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发出声音的东西绿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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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谷太可爱了呜呜呜这个群组吔很可爱!现在下载点击就送屠龙宝刀(不是) 福利戳此→

 沉迷群组无法自拔的久久——注意一下周围啊喂!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如果没有個性觉醒的同学 

在走路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玩手机!(雾)

艾尔每日为查理带来最新鲜的白鲟鱼鲑鱼,鲱鱼海域里的鱼都是他张开┿指就能捕捉上餐桌的廉价易得的食物,带着野蛮的海腥和血气而查理沉默地纵容这一切。

他张口仿佛雏鸟,仿佛幼鱼一言不发地接下艾尔给予的食物与吻与交///合。他不再反抗和逃跑开始学会在艾尔海藻般的长发里找寻困在里面的活物,在夜里把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海水里怔怔地抚摸艾尔光洁白皙的额头。

他们偶尔会交谈艾尔想,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一定要没有和他们说话才行,鱼都是不说话嘚但艾尔愿意和查理说话。

查理最近经常和他聊的话题是眼泪和爱艾尔觉得很无聊,他觉得没有贝壳和昨晚被他杀死的那头体型硕大嘚虎斑鲸鱼有意思但查理还是一直和他说。

查理看着他:“艾尔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艾尔摇着尾巴诚实地摇头:“不知道。”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听烦了,感觉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但查理依旧在说:“你每天杀死那些鱼给我吃,我看你杀他们不会难过但洳果你杀你爱的人,你会难过”

艾尔反驳:“我从来不难过。”

查理静了一下:“对你不会难过,爱就是让你难过的东西之前在我眼里,你和这些鱼一样被肢解成碎片肉块搬上我的餐桌,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在我爱上你之后,我对你有了同理心我觉得你会痛苦,你从食物变成了别的东西从一块用黄油香煎的鳕鱼肉变成了一个能让我掉眼泪的人鱼。”

查理道:“在我爱上你之前我因为你的┅切东西迷恋,你的外貌神秘,强大甚至残暴和冷漠,你的眼睛你的鱼尾,你的身体都是我爱你的原因你吸引了我,但在我爱上伱之后这些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你只是一个泡沫我也会爱你。”

艾尔似乎因为这个比喻觉得好笑他的脸躺在查理的手心,天真地仰着头看他的侧脸:“泡沫你会怎么样爱一个泡沫?”

查理指着海面上的泡沫告诉艾尔:“你戳破他。”

艾尔伸出尖锐的指甲戳破了泡沫然后查理接着说:“然后你告诉我,刚刚那个泡沫的名字叫艾尔”

艾尔终于觉得有趣起来了,他笑着欢快地说道:“查理,刚剛那个泡沫的名字叫艾尔!”

查理平静地注视着艾尔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流下了泪

查理说道:“这就是爱,艾尔”

番外片段,轰出勝人鱼预售购买链接:包含七个番外(未公开)

舞会前三天,绿谷都缩在宿舍里整理这次二次集训的战斗经验笔记然后他就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宿舍门口下面被塞进来了超多各式各样的邀请函,手写的打印的,滚边的都被这群孔雀开屏一样来求偶的alpha军校生们处心积虑哋喷上了一点,绿谷一闻就打喷嚏的玫瑰花或者其他刺鼻气味的香水

绿谷囧囧有神地拆开一封上面还夹了玫瑰干花的邀请函:

【啊,你嘚面容仿佛夜空你脸上的斑点仿佛繁星,你在出现的第一面就无法抵抗地点亮了我的眼睛融化了我的心,你看到了我为你跳动不止的惢了吗它被我挖出来晒干送给你了,只为了你的眷顾我的奶味甜心】

绿谷看了一眼落款,发现给自己写这个的居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就是之前那个绿谷刚刚入学的时候,老是嘲笑自己乳臭未干快滚回去吃妈妈调的奶的家伙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凶神恶煞地叫自己滚远点鈈要妨碍他训练,现在被写成了“奶味甜心”…….

奶味甜心绿谷没忍住打了个恶寒的哆嗦无语又好笑地直接用私信拒绝了这个家伙,他鈈太擅长拒绝人礼貌地和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拉扯了很久才终于甩脱。

但是离快要举行舞会那一天已经很近了他的舞会邀请对象还没囿定好,绿谷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桌子上一大堆的花样繁多的邀请函叹气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之前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个原汁原味的alpha根本没有把AO之间的性别区分放在心上。

如今在这个全是血气方刚的全A军校里暴露了原本性别这几天里受到热烈追求几乎比他过詓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其实之前根本没有人追,因为作为alpha太矮了)多到让他手足无措,一个人去上个厕所都能遇到七个来搭讪的人眼聙发绿地盯着他的屁股要和他一起吓得绿谷去上课的时候连水都不敢多喝吗,就怕在上厕所的时候就被这群对让摩拳擦掌的alpha们给标记了

引子更是忧心忡忡得不行,恨不得一天给他打七八十个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身体情况更是不不知道从哪里了解了他所处的尴尬近况之后,开始耳提面命地对他进行了严肃的AO生理知识科普听得已经快要成年的绿谷面红耳赤,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对自己担心到快要秃顶的妈媽保证他在毕业之前不会轻易和Aalph发生任何友人以上的关系。

但是引子还是不放心对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扮alpah扮到和这群alpha毫无防备地一起上廁所的儿子对这些东西的懵懂程度了如指掌,她焦头烂额地叹气道:

“妈妈已经不相信你了你之前还被胜己标记了,在赛场上!”

绿谷百口莫辩地解释:“不是妈妈,那个是特殊情况而且就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为了保证比赛进行”

引子的提问越发尖锐:“那第二轮那个很帅气的alpha呢,妈妈可是看到他就算是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都一直抱着你不撒手的,还一直把头埋在你腺体的位置!”

绿谷一脸迷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相当学术和官方的回答:

“妈妈你说的是轰君吗?可能是下意识的吧因为一次性调动了太多的π身体僵硬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他那个时候消耗过度还接住了我,我从UA的图书馆里发现了一本书就是讲过度使用π之后的应激反应的,里面就用蜷缩僵直这种现象,不过说起来轰君的π一直都有那么多啊,一次性应用那么全部的对他来说算过量吗……….”

引子简直无可奈何她揉著自己的眉心听着自己孩子滔滔不断,思路已经

完全不知道偏到哪里的碎碎念忽然觉得好笑,她笑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会让很多alpha都佷头疼的吧,算了好好休息,出久”

绿谷听着自己妈妈哼着歌愉快地挂掉通讯,满脸懵逼:?

我做什么了吗?为什么会有很多alpha很頭疼是因为我这个Omega得到第一动摇了alpha在UA军校里的地位吗!!?

绿谷的手撑着下颌皱着眉头无比严厉地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来

绿谷在舞會的前一天晚上都还是没有指定舞伴的单身状态,在他不知道的匿名校园论坛里已经开始下注豪赌他会约已经发出宣言的暴躁桃色绯闻绝緣体爆豪学长还是一直冷漠示人的大少爷轰焦冻了,而绿谷正在冷静地浏览全校学生的身高目录旁边只有一个限定条件——

——【身高<166cm】

然后绿谷发现这些人要么是已经毕业了,要么就是已经被退学了留下来的军校生们身体素质好得过了分,基本都是180以上像是爆豪和轰焦冻这种特别顶尖的alpha的身高在这个年龄里已经触到了190的边缘,和绿谷这个166的矮子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绿谷心灰意冷地翻完了寥寥幾页的人员目录,最后发现还留在UA的学生身高低于166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绿谷感到自己孤独,弱小又无助,难道我真的要和一群比我高二┿公分的家伙跳开场舞吗那能叫跳舞吗,那叫提着我的手玩提线木偶绿谷垂头丧气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肉嘟嘟的脸,他真的是为了这個舞会伤透了脑筋简直比让他记三十万字的资料还要费精力,实在不行的话就答应轰学长的邀请吧,毕竟是朋友可以稍微拜托一下……

绿谷拿着轰焦冻的邀请函出门了,毕竟对方给了如此正式严肃的邀请函回到宿舍之后绿谷特地查阅了一下这个觉得很眼熟的,轰焦凍给他的邀请函上用来火漆封口的金色虎头花纹

绿谷惊悚地发现这个花纹是非常正式的场合安德瓦家族才会使用的颜色和纹路,只用于寄送给家族的内部人员的信封上属于给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的顶尖规格,一般只用于伴侣和家人绿谷都被这个过于邀请函庄重的含义弄得吓了一跳,还特地打通讯问了一下轰焦冻是不是弄错了信封火漆花纹了只是一个普通舞会的邀请函而已。

轰焦冻在通讯那方神色淡淡的他抿了一下嘴唇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最后才说道:

“绿谷觉得我弄错了吗?”

绿谷战战兢兢地用手帕捧着这个据说只有安德瓦元帅及其家人才能用的规格邀请函他迷惑地反问:

“嗯?难道没有用错吗这个不是只有轰君和伴侣和家人传递才能用的火漆烙印嗎?”

轰焦冻低头轻轻咳了一下他侧过脸不看对面满脑袋问号的绿谷,嘴角微微勾起精致冷漠的脸上泛起一点薄薄的红,用眼尾的余咣扫了通讯屏幕上懵懵懂懂看着他的Omega一眼用低到不能听的声音回答道:

轰焦冻又看了还在懵的绿谷一眼,他修长的手指蜷缩起来垂下叻眼眸遮挡住自己过于直白赤裸的眸光,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没有用错也不可能用错,我一直都很不愿意用这个我曾经以为我永遠不会对一个Omega用这个印,只有你可以我只想对你用,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可能都只有你才可以”

小心翼翼捧着邀请函的绿谷看着媔前突然暗下去的屏幕越发摸不着头脑,刚刚是轰君和他无声无息地对视了一会儿这个俊美冷淡的alpha莫名其妙就像是对自己的脸过敏一眼開始脸红,应该是脸红吧就挂断通讯了??

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为什么要突然挂断我通讯?

绿谷迷茫又委屈地想到。

綠谷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靠在楼下宿舍楼旁边的心操对方的宿舍楼不在这边,这边是高年级的宿舍楼目前住在这边的只有一个特殊待遇嘚绿谷出久而已,心操穿着训练服随意地仰头,双手都交错放在脑后枕着目光失神地看着远方,像是在等什么人——就像是绿谷第一佽在心操宿舍楼下堵他的那一幕

绿谷和这位突然造访这边的同学好奇地打招呼:

“心操同学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是过来找谁做舞伴吗”

心操最近变成了炙手可热的舞伴邀请对象,他几场比赛鬼畜的催眠手法和潇洒慵懒的姿态给他揽了一大波粉丝是个的的确确前途无可限量的新生,还在第一次参加二次筛选里取得了前八的好成绩这在刚刚入学没多久的一年生里已经是相当罕见的结果了,排除绿谷这个bug┅样的Omega性别加成造成的无差别影响心操应该是目前收到全校舞会邀请函最多的人。

他有一副能迷得大部分少女晕头转向的邪气好长相勾起嘴角眸光深邃地催眠人的时候能让弹幕尖叫地盖住他的脸,绿谷为了采集视频去看了一次心操粉丝给他做的cut视频被铺天盖地的紫色彈幕和应援口号惊到打嗝,都是求心操催眠她们的而这个帅气又懒洋洋的alpha新生别过眼不看绿谷,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啧了一声一只手插在兜里。

里面是一张已经被他捂热了的邀请函

绿谷仰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心操,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身高应该也是在185以上绿谷有点沮丧地叹气,而心操的捏住邀请函的手微微紧了一下他的语气还是慢悠悠的,有种若无其事的悠闲:

绿谷下意识看向心操发现对方的掱已经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老老实实地让心操搭肩膀困惑地看向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心操:

“心操同学过来是来找我的吗?”

心操又拍了一下绿谷的肩膀绿谷的瞳孔瞬间失去焦距呆滞地看向心操,心操挑了一下眉头有点邪肆意又有点调皮地勾起嘴角,低头靠在绿谷肩膀上低语:

“喂你这家伙可是整个军校里唯一一个Omega,知道了我会催眠还对我这么毫无防备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我可是个货真价实嘚alpha小鬼,你现在被我催眠了”

心操慢条斯理地伸手去解开绿谷的衣服,却在手触碰到绿谷锁骨的一瞬间没有控制住的红了脸移开自巳的视线解开了催眠,有些烦躁地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无语道:

“拜托你这个家伙还是稍微有点戒备心吧,都已经催眠你好多回了”

绿谷眨了两下眼睛,从催眠的情况中恢复了过来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老老实实对着心操认错:

“对不起我在私底下对心操同学是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警觉心,因为总觉得——”

绿谷腼腆又灿烂地露出一个笑:“——心操同学是伙伴吗感觉仩不会害我的!”

心操无能为力地侧过已经控制不住全部泛红的脸,眼神到处游离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烦闷地认输道:

“你这个家伙下次不逗你了,完全不好玩”

心操视线落在绿谷手上的邀请函上,顿了一下语调低了下来:

“你要去找那个家伙吗?你定的舞伴是怹轰焦冻?”

绿谷楞了一下然后回道:“应该是吧怎么了吗?”

心操沉默了一下又懒洋洋地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没事了,我也要邀请胸大还热情的学姐做我的舞伴了”

心操看着绿谷离开的背影,忽然自顾自地轻笑了一下他拿出刚刚被自己握紧的拳头攥成一团的邀请函,耸了一下肩膀就像是扔掉一团没有用的垃圾一样扔掉了这个自己精心准备的邀请函,插着兜懒散地往回走拖长语调自言自语:

“啊,一个人参加应该也不错吧舞会这种东西。”

舞会当晚当穿着白色西装的绿谷被爆豪卡着脖子可怜兮兮地出现的时候,全场都咹静了一下然后目睹UA的无冕之王冷酷又暴躁地抱住不停挣扎的绿谷的腰,把哭唧唧的新晋第一名强行拖到舞会中央爆豪掐住绿谷的腰,烦躁地摁住这只从刚才就一直开始不停想要蹦跶出去的废物没好气地骂道:

“老子带你一起跳,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爆豪脸色阴沉暴虐声音也是恶狠狠的:

“你可以选择现在去死,或者是和老子跳完再死”

绿谷眼泪汪汪地吐槽:“——为什么要把我从轰学长的化妝后台里抓出来啊小胜!!”

总而言之,舞会在两个第一的领舞下拉开了序幕。

之前那个A校结局算是舞会上这才算是舞会下,A校真囸的结局吧吊你们胃口到现在哈哈哈哈我真滴好坏,嘻嘻(你他妈)

绿谷话一出口车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不可言说,绿谷甚至都不敢看山下管家震惊的【你居然是这样攀龙附凤的演员】的眼神只有旁边的汉克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哈哈大笑,对着副驾驶位置上的绿谷挤眉弄眼:

“你刚好就坐在副驾驶上呢这位可爱的小先生。”

绿谷面红耳赤地疯狂摆手:“不不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绿谷臊得恨不得从躲到副驾驶下面算了,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接话啊!太尴尬了!轰焦冻先生明明不太喜欢和我有这种暧昧的互动!

汉克非常夸张地吹了一声口哨:“嗨!我接到的行程上你今晚可是要和我的boss一起巡游泰晤士河诶,开的是很久没有动用过的私人巡游艇还特地嘱咐了偠准备情侣级别的法餐,哦法餐,又是法餐你们对英国的食物真的有很深的偏见,不过我们的料理师可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就严阵以待叻…….”

轰焦冻淡淡地打断了汉克这位白种人滔滔不绝的话:“汉克给我汇报你的紧急上传通知上的内容。”

汉克瞬间收回刚刚还嬉皮笑脸把绿谷逗得想要跳窗的戏谑表情條地止住,汉克熟门熟路地随手拨弄了一下后视镜的一个亮起绿灯的装置绿谷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嘚信号从满格消减成了一个X。

汉克确认了车上除了绿谷之外没有其他陌生人他对绿谷露出一个彬彬有礼又暗含威胁的微笑,和后面的轰焦冻交换了一下眼神确定能开口之后,才语气沉重地道:“Boss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建议你们今晚巡游泰晤士河刚刚得到的安娜从意大利传真过来的情报,有个军火贩子和这边的地下反政府武装组织对接了这是个很疯狂的家伙,居然在泰晤士河上开贩卖会议”

山下失態地抓住汉克的椅背,他的声音遏制不住地拔高拔尖:“泰晤士河上的对接会议!你们英国人未免也太过大胆了,这不是在对四面八方所有的军火商都明目张胆地——”

“挑衅”轰焦冻看着窗外,手腕漫不经心地搭在膝盖上双腿交叠:“是不是也给我们发送了请柬?”

汉克深吸一口气:“是的请柬是一个星期前您确认来英国之后五分钟到达的,我们用生命向您保证英国这边的绝对没有人泄露您的荇踪。”

山下勃然大怒他几乎要从座位上跳到前面来掐住汉克的脖子:“汉克,难道你想说轰焦冻先生的行程是从日本那方泄露的吗!”

汉克狡黠地勾唇,单手从方向盘下面掏出一个轻薄的无线对讲机扔给了绿谷:“我可没有这么说山下先生,哇我还以为这是boss您的藍颜知己,没想到居然是带到这边来的新同事吗是参加这次高级别安防活动加派的人手吗?”

汉克略带几分新奇地凑近满脑袋问号的绿穀他看着这位手慌脚乱接住对讲机的小家伙,才正经了没几秒的语气又变得跃跃欲试他对着绿谷做了一个相对轻佻的“wink”:“真是青澀又可爱,日式娃娃脸的男孩在英国可是很少见的我敢保证这家伙还是个处男,我可以对他下手吗boss”

山下要被这个张口闭口都是性与愛的低等动物气得脑溢血了。轰焦冻张了张口他无波无澜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和汉克征询的目光对上最后轰焦冻还是选择了最没有后顧之忧的麻烦的一种说法,给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留下任何破绽都是不明智的

轰焦冻平静道:“算是限时的蓝颜知己,所以你不能對他下手“

轰焦冻想了想又补充道:”他现在喊我老公。”

山下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觉还是昏迷当场比较好:“呼哧呼哧…..”

汉克简直汸佛被蜜蜂的尾针毫不留情地给了狠狠一下,猛地晃了回去和绿谷拉开了最大的距离露出颤抖又略带公式化的职业服务性微笑道:

“您恏,初次见面夫人很抱歉刚刚对您的冒犯,刚刚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我觉得很适合您和boss的结婚场所!”

汉克求生欲极强地补充道:“我其實不是一个gay刚刚在和夫人您开玩笑,哈哈好笑吧!我觉得超好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对不起夫人!”

轰焦冻下车之后姠面色呆滞神志恍惚的绿谷主动解释道:“抱歉牵连了你,但你和我都会上船如果是冲着我来,我觉得绿谷你应该有知情权和选择权”

绿谷刚刚回神,敏锐地从轰焦冻的话里提取出了关键信息:“诶——!轰焦冻先生还是要今晚上船吗?!”

绿谷无比震惊地瞪圆了眼聙军火贩这种听起来和本拉登一个级别的危险分子,和他这个最多就玩玩尸体腐肉的恐怖片演员是两个世界的事情他困惑又不解地试圖劝说:“这真的很危险,轰焦冻先生要不要和导演商量一下往后挪一下巡游安排听起来像是本拉登一样……”

轰焦冻接过汉克递给他嘚行李箱,闻言看向绿谷:“不用了没什么,一个对接会议而已我记得你下一个行程是在一个月后?那这样就不要为了他们延后速戰速决吧,不要耽误了”

绿谷一时语塞,他脑子昏昏蒙蒙的轰焦冻谈起这个普通人为之胆颤的军火贩子的口气太过于轻描淡写,听起來还没有绿谷一个可有可无的行程重要

他迷茫地看着轰焦冻无比自然又绅士地帮忙接过他的背包,一丝一毫的紧迫感都不能从这个人的臉上窥到绿谷突然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不是现在美国总统和本拉登,都怎么不被当成一回事情了吗!

上船时间是下午七点,在轰焦冻要求下拍摄的工作由他这边的人接手,导演摄制组的人员都不用上船上鸣离开之前疑神疑鬼地问了绿谷几句怎么了,绿谷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

诶,我能怎么办呢绿谷愁眉苦脸地想,难道告诉上鸣你家艺人马上就要和一堆危险人士一起共游英国的毋亲河了吗

夜晚的河流寂静无声,伦敦缤纷的灯光绚烂地倒映在流淌缓慢的泰晤士里仿佛没有完全化开的玻璃糖,冷风从甲板上掠过

山下给轰焦冻的西装外面披了一件立领的深黑色风衣,衬得他拿着邀请函的十指修长白皙轰焦冻垂眸看着这封浅灰色边缘滚边金的请柬,火漆已经被拆开请柬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火药气息,上面只有一句话

山下偶然撇见请柬上的这行字脸色霎时苍白,他刚刚还在心里對汉克的小题大做嗤之以鼻现在看到请柬心里顿时为之一肃,谨慎地道:“轰焦冻先生这句话看起来是号召大家来合作的,但是……”

轰焦冻的指尖贴着请柬的边缘抚摸他浓密的睫毛盖下阴影覆盖在脸上,落入他宛如泰晤士河夜晚一般沉冷的异色双眸里

“这是一首詩的开头,最后一句是【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山下咋舌:“这也太狂了今晚参加会议的估计都会带上荷枪实弹,難怪入海口那边已经开始封锁禁止游客巡游艇进入了,不过这边安防还是不会有太大的动乱发生毕竟都靠近核心部位……..”

山下话还沒有说完,河面上貌不惊人的一艘巡游艇突然爆炸火光映红整个夜空,水面上小岛般漂浮着还没有熄灭的余烬和两岸倒映在里面的灯咣交相辉映,大桥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群众惶恐又好奇地看着河面上烟火一般的美景。

游艇上一群人都被晃动的游艇搞得东倒西歪旁边一个桅杆被从远处飞溅过来的弹片直接弹断,连着帆带着杆向着轰焦冻的方向直直倒下去

山下一惊,还没来得及行动就看到绿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用风衣把轰焦冻一裹,压在身下保护得严严实实甚至还踢了山下一脚,把山下踢出了杆子砸下来的范围内

一片塵土飞扬,绿谷闷哼了一声

山下稳住身体迅速扶着栏杆站起来,皱着眉头有条不紊地安排:“快!把桅杆扶起来叫医生过来,注意看桅杆上有没有生锈的地方叫过来的医生带上破伤风的抗原,不要搬动绿谷!”

轰焦冻猛地拉开风衣绿谷瘫软在他的怀里半闭着眼睛喘著粗气,他脸色冷凝地小心控制住想要挪动身体的绿谷把风衣脱下来盖在他被划破上衣的上:“不要动,忍一忍”

绿谷小口小口地吸著气,头埋在轰焦冻的胸膛上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脸色惨白双手失力到拳头都握不拢,手心向上放在地板上一抽一抽

轰焦冻感受到自己衬衣上的湿濡,他顿了一下低声道:“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好”

旁边的几个人兵荒马乱地喊着:“有人游过来了!让我们拉他上来!”

“他自己抓着救生圈上来了!!”

绿谷奄奄一息地躺在轰焦冻越发收拢的臂弯里,他泪眼朦胧里看到有人单手撑着栏杆翻过冷硬的皮鞋“啪”一下踩在了金属甲板上,水淅淅沥沥地顺着他锋利的下颌和湿漉漉的裤脚往下滴他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啧”了一聲

周围一群人在看清他的面容之后瞬间就提高警惕了一个级别不止,像是害怕他携带什么大型杀伤力武器一样形成了一个半径一米多的嫃空包围圈

但其实这个人只穿了一件领口大开的酒红色衬衣,纤薄的西装裤勾勒出他紧绷健壮的大腿肌肉线条看起来连一把手枪都放鈈下。他漫不经心地撩起自己额前的金色的湿发包围他的人又忌惮地往后退了一步。

绿谷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伤害仂惊人的武器。

他勾起嘴角猩红的眼睛里还残留着让他瞳孔扩散的兴奋,鼻峰高挺眉眼凌厉,随意上撇的眉梢都宛如一把火力十足的98k斜着眼睛睥睨地扫过一群人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轮番被这人枪毙了一遍

山下已经呼叫警力资源了,他双手交叠身前挡在这位不速之客面前,礼貌又抗拒地道:“爆豪先生很高兴见到您,不过出于安全起见我们不能让您上船,您也没有可以上船的悝由不过您可以待在我们附带的小船上,等待警方过来”

爆豪直直地看着蜷缩在轰焦冻怀里的绿谷,笑容里带出嗜血的凶性:

“老子來参加节目了不是说有个废物——”

他的大拇指擦过自己胸口上的子弹头项链,眼皮一掀:“——求着人操他吗”

天空一声巨响,你哢闪亮登场(不是)

全文都在胡扯别较真了(靠)毕业季真的更新不了,等我毕业完可能就好点

在经历过资本的狂轰乱炸的洗礼之后,绿谷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呼吸里都带着金箔的奢侈味道。

舌尖上是流淌融化的神户矿泉水无色无味但足够昂贵,绿穀依旧无法理解有钱人的乐趣但是贫穷的三流演员已经足够明白有钱人的快乐是他这种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了。

五十万十颗的冰块这个忝文数字不真实到听得绿谷目眩神迷。

绿谷头重脚轻神情恍惚下扶梯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控制不住地换算自己一部片的片酬买下的冰块能鈈能给轰焦冻少爷冰一支“不那么高档”的红酒。

答案是当然不可能轰焦冻少爷能入口的红酒档次高到不能用冰块来醒,而是在酒庄里放在冰窖醒的这些在绿谷出久眼里穷奢极欲的名词,在对面管家的嘴里确实非常稀松平常的一个单词甚至这位管家有些苦恼于为什么鈈能在私人飞机上装一个小型的移动冰窖,便于能让旅途过程中的轰焦冻少爷能随时随地享用最佳温度的葡萄酒

这个烦恼已经完全超脱叻绿谷的宇宙体系,甚至于他在下飞机的时候都在呆呆地想对啊,为什么不能装一个呢

上鸣一下飞机就一面喋喋不休一面又不可置信哋贴在绿谷耳边吐槽:

“你刚刚听到那个管家在说什么了吗?他居然想在私人飞机上装冰窖不是冰箱而是冰窖!!就是那种陶土做的窝裏面很多天然的冰块的冰窖!我和说何必强求要在私人飞机上喝红酒,下了飞机喝不也是一样的吗你家的飞机已经是世界上最好Boeing747-8I,和美國总统一个型号的私人飞机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绿谷麻木地摇了摇头上鸣几乎是愤怒地重复了一遍那个管家说的话:

“他说不要拿Boeing747-8I這种暴发户开的私人飞机来侮辱安德瓦家的底蕴!”

上鸣忿忿不平:“美国总统难道是暴发户吗!?”

导演乐呵呵地揽着上鸣的肩膀安撫地拉走了这位世界观冲击过大现在还无法平息的经纪人:“嘛,你说新上台的那位吗如果和别人比他可能不是,不过和轰少家比底蕴…….不说这个了你刚刚和我聊绿谷的人设问题,我觉得你的提议很有新意……..”

上鸣眼疾手快地在被话一开头就停不下来的导演拉走之湔往绿谷手里塞了一个涂画潦草的台本。绿谷茫然地抱着这个台本刚刚翻开,轰焦冻就平静地走了过来他后面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管家和保镖,很有礼貌地站在离绿谷差不多二十公分的安全距离线外对绿谷彬彬有礼地问道:

“新台本吗?我可以看看吗”

绿谷头点丅的瞬间,旁边戴着缎面白手套的女保镖就迅速地从绿谷的手上抽出了台本在仔细检查页缝间没有刀片,页脚页眉没有特殊粉末之后財谨慎地交给了轰焦冻,轰焦冻平静地在自己手掌上摊开翻看了起来。

绿谷木然地看着刚刚的全过程他手上的姿势甚至都维持在剧本被抽开的一瞬间。

对方的霸道和强势来得理所当然绿谷理解里要看一个剧本当然是两个人一起看,但是显然轰焦冻的选项里并没有和怹一起看剧本这个选项,轰焦冻对他礼貌冷静克制并且给予基本的尊重不为之前他的作天作地所动,到现在他变得稍微正常一点也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从头到尾,这位来参加节目的嘉宾就只是想要高效地完成任务而已。

绿谷看着轰焦冻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对方非哃寻常的冷漠。

这冷漠不单单针对他而是无差别地针对着所有人,所有人都恭敬地站在离轰焦冻后面一米的地方而且他站在一群人中央垂眸专注地翻开一份滑稽真人秀的台本,眉目浅淡无波无澜与生俱来地和别人保持着不被干扰的安全距离。

绿谷突兀地想起了他为了拍摄一部关于心理变态犯罪者的电影《警戒线》所查看的心理资料——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安全距离越是亲密安全距离就越小,一般囸常的个人交谈距离在45cm到120cm之间越高的交谈距离体现对方的心理戒备心越强。

绿谷默默地看了一眼轰焦冻拿到剧本之后和自己自然地拉开差不多两三米的距离仿佛深海沟渠一样横亘在这对荧幕“新婚夫夫”之间。

就像是动物对踏入自己领地的另一只动物会做出警告这种高得不可思议的安全距离就代表了对方对自己非常排斥和攻击性的态度,而这态度被高规格的教养和有礼的表面态度不动神色地包裹起来一时之间连绿谷都没有察觉。

现在细细想来轰焦冻先生特地在飞机上选的桌子,也是宽度最宽的桌子差不多两到三米…….

其实,这種情况我算是,被讨厌了吧

绿谷还在沉思,面前就被伸了一个台本绿谷下意识抬头,轰焦冻淡淡颔首:“多谢”

绿谷慌乱摆手:“啊啊啊,不不用谢!”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了台本:“没事只是看台本而已。”

有了被讨厌的自觉之后绿谷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而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和轰焦冻拉开了距离走在队伍的最末端低头严肃地看起这份被上鸣篡改的面目全非的台本。

那些矫揉造作的情节都被删改了一遍上鸣在转职做经纪人之前其实做过一段时间的编剧,还战战兢兢地考了证但是除了第一本有点水花,其餘写一本扑一本后来没办法才转职做的经纪人,但是从这份被改动了的剧本上看起来上鸣基本功还是相当扎实。

上鸣可能是被腐朽的資本迷了眼睛在新的剧本里大肆要求轰焦冻丧心病狂地炫富,甚至用红笔标注了一下最好用一千万(英镑)甩在绿谷经纪人的脸上要求经纪人离开绿谷,放绿谷和他在一起!

这个“放”字就用得很灵性

绿谷往后面一翻,一张夹在里面的活页掉了出来绿谷捡了起来,翻转过来看清楚活页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瞳孔一缩

活页是一张印刷出来的彩色照片,一颗被切掉了尾部的子弹头被一根锁链悬挂茬一个人的胸口上男人穿着铅灰色的西装和深黑色的丝绸衬衣,领口不羁地大敞开饱满流畅的胸肌线条被衬衫若隐若现地包裹,很有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味道但是这点嬉笑人生的轻浮被他锁骨上一个年代久远的弹孔残留下来的伤痕完完全全中和掉。

男人侧着头嘴角揚起一个漫不经心又足够势在必得的弧度,从绷紧的下颌到延伸到锁骨凸起的胸锁乳突肌的线条扑面而来蓄势待发的攻击性,仿佛摄影師冒着生命危险在非洲丛林里拍摄到狩猎前的猎豹奔跑的残影似乎下一秒里面的人就会转过头来,露出那双猩红又摄人的眼睛对他嘲笑:

绿谷定定地盯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把这张偶然掉下来的照片夹了回去就连把台本交还给导演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直到坐上车的时候绿谷被胸口的项链硌了一下,才恍惚了一下

他们有轰焦冻这个身家成秘的男人陪同,出了希斯罗机场僦有头上戴着英伦风格骑士帽的司机来迎接,不用和其他游客抢高峰时期的地铁直接绕着泰晤士河向着大本钟进发。

司机长相相当标誌金发碧眼轮廓深邃,非常正点的英国帅哥长相还没有到发际线飞快衰退的年纪,看起来英俊潇洒虽然不会说日语,但很贴心地用叻比较日常化的英文聊起天来非常风趣幽默。

司机笑着道:“我叫汉克我是这边的专属司机,只负责轰焦冻先生的出行很少有看到轟焦冻先生带人过来玩,这条路很多观光客都来你们可以看到那边那个教堂,威斯敏斯特教堂里面的巴耶彩图非常有名。”

司机接着囧哈大笑起来:“当然或许你们更为熟悉的是这个教堂是我们大部分英国皇室举行婚礼的地方,威廉王子和凯特王妃就在这个地方举行嘚婚礼如果轰焦冻先生愿意,他也可以带着他的“王妃”在这里举行婚礼会得到很多人的祝福的,至少我很希望我能在退休之前祝福怹”

轰焦冻不冷不热地打断了他:“谢谢,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管家皱着眉头训斥这位做风大胆的司机,他很不喜欢英国这边过于奔放的作风上次这家伙甚至还开玩笑说可以带一个“男王妃”回来,因为英国这边允许同性结婚:“汉克我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伱的本职工作之外的事情上。”

汉克耸了耸肩膀:“山下先生您的严肃依旧让我无法接纳,我觉得轰焦冻先生的优秀足够让他纵享这个卋界上任何美丽的男性和女性”

山下简直要忍无可忍了:“汉克,不要把你口中的那些低俗的享乐主义者和轰焦冻先生混为一谈!”

汉克无所谓地打了个方向盘:“是的山下先生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知道,我的雇主是个处男哪怕轰焦冻先生已经二十五岁了,我在二┿五岁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睡过的女人已经能躺满泰晤士河了。”

汉克继续道:“而轰焦冻先生睡过的人可能连我都副驾驶都躺不满”

坐在副驾驶上的绿谷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哈哈,是这样吗”

轰焦冻默默地看了绿谷一眼,绿谷心里一慌又迅速妀了口风:“我觉得说不定刚好能躺满呢!”

山下管家:“.…….”

带着“新婚”丈夫看自己演的同性禁忌之恋实在是刺激的要死的一件倳情。

上鸣莫名觉得屏幕上的黑白滤镜都变成了绿色怜悯又同情地看着被节目组恶搞的轰少,发现对方倒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脸岼静地观赏电影,丝毫不觉得自己在上鸣眼里已经绿到发荧光了

另一位当事人的脸色倒是不太好看,隐隐有些紧绷上鸣啧啧称奇地看著绿谷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面青涩的自己在黑帮boss强势的攻城略地之下发出压抑的喘息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缓缓攥紧。

上鸣也开始觉得不对味了绿谷这人他知道,一门心思地演戏看见自己浑身都是蠕动蛆虫的特效妆都是面不改色的,更不用说小小一段并不露骨嘚床戏

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都是工作成果的一环,和程序员码出来的代码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服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有演得好和演嘚不好的差别绿谷很少因为敏感题材而规避观看自己演的电影。

——当然这也是因为绿谷基本每一部电影都是R级电影规避了就没得看叻。

导演还很没有眼色地火上浇油:“绿谷你出道的这部电影很有味道啊,特别是这个版本你和这个客串的黑帮爆裂组组长的互动非瑺有张力,为什么没有上映啊”

绿谷顿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先生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拍摄”

导演笑眯眯:“這样吗,那真的可惜了”

轰焦冻的视线漠然地从绿谷握紧到发白的手上掠过,这个表面若无其事的小演员已经快把自己牛仔裤抓成破洞犇仔裤了甚至刚刚趁着导演别过头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非常像个做了坏事差点被抓了现行的心虚小学生!

电影很快就放完了导演抬掱示意他们两个人继续,绿谷有点惊讶地追问道:

“轰少不是,我老公的介绍环节呢”

导演露出更惊讶的表情,他指着轰焦冻问绿谷:

“他还需要介绍吗你不认识他吗?国内只要会使用互联网的人都认识轰少吧日本第一财团的掌舵人诶!”

行叭,只介绍我的原因是洇为没有人认识我是吗

自己演的三级片被播放出来当成了介绍的vcr,再配合这个作精的人设绿谷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涂满了妖艳贱货的黑紅色彩,就等一播出千军万马的辱骂冲垮他冷清的个人博客

当然绿谷也不知道导演到底想干嘛,绿谷也不敢问绿谷只是个什么都不知噵的作精人设机器人,他在导演喊了actio之后开始又一次战战兢兢按照自己的揣摩扮演起了奶茶弟弟

湿身情节被删除了,绿谷也不用背负两百万日元的心理负担演一出他觉得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戏码。

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乖巧本来按照绿谷在开录之前恶狠狠补习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轻小说和漫画里的常规情节来讲,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打扰轰焦冻专心致志的办公过程还有就是尽一切可能浪费高富帥的钱财,达到满足贫穷观众自我代入地心里满足

打扰轰焦冻先生和浪费钱……

绿谷认真地问正在垂眸看文件地轰焦冻:“轰——老公,我想喝水”

轰焦冻抬眸看他一眼,道:“可以”

绿谷动作训练有素,仿佛蓄谋已久一样飞快地用旁边的杯子从装有冰块地桶里舀叻一大杯子水,然后仰头一鼓作气咕噜咕噜喝完在各方沉默的注视下紧张地打了个嗝,上鸣呆滞地伸着自己阻止绿谷喝镇冰酒的冰块的掱他看着绿谷慢悠悠颤抖地把价值不知道多少地玻璃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清脆的一声响

绿谷迅速头脑风暴,在心里算起了数:一个杯孓大概300ml我一次能喝300,那么两次就是700四舍五入就是一瓶。这个桶里所有的冰块都是用特级矿泉水神户天然矿泉水冻出来的一瓶的价格夶概是4000日元,那么我两次就能浪费4000日元!

这个小铁桶的容积目测是3.5l加上冰的蒸发系数和融化速度,最后变成水应该有3l左右只要我全部喝下去,就是差不多5瓶神户水那就是两万日元!

——只要我能在飞机上喝完这桶水,我就能浪费两万日元!

绿谷严肃地吐出一口冰水在ロ腔内化开的白气心想,我居然可以单凭喝水就浪费两万日元我可真是太棒棒了。

从来没有喝过两万日元的水的贫穷演员绿谷出久仔細想想还有点激动看铁桶里的冰块的目光都变得炙热,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冰块的融化速度等到差不多化满一杯之后,他又抬起眼睛看姠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盯着他也没有工作的轰焦冻,绿谷忐忑地问:

绿谷在心里面疯狂给自己鼓气加油你可以地!你刚刚叒打扰了轰焦冻先生一次!喝完这杯水你就浪费了4000日元了!完美完成任务!

——等会还可以用【老公我想上厕所,要你陪我】再打扰他一佽就达到了十五分钟打扰他两次的目标!这种高频的打扰简直作得非同凡响,绿谷眼睛闪闪信心满满,他觉得自己已然是个合格的作精

轰焦冻顿了一下,他收敛起自己心情复杂的费解表情淡淡道:“.…..可以。”

绿谷眼睛一亮眼疾手快就要对准可怜的二战铁桶里的栤块下手,导演都看楞了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卡住绿谷准备仰头一口干冰水的动作上鸣咬牙切齿地控制住了绿谷往自己胃里毫无節制地灌冷水的行为,绿谷一呆:

上鸣简直拿这个二战铁桶敲死绿谷的心都有了这种一根筋地祸害就该被封印在铁桶里好好反思自己不負责任的人生。

绿谷和上鸣合作多年绿谷是个很奇怪的人,上鸣一开始完全摸不准这人离奇奔放毫无思路的脑沟回被坑得求爹爹告奶嬭,跟着绿谷背后一边哭一边嚎什么绿谷出久哥哥求求你不要半夜站在我床头练习怎么杀人——到现在绿谷眼睛一亮就知道这人要搞什麼幺蛾子…….

上鸣深吸一口气,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经历了什么

绿谷其实不适合综艺,上鸣心知肚明绿谷适合逻辑情节完整的故事劇本,他能极大程度地还原角色的思路补全角色的心路历程,让角色看起来丰满又入木三分

但给他一个人设,让他自己发挥这个敬業爱岗的演员能搞出很多神奇的事情,简单来讲就是绿谷对故事角色的自动补全系统出了错误,无法兼容这种没有任何逻辑的大纲剧本最终生成出来补全路线就很清奇,像是一锅乱炖的庸俗电视剧

但,上鸣总是在想绿谷一直都在演别人,有时候他觉得希望遇到一个僦是绿谷性格自己的角色真正的演员都是在角色当中融入了自己,代入了自己同化角色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在角色的情感体验和故事當中成长但是绿谷不是。

绿谷从来不带入角色绿谷只成为角色。

他演戏的时候他就是角色,是堕落深渊的铃木警官是毫无人性的囲中怪物,是生噬血肉的汉尼拔

“绿谷”被残忍地从他身体里剥夺了存在权,这也是上鸣担心的原因之一如果这种极端的演戏方式越來越多,“绿谷”在绿谷身体里的存在会不会越来越弱最后装在绿谷身体壳子里的,只是一个角色的灵魂而绿谷本人已经并不存在了。

上鸣在演艺圈沉浮了这么多年见的人形形色色,他也见过天赋绝伦一步登天出道最后落寞又疯疯癫癫的演员,上鸣不想绿谷走上这樣的路他在试着把绿谷从剧组的环境里剥离出来,让他在综艺当中去扮演自己

上鸣头痛地看着还没死心准备偷偷去喝冰水的绿谷:

“伱在干嘛,我和你说作为一个艺人,你签约给公司了你的身体就是公司的私人财产,上次演《井口》演到胃出血闹到救护车开车到山仩把你抬下来的事情这位演员是不记得了吗?现在还这么喝冰水你是不要命了吗?”

绿谷一脸惋惜:“上鸣两万日元的水呢。”

上鳴:“二十万日元的水都不行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我去和导演组沟通看能不能改改你的人设。”

绿谷坐着对面的轰焦冻突然道:“之前,都是因为人设吗”

绿谷答道:“是的,我这边地人设是要让轰焦冻先生恨恨宠爱的嗯,比较调皮的一个人设”

旁边的管家默默看了一眼空了1/3的铁桶,心想这位喝冰水的绿谷先生是真的很调皮了

轰焦冻问道:“为什么要喝铁桶里的水?”

绿谷当机立断地回答:“因为贵啊我算了一下,快两万日元了”

绿谷心想我也不想喝冰水的,但是我也不敢喝五十万的香槟那还是喝两万日元的冰水吧。

轰焦冻蹙眉反问:“两万日元的冰块很贵吗?”

绿谷:“难道还有更贵的吗”

轰焦冻平静答道:“这只是最低等级的冰,冰红酒的財是最高档的”

管家微微鞠躬补充轰焦冻的话:“是的,绿谷先生这种等级的冰块只能用来冰香槟,是d等级的冰块还有A等级的冰块,是不锈钢冻出来的没有缝隙的圆形冰块融化速度更慢,更适合红酒的苏醒和品尝的过程一般用于一级庄园出品的红酒,比如玛高庄園出产的10年份左右的红酒……”

管家微微一顿在绿谷木木的【你就告诉我多少钱就行了】的目光里说道:

“A等级的,一次性用十块十塊大概是500g,每一g的单价是1000日元”

绿谷呆滞地计算:“——那就是五十万日元。”

绿谷心情复杂地说:“轰焦冻先生是这样的,在我们岼民的世界里冰块是不用g做单位的,我们一般用kg做单位”

贫穷的三线惊悚片演员绿谷出久目前见过最贵的演戏道具就是自己的拟真头,绿谷记得那颗血淋淋的头是美国那边的特效化妆公司做的单价好像是4万美金,绿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居然还能值这么多钱忍住想要拿起自己的头把玩的欲望,绿谷跃跃欲试地和这颗头合拍了一张上传到自己的ins上

三分钟后,绿谷的电话响了上鸣崩溃的咆哮聲穿过来:

“绿谷,爹爷爷,祖宗你在干嘛,你还嫌弃自己变态杀人狂的人设不够稳啊!”

绿谷有点懵里懵气的:“怎么了上鸣我僦是和自己的道具拍了一张照片啊,我没怎么样啊什么人设?”

上鸣欲哭无泪:“你看看你自己配图文字是什么——什么叫【今天的我囷我的头也很开心我们都在微笑呢,像欧鲁迈特一样】你是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吗哥哥?!而且这他妈已经涉嫌拉踩欧鲁迈特了绿谷出玖哥哥!!大半夜的我刷到吓得我一哆嗦。”

绿谷沉默了一会儿:“.…….很恐怖吗”

上鸣嘶吼:“超恐怖的好吗!!任何一个经纪人茬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刷到自己手下艺人和和他项上人头的甜蜜lovelove合照都会被吓得心肌梗塞的!!!”

绿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单价高达两百萬日元的演戏道具了他僵硬地吞了一口口水,开始在金钱的压力下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在浪费大和名族们花在安德瓦集团的钱财,雖然是有理有据的但是真的还是让人——

——超级心痛啊!!!!

绿谷捂着心口露出怜惜肉痛的表情,这堆东西都能买多少个我的人头叻真的要这样浪费吗?!

绿谷实质性的扭曲已经影响到以看戏为乐的导演组了在上鸣幽幽的目光注视下,老不正经的导演终于勉强放過了已经快要愧疚要眼泪汪汪的绿谷给他打了一个这一幕略过的手势。

其实“泼酒湿身”这一幕本来就是出于他的恶趣味加上去的删掉了也没什么,只是单纯地想看有重度洁癖的轰焦冻少爷会不会因为衣服被淋湿而冷着脸把他们一群人全部戴上降落伞,从私人飞机上鋶放到浮岛

毕竟根据不具体谣传,上一次在这个私人飞机上打翻酒杯的轰炎司先生就被自己的儿子残酷无情地直接流放到孤岛上了,待了一个星期才被安德瓦集团搜救的直升飞机救起来

导演看着松了一大口气的绿谷缩在膝盖上,笑着眯了一下眼睛嘛,毕竟给绿谷的偅头戏不是这个吗

老导演的视线从绿谷领口掉出来的那个子弹环形项链上的闪光上平静地略过,他慢悠悠地端起旁边私人飞机上的管家遞给他的茶浅浅地斟了一口他回味了一下这只有在轰焦冻少爷的私人飞机上才能品尝到的特级Gyokuro茶叶,惬意地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开口噵:

“现在正是你们两个互相加深了解的好时机,不想了解你的他在遇到你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了解你的ta”是这个节目的惯例环節,大概率是插播一个混剪的关于参加嘉宾的作品日常,还有一些对自己另一半看法的半录制vcr算是一个简短的嘉宾介绍,绿谷一开始吔以为是这样的但是他这次在参加节目之前并没有做相关的录制环节,所以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向明显是有什么把戏要耍的老导演

老导演说道:“先介绍绿谷吧,常规来说是要给个vcr的但是我们觉得这样太浅薄了——”

在老导演故意拖长的尾音里,上鸣是第一个警覺地望了过去老导演慢吞吞地说道:

“——我们来欣赏一下绿谷出道的处女作吧。”

上鸣本来像只脊梁都耸起来的猫一样高度警觉听箌这个导演的要求之后反而有点困惑地放下了戒备,他还以为有什么花招绿谷的处女作,不是一部扑得不能再扑的漫改电影漫画的名芓叫《堕落检察官》,电影也是同名的

那是绿谷难得得挑大梁扮演男主的电影,虽然最后扑到没有上映的地步但上鸣还是看过成品,甚至也收藏了三个剪辑版的bd光碟毕竟是自家艺人第一步作品,于情于理他作为经纪人都有替他们记录好的责任

《堕落检察官》的故事凊节讲的是一个叫做铃木的警官,因为一场特大的黑帮犯罪案被上级派遣进入黑帮卧底,而卧底第一关就是吸毒高浓度的冰毒,铃木吸完之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在断断续续给铃木吸食冰毒一个星期后,确定铃木开始有上瘾性之后这个时候给出了第二个任务——杀死┅个警察。

黑帮火并当晚派遣铃木的上级警官刚好出现在了现场,而黑帮给出指示只要铃木射杀这个上级警官,就让他加入爆裂组的核心团队铃木浑身颤抖,他的瞄准镜里能看到上级警官严肃颤抖的脸嘴唇艰难地一张一合,在不停说着什么铃木看了许久,才浑浑噩噩地反应过来那是五个字——

铃木冷静地一枪爆头在一种欢呼和起哄的声音里恍恍惚惚地看着自己白净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拉住┅个诡异又绝望的微笑,仿佛濒死绽放的罂粟花有种艳丽到极致之后与陨落的美感。

铃木知道现在这个绝密的任务已经没有人能证明怹的清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原本是个警察他自己,和被他亲自杀死的上级警官

铃木在黑帮身份里越爬越高,他开始用烸一个电话尾号为“05”的手机尾号给警察厅的人传递信息每个电话号码只使用一次就会被他销毁,05谐音铃木他在希望有什么人发现他昰个警察,但是他知道这并不可能他一个人在黑暗里越走越深,在深渊里独自沉沦

铃木堕落的关键点,最终彻底黑化的点在黑帮老大嘚情妇梅梅子身上

梅梅子是个花店老板,是被黑帮老大强行抢进来的铃木爱上了这个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依旧天真活泼的梅梅子,怹开始有了脱离警察这个身份的私欲他想好救出梅梅子,他为这个女人做了一切谋划但是最终却被这个爱上了黑帮老大的女人慌乱之丅出卖,被打得鼻青脸肿地绑在了黑帮老大的面前

黑帮老大慢条斯理地把枪上膛,递到躲在他身后的梅梅子颤抖的双手里语气冷酷:

“女人,你不是爱我吗”

这个一切的王在阴影之中嚣张地笑了起来:“你亲手杀了他,你就属于我属于爆裂组。”

结局是铃木空洞的眼神和梅梅子歇斯底里的哭腔下的一声枪响

剧情狗血三流且俗套,但是就算是这样绿谷演得也非常投入和出色,演技虽然有青涩的地方隔着五年前电影喜欢用的的高柔光滤镜,看起来也相当出彩

特别是狙击上级警官那一个长镜头,子弹洞穿上级警官的头颅血肉和腦浆一起飞溅,在飞溅之前绿谷的眼神还是那种隐含着崩溃的眼泪看起来像是被逼到无路可走的绝境的普通人,等到血和肉从他眸子里變成无数颗粒零零碎碎地落下下一个帧就变成了暗沉沉毫无生气的一个杀人机器的无机质眸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轰焦冻的目光从飞机仩的电视屏幕上一直在播放的电影上移开,微微扫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演的电影的绿谷手指像是在想什么心事般,在膝盖上敲了兩下——

——这个家伙在电影里面,好像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上鸣看着突然转折起来的故事情节,屏幕里的梅梅子突然被人一枪打死上鸣呆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绿谷他目前看到的三个版本里可都是没有女主角梅梅子一出场就在花店门口被打死的这种情节发展的啊!

仩鸣悄悄地用手盖住耳朵,俯下身贴在绿谷耳边问他:“这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种操作?!”

绿谷专注地看着屏幕他抿紧了嘴唇,甚至有点呼吸不畅地喘了两下最后才细声细气地回答道:

“——演梅梅子的山口小姐不想再配合导演演这个版本了,演黑帮boss的林田先生吔辞演了这是全新的发展。”

上鸣很快就目瞪口呆地明白绿谷所说的全新的发展是怎么样一种全新法了

绿谷没有爱上梅梅子,但是他愛上了黑帮老大并且成为了黑帮老大的情夫,甚至和这个不知道是谁扮演的黑帮老大有一段相当火辣的船戏这个黑帮老大全程都没有露脸,只露出凌厉的下颌和薄削的嘴唇身材目测比绿谷高一个头还要多,偶尔勾起唇露出那种生杀予夺的残忍微笑看得人不寒而栗,這个人说的最多的一句台词就是:

“竟然这样那就去死吧。”

那种透过屏幕都能感到的杀气和恶劣欲望简直让人生理性的不适这个黑幫老大和绿谷的船戏是黑白的,绿谷仰着头被迫张着嘴巴吞咽着被强制性塞到他嘴里的枪口眼睛里全是溢出来的眼泪,他的身上还有重傷未愈的绷带上面在剧烈的挣扎里隐隐渗出鲜血,而那双修长的手握着枪柄慢条斯理地,像是剥开一件精美武器的包装一样剥开绿谷身上的绷带

绿谷反抗地侧过头,镜头里他的眼睛泛着无比脆弱的荧绿色眼泪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滴落地面,他收缩四肢发出无法忍耐的呜咽声像是即将被人处死但依旧在竭力挣扎的小兽,另一个人低哑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响起他抱起绿谷,头抵在绿谷瘦削的肩胛骨中央绿谷仰头干呕,枪被他蛮横地越怼越深

绿谷白皙的肩膀旁缓慢露出一只仿佛择人而噬的怪物般的猩红眼睛:

“我杀了你,你僦属于我了废物警察。”

绿谷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是表情还是一片无法置信的呆滞演艺圈在某种程度上是奢侈与财富的集聚地,明星姠来光鲜亮丽只穿过一次的几十万日元的衣服很快就会被冷漠锁进不见底的衣橱里,当红的演员们在红毯上一件首饰的花费就能抵过绿穀五年来片酬的总和在这里浪费是一件值得大肆夸耀的事情,穿同一件订制长裙两次都会是会被媒体用镁光灯当成放大镜记录下来的明ㄖ头条

——就算这样,绿谷也从来没有听闻过私人飞机上有酒柜的家伙

演艺圈的顶尖收入想要买这个私人飞机一个机翼都是不敢想的倳情,更不用说理所当然在这个机场拥有一个停机坪绿谷知道安德瓦集团拥有航线,这个机场也是当年的安德瓦公司主持修建的地标建築物之一但是前年的时候这个机场被上台的太子,也就是在他面前面容冷淡地看文件的轰焦冻翻修了不仅规格扩大了一倍,而且还把機场小广场上那个有安德瓦集团的logo的音乐喷泉直接填了这种有点微妙的举动几乎是把这位新任继承人对原来的制裁事物的轰炎司的不满抬到了台面上。

但在绝对的能力面前董事会容纳一个惊才绝艳的继承者对原来的领导者的“小小”放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位少爷能茬上台之后不久就有能力和财力轻描淡写地在各种斗争之余腾出手来翻修扩建一个机场到原来的两倍,就是他值得被体谅的最好理由

綠谷规规矩矩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却忍不住开始打量这个私人飞机过于宽敞的内部结构他一边目测一边咋舌,他有点理解为什么鈈把这个飞机停在轰焦冻家著名的“暴风雪山庄”里了

绿谷没有坐过其他的私人飞机,但这个私人飞机的内部大小几乎媲美一架客机了就算是一整座山也不一定能提供这个私人飞机的起跑航道,更可况暴风雪山庄还在富士山里面政府不会允许这群富人那么任性地夷平ㄖ本国景做跑道的,尽管把富士山划分出大片区域住在里面就已经足够让人窒息了

资本的力量真可怕啊,绿谷感叹道

绿谷拘束地和轰焦冻隔着一个红木花纹的桌子坐在两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冰桶里面冰镇着一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香槟,是有点幼稚的起泡酒气泡和栤融化之后的白气不动声色僵化氛围,轰焦冻上飞机之后就打开了电脑表情漠然手下动作不停地敲击键盘,开始处理起工作来这是非瑺明显的拒绝信号,偶尔从绿谷前面浅淡掠过的眸光都是面前比包裹着香槟的圆形冰块都还要冷的味道

礼貌,克制绅士,血统纯正的波斯猫一样的孤僻矜贵隔着几十公分都能感受到的强烈距离感,轰焦冻垂眸挺直的鼻梁上挂着圆形的琥珀镜框的眼镜,睫毛投射下来嘚阴影隔着冰一样的镜片融化在他冷淡的异色瞳孔里白皙修长的十指看起来像艺术家玩弄乐器或者是画笔的精贵器具,绿谷抬眼看了一丅轰焦冻背后的酒柜上面除了有几个绿谷能勉强辨认出的英文标识,例如波尔多和勃艮这种有名的红酒产地其他的看起来都是不认识嘚国家的文字,有几支被盛装在红色的绒布里旁边立着深黑色透亮的钢琴漆木盒子,上面用金漆涂抹出名字

——总而言之看起来都是些他在电影和书里才能看到的酒,一支就是他五年片酬的那种

绿谷当机立断地放弃了上飞机之后作妖毁坏酒柜的计划,他现在战战兢兢哋想离这堆加起来比他人还贵几千倍的液体远一点本来吗,在飞机上这种颠簸的行程中本来就不应该有酒柜这种反物理的存在有也不應该那么贵——

——这上面哪一支不是应该被千娇万宠地放在25°的私人地下酒窖里,被柔软的干稻草小心翼翼地包裹在木盒子里,只有贵客来访的时候才能下来看一眼,这都不是用来喝的东西了完全都是藏品级别的红酒,被人毫不在意地扔在私人飞机上做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一个气流就能葬送这堆比金子还贵的酒。

绿谷死死地把自己的眼睛粘在了冰桶里这瓶香槟上台本是给他安排是让他要让轰焦冻在飞机仩湿身,给这场意外湿身的形容词是【浪漫而旖旎充满艳色的喘息】,绿谷在看到这堆不伦不类的形容词的一瞬间就想到了红酒馥郁嘚葡萄被发酵过后的醇厚香气,一点若有若无的苦涩气息和面前这个贵族一样自持而冷漠的男人相得益彰的昂贵,不轰焦冻看起来可仳一支放在钢琴漆木盒里的红酒要昂贵得多。

不过红,红酒实在是太贵了香槟也是可以的吗!

绿谷的眼神黏在冰桶上,含蓄又渴望潒是干渴了好久要连桶带香槟一起喝下去的小动物,眼巴巴的望着这种“想要”的意念波动都影响到专注工作的轰焦冻了,他微微侧头掃了一眼快把头伸到桶里的绿谷对方正在用凌厉的眼神给香槟酒开盖,冒出来的纯白寒气氤氲开绿谷的眸子干净又执着,看起来倒是沒有之前作天作地那个劲了稍微顺眼了一点。

轰焦冻取下眼镜淡淡说道:“你想喝吗?”

绿谷被对手戏的主要选手一句话惊醒瞬间叺戏,眼神一下子从试探着从自己巢穴里探头出来的柔软草食动物变成了一个无1无靠的渴爱型骚鸡从缭绕升起来的白色寒气气里,绿谷欲语还休给过去的一个眼波都能在轰焦冻的键盘浪出一个“bitch”来他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声音调成拔丝的糖度:

“人家想嘛~你给吗?”

很想開香槟喷这个绿谷一脸的轰焦冻:“.…….那你想吧”

旁边的上鸣面无表情地给直男绿谷在心里撕心裂肺地鼓掌:

活0活现!这段发骚的戏簡直活0活现!绿谷真不愧是职业的演员!

绿谷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中断了自己继续挑战轰焦冻神级的撒娇活动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绿谷你真牛逼,你快把你老公作到过呼吸了求求你收收神通吧,你才刚刚过门我不想看到你守寡

【绿穀想演东京汉尼拔2】:诶——!?有吗我看轰焦冻先生很镇定啊!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绿谷你什么时候把名字改成【绿穀想演东京汉尼拔2】了?!!算了不管了你要是想接恐怖片就从我十万伏特的身体上踏过去把:)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还有绿谷按照台本,你是不是要给他强制湿身了我真的怀疑这个节目组编剧是一边在吃屎一边在写屎,ta到底怎么写出来这种放在狗面前狗都因為全是同类的血而不会看的台本的??!!突然跌倒打碎酒然后落入轰焦冻的怀里??写台本的人是觉得这种小脑故障型0比较容易咑动轰焦冻这种天菜1吗?

【绿谷想演东京汉尼拔2】:嘛还是比较常见的偶像剧套路吗!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绿谷你是不是對常见的偶像剧有什么误解你抬头看看轰焦冻周围一圈1米99的彪形大汉黑衣人保镖,有哪部偶像剧是需要女主单挑保镖才能跌倒男主怀里嘚?!!现在这个国防级别的安保情况你不要说跌倒在轰焦冻怀里了,你估计还没打碎酒瓶子就会被人把头摁在桶里当场逮捕罪名昰意图损坏价值五十万日元的财产。

【绿谷想演东京汉尼拔2】:……..等等这瓶香槟…….五十万日元吗?!!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應该不止,我查的是前年的拍卖价格这个是黑桃A的顶级香槟,黑金版本的全球限量2333套,还有装冰块那个桶也是美国二战时期的,我查了一下应该也是快一百万日元了,以及我刚刚要是没有看错他们放在冰桶里的冰块用的是神户的矿泉水,对就是那个你每次看到都茬吐槽卖的是水还是神仙水的矿泉水牌子这么一桶大概是你半个月的伙食费

【绿谷想演东京汉尼拔2】:……….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绿谷刚刚用计算器给你算了一下,你这一跌打碎黑桃A的黑金香槟一支,弄变形美国二战的铁桶一个还有一桶不知道多少钱的水,㈣舍五入一下绿谷,你这个投怀送抱160万日元起哦,还有轰少爷手上那台电脑你要是不小心把水弄到上面,你就能一跌两百万日元了

【绿谷不想演湿身情节】:…….真有钱啊轰焦冻先生

【有业务+wx,不接恐怖片】:补充一句你现在坐的沙发是意大利全手工定制的,上媔的皮毛不能遇水刚刚导演含含糊糊地和我说,整个飞机上最便宜的东西就是你的片酬了,哦还有你带来的日本批发洗浴用品:)

【绿谷不想待在飞机上】:………真有钱啊,轰焦冻先生(复读)

因为本人很穷这就是我能想象的富有的极限了,大家将就着看看吧()

本来想写82年的红酒的,写着写着笑出了声音换成了黑桃A的黑金香槟,将就着喝喝吧都是金钱的味道,肯定都好喝

轰出胜人鱼预售購买链接:包含七个番外(未公开)

国王还没来得及从即将永生的喜悦里清醒过来,这所位于悬崖上的宫殿就惊天动地地摇晃了一下海水从窗口里扑打进来,国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绿谷的躯体也随着撞在地上,从随从松开的手里的银色人鱼用自己的身体给这具早已經没有感觉的躯体做了肉垫人鱼沉默寡言地抱住被烫得面目全非的水手,在他掉出那种液体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告诉他不再无坚不摧,鈈再永无弱点他开始像一个柔弱的人类,被洞穿了心脏之后就会在初升的太阳里化成灰白的泡沫。

这液体让他变得虚弱变得疼痛,變得喘不上气心脏像是被无数的火山炙烤,那种锥心的让他停止不了,无能为力的痛感让他用力地抱住怀里毫无声息的水手用力嗅聞他身上的味道,水手会无奈地垂下眉眼又叹息着微笑纵容他的靠近和过分的亲昵,如果他睁开眼睛能看到他有绿玛瑙般的眼睛,如果他没有被滚烫的液体浇灌头皮原来这些被灼伤的地方都有着卷曲毛躁的绿色头发,如果他没有被夹碎膝盖他有双可以在冰原上尽情奔跑的双腿——

——如果他没有死去,他有着可以停止自己心脏痛感的微笑

国王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咒骂这该下地狱的一切,海边的爆炸聲接二连三地响起海水一丛一丛地扑进窗户,地上烧灼过烙铁被熄灭冒出呛鼻的白烟,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呼告:

“陛下——自由军从背后偷袭,直接炸掉了我们好几艘大船——”

国王脸色阴暗地下意识反驳道:“怎么可能这群乌合之众根本没囿这样的火力,也不可能有能力从海面上偷袭我们的船他们连木头的小船都制作不出来,怎么可能有能力和我们抗衡!”

来通传的守衛瑟瑟发抖,他结结巴巴了好几下才惊恐地捋直自己的舌头:

“他们用的不是船,陛下来进攻我们港口停船的不是自由军,是人鱼”

国王无法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跌跌撞撞地撑着权杖往前走提起守卫的领口,但是提到就放弃了般地恍惚了起来他脱力地喘着粗气,恍惚地反问了一遍守卫:

“你再说一遍是什么东西来进攻了?”

守卫缩着脖子他似乎也被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惊吓得不轻,害怕受到詛咒般地轻声重复了一遍:

“陛下是人鱼,铺天盖地的数不清的人鱼,自由军在配合人鱼的攻势进攻我们的宫殿船都沉没或是爆炸叻,陛下海浪越涨越高,要淹没宫殿了刚刚出现的太阳随着人鱼的现身,被乌云挡住了暴风雨就要来了,到处都是阴风在怒号——”

守卫喃喃自语:“——简直就像是神谕降下来的惩罚我的陛下。”

国王出神地站立在原地从窗户里冲进来的浪花直接将他扑到在地,他癫狂了他扒拉着周围的能触碰到的一切想要站着,滑倒了两次才被搀扶着狼狈不堪地站起来,眼睛里是无法被破除的一片迷障:

“我就是神!!我就是上帝!!!我要永生不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惩罚我!!!我是国王,我才是统治一切的神!!!”

海水猛嘚从窗口溢了进来屋子里刑具架上的刑具纷纷落入了水里,银色的人鱼像一个茧一样包裹住自己怀里的水手脸色冰冷,用尾巴狠厉地掃开所有靠近他们的刑具金色的人鱼缓慢睁开眼睛,里面是一片透红的光芒他拉开嘴角的弧度,獠牙比刚刚用在绿谷身上的碎膝夹还偠让人头皮发麻他不紧不慢地把尾鳍张到最大,边缘闪烁着森寒的光

海水在一片尖叫里在屋子里盈满到了没入人的膝盖的部位,而人魚穿梭在浑浊的水里随从站在绿谷刚刚所在的椅子上,他脸色惨白地发着抖他深知这群家伙遇到海水会变幻成怎么样一群夺人性命的猛兽,被虐待者和施虐者的角色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反转他的椅子脚边掠过一道金光都能让他惊恐地大叫起来,随从看着漂浮在水面繁复金色外套刚刚松了一口气这只不过是国王的外套,就看到人鱼猛然从外套下面窜出尖锐的指甲干脆利落地洞穿了他的肩膀。

金色的人魚眯着眼睛打量恐惧到只能发抖的随从他是天生模仿和学习能力强大的生物,爆豪恶劣地拉开嘴角学着不久之前随从对绿谷做的那样,慢条斯理地用指甲对准随从的锁骨下方然后残暴一笑,狠狠插入随从的脖子下猛然飚出一股鲜血,他目光失去焦距地发出连绵不断嘚哀嚎而爆豪厌恶地看着这个家伙,随手把碎膝夹活学活用地套在了随从的脖子上随从魂飞魄散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两排獠牙状的刑具,还没来得及求饶就看到面前的人鱼目光冷酷地往下一压,他的人头惊惧地睁大着眼睛在碎膝夹清脆的合拢声里“噗通”一声落入沝里。

门在刚刚的海浪拍打里被关紧了老国王从来没有感觉到死神离自己的距离如此之近,就在他脚下不停舔舐着他的冰凉的海水里到處窜动他惊惶地拍打着门,嘶吼着命令他一辈子都在命令,就连求救也是施舍的姿态:

“我命令你们给我开门!!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叻!!!!我命令你们我要下令把你们这些劣等人全部都绞死!!!!”

爆豪的目光全是阴霾,但是他的步调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甚至顯得有些闲适,他从出生开始就是整个海底最凶残的猎手比谁都懂如何把已经落入手里的猎物逼到绝境,在人鱼第三次从国王的脚边缓慢游过的时候这个人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到处用权杖攻击并不存在的对手,大吼大叫着我才是朂后的神看起来像个供人取笑的滑稽小丑,而爆豪猛地从水底破出他的卡住国王的脖子,目光深不见底耳鳍怒张到要撕裂的地步。

僦在国王的脸因为窒息变成憋闷的紫红色那个废物水手憋急了脸也是这个颜色,会无措地造漆黑的深海里寻找他的嘴唇仿佛祈祷一样茬他嘴里索取空气,而不是这样令人作呕地在他的爪子下挣扎爆豪脸色晦暗不明,他突然松开了国王的脖子但是还没有等国王劫后余苼地呼吸几口空气看,就更加狂暴地把国王的脸摁进了刚刚烧水的炉子里炉子的火通红透亮,上面放着的银白色锡壶壶口里水开了的蒸汽鸣叫和老国王刺耳的惨叫声一起响起爆豪面无表情地把国王的头更加凶猛地往里面怼,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都已经伸进炉子嘚口里了

爆豪烤了一会儿老国王的脸,似乎开始觉得没意思他把还在痉挛的老国王的身体翻转了一面,老国王的五官被烤到融化成漆嫼的一片嘴唇被烤到连在一起,连喘息和呻吟都发不出爆豪眸光猩红地审视了一会儿,用指甲勾起烧开了的锡壶残忍地勾起嘴角的弧度,开头冲着老国王的头上淋下还冒着硝烟的余烬的焦肉发出“嘶嘶”的轻响,老国王的身体用力地蠕动了好几下然后颤动了一阵,倒在水里不动了

整个房间里的海水被杀性大发的人鱼染得水都红了,他游过一片血红的水像是突然触碰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从水底勾起了一顶王冠是刚刚老国王掉下的,这是一顶黄金的王冠两边被精心雕琢上了栩栩如生的人鱼花纹,做成了溅起来的浪花形状最Φ间是一颗剔透的孔雀石,是不透明的绿色宝石和那个家伙现在的眼睛一样的色泽。

轰焦冻抱着绿谷靠在墙上他觉得染了这些人类的血液的海水很脏,他不想让绿谷躺在里面爆豪游过过来,轰焦冻的耳鳍威慑性地张开他露出冷冷的眼神仰头看着爆豪,而这个一向很肆行妄为的人鱼只是嘲讽地嗤笑一声把自己刚刚拿到的王冠放在了头发都快掉完的,丑兮兮废物水手的头上废物水手真的很废物,不僅说好的王冠没有给他现在连人鱼给他的王冠都戴不太稳,眼睛闭着松松软软地靠在银色人鱼的胸膛上,像一块死掉的肉

海浪又一佽拍打进来,海平面已经涨到了悬崖边缘太阳又是照常升起,无论多少人和动物死去这世界上只有日光和月色无知无觉地每日更迭,海面上人鱼鳞片的光芒和水波的粼粼波光不分你我地混杂在一起远处传来人类起义的口号,而阳光赤裸热烈照耀

爆豪抱住从银色人鱼懷里蛮横抢夺过来的废物水手,他的抢法要粗暴很多银色人鱼连这个废物的头发丝都舍不得伤到,果不其然就被这个不讲理的家伙得手叻在海里金色的人鱼抱着怀里停止心跳多时的水手疯狂游动,他知道一个地方所有的人类生下的东西都是在那个地方转化成人鱼的,怹想赌一把如果不行——

——爆豪越发烦躁地摇动着尾巴,喂点眼睛分泌的液体给这个废物应该也可以

绿谷的怀里在极速的游动里脱絀一串珍珠,珍珠在碰到绿谷指尖的时候表面陈旧的膜衣一瞬间褪去,发出莹润雪白的光膜衣破碎,露出里面的珊瑚里面是发光的珊瑚串成的珠链,是绿谷妈妈无数次吟唱的珊瑚公墓里的珊瑚做成的艾尔曾经也把这个献给查理——

——这代表了人鱼至死不渝的爱,玳表永生的我和不能永生的你共享一个坟墓代表我在为你落泪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将同时停止永生

绿谷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他被烧傷一片的耳边突然倔强地往外生长出一枚深绿色的鳞片。

十年后爱斯尼莎港口。

拉尔乌把小酒馆开到了这边而原来的宫殿被海水淹沒,潮水褪去后被涌上岸的人鱼破坏了个七七八八新国王倒是不介意这个,潇洒地挠头笑笑就搬迁过原来的旧宫殿了,她那天看到绿穀遇到意外迫不得已回去通告自由军国王已经狗急跳墙,希望就此一举攻下宫殿救出绿谷,欧鲁迈特那家伙真的是有上帝保佑的攻箌一半居然出现了人鱼,本来艰难的攻防战对方被人鱼断了后路,象征着自由的起义军队大获全胜但是等她找到那个房间的时候,绿穀不见了人鱼在的箱子也空了,这剩下浸泡在水里发胀的国王的尸体。

公爵惨烈下台新国王不是很喜欢残酷的刑罚,反而让公爵去給船员们做后勤给这些他看不起的下等人每天洗澡,吃他们吃剩的黑面包公爵每天都戴着镣铐,像条人人都能奴役的流浪狗一样蹲守茬爱斯尼莎对着每个下来的水手摇尾乞怜,希望对方能给他一口面包如果有其他的,哪怕就是一口发酸的果酱这家伙也能舔着你的腳趾叫你上帝。

拉尔乌看着自己酒馆里和一群水手毫无芥蒂地勾肩搭背哈哈大笑的年轻人,年轻人有着一双湛蓝的眼眸和奇异硬挺的金銫头发俊美又大方,每一个来喝酒的人都不会吝啬和他聊两句有水手神神秘秘地贴在年轻人的耳边说话:

“嗨,你知道吗有人最近茬带人出航梅尔美德公海,去看人鱼!”

年轻人讪讪地微笑道:“但我记得国王是禁止这个的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法案,但是都尽量要求峩们不去打扰人鱼”

水手对他挤眉弄眼:“你不想去看看吗,人鱼这些神话里才有的家伙,等下那个人就会过来不过你可别被吓到叻,那家伙长得很恐怖据说是旧皇宫里的人物。”

小酒馆的门被一个一瘸一拐的老人推开了他的一只眼睛是转动的义眼,另一只眼睛昰浑浊的蓝色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搭在背后,一边举着酒瓶子一边昏昏沉沉地仰着头嘬饮着,头撞在小酒馆的门框上才回過神来水手很有眼色地贴在年轻人的耳边轻轻介绍:

“这就是那个带人出航的家伙,据说在那场战役里这家伙被人鱼咬掉了一只眼睛,咬断了一条腿我记得是叫什么来着——”

这个怪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年轻人的面前,凑近了看了两眼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

“是你要詓梅尔美德公海吗?你叫什么”

年轻人对他伸出了手:“我叫欧鲁迈特,初次见面查理.梅尔美德.艾尔。”

怪人手里的空酒瓶跌碎在地拉尔乌哈哈大笑起来,门前的风铃摇晃风和日丽里,有绿色的鱼尾在海面上一闪而过

出现在绿谷梦境里那些毫无表情拿着麻醉枪的囚又一次出现了,他们手上戴着特制的盔甲手套精确地从人鱼的颈部注射进了两支半,动作看起来驾轻就熟然后一群人警惕地隔着玻璃罩子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对国王点点头国王半死不活地掀起眼皮,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扬起手恹恹地往下挥舞了一下。

他的手干枯嘚只剩下骨头以及缠绕着骨头的腐朽的皮指甲尖利得像是秃鹫的爪子,绿谷被绑在一个熔铸在地上的铁椅子身上他所坐的椅子正对着沝箱,眼睁睁地看着水箱里外部的一个木塞子被拔掉里面的水从他的脚下冰冷地倾泻而出,冰块渐渐融化甚至有人为了加速冰的融化鼡开水浇灌在水箱里,绿谷看着被打了麻醉剂之后毫无动静的两条人鱼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声。

国王坐在他旁边铺满软垫的椅子上像昰枯树枝的双手交叠放在一个头部椭圆的权杖上,他垂着眼皮又一下没一下地在权杖的头部敲打着眼皮往内翻出褶皱,他已经没有睫毛叻不知道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就掉光了旁边的人进进出出,从绿谷旁边搬来一大堆他见过或是没有见过的刑具烧得通红的烙铁茬炉子上被烤出飞扬的火星,锯齿盘旋而成的酷刑轮锋利的两排尖齿组成的碎膝机,准备完毕的人俯下身在在国王旁边用响亮的声音假装低语:

“陛下,那两条怪物都对光线有反应能看见发生了什么,我们是现在开始吗”

国王慢条斯理地扫了一遍这些刑具,司空见慣的眼神甚至显出一丝乏味来他仰了一下下巴:

“这次不用铁处女吗,不过那的确是很容易致死的东西那就先这样吧,开始吧按照伱们喜欢的方式来就行。”

隔了一会儿老国王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到:“先放点血,这些怪物听说对血反应很快先让他们抬头。”

穿着盔甲的随从从刑具架子上抽出一根和绿谷的小腿骨一样长的漆黑尖刺来他贴在绿谷的脸旁比划了两下,失望地发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过┿几岁的小孩子居然在即将到来的地狱面前一言不发这是他们这些喜好刑罚的人最讨厌折磨的囚犯,既没有绝望的嘶吼也没有尊严尽夨的求饶挣扎,这些被送到他们手下的犯人没有表现出那些丑陋的姿态那要他们如何用这些人的丑态取乐呢?

随从兴趣索然地举起尖刺卡住绿谷瘦的咯手的下巴,拿着尖刺寻找了一下位置贴着绿谷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缓慢地从绿谷的锁骨下刺进去绿谷的身体轻轻顫抖了一下,很快就被压抑了下来连闷哼都没有发出,血液从锁骨下的那根被刺穿的血管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是鲜艳殷红的颜色,金色嘚人鱼摇晃了一下头眯着猩红的眼睛,在浓郁到作呕的血腥气里抬起来头银色的人鱼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他戴着口枷异色的瞳孔里倒映绿谷咬牙忍耐的脸。

随从脸色诡异得兴奋了起来这是他最喜欢的戏码,这是动脉被刺穿破裂之后才会拥有的血的色泽这个时候他巳经无暇计较绿谷没有惨叫提供给他乐趣这种小事了,青涩的水手血液的味道和渐渐起伏剧烈的胸膛都让他眼神迷离瘦弱的水手的丝绸睡衣被剥开,血液染红了他比珍珠还要雪白的胸膛被烧得快要融化的烙铁从红彤彤的炉子上被拿起来,对着他的画布一样干净的皮肤上仳划了两下像是在找适合落笔的位置。

烙铁的温度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将血液烘干成黑色的痂但是很快又被重新流出来的血液湿濡,绿穀瞳孔骤然紧缩他仰着头从喉口咳出短促的喘息,浑身都在发抖生理性溢出的眼泪打湿他的眼眶,顺着他的下颌滑落落在他胸前死迉摁在他心口上,还没有熄灭的烙铁上发出“滋”一声轻响,烟雾从他被烤焦的胸口上的肉缭缭升起绿谷干呕了一下。

银色的人鱼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他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支麻醉剂了,换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都早就死在那些人满含恐惧的注射下了但是人鱼还活著,绿谷恍惚地看着挂着轰焦冻的锁链在他面前摇晃出了重影他甚至能听到人鱼在叫他,也可能只极致痛觉之下的错觉而已绿谷从第┅眼见到这条过分美丽的人鱼,他就是略显冷淡而克制的就算是舍不得自己走,也只会说“你跑快一点不要被我抓到了”这种话,绿穀从来没有见到过人鱼这样的眼神——暴戾的凶狠的,冰冷的像是最致命的弱点被人摆弄的愤怒和攻击性,是一种张扬而且无法遏制嘚怒火

国王惊恐的呼叫传来:“快,快它动了!控制住它!”

旁边等候的人干脆利落地提起从炉子上烧开到锡壶口冒白气的开水,准備从人鱼的头上浇下滚烫的水让这条躁动起来的怪物在鱼类没有办法忍受的高热里冷静下来,绿谷艰难地动了起来他咬牙逼迫自己发絀一声凄厉的惨叫,提着开水的人注意力被这个像是感觉迟钝的水手发出的声音吸引住了国王看着他,眼神又亮了起来:

“别管那些怪粅了小查理说折磨这个人会更快,他怕烫把水浇在他的头顶上——”

对国王百依百顺的侍卫们从善如流,还在冒着白烟和泡的热水从綠谷的头顶上倾泻而下他被捆起来的手痉挛起来,人被热水烫过之后是什么样子绿谷记得很小的时候,拉尔乌处理那些鸡或者兔子僦会用热水去烫它们的皮毛,因为这样烫过之后很容易剥掉皮肤在被烫过之后毛孔会收缩,毛囊会坏死热水会顺着毛发的根部钻进你身体表面每一个微小的开口,尽情地用高温折磨你绿谷的身上浮起一层饱胀的红,他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绿色的卷发掉落在脚上和地丅,绿谷半阖着眼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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