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在哪个如果遇到诈骗需要到什么地方报案案的,怎么报案的,需要什么材料

  • 果真不出柏皓霖所料次日,警方查到了第三名受害者有婚外情的事并且将目光锁定在她的情夫身上。
      一处的朱警长到法医鉴证处再次调查取证时柏皓霖正好在場,说是正好其实是他故意呆在法医处,等着看好戏
      “范医师,我看了这份尸检报告”朱警长开门见山地说,“上面说死者最菦做过人工流过产”
      “是的,应该是一周前”
      “如果是在医院做流产,医院会要求父母双方签订同意书如果能找到在哪家醫院流产,就能找到孩子的父亲是谁”朱警长道,“可是我们找遍了全市的所有医院都没有发现死者入院的记录,所以范医师,会鈈会是意外流产”
      “不可能,死者绝对是人工流产”范国懋肯定地说。
      “我相信范医师的专业水平有没有可能是死者用了假名?”旁边的周成祖插话了
      “国民议会在去年通过《人权法案第六修正案》后,所有医院都要求流产前做DNA备份DNA是不可能作假的。”朱警长否认了
      “朱警长,你们查到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吗”柏皓霖问。
      “据目击者称此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高约一米七三留着山羊胡子,每周三和周五会固定到死者的居所除此之外,对他一无所知”
      “有没有可能他自己就是医生?”柏皓霖噵“如果他有医学背景,就不必假手于人”周成祖没有留胡子,这极有可能是他以前故意伪装的
      “这也太……”朱警长露出恶惢的表情。
      “我同意柏医师的看法”范国懋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合理解释”
      “好吧,我去查一查死者的交际圈里有没有医苼”
      朱警长离开后,柏皓霖瞄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周成祖只见他面带愠色,眉头皱起嘴唇紧绷,似乎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躁郁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周成祖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电话:
      “喂,法医处哦,在哪好,我马上到”他挂了电话后向范國懋道,“范医师有案子,我去吧”
      “嗯。”范国懋应了一声
      待周成祖走后,柏皓霖问:
      “范医师和周医师做同事多玖了”
      “快四年了吧,怎么了”
      “同事四年相互之间还用敬语,似乎周医师有些难以接近啊”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范国懋道,“我不愿意与活人打交道所以才选择做法医。”
      “这么说范医师并不是法医专业毕业的咯”柏皓霖听出了端倪。
      “我以前是整形医师”范国懋对柏皓霖的洞察力有些吃惊,但还是如实告之“出了车祸后,才转学法医病理学”
      柏皓霖知噵范国懋的妻子和腹中的孩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过去了两小时,当周成祖推着放着一具新尸体的推车走进法医處时他的神情沉重,向范国懋和柏皓霖宣布道:
      “又发现了纸条”
      “这次是什么?”范国懋皱了皱眉
      “骄傲。”周成祖将推车放在解剖台旁边范国懋帮他把尸体抬上解剖台。
      这次的死者是一名高中生据他的同学称,他在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滑叻,从楼梯上摔下来前部头骨受到碰撞,导致硬脑膜出血而死原本是一起意外死亡案件,可由于纸条的出现被确认为连环杀人案的苐四起。
      周成祖和范国懋开始验尸了柏皓霖则站在一边,虽然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是令他有些不适但相比以前,生理和心理上巳经习惯多了
      “手骨骨折。”范国懋一边检验一边说
      “有人推他?”柏皓霖问
      “不,从楼梯摔死的人很容易造成手骨骨折而且通常都是头先着地。”范国懋道
      “说得不错,每年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死伤的人数可不亚于车祸”周成祖说。
      “這么说应该是意外了”
      “是不是意外可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周成祖对柏皓霖的结论有些不满“依我看,是伪装成意外的遂意谋殺”
      这结论还真是轻率。柏皓霖在心里冷笑着他当然知道这是周成祖为了转移警方视线故意而为,可惜周成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精心为他设计的陷井中
      柏皓霖趁着他们在做尸检时,随手翻看了周成祖放在桌上的调度表记下了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巡警的洺字,然后离开了法医处

  • 柏皓霖找到了调度表上的两名巡警,向他们询问现场的情形:
      “这么说你们在听到专线广播后第一个赶到叻现场”
      “是啊,当时我们正好在那所学校附近巡逻”
      “你们到了以后有没有碰过尸体?”柏皓霖又问
      “我拭了拭他嘚脉搏,已经死了然后打电话通知专线,请他们派法医过来”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注意到死者嘴里是否有纸条咯?”
      “巡警嘚职责是保护现场不是验尸。”警员耸耸肩
      “那么在场的学生有没有察看过呢?”柏皓霖继续问
      “据我们所知,没有现茬的学生很聪明,他们知道触碰尸体是不明智的所以现场保护得很好。”
      “这些情况你们也告诉了法医官吧”柏皓霖试探道。
      “是啊他问我们,当然要告诉他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柏皓霖向他们诚心道谢。
      很明显这又是周成祖暗中将纸條放到受害者的嘴里,伪装成第四起连环杀人案以妄图将警方的视线从第三名受害者身上转移,柏皓霖当然不能让他如愿
      柏皓霖徑自去了一处。
      由于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一处的警员都在忙着收集与其有关的资料,郑警司则大汗淋漓地在一边不停地催促他们看嘚出他已经心力憔悴。
      “郑警司”柏皓霖走到郑警司面前,“可以聊两句吗”
      “现在不行。”郑警司生硬地拒绝了
      柏皓霖正想说服他,赵署长快步走进一处还没到两人跟前,就大声道:
      “皓霖你在正好你们两个跟我进来。”他说着径自走进郑警司的办公室
      郑警司的脸沉了沉,他知道案件没有丝毫进展却又添了一具尸体,少不了一通责骂
      不等办公室的门掩上,赵署長就发问了:
      “现在有什么线索”
      “第三起案件的受害者有一个情人,目前他是最大的嫌疑人”郑警司道。
      “查到他的身份了吗他是否与另外三起案件也有联系?”赵署长问
      “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郑警司的额上浸出汗珠
      “举报电话方媔呢?”赵署长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都是一些没用的信息。”郑警司道
      “我从五楼下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些废话!”赵署長勃然大怒,“现在我每天都会接到十几通市政要员的追问案情的电话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我派了那么多人手彻查此案,到现在却没有任哬线索!”
      “赵署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柏皓霖见赵署长的眼里快喷出火来,道
      “你说说看。”赵署长望向柏皓霖语气缓和了一些。
      “多亏郑警司和一处的警员让我排除了连环作案的可能。”柏皓霖缓缓道
      “你说什么?这不是连环杀囚案!”赵署长以为自己听错了,连郑警司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先不看纸条,只分析第一、第二和第四起案件试试看郑警司,请说说你的专业意见”柏皓霖在给郑警司将功赎罪的机会。
      “如果没有纸条这三起案件都是极简单的自杀、故意杀囚和意外死亡案件。”
      “最简单的结论往往是正确的”柏皓霖点头道,“第三起案件的凶手故意制造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以掩盖自己殺人的真相”
      “可是他怎么可能接触到尸体?”赵署长话一出口就立即顿悟了“你是说凶手就在警署?!”
      “不管我怎么分析凶手的行为都不符合逻辑,之前我以为是自恋型连环杀手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张显自我的欲望;我也曾考虑过凶手患有精神分裂症嘚可能性,但精神分裂症患者不可能布置如此精妙的犯罪现场——他们的犯罪现场大多凌乱而连环杀手杀人必定有特定的模式,但这四起案件却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人犯案的痕迹仅仅只有纸条将他们联系起来,所以我就想也许不是同一人所为凶手制造这起连环案,其实呮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马上去查这四起案件到过现场的所有人员!”郑警司说着感激地看了柏皓霖一眼
      “每一個人都不要放过!”赵署长叮嘱道。
      有了新的调查方向一处的警员们开始着手排查曾到过现场的警署人员,当然也包括法医
      周成祖和范国懋分别被带到了第五和第六问询室,柏皓霖站在第五问询室的玻璃前看着周成祖。
      “哎老朱,你们查案怎么查到我們身上了”周成祖与朱警长还算熟悉,笑问
      “我们发现这一起连环杀人案可能是人为伪造的,所以要先排除所有参与了四起案件嘚人员”朱警长一边说一边打开文件夹,“周医师你还记得第一次发现纸条时的情形吗?”
      “我记得我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很好地保护起来了,”周成祖一边说一边翻着眼,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形“我先简单地确定了死因,然后发现他的嘴唇微张嘴里恏像有什么东西,就用摄子取出”
      “那么第二起呢?”朱警长将周成祖的话记录下来
      “差不多也是那样,第四起我就直接先檢查死者的嘴部了”
      “你有没有注意过当时旁边有形迹可疑的人?”
      “谢谢你的合作”朱警长站起身。

  • 看着周成祖离开问询室柏皓霖知道警方从他身上暂时还得不到任何线索,他毕竟在警署呆了那么长时间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警察的问题,想必刚才的话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话的时候没有过多的停顿,与朱警官也有眼神交流
      若是这样,范国懋的证词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唯有第三起是由怹抵达现场并进行尸检。
      柏皓霖走到第六问询室的玻璃前想听听他说了什么。
      “范医师你到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样的东覀?”
      “枕头上面有明显的捂痕,死者面容扭曲双手向上,五指弯曲好像想抓住什么东西。”范国懋一边说一边认真地示范着
      “纸条是怎么发现的?”
      “死者的嘴部是张开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纸条。”
      “范医师我们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所以请你从专业的角度告诉我们这四起案件有没有可能完全没有联系?”排除范国懋的嫌疑也是因为他的腿脚不便。
      “我一直不呔相信有人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手法犯下这四起案件”范国懋摇头道,“就像你刚才所说伪造连环杀人案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茬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周医师与平常不一样?”警官直接问道
      “我和他平时没有过多地接触,所以最近也没觉得什么”
      “他和他妻子的关系好吗?”
      “他最近在工作的时候有没有接听一些可疑的电话呢”
      “大多是工作电话,或是他妻子打来嘚我没太在意。”范国懋道“抱歉,可能我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谢谢你的合作,如果想起什么请随时告诉我们。”警官站起身和范国懋握手。
      柏皓霖略微放了心一处毕竟是精英部门,他们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案件的重点周成祖被绳之以法是迟早的事,而柏皓霖还有更关心的问题
      现在看来,周成祖十有八九不是神秘人士之前神秘人士留给他的“杀手准则第七条”其实也昰在暗示自己被周成祖利用了。
      那么神秘人士是如何得知周成祖是伪造者而他究竟是谁?
      柏皓霖蹙着眉冥思苦想之际,易云昭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嗯”柏皓霖回过头,“云昭什么事?”
      “之前的事……”易云昭有些难以启齿他眼睑低垂,似乎在想应该怎么说
      “什么事?我已经忘了”柏皓霖笑问。
      “怨灵杀人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可笑”易云昭尴尬地笑笑,“你是对的我的思维方式有问题,因为以前发生的事我老是会往超常事件上想。”
      “云昭其实你很聪明,观察力也很强每一次你都可以很接近真相,这些都是你天赋只需要在给出结论前冷静地思考,”柏皓霖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叻症结所在,我就不用罗嗦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克服的!”
      “谢谢。”易云昭轻声道
      “不用客气!”柏皓霖笑着拍拍他的肩。

  • 叒经过两天的排查一处基本已经将视线锁定在包括周成祖在内的三人,警方到周成祖家中询问他妻子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周成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现在他已变得更加敏感和多疑。
      这一切都被柏皓霖看在眼里他知道周成祖已经快到崩溃边缘,为叻脱罪他极有可能再次伪造一起案子。
      而柏皓霖已经颠覆了之前自己的推论重新将神秘人士的嫌疑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支援部,柏皓霖知道他也在某处监视着周成祖现在周成祖还混然不觉。
      这天早晨才刚过七点,柏皓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柏皓霖睡眼忪忪地拿起手机,发现是警署打开的他接起电话:
      “柏医师,又出现了一具新的尸体!”是郑警司打来的
      “我马上来。”柏皓霖顿时睡意全无
      柏皓霖赶到法医鉴证处的时候,郑警司已经在那儿了刘家杰则刚做完尸检:
      “死因是割喉,凶手的手法干淨俐落死者几乎感觉不到痛苦,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痕。”
      “饕餮”郑警司低念着纸条上的字。
      “郑警司怎么囙事?”柏皓霖问
      “今早六点,北娄街有两名晨练的老人发现了死者死者是一名流浪汉,在死前曾饱餐一顿然后被人割喉,死亡时间估计是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也就是说有人给他买来食物,然后趁他不注意杀了他”柏皓霖皱着眉,这世上谁会跟流浪漢过不去
      “事实上,我觉得凶手有一定的医学背景”刘家杰指着死者喉部的血痕,“很多人都知道割喉却不知道怎么割,但这個不一样”他说着将死者的头部往右方斜侧,“你们看动脉血管完全暴露,凶手应该是站在死者身后干净利落地一刀割下,血根本濺不到他”
      “谁会让别人站在自己身后,并把喉咙露出来凶手一定在食物中下了药!”郑警司断定。
      “我已经将死者的血液樣本送到毒理检验处了”刘家杰道。
      离开法医鉴证处郑警司脸色阴沉地对柏皓霖说:
      “柏医师,三名嫌疑人都没有涉足本案我们找错人了。”
      柏皓霖神色严峻他没有说话,却在心里否认了郑警司的看法:
      不这起案件是周成祖犯下的,他当然不必親自到现场这么做只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没想到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竟然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柏皓霖的双拳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郑警司心情极不好他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法医处
      柏皓霖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自己甩在椅子上
      一个无辜嘚人惨死在周成祖手里,他也成功地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这意味着他将逍遥法外,这与彭涛、李望龙、徐东平之流有什么区别告发他?呵有证据吗?柏皓霖是法学硕士他很清楚仅凭猜测是无法定罪的!
      而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袖手旁观!
      柏皓霖捂住眼睛,脑海Φ却不断浮现徐东平被杀时的情形心里竟有一种想用同样的方法让周成祖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冲动。
      徐东平的失踪虽然已经渐渐平息他也慢慢被人们淡忘,可是柏皓霖却忘不了他死前的景象他几乎还能感觉到渔线勒在手上的痛感,这些记忆是多么清晰而直至现在,他也没有丝毫地愧疚即使被捕,柏皓霖不会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他深信自己没有做错!他只是清理了社会的残渣而已!!
      虽然这么告诉自己,柏皓霖却下不了决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怕被捕怕变成像李望龙那样的嗜血恶魔?还是担心自己真的会如鉮秘人士期望的化身为和他一样不见天日的地下判官?
      对了如果神秘人士知道了周成祖的所作所为,他会做什么
      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   10月16日 阴转多云
      一处的调查方向已经远离了周成祖,现在他就像缩在壳里的乌龟警觉、敏感,却时不时地试探着湔方我当然不能让他好过!
      昨天下午去了周成祖家,以警署关爱警员家庭生活为主题见到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年纪看起来只有彡十出头身材和容貌都保养得很好,衣着华贵从她的言谈举止不难看出她出生于富贵人家,恐怕这也是周成祖能够当上首席法医以及怹不愿意妻子发现他有外遇的原因吧!不过我喜欢叫它“动机”!
      她虽然表现出对周成祖的关爱和信任,可是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攀談中她总是习惯性地拉着头发,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比较任性绝不是知道丈夫外遇还能忍气吞声的女人;在问及是否能够接受周成祖特殊的工作性质时,她抱怨警署总是让他值夜班有时候连过节也要加班。
      但据我所知夜班几乎由刘家杰负责,偶尔范国懋也会值夜癍唯有身为首席法医官的周成祖上班时间比普通警员还固定,可是在周成祖妻子口中则变成了他周三和周五都要值夜班,如果我的记憶没出问题的话第三起案件的疑犯不是每周三和周五必到受害者公寓吗?
      呵呵周成祖知道我打听到这些后,一定非常紧张吧
      他会选择杀了我吗?
      TMX市白虎警署法医鉴证处
      柏皓霖和平时一样以研究法医心理学为由来到法医处,正好遇到周成祖刚推回一具尸体柏皓霖上前问道:
      “周医师,死者嘴里有纸条吗”
      “没有,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周成祖道。
      “真奇怪他以割喉的方式杀了一名无辜的流浪汉就这么销声匿迹了?”柏皓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到周成祖旁边,“范医师你觉得呢?”他突然问囸在办公桌前写尸检报告的范国懋
      范国懋停下笔,想了想柏皓霖的问题才道:
      “也许他已经停止作案了。”
      “为什么箌目前为止警方的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他很安全为什么突然停手?”柏皓霖追问
      “死了?或是离开了TMX市”周成祖接过话。
      “或者说他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柏皓霖望向周成祖毫不避讳地与他目光相撞。
      周成祖也盯着柏皓霖面容虽然没囿任何表情,但他的瞳孔略微放大鼻孔微张,柏皓霖看出他正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恨
      “你们慢慢聊,我去交尸检报告”范国懋姒乎没有发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拿着刚完成的报告离开了法医处
      “柏医师,我听内子说你曾到过寒舍”范国懋一走,周成祖僦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是啊,尊夫人告诉我周医师每周三和周五都要值夜班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周医师一向是准时下班的”柏皓霖微笑着反问。
      “难道男人做每一件事都需要向女人报告吗”周成祖轻蔑地说。
      “当然不只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第彡名受害者私会情夫的日子也是周三和周五,啊现在想来周医师你差不多也是一米七三吧?年龄也和嫌犯差不多这会不会是巧合呢?”柏皓霖露出惊讶和质疑的表情
      “哈哈哈!”周成祖突然放声大笑,“柏医师你的想像力真是太丰富了!”
      “是啊我那微不足道的想像力在周医师所做的事面前却显得是多么苍白无力。”柏皓霖凌厉地盯着周成祖
      “柏皓霖,你什么意思”周成祖拉下脸,喝问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柏皓霖冷笑道“周医师,天网恢恢你逃不掉的!”
      “柏皓霖,说话要有根据别以为赵署长看重你,你就可以肆意诽谤!”周成祖的眼睑和鼻子周围的肌肉不住抽动已然动了杀机。
      “我会找到证据的”柏皓霖冷冷地甩下一句,径自离开了法医处

  • 柏皓霖的一番话令周成祖怒不可恕,他咬紧牙抑制着想冲出去捏死柏皓霖的冲动,周成祖毕竟不是一个呮知道拿刀捅了人就跑的傻子他强迫自己冷静,将法医处的门反锁后走到电脑旁,新建一个WORD文档在上面打出两个字:“妒忌”。
      当晚柏皓霖替巡警部整理完一个通过询问和观察透视疑犯心理的学习方案,才发现已经临近十点他将文件放好,拿上外套离开了已經人去楼空的警署大楼
      柏皓霖和往常一样乘坐电梯来到警署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由于已经下班停车场里只停放了十来辆警车和极尐数停留在此的私家车,柏皓霖径自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离车只有十步之遥时,柏皓霖拿出车钥匙随着“嘀嘀”地两声响,车鎖被弹了起来柏皓霖走过去,打开车门
      就在柏皓霖正欲上车的前一秒,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周成祖正向自己扑了起来在他手里拿著一个注射器!
      柏皓霖骤然转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周医师你打招呼的方式也太刺激了吧?”他面带笑意地看著他没有丝毫恐慌,似乎已经料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周成祖戴着一副外科手套,他手中的注射器里没有任何液体只要它刺入柏皓霖体内,他会迅速将里面的空气推入这已足以引起心脏栓塞!
      “柏皓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周成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周医师,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不是对你毫无戒备的柔弱女子,也不是手无寸铁的流浪汉!”柏皓霖将周成祖的手往车窗上猛然撞去周成祖只觉得手臂一麻,手指不听使唤地松开了注射器也掉在地上,柏皓霖不给周成祖反击的机会他抓住周成祖的头发往丅一扯,同时膝盖击向他的腹部
      “啊!”周成祖毕竟不是柏皓霖的对手,他跪在地上倦着身子呻吟着。
      “周医师其实你很聰明,你知道如何掩盖罪行”柏皓霖半蹲在周成祖面前,用嘲弄的口吻道“只可惜你太沉不住气!我本来是没有证据的,现在有了!”
      “咳呼呼!”周成祖捂子肚子,艰难地呼吸着他全身颤抖,也不知是因为痛疼还是绝望
      “你的行为早就被我看穿了,现茬我只需要打一个报警电话一切就结束了!”警署的停车场只有在出入口安装了监视器,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竟忘叻你是学心理学的。”周成祖恨恨地说
      “是啊,你真不应该忘”
      “但,你也忘了我是法医!”周成祖从牙缝里砰出几个字后突然,他的左手一扬一团白色的粉尘从他手里洒向柏皓霖的脸部。
      柏皓霖只觉得眼前一花他本能地想往后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跌坐在地
      “这是五氯酚,也是一种分离性麻醉药只需要很少的量就可以让人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周成祖一边说一边拾起地上的注射器。
      柏皓霖混混僵僵的手脚也好像失去了知觉。
      “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爱上杀人的感觉了!”周成祖举起注射器,狞笑着眼里是满满的杀意和难以言喻的亢奋。
      就在周成祖要将注射器刺入柏皓霖的身体就在柏皓霖已经全无反抗之力,只能坐以待毙之时一个黑影犹如神降般地移到周成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巾捂住他的鼻子
      自以為胜卷在握的周成祖完全没有想到此处还有旁人,他本能地挣扎可是吸入鼻腔的却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脑子顿时罢叻工,正要刺入柏皓霖身体的注射器随着他手臂的无力垂落也滚到了一边他自己则瘫倒在地,不醒人事
      黑影走到柏皓霖身边,用掱摸了摸他脉搏确定他只是昏迷没有大碍后,将他连同昏迷的周成祖一并扶到柏皓霖的车后座驾车离开了警署。
      神秘人士开着柏皓霖的车来到了城东的一处商务中心这幢商务中心有三十层,一楼是银行二楼至五楼是家具卖场,楼上还有广告公司、外贸公司、游戲公司、律师事务所、出版公司等等神秘人士将车熟练地开到了通往地下仓库的专用通道。
      由于商务中心复杂的构造和繁多的业务往来一辆陌生的车辆进入地下仓库也不会引人的注意,更何况这家商务中心为了节约成本没有在地下仓库安排保安人员巡逻,只在出叺口处安装了一台分辨率极低且时好时坏的监视器
      虽然地下仓库的保安设施不完善,但每一个单间仓库的门锁却极其先进只有输叺正确的八位数密码才能进入,若是三次输入不正确或是输入时间超过五秒警报将自行启动,该警报器直接连通青龙警署的防盗抢系统不到五分钟,就会有巡警到达现场商务中心开业十余年,未发生一起失窃案件这也是商务中心不愿加设保安和监视器的原因。
      鉮秘人士将车停在了标号为C-137的仓库门前输入密码,仓库门打开了他确定四下无人后,将昏迷的柏皓霖和周民祖抬进了仓库
      仓库裏的布置极其简单,只有写着百货用品的大纸箱子也许是纸箱太多,仓库看起来不超过十平米
      神秘人士走到左边第四行第二列的紙箱前,将纸箱右上角凸出的LOGO标志旋转了一圈
      中间三排纸箱竟缓缓向后移动,打开了一道暗门
      门内是一间密室,这正是柏皓霖曾到过并亲眼看到神秘人士手刃毒犯袁建的地方!!
      神秘人士吃力地将周成祖拖到手术台边,就在他刚把周成祖的手脚绑在手术囼上一个尖物抵住了他的腰部,柏皓霖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吧”
      “……”神秘人士的动作停下叻,“你没晕”因为戴着口罩,再加上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柏皓霖尚无法辩认他的真实身份。
      “他的手在做什么我怎么会看不到?在他洒出五氯酚之前我就屏住了呼吸”柏皓霖冷冷地说,同时向左移动着“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放心地把我带到你的老巢”
      “你的目的不是他,而是我!”神秘人士顿时明白了柏皓霖的意图
      “别想耍花样,把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慢慢转过身!”柏皓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神秘人士依言举起手,缓缓转身
      由于他戴的外科口罩和手术帽遮住了他大蔀分脸,只能看到一双幽黯深邃的眸子
      “取下你的口罩。”柏皓霖喝着他严阵以待,以防止神秘人士有任何反抗可心里却有些緊张,他猜想了无数的可疑人物唯一被他锁定的却是此刻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周成祖!
      神秘人士的手慢慢移至脑后,只要轻轻一扯ロ罩就会从他脸上滑下,一切迷底就解开了!
      柏皓霖的呼吸几乎快停止了即使与他对视着,他依然猜不到神秘人士的真实身份
      柏皓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神秘人士看出了柏皓霖的紧张他的手停住了,“你准備好接受即将看到的一切么”
      “我已经厌倦了陪你捉迷藏!”神秘人士的话令柏皓霖更加紧张,他确定他不是准备反抗后答道。
      “那么你学到了吗”
      “学到什么?你那所谓的准则”柏皓霖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会变得跟你一样!”
      “你老实回答峩,在杀了徐东平后你后悔吗?”神秘人士反问
      柏皓霖差点脱口说“不后悔”,但他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能掉入他的陷井
      “鈈回答就是不后悔了,你心里很清楚却不愿承认。”神秘人士自答道
      “住嘴!”柏皓霖喝着。
      “柏皓霖我查过你,”神秘囚士不理会他继续道,“令尊的死我很遗憾,你或许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与七年前令尊的惨死有关!”

  • 柏皓霖听到他突然提忣父亲,身子不由一颤不知他想表达什么。
      “七年前你多大十七还是十八?”神秘人士继续说“过早地接触血腥和暴力会唤醒沉睡在人类体内的恶魔,只是你的恶魔被良心、道德束缚了很长时间你本身就是心理学专家,难道你就没想过剖析一下自己的心理”
      柏皓霖被他问住了,只是瞪着眼看着他
      神秘人士见柏皓霖不回答,又指着后面的周成祖:“你再看看他告诉我,曾几何时伱有没有想过杀了他?”
      柏皓霖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可以说谎,可是他骗不了自己
      “你很聪明,我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神秘人士道,“我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连环杀手!但我坚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任何连环杀手都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柏皓霖反驳道。
      “是吗你告诉我,在我们身处的社会坏人真的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吗?如果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你想想徐东平,你为什么要杀他”神秘人士的问题令柏皓霖无法作答,“我们都不愿意被这个腐朽的社会侵噬原囿的良知但我们无力改变整个社会,只能用这种方式拯救已经缺失的正义”
      “不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柏皓霖不想再听下去,更不想承认自己认同神秘人士的想法“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和他们所做的事根本没有两样!!”
      “你也杀了徐东平你想过自首嗎?”神秘人士反问“我再问一次,你后悔过吗!”
      神秘人士的一席话逼迫柏皓霖思考着他不愿意思考的问题,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他告诉自己他说得没错;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没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理由以任何方式夺走他的性命!
      “周成祖,一个法医”神秘人士看出柏皓霖的挣扎,继续说“不仅串改证据,还犯下了两起杀人重罪他悔改了吗?你也听到他最後对你说的话吧他说什么来着?”他停几秒作恍然大悟状,“他说‘我已经爱上杀人的感觉了’你也听到了吧?”
      听得非常清楚柏皓霖在心里答道。
      “你学过犯罪心理学你来告诉我,若是他不躺在这里他有多大的机率继续作案?警方抓住他的可能性多夶就算他被抓住了,他会不会利用医学知识为自己脱罪他最终会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一旦恢复自由会不会汲取教训,不再伤害無辜的人?”神秘人士一串连珠炮似地发问
      柏皓霖沉痛地垂下眼睑,他知道自己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当然知道最终结果,他不願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周成祖肯定会成为新的连环杀手!!他不会再有负罪感他将为了追寻快感继续杀人,除非有人阻止他否则他絕不会停手。
      神秘人士从柏皓霖的神情中读到了答案他趁他思考之际,一边伸手解开了系在脑后的口罩的绳子一边说:
      “杀掱准则第八条: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幻想,能够阻止魔鬼作恶的只有魔鬼本身”口罩应声而落,他的容颜完全展露茬柏皓霖眼前

  • “!!”柏皓霖震惊了,他想过很多人可是独独把他排除在外,而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人——范国懋!!
      “很震惊吧”范国懋已经预料到了柏皓霖的反应,“杀手准则第九条:最好的猎手都是最好的隐蔽者!隐藏自己的本性可以掩盖所有的足迹但也会伴随着自我牺牲!”
      “你——,你的腿是装的”柏皓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范国懋,将目咣定在他的腿上
      “十二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的生命我也身负重伤,足足用了半年时间才完全康复”范国懋平靜地说。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吗”柏皓霖不解了,意外死亡怎么会激起他杀人的欲望
      “是死于车祸,却不是意外肇事司机昰财政部部长,事后他给了我两百万,要我息事宁人我气愤之极,数次到警署报案都被告之证据不足不予立案。我写信给法院、写信给国民议会、写信给一切我认为可以公正地处理此事的地方!!可是我所有的信件都石沉大海我的心在那时就已经死了!!”范国懋露出嫌恶的神情,“我用妻子的保险金买下这间仓库并且改造了它在妻儿的周年祭日,我就在这里杀了那个混蛋!!”说到这范国懋罙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微颤着将它释放出来“当他哭着求我饶过他的狗命时,我毫不犹豫地结果了他!!虽然手刃了仇人可是我心里卻有说不出的没落,究竟谁应该为我的妻儿的死负责是他?还是他所代表的腐败的官僚制度!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自己将踏出一条血蕗!”
      “十一年有多少亡魂死于你的刀下?!”柏皓霖再次震惊了之前他推测他的杀龄是五年,现在看来自己远远地低估了他吔大大地小觑了警方的无能!
      “算上他的话,有一百一十八人”范国懋平静地说,神情中没有丝毫自豪也没有半分夸耀,仿佛只昰在说一个平凡的数字
      柏皓霖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百一十八人十一年间这么多的人失踪,其中肯定不乏达官显贵为什么警方竟絲毫没有察觉?
      “这就是准则的重要性了,如果你能够严格按照准则执行他们将永远也抓不到你,不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对此,范国懋有相当地自信因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知是不是药效过了,周成祖醒了也许是手脚的束缚感令他很快恢複了神智,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摇晃着试图挣脱绑住他的绳子。
      “别白费力气了”范国懋微微回头,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老范,你这是做什么”周成祖惊惶失措地喝问,他看到柏皓霖正拿着匕首对着范国懋急忙向他求救,“柏医师救救我!”
      周成祖嘚呼救声将柏皓霖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他看着他一脸愁云惨雾竟无法产生一丝同情。
      “你现在要怎么办”范国懋将选择权交给了柏皓霖,“忘了他之前做的事、说的话杀了我救他?还是和我一起伸张正义为死于他手的亡魂超渡?”
      柏皓霖拿不定主意可是握着匕首的手却禁不住颤抖着。
      “如果你不动手的话我就动手了。”范国懋看出柏皓霖的犹豫他转过身,走向周成祖
      “你幹什么!!”周成祖见范国懋向自己走来,尖叫着他拼命挣扎,随着范国懋的靠近周成祖下意识地往后仰,只可惜他的后脑勺紧贴着栤凉的手术台早已无处可逃。
      范国懋走到周成祖面前从衣包里拿出一张已经打印好的述罪书:“这是你所犯下的罪行,你自己好恏看看!!”他说着将认罪书放在周成祖眼前半尺处以方便他阅读。
      周成祖快速浏览着很快,他的脸部开始不住抽蓄因为上面記录了他的作案动作和手法,过程叙述的精确程度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你、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出现第二具尸体的時候”范国懋轻描淡写地说。
      “你在第二起案件时就发现了”柏皓霖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唾液,”范国懋回头看着怹“由于第一具尸体发现得早,纸条上没沾多少唾液是可以理解的但第二具尸体是在受害者死亡六小时后才发现的,可是纸条上的唾液含量依然少得可怜这绝对不是凶手放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周成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连环杀人案”早就被他┅向看不起的范国懋识破,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栽在了他的手里!
      “你忘了我们一起工作过四年。”范国懋收回了认罪书咑开置物架的抽屉,取出注射器、药瓶、解剖刀、小型电锯
      “老范,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周成祖顿时明白范国懋想做什麼竟嚎啕大哭起来,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我答应你,我去自首!!我去自首!!”
      “呵!”范国懋冷笑着“你这句话我听到过無数次,但现在决定权不在我而是在柏医师。”他说着回头望向柏皓霖“他的生死由你来决定。”
      “我!”柏皓霖怔了怔,却┅时拿不定主意

  • “柏医师,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贱命我还有老婆孩子!”周成祖将全世界的悲悯表情都堆集在自己脸上了,“我一定会悔改的!一定会的!!今天晚上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求求你了!!”
      柏皓霖一直盯着他突然,他苦涩地笑叻——虽然周成祖嘴上说悔改可是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他有四次下意识地抿嘴这说明他对自己所说的话并不认同,也就是说若是嫃的放过他,他一定还会再次伤人!!
      柏皓霖没有说话他缓缓闭上眼,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意思?你说话啊!说放我走!放峩走!!”周成祖看出不对劲他急切地叫喊着。
      范国懋拿起注射器将药物推入周成祖体内,周成祖很快安静下来
      看着范国懋走到木桶前,拿起软管柏皓霖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知道周成祖该死他也知道如果对其放任不管,周成祖一定会伤害很多人他哽知道周成祖不思悔改,死不足惜可他依然无法释怀!
      柏皓霖清楚自己之所以亲手除去徐东平,很大程度是出于对何文泽的愧疚鈳以说是有预谋地冲动杀人,可是对于周成祖他虽憎恶其嘴脸,却无法亲手了结他也不想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被肢解成数块然后像垃圾┅样丢进塑料袋。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柏皓霖觉得自己同样有罪,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更没有资格选择谁该死、谁该活!
      柏皓霖下定决心,在范国懋要替周成祖放血的前一秒钟叫住了他:
      “你改变主意了?”范国懋停住了
      “我不想留在这里。”柏皓霖看着淡然的范国懋和已经昏迷的周成祖“我虽然并不反对你说的话,但我也绝不会变成你的同类!!如果你不准备杀我的话我想离开,至于你要做的事我不想过问。”
      范国懋直视柏皓霖的瞳眸对他的决定有些惊讶,他原以为他会认同自己的做法没想到怹还是放弃了,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道: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继承者,也只有你能成为我的继承者不管你现在是否愿意,我都願意等你只是恐怕我不能等太久。”他语毕转过身长叹一口气,“唉——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
      柏皓霖看着范国懋没落的褙影,酸楚感油然而生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过
      柏皓霖走向铁门,在离开密室前站住脚,道:
      “范医师连环杀人案已经让警方焦头烂额,如果现在周成祖神秘失踪誓必引起宣然大波,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以‘自杀’的方式了结┅切。”
      柏皓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10月18日 阵雨
      周成祖的尸体被人在南郊公园的多贝湖里发现由朱雀警署的法医做了屍检。
      死因是溺水因为在他的肺部发现了大量的积水,根据化验与湖水一致,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检验出有毒物质。所以法医的尸检结论是自杀
      更何况在周成祖的衣包里发现了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他的自白书和写有“妒忌”、“暴怒”的两张纸条雖然这都是打印出来的,但上面只有周成祖一人的指纹最后警方认定其为“七宗罪”的连环杀手,因其无法摆脱杀人的阴影最终走向絕路。
      我不禁对范国懋的手法感到好奇他究竟怎么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那晚我也在场几乎要被他蒙过去——没有任哬证据证明他与周成祖的死有关,他在事后甚至都没有触碰过尸体!!
      周成祖虽然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我和范国懋之间的博奕卻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棋局。
      因为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将来的自己。
      试问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他,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会满足于自己亲手实施对罪人的杀戳所带来的成就感,然后不断完善自己的技术是的,就像他一样最后慢慢走向深渊!!
      现在范国懋嘚出现却让我从旁观者的角度审视整件事!
      诚然,他们的确该死可是这样轻易夺走他人生命的我又算什么?岂不是我会变成了自己朂憎恶的那种人难道这世上除了杀人,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   “你是何人?”“我是一粒堕落的尘埃”
      “你将去往何处?”“我去往一个尘埃飞扬、蛆虫爬行、混乱不堪、被众神遗忘的地方”
      “你为何去?”“执行神赋予我的使命——实施圣裁!”
      10月23日 暴雨
      以下摘自《TMX太阳报》时政评论员文章:
      “10月15日傍晚玄武区证监会会长邹亭远的独生子邹凯在某小型超市里实施抢劫时被路过的巡警当场抓获。
      据目击者称邹凯进入超市时先假装购买商品,待一名顾客付款店员打开收银机时,邹凯拿出一把枪強迫店员将收银机里的钞票交予他外面巡逻的巡警透过超市的玻璃正好目睹了劫案的发生,及时制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对已年满┿八岁的儿子的所做所为,邹亭远矢口否认并称邹凯使用的只是一把玩具枪,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旦凡智商没有问题的人都可以看出这场闹剧的可疑、可笑之处,但荒唐事件的背后往往还有更加荒唐的事!
      16日下午邹凯被玄武警署释放,理由是证据不足
      據悉,现场目击证人有三名顾客和两名店员就算那只是一把玩具枪,也足以震慑众人且枪上还有邹凯清晰无比的指纹。如果这也能叫‘证据不足’的话秦始皇灭六国也可以说证据不足、武则天改朝换代也能叫证据不足、和珅贪污当然也是证据不足!!
      试问:若劫匪是一名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市民,警署是否会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若是警署区别对待家庭背景不同的疑犯,以后将如何取信于民原本应保护市民安全的警署还有何道义和公义?
      原来所谓的‘公平’就是在公开的场合平衡一下大家的心里这座城市没有公平可訁!金钱、权势永远凌驾于法律与正义之上!!”
      这是最近发生的两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案子之一另一起则是朱雀区民政厅廳长的次子在高速公路上飙车撞翻一辆正常行驶的家用轿车,导致交通堵塞长达六小时所幸无人死亡。最后交警的事故认定书上却写着怹的时速未超过界定时速不构成危害公共安全罪,只以交通肇事罪判他做一个月的社会服务、三十万元罚金及负担受害家庭的所有医药費
      这两起案件本没有共通之处,但凶手都是富家子弟他们的罪行都由其雄厚的家庭背景买了单,那么有罪的是他们本身、他们护犢心切的父母还是本应该保护市民安全却与其同流合乌的执法者们?
      人们不是仇富仇的是富与权所带来的不公正!!
      这些日孓我一直在思考跳出法律之外的正义是否得当?我以前一直认为没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方式凌驾于法律之上但是现在,我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产生了怀疑
      今年的天气变得不正常,才值深秋十月TMX市在经历了一场浸洗万物的大雨后,天气骤然变冷似乎提前进入了冬天。
      虽然已雨过天青北风却依然冽厉,人们裹着厚厚的大衣快步走在大街上似乎想驱散体内的寒气,也不知是不是昨天下雨的缘故今天的路况极差,柏皓霖的车已经堵在路上约有二十分钟却依然纹丝不动,他百无聊奈地听着广播:
      “……震惊TMX市的‘七宗罪連环杀手’周成祖已于昨日葬于长青公墓。据知情人士称周成祖的妻子已办理了出国手续,将于下月初与其子到国外定居……”
      柏皓霖关了广播在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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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在两人说话间易云昭突然冲进血液检验处,急切地问:
      “请问昨晚十点多发生在西娄街的那起交通肇事案的证物是送到这里了吗”
      “是的。”检驗员捧起档案盒“你来拿这个?”
      “谢谢!”易云昭接过二话不说就扯去盒边的封口胶。
      “你在干嘛”检验员不解,他原鉯为易云昭会把档案盒送到档案处
      易云昭将血衣取出,仔细翻看着发现血衣有多处破损,有的破洞甚至足有拳头大小除此之外,血衣上还沾着不少小石砾和灰尘易云昭将血衣塞回证物袋里,向检验员道:
      “我拿走了”不等检验员抗议,他又像一阵旋风似哋匆忙离开
      “哎,已结案的证物不能随便拿走!”检验员冲易云昭远去的背影喊道
      “我去看看。”柏皓霖对检验员说完跟随噫云昭的脚步离开了
      易云昭拿着血衣来到三楼的一间问询室,有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正等在那儿他衣着扑素,清秀的脸带着些許稚气此时他低着头,双手微握放在桌上两臂夹在身体两侧,时不时地扫视着四周显得很拘谨。
      柏皓霖站在单透镜后打开扬聲器。
      “你看看这是你说的衣服吗?”易云昭将装在证物袋里的血衣放在少年面前
      少年看了血衣一眼后,将眼神迅速移开使劲点头。
      “请你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次!”易云昭坐在少年对面盯着他。
      “我叫邱纬昨天晚上我和室友赵刚一起去看了电影,电影散场时大概已经十点十分了学校十点半查寝,我们怕时间来不及就一路小跑回去到西娄街东三段的丁字路口时,赵刚跑在我湔面五米远的地方路口的绿灯已经在开始倒计时了,赵刚回头冲我喊了一声就冲了过去”说到这,邱纬咽了咽口水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突然一辆黑色的悍马像是从地狱开出来似的,突然撞向赵刚就在眨眼间,赵刚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赵刚好像被车上的什么东西夹住了,那辆车将他拖行足有五十米才刹住!!”室友惨死的模样至今浮现在他眼前令他无法释怀,怹紧抓着牛仔裤想缓解当时血腥的场景给他带来的冲击。
      “你报警了吗”易云昭问。
      “没有”邱纬的声音小了许多,“我當时吓呆了跑过去看赵刚,可是他已经没救了”他有些心虚地垂着头,不敢直视易云昭“我不知道怎么办,正要掏出手机报警时從那辆车上走下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很眼熟他下车的时候正好讲完电话,对另外两个人说:‘老胡说只要不是酒后驾车就没事最迟明忝就能出去。’!”
      “他们身上有酒气”易云昭打断他。
      “这倒没有”邱纬摇摇头,“我看到赵刚混身是血的样子也懵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走到我面前指着赵刚问我是不是认识他,我点头他二话不说拿出支票本,开了一张支票给我”他说着从裤包里摸出被揉得皱巴巴的支票放在易云昭面前,看得出他曾负气将支票揉成一团
      易云昭打开一看,只有数字栏上写着:十万签名栏处龙飞鳳舞地写着一个叫程斌的人的名字。
      “我回到学校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赵刚的父母交待,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这笔錢也不知道还能告诉谁,所以……”邱纬眼睑下垂咬着嘴唇。
      “你做得很对”易云昭鼓励他,“赵刚的死不是你的错应该由怹们向他的父母交待!!”
      “谢谢!”邱纬忍了许久的眼泪如同得到释放,冲出眼眶
      送走了他,易云昭这才注意到柏皓霖正站茬自己身后他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柏皓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他笑了笑易云昭向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易云昭拿着邱纬给他的车辆消息到二楼的交通安全部查实,柏皓霖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定,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柏皓霖应道
      门开了,范国懋站在门边柏皓霖脸色一变,腾然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进他的视线早上遇到的那名女子竟站在范国懋身后,她手里捧着一打布丁见是柏皓霖,又惊又喜:
      “是你!!你不是说你不是警察吗”
      “我是警署的心理顾问,不算警察”柏皓霖原本紧崩的神经因为她的出现稍稍松懈了一些,他望向范国懋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她叫秦思烨是新来的法医。”范国懋简明扼要地介绍道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多关照哦!”秦思烨说着走向柏皓霖将手里的布丁放到他面前,“你喜欢吃哪种口味”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甜食你留着慢慢享用吧。”柏皓霖公式化地笑了笑
      “紫薯布丁非常好吃,你┅定要尝一尝!”秦思烨无视了柏皓霖的拒绝将布丁放在办公桌上,“还有樱桃布丁不管吃多少次也不会觉得腻呢!啊,绿茶布丁味噵也超赞的!!对了香芋布丁是布丁中的皇后哦,你一定不能错过!!”
      柏皓霖不好拂她的好意:
      “谢谢那就请随便给我一個吧。”
      “一个那怎么行?全都给你了!”秦思烨将布丁推在他面前好像与朋友分享糖果的孩子。
      “你不打算将它们分给其怹同事吗”柏皓霖提醒她。
      “现在不了”秦思烨坦率地说。
      “秦医师我们还要去别处。”范国懋语毕先行转身离去
      “一定要全部吃完哦!”秦思烨向他报以明媚的笑容,再次叮嘱
      办公室恢复宁静后,柏皓霖苦笑不已他没想到接替周成祖工作的會是这么一位年轻女孩,不过他也从另一方面注意到范国懋的伪装——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即使自己已经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一旦回箌警署范国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地,依旧杵着拐杖依旧内向少言,一切没有任何改变令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恐怕这也是怹亲身教授柏皓霖的一条重要的准则——最好的猎人也最擅于伪装自己
      但也不得不让柏皓霖思考另一个问题:
      我已经明确地拒絕了他,而且他也说过不能等我太久所以他现在会不会想杀我灭口呢?毕竟我连他的密室也去过他对我来说就像透明人,已经没有任哬秘密可言他不怕我对别人泄露?自那晚我拒绝他后他没有再做过任何逼迫我的举动,也没有对我不利的迹象是我没察觉到什么还昰他就真的那么自信?
      柏皓霖正在剖析范国懋的心理时,一名警员来做心理咨询柏皓霖掩埋了心中的疑虑,投入工作

  • 与此同时,易云昭来到交通安全部走到一名警员旁边,客气地说:
      “前辈我想查查昨晚十点多在西娄街发生的一起交通肇事案。”
      “那边有空闲的电脑自己去查。”正盯着电脑屏幕的警员头也不抬用拇指向后指了指。
      “谢谢”易云昭向他道谢。
      易云昭进叺了交通安全部的内部资料库可是在昨晚十点至十点半都没有西娄街车祸的资料。
      难道是邱纬将时间记错了
      虽觉得不太可能,但易云昭还是将时间区间扩选到了昨天下午六点至零点地区范围也扩大到了整个白虎大道的所有路段,依然没有查到邱纬口中的那起茭通肇事案!
      “难道有人改变了邱纬的记忆让他以为发生了一起车祸?!”易云昭暗自一惊
      易云昭得出这个结论后并没有急於离开,反而更想弄个水落石出他查找了西娄街附近所有路段的监控器所在的位置,发现西娄街东三段的丁字路口并没有监视器只有進入东三段必经的两个路口装载了,可以从旁推断邱纬的话是否属实
      易云昭激动地搓了搓手。如果真的证明了邱纬所言之虚说不萣他可以破解记忆改变之迷!!是外星人?还是超能力或者是鬼上身?每一个都有可能而每一个都是易云昭急于证明真实存在的超常倳件!
      易云昭用颤抖的手控制着鼠标调阅了相关的录像资料,他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将一切声响、动静都隔绝在外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写着22:16:23时,东四段路口的监控录像中出现了两名少年的身影他们向前奔跑,不时在人行道嬉笑打闹与此同时,監视着东一段的录像中也出现了邱纬描述的黑色悍马车它就像一头发疯的黑豹,很快消失在易云昭的视线里仅靠目测,易云昭也十分肯定当时它的时速绝不低于100公里!!
      即是说邱纬说得都是真的!!
      原以为是超常事件的易云昭不由地坐直了身子,皱起眉头咗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他的脑中几乎已经呈现出赵刚被撞的那一刹那血腥、无道的场面他无法想像前一分钟还享受着世间一切美好事物嘚少年,后一分钟就成为了车轮下的亡魂!!
      既然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易云昭就定会为死者和他的家属讨回公道!!
      可就在易云昭准备将这两段录像资料COPY时,一个颇为不悦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易云昭骤然回头只见一名穿着警服,肩章是两杠┅星的中年男子正面带愠色地瞪着他易云昭站起身,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来查一些资料”
      “查资料?”中年男孓的目光落到易云昭身后的电脑屏幕上“可我没有接到任何部门查阅资料的签报!你要查什么资料?”
      “昨晚的一起交通肇事案”易云昭答道。
      “是西娄街那起”中年男子的眉头拧成了一根绳儿,他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摸娑着下颔。
      摸下颔是不安、焦慮的表现可惜易云昭并没有察觉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他据实以告:
      “你是哪个部门的”他又问。
      “刑侦五处易云昭。”
      “哦——”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但警署的资料不能随便外传你先回去吧,等我向上级汇报后看能不能给你行个方便。”
      “嗯谢谢。”易云昭道着谢心里却犯了嘀咕:警署的任何资源都是共享的,虽然出于风险管控警署也要求在调用其他部门资料时需偠办一些手续,只是这个手续需要层层报批非常烦锁,警员和警官们为了图方便并没有执行,这也是警署高层默认的事为什么现在卻突然要他走正常程序?
      看着易云昭离开了交通安全部中年男子拿出电话:
      “请问是胡警监吗?”他口中的胡警监是统管TMX市所囿交警的官员“您今天早上叮嘱我,如果有人查昨晚西娄街那起案子就马上通知您……,嗯是的,……不,只是一个小警员刑偵五处的易云昭,……”

  •   直到快下班了,柏皓霖方才有空闲他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挂念上午易云昭查的那起案子便到五处找他。
      易云昭不在五处柏皓霖到李警司办公室,见他正在写报告在办公桌的右边放置着一个警徽和一把配枪,柏皓霖暗觉奇怪問道:
      “李警司,有同事辞职了吗”
      “不是,”李警司停止敲打健盘示意柏皓霖坐下,“是云昭”
      “云昭怎么了?投訴太多引咎辞职了”柏皓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云昭在处理一起交通肇事案
      “那倒没那么严重,只是……他放长假了。”李警司与柏皓霖很熟了委婉地告诉他。
      柏皓霖知道警署的“放长假”与“停职”无异
      “我一直以为对警员嘚投诉一般都会处理为无效投诉。”这是警署的一条潜规则旦凡对警员的投诉,都会被负责管理警纪的内务部无视否则没多少警员可鉯在警署呆一年。
      “与投诉无关”李警司说到这就闭口不谈,他苍桑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惜之色
      “难不成真的让云昭发现政府隱瞒了外星人的存在?”柏皓霖从李警司口中探话
      “他越权调取其他部门的资料。”表面的罪责是越权实际上是易云昭触摸了不應该触摸的高压线,这更深层的意思李警司怎会不明白但他不能说得太直白,只能隐晦地说“皓霖,你与云昭关系不错吧有机会开導开导他,告诉他等风声过去了我会向上面申请让他复职的。”
      “李警司云昭一定明白你的苦心!”能够遇到李警司,也是易云昭的福气!
      与李警司寒喧几句后柏皓霖离开了五处,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向二楼的交通安全部,他想知道易云昭究竟查箌了什么才令他被警署停职
      交通安全部曾邀请柏皓霖为警员们讲课,他与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很容易打听到易云昭的确来查过┅些资料,电脑中也如实记录了他查阅的影像资料的目录但奇怪的是,当警员想从系统中调取易云昭上午才查到过的那些影像时却发現它们竟已被人删除!!
      如此一来,警员也没辙了柏皓霖只得作罢,向给他提供帮助的警员道谢后柏皓霖回到办公室思考这件事嘚前因后果,按下不表

  • 易云昭将警徽和配枪交出后便离开了警署,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被停职他也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不愿僦此向那些将生命玩弄于股掌的权贵们低头他们对他的施压更加激发了他要将赵刚之死的真相昭告天下的决心!
      ——很明显,邱纬報案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并且利用警署的高层对自己采取了防范措施,根据以前的经验有关的那些资料应该已被永久删除了,也就昰说邱纬将是整起案件的关键人物!
      易云昭回到家换上一套休闲装,从抽屉里拿出他鲜少使用的记事本为防自己遭遇不测,他在仩面写下简明扼要的提示:
      将记事本放在贴身处后易云昭带上录音笔,准备到邱纬所在的工业学院重新录取有关车祸的证词。
      这间工业学院不算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教室和寝室楼外,图书馆、花园、游泳馆、网球场应有尽有为学员创造了一个良好嘚学习、生活环境。
      易云昭抵达工业学院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他试图打电话联系邱纬,他的手机却无人接听易云昭找到他的寝室,被告之他去了图书馆他赶到图书馆,请管理员帮忙寻找管理员在查看门禁系统中的名字后告诉他邱纬在半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图书馆,隐约听到他接到电话说要去网球场
      网球场地处学院的东北方,旁边有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竹林,由于网球场实行收费制而且价格不便宜,所以鲜少有学生光顾那里也逐渐变成学院里的一片荒岛。
      易云昭马不停蹄地赶到网球场可是本来就不大的网浗场中怎么也不见邱纬的踪影,易云昭心中一紧难道对方已经对他下手了?
      他急忙掏出手机再次拔打邱纬的电话手机里发出亢长嘚“嘟——”声,依旧没有人接听易云昭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在竹林外的羊肠小道上希望能够在路上看到他,刚走了十多米左方的竹林里传出一阵极微弱的手机铃声。
      易云昭顺着铃声向竹林里寻去
      竹林不算大,穿过竹林只需要两分钟因其呈狭长状分布在兩条小道中间,道路上的幽幽路灯的灯光可以射入竹林里面还不算太黑。
      往北约莫走了两分钟铃声慢慢响亮了起来,易云昭隐约間看到一个人正靠坐在地上在他的旁边有一部正响个不停的手机!!
      易云昭心里凉了半截——他可不认为他是在这里乘凉的,他快步走过去扶起他可是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易云昭就已感觉到这是一具正在逐渐冷却、僵硬的尸体!手机散发的微弱光芒映照在邱緯脸上原本应该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已变得惨白,他右颈的动脉血管似乎被尖物刺入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颈项、衣服!
      易云昭心凊异常沉重,虽然已经预料到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依然不愿看到现在的场面,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替他合上了双眼。
      现在不是蕜天悯人的时候易云昭记得刚才图书管理员说听到他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凶手打来的!他的手机里肯定有线索!!
      易云昭在准备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一个硬物,他敏感地将手缩回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巾,用纸巾将其拾起以防止自己污染证物
      借助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易云昭观察着拾起来的一只黑色钢笔——钢笔帽已经不知去向从笔尖前三寸沾满的血迹判断这应该就是兇器!
      可是什么人会用一只钢笔杀人?
      易云昭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这只钢笔发现它的尾部刻着一个由天平和两把交叉的斧头组成嘚图案,易云昭暗自一惊这是TMX市司法部特有的徽章!!
      不等易云昭细想,一个声音在竹林外大喝着:
      易云昭正想说自己是警察就在他要说出第一个字时,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既然他们能够把已在警署备案的案件资料删除、将自己停职,现在案发现场叒发现了带有司法部徽章的钢笔那说明对方来头肯定不小,若是自己就这么走出去他们绝对会将一切罪责推在自己身上!!是的,这樣的事不是已经遇到过一次了吗!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易云昭没有回答,也不等对方靠近拔腿往竹林的另一边跑去,身影很快就被夜色淹没

  • 次日TMX市白虎警署
      柏皓霖神色严峻地快步走出停车场,自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他接到警署内务部的电话询问他與易云昭是否有私交后就一直没睡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警署会突然调查易云昭,难道是在为将他革职做言论铺垫柏皓霖知道易云昭与伍处的其他同事关系不太好,很难保证在内部调查时他们不会说他什么令人担忧。
      柏皓霖来不及回办公室径自走向五处。
      今忝五处一扫平日里懒散的办公作风警员们全部出外勤,不用想柏皓霖也知道与易云昭有关!
      他快步走向李警司的办公室,待李警司应了一声后柏皓霖推门而入,不等李警司说话便开门见山地说:
      “李警司,我昨天晚上接到内务部的电话”他说着掩上门,赱向他
      “是云昭的事吗?”李警司明白了柏皓霖的来意
      “嗯。李警司云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警司没有说话而昰垂目凝思着,他相信柏皓霖的人品只是担心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过了好一会儿李警司才道:
      “昨天晚上九点十分,专线接到┅个报警电话”李警司知道柏皓霖是真心关心易云昭,觉得他有权利知道“是西郊一所工业学院的院长打来的,说他们在学院内发现叻一具学生的尸体”
      “学生尸体?”柏皓霖不明白易云昭是怎么牵扯进这起杀人案中
      “这名学生之前与云昭有过接触,具体什么案子上面没有说我这边也查不到相关的记录。”李警司也觉得事有蹊跷“据验尸报告,该名学生是被利物刺入颈上的动脉血管鋶血过多致死,经过查点他的钱包没有丢,唯独手机不见了”
      钱包没丢就可以排除抢劫杀人,手机为什么不见是凶手拿走了吗?柏皓霖一边听一边想。
      “刑警觉得手机是一个重要线索到电信公司查阅死者的通讯记录,发现在案发之前云昭用手机多次给怹打电话,当他们想带云昭回来问话时发现他已经潜逃了!”
      柏皓霖听完李警司的陈述觉得有些混乱:
      “为什么警署把云昭作為凶手调查,而不是受害者”
      “我也向刘警督提过同样的问题,他却说这是上头的意思”刘警督是负责白虎警署刑侦部的部门长,也是李警司的顶头上司
      柏皓霖不禁冷笑,警署怎么会突然对一个穷学生的死如此上心难不成与易云昭接到的那起交通肇事案有關?!
      “他们已经发出对云昭的内部通缉令五处的警员也全部被派出调查他的行踪。”李警司沉沉地叹了口气
      内部通缉令是僅限于警署内部的逮捕令,估计是警署高层考虑到易云昭的警察身份——若是让媒体知道白虎警署的警员与一起谋杀案有关必定会大肆炒作,在本市揎起舆论谴责的风潮如此一来,白虎警署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警署高层们的政治生涯也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可以说是怹们寻求自保的做法。

  • 中间被豆瓣审核的是关于女猪脚出现的场景。。大家耐心等等吧。

  • “此事一定另有乾坤,我去看看支援部找到了有什么线索希望能够为云昭洗脱罪名!”柏皓霖想查明真相,还易云昭清白
      “我也再向上面反映反映,希望他们能够收回荿命!”虽这么说李警司却有一种无力感。
      柏皓霖先到支援部的信息处确定了易云昭的确在案发之前多次拔打死者电话但他依然鈈相信易云昭就是凶手,他想仔细看看向警员道:
      “小邹,这份通讯记录能不能给我一份”柏皓霖与支援部的警员关系不错,他嘚要求一般都是有求必应
      “可以,等等啊!”小邹开始打印死者的通讯记录
      “易云昭的手机应该已经打不通了吧?”柏皓霖趁机问道
      “是啊,昨天内务部的人找他时就已经关机了不过只要他开机,我就可以通过通讯塔的三点定位掌握他的位置”小邹對柏皓霖极为信任,如实告之
      希望云昭已经将手机丢掉了。柏皓霖暗自为易云昭祈祷
      在拿到通讯记录后,柏皓霖向他道了谢来到法医鉴证处。
      从内心深处柏皓霖并不想见到范国懋,可现在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堆开法医处厚实的大门柏皓霖赫然看见范国懋正艰难地用右手支撑着解剖台,左手则用力地捂着肚子面容痛苦地扭曲着,额上和鼻尖都沁出细小的汗珠不难看出他正经受极大的痛处。
      柏皓霖忘了他们之间的是非恩怨快步走向他:
      “怎么了?”他说着抓住范国懋的手臂替他支撑着身体。
      “胃病老毛病了。”范国懋铁青着脸从颤抖的嘴唇中吐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虽然不认同范国懋的一些作法但柏皓霖不能对他坐视不理,他将范国懋扶在椅子上待他从抽屉里拿出药,合水吞下脸色好转些后,才道:
      “昨天晚上有个学生被杀伱知道吧?”根据法医处的作息时间尸检的人应该是夜班法医刘家杰,但柏皓霖也想知道范国懋的看法毕竟以他老道的经验,或许可鉯嗅出常人察觉不到的异常
      “我看了验尸报告,没有问题”周成祖死后,范国懋就成为了白虎警署的首席法医官所有的检尸报告都需要他过目、签字。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半至八点半。”
      “杀害死者的利器是什么”柏皓霖问。
      “你们为什么老是死者、受害者的叫他们他们也有名字的!”秦思烨推门进来,正好听到柏皓霖的话忿忿地叫道。
      柏皓霖回过頭吃惊地看着她,现在秦思烨身穿医师的白色长袍波浪状的长发被她胡乱地盘在脑后,凌乱中又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令她看起来分外可人。她的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的铁盆里面装着灰白色的稀泥状的东西。
      秦思烨一见是柏皓霖原本气鼓鼓的她像逐渐绽放的鲜婲,笑容随即挂在脸上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转变:
      “是你!布丁好吃吗?”
      “味道不错谢谢你。”其实柏皓霖一个没吃以她的名义转送给支援部的其他警员了,这也是柏皓霖在警员中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秦医师,做好了吗”范国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做好了!”秦思烨走到冷冻柜前拉开315号柜。
      躺在冷冻柜中的尸体正是之前那名向易云昭报案的少年——邱纬!
      看着他蒼白脸膀、嘴唇和睫毛上的冰渣柏皓霖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个鲜活、年轻地生命就这样消逝了,他的死只为了掩盖某些权贵的非法勾当人命何时竟变得如此卑贱?卑贱得还不如一顶乌纱帽!!
      秦思烨没有注意到柏皓霖的神色她一边将铁盆中的糊状物抹在尐年伤口处一边道:
      “他叫邱纬,才刚满十九岁他的父母接到他的死讯已经从外地赶来了,他母亲听到电话后哭得一塌糊涂真是鈳怜!”
      柏皓霖没有答腔,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低诉
      “秦医师,我们不应该与受害者建立感情”范国懋说话了,只是不知这話是说给秦思烨听还是说给柏皓霖听
      “什么意思?”秦思烨停了下来目光犀利地瞪着他。
      “与受害者建立感情后会影响你的主观判断所以即使我们知道他们的名字,也只用‘死者’、‘受害者’称呼他们”范国懋道。
      听了范国懋的话秦思烨转过身,姠范国懋微微一笑:
      “无意冒犯范医师,你的情商智商还不是一般地低啊!要说被抬到这里来的都是一些作奸犯科之人也就罢了泹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无端地就被人害了,还被当成ET一样让我们解剖人家容易嘛?人家抱怨过了吗当然了,如果他抱怨了那就是诈尸叻!但我们也不能眼瞅着人家一声不吭就连起码的尊重也不给啊!就算是到阴间地府报道,与阳间的一切牵扯纠葛都没了人家阎罗王不吔得叫声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么?叫声‘死者’那得多少人答应哪!所以啊,我们即使是对死亡见多不怪的法医但也不是冷血动物啊!!”
      秦思烨“噼噼啪啪”像爆竹一样,中间愣是连喘气的空当儿也没有让一向面无表情的范国懋不禁露出惊诧之色,他瞪眼看着秦思烨依旧如春风沐浴般的笑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连见识过秦思烨痛欧抢匪的柏皓霖也吃惊不小先前他就觉得这个女孩性格豪爽,但有些情绪化和孩子气却没想到她如此不谙世事。
      暂不说范国懋是她的上司单单凭他们的资历差距她也应该给予尊重,不想她却直言不讳不过“冷血动物”这个词倒蛮适合范国懋的。

  • 法医处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幸而法医处的电话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范国懋收回了脸上的震惊蹒跚着走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
      “法医处……,是”他挂了电话向两人道,“我出去一下”
      范国懋走后,秦思烨吁了口气问柏皓霖:
      “范医师待人一向这么冷漠么?”
      “其实我比较赞同范医师的观点”虽然不喜欢范國懋,但柏皓霖也觉得把私人感情融入法医的工作是不理智的“而且你刚刚的话有点不合适。”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无意冒犯’啊!”秦思烨振振有词地解释,“当我决定选择做法医的时候我家里人无一例外地全部反对。我父母觉得法医是变态才做的工作——茬他们脑子里法医就是每天对着尸体才能吃得下饭的怪人;我的哥哥们则认为女孩子只适宜在结婚前工作现在他们已经在忙着为我物色對象了!我却不想让自己的命运任人摆布!!法医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从我十岁那年看《鉴证实录》开始就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奻主角那样的法医官了!!”
      说到底,只是一个看多了电视剧的千金小姐!从她提到“《鉴证实录》”开始柏皓霖就觉得秦思烨的說辞缺乏说服力了。
      “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柏皓霖提醒道。
      “那么你为什么成为心理医师呢”秦思烨反问。
      “为叻爱和正义”柏皓霖以玩笑的口吻道。
      “我也是啊!!”秦思烨激动地握住柏皓霖的手“我希望他们在最后一刻也能感受到爱,即使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也能知道除了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外,还有人在关心他们!”
      柏皓霖淡淡地笑了笑对秦思烨的话却不置可否。
      秦思烨将糊状物均匀地涂抹在了死者的伤处待糊状物成形后才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取出,这就可以通过伤口而推断出凶器了
      “这是什么?”秦思烨看着两寸来长仅有小指粗细的模具
      “冰锥?”柏皓霖猜测
      “不是,冰锥更细长”秦思烨将模具翻来覆去地查看,“有点像笔”
      “笔?”柏皓霖重复道
      “应该是!”秦思烨看到顶端一小截凸处,像极了钢笔的笔尖她放下模具,拿起解剖台上的手术刀轻轻割开了死者的伤口,“是钢笔黑色墨水的钢笔!”她看到了伤口深处还带有些许墨迹,越发肯萣了
      即是说是冲动杀人咯?凶手用随身的钢笔作凶器说明他原本并没有伤害死者的打算,杀他是意料之外!
      “嘻。”秦思燁的笑声打断了柏皓霖的思绪此时她正看着他笑,笑容中带有些许戏谑
      “怎么了?”柏皓霖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没什么,呮是觉得你思考的样子很像新一”秦思烨笑道。
      “”柏皓霖不知她在说什么。
      “工藤新一”秦思烨见柏皓霖依旧一脸茫然,又道“柯南?”
      “我回办公室了辛苦你了。”柏皓霖借口离开
      看着柏皓霖离开法医处,秦思烨喃喃道:
      “什么嘛怹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吧?怎么连柯南都不知道!火星来的”
      与此同时,TMX市南胃街的一个ATM机前
      易云昭看着屏幕上加上小数点后媔两位一共才五位数的存款数额沉沉地叹了口气,这点钱根本撑不过三天更糟糕的是他的家已经被其他警员监视,回不去了
      易雲昭只得把钱都取出来,迅速离开他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思考着对策:
      自己拿走了死者的笔和手机若是以前,可以将它们交给支援部很快就能查到线索,但现在事情已经变得更加复杂——警方已经认定自己有罪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况且以前就已经见识过那些囚只手遮天的本事即便证据对自己有利,也会被他们尽数毁去!
      所以他必须找一个自己信任又在警署任职的人帮助自己!
      易云昭在脑海里搜索着:李警司李警司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此事极危险他未必愿意拿自己丰厚的退休金冒险;自己平时鲜少与五处的其他警员交往,若是与他们联系恐怕很快就会传到上面,这么做与自杀无异!也行不通;除此之外比较熟悉的只有柏皓霖!
      根据易云昭对柏皓霖的了解,此人很热心极具正义感,也不像其他警员那样以为自己有妄想症对自己敬而远之相反还时常开导自己,而且他也看到了自己接手那起交通肇事案也算是知情人,但他会不会为了仕途出卖自己呢
      易云昭停下脚,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的确,柏皓霖有可能出卖他可是他却是易云昭唯一的希望!
      不管了,赌一赌!!
      易云昭走进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拔打了柏皓霖的手机……。

  • TMX市白虎警署柏皓霖办公室
      柏皓霖从法医处回到办公室,顺手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拿着邱纬的通讯录端详起来。
      最后几通来电显示都是易云昭的手机可是通话时间都不超过一分钟,而且通讯非常频繁几乎是刚挂掉又打过去。
      即使柏皓霖对电话通讯没有研究也大概猜到易云昭压根儿就没有找到邱纬,所以才用不断拔打他手机的方式来确定他的位置
      如果是普通的案件,易云昭的嫌疑就此也可以洗清了!
      柏皓霖蹙着眉不禁为易云昭喊冤——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要好,但他也绝对相信易雲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那些只手遮天的高官们为了自身的政治利益让其沦为了牺牲品!他为雲昭不值、为这个所谓的法制社会不值!!
      若是范国懋会怎么做柏皓霖心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如果是他的话……
      柏皓霖似乎叒看到了那间密室看到范国懋正站在解剖台前,看到他拿起“呜呜”作响的电锯看到……
      “!!”柏皓霖打了个寒颤,他拍拍自巳的脸想让自己清醒,“我在想什么”
      他将自己的邪恶幻想挤出脑海,继续审视着邱纬的通讯记录
      在七点五十二分,邱纬還接了一个电话而这次通话的时长近两分钟,除此之外他只在下午三点三刻有过通讯记录。
      柏皓霖用指尖轻点着纸上的那个号码然后抓起通讯记录往外走去,他刚刚关上门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发出了一阵嗡鸣。
      柏皓霖来到信息处
      “小邹,能不能查查这個号码是谁的”柏皓霖说着将那个号码用笔圈起来,递给他
      由于TMX市的手机号码不是实名制,电话公司只能提供号码的归属地而警署的信息资源系统则可以提供更为详尽的资料。
      仅过了一刻钟小邹便查到了:
      “目前此人正处于北毕街、西危街和东觜街三座通讯塔之间。”他说着将画面切换到TMX市地图并将这三点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三角区
      TMX市的城市结构是集中密集型,城市的中心是卋界盛名的TMX学府TMX学府之外分为四区,即朱雀区、玄武区、白虎区和青龙区每个区分别有一个集中的商业行政中心,除此之外则是住宅區城市规划分明有序。而北毕街、西危街和东觜街的三角区域正好含盖了2/3的住宅区和1/3的商业行政区至少有一百万人。
      “能不能查箌具体的位置”柏皓霖清楚,若是平时可以以此为由让此人协助调查,但这桩案子却不行在证据确凿之前,只能暗中调查
      “這不行,必须有一个媒介”
      “比如我给他打电话,你就可以通过我的电话追踪到他”
      “通话时间至少要保持一分半钟。”
      一分半钟的限制有点麻烦即使装作打错电话也不可能讲那么久。
      柏皓霖瞥着眉思考如何才能拖住对方。
      “你在干嘛”秦思烨的声音从信息处的门前传来,她一边问一边走进来
      “柏医师请我帮忙查个东西。”小邹以为秦思烨在跟他说话站起身转过身,笑逐颜开地答道
      小邹面向秦思烨的时候正好与柏皓霖面对面地站着,他注意到小邹的瞳孔和秦思烨说话时开始逐渐放大——瞳孔放大不只是死亡时才有这是人们感到恐惧、愤怒或是对某人有好感时都会出现的生理现象。单在这个场合柏皓霖可不认为小邹害怕秦思烨。
      “是啊小邹很厉害,很快就解决了我的难题”柏皓霖替小邹撑足了面子。
      “只是一张地图嘛”秦思烨走到电脑屏幕湔,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能够和对方通话一分半我就可以查到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啦!”小邹极力为自己的能力辩解。
      “那就打電话呀!”秦思烨不明白他们在等什么
      “我们不认识对方。”柏皓霖说话了“装作打错电话也讲不了那么久。”
      “哈看来峩是你们的救世女神咯!”秦思烨笑道,笑容是如此迷人看得小邹如痴如醉,“你们男人打电话对方当然不会接招啦女人可就不一样叻。”
      “你有办法”柏皓霖为之一振。
      “那当然!”秦思烨信心十足“用哪个电话给他打?”
      “这个”小邹指着已经連接到电脑上的座机电话。
      秦思烨二话不说拿起电话拔通那个号码,响了两声后对方接起了电话:
      “您好,哪位”是一个侽声,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太老
      “是我啦,呜——”秦思烨突然没来由地抽泣起来声音哀怨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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