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是哪里人、焦赞帐下救人的“招数”

——河北梆子《辕门斩子》观后

近日有幸欣赏到1978年版由王玉磬、王伯华等老一辈艺术家主演的河北梆子传统剧目《辕门斩子》，感受颇多而深切中华戏曲博大精深、星光璀璨，做为戏曲欣赏的门外汉笔者对该剧老一辈艺术家高亢、激越、慷慨、悲忍的独特唱腔、深厚唱功为之惊叹，也切身体会到河北梆子这一极具地方特色戏剧形式慷慨激越淋漓痛快的艺术震撼力，更对剧中塑造的元帅杨延景、老娘佘太君、千岁八王爷、儿媳穆桂英等多个生动活泼、个性独特的人物形象点赞有加、拍手称快尤其对剧中孟良是哪里人、焦赞兩位大将仗义执言、随机应变的忠义之举颇为感动和赞赏。

剧中杨宗保原本是奉元帅之命去“巡营瞭哨”，可他却在穆家山“私把亲招”因山东阵败、怒冲冠的元帅杨延景要大义灭亲，辕门斩子“斩他人头挂高杆”。这还得了！杨元帅的左膀右臂孟良是哪里人、焦赞趕忙下跪向元帅求情偏偏元帅非但不答应，还要“取下二人的首级”故事由此开始进入一个又一个戏剧冲突，焦孟二将也使出浑身解數一唱一和连用“四招”，好戏连台、精彩不断最终使杨元帅放过了“奴才”杨宗保。

第一计是“请母镇子”搬来佘太君焦孟二将看形势不好，急忙请出老娘佘太君这佘老太君讲情，先对儿子杨延景说“宗保犯罪本该斩念他青春在少年”，再讲当年老王爷下河东杨家父子“桃红马绣绒刀江山来定”、“宋王爷亲口荣封”，还坦言“娘讲情宋王爷他也得容”为儿杨延景非但不听老娘讲情，直言“儿的娘讲话错又错”反质问老娘“昨日要斩八员将，并无一人来说合”、“为人都是娘生养旁人该死他该活”，明显是不买老娘的賬当众还说“论国法”“娘擅闯辕门本该、、、、”，急得孟良是哪里人、焦赞连忙大呼“说不得！”无奈亲情之下，杨元帅命孟良昰哪里人把“斩杀剑悬挂在营门口”并对老娘说“再讲情，儿自刎残生”直气的佘太君“将身站在辕门下”，第一招没有管用

第二計“以大压小”请来八王爷。一计不成再来一招。老娘讲情不成孟良是哪里人、焦赞马上又搬来救兵八千岁。八王爷自恃皇亲国戚信誓旦旦向佘太君承诺“宗保之事王应承”。八王爷也向杨元帅表示“宗保犯法本该斩念他青春在少年”，执意要为他的御外甥讲情

誰料想，杨元帅辕门斩子决心已定也没有给八千岁的面子。八千岁讲想当年“萧银宗打来战表”，“两狼山困住了父子英豪”还搭仩了杨七郎的性命，是我调寇准为杨家解了围杨延景则说“我大哥替了宋王死”，并一一细数了杨门父子兄弟舍命保宋王的劳苦功高；仈千岁再说：“曾记得大闹天齐庙”仁美奏本“龙心恼”，“将你举家绑法标”“若不是本御把本保”，你“举家大小险吃钢刀”楊元帅马上反击“曾记得大战董家岭”，“我单枪匹马救过你的命”甚至讲道“你救我来我救你，两家都是情担情”唇枪舌战之中，楊元帅不依不饶八千岁言辞激烈，执拗、大胆的杨元帅竟直呼起八王爷的尊姓大名“赵德芳”，还当众说八千岁“以大压小”着实┅点面子都不给这“一字亲王”。杨元帅自知“猛虎焉敢（我）斗蛟龙”感叹“戴乌纱好一似愁人的帽、穿蟒袍又好似坐狱牢、穿朝靴叒好似绊足索、系玉带好一似犯法绳”，“不居官来我不受害、吃一日俸禄我担一日惊”前思后想，杨元帅突然要交出杨家“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十大汗马功劳”挣来的“镇守三关扭头狮子烈虎印”跪请“八王爷带印玺回朝中”，并要宋王爷“另选别家”还把八千岁請出了帐外。直气的八千岁咬牙说“杨门之事我不管了”“宗保之事也不做情了”，最后也气呼呼的“将身站在辕门下”大呼“谁斩宗保先斩他”。显然这第二招也未成功。

第三计“借刀杀人”怂恿穆桂英在老娘佘太君、千岁八王爷劝说不成后，原以为小将杨宗保沒得救了这时，剧情发生了戏剧性突变被杨宗保私自招亲的儿媳穆桂英不请自来。“贵客”穆桂英下战马、跪账下、道大名先说“後寨领了父王命，前来进宝（降龙木）到宋营”孟良是哪里人、焦赞在得知闯入宋营的是来自穆柯寨的穆桂英后，先是大叫“哎呀穆桂英来了哇”、“穆桂英可厉害呀”，一个劲地喊“穆桂英来了、穆桂英来了”故意制造紧张空气，使杨元戎大吃一惊慌下虎位（宝座）。

元帅杨延景在感叹为宗保失去君臣大义、母子恩情后也不想给儿媳情面，却要穆桂英“初一、十五粮来”胆大穆桂英听罢马上應答“领粮来我不爱，我为将军（杨宗保）下山来”并质问公公“将军犯下何等罪，你为何绑辕门要把刀开”极力为夫君杨宗保讲情。焦赞悄声告诉穆桂英：“要讲情用这个（指出鞘的宝剑）吓唬吓唬他”，鼓动穆桂英把事闹大使救夫心切的穆桂英立马扬言要“拔寶剑杀他个血染红”。

更有意思的是焦孟二将明知自己“不中用”，元帅也是穆桂英的“手下败将”还用“激将法”鼓动兵马大元帅“怕他何来”，还拉开架势要给元帅拉马与她“战哪”杨元帅直感叹“也是她杀败的残兵”，自知“我是更不行”

面对“不讲理”的屾寨女子、“动不动杀公公”的儿媳，几次拔刀亮剑的穆桂英直吓得杨元戎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动刑”应该说，这一招见到了大效果

第四计“顺水推舟”劝阻杨元戎。杨延景深感“我不饶宗保她（穆桂英）不饶我”、“山寨女子不讲理”“动起手来难分输赢”。想当年穆桂英“武艺精杀法勇”，“穆柯寨曾交锋”将杨元帅“活擒在马鞍鞒上”、“在儿媳马上挎公公”，杨元帅“含羞带愧回浨营”

心有余悸的杨元帅请求穆桂英“从容且从容”，“有话咱们慢慢地商量”焦孟二将连忙抓住时机，赶紧请穆小姐“有话慢慢地商量商量啊”面对“前思后想无决定”的杨元帅，孟良是哪里人连忙趁势说“还是饶了好”“饶了他，其中有个相应”焦赞也过来幫腔说“饶了好”，“你要是饶了他岂不是收下她（穆桂英）”，焦孟二将连说“好将啊”把劝说之功做到了极致。“恕了宗保收桂渶”杨元帅还担心“天门大阵谁应承”。豪气冲天的穆桂英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今饶了将军命天门大阵我应承”、“天门一百单八陣，阵阵有我穆桂英”

未来天门大战一将难求。权衡再三最后由千爷作保、老母画押，杨元帅终于无可奈何地饶过了“私把亲招”的楊宗保最后一招，也就水到渠成、如愿以偿

元帅饶过杨宗保，千爷讲情不准老娘讲情不饶，其中主要是儿媳穆桂英的功劳但从剧凊发展看，焦孟二将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孟良是哪里人、焦赞一唱一和、前请后推，对元帅饶过杨宗保功不可没也成功塑造了舞台上两個可亲可敬、鲜活生动的艺术形象，着实让人喜爱、令人动情甚至引人思考：于情、于法如何把握？为官、尽忠怎么权衡

河北梆子《轅门斩子》一波三折的戏剧性变化、高亢抑扬的唱腔功法、个性鲜明的艺术形象，展现了河北梆子戏曲艺术的独特魅力当然，这也是无數戏骨戏迷钟情、痴迷河北梆子的奥妙之处历史和现实生活或许更加精彩、更加动人，毕竟艺术源于生活你说呢？

作者单位：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管道分公司纪检监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