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山外二山在一道,猜出便错了方从零到九猜三个数


2019年小升初语文专题演练:语段阅讀
??? 从前有一条不会叫的狗。它不会像狗一样叫不会像猫一样叫,也不会像牛那样哞哞叫更不会像马那样嘶嘶鸣。
(1)用划线字仿写呴子
(2)把下面的叫声和相应的动物连线。
(3)从狗学叫的故事我明白了:________。
2.课文在线(根据课文填空)
这套在地下地埋藏了两千㈣百多年的大型编钟,至今音乐性能良好它音域宽广,仅次于现代钢琴;音色(?? )并富于变化高音区(?? ),中音区(?? )低音(?? ),鈈仅可以演奏动听的古代乐曲而且能演奏中外现代音乐。更为神奇的是一般的物体只能发出一个乐音,而编钟每件钟能发出两个乐音并且互不干扰。中国古代一钟双音的创造仿世人惊叹不已
(1)把文章内容补充完整。
(2)用“________”线画出短文的中心句:
(3)看了这篇攵章后你对中国古代的创造有何感想,请用几句话写出来
3.读短文,完成练习
??? 辽阔的海滩上,潮水退了
??? 一个拾贝的渔家小女孩在寻找着彩色的贝壳。
???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原来沙滩上有一条银闪闪的小鱼在痛苦地挣扎着。
??? 头上的太阳无情地晒着沙滩上的小鱼她似乎听到了小鱼越来越响的哭声。
??? 她愣住了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了这条小鱼。小鱼在她手里蹦跳着
??? 她輕舒一口气,直起腰慢慢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大海。
??? 小鱼被送回了大海
??? 我看到小女孩的眸子里发出爱的光彩,她脸蛋上的那对圆圓的酒窝里盛满甜蜜……
(1)根据解释选词语(只填序号)
①怜悯? ???②小心翼翼
Ⅰ非常谨慎,不敢疏忽________
Ⅱ对遭遇不幸的人表示同情。________
(2)“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她为什么停住了脚步
(3)你喜欢拾贝的小女孩吗?说说你的想法
在少年儿童画展色彩缤纷的画幅中,我看箌一幅没有色彩,线条也极为简单的画,那是一幅盲童的画。雪白的纸上,用圆珠笔画着一个太阳,照耀着一座小屋,小屋前有一条小溪,还有一棵高夶的树寥寥几笔,勾画了一个和平幸福的人家。从这里走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仔细地看着这张没有色彩的极为简单的画,看得那么久他们鈈仅是在看这张画,好像是透过这张画,看到了这个盲童的心灵。
六年级下册试题--2019年小升初语文专题演练:语段阅读一 全国通用(含答案).doc

腊月上旬青城山彭祖峰上,时過三更明月西斜,月光下白雪霭霭,一灰衣少年正自入神的舞剑练的是青城派最基本的入门功夫“逐鹿剑法”。却见剑招凌乱似乎尚未领悟剑法要义,他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练习眼角下贴着两行细细的冰柱,神情疲惫不堪却仍咬紧牙关,强自苦撑

忽然间后方响起另一少年的语音:“不对!不对!你这一剑刺偏了,这招‘斜削鹿角’应是刺向对手的百会穴再倒腕削向太阳穴。而你一剑就刺太阳穴人家只要稍稍把头一偏,你就无后招可用了”说着捡起一根树枝朝松树干刺去,再往下斜削斩断了一根旁枝,正是标准的‘斜削麤角’

这少年一身黑衣,看上去比灰衣少年大了一两岁;他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绿绵袄的少女倒比灰衣少年小了一两岁。男的叫魏宏風女的叫贝宁,是他的师兄及师姐

灰衣少年一心练剑,对这两人的到临竟浑然未觉他慌忙的将黏在脸上的泪柱撕去,似乎心事重重洏未能专注苦叹道:“风师哥,您又何必白费苦心……”

“不要说话专心看好!这招‘回风惊鹿’应使的虎虎生风,剑刃朝下从顶仩急速扫过……”魏宏风打断他的话,边说边演将十三招的逐鹿剑法一一演练,并详细解说各招要义和使劲的方法

少年不忍拂逆师兄嘚一番好意,强打精神凝神观注,心中却不禁在想:“这些要诀师父不知教过多少次我早己背的滚瓜烂熟,只怪自己资质太过愚昧偠诀虽熟记,使出来却往往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多会儿,魏宏风使完十三招的“逐鹿剑法”随即督促少年练习,自己则在旁指导却見少年的剑法散乱无常,始终不得要领偶有一两招使的稍微像样,贝宁即鼓掌叫好但到了下一轮,又往往变了样如此练了半个时辰,反覆使了数十遍却看不出有什么明显进步,似乎今夜又将徒劳无功了

少年愈练愈是沮丧,突然将剑甩出叹道:“师父说的没错,峩是朽木不可雕也!”贝宁柔声安慰道:“阿剑!你别灰心,常言道‘勤能补拙’只要你肯努力,总会练成的!”

不料这番话却激刺叻少年他双手握拳,愤愤的道:“勤能补拙!勤能补拙!难倒我还不够勤劳吗”猛抬头望着天边那如弯刀的弦月,声音不禁有些哽咽:“老天爷未免太不公平了!同样一套剑法有人几天就学会了,而我呢”“这一年来,我为了学这本派最基本的入门剑招日夜苦练,不敢跟着师兄弟们休息玩耍每到半夜,不论是刮风下雨我都会偷偷到这里练剑,这‘逐鹿剑法’也不知练了几千遍几万遍到如今卻是一招也还不会!”说到后来,益加苦涩泪水不禁又夺眶而出。

贝宁把剑拾起递还给他,说道:“不要难过了说不定那天你突然開了窍,功夫突猛晋把我们都给吓一跳呢?”

少年摇头苦笑说道:“李师弟九岁入门刚满半年,‘逐鹿剑法’早就练的滚瓜烂熟而峩足足比他大了五岁,又早了半年入门明天的月校若输给他,还有脸再待下去吗!”

贝宁道:“你也别担心李师弟虽会逐鹿剑,但毕竟年纪还小气力不如你。只要你用劲的使剑把他的剑震歪,应该不难取胜”少年叹道:“唉!逼不得已时,也只有这样了”说着,收起剑三人并肩下山,少女仍一路安慰着少年他却默默无言。三人在道观前分手各自回房入睡。

少年蹑手蹑脚的上了床盖了被孓,闭上眼睛;却压不住心中思潮汹涌:“爹和爷爷为了将我培育成剑术高手,打从我满六岁起就带着我东奔西跑,四处拜师学艺洎少林、武当、丐帮、华山、峨嵋、昆仑、到现在的青城派,拜遍了七大门派的名师每个师父都说我不是习武的料,用了各种名目把我趕出来虽然如此,爹仍不死心带着我试过各大门派,总要找到适合我的武功路子才肯罢休而爷爷深怕师父不肯认真教,从不敢少送拜师礼于是我每换一次门派,家里的田产就少了一块这一次为了让我顺利进入青城派,把老家的最后一块田也顶了出去临上山时,爹认真的对我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没学成剑法,不要回来见我!我古家没有这种窝囊子弟!‘“然而到了青城,我还是如此嘚不堪造就师父说:”这套“逐鹿剑法”是本派最粗浅的入门剑法。资质高者十天半个月可成;一般人花两三个月,亦可学通;悟性洅差半年也该够了。然而我苦练了一年有余却始终无法会半分,怎么对得起爹娘和师长!而明天的月校若败给了李师弟将如何面对師父的责骂及师兄弟的嘲弄?’少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愧对父祖,一会儿对自己太过愚蠢的天资感到哀伤一会儿又恐惧于? 穩盏脑滦D压兀?切拟玮纾?档乩镆膊恢?飨露嗌傺劾幔?敝了母??耄?琶悦院??乃?ァbr>一觉醒来,见太阳已高高挂起整个卧房空无一人。他大吃一惊吓得冷汗直流,想必是昨夜太晚入睡才会如此晏起。慌忙起身着装心中正纳闷:“师兄们都已起床劳动,怎么没人过来叫醒我”

原来他劳务特重,每天必须比人早半个小时起床才能按时做完,但整理棉被衣物时难免会发出一些声响,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往往因此被惊醒。他有时也会为此而挨一顿打也使得师兄们个个恼他。今天好不容易发现他晚起大伙们决定要整整他,不但不叫他起床反洏轻声细语,深怕发出一点声响将他惊醒而错失了一场好戏。

少年匆匆下床手忙脚乱的整好被褥随即冲至农舍,提着木桶跟扁担又往茅厕奔去,装了两桶粪便他力气还不是很够,平常只装七分满如今眼看时间不多了,硬是装了九分满的水肥咬牙扛起,摇摇晃晃嘚挑到菜园;如此来回施了七八趟的肥只觉的腰酸腿软,一个不支失足跌倒。这次的狗吃屎可真是狼狈极了衣服、裤子、甚至口鼻铨都沾到了粪便,他随即往一旁的沙地滚了几圈再将粪土拍去。抬头看日势心中暗暗叫苦:“糟糕!真要迟到了。”急忙冲到溪里將全身泡在水中,泠的发颤草草的浸洗几下,也不及擦身更衣迳往山上奔去。

赶到练武场大家正凝神观注场中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比試,少年心中凉了一截心道:“惨了!己经比到最后了,而我该是第一个出场的”

按青城派月校的规矩,是将各支派的弟子依武功高丅排列除入门未满半年者免试以外,首先由武功最差者对次差者比剑胜者再向倒数第三名挑战,如此依序比试直到首徒,最后赢的囚再与师父练剑月校与年校均为掌门商广寒苦心创立的办法,目的是考校各年轻弟子二山在一道,猜出便错了段期间来的武功进展;并激勵弟子们彼此竞争苦练剑术。

他惶恐的走到师父邱广平跟前不敢直视,颤颤的道:“师……父徒儿该……该死,来迟了”

邱广平舉手欲打,却见他全身湿臭把手收回,厉声道:“先到旁边跪着看离我远一点。”

少年依言退开找个无人的角落跪下,却又听到师父犹有余愤的道:“猪狗不如的东西!功夫练不好还敢迟到”心中忐忑不安。刺骨的寒风阵阵的刮过湿冷的身躯他愈发抖的厉害。

不哆时两位师兄分出了高下;二师兄魏宏风以一招“除豹安良”逼的大师兄江宏汉彻剑认输,随即后退一步道:“师兄,承让了”大師兄却摇头说道:“二师弟,你愈来愈行了我败的心服口服。”

邱广平和蔼的说道:“阿汉你能看开就好。虽然你入门在先但风儿昰本派罕有的奇才,你能在他手下走过三十余招也算不差了。”江宏汉闻言恭谨的道:“是的,弟子今后会向魏师弟多加学习”

邱廣平点头称许,又转身对魏宏风道:“风儿这一两年来,你也挺寂寞的找不到练剑的对手,为师也只有在月校时和你练一练再过一陣子,等你把”袭豹剑法“都学得差不多时我可就不知该拿什么来教你了!”魏宏风道:“师父您过奖了,和您比起来弟子的武功实茬是微不足道!”

邱广平摇头笑道:“差不了多少了。进招吧!”

魏宏风双手合拱倒持剑柄,剑刃朝下正是一般江湖上晚辈向长辈请敎武艺的礼节。见邱广平点头回礼后翻转右腕,长剑自下而上划一圆弧正是“驱狼剑法”中的一招“恶狼摆尾”,端是迅捷灵动显嘫已得其中精髓,邱广平也以一招“驱狼剑法”挡了回去并道:“不必再使‘驱狼剑法’,直接从‘搏熊剑’练起

魏宏风应了一声“昰”,剑势突变由快转慢,却是虎虎生风气势不凡;邱广平亦以“搏熊剑法”对招,围观的众弟子个个看的目眩神怡,心中有股说鈈出的钦羡不禁想着:“不知那一天才能像二师兄这样,可以将‘搏熊剑法’使的如此凛凛生威”

师徒俩一来往的将“搏熊剑法”拆解一遍后,剑风突变一招快过一招,却是“袭豹剑法”只听铿铿锵锵的剑击声连绵不绝,众徒看的眼花撩乱再也难以领会其中的奥妙。原来早先的“搏熊剑法”只是一场示范让其他弟子观摩学习,现在才是真正的师徒考校武功

青城派共有五套剑法,依次为逐鹿、驅狼、搏熊、袭豹、歼龙循序渐进,一套比一套深奥前一套剑法若未能练的精熟,决难再练下一套如最简单的“逐鹿剑法”,一般弚子只要花两三个月就可学通学成了也没有什么威力,充其量也只能吓吓山里的野鹿但这却是往后四套剑法的基础。若未能完全领会“逐鹿剑法”后面的“驱狼剑法”说什么也难以学通。接下来的剑法是一套难过一套以一般资质平平的弟子而言,两年驱狼六年搏熊,再苦练个二十年方能袭豹至于青城的镇派绝学──“歼龙剑法”,则不是人人可练非得品性纯良,资质优异经掌门首肯后才可鉯开始学习。若天份不够既始穷毕生之力,亦难有所成

而魏宏风却是难得一见的习武瑰宝,入门不到六年“袭豹剑法”竟已领悟了七八成,此一成就不但令同侪们难以望其项背甚至于历代的前辈也无人有如此进展。

过了一百多招邱广平只是略占上风,始终未能有奣显的取胜遂后退一步,还剑入鞘魏宏风亦收剑行礼,邱广平含首微笑说道:“风儿,以你这般进境再过个一年半载,为师可能難以再教下去了”魏宏风恭敬的道:“师父说笑了,若非您相让弟子恐怕难以走完这一百零八招‘袭豹剑法’。”

邱广平摇头道:“練剑试招我又何必相让?你天资极佳又肯勤学,看着你日日精进作师父的心里也欢喜。日后光大青城武学全看你了。只盼到时候伱可别忘了我这个启蒙师父呀!”魏宏风随即跪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终此一生绝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之恩。”邱广平微笑說道:“很好你先退下吧!”说完,收起笑容目光射向污衣少年,厉声道:“古宏剑你起来,跟小癸比试”

原来这污衣少年叫古宏剑,他全身又湿又冻牙齿打颤的吱吱作响,双腿早麻撑起身子挨挨蹭蹭的走到场中,开口想对邱广平解释迟到的原因:“师……父弟子……”“废话少说,快比剑!”这时场中己有一个小孩在等着这个年幼弟子名叫李宏癸,入门刚满半年两人相对而立,李宏癸臸少比古宏剑矮了一个头他对着古宏剑道:“这是小弟第一次的月校,还请师兄指教!”虽然平常对这位师兄不怎么瞧得起但在师父媔前仍不敢失却了礼数,但看着他又脏水臭的衣身却不禁流露出鄙夷的脸色。古宏剑见此也察觉到自己身上余臭未消,万分尴尬却叒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齐身向师父鞠躬行礼后李宏癸率先出剑,却是“驱狼剑法”招招进袭,古宏剑则以“逐鹿剑法”小心应对過了数十招,两人斗的齐鼓相当“驱狼剑法”虽较精妙,但李宏癸入门不过半年“驱狼剑法”只不过学到了一点皮毛,反不如熟练的“逐鹿剑法”来的稳当所幸古宏剑的“逐鹿剑法”也使的半像不像,正是半斤八两乱成一气。邱广平见二人使的乱七八糟犹似儿戏,不禁摇头李宏癸年幼,倒也罢了;但古宏剑却始终不长进着实令人气结!

久战不下,古宏剑倒先慌了心想:“以前每次月校都是哏师兄比试,输了还不算过份;但这次面对的是第一次参加月校的小师弟若还不能取胜,势必会被大家更加瞧不起!”只得渐渐增加力噵以将其剑震落。这样做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为了求胜,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每当双剑相交,李宏癸就感到对方的劲道一次强过一佽震的虎口愈来愈痛,险将长剑脱手只得尽量减少双剑接触的机会。众弟子眼见此一情状对古宏剑更加的鄙视不平,有人忍不住低聲骂了出来:“真不要脸!”

照理说来同门比剑,其他的人只能二山在一道,猜出便错了旁静静的观看不得发出任何声响干扰到场中人,但这次却不见邱广平斥责说话的人众人见状,也开始零零星星的骂了起来有的道:“你技不如人,只会以大欺小不是好汉!”有嘚说:“脸皮真厚,为了求胜你什么事都作得出来!”“古烂剑,你不要再混下去了像你这样笨,练到一百岁还是‘逐鹿剑法’干脆乖乖回家,种菜挑粪算了”话一说完,大家都笑了原来古宏剑平日的劳务正是种菜养猪。这些指责嘲骂的声浪一一钻进了古宏剑的聑朵他的脸皮那有这样厚,整张脸胀的赤红羞惭无地,再也不敢出力使剑如此一来,两人又打的难分难解

邱广平忽道:“小癸,鼡‘逐鹿剑法’”李宏癸闻言立即会意,随即改攻他早已练熟的“逐鹿剑法”成了“逐鹿剑”对“逐鹿剑”的一场竞技;只是一个使嘚中规中矩,另一个却是破绽百出;且古宏剑又心情凌乱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对敌,不出几招胜负已分,李宏癸的长剑抵住了他的前胸

李宏癸收起剑,拜谢师父得意扬扬的退下场;只剩下古宏剑仍呆立在场中,两眼茫然的望着前方似乎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这失败的倳实。邱广平愈看愈火斥道:“你发什么呆?比输了就可以忘记礼数吗!”

古宏剑收心敛神拘拘缩缩的走到师父跟前,跪了下来邱廣平举掌欲打,却见不远处有一童子奔来是广荣师弟座下的弟子,遂缓缓的把手放下那弟子来到跟前,拜道:“启禀邱师伯有一位峨眉派的胡正风前来拜山,掌门师伯请您率众师兄弟速去正武厅”

邱广平点头回好,又对古宏剑道:“今天这笔帐待会再和你好好的算。你这不中用的东西最好每天烧香拜神,求求太上老君保佑你不要抽到今年的大校”

原来青城派除了每月初一的月校之外,在每年嘚六月初六创派祖师诞生之日会举办一场年度大校,以此考量各门弟子的武功进境除了掌门商广寒,青城派另有九名广字辈的师弟烸人各收十几个徒弟,月校只是各人所属的弟子相互比剑而大校却是各出两名弟子,一为选派的代表派出来的当然是各门下最杰出的弚子,由这九名代表比试分出排名先后。另外还有一种抽试即在每一门各抽出一位与试者,除了参加第一场比试的首徒及入门未满一姩者免试外其余弟子均有抽中的机会。这九个中签者也要相互比试,列出一至九名如此两项排名合并,名次最前者该门可获得象征青城武学荣誉的“玄天剑”。

邱广平在众师兄弟间武功仅次于掌门人,教徒最严首徒魏宏风在同辈弟子中,出类拔萃已连续数年鈈败,而其余弟子在他的严教勤管之下亦极优秀,即使签运在差也能打入前三名,因此这几年来始终稳坐第一教席。但自从收了古宏剑之后却令他担忧不已,今年的大校若由他中签代表出赛自己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邱广平瞧着他污穢的外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朝古宏剑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脚将他踢翻到好几丈外。古宏剑被踢的人仰马翻立刻挣扎爬起,维歭跪姿邱广平道:“你先回去更衣,换好了衣服马上赶到大厅不要再丢我青城派的脸!”说罢,带着众徒迳往正武厅行去

众人到了夶厅,只见乌鸦鸦的一片已站满了青城派的弟子。掌门商广寒坐在太师椅上连远字辈的师叔也都到齐了,分坐在两旁正中站着一个Φ年人,正和商广寒对话此人乃峨嵋派的胡正风,因门下弟子与青城派弟子发生冲突而受伤今日来此是要讨回一个公道。在他身旁站著数名弟子当中一位右手吊着绷带,见到邱广平等人进厅即以左手指着他们,说道:“师父我找到了,砍伤弟子的就是这三个人。”手指点了三个人分别是邱广平的三徒潘宏声、五徒林宏道及六徒郭宏宇。

那胡正风随即道:“商大掌门我说的没错吧!伤我徒儿嘚,果然是贵派弟子想我徒儿郝大光年纪轻轻的,与贵派无冤无仇绝不可能胡乱指认。”

商广寒向三人瞪了一眼道:“你们三个过來。”

三人依言走到场中商广寒道:“这位峨嵋派的郝小友,真是你们所伤”

三人面面相觊,一个个点头默认

商广寒拍椅怒道:“胡闹!平常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习武之人最忌逞强斗狠,恃强凌弱你们学艺未成,竟敢擅自在外惹事生非败坏本派名声,非得严懲不可!”

胡正风二山在一道,猜出便错了旁道:“哼!恃强凌弱倒还不至于充其量不过以多欺少罢了。”

五弟子林宏道向来机敏看苗頭不对,首先下跪其余两名弟子见状,也跟着跪下林宏道道:“启禀掌门师伯,弟子知错下次再也不敢犯了。不过当时的情景,著实令人气愤弟子也是因为忍不住本派遭受侮辱,才和人打了起来”

商广寒哼了一声,沉道:“你们把当时的情形老老实实的说一遍,不得有半句虚假”

林宏道道:“上个月初,师父吩附弟子和三师兄、六师弟三人到县城办事时至中午,我们三人先到镇上升祥楼吃饭一坐下来,就听到两个峨嵋弟子正高谈扩论其中这位受伤说道:”这些年来,“百剑门”好生嚣张走到那都会碰到上衣锈剑的百剑弟子。‘接着那位姓刘的弟子手指着郝大光身旁的峨嵋弟子说:“师兄说的是方才街角那几个”长生剑门“的弟子,胸口处锈了三紦银剑、四把铜剑在百剑门中只不过排到第三十四名,就自以为了不起竟敢在大街上舞刀弄剑!’那郝大光道:”哼!百剑门只不过昰人数众多的乌合之众罢了。要不是我们六大门派不屑参与百剑大会这些微门杂派的,那有机会封王称雄‘讲到这里,却见商广寒的臉色沉了下去林宏道不禁咽了一口气,继续讲下去:“当时我们听到这里,都感到十分纳闷;明明是七大门派为什么他要说成六大門派?于是弟子便过去请教他们何谓’六大门派‘?”

说到这里却听郝大光插口道:“这还要问吗?天下武林谁不知道所谓六大门派,是指少林、武当、峨嵋、丐帮、华山、昆仑这六大门派的武功、声望,不是其他小派所比得上的你们还争什么?”

“住口!不得無礼”胡正风见这个不懂事的小徒又要因言语惹祸了,赶忙喝止却为时已晚。但见大厅中数百道带怒的眼光全都盯向这里他瞧着商廣寒乍红还青的脸色,一时没了主意心里反覆嘀咕着:“糟糕!这下子祸闯大了,若不能好好处理可真回不了家了。”

郝大光这番话若纯属虚言,商广寒也不会生气然而事实上,青城派能否与其余六派并列为武林大派江湖上的说法并不一致。虽然说青城已经建派百余年可是比起其他各派至少两三百年的历史,声望自然略逊一筹而在武学上,虽偶有高手出现但其镇派武学“歼龙剑法”,并非烸一代都有人能练的出神入化再加上以往青城派的门徒不多,直至商广寒接任第七代掌门才开始大举收徒。因此与上述六派相较,嘚确略显份量不足但对其他杂门小派而言,又俨然为一大宗派武林中人,对青城派有好感或是有渊源者则称青城为“七大门派”之┅;但其余的人,多将青城派踢除在外只承认江湖上的“六大门派”。然无论如何一般识相的人绝不会在青城门人面前说成“六大门派”,不然轻则一番口角重则一场恶斗。

这个情势商广寒与几位较年长的师叔师弟们并非不知,只是谁也不肯说出来

大厅上沉默了恏一会,大家都在等着看掌门人打算如何处置却见商广寒调匀了呼吸,缓缓的啜了一口茶对林宏道说:“当时还讲了些什么?我要你┅字不漏的说出来”

“是!当时弟子三人感到十分纳闷,遂移座攀谈三师兄问道:”方才我们听到两位提及“六大门派”,不知所指嘚是那六个门派‘那位姓刘的笑着说:“三位看似学武之人,怎么连六大门派都不知道所谓”六大门派“,以少林居首武当、峨嵋佽之,再加上丐帮、华山、昆仑合称为武功最高,声望最隆的六大门派’弟子听他们竟未将本派列入各大门派,十分气愤忍不住问噵:”青城派不算吗?‘郝大光却说:“如果硬要把青城派给安**去也无不可,只不过不能称做七大门派而得说成十一大门派,这未免呔拗口了’弟子随即又问:”为什么?‘他说:“我师曾说六大门派之所以被尊为六大门派,是因为在这每个门派中随便派出一个弚子,都可以在”百剑门“的”试剑大会“中夺魁但青城派如果也去参加百剑大会,那多半会排在四大剑门之后因此,若青城派也能算大门派的话四大剑门也不能漏掉。如此一来岂不成了十一大门派了。’说完他们还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青城派弟子个个握拳透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好好教训这几个狂妄的峨嵋派师徒

林宏道续道:“弟子三人听了这段话,都感到十分愤慨六师弟拍桌骂道:”岂有此理,你们峨嵋派实在太过份!竟然如此辱我青城!‘他们知道我们是青城派的愣了一下,郝大光才说:“原来三位是圊城弟子方才不知,言语失礼还请包涵。’”掌门师伯他们如此当众诋毁本派,怎能凭其三言两语就善罢干休如此一来,岂不让囚以为我们怕了峨嵋派于是弟子对他们说道:“你们如此侮辱我青城派,难倒就这样算了吗‘那郝大光道:”不然你们要怎样?’我說:“我们要你们收回方才的话!‘他却道:”笑话话已出口,怎能再收况且我们讲的句句实言,又何必更改!’三师兄实在气不过叻亮出剑来,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来领教你们峨嵋剑法,让你看看青城是否够资格列名于七大门派‘他们也拔出剑来,并道:”比就比谁怕谁!告诉你们,在四川境内只要有我峨嵋,青城派永远也别想出头!’于是我们就打了起来

商广寒转向胡正風道:“胡正风,此事当真”

胡正风看着商广寒锐利的眼神,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原来郝刘二人为了怕他责罚,隐瞒部份事实只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小部分。他原想双方口角并不严重只带了几个门下弟子前来争一口气,料想凭我峨嵋派的声望与实力青城派还不敢为難。那知两个徒儿说了这么多重话眼看厅上一百多名的青城门人,个个怒形于色此事若不能好好应对,恐难善了讷讷的说道:“关於这个……我并不完全……清楚……”“大光、大彪,你们说这是真的吗?”

两人见师父如此疾言厉色的责问也有点慌了。彼此对看叻一眼一个摇头,一个点头接着点头的又急忙摇头,摇头的又赶快点头胡正风大怒,拍!拍!两人各掌了一个耳光喝道:“到现茬还想骗我!”

二人跪下,郝大光道:“弟子不敢弟子是有一些话漏了说,但是弟子绝没有说过什么”既有峨眉何需青城“这类话。怹说的也没错有些话是林宏道私自加添上去,以加深掌门对他们的憎恶减轻自己的过失。林宏道当然不容他有辨驳的余地遂道:”伱撒谎,那天你们就是这样讲的又何必耍赖!“

郝大光急道:“你才乱讲,我……不会骗人的我……”林宏道插嘴说:“你连你师父嘟敢骗了,还有什么谎话不敢讲的”这番话倒是抓住了郝大光的要害;那天他受了伤,冲突的情形全由师弟报告师弟虽只是少讲了一段,但也和欺骗差不了多少他本来口才就不太好,现在更不知该如何辨驳两排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气的伤口都迸出了血

胡正风知道這个徒儿没有骗他,然事到如今再怎么说也没人相信,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大家能全身而退计议已定,随即说道:“在下素闻青城派商大掌门是个讲理的人本想前来弄个清楚。现在终于知道事情的发端是由吾徒而起,怨不了别人我想少年人比剑受伤是常有的事,讓他们受点教训也好今天的事,就当作是一埸误会吧就此告退了。”说罢带着众弟子欲行离去。

忽有一人拦在前面正是邱广平,兩人互瞪了一会似为旧识。原来十几年前邱、胡二人就有过节两人曾经比剑,弄的两败俱伤彼此怀恨,以至今日两人相见分外眼红新仇旧恨齐上心头。邱广平道:“胡兄你未免太瞧不起本派吧!青城山岂能由你说来就来,想走即走”胡正风道:“那你待如何?”邱广平道:“你可有在背后诽谤我青城不配列入”七大门派“甚至连”四大剑门“都不如?”

胡正风沉思了一会答道:“这只是我醉后戏言,不宜当真”邱广平道:“那你是承认我青城派确是武林大派啰。”胡正风道:“是那我们可以走了吧!”邱广平道:“哈囧!只要你诚心诚意的说一句话,我们自当放你回去”胡正风问:“什么话?”邱广平一字一字的说:“所谓中原武林六大门派乃为尐林、武当、青城、丐帮、华山。昆仑”胡正风怒道:“那峨嵋呢?”邱广平道:“峨嵋可列为第十一大门派”胡正风道:“岂有此悝,你欺人太甚胡某虽不才,也不致于自辱本派即使粉身碎骨,也不会再说半句”

邱广平道:“既然你如此死要面子,我们也只有請几位留下”

胡正风笑道:“哈哈!你们仗着人多,硬要留住我们也不是难事。只是在下率弟子出门之前已向敝派掌门人报告,说偠专程拜访贵派如果超过时日未能返回,掌门可会亲自前来找人到时只怕会伤了两派的和气。”

其实胡正风并未禀告掌门此行去处洇为峨嵋派掌门杜百陵生性平和,若知胡正风是去青城派找麻烦必然不允。但这番话却起了作用商广寒虽不愿承认,内心却很清楚峨嵋派的实力,确较青城派略胜一筹今日除非能不声不响的将这几人杀了,否则一旦峨嵋派大举寻仇青城恐怕是凶多吉少,可不宜为叻一时的快意而引起无穷的后患说道:“胡兄,邱师弟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你又何必当真!怎又动了真怒,污指本派专善倚多欺少”

胡正风见商广寒已被其言语唬住,胆气又壮道:“若非倚多欺少,我徒儿怎会落败如果一对一的比剑输了,那是他技不如人受傷活该!我又何必来此自讨没趣呢?”

商广寒转向林宏道三人问道:“是吗”林宏道见掌门严厉的眼光,心想:“千万不可承认此等不咣采的事反正郝、刘二人已不被大家所信任,且两人的伤势尚未痊愈难以再比剑,遂道:”掌门师伯这两位峨嵋弟子说话不老实,您可千万不要信!“郝大光骂道:”你混帐!要不是你们三个联手打我们两人受伤的会是你。“林宏道道:”怎么你们输了不服气,想赖吗我是打不过你,但三师兄的‘搏熊剑法’可是将你克的死死的“

郝大光又气的全身发颤,这时却听到邱广平道:“你们也无需爭论倒底谁是谁非,只要两边各派人再比一次便可分晓。”胡正风听了倒露出笑容他本来就是要郝大光来此争口气的,现可正合他意了接口道:“甚好,我正有此意就由吾徒郝大光再试试阁下三徒弟的‘搏熊剑法’吧!”

此话一出大厅上所有的人都讶异,商广寒噵:“郝小友右臂有伤恐怕今日不宜使剑,我看贵派还是另择其人吧!”胡正风道:“无妨他的伤不碍事;何况若非由他二人比剑来汾胜负,也没有办法分辨事情的真伪”邱广平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事后又怪我青城派占你们便宜”胡正风道:“正是。”

双方议罢将众人退至两旁,大厅中央只留郝大光及潘宏声青城门人都在在想:“潘宏声在年轻弟子当中,也算不错了峨嵋派竟如此托夶,派伤兵出战这可是他们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开始交锋,情形却大出青城派众人的意料之外只见郝大光以左手持剑,仍是攻势淩厉逼的潘宏声处处受制。其实郝大光的武功原比潘宏声高不了多少右臂又受伤,本应不敌但很明显的,这套剑法是针对“搏熊剑法”而来的令潘宏声中规中矩的剑法招招被封,被逼的左襟右拙好不狼狈。

原来当年邱广平与胡正风比剑时所用的剑法正是“搏熊劍法”,那时他的“搏熊剑法”火后已足略胜胡正风的“云涛剑法”,重创了对方的右臂但胡在危急中以左手剑亦反伤了邱广平一剑,回去之后日夜苦思,终于发现云涛剑法若加以部分修改,并以左手使剑恰可制住“搏熊剑法”。他与郝大光都是天生的左撇子咗手使剑原比右手灵,只是峨嵋派的剑法全是宜右不宜左只得跟着大家习练右手剑。后来郝大光为青城所伤问明原委后,心生一计遂教他练习左手版的“云涛剑法”。而郝大光也未让师父失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左手剑就使的比右手剑更流畅自然胡正风看差不多叻,便带着他来了决恩怨

过了五十余招,只听锵的一声潘宏声长剑落地,右臂划上一道长长的刀口胡正风朗声道:“小徒年幼,出掱不知轻重还请商大掌门见谅。不过也幸亏那一剑刺出了谁是谁非,孰强孰弱既然胜负己分,我们也不再逗留可以走了吧。”却聽邱广平道:“这算什么比剑我敢打赌,一个月后我带徒儿上门挑战,必可胜你峨嵋派的‘云涛剑法’”

胡正风想:“这也不无可能,‘云涛剑法’在峨嵋派不算是顶尖的武功我既能破解‘搏熊剑法’,商、邱二人也可想出破解云涛剑法的怪招如此一来,岂不永無宁日”遂道:“那你要如何才会心服?”邱广平道:“不是我不服气只是两个四川最大的门派砌磋武功,随意各派一各弟子试招僦依此来评定两派武艺之高低,未免太过草率”胡正风道:“照你这么说,是否要每一个弟子都来比比看吗”

邱广平道:“那倒不必,在下倒有一法应该相当公平。”用手指着后面的门下弟子说道:“这几个都是我邱某的徒弟可在你我弟子中各挑两名,再比两场鉯三战两胜者为赢,先前一场就算是我输;余下两埸,你们只要再赢一场便可离开。”

胡正风道:“那要如何挑选”邱广平道:“苐一场,你可挑你最得意的弟子与我的首徒比试;第二场则反过来由我来挑选你门下弟子而我方代表由你指派。”胡正风道:“很合理不知商掌门的意见如何?若我们胜了是否真的可以走了?”他方才一时大意未要求青城掌门允诺胜了即可离开,以至还得加赛两场这次却也不肯再吃亏了。

商广寒道:“当然!胡兄也不必太在意邱师弟不过是想了解一下,青城的武功是否正如你们所说如此的一文鈈值!”

双方商议完各派一名弟子出场,胡正风这边是由其大弟子顾少白代表比试而邱广平自然派出魏宏风了。

双方站定后只见白咣一闪,顾少白长剑出鞘犹如狂风巨浪般的猛击魏宏风四周,声势惊人正是峨嵋派著名的“出云剑法”。瞧他舞剑的气势与劲道显嘫已得此剑法“强、狠、快”的要诀。顾少白是峨嵋派年青一辈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与另两名优秀弟子并称峨眉三少,胡正风敢如此爽快的答应这第二场比试就是因为对这爱徒有信心,认为青城派宏字辈的门徒中不可能有人比他强。

然而却见魏宏风好整以暇的以搏熊剑一一架回这“搏熊剑法”在他手上,威力竟比潘宏声强了数倍对手快似闪电的一刺,他也疾如流星的一封;敌方挟风带劲的一扫他则沉重坚稳的一挡。任凭顾少白如狂风暴雨般的在其四方游走急攻他却只在原地踏圈,化解了对方每一招攻势他绝不是在风雨中漂摇的破船,而是一座高山始终屹立不摇,遮挡了暴雨狂风约莫过了七八十招,魏宏风突然往前跃出剑尖直抵对方咽喉,正是“袭豹剑法”的一招──“飞豹穿喉”

胡正风动也不动的注视着魏宏风,实在不敢相信青城派有这么杰出的弟子竟能击败他悉心**的大弟子,而且输的一点也不冤枉只听邱广平道:“胡兄,今日你总算见识到青城武学了吧!”接着手指胡身旁的一名幼童道:“这位小兄弟看姒机伶的很想必学武必定神速,我想请他代表贵派比试第三场”

这小孩叫胡大朝,只有八岁是胡正风的幼子,平日十分宠爱他听說父亲要带师兄们到青城派找人比武,玩心大动硬吵着要跟来,胡正风一时拗不过只得带来,不料却被对方看上瞧瞧邱广平的几个門徒,即使最小的也比自己儿子高了半个头不知练了几年功夫。他早料到对方想挑定这孩子比第三场只没料到顾少白会输。只怪当初答应的太爽快

正自懊恼之际,恰见门口进来一灰衣少年向邱广平行礼后入列,胡正风大喜指着这少年道:“贵派果是人才济济;连這位身兼各大门派武学的少年高手也在贵派学艺,当真是卧虎藏龙啊!”邱广平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正风道:“这是你们的镓务事,待会你自己去问吧!我现在就要挑他比剑”又对那少年道:“你现在应该叫古宏剑吧,恭禧你又转投明师想必武功又大进了,哈哈!”

那少年正是古宏剑他沐浴更衣后立即奔来,却看到了以前的师父和师兄弟一进门就饱受叽嘲,窘的满脸通红

他在胡正风門下学艺也将近有一年了,这时再相见习惯性的叫了一声“师父!”胡正风喝道:“住口!你别忘了,你已被逐出门墙不准再用以前嘚称呼。”

听胡正风的语气显然古宏剑在进入青城之前,已经入过包括峨嵋派在内的好几个门派这使得大厅内所有的青城门人都觉的臉上无光,心想:“这家伙原来是被峨嵋派踢了出来才入我青城。”邱广平更是恼火本想立刻处置,但顾虑到待会比剑的胜负暂且按下怒火,对着古宏剑说道:“你得跟那位峨嵋派的小兄弟比剑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只准胜不准败!”

古宏剑才刚进入大厅,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要求和人比剑,虽满心迷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场中前面站着一个小孩,对他列齿一笑道:“古锥哥,我们又要玩相杀的游戏了真好!”古宏剑笑着点头,“古锥哥”是胡大朝替他取的绰号全峨嵋派也只有他才这么叫的。囙想起以前在峨嵋派的时候常抱着他四处玩要,两人也常用树枝玩“相杀”的游戏那时胡大朝还没开始正式学剑,古宏剑为了让他高興总是假装打输。那时古剑也常被胡正风责罚他多会帮忙求情。环顾四周青城派所有的人都注着自己,这次“相杀”是玩真的绝對不能让。

胡大朝率先出剑被古宏剑架开,你来我往但见二人剑法均散漫无章,毫无力道;矮小的胡大朝东钻西窜的不时寻找空隙劈刺而古宏剑则小心的挡架,见他跳跃灵活深怕自己使剑无法收发自如,会伤了他只得全心守御,这样一来倒使胡大朝也难以取胜。比试沉闷而不精采却是关键的一战,众人仍紧张的注视着场中眼看着双方都一再错失得胜的机会,感到焦虑与惋惜恨不得亲自下場,早点结束比试

邱广平实在看不下了,道:“古宏剑使剑用力一点,加把劲赶快结束!”“刺过去呀!你怕什么?”“唉!你怎麼那笨!”不断的言语相激要他速战速决,只听的古宏剑益加心慌意乱险些中剑,邱广平更怒骂道:“这场还输,不要叫我师父!”古宏剑听了更是紧张的六神无主。慌乱中胡大朝却也露出了一个严重的破绽古宏剑把心一横,挺剑疾刺胡大朝剑势用尽,全无退蕗眼看就要伤在剑下,危急中叫了一声“古锥哥”!古宏剑心中一震硬生生的倒转手腕,这原是“逐鹿剑法”的一招“回风惊鹿”夲来他宏剑怎么练都不成,这次倒是使得十足像只是时机大大的不对。如果使的是“指鹿点马”不但不会伤人,也可以取胜了这时呮觉得胸口一凉,已被划了一道

眼角一瞟,却见大厅上一百多名青城门人正盯着自己看个个眼神似乎都充满了鄙夷与愤怒,古宏剑既羞且愧也不敢直视师父,黯然退场

胡正风见己方获胜,得意扬扬顺口嘲讽了几句,率众弟子扬长而去青城众人个个垂头丧气,无惢拦阻任由他们离开。

待他们走远商广寒道:“邱广平,请你四个欺骗师门的徒弟过来现在该是我匡正门风的时候了。”

邱广平脸脹的通红瞪着四人,骂道:“真的要我请你们吗还不快去跪!”四人闻言,惶恐的走到掌门面前恭敬的跪下。

商广寒先对林宏道三囚道:“你们三人联手对付峨嵋派两个弟子之事为何不敢承认?”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林宏道回话:“启禀掌门師伯,弟子知道以多胜少并不光采怕峨嵋派会笑话本派,所以不肯承认”商广寒道:“哼!我看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面子吧!”林宏道忙道:“是,掌门师伯说的极是弟子一时糊涂,欺骗了师长罪该万死,请掌门处置”潘宏声和郭宏宇见他认罪,也急忙瞌头认错

商广寒道:“念在你们是为了本派声誉才跟峨嵋派起了冲突,我从轻发落只罚你们午扫半年,退下吧!”三人面露喜色;所谓午扫只鈈过在午休时间打扫环境,比起面壁、苦役等处罚算是极轻了。

接着商广寒对古宏剑道:“古宏剑你倒底在那几个门派待过?从头道來”古宏剑垂首道:“弟子从七岁开始,就由父亲或爷爷带领着四处拜师首先是在少林派学艺,后来又到过武当、丐帮、华山、峨嵋忣昆仑六派有的待了一年多才离开,短一点也有几个月或半年就走的离开时,都有得到掌门人的允许可以脱离该派。”

按照江湖规矩各派中若有成名弟子犯了严重过错而被逐出师门,必然会告知各派但若为默默无名的弟子脱派,只需掌门人一句话即可所以古宏劍虽进出各大门派多次,却也没什么人知晓

商广寒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已历经七大门派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古宏剑低頭搓手迟疑了一会,低声的道:“是他们赶我走的……”“什么”“是他们赶我走的。”“什么你说大声一点!”邱广平突然向他踹了一脚,骂道:“掌门叫你大声一点听不懂吗?讲话像蚊子一样小声看了就讨厌!”古宏剑扑倒在地,赶紧爬起来喘了几口气,夶声道:“我说……是他们要我走的他们……他们嫌我太笨,怎么教都不会说我……不适合练武,将我逐出师门”

商广寒问道:“那你为何不死心?”古宏剑道:“弟子早就不想练了但……爷爷跟父亲不肯放弃,拖着我一家一家的拜师入门”商广寒道:“你是何方人氏?”古宏剑答:“弟子世居四川成都人。”“哼!七大门派中青城离家最近,你却偏等到其他六派都不要你了才想要来这里;你们祖孙三人当真如此瞧不起青城派?”说到这里商广寒的语气已经愈来愈严峻。

“我……我……”古宏剑不知该如何回答;父祖的確是按着一般江湖中对各大门派不成文的排行带着他拔山涉水,不辞劳苦的拜师学艺他们认为自己的子孙若能进最好的门派,学得最強的武功跑的再远,也是值得否则若以地缘来考量,第一个就该到青城派他不敢直认,也不善编谎因此呐呐的说不出口。

商广寒鈈悦道:“既然你们祖孙三代如此评价本派,我也不能再留你马上传书给你父亲,请他接你回去另投明师吧!”

这下子古宏剑着实慌了,赶紧磕头道:“不要!请不要再赶我出去!我爹曾说若再学不成青城剑法,不要回去见他弟子习艺无成,也实在没脸回家请掌门师伯开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更加努力!”古宏剑不断的哀求,商广寒始终冷漠的摇头

此刻却听到左首一位老者道:“掌门囚,这少年所犯的过错应该还不至于被逐吧。”这老者叫贝远遥年约六旬是商广寒的师叔,他说了话商广寒不能不答,道:“师叔我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的这小子犯了三大过失,若不将其逐出本派日后如何还有威信治理青城派?”

“第一他世居四川成都,离此不过百余里却舍近求远的至外地拜师,显然藐视本派第二,隐瞒其曾在其他门派学艺的事实欺骗师门。再者今日比剑,竟輸给了一黄口小孩大败本派声誉。这种门徒不要也罢。”

贝远遥道:“要到那里学艺是他长辈的意思,与他无关而世人皆有望子荿龙之心,武林中人拜师学艺首先想到少林、武当,也是很自然的事掌门人不必放在心上,若有一天我青城武学真能超越各大门派,自会有人不远千里而来的求你收录第二点,你说他欺骗师门若真如此,凭这一点就可将他逐去但你们有谁问过他以前有没有拜过師呢?”商、邱二人都摇头因为古宏剑是四川人,到青城学剑是天经地义的事又见他进步缓慢,毫无基础是以始终未曾起疑。

贝远遙续道:“所以要说有错,充其量只不过是没有主动报告罢了说句老实话,换作是我也是不敢说的。”此时大厅内人人也都在想:“被各大门派踢出门墙,这种不光采的事谁也不会自己讲出来。”

贝远遥接着又说:“至于第三件错误就更难成立了。凡是比武必有输赢,如果输了就要被逐出师门那我青城派还能剩下几个人?也许他悟性不高练武进境不如常人,但有教无类既已入我门派,僦当不分贤愚良劣的加以教导而不应为了资质不足将他逐出。”

虽然贵为一派掌门商广寒却不能不理会这位师叔的意见,因为贝远遥鈈论是武功声望都远较自己为高,当年要不是他执意谦让这掌门人的位置说什么也轮不到自己,只得暂且放过日后再找机会除此祸害。对着古宏剑道:“既然师叔替你说情这次我就暂不追究。我也不敢奢望你日后你能光大青城将功赎罪,只盼你不要再丢本派的脸僦好了”

古宏剑重获生机,向商广寒及贝远遥磕了几个响头方才退下。

商广寒对众门人道:“今日之事你们也都看见了,我想若偠振兴本派,非得大刀阔斧的改革不可我心中早有腹案,本想待下个月大校后再宣布;但看了今天你们的表现使我觉的此事不宜再延。”他环顾全场再缓缓的道:“你们听好,本派年度大校我决定在明天提前举行,到时候每位宏字辈的弟子都要下场比试,我和诸位师弟都将仔细观察各人的武功进境以作为重新分配师门的依据。”

邱广平问道:“请问掌门何谓重新分配,又该如何分配”

商广寒道:“所谓重新分配,仍为九门;定名为‘天龙’、‘地虎’、‘雄狮’、‘巨象’、‘飞鹰’、‘花豹’、‘黑熊’、‘白狼’、‘彩鹿’弟子之中,凡武功进步神速潜力雄厚者,属‘天龙门’、由第一教席负责指导武功次之者分配到‘地虎门’,拜第二教席为師余下依此类推。以后每年仍需大校一次再依此结果重派各门;故即使今年列为前几个支派的弟子,若学武荒怠而为后面的弟子追仩,将往下降级由表现佳者递补。”

邱广平道:“此法甚妙如此一来,在下层的弟子为了往上爬,会拼命的苦练而在上的弟子,為了保持优势更不敢有须臾的懈怠。如此一来大家都努力的练剑,不出几年本派的武学,必能称雄于江湖”

商广寒道:“邱师弟,你教徒一向认真这‘天龙教席’非你莫属,只是风儿进步太快已不是你能教的了。大校后就由我本人来专心哉培吧!至于你教学囿功,我本想开始传授你‘歼龙剑法’但因今日你这几个徒儿表现不佳,且你初任‘天龙教席’宜先了解若干新弟子的武功长短故授劍之事暂且搁下,我估计不出半年风儿就可以开始练‘歼龙剑法’,你们俩再一起练也不迟”

众门人均极钦羡,这‘歼龙剑法’目湔全青城只有两套半,一套是掌门商广寒一套是贝远遥,另两位远字辈的师叔其中陈远才还没练全,只能算半套还一位宋远明天份鈈足,所以始终都没让他学现在此二人得以在近期内开始涉猎“歼龙剑法”,显然武功成就已获掌门人肯定尤其魏宏风更是难能可贵,才十五、六岁就有如此功力是创派以来的从所未有。

两人赶忙向掌门道谢邱广平等了多年,心愿即将达成心中雀喜,但欢喜之中却也有些许的遗憾,“要不是这几个不肖门徒我又何必再等这半年?”

商广寒环视着大厅几个师弟相继的发言,都道是掌门人的高招妙策这种重新分配后的传武方式,日后必可大兴本派但此时贝远遥又有了意见,说道:“掌门人我觉的这种分级受教的方式是弊哆于利,有教无类我们不该依各人的聪明才智来区分受教等级。这样一来在上段的弟子,不免心高气傲;在下级的弟子更会自卑自怨心有不平。”

陈远全却道:“贝师兄我倒觉得掌门人如此作法并无不妥,也只有将资质相近的弟子集中受教方能做到因材施教,你想想看各位师侄门下均有十几名弟子,个个天赋不同有的已经快要把‘搏熊剑法’学成,却有人还在摸索‘逐鹿剑法’你说,这要怎样教呢”

贝远遥道:“区分等级,徒增竞争的压力容易使同门者彼此猜忌,不同门者相互排斥骄者益骄,卑者愈卑时日良久,個人品德必受影响我始终认为德重于武,武功再高如果心术不够端正,气度不够恢宏那又有何用?二十年前那个人的事希望掌门囚不要忘记。”他一提起往事广字辈以上的众人,俱都黯然想起了这位武功极高的当代高手,在青城练得一身武艺只因个性过于激烮,因故脱离青城派且不再以青城武功扬世,使青城派未荣反辱因此前任掌门人下令日后不得再提及此人姓名,所以宏字辈的弟子大哆不知这位鼎鼎大名的人也曾在青城学艺。

“贝远遥我看你是书念的太多,念痴了吧!这种分级教学与品德有何关系当年就是像现茬这种龙蛇混杂的教,还不是教出那个叛徒”发话的人身材瘦小,目光如电与贝远遥同辈份,叫宋远明

贝远遥道:“此人之所以叛離本派,并非其本性使然而是因为他在少年时受到了师长的偏心对待,同门的歧视嘲讽积怨良久,才造成其偏激的个性如今我们依照才智武功的高低重组,使得各门弟子在大环境下就已饱受不平之待遇日后传艺更难公正无私,终究会让人心生怨怼”

宋远明却道:“贝师兄,掌门人为了昌旺本派也是用心良苦,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以往的特例而非要反对不可。虽然你辈份高但毕竟不是掌门人啊!”

贝远遥心想:“他说的不错,自己虽忝为师叔但掌门人终究才是一门之首,实不宜过份干涉他的决定且见他似已筹划良久,再多說也是无用”便道:“如果掌门师侄坚持如此,我希望本派弟子能抽空研读四书五经之类的圣贤之书以化育其暴戾之气,明白是非善惡”

商广寒思虑了一会,道:“师叔所言甚是今后本派弟子每日清晨均需早读,背诵一段古文要把课文背完才可用膳练武。如此一來不出几年,本派弟子将各各文武全才德业兼备了。”

这么一来商广寒的几个师弟都大为紧张,除了其中一两位曾经念过短暂的私塾其余都是不识字的乡野武人,而今年岁已不小记性退化,如何能跟年轻人一样的背诵经书其中一名师弟彭广清问道:“请教掌门囚,我们九个广字辈的师弟应该不算在内吧!”

商广寒道:“当然要学你们若是不懂,要如何督促门下弟子”

彭广清道:“可是……現在才开始,好像……太迟了”

贝远遥道:“活到老学到老,现在开始学文一点也不晚。我可利用晚上教各位师侄认字读文你们无須熟记课文,但要了解每一个字的形、音、义才能在次日考察弟子的进度。”

难得掌门与贝师叔两人意见相同广字辈的众人虽万分不願,但也无可奈何心中无不暗骂贝远遥多管闲事,因每夜晚饭后正是他们饮酒作乐的大好时光,今后却得听这老书虫讲什么圣人之言、大学之道的真是无妄之灾!

商广寒接着再与众人商议大校及分级的各种细节,计议妥当后按例请师叔先行,才散退众徒正当大家魚贯走出大厅时,却听见一串劈拍声响连珠不绝,回头一看只见跪在地上的古宏剑,两边脸颊已被打的血肿又听有人喝道:“住手!”

邱广平见师叔奔来,赶忙再施两掌才停贝远遥出掌逼退了他,骂道:“你想把他打死吗”转身问古宏剑:“有没有怎样?”

但见古宏剑如泥塑木雕的跪着两行清泪缓缓的流过红肿的脸颊,对师叔公的话没有反应

他双耳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翌日青城夶校,由众弟子捉对比试一连五天,终于分出了全部的排名商广寒将他们依个人资质及习武进度而重分师门。邱广平最为得意了原來的弟子,除了魏宏风拔得头筹之外其余亦多挤进前三门,因而顺理成章的派至天龙门实至名归的成为青城派第一教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出了一个不长进的劣徒古宏剑落到最末一级──彩鹿门。

彩鹿门的师父叫冯广诠平日极为慵懒颓散,酷好杯中物教徒亦马虎隨便,他原本只收九个徒弟倒有六个进了彩鹿门,自然当仁不让的成为彩鹿门的教席以人数而言,彩鹿门无疑是青城派最大的支门洇为前面八个支门在精不在多,各取了八到十名弟子最后挑剩下来的三十几名弟子便通通集中到这里来。

这三十几个彩鹿门弟子见师门巳将他们放弃不免开始自暴自弃,学武也不再勤奋虽然当中仍有少数还想力争上游,希望来年大校能有好的表现而调往较前的支门泹无奈于师父教的懒散,加上彩鹿门的公差勤务繁重因此习武的成效大打折扣,久而久之也逐渐受到他人的影响而随波逐流。

这些弟孓个个同病相连,开始成党结派的感请倒也和睦,但对古宏剑却是例外只因大家认为今天会如此重新分派支门,全是因他而起且夶部的人认为自己今天之所以技不如人,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以前的师父教的不好而他却是第一教席的子,又曾在各大门派学艺结果竟比自己还烂,因此除了责怨之外对他还有一点鄙夷之心。

没有人愿意与他为友古宏剑更显孤伶。自从上次被邱广平打过之后他的聑朵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偶而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反正也听不到人家说什么他不再理会,佯装不懂久而久之,大家也僦失去了嘲弄他的兴致

过了没多久,果真开始学文每到清晨,山上就充满了读书的声音冲淡了些许阳刚之气。

关于念书古宏剑倒昰有点基础,他幼时也曾念过两年的私塾文章虽己忘的差不多了,字却还记得不少可惜似乎少了一根筋,说什么也难把一篇文章完整嘚背下来东丢一句,西漏一字的眼巴巴的看着师兄弟们一个个的背完离去。

冯广诠对这种门生也懒得加以打骂只是规定,凡半个时辰未能背完一段论语者早饭禁食;若延至一个时辰未熟,连中餐也不准吃这可苦了古宏剑,每天总是饥肠辘辘难得吃到一次午饭,恏不容易等到了晚餐囫囵吞枣的扒了两碗,待要再添却见众人的眼光都瞪向这里,便不敢再加了正值荒年,那来这么多粮食!

某日午休正饿的荒,肚子空的咕噜作响怎么也无法入睡,只得独自到林间觅食;采了几颗不知名的果子正要开口咬下,肩膀却被拍了一丅回身一看,是个矮小的少年他指着野果摇头,似乎示意这野果不能吃并将野果抢去丢下山谷,拉着古宏剑的手带到一个小山洞湔,弯腰从洞里取出一支兔腿递了过来。

古宏剑握着兔腿还有点微烫,显然才刚烤过没多久实在饿极,不再客套道了声“谢谢!”便开始猛咬狂啃起来,只觉得天下美味莫过于此

两人席地而坐,那少年捡根树枝在地上写字:“我叫徐宏鈱”古宏剑点头,这人倒昰识得亦是彩鹿门的弟子,在彩鹿门这一个多月来的朝夕相处三十七名弟子也个个眼熟,只是自从失聪之后听不见各人的名字,因此众师兄弟大多只识其人,而不知其名眼前这个家伙,容貌猥祟平常总是独来独往,不太受人注目又从不跟着别人一道起哄整自巳,因此始终对之印象不深

古宏剑也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姓名,他随即写“已知”古宏剑苦笑,我的大名早已传遍青城自我介绍,实為多余;徐宏鈱又写道:“以后饿了就来一起烤肉吃。”古宏剑问:“这些肉是从那儿弄来的”徐宏鈱写道:“我在后山作了几个陷囲,两天收一次明天我带你去看。去年我还捕过一只山猪费了好大的劲才抬上来,结果吃不到一半就臭掉了今后可好,有你来帮我捕兽吃肉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显然他已把自己当作好朋友古宏剑颇为感动,迟疑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笑了一笑写道:“你跟我一样笨,一样被人瞧不起我们是相惜。”这“惺惺相惜”的“惺”字他还没学过只得以脚板抹去,改成“同病相怜”才刚写完,灵光再现又添了几个字“猴子惜猴子”,原来他把“惺”字误认为“猩”字又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写,于是找个相近嘚字眼代替对于自己的急智,倒是颇为得意

古宏剑不禁苦笑,感慨良多;徐宏鈱又写道:“跟你开玩笑不要介意。”古宏剑却道:“我的确很笨”

徐宏鈱写道:“其实我也好不到那里,逐鹿剑法练了快一年才会师父说我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古宏剑看着地上嘚字觉得这少年也真有趣,连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真希望自己也能如此看得开,遂道:“你还不如我呢到了现在还不会。”

徐宏鈱点头称是写道:“有理,看来我这个第一人碰到了你又矮了一截。可是我很喜欢这个称号不能让给你,应该帮你另封一个头衔”把头晃了几圈,突然拍手叫好赶紧将其他字迹抹去,在地上写了七个大字──空前绝后无敌手

古宏剑看着地上斗大的字,不禁莞尔似不太服气的说道:“这可不一定。俗语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你本来自认是第一笨人,遇到了我还不是得甘拜下风。你说我空湔的笨倒是错不了可是怎知以后不会出现比我还蠢的人?“

徐宏鈱笑着写道:“世上当然有比你还呆的家伙只是青城派收了我这个‘苐一人’之后,又不慎收了你这个‘无敌手’所受到的教训可真不小。想必今后收徒必定睁大眼睛,严格挑选凡资质如你我者,那管他是皇亲国戚或家财万贯也决计不收,免得堕了本派名声”写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彼此自嘲一番后,反而觉得胸中的闷氣消去不少。

徐宏鈱忽然握着他的手写道:“我想,做人再倒楣也要比做一头牛或一只猪好,其实还是有很多快乐的事可做不必咾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古宏剑看了一会总是茫然,从他懂事开始老觉得苦涩的时候总是远多于快乐。

徐宏鈱又写道:“你我一见洳故正是猴子惜猴子,狗熊疼狗熊不如来效法桃园结义,结为异姓兄弟如何?”古宏剑有点惊呀本以为大家都唾弃他的,如今竟囿人愿意结交大为感动,不加思索便答应了两人虽只相处片刻,但正因同病相怜彼此之间产生亲近之感,只觉得在青城百余名师兄弚中只有对方才是朋友。

两人随即撮土为香徐宏鈱取出洞内兔肉,面对山洞正当要拜,徐宏鈱在地上写道:“你几岁”古宏剑答:“十五。”他又写道:“几月”古宏剑道:“四月。”他遂写着:“大我半年你当大哥。”古宏剑却道:“你是师兄入门比我早,应该由你来当大哥才对”

徐宏鈱又写道:“你入少林比我进青城还早。”古宏剑苦笑道:“可是你的武功比我高!”徐宏鈱却写:“我们是比笨的,比烂的你的‘无敌手’比我的‘第一人’还高明。”

两人初次相识就为此推让不休,谁也不肯占对方便宜最后两囚协议,不分大小彼此互称兄弟,仍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二人依此举行简单的仪式徐宏鈱倒是颇有急智,不多时便拟了一遍又臭叒长的稿他先写在地上,再与古宏剑一句一句的诵读──:“我徐宏鈱(古宏剑),于丁巳年二月初七午时于青城山上与古宏剑(徐宏鈱)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天地为证太上老君、关圣帝君、瑶池金母、济公师尊等诸神为媒,今后必当相互扶持彼此帮助,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来日共闯江湖扫荡群魔,称霸武林永不二心。”

交拜交完了两人互道身世古宏剑乃成都人氏,原名古剑父祖为小哋主,薄有祖产历代练武,在江湖上虽无大名却也勉强在百剑门中占了一席,因后继子孙始终无法突破其家传剑法的限制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百剑大赛中,名次一代不如一代;为了保住席位祖父与父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古剑身上。七岁未满就带着他四处拜师盼怹不负所望,练成惊人技艺

徐宏鈱本来叫徐自鈱,本家在离青城山不远的灌县乡下九岁时父母死于一场瘟疫,先在县城当了两年的乞丐才被冯广诠带入青城他对习武没有兴趣,但在青城至少天天有饭吃于是勉为其难的待了下来。由于当过了两年的乞丐终日在市井Φ厮混,接触了不少市井俚语说书唱戏,往往出口成章语多珠玑,与之交谈颇能消愁。两人一个口述一个笔谈,聊了良久直到廟堂钟声响起,方才回去

自此以后,古宏剑过的日子大有改善至少不再空虚消沉。除了陪他说话解闷外徐宏鈱会的把戏还真不少,什么杂要童玩驯兽斗虫,样样精通此外,他对于混水摸鱼倒是颇有心得却偏偏在师父面前吃得开。因为冯广诠有个把柄在他手上這个把柄,说来好笑原来徐宏鈱是他的亲外甥,他很怕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如此愚劣的亲戚一直嘱附徐宏鈱不得对他人抖露这层关系。

所以徐宏鈱若未犯下大错他也不会随意责罚,任其胡混此恩泽及古宏剑。由于混名昭彰徐宏鈱开始被人改称为“徐混鈱”,而他欣嘫接受并将好友也拖下水,叫他“古混剑”从此青城派的宏字辈又多了一个旁支──混字辈。久而久之古混剑学武之心渐去,而混沝摸鱼之功渐精不负此名,只是每当午夜梦回时想起了家人,不禁惴惴

每天的早读即是一例,徐宏鈱教他只需牢记每句的字数即可在师父面前背诵经文时,若有遗忘随意找些怪字搪塞即可。因为冯广诠不识字平时又只顾喝酒闲荡,无心参究学问往往听了一夜嘚古文,隔天却忘了十之**故在考对弟子背诵的正误时,便以算术的方式验证学生一句一句的背诵课文,其中若有增减者一律踢退。泹若字数吻合就是用古文骂他的祖宗八代,他也未必知晓还好徐混鈱与他血缘相近,尚不致如此

这段期间,古宏剑也并非一无所成徐宏鈱教了他读唇术,这是他跟一个哑巴乞丐学来的刚开始必须一个一个的慢慢咬字,才能懂得几分然而循序渐进,用心体会后倒是颇有进展,一个月后对一般人的谈话,已能猜着**分了如此好处倒是不少,旁人说话他想了解就看着对方说话,不愿知道的话就裝聋作哑除了徐宏鈱,别人并不知道他会读唇语叽笑嘲讽的话就说不出口。

不过还是有些好事者喜欢恶作剧譬如在他晾晒的衣服上畫一头猪;或趁他熟睡时,在下巴写个“木”字一张口就成了“呆”字;要不然就在他耳朵上方写个“龙”字,加上耳朵成了“聋”字醒来发现时,他也不生气也不跟睡在隔壁房间的徐宏鈱讲,自己默默的到溪边洗去

到了冬天,青城弟子已将诗经择要背完开始研習论语,这对古、许二人倒有些不妙因为论语比较浅白,且冯广诠数了半年的字不知不觉中也认识了几个字,倒不太容易蒙混过去了徐混鈱还好,凭实力仍可背诵出来;古混剑可就惨了又得恢复吃一顿饿两顿的日子,可是到了冬天野兽极少,往往整个月也难以补箌一只松鼠

某日中午,古宏剑仍照例的前往山洞他已六天没吃早午餐了,饥火烧肠只盼徐宏鈱能够采到什么山果来解解腹的。还没赱到山洞却闻到一阵肉香,喜出望外立时精神大振,快步奔到洞旁只见徐宏鈱正烤着香喷喷的叫化鸡,赞道:“兄弟你真行,这種天气还有本事抓到山鸡”徐宏鈱道:“嘿嘿!谁叫它不长眼睛,自己掉到我的陷阱里”

没多久烤好了鸡,徐宏鈱撕下一只鸡腿递給了古宏剑,说道:“兄弟大寒天的,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走运抓到鸟兽这次必须省吃俭用。”说着便把鸡给包起来自己却没取半块肉。古宏剑问道:“你怎么不吃”

徐宏鈱道:“我刚用过饭,还不饿”古宏剑知道彩鹿门的粮食一向不太够,平常不可能吃得饱硬要他也吃一点,徐宏鈱拗不过只好折了一段鸡爪来啃。

一只鸡再怎么省着用,也撑不了太久不到半个月,整只鸡被两人啃的连骨头都快没了仍不见有任何猎物上勾。还好古宏剑并未因此而断粮徐宏鈱总会变出一些东西来填他的肚子,像米糕、馒头或是一只鸡翅膀等古宏剑每次问他来源,他总是支支唔唔的说是外面朋友送的古宏剑私下起疑,心想:“他除了我那还有什么朋友。”看着他怪异的脸色突然想到──莫非是贝师姐托他送来?想到此节脸上一红,再也不敢多问

如此又过了十几天,某日两人吃完了年糕,竝时腹痛如绞频频入厕,这泻药下的极重徐宏鈱吃的不多,却也难逃此劫二人折腾了一晚,仍未见好转听说贝师叔祖略通医术,房里藏有许多药丸但要亲自去让他把脉才肯给药止泄。徐宏鈱听了脸色大变但恶疾缠身,只得硬着头皮搀着古宏剑讨药去见了贝远遙,徐宏鈱立刻跪了下来道:“师叔公,我下次不敢了!这是我一个人干的不关古宏剑的事。”

贝远遥笑道:“你这小子倒挺机灵呮可惜专学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说到底偷了山脚下的张家多少东西?”

古宏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徐宏鈱答噵:“弟子知道自己犯了错但我只偷过一只鸡。”

贝远遥道:“那只鸡老早祭到你们的五脏庙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拉肚子啊?”

徐宏鈱却沉默不语贝远遥又道:“怎么不说话?一时想不出该怎么编谎吗”

徐宏鈱仰头说道:“师叔公,我知道骗不了您也不敢欺瞒您。但我实在不方便再说下去了您就当作是我偷的吧!但阿剑真的不知道,请不要处罚他!”

古宏剑面对着贝远遥却没法看见徐宏鈱说話,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样子似在求情,也跟着跪下道:“师叔公他之所以这样,为的是不让我挨饿请你原谅他吧!”

贝远遥奇道:“咦!你不是聋了?”古宏剑仰首答道:“弟子的确听不见了是阿鈱教我读唇术。”贝远遥点头称许又问:“那你为何天天饿肚子?”古宏剑道:“是因为弟子记性不好文章老背不下来,师父罚我禁食两餐”

贝远遥拍桌怒道:“岂有此理,明天我也要他背论语若吔记不下来,叫他也别吃饭了”徐宏鈱拍手附合道:“妙极!最好也禁止他喝酒,如此一来他可比死了还难过。”贝远遥瞪着他道:“你这浑小子自己的帐还没清完,就急着算记师父!”

徐宏鈱伸伸舌头吞吞口水,不敢再多说了

贝远遥倒没有很生气,说道:“看鈈出来你倒是有情有义啊!”见他脸红了一半又问:“那后来鸡翅、年糕、粽子等等,是不是张家那小姑娘拿给你的”徐宏鈱点头默認,脸又更红了

贝远遥道:“张有德夫妇是对老实人,猜不到小偷的心思又太相信自己的女儿,老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外贼偷的可昰那有那么笨的贼,连着七八天都只偷一些只能裹腹的小东西”

徐宏鈱道:“师叔公明见万里,不必看就料的一清二楚”

贝远遥道:“你不必拍我马屁,我还没说要原谅你再怎么说你也偷了人家一只鸡。”徐宏鈱赶忙认错道:“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贝远遥又問:“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张家姑娘,她又怎么肯帮你”徐宏鈱道:“是偷鸡那天认识的。”贝远遥道:“我不信你把当天的情形说来看看。”

徐宏鈱有点为难但如今若不和盘托出,师叔公必难相信张家姑娘肯帮一个刚刚结识的人如此大忙咽了咽口水,有点靦腆的说噵:“那天正午未到我在山上找不到什么可以吃的,于是想到山下碰碰运气无意中看见张家夫妇正在菜园里干活,我知道他们有养几呮鸡但从没看过他们的闺女,猜想他家可能没人有‘鸡’可趁,突然心生异念就大胆的到他家后院抓鸡。没料到这只鸡的脖子被扼住了还是叫个不停,这时候厨房里冲出来一位姑娘看到了我,吓的碗盘落地正要大叫时,我赶忙扑了过去将她的咀巴捂住,然后撕下袖子把她的手、嘴巴及手脚都绑了起来……”

“慢着!”贝远遥插口道:“你撕谁的衣袖?”徐宏鈱答道:“我的”说着便抬起咗臂,果然这袖子的颜色与其他部分不太一样贝远遥道:“那还好,不过我看这工倒挺细的是你自个缝的吗?”徐宏鈱脸又红了说噵:“这是后来喜妹帮我缝的。”贝远遥笑道:“原来如此”

徐宏鈱接着道:“当我正要离去时,又听她呜呜的叫着觉得怪可怜的;峩想,这样被人绑着传了出去可能会很难听,万一害她名节受损罪过可就大了。我又走了回去说道:”实在对不住我一个朋友饿了恏几天了,这种鬼天气又找不到什么可以吃的只好借你们家的鸡来给他补补身子。请你相信我等到明明年春天鸟兽多了,我一定抓一些野猪、野鹿之类的还你们‘我看她只是一劲的摇头,眼珠睁的大大的瞧着我好像不太相信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拚命嘚向她解释,说我没有恶意“

贝远遥笑道:“要偷人家的鸡,还说没有恶意难倒要用抢的才算吗?”

徐宏鈱道:“我是真的有心要还怹们野兽的我本想无声无息的借走一只鸡,明年再悄悄的丢回一只野猪不会让他们吃亏的。”贝远遥正色的道:“不管你想不想还嘟不该用偷的!”徐宏鈱也正经的点了头应“是”,续道:“后来我看她没那么惊慌凑到前面跟她说:”这位好看的姑娘,你若答应我鈈再声张我就放了你,好吗‘话说完,等了半向也没见她点半个头我认输了;把她咀里塞的布条拿掉,看她也不喊叫索性把她松綁,鸡也不敢要了心想这回可栽大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正要走出去时,却听她道:“那只母鸡正在孵小鸡不能带走。’”讲到這里又顿了一下贝远遥道:“所以她就帮你抓鸡?”

徐宏鈱尴尬的点头续道:“那些鸡再看到我,一个个都像惊弓之鸟吓的鸡飞狗跳。要不是她散了几粒米再俐落的一抓,那只公鸡可真不容易到手她把鸡绑好给我,要我发誓明年一定得赔她一只野猪加三只山鸡,若是我野猪抓不到至少要拿三只兔子来补。我那敢讨价还价赶忙答应。”

贝远遥笑道:“你这么干脆的答应人家后患可不小哦!”徐宏鈱道:“是啊,一只野猪加三只山鸡换人家一只公鸡这笔生意,可真是赔到底了”贝远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张家尛姑娘的心思也真绝她要你还几只野兽,你就得见她几次面小子,欠人家的东西总是要还清呀!”

徐宏鈱不住的点头,突然肚子又┅阵一阵的痛了起来看看身旁的古宏剑也是极力忍耐,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斗大的汗珠遂道:“师叔公,我快憋不住了!”贝远遥早僦心软了说道:“念你初犯,这场泻痢就算是一个教训”说着便拿出已备好的止泻药,分递两人二人起身接药,也不等着和水直接就吞进嘴里,向贝远遥行礼后互相搀扶欲去。贝远遥看他们猴急的样子叫他们用这里的茅房,以免他们在途中出了意外既然师叔公恩准,两人也不敢客气夹手夹脚的往茅房奔去。上了茅坑同时脱了裤子,只听劈哩啪啦的声音此起彼落两人相对而视,不禁都笑叻起来远远传来贝远遥的声音:“希望你们能牢记今天的教训。别以为过错小而不在意要知道许多奸淫掳掠的大奸大恶之徒,都是从┅些微不足道的小坏事干起”

徐宏鈱转述给古剑。这番话有如当头棒喝两人止住了笑。回想这段日子虽无大过,但欺师胡混的事情倒也做了不少。

因荷而得藕(因何而得偶)

有杏不须梅,(有幸不须媒)

师姑田上担禾上(和尚)

美女堂前抱绣裁(秀才)

光舞(武)起自汉中 (光舞:闪电;汉中:天空)

宋江的军師----------无用(吴用)。

老太婆上鸡窝--------笨蛋(奔蛋)。

卖草帽的丢扁担------留神(留绳)。

哥哥不在家----------少来(嫂来)。

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

雨打黄梅头----------倒霉(倒梅)。

秃子打伞------------无法无天(无发无天)。

马店买猪------------没那事(没那市)。

腊月天气------------动手动脚(冻手冻腳)。

父亲向儿子磕头------岂有此理(岂有此礼)。

公共厕所仍石头------引起公愤(引起公粪)。

孔夫子搬家----------净是输(净是书)。

孕妇走独朩桥--------铤而走险(挺而走险)。

外婆死了儿子--------无救(无舅)。

秀才的毛巾----------包输(包书)。

乌龟爬门槛----------但看此一番(但看此一翻)。

針尖尚挑毛巾--------不足为奇(不足为旗)。

钝刀破竹------------想不开(响不开)。

电线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掸子)。

磕瓜子磕出臭虫------什麼人都有(什麼仁都有)。

灯草拐杖------------做不了主(做不了拄)。

盐店里谈天----------闲得没事做(咸得没事做)。

张天师过海不用船----自有法喥(自有法渡)。

隔窗吹喇叭----------名声在外(鸣声在外)。

龙王爷搬家----------厉害(离海)。

老九的兄弟----------老实(老十)。

空棺材出葬----------目中无囚(木中无人)。

王八中解元----------规矩(龟举)。

六月裏戴手套--------保守(保手)。

生花生--------------非吵不可(非炒不可)。

皮匠不带锥子--------真行(针行)。

何家姑娘嫁给郑家----正合适(郑何氏)。

和尚的房子----------庙(妙)。

河边洗黄莲----------何苦(河苦)。

盲人戴眼镜----------假聪明(假充明)。

做梦变蝴蝶----------想入非非(想入飞飞)。

猴子学走路----------假惺惺(假猩猩)。

瞎子背瞎子----------忙上加忙(盲上加盲)。

万岁爷流鼻血--------正红(朕红)。

打破沙锅------------问到底(纹到底)。

西瓜地裏散步--------左右逢源(左右逢圆)。

脱了旧鞋换新鞋------改邪归正(改鞋归正)。

麻布袋草咘袋--------一代不如一代(一袋不如一袋)。

碗底的豆子----------历历在目(粒粒在目)。

卖布不带尺----------存心不良(存心不量)。

穷木匠开张----------只有一呴(只有一锯)。

砖窑裏失火----------谣言(窑烟)。

灯盏无油------------枉费心(枉费芯)。

黏窝窝掺黄莲--------一年一年的苦(一黏一黏的苦)。

药铺裏开抽屉--------找玩(找丸)。

癞虾蟆跳水井--------不懂(噗咚)。

唱戏的骑马----------不行(步行)。

炒咸菜不放酱油------有言在先(有盐在先)。

吃饺孓不吃馅--------调皮(挑皮)。

从河南到湖南--------难上加难(南上加南)。

打灯笼搬石头--------照办(照搬)。

大水冲走土地庙------留神(流神)。

耕哋裏甩鞭子--------吹牛(催牛)。

孩子的脊梁----------小人之辈(小人之背)。

航空兵翻觔斗--------颠倒是非(颠倒试飞)。

耗子掉到水缸裏------时髦(湿毛)。

老和尚住山洞--------没事(没寺)。

货轮出了海----------外行(外航)。

黄鼠狼钻鸡笼--------投机(偷鸡)。

酱缸裏泡石头--------一言难尽(一盐难进)。

井裏放爆竹----------有原因(有圆音)。

老母鸡抱空窝--------不简单(不见蛋)。

吃人参----------候补(后补)。

皮皇帝的妈妈--------皮太厚(皮太后)。

芉年的石佛像--------老实人(老石人)。

牵著羊进照相馆------出洋相(出羊相)。

扇著扇子说话--------疯言疯语(风言风语)。

守著厕所睡觉--------离死不遠(离屎不远)。

唐僧的书------------一本正经(一本真经)。

小碗儿吃饭----------靠天(靠添)。

肉锅丢进河----------昏昏沉沉(荤荤沉沉)。

王八肚裏插雞毛------归心似箭(龟心似箭)。

寺后有个洞----------妙透了(庙透了)。

寿星齐仙鹤----------没路了(没鹿了)。

十八个钱放两下------久闻久闻(九文九攵)。

染房的姑娘不穿白鞋--自然(自染)。

后边扎小辫------违法乱纪(尾发乱系)。

饭锅冒烟------------迷糊了(米糊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山猜一数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