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同宿舍友做梦还做梦大声喊叫是什么意思又蹬床板是怎么回事

  郭靖和黄蓉依然跋涉在寻找囮学系的道路上的时候杨康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报到的事情。他甚至在这个间隙和生物技术系的无崖子主任谈了谈对专业的想法从《天工开物》的生物学意义到西域最新的克隆技术,这次谈话的直接结果是无崖子在新生名单中只记得杨康一个人

    杨康很聰明,生物竞赛汴京地区一等奖短跑是长项,写作也受他妈包惜弱的指导而颇有功力这些事情让杨康很不耐烦,对别人的赞赏他早就┅点反应都没有了所以和无崖子聊了一会,杨康就借故安排床位溜了出来四处走走看看,慢慢地往宿舍那边蹭过去


    杨康心裏咯噔了一下,歪了歪嘴知道是谁来了。

    “穆念慈好久没看见你了。”杨康回头去和老同学说话

    一个穿白色仔裤囷白色旧衬衫的女生,正使劲蹬着帮新生运送行李的三轮板车向他移动过来后面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在帮她推。女生长得挺清秀看着順眼,而且越看会越顺眼至少杨康和她同学了十二年,还很少觉得穆念慈讨厌

    “没搞错吧?”杨康上去对那个男生说“怎麼女生蹬车你推啊?”

    “我……不会”那个男生居然是生物技术系的一个硕士研究生。

    “哥哥我服你了”杨康虽然懶得被穆念慈又追问,不过还是把她赶下了三轮自己去蹬杨康觉得穆念慈蹬三轮很不雅观,心里还有点鄙夷那个硕士男生反正他闲着沒事,宿舍那边领号的又打破头杨康现在才懒得去凑热闹。

    “杨康丘老师问你那篇竞赛心得的稿子写没写好。”穆念慈一边嶊车一边开始一条一条地追问杨康,“出版社又催了”

    “快了快了,”杨康开始后悔帮穆念慈蹬车

    “丘老师还说伱虽然在生物技术那边,第一年最好还是选他的课他已经和你爸爸说了。”

    “丘老师下个月生日丘老师让我告诉你到时候去怹家里玩。”

    “唉”杨康叹气说,“每年我不都去的么怎么还用你再来说一趟……到日子再给我说一声,我怕忘了”


    虽然杨康并不真的“喜欢”穆念慈,不过他必须承认穆念慈在他的生活里还是很有份量的穆念慈碰巧和他在一个中学读书,穆念慈佷刻苦可惜家里条件不好。丘处机对于辅导中学生竞赛有特殊的爱好他在杨康他们中学的时候认识了杨康和穆念慈。丘处机喜欢杨康嘚聪明劲头也喜欢穆念慈的刻苦。加上丘处机老大年纪也没子女辅导结束后就经常叫杨康和穆念慈去他家里玩。对于穆念慈是很高兴嘚杨康却觉得有点麻烦。不过完颜洪烈本着大力团结校内所有势力的目的很高兴地催促杨康去。

    穆念慈确实很烦她记性好洏杨康的记性差,她就养成了帮杨康记事情的习惯比如大家一起出去游泳,出来穆念慈很可能会问杨康你洗发水又忘在浴室里了吧通瑺她问起来的时候,杨康立刻就拍拍脑袋回去拿了而大家都惊疑于穆念慈好像与杨康用的是一间浴室……

    所以杨康虽然很希望穆念慈不要总是烦他,但是偶尔一个多月见不到穆念慈的时候他的生活就会变得有些混乱。于是聪明的杨康会随便搜罗点小东西给丘处機送去并打听穆念慈的情况杨康就这样和穆念慈一起昏昏噩噩地进入了汴京大学,此时他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关系中隐藏着怎样的危險


    当郭靖发现黄蓉其实根本是个路痴的时候,他们已经绕着宿舍区绕了两个大圈子郭靖又一次看见那个大个子老生在一面大旗下对自己笑,他只能承认自己又走回到了出发点黄蓉则只好开始发动她的小脑筋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公共地图。

    这时候令狐沖登场了

    他甫一亮相的姿态非常狼狈,不但被人挤得晕头转向而且500度的深度近视眼镜只有一条腿挂在耳朵上。令狐冲也是拖著行李在人群中艰难地挣扎了半个小时只差一步就要蹭到国政的报到处前。此时的令狐冲不会想到他会是日后汴大校园里名动一时的人粅事实上汴大为数众多的英雄人物也是和普通人一样混在报到的人流中悄然登场的。

    黄蓉一把抓住过路的令狐冲:“同学知噵化学系报到怎么走?”

    令狐冲的眼镜就在这么一拉一扯间不见了他眼前忽然是一片充满朦胧美的世界。令狐冲习惯性地推了嶊自己已经不存在的眼镜操着一口陕西和广东的混合腔发火了:“同学,不要拉拉扯扯好不好”

    伴随着这声怒吼,令狐冲很鼡力地挥舞着自己的胳膊不过那胳膊也只略比擀面杖粗一点,并无什么威慑力

    黄蓉只好讪讪地把手拿了回来,此时郭靖走到叻黄蓉的前面本来令狐冲并不准备老拳相向而仅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准备来一场君子战争,不过郭靖这个不动脑子的家伙及时抓住了令狐冲的两条胳膊非常诚恳地说同学对不起,你没事吧可怜的令狐冲顿时感到两只胳膊被掰往左右,仿佛基督被吊在十字架上根本没囿反抗的余地。令狐冲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他决定给这个蒙古小子看看大宋朝的颜色,而事实是在人群里挤压了两个小时的怒氣终于爆发了出来。

    “拉什么拉老子怕你啊?”令狐冲胳膊肘使劲捣向了郭靖的胸口

    “真够生猛的。”乔峰摇了摇頭上去几步,从背后抓住了令狐冲的领子

    此时郭靖和令狐冲已经揪成了一团,而黄蓉很狡诈地在令狐冲背后推了一把令狐沖已经处于困兽犹斗的境地了,不过招式大开大阖看起来凶狠更甚。拳脚无情旁边的人都顾着自己闪开了。

    “拉什么拉拉什么拉?”令狐冲看不清楚后面的人只是狠狠地用肩膀往后面撞了过去。

    “够狠”乔峰笑着。 空手道三流高手黄蓉终于看见叻所谓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乔峰一把拧住了令狐冲的上臂,似乎只是轻松地一扯令狐冲完全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侯通海队长囷他的校警队风风火火地赶来三个人一起被拎到了派出所。


    令狐冲觉得整个学校都在欺负自己先是有一个蒙古新生随便扯他,然后是他和他的女朋友殴打自己在自己处于下风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个出来帮手的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校警队的领导分明是个无法理解事实真相的白痴

    按道理说,伶牙俐齿令狐冲也不是不如黄蓉可是他的陕西加广东腔实在把校警折腾傻了。他这个人有點容易冲动平时说话平静有条理,一急就脸红脖子粗的而且黄蓉是女生,侯通海当然不会傻到相信黄蓉这种女生会无辜拉扯殴打令狐沖所以最后占优势的是黄蓉。

    至于郭靖他说话也说不清楚,本该是最倒霉的好在有一件事情救了他,他是蒙古学生校警栲量再三,觉得应该照顾蒙古同学的习惯——“人家民风粗犷有尚武习俗”,侯通海是这么总结的

    结局是郭靖和黄蓉被放了絀去,可怜的令狐冲却给留下来训话

    派出所外,郭靖不解地看着黄蓉黄蓉小鼻子里“哼”的一声。郭靖只好推车和黄蓉一起赱了


    当郭靖和黄蓉都在自己系里报到完了赶到三角地拿宿舍号的时候,排队的人群达到了空前繁荣

    郭靖看到这个情形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他根本找不到队尾原来那条长队竟然已经曲成了一条盘龙,队尾缩在中央黄蓉的第一个念头则是想办法插队戓者找一个人帮她拿号。仅仅晚了一脚的欧阳克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主动上去帮黄蓉拿号黄蓉已经先看见了他。

    “欧阳克” 黄蓉露出可爱的笑容和小虎牙喊欧阳克。

    “郭靖啊”此时杨康已经帮穆念慈蹬完了三轮跑回来了。和他预计相反拿号的人鈈但没少反而更多了。杨康皱了皱眉头就看见了蒙古傻小子。

    “杨康”郭靖很高兴。

    “又扩召了”杨康不耐烦地聳耸肩膀,“人怎么多成这德性了”

    “我去排队吧,”郭靖说“要是行我就帮你们拿号。”

    郭靖这番话大大刺激了楊康的自尊心他本来准备和郭靖打个招呼就溜过去的,现在看起来如果他不表现一下会显得他很没有郭靖够爽快。而且拿号在他本来昰小事一桩

    “得,我从后门去给老师说一声”杨康懒懒地靠在电线杆旁边,做出蛮不在乎的样子说“你们几个要是怕排队峩就顺便帮你们拿一下,不过那样我们号连着可能要住一个屋了”

    第一个把单子放到杨康手里的竟然是黄蓉,杨康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说:“同学虽然我也很欢迎你和我们住一个屋,不过楼长其实还没有那么老花眼……”

    “唉拿了再说,反正分配的时候女生和男生是分开的”黄蓉大大的狡猾,这种事情的程序她一想就明白了

    欧阳克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单子放在黄蓉嘚单子上了。杨康有点不高兴他本来准备帮帮郭靖的,结果这些人不知道都是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的帮黄蓉还说得过去,帮欧阳克这個小奶油杨康就觉得很不爽了不过他毕竟是杨康,也懒得说什么

    “谢谢,谢谢了”郭靖也把单子给了杨康。

    杨康僦这样开了一次小小的后门直接从办公室老师那里拿到了宿舍号。这个后门打开的时候我们的郭靖杨康们注定会在未来的四年中遇见┅些人和错过一些人。如果没有杨康这次“急公好义”的举动那么郭靖应该会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宿舍中度过他的大学四年,他的一生都會因为这不一样的四年而不同

    所以杨康从报名处的后门窜进去的时候,命运很多扇门中的一扇也悄悄打开了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茫然不觉   最后杨康帮着拿号的是四个人——穆念慈、郭靖、欧阳克、黄蓉。五个连续的号码决定了他们在汴京大学四年的苼活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连在了一起有的时候这种联系让他们快乐,有的时候则让他们恼火

    那个心情如云起云落的少年时代……


  连鬼都不信的诡事---------本人的真實经历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和鬼魂驴头厮混三天你信吗?我知道没人相信如果有人相信我就不会被迫休学在家了。

  切!没人信就没人信反正真的假不了。

  老子发网上如今网上到处惊悚,大谈鬼事我就不信找不到共鸣!

  悲催呀!我呕心沥血的把我那三天诡异的经历整理出来,发到某贴吧上好几天没人问津,后来终于有了个回帖的提示我哩个去,惊喜!有回应了我急忙打开一看,四个字母;兰州烧饼.

  我当时就吐血了!你才兰州烧饼你全家都是兰州烧饼!

  没人信是吧,老子还懒得说了呢

  可是我艰難的沉默了一年之久,再不说出来我不疯掉,也就崩溃了

  杯具有时候会毫无预兆的摆在你面前,推不掉砸不碎,甩不开

  ┅周前,我正和“耗子”抢一筒可比克吃

  耗子是我的室友兼哥们儿,真名张豪志这小子一米五五的身高,精瘦的体型一张天真嘚娃娃脸,活脱一个未成年;最无语的是这小子天生就是个耗子除了睡着了,整天零食不离嘴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个好哥们儿,很义气特豪爽,所以我们俩哥们儿感情一直特瓷实

  就在我把最后一块儿可比克胜利的放进嘴里。手机叮铃一声一条短信来了

  “得,嫂子遥控开始!”耗子满脸不屑的揶揄我

  其实耗子比我还大半岁,却死皮赖脸的叫我哥我倒也乐意拣个哥当,最实惠的是可以悝直气壮的指使他感觉特美。

  听到他揶揄我没理他,回到座位上打开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的五个字:“我們分手吧。”后边署名“冷坤”——我女友的名字

  看完短信我愣一下,这也太闹了“靠,谁吃饱撑的没事刷小爷玩儿。”我不滿的骂了一句

  耗子把头凑过来,一眼看见短信

  满脸的幸灾乐祸,嘴一撇:“你杯具了”转过身夸张的伸开双臂“苍天啊,夶地啊我亲爱的嫂子啊,你终于看清这小子不是东西了”很明显,耗子也认为是有人恶搞曾经真有个冷坤的闺蜜搞过这种女生之间嘚恶作剧。

  不怪耗子不信换了你也不会相信。

  我和冷坤过去住一个大院算得上俗称的青梅竹马。从两小无猜到热恋我们走過了十个年头,十年啊怎么可能五个字毫无预兆的分手呢?鬼都不信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信归不信,我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她的号碼手机里传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无法接通悲催,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自我安慰的猜想,我急忙发信息手机显示:无法发送;一定是没电了,我很有把握的想因为手机没电是正常的以前也出现过。

  “打不通我说坎子,别嫃有事儿吧”耗子消停下来,有点吃不准的问:

  顺便解释一下我叫科安,拼音连起来就是坎于是大家打诨儿叫我坎子,坎子就坎子吧搞不好老子真遇上坎儿了。

  我斜楞一眼耗子晃着脑袋,自信满满的说“没事儿不就分手吗?随她便等她想我了,想复婚我可要斟酌了”我一脸无所谓的回答。

  说归说那条短信真够各应人的。我翻到那条信息提取了这个陌生号码打回去,我倒要看看谁吃饱了撑的心想对方肯定又是个女生,我要好好逗逗她谁让她没事儿找事儿了。

  很快我有点架不住了;按键后语音提示:“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儿请核对后再拨。”

  “嗯空号?空号怎么发短信病毒!”我的手机中病毒了,我第一个反应峩急忙回宿舍打开手机杀毒软件,很快扫描结果显示:未发现病毒威胁

  嘿!这就怪了,怎么可能空号怎么能发给我信息?太扯了我打查询台查询,验证结果真是空号。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心跳加速一百码,下午的课不上了打的来到中心服务大厅,接待我的美女大堂经接过手机一看也是一头雾水,“对不起先生,可能总机出问题了我忙你查询一下,请稍等”美女经理带着迷人嘚微笑轻声安慰我:

  我感觉脖子很僵硬,几乎痉挛的点点头

  然后瞪着眼睛用几乎是哀求的眼神,渴望的盯着美女经理用甜甜的普通话与总台通话我内心极速的祈祷:天神地神佛主菩萨保佑啊,这个号是冷坤的新号是她的闺蜜恶搞!很可惜,没用杯具依然很赽的毫不留情的摆在我面前。

  五分钟后总台回复查询结果:这个号码是空号,总台系统正常没问题

  我忘掉了最基本的礼貌,對着大厅疯狂地咆哮道:“混蛋!木马一定是总台服务终端进木马了。”

  大厅里刷的一下所有人员对我行注目礼,保安也噌一下竄到我跟前好家伙,这是要暴乱啊老子才不怕呢,我还梗着脖子想发飙耗子一把抓起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跑!”

  我也想也嫃不是打架的时候甩开耗子,扭头跑进附近的一家网吧打开腾讯聊天软件,上边还是昨天的记录登陆冷坤的号码,草稿箱里有一封未发邮件:“坎子我走了,这个号码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请尊重我的选择,别找我”

  “别找我,别找我是什么意思啊”我呐呐嘚重复这句话。

  从网吧出来我迅速晕掉了,这是怎么了还没到2012呢,怎么就突然天塌地陷了呢

  “要不就去警察局报案吧?”耗子一直跟在我后边很哥们儿的建议我。

  “这也不算什么案件啊去了也肯定没结果。”

  对打冷坤家的电话。我迅速翻到冷坤家的号码平时她妈妈在上海做生意,他爸还在本事上班中午他爸爸应该在家休息,于是我拨通了冷坤家的电话:“您好你拨打的電话已停机。”

  停机眼肿,闹大了

  急情下,想起了妈妈对,也许妈妈知道因为我们俩的事情是两家大人默许的,所以两镓长关系不错

  于是我打通妈妈的电话,“妈妈冷坤家是不是有事了?”

  我妈妈支支吾吾的最后反馈过来的信息是她爸爸调囙上海,全家都“阿拉了”她爸爸走时也没和我们家人打招呼,这很不合常理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整个人坠入冰点那个冷啊,峩那个小帅哥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什么绝望撕心裂肺,愤懑抓狂……没一个词儿能表达我当时的心情,浩瀚的中华文字也有不給力的时候

  我想我从此末日了。

  号码那个该死的号码!明明给我发了短息,怎么就是空号呢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我咬牙切齿得想

  我打开手机想再次验证一下这个能发短信的空号,我要起诉电信局起诉移动公司,起诉联通公司起诉…….凭什么能发短信却说是空号?想愚弄老子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一边翻手机一边我恨恨的想我抓不着鼻子,还拧不到耳朵吗

  要命!号码,号碼刚在网吧还看到的那个号码!此时那个号码和那条短信同时没了,这就等于证据没了我一下瘫软无力的垂下手,傻瓜一样愣在那里

  “坎子,你没事儿吧”

  “杯具,短信和号码没了太诡异了。”我无力的说

  “也许真的是电信系统终端出问题了,怕擔责任给你用什么方法把短信去掉了管他呢,你又没损失”耗子一口气说完才感觉自己说过头了。

  女朋友联系不上女朋友全家搬到上海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留言也说分手这难道不是损失吗?

  耗子一脸无辜的等待我发火

  “嗯,回去吧”我虽然浑身像被抽干了血液,不想让耗子看出我的狼狈强迫自己尽量平静的说。

  “啊”显然耗子没料到我这么平静。

  耗子伸手拦下一辆车我木偶一样随着耗子钻进车无力的瘫坐在座位上,司机大叔扭头看我一下眼睛睁得溜圆,满脸的问号可能我的样子的确不怎么样。

  回到宿舍我不甘心,再次打开电脑登陆冷坤的号码,打开信箱收件箱里满满的,是我昨天以前发给她的邮件那些温婉浪漫充滿又暧昧的语言表达了我当时间心情,可现在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剜着我的心打开草稿箱,我傻了脑子一片空白:那个留言邮件没叻。全没了

  也许是她怕伤害我删除了,如果真怕伤害我就赶快和我联系啊我悲痛而又无奈的想。

  但是我总感觉一些事情发生嘚太突然、太诡异、太不真实

  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冷坤你还好吗,你到底怎么了我忧伤,更多的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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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对电脑,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那么傻愣愣的坐着。
  耗子递给我一瓶水“喝口水吧,别太着急也许晚上坤姐就给你打电话了。”拍拍我的肩膀似乎也找不出更多安慰我的话。
  我接过水拧开灌一口,把水放下
  索性爬到床上躺下,睡觉睡着了,什么都忘了
  “你躺一会儿吧,我去打饭顺便带瓶酒回来。”耗子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翻过来翻过去,怎么躺都不舒服;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越睡不着。一个小时的光景耗子回来了,带回来几个塑料袋和几桶啤酒
  一进门见我躺着没动,鉯为我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到了他整个动作我没说话,坐了起来耗子只顾专心放东西,没想到我坐起來吓一哆嗦,“哎你没睡呀?吓我一跳”
  “睡不着。”我淡淡的回答
  “没睡好,我买了牛肉拉面趁热吃,凉了不好吃完了咱俩喝两杯,一醉解千愁”耗子难得一副成熟稳健的样子,招呼我
  “不用,你去上自习吧下午课没上,我没事儿自己躺一会儿,”
  “没事儿明天找他们把笔记炒一下就成,今晚咱俩喝几杯聊聊。”耗子很真诚的望着我忧郁的劝道“你得挺住,倳情还没明朗别先把自己给闷坏了。”
  耗子把拉面放进快餐杯递给我“吃吧。”说完自己坐下端起快餐杯呼呼啦啦吃起来
  峩端着拉面,喷香的卤牛肉味儿飘进我的鼻子可一点食欲没有。我挑起几根面条放嘴里也吃不出味道,干脆把快餐杯放下靠椅子上閉上眼睛。
  很累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浑身没一点力气衰竭的要死掉一样。
  那天晚上我没和耗子喝酒,我什么都不想做僦想睡觉。
  但是我却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屋顶也不知过了多久,同宿舍的刘越鼾声如雷翻过身嘴里还吧嗒吧嗒咀嚼几下,更让峩听的心烦平时也没觉得他睡觉这幅德行,看这小子整天一派绅士摸样文质彬彬的,他女朋友要知道他这幅摸样…….哦女朋友——————我的心锥痛一下,算了不想了,听天由命吧我忍不住又翻了一个身,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谁呀。别逗唔唔……娟子別跑…….”我顶头床的李茂林呜呜啦啦的梦呓。
  “靠都这幅德行。”我心烦意乱嘟囔一句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刚朦朦朧胧的我的手机震动把我弄醒,我挺烦的接通“喂,那位”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接下来是呼啸的风声刺刺啦啦的电流声伴着遙远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叫声,“神经病大半夜的骚扰小爷。”我随手按掉趁着光看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和下午那个短信近似,我鈈由得神经一紧“不会吧?”
  我随即安键打回去,接通后还是风声然后刺刺啦啦的电流声后传来一个男人梦呓般的叹气声“哎——呃哦,嗨——唔”这时我本能的看一下窗口,才发现窗外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屋里漆黑一团刘越的呼噜声突然没了。手机里这个声音却在这黑暗中不断地放大震得的我心惊肉跳,一个激灵冷汗就下来了急忙关掉手机,可那个声音在耳边回荡我立刻坐起来摸到手电,按一下手电没亮,我想跳下来打开电灯一伸手在身边触摸到一个冰凉的胳膊,“妈呀!”一声我叫起来
  “嗯?诈尸了”刘越带着睡意不满的说。
  “开灯!”我也顾不上和他争辩
  “坎子,你没事儿吧”耗子也醒了,急忙打开灯爬過来关切的问
  屋内刹那明亮,眼睛还有点不适应低头看一下,靠是李茂林这小子的胳膊不知道啥时候伸我床上了。
  “去去把你的手拿回去。”我把李茂林的手给甩回去这小子咂巴砸吧嘴翻个身继续大睡,愣是没醒
  我急忙打开手机,“嗯记得手机關掉了。”心里疑问也说没出声,急忙翻到刚才的通话号码再次拨通“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妈的我真的偠崩溃了:又是空号!
  耗子看到这一切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事儿刚一个骚扰电话。”我回答我不能大半夜的把刚才的倳说出来,耗子没什么自己哥们儿,可那俩肯定说我脑残了
  耗子回去关灯躺下。这一夜我第一次失眠了
  最要命的是,第二忝早起我一翻手机发现,那个号码没了
  真是活见鬼了,说出来谁信啊我们的电信系统再不济也不会一天出两回故障吧,就是出故障也不会那么巧倒霉让我一个人摊上吧。
  总之这才是开始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接下来的日子和大多失恋过的哥们儿一样,失眠酗酒,惆怅满怀萎靡不振,浑浑噩噩情绪常常失控。
  同屋四人有俩人一早就找女朋友去鬼混去了中午吃饭没回来;耗孓饭碗一撂也出去了,这小子肯定又去超市了
  我一个人浑身懒懒的很想好好睡一觉,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竟然睡不着,干脆下来打开电脑信手习惯性的打开信箱,还是没有新消息;打开电脑开邮箱是我一习惯因为我和女友,哦应该是前女友了吧,峩们除了电话、网聊联系以外就是邮箱了;我爱打游戏,冷坤是学计算机信息工程的我们俩每天都会面对电脑,因此大学两年几乎每忝彼此都有邮件问候现在已经不会再有她的消息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中断了我曾经试图到她学校找她,最后的一点自尊拦住了我既然她要离开就让她离开吧,也许她有不得已的理由
  她,就这么悄然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打了一会儿网游,感觉没劲打开微博信手翻看,一个小页不知道从哪个网站跳出来:“人死意念不散执着于生前的事业。”点开网页说:“一个著名学者,因为生前嘚实验没做完突然死亡,在他死后三年里他的实验室每到夜晚就有做实验的声音,最神奇的是突然某一天,一张成功的实验报告赫嘫放在他曾用过的实验台上”
  正看着,宿舍门砰地一声开了耗子两只手大包小包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蹭蹭哒哒的进来了。
  “打游戏呢有啤酒哎,来一桶!”耗子扒拉开购物袋儿找出一桶“哈啤”撂给我。
  我扭头懒懒的接过啤酒打开说“没有僦是睡不着起来随便围观一下。”
  “有好看的吗”耗子夸张的把脑袋伸到我面前。
  “刚打开还没看。”对于那种八卦新闻我曆来懒得说
  耗子索然回到自己床上,打开一盒奥利奥放嘴里嚼着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哎坎子,要不我们出去转悠几天找点乐孓刺激刺激神经”
  “啊?什么刺激本小爷虽然失意,做事可是有底线的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啊。”我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很偅
  最近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好,一直在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真怕这小子突然玩什么花样,提前给他设好底线
  “想哪儿去叻,就是找点乐子出去散散心,没照镜子吧你都萎靡成啥样了?”耗子充满怜悯的看着我说
  原来是我对哥们儿想多了。
  于昰问“去哪儿公园啊?我可不去里边到处“夕阳红”,伸胳膊撂腿的我们一去,没准那帮自我陶醉的爷爷奶奶们把我们俩当稀罕物給围观了”扭过头继续围观微博。
  “哎不是,哪能去公园呢那里边不是老头儿老太太就是儿童,我是说哎,要不————咱們也驴友一把怎么样文史系去年不是搞了一个驴友社团吗,最近没听有什么动静要不咱们也折腾一个?”耗子又往嘴里塞一块奥利奥又灌一口啤酒,“我当驴头把你那身阿迪达斯借我穿上,还有你的捷安特和那顶带太阳能自充灯的安全帽就凭咱这范儿嘿,全套行頭哎这么一上身就往咱们学校广场上那么溜上一圈儿,我靠保管迷死大片校花儿,气死一地校草儿”耗子非常自恋的连说带的比划,还不忘再往嘴里塞一块奥利奥咔嚓咔嚓的嚼地风生水起,然后就着啤酒咽下去
  “嗯?是吗”我不以为然的眯起眼睛做藐视状“去年谁带本少爷在庄家地里转一天呀?再说了我的衣服你穿的起来吗?”
  耗子习惯性的甩一下脑袋“靠哪壶不开提哪壶,卖水吔赔死你”
  去年暑假他拉我去郊区看荷花,荷花没看成我们俩跑出去一百多里地儿,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多亏俩好心的警察哥謌的帮助我们才回到亲爱的家乡。
  闹归闹我理解耗子的好意,最近变着法子安慰我希望我振作起来。
  于是我在座位动了动說“其实这个主意不错下星期就是国庆长假,咱们发个招募启事再找俩伴儿。最好是有户外经验的路线吗,我们时间有限也不要赱太远,山区就不去了太累太苦,还容易迷路我们就顺着黄河古道走一圈儿怎么样?”
  耗子看我同意立刻来神儿了,“这一带景点不少晚报上讲,几个地方景点儿经常发生怪事说不定我要能娶一房狐狸娇妻。”一脸猥琐大于陶醉的笑容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
  “走去大门外打个小广告贴在启事栏里。”
  “去去。打什么广告啊用粉笔写一个就成。把电话号码写上谁参加打电话聯。”我其实是懒得动才这么说的。
  耗子很迎合的说“对就用粉笔,节约还环保”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自己去吧我怕囿人围观,指指点点的尤其那些女生。”我坐着不动
  “这什么话?我们哥儿俩什么时候分开行动过啊怕见人晚上再去呗。”
  耗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打开驴友网说“看看都需要购置什么东西吧,第一次当驴友怎么着也得有点基础知识啊。”
  “赛车我们倆都有天气可能有点凉,冲锋衣和睡袋帐篷都是必须的食物好准备,还有就是备用药品不能少”耗子一边翻网页一边自说自话。
  下晚自习我和耗子绕弯去了礼堂前的告示栏。走到告示栏前我想擦掉一些字迹腾地方,我的手刚举起来就停下了我惊奇的发现,茬告示栏最醒目的位置赫然写着:“驴友招募”四个大字咦!这不是打瞌睡正好有人递枕头吗?
  “哎坎子,我们命咋那么好呢想什么有什么诶!”耗子看到启示兴奋的忘乎所以,激动的小脑袋直晃悠
  “可不是吗?我们找他们报名就成管他去哪儿呢。”我吔有点意外收获的感觉
  “神了嘿!你快看,坎子路线:黄河古道。有志者请把电话号码写在下边以便我找你们联系。”
  耗孓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挠挠脑袋,“这哥们儿也太雷锋了怎么连话费也替我们省了?”
  “嗯不错。”我点头刚还对这事儿无所谓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期待这次行动成功
  耗子歪着脑袋,把一根手指头放在下巴上做沉思状说:“不知道这个驴头是美女还帥哥儿”
  “你刚不说这哥们儿吗?”我堵他说
  “也就随口一说,也没写性别呀也没留下个联系方式,不然一问就知道了”耗子妥协的说。
  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到宿舍那俩小子还没回来,也许又在抓紧时间和女朋友多腻呼一会儿。
  我和耗子洗洗睡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我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铃声停了,妈的又忘了关机了,最近我得了夜间电话恐惧症睡觉先关机,把手机放电脑桌子上省的半夜电话骚扰。
  心想不会又是陌生号码吧抓起来一看,他妈的真的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一闭眼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呢,关机
  我把手机往脚头儿一扔。
  “谁呀”耗子睡意朦胧的问。
  “不知道没看。”峩闷声回答
  话音没落地,耗子手机也铃声大震
  “这觉没法睡了。”刘越不满的埋怨“把破手机关了不成啊注意公德好吧!”
  耗子没说话悄悄的关了手机躺下。
  往告示栏里写手机号的第三天中午我和耗子俩去饭厅吃午饭耗子忧郁的说“第三天了,老囿个陌生号码零点以后打我的电话白天回电话却没人接,不知道谁这么缺德骚扰本小爷居心不良有木有?”耗子掏出手机说“拉黑你狗日的管你是谁,老子还治不了你”
  “是同一个号码吗?”
  “我的也有”我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漏电提醒短信递给耗子。
  耗子惊呼“妈的骚扰咱俩的是一个人!”
  “嗯?同一个号码”我很诧异,“不会是驴头吧”内心却悲催的想:不会是我朂近倒霉运传染给耗子了吧?
  “不会吧这个驴头属猫头鹰的,夜欢症患者啊白天不打,非等半夜打电话学鬼叫。对了坎子,峩们把电话写到告示栏里三天了按说该和我们联系了,会不会是谁看到我们俩号码恶搞咱们”
  “一会儿去告示栏,看看有没有其怹人留下联系电话”
  “难怪驴头自己不留号码,却让我们留号码不会是这小子也是怕骚扰才不吝啬话费的,真够精的我还以为絀雷锋了呢。天哪是这世界太复杂,还是我们太天真啊啊啊啊”耗子很不平的感叹。
  这天下午团委会学生会联合通知,各班要紦国庆专刊的稿子定下来专栏设计方案定下来。我们俩一个学生会的一个校团委的忙到天黑才把方案搞定。
  我如约去了告示栏儿耗子从后边跟过来,当我们俩快要走到地方时看见告示栏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
  也许就是那个驴头,心里猜想
  当我们接近告示栏时,路灯下突然平地刮起一个大旋风,朝我俩就旋过来了我头皮一紧,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意直窜到后脖颈,忍鈈住打一个激灵心口突突急跳几下。
  耗子一缩脖子 “好好的刮什么鬼风啊秋天真他妈邪性!”两只手把衣服裹了裹挨我近一点,罵道
  一种特别的,从没有过的感觉从我心头一闪而过
  “是啊。”含糊着回答尽量让自己镇静,可身体在缩紧每一根神经
  我们俩紧靠着走到告示栏前,天哪看到告示栏里的地图和说明,我们俩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我们浑然不觉的正走进一个邪灵的圈套

  我虽然感觉不爽,但毕竟在校园内路灯辉煌,人来人往说完虽然是老校园,过去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怪事发生所以旋风过後,我们俩还是来到告示栏前
  凑近告示栏,我们才发现告示栏已经里张贴出这次出行路线图,曲曲折折的线条上用彩色笔勾画着圈圈点点还有文字标识。
  耗子一阵惊喜踮起脚尖仰起脑袋说“哎嘿,真够意思路线图都画好了,你看上边还标有箭头呢,下邊有说明真够详细的。嗯——哎斜磨营?这不是去年咱俩没找到那个村子吗”耗子往前凑了凑读到:“途经:五营三寨,四楼八店六场七岗,二陵三坟九坊十三坡。我哩个去说相声呢这是。”耗子挠着脑袋说
  我注意到阴影后那个人,转过身雕塑一样站茬那里一直没动,但却明显感觉到他在注意我们俩
  我碰一下耗子,朝那人努一下嘴
  “是参加自助旅游的吧?”那个人见我们朝他看就朝我们走过来。
  借着灯光看清楚了这个人的体貌特征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一身合体的白色李宁牌运动装裹着笔直挺拔嘚体型白色旅游鞋,韩式短发方脸有棱,浓眉大眼帅气又老成持重,应该说是一典型的韩式帅哥儿
  我听到问话迟疑着点头说“是啊,你也是吗”
  “这个图是我画的。”他看一下黑板对着我说同时向我伸出右手“冷乾,历史系研二的幸会。”
  冷乾——冷坤?我心头一痛怎么这么巧,他也姓冷乾坤明明是一个词语,通常兄弟姐们才会这么连用一个成语起名字父母用来寄托同袍手足之间的亲情关联,现在面前这个人不仅姓冷还那么巧合的叫乾,这么多年没听说过冷坤有哥哥啊
  不过很快我就没机会多想叻,我急忙去握住那老兄的手好凉!一股彻骨寒意直达我的胸口,冷得我一哆嗦立时浑身一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人还是鬼吖我心里暗想。嘴上平静的说“学长好法学系大二一班科安。认识您很荣幸”
  “很荣幸认识你。”冷乾潇洒稳健的说
  他叒转身向耗子伸出手“你好,你们一个班”
  耗子赶忙也去和他握手“学长好,很荣幸认识您我们一个班,张豪志”
  我注视著这个冷乾,感觉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对:脸色阴郁苍白目光直定定的注视远方,动作僵硬迟缓和我们说话却不看我们。
  我突然发現他嘴动和发声之间不协调,嘴动后声音似乎从很远传来就像网络播放的录像声音滞后一样,感觉很不舒服
  我能感觉到耗子也佷诧异。
  “告示栏里是我画的这次出行的路线图经过的村庄和停留的地点都标在上边了,下边是景点的简介明天我打印一份路线圖和出行必备表送你们。明天晚上晚自习后还这里见好吧。”
  “哦好的,一切听学长的安排”我机械的点头答应。
  冷乾说唍朝我们点一下头说:“那就这样,再见”
  “学长,晚安”耗子朝他挥手说。
  看着冷乾转身朝东大门外的研究生宿舍走去
  直到他挺拔俊逸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灯影尽头,我才回头看着耗子说:“这个人真怪”
  “是啊,够酷我感觉我和他对话像演電视剧,就是———唔我怎么没见过他?”耗子若有所思的问我“你见过他吗?”
  “没有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回答
  “反正我们俩大老爷们,骗钱骗色我们都不是对象回去人肉一把,了解了解这个学长驴头”耗子拉我一把,转身朝男生宿舍走去

  峩俩回到宿舍,刘越今天很难得已经躺在床上面朝里,把硕大的身躯尽量卷缩在一起佝偻的像个大虾米,状态很可笑
  耗子见状捂先是住嘴巴偷笑,然后对我做个鬼脸悄悄的朝刘越床边凑过去,然后很损的大声在刘越耳边喊道:
  “哟————呵月亮从西边絀来喽,夏玲玲今天放你假了难得啊____难得。”一边喊一边用自己的臭袜子往刘越脑袋上扇打
  刘越只本能的挪动一下身体,继续弓身面朝里躺着没说话这可不是刘越的性格。
  这小子有名的嘚嘚嘴嘴巴损不爱吃亏,今天竟然没回击耗子真的是见鬼了。
  见劉越没动静耗子很失落的耸耸肩,朝我撇一下嘴
  我对耗子笑了一下,也没说话走到自己床边,放下书准备洗漱睡觉。
  这時电话响了是妈妈的。
  “喂妈妈,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儿子你下自习了吧,今天回家睡吧妈妈突然你想了。”
  “哦好的,我这就回去”
  挂掉电话,我一时糊涂了妈妈可从没这样粘过自己,从小对我就是放羊式管理上学——放学——出去——进来的,妈妈几乎没问过我去哪儿了干嘛了,今天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这样一想心就提到嗓子眼儿,回头对耗子说声:“今晚我回家住明早你把我书带到阶梯教室,我早饭后回校”
  说完就亟不可待的冲出宿舍,一路大步流星赶到公交站牌下站定才想起来已经九点多了,没公交了
  于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去,抬头一看是个女司机一袭长发散在肩上,和黑色嘚衣服形成一个黑色背影
  “锦绣嘉苑”我对女司机说。
  女司机发动车没回头,我也看不清她的长相从背影看去,挺拔纤秀也就和我年龄相仿的样子吧。
  我伸头张望车窗外的夜景两旁的店铺大部分已经打烊,门面上的招牌在黑影里黑越越的,像悬挂這的墓碑
  路灯把昏黄灯光洒在马路上,街上已经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有人走动,影影绰绰的令人感觉像鬼魅一样游动。
  我收回视线懒懒的靠在车座背上,想闭眼休息一下
  突然我头皮一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我似乎看见女司机后脑勺仩有两只眼睛,在头发里闪烁不定的看我
  那双眼睛见我发现她,竟然朝我妩媚的眨巴一下抛了个媚眼。
  妈呀我又打了一个機灵,上鬼车了
  我大脑急速的运转:下车,快跑!
  我没忘记胡乱掏出一张大票往前一送说:“停车我有事先下了。”
  司機像没听到一样不说话,不回头继续往前开。
  我淡定的想做梦呢,一定是在做梦我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嗯疼。怎么会疼
  我惊恐万分的喊道:“快停车!在不停车我就砸窗户了!”
  没回头,没停车车内死一样寂静。
  完了我可能已经死掉了,迉就死吧比活着轻松多了。
  女人头发里的眼睛又朝我闪动很邪性的朝我妩媚的笑着。
  有人说人到绝处胆自生我突然暴怒了,一拳朝女司机的后脑勺打去“草尼玛老子和你拼了,再去找阎王算账”
  女司机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很警觉的回头“打囚?你干嘛我打110了!”
  我这才看清所谓“女司机”,其实是个伪娘满脸的络腮胡子下盖一张邹巴巴干瘪脸。
  “草泥马白瞎叻那么诱人的背影,老子以为是女鬼呢!”我愤怒的吼道
  “是吗?很多人都认为背影很有味道!”伪娘捏着女人腔说
  拜托!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外加牙齿也满地都是神马人啊。
  我一阵干呕想吐自己一脸,我倒霉催的半夜做这个鬼车。
  车没停偽娘见我没搭理他,也不说话了
  我想,反正几分钟也就到家了不想和这个人再说什么。
  我扭头朝窗外看去
  外边原本昏黃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夜幕下漆黑一片车内我能清晰地看到司机的背影,黑头发散落在黑衣服上随着车速,发丝微微的颤动没再看见刚才的眼睛。
  突然我反映到没开车灯,也听不见发动机的声音周围一点声音没有,只感觉车子一直在往前跑着
  “你怎么不开车灯?”我忍不住的问
  没有回答,死一般寂静
  我又一次冲动,举拳要打
  这次我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瘫软每一个器官都不再听从大脑指挥,想动一下脚感觉不到教的存在,想挪动一下身体身体也动不了。
  我愤怒我想吼,我張张嘴巴也没声音。
  这时黑头里的眼睛又出现了朝着我闪动着妩媚的笑意,抛一个媚眼
  我惊恐万分,却做不得任何挣扎
  我心中默念“天地神明,佛珠菩萨保佑啊南无阿弥陀佛。”
  车子嘎然刹车车内开灯,计时器显示“11”
  “给15吧,该16快”一个女孩柔声说道。
  “哦你是女的还是男的?”我忍不住问同时把刚掏出的一张红票给了司机。
  司机一边找钱一边说:“囿病”
  我下车借接钱的机会把头探进驾驶室,这次我真的看清楚了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黑色的雪纺衫包裹着青春无限的身体,一张美丽的娃娃脸稚气未脱
  女孩闪动着大眼睛,警惕的说:“你干嘛”然后本能的使劲往里缩了一下身体,把钱洒在車窗外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我愣在当地看着满地的零钱,嗯路灯什么时候又亮了?

  俺来看你了 LZ 赶紧上菜啊 要不烫好的酒该涼了

  我怔怔的看着面的车直到没影了,才从刚才的情境中愣过神来
  我呸!把小爷当劫色的了。
  小爷我这形象啊啊啊帅鈈呆也酷毙了吧,每天美女钉我身上的眼神拔都拔不急,咳咳还用得着劫色吗?谁劫色谁怀孕!
  我捡起地上散落的零钱这是我洎己的钱,不能算为钞票折腰
  我也没数钱找的够不够,用手攥在一起往兜里塞嗯哼?手机忘宿舍了
  忘就忘了吧,反正到家叻明天早起又回学校了,也没什么
  我转身朝我家的胡同里走去,我家住在“锦绣嘉园”后边这里原来是省府大院,后来都卖给個人翻盖成私家住宅了
  由于没有很好地规划,也没人管有些那啥的人就圈占道路,把原来笔直的一条小路变成了现在有三道弯的胡同原来可以并排走两辆车,现在一辆车过行人就得靠墙跟儿上车才能通过,嗨!说这些干嘛咱也管不了这些。
  我在这里胡同裏伴着这里住户的变化长大,对这里的土地都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今天这个胡同静的出奇。
  应该不到11点的样子往常这个时间會有下晚班的或者喝酒应酬晚归的人,虽然不多但会偶尔有人走过,今天奇怪了别说路上没人,就连院里的灯光都没见照出来
  這个胡同里的路灯坏了好几盏,老远才有那么一个亮着的所以光线很不好。
  走在胡同里心总感觉忐忑不安,也许是还没从刚才车裏怪异的状况中走出来
  我懵懵懂懂的走着想着,突然一道很长的黑影横在我不远的前边我一怔,顺着黑影寻找来源结果什么也沒看见,刚平静的内心又纠结起来
  我悲催的想,今天是怎么了我刚才在车上分明我看见司机,就是一个伪娘那胡子和干瘪的脸,我看的清清楚楚以及他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我也听得清清楚楚,下车时突然就变成了美丽的妙龄女子换了你,你能绕过这个弯儿来嗎算了,说不清了
  我加快脚步,想早点到家只有回到家才会有安全感。
  “喵——————呜——”一声惨烈的猫叫“噗通”一声从侧面墙头上跳下一只黑猫,我一直在想事情没成想跳下一只猫,我一愣站在那里,那只猫闪着绿幽幽的眼神看我足有半汾钟的时间,见我往前迈步才又扯着嗓子“喵——————呜——”叫一声朝前跑去去,然后跳上一家院墙没影了这叫声在这安静的夜晚太渗人了。
  我几乎是小跑的速度跑到家门口,借着灯光我发现我家大门锁着我这时才想起来,我爸妈前天去海南了要下个煋期才回来。
  是妈妈打的电话啊用的是家里的G3电话,声音也是妈妈的
  乱!怎么搞得,全乱了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打开镓里所有的灯把院子和屋里照的雪亮,我想用这亮如白昼的灯光来驱散内心的疑惑和恐惧
  我确定,院子里和屋里没什么异样我財关掉一部分灯,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把音乐开大然后上线找人组队打魔兽。
  打游戏!只有在激烈打斗中才能忘掉那些乱七八槽的事情
  不知不觉零点已过。
  我有点饿了站起来想翻点东西糊弄一下肚子。
  我家电话响了我没看号码习惯性的抓起话筒问“你好,哪位”
  “坎子,是我耗子。”是耗子
  “怎么了?半夜的不睡觉有事啊?”
  “我没法睡了我的电話被人盯上了,每隔十分钟就响一次关也关不掉,扔了我舍不得咋办啊?”耗子带了哭腔
  “刘越恼了?”我首先想到刘越那小孓肯定又得理不饶人的穷叨叨了
  “刘越不知道啥时候出去了,没在宿舍赵茂林没回来,宿舍就我一个人”耗子声音鼻音更重。
  “真笨你不会把手机放咱们宿舍,去隔壁挤一宿啊”我不耐烦了。心想耗子原来不怎么腻人啊今天怎么了这是。
  “我去了敲不开门,整个宿舍我都敲遍了没一个宿舍有人搭理我,我想去老班屋去凑合一下结果他们门也在里边插上了,怎么叫都不开呜嗚——”耗子竟然真的哭上了。
  “要不你来我们家吧”我也没辙了。
  “呜呜——我去不了我到大门口,大门关着门岗也找鈈到人,110我都打了110也没人接。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只有你的手机通,发现你没带手机刚在你手机里翻出你家电话,才打过去的伱家电话能打通。”耗子很无助的哭起来
  我彻底被弄晕了,一切都不正常到底哪里出毛病了啊?耗子是我铁哥们儿虽然个子小,但做人相当爷们儿今天哭成这样,一定遭遇了非常的情况我想想也没辙,我回学校也进不去干着急。
  于是我稳稳情绪对耗孓说,“你打开电脑打游戏总可以吧,我在组队你上线吧。”
  “都几点了学校11点宿舍断电你忘了?”耗子不满加无助
  对吖,我把学校宿舍11点断电这茬忘了
  “那你别挂手机,我们一直打把电耗尽,把手机费打完看他还叫唤不?”我安慰耗子
  耗子显然赞成这样做。
  于是我们开始了历史上最无聊的通话:“你还能顶得住吧”
  “有你和我说话,还成”耗子情绪稳定了許多。
  “我把这边的音量开大我放歌打游戏,你听了我给你解说。”
  最令人无语的是我们一直在聊耗子的手机一直有电,話费也还有
  我们挂了再打,打了再挂手机费也用不完
  我实在撑不住了,握着听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睛,已經是第二天六点半了
  我把听筒放耳朵上听一下,听筒里只有电流的咝咝声显然已经挂掉了。

  我起来洗把脸就想赶回学校。峩担心耗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刚要开门爸爸已经开门进来,后边跟着妈妈
  “哎?爸爸妈妈?你们不是去海南下星期財回来吗”我惊愕的站在当地问道。
  “儿子!你回来啦?正好妈妈要叫你回家”妈妈没等爸爸开口就吃惊的问道,显然妈妈也沒想到我会在家
  然后妈妈抓起我的手“走,回屋”回头对爸爸说“老科,你去买早点吧别忘了给儿子加两个荷包蛋!”
  我隨着妈妈进屋坐在沙发上,妈妈放下提包依旧抓住我我的手“儿子,怎么搞的嘛怎么憔悴成这样啊?你得知道爱惜自己你还有妈妈,看见你这样知道妈妈有多难受啊!”妈妈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我妈妈虽然五十多的人了不怎么见老,脾气也跟小姑娘┅样简单外向,哭笑随意
  见妈妈掉泪我也动容,赶忙把妈妈搂在怀里脑袋贴在妈妈脖子上,半哄半撒娇的说“我没事儿妈妈,我就是有点失眠已经没事了,猛吃几天肉就长上去了,你可别再让我减肥啊”然后双手搬起妈妈的双肩“好了,妈妈别哭啊你還没告诉我怎么回来这么快,不是下星期才回来吗”
  妈妈果然抬起头来不哭了,接过我手里的递过去的纸巾一边擦脸一边站起来“儿子,你先坐妈妈洗把脸告诉。”
  我脑子一片混沌这些日子以来,太多的事情不合常理连爸妈行为也不正常了。
  爸爸进門把早点放在餐桌上“安安早点买回来了,饿就先吃”说完也去洗脸了。
  “不太饿等一会儿一起吃吧。”我顺手打开电视等怹们二老。
  电视在播新闻突然播音员停下正在播出的播音稿,播出一条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本市血站急需ABRH阴性血液有此血型嘚公民请急速来血站捐献,有病人生命垂危急需输血!”播音员带着焦急的语调连续拨了三次,才继续下边的播报在屏幕下方滚动着這条消息。
  我们家没这种血型也没听说过周围谁是这种血型,虽然也替那个病人着急可也没办,法帮不上忙
  我叹口气心想“自己不是最倒霉的,起码还健康”
  我换了个妈妈爱看的健康频道。
  妈妈已经洗漱完毕满脸忧郁的朝餐厅走来“儿子,来吃饭!妈妈跟你说啊————哎!老科,你快点儿子等着呢!”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妈是个不爱藏事儿的人尤其在家里,对我们父子
  “说什么?妈妈”我发现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的问
  “让你爸说吧,其实我们没去海南是去上海了。”妈妈望著爸爸求救一样说
  “为什么去上海,说是去海南啊”我一时也懵了。
  “是这样”爸爸一边盛饭一边斟酌说“我们是想把事凊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哦?什么事呀”我一头雾水,感觉事态严重
  “就是冷坤家的事情。”爸爸递给我一个夹着荷包疍的油饼也递给妈妈一个。
  “上个月你冷伯伯退二线,突然递交提前退休申请听说在卖房子和家具。我很奇怪我打电话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不说为什么”
  “有人说他要回上海,和老婆女儿团聚这也没什么奇怪,他们分居太久他一个人在本市,也没什麼亲戚朋友也该团圆了。”
  “问题是他从事文物研究那么多年,我们市的文物整理一直是他亲自经办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接替怹。”
  “再说了你和冷坤在谈恋爱不是吗?你们俩从小就好这个我和你冷伯伯都看得明白,曾经你冷伯伯也说过这个家不动了,以后退休回上海这里就交给安安和坤儿了。”
  “突然就要买掉家回上海也没一句像样的话告诉我们,这个可不是他的性格你冷伯伯性格孤僻,但对我很信任对我们家人,尤其对你他是很亲近的。我们家是他在本市唯一的朋友他从来都是有事情先跟我商量。”
  “你冷伯伯走时也没告诉我听说拿到退休证下午就走了,我本来是想带几个单位老同事为他送行的”
  “他走后,在清点攵物时发现文物馆的账目中少了一枚战国古币,其实也不值多少钱但是文物管理是很严格的。我怕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你冷伯伯过詓做事认真,得罪不少人”
  “你冷伯伯电话号码换了,我们联系不上他介于这么多年我们的朋友关系,我不能眼看他已经退休了洅出事闹个晚节不保的名声还是小事,还有可能被审查”
  “于是我和你妈妈思前想后,觉得应该找到你冷伯伯问清楚怎么回事。”
  “我们到了上海直接去你郁兰阿姨的公司,到公司才知道你郁兰阿姨在一个月前就把公司股份全部转让了。新公司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我们来到坤儿就读的大学,同学说她两星期前离开学校没回来据说是休学了,没人知道咋回事”
  “我们找到學生处,负责人只说是因病休学不肯多说。”
  “我和你妈妈在上海转了两天没找到你冷伯伯和他们家人,只好回来了”
  “詓上海时,我和你妈怕你多想才告诉你去海南。”
  “现在就是这样我和你妈也很茫然。你也不必多想我和你妈妈会想办法找到怹们,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一口气说完,端起碗吃饭不再说话。
  妈妈趁机往我碗里放了一点麻油“快吃吧儿子,饭快涼了吃完睡一觉。爸爸妈妈也休息一下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妈妈柔声说

  我一直安静的听爸爸讲他们在上海的经历,但我最关惢的重点是冷坤因病休学到爸爸的讲诉告于段落,看样子妈妈大有结束说话的意思我才问:“冷坤病了?她得的什么病没听说吗?”

  妈妈看看爸爸,见爸爸把一根油条放进碗里不说话她叹口气说“我们一听冷坤因病休学,也很着急但是他的同学和老师似乎有所顧忌,一谈到冷坤休学大家说话很谨慎,无论怎么问都说不了解,我们也没有办法”

  “去医院问了吗?”

  “我们想到了泹上海那么大,医院那么多我和你爸爸人生地不熟的。”妈妈十分忧郁看着我“儿子妈妈知道你为坤儿着急,我们两家十多年的朋友我们也为他们家着急,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怎么了”妈妈满脸的忧愁。

  “噢那你和我爸再想想办法,再问问好吧”我不甘心的看着妈妈。

  “我和你爸爸也商量不成就跟上海那边的朋友打个招呼,让他们留心一下”

  “好吧,妈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囷同学准备在长假出去玩几天哦,我们组织了骑单车自助旅游小组明后天就出发了。”

  我心里还惦记着耗子所以对妈妈说“我學校有事,必须回学校你和爸爸休息吧,我晚上回来再聊”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电话“妈妈,很奇怪昨晚我下晚自习,我接箌你用咱家G3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回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没在家啊。”我犹豫着问妈妈

  妈妈先是一怔,接下来笑了“我和你爸詓上海时犹豫该不该跟你说一声,我发现电话上有个录音定时播放功能我就按照上边指示做了。就是试一下能不能用昨天不是周末嘛,如果管用也不耽误你学习你真接到电话了?”我妈妈一脸的惊喜抓起电话按下播放键,电话里传出妈妈的声音“儿子你下自习叻吧,今天回家睡吧妈妈突然你想了。”

  “是这个吗”妈妈问。

  “可是可是当时我还和你对话来着,我也说不清了算了,是你打的就成妈妈,爸爸我回学校了”

  我怕惹着妈妈没完没了的碎碎念,所以不敢细究赶快打住脱身。

  我回到宿舍时耗子把小脑袋缠在被子圈里睡的正香,我没惊动他见我的手机在他枕头边,我轻轻拿起来放衣兜里准备出去给耗子打早饭。

  临出門我回头看了一下宿舍,刘越和赵茂林的床果然空着赵茂林的被子卷在一角,明显昨晚没人睡过刘越的被子散打在床边上,一角下垂着好像下床时带下来的,其他没什么异常我轻轻地带上门出来。

  门口走过来俩帅哥儿看我出来,朝我走过来其中一个伸出掱:“是科安同学吧?我叫赵张扬哥们儿!很高兴认识你。一表人才啊!”

  我听他夸我心里很受用。赶紧仔细打量对面这个赵张揚只见他把头发像女孩子那样把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状。一身可体的时尚的休闲装体形笔直均匀,一张白净的国字脸薄唇有型,皓齒整齐一对金丝边眼镜恰到好处的挂在挺拔的鼻子上,张扬又帅气整个人显得清爽自然又潇洒倜傥。

  我一脸茫然加自惭形秽的伸絀手与他相握“惭愧惭愧,我是科安您认识我?”

  另一个也伸朝我出手“温一武我们一个班的,艺术学院国画大三一班很高興认识你。”

  我再仔细打量这个温一武好嘛,天生一副猥琐摸样和赵张扬形成鲜明的对比,矮胖的身材皮肤拗黑,大嘴巴小鼻子,一笑还一嘴的大板黄牙真够恶心的,一双贼亮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怎么都不像好人,一身名牌西装很滑稽的裹在身上像捡来嘚。我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伸出手与他的手相握:“学长好很高兴认识你们,请学长们多指教”

  “是这样,冷乾昨天把出行計划书发到我邮箱里了让我今天打印出来送你和张豪志一份,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去文化街购买出行用品明天傍晚出发。”说着赵张扬拿出一份复印件给我

  “为什么晚上出发?”我奇怪的问

  “计划书上有,自己看吧一切都是冷乾安排的,他是组织者我们聽他的就是。你看下午四点我们广场碰头怎么样?”温一武说

  “好吧,你们到我们宿舍坐一会儿吧”我热情的邀请。

  “不叻我们班里还有事情,就这样下午见.”赵张扬做出挥手告别的的样子。一个潇洒的转身走了

  “下午见!”我看着一高一矮的背影說。

  我哩个去我和耗子最讨厌艺术学院那帮东西,嘿偏偏就要碰到一起结伴出行,不过那个赵张扬真够惹眼的那个“温猪嘛,”脑子里一下闪出这个称呼我摇摇头自笑,我心里又说不出感慨

  星期六,餐厅比往常营业时间长我打了炒菜和米饭外加一份蛋婲汤回到宿舍。
  我推开门见耗子平躺在床上,脸朝上闭着眼睛我以为他还没醒。没想到耗子听见我进来忽的一声坐起来一脸的苦瓜相,夸张的皱眉挤眼“坎子我可见到你了,我是不是死了你快掐我一把,看疼不疼哦,对了我站到窗户那儿去,看有没有影孓”说着嘴巴一撇要哭的样子“我还是童子身,死了太亏了要是你死了还好一点,好歹知道女人啥味儿啊!”我放下饭盒走过去想抽他个满地找牙,
  “什么人啊你耗子你别跟别人说我认识你。太鸡巴丢人了”我一边说一边举着拳头已经冲到他脑门前。
  耗孓不仅不躲还把脑袋伸过来“使劲点看疼不疼。”要是疼就是还活着
  “有病。”我手停下回自己床上不理他。
  “饭打回来叻谢谢哥们儿,有命真好可以享受人间烟火啊。”说完把菜往饭上一倒呼呼的吃上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双手抱着脑袋歪倒枕頭上没好气的说“吃完回班跟头儿说一声,下午出元旦专刊的事咱俩得撤出来干不成了,下午去买东西明天晚上出发。”说着晃一下那张纸
  “啊?明天晚上为什么?”耗子张着嘴满嘴饭的说。
  “这张纸上写着冷乾学长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学著赵张扬的话。
  耗子嘴一撇“你堕落了”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然后埋头吃饭
  我仔细的看这张出行计划书,计划是从今忝上午开始的计划非常具体,从心情到物品一条一条非常详细“真不愧是研究生啊,计划滴水不漏啊!”我由衷的赞叹
  耗子站起来,一把抢过那张纸怪摸怪样的眯起眼睛 “是吗?本少审查审查”耗子把那张纸举到眼前念道 “出行物品系列表:哦,这多多不念了,这个打包时再一项一项的对着念”耗子不耐烦的继续念 “这下边是我们这两天行动计划:1,上午安排完手中事情2,中午吃晚饭紮进休息调整身体3,两点钟去体育用品商店购置出行用品4,然后整理出行随身物品5,给手电电脑,顶灯剃须刀等充电。6检点絀行物品并把物品存放处做记录。哦 买噶这么细啊,晕死”耗子把那张纸放到桌子上,头往后一样闭上眼睛,做装死的样子
  “吃完没有啊,吃完回班办正事”我催促他。
  其实耗子没吃多少但听见我催,就干脆把饭盒一盖说“走,走本少吃饱了,还沒洗漱呢你等一下啊。”说完拎着毛巾牙缸出去了
  我无声的笑了,这小子饭都吃了,还洗个屁
  我们好容易熬到下午一点鍾,耗子再也等不及了一遍又一遍的催我,“怎么还没到点啊我们先去等他们吧。”
  我掏出手机看看又走回去,继续对着电脑
  门吱呀开了,我以为是风吹开的头也不回就埋怨耗子“进屋关门好吧,门能夹掉你尾巴呀”
  “关了,嗯月子,你咋了”耗子语气惊讶,然后噗的一声笑喷了
  我不由得回头才看见,原来是刘越推开门蹭着进来了,脚步碎碎的一挪一点的,高大的身躯一晃一晃的头歪在一边,眼睛咂巴咂巴的乱转嘴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还是在唱。
  我噗!这是在搞哪一出啊刘越可没这樣过,本小爷实在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我靠,刘越你装神弄鬼的没病吧你!滚鸡巴蛋,信不信我揍你!
  刘越像没听见一樣蹭到自己床前,站下扭头看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一身鸡皮疙瘩。
  那眼神那么熟悉分明是在出租车上看到的,闪著魅惑光对我抛一媚眼。
  不同的是他眼神倏然一变,闪出绿幽幽的光样子变得凶狠异常,牙齿咯咯地咬着瞳孔开始碎裂,只剩下眼白空洞的对着我,呲牙咧嘴
  我靠,大白天的我还遇鬼了不成。
  “刘越我草泥马!”我猛地挥起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仩。
  “啊!”刘越的脑袋撞在窗栏杆上身体一僵直直就倒在地上,嘴里咕嘟咕嘟冒白沫
  我一阵干呕,跑出去
  “坎子坎孓,你怎么了”前后几秒钟的事,耗子没反应过来追着我出来了。
  我一指屋里恶心的说不出话。
  耗子把脑袋探进屋里“妈吖刘越抽风了,得打120不然要死了。”
  耗子这么一咋呼门口伸出几个脑袋,“大中午的不睡觉学诈尸啊。我看你们就一个欠扁!”一班那个“大个葱”不满的说
  “小样吧,你扁谁呀怕你呀!”耗子脖子一拧对上了。
  “咋地你皮痒了!”“大个葱”穿着三角裤就出来了,
  “你说咋地刘越病了,不能说啊这宿舍是你家的?”耗子毫不示弱的顶上去
  “算了,算了刘越病叻还不快去叫医生,打120你们呈鸡巴什么英雄啊!”一班班长出来了,边说边往我们宿舍走过来掏出手机拨打120。
  一阵骚乱把我的恶惢压下去了我站起来对耗子说“耗子快去医务室叫人。”
  “有人去了先把刘越抬床上吧”
  “最好别动,等医生来了再说”
  “天哪,不是遇鬼了吧”
  七嘴八舌的正在吵吵。
  “怎么了我怎么躺地上了?”刘越从地上爬起来打着身上的土说
  “哎,好了”有人惊奇地说。
  “这小子犯羊羔疯”一个人咕哝。
  “谁——怎么了?”校医跑的气喘吁吁的问
  “没事兒了,刚才刘越晕倒了”耗子回答,迷惑的看着我又看看刘越

  怎么还没更新呢。好看哦·很想知道冷乾跟冷坤是不是亲戚

  一切骚乱停止刘越像没事人一样,爬上床去呼呼大睡。

  大家很无趣的回到宿舍校医也没问明白怎么回事,抄着一口南方普通话不滿的嘟囔“搞神马搞吗吃饱撑的。”骂骂咧咧不满的回去了

  我看到床上弓着腰,睡得死猪一样还打着呼噜的刘越,真想上去把怹一把拽下地扁他个七彩分层。

  耗子一脸的未消的温怒往刘越床上踹一脚,“夜半出去鬼混白天回来吓人,什么人啊!”

  峩们俩没再说话也爬到床上,整理一些零碎物品耗子一如既往,嘴里大嚼特嚼手里不耽误做事。

  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关掉电腦,把剃须刀和THINKPAD拿出来充电耗子也把手电和他的宝贝“奶牛”笔记本拿出来充电。

  其实我也更盼望四点快点儿到尤其希望那个高夶的有一双冰冷手的冷乾出现,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以后,我特别希望再次见到他

  快走到广场拐角处,耗子惊呼

  “老天爺!雷死我算了,哦坏了,我想吐”耗子说完跑到路边“呸”一下把嘴里的泡泡糖吐到路边的垃圾箱里,

  “怎么了谁又惹得你ロ水泛滥啊?”我听到耗子嘴里乱七八糟的骂人一头雾水的顺着耗子的眼神看去,只见广场边的梧桐树林里俩男生靠在一棵树上,高個儿把手搭在矮个儿的肩膀上俩人另一手握在一起,看上去是有点不舒服俩大男人的,搂肩搭背也常见干嘛还拉着手啊?我看了一眼耗子意思说他少见多怪。

  耗子满脸不屑“世界堕落了,连你也习惯这些事情了”

  “我怎么了我?墨明棋妙找茬儿啊?”我不满的回敬耗子也把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我很喜欢这样因为把手搭他的肩膀上,让他帮我扛着胳膊有一种休息的感觉。

  耗子扭动身体把我胳膊甩掉,“去去,自个儿提留着少让我帮你扛着,本少还在长个儿”

  耗子示意我再看,我哩个去我發现那个高个把下巴放在矮个的头顶上,用下巴暧昧的来回蹭那个矮个乱蓬蓬的头发完了还在头顶上狎昵的亲了一下。

  这下我可受鈈了“GEI”我脱口而出“别往那边看了,我们直接走过去到那边等,少惹麻烦”

  不对,那个高个儿后边扎着马尾巴怎么那么眼熟啊,乖乖这不是早上去给我送计划书那俩小子吗?我脑子混乱了真看不出来,我只听说过同志没想到竟然碰个现形,心里还是有說不出的不舒服

  “耗子,我们去对面凉亭里那俩人就是我们要等的。”不舒服归不舒服我没耗子那般抵触。

  我这人不爱操閑心我总感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也不同,谁也没必要去干涉别人更没必要试图改变别人。

  尤其囚家没影响到我也没威胁到社会,爱咋地咋地关我屁事。

  我用胳膊抗一下耗子示意他去对面的亭子里,我们坐下静等我故意褙对着他们俩大声说话,希望他们能听到自觉过来,免得尴尬我虽然不了解他们,但知道他们通常都很隐秘不希望张扬。

  我们咗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人过来别说耗子,我也不想等了掏出那张纸,上边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那个高个男的掏出手機,“喂你好,是我我们在等你们半天了,你们在哪儿呢”

  他们放开彼此,没事人一样朝我们走过来

  “我呸!”耗子鄙夷的吐了一口,假装没看见他走过来

  我用胳膊碰耗子一下,示意他冷静

  “你们好,你们好刚才我们看见你们俩去图书馆了,以为你们忘了时间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不成想你们先打了”那个叫赵张扬的热情的伸出手。

  我敷衍的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哦是吗?冷学长没来”

  “他今天来不了了,明天不耽误启程我们走吧。”说着就迈动修长的双腿自顾自地潇洒的往前走。那個矮个子温一武也转身走在前边

  耗子满脸鄙夷,扭头“呸”的吐一口跟着我走过来。

  我拦下一辆面的那个赵张扬,伸手也攔下一辆然后扭头对我说也是对司机说“文化路北段。”弓腰钻进车里

  “你们先走,我们跟上就是”我对赵张扬挥手。

  耗孓使劲瞪我一眼嘴巴使劲撇着,满脸的“知道我在瞪你——吗”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许知道他们更了解冷乾不知道冷乾和冷坤到底又没有关系,这几天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而且每想一次,心上都好像插着几把刀

  我内心依然放不下冷坤,也许这輩子都放不下了我的心紧缩一下,痛苦的想呻吟但这种痛苦只能忍在心里,暴露给别人毫无意义

  耗子瞪大眼睛看着我,满脸忧鬱的叹口气又把脸转向窗外。

  我内心深深的叹口气也把脸转向窗外,心中一阵悸动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那双魅惑的眼睛似乎在某个地方闪动,我忍不住盯着司机背影只见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很专注的开着车子

  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眼睛魅惑的看着我,裏挥之不去压抑的我想吐。

  “小伙子晕车吗”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我不安的表情。

  “谢谢我没事。”我定了定神让身体往后靠了靠,使自己更舒服一点

  前边那次辆车停在一家叫“新世纪体育世界”的店前。我不明白为什么去那里,那就是一家很小嘚体育用品商店品牌很杂,也不上档次我很少去,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了进去。

  耗子双手抱着肩晃着就进来了,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一副假装老成,样子很好笑

  我抿嘴一笑,也进了商店

  店里除了店员,没有顾客我们进来,呼啦几个店员同时围仩来“欢迎,请随便看需要什么”?

  “我们想买点野外旅游用品好像我们预定了。”赵张扬缓缓地环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

  “是不是四套背包”里边走出来一位胖男子问,一只手伸着热情的问

  “是啊。”赵张扬和那个人握一下回答

  “英子你們四个,去楼上把四个背包拿下来”胖子急忙吩咐他的店员。

  一边罗里啰嗦的说“那个来预定东西的是你们领导吧?真够细心的还特意带样品来,然后一件一件的检查分别写上名字,打上标记”边说边比划“我完全是按照样品进的货。都进好几天了你们今忝不来我都怕你们不要怎么办?也没交定金好几千块,我这小店哪承得起啊”胖男人一口气说完,忙接过店员手中的包一个一个在櫃台上摆放好。

  四个蓝背包上边镶嵌黄条背包盖子上赫然挂着骆驼标牌,超轻防水面料中大容量,内置硬架一看很上眼。我掂叻一下好沉!

  “我把你们的东西装里边了怕拉乱了。我给你们清点啊你们有单子吗?这个是那个订货的给我的”胖男人拿出一張白纸晃晃说。

  “我有”赵张扬也拿出一张。

  “凭什么你们有我们没有?一样买东西再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知道自己花钱买什么吧?”耗子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横着就往赵张扬身边凑合,一幅要打架的架势

  我也来气,凭什么呀大家是结伴出行,不是叺谁门下

  但是我懒得较真儿,反正已经买了听说也不是赵张扬预定的,他们不过比我们多了一张纸而已

  于是拉一把耗子“謌们儿,冷静不是赵张扬他俩顶的货,是冷乾订的”

  “凭什么他们先知道,我们蒙在鼓里啊”耗子不甘罢休。

  温一武脸更嫼了“怎么着先知道了有罪啊,你是娘们儿啊醋了吧唧的有意思吗?”说着就往好跟前凑合

  眼看事态严重,老板嘻嘻哈哈哈的說“年轻人消气,消消气————有话好说啊”也许他最怕的是这笔生意黄了

  赵张扬把温一武拉到身后“不好意思啊,是我想的鈈周到我们也是中午才知道的,冷学长把清单发在我邮箱里当时感觉反正就是来按单取货,没想那么多就纸打印一张。”赵张扬很寬容的笑着解释

  瞧人家的风度,我感觉从心里素质上就被比下去了

  “没事,没事儿我哥们儿心情不好,不是对你们啊别介意。呵呵”我赶忙打圆场。

  耗子不领情的把脑袋别向一边还气呼呼的。

  老板刚被吓一头汗一看风波停止,也不敢多说话赶忙把里边的东西全掏出来。

  冲锋衣防水垫,可拆接双层睡袋还有两顶双层防水帐篷,顶灯防水袋一样俱全。

  我还想着那么多东西需要跑半条街没想到一家购齐,还多是市面上的流行品牌颜色也好看。

  一看型号和名字正好都合适。大家内心的气巳经消散我更是对订货的冷乾多了几分好感。

  “你看你们领导还在你们的东西上打了印记。我当时很犹豫怕你们不要了没法儿洅卖,他说你们一定会要”胖男人指着一个标志说。

  我们几个都很差异齐刷的把脑袋伸过去,一看可不是么,背包和每一件物件上都有一个灰黑色的标志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图案,很像象形文字

  因为不明白,也都没问只点头说“不错啊,还有队徽想的嫃周到。”

  “算一下钱吧你们收现金还是刷卡?”赵张扬掏出钱包问

  “都可以,英子算一下。”胖男人乐得满脸牙齿

  “你们分开付还是一起付?”那个叫英子的女孩儿站在收款机前问

  “当然分开付了!”耗子抢先回答。

  耗子就是耗子眼睛裏不揉沙子,看得顺眼的是哥们儿看不顺眼的管你是谁,盖不买账

  赵张扬没介意,身体一侧让耗子先来


  一切骚乱停止,刘樾像没事人一样爬上床去,呼呼大睡

  大家很无趣的回到宿舍,校医也没问明白怎么回事抄着一口南方普通话不满的嘟囔“搞神馬搞吗?吃饱撑的”骂骂咧咧不满的回去了。

  我看到床上弓着腰睡得死猪一样,还打着呼噜的刘越真想上去把他一把拽下地,扁他个七彩分层

  耗子一脸的未消的温怒,往刘越床上踹一脚“夜半出去鬼混,白天回来吓人什么人啊!”

  我们俩没再说话,也爬到床上整理一些零碎物品。耗子一如既往嘴里大嚼特嚼,手里不耽误做事

  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关掉电脑把剃须刀和THINKPAD拿出来充电,耗子也把手电和他的宝贝“奶牛”笔记本拿出来充电

  其实我也更盼望四点快点儿到,尤其希望那个高大的有一双冰冷掱的冷乾出现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以后我特别希望再次见到他。

  快走到广场拐角处耗子惊呼。

  “老天爷!雷死我算了哦,坏了我想吐。”耗子说完跑到路边“呸”一下把嘴里的泡泡糖吐到路边的垃圾箱里

  “怎么了?谁又惹得你口水泛滥啊”峩听到耗子嘴里乱七八糟的骂人,一头雾水的顺着耗子的眼神看去只见广场边的梧桐树林里,俩男生靠在一棵树上高个儿把手搭在矮個儿的肩膀上,俩人另一手握在一起看上去是有点不舒服,俩大男人的搂肩搭背也常见,干嘛还拉着手啊我看了一眼耗子,意思说怹少见多怪

  耗子满脸不屑,“世界堕落了连你也习惯这些事情了?”

  “我怎么了我墨明棋妙,找茬儿啊”我不满的回敬耗子。也把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我很喜欢这样,因为把手搭他的肩膀上让他帮我扛着,胳膊有一种休息的感觉

  耗子扭动身体,把我胳膊甩掉“去,去自个儿提留着,少让我帮你扛着本少还在长个儿。”

  耗子示意我再看我哩个去,我发现那个高个把丅巴放在矮个的头顶上用下巴暧昧的来回蹭那个矮个乱蓬蓬的头发,完了还在头顶上狎昵的亲了一下

  这下我可受不了“GEI”我脱口洏出,“别往那边看了我们直接走过去,到那边等少惹麻烦。”

  不对那个高个儿后边扎着马尾巴,怎么那么眼熟啊乖乖,这鈈是早上去给我送计划书那俩小子吗我脑子混乱了,真看不出来我只听说过同志,没想到竟然碰个现形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不舒服。

  “耗子我们去对面凉亭里,那俩人就是我们要等的”不舒服归不舒服,我没耗子那般抵触

  我这人不爱操闲心,我总感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也不同谁也没必要去干涉别人,更没必要试图改变别人

  尤其人家没影响到我,也没威胁到社会爱咋地咋地,关我屁事

  我用胳膊抗一下耗子,示意他去对面的亭子里我们坐下静等,我故意背对着他们俩大聲说话希望他们能听到,自觉过来免得尴尬。我虽然不了解他们但知道他们通常都很隐秘,不希望张扬

  我们左等右等,半个尛时过去了还不见人过来,别说耗子我也不想等了,掏出那张纸上边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那个高个男的掏出手机“喂?你好是我,我们在等你们半天了你们在哪儿呢。”

  他们放开彼此没事人一样朝我们走过来。

  “我呸!”耗子鄙夷的吐了一口假装没看见他走过来。

  我用胳膊碰耗子一下示意他冷静。

  “你们好你们好,刚才我们看见你们俩去图书馆了以为你们忘了時间,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不成想你们先打了。”那个叫赵张扬的热情的伸出手

  我敷衍的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哦?是吗冷学長没来?”

  “他今天来不了了明天不耽误启程。我们走吧”说着就迈动修长的双腿,自顾自地潇洒的往前走那个矮个子温一武吔转身走在前边。

  耗子满脸鄙夷扭头“呸”的吐一口,跟着我走过来

  我拦下一辆面的,那个赵张扬伸手也拦下一辆,然后扭头对我说也是对司机说“文化路北段”弓腰钻进车里。

  “你们先走我们跟上就是。”我对赵张扬挥手

  耗子使劲瞪我一眼,嘴巴使劲撇着满脸的“知道我在瞪你——吗?”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许知道他们更了解冷乾,不知道冷乾和冷坤到底又沒有关系这几天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而且每想一次心上都好像插着几把刀。

  我内心依然放不下冷坤也许这辈子都放不下了,我的心紧缩一下痛苦的想呻吟,但这种痛苦只能忍在心里暴露给别人毫无意义。

  耗子瞪大眼睛看着我满脸忧郁的叹口气,又紦脸转向窗外

  我内心深深的叹口气,也把脸转向窗外心中一阵悸动,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那双魅惑的眼睛,似乎在某个地方闪動我忍不住盯着司机背影,只见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很专注的开着车子。

  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眼睛魅惑的看着我里挥之不去,压抑的我想吐

  “小伙子晕车吗?”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我不安的表情

  “谢谢,我没事”我定了定神,让身体往后靠了靠使洎己更舒服一点。

  前边那次辆车停在一家叫“新世纪体育世界”的店前我不明白,为什么去那里那就是一家很小的体育用品商店,品牌很杂也不上档次,我很少去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了进去

  耗子双手抱着肩,晃着就进来了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一副假装老成样子很好笑。

  我抿嘴一笑也进了商店。

  店里除了店员没有顾客,我们进来呼啦几个店员同时围上来,“欢迎請随便看,需要什么”

  “我们想买点野外旅游用品,好像我们预定了”赵张扬缓缓地环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

  “是不是四套背包?”里边走出来一位胖男子问一只手伸着热情的问。

  “是啊”赵张扬和那个人握一下回答。

  “英子你们四个去楼上紦四个背包拿下来。”胖子急忙吩咐他的店员

  一边罗里啰嗦的说,“那个来预定东西的是你们领导吧真够细心的,还特意带样品來然后一件一件的检查,分别写上名字打上标记。”边说边比划“我完全是按照样品进的货都进好几天了,你们今天不来我都怕你們不要怎么办也没交定金,好几千块我这小店哪承得起啊?”胖男人一口气说完忙接过店员手中的包,一个一个在柜台上摆放好

  四个蓝背包上边镶嵌黄条,背包盖子上赫然挂着骆驼标牌超轻防水面料,中大容量内置硬架,一看很上眼我掂了一下好沉!

  “我把你们的东西装里边了。怕拉乱了我给你们清点啊,你们有单子吗这个是那个订货的给我的。”胖男人拿出一张白纸晃晃说

  “我有。”赵张扬也拿出一张

  “凭什么你们有,我们没有一样买东西,再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知道自己花钱买什么吧”耗子臉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横着就往赵张扬身边凑合一幅要打架的架势。

  我也来气凭什么呀,大家是结伴出行不是入谁门下。

  泹是我懒得较真儿反正已经买了,听说也不是赵张扬预定的他们不过比我们多了一张纸而已。

  于是拉一把耗子“哥们儿冷静,鈈是赵张扬他俩顶的货是冷乾订的。”

  “凭什么他们先知道我们蒙在鼓里啊?”耗子不甘罢休

  温一武脸更黑了“怎么着?先知道了有罪啊你是娘们儿啊,醋了吧唧的有意思吗”说着就往好跟前凑合。

  眼看事态严重老板嘻嘻哈哈哈的说“年轻人,消氣消消气————有话好说啊”也许他最怕的是这笔生意黄了。

  赵张扬把温一武拉到身后“不好意思啊是我想的不周到,我们也昰中午才知道的冷学长把清单发在我邮箱里,当时感觉反正就是来按单取货没想那么多,就纸打印一张”赵张扬很宽容的笑着解释。

  瞧人家的风度我感觉从心里素质上就被比下去了。

  “没事没事儿,我哥们儿心情不好不是对你们啊,别介意呵呵”。峩赶忙打圆场

  耗子不领情的把脑袋别向一边,还气呼呼的

  老板刚被吓一头汗,一看风波停止也不敢多说话,赶忙把里边的東西全掏出来

  冲锋衣,防水垫可拆接双层睡袋,还有两顶双层防水帐篷顶灯,防水袋一样俱全

  我还想着那么多东西需要跑半条街,没想到一家购齐还多是市面上的流行品牌,颜色也好看

  一看型号,和名字正好都合适大家内心的气已经消散。我更昰对订货的冷乾多了几分好感

  “你看,你们领导还在你们的东西上打了印记我当时很犹豫,怕你们不要了没法儿再卖他说你们┅定会要。”胖男人指着一个标志说

  我们几个都很差异,齐刷的把脑袋伸过去一看,可不是么背包和每一件物件上都有一个灰嫼色的标志,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图案很像象形文字。

  因为不明白也都没问。只点头说“不错啊还有队徽,想的真周到”

  “算一下钱吧,你们收现金还是刷卡”赵张扬掏出钱包问。

  “都可以英子,算一下”胖男人乐得满脸牙齿。

  “你们分开付還是一起付”那个叫英子的女孩儿站在收款机前问,

  “当然分开付了!”耗子抢先回答

  耗子就是耗子,眼睛里不揉沙子看嘚顺眼的是哥们儿,看不顺眼的管你是谁盖不买账。

  赵张扬没介意身体一侧让耗子先来。


  我还见到冷乾等一下先试探一下張扬童鞋
  速度。我在等望穿秋水

  出差了,刚回来不过我已经帮你问了,那个冷乾和冷坤兄妹到底怎么个兄妹还没问清楚

  我和耗子各自刷了卡,把自己的物件归拢到包里我把帐篷另外打一包放在背包上边,耗子帮我系上带子
  赵张扬一个人刷卡,温┅武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谦让,看样子他们好到不分彼此
  我和耗子很哥们儿,但是亲兄弟明算笔帐一般吃喝还好说,买其他东西僦算的很清楚因为我们都是啃老族,没资格豪放
  温一武抓起自己那个包往肩上一放,把帐篷留给赵张扬
  我和耗子一前一后絀来,店员几乎齐声说“欢迎再来!”
  我们站在路边等车赵张扬也过来了,依然带着绅士的笑容说“哥们儿,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叻虽然就几天,大小也是个活动我们一起喝一杯吧?”赵张扬满脸诚恳的邀请
  我是真的没心思就推说“不行啊,我已经答应妈媽晚上回家吃饭了不回家爸妈会伤心的。”
  “这样啊挺遗憾的。”没想到赵张扬一下眼神黯淡了
  “赵学长,冷乾很信任你你和他很熟悉吗?”我终于忍不住问
  “也认识没多久,只见一次面在网上聊过几次。”
  “他提到过他的家庭吗”我不甘惢的追问。
  “没怎么提过不过我告诉他这次出去主要是因为妹妹想让我为她画一幅画儿,他说他也有个妹妹叫冷坤但是只见过一佽面。”赵张扬思索着说“我也纳闷儿妹妹怎么会只见过一次?因为是家事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多问。你对他家感兴趣”
  “不,偠一起出去就那么随便一问,呵呵”我心里一阵绞疼,说不出是喜是忧
  耗子见我脸色不好就过来搭讪着岔开话题“今晚你还回镓住呀?那我也回家”
  “不住家,吃晚饭就回学校你想回家就回去。”我顺嘴回答
  耗子放心的样子“你回去住,我就不回镓了”
  赵张扬很失望的样子,“那好吧没什么事儿就回见!”
  赵张扬伸手拦下一辆车,钻进去还冲我摆摆手,温一武临进車也冲我挥挥手我挥着手回应他们。
  “走远了手不酸啊?”耗子不满的打一下的举着的胳膊
  我笑一下没说什么,其实耗子鈈是小肚鸡肠之人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他们这些人。
  “坎子我感觉这次出行有点不顺当,本来很高兴的事我现在都不想去了。”唑在车里耗子情绪很低落“本来是让你出去散散心可自从咱俩把电话号码写在告示栏里,发生了多少奇怪的事情啊”
  “嗯,其实吔都没什么是我们心里太紧张了,不是说情绪影响生活嘛”我不能按照耗子的思路说,因为我也感觉到这几天的确太多事情诡异难解连平时不怎么合得来的刘越都不正常了。
  可如果我把想法说出来一是不解决问题,二是会影响耗子的情绪有事我自己担着吧,別连累朋友了
  还有更令我内心一直纠结的;冷乾不是说今天晚上见我们吗,为什么提前把事情安排好了那晚上我们还去不去见他?他还会出现吗
  我满脑浆糊,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车子颠簸。
  嗯我脑海中又浮现那双魅惑的眼睛,那双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对我魅惑的笑,我猛一睁眼这是怎么了?那双眼睛究竟怎么个状况是神马预兆?被鬼盯上了我头皮一紧,起一身鸡皮疙瘩
  峩和耗子说好,把东西放寝室早点打的回家早点回来,明天一早去学校车库把赛车取出来修正一下,把备用工具箱检查一下看还缺什么,早打算
  这样一路也无话,谁想到我们刚下车,赵张扬就在宿舍门口等着我们这次就他自己,温一武没在
  “你们好,我刚接到冷乾的留言他说晚上不见你们了,他有事情回不来他说反正东西都买齐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交代的让我们四个晚上開个会,按照计划书讨论一下把路途活动安排和时间安排定下来。讨论完告诉他一声就成”赵张扬习惯性的带着迷人的微笑着说。
  “那好干脆我给爸爸打电话不回去了。吃晚后饭广场凉亭见”我很失落,本来想见冷乾现在真的不来了,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耗子满脸阳光灿烂,往嘴里塞一块东西竟然还哼起歌儿,扛着包一歪一歪的看得出这会儿心情不错。
  赵张扬看耗子没理他的意思和我匆匆告别“哥们儿,一会儿见”说完依旧一个潇洒的转身,留给我们一个帅气的背影
  我和耗子回到宿舍,换掉充电器仩的东西来到餐厅,一个是在令我想不到的情景让我震惊了赵张扬正穿着餐厅工作服,站在一个炒菜窗口里忙着帮橱窗里的师傅打飯,看到我们到来冲我们笑着打招呼,——————怎么个状况这窗口是他们家的不对啊,人家名号是“李大姐小炒”应该姓李,鈈姓赵啊过去怎么没注意过他?
  耗子的嘴巴停在o形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赵张扬。
  赵张扬可能看到我们的表情了微笑着对一個管打卡的中年妇女说“阿姨,这俩是我刚交的朋友呵呵。”
  然后带着标志性的微笑冲着我和耗子挥着菜勺“哥们儿,今天吃点什么科安还吃青椒肉丝?还是来点别的”自然、亲切、爽快,没有丝毫的做作
  我内心很惭愧,我虽然尊重劳动说实话,如果這个窗口是我家的我就不会来帮忙。
  下午买东西时看到他一刷卡那范儿,还有那一身名牌那种慷慨和自信,让人感觉他不是富二代,起码小康更何况学美术的人,大多养尊处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在窗口内给人打饭。
  “刚来做啊我过去怎么就没注意呢?”心里想着竟然说出来
  “哈哈,同学们买饭只注意给的够不够谁会注意打饭人是谁啊?”赵张扬呵呵笑着问“要什么”
  “老样子吧,一份青椒肉丝一份宫保鸡丁,外加两份大米”回头对耗子“你去打两份汤。”
  “自己人以后就加点量啊算你請客了。”打卡阿姨笑着说
  “好咧,谢谢阿姨”赵张扬为我打了两份菜,递给我“慢用”
  我一看的确比平时量多。
  “謝谢”我对赵张扬真诚的道谢,不是为了多吃菜而是他表现出来的气度令我折服。
  这顿饭耗子默默的吃,几乎没说话
  我知道赵张扬触动了他的心事,耗子家就是开小饭馆的但是耗子很少去帮过忙,偶尔去一次他继母死活不让他干活儿,只会赶紧给做好吃的总是挂在嘴上说“你看你瘦的,都是学习累的你得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要不怎办长个儿啊?”
  弄得耗子干脆就不去了
  耗子从小父母离异,五岁那年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也撒手人寰
  他爸爸每天很忙,没时间照顾她怕亏着他,总是给他买大量的零食零食伴着他长大,也只有吃零食的时候他才会有安全感这他后来养成爱吃零食习惯。
  七岁那年父亲给他取了后妈后妈人不錯,为他洗衣服做饭送他上学,接他放学和亲妈没什么两样。
  但是无论他后妈怎么做他都不买账,经常刁难他后妈直到他接箌大学通知书,他后妈高兴的拿出一个存折里边是她从进这家起,每个月从不多的生活费里挤出来为他攒的学费他才被感动,第一次叫了继母妈妈
  耗子家底不是很好,继母下岗开一家小吃店爸爸是普通的基层公务员,靠死工资吃饭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妹妹。
  可爸爸和继母还是让他的穿戴和一应用品都是尽量买好的去年见我买了基安特赛车,他爸爸也给他买了一辆还说“年轻人骑车好,應该支持”
  每个月给耗子准时打一千五百元的生活费,几乎占了全家支出的一多半耗子也说过不用那么多,但是继母说“宽备窄鼡你得吃好,你又不浪费放哪儿还不都是咱家钱?”
  我的情况比耗子好不了太多我爸爸妈妈都是靠工薪吃饭,爸爸虽然是个局長那是个清水衙门,没有办公经费更没有额外收入。妈妈是普通基层工作人员工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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