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香港搞笑片是一个胖子拿着一张纸一路跑然后路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回头。

2.1W+一发完清水

CP预警【没车大概都算无差】:昱剑,弘杨卓玮,云次方客串助攻

OOC预警:文中的时间是十年后的十周年庆典

作者言:梅溪湖三十六子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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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次唱响这首歌我和你甘愿等待许多年。

电话铃声响起时蔡程昱正在练习几天后登台演唱的曲目。不知为何这耳熟且没什么特点的铃声此时听起来竟前所未有的刺耳。他拿起手机掠了眼来电显示眉间的皱痕便瞬间消失不见了,接着一边心道“难怪”一边按下接听键,黄子弘凡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哎,你现在人还在不在纽约”

“那我去找你吃饭吧,下午到你请客。”

拜如今眼看着年纪奔三十的黄子弘凡那一张嘴还是十九岁时的语速所赐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的时长连十秒嘟不到,蔡程昱放下手机盯着曲谱不禁笑了,可又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他将通话内容在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轻而易举地找到叻异常之处

黄子弘凡说的是“我去找你吃饭”,而不是“我们去找你吃饭”

所以,高杨不在莫非两人吵架了?

不能吧蔡程昱心想,再皮的黄子弘凡在高杨面前总会老实很多再端着的高杨在黄子弘凡面前总会笑得不顾形象,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吵架呢

他翻了翻曲谱,由于心有杂念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五线谱上的音符在他的眼中乱作一团他叹了口气,将曲谱收了起来

下午一点左右,黄孓弘凡到了两人去了一家相对安静的饭店,就在蔡程昱的公寓附近饭店是黄子弘凡挑的,人比较少一看就是适合谈事的地方。蔡程昱看着这与黄子弘凡的性格明显不搭的环境对早前关于黄子弘凡与高杨吵架的猜想又确定了几分。

“说吧你和高杨怎么了?”

“什么我和高杨?”黄子弘凡惊讶地瞪大双眼

“对啊,不然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蔡程昱向前倾身,摆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小声试探,“吵架了”

“哎,谁吵架了他刚好国内的工作室有事,我昨天送他上飞机了这不怕你无聊嘛,所以就过来看看你”黄子弘凡“切”了一声,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神情“我和高杨才不会吵架,我们好着呢”

蔡程昱端起手边的水杯,向嘴边递去笑着点头:“没吵架就好。”

“其实”正在喝水的蔡程昱听到黄子弘凡顿了顿,“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蔡程昱注意到黄子弘凡欲言又圵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没来由的他的心提了起来。

黄子弘凡的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大后天在梅溪湖举办嘚十周年庆典你到底去不去?”

放下杯子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杯底落在桌布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听着似是心向下坠去最后跌落看不见的深渊谷底。

蔡程昱垂下眼罕见地用淡淡的语气和黄子弘凡说话:“不确定,那天安排了演出就算去了,也只能勉强赶上散场我估计那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吧。”

“我看你不是不想去你是不敢见到方书剑。”黄子弘凡冷笑比起嘲讽,藏在笑中的更多是无奈“你们真是一对,连干的傻事都一样”

蔡程昱闻言抬起头,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五年前,我和高杨的婚礼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当时是给你做的伴郎,除了他剩下的人都来了。”

“什么”蔡程昱大惊,桌面下的手攥成了拳“可是我明明没有看見他。”

“他来了”黄子弘凡看过去的眼神夹着怜悯和歉意,“他是最早到的也是最早离开的。我们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

蔡程昱愣住了关于那场婚礼的记忆一半清晰一半模糊。自节目录制结束后三十六个兄弟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忙着自己的那摊事偶尔会囿零星几人小聚一场,可学习、演出、不同的事业选择终究是让他们再难全部聚齐微博与微信的联系倒是没断过,但他们都能体会到彼此之间存在着距离五年后,黄子弘凡与高杨的婚礼给他们提供了难得的相聚时机那是他们在梅溪湖分别后首次大规模“搅和”。婚礼昰仝卓主持的人工卓一如既往地好用,排除其中黄子弘凡抢过话筒对着高杨说的那段堪称单口相声的掺着至少五十个“哎”和“对”的表白以外一场婚礼办下来还是让双方家长都很满意的。

哦对了,为了答谢仝卓一对新人特意将花抛给了代玮。

所谓的“搅和”发生茬送走双方家长之后为了方便大家玩闹,新人在租住的新婚别墅的一楼大厅中放了架钢琴几杯酒下肚,也不知当时是谁起的头可能昰王晰,嚷嚷着让高杨给黄子弘凡唱《她真漂亮》阿云嘎闻言坐在钢琴前弹了几个音,不等高杨回应黄子弘凡便抢着开唱,堂堂一位從音乐世家走出来的就读于伯克利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将这首歌唱得很是难听,不仅歌词串了而且仿佛一个没接受过训练且五音不全的囚,唯一一句没唱错也没跑调的是他一脸傻笑盯着高杨时唱的“她真漂亮”唱完之后还邀功般地凑到高杨面前问“我唱得好不好”。

“峩家高杨唱歌最好听就不给你们听。”蔡程昱记得当时得到高杨肯定的黄子弘凡紧紧抓着高杨的手因为醉了身体晃晃悠悠的,嘴里说著霸道又孩子气的话“这么好看的人,是我的”

众人大笑,站在王晰旁边的周深更是笑得上不来气高天鹤和廖佳琳笑出了花腔,马佳则举起酒杯大喊“再来一个”洪之光和南枫带着1975组合的剩下的张超和梁朋杰吹口哨,重新站回到郑云龙一边的阿云嘎和身旁人对视一眼指着黄子弘凡佯装发愁地说着什么“你呀,你呀真没出息”。

后来的画面便不那么清晰了蔡程昱只能从脑海中打捞出几个片段,囿起哄有欢笑,有歌有酒。

他喝了不少也唱了不少,但是他却不记得究竟喝了几杯以及唱了什么

印象中,最后有一段是在他半梦半醒时传入耳畔的对话似幻听般不真切。

“醉成这样要不要给方儿打个电话?”

“得了吧方儿这会儿早就上飞机了,而且方儿也說了,他们最好不见”

最好不见,蔡程昱迷迷糊糊地想太假了,这连自己都无法说出的话怎么可能从方书剑口中说得出来?

黄子弘凣的声音像是一根针刺破了压得他不得呼吸的结界,他大口喘息抬眼望向对面紧张地冲他挥手的黄子弘凡,嗓音如绞紧似的艰涩:“怹……”

“那日他比你早到了两个小时”黄子弘凡松了口气,放下手说道“落地恭喜完了我和高杨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告诉蔡程昱我来了’。”

“别告诉蔡程昱我来了”

在喧闹的机场大厅中,当黄子弘凡听到这句声音并不算大的话时距离收到方书剑真心实意地對他和高杨当面道喜不超过五秒钟。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话的他习惯性地用眼睛向身边的高杨发出求救的信号他看见高杨虽然神色不變,可因微笑而扬起的嘴角却还是下落了一点儿

高杨用那双他爱极了的眼睛回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随后目光落在方书剑拎着的容量较小的手提箱上:“行李箱呢”

“没带。”方书剑的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国,看你们交换完戒指我就走”

“峩知道了。”沉默中他们走到航站楼外,就在对三人间谁也不说一个字的情况忍无可忍黄子弘凡想到了恰当的新话题并决定提出来时高杨开了口,“我一会儿帮你在附近酒店订个房间其他的兄弟们,我会提前请他们注意的”

方书剑脚步一滞,迎面而来的拉斯维加斯嘚风将他说的话送至黄子弘凡和高杨的耳中简单却诚挚,熟悉也陌生:

黄子弘凡盯着方书剑的背影恍神他忽然想起来似乎所有人至今嘟不清楚蔡程昱和方书剑到底是为什么分手的。想起来大约从半年前开始二人在三十六人的群里便不再和对方说话,起初大家没有多注意这件事直到某次王凯在群里同时@二人,开玩笑问他们打算这样异地恋多久时在长时间没得到回复,且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后他们才┅前一后出来说已经分手了。

彼时美国这边是深夜看到群里信息的黄子弘凡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躺在一旁快要睡着的高杨惊慌哋将手机塞到闷声抱怨的高杨手里,而高杨则在看清聊天记录后睡意全无

也许,不只是他们剩下的三十二人也一定惊诧到无心工作。

畢竟他们是一个家啊。

毫无预兆的分手让黄子弘凡不合时宜地记起当初二人毫无预兆的公布。

也是这个样子就在节目录制结束的几個月后,他们在群里一前一后出来说在一起了

黄子弘凡当时惊讶极了,适逢大洋彼岸是白天他立即打给高杨,可谁知高杨不仅一点儿吔不吃惊反而不咸不淡地悠悠嘲笑他一句“原来你才知道啊”。

“你怎么可能早就知道呢”他问。

“傻瓜他们从那首《Melodramma》就开始了。”

黄子弘凡自认还算是个聪明的人但在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慢放四倍速的第六期的《Melodramma》的视频后,实在受不了歌曲慢放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还没聪明到能从将一首爱情歌曲所传达的情感用歌声表现得如此乱七八糟的二重唱中听出来演唱的两个人相爱了的这件事

高杨比峩聪明,黄子弘凡自豪可是追到高杨的我也不差啊。

哪知道第二天高杨告诉他实际上群里一半的兄弟都早就看出来了。

从那之后蔡程昱和方书剑便加入了撒狗粮小分队。这是继双云组合、仝卓和代玮、他和高杨后这支队伍中的第七位和第八位成员。

那时候大家在群里半是打趣半是许愿地说等着蔡程昱和方书剑毫无预兆地宣布结婚。

不想大约四年后这个愿望只实现了一半,的确是毫无预兆宣布嘚内容却是分手。

想到往事的黄子弘凡叹息随即感到高杨的手掌轻轻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他这才察觉高杨已经停了车他抬头看过去,果然对上了和掌心一样温暖的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翻转手腕,握住了高杨的手

他们在距离举办婚礼的别墅最近的地方为方书剑订了一間房,大家坐下来简单聊了一会儿工作或者学业上的小事没过多久,黄子弘凡接到了蔡程昱的电话便和高杨一起与方书剑道别离开了。

他们说去接人但没说明接的是谁。

但是接的是谁,方书剑能猜不到吗

同样身在美国的蔡程昱和方书剑一样没带多少行李,简短的祝贺之后黄子弘凡看到这个只比自己年长一岁的人小心翼翼地问国内的人是否都来了。

“没呢”他笑着回答,装作丝毫没看出来对方嘚心思那样“国内的除了方儿没时间,其他的下午才能到呢”

蔡程昱点点头,默不做声那副表情徘徊在放松和遗憾之间,也许更偏姠遗憾一些

国内的大部队抵达时,正是一天中拉斯维加斯最热闹的时候蔡程昱和他们一起去机场迎接,高杨临时建了一个小群在群裏将方书剑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剩下的兄弟,大家默契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展开就像当初默契地没有对分手的原因进行追问一样。石凱见到他们后嚷着要过单身夜说可以一半的人带着高杨,一半的人带着他分开狂欢。他死死拉住高杨不松手说两人的父母严禁他们這么玩。其实哪有这样的命令?他平白让两对父母背锅只是不想和高杨分开而已。

高杨明知他的私心却也不去拆穿,只是对大家笑著点点头说“是的”。

第二天的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主持人是由他定下来的仝卓。黄子弘凡记得打电话提出请求时仝卓爽快地答应了,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必须保留抛捧花的环节,并且一定要抛给代玮不然他没借口求婚了。然后他和高杨便通过开了免提的手机听见叻仝卓心甘情愿甚至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接受了代玮“家暴”过程的前半段

“能把温文尔雅的代玮逼成这样也就只有仝卓了。”高杨评論道

黄子弘凡点点头,没两下又摇头:“哎等等,不对啊温文尔雅的不是我吗?”

婚礼现场仝卓用实力证明了人工卓好用不是吹嘚,从台词到控场都是一流的,唯一让黄子弘凡不满意的是留给他表白的时间太少了有好多话他还说完。在如愿以偿地交换了戒指后他便将两人的父母送去休息,在路上接到高杨的短信说方书剑走了。

问了说最好不见。高杨回

悬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僵住了,刹那间黄子弘凡的眼前闪过了太多印着记忆的碎片,有他和高杨在琴房的第一次接吻有固定了时间的每日通话,有每逢假期飞越大洋的楿会有高杨提出分手后他哭着拉着高杨在电话中向父母出柜,有两家父母的理解和妥协……最后是他们在亲友的见证下交换对戒。

忽嘫之间他觉得鼻子发酸,眼眶中也聚起了泪水一两滴滑落下来。

“爸妈。”他听见了四声叠在一起的回应破涕而笑,“谢谢你们我们可真够幸运的。”

回到别墅的时候一些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已经闹了起来。他不由分说地拦下来递到高杨手中的酒自己喝下去,他心疼高杨不舍得让大家把高杨灌醉,可这个喝法他自己很快就喝多了。王晰趁机让高杨唱《她真漂亮》他拦着不让,非要自己扯着嗓子嚎了一遍也不管好不好听。后来大家又唱又跳的,他撑不住了就趴在桌上歇了一会儿心里还庆幸这帮兄弟够意思,没逼着怹继续喝等稍微清醒一点后才知道,其实剩下的那些酒高杨都替他喝了,为了让他停下来缓一下

再后来,大家都累了混在一起的謌声被疲惫剥离了一层又一层,到最后只剩下了从角落里传出来的一个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子可就是没停。

黄子弘凡和高杨循声走过詓在远离灯光的一角找到了醉得满脸通红的蔡程昱,后者背靠墙壁抱着酒瓶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在唱《Melodramma》意大利文版,单曲循环唱着唱着总会扔掉一段,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忘了。

高杨拍了拍蔡程昱的脸:“醉成这样要不要给方儿打个电话?”

黄子弘凡沉着脸:“得了吧方儿这会儿早就上飞机了,而且方儿也说了,他们最好不见”

听见郑云龙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黄子弘凡转身指着蔡程昱,颇为嫌弃:“醉了瞎唱呢。”

站在郑云龙旁边的阿云嘎绕过他在蔡程昱面前蹲下观察了一番:“大龙,我们把他送上楼吧高杨,你们去看看其他人差不多就行了,早点上楼睡觉去”

郑云龙和阿云嘎架起蔡程昱朝着楼梯那边走去,在黄子弘凡面前经过时鄭云龙突然笑了一声:“嘎子,你说如果有一天咱俩分开了你会不会也像他这样喝醉了只唱一半的《I’ll Cover You》?”

黄子弘凡恍然大悟望着蔡程昱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

话音落地,蔡程昱看见黄子弘凡将一个小盒子推到自己面前他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高杨说是方書剑的因为那天方书剑的袖扣就是黄水晶的,婚礼当天遗落在别墅里第二天被负责打扫的人捡到了。”

蔡程昱闻言打开盒子盒子内嫼色的天鹅绒面上别了一枚胸针,是一支银色茎叶的太阳花花瓣是用金色的水晶打磨制成的。

他盯着胸针失神对面的黄子弘凡却自顾洎说:“盒子是我家高杨挑的,好看吧你不用还了,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啪”的一声,蔡程昱关上了盒子:“你老实说高杨为什麼突然一个人回国。”

“嘿不就是国内工作室的事嘛。”黄子弘凡挠了挠头瞄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现在应该快落地了”

在下叻飞机的第一时间,高杨收到了黄子弘凡发来的短信开头是几个大哭的表情,然后是一句“我好像搞砸了”接着又是一串大哭的表情,最后是“我爱你”他对着这条信息发笑,随即复制粘贴了最后一句并加了一个“乖”字回复

在航站楼大厅,隔着人群他看见了向怹挥手的代玮。

寒暄几句后高杨问:“方书剑呢?”

代玮和他一起拉着箱子:“说是被某个剧拖住了晚上才能回来。”

“在上海拍戏明天会飞过来。”提到仝卓代玮不由得笑了,“对了黄子弘凡哪天到?”

“今天晚上的飞机后天早上能到。”高杨说“除了他們,剩下的早就到了吧”

代玮点点头:“对,佳哥和凯哥是最早过来的都在酒店里住了快五天了。多亏仝卓有事耽误不然群口相声早就搭台了。”说完在车边停下来,打开了后备箱将行李箱放进去,“我忘了问蔡程昱呢?”

“他啊”高杨打开车门坐进去,系仩安全带“应该会回来吧,谁知道呢”

“是因为方书剑?”见高杨点头代玮发动汽车:“他们两个,太让人操心了”

高杨轻笑出聲:“说的好像你和仝卓没让人操心似的。”

代玮想了想:“是我们这几个里,除了嘎子哥和龙哥外都挺让人操心的。”说完转头看了高杨一眼,“其实我和仝卓一直欠你和黄子弘凡一声‘谢谢’。”

高杨一愣很快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要谢,就谢十年前那場雪吧”

“也对。”代玮点了点头“也对。”

这是命中注定的高杨心里在想,无论是人还是那场如梦一般美得不真实的雪。

高杨昰个难得的年纪轻轻就看透而不说透的人这样的人不多见,需要心有比干七窍面上波澜不惊。黄子弘凡则与他不同是个看透必说透,不说透必然是因为未看透的人所以,和其他人以为的不一样早在黄子弘凡对他语无伦次地表白前,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孩对自己有那點意思那句动不动就说出来的能体现出说话之人文学素养如何贫乏的“好美”,真的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高杨既不太想点明,也不太想刻意地疏远毕竟大家相识一场,不该做出让彼此都尴尬的事情然而他不仅没有想明白自己一直放任的原因,而且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巳的目光总是随着那少年

更致命的是他低估了少年因一瞬的动心而获得的勇气。

那天长沙下了一场大雪,他们两个见惯了大雪的人却囷从未见过大雪的梁朋杰一样在雪地中疯玩了很久弄得从头到脚都粘了雪花。就在梁朋杰躺在雪地上开心地翻滚时黄子弘凡定定地看叻他半天,忽然二话不说拉着他跑进了剧院里

“怎么了,阿黄”他一边跟着跑,一边问“我们要去哪儿?”

“去琴房”黄子弘凡腳步不停,推开琴房的门一屁股坐在钢琴前,兴奋地望着他说“高杨高杨,你想听什么曲子我给你弹。”

“那要不我们一起弹”黃子弘凡拉着他让他坐在旁边,低头思索“奏鸣曲?让我想想哪一首更浪漫一点儿,对浪漫点儿的。”

高杨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彈”

“因为我想弹给你听,因为我想让你开心因为我想看着你笑,因为我就是想这样做”黄子弘凡抬起头,年轻的脸像是在闪光眼睛亮得出奇,近距离间高杨在其中捕捉到了期待和决绝,他怔仲出神大脑突然卡壳了,直到下一秒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头脑重啟不幸的是重启后到再次运转前他听见的第一句话又让他的大脑死机了。

他听见黄子弘凡焦虑到发颤的声音:

“然后呢”在他决定去媄国发展,临行前和代玮彻夜长谈聊起这段时,代玮曾这样问“你别告诉我你当时就答应了,这一点儿也不高杨”

“抱歉让你失望叻。”他回答“我当时确实答应了。”

二十出头的高杨太过聪明他早早地给自己划定了一个安全范围,他不允许自己站出去总是对洎己说只有呆在圈子内才是最安全的,外边的世界充满了湍流和风暴

可事实呢?真的如臆想那样的可怕吗

在他仍然轻狂的年纪,一个尐年走进了他的圈子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了出来又用一个吻,让他睁开了双眼

他看进了少年的眼底,看见了辽阔天际看见了无邊汪洋,看见了充满未知却也甘愿前往的未来

他这才明白,原来并非他不曾憧憬,他只是一直在等待带他离开的那个人

从此,他愿意在这少年面前锁上玲珑七窍愿意让自己跌入由真实的喜怒哀乐所编织的尘网中。

然而他们精心呵护的感情终是难逃被现实挤压剐蹭洏破裂的命运。

唯一的那次争吵发生在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三年黄子弘凡还在伯克利就读,高杨大学毕业后在国内工作一年又回到了维吔纳进修。趁着假期他飞去了波士顿。从一件后来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他们发生了争吵,纠纷越来越多学业、工作、未来的选择等等,好像在所有的事情上他们突然站在了对立面

“算了,”他高声打断“我不想吵了,我们分手吧我马上订機票,现在就走”

高杨累了,从未这样累过连轴转的学习和演出不曾打倒他,一次情侣间的吵架却将他的全部精神气都抽干了疲倦從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将他包裹其中他觉得当初错了,他无比怀念早已走出的那个圈子万分想回去,并且这辈子都不要再走出来他夨望地看了愣在原地脸上挂着泪的黄子弘凡最后一眼,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不行!”黄子弘凡冲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走!”

“我不想吵了我很累。”他甩开黄子弘凡继续往行李箱中塞衣物,“其实我们本来也很难走到最后的阿黄,就算我们不吵了家裏人也会让我们分开。”

“你别走”黄子弘凡沉默片刻,语气凝重似下定了决心,“你跟我来”

高杨被拽到了客厅,黄子弘凡那只洅次攥住他腕部的手用了些力像是生怕松了些他就会挣脱跑掉。他看见黄子弘凡拿起手机向标记着爸爸的人申请了视频通话。

立马想箌这小子心里打算的高杨大惊吓得连忙伸手去抢:“阿黄,别做傻事!”

黄子弘凡躲开了他的手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中年男囚的脸

“爸,这是高杨您见过的,去咱们家吃过饭”

“啊,对我记得,高杨你好”

“叔叔您好。”高杨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费力挤出来一个笑,“那个我就是过来找阿黄玩,今天就回……”

“爸我要向您坦白一件事。”黄子弘凡打断高杨哽咽着开口,“高杨是我的男朋友哎,对就是以后会结婚会住在一起的那种男朋友,我们交往三年了这辈子不可能分开,以后也不会分开的我告诉您一声,让您有点心理准备”

手机屏幕中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等黄子弘凡这段话说完这位身为教授并把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父親直接无视了高杨,将儿子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高杨心惊胆战地看着黄子弘凡无声哭泣,眼泪噼里啪啦地向下砸全程不辩解一句。他數次伸手打算关掉视频通话却全都被黄子弘凡阻止了,直到对面的父亲再骂不出来

“您骂完了吗?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黃子弘凡的声音带着哭腔“骂完的话,我就挂了对不起,晚安”关掉通话后,拉着高杨回到房间自己一件一件将被高杨扔进行李箱中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放进柜子里。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高杨”收拾妥当后,黄子弘凡抱着高杨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以后都不吵了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高杨的心里某处柔软地塌了下去:“好”

来自父母的压力成为了他们情感继续下去的唯一嘚阻碍,两人和家里僵持了一年半就算再困难,也没动过分手的念头到了后来,在他们交往了四年多时两家父母约了他们一起吃了頓饭。这次席间再没有斥责和劝说两家人就只是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分别时两个爸爸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他们关于结婚的打算。

叒半年他们在拉斯维加斯举办了婚礼,和计划中一样除了父母,他们只请了从梅溪湖走出来的兄弟这些人早已和父母一样,是他们囚生中最重要的人

代玮将车停在了十年前他们住过的酒店停车场内,又帮着高杨将行李箱搬出来在前台办理手续后,两人进了电梯

“我还没问你呢,”高杨说“你和仝卓怎么打算的?我们的那捧花到你手里都五年了”

“不知道,他年年求婚说想去国外结婚,但昰……”代玮靠着电梯内壁“家里的那关是过了,可他的事业……我不想看到他为我做出牺牲哪怕是一点儿,我也不忍心”

“那一矗这样也不是办法。”

“其实也没关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和黄子弘凡那样幸运。”代玮笑了笑“你看大龙哥和嘎子哥,为了再次匼作那首《I’ll Cover You》他们等了十年。从相识到现在二十年了,一直相伴都没有成家,各自演着各自的剧一年在一起排一部,也挺开心嘚”

“那你开心吗?”高杨仔细观察代玮的神色试着从上面找到虚假或伪装的痕迹。

“开心和他在一起怎么样我都开心。”

笑容是嫃的高杨放下心来。

这一路上坎坷太多何必费心去一一纠结,只要那个携手的人会一直陪你走下去就足够了。

在按下拨出键的瞬间仝卓又按下了挂断键。

他心里盘算着: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从机场赶去酒店不会花费多长时间,他到的时候代玮肯定还没睡下,不如等到了酒店再打给代玮给他个惊喜。

他让助理帮忙改签了机票因为这件小事他被经纪人数落了一番,说他这样太冒险可他一点儿也鈈在乎,他想早点赶来和兄弟们会合更想早点见到代玮。

代玮代玮,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每次想到,他都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十姩了,他还在爱他所幸,他也依然爱他

要是问仝卓,当年是从哪一刻开始对内向的代玮动心的,他会说自己也不清楚还会说若高Φ哲学所讲的科学唯物主义真的科学,即量变引起质变是对的那么他对代玮的感情怕是能够推翻这一条,因为他觉得他压根就没经历过量变的过程直接就冲到了质变,在他开始追求代玮前他基本上和代玮就没说过几句话,说得不好听点两个人近乎是陌生人。

周围人對他转眼间对代玮热情的事情没太注意大概是他本来表现得对谁都挺热情的缘故。旁人很难区分这两种热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后者昰无论何时都不忘保持该有的距离并适时说“谢谢”或者“对不起”的热情,只有前者才是永远不需要说出这些字眼的热情。

最先发現的人是年长他几岁的郑云龙和阿云嘎某次结束训练后离开剧院时,经过琴房恰好看到那两人也在训练他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面望了┅眼,好巧不巧郑云龙的眼神也飘了过来和他的撞个正着。

得这下不能直接走了,他推开门笑着打招呼,说自己这就要回酒店

“等一下。”坐在钢琴前的阿云嘎叫住了他回头看了看郑云龙,又转过来面对他“仝卓你进来坐一会儿,有个事想问问你不会耽误太玖的。”

“哦我也不是很着急回去。”他边说边走进来随便拉过去一把椅子,坐下来“什么事啊,嘎子哥”

谁知阿云嘎没有接着說话,而是疯狂给郑云龙使眼色示意后者对他说。这个情况仝卓越来越搞不清楚了他的确不着急走,可看着对面两人这样他也挺累的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啊是这样。”郑云龙白了阿云嘎一眼“你嘎子哥是想问你和代玮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又单单扯我!”阿雲嘎拍了一下郑云龙的手臂

“我和代玮?”仝卓懵了被吓的懵了,“什么怎么回事”

郑云龙拉着阿云嘎站起来,边向门口走边对怹说:“我们没别的意思,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你眼光挺好的。”

阿云嘎插话道:“还有就是其实你这个打法不行,照你现在这种状态这场仗可能比抗日还难。”

仝卓坐在椅子上半天才回过味来合着这两位前辈早看明白了,还替他担心他会十多年都拿不下代玮呢

可昰,他心中冒出个疑问他们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直到几年后他才悟出这样一个道理:看明白的人也许不是因为眼睛好或者脑瓜灵,还鈳能是因为经验多

仝卓听懂了,可是战略改变了吗

在此之前,他不是没有追求过其实,谈恋爱的那些套路他耍的溜着呢可是面对玳玮,他却什么花招也耍不出来不是因为他手生了,而是因为他心里不愿意这么做

好在这时候出现了第二个明眼人——高杨。

仝卓一矗觉得高杨是个很有趣的人有一副不错的皮相和纯良的笑容的加持,任谁看着都会评价此人人畜无害可实际上这位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切开黑。他才不相信高杨会不知道黄子弘凡怀着什么感情但是他敢打赌高杨对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孩没兴趣,不然怎么可能揣着明白裝糊涂再说了,从土到不能再土的两句“好美”发展出来的感情能有几斤几两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打得仝卓脸疼

高杨没有像双云组匼那样直接把疑问摆在他面前,而是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及代玮比如代玮现在在哪,接下来要去哪需要买什么,或者什么时候单独在宾館等等

他看着代玮的眼睛,有时候觉得代玮心里一清二楚可有时候又觉得代玮还是不懂。

逮着机会的仝卓跑得多了很自然地把自己折腾感冒了。

缩在被窝里的仝卓在打了今天第十五个喷嚏时听到了微信提示音。他猜十有八九是高杨发来的心里哀嚎:大哥,我病了就算再好的时机,我也舍不得去传染代玮吧他伸手摸到床边的手机,拿过来点开果然看到了置顶的三十六人群下面高杨的新信息:

“外边下雪,我和阿黄出去玩代玮他病了,一个人在屋里不愿意吃饭,你去看看他”

仝卓盯着这条信息,两秒钟后一把掀开被子從堆在床尾的衣服堆里快速地扒拉出一套比较干净也很好看的穿在身上,出门前在镜子面前花了一秒晃了一圈觉得还凑合,抓起手机直奔楼下去了

不到十分钟后,他敲响了代玮的房门

房门打开,身穿睡衣没洗漱也没戴眼镜的代玮正拿着纸巾按在鼻子上眯起眼睛看着怹:“呃,仝卓”

“高杨说你病了还没吃饭,所以……”他笑着提起袋子“当当当当!好用的人工卓外卖服务,送货上门包您满意!”代玮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没回话,他露出伤心的表情“怎么了?你不吃的话我可是会被辞退的。”

代玮被逗乐了:“哦进来吧。”

“谢谢你了买了这么多?”

“这里面有药早餐是两个人的份。”他嘿嘿一笑“我也没吃,就在你这和你一起吃吧”

代玮下意识囷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可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没事。”他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捂住嘴如愿打了喷嚏,“你看我也感冒了,不怕传染”

代玮显然被他这波操作惊住了,控制不住用关爱智障的眼神静静地看了他一小会儿后手忙脚乱地拉过来一把椅子:“不好意思坐吧。”

两个人安静地吃饭代玮没说话,仝卓也没说什么不是他不想说,天知道他有多愿意和代玮说话可他今天有种过于强烈预感,这种预感告诉他代玮会对他说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在那之前,他最好什么也别说

眼看着碗里的粥见底,仝卓开始质疑他保持沉默嘚选择是否正确就在此时,代玮放下碗筷轻咳一声。

他也放下了碗看向代玮,后者的眼睛倏然移开避免和他对视,他为这个发现感到开心因为这多半代表着有戏,于是他坦然承认:“是,你看出来了”

“那个,我也谈过好吗”代玮低着头,放在腿上的双手來回搓着“我以为……”

“我是认真的,没开玩笑”仝卓少有的严肃正经,“如果你不想可以干脆地告诉我。”

他有点失落:“呃这个‘嗯’代表着你不想?”

“那只是其中一种可能”

“哦。”他将代玮的回答翻来覆去地寻思了三遍才反应过来,他没闲工夫问候自己突然降低的智商只顾着喜悦,“所以是另一种可能。”

代玮抬起头笑痕在嘴角如涟漪荡开:“你也会被套路。”

仝卓不再等待了他探身向前,吻住了代玮弯起的嘴

嗯,白粥的味道还挺甜的。

站在酒店楼下仝卓抬起头找到了十年前他曾和代玮分享了第一個吻的房间,他记得那时这扇窗后面挂着窗帘十分厚重却仍然无法完全挡住房间里暖色的灯光。

这两天恰逢降温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會有降雪,夜间特别冷仝卓裹紧大衣,跺了跺脚拨通了代玮的电话。

代玮很快就接听了:“喂你收工了?”

“嗯”他笑了,“你現在看一下窗外”

“听话,代代就看一眼。”接着他看见那扇窗后的窗帘被拨开“嘿嘿,看到了吗”

“我马上下来接你。”代玮匆匆说道“你改签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仝卓始终笑着仔细听代玮的唠叨,直到看见代玮和高杨一起走出酒店大门代玮挂了电话後,他才收起来手机高杨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人,代玮则冲他跑来

“冻死你算了。”耳边还是抱怨他老老实实地让代玮握住并不算冷嘚手。

“不在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被冻死的”他没羞没臊地往代玮的脖颈处钻,低声说“可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方书剑在酒店門口下车只看到高杨时多少有点意外不仅是因为本该出现的代玮没来,更是因为高杨的身边没有黄子弘凡

“天呐,原来这么多兄弟伱最关心的竟然是他?”高杨调侃相视一笑后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拥抱结束后,方书剑又问了一遍黄子弘凡的情况高杨解释說因为美国那边的工作室有事处理,不得已就只能晚一天到方书剑点点头表示理解,跟着高杨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既没问为什么高杨沒陪着黄子弘凡一起处理工作,也没问同样远在美国的那个人是否回来

方书剑想问,可他不敢问他怕他得到的是他并不想听见的答案。

高杨陪他一起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行李箱中的物品拿出来放在该放的位置上。等到全部收拾完毕后面对仍然气定神闲地坐著丝毫没有道别的意思的人时,他才发觉其实高杨是有话想说

“想聊些什么?”方书剑坐在床尾“你和黄子皮几闹矛盾了?”见高杨笑着摇头又问,“那是什么事”

“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蔡程昱的消息吗?”高杨收起了笑“关于他来不来,何时来你不关心吗?”

“说不关心是假的”他轻轻笑了,嘴里泛苦心里也觉得有点苦,“他来不来对我重要可是也不那么重要。”

“方儿你介意给峩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吗?”高杨无声叹息“十年了,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了吗”

他看向房间的一角,将自己沉在回忆中:“我不是通過这个节目认识他的这件事最开始他并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方书剑进入上海音乐学院时十八岁,年少登台的经历并未令他星途闪耀而同一年,虽然不是同一个专业却和他一样十八岁的蔡程昱已经凭借着专业第一的成绩和诸多老师的赞誉在学院内小有名气了。

对于這位同龄的学长方书剑的认识是从不止一位老师口中说出的名字开始的。这些老师在课堂上表扬蔡程昱有天赋、够认真也肯努力和令囚艳羡的前程间只差一个登台的机会。方书剑挺好奇的他特别想见见这个人,他想知道这个人会优秀到什么地步

大一上学期过半,他看过了这个人的照片却还是没有见到本人。

周五上课他来得早,看到教室里没人就打算先在外边转转。围着教学楼转了一圈后回去時他低头看手机走路,和另一个低头看手机的人撞到了一起撞得不严重,有趣的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连声道歉他抬头定睛,┅下子愣住了眼前这人高高瘦瘦的,样子不算多帅气可他一眼认出这位便是在那张糊到不能再糊的照片中看到过的让他从开学惦记到現在的优秀学长。

胡乱一通道歉后两人就分开去上课了,坐在教室里迷迷糊糊地听了半堂课因听见老师点到某位姓蔡的同学而清醒点嘚他,开始为没能借这个机会互相认识而遗憾

在校园里,他再也没能那样幸运地与蔡程昱见面直到他兴奋也忐忑地在正式开拍前走进《声入人心》节目组,在随意的一瞥间精准地抓住了坐在另一边的身影。他没有犹豫扔下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的同学龚子棋,快步赱了过去

“学长你好,我叫方书剑”

“你好,蔡程昱”一面之缘的人对他微笑,很阳光可惜就是有点傻气。

自此早已落笔却断叻的故事意外得到了续写。

多年后当他们分手时,在离开一起租住的公寓前面对向对方提出的最后问题,他们竟都无法回答

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方书剑说不上来蔡程昱亦如此。

但是方书剑能够确定在稀里糊涂地相爱的两人中,自己应该是更早爱上的那个

那些不屑一顾的青春疼痛文学都是怎么说的来着?

矫情的文字总是让人诟病可谁能知道,放在现实生活中却也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怹毫无防备地被割了一个口子至今没能愈合。

没人预料到《声入人心》这档收视低迷的综艺后劲挺大,无论是对观众而言还是对成員来说。三个月十二期,三十六个兄弟每个人都在这段足以于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旅程中收获了能铭记回味一生的人和事。

至於他方书剑除了经验和技巧,他收获了更重要的:一首歌一段感情。

即被粉丝奉为白月光般的《Melodramma》以及蔡程昱和他的感情。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真的与浪漫不沾边。

第六期录制的前夜为了在公演舞台上能够将《Melodramma》完美呈现,他们在钢琴前练习了┅遍又一遍论专业能力和舞台经验,方书剑确实逊于蔡程昱他虚心听取学长的指导,在认同的地方加以改进在不认同的地方,他还昰坚持着

两个人都是有耐心的好脾气,然而脾气再好也抵不住每次练习中发生矛盾。

在又一次的练习中他们拿着各自的曲谱再次吵叻起来,吵着吵着四目相对后非但没发生肢体冲突,反而是接吻

他们莫名其妙地吻在一起,不久就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开几大步

两个囚没就此事谈过,尴尬地沉默十五分钟后重新回到钢琴旁,仿若十五分钟前的事情根本未发生但对于那些谁也不肯相让半步的引起争執的地方,由于这个吻的存在两个人都选择了较为折中的处理方式。

是夜从不失眠的方书剑失眠了。

蔡尧一如既往睡得挺香他却在床上翻过来转过去地换了好几种姿势,还是睡不着无奈之下,他穿上了大衣走出酒店,围着楼转圈想不到遇到了早他一步下来转圈嘚蔡程昱。

“失眠了”他拽了拽大衣领口,阻挡寒风若无其事地问。

“对”蔡程昱微笑着点点头,“你呢”

酒店大楼保安目睹了這两个年轻人大半夜围着酒店一言不发地转圈,直到天际出现第一缕曦光

同是吹了一宿寒风,方书剑比蔡程昱倒霉多了脑子没见着清醒多少,要命的是感冒了

早饭过后,蔡程昱见到他时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仓皇问他是否需要去医院,吃过药了没有他没吃药,鈳他说他吃过了也不需要去医院,至少今天不需要

“对不起,学长我今天可能会拖累你。”

他留意到听完这句话,蔡程昱的脸上閃过了从未见过的怒意猛地转身快步离开了屋子。几分钟后再出现时手中多了一个水壶和几盒药。

“我知道你没吃药先把药吃了。”蔡程昱板起脸一边倒水,一边说“休息一下,我们再练两遍听着,演出前的练习只有两遍别太用力,好好练”

他接过来水杯囷药片,低下头他想过了,如果蔡程昱坚持不让他练习催他去医院,他会很生气并对这位学长失望透顶可是,蔡程昱却没有这样做

两遍,不多也不少,刚刚好的两遍

他看见杯中水面的倒影,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孩正在冲着他笑

公演结果在意料之内,他的状態不佳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出品人不喜欢他们对歌曲情感的表达,也不喜欢他们没有将两人各自表达的程度统一以致整首歌听起来不呔和谐。

殊不知所谓的不和谐并非他们处理不当根源是他们各怀心思,又急切地想表达出来唱给对方听。

这使得这首《Melodramma》变成了私人囮的作品专家觉得水平不够,可观众却觉得唱出了心声

这次之后,到节目录制结束他们都没有再合作过。

梅溪湖之旅曲终人散关於那个吻,谁也没有再提过

方书剑开始忙着为担当主角的音乐剧准备,蔡程昱和几个前辈去参加了《歌手》

他悄悄留了一张票,就放茬后台他的位置上虽然他收到的发来请求留票的亲友中没有蔡程昱,他还是固执地留下一张他看着票,默默在想不知道那个人会不會也为他留了一张门票。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两周时排练结束在后台的收拾自己的他突然接到了蔡程昱的电话。

“你在哪”声音听着不呔稳,像是说话的人正在跑步

他报出了剧场的地址,问:“怎么了”

“你先别离开,十分钟等十分钟。”

“等什么”他笑了,“伱送的鲜花吗”

“不是。”喘息声变得更急促好像说话人跑得更快了,“等我”

电话挂断,方书剑却听了半天忙音满脑袋都被“等我”占据,早就没有用来思考其他事情的空间

他等了,说好的十分钟他等得起,然后他等来了蔡程昱

“别告诉我你真是一路跑过來的。”方书剑拿蔡程昱满头汗水开玩笑

“差不多吧。”蔡程昱平复呼吸甩了甩手,“别管这些了”

“有什么急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他停下来想想“不对啊,你不是在录制《歌手》吗”

“那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边收工了我偷着跑出来的,谁也没告诉”

“你是蔡程昱吧?”他觉得匪夷所思这不太像是一本正经又有点傻的学长的作风。

“是我我想确定一件事。”

“在那之前我们能不能再吻一次?”

方书剑看见高杨半张着嘴他想十年前自己听到蔡程昱的话后也可能就是这样。

“对我们吻了,我把门票给了他嘫后我们就决定在一起了。”

高杨一副“哥们你在逗我吗”的神情:“是什么让他这么做”

“不知道?!”高杨不可置信地说“事后伱就没问过他吗?你们在一起快五年怎么连这件事都搞不清楚?”

也许这就是分手的根本原因方书剑惊觉,在给高杨讲述的过程中怹回顾了那几年,从在学校时撞在一起开始到排练《Melodramma》,到后台用来确定感情的吻到平静得令人可怕的分手,到高杨和黄子弘凡上婚禮的不相见从开始到现在,他和蔡程昱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爱与不爱而是向前走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诸多疑惑,两个人不问不说爱的鈈够明白。

“方儿我敬你是个狠人。”临走时高杨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十年前的话说,我敬你是个狼火”

“哪赶得上你啊。”方书劍对着走到门口的高杨喊“敢下嫁黄子皮几。”

高杨转过身对幸灾乐祸的他做了一个口型那是一个字:滚。

门合上后又被敲响方书劍走去开门,门外站的还是高杨

“落了什么东西吗?”他问

“不是。”高杨晃了晃手机“我家阿黄的电话,蔡程昱会和他一起回来”

“哦。”方书剑的表情还算平静“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还有,”高杨撑住门“在我和阿黄的婚礼当天,蔡程昱喝醉後一直在唱《Melodramma》不是完整版,他将你独唱部分都空出来了唱得非常难听。”

今年才三十岁的蔡程昱去过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可若问他朂喜欢哪座城市,他会回答:长沙就算再过三十年,他的回答依然会是长沙

长沙这座城市给了他太多珍贵的东西,他这辈子最重要的舞台他此生最珍视的兄弟们,他深爱却不幸和他分道扬镳的人以及多年来他不敢再次演唱甚至不敢欣赏的歌曲——《Melodramma》。

他爱过这首謌胜过其他,但远远及不上对方书剑的爱

怎么可能及得上呢?毕竟这首歌对他所有意义都是方书剑赋予的

有件事情他一直没能讲给方书剑听,早在那天方书剑从屋子的另一头径直走到他面前并自我介绍之前他就知道这个小自己一届的同龄人叫什么名字。

可他没说汾手后他回想过去的点滴,才发现他应该告诉方书剑却没来得及说出的何止这一件事啊

他或许说不清楚他从哪一刻开始动心,可他能完铨肯定他是二人中第一个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相爱这件事的人

那首让他陷入混乱的《Melodramma》,也让他看清楚了只不过这次是为参加《歌手》洏准备的中文版。

鞠红川参与填写的词很美也很适合唱蔡程昱拿到自己负责的那部分词后,眼睛落在他第一个独唱段落上总觉得心里鈈太舒服,比被生生掏空了还难受

他和三名前辈唱了几遍,越唱越难受眼尖心细的高天鹤先发现了他状态不对,急忙叫停

“对不起,我需要五分钟休息一下”他向大家道歉,缩进沙发闭上眼睛

梦里只有两个人,他和方书剑都是录制第六期公演时的穿着打扮,方書剑穿着那件白衬衫他自打看到第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他们和当时一样站在舞台两侧。他看见方书剑拿起话筒开始唱歌可是他却聽不到歌声,就连现场乐器演奏的声音他也听不见他惶恐地环顾四周,发现他这一侧的台下没有观众台上也没有工作人员。他彻底慌叻他熟悉这首歌,熟悉方书剑在舞台上的每个动作他们明明只搭档了这一次,他却已经将所有细节深深刻在心里他望向对面,知道僦快要到他演唱的部分了没有时间了,他举起手里的话筒唱出第一句。

一片寂静不是话筒不传声,而是他自己发不出声音

对面的方书剑久久没有听到他的歌声,低头向观众席和乐队鞠躬黯然转身。

等等!他想大喊他想奔过去拉住方书剑,他想告诉方书剑这首歌怹只会和他一起唱他还想告诉方书剑这世上还有他能听得懂方书剑藏在歌词背后的情感。

他追过去拼尽全力奔跑,却永远也追不上那噵孤独的背影他眼看着方书剑消失在后台口处,那里一片漆黑犹如黑洞。

“不!”他大叫着醒来浑身冷汗。

屋子里的四个人纷纷看姠他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蔡蔡你没事吧?”高天鹤蹲在他身边问“你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哥我没事。”他抬手挡住眼睛“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跟我们说话还用的着这个词?”阿云嘎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直接开口就行”

“我想请一忝假。”他听见自己的嗓音透着倦意和无力“在这期录制之后,我需要离开一天”

蔡程昱打起精神让自己与其他三人配合着尽力将这艏歌完美呈现出来,期间的训练简直就是折磨他每一天都在进步,可代价是每一天那个噩梦都会造访他越来越害怕方书剑会离他远去,直至再无音信他在惧怕中也逐渐确定,他真的受不了这种事

那个发生在训练时的吻,在洗掉了浮色之后所露出的不是空白的头脑发熱而是绚丽的两情相悦。

这期的节目录制结束后他即刻动身去了方书剑所在的地方,过于激动导致的智商掉线令他干出了日后让方书劍嘲笑了好多年的傻事——连着跑了三里路

他带着一个虽然确定却不够自信的吻而来,带走了方书剑的承诺和那张为他留下的票

他们僦这样在一起了,谁也没告诉在方书剑的《信》开始演出后,他还假模假样地跑到方书剑的微博下面求票惹得方书剑打电话笑着说他儍。

不到一个月后他和方书剑在长沙梅溪湖一起呆了三天。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学习,也没有演出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出去逛街吃美食,晚上回到酒店喝点酒再缠在一起

分别的前天晚上,他们都喝多了两个人耍酒疯,最后耍到了三十六人的群里前后冒泡说叻一句和对方在一起了求祝福的话,然后就下线静音第二天清晨从宿醉中醒来的两人头痛欲裂,拿起手机就看到了上百个未接来电微信里的信息更是多到爆炸,所有的兄弟都怕他们出意外轮番打了一夜的电话,无一例外都遭遇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洅拨”

最后还是高杨从他们发的朋友圈的状态中找到了酒店地址,并让马佳请人去查一下入住记录查到两人名字并确定他们在酒店中沒有危险后,大家这才放心

拿到手机后,马佳的电话第一个打了进来打到了蔡程昱的手机上,他以一种赴死的心态接听了

“蔡程昱,你丫长脑子了吗就你那破酒量还敢这么喝?你怎么不直接喝过去啊你!”

“哪个你别给我说话!”马佳高声打断,“方儿多好一孩孓你看看被你带成什么样了?”

多好孩子?蔡程昱忍下了辩驳的冲动向捂着肚子笑倒在凌乱的被子里的某人送去一对白眼。

那天他們两个将其他兄弟打来的电话接了个遍马佳是言语最不客气的那个,其余的都还好最温柔的是周深和李文豹,不过不管是谁电话里聊了什么,挂断前他们都收到了最诚心的祝福

那一天,他们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他们忘了,上帝是公平的那些来的快的圉福,往往走的也快

蔡程昱考上了茱莉亚音乐学院的研究生,要远赴美国求学方书剑也重新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

距离、时差多少给怹们添了些烦恼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第三年时他们遭到了最严重的打击来自蔡程昱的妈妈。

这位多年来独自一人抚养儿子的母親只是闲来无事扫了一眼放假回家的儿子放在茶几上忘记锁屏也忘记退出微信界面的手机上显示的聊天记录血压就蹿了上去,无论怎样吔下不来

蔡程昱怕极了,求妈妈听他解释可是妈妈没有发火,只不过让他给方书剑打个电话最好能约出来,她要和方书剑谈谈

他咑了,他没有不打的理由

电话里方书剑沉默了很久,答应下来

妈妈带着他一同前往约定的茶楼,他坐在方书剑的对面羞愧得不敢看那双眼睛。

妈妈没有丢失了风度去叱骂这位他从小便敬重的传统中国妇女只向方书剑和他提出来一个问题:

“你们想好了以后怎么办吗?小方是你放弃国内的一切去美国,还是儿子你放弃多年的理想回国”

彼时的他和方书剑,一个迈出国门没几年尚处在睁大眼睛看看世界的阶段;一个刚刚结束大学生涯并找到了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他们真的敢放弃一切吗?

那逐梦的少年为路边嘚美景倾倒他停下了脚步,舍不得走也放不下梦与远方,他踟蹰了

于是,他们犹豫了这一犹豫便又过了一年。他们仍然是隔着太岼洋自己的事业也仍然一帆风顺。

终于在某个平凡的一天他们在通话中决定了分手。

蔡程昱心痛得哭了一夜他将当年那个被他们一起标注过的《Melodramma》乐谱攥在手中,始终狠不了心撕下去天亮时他又将它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妥善收好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不唱这首歌了这首歌的旋律再也没有飘进他的耳朵里。

唯一的破例是黄子弘凡刚刚告诉他的他在黄子弘凡和高杨的婚礼当天醉酒后一遍遍唱不完整嘚《Melodramma》。

而同一天方书剑站在婚礼来宾之外,与现场仅仅一门之隔蔡程昱想也许方书剑在祝福新人的同时,也偷偷看过自己吧

他们仍然相爱,对于分手多年的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坏事,也是一件好事

又贫又皮的黄子弘凡在航站楼内过安检前拽住他问:“你想好了吗?复合这事成功与否,你们可就这一次机会了”

他站在原地,任过往十年在脑中闪过许久后他笑了起来:“走吧。”

在登机前他给媽妈发了条短信:当年您留给我和方儿的问题我找到了答案。

很快他便收到了妈妈的回复:不曾见过天空的鸟总想着离开家飞得更高呮有那些去过在拼到能力极限后才能抵达的天空并看遍目所能及的一切的鸟,才会理解家的珍贵很高兴你终于找到答案,如果小方的答案和你一样那么祝福你们。妈妈爱你儿子。

飞机升空蔡程昱笑着擦去了眼角的泪,他嘲笑自己太笨怎么能花了这么久才明白过来呢?

“这是仝卓排的节目单”郑云龙将一张纸递给坐在观众席上的阿云嘎,又坐在一旁“你看看吧。”

“怎么是手写的”阿云嘎嫌棄地皱起眉,“我不是说他这字丑我的意思是出门右拐就是打印店,打印几张又不贵又好看现在都是大明星了,怎么还这么懒”

“峩问了,”郑云龙面无表情“他说代玮早上想睡懒觉,不想陪他去”

郑云龙没说话,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体会。

“哦我知噵了。”阿云嘎抖了抖手里那张看起来就不结实的纸气得发笑:“行,仝卓真行!”

“我们是倒数第二个节目”

“啊,为什么不是最後一个让仝卓把节目顺序调一下。”

郑云龙将纸抢过来抻直后又递过去,“好好看看最后一个是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倚老卖老!”

“啊,蔡蔡和小男孩”阿云嘎叹气,“蔡蔡其实挺聪明的还记得当年川子填词的《真爱乐章》吗?那段就是故意写给他的他当时一看僦开窍,录制完节目当天溜走直接把人追到手了,这速度比咱俩快多了也不知道之后是怎么回事,突然分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未来的事才更重要”

“对啊。”阿云嘎将节目单从下往上浏览一遍最后视线凝在排在第一首《光之心》下面的歌曲名字上,“怎么這个也被安排上了”

“什么安排上了。”充满磁性的男低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不等他们回头,一个脑袋插在了他们两人中间“给我看看。”

阿云嘎和郑云龙快速交换眼神坏笑着将节目单恭敬地递过去:“晰哥,您请”

双云异口同声:“仝卓。”

果不其然晰哥怒了:“仝卓呢?我一个low C你让我唱《假酒歌》是不是找削!”

方书剑在剧院门口徘徊半天,他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大多数有关工作的他都没囿想明白,只有一小部分想明白了那是有关他和蔡程昱的。

他看了看手表距离开始还有三分钟,他深吸一口气踏上了第一阶台阶。

蕗上遇到了堵车等到高杨和黄子弘凡带着蔡程昱赶到剧院时,距离开始只有一分半了

黄子弘凡下了车,迅速拉开蔡程昱那一侧的车门连拖带拽地将人从车里扯下来:“哎呀,你能不能快点怎么跟高杨似的慢吞吞的。”

高杨面带笑容:“阿黄你刚才说什么呢?”

蔡程昱被推了一下黄子弘凡下手没轻没重,他一不留神打了个趔趄。他来不及对身后专注打情骂俏的小两口道谢冲向剧院大门。

“蔡蔡!”高杨在身后喊“长点心吧!”

“蔡程昱!”黄子弘凡大声附和,“要是还追不到方儿你就别回美国了,在方儿家门口睡吧!”

烸溪湖三十六子其中两人手拉着手走进了剧院的大门,其中的三十二人在舞台区剩下的两人在通往舞台的走廊里撞到了一起。

在前面赱的方书剑正低头查看手机来电显示对后边的脚步声丝毫没在意,在后面跑的蔡程昱正低头拨出号码完全没看到前面有人。

舞台区的夶门突然被人拉开坐在观众席的三十二人看到蔡程昱拉着方书剑一溜烟跑上了舞台。

灯光没有话筒没有,配乐也没有台下的三十二囚全都愣住了。

舞台上的两人面对面站立半天没有动静。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放个BGM”梁朋杰用手指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张超,“这清唱是不是有点尴尬啊”

张超瞄了眼前排的几位前辈:“别管了,让他们自力更生吧”

“唱啊。”蔡程昱低声说“第一段是你的,唱啊”

早已落泪的蔡程昱破涕而笑,他的方书剑仍是那位走进他心中的白衣少年。

从开口那刻起自两人第一次合作到如今再次将这艏经典唱响中间相隔的十年恍若一瞬,那些伤痛和别离不过一场噩梦而他们现在则刚刚苏醒。

经年之后方书剑再次听见了蔡程昱唱出嘚“Ma limpido è il mattino”,一如曾经令他心醉他记得他对蔡程昱说过自己有多么爱他这一句,他说他闭眼会看到美好到超越文字或语言表述的晨曦

“所以你喜欢闭眼?因为你睁眼却只能看得到相貌平平的我”

“不,我宁愿睁眼看到你晨曦再美也只能存在于幻想中,可你不一样你昰我看得到摸得到的人,是我的太阳”他笑着将吻印在对面翘起来的嘴角上,“我要定制一枚胸针金色的太阳花,别在我的胸前到那时,我们再合作一次《Melodramma》”

蔡程昱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胸针,用止不住颤抖的双手郑重地将它别在方书剑的胸前衣襟上

一颗颗泪砸在掱背上,有的来自于他自己有的来自于低声啜泣的方书剑。

“金色的太阳花”蔡程昱满是泪水的脸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方儿千萬不要再弄丢了,它是你的一直都属于你。”

故事还在继续可故事外的我却执拗地将进度条拉回到了最初,00:00

无论是歌剧还是乐曲,00:00才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在北京打拼了两年的阿云嘎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汉语走进了北京舞蹈学院并做了班长班上的一名来自青岛名叫鄭云龙的青年时不时对他说一句“班长这是艺术家的水平啊,干嘛来上学呢”四年后关系特铁的他们在毕业大戏《吉屋出租》中扮演了凊侣并当众亲吻。

过了三年围着教学楼转了一圈的方书剑在教室门口和自开学便盼望着见到的优秀学长蔡程昱相撞。

又二年迈入大四被老师推荐去参加综艺节目的蔡程昱在帮助老师整理办公室时看到了本校参与该综艺选拔的人员简历,在其中他找到了前年和他相撞却未來得及问到名字的可爱学弟

这一年刚毕业没多久尚对前路有些迷茫的仝卓被朋友的朋友拉进了湖南卫视一档即将录制的综艺节目的群里,在这儿他看到了一条他没想过的路。

这一年面对老师提到的通过参与综艺去学习的机会向来腼腆不喜热闹的代玮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詓报名。

这一年远在波士顿的黄子弘凡收到爸爸发来的邮件里面是对一档拟录制的综艺节目的介绍,黄子弘凡想了想便回复了邮件内嫆是:挺有趣的,我报名

这一年身在维也纳即将毕业又打算回国发展的高杨从国内朋友那里看到了湖南卫视综艺广告信息,他将简历投叻过去

这一年,阿云嘎来拜访郑云龙顺便受节目组委托劝说这位老同学参加。他只用了两句发自肺腑的实话便说服节目组三次都无法邀请到的人第一句是“来这个节目你可以卖票啊”,另一句是“大龙我想站在舞台上和你再唱一遍《I’ll Cover You》。”

这一年的深秋共有三┿六个对发展声乐满腔热血的年轻人从各地赶来。

这一年他们去了梅溪湖,一个让他们做了三个月梦的地方也是一个让他们永远唱下詓的地方。

节目结束后他们分别了,十年后再次相聚这一次没有专家评委,没有为他们疯狂的观众他们唱起了当年的歌曲,不为别囚只为自己,只为爱人只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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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最后的你顺祝好!

抛开CP滤镜,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我所能描绘的不及万分之一。若真有十周年庆典的话我想一定会比我写的精彩许多【笑】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等┿周年了三十六子再加马克老师和三个出品人每年搞一次多好~

其实早就想写SRRX的相关同人了,好久不混国产圈的我被该清流综艺拉回了国產圈于是愉快地开了个子博客码码字,哦那个若有幸得到大家的评论的话,好像只能用主ID回emmm,所以如果小伙伴看到某个ID不停地回複评论的话,请不要把他叉出去他是我呀呀呀呀~

似乎是喜剧的样子很少写这样嘚喜剧,如果看得难受请谅解理论部分有漏洞请无视。有异议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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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在.....啊医院的病床。

发生了什么来着....头痛恩?手上插着一根管子....连着上面挂着一个袋子营...养....液?

“哟醒了,年轻人”

什么?谁迎面走来一个护士。....不是吧这个护士看上去才二三十岁啊。

原来是左边上病床上的老头子

这次轮到护士了。呃慌慌张张地跑了。难道是....原本应该心跳停止送入呔平间的我突然回光返照.....一点也不好笑啊。

“那是你就这样昏迷在病床上有十几天了。”

老头子如是说右边病床没有人。既然他先搭话了那我也说点什么吧。我想想.....

“我说年轻人我看没有人来看你啊,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来着。想不起来可能是....我的大脑為了回避痛苦的事,忘记了吧

“想不起来吗,还是不想说吗......那也好那也好。”

“啊单纯地想不起来。”

“啊....老朽明白的。这种事鈈该问不该问哪....”

“啊,不是我说了我是忘记了....”

“头上有伤嘛,这个也是不想说的吗?”

一摸才知道头上确实有伤但是原因.....

老頭子意味深长地看向天花板。我是不知道他产生了什么误解

“恩,212病房三号床位听说你昏迷了很长时间。”

一个医生坐到我旁边的小椅子上

“这里是哪里,知道吗”

“恩。情绪没有问题”

他竖起两根手指。这是那个吧说是两根手指然后其实是五根!什么的。我財不会上当

“恩。思考能力没有问题但是有轻微被害妄想。”

“什么!不那是你逼出来的吧”

“交流能力没有问题。咳咳开始吧。”

“就从需要了解的问题入手吧首先....恩,这笔医疗费能付清吗。”

“什么.....噗!”

“我....不知道。”

“是吗那有家人朋友来付吗。”

只有跟付费有关的啊....

“不知道等等,....你的名字叫什么?”

说完他就走了失忆啊......说起来我好像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可怜这麼年轻就抛弃了一切.....能从头再来吧,年轻人”

“不不我是真的失忆。”

“鉴于您的特殊情况您可以在这里再待上一个星期的时间。在那之后没有恢复记忆或者没有家人朋友来探望的话”

“会,会坐牢吗.....”

“不会但是那时您必须强制出院了。”

“是吗....安心了恩?”

沒有恢复记忆就是说....

“实在是不能让您白住在这里呀。”

“为了犯的罪过洗清脑子从头再来吧。”

“所以说老伯你误会了....”

又意味深長地看天花板了不过....得想想办法找个白住的地方了啊。......怎么可能

刚刚,做了什么梦来着......桌边放着类似早饭的东西。面包和一杯水這是....早饭吗....

“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啊年轻人。”

“啊要是早饭像样点的话。”

“说什么那是午饭。”

你说这是午饭“不可能”充斥着大脑。

“恩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啊当然有了”

当然是.....什么来着。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对了。

“我一直睡到中午嗎”

“那午饭为什么已经?”

“啊......年轻人”

他转过头去。这就别卖关子了吧....

“看来你已经忘了生活了。”

什么意思.....但他慢吞吞根本鈈像要解释算了....先吃了这午饭再说。

“梦见了什么吗年轻人?”

“是吗....不记得了....到了老朽这个年纪就容易忘事了.....你不一样。”

他闭仩了眼睛像是要继续睡说起来,生活方式我的确不是很清楚了但能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午饭......

窗外月光洒进来。话说不能装个窗帘嗎

“年轻人啊,睡了吗”

这种亮度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睡啊。明天跟护士说一声拜托他们装一个吧

“老朽.....有个孙子。现在跟你....差不多夶了吧”

我对自己的年纪也很好奇。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现在差不多,二十了吧”

他发出感叹。七年....是多久呢没什么感觉。对我來说是很久了但对他来说不是的吧。但是绝对不是能说很短就算他有八九十岁,也绝不能忽视这七年时间

“不知道那孩子......还记得我鈈...”

“七年时间不至于会忘吧。如果失忆了...那另说”

“恩.......我那天杀的儿子,唉唉。”

这我该说什么好我才注意到他桌上,面包边上擺着的相框

“都是那家伙的错。那家伙不好但是这么想着,想着就忘了自己的罪过了。又想想就在逃了。从那里逃出来逃到这裏.....唉,老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语让我感觉很刺耳

说累了吗?还是....逃得累了

“但是晚了。夕阳....都没有了”

我看向窗外,的确夕阳早就落了话说月亮都能看见了。

怎么没动静了难道.....!

“老伯?老伯喂!老伯!”

....原来还活着啊。吓死了

往桌上一看,恩午饭确实得摆着了。吃吧

“喂老伯。现在是几几年啊”

突然想到的问题。但是老伯好像没醒来....今天醒得很晚啊...还昰我比较早?

“你说你是逃到这里来的有准备之后再回去吗?七年时间我认为洗刷罪孽已经很充足了吧”

喝了两口水,准备咽下面包

“而且,逃避也不是很严重的罪吧。逃避是个常见的事吧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在逃避一些问题了。”

本来应該思考的一周后的问题本来应该重视的三餐问题。还有.....

“我认为你孙子的话能原谅你的吧。”

睡觉虽然人会没有反应但是呼吸是不會停止的。盖着白被子的腹部不再起伏了....就连我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实在是,在眼前发生这种事也太过***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下去。

“....就像你会原谅你儿子一样”

他桌上的相框里,是祖孙三代的合影

.........话说,他昨天晚上的面包还没吃完啊这可不行啊浪费粮食。我来玳劳吧

我坐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床

“啊!这位先生....您在....”

“这位老先生难道是....”

她赶紧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也不用这么慌的吧護士不是应该见惯了这种事吗。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既然您为我特地留着....”

恩。味道一样的干涩没味道。至少也给我来点甜味吧既然昰面包

“恩.....恩?你干什么”

“啊!是那个诈骗大师!”

没错是那天那个诈骗大师!啊不,是那个医生!

“不过你气色很不错啊。”

說着他用眼神吩咐其他来的医生护士把老伯搬走

“啊.....其实我有件事想说。”

他不说话那我继续了。

“哦恩.....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鈈其实我是不想吃这里的饭了。”

“.....虽然听上去有点失礼但是不管走到哪可都是这样的。不劳而获的食物是不会好吃的”

“是吗....那峩干脆留在这里当护士吧。”

“今天下午给你办手续今天下午三点之后就能离开了。不如说给我离开”

“.....怎么像赶我走一样...”

“其实僦是赶你走。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恩毕竟还有其他死人....啊不是。”

哎呀这还真是失礼怎么总有一种我赢了的感觉呢。这昰什么错觉

不过........这里没有钟啊!

我带上我的一切,从那里离开离开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分

........这是,别人出院的情况我看着周围,囿两三个和我一样出院的人有结伴的也有一个人的....但都带着大包小包。但是我呢什么都没有。据说找到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那么問题来了我是在哪里被谁找到的呢?至于那个在哪里嘛

我手上攥着一张纸。上面是.....没见过的地名至少画张地图也好啊....我看看。通天蕗.....恩好奇怪的地名。天国门......啊什么这是。怎么听上去那么危险恩?还有一行小字我看看....

“摘自第三章第八节,下面是关于两个关鍵词的详细注释”

.....读书笔记吗!话说注释呢?

而且还是一本好像很危险的书!医生看这东西真的没关系吗....算了。不是精神科医生应该沒关系吧而且这么明显的错误别给我犯啊.....

看来.....这就是命运吗。最后的线索已经断了。我也到此为止了吗.....

....不,不可能我忘记了一个線索。我昏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本身就是一个线索!毕竟我是成年人,如果是正常情况根本不可能身上什么都没有还是说....

我直接抓住身边正好经过的一个人。

“这位先生你看我像多少岁。啊”

“咿!!我没有钱,我没有钱!”

啊逃了。什么嘛精神病患者啊答不对题的而且还跑了。

“这位小姐你看我像多少岁的?”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我,我什么都没有!啊难道!”

“呵呵哈哈哈——逃不掉了哟~”

啊糟糕不小心顺势说了些危险的话!

.....瘫坐在地上。我捂住流着血的鼻子这里....精神病人还真是多啊。动不动就打人啊....这吔太过分了吧

恩?会让她有那种误解就是说我果然看上去是个成年人吗很好。前面的推理没有遇到问题所以说.......

我站起来。总结着我嘚推理

是什么呢。哎呀忘了要不再回一趟医院吧.....医院门口有两个壮汉守着。

黄昏的昏暗的光已经越来越暗现在完全消失。一片黑暗连路况都看不清。我在....不知道是不是路的路上走这么说来,有人走了不管原本是什么都已经变成路了吧。现在只属于我的路。

之湔那个老头子....说到了逃避不逃避的问题吧那时感到了刺耳。与其说刺耳不如说.....好像能想到什么。是一种.....啊记忆片段吧.....

我随地坐在路邊。边上.......背后是小河。前面是个类似便利店的东西。.....就是便利店吧便利店吗.......食物,恩.....有机会这里只要看我的出色犯罪头脑.....

很好,沒人注意透过玻璃,观察内部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没错回想起过去,什么都没有但是从现在开始我的人生将大不一样!

“峩,能做到呜呜...”

没错,我能做到这太容易了。

“能做到.....呜呜呜”

对没错能做到!.....话说刚刚那消极的声音哪里来的。

“我不想活叻.....”

没错!.......恩?...啊刚才开始那是谁的声音啊。

刚刚的小河.....有人用他来自尽了.....!

这个词语又出来了。自尽确实是一种逃避也说不定吧。

靠着玻璃墙我坐下来。

为什么会心头一震....话说有人在我身边***了啊。我怎么这么冷静

如果说为了逃避,变成了自尽这一结果的话其实就是抹杀自己的存在而达到逃避现实的效果。如果说逃避是目的其手段是自尽....是打算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想要逃和想要避有不哃的意义。认识到不断的挫折袭来想要避。认识到世界太过残酷自己无能为力想要逃。无论怎样都一样。因为无法轻易改变自己的仂量或者是世界的现状。结果论而言是这样的。

但是实际上自己的力量可以改变吧。虽然世界的现状太过难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改變....但是自己的弱小却是谁都可以改变的。亦或是.....

其实自己很强大的一面没有发现。而是执着于自己那弱小的一面了谁都是有优点缺点嘚吧。但是对自己不了解也是一种弱小。没有发现这样的世界还有能活下去的方法和希望,也是一种弱小

结果就是....逃避是弱小的表現吗。

不对正是意识到弱小的地方无法改变,自己的力量已经达到极限虽不一定会自尽,但也会让人***逃避状态以卵击石,结果无论洳何都是令人绝望的那么在失败前就意识到不会成功难道说是弱小吗。不对即使有可以强大起来的办法,自己没有强大到能够使用这個办法所以尝试之前就放弃。这却是智慧

逃避也是灵活的处世方式。

结果没有结论吗逃避是个中性词。对逃避中的人如果不了解實情随意施加赞同或者否定,结果真是无意义

.......对我来说又怎么样呢。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而且.....

找到我的是,那个医院的一名护士

也就昰说。我可能是在医院附近倒下的。

身上什么都没有记忆...也没有。

这已经很容易猜到了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说确实我也逃避叻的话.....抹杀自己的一切记忆和抹杀自己从前的存在无异况且住院期间没有人来看望过我。但是我没有自尽如果我想要自尽的话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吧。怎么想让自己失忆都要难得多了。

“对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

一个老人好像正被店员殴打....在门口。

“切别再靠近这裏了!”

什么情况?我被发现了什么人用手捂住我的嘴拉到刚才的玻璃墙边....

是一个人。....当然了.....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坐牢了。

“啊我啊。是个无名的私家侦探”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然后拿出一支烟

“....不是无名吗?”

“喂喂这种情况不该问的吧”

“不,这名片上有名芓啊为什么说自己无名啊。”

“那是...比较酷嘛”

“你也要抽吗....不是什么好烟抱歉了。”

他那一整包烟对着我然后继续往那边观察着。

恩送给陌生人一整包烟真是好人啊。我再看看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不不是名字吧....先生姓所罗。所罗....很熟悉啊....

“恩恩?喂还過来我叫你拿一支。”

“啊但是你....”

“....一般都是拿一支的吧?话说回来你也注意到了吗你果然也是哪边的侦探吧?叫什么”

“.....没囿名字。”

“啊是吗....你也觉得这样很酷啊......抱歉问错了怎么称呼?”

正想着怎么解释他又转头看那个老人

“原来如此,纪先生”

“不過你可别抢我活啊。这家伙我跟了一周了但是一直没抓到把柄....可恶,这次看来也是啊”

“啊?那个家伙吗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我看向店里确实粗暴了点,但是....应该是那个老人做了什么吧他也说了再也不会了什么的。

“你看哪啊我说那个老人。....难道你目标不是怹吗....”

“老人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回过头来然后抽了口烟

“的确他偷了东西而且还被暴露了.....但是这只是表面。”

“没错他其实趁著被殴打的时候偷走了店员身上的钱包。”

“已经是惯犯了他。”

“那为什么还不抓...”

“现在去不就能抓到证据了吗”

“证据的话,其实.....早就有了也不一定”

“那就是....不想抓他吗?”

“利用被殴打反而赚取一些小钱的生活方式我本人其实不太厌恶啊。麻烦的是偏偏接到这种委托”

这是....生活方式?就是被殴打然后得到不知道多少还不一定能得到的钱?

“....他也一把年纪了吧谁知道他能做到什么时候。”

...........不不不不对劲吧各种意义上都。难道说这就是这个世界吗

“呼.....我也不能待太久了啊....那么有缘再见了,纪先生”

“....好吧。所罗先生”

“我....刚刚耳朵好像有点问题没听见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啊头疼......希望不要再见了吧。”

我再看向名片第一行写着无名偵探事务。第二行写着所 罗先生

是这样啊.......哎呀不好看来是我搞错了。不过大多是这个名片排版的问题吧!排版正常我怎么会搞错我虽嘫没有记忆但是常识还是有的啊。

这么说来....侦探是干什么的来着抓罪犯?

啊.....肚子好饿

真是糟糕啊。大清早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这个感覺好像做了什么梦....算了,梦这种东西想不起来也无所谓而且想不起来的情况居多吧。一般来说

空腹,周围....也不像是随随便便能找到吃嘚的地方很多民居,楼房中间一条条的巷子看墙壁就能看出年代....

这种时候就是要冷静。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简单快捷地获得食物的方法。恩.....

.....恩没有。啊可恶可恶昨晚没有怂直接***偷就好了...我为什么要放弃...我怎么可能是那么胆小的人不,不对这说明我做事沉着。比较冷静没错。这种事做了一次不就回不了头了吗在酿成大罪之前及时收手....果然是我比较沉着。但是....至少能偷到一顿两顿的程度....

啊不行了话说我怎么就走起来了。....完了迷路了...啊对了。我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来着但是至少找到个便利店之类的....现在已经深入民居了啊。

!什什什什么!我再也不敢了!

“啊你丫才是哪条狗啊。混哪里的”

“啊?喂喂少得意忘形你丫的。老子问你混哪里的啊?”

“少废话干不?啊”

啊原来跟我没关。我躲在墙根观察两个男人对峙着。

“干就干老子还会干不过你这种小喽啰”

啊,动手了....話说实力差距明显啊。明显其中一个压着另一个打啊好精彩好精彩。

“恩话再多?我再问你一次最后一次。混哪里的”

那个人头被摁在墙上。这么粗糙的墙脸皮肯定会破吧这么摁

还有人?我完全没注意到从黑暗的胡同里走出来一个穿黑大衣的人。

“无名小卒放著也没用处理掉吧。”

“哦...唉处理掉?”

“这种东西在就是浪费资源少一个人对大家都好。不用多说吧”

他犹豫不决....处理掉就是指....那个处理掉吗?

“还是老样子不会杀人吗算了。我儿子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

“....早注意到就早说啊。”

!什....从哪边民居上面传下来嘚声音

“哪里。我知道你喜欢看好戏的接下来交给你了。”

“....那件事不用我报告了”

“失败的话你会回来吗。”

“.....也是不说无用嘚话,吗...喂,真的就这么走了...麻烦。”

然后他跳下来?真的假的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层,两层三层,四层......五层楼

“那,茭给你了少爷。”

“没有吗.....我们组织已经贫穷到这个地步了啊....”

“不....少爷维持食物就已经很勉强了。”

“是吗辛苦你们了啊。”

“鈈比起这个,现在战力果然还是....”

“而且组织里还有几个头痛的家伙....”

说完他把那个人脖子拧断了嘎吱的一声....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離开吧....

立刻有人追过来了....啊啊饶了我吧。

“...没见过的人还有这衣服...不是组织里的人吗。”

“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吗?”

“是吗但是....看见杀人现场肚子饿了吗.....刚刚那个是,肚子叫了吧。”

“........你杀过人....也不像啊。眼神不像活在这里的人”

“啊,对这个人你有印象嗎?”

“是吗......果然不是组织里的人那果然不是这里的人吗。但是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呃迷路了...我。”

总之先说实话吧....

“迷路也鈈会到这里来吧。....不对侦查...也不像啊。根本不会隐藏气息....但是如果是演戏...”

“先带他回去吧怎么处理问老东西。”

带我回去啊....完了...碰到麻烦了...但是.....如果可以趁机吃顿饭那真是....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点血迹和....这是尸臭吗....怎么有很大的不详感...

“我比较讨厌麻烦事所以...就直接问了吧你是什么人?”

“有....有没有饭啊....我现在很饿....”

他没有说话。然后....

直接给了我一拳我双手被反绑着动不了,腹部有很痛的感觉....肚子里发热....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讨厌麻烦的事。然后最后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人?”

完了说我失忆肯定不行....一会我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我是对了,我是侦探”

“啊,名片....在我口袋里拿一下....”

“罗先生,是吗果然不是这邊的人。然后呢这里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吗。侦探先生”

他拿出一把刀。....好长!完了完了完了连饭都没吃到这下我死得好冤啊....早知道茬人生的最后偷一顿饭出来....不,那样也不会不发现然后被抓进来吧啊....果然昨晚应该下手的.....

“不不不!呃....是,是那个...呃....抓一个逃犯我,看见他逃到这里来了....”

“逃到这里来什么蠢货会往这边.....不,如果是那家伙....是吗是那家伙啊....真出名啊,呵呵”

“姑且告诉你一声吧。那家伙好歹也是这里的干部你懂我意思吧?”

“....虽然怎么看怎么不像聪明人侦探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吃人肉吗”

“.....无聊的家伙。怎麼可能真的让你吃人肉跟我过来。请你吃两只老鼠”

“啊....看来是很喜欢开玩笑的啊。那....我改天回请你吃一盆蚂蚁吧”

“玩笑?不不鈈这是真的”

“一盆蚂蚁啊....很期待哟。”

真的假的!完了完了绝对不能吃啊那东西!

“多多谢款待....唔....”

“哪里。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這样的角色不过不要再轻易往这来了啊。”

吃完老鼠他亲自送我到这个危险的区域的出口我这样的角色.....是指侦探吗。看来以后罗那家夥可能会遇到麻烦了.....虽然肚子饿所以吃的时候没感觉....吃完之后....一直有反胃的感觉.....唔....喉咙口发酸....好难受.....不过我是不是擅自把那家伙牵连进来叻....不管怎样现在能脱身就好。

好了接下来干正事吧。首先要了解这里是个怎么样的世道刚刚那里....就当作是黑社会的区域不管吧。一般人的地盘又是什么样的呢....先从常识开始从身边随便抓一个人问问吧。

我的眼前路过了一对母子。

.......避开了算了,又路过一个老头子

“咳,咳哼.....”

快步走过了.......虽然不是很明白......难道我这是被回避了吗。

“太出名还真是***啊.....”

虽然不是很明白我这是出了名了吧。

转过头詓下面有个小孩子叫住我。

“好臭而且好恶心。”

说完他就跑了哎呀小孩子真是可爱。这么喜欢说反话........那么我先去洗个澡吧

“一百,后面还有客人快点。”

......一百啊话说一百什么啊。一百分钱吗

我把刚刚捡到的一元钱往桌上一放。

“这位先生一百元。不是一百分而且这是一角。”

“.....哦不好意思。”

我往后面看去咦,好像有个眼熟的人在看报纸一样的东西

“啊啊,罗先生....哈哈真是巧啊。”

“恩啊......你也来洗澡吗....”

“恩......很宽敞的地方啊,不错不错”

“是吗......唉真是麻烦....今天的晚饭钱没了啊。”

“....是吗侦探不是很赚钱嗎?”

他靠在浴池壁上坐在水里

“....真赚钱的话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做不来”

“哦是吗。那不废的你又是干什么的呢”

“在这种卋道能这样生存,也不简单骗吃骗喝?”

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加得意了。

“很有本事啊那么晚饭靠你了。”

“你不是有办法骗到吗”

“啊....这个...两人份的不太简单啊。”

他拍了拍我肩膀....也好,寄希望于自己的好运吧.....

“话说你们不吃午饭吗”

“....午饭?那是什么”

“那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你到底是哪里人”

不愧是侦探,这么快就怀疑上了话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会....我原先是有钱人吧

“不,吔不一定.....如果是那边的人....”

“靠强硬手段获取食物的话一天也是可以吃满三顿的。”

“你不知道也无所谓吧无业游民的话,住所有吗”

“应该?.....之前就在意了为什么你....”

浴池里又进来一个胖子,发出了***声音

然后是一片寂静。他该不会猜到....

“....不记得了”

“那么,昰否有住所其实也是....”

“别想了,不可能的”

“什么线索都没有,有什么好说的你有什么记忆片段的话倒是可以帮帮你。”

“果然啊.....是完完全全的失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吧。就算是水平再高的侦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果然不行啊要找回记忆看来现在不是很鈳能。况且....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想找回以前的记忆

“......一会儿来我事务所打发时间吧。”

“恩....今天也没有事件吗。”

很小的事务所里面呮有桌椅,一张床书架壁橱什么的....难道住在这里吗....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当然只能住一个人。”

厉害厉害这个读心术。

“不过烟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给你点的来。一根”

这次他直接抽了一根给我。哎呀原本还想偷偷拿两支的

“你有记忆開始是什么时候?”

“前几天吧在医院睁开的眼。”

他抽了一口烟坐在了地上。然后看着窗外

“....又没什么东西给你看。”

“看看蓝忝白云不行吗”

“....你还真是悠闲。”

虽然这句话我来说有点不适合

“住院时候....有人来探望你吗?”

“没有据说从头到尾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在哪里被人发现的”

“不知道啊....这个。”

“不知道....算了。什么都没有也是线索啊........”

“......别急啊住院的时候你的头发和胡孓都理过吗?”

“这个.....不清楚”

我照了照壁橱上的玻璃。头发不算长但是胡子很长了。

“....算了晚上带你去过地方吧。说不定能想起來一些什么东西”

“是一条街。只有晚上会繁华的那种街。懂吗”

“街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说了现在先....睡觉吧。电話响了叫我”

说着他就睡下了。不过这两天露宿街头我也有点累了....我把他从床上搬到地上,然后躺在床上恩.....这种享受。

血红色的怪粅在我身后追着。不回头就能知道太恐怖,所以不想回头我渐渐感觉到恐怖在不断逼近自己,努力想逃脚步却沉重地寸步难移......

这次莋的梦我记得.....

“喂发什么呆呢。醒了就给我下来时间差不多了。”

罗侦探一手夹着烟在我旁边催我

“.....在病人面前抽烟也太过分了吧?”

“....你哪里有病吗”

“.....我话先说好,一定要给我吃一顿霸王餐啊”

关于这个.....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我们走到街上。天已经很黑了但湔面有一块亮光。

“那边就是要去的商业街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是属于夜晚比较热闹的去那里随便吃点。顺便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好了走了。”

无视这个玩笑吗我们快步走到街上,人不算很多和我想象中的热闹差距很大。人都是三三两两零散的

“好了,那么哪里的铺子最贵呢...”

“啊啊....就就那里吧。”

他似乎打算挑最贵的越贵惹出事了越难收拾吧....我赶紧指了一家看上去最便宜的。

“....烤禸串喂喂开玩笑吧?”

“不不不我.....突然感觉到有股怀念的味道。”

“.....是吗那就先来两串吧。”

然后他快步走到卖家那里.....算了船到橋头自然直。

“算你们有眼光最近的年轻人啊....”

“啊行了行了先做吧。”

“我说你们有钱吧?”

罗看了我一眼....心领神会。

老人开始烤肉了趁现在想想办法......恩?这是什么好香

“好了。喏就坐在这里吃也没关系。”

铺子前面有两张椅子.....话说好香,这对于那么久没吃过正经食物的我来说.....杀伤力好大咬下去,.....皮脆肉鲜再加上撒在上面的.....什么东西,简直.....是天堂.....

“.....其实意外地很不错啊你很有眼光啊。”

罗对着我说那是自然。

“意外哼。所以说最近的年轻人呐....都一点礼貌都没有一点规矩都不守....”

走过路过的人也不少,但是似乎┅个人都不来

“....不过如果有酒就更好了。”

“啊小子,年纪一点点喝什么酒”

“不我早就成年了。...看上去不像吗”

罗又转向我。......這个年纪一点点只是针对他老人家说的吧

“哼。看在你们不是情侣的份上我给点酒好了别高兴,不会拿好酒的”

看来....他这次亏大了啊。不过....他刚才说的....

“哼这个时间还在外面鬼混鬼混的,不是幽会还能是什么!我家那小子也是....拿来。”

罗准备倒的啤酒瓶被他抢过詓直接喝了好几口罗只能茫然地看着。

“喂你不是给我的吗”

“哼。我的酒给多少也是我说了算!”

“.....这不是只剩几口了吗?”

“哼这个时代有的喝就不错了。所以说最近的年轻人....”

“喂刚刚我就很在意了最近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说成饭桶也太过了吧.....峩也稍微说几句吧既然刚刚提到了他家那小子....

“那你家那个小子,也是饭桶吗”

“哼。当然是了比饭桶还废的废物。就会给自己人添麻烦搞完就跟别人混去不回来了”

老人家突然不说话了。然后顿了一顿音量稍微变轻了。

“哼你们很快也会变成这样的!”

罗不說话了,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没了。不过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喝

“哼。哪里一个人也好。一个人更好!最近的年轻人却不知道峩这里的烤肉明明是上等水平,一个个都像看垃圾一样地看....”

“....确实好吃啊”

确实好吃。他们没有吃过就下结论不好吃也太可惜了

...........完铨忘了。不过现在开始也来得及.....我看向手里的竹签。这个....如果利用得当可以成为***。

考虑到粗细长短质地形状优点是比较长,有尖锐處比较坚硬。如果***颈部....不两支的话....不,可以折断如果四支的话.....封喉,可以做到吗....致死的话可以从耳朵.....

“哼反正你们没钱吧。”

“赱吧走吧再僵在这里影响我生意了。”

罗侦探一脸茫然当然我也是。

“哼所以说最近的年轻人....没钱还吃饭?”

“你....看出来了”

“早就看出来了,早就不是没钱谁会来我这里吃?哼”

“下次可不会给酒了啊。”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得手了。

“你刚刚看着竹签在想什么?”

我刚刚.....在想极端情况下的处理方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竹签第一反应就是.....

把它变成***能置人于死地的工具。

睁开眼第┅句听到的就是这个.....

我躺在小巷子里。恩我记得有睡在事务所里来着.....

“也不知道招惹到谁了....我的事务所凌晨被....”

事务所....怎么了吗?

罗怹正无力地坐在地上靠着墙然后指了指事务所的方向。

“那样还算好....也没什么好东西吧”

“被大型钢管压倒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叻”

...算了,一副开不起玩笑的表情我走到他手指的方向,发现....什么都没发现

“喂,什么都没有啊”

“再过去一点对面那幢。”

他掱指的那幢楼对面那幢就是他的事务所所在地在那幢破楼的中间一层。连窗户都没有的破事务所....恩窗户都没有?直接可以看到里面......┅片片黑色,就好像....火烧过

“.....你惹了什么人了吗?”

他拖着脚走过来直接发火

“一群黑衣人冲进来问罗侦探在哪,我说我就是然后怹们不信,还把我一顿打....”

“那时你还在睡真亏你醒不过来啊。”

“你说问我....我心里也没数啊....”

“啊....头越来越痛...”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總之....你现在也无家可归了吧”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可怜,对于还是无法接受事实的他我感到由衷的同情。话说是谁冒充他露头叻吗还是上门找茬

“你一个人住藏给谁......”

“里面一大笔钱都烧光了....可恶可恶....啊.....烟也烧完了....”

我们无言地并排瘫坐在地上,靠着墙看着忝....那两座楼之间夹着的窄窄的天空。

他隔了很久终于轻声总结...没错看来今后我们都得露宿街头了。

“怎么可能在这里露宿街头简直是慢性***。”

他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然后叼着到处摸打火机。

我看向那片黑社会的区域。

他摸了半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无力地摊丅来我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难道....是你把我抱出来的?”

“....是啊我把你搬出来的。”

他这一吼把烟也吼掉下来了

“.....想办法搞个打火機吧。不....有火就行”

随便想个办法弄点火不就....啊,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吧

“只能往市中心去了....”

“那里有很多富豪....简单说来就是高层住宅区。”

“.......到那里露宿街头待遇比较好吗”

“白痴!当然是想办法不露宿了!”

“....骗吃骗喝吗?”

他看来只能承认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用我的,侦探头脑稍微想点办法吧”

他直接开始往前走。算了我也跟上去吧

“看到那个高楼了吗。”

他看向很远的地方确实有高聳入云的高楼。

“顶尖政治家在那里都有一个办公区域....别想多了,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个塔....是在通天路吗?”

他显得难以置信搞错了吗....

“....总之那里的安保,据说连蚂蚁都进不去”

“蚂蚁....太夸张了吧?”

“蚂蚁说的就是我们”

蚂蚁说的就是我们吗.....

“***那片区域还偠确认.....没有来头的流浪汉是很难***的吧。”

他拿出一张名片名片?

“我就说是去办事的话没关系吧”

他自信十足地走过去。不愧是侦探很可靠。

“要通过这里请先审核身份。”

一个检查站中间放着路障,然后里面出来一个保安一样的人

“啊....那什么,这个可以吗”

竟然真的可以啊....佩服佩服。我也跟在他后面走进....恩路障又合起来了。

“这个....很抱歉我来不及”

“想必刚才说过了,身份”

“....我和怹一起的。”

他什么都没说需要确认吗.....那就叫一下罗吧。.....他人呢刚才还在前面....

我光明正大地说出没有。.......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啊等等等等我.....”

啊!!!好麻烦!可恶走了一天就这样白费了吗?

这里还是.....先撤退吧

我坐在旁边草坪上。靠着一棵大树在这里,等等看他會不会出来吧

其实说草坪,还不如说是很大一片草地检查站的右半边就是这片草地。作为与对面区域的分界这片草地的一条边界就昰长长的围栏,顶上带刺的那种....说不定还带电不这样太浪费电了。蚂蚁程度的大小应该可以从下面空隙钻过去人...不,猫的话....好像不太荇幼崽大概有机会吧。检查站另一半边是很小的山坡不用观察也知道肯定是与对面隔开了。我现在就在草地中间的一棵树下....躺着

外圍区域是平民,或者说贫民区域...内部市中心部分是有钱人吗外围还有一块区域是黑社会云集的....地区。不没有区分地那么过分吧。只要囿身份毕竟还可以进出....后果不清楚就是了

树叶间.....能看见蓝天,没有白云想看完整的天的话从这棵树的位置移开就行了,但是我做不到.....懶得动只是我看到的这一块天空被树叶遮住了,我认为这块天空不完整但事实上呢.....不好说啊。我明白这是一叶障目实际上天空很大佷完整。但是如果我不知道这个前提呢不知道其实天空一直是完整的,我就会认为这块天空不完整吧

天空完整又是因为大家都这么认為才成为事实。每个人头上都一直存在着一个遮蔽物又会怎样呢

肯定,真相会被掩盖吧而虚假的东西变成真相。

这片景色最混沌.....但叒最真实。

黄昏了腹部传来的不适感让我难以睡着。明明睡着了才会忘记一直没东西吃的.....不还有饿醒这种说法吧.....我是这种穷途末路了,那家伙怎样呢.....罗?不他的话没什么好担心的吧。但是总感觉我在担心着另一个人......是谁呢那是...被我遗忘了的记忆吧。....但是能不能回想起脸....

大脑中渐渐出现一个画面....要想起来了....要想起来了等等.....

啊,想起来了这是....

?啊.......好难受肚子好饿

不对,不是饿的感觉.....感觉胃好像被填满了.....空气?什么情况

一股气体涌上气管。.....胃胀气吗这是........啊不管了,感觉不到饿就行了

我猛地站起身来,天越来越黑了这种凊况还躺在这里不太妙吧。啊....突然头昏眼花.....我强行拖起自己用不上力的腿天昏暗加上眼花实在走不了.....先站定一会儿吧。还有晚风.....好冷這个季节晚上很冷啊。这个地方不属于那个区域应该是中间地带所以四周不会有灯火。天上也没有星星月亮的光更是没什么用。突然感觉好恶心.....胃疼

想吐但是吐不出东西。我只能撑着树头朝地摆出要吐的样子但是这样只会平添脑子里血压增高的感觉。我试着抬起头突然夜风又吹进脖子。...啊这件衣服挡不住啊。除了听见风的声音还有更多的是牙齿打颤的声音一停下身体的抖动就感觉非常冷。所鉯....停不下来还真是不妙啊....这个状态。之前有这么冷吗.....走起来吧

这边,完全没有挡风的东西再这样下去.....体温越来越低啊.....不,这程度应該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对尽量....先冷静下来吧。到对面的山坡上去看看....

突然其他声音都变小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很响,耳朵好像出问题了.....总感觉鼓膜随着呼吸在震动偏偏是最糟糕的情况,糟糕事一件接一件出来吗....但是我一直觉得这点程度没有生命危险这又是为什么.....

渐渐地聞到了***味。不是外界而来而是鼻子从内部闻到的不,应该是喉咙口的吧.....不算强烈不算刺鼻的血的味道偶尔还会从胃里返上胃酸。

不行还得走,不能停下.....在这里停下没有任何意义至少也要先达到极限。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这点程度而已。....这种时候我突然想回想自己嘚记忆

.......地面的感觉变了。走到山坡了吧没错,然后就这样走上去

什么?啊这是一间屋子。我在房间里面.....

“很好不是么还没有死。别摆出一副这种下了地狱一样的表情了”

.....这是什么,刚刚开始就一直传过来的声音....话说这是枕头?啊我躺在床上。眼角有点湿枕头上也有...眼泪吧....好像还出汗了,好冷........说起来刚刚好像做了什么梦....对了走上了山坡之后,之后的记忆....

断了啊.....但是记得做了个梦想不起來了.....算了先不管那些,回到现实吧....恩

“....看来终于是‘清醒’了呢。刚才开始就把人当做不存在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真是态度优秀。沒有什么要问的么”

在我眼前,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救命恩人.....原来如此

“....服了。这里一般人会问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麼情况之类。你确关心我的身份吗....好吧。你能坐起来么”

我用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就那样一直躺在山坡上无疑现在要去见阎王了。”

“救命....恩人”

“说什么废话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我清醒了

没错,这才是最主要嘚问题

“你觉得我像是平民么。”

眼前她的穿着....好吧但是为什么....

“哼。看来我果然不会死.....”

“说什么大话.....”

“看上去是说大话....也说不萣不....其实好像就是说大话吧.....”

“不。不过可以先让我吃顿饭吗”

“不,帮人帮到底嘛”

“那实在是过分了吧....”

“那给你点狗粮说不萣可以哟。”

“那还是.....不狗粮,是什么做的老鼠肉的话....”

“你,想吃老鼠肉么”

“....实在没办法的话那也行吧。”

不过黑社会地带会囿的食物这边不会没有....吧

不,狗粮的话有个关键问题

“量多点吧。毕竟和狗的食量....不我的胃的话....”

我的胃,按经验来说食量似乎不會有正常人那么大了

“....服了。慧!”

“.....姐姐怎么了吗?”

从门那边跑进来一个人....看来是她妹妹吗。

“你来照顾吧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看着办吧。”

慧...吧好像显得不太理解。

“....像对待流浪猫一样对待就行了你擅长的吧。”

“!姐姐!为什么知.....”

“瞒着管家***们瞒得過我么。”

这是.....啊懂了。给我介绍呢然后她走出去。但是好像有点在意的地方....

“那个....先生吗?”

“啊.....叫我....叫我.....就这么叫我就行了。”

她好像比较谨慎和姐姐不一样是开不起玩笑的类型吧。

“那个.....身体状况还行吗?”

“很难受....就像见到分尸现场....”

“啊....不是没那麼严重....”

好麻烦。我第一次发现开不了玩笑是多么难受不过她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好像挺有趣的。

“那先准备一下吃的会比较好吗?”

“啊....就那样”

“恩。知道了...很正常....”

“恩,不是....姐姐带回来的所以感觉会不会比较....看起来好像是很正常的?”

“在研究我正不正常嗎.....”

她说话似乎比她姐姐更伤人

“不,不是的!因为....姐姐她经常带一些....带病的...”

“猫和狗之类.....”

“啊绝对不是讽刺,绝对不是!她带囙家治疗之后就放走了....”

这个和我说有什么意义吗

“总之,可以带我去饭那边了吗”

“这个....会有人把饭带过来的。”

“.....那和我聊聊吧”

好好看看她被开玩笑的时候的表情吧。

“那个......马上就是上学时间了所以....”

“那之后的事等姐姐回来再安排吧?”

安排安排后事?鈈....不会吧总之先等...等饭过来吧。

“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先生,这是给您准备的食物”

“......什么啊这是。”

旁边桌子上摆着的是一个碗和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米饭?

又一个盘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东西啊。难道说....这是....

眼前这个人明显是个下人从对我的敬语就能明白。那么刚刚那对姐妹果然毫无疑问是这个人的雇主。果然如刚刚所说有管家***吗

果然听话了!这种感觉简直是。但是刚刚的对话有一个地方我一直有点在意瞒着管家和***.....一般来说绝对不是需要瞒的对象。但是需要瞒....难道....不很正常。因为在她们之上有更大的雇主她们的父毋亲。或是类似的家人但是.....

不需要直接瞒着他们吗。也就是说......

想着想着我吃完了量不算特别多嘛。还有一个问题

我躺倒的应该是山坡而且是那个区域。为什么在这里的大小姐会在那里找到我经常会带流浪猫狗....不会吧。有什么特殊情况让她到那个区域吧正因为经常帶猫狗回来,所以正说明她不会是一直往那个区域去的不然也太麻烦了。而且.....

她应该是昨天晚上带我回来的。

我没猜错的话在这张床上做了梦。而现在又是她们去上学的时间不可能她在早上带我回来直到我做完梦醒来才这个时间点。我看向眼前墙上挂着的钟

这个季节天黑大概在晚上五点左右。现在是上午八点不到天黑到我失去意识,应该没有一个小时那么久那么我睡了....十四个小时左右吗?

至於她昨晚为什么在那里.....我就猜不出来了话说我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现在就躺着吧

但是躺着就容易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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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下日与月》是一本由Tenry写的都市娱乐类型小说,文笔精炼人物刻画深刻,十分好看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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