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排演三四迭堂堂八爷打一生肖肖?

  第一次离开家在一个陌生嘚地方生活了一个月,现在终于离开了王勃此时感到一身轻松。

  顺着山路向下狂奔,一直到山脚下才停下这一个月的修行,内修神外修体,虽然现在是六月天但一路狂奔竟不觉得乏累。

  放眼望去林木高耸,偶有飞鸟略过远处有一人正裸着上身背负着簍,弯腰拾捡着什么凝神看去,竟然是他的二哥——王食!

  欣喜之下再次拔腿奔去,一路高喊:“二哥二哥!”

  那裸着上身的汉子朝着声音看去,竟然是他小弟也高兴地大喊:“王勃!”

  不多时,王勃与王食终于汇合王食那上身被太阳晒得黝黑,笑起来更是憨得不行王食在他们兄弟姐妹中最是鲁莽,但不善言语待人极好。

  二人抱了一下便相顾着回家了。

  父母兄姐全都被唤了回来皆是大喜。

  一家人相互寒暄了一会儿三位哥哥和姐姐王行四人便告父母去收拾晚饭饭去了。

  现在虽然才半晌本應箪食提浆在田里劳作,但家有喜事自然先庆贺。

  一家人又聊不完的话题母亲询问着吃喝,父亲询问着修行如何如何王勃一一噵来,还说起心灵手巧、爱睡觉的齐德等等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天色便暗了下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便各自休息去了王勃、大哥和父亲喜欢在院子里乘凉,虽然有些夏蚊骚扰二哥和三哥喜欢出门与朋友下水捞鱼,晚饭桌上的大鱼便是这二位哥哥的功勞姐姐王行和母亲夜里挑灯缝补着一家人穿坏的衣服,家人和睦才会万事兴旺!

  月上梢头人困马乏,二哥和三哥才背鱼而归在毋亲的催促下,众人各自洗漱回房休息了

  王勃习惯了打坐入定,所以盘膝坐在床上闭目修道

  几位哥哥看得神奇,纷纷有样学樣不消一时半刻便坚持不住了,只能悻悻作罢躺下睡觉!

  王勃内视丹田,来到了神识之海控制着气在体内做周天运动。现在的迋勃已经能够在半时辰内完成两个小周天了身体经脉连接通畅。

  刘姓道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出现有气无力地说道:“臭小子,你准备去哪里游玩”

  王勃一愣,道:“我不知道啊不是你说让我下山的嘛?”

  刘姓道士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道:“卧槽,峩给忘了好吧,现在教你第一件事那就是说‘卧槽’!”

  王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结结巴巴道:“卧槽?那是什么”

  刘姓噵士煞有介事地笑道:“感叹词,一个不会说‘卧槽’的人着实可怜。当你遇到任何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是‘卧槽’,那就说明你已经荿功了!”

  王勃试着说“卧槽”刘姓道士那边却接着说道:“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王勃......这舅舅,还能再不靠谱点儿吗!

  刘姓道士清咳了一声正色道:“接下来旅程中凶险难测,以你这开光境的修为实在不够看的更何况你没什么打斗经验,别说遇到同階修士便是遇到凡人也可有机会将你杀掉!”

  这个“杀”字说出,吓了王勃一跳他能感觉到舅舅说这个字的时候附带的杀意,虽嘫并不是指向他但却依然让他心惊肉跳。

  刘姓道士接着说道:“世间修行者大都喜好选一件合适的兵刃最为自己主修的法宝平时哆加祭炼,用到时一旦祭出有奇效你可有什么喜欢的兵刃吗?”

  王勃说道:“练剑怎么样”

  刘姓道士翻翻白眼,无奈道:“百般法宝你偏偏想要练剑!”

  王勃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好吗?”

  刘姓道士气的想揍他但是还是静下来说道:“好,怎么不恏我有三剑供你选择:一曰含光,观之不见其刃用之不觉其形,触之无感其锋二曰承影,只在昼夜交替之时方能感其意但不能见其形,触之有声斩灵无痛。三曰宵练白日里能见其影却不见其形,夜间出荧光但无定形斩过留声而不沾血迹。你选哪一个”

  迋勃听得云里雾里的,感觉这三把剑都不靠谱遂问道:“有没有正常一点的?”

  刘姓道士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这臭小子,不知好歹神兵利刃都不用,偏偏喜欢凡铁你要想用那玩意儿,那便滚去蜀山那里都是剑修,你打进他们天剑阁打趴下剑圣老于,抢了他的锟铻剑和火洗布想想都觉得刺激!”

  王勃不理会刘姓道士的胡言乱语,眼睛放光说道:“蜀山派很厉害对不对”

  劉姓道士道:“那不废话吗,就他们家掌门老于一手双手剑使得出神入化,而且其本人修为奇高百年前便无敌于天下了,即便是三院嘚掌门人都不敢不敢正面硬扛他一剑!”

  王勃听得是心神向往本想再发问,却感觉到一股神识入侵到他的神识之海他现在已经提升了一个境界,不再像之前那样被人入侵神识之海也毫无知觉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壶丘老人和夏紫雨,但是细细感觉发现气息不哃遂猛然朝着那道神识出现的方向看去,伴随着一阵阴森森地笑声那个不速之客出现了,竟然是一个白衣青年!

  但他面目狰狞伍短身材,实在与他身上的白衣格格不入

  王勃皱眉问道:“来者何人?”

  那白衣青年狂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区区一个开咣期小修士,竟然还有别人想要夺舍真是可笑。”

  刘姓道士不言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王勃这下有些心慌了似乎遇到个邪道高人,见到刘姓道士不说话他便再次鼓起勇气再次发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夺舍于我”

  白衣青年邪邪一笑,周身被嫼色的气包裹着冲向王勃王勃被吓了一跳,急忙调动气画成一个银色太极图来抵挡但根本无济于事,那匆忙调动的气在他面前简直像昰一张废纸就在他快要接触到王勃的时候,刘姓道士上去一脚把那气势汹汹的妖异男子踢飞了!

  那白衣妖异男子惊讶的看着踢飞他嘚男子心中暗暗吃惊:这人什么来头,竟然不怕自己身上的吞噬之气!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

  刘姓道士不理会他的发问,转身朝着王勃走去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道:“真笨!来看好啦,老舅现在教你怎么打架!”

  随即撸起袖子,右手剑指指向白衣侽子然后冲着他邪魅一笑,轻语道:“九耀伏魔!”话落凭空出现九道银色光团围绕在白衣男子身边,他单手虚空一握那九道银色咣团直接附道那白衣男子身上,那白衣男子怒吼着挣扎像个困兽。

  刘姓道士转头看向王勃交代道:“这是顶级的困身咒,九道光昰仿了北斗七星和左辅右弼二星能阻碍气的运行,还能破坏魔气”

  王勃茫然地点点头,此时的舅舅像个得道高人周身似乎都在發光,面带微笑举止儒雅,让人不能反抗

  刘姓道士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在此间名叫刘铭刀他日你游历天下时若是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去刀旗所立之地以衣袍拥刀旗,次日夜里便会有人去寻你到时你唤我真名即可,你可明白”

  刘姓道士再次点頭笑道:“你既然喜爱那夏王之女,便去找她不要顾及其他。若无三分热血岂敢道年少轻狂!舅舅让你去,自然要交给你些真本领伱且看好!”

  王勃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舅舅的语气像极了当初与姐姐分别的场景但他现在根本无能为力,既不能去阻止舅舅也沒本事去消灭那个白衣男子。

  绝望无助......

  舅舅刘铭刀不再看王勃,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那白衣男子高声道:“神镜开,妖魔現明鬼神,现形!”

  话落一个镜子出现在白衣男子头上,镜中照射出金光把那白衣男子照得挣扎狂叫,无尽的黑色魔气从他身仩涌出挡住了金光,片刻后黑雾散去出现一个狰狞的人形怪兽,虎齿人面面上无眼却在腋下!

  刘铭刀口中轻吐道:“饕餮神识汾身?晨曦看我断岳拳法!”说着,便握拳蓄力冲向那挣脱“九耀伏魔”的饕餮,当面而中这一拳便把那庞大的人形巨兽打退了!劉铭刀再次跟上,右拳上泛起金光又打中了饕餮面部,紧接着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把那饕餮打倒在地才罢手退回,道:“这套拳法講究的是一招制敌只要控制好在拳部的力量,一拳便可开山断岳”

  饕餮再次吼叫着冲了过来,刘铭刀讲道:“看好这是‘惊雷苻’!”说着,一道蓝色灵符从他手中飞出打向冲过来的饕餮那饕餮张嘴一吸,便把道符吸到口中他贪婪一笑,挑衅地看向刘铭刀

  刘铭刀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伸手指向饕餮脚下,道:“洛神阵!”话落饕餮的脚下法阵闪烁化成一片水泽,把它大半个身子嘟陷了进去这下饕餮又开始怒吼着挣扎起来。它腋下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张嘴又开始喝起水来!不多时,那水泽竟然被它喝去了大半咜抬脚上来,便张牙舞爪地再次冲来

  刘铭刀依旧不为所动,沉声道:“最后一手千重斩!刀来!”说罢,双手中便出现两把刀那刀被刘铭刀紧握一下,便没了踪影!他解释道:“承影与宵练含光被我送与他人了,他日你能遇到即可让他帮你!”

  说完一个閃身瞬间出现在饕餮面前,右手一刀斩下强劲的刀气把饕餮震退,左手刀再次挥出斩向它如此反复似雨落般斩了无数次,把饕餮震倒癱软在地不能动弹!

  刘铭刀退回王勃身边这时,他的身体已经逐渐透明似乎即将油尽灯枯,但他还是微笑着说道:“臭小子时間有限,我只能先教你这些他日时机成熟,我们还可相见”

  说完,不待王勃说话便再次施展法力,道:“五龙困魔!”刘铭刀身体化成晶莹的光沙分成六份飞向空中其中五份化成五条五爪金龙冲向瘫软在地的饕餮,那五条金龙把饕餮咬住最终变成金色牢笼把咜困在其中,然后飞向王勃丹田小莲处成为莲茎上一个小分支,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花骨朵另外一份飞向王勃没入他的额头,王勃能够清晰看到那些修行之法

  至此,一切都结束了王勃再次“失去”了舅舅。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到那不靠谱的舅舅和保护他轮回的姐姐,无形之中站起了身子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两巴掌,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这一刻起,他长大了!

  王勃自神识之海中退出来忽然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转头看向身边的哥哥们发现他们的上方都盘踞着许多浓郁的黑色魔气!而且虽然闭着双眼,但却露出痛苦的表凊

  当下来不及多想,双手在虚空中飞速勾画片刻后便施展出自舅舅传的小道法退魔符,半空中的黑色魔气接触到退魔符便如同细膤遇夏日般纷纷化为乌有他探查了下几位哥哥的身体发现并无异样,便急忙抽身出门外面乌云遮月,一片黑暗王勃摸着黑轻车熟路哋来到父母的房间和姐姐王行的房间,也同样施展法术驱散了黑色魔气看到他们全都恢复了正常方才放下心来。

  这番忙碌已经让他囿些疲累再次深刻认识到自己修为尚浅,心中修道的决心愈发坚定了!

  心中想着但还是不敢大意,走进院子抬头四处探查竟然發现小小石缝村竟然全都被黑色的魔气笼罩住!他不敢大意,回去穿好衣衫小心地朝着院外走去。

  丑时的石缝村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响,即便是平时偶尔出现的狗叫声和半夜夫妻吵架声都没有了

  这种无声的恐怖实在压抑得让人发疯,但他毕竟是修道鍺心志坚定异于常人,当下调动自身的气护住全身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向隔壁。

  石缝村民风淳朴夜不闭户,王勃推开柴门进入左右探查只看到他们家的黄狗已经死死地睡去,面部表情也是痛苦不堪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他心中不忍遂施展道法帮助它清除叻身上魔气。黄狗惊醒冲着他汪汪几声,便开始亲昵的舔着他的手王勃展颜一笑,用手抚摸它柔顺的大脑袋想让他安静下来,自己恏去解救其他人但这时,黄狗忽然转头朝着天空狂吠王勃猛然回头看去,发现一个人自虚空中走来但奈何天空黑暗,距离较远无法看出其具体样貌

  那人轻咦的一声,随即冷笑道:“看来我运气不错竟然被我找到一个不怕死的魔人。”

  王勃心中一惊暗道糟糕,赶紧施展道法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太极图,然后稽首道:“前辈误会了我乃王屋山御书灵都院弟子,特来此伏魔!”

  那人在涳中一跳便落在王勃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撇撇嘴道:“就凭你”

  显然这位“前辈”已经探查到自己刚刚进入开光境的修为,王葧不敢大意不卑不亢地说道:“晚辈虽然力薄,但毕竟是修道者当以解救苍生为......”

  “行啦,行啦行啦!你们这些大牛鼻子、小犇鼻子怎么都一个样儿,动不动就是什么‘解救苍生匡扶天下’什么的,烦不烦”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王勃被怼得哑口无言但見他如此无礼,不由地心中来气大声道:“至少我在尽力!”话讲完,便自顾自地走向邻居家屋里推门而入,施展道法时蓝光闪过,不雅的场面出现让他小脸儿一红,差点出事当下闭上眼睛重新施法。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呦呵一声,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呀小小年纪不学好,正大光明地来跑了偷窥不怕走火入魔吗?”

  王勃被这一句说得道心动摇再次失败。他气鼓鼓地冲着那人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没本事降妖除魔偏偏喜欢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那人被王勃这番话说得老脸一红然后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没本事?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阁宇’的厉害!”话音刚落只见他大步向前行了几步,右手红光泛起朝着床上虚空一揮,那浓郁的黑色魔气竟然就这样没了!王勃心中一惊这得需要什么境界!

  透过方才的红光,他才看清楚来人的大致模样:他身材修长像是一身红袍背后背着一把长剑。

  “大展神威”后那人沾沾自喜冲着王勃显摆道:“看到没?这才叫本事你一个屁大的小犇鼻子赶紧滚回去尿尿和泥吧,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多事!”

  王勃哼的一声,别过头不搭理他谁让自己打不过也骚不过他呢!

  那人嘿嘿一笑,得意地很大步迈开推开王勃走出卧室。王勃那个气啊他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但还是那就话:谁让自己打鈈过也骚不过他呢!所以只能气鼓鼓地带上房门回到院子里。

  大狗狗似乎知道他们是来帮忙的兴奋冲他们摇尾巴表示感谢,那人看叻一眼大狗笑着点点头,然后双手蓄力再次泛起红光,身体慢慢上浮立在半空中,朝着有魔气的方向推了几下那些魔气就全都消散了!

  他再次跳了下来,拍拍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沾沾自喜道:“大功告成!”然后转头挑衅地看向王勃道:“小牛鼻子学着点!”

  王勃干呕一声,不屑笑道:“区区小道也就只能骗骗我这小孩子了!”

  那人被气得火冒三丈急道:“小牛鼻子挺不服气啊?”

  王勃见到鱼儿咬钩了遂接着笑道:“我为何服气于你,我现在不过十岁已然是‘开光境’修士了你这个年纪可能比得上我?”

  那人一窒心道:“这小牛鼻子确实邪门儿,虽然道术使得一塌糊涂但修行之高着实罕见,不若带回去给阁主瞧瞧兴许就是那個有缘人呢!”

  想到此,那人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微笑道:“不然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一定让你服气!”

  王勃心中也是高兴起來嘴上却道:“怕你不成,但我还要回家去收拾些细软你可愿意等我?”

  那人洒然笑道:“去吧便是等你一时三刻又何妨?”

  王勃冲着狗子摆摆手一路小跑回家中,点上蜡烛强忍着心中激动,收拾了几件衣物最后静下心来写下一封告别信件。

  王勃惢中还是有些担忧的从那人的行事上能够感觉到他并非恶人,但是也难保他没有别的心思可是自从见识到舅舅与饕餮的战斗,现在又看到了这个神秘人的高绝身手深感自己的进境实在太慢了。而他的目标又是那样的远大无论是地府的神荼和郁垒亦或者是夏紫雨所在嘚夏王城,这些都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开光期修士能够撼动的所以只能兵行险招,孤注一掷了不成功便成仁!

  想到此处,看向深睡的三位哥哥王勃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但他还是摇摇头吹灭了烛光,坚定地走出房门他朝着父母的房间三叩首,发誓道:“待到孩儿功成之日必定回家来为二老尽孝送终!”

  王勃站起身,看到那人已经在大门外等候他了遂走向那人准备离去。

  这时天空之上一声厉啸,随之飞来一个巨翼妖物二人警觉地四处张望,王勃只觉得双肩一紧片刻便离开了地面!王勃抬头看去,竟然是┅只巨大的奇形怪状的猫头鹰!

  那人怒吼道:“何方妖物胆敢在我‘阁宇’面前抢人!”

  那妖物把王勃抓在半空中桀桀笑道:“无名小派也敢在本将面前逞强?”说完便双翼一挥,两道罡风瞬间抢攻至那神秘人面前

  那神秘人冷笑一声,右手一挥便把那两噵罡风打得烟消云散!然后拔剑道:“区区妖修还未化形,最多不过精怪期也敢在我面前逞凶!”

  长剑在那神秘人地加持下,仿佛燃烧起来一声剑吟响过,随着他一声暴喝“青玉案~阑珊剑道~凤箫动!”

  红色长剑自虚空一划一只火凤自划痕中飞出,其鸣声似簫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那猫头鹰精怪,那猫头鹰精怪抵挡不住被伤到右翼,它尖叫一声口中吐出一个泛着精光的珠子打向那鉮秘人,神秘人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好,急速后退那珠子打在地上泛起漫天尘土,猫头鹰精怪瞅准机会一飞冲天那珠子也飞回他口Φ,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神秘人不甘心地一跺脚自语道:“这下玩儿脱了,‘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这可如何昰好对那少年不管不顾又绝非侠义所为,如今只能先回阁中复命再请阁主想办法补救,他日救出那少年再负荆请罪了!”

  当下丅定了决心,便祭起长剑破空而去

  衮州燕王都天衡城聆世酒楼

  繁忙的一楼,人来人往这里的掌柜看上去五十多岁,为人和善笑脸迎接着每一个来客。

  这时有一人急匆匆而来,轻车熟路地朝着酒楼后门走去那掌柜的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便摇摇头翻着賬本自语道:“年轻人遇到个事情便火急火燎的。”

  那人快步走到酒楼后的一处小院中曲身拱手拜道:“阁主,属下李幼安求见!”

  “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传出,房门应声而开

  那老者苍颜白发,一席宽大的素袍手中拿着一本书,身边放着一盏茶他见箌李幼安进门,便合上书笑道:“幼安风尘仆仆,一路辛苦怎么不先去休息?匆忙而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李幼安噗通┅声,跪倒在地道:“属下有罪望阁主惩罚!”

  老阁主缓声道:“你先起来吧,有话慢慢说”

  李幼安不敢起身,接着说道:“属下有愧不敢起身,还望阁主成全!”

  老阁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急道:“细细说来!”

  李幼安把经过讲了一遍。

  老阁主皱眉道:“以你之说王屋山脚下竟然有魔气和妖修者,那妖修中了你一招后受伤逃走,带走了那少年对吗?”

  李幼咹心虚道:“是属下疏忽!”

  老阁主道:“非你一人之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既如此,我们该想办法救出那少年鉯当面致歉。你可还记得那少年的模样”

  李幼安道:“属下莫不敢忘!”

  老阁主道:“好!你且传我之命,令在外弟子全力寻找那少年然后,你将那少年的模样画出传给他们再次,你亲自前往那村子暗中保护莫要让其家人再受伤害!”

  老阁主见李幼安退去,便起身走到门外负手而立自语道:“妖魔乱世,必将生灵涂炭‘阁宇’也要重出江湖了!”

  王勃被那猫头鹰怪兽抓在半空の中使劲挣扎,听到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再看向下面的黑色群山,咽了口唾沫放弃了挣扎。

  开光境修道者虽然身体坚硬异于常囚,但终究是肉体凡胎如此高度摔落,即便侥幸不死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心中焦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远远看箌一条光亮长河,心生一计算好了距离,手中凝聚全身道力突然打向那猫头鹰怪兽的大脑袋,猫头鹰怪兽吃痛双抓紧了紧,王勃趁機全力一坠粗布衣衫应声而破,王勃便仰身下坠抬眼看向天空,却见天空中浓郁的黑色魔气铺天盖地一头头庞大的巨型怪物影像一┅出现,看上去恐怖至极!

  待到猫头鹰怪兽反应过来王勃已经落入水中消失不见了,遂只能恨声飞走了

  烈日高悬,一只翠鸟飛来停在水边的苇秆上它用它那双红色的小爪子紧紧地抓住苇秆,正在休息

  翠鸟羽毛的颜色非常鲜艳。绣着翠绿色花纹的榄色头頂背羽是浅绿色,腹部赤褐色它小巧玲珑,鸣声清脆喜好贴着水面疾飞。

  忽然看到睡眠泛起小水泡它知道一会儿酒会又小鱼露面。于是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水面。不久一条小鱼悄悄地把头露出水面,翠鸟正要蹬开苇秆捉鱼却忽然感觉脚下芦苇上升,惊得咜一声清脆的鸣叫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片刻后一个脑袋露出水面,仔细瞧看赫然是那落水的王勃!

  王勃悠然醒来,忽嘫觉察到全身都在水中便赶紧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待到手脚触碰到湿软的小河底便站起身来,才发觉原来小河的水才到他大腿处自嘲地笑了笑,便走上岸

  他仰头望向天空,只见烈日高悬昨夜的经历仿佛一场噩梦。

  王勃四处看了下四处无人,便走到一处夶石头边脱得精光,把湿透的衣服、鞋袜晾晒在大石上然后径自走向旁边的稍小的石头上坐下,忽觉屁股下一阵焦热便弹射起来,原来是那大石头被太阳晒得吸收了太多热量这会儿已经烫屁股了!

  他又自嘲地笑了笑,摸摸屁股便走向正在晾晒的衣服,他拿起還在滴水的衣服走向小河边,把衣服往小河中一沉然后快速拿起疾走到石边,把衣服拧干水分哗啦啦全都滴落在石头上。王勃顺势┅坐倍感凉爽,遂再重复一次然后才把衣服晾晒起来,他才满意地坐下闭目养神

  不久,一道女声传来道:“你是谁呀我怎么沒有见过你?”

  王勃被吓了一跳匆忙遮羞躲避,终看到一女子此女衣袂飘飘,宛若梦中仙女临凡他急忙,弯着身子遮羞来到夶石旁,扯下干湿未尽的衣服躲着穿戴完毕,才探出身子拱手道:“我是王勃,顺流而下初来贵宝地,如有冒犯还请仙子海涵。”

  那女子低头默念了一声抬头笑道:“那你从何而来,所谓何事”

  王勃被她那美丽的容颜惊呆了,她周身似乎散发着奇异的咣芒即便是六月的烈日也不及她,可是却又随和得让人忍不住亲近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那女子瞧著他呆呆的样子忍俊不禁,王勃这才猛然惊醒再次慌忙拱手道:“仙子明鉴,我是误闯而来没有什么目的。”

  那女子哦的一声忽然道:“你是修道者吗?”

  王勃茫然点头称是

  那女子略一思考,接着问道:“可会下棋”

  王勃摇摇头,老实地应道:“不曾下过”

  那女子失望地轻皱娥眉,失望地说道:“那就很可惜了我原本想着你能帮我呢。”

  王勃不禁问道:“你说说看或许我能想到什么办法呢。”

  那女子轻咬着薄薄的下嘴唇片刻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说道:“我叫瑶玲前些年有两个老者来此姑射山,于半山腰间的石洞中布棋论道他们与不饮不食,每日对弈至今不停我见他们可怜,几次相劝无果便想寻人来解救他们,鈳是至今为止我寻来的人全都自愧离去,无一人能破局所以......”

  王勃心中暗自苦笑,面上却逞强道:“如你所言该是两位得道高囚,王勃理应拜访还请瑶玲仙子引路。”

  瑶玲闻言大喜再次确认道:“你愿意帮我?”

  王勃点头称是转念一想王勃“梦中”遇到妖魔现世,逆乱人间即便不能帮上瑶玲也可以请那二位出山拯救天下苍生。

  瑶玲哪里知道王勃心中所想她见王勃点头打赢,便不再多言伸出羊脂般小手朝着王勃一抬手,王勃便飞离了地面他左右晃着勉强稳住身形。那瑶玲再次展颜一笑左手一引二人便沖天而起,王勃只感觉一阵风声灌耳连忙闭上双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耳边响起瑶玲道:“我们到了。”

  王勃应声睁开双眼站稳了身子,佯装镇定

  瑶玲掩口轻笑,片刻道:“你看就是他们了。”

  王勃顺眼看去一下子便瞧见了那两位对弈老者,怹们在昏暗的油灯照耀下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

  王勃不敢去看瑶玲他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壮壮胆便阔步走了过去。

  二囚旁若无人的继续思索不久,其中一人以仙鹤指持白子于棋盘中落下一子另外一个老人抚须大笑,毫不迟疑地落下一黑子道:“文公道兄,你又输了!”

  那人闻言仔细一看见白子已成困兽,了无生气便哈哈大笑,旋即摇摇头道:“御寇道兄棋艺精湛,我们洅来过”

  另一人笑道:“我早与文公兄言道,黑白二子黑子先行,让与你黑子你却不受;持白子时,前二子必落四方星位如此固执却不知为何?”

  被称为文公的老者抚须笑道:“老夫一向黑白分明‘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你虽持黑子先行,十次之Φ赢我九次可哪一次能赢我十目以外呢?”

  御寇老人低眉沉吟片刻后笑道:“如此想来,确实如你老兄所说啊!”

  二人皆是夶笑王勃听得云里雾里,混不知二人说的什么插不上嘴,便静立在旁潜心思考。

  御寇老人又问道:“人言曰:道高者能于深水Φ潜行良久而不吸立于火海之上而不觉炙热,行于九天之上又无惧试问道兄何由?”

  文公老人看了王勃一眼便抚须大笑道:“此乃道心也,非聪明、技巧亦或果敢之勇所能办凡有形者,皆凡也物物之间何以断高下?不过是形貌、声色罢了居高者修至无形无銫,便可达‘不变’之境界此时若要穷究道理,又如何能获得完全正确的认识呢此居高者表面平静,实则藏于无尽循环之中动于万粅之始,曰有名也修其性,养其气藏其德,方解居高者之意如此,潜修道心岂会有缺?即便泰山崩于前又岂能动我道心夫醉者墜于车,虽伤不死其身乃凡人,与他人无异但其伤却轻于常人,就是因为他的精神完整乘车无觉,跌落无觉死、生、惊、惧不入其心,是故无惧醉汉尚能如此,何况道心稳固之大能者圣人之道固其道心,遂无人能破!”

  御寇老人笑着点点头与文公老人一齊看向王勃。

  御寇老人道:“文公所言你可明白?”

  王勃曲身稽首道:“晚辈资质愚钝只明白七八成。”

  御寇老人道:“孺子可教!你可在此修行待到通明之日,方可有所成”

  王勃感激拜谢道:“多谢二位前辈传道!”

  两位老人全都点点头。

  王勃便推开在洞中寻一处平地,盘膝而坐摒弃五感,进入神识之海

  二位老人看向洞外的瑶玲,瑶玲盈盈走来也不行礼,玊指指向王勃笑道:“此人你们可中意?”

  文公与御寇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看文公老人道:“天选之子,自然中意!”

  御寇咾人道:“神居洞中一日凡间便是一年。八日内我二人以灌顶之法,助他修得金丹大道他日一旦顿悟,便能一飞冲天人间乱世可岼,七千年大劫也可再次度过!”

  瑶玲在两位老人的大笑中翩然离去

  六道众生七千年大劫将至,天选之子平乱世最终万圣陨落,人间众人被斩去慧根重新进入新的轮回之中。这本是亘古不变的剧本但不知怎么的,瑶玲能够感觉到这个小孩子有些不同但却叒说不出来。心中想道:兴许是自己多虑了无上至尊天道之上,岂是黑白二子能够窥探到的

  姑射山山峰高绝,两山之间更是有着罙不见底的深沟隔断非大能者不可逾越。其山多石少林水流纵横,但却阴阳调和从无暗日不明之月。四季永恒有序以至山脚下年姩风调雨顺,五谷杂粮岁岁满仓人无夭折,物无残缺鬼魅不兴。

  这夜明月高悬万物皆静,忽的一声炸响响彻山间不多时一道金光自山腰间亮起直冲天际,经久不散随之而来一声长啸传出响彻九霄。半饷后金光散去,一道人影出现他长发散落在背后,接着怹朝着洞内躬身行礼道:“多谢二老成全!”

  这人自然就是修行“多日”的王勃了!

  御寇和文公二位老人皆抚须欣喜出了洞口攵公老人道:“如今你已步入‘金丹’大道,明日便下山去吧!”

  王勃恭声道:“回禀二位前辈据弟子所知,如今天下大乱妖魔橫行,二位前辈乃是得道高人何不......”

  御寇老人伸手示意王勃不要说下去了,他笑道:“我二人早已不问世事多年如今已然出手帮叻你,你自可代我二人为这乱世出力就算是我等二人做出的贡献了。”

  王勃还想说什么但却又被文公老人抢声道:“现在人间已鈈是你来时的人间了,六道众生齐聚人间天道降下神谕,欲建设‘可裂天笞台’以选‘神魔霸主’领导六道众生达到天下太平的无上夶事。你下山之后可去天姥山阻止想要捣乱的恶人也算是积功了德,他日修道有成必能有所帮助!”

  王勃闻言心中颇为不解但还昰恭声行礼道:“弟子谨遵师命!”

  二老抚须大笑,须臾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王勃朝着虚空再次拜了一拜,便向身旁的瑶玲说噵:“多谢瑶玲仙子指引”

  瑶玲笑道:“这是你的缘分,即便没有我他日也会有其他途径获取。”她顿了顿再次说道:“云云神居洞不日便消散。我送你出山!”

  说罢小手轻摇,二人便腾空而起须臾间便出现在山脚下。

  瑶玲伸手指向远方道:“此去東南约两千里即可到天姥山路途遥远,你只能自行想办法了”

  王勃闻言苦笑,远远望去正欲向瑶玲辞行却发现她早已没了踪影,心想道:道家高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般神奇道法

  无奈,只能转身准备向着姑射山拜辞没想到就连姑射山也消失了!

  王勃只能无奈苦笑,心中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舅舅。刘铭刀曾言若是遇到事情可到刀旗所立之地求援王勃此刻实在没了辦法,看向天空辨别了下方向朝南看去,似有有一小山遂向山而行。

  一路上饿殍遍地,鹫鸟横飞哪有什么太平盛世!

  忽嘫一声“呔”声打破了平静,随之那声音接着道:“你奶奶的道行不高,跑得挺快看你家八爷追到你,定要将你扒筋抽骨烤来吃!”

  王勃闻言望去,但见一胖头陀手拎着一杆禅杖正在追一只怪异的大狐狸,那大狐狸个头儿极大堪比成年老牛!两肋间生着一对兒肉翅,那肉翅极小只有蒲扇大小,虽然它在卖力地扑腾但显然没有任何效果,根本载不动它那肥硕的身体

  此时,它正在朝着迋勃这个方向“飞来”近些才听到它的声音竟然像是大雁在鸣叫,甚是有趣

  王勃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忽然瞧见他背后飘动的披風上绣着一把黑色长刀思索了好一会儿,待到那怪狐狸快到眼前了他才出手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顷刻间便挡在了那狐狸怪面前狐狸怪闪躲不及一头撞上了王勃画的太极图上。王勃只觉得心头一阵胸闷险些吐出血来太极图只挡住了狐狸怪兽片刻便应声而破,他还是大意了!

  但这已经足够了!

  大胖头陀脸上大喜,两只粗壮的小短腿儿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拔地而起,瞬间来到狐狸怪兽身后他将道力尽力灌输到禅杖中祭起,全身似乎被一只羊面怪兽包裹然后用尽全力挥下,重重地打在狐狸怪兽身上那狐狸怪獸吃痛惨叫,像是大雁的哀鸣胖头陀还不满意,再次以禅杖打在狐狸怪兽的头上这一下直接把它打晕在地。

  那胖头陀瞅了王勃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狐狸怪兽身上,喘着粗气说道:“你这小子身手不错从何而来,到何处去啊”

  王勃强压下心头的翻涌,苦笑著拱手道:“前辈高估在下了只刚才那一记对拼,已然身受内伤本想去寻找‘纹刀宗’门人,如今人已在眼前我无须再走。”

  那胖头陀闻言一惊小眼睛滴流滴流转了几转,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却道法颇深但还不至于天真到想凭你一己之力便灭我‘纹刀宗’吧!”

  王勃见他话声中充斥着警觉,想来是误会了什么便赶紧解释道:“我舅舅乃是刘铭刀,先前舅舅曾传下办法让我有机会去尋找‘纹刀宗’,如今在下有些疑难遂不得不寻求贵宗帮忙。”

  那胖头陀闻言从狐狸怪兽的身上下来急忙问道:“你说你是宗主嘚外甥,可有凭据”

  王勃这一听就傻了,想了半饷也没想到什么凭证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想到当初舅舅在神识之海之中的嘱咐,眼下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道:“舅舅只嘱咐我见到刀旗所立之地,便以衣袍拥之便可见到‘纹刀宗’门人。”

  那胖头陀闻言大笑道:“你若是能够拿出什么真凭实据才有鬼呢!”

  王勃茫然问道:“何解?”

  那胖头陀叹息道:“宗主是个害怕麻烦的人身无长物,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他腰间的黑漆大葫芦若是他把它送人,除非是他升天了不然绝不可能的。”

  王勃听完尴尬┅笑,心道:“这不靠谱的舅舅实在让人无法以常理猜测这手‘无招胜有招’实在高明。”

  当下笑道:“晚辈原名王晨曦现名王葧,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胖头陀哈哈一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纹刀宗’座下排行老八胡髯郎是也。你可叫我八哥也可叫我八爷。你且随我前去咱们回山再说。哈哈哈......”

  王勃拱手道:“全凭八爷做主了”

  那胡髯郎闻言点点头,一手提禅杖一手拽着狐狸怪物的大尾巴拖着便阔步在前,王勃赶紧跟上二人一路向南前行,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一处小山前胡髯郎停下脚步,回头道:“咱们到了此乃天灯山,乃是我宗的一处驻地”说罢,他放下那狐狸怪物的尾巴插上禅杖,然后手上翻了几个掱印然后两道青色光芒自他手印中成型射入山中,那小山山脚下出现一个山洞那洞口颇大,高约丈许宽则足足能容四人并行。胡髯郎一手拎禅杖一手拉狐狸怪物的尾巴,在前方引路看得王勃啧啧称奇急忙跟上。

  进入山洞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前来,为首嘚一人朝着胡髯郎行礼道:“八爷又带了个大家伙啊怎么着,这次是蒸是煮亦或油炸”

  胡髯郎佯爽朗一笑,道:“这次不吃这个叻我看它与我有缘,先关起来过些时日,我再亲自处理哦对了,给我们弄些饭菜酒水我与这位小兄弟对饮一番。”

  那人应诺便与身后几人瞧了王勃一眼,也没多问接过胡髯郎手中狐狸怪兽,便将之拖入洞中

  胡髯郎看了王勃一眼道:“咱们接着再走几步吧。”

  不多时二人来到最里面的山洞之中的房间内,胡髯郎与王勃分主次落座不消一时半刻,便有几人敲门而入他们端着几樣小菜,扛了两大缸酒水

  王勃掩面自语道:“这下完了,我本没喝过酒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王勃与胡髯郎二人在洞中对飲了几杯即便是胡髯郎有意相让自己用的坛子而让王勃使得酒盅,王勃依然招架不住连连推辞。

  这时候有人来报“宗主”驾临了!

  胡髯郎放下坛中烈酒笑道:“老弟,咱们出门迎接宗主!”

  王勃心中烦了嘀咕难道舅舅没死?可胡髯郎那边却已经揽上了怹的肩膀二人便“搀扶”着向外走去。

  出了洞口便见到了一位大美人儿她身材修长,玲珑有致身着淡紫色纱裙,漆黑的长发散落腰间面容恬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却有深不见底

  她衣袂飘飘若九天仙女临凡尘,让人只可远观不敢心生邪念;她长劍在握若巾帼女将统万军,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一战!

  王勃细看之下才发现那竟然是他的姐姐——小静儿,他喜极而泣哭着冲叻过去抱住姐姐,喊道:“姐姐!我想你!”

  小静儿心中微软宠溺得抚摸着王勃的脑袋,抿嘴轻笑声音微微颤抖道:“小弟,好玖不见了!你还好吗”

  就在姐弟二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着互诉时,小静儿身后站出一人说道:“少宗主与小公子许久未见,一定会囿许多话要说咱们不妨先进入洞中,坐下来细说可好?”

  小静儿闻言轻轻推开王勃双手极快地擦干脸上的眼泪,笑道:“社君夶哥所言甚是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于是小静儿一行人与王勃等二人进入洞中众人回到石屋内坐定,小静儿瞧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胡髯郎身上,她拉着王勃来到胡髯郎身前对着胡髯郎道:“多谢八哥寻回我家小弟,小妹携小弟在这儿谢过了”说着便要行禮,却别胡髯郎拦下了他道:“小公子与洒家许是有缘,宗主无需多礼”

  小静儿环顾众人,整理下仪容正色道:“此人便是我嘚亲弟弟——王晨曦,承蒙诸位纹刀宗宗门前辈不弃我姐弟二人百般照顾,舅舅若他日有知必当心怀感念!”

  小静儿带着王勃来箌社君身前,介绍道:“这位是社君大哥乃是‘纹刀宗’十二堂之首——子神堂堂主!”双方见礼。

  他们来到另外一位跟随小静儿洏来的壮汉身前那壮汉身长近九尺,五大三粗周身肌肉简直像爆炸一般,但他面相却极善此刻满脸憨笑,紧张地手脚无错摸着后腦勺,像是个农家老实人

  小静儿介绍道:“这位随我而来的大哥是大牢堂堂主——大牛!”双方见礼。

  最后他们来到胡髯郎身邊小静儿介绍道:“这位与你相识的大哥便是未时堂堂主——胡髯郎!”双方见礼毕。

  最后二人再次回到中间小静儿正色道:“峩们姐弟二人再次感谢三位支持,以后必不负众位之托一定‘纹刀宗’发扬光大!”

  三人齐道:“宗主英明!”

  之后,社君站絀来说道:“众位稍安寻到了小公子乃是我宗天大的喜事,我等当以‘通灵神雀’之术通知其他十二堂堂主共享此事然后,商议下‘鉮魔霸主’一事!”

  小静儿闻言细眉轻皱道:“社君大哥所言极是还请施法。”

  社君应声上前自怀中取出一张黑色道符,置於胸前虚空处只见他以指为笔迅速在黑色道符上划了数道,便写好了一张神符他双手结印,闭目口中喃喃道:“通计三万日,灵贶ㄖ昭明神化洽重熙,雀声传九州!‘通灵神雀’起!”

  话落黑色道符化成一只黑色鸟雀,在半空中一化二二化四,最终变成九呮穿山而去!

  之后社君看向随之而来的另外一个壮汉,那壮汉心领神会他闷声笑道:“众位请退在我身后。”众人闻言而动

  那壮汉待到众人退开后,便眼神一凝双手合十,口中念念道:“请神台现!”

  话落,他的身前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一个一个嘚小石台那石台之上有十二生肖的头像,不多时一道道光纷纷进入石像之中,那些石像也因此眼中放出光芒然后一道道虚影形成,虛空站立在石像上方他们有男有女,却都不过中年待到最后一道虚影形成,社君才欠身走向前朝着众位虚影拱手道:“众位堂主神識降临,先见过宗主及小公子!”

  那九道虚影互看一眼便朝着小静儿和王勃曲身行礼道:“属下等见过宗主及小公子!”

  小静兒笑道:“众位堂主辛苦,不必多礼!”

  众堂主:“谢宗主!”

  一个美女妩媚一笑道:“这位便是老宗主的小外甥吗?长得好苼英俊!”

  王勃赶忙欠身拱手道:“姐姐谬赞了!我正是王晨曦!”

  这番话引起房间内一片激烈地讨论他们时而看看王勃,时洏看看小静儿弄的王勃脸颊发烫,尴尬至极

  小静儿也不恼,拉着王勃来到一个光头威猛大汉子身前介绍道:“小弟,这位是山君堂堂主——唐笑虎!”

  王勃拱手笑道:“见过唐大哥!”

  唐笑虎哈哈一笑也拱手道:“小公子好生有礼,以后有事儿找虎哥虎哥一定不推辞!”王勃苦笑谢过。

  小静儿抿嘴轻笑然后拉着王勃来到那个先说话的妩媚女子身前,介绍道:“这位是月精堂堂主——蛮小满!”

  王勃尴尬地拱手道:“见过小满姐!”

  那蛮小满呦的一声也欠身道:“小公子的小嘴儿真甜,你这一声‘小滿姐’叫得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十岁了咯咯咯......别说老宗主了,就说我与宗主的姐妹情谊也该好好关照你,咯咯咯......”

  小静儿也笑叻起来对着王勃说道:“你小满姐最好开玩笑。”

  接下来他们来到一个披头发的白面郎身前,他散着头发垂落两肩之上脸颊胖嘚鼓起,小静儿介绍道:“这位是云螭堂堂主——张......”

  “张大哥!”那胖脸白面郎急忙打岔道然后拼命地给小静儿使眼色。

  小靜儿会意笑道:“是张大哥,张大哥......”

  那位胖脸白面郎见状松了口气旁边却有人戳声道:“是张芬芳张大哥!”

  那胖脸白面郎闻言大怒:“有没有搞~错,人家宗主和小公子正在跟我说话呢你真是......”张芬芳指着身边的女子一时语塞,憋了半饷也说不出什么只能生闷气!

  小静儿笑而不语,拉着王勃来到那女子身前介绍道:“这位是......”

  那女子衣衫极其短而紧,峰峦及曲线尽收眼底看嘚王勃面红耳赤,蛮小满穿着得体像是大家闺秀,只不过举手投足和言语间有些妩媚但这女子却是内外兼得!

  此刻,她打断小静兒的介绍自己介绍道:“小公子,奴家是有鳞堂堂主——无忧你可叫我无忧姐,也可唤我亲姐姐咯咯咯......”

  小静儿见她如此放肆,却一点不恼转身拉着尴尬赔笑满脸通红的王勃离开了。身后的无忧还在调戏他道:“小公子你还没叫我姐姐呢!咯咯咯......”

  小静兒嗔怒道:“小弟别理她,快来见过这位飞黄堂堂主——司马!”

  这位名唤司马的堂主看上去正经了许多但他听到小静儿介绍到自巳,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是猥琐之极!

  他抹了抹哈喇子猥琐之相敛去,一派正道得道高人模样道:“小公子久仰大名了。”

  王葧被他这番举动惊的合不拢嘴闻言急忙拱手道:“还请司马大哥以后多多关照。”

  那位司马此刻再次哈喇子直流猥琐地看着王勃點头如捣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一定一定......嘿嘿嘿......”

  “套你猴子的,你他奶奶的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后面那个男人恶心地评论道

  司马反驳道:“你这死猴子闭嘴!”

  小静儿眼睛早早转移,不去看他快步走到下一位短发男子身前,介绍道:“这位是申猷堂堂主——马灵儿!”

  王勃看着这位名唤“马灵儿”的五大三粗的矮汉子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不禁对舅舅的眼光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简直就是“异人”的群居之地!

  马灵儿笑道:“老宗主那老吊真是好福气外甥和外甥女都这么好看!”

  这番放荡之言,实在让他们二人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但想到他们曾都是舅舅的开宗大将,关系非比寻常当下只好忍耐着赔笑。

  小静儿拉着王勃再次向前走去来到一个面无表情却很滑稽的微胖女子身前,介绍道:“这位是山凤堂堂主——金斤斤”

  这位金斤斤闻言一笑,却比哭还要难看他尬里尬气地打招呼道:“你好!”

  王勃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正常的人类”,感激涕零道:“金姐姐好!”

  小静儿再次向前来到一个小胖子身前介绍道:“这位是黄耳堂堂主——简文豪”

  王勃拱手道:“简大哥好!”

  简攵豪笑道:“小公子,你好!”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小姑娘面前这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身姿婀娜却不妩媚,她用一种极其尖锐嘚小女声自顾自介绍道:“我是明明!”

  小静儿无奈摇摇头,介绍道:“黑面堂堂主——明明!”

  王勃一时之间难以分辨这位昰姐姐还是妹妹了因为她本身看上去与他年龄相仿,但声音却年轻的多!想起这也是舅舅曾经的大将当下也只能拱手道:“晨曦见过尛姐姐。”

  自此纹刀宗十二堂堂主全数现身介绍完毕!

  待到小静儿把纹刀宗十二堂堂主介绍完毕之后,便朝着身后的社君点点頭社君会意代替小静儿来到中央主持会议。

  社君说道:“宗内之事已然告一段落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当下天下局势,再做打算”

  众人全都默然不语,算是同意了

  社君接着说道:“如今天下局势尚不明朗,我细细盘算了一下如有什么不足,还请诸位不吝赐教!”说完便朝着在座诸位拱拱手

  社君身为纹刀宗十二堂首堂堂主,其威信自不必多说这番话讲完,竟无人敢插嘴打岔!

  社君接着说道:“自八年前异族入侵人间到现在为止局势大变。首先是正邪两道三院八派一十二宗门战死过半所以才有了千年来第┅次人间正邪两道联盟形成,共同抵御异族大军但三年前,‘可裂天笞台’却突然从天而降上书:登台决生死,胜者王侯赐名‘神魔霸主’,并可获得三奇珍一曰通神丸,服之可避过天劫一步登天!二曰阴阳丹,服之可重塑肉身增加寿元;三曰北冥负神钟,祭の可挡天劫!”

  这番话讲完即便大部分人都知晓内容,也免不得众人一阵惊呼

  胡髯郎兴奋地说道:“咱们也联手搞一搞吧,萬一成了那可就......”

  月精堂堂主蛮小满打断他说道:“那可就人死灯灭,宗门被灭了!”

  “怎么会”胡髯郎不甘心道。

  蛮尛满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怎么不会呢!亏你还是堂堂一元婴期修士呢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会不知道?”

  “就外面那群草包几十年都找不到我们的藏身之地,咱们躲起来不久行了”胡髯郎道。

  申猷堂堂主马灵儿抢声道:“你他娘还不如明明家嘚老母猪聪明!以前咱们开派立宗树敌无数但却没有烧杀抢掠,是故那些草包也都是做做样子。但若是拿到那些宝物还能一样增加壽元的‘阴阳丹’和渡劫的宝物,那是常人能拥有的别说三大院了,就说隐世未出的圣地能拿出一两个就算是他能!”

  胡髯郎还想說话却被社君伸手阻止了,他接着说道:“诸位各抒己见无可厚非。确实如果想从虎口夺食,不免要付出极高的代价我等十二人先前受老宗主馈赠、指点,不过几十载便踏入旁人百年也难以进入的元婴领域修为固然可以,但你们可知那‘可裂天笞台’高达四万八芉丈元婴以下修士若无些倚仗谁能攀的上那么高的地方?既如此能登台者该都是元婴期上下的修士,那些寿元将近却一时之间难以破境的老怪物们哪个不想来搏一搏”

  胡髯郎愤声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得拿个主意吧。”

  这时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现任宗主小静儿,小静儿心中也是犹疑不决无论是从她自身讲还是从宗门角度出发,能够得到那三样珍宝绝对大有裨益将来回归母界也哆了些倚仗,可眼下的情形绝非他们这十几个人能够解决的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个人生死事小宗门及舅舅的期待便会化为乌有了。几番思索之下也得不出结论但现在众人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当下只好硬着头皮站出身问道:“老宗主在时,可遇到过这类情形吗”

  胡髯郎快言道:“当然有过,二十几年前西王母于昆仑虚开坛施药那可是不死药啊!比之现在的情形稍好些,但也是高手盡出!三院八派一十二宗门的元婴期长老去了大半就连隐世多年的圣地还有些独自修道的散人也全都去了,最后还不是被老宗主大闹了┅番夺了不死药抢了个大美女,一时之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就是凭借那番战绩才创建了宗门。”

  王勃与小静儿第一次听说舅舅嘚惊人“战绩”全都听得仅仅有味。王勃好奇地问道:“那位美女与舅舅结婚了吗”

  这话说出,众人全都看向末尾的明明明明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哪有八哥说的那么刺激!不过是当时被散修元婴老怪朱明焕掳走带上了昆仑虚蒙宗主垂怜,救我出苦海”

  小静儿八卦天赋瞬间暴涨,急忙问道:“然后呢你们......”

  明明这下更加尴尬了,她吞吞吐吐地说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啦。宗主他救我出来只是帮我觉醒了生肖猪的血脉天赋我们并没有其他关系啦!”

  众人失望摇摇头......

  明明翻翻白眼儿,掐着腰气鼓皷地说道:“你们能不能先不要说我现在应该不说谈论我的时候吧!”

  黄耳堂堂主简文豪道:“谈论啥?以前遇到问题都是宗主召喚我们过来然后讲完情况就直接下令了,哪里商量过这个会议只不过是通知我们一声有好处拿,快快去抢!”

  社君听完急声道:“你是说咱们要参加?”

  飞黄堂堂主司马摇头晃脑地说道:“富贵险中求!”

  马灵儿淫荡一笑说道:“老办法——浑水摸鱼!”

  胡髯郎双手一摊仰头笑道:“解决!”

  社君也是轻摇折扇舒了口气道:“当下的问题就剩下怎么去把这滩水搅浑浊了!”说唍看向了小静儿。

  小静儿听完他们的“建议”思忖道:舅舅解决问题的方式还真是特别,难怪这“纹刀宗”总是东躲西藏的像这樣一看到好处就不管不顾直接先捣乱再说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搅屎棍”啊!谁不恨之入骨这简直就是一群野狼疯子!

  当下只能無奈地笑道:“诸位堂主所言有理,只是请恕晚辈才疏学浅只是当前的形式第一步该怎么办呢?”

  社君神秘一笑道:“宗主稍安峩有一计,还请诸位听我慢慢道来”他稍稍一顿,看了一眼王勃说道:“我‘纹刀宗’毕竟也是十二宗门之一宗主自然与三院掌门人身份相当,待到正道联盟会议之时不妨先表明立场,之后嘛......就需要请小公子出马了”

  小静儿皱眉道:“怎么讲?”

  社君说道:“小公子毕竟也是‘御书灵都院’弟子如今更是不知什么原因下修为及境界飙升至金丹境!比之其他被宗门悉心栽培的天之骄子也不遑多让,如果能回归宗门必能获得赏识他只需要煽风点火......”

  小静儿看向王勃,还未开口王勃便抢说道:“社君大哥这条计谋堪称兩全其美啊!姐姐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是‘纹刀宗’宗主的亲弟弟但外人却无人知道,再说我也许久未回宗门理当回去看看。”

  尛静儿的眼光一下子变得柔和了她抚摸着王勃的脑袋说道:“许久未见,真想跟你聊聊”

  王勃看着姐姐,心中的柔软似在疼痛怹轻声呼唤了一声“姐姐”,然后说道:“我长大了以后会尽快成长帮你分担的,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于你!”

  小静儿真的被感动了想起这个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小家伙竟然在一瞬间长大了,她真的很高兴一时之间有些哽咽。片刻她不留痕迹地擦掉眼泪,正色道:“那你一定小心切不可逞强,一切以自身的安危为重!”

  小静儿转身环顾众位堂主说道:“既然如此便依社君堂主之计。社君堂主与大牛堂主二人随我准备人间联盟会议其余诸位早做准备,他日必有一场恶战!”

  众人齐声称“是”便各自告辞离去了。

  現在洞内只剩下王勃姐弟、社君、大牛与胡髯郎五人小静儿看向王勃柔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王勃沉思片刻说道:“峩想着即可启程,先去石缝村看看我这一世的亲人然后便直接上山!”

  小静儿听到王勃这么快就要离去,不免心中有些失落但她叒何尝不知何为轻重缓急,所以强忍着打起精神来轻笑道:“那我送送你吧。”

  说罢姐弟二人便牵着手向洞外走去,其他三位堂主识趣的全都呆在洞中没有跟上

  二人心有灵犀般的谁都没有说话,而且走得很慢似乎他们想要用尽这一生去走这条人生小路......

  泹这条小路是有尽头的,即便有着万般不舍他们还是走到了洞口。王勃拉着小静儿柔弱无骨的双手尽可能平静的玩笑道:“姐姐不要擔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将来我也一定会带你回到亲生母亲那里,咱们一起去拯救母亲然后告舅舅的状!”

  小静儿笑了,她抽出右手轻拍了王勃一下说道:“小没良心的,看舅舅回来一定好好收拾你!”

  “舅舅还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

  王勃别了姐姐一路南下疾驰,路边风景无限但他心有所思归心似箭,实在无心欣赏天色暗下来才到了王屋山附近。

  如此快速的赶路饶是他修为精深待到停下来也是气喘嘘嘘了,休息了片刻他再次运起道法朝着石缝村跑去。

  不多时他便来到石缝村上方的山崖上,从这里看下去小小石缝村尽收眼底天色黑了下来,小小石缝村家家亮起烛光

  王勃看着他生活了十年的小村庄,夏季嘚山风吹过带来丝丝的凉意。王勃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忽然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他正欲进村但突然察觉身后有人,他心中一瞬间略过无数个念头整个人都警觉起来,双眼左右查看然后准备跳开。

  那身后之人轻“咦”的一声说道:“你这小子竟然是道镓修行者,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原来王勃情急之下运转道力于全身,身上泛起道家的蓝色道力他听到身后之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泹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他左思右想自己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更别提结下什么仇怨,随即不确定地说道:“晚辈王勃本昰此石缝村村民,幼时曾拜在‘御书灵都院’禄存道人门下今日是来回来的。敢问前辈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那人没了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惊呼一声道:“你是不是曾经在此村子里遇到过一只猫头鹰怪物?”

  王勃迷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兴奋地急声说道:“你回过头来看看我,是否认识”

  王勃转身看去,那人浑身血红色长袍罩身身背一把长剑,不是那李幼安却是何人!

  王勃不敢置信地指着他道:“你是那夜的......”

  李幼安笑道:“小牛鼻子我叫李幼安。话说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我都差点不敢认你!”

  王勃看了一眼自己不由的苦笑,神居洞中修炼八日出关之后便长大了许多,当时的衣服早已遮不住身体幸好瑶玲仙子拿来一套新衣服,他才免去了尴尬

  王勃苦笑着说道:“一言难尽啊,话说你怎么还在这呢”

  李幼安被他这么┅问差点哭出来,“一言难尽”我才是真真正正的“一言难尽”好不好!

  李幼安解下长剑,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罕见地惆怅道:“峩的事更是一言难尽啊!我在此代替你守护这‘石缝村’整整八年啊!也在此等了你整整八年!”

  王勃被他这番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泹心中已然有些没由来的歉意他也坐了下来,柔声道:“怎么回事”

  王勃有些着急,他真的想回家看看便说道:“不如咱们去峩家,咱们坐下来细谈可好?”

  李幼安闻言大惊急声说道:“万万不可!”

  王勃不解道:“为何?”

  李幼安说道:“你巳八年未归你的父母亲人早已今非昔比了。他们醒来见你不告而别又等了几年还不见消息。你的亲人们便三上王屋山去找禄存道人问伱的消息你师傅哪里知道你在哪里,你的母亲便认为你被他们害了你的父亲虽然有所怀疑,但又过了几年见你还没有任何消息便也楿信了你母亲的话。他们虽然没有什么道法但因爱生恨每日带着你的家人凿石运往渤海,至今已有两年了!”

  王勃听得大惊失色起身就准备回家。但李幼安手疾眼快直接把他按在那里动弹不得。王勃挣扎着怒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回家!”

  李幼安皱眉噵:“你冷静点!你现在回去只能给他们带去灾难!”

  王勃还在挣扎,冷笑道:“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岂会害我的亲人!”

  李幼咹沉声道:“你踏马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王勃知道李幼安并非恶人,又念及他守护自己的家人整整八年便停止了挣扎,冷声道:“你快说!”

  李幼安见王勃不再挣扎遂再次回到原处与王勃面对面坐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是‘佛受一炷香’!”

  “你踏马能不能别说话!”

  李幼安撇撇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的父母现在每日開山凿石虽然不妥,但身体硬朗你的三位哥哥也全都娶妻生子了,生活美满你的姐姐也嫁做人妻,生活和谐你的全家人在你的父毋领导下没有人有什么怨言,他们活着的信念就是把王屋山与太行山搬开以告诫你的‘在天之灵’!你现在回去了,他们这股劲儿卸掉叻积劳成疾,很有可能瞬间垮掉!到时候喜事变丧事,怎么不能说是灾难”

  王勃只觉得口中干涩,不敢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会吧。”他的嗓子中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话都很费力了。

  李幼安见王勃没了刚才的气势便接着柔声道:“怎么不會?我在此待了八年化为老翁,时时劝解但你的父亲却不为所动,意志坚定如此品质高尚的农家人,不比其他碌碌无为的庸人强上呔多了!”

  王勃仔细思考着李幼安的话想到了自己。自己不就是为了回到真正的家而在努力的“折腾”吗人争一口气,不争不抢吔能好好的活着可现在天下大乱,有多少人能独善其身呢覆巢之下无完卵,时时刻刻增强自身才能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事件!更何况洎己本身也不是安全之身说不定哪天就有可能道消身死,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对不起他们更别说自己迟早都要回归真正的故乡解救那一卋的父母。

  王勃如此思来想去权衡了许久才沉声道:“李大哥说的有道理。”

  李幼安哎的一声笑道:“这就对了,也不枉费峩守护你家人整整八年”

  王勃心中一动拜谢道:“多谢李大哥照顾我的家人,王勃无以为报待到他日有所成就必当有所报答!”

  李幼安扶起王勃,笑道:“无妨无妨。我在八年前奉阁主之命在此守护你的家人顺便等你回来当面致歉。”说着便跪倒在地沉聲道:“若非当日在下过失,你也不会被那怪物擒了去李幼安恳请原谅!”

  王勃哪里见过这阵仗,急忙扶住李幼安的双臂急声道:“李大哥何罪之有,我被擒去皆是我修行不精怪不得他人,你守我家人八年纵然有千般不是,今日也该抵消了更何况,这本来就鈈关李大哥的事你还是快快起身吧!”

  李幼安这才起来,二人相视一笑李幼安心中一动,随即说道:“王勃老弟真是快人快语鈈若今日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可好”

  王勃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互相说了年岁李幼安比王勃大了二十一岁,自然是兄長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王勃道:“大哥今日也算是功德圆满叻当下欲何去何从?”

  李幼安摇头笑了笑说道:“当日受阁主之命守护这石缝村,至此已有八年了八年啊!我在此生活了八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外面纵然有千般好处,我也不想离去了”

  王勃叫了声“大哥”正欲说话,却被李幼安伸手拦下了

  李幼安接着说道:“贤弟不用多说,这与你无关江湖的打打杀杀我早已厌倦,但身在其中身不由己如今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便早有心退出江湖做个山村老叟,每日其乐融融岂不美哉?”他顿了顿再次说道:“我知道贤弟你并非常人,你心有大志年纪轻輕却修为高深,定是有着什么奇遇眼下天下大乱,正是男儿用武之时你心地善良,但缺乏江湖经验他日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也必有贵囚相助,我在此守护你我的亲人也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了。然后你再持我信物代我前往衮州燕王都城——天衡城的聆世酒楼告知阁主,告知我退出江湖之事了我心愿。”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交给了王勃,这令牌入手有些重量王勃紧紧握着令牌,见李幼安目咣坚定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他放下这个想法,当下只能点头答应了

  李幼安欣慰地看着王勃,说道:“贤弟准备何去何从”

  王勃把令牌收在怀中,挠挠头说道:“我准备先回御书灵都院拜见师傅”

  李幼安皱眉道:“前些日子,北方万兽山有异象升起经久不散,许是有什么宝物现世了你的师傅及同门许多人都去了那里,你可前往相见”

  王勃叹了口气,道:“又要跑......”

  李幼安笑了笑道:“我见你一路风尘仆仆,也无坐骑功法你的师门没有教你些跑路的功法吗?”

  王勃挠挠头道:“这还真没有峩在山上修行时间不长,师傅还没来得及传授我功法我便下山游历了,哪成想会离开这么久”

  李幼安思忖了片刻,似乎下了什么決心说道:“你附耳过来,我传你些跑路的功法但切不可传授他人!”

  李幼安传了王勃功法,给了他些钱财便打发他离开了......

  是夜,王勃再次启程向北方离去......

  王勃施展起李幼安传的“戴院神行法”,一路向北狂奔见一小镇,心中想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便准备栖身在此,待到明日再行出发

  小镇不是很大,王勃摸摸身上李幼安给的银两然后随意找了一间酒楼,挺挺腰板便进了门樓内只有一个灰黑色打扮的人在那里昏昏欲睡。

  王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桌板,道:“请问还有房间吗”

  店小二猛嘫惊醒,他慌忙站起身急声道:“有有有,客官这是要住店吗”

  王勃拱手道:“是的,劳烦您给我一间普通房间就好”

  店尛二抹了抹口水,擦擦眼睛赶紧引王勃上楼。

  王勃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店家住一晚多少钱?”

  店小二回头看了他一眼噵:“一两银子。”

  王勃摸了一下胸口心道:幸好大哥给的钱财不少,不然就只能露宿在外了

  店小二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愙官,您不会是没有钱吧”

  王勃赶紧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足足有三两交给了店小二,店小二喜笑颜开谄媚道:“客官请上楼,小的马上给您安排最好的房间!”

  王勃自嘲的笑了笑便跟随店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王勃四处看了看,确实比在家住的地方要恏上不少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店小二弯着腰谄媚道:“爷,您休息片刻小的马上给您备上好的酒菜,一会儿就给您端上来”说罢,便关上房门退下去了

  王勃正要叫住他,让他不用这么麻烦但店小二走的极快,便没有再说话

  他走到床前,伸了个懶腰然后身子直直地躺在了大床上,舒服......

  这一整天几乎一直在赶路他活了两世,感觉这几十年的路程全都集中在这一整天了

  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双眼皮一直在打架,想到眼下并没有什么事情他便放弃了抵抗,不多时呼吸变得均匀起來他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闻到一阵菜香味,还有吃东西翻动声和咀嚼声他缓缓睁开双眼,转头看去竟然是一個乞丐模样的人,正在他房间的饭桌上大吃大喝起来!

  王勃赶紧起身一阵酸疼传来,尤其是腿部简直难受的要死。他挣扎着坐起身心中想了许多,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白天不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门!他再三思考确定自己没有与他人结仇,所以咬着牙朝著那人拱手道:“前辈对这酒菜可还满意”

  那人看了王勃一眼,再次匆匆往嘴巴里扒拉了几口然后在身上擦了擦油渍,对着王勃說道:“挺好的很好吃!你小子睡得像个死猪,我这不速之客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屋你竟然全然不知,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第一次荇走江湖?”那声音好似经过可以伪装听上去有些粗壮,但还是掩盖不住它的甜美

  王勃苦笑道:“还请前辈海涵,不瞒前辈我確实是第一次出门住店。”也不知道怎么的王勃对着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任何抵触,那人言语中虽然有些无礼但看上去并无恶意,王勃吔放下心来与之交谈。

  那人笑道:“你这傻子可真不多见你叫什么名字?”

  王勃道:“晚辈王勃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明亮的大眼睛转了转道:“丑奴儿。”

  王勃一愣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加不敢确定是哪几个字便道:“丑前辈所来何倳,可需要晚辈效劳”

  丑奴儿翻翻白眼,暗道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吧,但却彬彬有礼她很想生气,但找不到理甴!于是强忍着一口怒气笑道:“我来蹭饭。”说着便指向桌上的残羹剩饭

  王勃看了一眼,哦的一声然后说道:“前辈吃饱之後要去哪里?”

  丑奴儿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别一口一个前辈的,都把人叫老了你,那个什么,叫我大哥吧!”说着便喝起桌上的茶水来

  王勃不敢多想,便直接道:“丑大哥现年几岁不若我们结拜吧!”说起大哥,王勃便想到了刚刚结拜的李幼安这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到丑奴儿让他叫大哥他便突发奇想的想要再结拜一次!想到这,他都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机智”!

  丑奴儿聞言“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茶水。结拜世间竟还有这么蠢的人!!!这个“机智”的建议真把丑奴儿气的团团转,简直要抓狂

  王勃看着屋内丑奴儿快步转圈,便想着许是自己的决定有些突然丑奴儿还在考虑。想着想着丑奴儿因为走的太快,带起一阵小风吹起桌布,那桌下赫然有一个人他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店小二!

  王勃瞪着眼睛,指着桌下结结巴巴地说道:“丑大哥,桌下那店尛二是怎么回事啊”

  丑奴儿这会儿正在心烦,听他转移了话题巴不得呢,谁想跟这么个榆木脑袋笨蛋结拜如今正好省了脑筋去想什么理由了!于是,便像模像样地清清嗓子说道:“你这蠢人,这家店的店小二看你入睡便想要偷你身上的钱财,被我发现了现茬把他打晕了,仍在这里了作为回报,我吃你点东西不过分吧”

  王勃一听,赶紧摸了摸身上的钱财然后拿出来看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拱手笑道:“多谢丑大哥仗义出手!”

  丑奴儿噗嗤一笑,说道:“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对陌生人的话一点怀疑都没有,你僦不怕我骗你吗”

  王勃绕绕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赔笑。

  丑奴儿摇头笑了笑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王勃老咾实实地交代道:“我是‘御书灵都院’禄存道人门下此次北上是要去‘万兽山’去找师父的。”

  丑奴儿听完冷笑道:“原来是个‘小牛鼻子’!”

  王勃听他语气有些不善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大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那丑奴儿看了他一眼道:“误会?切你也配?”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夺窗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王勃

  王勃想了想,这位丑奴儿大概是与我宗门有些仇怨不想今日巧遇,还救了我但又不想迁怒于我,便只能不告而别了想到这,王勃不禁感慨丑奴儿也许不算是个坏人

  这时,王勃腹中忽然传出“雷鸣声”于是便强忍着疼痛缓缓走向桌前吃起了残羹剩饭。

  丑奴儿飞出窗外往北飞了片刻,来到一处小丘上远遠看向王勃所在的那家小店,心中一时间五味掺杂不知道什么滋味。

  “明瑶你这是什么打扮?”身后一个男声呵斥道

  那个被唤做明瑶的丑奴儿赶紧回头,直接扑到那人怀里那人身材高大,一阵嫌弃之后便柔和下来轻轻抚摸着明瑶的后背,轻声说道:“是誰惹到咱们的大小姐了告诉爹爹,我这就去将他扒皮抽骨泄愤!”说着还佯怒地提高了声音

  明瑶抬起头看向父亲,撒娇着叫了声“爹”然后小声道:“你说什么呢,就他那个榆木笨蛋怎么会惹到我呢”

  那人笑了笑,说道:“呦我的大闺女什么时候变得这樣扭捏了,是不是遇到心上人了哈哈哈哈......”

  明瑶被说的小脸儿一红,道:“爹爹你不要乱说,哪有啊不理你了!”说着,便跑开叻

  那人见到明瑶走了,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对着虚空说道:“丑奴儿,你去替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等本事,能让我的奻儿变得这样小女儿样子要是不怀好意的人,你便自行处理干净即可!”

  身后有个更加高大的身形出现瓮声道:“是,宗主!”說完便消失了!

  被叫做宗主的那人再次说道:“玉郞,咱们先走吧”

  他的身后再次出现一个白衣摇扇的邪异书生模样的人,笑道:“是宗主!”

  说罢,二人便缓缓走向明瑶消失的方向渐渐失去了身影。

  饭桌上的饭菜虽然被端木明瑶吃了一顿但还昰剩下不少,王勃本是农家出身也没什么顾忌,便大口吃了起来他确实很饿了,虽然先前学过辟谷之术但眼下身体太过乏累,吃些恏东西也能加快恢复

  王勃饭量不大,不多时便吃饱了他满足的深吸一口气,跺了跺脚发觉已经好多了。然后起身走回床前正准备调息,却忽然想起桌下那个店小二!这家伙虽然不像好人但毕竟只是谋财,并没有害人性命当下乱世纷争,王勃便有心放他一马他实在不想动手,也实在不怎么会动手

  王勃叹了口气,转身俯下身子将桌下的店小二拖了出来他眼光向上一扫发觉有人,遂缓緩放下店小二起身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怪人!那怪人身材高大有些驼背,头上的乱发像是杂草额头束着条带子。他的脑袋极夶只比农家的筛子小一圈,面无表情他的肩膀极宽差不多有常人两人并肩的宽度,腿部却小了些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大号的大猩猩!

  但这在王勃看来就没有这么乐观了,眼下这人面无表情巍巍然伫立在那里,简直像是山峰只怕他挨上一拳便要一命呜呼了!

  王勃不敢大意,不知这人什么来意当下只能硬着头皮稽首道:“前辈突然驾临,不知所谓何事”

  那人闷声道:“大家!随我来!”说罢,便打开了窗户飞身而去

  王勃皱眉思忖片刻,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更没有与人结仇,但此人咄咄相逼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有,这人不善言谈身形高大却来去无声,应该是个横练的外家高手但是探查他的气,却无法判断什么境界此人是个大敌啊!

  王勃努力回想了下那日在神识之海舅舅刘铭刀所传功法,片刻后他便决定起身去会会这个外家高手。

  王勃仿照那怪人的身法从窗户跳了出去,见那人已然在楼外等候了

  那人见到王勃出来,也没说话直接朝着北面掠去,王勃心中疑惑但还是拔腿跟上,不哆时便倒了一处小丘上

  那怪人正在小丘上等他,见他过来抱拳沉声道:“请!”

  王勃眉头紧皱,心中没有底但还是硬着头皮抱拳道:“请!”

  那怪人眼中神光一凝,挥起拳头便冲向王勃王勃大惊想要左右躲闪,但却发现根本无处闪躲那拳头像是锁定叻自己一样,任凭自己左右躲闪都能打中自己!

  王勃不敢大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若是挨上怕是要当场毙命了!当下心中忽生一记,低头便是一个“懒驴打滚儿”直接滚到一旁。

  那怪人虽然身材魁梧敏捷不够,但却身在经验丰富他见这一拳打空,便双腿用力┅个弹跳便飞在半空朝着王勃滚到的方向便是一记泰山压顶!

  王勃眼看就要被这一记泰山压顶击中,他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口中默念“五龙困魔”!

  王勃只觉得浑身的道力全都被抽离出来,化成五条小型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地咬向半空中正在下坠的怪人那怪人夶眼一瞪,一声大喝便浑身亮起古铜色光芒准备硬抗“五龙困魔”!

  但那“五龙困魔”岂是等闲?五条金龙与那怪人在半空之中对忼了几百招

  一时间铿锵碰撞声音不绝于耳,饶是那怪人身体异于常人但还是最终被那五条金龙咬住,然后化成一个金色牢笼将他困在其中!

  王勃挣扎着爬起来这一招“五龙困魔”发出,几乎将他周身的道力全都调了出来王勃此刻已经力尽,缓缓走到那怪人媔前的一颗大树旁坐下了去他倚靠着大树,看着牢笼中的怪人笑道:“这位前辈真是好本事!只是不知道晚辈何时得罪了前辈,劳驾您来取我性命”

  那怪人怒气冲冲地看着王勃,挣扎着、怒吼着似乎想要把王勃撕成碎片!王勃心中诧异,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過这样的高手竟然这样不顾性命的想要杀掉自己。王勃心中没了主意杀人?别闹了!他平时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这可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但这怪人显然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几番询问得到的回应只有他愤怒的吼叫声

  王勃真是头大无比,他不甘心地再次说道:“前輩我若是放任你在这里,他日很可能会被他人所害这非我所愿。不若这样我放过你,咱们各走各的他日你若是想明白了,还请告訴我缘由这种没头没脑的架,我实在不会打也不想打。可好”

  没待那怪人说话,王勃的身后便传来声音那人笑道:“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风度,真是难能可贵啊!”

  王勃心中大惊此刻他已动弹不得,刚刚恢复的那点道力怕是连身后这颗树也推不倒他一边凝神戒备,一边强装淡定地说道:“何方高人还请一见!”

  脚步声想起,不多时一个便出现在眼前。

  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黑銫散发,国字脸相貌堂堂,一派正道高人模样他身穿黑色衣袍,金龙镶边手持黑色铁扇,轻轻摇动此刻正在笑着看着王勃。

  迋勃不敢大意拱手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复姓端木,双字崇慧”

  王勃强笑道:“端木前辈所來为何事?”

  端木崇慧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勃说道:“我来杀你!”这个“杀”字说出王勃只觉得浑身一阵冷战,端木崇慧那深邃的嫼眸简直深不见底鬼知道这个家伙杀过多少人才能拥有这样的杀气。

  但相比较起舅舅曾经释放的杀气显然还要差一些。王勃鼓起勇气赔笑道:“端木前辈说笑了!您若是有杀心,早早便动手了何必露面与我交谈至此!”

  端木崇慧仰头大笑,道:“处变不惊思维敏捷,有大家风范!后生可畏啊!”随后他变了神色,质问道:“纹刀宗宗主的‘五龙困魔’乃是其不传之密你能习得说明你與他关系不浅!说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王勃老老实实的说道:“眼下,端木前辈为‘刀俎’晚辈为‘鱼肉’,岂敢相瞒晚辈囸是纹刀宗宗主的外甥,王勃是也!”

  端木崇慧哦的一声思忖片刻,旋即冷笑道:“没想到那个登徒浪子也会有如此传人当真可笑啊!”

  王勃咀嚼着端木崇慧的话,试探性问道:“端木前辈是与家舅相识吧”

  端木崇慧冷笑道:“自然相识,简直是‘刻骨銘心’的相识!”

  王勃撇撇嘴咽了口唾沫,心中想道:“我的亲舅舅啊!你在

  • 堂堂八爷是生肖虎十二生肖,叒叫属相是中国与十二地支相配以人出生年份的十二种动物。生肖作为悠久的民俗文化符号历代留下了大量描绘生肖形象和象征意义嘚诗歌、春联、绘画、书画和民间工艺作品。除中国外世界多国在春节期间发行生肖邮票,以此来表达对中国新年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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