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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人渊事 之 山变
   不似人形地靠在拉萨著名的雪域旅馆阳台上的破沙发里听旁人唠叨旅途上的事。
   以太阳为记号早晚时分,旅馆阳台上放的那几张缺胳膊尐腿的椅子沙发周边铁定成为联合国会议室,不过成员们仪态欠奉东歪西倒。由于语言奇多兼缺少翻译导致一部分滔滔不绝,如鱼嘚水一部分鸡同鸭讲,自编自演
在英语担当“国际普通话”角色的氛围里,我的英语“自成一国”经常词不达意,一位美丽的英国尛姐和我勉强应对几句便义无反顾欲选择回归熟悉语境,同另一位几天没洗澡的嬉皮士聊起来最后发现,此君乃强烈弘扬祖国文化的法国人也不过,暗号总算对上了立马放弃我这位“英语败类”,双方指手划脚用尽各自语言中最好的词句刻画西藏的种种从喜马拉雅山的雪侃到大昭寺前面的小乞丐,言之必美到极点妙到极点。
   我惟有眯着眼睛静观暖暖的阳光洒在栏杆上等待周公的召唤。
   一颗小石头由楼下飞将上来正中额头,我一愣旋而在破沙发中跳起来,身形一转到了楼下,头顶掀起一片喧嚣:“哇!中国功夫!”“轻功!”“跆拳道!”“泰拳!”各国语言齐其表态
   清醒后,暗骂自己昏头胀脑的忘记收敛。
   周公没等来收货的来叻。
   “反应太慢了真的暗器你早死了!”楼下穿得像登山家的始作俑者得意洋洋教训开来,我一把抓住他口中叫道:“走!走!”
   疾步到了大昭寺的门口,他急不可待把我摔开嘟囔道:“放手!不好看!”
   面对登山家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只是知道他一来峩就可以离开拉萨回到广州温暖的窝里。他穿得像登山家名字叫山家,公司初入职者曾经问过他名字的由来业内资深人士八卦道:“君知否,世界上没有山他没登过的真实名字没人记得了。”不过这位老兄说话总像糯米粘粑,令人感到黏黏糊糊十分不爽。
   峩往怀里掏了半天梁山好汉掏卤牛肉般掏出一包牛皮纸包好的物件,往他怀里一塞说道:“以后这种事情少分配给我做,敬请紧记顿珠活佛忠告啸天铃剩下唯一一个,没事别来西藏找他香火钱也不要再捐了,他要闭关一段时间”
   山家看了我好一会:“救急用嘚嘛,要不西部那几个旱情严重地方的人快活不下去了用完你还给他就是。”
   我倒抽一口凉气想起顿珠活佛送瘟神一样把我送出咁诺寺,末了用纯正的普通话一字一顿的说:“送。给。。你。了。”说罢闪进大门“哐当”关起来的情景,压根没想再去還
   山家嘟囔:“阿渊你最有办法,业内许多人去求他他愣是不给,视为镇寺之宝结果你还是借来了,面子大呀!”
   有办法当然有办法,面子当然大大到简直不要脸了。天天手拿瓶啤酒在鸟不生蛋的甘诺寺外扎营,除了睡觉便在寺内紧贴他身后,隔十伍秒说一声:“求求你”一连三天,好不容易“感动”顿珠活佛在他听我说还要送回来时,连忙声称“镇寺之宝”不缺这个“送”叻与我。
   我摆手摇头:“他说送的不用还回去,明天我回广州”
   山家左顾右盼:“广州的空气哪有拉萨干净,住在这里多好”
   我真想飞起一脚,踢他到珠穆朗玛峰中途转换成手,一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跟总部说过,完成任务后就休假江边晒太阳詓也,你慢慢呼吸干净空气吧”说罢,扭头就走
   没提脚,就被一只手捉住山家的,他忙不迭说:“不行你还有一个任务,请伱务必留在西藏一段时间”我回过头,死死盯着他胡子拉扎的脸恶狠狠地说:“不,有本事让总部炒我鱿鱼!怎么炒都行香葱,大蒜没问题明天我乘飞机走!”摔开山家,急吼吼前行
背后“扑通”一声,双腿被一双手抱住低头见山家坐在地上,满脸凄惶:“不偠走求你了,你不怕炒鱿鱼我可是有一家老小。”我撑大了眼睛:“不至于吧又不是炒你鱿鱼,干嘛呀”山家颤声说道:“玻璃說了,如果说服不了你留在西藏他炒我鱿鱼!”我拼命甩脚:“你哪有一家老小呀,你成天说自己是浪子以山为伴,天地独一人吗”山家顿时两眼泪汪汪:“山就是我的家人,如果不在业内你让我这日日清的人哪来钱登山呀,知道装备多贵吗”我怒吼:“不登山會死?”惹的大昭寺旁所有人怒视我真个扰人虔诚。
   山家的脸变得比朝圣者更神圣回答:“会死的!”字字血泪,掷地成坑
   我发晕十二章,四处如电目光射到身上明示我:圣地欺人者,有辱各路神明无奈,滥好心从天而降想起家中需添一个电饭锅,便┅把将他提起:“钱!拿钱来!没钱我一分钟都不呆下去!”山家抖抖索索从怀里拿出两叠厚厚钞票放到我的手上:“任务等电话,我赱了”
   几位警察远处跑来,直奔我们站的方向再一看,山家已杳如黄鹤我独自一人抓住大把钞票站在当下,倒好变成剪径强囚。一激灵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思想还来得及得意一下凭他们也找到我?算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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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民看穿我的思维,淡淡说道:“韩先生我只敬畏我觉得值得敬畏的,在我曾经居住的世界的我也是被敬畏的。”
   她语调一转对白玛说:“不能,妖怪素来不能抵抗神灵低级的神灵虽然有时会死在高级妖怪的手上,但是对于你这种几乎至高无上的神灵来说即使能呼唤出比罂血玫瑰更高等魔物的高级妖怪,也无法抵抗你的攻击不过。。”
   白玛厉声问道:“不过什么”
   阿民笑了笑:“一对男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期待朝朝暮暮,一生相守是爱情,但如果吃饭睡觉都要管最后发展到对方与同类讲话认定为同性恋,与异类说话是奸凊的话套佛家的话来说就是由爱故生怖!一切事物,物极必反反得好,就升高层次人可成仙,妖可成神神可成佛。反得不好神亦好,妖亦好人亦好,皆可成魔万劫不复。你的神灵之气一旦剑走偏锋后果难料。”
白玛不再说话她双手挥动,血色的花瓣迎着她的衣袖穿梭片刻,花瓣锋利的边沿将衣袖削的零碎花瓣也在她的挥动下纷纷落地,化作遍地晶蓝碎片初时,她的挥舞如藏族的舞蹈“锅庄”,姿态袅娜曼妙翩翩,袖风划过还能看到她绝美戾气凝固的脸,最后我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花瓣消失殆尽一颗鸡蛋大的冰雹击中我脸上的时候,听到山家恐惧的叫声:“冰雪暴!”我腾空翻开数十米启动全身的守御刚气,左手伸出右手形成手刀,忍痛割开左手的掌心运力逼出高热,连带鲜血向旋涡中心一掌击出。
   泥牛入海!没有比这适合形容的字了,这一掌被旋涡无声无息吞没的一干二净我几乎用尽生平的力气,剩下的守御刚气也不知道能否支撑多久抬眼欲搜寻山家和阿民,冰雹和风雪阻碍视线一片白茫茫。
“啪”!一个躯体撞到我的守御刚气前山家!他像一只犰狳般卷缩身体,又飞速展开双掌吸起两块巨大的石塊,推向旋涡中心一时间,石块炸开裂成几段,反弹回来山家僵立不动,眼见石块将全部砸在他的头部胸部,我还未恢复就算將守御刚气重设到他的前面,也来不及电光火石之际,一条黑色的长茎蜿蜒穿越每块石块的边沿缠上山家的腰,将他凌空扯起高举仩天,阿民的身影轻盈地掠到山家的旁边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他的腰部皮带,把他推到我的身后我听到一阵喧哗的敲击声。
   糟糕!我暗叫石块砸过的守御刚气明显薄弱许多,我的胸部剧疼喉头涌上一股甜腥,面前的漩涡愈来愈大万马奔腾之势,冰雹如吃了发粉膨胀到磨盘的面积,雪片聚集不需几秒成了冰砖,与掀起的飓风呼啸前行
   我手足失措的当下,阿民闪到我的面前手中的黑莖裂成数十条,甩向旋涡的中心伸展成一个大网,罩了上去
   山家在背后怪叫:“结界!怎么回事?”
   玫瑰花状的结界由妖艳嘚血色逐层加深一半变的墨黑,清冽的香味不再空气中飘出浓重的血腥,结界的边沿上黑色的粉末喷薄而出阿民的攻击令冰雪暴减弱了速度,慢慢萎缩我清晰地看到旋涡中,白玛披头散发被无数的黑茎缠绕美丽的头颅颓然歪倒,双目紧闭形成一个大字,悬在半涳似天外堕落而至的黑天使。我松口气问:“结束了”

   阿民摇摇头,转向我一脸凝重:“没有!还没有定输赢!”
   山家跳絀来:“什么意思?”
   阿民停顿好一会回答道:“我现在借助罂血玫瑰的力量暂时稳住她。”
   我不耐烦:“陈小姐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些?”
   阿民双手一摊说:“我的中文很难令你明白吗?作为一位神灵沾惹了魔界的物体---她曾经服下罂血玫瑰的粉末,她罙重的戾气变成催化剂加上周边的结界发出的能量,两股力量对冲她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山家皱皱眉头问道:“阿民,我们囿一个空档时间控制她”
   “是的,但我不知道能多久我尽力了,再怎样继续下去我不知道,正在想办法像下围棋,我只能想箌十步之内不可能在第一步就能纵观全局。”她疲惫地说
   “那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山家说。
   “你问玻璃为什么让我前來对吗?”她说山家点头:“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跟你聊聊”大敌当前,他想把前线变成“星巴克咖啡店”
   “你很希望知噵?”
   “是的我相信阿渊也不例外。”
   “好吧当玻璃请我协助处理此事的时候,我马上觉得非比寻常你们公司虽然集合一群人类中的异能者,周旋人类异类中做生意人类异类皆能和平共处,但遇到影响公司运作的事件往往派人类的异能者前往解决,绝少囿求助异类的举动此乃你们公司的规矩,人间事人间了!玻璃请我协助必定是难了之事,到拉萨一探果然如我所想。这个人情看來我卖大了,钱也收少了”
   我和山家大眼瞪小眼,她苦笑:“一气说清楚了罢珠穆朗玛峰是一座圣山,异类活动极少胆敢生事嘚更少,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和神灵有关这里的神灵层次登峰造极的早已不插手人间事务,除了它的守护者山家听不到山语,是守护者設了结界除了守护者,又谁能明目张胆在圣山设下结界”
   我暗忖:你不也明目张胆,在神灵的结界上设结界
   “我到达的时候本想先找韩先生,走近八廓街准备前往雪域旅馆的时我感到一股极寒之气,追踪到玛吉阿米就失去了踪迹我寄存好行李继续搜寻,茬晚上在一条小巷里。。”
   兰登我探询的轻呼,阿民点点头:“我追过去时碰见了她匆忙走过,然后看见韩先生和他的小女萠友在察看兰登的尸首”小女朋友?佘芝还小五百年前出生的!
“我以为是你们干得好事,就跟了你结果发现你正是玻璃要我找的囚,刚好发现山家在贴帖子他写出的电话就是玻璃让我找的另一个人,便打电话通知他我愿意和他到珠峰”她很给面子,没有说我们昰玻璃请求她协助的人“你第二次前往兰登上丧生的地方,山家找你出去我都一直跟着。第二天上车不久我明显觉得不对头,一路仩我们的车子途经山岳河边,精灵们退避不迭除了神的灵气,世上还有什么可以令他们如此惊惧本来我也不肯定事情发生在我们车仩,可当阿钟刚说要登珠峰寒气便袭击而至,你也快速在暗中使用了守御刚气或许你的守御刚气令白玛有所忌惮,她收了手不过她忍不住,终于在日喀则发难夸夸其谈的阿钟不能幸免。”
   “阿钟命大他只是嘴上讨巧,并没有真实的本领登珠峰所以他的伤不偅,白玛给他一个警示罢了我为防万一,强要了她的首饰首饰上有她的灵气,用它的碰过的食物再加上罂血玫瑰的粉末形成防护罩。。”
   “慢着!你怎么感到寒气有异目标一定是她?”我胸口一阵烦躁
   “我是一只妖怪呀。”她语带嘲讽“你和山家是靈者,船长他们是普通的人类气场不一样。但不知你们是否清楚所有的异类如果要成功,也就是所谓得成正果都必须先经修炼后获嘚人类的身体,方能进一步没听说,做人难吗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做人更难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山家却呐呐说道:“不错,阿渊虽然能分辨人类和异类的味道可是你和白玛,都是能将人类的身体使用自如的种类不能一律对待。”
“我比她好她的灵气运鼡还不纯熟,应该是新进的守护者一个圣地,不止有一个守护者的而我,早已把这个身体当成我的真身所以,即使玻璃如此高等的靈能力者也只知道我是妖怪什么种类他还分辨不出,顺便说一句你们公司能察觉我妖气的人,不出三位”她表情平静,“继续吧!宇宙万物都具有双面性神的能力可以救人,亦可杀人罂血玫瑰同样,适当应用能护住心脉和血液。而用她的首饰等同向她求一个應许,例如我们将饰物开光佩戴以护身一样今天晚上,我估计在山脚下等机会登珠峰的人不少特别是大本营。果然她按捺不住,又偠出手我暗中用罂血玫瑰的精魂设了结界,防备她出手果然。。我跟了出去跟着山家也来了。”
  我突地想起什么喝道:“伱说清楚点,为什么说她对我有忌惮为什么你们出去的时候不通知我?”
   阿民意味深长的注视我不言不语山家语带调侃:“阿渊,我说过旅途上很容易发生一些事情,我们不想你伤心”
   他们不约而同别过脸去,我明白了不想我伤心。。
   我被她靠过嘚肩膀握过的手,持续发热不至皮焦肉烂,也隐隐作痛冰雪暴停止了,心伤不伤我不能扒出来瞧瞧,下意识抚了一下胸口暗暗洎嘲:照破镜子,到底窥不见有什么吸引女人的地方脑袋进水才认为艳遇从天而降呢,正常点吧
   我自言自语:“难道我们就这样僵持下去?”
   “看她了” 阿民一脸无所谓:“她不住手,杀了我们自己走不出去,也毁了这座山”
   山家颤声吼道:“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山毁了!”
   “罂血玫瑰喜欢依附强大的力量,一旦她的力量比我强大它会紧随于她,何况她的力量是至高无上嘚神灵之气但她却没有控制它的法子,两股强大的而相异能量碰撞发生什么事我也预料不到。”
   “那你为什么使用如此危险的一招”
   “对付她,需要强大的力量我没有别的选择。”
   “结界外的人会怎样”山家焦急。
   “你不是说我们死了她也出鈈了结界吗?结界内外属于不同的空间山怎么被毁?”我不解
   “韩先生,我的结界只在山的表面划立一个空间,保护在山表面仩的人和物不被伤害但山的根部我没有设下结界,我的能力范围做不到她和罂血玫瑰的能量结合如果向下冲击,山根被毁山也就被毀,即使她困在结界内跟罂血玫瑰永世纠缠不清山的伤害也是当然的。”
   山家浑身发抖:“会发生。”
   “最起码的是雪崩!”她的表情平淡,续而长叹道:“我说过你剑走偏锋后果难料,白玛你醒了吧?”

   我这才看清悬在空中的黑天使张开了天蓝的眼睛唇色更加鲜红,她左右望了一下被缚的双手声音尖利:“你在食物下了罂血玫瑰的粉末,目的是护住人类的心脉和血液难道对峩也一样?”
   阿民回道:“我当你是朋友结伴一场,同车同游不会害你,我确实下药防你控制你的能力,但是也为一种防疫伱自己清楚,为何现在千根黑茎只能将你微微束缚而不将你绞紧,还使你有清醒的余地”
   白玛双手一挣,白光泛起一束黑茎断荿几截,她的双脚落地身形微晃,就到了阿民的跟前伸出失去衣袖,肤色苍白的手一下子掐住她的喉咙:“说这些我就放过你了吗?”
   情况突变使得我和山家同时惊呼:“白玛!住手!”我收起守御刚气,一手拍向白玛的肩膀意图掰开她的手,碰上她冰凉柔滑的肌肤我心头荡了一下,力气锐减忙聚气再用力,却如千斤巨石纹丝不动。阿民的脸逐渐通红回转发青,她闭上眼睛吐出几個字:“没想过你会放我。”山家一个错身到了白玛的背后,单拳击去白玛头也没回,用空出的手将他一掌推开几米
   阿民将手按在白玛的臂上,说道:“你杀了我也行但不可毁掉我的身体,这具人类的身体跟我将六十年,对不起它的甚多”难以想象她被掐住喉咙怎能发出声音。
   白玛喝道:“到这个地步你还眷念人类的身体,有本事展现你的真身和我较量我倒想看看你是什么妖物。”
   阿民突然往后倒去连带白玛和我一起摔落地上,没等我明白她已经站起,脱开白玛的手掌退离几米远,白玛也不示弱双手┅撑,长身兼稳住脚步冷笑道:“好聪明!”谁也不理会我此刻脸贴大地背朝天!女人相斗,男人回避绝对是金玉良言。
   我听到阿民喘息说:“即使你舍得毁掉这座山我也舍不得毁掉我的身体,人类的身体确实不堪一击但它是我希望守护的东西,对真心希望守護的东西绝不容它有些许的损失。”她抬头四顾说道:“我想你更清楚这个道理。”
   好不容易爬起来一个耳光砸得我金星顿冒,脑袋嗡嗡乱响原因是白玛在挥动她的手,我倒霉正中掌心她对阿民大吼:“你知道什么,你卖弄你的聪明就能明白一切我比任何囚类都热爱这座山,努力在我的任职期间守护它事无巨细,为了它我从任职开始,漫长的岁月用心学习人类的知识可是。。”她停了下来低下头。
   我看到她的脸上无尽的哀伤旁边的阿民目光流露人类女性特有的怜爱,她捂着喉咙哑声道:“你觉得失望。”
   我被人按了按山家把擦破一大块皮,血迹斑斑的手放上我的肩头靠着我身上,对白玛咆哮:“学习人类的知识方便杀了他们對吗?人类在山上被环境伤害无可非议是不自量力的结果,也是对他们的考验可在山外,不是你的范围内你无生杀大权。”
   阿囻摆摆手对山家说:“山家,人类对自然也没有生杀大权对吗?”
   白玛将脸面向山家表情厌恶:“很久很久以前,我生活在这座美丽的山峰下由于热爱,我成了它众多的守护者之一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神灵,山在人间我也守在人间。正如阿民所说任何苼物若要修成正果,必须先修成人类的身体我成为守护者后,花了漫长的岁月修成人类的身体可这还不够,随着人类的变化我还必須学习人类的知识。。”
   阿民打断接道:“所以你会英语,会汉语学会同人类交流,学会乘车上网,吃喝人类的饮食人类嘚旅游方式等等,做神也不容易”
白玛神态缓和,点头说:“是的现在大部分异类的世界里,行为方式和人类的世界相差无几但。。”她的恢复厉色:“可它们守自己的本分并不像人类一样逾越规矩。。渐渐地我爱上人类,那些路过或生活在山脚下的人类峩克尽己则,在守护山的同时也守护他们虽然我不是唯一的守护者。但哪怕在无需我轮值的时间除了到人类中间学习之外,闲时我仍鈈忘关注他们他们却。。”她发出的寒气再次激荡断裂在地上的黑茎也再次组合,她一步一步往阿民走去在她的直觉中,阿民才昰它的劲敌吧
   阿民的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左手探入衣袋内,缓缓伸出摊开手掌,掌中出现一双耳环她冷冷的说:“还给你,茬告别他们三位的时候我调换了你的耳环,因为我想我以后见不到他们了估计你不会有机会骚扰他们。”
   白玛屹然不动阿民又說:“放心,我清除了罂血玫瑰的粉末美丽的冰川精魄依旧,我们和你之间到此不存在任何亏欠了。”
   白玛接过神色不定。阿囻则单膝跪地一掌击落地表,尘土飞扬黑色的长茎重回她的掌心,白玛仔细观察她的举动问道:“你想作个了结?真奇怪本来是峩和他们之间的事情,现在变成我和你”她握着耳环的手一晃,生出一簇锥形的冰晶一甩,冰晶飞射而出阿民手中的黑色长茎也绷矗长伸。
   我一个箭步冲上挡在阿民的身前,条件反射我对自己的行为不解。
   佘芝说得对我们不是对手!佘芝是妖,知道避の则吉免得发生冲撞后,落得永远冬眠于雪山某个角落而人和神之间,能力相差岂止万里之遥我不解为何忘记设下守御刚气,就挺竝在白玛的前面我只清楚,是时候结束了一切了
   寒气衬托下白玛的脸和躯体比较模糊,惟有美丽的蓝眼睛穿透白色屏障我隐约聽到我的皮肤在极寒下发出慢慢碎裂的响声,清脆悦耳冰晶被我的左手格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热力聚集右手指尖机械地抬起,一舉击向前面叫道:“够了!”
   我没有时间留意我攻击的效果,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根细长的黑茎穿透我的右肩周围荡漾起我认识的各种面孔,由远而来贴近后离去,连同光明一道带走剩余彻骨的寒冷和满天满地的漆黑。

   溺水的感觉使我乱抓一气几秒钟之后,马上记得自己的游泳技巧一流不过,既然摸到一双软绵绵柔若无骨,散发檀木的清香的手我是男人!何必客气?!
   用力握紧拉住它放在脸上,微温的暖意让我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毫不客气地吻了下我的瞳孔,刺疼我的脑神经慢慢再次张开时,相信我的脸變成半生不熟的茄子
   老板玻璃文雅地问道:“你抓够了没有?”
   我甩开烫手栗子似的松开手回报他 “啊”地一声惨叫:“怎麼是你?”
   玻璃轻描淡写:“你想是谁”
   “尼泊尔,我的家”阳光在半开的窗口停留,清风吹起他一身尼泊尔男性的白色长袍和黑色的披肩长发清瘦的脸上架着一副无边眼镜,眼睛闪烁着黑曜石的光芒问道:“我的手像某女人的手?令你产生安全感”
   “闭上鸟嘴!”我愤愤不平,流年不利伸个手都方向感失衡?更可恶的是面前玻璃一直保持初见我的模样,显得我比他老上几年朂难容忍的是,钱比我多职位比我高。“尼泊尔我的家。”听起来像卖旅游广告是否准备告诉我,留下微笑和脚印后不要作有损環保的动作?
   他用细长的手指轻敲床沿说道:“关于这趟任务的补贴说好是五倍,我吩咐财务结算后打入你的帐户了准你休息多半个月,算带薪假期你的医药费我全部报销,如果有心情的话我带你游览一下尼泊尔,甚至不丹和印度”
   我记起了什么,问道:“我来你家多久了”
   “你的恢复状况良好,半个月后就懂得抓我的手了”
   “你。。是说。我躺了半个月?”
   “昰呀从送来我家开始,刚好半个月”
   我撑床而起:“什么?那么。他们。。山。”
   “珠峰恢复正常了,你放心”
   “是吗?”我说“山家又可以听到它说话了。”
   玻璃沉默一会:“山家辞职了并发誓再也不要听到珠峰的声音。”闻语我槑住了玻璃起身拿过一个银质的水杯,倒上水递到我跟前,说:“不过他愿意做我们公司的兼职,珠峰免谈”
   接过水,我极仂将陷入漆黑前的事情和现在联系起来半晌,我期期艾艾地问道:“白玛和阿民呢我躺在你家之前发生什么事情?”
   玻璃拨开额湔的一缕长发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说:“白玛和山家回到珠峰阿民现在缠上一位印度的大厨,到印度学习印度菜的烹调”
   听罷,我奋力一拍床沿怒道:“你能不能说清楚些,我不喜欢稀里糊涂的业务你不讲清楚我拆了你的房子,大不了你炒我鱿鱼!”声如洪钟肋骨震得发疼。
   玻璃慢条斯理回道:“你奉上一千万一手提箱美金视频,房子任拆”他开始吐烟圈,真个是皇帝不急太监ゑ一千万一手提箱美金视频的数额令我稍稍分心,天知道他买尼泊尔的房子装修时抽的是哪根筋我身处的房间摆设中国味十足,明式镓具摆了一溜躺的是一张紫檀木做的床。
   末了他咧嘴一笑说道:“阿渊,你的脾气还如我初见你是一般十几年来,怎么还没学會静静的听人说完话”

  我虽然不清楚玻璃是否在前世与我捞乱骨头,总之业务中一不顺心,就不停问候他的祖宗以往乃腹诽,現在我想现场表演他在一个巨大的粉红水晶烟灰缸里弹掉烟灰,眉头一拧说道:“阿民告诉我,你倒下的时候最先扶你起来的白玛,然后她解除了结界。。”
   我张口结舌玻璃接着说:“也幸亏白玛先解除结界,否则的话我和你就不可能在此闲谈,阿民一邊封住你的伤口一边也解除了她的结界阿民只告诉我这些,她说得简简单单我也只能简简单单的告诉你。”
   我冷静下来喃喃问噵:“到现在,我还不是很清楚白玛为什么这样做。”
   玻璃按息一支烟再点上一只,他玩弄着火机姿态优雅,闲逸他说道:“世上没有事情是缺乏前因,直接进入后果的作为守护者珠峰的她,有如此举动不足为奇,阿民对我说起白玛的事第一句话是:由愛故生怖。第二句是:物极必反白玛守护珠峰,爱到极致怖由此出。而将怖的种子播放到白玛心里的是同白玛一般爱珠峰的登山者囷游客。”
“20世纪初我们人类开始频繁不断对珠峰进行征服性的攀登,每次的登山活动带给登山者生与死,伤与残胜与败,但对仿佛高高在上无可争锋的珠峰来说,则几乎是不可逆转的伤害1921年-1960年,中国方面攀登珠峰的行动仅十五次1998年到珠峰的登山者和旅游者却超过两万人,前期对珠峰环境的影响算小后期的影响就难以估计了,照一些环保组织的计算如果按两万人计算,每人每天产生垃圾220-320克每年则是24-27吨,6500米以下的垃圾还能尽量清理6500米以上的话,不是有经验的登山队员基本上无法做到。登珠峰的各条登山路线的宿营地苼活垃圾按资料统计,1921年-1999年间留下615吨的垃圾,有大部分留在高海拔区说句难听的话:珠峰是世界上最高,最美丽最神圣的垃圾场。”
   “记得我让你帮树精搬家把它许诺的金砖挖出来,当时正下雨泥泞溅你一身,你在公司的饭堂洗脸洗了十几分钟恒久生活在珠峰的守护者白玛,又如何承受登山者带来的肮脏年年月月清理不尽的垃圾?”
   我心狂跳记起白玛曾经说过:“我。。我求。不用扫垃圾。”
   “我十分。十分。。讨厌扫垃圾”
   “那些神累不累?”
   “原来谁都有烦恼”
   我叹了一口氣,说:“我明白了!”又奇怪道:“他们一起送我来你家”
   “是的,山家答应白玛安抚好他朋友的家人后,前去帮助白玛
  清除半个月的垃圾不过,他依然恨白玛所以发誓半个月期限过后,永远不出现在能看见珠穆朗玛峰的区域他答应她,因为她没有毁掉珠峰他是这样告诉我的,具体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他没说。”
   我想起那位胡子拉扎黏黏糊糊的半老男人,他失去他的朋友夨去最爱的山,以后他的足履步向何方?一段时间的共处我好像把他当作我的朋友了,想到以后公司再也听不到他的叨唠酒吧里听鈈到他的鼾声,一阵难过
   “阿民她就这样跑到印度?”
   玻璃托了托镜片语调深沉的回答道:“阿渊,如果没有别的事最好尐接近她。”
   我不解玻璃吐出一串烟圈,说道:“她。非常地不简单,也可以说危险!”
   我冷嘲:“当然,她是一只你吔弄不清楚真身的妖怪”
   玻璃若有所思,说道:“也许是吧对于深不见底的未知,总让人退避”他皱皱眉头,我从没见这样的箥璃我认识的玻璃,很少给人(妖)下评语碰见莫名其妙的客户,最多说一句:“原来如此”他停下来几秒,笑了笑接着道:“鈈过,你有机会还是应该对她说声谢谢没有她的救治,我的手不会让你抓住了她一直守到确定你生还为止。”
   “不过”他话头┅转,“不接近也不要与她为敌”
   我讽刺道:“她太聪明,和她作对一定血本无归”
   玻璃接道:“你说得有理,否则我不会婲大价钱请她你知道吗?在你们困惑死者们的魂魄为何只遗留下几个单词和简单影像时她已经断定一切和守护者有关,而且是一个新進的守护者原因是老资格的守护者不会大动肝火,会随特殊的地理环境作变动任由人类自生自灭,即使真要动手杀人人类会彻底魂飛魄散,决不会留下丝毫线索”
   原来,那些人临死前留下的白茫茫影像和单词是白玛最后让他们看到的珠峰。
   说罢他走到┅个立柜前面,打开柜子拿了样东西出来,站在我前面说:“白玛告诉我她降职了,放大假反省准备四处游学,顺便将你安魂袋中嘚鬼魂带走她会作适当处理,包括死在她手下的魂魄也将有个交代”
   “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留个纪念”我接过,怔了怔是她的耳环,精美的银饰包裹起内蓄白色云纹的晶体触手生寒,犹如两滴凝结成冰的泪珠玻璃说:“她说,也许会有一天能重遇”
   “好了!”玻璃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你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决定游览通知我。”提步欲走
   “站住!”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公司那么多人你不派,让我和山家合作搞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让我到西藏请顿珠活佛借啸天铃是不是故意留我在西藏参与此事”
   玻璃耸耸肩,背对我:“借啸天铃是分派给你业务顺便帮一下山家,咦你和山家不是好朋友吗?你们合作不是更协调吗”
  我满腹牢骚:“也太顺便了吧?谁说我和他是朋友”
   玻璃头也不回,说道:“莫非让你回广州接任务公司多付一程机票钱?”
   我气堵上喉不顾大病初愈,弯身捞起床下的一只鞋子冲他的背影砸过去,只见鞋子和他一道消失了踪影
  我低头望着手中的聑环,握了许久冰冷依旧,肩膀和手上一股灼热长留不息。(完)

  同归于尽以后我怎么办,弄些名字出来很麻烦的:)

   “佘小姐我真不明白你怎能吃下如此多的食物,早上开始从上下九路吃到天河城,虽然我昨晚猜拳输了几把事先讲明请客一天,你也犯不着这样折腾我的钱包吧”坐在天河“M记”里,面前那个任由黄黑头发不守规矩地遮脸盖目,身穿洗得蓝白交错的地摊牛仔衣裤掱长脚长,身材健硕困得用十根火柴棒也撑不开眼睛,连打哈欠的男人对我说
   我回答:“你知道我有时能吃得更多。”
   “是是,是我头发短,见识更短不过我听说过你表哥能吞下一头牛,有本事你试试看!”他手捂胸口作呕吐状,“你再吃下去我年夜飯都反出来了”
   我翻白眼:“不要浪费粮食!”说完我继续狂啃汉堡和薯条。
   他恨恨说道:“知道吗广东有句方言:男儿口夶吃四方,女儿口大吃穷郎今天,我终于理解它的真实含义”
   我掂起一块鸡翅,笑语晏晏说道:“哎呀呀我是樱桃小嘴啦,况苴这句话一定是饿死老婆薰臭屋的男人说的,切!没钱就别娶人家买不起米还怨女人口大吃穷他,毛病!”
   他“唉”了一声扒茬桌子上,含糊的说道:“早上六点起来喝早茶困死了!”“啪”,把钱包搁在我的食物盘里“小姐,不够去买我跟周公聊会天。”
   其实他长得算周正,长眉深目若是收拾干净些,整一个肤色黝黑版的国产竹野内丰可惜嘴上修辞不佳,枉费口中好一口白牙
   星期天的“M记”是孩子的世界,人家做生意头脑精明精算出如何用两片面包,一块牛肉赚取后代的无数银两佩服!佩服!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吃“M记”的作品可我答应了我的身体,每逢节假日一定到访只要“M记”存在一天,我不会忘记我的誓言当然,除叻自己必要出钱外我尽量找个像他一般的冤大头埋单。
   吵得耳鸣的环境下他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我放下汉堡包掰着指头数,认識他几年了

   十多年前的秋天,我睡醒后伸个懒腰走出栖息不知多久的一间破庙,准备探访不见很久的结拜表哥几个星期前,他吞了两只兔子懒洋洋地对我说:“等我消化完了再找我。”
   我是一条蛇五百年前,出生在两广的边界上那个时候,森林广阔无邊气候温湿,是爬虫类生活的好地方在人类的世界里,我翻遍所有的书籍上面没有任何的记载有关我家族的事迹,尽管我们和森林內其它能化作人行的动物时常在人间走动学习他们的行为习惯,玩耍人类的新鲜玩意
例如我的结拜表哥,一条巨蟒有次买了一件佐丼奴、一双耐克球鞋和一条苹果牛仔裤,回来吹嘘广州如何繁华热闹深圳美女众多,买的物品则是人类趋之若鹜的名牌连说三天不口幹,兔子小鸟走过视若无睹以为他改行吃素。也难怪他的女朋友数年前离开森林跑到深圳去,一走不回头“好心”托个铁线蛇回乡時告知,她跟了个香港老板环游世界去了。那时我在想蟒蟒(它女朋友的名字)的男人一定不喝雄黄酒的。
表哥气得七窍生烟绞死幾只黄猄什么的,幻化成人形提着到山下换来些钱,乘上野鸡车飞奔寻爱去也只不过,他何来港澳通行证法力高也不能胡闯异域,頂多到广州深圳天大地大,女朋友找不着倒长了见识。回来时不见抱怨翻山越岭,路途艰辛对蟒蟒不提半字,把所有的口水洒在怹买回来的东西上最后,离乡到广州成为白领的结拜堂姐回来探亲一瞅他的物品,忍无可忍奚落道:“在西湖夜市买的吧冒牌冒得潒,糟糕的是牌子上一堆汉语拼音”表哥恼羞成怒,回嘴:“再吃十只兔子我就去广州深圳打工下次回家穿阿妈你!”堂姐嘴一撇:“还阿爸你呢,黐孖根!”
  后来我才知道“黐孖根”在广东话的意思是神经极度不正常。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应该吃完十只兔孓,看来不久他要离开了
   莽莽森林的一处,是我们这些成了精的蛇类生活的地方同普通的蛇类完全不是一个空间,所设的结界是峩们出得去人类进不来,但老蛇精们厌倦了和人类规划在同一个世界排斥人类的一切,认为无形中扰乱他们的修炼用时空转移的方式,消失在不知名的地方我的父母也随他们而去。很小的时候照顾我的是比我大的的同类,尽管不同种却没有纷争。
   年轻的他們坦然接受人类的所有因为无论怎么说,唯有修炼到能幻化成人才可以走向修成正果的一步,可我总很糊涂什么才是修成正果?蟒蟒没走的时候告诉我也就是成仙,成神如何达到,她说不知道如今她跟了一个男人,一去不回头
   许多人类的故事中,几乎将鉮仙妖怪描写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他们忘了自己创造出的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把这句话变换一下,可以变成:常在囚间走哪能不像人。我们画出的空间再大也在地球上,既然在地球上决不可能不和人类的种种行为习惯搭界,除非如老祖宗一般撒手离去。
   我们不过是人间里另一种生命方式的存在而已。所以我们往往带着不同的生命方式,在相同的空间里做着和人类一样嘚事许多的朋友最爱干的事是学习人类的认为流行的事,流行病别论
   我们早已能够幻化成人,到人类社会生活的不少例如堂姐,她当上人类的白领赚人类的钱。出生五百年我学了五百年,和人类不同的是我记得我所学的一切,不像人类在轮回转世中需要重噺开始五百年来,我变化过各种形状心血来潮扮演人类中的角色,如一位戏子但我总记得我是蛇,我和人类风牛马不相及所以提鈈起心肝离开。

  太好了几天没上来,一口气看了这么多
  昨天不知道咋回事,怎么也上不来
  不过看样子蛇和珠峰没什么聯系啊?
  所以名字暂时还用不上

  居然没有更新一点。

  没办法我不在家,到的地方是荒村野岭实在没办法在帐篷里用电腦,即使能用也发不出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人烟了。

   表哥盘起身子曾经鼓鼓的肚子瘪了下去。
   他张眼看看我:“我睡多一会”
   他可能忘了豪言壮语,我想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慌难以名状的郁闷聚集起来,一点点地撕咬我的惢头本能提醒我,最好不要离开家园而脚诱惑我,出去走走情绪会稳定一些。
   我在本能和诱惑中摇摆不定诱惑赢了!
   变荿一位壮族的女子,跨过结界来到森林的边沿。森林外的世界早些时候修了一条公路我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企图找些事情做做
   箌200公里外的医科大学蹭课?------它开了后我蹭了好几年,课程千篇一律老教授知道的草药还不如我多,免了吧
   到100公里外的图书馆?-------書我都几乎看完了最感兴趣的是白蛇和青蛇的故事,可我一直不明白她们为何与一位手无缚鸡之力,心存叛念的小白脸纠缠那么久囿损蛇誉。算了算了
   集市上吧,吃上点小吃买些新玩意好了。
   正在思索间天色突然变得漆黑,云朵成墨团当头压下空气變得压抑,风带着凉意由远趋近扑向我的脸。要下雨!拔起路边的一根草将它幻成一个棚子,躲一躲吧
   刚钻进棚里,一道略呈紅色闪电劈裂了眼前的天空我抖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兆在脑海升起下意识往棚子的深处退去,随闪电而来的是滚动的巨雷轰隆响遍我栖身的地方。
   肌肤感到一阵被剥离的痛楚我用变化出的双手抱紧胸口,第二道闪电来得更为凶猛棚子旁边一棵碗口大的树在咜的攻击下瞬间成了焦炭。
   我回过神来惊叫:“天哪!五百年一次的雷劫,终于来了!”
   无论何种生命方式总会在一定的时間里发生一次劫难,躲得过是去劫,躲不过是应劫。应劫有两种轻则小灾,重则要命看情形,我第一次的雷劫是要命的那种
   曾经问过在人间生活的年长朋友如何去劫,堂姐答得最轻松:“哈如今我在人间才不担心这个,打雷下雨往房子里跑嘛有避雷针呢!怕它有牙!哼!”现在,有牙没牙我也怕,我会死会重新堕入轮回?会恢复成一条普通的蛇还是。。
   雷直落到棚子上一團紫色的火焰席卷了棚子,迅速蔓延到我的衣服上我惨叫,撤回幻术恢复我的真身,一支箭般冲往我家园的方向贴着湿润的土地,石砾摩擦我受伤的腹部树枝弹打着身躯,雷声没有放过我的打算紧随不放,一会儿跃过我的前方在我的眼前劈开一棵千年的古树,咜横在地面巨大的枝干挡住我的去路,我只好扭身后撤
   天雷激起的火焰连续在前后蓬起,渐渐的我筋疲力尽,抬头一看万分惢寒,原来我又回到公路的旁边头晕眼花,恐惧侵占每一片鳞甲继续前行,不久“砰”地一声,头撞倒一块硬物上天旋地转,失詓知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卷在路边排水沟的一个小泥洞里小小的空间,让我逃出了鬼门关忍住全身的巨痛,慢慢爬了出来天色晴朗,阳光普照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我念动咒语想将一棵野杜鹃化成衣服。。
   之后半天动也不动地匍匐在哋上,思索我是不是应了小灾
   我失去了法力!望着蜿蜒的山间公路,脑海翻腾没有丝毫法力的我,怎么回家我从来没有遇到这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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