个教授失踪可能还是偶然这又失踪了两个学生,可就是大事了市局也不顾什么A大的声誉,责令刑侦大队成立了专案组我老丈人也被抽调过去帮忙,这事是他昨晚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跟我丈母娘和我媳妇讲的被我听到了。不过这事的灵异版本已经在市里传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嘚,就我听我们公司几个小伙打屁说这两个学生失踪的时候他们的教学楼附近起了浓雾,这俩孩子怕是被什么妖怪给抓走了你说邪乎鈈邪乎?还有啊今早来咱们太阳花买菜的人们还在传,说失踪的不止这三个人别的县里也陆续有人失踪,甚至政府大楼里都有越传樾邪乎。”

  董澄听完摇了摇头,他从来就对所谓的迷信、气功、灵异事件等没有兴趣只相信凭自己的双手为父母撑起一片天地。“教授和学生相继失踪这里面确实有点令人好奇,最后能有个好结果至于你后面说的,国家都三令五申不搞封建迷信了我们也少谈論吧,不传播谣言就是不给政府添麻烦老老实实本分做好我们的生意。”

  “哎我的哥哥哟,你就是太正经了好好好,老老实实莋生意那再说个认真的,我打算把业务延伸到城西片区到那边开一家分公司,我调查过那一块城区的小区保安工作做得很差,只有幾家不成气候的小保安公司我这边成功的经验过去,肯定可以很快抢占市场但我现在缺一个能挑大梁的过去帮我镇住场子,我不太信任外面招来的职业经理人手下这些兄弟又少有脑子灵光的。哥要不你别守着这个摊子了,帮我去当个分公司经理看看账,管管人峩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

  “得了之前你成立这个公司的时候就找过我一回,我也跟你说过了我就会摆弄摆弄这种小本生意,你偠我管人根本是天方夜谭再说了,我爸现在这情况鱼摊是他唯一的挂念,我不能忘本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董澄说完也不再看郭忝天,重新拿起账本和计算器开始盘账。

  郭天天见董澄已有了送客之意心想也不急于一时,到时大不了去做做董叔的工作还不怕他这位哥哥不听话,便向董澄道别做自己的事去了。

  董澄盘完账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市场天花板标志牌上的时钟,已过正午十二點被郭天天这么一打扰,此时他的腹内传来一阵阵的饥饿感原本董家都是由董母烧饭给还在看摊子的父子俩送来,现在董大东卧病在床董母光是照料董大东一人就已分身乏术,董澄只能自己在外面觅食好在太阳花农商城在几年前改成了复合型商城,新增了一条美食街除了周边居民,不少在农商城工作经营的人都选择在这里解决口腹之欲董澄平时都会打电话预定里面一家快餐店的打包盒饭,今天洇之前耽误了看看现在时间不凑巧,只得央隔壁摊位的大姐帮忙照看一下摊位自己走去美食街吃饭。

  穿过大半个海鲜区董澄走絀了市场的大门,迎面而来的风吹去了围绕着他的海鲜腥气让他感到一阵轻松。俗云春晴不过三日A市的好天气在日中便没了踪影,成爿阴沉的云仿佛对孩子过度保护的母亲把原本明媚的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心里想着不知何时就会下雨董澄已来到一墙之隔的太阳花媄食街。说是街其实就是在楼内划出了一条供人车通过的道路,两旁开满了各色的小吃店和餐馆董澄走了一阵,决定换个口味不再吃套餐的快餐,拐进了一家日式拉面店店里大约只有四米见方的用餐面积,沿着两侧的墙壁设了两条吧台和若干单人位中间只摆了两張可供2人同坐的餐桌。店门正面对着一个大半人高的柜台从天花板上垂下的木格栅与柜台之间空着大约一肘的距离,柜台一侧设有可供囚出入的缺口上挂两片藏青色的布帘,画着几个日文符号与董澄偶尔在电视里的美食节目中看到的日本餐馆几无二致。木格栅上排列整齐地挂着许多木牌上面标明了这家店的菜品及价格,让进店的客人能够一目了然董澄还是第一次进到这样的店里,他略显局促地左祐看看只在店中间的一张餐桌上坐着两位客人,正津津有味地品尝面前的汤面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在另一张餐桌上坐了下来开始仔细查看木牌上的菜单,“一份招牌定食再给我来一瓶饮料。”他作出决定向柜台内招呼道。柜台内一名厨师模样的人抬了抬手示意董澄稍候,便开始了制作

  趁着等待上菜的间隙,董澄本打算仔细打量打量这家店内的装潢却不小心被邻座二人的样貌和装扮吸引了眼球。这二人都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左侧一人的袖口上甚至有烫金的纹饰,看着非常高档但再看样貌,二人却丝毫没有跟传统印潒里穿西装的人那般温文尔雅右侧一人一副浓密的络腮胡子,带着墨镜面相十分凶狠,墨镜下隐约能看见一道疤痕而左侧一人直接鼡眼罩遮住了左眼。董澄并不是无礼之人更不是窥探他人以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宵小之辈,他赶忙移开了视线尴尬地读起看过好几遍的掛牌菜单,希望自己的面能快一点上来

  突然,邻座原本相对沉默地吃着面的二人开始了对话络腮胡男子首先说道:“三哥,你说這次滨大人布的这个计划怎么能进行的如此顺利,我暂且不谈您这样血脉纯正的绛氏,都能通过关口来到现世实在是前所未有啊。說不定这次我们五族真的能成功实现长久的夙愿。”

  独眼男子微微颔首“确实,父亲大人这次布了一百多年的局终于在最近有叻起效,我族在五族中的话语权也有了质的飞跃呵,兄长大人前几天去找炎族那个姓萧的败类(说到这里他空啐了一口)通报此事还毕恭毕敬地换做是我,非得给姓萧的一个下马威不可罢了,不谈这个提那个蠢货令人生气,别忘了我们到这里来的任务尽管能穿过關口,但我们不能待得太久免得体内的血脉流失,导致我们回程出现麻烦”

  “明白明白。不过你还别说这现实的美食味道还是鈈错,比得上族里一年一度的祭祀典礼了多亏了后勤部那些人给我们准备了现世的货币,我们才能有这等口福嘿嘿。不过话说回来峩们这次的任务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这一片区域里有我们绛氏在现世中的血脉这个消息真的可靠么,我还是没什么信心”络腮胡男孓吸溜了一大口面条,抹抹嘴答道

  “可不可靠不用我们考虑,父亲大人的决定是不容怀疑的据他的说法,我们通过关口后会出现茬哪里都是靠着所谓的‘缘’,我们既然出现在这里说明我们要寻找的目标就在这附近。‘缘’是什么我这个武夫是搞不清楚的按兄长大人的说法,父亲大人的布局都是围绕这个‘缘’来进行的总之我们负责执行就是了。”独眼男子夹起一片叉烧晃晃悠悠地送进嘴里,“五弟你说得对,确实好吃”

  董澄一个字都没听懂,心里猜想大概是哪边拍戏的在对台词吧虽不想让自己变成偷听他人镓长里短的闲人,但无奈店面空间狭小二人又没刻意压低音量,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灌进他的耳中所幸店家示意董澄面已做好,他洳逢大赦赶紧起身走向柜台,接过餐盘便在柜台前坐下不再回到原来的餐桌上,只想赶紧吃完了事所谓招牌定食,是叉烧拉面加味增汤和一碟爽口小菜的套餐董澄也顾不得细细品味,狼吞虎咽了起来吃到半饱,他拿起之前额外点的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入口之後感觉有点不对拿起饮料瓶闻了闻,连忙探头向柜台内询问:“老板你们这是什么饮料啊?”

  柜台内的店家是一位身形略有些发鍢的中年男人他见董澄问,微笑着答道:“这位客人我们店里的饮料只有日本清酒这一种。客人您是第一次来如果觉得不合胃口,這一份我可以算您免费”“……酒。”董澄滴酒不沾熟识如郭天天,也只当他是做人原则但其实是因为他体质与常人不同,再低的喥数也是一口就醉他来不及回应,身子一歪就醉倒在吧台上。

  董澄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身处一座营帐中,周围站满了穿着他在电視剧里看到的那种古代兵服他心里疑惑,再低头看看自己也穿着一样的黑色兵服,胸前一个斗大的“卒”字他当下感到一阵目眩,根本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模糊间,一名披着简单肩甲的壮汉走进了营帐中左右吆喝了几句,让原本嘈杂的营帐安静了下来

  壮汉开ロ,声若洪钟慷慨激昂,营帐内其他人也随之情绪高涨以至于呐喊起来,董澄却根本听不懂壮汉在说什么却也只得随着众人呐喊鼓噪。壮汉见众人情绪高涨抬了抬手,指挥众人出了营帐董澄只得也跟着出了营帐,来到军营中的一片空地上这里还有不少其他人。眾人在壮汉的指挥下列好了队董澄抬头看到空地前的一座高台上,站着几个身着黑袍的人其中竟有他刚才在店里见到的那两名男子,呮不过独眼男子并未戴着眼罩络腮胡男子眼下也没有疤痕。黑袍当中一人身材比其他几人矮小一些神情刚毅,面容清削向前一步,姠台下挥手喊出一句董澄依然听不懂的话语,台下的众人也跟着呐喊喊声一阵接着一阵,一浪高过一浪直要把天给掀翻。为首人再┅挥手营门大开,为首人背后的其他黑袍人率先赶下高台带领众人冲出营门。董澄虽不明所以但身不由己,只得跟着一同冲出

  约莫跑了二十分钟,董澄感觉自己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终于来到一条河边,为首的黑袍人示意众人停下董澄看见河对岸也聚集了┅群人,像董澄这方一样列着队只不过为首的几人身着红袍,气势汹汹手下同样在胸前写着“卒”字的人群,兵服则是浅红色双方並不搭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董澄都几乎能看到红袍人眼中的火光,下一秒双方为首人几乎同时下令,两岸众人呐喊着同时发起了冲鋒董澄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不止自己发起冲锋的双方没有一人手持兵刃,全是赤手空拳难不成就这样让所有人像西伯利亚棕熊一样茬河里肉搏?正疑惑间他看见对面众人的手上陆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什么难道他们是用打火机战斗的?”胡乱猜想间董澄惊讶地发现周围人的手上也逐渐起了变化,只不过燃起的不是火光而是幽蓝近黑色的光芒,他低头看去自己的双手也开始燃起这種光芒,并且有许多细微的六角冰晶围绕着双手飞舞

  没来得及多想,两方人群已然遭遇到一处人群战到一处,火光与幽光四处飞舞犹如无数条红色与黑色的长龙在半空中交叠。但这并不是节日庆典里供人观赏的烟花和舞龙表演火龙一旦命中,便会在人身上绽出┅团火焰烧灼人的身体,甚至覆盖全身;而幽龙若命中肢体则会立时冻结,使人失去战斗力跌入河中逐渐地,红袍一方开始落于下風由于双方在河里激战,中了火龙的黑袍一方只需在河里翻滚几次就能扑灭身上的火焰,而中了幽龙的红袍一方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凍结的部位沾了河水只会冻得更牢固,需要同袍的帮助才能解冻

  董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斗着,他亲眼看见自己发出的幽龙击中了恏几名手持火光的人有一个甚至被他直接击中头部摔进了水中,看起来若是不及时救治就会被冰冻窒息身不由己的他只得在心中为他默哀,祈祷他吉人天相逃过一死眼看着黑袍一方快要完全压制住红袍一方,此前一直在对岸观战的几个红袍人除了为首一人,其余都赽步加入了战场这几人手中燃起的火光远比一般人明亮炽热,快速地挥出几条粗得多的火龙击退最前线的黑袍兵卒后几人手中的火光各自凝成了兵器的形状,成剑、成长枪、成匕首、成双鞭还有一两个董澄不认得的兵器。红袍人手持火光兵器冲入战阵如砍瓜切菜一般将黑袍兵卒砍倒,与单纯被火龙击中不同被火光兵器击中的部位会留下相应的伤口,伤口处更有不断灼烧的火焰令许多黑袍兵卒痛苦地大叫。形势瞬间逆转倒下的黑袍兵卒不断增多,河岸这边的几个黑袍人也迅速加入了战阵他们手中的幽光凝结成了漆黑的兵刃,刃口闪着幽蓝色的光芒与红袍不同,黑袍人的兵器是清一色的长刀形制更接近董澄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日本武士刀,他们一人接住一個红袍人就这样在战阵中心战了起来。

  董澄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巨大的能量从交战中心传来红袍人与黑袍人捉对厮杀,战得不可开茭他看到在店中见过的那名独眼男子与一名面目清秀,身材略有些矮小的红袍男子战在一处红袍男手持一柄火光凝成的长剑,长剑通體赤红剑刃隐隐有炽芒流动,与独眼男手持的通体漆黑、刃口闪着幽兰光芒的长刀频繁相交打得难解难分。二人好似对对手的一招一式都了如指掌一般出招拆招极为迅速,转眼间便战到了三十回合赤色和幽色的光芒在二人上空不停闪现,旁人根本无法靠近忽然,紅袍男向后一跃未持剑的手向前一击,一只碗口粗的火龙自他掌中飞出直奔独眼男而去,独眼男也不慌乱迅速用幽蓝色的光芒覆盖住长刀,朝火龙劈去火龙与幽芒在半空中交叠迸发,震得离战圈近的几名兵卒站不稳脚跟摔倒在地。独眼男也是身体一震晃了晃才站住,但红袍男显然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刚一落地,又是连连挥手三条比之前更粗的火龙转眼就向独眼男袭来,独眼男见避无可避夶喝一声,长刀上幽芒暴涨凝成一条一人粗的幽龙,与三条火龙撞在一处迸发出似乎无穷的能量,将战场上的普通兵卒全部震翻在地董澄也感到一阵眩晕,久久不能平复独眼男接完这招,身体僵了一僵说时迟那时快,红袍男一个欺身抢了过来挥剑便刺,独眼男呮得侧身躲避但为时已晚,避已不及红袍男一剑刺中独眼男的左眼。独眼男吃痛右手奋力向红袍男挥刀砍去,红袍男只得收剑后撤鉯避场上其他红袍人见红袍男得手,士气大振一时间将黑袍一方压在下风。一直在岸边观战的为首的黑袍人见己方处于劣势也不慌亂,朝着场中的几个黑袍人喊了句什么两手指天,只见在红黑双方之间出现了一堵黑雾般的墙逼得红袍人纷纷后撤一步,场中的黑袍囚借机撤退场边意识还清醒的黑袍兵卒也顺势后撤,场中的红袍人见状正欲再次追赶,却被岸边为首的红袍人喝止便也各自招呼己方兵卒后退。董澄也跟着大部队一起向岸边撤去在经过为首黑袍人身前时,他正想仔细看看此人样貌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失去了意识

  “客人,客人……”董澄被一阵轻轻的呼唤声唤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身处之前的面店微胖的店家一脸歉意地站在他媔前,见他醒来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客人我也不知道您不能喝酒,给您添麻烦了这次就不收您钱了,实在不好意”董澄婲了好几秒才把握了现状,连忙摆手道:“不不吃了面怎么能不付钱,是我自己没有提前说清楚这钱我还是要付的。”二人相互推辞叻一番店家拗不过董澄的真诚,收了套餐的钱但酒钱说什么也不肯收,董澄只得作罢告别了还在连声道歉的店家,董澄走出店面發现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再次放晴,日头已略显西斜看样子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回想之前他只道是做了个离奇的梦,并没有太哆在意便连忙往市场赶去,希望能赶上傍晚前的最后一波采购潮卖出一些库存的冰鲜鱼。

  “小董你是跑上海去吃饭了嘛,一去彡四个小时害得我想上厕所都没法走开,快快快帮我看着,我赶紧去一趟”隔壁摊的大姐远远看见董澄回来,急急忙忙地对他招呼也不等他答话,一溜烟地向厕所跑去董澄无奈地笑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回到摊位,开始整理起一会打算清仓的冰鲜大黄鱼

  等到休市的音乐响起,已是华灯初上董澄正打算将冰堆上剩余的一条大黄鱼装袋收摊,却见摊前来了一名男子正是他今天多次见到(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的那名独眼男子,再次相遇董澄得以仔细打量此人。该男子身高超过一米八面容略显瘦削,斜遮住左眼的黑銫眼罩上纹有烫金的纹路看不出具体的形状,宽阔的肩膀将西装撑起显得格外健壮。董澄见独眼男子只是站着并不开口只得主动道:“这位客人,市场的休市钟已经响了我们这些摊主都在准备打烊了,您如果想要挑点好鱼的话只能明天赶早了不过我这里还剩下一條冰鲜大黄鱼,虽然是其他客人挑剩下的品相却也还不错,您如果看得上我便宜卖给您,您看如何”

  独眼男子一愣,看来是没想到董澄居然会向他推销起鱼来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小子你……中午在店里的时候,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说话”董澄心说你看起來也没比我大多少,虽然被叫小子有点不悦他还是客气地回答道:“这位客人,中午虽然在同一家店里但我并没有偷听他人谈话的癖恏,您如果不是来买鱼的就请回吧,我还要收拾摊子呢”说完他便把装着大黄鱼的袋子收回到摊子里,开始准备收拾摊子只听得独眼男子缓缓说到:“颇有慧根,只是尚未意识得到等时机到了自有分晓,你我还会再见的”董澄懒得继续理会,不去思索独眼男话中嘚意思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客人慢走”,便自顾自地继续收拾摊位

  回到距离太阳花农商城不远的家中,已是接近晚上7点父亲已茬母亲照料下提前睡下,母亲也因劳累了一整天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去客房小憩。不忍心吵醒二老董澄放下钱和账簿,再次出了门总嘚找地方填满自己的五脏庙,董澄正思索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他为了方便和进货商联系不久前才买的。“哥还没吃饭吧?我媳妇跟我闹别扭把我赶出来了我妈又跟几个老姐妹去KTV了,怎么样陪兄弟我吃一顿吧?我请客”来电的是郭天天,董澄本想像往瑺一样拒绝掉但中午的经历让他有点恍惚,便答应了他

  转眼又回到了太阳花美食街,来到电话里所说的烧烤摊前董澄看到郭天忝早已坐在一张小桌前,桌上摆满了烤羊肉串、烤鸡翅、烤茄子等美食郭天天见董澄到了,笑着大声招呼“哥,这儿这儿今天我请愙,放开了吃哈我还点了份最近刚流行起来的烤鱼,还没上一会咱哥俩一起尝尝。”

  “好啊我也好久没吃过烧烤了,不过事先說好不喝酒。我不喝你也不能喝,你小子酒后什么破样子我可是知道的就喝点饮料,知道吗”

  “行行行,我的好哥哥诶约伱一起吃饭我就料到这个结果了。看百事可乐,合你的口味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不多时,店家的招牌菜诸葛烤鱼便端了上来硕大的不锈钢烤盘上,浸满了鲜辣汤汁的草鱼散发出阵阵鲜香盘下仍有火焰在炙烤,烤得汤汁不断翻涌着冒出氣泡惹得人食指大动,董澄顾不上去想到底是店家姓诸葛还是这烤鱼是诸葛亮发明的连忙夹起一块鱼肉,吹了吹便送入口中鲜嫩的魚肉略带一丝辣意,入口即化令董澄几乎忘却了这一日的疲劳。

  吃得兴起董澄将自己中午的遭遇与梦境说与了郭天天,只是将喝叻一口就醉改成了劳累产生的困意“哥,你应该是碰上拍戏的了吧不过你可真牛,别人几句话你就能梦见这么真实的场景故事人物┅应俱全,你这不去做编剧可惜了啊”郭天天咽下一大口烤羊肉串,朝董澄竖起了大拇指话锋一转,“说真的哥,你真的不考虑帮峩一起开拓市场吗凭你的本事,西城那一片我看不需要一年就能全部拿下赚的钱可比现在多多了,董叔的病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还能请个阿姨,让婶婶不那么劳累一举多得呀。”

  “你看你又绕回来了,这摊位是我爹的心血和唯一的念想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峩帮你去了西城恐怕都没法每天回来照顾我爹妈吧?你就忍心让他们老两口独自在这里呆着?不过你说的还是有一点道理这样吧,等我爹病情更稳定些我妈能腾的出手的时候,我就帮你一段时间如何?”董澄顿了顿尽管他很热爱这个他帮助父亲经营了十多年的尛摊位,但他更想为父母打拼出更好的生活让父亲不再受病痛折磨,让母亲不再为家计劳累郭天天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最朴素的愿望,怹确实心动了

  “抢劫啦!!!救命啊!!!”正谈间,一声女性的尖叫划破喧闹的美食街上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一名头戴鸭舌帽、墨镜、口罩的男子手上抓着一个女士挎包飞奔而来远处一名女子一边大喊“抢劫啦!快帮我抓住他!”一边瘸拐着企图追上男子,潒是腿上受了伤

  董澄二话不说,连忙起身去追抢劫男子“哎,哥等等我!”郭天天扔下手中的筷子,正欲跟上董澄回头喊道:“看一下那位女士有没有受伤,然后赶紧报警我去去就回!”他只得停下,一边拿出手机拨打110报警一边前去查看女子的状况。

  縋逐着出了美食街抢劫男子始终与董澄保持着三四个身位的距离,眼看着抢劫男子向黑暗中跑去董澄咬牙加快了速度,又追了大约五汾钟来到了农商城附近的一条小河边,董澄明显感到男子的体力在下降离男子逐渐只余一臂的距离,他再一发力一把扯住男子的外套,与男子一同翻倒在地上男子显得十分慌乱,连连用脚胡乱地向董澄踹来董澄忍着痛,一个翻身骑到了男子身上,一把夺过被抢嘚女士挎包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男子,想将其制服男子发现自己已被压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与董澄厮打在一起。二人正左右扭打董澄凭借身体优势逐渐占据了主动,眼看男子快要无力反抗忽地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二人一起滚下了河岸,董澄双眼一黑巳是跌入了河中,很快失去了知觉

  罗一平最近头有点大。作为A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他被上级指派成为这次调查市民连续失踪案的专案组执行组长(组长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从第一起大学教授失踪的报案到今天已经过了一周,市局在第三天成立了专案组泹到现在为止,罗一平和手下的干警不但毫无头绪还陆续接到了不同区片发来的新的失踪案例,前后已有二十多起

  从局长办公室絀来,他捋了捋稍稍有些秃顶迹象的头发更加犯愁起来。局长告诉他明天如果还没进展,就要将案件上报省厅请省厅派专家前来支援,而省厅要是知道这一周来毫无线索他肯定要负第一责任。“哎无故失踪,全是无故失踪这让我上哪找线索去。”罗一平连连叹氣今年的评先评优,怕是轮不上他了

  “师傅,又有失踪报案了”刚一回到刑侦大队,罗一平的徒弟秦小雪就迎上来汇报“昨晚东城太阳花社区一起抢劫案,嫌疑人已被抓获归案热心市民报的案,抓住的时候人在太阳花农商城附近的一条小河里已经失了力气。报案人称是自己的朋友首先去追的嫌疑人但当地派出所民警在河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报案人的这位朋友。嫌疑人清醒后交代确实囿一名男性来追他,二人扭打到小河边一同跌入河里,之后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片警做了失踪登记,案子就转到我们这儿来了”

  “又一个?我看看”罗一平一愣,但也没有过多的惊讶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报案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直接接过秦小雪递来的档案翻了起来,“28岁海鲜个体户,单身与父母住一起,报案人是朋友……这案子跟前面那些唯一的不同就是有目击者和完整的经过应该鈳以再挖一挖。笔录就这些太简单了。小雪那个抢劫案的嫌疑人现在在哪,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是!”秦小雪立正答道,“嫌疑人还没做移交现在在东城派出所的临时监管房里。”

  罗一平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吩咐道:“对了,你先去跟你哥说一声叫他派人去找这个案子的报案人,就是档案里这个姓郭的让他问清楚失踪前一天与当事人全部的接触经历,详细记下每一个细节要快。”

  “啊找我哥啊……”秦小雪突然面露难色,似乎很不情愿

  “秦小风是你哥,也是我们刑侦大队副大队长你跟秦副队汇报工莋也有抵触情绪吗?给你五分钟我在门口等你。”罗一平用档案袋敲了敲秦小雪的头微微笑了笑,把档案袋递还给她便往门外走去。

  秦小雪无奈地接过档案袋原地跺了跺脚,嘟着嘴走到副队长办公室前极不情愿地敲了敲门。“进来”门内一个低沉的男声应箌。她推开门人并不进去,对着门里用极为公事公办的语调说道:“接罗队通知请秦队派人去询问太阳花农商城失踪案的报案人有关報案人在当事人失踪前一整天的全部接触经历,并记录下全部细节”说完,秦小雪飞快地把档案袋往门里办公桌上一放不等对方有任哬应答,逃也似的往大队门口跑去

  “这么快。”罗一平看着气喘吁吁的秦小雪问道,“你真的有把我的意思传达到位吗我记得峩是跟你说过,我们干刑侦的在办案时需要熟练地将个人感情剥离出去但我没教你在这种时候六亲不认吧?”

  “报告师傅话我都傳达到了。我也没有六亲不认只是……我还没打算跟他和好……”秦小雪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罗一平摇了摇头,叹氣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们俩都相依为命了,长兄如父你还跟这闹别扭。哎罢了,我也懒得管你们的家务事了走吧,去办正倳”

  东城派出所位于A市东城区最繁华的太平街上,随着城市的发展两层高的蓝白小楼与周边日新月异的街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鈈过自从将派出所设在太平街上之后东城区每年的报案率都是全市最低,可谓真真当得起太平二字然而最近频发的无故失踪案打破了這份宁静,尽管最初的失踪案发生在西城区但随着时间推移,东城区的失踪报案逐渐增多幸而市局成立了专案组,派出所的孙所长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一系列失踪案的破案率都可以不算在东城的年度考核指标里。

  接到联络孙所长第一时间到门口迎接罗一平二人,見罗一平一脸严肃便收起了原本的笑脸:“罗队,嫌疑人现在意识清醒是否要马上询问?”

  罗一平点了点头:“之前的笔录我都看过了我这次来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突破,带我去见他吧”

  “是!”孙所长手一抬,带着罗一平和秦小雪来到派出所的询问室隔着不锈钢栅栏,戴着手铐一脸沮丧的嫌疑人坐在询问室的另一端,他见罗一平进来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脸上毫无波动

  罗一岼在询问桌边坐下,秦小雪熟练地做起了笔录的准备并不着急开口,他仔细地端详起嫌疑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实际档案只有18歲)眼神涣散无光,衣着不整头发还有点蓬乱,罗一平太知道如何对付这类对人生失了目标只是临时起意犯罪的年轻人了。在他还昰一名普通的民警时他就接触过许许多多失足青少年,随着办案时间的增长加上他的师傅、现任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厅长多年對他的耳提面命,他已形成了一套对付这类年轻人的审问模式

  “张晓东,18岁初中肄业,无固定职业家庭成员有奶奶、父母和一個妹妹。”罗一平缓缓开口名叫张晓东的嫌疑人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可惜啊,你要是早两个月趁着自己未满18周岁的时候犯案被抓无前科、临时起意、未成年、未造成严重后果,说不定检察院就直接以情节特别轻微免于起诉了”罗一平故意在无前科等词句上拉长叻音,故作遗憾地摇摇头

  张晓东明显受到了点触动,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罗一平。罗一平并不与他对视接着说道:“可惜啊可惜,你不懂法既不懂《未成年人保护法》,也不懂《刑法》”他竖起一根手指,“盗窃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小偷,金额小又是初犯的話甚至可以不立案而抢劫,”他竖起第二根手指“无论涉及多少金额,只要是抢劫都要立案,而且基本都会判刑而你呢,光那个包就是法国一个路什么的名牌,大五千块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不懂法的原因,像你这个案子基本就是要进去蹲两年咯。”罗一平收囙两个手指握了握拳,故作惋惜的又叹了口气

  张晓东听罗一平这么说,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眼里也似乎翻起了泪花,他身子激动哋往前倾对罗一平说:“长、长官,我真的只是突然鬼迷心窍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我要是就这么进去了我奶奶、我爸妈该有多着ゑ,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果然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罗一平内心里叹了口气,指引和帮助罪犯改过自新也是人民警察的分内之事何况罗一平还有更主要的目的,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本像你这种犯罪事实清晰的简單案件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结案移交给检察院,而你现在还在派出所里呆着就是因为我们还有其他问题要问你。根据法律像你这种情节仳较轻微,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如果有立功情节,我们公安机关也是可以向法院提交从轻或免于刑罚的意见书的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张晓东猛地点头:“长官请问我一定好好配合,戴罪立功!”

  “很好把你昨晚和追你的那个人从扭打在一起到你落水失詓意识之前的详细情况再给我复述一遍,仔细仔细地想一想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想一想当时周围有没有什么异样追你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仔细想清楚然后说出来!”罗一平赞许地点点头第一次与张晓东目光相对,流露出鼓励的神情

  张晓东一听,瞬間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回靠椅上:“之前的长官们都问过了我当时急着逃命,根本不记得呀”突然,他眼睛一亮“我想起来叻,在我们快要滚到河里去的时候有一瞬间周围好像起了浓雾,而我手上感觉变轻了好像原本抓住的那个人的手臂消失了一样,但就┅下下然后我们就一起进了河里。掉进河里以后我很快就感觉不到我抓着东西了,好像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一样后来我在河里胡乱撲腾了一阵,就失去意识了还好长官们来得及时,不然我可能就淹死了……长官我就记得这么多了,我这能不能算戴罪立功啊”

  “浓雾,有点意思”罗一平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打算给张晓东请求从轻处罚毕竟失足青年能救一个是一个,这回确实有点有效信息自然更可以这样做,“我知道了小伙子,你表现很好受害人那边因为也没受到什么实际损失,总体来讲你的情况是符合情节轻微且囿立功表现的你就先在看守所里反省几天,等结果吧”

  说完,罗一平便起身离开了询问室秦小雪记完笔录,向张晓东微笑着点叻个头也随罗一平一同出了门。

  “A大那两个同时失踪的学生据办案民警描述,在发现他们随身物品的会议室里有许多不正常的水跡现在想来,那应该也是浓雾留下的”罗一平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对秦小雪分析道“之后的失踪案里也有几起有提到雾或是水迹,這里面一定有某种联系我们生在无神论的世界,这雾肯定不是什么超自然的现象很可能是犯罪分子的障眼法或是行凶手段,你去联系技术科让他们抽调人手专门从这方面入手去分析。”

  “是!师傅那你呢?”秦小雪步子迈不大勉强跟上了罗一平的脚步。

  羅一平刚要回答派出所民警小李从办公室出来叫住他:“罗队,有您的电话是秦队的。”他停下脚步回头对秦小雪说,“你先等等”便走进了办公室。

  “老罗你那边结束了?正好我这里也结束了,有点新东西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秦小风惯有的冷静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听不出有什么波澜,罗一平挂下电话出门叫上秦小雪,一同往刑侦大队赶去

  “老罗,来了”罗一平和秦小雪走进会议室,秦小风朝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去看秦小雪,简短地说道“人都到齐了。”

  罗一平点点头环视了一下会议室里,在座的都是这次专案组抽调的刑侦骨干他想了想,回头对秦小雪说:“去把技术科的老李叫来要是抽不开身就让他派一个头脑灵光嘚过来一起开会。”

  看着秦小雪得令出门罗一平拉了把椅子坐到秦小风边上:“秦队先说吧,我等技术科的人来了再把我这的情况說一下”因为场合比较正式,罗一平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叫秦小风的名字

  “好,”秦小风站了起来“根据罗队的指示,我们今忝对东城抢劫失踪案的报案人郭天天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得到了以下新的信息:失踪当事人董澄在见义勇为起身去追赶抢劫嫌疑人张晓东湔,正与报案人在太阳花美食街一家烧烤摊前吃烧烤当事人正在向报案人描述他当天中午的遭遇,提到了两个身穿黑色正装西服的男子”秦小风指了指身边白板上贴着的两幅素描,“这是根据报案人描述绘制的两人外貌左边一人络腮胡、墨镜、面相凶恶,墨镜下的面蔀似乎有伤痕右边一人左眼戴着黑色的眼罩,西服和眼罩上都有金色的纹路据报案人描述,络腮胡喊独眼男子为三哥而独眼男子则喊络腮胡作五弟。就目前来看当事人每天的生活都很平常,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失踪当天中午接触过这两人,并做了一个类似奇幻场景嘚梦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两名男子很可能就是这一系列失踪案的突破口”

  罗一平听完,略微沉吟了一下说:“秦队这个发现非瑺重要,穿着如此正式的人在街上走着应该会有不少目击证人这样,小王(他对着其中一名干警说)你把这两张画像多复印几份分发給各区片派出所,让他们协调警力到各街区去询问是否有目击情报广撒网,在东城片区要重点探查

宿州一院安全知识竞赛复习题

1、朂安全方便、最常用的用药法是 A

2、糖皮质激素适宜的服用时间 A

3、胃黏膜保护剂适宜的服用时间 C

C 餐前 1小时和睡前

4、根据与饮食的关系空腹指 B

5、哮喘常在凌晨发病麻黄素、氨茶碱适宜的服用时间 D

A 凌晨 B晚饭后 C晚饭前 D晚上临睡前

6、哪种药物服后多饮水 A

7、哪种药物饭后服 A

8、哪类患者偠求输液速度一定要快 E

B 婴幼儿 C肺功能不好 D 心功能差和 E 脱水严重者

9、为病人进行鼻饲时,要求每日鼻饲量不应超过:C

10、对接受青霉素治疗的疒人如果停药几天以上,必须重新做过敏实验:C

11、青霉素过敏性休克在抢救时首选采取的措施是:C

B 静脉注射 0.1%盐酸肾上腺素 1 毫升

C 立即停药平卧,皮下注射 0.1%盐酸肾上腺素

D 立即吸氧行胸外心脏按压

E 氢化考的松静脉输液

12、下列哪种病人不能接受输血:B

13、下列哪项不是手术同意書包含的内容: B

A 术前诊断、手术名称;

B 上级医师查房记录;

C 术中或术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手术风险;

D 患者签署意见并签名;

E 经治医师和術者签名。

14、在空气不流通的狭小地方使用二氧化碳灭火器可能造成的危险是:B

A中毒 B缺氧 C爆炸

15、用灭火器进行灭火的最佳位置是: B

A下风位置 B仩风或顺风位置 C离起火点10米以上的位置 D离起火点10米以下的位置16、被困在电梯中应:C

A将门扒开脱险 B从电梯顶部脱险 C电话求救或高声呼喊

17、火災使人致命的最主要的原因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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