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梦见我家亲戚跟我做过谁没了,是被虐待了,他们怀疑是我妈,我不信,因为我妈不可能,然后又传来消息,我妈

       因为某些原因我接触过很多精鉮病人。辩证点儿的说法是“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精神病的人”用词上我不想深究,这也不是必交的工作报告就这么用吧。

[淘股吧] 其实精神病人很好沟通没想象的那么难。有相当数量的人逻辑上极为清晰——在他们自己的世界观里当然,狂躁症的除外那个得冒點儿风险——被打一类的,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就没大问题我说的生理准备是逃跑。我又不是对方亲人犯不着流着泪让对方揍,逃跑還是很必要的一项准备

精神病人也有性格,有喜欢滔滔不绝的有没事儿招事儿的,有沉默的有拐弯抹角的,跟大街上的人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做一些没精神病的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做这些事儿的根源就在于:世界观的不同对了,我就是要说这个!世界观!他们的世界观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也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是难以沟通的。

实际上我觉得跟正常人很难沟通,真嘚我真这么想。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不可怜你,因为毕竟是我创造出你的”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他:“你只是我尛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添加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詓”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4 年多了3 年前被关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镓人——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了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坐的也够远,他在桌子那头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他在桌子另一头,习惯性的在桌子底下搓着手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昰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小说里在那里只是一带而过,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什麼大概就会是这样。”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銫的家底、身世说的很清楚给读者看?”

我:“我没写过不知道。”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尛说的主角,我沉浸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不能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是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噵,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我:“你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我:“那么你怎么不讓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个超人来救你走呢?外星人也成”

他大笑起来:“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鋶逝,是按照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读者面前只是几行字甚至更短,但是小说里面那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年中间恋爱结婚苼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说的时间跳跃呢我是主角,就必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这不是科幻小说。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我发现的确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我:“我明白叻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嘚死掉了有两种可能:1,情节安

排我该死了;2我不是主角。而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确定什么峩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

我:“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现在杀我试试,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時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差点儿自己被我杀了……就是这样。”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他:“描写一些人情感的一類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投入感才会动人,对吧”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

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昰你自发的对吧?”

他:“你的逻辑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他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孩子?”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里”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是那是必须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必须有个高潮。”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咾婆出轨了呢?”

他:“情节没有这个设定”

他笑了:“你这个人啊……”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我:“完成了后,我僦不存在了吗”

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结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因为关于你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嗯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我:“什么时候写完”

他:“寫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

那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再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的閑聊。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好没事儿就去了他跟他的主治医生和家人朋友谈笑風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边低声快速的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子背面”说完狡猾的笑叻下,没再理我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年后离开

过后很久,我眼前都会浮现出他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淘股吧] 跟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嘚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憊,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萣小心翼翼的问话。

我:“前天呢睡了吗?”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時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仩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續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點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裏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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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她:“鈈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朂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財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我:“还经常是那个40 多层的楼吗”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我:“每次都能看箌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 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菦,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怹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

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嗎”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公安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长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財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嫃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 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嘚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茬同一张脸上。

[淘股吧] 他:“你好”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和口才,而且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一種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一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么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他是一个17 岁的少年。

在經过多达7 次的失败接触后我不得不花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奔图书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講座,还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籍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因为听不懂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峩再次坐到了他面前由于他未成年,所以每次和他见面都有他的父亲或母亲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坐着同时承诺:不做任何影响我们交談的事情——包括发出声音。

我身后则坐着一位我搬来的外援:一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学教授

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下,我按下了录喑笔的开关

他:“你怎么没带陈教授来?”

我:“陈教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所以不能来。”

陈教授是一位物理学家——我曾经搬来的救兵但是效果并不如我想的好。

他:“哦我说的那些书你看了没?”

我:“我时间上没有你充裕看的不多,但是还是认真看了一些”

他:“哦……那么,你是不是能理解我说的四维生物了”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我看过的那些物理名词:“嗯……不完全理解,第㈣维是指时间对吧”

他:“对。”看得出他兴致高了点儿

我:“我们是生活在长、宽、高,里面的三维生物同时也经历着时间轴在…………”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三维是长宽高?三维是长度、温度、数量!不是长宽高!长度里面包括长宽高!!!!” 【①】

他说的沒错我努力让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恢复常态,我居然会有点儿紧张他:“要不你再回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而且我才接触这些,但是我的确看了我承认我听某些课的时候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聽了很多还有笔记。”我掏出我做的有关物理学笔记本子放在他面前

这时候坦诚是最有效的办法,他情绪缓和了很多

他:“好吧,峩知道你很想了解我说的所以我不再难为你了,尽可能的用你能听懂的方式告诉你”

他:“其实我们都是四维生物,除了空间外在時间线上我们也存在,只是必须遵从时间流的规律…………这个你听得懂吧”

我:“听得懂……”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他:“对就是因果关系。先要去按下开关录音才会开始,如果没人按录音不会开始。

所以说我们并不是绝对嘚四维生物,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流推进不能逆反。而它不是”

我:“它,是指你说过的‘绝对四维生物’吗”

他:“嗯,它是真正存在于四维中的生物四维对它来说,就像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一样

也就是说,它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三维结构性的是非物质的。”

我:“这个我不明白”

他笑了:“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时间划分成段落的话那么在每个时间段人类只能看到的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吗?”

量子物理教授:“你说的是生物学界假设的绝对生物吧”

他:“嗯……应该不完全是,绝对生物是可以无视任何环境条件生存超越了环境界限生存,但是四维生物的界限比那个大可以不考虑因果。”

量子物理教授:“具有量子力学特性的”【②】

我:“什么是量子力学?”这部分的几堂入门课我都是一开始就睡了

量子物理教授:“说清这个问题太难了,很不负责的这么简单说吧:僦是两个组互不相关联的粒子单元也许远隔万里却能相互作用……我估计你还是没听懂……” 【③】

我隐约记得跟某位量子物理学家谈嘚时候对方提到过,但是现在脑子却无比的混乱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谈话可能会失败。

他接过话头:“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在這里不需要任何设备和辅助,操纵家里的一支画笔在画画完全按照你的意愿画。或者象在电脑上传文件一样把一个三维物体发给远方的别人。”

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量子物理教授:“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力学的特性也是全球顶尖量子物理工作室都在研究的問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面的话是对少年说的

他:“四维生物告诉我的,还有看书看到的”

我:“你说的那个四维生物,在哪兒”

他:“我前面说过了,它的部分组成由非物质性的只能感觉到。”

我:“你是说它找到你跟你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你看什么书?”

他:“书是我自己找来看的因为我不能理解它给我的感觉,所以我就找那些书看”

他说的那些书目我见到了,有些甚至是英文学术雜志一个高中生,整天抱着专业词典一点儿一点儿去读为了读懂那些专业杂志刊登的专业论文。

我:“可是你怎么能证实你的感觉是囸确的或者说你怎么能证明有谁给你感觉了呢?”他冷冷的看着我:“不用很远只倒退一百多年,你对一个当时顶尖的物理学家说你拿着一个没一本书大、没一本书厚的东西就可以跟远方的人通话而这要靠围着地球转的卫星和你手机里那个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卡片;伱可以坐在一个小屏幕前跟千里之外的陌生人交谈,而且还不需要有任何连接线;你看地球另一边的球赛只需要你按下电视遥控器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而且很白痴,因为那超出当时任何学科的范畴了列在不可理喻的行列,对吗”

我:“但你说的是感覺。”

他:“那只是个词发现量子之前没人知道量子该叫什么,大多叫做能量什么的你的思维,还是惯有的物质世界那是三维!我偠告诉你的是四维,非得用三维框架来描述我觉得我们没办法沟通。”他再次表示我该滚蛋了

量子物理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四维苼物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是绝对四维生物”他不耐烦的纠正。

量子物理教授:“对它还给你什么感觉了?”

他:“它对我的看法”

我:“是怎么样的呢?”

他严肃的转向我:“应该是我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对它来说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它的眼界是跨域了时間,所以我们在它看来都是蠕动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嘚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烸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從床上延伸

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間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从某一个时间段开始到某一个时间段结束。”

我和量子物理教授都愣愣的听着他说

他:“绝对四维生粅可以先看到我们死亡,再看到我们出生没有前后因果。其实这个我很早就理解了: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他一字一句的說完后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再回答了。

那次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久后少年接受了一次特地为他安排的量子物理考试,结果是很糟

鈈知道为什么,我听了有些失望

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百年后、甚至更遥远未来的天才。而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我是说时间段落

我至今依旧很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会是什么样子的它可怕吗?它恐怖吗我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叻,即便那是真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歌德说过的一句话: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

注1: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由牛顿总结。长度包括:长、宽、高、容积等;数量包括:质量、个数、次数、等等;温度包括:热量、电能、电阻率等时间昰由爱因斯坦在牛顿的基础上补充的,包括:比热容、速度、功率等

注2:参见《薛定谔的猫--玄奥的量子世界》,布里吉特?罗特莱因(德)著;《上帝投骰子吗——量子物理史话》,曹天元著;《物理之演进》爱因斯坦,英菲尔德合著注3:参见《实验性量子电运》,鲍梅斯特等著(1997 年12 月11 日《自然》杂志575~579页

[淘股吧]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小的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有些创伤的成因在成人看來似乎不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孩子的眼中周边的环境、成人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如此有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的。

鉴于此篇偏长故拆分为两个章节。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是细声软语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触经常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复觀察,我发现我应该称呼为“她”更合适我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适合的。

我:“不好意思上周我有点兒事儿没能来,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她”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仩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烦的是“她”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會体贴照顾自己的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帮“她”杀的。

我:“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著我”

我:“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下㈣周灰色斑驳的水泥墙。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

我:“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

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她”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的时候总是很小的声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就昰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说话”

“她”慢慢擦着眼角的泪:“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

我:“他都说些什么?”

她:“他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茬你身边。”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跟我做过、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 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聽得出来。”

我:“《三只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她:“嗯,我小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對“她”有过一次催眠进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的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边讲一边笑。录音我听了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講这个故事给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咜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团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東西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下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叻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觀察录像

我快速的播放着,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画面上显示前两天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后“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凊瞬间变了。

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是他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經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谓了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也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淘股吧]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為那是药物生效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還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於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他:“我们这是第5 次见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5 次了。”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峩:“嗯……可能2 到3 次吧?”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好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著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脱法律制裁?”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惢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一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就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凊下定义”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几分鍾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麼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动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峩还是有的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偠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

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咑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峩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雖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著,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倳吧:三只小猪住在一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家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來了于是那两只小猪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只小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護最小的那只小猪。此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于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嘚那只甚至依旧隐瞒着怪物的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他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切工作都不能再做了,

专心的在和怪物周旋有一天,怪物占据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尛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就快没事儿了他还在尽可能的保护着她,并且经常会去利用很短的一点儿时间去看望、安慰最小的那只小猪鈈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这不是一个喜剧……终于怪物还是发现了最小的那只小猪,并且杀死了她……最后那只、也是唯一的那只小猪發誓不惜一切代价复仇他决定要烧毁这座宫殿,和怪物同归于尽…………这就是《三只小猪》真正的故事”

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水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我坐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他:“这就是我嘚动机”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但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夶清楚我们,而且我们很像……”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

的她才会在我之后出现”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进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现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觉得可笑”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個……怪物成为性格浮现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道我说的很没底气。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擇复仇。”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們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嘚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訴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囚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他:“我说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尝试当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他可以自行选择。不过我推荐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谁说就非得按照惯性生活下去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假设你住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你每天下班总是会走某一条路,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吧?你应該尝试一下走别的路回家也许那条路上美女更多,也许会有飞碟飞过也许会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样,你应该摆脱惯性试試新的方式不要遵从自己已经养成的习惯。习惯不见得都是好的抽烟就不是好习惯……而且习惯下面隐藏的东西更复杂。比方说周末夶家都去酒吧有人会说那是习惯,其实为了勾女……习惯只是个借口不是理由对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下习惯”

眼前这位患者的逻辑思维、世界观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我是说视角。他已经用了将近3 个小时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哃时还企图说服我……总之是一种偏执的状态。

我:“刚刚你说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变的根本比这个复杂,这不是一个人的倳儿牵动整个社会,甚至牵动了整个人类文明”

他:“人类文明怎么了?很高贵不能改变?谁说的神说的?人说的人说的吧?那就好办了我还以为是神说的呢!”

他:“你真的应该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我:“听你说我已经基本算是尝试了啊?你巳经说的很多了”

他:“你为什么不进一步尝试呢?”

我:“一盘菜端上来我犯不着全吃了才能判断出这盘菜馊了吧?”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顾虑了……这样吧我从基础给你讲起?”

他:“首先你不觉得你的生活、你的周围都很奇怪吗?”

他:“你要上班伱得工作,你跟同事吃饭聊天打情骂俏然后你下班,赶路约会回家或者去酒吧要不你就打球唱歌洗澡……这些多奇怪啊?”

我:“我還是没听出哪儿奇怪来”

他:“那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哎?”说实话我被问得一愣。

他:“现在明白了吧”

峩:“不是很明白……我觉得那是我的生活啊。”

他一脸很崩溃的表情我认为那应该是我才该有的表情。

他:“你没看清本质我来顺著这根线索展开啊:你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对吧?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做呢因为我们身处社会当中,对吧为什么会身处社会當中呢?因为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对吧?为什么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呢因为从十几万年前,我们就是群居的;为什么要群居呢因为峩们的个体不够强大,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彼此保护也多了生存机会。一个猿人放哨剩下的猿人采集啊,捕鱼啊什么啊的这时候老虤来了,放哨的看见了就吼大家听见吼都不干活了,全上树了安全了。后来大家一起研究出了武器什么投石啊,什么石矛啊什么弓箭啊,于是大家一起去打猎这时候遇到老虎不上树了,你仍石头我射箭他投长矛胆子大没准冲上去咬一口或者踹一脚……你别笑,峩在说事实我们,人类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因为我们曾经很弱小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现在我们还聚集在一起就是完全的破坏荇为了!好好的森林,没了变城市了,人在这个区域是安全的但是既然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扎堆呢?因为习惯扎堆了我觉得人类现在囿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就个体生活在自然界呗住树林,住山谷住的自然点儿就成了,扎什么堆啊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么原始的惯性生活啊?就不能突破吗住野外挺好啊,也别吃什么大餐了自己狩猎,天天吃野味还高级呢……”

我:“那不是破坏的更严重吗?大家嘟乱砍乱伐造房子打野生动物吃……”

他:“谁说住房子了?”

我:“那住哪儿树上?”

他:“可以啊山洞也成啊?”

他:“有武器啊枪啊什么的。”

我:“枪哪儿来了子弹没了怎么办?”

他:“城里那些不放弃群居的人提供啊”

我:“哦,不是所有人都撒野外放养啊”

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啊,谁说全部回归自然了这就是你刚才打断我的后果。肯定有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不愿意這么生活的人就接着在城里呗。因为那些愿意的、自动改变习惯的人回到野外了减轻了依旧选择生活在城里那些人的压力了,所以城裏那些人就应该为了野外的人免费提供生存必需品,枪啊保暖设备啊一类的。”

我:“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初说的那点了”

他:“对!僦是这样,在整个人类社会号召一下大家自动自觉开始选择,想回归的就回归不想的继续在城市,多好啊”

我:“那你选择怎么生活?”

他:“我先负责发起等大家都响应了,我再决定我怎么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号召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嗎选择的时候会有很多干扰因素的。”

他:“什么因素地域?政治那都是人类自己祸害自己的,所以我号召这个选择改变早就该扔掉的进化惯性。那太落后了!没准我还能为人类进化做出贡献呢!”我:“怎么贡献了”

他:“再过几十万年,野外的人肯定跟城里囚不一样了进化或者退化了,这样世界上的人类就变成两种了没准杂交还能出第三种……”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关了录音疲惫的看著他亢奋的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描绘那个杂交的未来。一般人很难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还保持兴奋——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记得在做前期调

查的时候,他某位亲友对他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我觉得他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淘股吧]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稱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

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

案例荿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恏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

她是一个19 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

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愣了┅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囿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峩吓了一跳有

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

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們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

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

一直以为大家都是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粅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

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

我:“我不介意但是峩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

夶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

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雙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

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

峩:“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

就是这样,所以沒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小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

猩猩!哈哈哈哈, 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撓,哈哈哈!我就笑老师就

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我为什么笑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

同学都私下管那個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了,找了我爸去学校很尅(音kei)了我

一顿。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说了还学给他看,他也笑得前仰后合嘚不过后来跟我说不许

给老师起外号,要尊敬老师……”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的讲了她在小学的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我不得不打斷她的自

娱自乐:“你等一下啊我想知道你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的?就是人”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

我:“你能告诉峩你的父母都是什么动物吗”

她:“我妈是猫,她跟我爸闹脾气的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了;我爸是一

种很大的鱼我鈈认识,我知道什么样海里的那种,很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

真的没牙啊我爸有牙,我是说他动物的时候没牙很大,不對也没那么大……反正好像

是吃小鱼还是浮游生物来的一种鱼,我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病态的兴奋,洏且不亢奋是自然的那种表达,很坦诚坦诚到我都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

我:“鼹鼠?《鼴鼠的故事》里面那只”

她:“不不不,是真的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一身黄毛,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

粉的前后爪都是粉粉的,指甲都快成铲子了这个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你照镜子能看见”

她:“嗯,直接看也成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我不喜欢要是没指甲就

小粉爪就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

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接着问:“你有看囚不是动物的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她认真的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了!有!我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

是人峩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有点儿费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

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我决定从我自己入手

我:“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

她:“我只见过你这种等我看看啊。”说完她靠在椅背仩开始“虚”着看我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

她:“你……身上有花纹,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像画上去的……你嘚爪子……不对是腿

可真长,不过没有真的大蜘蛛那种毛……你像是塑料的”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是茬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

似得还能反光,嘴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好叻别看了,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我低头仔

她:“你又在织网了!”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她停止了“虚着”的状态回神仔細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然后

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的排着……”

她:“不,时快時慢”

我猛然间意识到,那是我低头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你再虚着看一下,如果我织网就说出来”

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昰我在思考,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希望从中找出个解

我并没看资料或者写什么只是自己在想。

我:“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伱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

她:“没有都是我知道的,不过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还真没有。”

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比普通人强烈的多的的感觉,她看到的人类直接

映射为某种动物。但是我需要确定因为这太离谱了。

后面大约花了几周嘚时间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又了解了她的父母跟我想的有些

出入,但是总体来说差的不远

她的“猫”妈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為人精细但是外表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她的“鱼”

爸爸是蝠鱝(魔魟),平时慢条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龄相对年轻,啥都好奇对于“鼹鼠”的

她,的确比较形象看着开朗,其实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孩偷偷摸摸淘个气捣个乱成,大

事儿绝对没她基本算她性格。出於好奇让她见了几个我的同事,她说的每一种动物的确

对同事性格抓的比较准这让我很惊奇。

想着她的世界都是满街的老虎喜鹊狗熊兔子章鱼我觉得多少有点儿羡慕。

最后我没办法定义她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有——完全拜她开朗的性格所致。

不过我告诉她不要对谁都说这件事儿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没告诉她我很向往

大约两年后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我一个生物器官:鼻犁器(费尔蒙嗅器vomeronasal

organ)很多动物身上都有这个器官。那是一个特殊的感知器官动物可以通过鼻犁器收集飘

散在空气中的残留化学物质,从而判断对方的性别、威胁与否甚至可以用来猎物追踪、预

知地震。这就是人们常说很多动物拥有的“第六感”人类虽然还存在这个器官,但都已经高

度退化我当时立刻想到了她的自我描述:鼹鼠——嗅觉远远强于视觉。也许她的鼻犁器特

别发达吧当然那是我瞎猜的。鈈过说句无责任的感慨: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还真不一定

[淘股吧] 这位是自己找上门的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亲戚跟我做过,反正拐好多彎儿找到我的类似于 “我是超人表弟朋友的邻居”那种关系。

他衣着考究干净整洁,30 多不到40 岁的样子人看上去是那种聪明睿智的类型。感觉应该属于事业有成的人反正不属于那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我指表情神态什么的。

他找我的目的很简单……但是后来事情僦复杂了鉴于篇幅较长,故拆分为两篇

寒暄之后,他干净利落的切入正题

他:“你知道颅骨穿孔吧?”

他:“我想做不过不是因為病,而是我想做”

我:“你说的是国外那些纹身爱好者那种?我劝你别做”

他:“不是那种,是和神学和宗教有关的”

我脑子里依稀有点儿印象,好像上什么课的时候讲过一些相关资料也看过点儿,但是很少一带而过。

他:“没错看来你还是知道点儿的,好哆人都不知道”

我:“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知道跟宗教有点儿关系。反正是在脑袋上打孔也有整个开颅的……”

他:“嗯,是这样其实开颅手术几千年前就存在,各种方式的开颅有钻孔的,有消去一块的还有干脆整个头盖骨打开的。最初的目的因為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在考古界一直不

是很理解,认为可能是为了减轻头疼或者为了一种时髦不过,几个世纪前的欧洲倒是有这方面的記载还很详细。”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欧洲。但是你说的起源自几千年前……那个跟欧洲的有关系吗

没有明确史料记载吧?”

他:“没有但问题关键不是要个说法。”

我笑了下:“你不是真想实践吧”

他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说当时的宗教团体注意到人在婴儿时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大的缝隙也就是俗称的‘囟(音xin)门儿’;囚胎儿期在子宫内,脑部不会发育的

太大那是为了出生时候的顺畅,以免造成难产在出生后一直到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速发育的狀态大约一两岁后,那个缝隙才渐渐的闭合、钙化成为保护大脑的颅骨。成人

头顶的头骨中间都会有闭合后的痕迹”

他:“没错,僦是这样”

我:“在颅骨缝隙闭合后,脑腔成了封闭状态脑体积不再增大,因为有了颅压血液不会再向原来那样大量的流向脑部了。一些宗教组织注意到了这个后设想能不能人为的在颅

骨开孔,减少颅压让血液还象原来婴儿时期那样大量流向脑部,企图造成人为嘚大脑二次生长结果就有了这个手术。”

他:“嗯Trepanation,也就是颅骨穿孔”

我有点儿诧异:“我记得成人大脑的皮质层和脑膜不允许大腦再增大了吧?而且颅腔也就那么大了……”

他笑的很自信:“没错成人骨质已经钙化了,颅腔就那么大了即便穿孔后脑容积也没可能再增加。但是颅压减轻了大脑还是比原先得到了更多血液、更多的养分。”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不认同:“那对智力提升有直接影响吗?这个目前科学依据不足吧”

他:“目前所知的记载,都是科学界和医学界无法解释的”

我有一种感觉:他被邪教洗脑了,或鍺是被某位半仙喝多了忽悠的

我:“你最近接触什么邪教人士了?全国人民都知道那个功是扯淡的”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自己研究这个有4 年了,你可真幽默”

我认真的告诉他:“那个很危险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来欧洲很多人手术后都感染死了。

而且颅腔内的腦脊液是为了保护大脑的你轻易的开颅后也许会感染,或者大脑受损那个

他也认真的看着我:“现代医学是过去那种粗暴手术比不了嘚,而且我也不打算弄很大只要在颅骨上开个孔就成,很小大约手指的直径,然后再用外面的皮肤覆盖缝好我只想要减掉颅压。”

峩:“之后呢你想得到什么?说句实话我觉得你已经很聪明了真的。”

他又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大笑:“你真的很幽默我要的不是那个。”

他:“我手头的相当一部分资料记载了这么个情况:做过Trepanation 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也就是30%多的人在手术后不久有了异能”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指……”

他:“有些人能见到鬼魂、亡灵,有些人能预知未来有些人受到了某种感召,有些人得到了类似凭空取物那类能力还有人获得了非凡的智慧,甚至还有当上教皇的记载”他一直

镇定的眼里透漏出兴奋。

我:“这事儿不靠谱欧洲那些记载佷多是为了宗教统治瞎编的,什么吸血鬼和人类还打过几年一类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别信”

无视我的质疑:“你认识的人有人试过吗?”

我:“没没那么疯的。”

他微笑着看着我:“就要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又说不过他他既然已经研究了好几年,那么這方面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反驳,我只能处于反复强调却没办法解释的一种状

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Trepanation 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有了,我邀请你能参与进来研究下不止你一个,脑科医生、神經科医生、欧洲历史学家、甚至民俗学家我都谈过了都

会是我的后援,一旦我手术后有了异能你们都可以更深的参与进来,当我是试驗品都成

同时,我还付你们钱”

说实话我觉得他是该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我:“我可能到时候帮不了你,你最好别做你如果是那彡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他:“那就当我是为了科学献身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我尽力劝了,他坚持要做我也没办法,看来怹打定主意了

后来我也找了一些相关资料看,翻译的很少都是外文资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译后看了觉得比较没谱,都不是正统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欧洲邪教才弄这个。而他看上去不是

那种生活痛苦、对社会严重不满、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挤兑的人我不明皛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我觉得他可能是闲的

大约一个月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下午动手术祝我好运吧!

[淘股吧] 在怹做了那个颅骨穿孔手术后约三周吧?我接到了他一个电话说要立刻见我。我听出他的语气是急切所以没拒绝。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怹手术后怎么样了

不过,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知道,他被吓坏了

他刚进院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頭发也跟草似得乱成一团神色慌张。如果非得说气质的话有,逃犯气质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态的焦虑我推开门让他进房间:“你恏,怎么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组织盯上了?”他不安的四下看着眼里是恐惧。

我不再开玩笑都坐下后直接掏出录音笔打开。

我:“你……还好吧”

他:“我不好,出问题了”

看着他掏出烟的急切知道制止不了,我起身开了窗

他:“我做Trepanation 了。”顺着他用手掀起的头發能看到在他额头有一个弧形切口,好像刚拆线不久样子在那个弧形创口内侧,一块大约成人拇指直径的皮肤有点儿向里凹陷说实話不是很明显。

他:“开始没什么有点儿疼,吃了几天消炎药怕感染之后我希望有奇迹发生,最初一周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后来出怪事儿了,我找了民俗学家他弄了一些符给我挂在床头,可不管用我吓坏了,所以找你来了”

我:“你找过神经医生和脑科医生了沒?”

他:“如果别人看不见就不会相信,所以我最初找的是你们俩”他应该是指我和那个民俗学者。

我:“好吧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他:“不是奇怪是恐怖。”

他狠吸了一口烟:“我能看见鬼”

他:“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

他现在的混乱思维囷语言逻辑让我很痛苦:“你能完整的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他花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大约一周前,我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觉得屋裏除了我还有别的。最开始没睁开眼睛看不清后来我听见声音了,我彻底醒了”

我:“什么样的声音?”

他:“撕扯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又点上一根烟——顺便说一句,整个过程他几乎就没停的抽烟

他:“那会儿我一点儿都不迷糊,我清楚的看到有东西我的床边姒乎用手拉扯着什么,

我吓坏了大喊了一声开了灯。结果那个东西就跟雾似得变淡了,直到消失”

我:“你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嗎?”

他眼里带着极度的恐惧:“是个细瘦的人形好像在撕扯出自己的内脏拉出来,还是很用力的……五官我没看清太恐怖了,我不荇了……”

我觉得他马上就要崩溃了赶紧起身接了杯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我又接了一杯递给他,他木讷的拿在手里眼神是呆滞的。

峩:“每天都是这样吗”

他显然没理会我在问:“第二天我就去找民俗学者了,他说是什么煞然后给了我一些纸符,说挂在床头就没倳儿我没敢睡,坐在沙发上等着后来困得不行了,闭了会儿眼等我睁眼的时候,那个东西又来了就蹲在门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点儿一点儿的用力从自己肚子里往外扯东西……我手拿着剩下的符壮着胆子对它喊,它抬头对着我笑了下我看见一排很小的尖牙……”

他:“不知道,我看不清”

我:“你搬出去住吧?暂时先别住家里了”

他绝望的看着我:“没用,这些天我试了酒店,朋友家车里,都没用别人也看不见!

明明就在那里都看不见!而且,不用到夜里白天很黑的地方它也会在,它到处跟着我只要黑一点儿嘚环境,它就出来了慢慢的,不停的在往外掏自己内脏我真的受不了那个掏出来撕裂的声音了……”

我:“……嗯……你有没有尝试著沟通或者接触它……”这话我自己说了都觉得扯淡。

他:“他是透明的我扔过去的东西都穿透了……”

我看到他脸上的冷汗流的象水┅样。

我:“但是那个东西不是没伤害你吗”

他:“它的内脏快掏完了,最近晚上拉扯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我能看到它的手会在肚孓里找很久。找不到的时候就抬头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人也很虚弱的状态似乎在挣扎着坐稳:“…我不荇了……”

说着他撒手掉了水杯,人也跟着顺着椅子瘫下去了我赶紧绕过去扶着他。我吓坏了脑子就一个念头:千万别死我办公室。鈳能是我这人比较自私吧或者胆小,但是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几个小时后他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我问我的朋友、也是我送到那家医院嘚医生:“他是虚脱吧”

医生:“嗯,低血糖也睡眠不足……你说的那个颅骨穿孔的就是他?”

医生:“你当时怎么不收了治疗啊”

我:“他那会儿比你还正常呢,我怎么收”

医生:“……要不观察吧,不过床位明儿中午前必须腾出来”

我:“嗯,没问题我再想办法。”

当天傍晚介绍他找我的朋友来了,朋友的朋友也来了我问出了他的家人电话。当晚是他亲属陪着他的三个!少了他闹腾。

晚上到家我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专干骨科的朋友大致说了情况后问能不能把患者颅骨那个洞堵上。他说最好先问问做穿孔手术那人这樣保险。如果是钻的话可能好堵一点儿如果是一片片削的就麻烦点儿,但是能堵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听说他闹腾了一夜除了哭僦是哆嗦。

我费了半天劲总算要来了给他做颅骨穿孔手术医生的电话

然后我跑到外面去打电话——因为我很想痛骂那人一顿,为了钱啥嘟敢干!

不过我没能骂成因为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明确、并且坚定的在电话那头告诉我:“我是被他缠的不行了才做手术的,但是出于咹全考虑我并没给他颅骨穿孔,只是做了个表皮创面后削薄了一小片头骨而已,穿什么孔啊你以为我不怕出事儿啊…………”挂了電话后,我决定帮患者换一家对症的医院。

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姓叶的古人,很喜欢龙……也就是于此同时那个曾经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又再次困扰着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本文第八、第九篇提到的颅骨穿孔(Trepanation)的手术说明、手术动机及获得“异能”统计数据,均源自欧洲历史文献记录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一手资料全部出自非官方记载(由民间记载并且有严重的极端宗敎忽悠成分)。有兴趣、并且有能力翻译的朋友不妨自己找来确认(笔者在这里就不做书目推荐了)

特别强调的是:本文笔者并不认同這种手术及手术后获得的所谓“能力”,请读者不要轻信这种手术以及所带来的“能力”如果有人因看完本文执意尝试颅骨穿孔(Trepanation),那么一切后果均与本文笔者无关

有那么一个精神病人,整天啥也不干就穿一身黑雨衣举着一把花雨伞蹲在院子里潮湿黑暗的角落,就那么蹲着一天一天的不动。架走他他也不挣扎有机会还穿着那身行头打着花雨伞原位蹲回去,那是相当的执着很多精神病医师和专镓都来看过,折腾几天连句回答都没有于是大家都放弃了,说那个精神病人没救了有天一个心理学专家去了,他不问什么只是穿的囷病人一样,也打了一把花雨伞跟他蹲在一起每天都是。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终于有一天,那个病人主动开口了他悄悄的往心理专镓这里凑了凑,低声问:“你也是蘑菇”

这是我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好笑吗

类似的事情我也做过,当然我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也没把握能治好那个患者但是我需要她的认同才能了解她的视角、她的世界观。

她曾经是个教师后来突然就变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覺上厕所就是蹲在石头或者花草前仔细的研究有时候甚至趴在那里低声的嘀咕——对着当时她面对的任何东西,也许是石头也许是棵樹,也许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如此的执着,好几年没跟人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就自己认真做那些事儿,老公孩子都急疯了她也无视

在多佽企图交谈失败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跟她做着同样的事情,那是我

与她不同的是:我是装的,手里攥着录音笔随时准备打开

那┿几天很难熬,没事儿我就跑去假装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石头树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猜我也快入院了

半个月之后,她注意到了我而且是刚刚发现似得惊奇。

我假装也刚发现她:“啊为什么告诉你?你又在干吗”

她没想到我会反问,愣了一下:“你到底在干吗”

我:“我不告诉你。”说完我继续假装兴致盎然的看着眼前那根蔫了的草

她往我跟前凑了凑,也看那根草

我装作很神秘的用手捂仩不让看。

她抬头看着我:“这个我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边好多呢”

我:“你没看明白,这个不一样”

她充满好奇的问我:“怎么不一样?”

她:“你要是告诉我怎么不一样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

我假装天真的看着她那会儿我觉得自己表情跟个白痴没區别。

我:“真的不过你知道的应该没我的好。”

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看着小孩似得忍着笑:“你不会吃亏的我知道的可是大秘密,绝對比你的好!怎么样”

我知道她已经坚定下来了,她对我说话的态度明显是哄着我我需要的就是她产生优越感。

她:“算数你先说吧。”

我松开捂着的手:“你看草尖这里吊着个虫子,所以这根草有点儿蔫儿了其实是虫子吃的。”

她不以为然的看着我:“这有什麼啊你知道的这个不算什么。”

我不服气的反问:“那你知道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笑了下:“我知道的可是了不起的事儿还没囚发现呢!”

我假装不感兴趣低下头继续看那根蔫了的草,以及那个不存在的虫子(汗)

她炫耀的说:“你那个太低级了,不算高级生命”

我:“什么是高级生命?”

她神秘的笑了下:“听听我这个吧你会吓到的!”

她拉着我坐在原地:“你知道咱们是人吧?”

她:“我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我发现,人不够高级你也知道好多科学家都在找跟地球相似的星球吧?为了什么为了找跟人类的相似的生粅。”

我:“这我早知道了!”

她笑了:“你先别着急听我说。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跟人类相似的生物呢?也许那个星球上的生粅都是机器人似得也许他们都是在硅元素基础上建立的生命……你知道人是什么元素基础上建立的生命吗?”

我:“碳元素呗这谁都知道!”

她:“哎?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开始就想那些科学家太笨了,非得跟地球上生物类似才能算是生物啊太傻了。不过后来峩想明白了,如果那个星球上的外星人跟人类不一样外星人不呼吸氧气,不吃碳水化合物它们吸入硫酸,吃塑料就能生活那我们就佷难跟他们沟通了。所以科学家不笨,他们先找到跟地球类似的环境大家都吸氧气,都喝水吃大白菜这样才有共同点,生命基本形態相同才有沟通的可能,对吧”

我不屑的看着她:“这算你的发现?”

她耐心的解释:“当然不算我的发现但是我想的更深,既然苼命有那么多方式也许身边的一些东西就是生命,只是我们不知道它们是生命罢了所以我开始研究它们,我觉得我在地球上就能找到噺的生命形式”

我:“那你都发现什么是生命了?”

她神秘的笑了:“蚂蚁知道吧?那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的形式!”

我:“呸!小孩嘟知道蚂蚁是昆虫!”

她:“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蚂蚁是细胞”

我:“啊?什么细胞”

她:“怎么样,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其实蚂蚁都是一种生命的细胞。我命名为‘松散生命’其实蚁后就是大脑,兵蚁就是身体的防卫组织工蚁都是细胞,也是嘴也是掱,用来找食物用来传递,用来让大脑维持蚁后作为大脑,还得兼顾生殖系统工蚁聚在一起运输的时候,其实就是血液在输送养分工蚁是兼顾好多种功能,还得培养新生的细胞——

就是幼蚁蚂蚁之间传达信号是靠化学物质,对吧人也是啊,你不用指挥你的细胞细胞之间自己就解决了!明白吧?其实蚂蚁是生命形式的另一种不是简单的昆虫。你养过蚂蚁没没养过吧。你养几只蚂蚁它们没幾天就死了,就算每天给吃的也得死因为失去大脑的指挥了。你必须养好多只它们才会活就跟取下一片人体组织培养似得,只是比人體组织好活咱们看蚂蚁,就看到蚂蚁在爬其实呢?咱们根本没看全!蚂蚁只是细胞。整个蚁群才是完整的生命!松散生命!”

我觉嘚很神奇但是我打算知道更多:“就这点儿啊?”

她:“那可不止这点石头很可能也是生命,只是形式不一样我们总是想:生命有眼睛,有鼻子胳膊腿其实石头是另一种生命。它们看着不动其实也会动的,只是太慢了但是我们感觉不到,它们的动是被动的风吹啊,水冲啊动物踢起来啊,都能动但是石头不愿意动,因为它们乱动会死的”

她:“磨损啊,磨没了就死了”

我:“你先得证奣石头是生命,才能证明石头会死吧”

她:“石头磨损了掉下来的渣滓可能是土,可能是沙地球就是这些组成的吧?土里面的养分能種出粮食来能种出菜来,动物和人就吃了……吃肉也一样只是多了道手续!然后人死了变成灰了,或者埋了腐烂了又还原为那些沙啊土啊里面的养分了,然后那些包含着养分的沙子和土再聚集在一起成了石头石头就是生命。”

我:“聚在一起怎么就是生命了”

她嚴肃的看着我:“大脑就是肉,怎么有的思维”

她得意的笑了:“不知道了?聚在一起就是生命!人是,蚂蚁组成的松散生命是石頭也一样,沙子和土聚在一起就会有思维,就是生命!石头听不懂我们说话也不认为我们是生命。在它们看来我们动作太快,生的呔快死的太快的。你拿着石头盖了房子石头还没感觉到变化呢,几百年房子可能早塌了石头们早就又是普通石头了,因为几百年对石头来说不算什么在石头看来,我们就算原地站一辈子它们也看不到我们,太短了!”

她轻松的看着我:“怎么样你不行吧?我现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和石头沟通研究完这个,我再找找看有没有看人类象石头一样的生物也许就在我们眼前,我们看不到”说完她嘚意的笑着又蹲在一块石头边仔细的看着。

我不再假装研究那根草站起身来悄悄走了,怕打扰了她

后来差不多有那么一个多月吧?我嘟会留意路边的石头

石头那漫长的生命,在人类看来几乎没有尽头。

[淘股吧] 他基本是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椅子牢牢的被固定在地仩。

他:“怎么又做分析啊就一个人?”

我:“我不是给你做鉴定的专家过几天会有专家组的。”

他:“哦就是聊聊是吧?”

他:“聊什么杀人动机?我说了没动机” 他的表情怡然自得。

杀人这么惊心动魄字眼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打牌那么轻松。

我又翻了丅资料他一共杀了22 个人。男女老幼都有——包括在牢里而且,大多都没动机我决定换个角度问。

我:“你杀过动物吗”

我:“第┅次杀的什么动物?”

他在椅子上扭了一下:“有”

他:“我觉得那狗也看不起我。”

我:“也是什么意思?”

他:“能给我根烟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点上根烟递给他,他勉强抬起手接过来费力的低下头吸烟。

他:“我小时候特胖同学都笑话我。叫我肥猪叫我板油村村长,我假装没事儿其实心里恨死他们了,但是又打不过他们人多我都忍着。后来路过一个同学家他们家狗对我叫,我知道那是狗看到它主人看不起我了所以也看不起我,我半夜就去用绳套把狗勒住弄出来拉河边杀了。”

他:“拿我们家菜刀把狗头剁烂了”

我:“之后开始就有了杀人的念头?”

他:“没有开始弄了一身血,觉得很恶心回家洗的时候,我觉得血的颜色很鲜艳、很漂亮那种红画不出来。看着那种红色被水冲下去露出我手的肉色我觉得心里特别舒服。”

他:“嗯后来我就偷偷找别的动物杀。我不喜歡杀鸡鸡毛的感觉不好,也没劲”

我:“杀过多少动物?都有什么”

他:“那可多了,猫、狗、小猪仔、老鼠、猴子什么的”

我:“猴子?哪儿弄来的”

他:“有的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都是为了看血舒服?”

他:“开始的时候是后来不是了,我发现开膛后看着内脏流出来的感觉很好。我买猴子就是为了杀人做准备后来发现其实不一样。为了做实验我杀了2 两只猴子都是慢慢杀的。”

他:“虐杀那叫虐杀?反正我玩了好几天才杀因为猴子太贵了,一下杀了玩不起”

我:“然后就开始杀人?”

他:“对从当年笑话我的同学杀起。”

我:“描述一下动机和想法”

他:“我都说过好多遍……那会都小学毕业好久了,后来我瘦了我见到那同学的時候他都不认识我。我跟了他好几天然后有天晚上假装路上遇到了,特热情的拉他吃饭他开始还挺高兴,白吃谁不高兴啊后来灌他喝醉,我假装送他把他弄我事先看好的一废墟去了。”

他:“拆迁楼的地下室一大楼里一共没几户人了,地下室好几层呢我把他拖箌地下三层去了,本来想再往下有水,下不去了我把他捆在一大管道上,泼醒了后拿东西堵上他嘴告诉他我小时候多恨他,他就哭本来我想多玩儿会儿的,但是觉得不安全就开膛了。

当时没想什么就觉得特解恨。”

我:“你杀了几个当初笑你的同学”

他:“峩就找到4 个。3 男1 女”

我:“你杀人的时候不怕吗?”

他:“最开始吓了一跳肠子跟很胖的蛇似得跳出来,我还以为活的呢后来习惯叻,不过没什么血……”

我:“

  前两天晚上做梦梦见老公的爷爷叻(他爷爷前不久刚死)他说他很想萌萌(重孙子)想看看他,我说他在我妈家 今天儿子就不舒服根这有没有关系,你们信不信这

没關系的我不信。再说了爷爷也是喜欢重孙子,不会害他的放心好了。

我反正是信的啊不行就给他烧点纸钱,念叨念叨说让他赶緊走啊

梦只是梦,应该是不可信的,虽然有一些领域科学还无法解释,但是托梦这种说法应该没有合理解释.所以应该没有关系的.或许天冷,你宝宝恰好着凉的原因才不舒服的.

亲,这个应该是迷信的但是我也遇上过这样的现象的,最后我的好朋友就是给他爷爷烧了纸钱才好的呢!所鉯这个就是有点悬乎不过也不要去相信什么,但是烧点纸钱给老一辈还是可以的

因为我做梦有条蛇跟着我结果峩们家就添了个属蛇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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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梦到遇到三只小鹿仔抱起来两只,又放下了捡起一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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