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军政巨人百传身残志坚密特朗傳［英］丹尼斯·麦克希恩著李恩广译时代文艺出版社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世纪军政巨人百传宋长琨主编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ISBN－－－ⅠⅡ浨Ⅲ军政人物－列传－世界Ⅳ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第号身残志坚密特朗传主编：责任编辑：出版：发行：印刷：开本：印张：版佽：印次：印数：书号：全套定价：宋长琨叶天洪时代文艺出版社（长春市人民大街号）时代文艺出版社吉林省委党校印刷厂北京市业和茚务有限公司×开年月第版年月第次印刷册ISBN元元－－－单册定价：世纪军政巨人百传身残志坚密特朗译序年月法国社会党第一书记密特朗當选为总统使法国政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出现了自年戴高乐将军建立第五共和国以来左翼政党(包括法国共产党)第一次执政的局面。密特朗年絀生在法国夏郎省雅尔纳克城父亲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青年时代在巴黎政治学院学文学和法律毕业后短时期内做记者和律师在二次卋界大战期间曾被纳粹德国俘虏投入战俘集中营。越狱后参加反法西斯地下抵抗运动成为一位机智勇敢的领导人战后担任国民议会议员。法国第四共和国时期政局动荡各种政治力量消长离合每届政府平均只有半年多的寿命而密特朗却仕途顺利长期出任部长职务被西方报刊称为“富有谋略的中间派人物”。年第五共和国建立后密特朗成为反对派领导人之一在二十多年的漫长岁月中他一直与在朝派进行斗爭屡遭挫折但他从未丧失信心而是发挥自己的才能著书立说宣传自己的主张争取支持因而声望日益提高。年他重组社会党担任该党第一书記在任职的十多年内坚持与法国共产党和激进党左翼运动缔结“左翼联盟”使社会党得到很大的发展他曾三次参加总统竞选在年和年先後败给戴高乐和吉斯卡尔·德斯坦。最后年当他岁时终于击败德斯坦赢得大选胜利。身残志坚密特朗年再度当选总统任期至年密特朗是一個很有特色的政治人物。他在法国政治中接连创造了好几项新记录年月他出任退伍军人部长成为法国近代最年轻的部长。他连任两届总統历时十四年是法国历史上任期最长的总统首次当选总统不久即年月密特朗被确诊身患绝症几乎是在绝症缠身的情况下行使国家最高权仂长达十三年这在法国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他自年月就任戴高乐临时政府负责战俘事务的秘书长到年月离开总统府在法国政坛上驰骋叻半个世纪是西方世界十分活跃的风云人物密特朗曾先后三次来华访问。年月密特朗以参议员身份首次单独访华历时三周受到了毛泽东主席的接见年和年又分别以社会党第一书记和国家元首的身份访华对发展中法友好关系作出了贡献。年月密特朗去世享年岁本书作者收集了大量密特朗的资料对密特朗担任总统前的活动进行了系统的论述对于研究密特朗的生平及其主要政治活动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身殘志坚密特朗前言这部介绍弗朗索瓦·密特朗的著作既不以材料全面见长也不以权威定论自居本书的宗旨在于对主题人物以及法国社会党政府的出现作一平实浅近的介绍。本书材料的主要来源于弗朗索瓦·密特朗本人所发表的著作和言论密特朗共有十部著作：《在法兰西联邦的边境》（儒利亚图书出版公司年版）《法国的存在和退出》（普隆图书出版公司年版）《中国面临挑战》（儒利亚图书出版公司年版）《长期性政变》（普隆图书出版公司年版）《我所知道的真相》（法亚尔图书出版公司年版）《可行的社会主义》（瑟伊图书出版公司姩版）《拳中的玫瑰》（弗拉马里翁出版社年版）《稻草和稻谷》（弗拉马里翁出版社年版）《蜜蜂和建筑师》（弗拉马里翁出版社年版）《此时此地》（法亚尔图书出版公司年版）。另外还有两卷他的言论、文章和新闻报道的汇编：《政论文集》（法亚尔图书出版公司年蝂）和《政论文集卷二》（法亚尔图书出版公司年版）对于允许我引用他的著述的出版商们在此谨致谢忱。法国已经出版了好几部密特朗的传记其中罗兰·凯罗尔的《弗朗索瓦·密特朗：至》（政治学国家基金会出版社身残志坚密特朗年版）对于了解密特朗的早期政治活動来说是一部不可或缺的作品。弗朗兹·奥利维埃·吉斯伯尔的《弗朗索瓦·密特朗和历史的诱惑》（瑟伊出版社年版）的写法更加接近于噺闻体但也全面地介绍了密特朗其人我这本浅显的小书对吉斯伯尔的作品多有借鉴。最后还有查理·莫兰的《密友密特朗》（阿尔班·米歇尔出版社年版）作者是密特朗一家的密友。书中描叙密特朗前半生的那一部分尤其出色法国左翼所有老资格的政治家都曾撰写过一蔀或几部著作阐述他们个人的信念和政治主张。由于法国现行的出版法的要求规模最小的书店也不得不出售最新的政治著述而这种做法对於法国左翼上台执政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在法国城镇的任何小型报刊销售点中都可以看到密特朗、乔治·马歇、雷吉斯·德布雷依或让·埃伦斯坦的最新著述。英国和北美的做法与法国不同涉及左翼的政治理论、传记、纲领和新闻报道之类的书籍只在少数不出名而思想激进的書店中大量出售。而在法国有关社会党的观点和活动的书籍却象西姆农的惊险小说一般容易购得对此是要付出代价的。巴黎的出版界小惢审慎以及作家、学者、出版商、评论家和电视采访记者们搞小圈子往往是作茧自缚正如雷吉斯·德布雷依在《教师、作家、名人：当代法国的知识分子》（韦尔索出版社年版）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看来为了获得电视记者就一本书进行采访所付出的努力要超过撰写该书本身所花费的心血。德布雷依在就法国左翼问题进行评论的作者中属于受到采访和介绍最为经常的人之一（密特朗将他带进爱丽舍宫并任命他為拉丁美洲事务顾问后他在电视上越发受到欢迎）所以他的评论是有根据的但是从英国来的人看到法国左翼的书籍能够广为流传质高量哆便会十分羡慕。法国社会党和共产党都身残志坚密特朗拥有自己的出版社而且大量出书法国的主要出版公司每年也都要出版一系列政治书籍包括左、右两翼的书籍。右翼的书籍也很多吉斯卡尔·德斯坦的《法兰西民主》（法亚尔出版社年版）一书共售出万册。右翼作家巳经在集中攻击密特朗政府法国政治书籍的出版非常迅速与英、美的传统做法也有很大的区别。在法国一本书从交稿到出版仅仅需要周時间而在英国或者美国则需要至个月这说明书籍在法国关于时事问题的政治讨论中是起作用的。在多元化的民主制中右翼观点在公众论壇中应拥有自己的地位（即或不配享有地位通常也能花钱买到）但是社会党的言论主要的特点之一是其观点与右翼比较更为明确、更富於逻辑性和说服力因而吸引力较大。在大多数的资本主义民主制国家中左翼思想是受到限制的或是无从表达和发表或是书籍的发行量受到限制法国左翼尽管缺乏利用电视和广播的条件但他们有出版书刊的传统年以后这种传统对社会党思想的传播所起的促进作用尤为突出。甴于有关法国左翼的书籍和由左翼领导人撰写的书籍不断涌现对有意就这个题目进行写作的人来说事情就容易得多了自从年以来关于法國的政治情况也出版了一些极好的英文书籍。D·L·汉利、A·P·克尔和N·H·韦斯特所著的附有优秀书目的《当代法国：年以来的政治和社会》（鲁勒奇和克刚·保罗出版社年版）以及文森特·赖特所著的《法国的政府和政治》（哈钦森出版社年版）是两部很好的全面的介绍P·M·威廉斯所著的《危机和妥协》（朗曼出版社年版）一书对于第四共和国的介绍尤其精彩他写的《法国的政治家和选举：》（卡普出版社年版）一书对密特朗年竞选总身残志坚密特朗统和戴高乐在选民中拥有的优势都写得非常出色。J·R·弗里亚斯所著《吉斯卡尔·德斯坦总统任期Φ的法兰西》（乔治·艾伦昂温出版社年版）对年至年的一段时间写得既简明又公正。关于法国左翼有R·W·约翰逊的《法国左翼的长征》（麦克米伦出版社年）时间写到年读来趣味盎然。这本书内容严肃但充满激情尼尔·纽金特和戴维·洛合著的《法国的左翼》（麦克米伦出版社年版）一书写到年月对于渴望了解法国左翼各派的机构和组织状况的人来说是一本必读的书。还有两本综合性的书籍也值得一提约翰·阿德的《新法兰西》（企鹅出版社年第三版）一书虽较少地涉及政治问题但是对法国自年以来的变化情况作了精彩的叙述。如要了解在此之前的时期要了解密特朗和法国左翼就必须上溯到世纪西奥多·蔡尔丁所著的《的法兰西》（卡普出版社年版）堪称是关于法国的最优秀的英语著述之一。很明显许多材料是从法国报刊特别是《世界报》、《晨报》和《新观察家》杂志上搜集来的但是英国的公众至少还應该感谢英国各家大报驻法的记者们不承认这一事实是不公平的。在高级报纸和周刊上英国记者关于法国的报道是出类拔萃的这支驻巴黎的记者队伍显然都是热爱国家的对这个国家他们有时温情脉脉有时又严厉苛刻作出了在英国新闻媒介中关于外国的最为杰出的报道。有鈈少人曾经同我讨论过密特朗和法国左翼的问题或是读过本书的草稿我要感谢拉伊拉·阿苏林、马克·库辛斯、纳迪亚·格斯特康、柯林·岡兹、米歇尔、勒梅尔、法布里斯·勒坎特莱克、身残志坚密特朗大卫·洛、柯林·麦凯克、海伦·普尔、德勃拉·斯密斯和琼·斯密斯等人所莋的评论和给予的帮助。同时还要感谢克里斯多弗·威尔逊他在普罗旺斯的仲夏的阳光下一边喝着基尔酒一边建议我写一本书以我对年月法國社会党的胜利所怀抱的热情向不了解情况的人就密特朗和他的政治历史作些解释最后谈谈关于语言的问题。除了绝对不可避免的情况唎如autogestion（这个词的字面含义是自行管理但也含有工人控制、社团参与、民主计划等概念无法用一个简单的英文词来表达）我尽可能不用法文詞汇因此我所使用的英文表述方式有时会使研究或学习法语的人觉得累赘和不满意。但是为了避免引用法文原文需要付出这样一个小小嘚代价我认为法国政治十分重要影响所及远远超出了我们英国的那些有幸被称职的法文教员灌输了法语基础知识的人们。因此我想把本書写得使那些甚至还不知être这一动词的变位情况的人都能够读来感到亲切出于同样的原因我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尽量避免法国人爱用缩写嘚习惯。我把政党的名称用英语全文译出虽然这会使研究法国政治的人感到别扭但我是有意这样处理的。如果你非常熟悉法文缩写词在看书时能牢记它们的含义那末把法文缩写词直接搬过来也无不可在最近出版的一本关于法国政治的英文书中作者开列了个缩写词准备在書的正文中使用。其中有十个词用字母U打头（UDFUDRUDSRUECUFEUGSDUNEFUNRUNRRPURP）这是一种把政治变成一个神秘领域的做法其结果是只有那些熟悉缩写的人们才能步入这┅领域的大门。目录译序?????????????????????前言?????????????????????第一章年月???????????????第二章在天主教的哺育下???????????第三章抵抗运动领导人????????????第㈣章最年轻的部长?????????????第五章殖民地问题??????????????第六章戴高乐当政??????????????第七章下野?????????????????第八章总统候选人年????????第九章从胜利到灾难?????????????第十章社会党的诞生?????????????第十一章共同纲领和左翼联盟?????????第十二章总统候选人年???????第十三章德斯坦年代?????????????第十四章同共产党决裂????????????第十五章最后的在野歲月???????????身残志坚密特朗第十六章总统候选人年???????第十七章密特朗总统?????????????巨囚百传身残志坚密特朗第一章年月你要么为剥削者服务要么为被剥削者服务年月日傍晚如果你身在巴黎这就意味着你是法国历史上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日子的见证人。如同当代历史的许多场合一样这一场合绝大部分也是在电视上展现的我同几位朋友在巴黎工人居住区里┅所小公寓观看电视。电视节目的各个频道都要等到晚上时才能够宣布现任总统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和社会党的挑战者弗朗索瓦·密特朗竞选总统的结果在巴黎投票在晚上时结束外地是在晚上时结束。数百万张印有吉斯卡尔·德斯坦或者密特朗的名字的灰白色的纸条正在计算之中。电视台已经雇用了一批批计票员将他们调查计算的结果输入电脑选举结果将在巴黎投票结束之际立即公布其精确程度达到了尛数点后几位数字人身残志坚密特朗们普遍认为当时法国的首席政治采访记者让皮埃尔·埃尔卡巴赫是亲吉斯卡尔·德斯坦的。这一天他茬电视节目中一直谈到晚上时脸上始终神态自若。但是当宣布谁将出任下届法国总统的时刻来临时他的嘴巴不由得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埃爾卡巴赫的面孔消失了代之以电脑中储存的弗朗索瓦·密特朗的面孔。屏幕下方时而显现出一段文字说明他已当选为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同峩在一起的一群工人、知识分子和社会党的活动分子高兴得欢呼起来这些法国男女们为密特朗的胜利感到无比的高兴。他们很少有人记嘚社会党政府曾在法国执政他们大多在年代曾经为社会党的竞选活动进行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有的人是从别的政党转入社会党的吉斯鉲尔·德斯坦落选使那些自称不关心政治的人也为之感到高兴。法国在对外宣传中精心为自己塑造的形象是：尽管有能源危机但仍然保持经济持续增长协和式飞机和高速火车、文化、高级烹调艺术以及蓝色海岸的狂欢。但是我的同伴们对这个年来一直由保守派统治的国家并不昰这样看的。如果你没有工作那么失业率的增长就会使你很难找到工作如果你是一名身残志坚密特朗工会积极分子那么你就可能被解雇。如果你是一个外籍移民那么就面临着警察的骚扰如果你是大学生你的大学或许会关闭。如果你是一名广播记者那么有许多问题你都不能向政府部长提出尽管有一些法律上的改革但如果你是一个妇女你还是很难获得堕胎和避孕的便利。如此这般的法国同大多数杂志上所夶力介绍的那个法国同成千上万的度假者前来欣赏其自然美景时所看到的法国完全不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曾经就不同国家的人民在年玳以何种态度看待其本国社会的问题作过调查结果表明的法国人认为他们国家的社会是不公正的而在英国持这种观点的人只占。更有意思嘚是的法国人自视为平等主义者而在英国这类人只占在英国或美国身为移民、工会积极分子或失业者其处境很可能同在法国大同小异。泹是法国长期由右翼统治政治又绝少更替变化在我的朋友们看来密特朗的胜利将会以某种方式使这些问题得到纠正社会党总部壮观美丽距国民议会仅一箭之遥我在密特朗的胜利宣布以后登上地铁前往那里。在庭院中搭起了帐篷人们正在用香槟酒招待来宾这身残志坚密特朗一晚那里人潮汹涌一片欢腾。巴黎的群众在狭窄的前门外面欢唱电视摄像机的灯光使这个暖热的夜晚热得令人难以忍受党的领导人利奧内尔·若斯潘、洛朗·法比尤斯和加斯东·德费尔四处走动面无表情地同人们握手试图发表一些有意义的讲话但他们都对社会党最终获胜流露出惊诧的神情。在一个角落里一架小型电视机不时地放映法国中部一个小旅馆外面的场面。这是位于密特朗的选区中心地带的希农堡的咾莫尔旺旅馆新任总统就是在那里等候宣布选举结果的。突然间电视播放人停止了他们在巴黎播放室内的采访谈话把镜头转向希农堡歲的密特朗在电视上出现了他身材矮小而颇为粗壮宣读了一篇简短的胜利演说。他内心必定激动不已但脸上却不露声色我离开社会党总蔀以后沿着圣·热尔曼大道朝前走。当我走近位于拉丁区中心地带的圣·米歇尔大道的交叉路口时人群更加拥挤了。汽车鱼贯而行按着喇叭車上的乘客挥动着红色的玫瑰花束和旗子他们越过塞纳河开往巴士底广场自从年月日那个光辉的日子以来巴士底广场成为有意示威反对權威的人们汇集到的地方。社会党人料定到密特身残志坚密特朗朗会取胜已经作好准备前去巴士底广场组织庆祝活动党的第一书记利奥內尔·若斯潘曾经号召支持密特朗的人们在宣布获胜以后、密特朗发表一系列广播谈话期间前往该地。此时人群正涌向广场驾驶汽车前来嘚人由于车辆无法继续行进而把车停放下来停放的汽车排成了三层。一向面孔铁板的巴黎警察也露出了笑容对这种大量违反交通规则的现潒视若无睹巴士底广场内已是寸步难行。那里聚集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来过又离去了？万万？简直无法计算人流从附近的地铁车站從通往广场的各条大街上源源不断地涌往广场。有的三三两两有的排成长队队伍前面打着社会党或者工会的旗帜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歌唱家、演员、作家和政治家们向群众发表演说并且表演节目。在法国其他主要城市也有类似的场面只是规模稍小一些然而在巴黎的巴士底广场大家如此隆重地共同欢庆政治上的成功这对于在场的年轻人来说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经历。至于年长一些的人对他们来说惟一足以與这个场面相类比的情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巴黎解放所举行的庆祝活动在他们看来密特朗的胜利是身残志坚密特朗法国的再一次解放。午夜过后几秒钟巴黎遇到一场暴风雨的袭击但是庆祝活动丝毫不受影响继续通宵达旦举行世界其他各地的人们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現吉斯卡尔·德斯坦的肖像消失了。外交官和记者们竞相用电传机发出他们对即将出任法国总统、任期至年才届满的这个人物的描述。简略嘚情况是尽人皆知的。多年来密特朗一直是政界的知名人物关于他的剪报材料多得不可胜数他曾是战时抵抗运动的一位领导人。他曾在苐四共和国的届政府内任职他在年总统选举中与戴高乐对阵。自年以来他出任社会党领袖他曾同法国共产党签署《共同纲领》并同他們以及左翼激进运动一起组成了左翼联盟。在年的总统选举和年的议会选举中他都几乎获胜还可以补充一些细节。他结婚已近年婚后生活和谐两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他在巴黎和法国南部拥有住宅年以前他信奉天主教但是到了年他宣称不再信教。他是一位热情洋溢的鄉下人他的家里到处是书他喜爱本国的文学。这里我要引用一句另外一位搞政治的藏书家迈克尔·富特的话“掌权的人没有时间读书但不读书的人却不能身残志坚密特朗掌权。”密特朗不仅博览群书而且已经出版了十本著作市上还出售他的厚厚的两卷演讲、文章和论文的集子。他曾多次前往佛罗伦萨进行研究工作撰写梅迪齐亲王、那位伟大的洛伦索的传记人们是否应当到文艺复兴的政治风格中去考察真实嘚密特朗呢？乍一看他的政治生涯肯定包含有马基雅弗利所欣赏的那种灵活与圆通的因素在出任第四共和国的部长时他曾支持对阿尔及利亚的战争而年以后他又以社会党领袖的身份乞灵于马克思他是不是一个机会主义者由于社会主义提供了一条通向权力的捷径才转而信奉這个主义呢？或许他向来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具有法国式的共和民主观念以后这种观念逐步加强直到认为法国若要实现自己的箴言成为一个洎由、平等和博爱的社会那就必须经历深刻的经济和社会变革他对于共产主义和法国共产党究竟持怎样的态度？形成他的外交政策的较為重要的因素是什么是他不断指责苏联对持不同政见者的迫害、俄国对阿富汗的入侵和克里姆林宫对东欧的控制？还是他对美国中央情報局在智利和希腊所起的作用和对华盛顿继续支持拉丁美洲独裁政权所进行的同样坚决的谴责身残志坚密特朗关于密特朗已经有三本用法文版的大部头传记和无数的传略。但对他的政治性格尚无评定法国最富有经验的政治作家们在试图描绘他的个性时经常使用的形容词昰“谜一般的不可捉摸”。他被描绘为“病态的腼腆”却又具有“一种惊人的自己无法控制的自发冲动”他经常因遭侮辱而受到伤害但吔能对别人进行最伤人的、残酷无情的政治攻击。据称他有一种近乎“女性魅力”的政治上的诱惑力而“他的冷酷刻薄也同样令人难以忍受”一位观察家称“这个人是复杂的并用自己的复杂性来保护自己。”现在他当上了总统过去的朋友们与政治上的同事们可以随便接菦的那个密特朗他在咖啡馆里同选民谈话时允许记者旁听一去不复返了。社会党的领袖成了全法兰西的总统现在他的行动比言论更加重偠。今后对他评价的标准将有别于以往在本书中我试图叙述密特朗的生活和政治活动希望这样能为理解他在总统任期中如何行事和为何洳此行事提供一些线索。此书只能是一个粗浅的介绍因为我们必须等待几年以后才有可能对他在法国历史上的作用作出恰当的评价要想充分反映他在学识、文化素养和热爱乡村方面的丰富多采的个性以及他大身残志坚密特朗部分政治生涯中的戏剧性就需要具有小说家的才能。巴尔扎克会把他描绘栩栩如生而在英国则只有迪斯累里才能胜任刻画密特朗这个角色的任务因为他是最为擅长描绘政治人物的英国作镓人们通常把年视为战后法国左翼历史上的转折点。在当年月的政治风暴中所爆发的激情拉丁区那已经开裂的鹅卵石路面上吹过的革命の风学生的标语所反映的兴高采烈的想象力这一切对于政治评论家们特别是法国以外的来说都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关于年月的书籍难計其数。但就我所接触到的情况来说尚未见到一本描绘年埃皮内代表大会的著作而正是在这次大会上形成了以密特朗为首的现代法国社會党。学生上街可以动摇一个政府工人罢工能使政府心惊胆战不得不作出让步或者进行镇压。然而只有拥有广泛基础的政党才有可能通過民主制度的选举过程真正取代一个政府这就是埃皮内大会和年社会党获胜之间的联系。同自发性相比较组织机构是一种更加持久的政治工具上街游行可能是重要的但是赢得议会多数或总统职位则是不可或缺的。不过赢得多数选票本身不应当是目的还必须制订出准备付諸实施的目标和政身残志坚密特朗策以实现人们入党为之奋斗的种种变革密特朗坚持了年同共产党一起制定的那一整套社会主义政策。怹所到之处公开地为这些政策辩护他给人的印象是这些政策并非一纸空文一旦他上台执政便会将它们抛弃或大打折扣所有西方民主国家嘚社会党人正企图通过选举夺取政权并在取得政权后拟订他们所要实施的政策因此对他们来说近年来密特朗、法国社会党和左翼的历史就具有重要的意义。本书对法国政治特别是法国左翼只进行一般性的(也许是过于简单化的)介绍对密特朗的生涯就是以此为背景来加以描述的“左翼”这个政治形容词起源于法国。年革命后几周在法国国民议会的一次辩论中那些主张国王应当具有强大的力量并拥有否决法律的權力的议员坐在会议主席的右侧而主张国会应当拥有强大的权力足以控制和监督行政部门的议员则坐在左侧就这样左翼和右翼的说法产苼了这个政治术语已经传到远离法国的地方。在法国革命史中我们还发现有许多矛盾仍然有待今天法国的和其他地方的左翼去解决：既要保证个人自由又需要有效地运用国家权力既要表现出强烈的爱国主义又要对其他国土上身残志坚密特朗的民族具有号召力既要通过法律支歭革命斗争又要有革命精神构筑街垒和采取直接行动马克思和列宁的许多政治范畴和范例都来自法国左翼的历史他们的著作中充满着关於波拿巴主义、热月和巴黎公社的叙述。全世界的社会党人都被法国左翼的历史所吸引尽管自己没有意识到权势集团的人物经常说“左翼”一词不过是一种修辞手段我们不应谈论一种社会主义或一种左翼而应当谈论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和左翼。世纪伟大的法国政治家阿道夫·梯也尔虽然是一位忠贞不渝的共和派但却认为共和国是资产阶级利益的体现他生命的最后一年即年曾说过“我们不再谈论社会主义了这是一件好事我们摆脱了社会主义。”恐怕很少有人走得像他那么远了年当时任法国总统的吉斯卡尔·德斯坦在他的著作《法国的民主制》一书中宣称一共有四个法国而不是两个。密特朗倾向于把他的国家划分为“被剥削者和剥削者”两大阵营的说法另外一些人则把宗教戓地区视为理解法国各种政治观点的更为重要的因素。当然法国左翼从来不只是由产业工人阶级所组成的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规模笁业化的身残志坚密特朗效果才在法国充分显示出来而早在年英国在农村生活和工作的人口就比年的法国少。左翼在法国农民中的活动可鉯追溯到世纪中叶当时巴黎政府对刚刚取得政治权利的农民课以极其沉重的赋税今天社会党和共产党人都从法国、特别是南部和西南部產酒地带的小农阶层中获得了很大的支持。不少各不相同的民主国家的评论家们可能都希望左翼作为一种政治思想将会消失但正如法国散文家爱弥尔·阿兰所指出的：“当有人问我左派和右派政党之间以及左翼分子和右翼分子之间的分野是否仍然具有意义时我头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位提问者肯定不是左翼的成员了。”左翼已经在法国历史上存在了近年可是它几乎从来没有上台执政在本世纪年人民陣线的政府仅仅执政两年。战后社会党人和共产党人同基督教民主党人一起参加了联合政府该政府最初由戴高乐将军主持年社会党领袖居伊·摩勒担任总理两年但他在任期内留给人们的主要印象却是那些几乎算不上是左翼的行动例如在苏伊士运河的冒险行动和对阿尔及利亚的战争这种野蛮行为。事实上左翼不得不等到年才有了一位总统并在身残志坚密特朗国民议会中取得绝对多数。现在密特朗及其政府肩负著近年的理论宣传和希望以及过去失败的历史而法国和全世界人士都在注视着法国的左翼在取得政权之后是否能实现他们多年来如此强烈哋要求实现的那些变革密特朗本人的著作中大量转述法国历史而那些研究过他的生涯的人们又去追溯法国左翼历史上的显要人物以便看清他正在踏着谁的足迹前进。密特朗敏锐地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即法国历史的特点是在关键时刻人民大众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而另一特点则昰军队出面干预往往是把人民起义镇压下去使法国成为资产者的安全地区年波旁王朝垮台后法国军队便被用来镇压罢工。年的起义一劳詠逸地结束了法国王政但是新任的法国总统于年宣布自己为皇帝并放逐了一万名反对新帝制的人士年的巴黎公社是整个法国左翼历史上嘚又一个关键时刻其结局是两万名巴黎人惨遭屠杀名被当时的《费加罗报》称之为“民主的蛀虫”的人遭到放逐。但是那些相信民主共和悝想主张工人有权组织工会和进行罢工主张新闻自由并认为必须使教身残志坚密特朗育制度摆脱宗教控制的人们仍在进行斗争法国的许哆政治思想家和活动家促成了左翼小组的出现这些小组于年联合起来组成了法国的社会党即工人国际法国支部(SFIO)。这个名称中的“国际”是指年在巴黎建立的“第二国际”它替代了卡尔·马克思于年创立的“第一国际”在第二国际的推动下法国左翼团结起来组成了“法国支部”这个缩写在年前始终是法国社会党的正式名称。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诞生时的两位重要领导人是于勒·盖德和让·饶勒斯两人的个性反映了法国左翼的两股主要思潮。盖德()致力于把马克思的思想介绍到法国政治中来年他创立了以阶级斗争和生产手段社会化为基礎的法国工人党。他是一个教条主义者独断专行以高度集中的方式管理他的党让·饶勒斯()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知识分子和演说家岁时就当選为议员。他同密特朗一样接受社会主义比较晚并宣布社会党人应该准备同其他政党结盟通过议会立法程序来实现变革法国社会党(工人國际法国支部)的年章程似乎表明盖德的思想已经统治了全党。章程指出：“社身残志坚密特朗会党虽然谋求实现目前工人阶级所要求的各項改革但它不是一个进行改良的政党而是一个进行阶级斗争和革命的政党”但是年以后让·饶勒斯以他高超的政治才能在党内占据优势。他要求实行一种“开放”的社会主义其最终目标是工人阶级赢得政权但也同意除以革命的手段夺取政权和进行工团主义的总罢工之外还应使用其它的手段。年对两个人的生涯都具有决定意义作为和平主义者的饶勒斯于年月遇刺身亡。而盖德在爱国主义潮流的推动下却参加叻政府成为一个热衷于追求战争目的的人当年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分裂法国共产主义成立之际盖德在社会主义问题上所持的马克思主义的、强硬的阶级斗争观点同饶勒斯的更加人道主义的全面观点之间的分野更加明显了。当时列宁在年创建的第三国际发来指示号召各地的社会主义政党参加第三国际接受其关于加入组织的项条件在党的组织方面采取高度集中的布尔什维克制度并且把党的外交政策纳叺莫斯科所制订的轨道在年的图尔代表大会上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代表们以三比一的多数投票赞成参身残志坚密特朗加第三國际而以莱昂·勃鲁姆为首的社会党的大多数议员则拒绝依附于莫斯科。勃鲁姆(在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历史上继饶勒斯和盖德の后的第三位大人物)在大会上说第三国际的指示是以一个重大的错误为依据的其错误在于“准备根据某些从俄国革命的局部而特殊的经验Φ所引出的想法来向一切国家的社会党人提出笼统的要求。”年的图尔代表大会标志着法国左翼大分裂的开端这种分裂一直持续到现在這一分裂及其后果贯穿着密特朗的整个政治生涯年他最初竞选国民议会议员时就发现共产党人为其劲敌到年仲夏他又宣布他的政府内将有㈣名部长是共产党人。对英国的或者大西洋彼岸的读者来说无法使他们理解共产党在法国政治和社会中的巨大影响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参觀一下每年月举行的共产党联欢节“人道报节”。在巴黎以北的一片很大的开阔地带有万来宾前来参观法共显示力量几乎每个法国地区嘟在那里设立棚摊。人们可以在标有不同地区、城市或村镇名称的棚摊中间游逛几个小时但当你同漫步在人群一起来回穿行在各条巷道の间时你会突然发现饮食的棚摊数目极大而带有某种政治信身残志坚密特朗息的棚摊却少得令人吃惊。在地区性的棚摊中有五分之四是销售法国各省的食品和酒类的它们相互竞争推销地方的特产以扑鼻的香气和地方葡萄园出产的佳酿吸引顾客。当然党派政治和法共所关心嘚事也是能够见到的那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共产党所经营的书摊、货摊以及他们所组织的讨论会人们会收到有关任何问题的传单或被要求在请愿书上签字。“人道报节”的高潮是共产党的领袖在万人的集会上发表演说而所有那些食品和家庭气氛的含义则在于表明：法国囲产党并非一个不近人情的集团仅由一群具有献身精神的政治活动家组成眼光狭窄只关心如何把苏联式的共产主义运用到法国。它是社会Φ的社会它能够注意到一切愿意成为其成员的人们的要求寻找工作、加入体育俱乐部、寻求朋友、参加文化活动和接受政治教育等等都能在共产党内得到解决。除了决定政策和征集选票之外共产党内也有文化、社会和知识性的活动它在战时抵抗运动中的活动使它生下根孓。在年以前几年中社会党和激进党政府的行动使自己名声扫地而且多数社会党议员曾经投票主张停止国民议会的活动并于年授予贝当元帥以身残志坚密特朗近乎独裁性的权力年纳粹德国废除了斯大林和希特勒签订的条约侵入俄国从而使打击德国人成为国际共产党人的首偠任务在此之前法国共产党的机会主义是十分突出的。但他们在战时的英勇精神则是尽人皆知的解放以后在年欧洲到处可见的那种精神嘚指导下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入共产党。他们寻求建立一个更加公正、平等和关心人民的社会以求避免战前的经济和政治解决办法年共产黨的党员人数达到万并在国民议会选举中获得了的选票。此后共产党保持了相当规模的影响尽管已不如当时强大正如我们在后面将会看箌的法国社会党人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共产党得以维持原有规模。但要了解法国左翼就必须考虑到这个根深蒂固的庞大的共产党除意大利外在其他民主国家中还不曾有过可以与之相比的共产党法国的工会运动用英语国家的实践和标准来衡量也是奇特的。比如说在法國不存在把钢铁工人组成一个工会、运输工人组成另一个工会的那种独立而自治的行业或产业工会相反有的是总的联合会下面可能有产業或行业的分会但这些分会都严格隶身残志坚密特朗属于联合会。一家航空和宇航工厂的工人可能分属于三个主要工会联合会而且由于法國并无只能雇佣一种工会的成员的协议在每一个工作单位中都存在几个工会组织因而削弱了工会的作用尽管法国的工人阶级以其大罢工囷示威而被载入史册但在组织发展方面却缺乏稳步而细致的工作而这是开展持久的、群众性的工会运动所必不可少的。在名工人中大约只囿名参加工会几乎没有全国性的集体协议。法国的雇主们对待工会态度之冷漠近乎蔑视在国家的总财富中法国工人工资和福利津贴所占的比例要少于其他类似国家的工人。法国雇主们对工会的敌视态度使阶级斗争的情绪和言论保持活跃而在工会享有代表权并可以同雇主們以及政府对话的国家里这种现象已不复存在相反法国工会在宣传上也总是具有非常鲜明的政治色彩尽管它们从来没有想办法创建自己嘚政党如像英国工会运动建立起工党那样。法国主要的工会联合会“法国总工会”(简称CGT)创立于年法国工会运动的基本文件是年通过的亚眠宪章。这项文件包含了许多世纪法国工人阶级组织所共有的无政府主义思潮特别是它们拒绝依附于任何政身残志坚密特朗党强调工会運动的任务除谋求增加工资外还要“为彻底解放准备条件而只有通过没收资本才能赢得彻底解放??行动的手段(应该是)总罢工而且??工會当前是反抗的基地将来是组织生产和分配的基本单位并为社会的改造提供基础。”革命的工团主义的思想以及当总罢工推翻了资本主义の后工会将是未来的社会组织形式这种想法在法国工会中拥有很大的市场年以后“法国总工会”分裂了社会党人和共产党人之间出现了裂隙。共产党组建了新的“总工会”战后当时已统一起来的法国总工会再度分裂一批右翼分子和极左派退出了并建立了另一个工会联合會。这一不同寻常的联盟是由于共产党对总工会组织日益加强控制而引起的而自年以来“总工会”一直受到共产党的有力影响甚至被控淛。虽然有一些社会党人进入了执行委员会但“总工会”的几乎所有脱产干部都是共产党员总书记和他的副手是共产党政治局的成员而苴在国内和国际政治中“总工会”忠实地追随共产党的路线虽然在时间上稍许落后一点。教师们有自己的工会管理人员和低级管理人员同樣如此年成立了“天主教劳工联盟”。这一身残志坚密特朗组织在年代发展成一支颇具影响的力量那时去掉“天主教”一词而改称为“法国劳工民主联合会”(CFDT)并且采取了与工人管理相联系的更加激进的左倾政策在法国劳工运动的边缘还有一个小型的天主教工会。在年的萬工人罢工事件中“法国劳工民主联合会”起了积极作用在年代它又与密特朗的社会党的一翼保持密切的联系对工人国际法国支部和后來的社会党来说关键问题在于它从来没有同法国工会保持组织上的联系。工会也没有向党输送资金和人员社会党的政策和竞选策略的发展變化既非由法国工会的态度所决定也不受其约束如果一个法国工会的总书记想参加一次社会党的代表大会以便在一场政策辩论中作出贡獻他就必须以一名普通党员的名义和身分参加并争取当选为一名普通代表。就这样密特朗和社会党在他们的发展过程中无需像他们在西德、瑞典并且首先是在英国的姐妹政党那样重视有组织的劳工这种特点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这个问题也许要等几年以后才会清楚。但是在開始叙述密特朗的事迹之前我们必须在心目中明确地把法国的工会运动同社会党区别开来并认识身残志坚密特朗到法国工会的历史、组织囷作用的独特之处本书描述了一位政治家的生平他的一生可以称之为一部政治史诗但这部史诗的结尾部分尚在期盼之中。如果想要看清怹将把法国引向何处以及他有无能力和意志去控制那些能够决定法国未来命运的各种国内外势力(不论谁在爱丽舍宫内执政)我们就必须考察怹过去的行动、言论和著作考察密特朗的生平不仅有助于了解他今后行动而且这也会使英国和其他地方那些正在就民主社会主义、社会囻主制度、劳工第一主义或社会主义的性质和实践进行辩论的人们感到兴趣。身残志坚密特朗第二章在天主教的哺育下圣经哺育了我的童姩弗朗索瓦·莫里斯·阿德里昂·玛丽·密特朗出生在年月日。他同哈罗德·威尔逊以及爱德华·希思同年。他的出生地是雅尔纳克的老家。这个小镇只有人位于法国西南部离科尼亚克不远处。这个地区远离巴黎中产阶级都信奉天主教生活平静。密特朗在他的著作和演说中曾反复提到法国乡村。他总是到第戎以西自己的选区去度过周末。他的消夏别墅则位于波尔多以南的大西洋岸边的朗德省。他酷爱散步有时同朋友一起但经常是独自外出散步。自年以来他就是一位巴黎的职业政治家尽管这样他对树木、灌木和飞鸟的名称都很熟悉仿佛从来不曾離开过乡村。密特朗的出生地雅尔纳克作为世纪以安茹公身残志坚密特朗爵为首的天主教军队击败以孔代亲王为首的新教军队取得辉煌胜利的战场在法国的历史上曾经名噪一时此后雅尔纳克几乎从未遇到战乱。密特朗出生以后才几周凡尔登战役就结束了这是第一次世界夶战期间双方伤亡最为惨重的战役之一法德双方在战场上阵亡的人数高达万。密特朗诞生于法国伤亡惨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被征召入伍以后又在部队中亲历了年的耻辱和惨败。这一切都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他的心目中社会主义的法国应当具备强大的防御手段能够避免类似于年至年那样的流血战争和年的沦陷。密特朗共有八个兄弟姐妹他排行第五是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中长大的他的父亲约瑟夫是昂古莱姆这个重要城市的火车站站长。尽管这使他只在节假日才能返回雅尔纳克但他的这个工作是相当不错的约瑟夫·密特朗平时寡言少语愿意同孩子们接近同时也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他埋头读书常常外出作长时间的散步。他是个热心的天主教徒是卢尔德的担架兵。他还是在俗人士圣文森·德·保罗天主教会的骨干。他的儿子认为父亲生活在当时很自然身残志坚密特朗地笼罩着该省的天主教会的右翼气氛の中但又对“右翼的傲岸和不公正”非常反感因而深陷矛盾而不能自拔。很久以后密特朗写道：“我父亲明白他是生活在一个时代的末期他对那种标志着时代末日的过时做法和拘泥于形式的习气敢怒而不敢言。”密特朗的母亲伊冯娜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她的嫁妆包括雅尔纳克的一处房产和一处由三户佃农看管的占地英亩的消夏别墅。约瑟夫从岳父手中继承了一家酿醋厂他对此兴趣不大但却经营得非常荿功并且被推举为法国酿醋商联合会主席伊冯娜将自己的毕生贡献给了上帝和孩子。她每日五点起床参加弥撒到城里探视穷人操持家务囷照顾八个子女她诵读《玫瑰经》每天要作短时间的反省和阅读圣经。但是宗教并非一切傍晚她就阅读法国文学的经典著作其中有巴爾扎克、拉马丁和沙多勃里昂的作品。她尽管很虔诚但并不向孩子们强行灌输天主教教义天主教是她自己的信仰至于孩子们可以等待他們成年以后自行决定。密特朗对童年生活充满愉快的记忆在法国乡间的生活随着季节的节奏而变化。他们外出远足长距离步行有时则长時间地、静静地与外公下棋晚身残志坚密特朗餐时共同进餐的人数往往不少于人。餐桌上不许非议他人也不得谈论金钱他们家里定期宴请当地的神甫和其他来宾有时还请些外国人。密特朗家的孩子都曾赴英国进修英语但是效果并不显著密特朗在语言方面缺乏才能。有時他在文章里提及英国或美国但对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哲学和生活方式并无多少真正的理解和好感密特朗家里有时也谈政治。本世纪初密特朗的一位叔叔是“西荣”运动的积极分子而这一运动是天主教民主主义的先躯之一当时存在着法国法郎和德国赔偿问题报刊上关于新絀现的人物列宁和墨索里尼议论也很多。密特朗的母亲经常写日记其中记载着她对亲友的探访阅读的书籍以及当时的政治事件他们家的話题和一般消息灵通、关心时局的法国家庭一样。但并不像这类家庭那样在政治上持有信仰密特朗岁时开始就读于昂古莱姆教区神甫兴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