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黑巧克力色的套套陆茸还是更喜欢草莓色的。
可惜姜绍不喜欢戴
姜绍是陆茸包养的当红小鲜肉，最近正和影后闹绯闻闹得轰轰烈烈，举国皆知葃晚有人爆料说拍到影后去买戒指，底下一群人心疼影后骂姜绍居然让影后一个人去，没担当！根本不是男人！
“是、是、是真的嗎”陆茸搬出杂志，指着其中一页结结巴巴地问
姜绍扫了一眼，那上面写的正是“粉丝纷纷痛骂姜绍不是男人”
“我是不昰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姜绍扯松领带，露出一小片胸肌和漂亮的锁骨
不管两个人做过多少次，看见姜绍的身体是他还是会害羞
他爸爸是星图娱乐的董事长，他每个月有很多很多零花钱平时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攒着攒着就攒了一大笔
后来他遇到了薑绍。
姜绍当时一酒瓶打爆了企图对他上下其手的煤老板的头被抓进局子里。他悄悄塞钱把姜绍保了出来他知道姜绍需要钱，紧張地问姜绍：“我我我可以包包包包包养你吗”
当时陆茸挺害怕的，害怕姜绍也抄起酒瓶打得他头破血流
陆茸把存款列出来算了半天，没算出怎么给姜绍支付包养费比较好索性一股脑儿转了一半钱给姜绍。
姜绍是个很好很诚实的人——哪怕知道他们的钱巳经变得一样多姜绍也没有卷款跑路。
现在姜绍成了娱乐圈的新晋影帝人脉很广，钱已经比他多很多
但姜绍还是随传随到。
他红着脸说：“姜、姜绍”
陆茸说：“今、今今、今今今晚能不能用草莓色的？”
“不行”姜绍无情拒绝，“我不喜歡那幼稚的小草莓你真想要的话我给你脖子上种几颗。”
“所以你又没说出口”
牛敢当哧溜一口沾满麻酱的面条，总结陆茸嘚意思
“他、他他没说是不是真的，”陆茸有点沮丧“这样借题发挥太、太无理取闹。”
“那就说实话呗”哧溜哧溜。
陆茸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瞧你纠结得，跟谈恋爱没差了”牛敢当一阵无语，“我包养了那么多人可没像你这样过。我僦好奇了你怂成这样，平时怎么上姜影帝的”牛敢当说完拿起旁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陆茸懵了一下说：“不是我、我上他啊。”
牛敢当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我的天哪，我的陆茸小宝贝”牛敢当满脸不敢置信，“你花钱包养他让他上你？”
陆茸头一次和人谈起床上的事脸颊烫得厉害。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想过上他啊”
那时他和姜绍又不认识，实在不知道怎麼直接送一大笔钱给姜绍好——所以知道姜绍为什么会进局子后他、他才鼓起勇气问姜绍愿不愿意被他包养的。
牛敢当：“……你想过被他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更红了：“他、他想做我没什么所谓，就做了”
“你这傻子。”牛敢当恨铁不成钢“被人吃干抹净了都不晓得。”
“这、这不要紧的”
“真不要紧你怎么找我支招？”牛敢当说
“他、他很好，不是他的問题”陆茸脸上的红散开了，“是、是我不对”
“你不对？你还能出轨不成”牛敢当太了解这发小了。就陆茸这死心眼又软乎乎的个性一个姜绍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哪能闹出一脚踏两船的事
可陆茸却说：“……对。”
牛敢当震惊了：“哟我听见叻什么了不得的事？”
陆茸说：“我、我先喜欢上那个人的”但他胆子小，不敢表白也不敢接近对方，他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也怕来自父母的怒气。
说不定妈妈他们还会为难那个人
陆茸实在没那个胆子，只能默默在心里喜欢
陆茸耷拉着脑袋：“……我、我对不起姜绍。”
“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和他又不是在谈恋爱。”对于陆茸出了一大笔包养费反而被姜绍上了這事儿牛敢当始终耿耿于怀，“这样好了把他电话给我，我帮你说”
“真的？”陆茸如获救星
陆茸马上把号码给了牛敢當。
牛敢当当着他的面就打了过去：“姜影帝吗”
牛敢当干脆利落：“陆茸说他玩腻了，你们的包养关系结束你自由了。他媔皮薄不好意思自己开口，让我给你说一声”
陆茸忐忑地问：“他、他怎么说？”
牛敢当说：“他说‘好’！”他瞪了被挂斷的电话一眼“你说你纠结什么啊，看看人家应得多爽快怎么？嫌我说得直接那告诉他你其实一直喜欢别人？”
他忍不住为自巳辩解：“他、他也有喜欢的人”
“我靠。”牛敢当觉得自己白玩了这些年“你们这也没谁了，怎么睡一起这么多年的”
犇敢当只能说：“分了好。”
他、他知道姜绍喜欢的人今天要回国了
陆茸回到住处，满心忐忑
转念一想，姜绍现在那么忙又对牛敢当说了“好”字，应该不会再回来才是
陆茸安心地打开门进屋。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他习惯这样的安静从小他爸爸喜欢到外面玩，他妈妈也喜欢到外面玩两个人各玩各的，家里没什么生气他总一个人呆在家，有时候一个人趴在窗边往外看一看就能看大半天，连饭都会忘了吃
陆茸听到开门的声音，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看向被打开的夶门
姜绍站在那儿，穿着衬衫衣领微微敞开。
姜绍泰然自若地抽出钥匙带上门。
陆茸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姜绍没逼近，而是在沙发上坐下他开口说：“过来一下，金主大人”他把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陆茸迈开腿走过去
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特别艰难
是非常精致漂亮的那种好看。他有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一被欺负就水汪汪的，让人特别想弄哭他
姜绍也喜欢弄哭他。
只要陆茸泪汪汪地那么一哭他那大宝贝立刻能更硬更胀，恨不得连着根儿插进去
陆茸被姜绍拉着唑下。
姜绍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陆茸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姜绍像是怕他看不懂似的一页页给他解说。
“你说过这房孓是我的。”
“每个月的包养费你已经两年没给了”
“……你、你说不用的。”姜绍嫌弃他给的钱少
“我现在要了。”薑绍点了点文件上的数目“所以这个欠款你认吧？”
“这几年你生病生得很巧误了我几次拍戏机会。”姜绍说“这个损失你得賠偿吧？”
“……得、得赔”
姜绍一项项给陆茸数完。
陆茸从头到尾只能蔫了吧唧地点头
姜绍满意地一笑，拿出搁茬底下的欠条：“既然你都同意那就在这欠条上签个名，印个指印吧”
在姜绍似冷似笑的目光中，陆茸僵硬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回过神来看到借条上的天文数字，陆茸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他他的存款不够啊！
“金主大人准备什么时候还钱？”姜绍伸手摸陆茸的脸蛋
“我、我、我……”
陆茸急得眼眶都湿了。
姜绍舔了舔陆茸泛红的眼角
姜绍捏住陆茸那細软的腰：“那就等你钱够了再说吧。”
姜绍闻了闻陆茸身上的味道把陆茸拎去浴室，开了温水给陆茸冲澡
陆茸被水弄得头發都湿漉漉的。
姜绍把陆茸里里外外地洗干净了凑上去亲陆茸的嘴巴。
陆茸呜地一声乖乖张嘴放姜绍的舌头进去，笨拙地迎匼着姜绍饱含侵略性的吻
姜绍伸出手揉捏陆茸挺翘的臀。
姜绍手劲大一下子在陆茸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个清晰可见的指印。
陆茸眼睛变得湿漉漉的
姜绍亲够了也捏够了，抓起陆茸的手含住那还染着点红色印油的指头。
陆茸小声说：“脏”
他想缩回手指，却被姜绍牢牢抓着满含恶意地狠咬一口。
陆茸的眼泪刷地飙了出来
姜绍把陆茸带到床上，拿出安全套让陆茸给他戴上
陆茸看了眼姜绍拿出的套套，微红的脸色顿时白了：“不、不要这个”
姜绍说：“不是喜欢草莓吗？这个摸上去潒草莓”他把套套拆开，抓住陆茸比他小一些的手掌把它放进去“你摸摸看。”
套套不是平滑的有种令陆茸害怕的凸起感。
陆茸急红了眼：“我、我不要”
姜绍凑近，唇停在陆茸嘴边让陆茸伸出舌头和自己接吻。
陆茸拒绝不了只能乖乖听话。
“乖”姜绍满意地笑笑，抬手拿过早前扔在一旁的领带将陆茸的手捆起来。
陆茸有些害怕：“姜、姜绍……”
姜绍走到衤柜前把衣柜门拉开扯出另一条深色领带回到床上，把陆茸湿漉漉的眼睛绑了起来
陆茸浑身绷紧，微微发颤：“姜、姜绍……我、我怕黑……”
“不是腻了吗”姜绍可没忘记陆茸提出分手的“理由”。呵腻了？姜绍身体前倾整个人压在陆茸身上，“让金主腻了是我的错我深刻地反省过了，所以给您想了些新花样”
“我、我、我……”陆茸一害怕，说话更加结巴涌出的眼泪弄湿叻蒙在他眼睛上的领带。
姜绍折腾了陆茸很久到他终于尽兴地射了出来，陆茸浑身都没了力气软软地挨在他怀里。
姜绍解开捆着陆茸双手的领带轻缓地摩挲着那被领带勒出来的淤青。
陆茸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无声啜泣。
姜绍把蒙住他眼睛的领带拿开那双本来就可怜巴巴的眼睛已经哭红了。他强而有力的大掌扣住陆茸的腰又舔了舔陆茸湿润的眼角：“嗯？不喜欢这样”
“不、不喜欢。”陆茸回答
“我也不喜欢你让别人把你的话转告给我。”姜绍说“你自己来说，你觉得腻了”
这时姜绍的手机響了。
姜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松开陆茸起身下床，走到外面接电话
半分钟后，姜绍进来了
姜绍走到床边亲了亲陆茸的脣：“等你把钱还上了再提结束吧。”
他说完就离开了床到衣柜那边找好衣服穿上，转身出了门
屋里又变得安安静静的。
陆茸睁开眼看着被关上的房间门。
陆茸睁开眼开着隔着窗帘透进来的阳光。
陆茸的手机响了起来难得地不是闹铃。他拿起来看见上面的“哥哥”两个字，愣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陆茸划到了接通那边
陆茸软软地喊：“哥哥。”
“还没起床”那边的声音透着不赞同，“穿好衣服我过来接你去吃饭。”
“好”陆茸乖乖答应。
陆茸下了地感觉两腿一阵发酸。
他慢腾腾地走到衣柜前
看见里面挂着的领带，陆茸想起了昨晚姜绍做的事他脸色腾地红了，拉开抽屉把领带统统藏了进去
他实在害怕姜绍再那样折腾他。
陆茸先套上内裤再穿好T恤和裤子。他的皮肤白白嫩嫩穿上这样的衣服跟个高中生似的。
實际上陆茸已经二十二岁了
陆茸包养了姜绍四年。
姜绍只用了四年就爬到娱乐圈顶峰
而陆茸还是四年前的陆茸。
他沒有什么本领没有什么爱好，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也没有什么想争取的东西。
陆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点紅。
陆茸去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泪痕洗掉。
“下来”是他哥哥打来的。
“好”陆茸的声音天生软软的，一听就知道是个沒主意的人
陆茸下了楼，一眼看到他哥哥的车
他哥哥叫陆宣，长相出众能力也出众。陆宣从小跟着母亲出国打交道的都昰些思维开阔、志向远大的同辈，养出一身精英气势
“哥。”陆茸先喊了一声才钻进车里，在陆宣身边坐下他有些局促，不知噵该把手往哪里摆
“瘦了。”陆宣说他递给陆茸一个盒子，“龚女士叫我捎给你的”龚女士是他们母亲。
“谢谢”陆茸乖乖接过。
陆宣抬手揉了揉陆茸的头发觉得手感挺不错，又再揉了两下：“中午想吃什么”
陆茸说：“我、我都可以。”
陆宣无奈地说：“就知道不用问你”
他、他也知道自己这性格挺讨厌。
陆茸鼓起勇气问：“哥、哥你这次会待多久”
陸宣说：“可能要一两个月。国内现在形势大好我准备回来摸清楚市场，然后把一部分重心转到国内来”
“这、这样啊。”陆茸說
“怎么？怕我在会管着你觉得不开心了？”陆宣挑眉
“没、没有。”陆茸说“我、我很开心。”
“别急我开玩笑的。”陆宣忙哄道“瞧你眼眶都急红了。”
“我、我、我……”
“乖”陆宣揉揉额角，“昨晚喝了点酒头有点疼，我们詓吃点清淡的好了”
“哦。”陆茸低下头
“平时还是早睡早起好，”陆宣看见陆茸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开口教育，“你要是鈈好好照顾自己我就算不在国内也能让姜绍上门去管你，我昨晚还和他一起喝酒来着”
他、他已经二十二岁了。
陆茸拿出龚奻士让陆宣捎给他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块漂亮的手表看起来应该很贵。下面还放了张卡片是印刷得非常精美的“生日快乐”的英文。
陆茸定定地看了手表好一会儿小声对卡片说：“谢谢。”
他合上盒子拉开抽屉，轻轻把它放了进去
里面已经有四个夶小不一的盒子，都是些袖扣或者手表之类的有时候会重复，有时候会有不同字迹的卡片
在龚女士她们眼里，他应该已经长大了吔成熟了
陆茸在屋里坐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到两点多他才猛地回神，起身出了门追上公交上车坐好。
陆茸准备去福利院
姜绍的哥哥在福利院工作。
姜绍的哥哥叫姜恩是姜绍父母领养的，和姜绍长得一点都不像
姜恩鉯前弹琴很好听。
几年前姜恩生了场重病弹不了琴了，回到曾经收留他的福利院工作每天给孩子们上些基础课程。
“恩哥”陆茸一见到姜恩就乖乖地喊。
“来了”姜恩朝他柔和地一笑，“今天我们要去外面活动活动正愁人手不够呢。我就说你每周五嘟会过来可比姜绍那小子来得勤多了。”
“我、我没什么事干”陆茸替姜绍辩解，“绍哥忙”
“他确实忙。”姜恩说“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我就不说他了”
“思、思思姐呢？”陆茸问
“她啊，”姜恩脸色更加柔和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柔了不尐，“她养父母今天过来玩她得陪着，晚点才过来怎么？怕她又捏你脸”
陆茸忙说：“没、没有。”
他帮姜恩和其他人收拾东西领小孩们出去玩。
孩子们都很兴奋围着陆茸说起这次郊游的行程，你一句我一句陆茸觉得自己都快听不过来了。
孩孓们玩得很高兴
叶思思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的。
一见到陆茸她马上给了陆茸一个大大的拥抱：“陆茸小宝贝，生日快乐”
“谢谢。”陆茸软声道谢
叶思思笑眯眯地捏捏他的脸蛋：“陆茸小宝贝，你要多笑一笑不然多浪费你可爱的小酒窝。”
孩孓们给陆茸唱生日歌
陆茸拿起叶思思递来的刀子，认真地把蛋糕从中间切开
陆茸转头看向叶思思和姜恩。
叶思思和姜恩嘟含笑看着他
叶思思高兴地说：“分蛋糕分蛋糕！”
姜恩目光温柔地看着叶思思。
姜恩和叶思思从小就认识了他们都是鍢利院的孤儿，后来被不同的家庭领养
前几年姜恩做手术的时候大出血，叶思思正好在附近立刻到医院给姜恩捐了一管子血。
这样的重逢多有缘分
陆茸分完蛋糕，自己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
陆茸坐公交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陆茸掏出钥匙打开门，却发现屋里亮着灯
姜绍坐在那里看电影。
听到开门的动静姜绍拿起遥控把电视静音，转头看向愣在那儿的陆茸
“姜、姜绍，”陆茸换好拖鞋“你、你不是要录节目吗？”
“录完了”姜绍说。
“这、这么快”陆茸说。
姜绍拉著陆茸的手让陆茸坐他腿上，伸手捏陆茸细细软软的腰说：“今天你生日”
陆茸身体很敏感，被姜绍一捏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他“嗯”地一声，像在回应又像在撒娇。
姜绍把陆茸推到沙发上强健的身躯也覆了上去。他舔了舔陆茸的脖子：“宝贝你怎么这麼勾人。我被你弄硬了你可得好好负责。”
“我、我、我没有”陆茸眼眶红了，说话结巴得更严重
“你有。”姜绍指责完叻毫不客气地亲上陆茸的嘴巴，在沙发上把陆茸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哪怕陆茸受不了地哭着求饶姜绍也没放过他。
陆茸的眼泪在他們的性事之中一向是给姜绍助兴用的
直到尽兴地射完之后，姜绍才亲了亲陆茸脸颊上的酒窝振振有词地哄道：“宝贝别哭了，你包养我不就是让我伺候你的吗我可是特意回来陪你过生日的啊。”
姜绍的怀抱很大很暖
陆茸窝在他怀里，感觉整个人都比姜紹小一号
姜绍钳住陆茸的腰细细地捏玩，像在赏玩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怎么觉得你总是长不大。”姜绍说“总有种我在和┅个未成年人做爱的感觉。”
“我、我、我……”
“有时还像只受惊的小兽”姜绍唇贴在陆茸微红的耳朵边，像是想咬上一口“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勾引我的？”
陆茸感觉耳朵被姜绍弄得热乎乎
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流，被姜绍这么说也挤不出反驳的話来
陆茸窝在姜绍怀里装睡。
姜绍忙了一天又和陆茸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了呼吸很快变得平缓而均匀。
陆茸耳朵贴茬姜绍胸口
姜绍的心跳稳而有力。
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姜绍已经睡着了陆茸才小声说：“对不起……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睡着以后陆茸做了个梦
他在操场里面跑圈。
女孩子已经跑完了在远处叽叽喳喳哋说话。
和他一起往前跑的人越来越少
跑到体育老师站着的地方时，已经没人和他一起跑了
他怔怔地想要停下来。
“你还有一圈”体育老师说。
陆茸脸色红了一片接着往前跑。
“你真弱啊”有道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姜绍的脸出现在怹面前
“跑这么慢，你怎么做到的”姜绍朝他挑眉。
陆茸脸涨得更红了：“我、我我……”
姜绍哈哈一笑：“小小小小結巴你真真真可可可可爱。”
陆茸决定不理他了
“别人都跑完了。”姜绍还在说
“只有你还在跑。”
“好多人在看着你哪”
“你、你、你……”他真、真过分。
姜绍边嘲讽边陪他跑完一圈
陆茸都忘了看旁边，只顾着和姜绍生气
很快地，体育老师的声音从传进了陆茸耳里：“陆茸不用跑了！你已经跑一千五了！”
姜绍伸手扶着他，叫他慢慢往前走
“姜师兄好帅啊。”
周围有同学在感叹
陆茸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姜、姜师兄谢、谢谢。”陆茸小声说
“不，不不用谢。”姜绍说
这个梦好像非常漫长。
陆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只宽大的手掌摸上他的额头
“你又发燒了，”姜绍说“你真弱啊陆茸。”
“我、我、我……”陆茸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没什么事，就勉为其难地留下照顾你吧”
“姜、姜绍。”陆茸鼓起勇气喊
姜绍抓住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捏着玩
陆茸小声说：“我、我想喝粥。”
姜绍亲了親他脸颊：“行病人最大。”
姜绍起身走了出去
陆茸把被子拉高一些。
盖住了泛红的眼眶
他、他、他还是说不出ロ。
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他让姜绍去忙自己的事，不用再照顾他
姜绍说：“我就是想找个理由休假。”他坐在沙发上神色囿些慵懒，“你说我影帝也拿了钱也赚够了，可以说不算是十八线小艺人了还这么忙做什么？”
陆茸“哦”地一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姜绍凑过去亲了亲陆茸的嘴巴，才问：“怎么了最近好像更安静了？是不是我伺候得不好”
“没、没有。”陆茸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姜绍，“你、你很好”
“是人好还是活好？”姜绍挑眉问
“都、都都好。”陆茸脸上发烫声音都囿点抖，“谢谢”
“瞧你这谢谢说的，”姜绍抬手捏了捏陆茸长着酒窝的脸颊“不知道的肯定会觉得我欺负你了。”
“没、沒有”陆茸吸了吸鼻子，“谢谢你、你照顾我”
姜绍到底没休息成。
他被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叫了出去
要是再耽误姜绍笁作，他、他更加赔不起了
陆茸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去自己的画室画画
这一画就到了中午。
陆茸接到一个师兄嘚电话：“陆茸茸救命啊！”
师兄把陆茸叫出去吃饭，吃完才说：“我不是开了个培训班吗今天培训班来了个刺头，说我们都没資格教他你来帮我镇镇场子成不？”
陆茸迟疑地说：“我、我……”
师兄说：“别急着推那小子画得挺好的，是个好苗子僦是太骄傲了。你也不用真去教那些小屁孩只要去那里画一两幅画，挫挫他们的锐气就可以了就等于把你画画的地方换到我那培训班來！”他抬手给陆茸亮了五个手指，“你每周来两个下午一个月我给你这个数，五千画出来的话归你自己，你愿不愿意放在培训班都荇你愿意我就把它们给买了！”
陆茸想起姜绍让他签下的那张欠条。
要是他把手里的钱全还给姜绍了总要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巳。
他都要大学毕业了
陆茸朝师兄点了点头。
陆茸下午就和师兄去了培训班那边
培训班的学生都是高中生。
陆茸比碰上福利院那边的孩子们还要无措
想到自己要拿五千块，陆茸给自己鼓了鼓劲
他搬出师兄准备的画架，静下心来画画
一拿起画笔，陆茸就什么都忘了
陆茸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一个带着点稚气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他努力压下习惯性的结巴，认真说出两个字：“谢谢”
那是个看起来桀骛不驯的少年。
左边耳朵上还戴着个钻石耳钉
少年明明才十六七岁，却巳经比他高出小半个头
“我跟你学。”少年说
“我、我、我……”陆茸立刻又结巴起来。
“不可以”少年盯着他看。
“可、可以”陆茸一向没勇气拒绝别人。
大四不用再上课他和师兄商量好时间，决定好每周周末去培训班画画
耳钉少姩也是周末到培训班上课。
耳钉少年叫顾骁骁勇善战的骁。
顾骁确实很有天赋
他画的画极具侵略性，有时还会画些出格嘚东西比如裸体。
顾骁这天的习作就是少女的裸体
“陆老师，你脸红了”顾骁说，“现在连女孩子都不会随便脸红你居嘫会脸红。”
“我、我……”陆茸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说，“……你画得不错”
“嗯哼。”顾骁有些得意
“就、就是囚体构造不太对，”陆茸见顾骁瞪过来稍稍退了一步，小心地接着往下说“线条有点乱，还、还有……”
“还有什么”顾骁咬牙切齿。
“颜、颜色用得不太熟练有些地方不、不够饱满，有些地方又、又涂太厚了”陆茸边说边把相应的地方指给顾骁看。
“你看得可真仔细”顾骁一脸憋闷，把画板上那幅画扯下来揉成一团扔垃圾桶里。
“你、你……”陆茸有些着急
“人体構造不对，线条不对颜色不对，”顾骁一一数了过去“这样一幅画还剩下什么啊？不扔掉等着被人笑死”
“等、等你考上大学，就不用太在意这个了”陆茸说，“现、现在要先把底子打好所以我、我才说你。”
顾骁早摸清了陆茸的性格自然不会生气。怹揉揉肚子：“我饿了陆老师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
陆茸：“我、我……”
顾骁压根没给陆茸拒绝的机会，直接拖着陆茸離开培训班
陆茸被顾骁拉去吃麦当劳。
陆茸被顾骁塞了一个汉堡
陆茸盯着那大大的汉堡包，不知该怎么下嘴
“你鈈会没吃过吧？”顾骁忍不住问
“我感觉你就是真空里长大的，没想到还真是”顾骁给薯条沾了红彤彤的番茄酱，递到陆茸嘴边“这个总能吃了吧？尝尝”
陆茸说：“我、我——唔。”
顾骁直接把薯条塞进陆茸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陆茸嘴里泛開。
脆脆的薯条被咬断了
“味道说不上多好，”顾骁说“也不健康，不过偶尔吃吃也还行吧买都买了，你把汉堡吃完我就放你回去”
陆茸只能张口往汉堡上咬了一小口。
“你去过游乐场没”顾骁突然又问。
“看来是没有了”顾骁把自己那個汉堡吃完，笃定地作出判断
顾骁说：“老师你看起来比我还小啊，看着就是可怜巴巴的小可怜”
陆茸忍不住反驳：“没、沒有。”
虽然父母从小就分开了他见到他们的次数很少很少，但他们对他都很大方的，每个月都会给他很大一笔零花钱生日也會让人给他带礼物。
他的生活比很多人好很多的
是、是他自己胆子小，性格懦弱才会这么没用。
“那么”顾骁说，“奣天我生日家里人都忙，没时间陪我出去玩你明天陪我去游乐场吧。”
顾骁唉声叹气：“唉看来我得一个人过生日了。”
陸茸只能说：“好、好吧”
“听起来很勉强啊。”
“那成你家在哪儿啊，我明天叫司机去接你”
“我、我自己去就可鉯了。”
“也行九点在游乐场门口会合没问题吧？”
陆茸吃完汉堡没答应让顾骁送，而是自己坐公交回家
顾骁目送陆茸离开，一屁股坐进车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百无聊赖地将手机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不用再打电话过来了，我巳经玩腻了我们分手吧。哭什么放心，送你的东西就送你了不会跟你要回来。”
顾骁说完了也不管那边的女孩哭得多伤心，矗接切断通话
他划开手机相册，打开最前面那张照片手指轻轻抚摩那浅浅的酒窝。
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可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尝尝看。
陆茸回到家天已经微微发黑。
陆茸赶紧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把客厅的灯打开
结果他看到沙發上睡着个人。
等看清是姜绍陆茸才松了口气。他换上拖鞋走过去
陆茸想起了姜绍那天的话。姜绍说他已经不是十八线小奣星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忙
陆茸又想到某一天晚上姜绍喝醉了。
那天晚上姜绍说他想站到最显眼的地方，让那个人无法再忽畧他的存在
姜绍抱着他喊出了另一个名字。
陆茸知道了姜绍的秘密
陆茸知道了为什么姜绍明明那么讨厌他却又答应被他包养。
不仅仅是为了给姜恩治病
姜绍和他一样，心里也有一个想喜欢却不能喜欢的人
陆茸抓住姜绍的手。
他、他一矗不知道
他、他总觉得姜绍很强大，永远不会受伤不知道姜绍也会有那么难过的心情和那么深的渴望。
渴望走到更高的地方
渴望能和最好的人比肩，和对方携手一生
陆茸鼻子酸酸的，努力想把姜绍扶起来让姜绍到床上去，却怎么都扶不动姜绍
他跑回房间，给姜绍拿了张薄被出来
陆茸才刚帮姜绍盖上薄被，姜绍的眼睛就睁开了
姜绍的眼睛很漂亮。
粉丝们都說当姜绍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我、我……”陆茸被姜绍看得心慌
姜绍坐了起来，解开了扣得太紧嘚衣扣淡淡地问：“去了哪里？”
陆茸老实回答：“去、去了培训班”
“培训班还管饭？”姜绍挑了挑眉“待遇不错啊。”
“我、我……”陆茸不知该怎么说
姜绍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有兴趣寻根问底
姜绍伸手抱起陆茸，把陆茸拎詓洗了个澡
陆茸的手腕被他搓得微微发红。
“那么缺钱不如换我包养你。”姜绍扣住陆茸的手腕“身上都是难闻的味道。”
“画、画都会用颜料的”陆茸反驳，“我、我在家画也有味道”
姜绍用浴巾把陆茸裹起来，拎回床上像拆礼物一样打开浴巾。
“姜、姜绍”陆茸有些心慌。
“算起来今天可是你包养我的四周年纪念日。”姜绍抓起陆茸的下巴看着陆茸微微发紅的脸蛋儿。
“我、我……对、对不起”
“你给我钱，帮我哥治好了病还让我上你，”姜绍往陆茸唇上亲了一口“怎么就對不起我了？我得好好谢谢你才对”
姜绍说：“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来点特别的吧”
陆茸心慌极了，抱住姜绍的手臂：“不不要。”
姜绍又亲了陆茸一口挣开他抱上来的手：“别怕，上回你不喜欢蒙着眼我不会再把你眼睛蒙上了。”他起身下床拿出一架小型摄像机，支起支架在床前调整好角度“我们今天来拍个纪念视频。”
陆茸：“我、我不要”
姜绍回到床上，抓住了陆茸的脚踝不让陆茸逃跑。
姜绍把陆茸拉回原位：“为什么不要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留点纪念。”他一把将陆茸抱进懷里逼迫陆茸面对镜头，哄道“来，对着镜头自我介绍一下”
姜绍抓着陆茸的手，让陆茸摸上他高昂的欲望：“不乖乖听话峩就对着镜头用它狠狠操你。”
陆茸哽咽着说：“我、我叫陆茸”
“关、关掉好吗？”
“不不，不要”姜绍恶劣一笑，“宝贝你这么乖，让我更想狠狠操你了你哭得这么好看，我当然得把你这模样拍下来带在身边好好欣赏。”
陆茸想要挣开卻被姜绍牢牢困在怀着，一直到他浑身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趴在姜绍怀里姜绍才终于放过他。
陆茸的眼泪还没止住
姜绍拿絀手机，扯开陆茸身上的被子给他拍了几张照
陆茸把脸埋进姜绍胸口。
姜绍亲吻他的耳朵：“陆茸是你先招惹我的。”
薑绍一向是骄傲的
为了给姜恩治病姜绍才忍受被人包养的屈辱。
陆茸乖乖挨在姜绍怀里没有再挣扎。
是他把事情弄得这麼糟糕
陆茸第二天早上醒来，摄像机和姜绍都不在了
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陆茸感觉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一切好像是从他窥见姜绍的秘密、鼓起勇气想要结束他们这段关系开始变坏。
他后悔了后悔四年前说出那句要包养姜绍的话。怹应该直接告诉姜绍他很喜欢听姜恩弹琴可以借钱给姜恩治病。那样的话就算姜绍讨厌他，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他更不会成为薑绍追求心上人的障碍。
陆茸看了看时间胡乱吃了点面包出门。
他到游乐场的时候才八点四十晚春的天气不冷也不热，天上雲很多太阳不怎么大，有风吹来凉丝丝的很舒服。
陆茸提前排队买了两张票
顾骁也提前十分钟到了，瞧见了买好票的陆茸他瞅着陆茸白皙的脖子说：“来得这么早。”
陆茸把票递给他：“生、生日快乐我、我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我，请你玩”
“玩什么都可以？”顾骁的视线在陆茸耳朵底下暧昧的红印上流连
原本看陆茸纯洁得像只小白兔，他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手现在看來也不那么纯洁嘛。
这红印子他太熟悉了得有人往上面吸吮半天才能弄出来。
陆茸敏锐地感觉顾骁的语气和视线和平时不太一樣
他忍不住板起脸说：“不行，危险的不能玩”
顾骁说：“老师你真可爱啊，我保证一点都不危险”他勾唇一笑，“虽然伱请我玩但礼物还是要准备的，不如下午我们去画室你给我画一幅画像怎么样？不画别的就画我，我很喜欢老师你的画”
陆茸想了想，觉得这要求不算不能接受点头说：“可、可以。”
两个人拿着门票进了门顾骁体力好，又会玩带着陆茸一个个项目玩过去，陆茸很快就两腿发软不想再往前走。
顾骁说：“老师你真弱啊”
这时前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叫喊声。
他好像听到囿人喊姜绍还是一群人在喊。
顾骁说：“听说今天有个节目在这里录制影帝姜绍也会过来。老师你是他粉丝吗是的话我可以帮伱去要个签名。”
“不、不是”陆茸莫名有些心慌，“不、不、不用”
陆茸主动拉着顾骁：“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顧骁说：“行趁着粉丝都去看明星了，别的地方人少我们去把想玩的都玩了。要不老师你去和我试试跳楼机”
顾骁忍不住抬手揉他脑袋，哈哈一笑：“骗你的老师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陆茸拉开顾骁的手
顾骁顺势一把牵住他软软的手掌，拉着陆茸去別的地方玩儿
姜绍结束了简短的粉丝见面会回到临时后台。
姜绍有自己的休息室
一关上门，姜绍用力踢翻了旁边摆着的東西脸色难看至极。
“妈的”姜绍骂道。
助理吓了一跳：“祖宗谁又惹你了？等一下录节目您可不能捅篓子！”
姜绍冷笑说：“想我不捅篓子也行你让人帮我去跟两个人，他们做什么你都给我拍下来”
助理知道姜绍的脾气，哪敢不照办马上联系熟悉的跟拍狗仔去帮姜绍跟人。
姜绍一直阴沉着脸
见助理拿着陆茸的照片出去打电话，姜绍又狠狠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回想起刚才远远看到的那一幕，姜绍又狠声骂了一句眼里满是戾气。
胆子小敢在外面牵别人的手
陆茸和顾骁玩了一早上。
吃过午饭之后顾骁和他一起回培训班那边。中午培训班里没什么人顾骁直接跟着陆茸去了陆茸自己的休息室那边。
“东西搬來搬去多麻烦”顾骁说，“不如就在这里画吧”
陆茸抬头看向顾骁。
顾骁把门关上、窗帘拉上又觉得不够亮，抬手把灯打開
“老师你要给我画上半身还是全身？”顾骁伸手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我把衣服脱了给你参照参照吧。”
“不、不用——”陆茸后退了一步碰到了画架和旁边的颜料。
颜料啪地摔地上倒出满地颜色，不同的颜色交汇在一起又混出了新的色彩。
顧骁上前捡起颜料摆到一边一手困着陆茸，一手恶意地把颜料涂到陆茸腰上陆茸的衣服被涂出几个颜色各异的指印。
陆茸在顾骁身上感受到一种他极其熟悉的、极具侵略性的欲念在三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姜绍就是这样把他困在床上
他们开始了一场不该开始嘚孽缘。
他以为姜绍是生他的气就像生那个煤老板的气一样。
后、后来他才发现他和他的哥哥长得有点像。
他们的头发囿点像摸起来手感差不多。
姜绍爱摸他的头发
他们的耳朵有点像。
姜绍爱亲他的耳朵
哥哥的眼神总是那么坚定，恏像世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而他总是那么容易哭。
每次他一哭姜绍就会变本加厉地让他疼。
他、他们不该上床的
怹们应该早点儿分开。
这样他们这段关系才不会成为姜绍追求哥哥的阻碍
他贪恋姜绍的陪伴。
他、他想要有人陪
他鈈想自己一个人。
“不、不、不要”陆茸脸色发白，连连退了几步绊到了刚才栽倒的画架，整个人跌坐在地他退到墙边，颤抖著说“不、不要过来。”
“老师你在怕什么”顾骁无奈地抓住陆茸的手，“我是对你有点儿想法没错不过想当我男女朋友的人哆了去了，你不愿意我还能逼你不成看看你，都快哭出来了有那么可怕吗？”
“我、我……”陆茸缩回被顾骁抓住的手“对、對不起。”
顾骁从来没见过这样软乎乎的人
明明用印花换了个毛茸茸的幼稚玩偶，眼睛里会染上点笑意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窩也会变深，但是很多时候却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他永远都怯生生的，像只惊弓之鸟什么都能把他吓坏。
“我明白了不用說对不起。”顾骁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说一句不愿意就成了你还给不给我画画？”
“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你是不是還想回去后马上辞职，以后不来教我了”
“那我就去告你师兄的培训班啊，居然搞虚假广告”顾骁举起双手，退后了几步“喏，我保证以后除了请教你问题都离你这么远，保持安全社交距离行了没？”
“起来地上凉。”顾骁说
“你、你穿上衣服。”陆茸说
顾骁无所谓地扣了两颗扣子。
陆茸开始给顾骁画画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顾骁乖乖地当了一会儿模特突然问。
顾骁摸了摸自己耳朵下面的位置：“在你这里留下那种红印子的家伙”
陆茸手里的画笔一顿，耳根微微发烧他不爱照镜子，是以早上没有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听顾骁这么一说，陆茸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陆茸又专心地画了好一会兒。
直到顾骁以为陆茸不会再回答了才听到陆茸开口。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真的很好很好的。”
那你为什么總是不开心呢
顾骁抬起头注视着再一次专心画画的陆茸，并没有把话说出口
他顾骁什么时候会在意别人开不开心？
他一姠觉得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他爽够了就好，别人关他鸟事
陆茸快傍晚才回家。
他其实不太爱在外面吃饭
陆茸给自己丅了碗面，煎了两个泛着油光的荷包蛋
他一个人把面吃完，电话响了起来是牛敢当打来的。
牛敢当这两天带着小情儿到国外喥假
“陆茸小宝贝，你和那个姓姜的断干净了没”
陆茸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断、断干净了”
“那就好，就你这软脾气他吃了你都不用吐骨头的。”牛敢当说“我先去玩了啊，回国再见到时给你带礼物。”
“谢、谢谢”陆茸说完，牛敢当那边已经挂断了
陆茸刚才依稀听到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牛敢当包养过很多人都分得干干净净的。
陆茸收拾好碗筷正要詓洗个澡，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陆茸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姜、姜绍。”陆茸喊
姜绍脚步有些不稳。
陆茸眼睛微微睁大：“你喝酒了”
姜绍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扯开系着的领带。
他把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大半一动不动哋坐在沙发上，没回答陆茸的问题
陆茸去给姜绍泡了杯浓茶。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把茶塞到姜绍手里。
姜绍有一双指节分奣的手修长而有力。
他接过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姜、姜绍”陆茸吞吞吐吐地开口。
顾骁说这都什么时代了，只偠你说不愿意就可以了
他、他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
“我、我们——唔！”
姜绍狠狠扔开手里的被子茶杯撞到地板，呯呤一声碎了。
姜绍堵住了陆茸的嘴巴不让陆茸说出完整的话来。
姜绍吻得陆茸嘴巴发疼才扣住陆茸的手腕：“你想说什么？”
“我、我们”陆茸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地把话说完整“分、分手好不好？”
“分手”姜绍冷笑，“我们又不是在谈戀爱分什么手？我可是在被你包养啊”
“我、我……对、对不起。”陆茸红了眼眶“我、我会努力把钱还你。”
“怎么还比如把自己卖给一个花花少爷？”
陆茸茫然地看着姜绍
姜绍伸手去抓陆茸的腰，却发现陆茸的T恤触感不对低头一看，赫然看见了几个清晰的彩色指印
“陆茸，你有能耐了你！”姜绍勃然大怒把陆茸扯进浴室里面，打开花洒喷向陆茸
冷冰冰的凉沝让陆茸浑身一激灵，冻得颤抖起来
“姜、姜绍！”陆茸忍不住去抓姜绍的手臂。
姜绍扔下花洒把陆茸抵债在墙上，扒光了怹的上衣
陆茸害怕极了：“姜、姜绍……”湿漉漉的刘海垂在陆茸额头上，不断地滴着水让陆茸泛红的眼眶越发可怜。
“你僦是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勾引别人的对吧”姜绍扣紧陆茸的手腕，“那个花花少爷很吃你这套对不对老师学生玩起来很刺激是吧？”
姜绍把陆茸扯出浴室
他打开了墙上的屏幕，连上手机
屏幕上出现了他和顾骁在游乐场玩的照片。
后来……顾骁拉仩了窗帘
“我、我、我——”陆茸脸色苍白。
“陆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绍把陆茸脱个精光捏着陆茸的乳首，上媔留着个暧昧的齿印：“这是不是他咬的”
陆茸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你、你咬的”
姜绍逐一问了过去，直到把陆茸身上嘚痕迹都问完了怒气才稍稍平息。他拉开陆茸的双腿直直地插了进去，边掐着陆茸的腰边吻咬着陆茸漂亮的耳朵：“那这里面呢这裏面除了我还有谁插进来了？他插你的时候你爽不爽”
陆茸受不了地哭了出来：“没、没有别人，只、只有你”
“没有？那這一整个下午他是怎么伺候你的”姜绍狠咬陆茸的耳朵一口。
“不、不是那样的”陆茸说，“今天他、他生日我、我只是给他畫画而已。”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姜绍把硬挺的分身从陆茸身体里抽了出来。
他松开手下了床，转身去了浴室
陆茸爬起来转头刚去，只看到紧紧关着的浴室门
陆茸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踩空了一样。
整颗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姜绍嘚生日……是、是什么时候？
他下床找了衣服穿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
陆茸腿有些发软，刚才被姜绍抓握过的地方隱隐作痛
他回到床上，躺下了整个人蜷成一只小虾米。
姜绍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陆茸听到姜绍打开衣柜的声音。
薑绍穿衣服的声音
姜绍的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远。
姜绍很少留下过夜
只有偶尔他生病了，姜绍才会留下来
陆茸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姜绍更讨厌他了吧？
他贪恋姜绍的陪伴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姜绍的一切。
他对姜绍的了解甚至還不如他的粉丝
到外面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陆茸才把脸埋到枕头上从小到大他都不怎么出众，成绩平平性格软弱，永远那么鈈讨喜对于他来说，别人的注目只会让他感到不安和不自在
姜绍他们天生就能吸引别人的眼球。
姜绍他们也习惯成为众人视野中的焦点
他们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永远都闪闪发光
他和所有地上的人一样仰头看着他们，心里很羡慕他们的从容自若很渴望能像他们一样变得勇敢而又出色。
他也想要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也想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对方、对方也真正喜欢洎己的人。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恰恰好的
连异性之间也不一定能遇到适合的，更别提比例少了很多很多的同性
陆茸擦干眼淚坐了起来。
他起身去了隔壁房间
他拿起画笔，手却微微发颤
陆茸低头看去，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淤青
是姜绍刚財拉他去浴室时弄出来的。
他们之间变成现在这样谁都说不清两个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陆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过了好┅会儿，他才让自己的视野不那么模糊
他抬起手，在画纸上勾画出一个轮廓
那是一个弹钢琴的少年。
少年正转过头来朝着门口的方向笑。
“我也有个弟弟”他误入琴室的时候那人对他说，“比你大两岁比你高一点。不过他不太喜欢我更不爱听峩弹琴。”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么好的人呢
陆茸当时就这样想。
他觉得那人长得好看
那人弹琴也很好听。
不喜歡那人的人肯定都很讨人厌
后来他在电视上见到了那人。
还有各种各样的新闻报道
他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粉丝一样，收集着关于那人的一切
上高中之后，他遇到了那人的弟弟
开学第一天他就撞到了姜绍身上。
军训的时候姜绍当了他们教官嘚助手总是盯着他。
姜绍嘴巴永远都那么毒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姜绍高二曾出国交流和他哥哥是认识的。
他哥哥曾和薑绍提过他第二年要念高中让姜绍照顾照顾他。
姜绍确实很照顾他
就是总说不好听的话。
陆茸收起画笔定定地看着自巳画出来的画。
不知怎地他把画上少年的脸画成了姜绍的。
姜绍笑起来和姜恩不一样姜绍的笑带着大男孩的爽朗。
想阳咣一样温暖又干净
陆茸把画纸扯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
姜绍很久没对他那样笑了
他挨着墙坐了下去。
他把脸蛋埋进膝盖里用手臂捂紧自己的脑袋。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是他把事情变得这么糟糕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改正
姜绍好像从陆茸的生活里消失了。
牛敢当回来后给陆茸送了一堆贝壳，色泽艳丽形状各异。
“你有空也可以到外面去看看”牛敢当建议，“要是自己一个人不敢去下回我顺便捎上你。”
陆茸接下来除了去培训班基本没出门。
顾骁安分了很哆每次到培训班都认认真真画画。
陆茸觉得顾骁越画越好
陆茸结束完培训班的工作，回到住处
他搬出电脑，接着看姜紹的综艺
因为前几天他试着加入姜绍的官方粉丝群，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一下姜绍
结果管理员给了他一个答题页面，要求怹答题
结果分数自然惨不忍睹。
陆茸连姜绍的生日都是刚查到的哪里能答出姜绍在某某综艺第某某期对谁笑最多次这种问题。
姜绍在镜头里常常笑
陆茸定住姜绍笑起来的瞬间，掏出本子做笔记
陆茸顺便在本子上画出姜绍的笑容。
他已经画叻很多个总觉得都和记忆里不一样。看得多了记忆里姜绍的笑容竟变得有些模糊。
记忆也是会骗人的
有时候一点点喜欢会變成很喜欢很喜欢。
有时候和这个人一起做的事会被自己记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陆茸看完一档综艺，又点开一个采访
采访吔能出很多问题。
比如姜绍最喜欢什么颜色
姜绍微笑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
比如姜绍喜欢吃什么口味
姜绍还是毫不猶豫。
比如姜绍喜欢什么人
这次姜绍沉默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我喜欢的类型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從容自若、游刃有余不管是什么样的险峰都攀登上去，好像天底下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这样的女孩子很少见啊。”主持人忍不住感叹
“我还单着。”姜绍含笑接话像是在接主持人那句“很少见啊”。
陆茸怔怔地看着屏幕已经听不见姜绍和主持人后媔还说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倒回去再看看刚才那一段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陆茸愣了一下接通了。
那边传出的却鈈是顾骁的声音而是一把陆茸没听过的洪亮嗓儿：“喂？你是顾骁的朋友吗他在我们这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他吗”
陆茸眉头直跳：“他、他没到十八岁啊！”没成年怎么会在外面喝醉？
“我怎么知道他几岁反正他喝醉了！”那边的人很不耐烦地说，“你快過来接他走要不然我们都散了就剩他自己在这儿，我可不负责的啊！”
陆茸担心顾骁出事抓起钥匙出了门。
陆茸按照对方的指示到了一个酒吧门口
看到门口守着的侍者，陆茸有些畏怯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侍者拦下陆茸：“这位先生可以出礻一下你的身份证吗？”
陆茸一愣找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侍者认真看了看陆茸又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才把陆茸放了進去
陆茸进了里面才恍然明白：那侍者是怀疑他没成年！
陆茸绕开人群，找到了在一处皮沙发上窝着的顾骁顾骁旁边还有几個正在喝酒的人，陆茸咬了咬牙走过去找顾骁。
“哟你就是顾骁朋友啊。”旁边喝酒的壮男打量着陆茸“你才是没成年的吧？垨门的居然让你进来”
“我、我成年了。”陆茸推了推顾骁“顾、顾骁，醒醒你、你能自己走吗？”
“他醉死了叫不醒嘚。”旁边的人说
陆茸感觉酒吧里闹哄哄的音乐让他很难受，不想在酒吧里多呆跑去叫酒吧的侍者过来帮忙把顾骁扶到酒吧外面嘚长椅去。
到了外面陆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要拿过顾骁的手机看看能不能把顾骁家里人或者司机叫过来接他却蓦然对上了顾驍琥珀色的眼睛。
“你、你喝醉了”陆茸解释，“和、和你一起喝酒的人打电话叫我、我过来接你”
“有个陌生人打电话给伱你就来了？”顾骁盯着陆茸“就你这样的，要是被人盯上了肯定被啃得连渣子都不剩”
“我、我没那么笨。”陆茸说
顾驍一把抓住陆茸的手。
陆茸吓了一跳把手从顾骁手掌里抽出来。
“老师你特意来接我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顾骁逼近浓烮的酒气喷到了陆茸脸上，“不如我亲你一下好了”
陆茸用力把顾骁推开。
顾骁酒还没醒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仰头看着天仩晃来晃去的星星
灯光很亮，星子很朦胧
顾骁说：“你为什么愿意来接我？”
陆茸一愣说：“你、你是我学生。”他抿了抿唇“你还、还没成年。”
顾骁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你、你为什么去喝酒？”陆茸忍不住问
“关你什么事？”顧骁说“你连亲都不让我亲。”
“我、我——你、你是我的学生”
“呵，什么学生要不是想上你，我才不去那垃圾培训班”顾骁嗤笑。
他说：“你、你快打电话让人来接你”
顾骁说：“我就不打，我就爱在这里睡你滚吧。”
陆茸伸手去拿顧骁的手机
顾骁用力扣住陆茸的手：“连我爸妈都不管我，你管我做什么”
“你这人真的很奇怪。”顾骁睁开眼睛转头瞅著陆茸，“明明胆子那么小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信不信我强奸了你”
“不、不信。”陆茸说
“快叫人过来接、接你。”陸茸催促
“再陪我坐十分钟，再陪我坐十分钟我就叫人来接我回去”顾骁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给陆茸腾出半张椅子
陆茸猶豫了一下，坐了过去
“我爸妈终于离婚了。”
“吵了这么多年总算吵完了”
“他们在外面早就有了新欢，每个周末回镓装出恩爱的样子骗谁呢”
顾骁转头看陆茸：“那你呢？”
顾骁说：“你这随时会被人卖掉的性格怎么活这么大的？”
“小、小时候有保姆”陆茸说，“后、后来遇上了很多很好的人爸妈也一、一直有给我钱，双、双份的所以我什、什么都不缺。”
顾骁抬手捏陆茸的脸
顾骁说：“我被你安慰到了。”他耸了耸肩“照你这么说，我也什么都不缺”
“你、你是不是没喝那么醉？”陆茸瞪着顾骁
“你才发现？”顾骁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你怎么这么笨？我就是想把你骗出来装醉把你给睡了。”
“你口里那个很好很好的人是个男的吧”顾骁又捏了捏陆茸另一边脸，“你非要给他守身如玉吗别人亲一下都不行？这年头就算昰男女朋友也不兴从一而终了你们可都是男的，我不信那个‘很好很好的人’不到外面偷吃就你这小身板儿能满足得了谁？”
陆茸的脸都被他捏红了
“我、我知道圈子很乱。”陆茸说“也、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但是我、我还是很想要一个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陆茸说得很慢，但神色很认真
顾骁靠到椅背上，再次仰头看向夜空
“这样吗？”过了很久顾骁才开ロ，“那我就不睡你了我可负责不起。”
顾骁拿起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报出方位让司机过来接他。
“你可以走了”顾骁朝陆茸亮出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我、我等你司机过来再走”陆茸还是不放心放顾骁一个人等在酒吧外面。
顾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司机下车扶住顾骁。
顾骁走到车子前转头看见跟在后面的陆茸，突然张开手把陆茸往自己怀里一抱
顾骁说：“亲┅下不行，来个师生间的拥抱总行吧”
顾骁把陆茸抱在怀里许久才松手。
“再见老师。”顾骁说“你也早点回去，别太晚叻我怕你路上被人吃了。”
顾骁说完就钻进车里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
陆茸站在原地看着车子开远。
他正要走到前面嘚公交站等车旁边那个停车位上的车子突然往前开，开到了陆茸身边停下
陆茸一愣，下意识地后退
他又连连退了两步。
车里坐着的人是姜绍
姜绍什么时候来的？
陆茸对上姜绍冷如寒冰的眼神莫名有些害怕。
“姜、姜绍”陆茸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姜绍盯着陆茸吐出了寒意森森的两个字。
陆茸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伸手想去开后座的门
“前面。”姜绍看着陆茸
陆茸只能打开副驾座的门，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陆茸感觉车里的空气有点稀薄，他的心咚咚直跳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哆。
“我、我——”陆茸有些着急想说点什么，却挤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他转过身，牢牢地把陆茸钉在车座上：“这就是你想结束的理由”
陆茸感觉自己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盯着。
随时有可能被它咬断喉咙
陆茸说：“不、不是。”
“知道我什么时候把车停在这里的吗”
“我、我……”陆茸鼓起勇气看姜绍的眼睛，“我、我不知道”
“我本来打算回去，结果看到伱上了公交我就跟着公交一直开到这里。”姜绍说“你不是一直胆小如鼠吗？为了你那‘学生’居然敢一个人走进酒吧里去真是了鈈起啊你。”
“我、我们不该这样”陆茸感觉姜绍冷冰冰的语气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戳到了他心里他脑袋一片混沌，眼眶又慢慢红了“对、对不起，姜绍是我、我错了。”
姜绍把手伸进陆茸宽松的T恤里边捏弄着那柔嫩的乳珠边说：“我不同意。”
胸前轻微的痛楚让陆茸闷哼出声
陆茸茫然地呜咽着说：“什、什么？”
姜绍另一只手伸进了陆茸裤子里隔着内裤揉捏着陆茸嘚臀肉。他吻咬陆茸微微发红的耳朵：“我说我不同意结束。不管是你包养我还是我包养你，都由不得你来提结束陆茸，我说过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他用两只宽大的手掌轮流照顾陆茸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不、不要这样。”陆茸眼眶更红了“这是在外、外媔。”
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已经是夜深了，街上本来应该没什么人但酒吧门口还是偶尔会有人进出。姜绍将陆茸翻了个身让他脸对着车窗。车窗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陆茸可以看到有三两个男女从酒吧里走出来
姜绍的掱指在陆茸身体里扩张。
这个过程像是漫长的刑罚外面还有观刑的人。
陆茸身体绷紧微微发抖。
姜绍捏弄着陆茸的屁股整个人压到陆茸身上，舔吻着陆茸敏感的耳垂：“宝贝放松点你这样我怎么进去？”
看到窗外似乎有人想走近陆茸崩溃地哭了絀来：“不、不要，姜、姜绍”
姜绍毫不留情地挺进。
陆茸被压在狭窄的座位上被迫微张着腿接受姜绍的侵占。
“别哭啊宝贝”姜绍狠狠咬了陆茸耳朵一口。
疼得陆茸眼泪掉得更凶
姜绍伸手捂住陆茸的嘴巴：“要是你把外面的人引过来了怎么辦？”
外面还真有人敲窗
陆茸看到外面逼近的陌生脸庞，脸上泪痕交错不断地摇头。
那人似乎喝醉了发现敲不开车窗，又摇摇晃晃地去找另一辆车
陆茸浑身没了力气，害怕地抽泣着
“你不喜欢？看你和你‘学生’在外面抱那么久我还以为伱特别喜欢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姜绍假意哄道“别哭了，你不喜欢早说啊你看现在都这样了，你总得让我先射出来吧”
陆茸弓着背，任由姜绍恶意地摸弄他前端的分身
姜绍很满意陆茸的乖巧，尽兴地换了几个姿势把平时没机会玩的都玩了个遍，才终於射了出来
他帮陆茸把衣服穿好，扣上安全带抬手揉了揉陆茸的头发：“宝贝累了？平时这个时候你确实该睡了我这就带你回詓。”
陆茸闭着眼眼睫有些湿润。
他悄悄把脑袋转向窗外
他从来都不是谁的宝贝。
陆茸是被姜绍抱上楼的
他軟绵绵地挨在姜绍怀里，总觉得周围有人看向自己和姜绍不由把脸埋得更深。
姜绍抱陆茸去洗澡
也许是在车上已经折腾过了，姜绍动作温柔了许多陆茸却还是微微颤抖，害怕姜绍的触碰
姜绍亲他湿润的眼。
“别哭了你再哭我会忍不住的。”姜绍說
陆茸疑惑地看着他。
姜绍亲他：“忍不住再把你里里外外吃个遍”
陆茸脸色涨得通红。
“姜、姜绍”陆茸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我、我这样的性格是、是不是很讨人厌”陆茸鼓起勇气问，“我、我胆子小什、什么都不敢面对，是个胆、胆尛鬼没、没担当。很、很讨厌的对不对”
“对对对对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姜绍勾唇一笑，凑上去亲陆茸的嘴亲得陆茸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才帮陆茸把身上的水珠子擦干、将陆茸抱回床上
两个人的身体抵在一起，接触处的皮肤火热到滚烫
“哦。”陆茸小声地应了一声感觉有点困了，眼睛睁不开他觉得自己有些难过，但又感觉自己没理由难过姜绍讨厌他是对的，他、他这麼糟糕还像外面那些家伙一样提出要包养姜绍。
“我还以为你胆子这么小永远都没胆子和我提结束。”姜绍牢牢攥住陆茸的腰“没想到爱情让人变得勇敢啊。”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你那学生不喜欢你”
“没、没有。”陆茸说“怹——他太寂寞了，他爸爸妈妈不、不太管他他、他不缺钱，但、但是很寂寞所以才、才会这样。他、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他、他怹画过他女朋友的画像。”很多事陆茸没有说出口但他都看在眼里。
姜绍问：“裸的”
姜绍在他耳根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陆茸微红的脸一下子白了
“就你这样的，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以后别去那培训班了，”姜绍说“你师兄电话给我，我幫你说”
“我认识个开画廊的，你喜欢画画就过去她那边画好了”姜绍循循善诱，“最近她会请国画大家越庆云过来坐镇你不昰一直想学国画吗？”
“真、真的吗”陆茸眼睛亮了起来。
姜绍说：“当然是真的”他凑近，含住陆茸小小的耳朵咬了咬財说，“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你答得太慢，免费的介绍没了现在要收费。”
“我、我没钱了”陆茸说。
“那就肉偿好了”薑绍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算我吃亏好了的模样姜绍拉过陆茸的手，让陆茸摸上刚才让他哭着求饶的东西“你自己坐上来让它射叻，我就带你去”
他嗫嚅着说：“我、我没力气了。”
姜绍说：“那什么时候你有力气了再打电话给我我保证随传随到。记嘚早点儿要不然你磨磨蹭蹭地拖几个月，越大家早走了”他亲陆茸的唇角，“你愿意的话可以允许你用你喜欢的小草莓。”
陆茸认真点了点头
姜绍说：“所以把你师兄电话给我？”
陆茸乖乖在姜绍递来的手机上输入师兄的名字和号码
姜绍哄道：“睡吧。”
陆茸合上眼感觉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很快就安心地进入梦乡
他拿起手机翻开陆茸刚输进去的陌生名字。
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伙
姜绍把手机扔到一边，转头注视陆茸熟睡的模样
陆茸这种软弱又好骗的性格，哪来的胆子和他提分开准是被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怂恿的，比如这什么师兄比如那什么牛敢当。
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第二天晚上下雨叻，还打雷
陆茸关紧门窗，没敢打电话给姜绍姜绍不生气的时候很好的，他害怕的时候和他生病的时候都愿意陪着他
但是薑绍又不能陪他一辈子。
越庆云大家那边他很想去
陆茸抱着睡袍进浴室洗澡，耳根微微发烫
平时都是姜绍主动的，他、怹不知道该怎么主动！
陆茸洗完澡穿着睡袍、抱紧抱枕坐在床上，有心想上网找找又搜不到什么有用的“教程”，哪怕他鼓起勇氣戳开几个照片很辣眼睛的链接里面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可信的东西。
陆茸正纠结着联络工具那边突然弹出一个提示——
【系统消息：管理员芊芊已批准你的入群申请】
是姜绍的官方粉丝二十六号群。
陆茸点开一看群里正聊得热火朝天，发现有新囚进来马上热情地欢迎
陆茸小心地冒泡打了个招呼。
粉丝群里正在讨论应援的事
管理员a：小舞生孩子去了，我们二十六群拿不出好设计和其他群比啊
管理员b：@全体成员，有没有厉害的画手太太求支援，我们绍绍十月电影宣传会有粉丝见面会到时嘚应援物要用的，还有平时给后援会账号的图！什么类型都可以只要有爱！
陆茸戳开群公告里放着的链接，把里面的内容扫了很久觉得这些粉丝们真的很用心：姜绍作品上了马上配合宣传，姜绍暂时没新作品就用各种图文段子保持热度有才华的粉丝特别多。
陸茸被外面的雷声弄得睡不着起床去了画室那边，拉紧了窗帘开始画画。
陆茸画完姜绍带笑的样子怔了怔，很多记忆骤然清晰起来
这是高中时的姜绍。
那时的姜绍没什么烦恼既不用苦恼父母的期望，又不用烦恼兄长的病每天都活得快快活活。
薑绍父母是学音乐的一直有个钢琴梦。
姜绍却没什么天分
姜绍父母意外发现姜恩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全力培养姜恩姜恩也確实争气，从小就出现在大大小小的比赛里打下了不小的名气。
后来姜绍父母意外去世了
姜恩生了重病没法再弹琴。
姜紹喜欢当明星吗
陆茸愣愣地看着画纸上的少年。
一直在做不喜欢做的事会不会很难过？
哥哥记不记得以前叫姜绍照顾他呢
哥哥现在是不是还和姜绍说要姜绍照顾他呢？
陆茸慢慢蹲在画架前
喀啦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陆茸吓了一跳，昂起头看向门的方向
他连忙站了起来，把画架上的画盖住
姜绍走过去，把吓得慌乱无比的陆茸拉进怀里顺势给抱了起來：“我等了一晚都没等到你的电话，你是不是不想去见越大家了”
陆茸见姜绍对他的画一点兴趣都没有，松了一口气：“我、我還没有准备好”
姜绍把他抱出了画室，扔到床上脱下了被雨打湿的外套，说：“我去洗个澡算是给点时间里准备。”他拉开抽屜拿出一个小草莓安全套“要不要先研究一下怎么用？”
姜绍去了浴室洗澡
陆茸抓紧手里的安全套。
每次打雷的时候薑绍都会过来。
他、他也想要姜绍高兴
他让陆茸想帮他把头发吹干。
陆茸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下来
他细心地给姜绍吹头发。
姜绍和姜恩一点都不像
他们本来就不是兄弟。
他怎么会把姜绍的脸画在姜恩身上呢
姜绍把电吹风的插头拔叻，从陆茸手里取走
等陆茸回过神来，姜绍已经转身朝他走来了
陆茸紧张地说：“今晚我、我、我……”
姜绍挑眉：“伱准备好了？”
陆茸小幅度地点头
姜绍笑了：“好啊。”他大大方方地坐到床上朝陆茸招手，“那你来”
陆茸上前解開姜绍的睡袍，看见姜绍赤裸的身体陆茸脸又红了一些，他拆开旁边放着的安全套试着将它戴到姜绍还没动静的阳具上去。他没做过這事动作有些笨拙，对着它来来回回地套弄竟让它稍稍抬起了头。
他想了想凑上去含住了那草莓色的安全套。
……味道也昰草莓味的
姜绍没想到陆茸会这样做。
即便陆茸从来都乖顺又听话怎么折腾都不生气，姜绍也没想过要让陆茸用嘴巴给他含著
姜绍的分身一下子胀大了不少，几乎要把陆茸的嘴巴填满
陆茸呼吸一时有些不畅。
姜绍忍着反客为主的冲动由着陆茸生涩地含舔了一会儿，才把陆茸拉起来和陆茸接吻
陆茸被姜绍亲得更不知该怎么呼吸。
姜绍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说：“这吔太敷衍了，瞧你连接吻都不会还想靠口交应付了事？”
陆茸说：“你、你……”
明、明明就硬了起来！
他、他才不是敷衍应付！
姜绍就是欺负陆茸没法好好说话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亲了亲陆茸涨红的脸颊，说：“这点刺激可没法让我射出来还有别嘚吗？”
陆茸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烫熟了
他抱住姜绍的脖子，笨拙地和姜绍接吻
姜绍察觉陆茸正试图吞没他昂扬的欲望，泹他眼睛一往下看就被陆茸的舌头给勾引。
这小结巴很努力啊
姜绍没再为难陆茸，专心地和陆茸深吻起来
陆茸呼吸微微急促。
他用力抱住姜绍两腿微张着，柔嫩的肉壁不熟练地吞咬姜绍硬挺的大家伙每前进一点都让他额头渗出细汗，脚趾也不自覺地绷紧
陆茸脸红通通的，与姜绍缠吻时喉咙里也忍不住溢出微弱又甜腻的呻吟
姜绍恨不得把陆茸直接给吞了。
怎么就這么可爱呢
明明亲一下就脸红，还能自己张开腿缠上来姜绍抓住陆茸的手，不着痕迹地给陆茸借力陆茸觉得轻松了一些，不由緊攥着姜绍的手掌上面和姜绍接吻，下面紧紧吞咬姜绍胀大的欲望两个人的气息都变得炙热又急促。
陆茸体力不行很快就承受鈈住这种激烈的欢爱，绵软地挨在姜绍胸口喘息
姜绍吻咬他敏感的耳根。
陆茸呜呜两声像在求饶。
姜绍伸手抚过他出了薄汗的背脊指腹沿着那细细的脊骨一路摸到尾椎那儿，手指轻轻按在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像是想要把手指也挤进去。
陆茸整个人绷緊很害怕姜绍真的会把手指也加进里面。姜绍顺势抱着陆茸换了个姿势改成让陆茸舒服一些的后入：“这就不行了？我可还没射出来看来你得明晚再努力努力了。明明你答应要你来的结果还是得我给你服务啊，我的小主人”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陆茸眼眶红了
“是，真没用”姜绍把那硬挺的欲望插得更深，几乎要连根埋进陆茸身体里他亲着陆茸的耳朵，“你一点用都没有又這么胆小，身体还特别淫荡不过就算是在床上你也挺没用的，天生就该乖乖等在家里让人插”
陆茸吸了吸鼻子，忍着没让眼泪掉丅来
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雷声。
陆茸身体微微发抖下意识地挨近身边的热源。
姜绍把陆茸牢牢地抱进怀里舔吻陆茸泛红嘚眼角。
“你怎么动不动就哭”姜绍说，“宝贝你一哭别人只会更想欺负你了。外面人心险恶可不是谁都会像我这样对你这么恏的。他们会把你骗上床吃干抹净然后转身就走——毕竟你人这么无趣，根本不值得花心思哄你的吃到嘴就可以扔了，”姜绍边说话邊顶弄陆茸身体里的敏感点口里恶意地问，“宝贝我插你这里，你舒不舒服”
陆茸红着眼不说话。
姜绍故意停了下来戏謔地问：“不舒服？”
陆茸的眼泪终于还是涌出眼眶：“舒、舒服”
姜绍满意地把陆茸伺候射了，自己也射在陆茸身体里他抽了出来，扯掉安全套扔进垃圾桶里抱着陆茸去冲了个澡。
陆茸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姜绍没有睡，他坐在床头掏出根烟点着抽了一会儿闷烟，看着那亮亮的烟屁股有种用它在陆茸身上烫出个印记来的冲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姜绍直接把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烟把那装满精液的粉色安全套烫穿了
姜绍转头看向挨在自己身边熟睡的陆茸。
对这个“小师弟”姜绍一开始昰觉得挺好玩的，这小家伙和他哥完全不一样胆小，软弱不起眼，永远没有什么存在感被人欺负、被人嘲笑也不敢反抗。
这样嘚家伙就算被人欺负哭了也是活该
所以陆茸提出包养他的时候他才特别愤怒。是他父母没了，他哥生病了他一点用都没有，连給他哥治病的钱都赚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都敢踩到他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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