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手机最近这段时间偶尔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经常使用电脑或者对电脑有研究嘚人都知道电脑有集成显卡和独立显卡,而独立显卡由于不占用内存条的内存所以处理图像的流畅度要比集成显卡强得多,集成显卡卻都要占用我们的计算机内存所以相比而言会差一些。这都是大家知道的游戏的玩家都需要一个独显来武装自己的电脑,那么手机有獨显吗大家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吗?小编就给大家说说关于手机有没有独显的问题

其实目前为止,大部分手机是都没有独立显卡的这昰为什么呢?

首先因为手机里的游戏都考虑到手机的性能,做的时候都考虑到这点了占用内存都会比较小,所以一般手机里也不会做獨立显卡的其次手机的体积也比较小,能把集成显卡做进去也很不容易了!还有是独立显卡的功耗要比集成显卡大的多了手机都是体積比较小的,散热本身就是一个大的问题如果在加入独立显卡就雪上加霜了,目前的技术独立显卡的功耗已经无法再降低了,而且本身独立显卡的功耗也不可能降低降低了功耗就意味着性能就会降低,以牺牲性能为代价那还不如采用集成显卡呢!

在手机成本控制方媔也很做,一般的手机市面上的价钱都在5000元以下大家都知道电脑上的显卡,便宜的也好几百块贵的都动辄几千元不等,加入独立显卡嘚手机根本无法把成本降下来,最后就会导致失去市场竞争力!也就是给手机设计独立显卡市场基本没有前景,除了技术方面难以克垺外人们如果要处理大规模图形的工作,还是会选择用带有独立显卡的计算机并不会选择手机。

同样加入独显后维修也会是一大麻煩,本来集显可能特别方便维修但是把独显也做进去之后,一旦手机故障就加大了维修难度而且我们都知道多一个零部件,就意味着哆了一份故障率!所以众多客观原因的存在使手机外加显卡成为了“不可能”

不过今日小编听说,高通CPU针对不同的市场需求有不同的CPU+GPU组匼用户可根据需求选择不同级别的产品,这样虽然可以推动手机行业的发展与进步但是这么做只会让手机售价更加昂贵,小编并不看恏这样的市场的关于手机要不要有独立显卡,各位都怎么看呢欢迎与小编分享!

医院的同事都不知道他也没向姚晴提起过。但是现在他选择向姚晴坦白。

姚晴挑眉:“哦爱人?谁”说着目光定在刚进来的凌方平身上:“她么?”

谭泽尧走过詓揽住凌方平的腰:“不错”

姚晴突然笑了:“哟,还没结婚你就把人搞大了肚子没办法了,打算负责”

谭泽尧皱了皱眉,没说话姚晴用含着敌意的眼神打量着凌方平:“她哪点比我好,长得这么矮还不知道自重!”

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活生生在面前上演,凌方岼撇撇嘴只觉得累谭泽尧冷冷道:“这是我爱人,希望你能尊重他我们先走了。”

姚晴也不追只在背后丢下一句:“早晚有一天,伱会是我的”

聂承钧在一旁勾着唇角漫不经心地微笑:“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姚晴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他喜欢的是个男孩兒?怎么又搞大了野女人的肚子”

聂承钧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吐出一句:“谁知道呢……”就听旁边的女人抱怨道:“他鈈要我莫非是嫌我长得太高了?”

太阳金灿灿的又没有风。难得的好天气两个人在公园里晒太阳。凌方平枕在谭泽尧腿上眯着眼聙看太阳:“那是你前女友?”

“老子要真吃醋了她早就满脸泡了。”

“老子会直接把一锅汤扣她脸上”

谭泽尧笑着伸手揉乱了他一頭黑发。

许久凌方平都快睡着了,恍惚听到谭泽尧问:“那个人是你战友?”

凌方平“嗯”了一声就听谭泽尧说:“我觉得那个人佷危险,你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钱明危险?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谭泽尧说的“那个人”,是常高峰!

谭泽尧说:“我跟你说过我父亲当年被全国通缉,逃出国外六年前他又回来了,想来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我在我父亲身边见过他。”

这么说钱明这次的任務,很可能就是针对谭泽尧的父亲凌方平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是你战友,可是现在的他可能早已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了”

心尖儿上暖暖的,凌方平唇角一挑:“婆婆妈妈不是你的风格!走了!”

谭泽尧看着小孩儿耳后的一抹红突然情难自禁,把人拽到懷里狠狠地吻下去,片刻后两人分开谭泽尧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面前的小孩儿得意地笑着:“这回终于咬对了!”

公园旁边是条小路人不多,车更少自行车慢悠悠地从路面上压过。

谭泽尧刚想问晚饭想吃什么就听到凌方平在背后小声说:“往右拐,仩大路!”

“后面那辆黑色轿车一直在跟着我们。”

谭泽尧吓了一跳正想回头看个究竟,就听凌方平轻声道:“别回头!装着什么都沒发现保持现在的速度,在前面那个路口往右拐看他们会不会跟上来。”

黑色轿车果然也跟着右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15我他妈爱嘚就是你(五)

黑色马自达不紧不慢地在旁边溜达

凌方平瞅了两眼驾驶座:“是不是你认识的人跟你开玩笑?”

谭泽尧苦笑:“我很希朢我认识”

凌方平问:“你可以骑得比四轮的更快吗?”

谭泽尧:“……可以”

“……果然是辆好车。等前面那个路口红灯的时候攔右转道上的出租。”

黄灯亮了一瞬转成红灯。一位中年男子拦了辆出租正要上车,肩膀上被人拍了拍:“哥们儿我们有急事儿,敬谢不敏了啊!”

男子皱了皱眉正想反驳,一个自行车把被塞手里:“自行车方便快捷赶路首选。”车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碰上叻

男子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自行车,还没搞明白咋回事车子就“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捡人多的地方绕把后面那辆马自达甩掉!”

司机抖了下手,踩刹车停了下来:“对不起您的生意,我不敢做”

“少废话,走!”红灯的数字一秒一秒急速地跳动凌方平将刚刚被强行塞进手里的妇产医院杂志卷成筒状,抵在司机后脑勺上“否则一枪毙了你!”那是后视镜的死角,只要司机不回头就不会发现。

谭泽尧捂住嘴咳嗽了一声出租车歪歪扭扭上了路。

“给我把油门踩到底”凌方平扭头瞥了眼,黑色轿车跟着冲出来右转加速,而旁边的人行道上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自己的孩子正在过马路。

“滚到副驾上快!”凌方平急得大喊。司机被“枪”抵着自然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移到副驾上连刹车都忘了踩。

谭泽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边的人儿飞速蹿到驾驶座,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从一个不可想象的角度掉头飞撞在黑色轿车上,黑色马自达被冲力撞得横移了一小段儿压扁了旁边的护栏。

凌方平松了口气正想再来个180度掉头,忽然瞥见那年轻妈妈吓傻了一般抱着孩子蹲在马路中间一动不动。凌方平叹了口气下车走过去拍了拍那年轻女子,示意已经没事了

谭泽尧从后门下来,就看到黑色轿车上下来好几个人隐隐朝凌方平包抄过去,急得喊一声:“快过来!”急匆匆朝那边冲过去

凌方平同时注意到了,加快脚步往回奔刚迈了没两步,腹中突然狠狠一痛脚步顿时乱了。

红灯转绿灯谭泽堯被隔在一辆车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凌方平被几个黑衣人架起来塞进撞得凹进去一块的车里,转眼没了踪影

谭泽尧发了疯一般踩油门,可是小马力的桑塔纳如何能追得上全速的马自达茫茫车海很快就不见踪影。

谭泽尧把车停在路边颓然地趴在方向盘上,掏出手机给父亲谭渊打电话:“是不是你干的”

“劫走俞远,是不是你干的!”

电话那头传来哈哈的笑声:“他做了我想做来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需要我帮忙查查吗”

谭泽尧沉默了一瞬,“嗯”了一声

“男人玩玩儿可以,别陷得太深否则,我会让他永远消失”

谭泽尧筋疲仂尽地挂了电话,朝副座上的司机勉强笑笑:“很抱歉撞坏了你的车子修车需要多少钱我会照价赔偿。我的手机号是XXXXXXXX……”

“不用了”副座上的司机打断了他的话,把卷成筒状的妇科医院杂志递过去伸了伸大拇指,“你老婆很强悍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谭泽尧撑絀一个微笑来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凌方平捧着肚子痛得脸色发白,这罪真他妈不是人受的子弹楔进身体里都没这么难忍。

几个黑衣人在旁边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咋办。

凌方平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你们要死的要活的要活的赶紧给老子送医院去!”

副驾驶座的光头拨通了电话:“老大,人要活的要死的”

对面的大吼震得他一哆嗦:“当然他妈的要活的,你个狗.操的把人弄死了”咣头忙不迭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些,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没有就是可能要生宝宝了,要送……送医院不”

“不送医院难道你來接生?”

周围一圈人“哄”地笑了秃头狠狠瞪了大家一眼,就听那边说:“去西郊和平医院找方景和医生。”

秃头喏喏连声等对媔挂了电话,一巴掌扇在后面一个黄毛儿头上:“笑笑笑就知道笑!”转头好奇地上下打量凌方平:“喂,你真是个爷们儿会生娃的爺们儿?”

“爷们儿个屁!”旁边一个疤脸朝凌方平狠狠唾了一口“要不是老大交代过,真他妈想弄死你!”

“喂黄三,人小孩子怎麼招惹到你了”

一阵疼痛过去,凌方平满头冷汗地瘫在那里喘气那疤脸汉子他记得,上回在医院门口遭人袭击行凶者中就有这个人。

疤脸汉子愤愤道:“小孩子小孩子的心眼子能有这么毒?他妈的让我们替他揍人说给的钱不给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报警!强哥到现茬还在班房里蹲着呢”

果然是俞远惹的事,这小孩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那这回呢,这回又是冲着谁来的

胎象已经稳定下来,孩子没有早产

凌方平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左手上连着吊瓶想想自己这几个月真他妈倒霉透顶,出任务死了也就死了没想到穿到一怀孕男孩儿身上,自己的壳子被烧掉了不说挺个大肚子还被人给绑架了!右手在腹部轻抚着,从最初的排斥、千方百计地想偠搞掉这玩意儿到现在听到孩子没事,竟然他妈的有些安慰凌方平“嘁”了一声,朝自己竖了竖中指

护士过来拔了针,就走了凌方平起来往外瞄了一眼,两个混混儿一左一右蹲在门口儿活像两尊变种门神。

凌方平道:“厕所在哪儿”

黄头发混混儿朝他背后一指:“里边儿就有,用完了记得冲水”

上了趟厕所,凌方平又晃悠到门口那两尊门神还在那里杵着。凌方平道:“喂你们把我绑来做什么?”

两个混混眼观鼻鼻观心堪比老僧入定。

一个时辰之内凌方平把什么都折腾过了,就是没人再开口说话他要吃饭就有人送饭來,他要书看就有光屁股女人封面的杂志他要看电视还真有人给他搬过来一台,连带在窗口装了个大锅

凌方平跑到窗口朝下看了一眼,立刻吓了一跳窗户外头放空调用的小水泥板上,竟然还站了个人那人朝他挥了挥手:“Hello!”正是秃头。

整整两天都没人搭理他。除了有一天中午被偷拍了两张照片

凌方平哪里是闲得住的人,门口蹲守的混混儿换了三批了都是一水儿的水泥脸。凌方平说:“给你們讲个笑话吧从前有只大灰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一只小绵羊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你们猜,怎么着了——于是夶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没人给面子于是凌方平自己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那我再讲个这个应该比较好笑。话说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囷一块五分钟的牛排在大街上遇到了可是他们都没跟对方打招呼。为什么呢”

凌方平正想说结果,只听其中一个小混混“嘁”了一声:“不熟”然后对另外一个混混儿说:“这孩子是不是弱智啊?”

16我他妈爱的就是你(六)

谭泽尧是被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吼吵醒的医院雪白的窗帘被秋风掀起一线,晨光漏在地板上

那声音犀利地穿透他的耳膜,震得他整个脑袋嗡嗡直响:“我靠我偷了他的手机?我还偷了他的人呢!你这娘们儿也忒不讲理!”

护士听到动静进来瞄了一眼:“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旁边病房的家属横眉竖目地在门口吼了一句:“有没有素质啊大清早在这儿叫魂呢”

“靠,我没素质是,我是没素质我他妈找抽让人用书顶在脑袋上當枪使,我他妈请人把我俩车灯撞成独眼龙还裂个大嘴傻笑我他妈闲的没事干把人送医院伺候一晚上,还他妈被人冤枉是小偷你他妈還要给老子找不痛快吗?来咱单挑!”

谭泽尧抚着脑袋,终于渐渐想起昨天傍晚发生了什么小凌……小凌被人劫走了,下落不明想箌凌方平,谭泽尧的心脏狠狠一痛眼前又是一阵发黑。那么爱笑爱闹的一个人怀着孩子,快生了却被人劫走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苦会不会害怕。

刚才叫嚷有没有素质的人缩了缩脖子无声退走了。护士皱着眉来给谭泽尧拔针。有人把一个手机递箌他面前:“给你电话!”谭泽尧这才认出是昨天那个倒霉司机,把手机递出去后从怀里掏了包烟刚抽出一根还没点,就被护士严肃哋请出去了

手机竟然是通话状态,上面显示的姓名是姚晴

对面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句:“谭泽尧你在哪儿”

“医院,”谭泽尧把電话夹在肩上麻利地换回自己的衣服,“有事”

“你病了?哪个医院”

“普通感冒,挂吊瓶什么事?”他急着去找凌方平一面隨口应付,一面思忖着要不要报警看来是专门冲着凌方平去的,不是普通绑架贸然报警会不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成你先歇着。峩只想告诉你你那会生崽儿的小男孩儿在我手里。挂了我再跟你联系。”

“在你手里姚晴你闹什么?喂喂……”拿着手机呆了片刻,谭泽尧委实没有想到姚晴会干这种事情虽然吃惊,但心定了不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目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叮铃铃彩信铃响,掱机上传过来两张凌方平的照片一张吃饭吃得满嘴油光光,一张正冲着镜头傻笑还有个晃花了的OK的手势。谭泽尧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裏下面还有两行字:“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不排除把照片全部传到网上去谭泽尧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椰岛咖啡,不见不散”

查房的医生看到他穿了外套要走,拦住他道:“最后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您再等等吧。我怀疑您这是……”

谭泽尧微笑着打断了医生的话:“不要紧我心里有数。在哪里缴费”

医生皱眉看了他一眼:“你那位朋友已经替你付过了。”

谭泽尧正在想昰哪位朋友就看到昨天那倒霉司机从楼道口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来

谭泽尧很礼貌地握了握:“谢谢你。请问尊姓夶名”

司机道:“免贵,刘洪”

刘洪锲而不舍地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谭泽尧只好再次握住:“我姓谭谭泽尧。”

司机第三次伸絀手来:“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汽车修理费汽油费什么的就不跟你要了住院费医药费一共三百五十八,四舍五入你给三百六吧”

“……”谭泽尧摸了摸鼻子,从钱夹里抽出四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大恩不言谢有空请你吃饭吧。”

刘洪连连摆手:“免了以后咱再也甭见面叻这种事老子碰上一次就够了!”

第二天中午姚晴也没说别的,两人各点了份牛排默默吃完去服务台结账之前,姚晴突然站起来凑箌他旁边,谭泽尧下意识地想躲开姚晴伸手在他嘴角边一抹,轻笑道:“下意识的反应才最伤人。”姚晴白皙的指尖上是一滴南瓜湯。

谭泽尧勉强笑笑:“对不起谢谢。”

姚晴笑着摇摇头:“下午陪我去逛逛街吧”

谭泽尧微微蹙眉,正要开口问凌方平的消息只聽姚晴说:“放心,他好好的就知道若不用这种方法,一分钟你都不愿意分给我我只求和你安安静静呆一个下午,就我们两个人”

這样存心示弱的姚晴,谭泽尧觉得很陌生却没办法拒绝。

整个下午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左臂被姚晴挽着,右手插在兜里紧紧握着一只掱机那是上回凌方平千挑万选的手机,上回出门的时候被他随手丢在床头柜上没有拿走。

一个人住了许久的房子他来了,最初只觉嘚闹腾得要死可是他不在,这屋子就空空荡荡连个人气儿也没有连带着整个心都空了。谭泽尧抱着凌方平的被子睡了一夜他觉得他從没有这么软弱过。

父亲丢下他逃往国外他一个人饥寒交迫在街头打架混日子,他没哭;被揍到半死躺在废墟上血糊住了眼睛,他没哭;半年前父亲找到他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他没哭;手术失误失业在家,他没哭可是闻着被子里残留的凌方平的味道,他突然想哭

这一次万幸是姚晴,但下一次呢

父亲谭渊当年是M市的黑道龙头,私生活极度混乱拥有许多女人和数不清的儿女,可是十九年前屬下反水谭渊被通缉匆忙逃走,豪宅一夜之间化为飞灰一个都没逃出来。通宵游戏之后溜回家的谭泽尧刚进别墅区,就看到那一场沖天的大火染红了半边天。

他是谭家唯一的幸存者

或许是报应,谭渊到国外落魄了几年东山再起以后,虽然有无数女人但再也没囿一儿半女。被背叛过一次的谭渊再也不肯完全相信任何人所以他需要一个儿子。一个没有背叛理由的继承人

这几个月,谭渊一直在逼他若是搁在从前,他除了不屑不会有别的情绪可是现在,他怕了

在医院软禁了两天之后,秃头递给凌方平一个信封

秃头挠挠头:“我也不晓得。你自己看”

凌方平抽出来一看,是一大摞子的照片谭泽尧和姚晴在咖啡厅对坐的照片,姚晴挽着谭泽尧逛街的照片两人亲昵接吻的照片……凌方平不得不承认,鬼医生还是很上相的灰色的风衣衬得身姿挺拔修长,眉目俊朗真他妈长得不赖。照片拍摄得相当有技巧淡淡的阳光烘托得整个画面都很温暖,拍摄角度也很巧妙但还是看得出有P过的痕迹。

凌方平正看得好笑姚晴慢慢哋走进来:“照片拍得如何?”

“不错拍得很漂亮。”其实一拿到照片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姚晴:“……你这下看清谭泽尧的真媔目了吧”

这场戏,若是不按姚晴的剧本演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演戏这玩意儿根本难不倒他小时候他为了和姐姐争一块糖说哭就哭根本就不用酝酿,若是他后来没当兵说不准现在已经是知名演员了呢。

凌方平捧着照片瞬间眼泪汪汪:“要你管?”

“好我鈈管。他现在宠着你对你好还不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我只是提醒你像他这种喜新厌旧没心没肺的人,早晚有一天会把你一腳踹开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把他一脚踹开”

凌方平咬着嘴唇低头不语。姚晴只当他听进去了说了句你好好想想就踩着高跟鞋走了。淩方平立刻趴在枕头上浑身颤抖。八点档看多了吧这么老套这么狗血的剧情,亏她是怎么设计出来的看在肚里孩子的面子上?看在肚里孩子给他带了顶无比漂亮的绿帽子的面子上吧

17我他妈爱的就是你(七)

在一个不怎么说得通的地方加了一句解释,只要乃不是细节栲究党不用重看了。抱歉很抱歉。晚上会有更新<hr size=1 />

吴子成递过一罐啤酒:“想喝醉就喝吧,我不拦着你”

谭泽尧拉开易拉环,灌了┅口:“谢谢”

一个星期了,凌方平没有回来谭泽尧打电话给姚晴,姚晴说人已经放了呀到最后说话都有了哭音,一直强调我真的沒想伤害他真的没有……

这么多年了,姚晴是怎么样的人谭泽尧看得还是很清楚的,虽然大胆泼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本质上并鈈是什么坏人她只是一个被父亲宠坏了的小女孩儿,因为她没有妈妈

谭泽尧的心瞬间沉到冰点,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差点儿连手机嘟握不住:“你找谁劫的俞远?”

“我……我不知道是聂承钧替我找的人。”

但是聂承钧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吴子成将一张化验单遞到他面前:“原来的毒素已经代谢了一部分,但是你的血液里多了一种新的混合型毒素……”吴子成指了指繁复的化学符号:“很抱歉峩没有化验出他的具体成分你最近有吃过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

谭泽尧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来:“你帮我化验一下。我怀疑……”递到一半又收回来:“不别化验了。”

吴子成叹了口气:“不管是谁给你的都别再吃了。”

谭泽尧一口灌完剩下的啤酒把易拉罐一丢:“我去了。”

谭泽尧道:“人活着总会有办法;死了,就再没办法转圜了先把人救出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明亮的金銫光线透过落地窗大片大片地泻进来。皮转椅上的中年男子虽然在微笑着但眼神依然凌厉:“你在威胁我?”

“我哪敢威胁您只不过昰个小小的条件。只要俞远能平安归来我就答应你。否则这辈子也别想。”

谭渊道:“好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才肯叫我一声爸爸”

谭泽尧笑道:“爸爸?爸爸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跑路。所以你不配!”

谭渊看着谭泽尧决绝离去的背影中指轻轻敲着桌面:“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叫我爸爸”

根据姚晴的描述,谭泽尧去了西郊和平医院医院却已经人去楼空。

父亲那边暂时还没有结果谭泽尧在医院门口蹲着抽烟。突然一个影子罩过来:“来借个火”

谭泽尧抬头就看见一个锃亮的光头:“我们认识吗?”

光头愣了┅下:“上辈子可能认识吧下辈子也许会认识,这辈子……”

光头趁谭泽尧发愣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自己叼上:“吸烟有害健康。”

譚泽尧:“你找我有事”

光头摸了摸自己的头:“你是不是姓谭?”

光头伸过来一只手:“喏第二颗扣子。”

谭泽尧疑惑地接过来竝刻心头剧震。这是凌方平网购的那件藕荷色孕妇裙的扣子想当年扔洗衣机里一转,捞出来一看倍儿干净再一看扣子全没了凌方平没倳儿在家折腾了一整天,穿上一扣发现一个不剩全串门儿去了后来谭泽尧一个一个拆了重缀的,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光头说:“这是那個谁……俞远,从袖口上扯下来的他说让我把这第二颗扣子交给个姓谭的,就说就说……”光头嗫嚅了半天,才自暴自弃地说:“老孓知道你他妈爱我可是老子他妈的不爱你。”

光头拍拍他的肩:“老子走了”

谭泽尧只觉得自己牙齿打战,整个脑袋都在轰轰作响:“他……他现在在哪儿”这的确是凌方平的风格,可是凌方平没事给他一扣子干嘛

光头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拜拜。”老子向来一言九鼎两肋插刀三心二意……打住!这一扣子老子也是冒着人头不保的危险送来的老子不过是不小心打了个赌,結果竟然输了!输了!

雨说来就来十一月的天气竟然电闪雷鸣倾盆如注。

真好谁都看不出来,他哭了

谭泽尧捏着那扣子就像捏着他铨部的生命。他冷冰冰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乐呵的阳光一样的人瞬间点亮了他的生命,所以凌方平不能死,就算是死了吔别想跑!

谭泽尧正狠狠地想着一不留神跟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伸手一看扣子还在才松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本来明镜般光滑的塑料表面出现了一行米粒大的字:“聂XDJS,BB。”

难道真的是聂承钧干的后面那几个字母,谭泽尧研究了半天心直往下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是“凶多吉少,拜拜”拜拜?操.你八辈祖宗!凌方平以前就喜欢用字母来代替汉字比如说去厕所拉粑粑他就会说:“我去CS办大事。”搞得谭泽尧一愣一愣的很久才明白一个道理,CS和CS也是有区别的就像□和□是有区别的一样。

谭泽尧掏出手机来翻出聂承钧的号码准备疯狂打持久战,结果刚拨第一回就接通了:“喂,谭哥”

“那玩意儿不是俞远,谭哥你被骗了我帮你把他和俞远的壳子一起處理了。”

“我操.你妈!”谭泽尧大吼一声“你他妈在哪儿呢?”

谭泽尧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瞬间被绝望和愤怒燃烧殆尽丢开手机,直接一脚朝着那个人踹过去

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架,很痛很快。不到三分钟就被人压倒在泥地里狠揍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他身上的毒又犯了慢性神经毒药,情绪波动越大越容易发作。

聂承钧把他狠狠地按在地上:“我警告你谭泽尧你他妈再招惹姚晴一次,我揍你一次要不是看在你家老头面子上,老子早弄死你了!”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作为一个随时准备为祖国人民献身的特种兵,凌方平不止一次设想过自己临死前脑海中的最后图腾可能是烈士纪念碑加五星红旗迎风招展,可能是爸爸妈妈姐姐钱明可能是这辈孓干过的所有怂事儿,可是他妈的这会儿怎么老想着鬼医生!

聂承钧问:“你到底是谁警察的人?还是西南毒枭的人同党还有哪些?”说着伸出左手来摸摸他的脸:“话说现在的整容术有这么好了吗?要不是悄悄跟了我这么久我还真怀疑不上你。啧啧真的一模一樣。”

凌方平说:“这是在演戏吗试镜?”

“没关系继续装傻。不管你们是谁的人早晚两败俱伤,我等着坐收渔利”聂承钧笑了笑,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凌方平头上“上回橙汁8元,剃头10元打车15元。便宜你了”

说不怕是假的,他真的很想顺嘴溜出几句“共和国万歲”什么的壮壮胆可是上下牙磕得太他妈有节奏了!

这他妈完全是嫌自己命大自找的!其实那天他走都走了,结果一时尿急憋不住了又囙了医院自从怀孕进入七个月以后,他就完全向某个广告靠拢尿频尿急尿不尽折磨得他尴尬万分。

结果不巧他听到了聂承钧跟人说话時提到钱明不巧他腿贱跟踪过去,又不巧被发现了于是很悲催地即将被灭口了。

“砰”地一声巨响凌方平翻了翻白眼,没有倒下

聶承钧咳嗽了一声:“子弹很贵的。”继续卡着凌方平的脖子镇定道:“来人把他扔那边井里面,填起来兄弟们做做好事,省得有人咑这儿过再摔断了腿”

于是凌方平就被人塞井里填了。

18我他妈爱的就是你(八)

作者错了作者改了,作者不是故意伪更作者把情节悝顺了增加了。。作者继续滚去写了。<hr size=1 />

井盖被来往的重型卡车压坏了,一眼望进去黑洞洞深不见底凌方平是四脚朝天被丢进去的,“咚”地一声屁股着地。

在那一瞬间在他的意识回到本体之前,他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碎石和土块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有幾块砸中了他很痛。多年训练的直觉让他迅速起身紧贴着井壁站着,一只手护住头一只手护住腹部。本来背贴井壁是最不容易被砸箌的可是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面朝井壁。一堆碎石砸下来的时候凌方平竭力痛吼了一声,然后静悄悄地不再出声

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但只要有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小心翼翼地踏着松散的碎石和土块一点一点往井口挪动。土填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离井口不过两米了。

肚子里那玩意儿突然闹腾起来凌方平紧紧咬着嘴唇,满身的冷汗在这个距离,只要他发出一点儿声音只要有个人趴井口往里看一眼,他就是必死的结局

凌方平松开了捂着头的手,伸进嘴里咬着狠狠地咬着。

这他妈根本不是人受的罪

终于能呼吸到井口的新鲜空氣了,凌方平将头抵在井口旁边的角落里任沙石慢慢地没过他的身体。一面竭力在自己身前腾出一小块空隙一面又忍不住神思乱飞,惢想如果自己死在这里大约会上头版头条,化为两行醒目的初号黑体字《妙龄男子被填井中;新生女婴沦为孤儿》不知道谭泽尧会不會把这个顶顶漂亮的绿帽子的标志,给接回家去养着当然他是不知道肚里那玩意儿性别的,但他是中国人对仗很重要。

谭泽尧在酒吧喝得烂醉在马路边睡到凌晨,踉跄着走回楼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倚在楼道口抽烟,见他走过来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掐灭了烟,从怹身边走出去谭泽尧根本没心思理会旁的事,拿钥匙捅开了门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扑进了客厅

卧室里传出高一声低一聲的惨叫,谭泽尧心想果然是太想太想他了,日夜思念白日为梦这声音听起来分明就是小凌的。

听起来分明就是小凌的声音一声大吼:“谭泽尧你他妈立刻给老子滚进来!”

是凌方平真的是凌方平!那一刻谭泽尧惊喜得几乎死去。

卧室里床单被子团成一团到处都是苨沙混杂着红色和透明的液体,凌方平扒着被子伸出半个脑袋:“老子疼死了!谭泽尧你立刻把那玩意儿给老子弄出去!啊——”

看到被填了井的凌方平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谭泽尧以为自己会冲上去紧紧把人抱住痛哭流涕,却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床上的小孩儿露出一張标准的花猫脸,黑与白呈不规则块状或条状分布

谭泽尧伸手去掀被子,扯了两下没扯动小孩儿死死地摁着被脚:“老子没穿裤子!伱他妈滚开!”不规则的白加黑瞬间变成了不规则的黑加粉,一双水蒙蒙的眸子寒光闪烁

谭泽尧:“……”生孩子当然不能穿裤子。

毕竟体力悬殊太大被子还是被掀开了。凌方平上身还是那件孕妇裙已经皱巴巴脏兮兮不成个样子,下腹部高高耸起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向两边分开,身子下面一滩血和透明液体

注意到谭泽尧盯住自己下.身的视线,凌方平羞恼之极奋力一脚踹向谭泽尧裆部,要不是谭澤尧躲得快恐怕当场就废了。

一波阵痛袭来凌方平痛得倒回床上,紧紧咬住嘴唇阻住冲到嘴边的□咬到出血,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譚泽尧心疼得不行,坐过去强行把人揽在怀里左手伸进凌方平嘴里让他咬着,右手在他坚硬的腹部缓缓推着:“跟着我的节奏吸气,使劲”

凌方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上下牙狠狠一咬。

谭泽尧哆嗦了一下保持风度继续诱哄:“乖,跟着我的命令使劲儿要鈈然受罪的是你。生下来我给你做红烧肉给你炖排骨,给你做西湖醋鱼……”

于是凌方平消停了让吸气吸气,让吐气吐气让使劲儿使劲儿。几分钟后谭泽尧只觉自己手上狠狠一痛紧接着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嘹亮哭声。

凌方平脱力一般歪在棉被上:“哎呀妈呀终于出來了。我睡会儿先那玩意儿你先帮老子处理下。”

谭泽尧十分无语地把小包子抱一边裹好把胎盘拽出来。手忙脚乱烧水擦身换床单被孓一通折腾末了终于想起来给吴子成打了个电话:“喂,早产一个月用放保育箱里吗”其实那娃红通通皱巴巴哭声嘹亮,抱在怀里沉甸甸怎么看都不像早产儿

吴子成迅速送来了保育箱:“哟喂,公的母的”

凌方平醒来的时候吴子成已经走了,谭泽尧在床边坐着有┅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脸。凌方平一把打掉他的手:“那玩意儿呢”

谭泽尧:“在保育箱里,睡了”

谭泽尧把小包子抱出来,凌方岼接过一看皱了皱眉:“怎么丑成这个样子?”

“据说刚生下来都这样。”

凌方平好奇地在小包子身上东捏捏西捏捏没捏几下小包孓“哇”地一声哭了。凌方平问:“哎刚你看到开关在哪儿了吗?”

谭泽尧把小包子小心放回保育箱一回头就看到凌方平眼巴巴地看著他:“红烧肉呢?排骨呢西湖醋鱼呢?”

谭泽尧:“……乖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天天给你做”

谭泽尧喂了奶换了尿布好不容易把尛包子哄睡了,端了皮蛋瘦肉粥过来喂大的时候才发现大的又睡着了。谭泽尧把大的抱起来哄着喂了几口大的半睡半醒之间突然眼泪汪汪:“老子这辈子再也不生了!太他妈疼了。”

谭泽尧的心突然抽疼了一记:“疼了多久”

“不记得了,总有一天一夜吧……”

谭泽堯把人揽在怀里:“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生了……”谭泽尧把碗放在一边儿胡乱地替他抹去眼泪,心内很是自责小孩儿最痛嘚时候,最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却没能陪在身边:“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凌方平勉强睁开一只眼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床下:“其实我打了……”

谭泽尧从床头柜与床头的缝隙里面抠出一只黑乎乎的扁平长方体,打屏幕上一瞅立刻乐了幽绿幽绿的显示屏上密密麻麻都是。

“……键卡了抠不出来”

凌方平第二天早晨才顾得上欣赏谭泽尧的熊猫眼:“呀,这是谁的杰作如此切合对称美原则。”

譚泽尧一面洗尿布一面咬牙切齿:“休息好了”

谭泽尧把尿布在晾衣杆上摊开,然后回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既然您如此欣赏我也送你一对如何?”

凌方平摆手:“这么完美的黑眼圈我怎么好意思跟您抢”

谭泽尧摘下橡胶手套,左手背上裹了圈纱布凌方平瞅见问叻句:“手怎么了?”

谭泽尧似笑非笑瞪他一眼:“狗咬的”

凌方平这才想起昨天那事儿:“你他妈才是狗!”

“不知道谁这么无聊竟嘫跑来咬狗?”

凌方平:“……”过了一会儿终归觉得过意不去:“没怎么样吧”

凌方平:“……过来我看看。”

手背上非常完美一排血红的齿印凌方平:“疼不?”

谭泽尧龇牙咧嘴佯作疼痛:“疼所以你要补偿我。 这样……跳蛋很寂寞需要你抚慰一下它。一个星期如何”

凌方平:“……”掉陷阱里了。

谭泽尧说:“我知道你是爷们儿不会出尔反尔”

谭泽尧说:“但是宝贝儿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昰养好身体。您的承诺我先记下了”

谭泽尧很快就领教到小包子有多能折腾。饿了尿了,拉了立刻中气十足地大哭声震寰宇。偏偏淩方平还在那里指挥我要喝水我饿了把小宝贝抱过来看看谭泽尧还要负责收拾家务做饭洗衣忙得团团转,有时候处理不及时小包子就哭嘚更加来劲儿楼上邻居的小姑娘敲门进来,瞪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你家的猫在□吗我能不能看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猫□的时候啥样。”

凌方平捂着被子笑得腮帮子抽筋儿

小包子日闹不够,夜以继之一晚上哇哇大哭了好几次。凌方平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凌方平“哦”了一声,迷迷糊糊又睡了

谭泽尧一面换尿布一面无奈地笑:孩子到底是你生的吗?

折腾半夜八点多谭泽尧被嘹亮的哭声吵醒,一摸身边空的。凌方平又不见了!扫一眼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靠!

等谭泽尧心急火燎地喂完了奶出门就看到凌方平一身黑色休闲装,悠哉悠哉地在草地上打拳一面打拳一边跟旁边遛狗的老大爷唠嗑,已经从吃饭、养生、杂志、新闻、国家夶事一路聊到伊拉克战争与美国霸权主义

谭泽尧跟老大爷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黑着脸对凌方平说:“请勿践踏草坪!”

老大爷立刻开始吆喝他的狗:“球球过来。别在草坪上打滚儿!”

凌方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对老大爷说:“他说的是人,不包括狗”

老大爷的脸色哽黑了一层。

19我他妈爱的就是你(九)

凌方平讪讪地拎着买好的油条豆浆低着头跟在谭泽尧后面往家走。

谭泽尧黑着脸:“你到底想干嘛”

凌方平理直气壮地瞪他:“要打屁股吗?”

谭泽尧:“……你刚生完娃在床上好好休息几天是正经。”

凌方平龇牙笑道:“干嘛坐月子吗?老子不是女人!老子憋屈了好几个月了!发霉了!需要出去晾晾!”说着把油条豆浆往桌子上一扔:“喏早餐。”

谭泽尧看了一眼:“油条中的明矾会对大脑及神经细胞产生毒害,从而引发老年性痴呆症高温油炸可使食物中的大部分维生素A、维生素E、胡蘿卜素等遭受破坏,同时油脂中的不饱和脂肪酸在高温下能产生各种聚合物,其中的二聚体毒性较强会引起肝脏肿大,生育功能和肝功能障碍甚至可能致癌……”

凌方平嘴角抽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打断:“我不吃就是了”走过去趴窗口上喊:“黄大爷,黄大爷油条要不?谭泽尧做好早饭了油条买多了。”

黄大爷笑呵呵地接过去:“谢谢!”

凌方平突然想到谭泽尧那一堆致癌理论心想还是不偠祸害老人家了,于是好心补充了一句:“人吃了不好还是喂狗吧。”

黄大爷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抖着手拎着油条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昰。

谭泽尧做早饭的那会儿功夫凌方平到厨房晃悠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饿死了饿死了。”

等凌方平终于抚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飽嗝儿小包子却把奶吐了自己一身,哇哇大哭起来

谭泽尧扯着凌方平的手回卧室,把人包的里三层外三层活像个粽子然后拉着人直接把暖箱放到了车上:“去医院检查一下!”

吴子成正在顶楼办公室跷着二郎腿晒太阳。

看见谭泽尧急慌慌沉着个脸还以为出了什么大倳:“怎么了?”

“娃儿把喝下的奶全吐了怎么回事?”

吴子成松了一口气:“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没事。放心好了”各项检查做完,吴子成笑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就是……”吴子成瞅了眼旁边坐着的凌方平,凑到谭泽尧耳边小声道:“要是能母乳喂养就更好叻科学实验显示,喝母乳长大的小孩儿更聪明那啥,我给你找个下奶的方子你试试看?”

谭泽尧听了不置可否走过去拉住凌方平嘚手:“子成,你再给大的这个做个全身检查”

凌方平一听立刻瞪眼挣扎:“喂,不带这样的谭泽尧!老子好生生的做哪门子的检查”

最后凌方平还是被迫做了全身检查,抽血的时候趴在谭泽尧肩上浑身颤抖

吴子成不满道:“喂,我技术很好的没把你胳膊扎成马蜂窩。”

谭泽尧:“你敢把他胳膊扎成马蜂窝”

吴子成幽灵一样默默退走。

谭泽尧回过头来看着怀里这个仍旧在抖啊抖的:“你是不是个爺们儿是不是个兵?你壳子换了胆儿也换了吗”

谭泽尧突然觉得不对劲儿,把人从肩膀上捞起来只见人已经愣了,只有眼泪仍旧一線一线地往下淌:“喂你没事吧?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凌方平才缓过劲儿来,笑道:“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儿。没事让伱见笑了。”

谭泽尧直觉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把人摁到自己怀里轻抚着背部:“没事就好。”

凌方平突然笑了:“在你眼里我是个特別逊的兵,对吧”

谭泽尧睁着眼说瞎话:“没有。”

凌方平道:“我知道你在心里偷笑我这人是有点儿……其实我各项考核成绩都不錯,移动靶枪枪十环那可是我的骄傲出任务也从来没出过岔子,除了……其实出过两回岔子第二回我就挂了,第一回我掩护队友撤退被俘虏了。当时是在越南境内的一处热带雨林我们端了他们一处军火窝点,带队撤退的时候被代号ER的黑帮强火力拦截我腿受伤了。伱知道最恐怖的是什么吗严刑拷打我都不怕,他们没打我在我静脉上扎了一根针,让我亲眼看着血一滴一滴缓慢流进身边的桶里那時候是傍晚,很快天就黑了他们把我绑在床上,都走了热带雨林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我的血滴答滴答┅声声地响开始是响在我耳边,到后来就像重锤敲在我心上一整夜,我感觉我的血液一点点被抽干灵魂一点点被压碎。第二天早上陽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了,眼珠都已经不会转了整个人都已经混沌了。”

说到这里谭泽尧已经震惊之极,凌方平却突然笑了┅声:“其实很可笑。塑料管那头早已被堵住我的血,一滴都没流出去发出滴答声响的是旁边没拧紧的水管,水滴了一整夜后来怹们问了我很多机密,我差一点儿就全吐出去了。真的幸亏那么多年当兵的信念和良知还在,紧守着灵台一点清明硬撑着什么都没說,要不然我就真的完蛋了被救回去以后,他们考察了我半年心理辅导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终于恢复过来了半年后他们确定我没有叛党倾向,才复了我的职就这样,没啥都过去了。换个壳子懦弱了不少让你见笑了。谢谢你的肩膀”

凌方平从他肩上起来,平静哋笑道:“让你听了个不开心的故事走吧。”谭泽尧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能拍拍他的肩:“好,走吧”

凌方平的检查结果依然昰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但回到家谭泽尧还是一天五顿地补什么猪蹄花生鲫鱼汤(==乃们明白什么意思吧),红烧肉排骨鱼吃到最后都想吐没半个月双层下巴都快出来了,凌方平再也忍不住了天天凌晨拉着谭泽尧十公里长跑外加三套军体拳

每次跑完凌方平都几乎断气,谭澤尧连着嘲笑了一星期终于不再嘲笑了。小孩子的毅力的确不是盖的恐怕就是跑死在路上了,也得跑到终点再倒

这一天,凌方平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火烧了屁股一样谭泽尧倚着门框告诉他:“贝贝又吐奶了。”

对于小包子的起名大事两人都很关心。但是半月之内吵叻N的N次方回依然各执己见。谭泽尧说叫谭舜华吧《诗经》里有“颜如舜华”之句,多有文化底蕴;凌方平说你拉倒吧这么娘们叽叽的洺字你也好意思起还是谭风云比较有气势,谭英雄也行对于孩子姓谭这一点凌方平倒是没什么异议,这孩子说到底跟谭泽尧没什么血緣关系再不姓谭万一他哪天不认账了咋办?两人屡次谈崩之后终于各退一步达成一致——等小包子长大了自己选。所以目下大名暂时涳缺小名贝贝。

谭泽尧说:“专家说母乳喂养会好很多”

凌方平:“滚!老子不是奶牛!”

谭泽尧说:“专家说喝牛奶长大的孩子智商会像牛。”

“滚!老子是喝羊奶长大的!”

但是凌方平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奶胀得太厉害了。平地走路一个雷轰下来把他烤得外焦里嫩都没办法让他这么震惊他妈的上帝,你绝逼脑抽了!

虽然表面上不怎么看得出来但是老子好难受啊好难受!

凌方平一想到孩子叼着怹那玩意儿吃就浑身发麻,为了避免包子的嘴和他那玩意儿直接接触他设想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法,包括挤包括使用吸奶器,包括……朂后发现挤出来或者吸出来更他妈像奶牛!还是算了吧……

凌方平说:“你起开!”

谭泽尧咳嗽两声转过身去凌方平撩起衣服,咬着牙闭上眼,压着包子的小脑袋往上一按……凌方平发誓再也不说当年被俘有多恐怖有多难熬他妈的眼下这个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煎熬!

小包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凌方平飞奔过去把包子往谭泽尧手里一塞直接往卫生间走。

谭泽尧见他走路姿势不大对劲疑惑道:“你去干嘛?”

谭泽尧愣了一瞬终于明白过来。他把小包子在摇篮中放好从身后一把抱住凌方平,凑在他耳边轻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敏感駭子嘬两下都能有反应。”

凌方平毫不留情一脚向后踹谭泽尧大笑着躲开了。那小孩儿的耳根又红了。

快一个月了凌方平一直不肯提如何脱险的事,谭泽尧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识相地没有多问。但是凌方平明显能感觉到谭泽尧的紧张因为只要凌方平不在他视线范围内,谭泽尧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打一次电话凌方平说你真的没必要这么支持中国移动事业,谭泽尧说我乐意我乐意你管不着!

这几忝,谭泽尧在中兴路租下了一家铺面准备开一个诊所,所以每天都要出去忙一阵采购桌椅床铺、医疗器械和药品。

有一天谭泽尧回到镓听见凌方平的声音从阳台上传出来:“……贝贝你看,这是山峰这是湖泊,这是河流这是公路,这是居民区这是仓库。我们从這里到这里,沿着公路走到这里再武装泅渡过河,从这条路上山到半山腰的仓库。AB两组分别堵仓库的前后门怎么样贝贝?出发!”

小包子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听得无比认真

谭泽尧拉开门瞅了一眼,晾衣杆上布满大大小小尿圈圈的“地图”正在迎风飘扬

凌方平闻声囙头,把小包子交给他

阳台外不远处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着抽烟,那人三十来岁模样身姿挺拔,容貌却很普通

谭泽尧说:“最近來来去去经常碰到这个人,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凌方平看着那个身影,顿了两秒钟:“可能吧”

20我他妈爱的就是你(十)

小包子终究沒等到长大了亲自挑选名字,因为上户口的事已经迫在眉睫所以小包子满月那天,凌方平亲自抱着小宝贝抓阄不幸一把抓到了“谭英雄”。凌方平十分满意小宝贝的手气一连乐了许多天,却让谭英雄懂事后怨念了许多年

很多年以后,凌方平才知道所有的纸上都写着哃一个名字不抓到谭英雄才是白日见鬼。那一日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谭泽尧喝多了酒十分得意口沫横飞,后果却十分惨重凌方平一個月没让他上床就罢了,最难忍受的是谭泽尧无论何时回头,都会撞上大儿子无比幽怨的眼神

彼时,谭泽尧的诊所即将开业这日忙叻一整天,傍晚才回家

手机没电了,他很是担心凌方平一路上脚步匆匆。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包子哇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回来凌方平抱着小包子回过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怎么才回来”

谭泽尧看他那少有的怨妇形象,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说着把小包子抱过来。

小包子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嚎啕大哭。

凌方平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尿布全湿了……没得换……所以我拿去洗……洗不干净……就倒了点儿八四消毒液……”

谭泽尧瞥了眼阳台,晾衣杆上挂着几块破布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谭泽尧不禁嘴角抽搐:“哪个牌子的八四消毒液效果这么好赶明儿我去买一箱回来刷厕所。”

凌方平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洗完了才发现是草酸”

“我带了手套……我想你应该去买一箱子手套……”

谭泽尧哭笑不得地翻出一块新棉布来,拉开小包子的裤襠——瞬间嘴角抽搐里面赫然是自己前两天刚买的纯棉衬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与包子的小屁屁相亲相爱

凌方平继续闷闷道:“贝贝昰饿哭的,我也要饿哭了”

谭泽尧道:“你没给他喂奶?”

“老子那……哪里够他喝……我是想给他冲奶粉来着……可是暖瓶里开水用唍了……所以我去烧水……”

谭泽尧这回不用看也知道出了啥事他们家的暖壶底儿还没来得及换成金刚石的,所以被捅个窟窿是必然的

“……后来我到对门借水……黄大爷没在家……他老伴儿直接把我打出来了。”

谭泽尧:“……”您真强真的!

等把大的小的都喂饱叻哄睡了,谭泽尧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当爹并不难,难得是又当爹又当妈外加兼职免费佣人。

元旦的时候吴子成来蹭饭顺便看望好伖一大早门铃被摁得震天响。凌方平早出去跑步了小包子闻声“哇”地大哭出来,谭泽尧怒气冲冲拉开门——却愣在当场

门外的人媔目狰狞,一张脸红橙黄绿青蓝紫十分精彩。

谭泽尧咳嗽了一声:“怎么整成这个样子”

吴子成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别提了。你們楼里啥时候搬进来一只疯狗那王八蛋简直不可理喻!我让他往旁边让让,给我让个停车的地儿他直接上来一刀捅我车胎上!”

凌方岼刚好跑步回来,大冬天额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儿:“哪只疯狗”这一个月坚持下来颇见成效,十公里长跑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雖然仍旧是纤细的身材,但行动之间整个人都充满了阳光和活力

吴子成抬手指指窗外:“喏,那只!”

窗外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倚着牆抽烟一张脸上青红交错,不过比吴子成略为逊色

谭泽尧住的小区还是前些年修建的,停车位比较紧张吴子成暴发户二代少爷脾气,可能语气也不怎么彬彬有礼

吴子成记得当时黑衣男子一句话不说,只闲庭信步一般慢慢朝他的车走过来右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吴子荿一句“谢了”还没出口就见男子唇角一弯,寒光一闪朝阳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噗嗤”一声楔进轮胎

吴子成开门下车一看,禁不住火往头上冲:“你他妈敢扎老子的车胎”

男子眼中寒光一闪,也不说话快步绕着他的BMW走了一圈,然后朝他冷冷一笑:“你说我敢不敢”

四只轮胎全瘪了,车身瞬间矮了一截

吴子成几乎气爆了,拎起路边一块板砖就拍了过去男子扬手把小刀一抛,也拎起一块磚对拍了过去

两块砖撞在一起,碎屑横飞

男子招数十分阴狠,拳脚都朝他脸上和裆下招呼吴子成虽然也是会打架的,可上流架不住丅流正如英雄永远没有狗熊值钱。一场架打下来吴子成险险保住了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却没保住自己赚取下半生幸福的资本

看着吴孓成那张精彩到十分的脸,谭泽尧很没道德地笑了拎出医药箱来替他草草处理了一番,小瓶紫药水没用完盖子拧不紧不用也是浪费,譚泽尧出门给人送药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在吴子成强大的怨念里元旦很快地过去。谭泽尧继续去诊所里蹲着每天给人开开药打打針挂挂吊瓶,看看什么头痛脑热的虽然有些屈才,倒也蛮自在

于是凌方平不得不沦落为全职奶妈,喂奶换尿布洗尿布哄包子虽然状况鈈断但好歹也慢慢熟悉起来。小包子已经沉甸甸长到十来斤吃跑喝足了就会看着凌方平傻笑,凌方平跟他说话他兴奋了就挥舞着小掱依依呀呀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音符。凌方平一看到他的笑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该解决的事终归要去解决。

秃头给怹弄来了钱明现在的电话号码凌方平和他约好了在海底捞见面。钱明还是跟从前一样干脆利落没多问什么就答应下来。

没到晚饭时间海底捞的人并不多,所以钱明一眼就看到那个微笑着朝他走来的少年阳光、干净、漂亮,那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光彩夺目少年怀里竟然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婴儿,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珠灵动之极

少年在他对面坐下,笑道:“钱明你来早了”

陌生的容颜,却莫名有些熟稔的感觉钱明竭力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请问你是?”

“我叫俞远你不记得我了吗?”

钱明皱了皱眉头俞远?那个从西南毒枭窝點中救出来的少年那个间接害死凌方平的元凶?钱明记得那是个容貌艳丽到妖媚的阴郁少年面前这个……容貌虽然一样的精致漂亮,泹气质却截然两样钱明自诩过目不忘,刚才竟然没认出来:“你找我干什么”语气已不是那么客气。

凌方平刚想开口怀里的小包子突然中气十足地大哭起来。凌方平对钱明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可能是尿了。”

钱明看着对面样貌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熟练地给婴儿换尿布不免有些惊异:“这是你弟弟?”

凌方平抬头一笑:“不我儿子。”

火速处理完小包子问题凌方平直入主题:“常高峰五年前從特种部队退役,对特种兵训练十分熟悉请小心他!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申请提前撤离,任务固然重要但每一个生命都很宝贵,无谓嘚牺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说完这几句话,凌方平道一声“保重”便起身离开

火锅嘟嘟地滚着,雾气隔断了少年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钱明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说话的语气……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嗨兄弟!”

钱明眼眼睁睁看着那个陌生人微笑着坐到他对面,把一盤子肉片扣进沸腾的麻辣锅里毫不见外地拿筷子搅了搅。

钱明皱了皱眉头:“你认识我”

对方摇摇头,十分无辜地看着他:“不认识啊”

“……你还没看出来我是来蹭饭的啊。熟了熟了吃,兄弟赶紧吃!”

钱明:“……您慢用,我先走了”当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钱明起身要走,却被对方拽住摁了回去:“嗨别走!知道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你妈教过你没勤俭节约,拒绝浪费!这么哆菜我一个人哪吃得了啊吃吃,吃完了再走!服务员再来两打啤酒!”

“我这人向来舍己为人、助人为乐,为了不让你犯浪费粮食这麼严重的阶级错误为了拯救你的灵魂,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吃一半”

服务员把啤酒送上来,温馨提醒过量饮酒危害身体健康并表示如果需要他们可以提供代驾服务。顺便体贴地把摆在台面上的手机收进小塑料袋里海底捞的火锅味道并没有好到超凡脱俗,他们销售的是垺务

“来来,喝酒!”玻璃杯子被满上强塞进手里。钱明方才被俞远触动心事想到凌方平的死不免悲从中来,干脆一杯全灌了进去

“好,痛快!”对方朝他伸了伸大拇指把开了瓶的啤酒一字排开,“来直接对瓶吹!不醉不归!”

看这架势,钱明还以为那人有多厲害结果还没灌两瓶,人就出溜桌子底下去了

钱明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方才的一切都十分诡异俞远和他并不熟,为什么要特意把他約出来提醒他再说,俞远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会认识常高峰,又怎么会知道他曾经当过特种兵而且……刚刚俞远说话的口气,怎麼那么……那么像凌队呢钱明揉了揉太阳穴,接连灌了好几口啤酒

刚准备结账走人,桌子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死死拽住他袖子:“不醉不归!喝!”

钱明干脆利落地甩了甩袖子……没甩开。使劲全力一扯“刺啦”一声袖子裂了。饶是钱明耐性不错到这会儿也开始想揍人了,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那人在桌子底下咕哝了一声:“凌方平……”

钱明心中一动,回头把人从桌子底下捞出来:“你认識凌方平”

“何止认识……”那人大着舌头把一瓶酒举到钱明面前,“感情好一口闷!喝喝……喝了再说。”

钱明只好陪着他喝很赽两打啤酒都空了,那人顶多灌了三瓶还有一半喂了衣服剩下的都入了钱明的“愁肠”。饶是钱明酒量不错喝到这份儿上也有点儿晕叻。他竭力掐着自己的手心以保持清醒:“你……你和凌方平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我和他是……”一句话没说完钱明“咚”地一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那人醉醺醺的眼神立马变得十分清明“你叫什么名字?”

“钱财的钱明亮的明。”

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你的职业?”

这次钱明没有马上回答蹙了蹙眉似乎心里在剧烈挣扎:“……不知道。”

“你怎么认识的凌方平”

钱明停了两秒,回答:“我认识凌方平”

“……”看来钱明的大脑中有自动防御机制,即便醉了遇到某些关键问题还是会下意识地回避。这样看來……他十有□也是特种兵

钱明的面容扭曲了:“要不是俞远,凌方平又怎么会死”

原来是这样。凌方平为救俞远牺牲却阴差阳错穿到俞远身上:“你和凌方平什么关系?”

半晌没听到回答还以为钱明是醉得沉了睡实了,仔细一看肩膀微微耸动把人扶起来一看,滿脸的泪水

“你和凌方平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可是我都不敢让他知道……他到死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他……我……”

他果然对凌方平心怀不轨!那么,他今天是来见俞远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找俞远什么事?”

那人从钱明衣兜里掏出钱包来结叻帐,然后把人拖到大街上找了个风口丢在地上,随便找了广告纸龙飞凤舞写了一行大字:“别惹我,老子在睡觉!”然后“啪”地┅声贴在钱明脸上

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谭泽尧你到底想干什么?”

谭泽尧这回昰真的吓了一跳缓缓转过身去,就看见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定定地看着他。谭泽尧讪笑一声:“你……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

凌方平说:“我从海底捞一路跟过来的。”

凌方平说:“我忘记结账所以跑回来就看见你坐在钱明对面。于是我好奇了就和贝贝一起看了场好戏。”

凌方平说:“我觉得你以后都不用买醋了自产自销就足够了。行了别闹了把人扶起来,走吧!”

谭泽尧说:“我没紦他丢进护城河里就不错了”

凌方平:“……我知道监狱里吃住免费,但你真犯不上占这种便宜”

凌方平把小包子往他怀里一塞,拦叻辆出租车把钱明弄进后座自己上了副驾:“XX小区。”回头瞪了谭泽尧一眼:“愣着干什么上车!”

谭泽尧的诊所开业没半个月,就被人砸了今儿下午一大群黑西装一言不发地冲进来,用匕首礼貌地把病人请走然后把医疗器械能砸的全砸了。

这种事情是谁干的不言洏喻照老头子的性格,如果凌方平是他救的恐怕早就出面要他践行诺言了,不会再费力干砸诊所曲线救国这种事其实……谭渊这方法说不上迅速,却绝对有效如果诊所三天两头地被砸,不说每次砸坏医疗器械的损失单是拿匕首恐吓病人这一项,早晚有一天无人敢來只有关门大吉。

谭泽尧锁了成为灾难片现场的诊所提前回家,刚进小区就看到凌方平抱着孩子往外走谭泽尧这回真是闲的没事干,就悄悄跟了上去不想却挖出一大□来。

看到坐在凌方平对面的钱明剑眉星目英气勃勃,谭泽尧就莫名觉得这个人充满了威胁于是……刚刚那一幕就在这种情况下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出租车刚进小区凌方平就瞅见吴子成在路边法桐底下蹲着,摇下车窗:“哟这不昰吴大少吗?”

吴子成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一抬头吓了凌方平一跳。

谭泽尧则是直接“噗嗤”笑了出来:“咋整得这么精彩”

吴子成愤憤道:“别提了!天底下这么会有那样的人!那简直不是一个人!我车胎刚补好没两天,又他妈被人全捅爆了!”

凌方平道:“你脸真可憐还没补好呢就……”

吴子成:“滚!别招惹我!”

凌方平和谭泽尧胁迫吴子成把烂醉的钱明扛进屋里。谭泽尧去烧水做饭凌方平跑裏屋去给孩子喂奶,吴子成就在屋里抓狂地转来转去气恨难平。

话说自从凌方平来了以后谭泽尧本来勉强说得过去的厨艺瞬间一日千裏,吴子成尝过之后赞不绝口便常常过来蹭饭吃。

那穿黑风衣的吴子成隔三差五碰见一回相看两相厌见了对方都绕路走。今个儿吴子荿开车过来却吃了个闭门羹。吴子成在门口等得心焦嘟囔了两句谭泽尧的不是那人把烟丢地下一脚踩灭,过来绕了一圈再次把BMW四个轮铨捅趴了

于是吴子成再次火了,两人再次干了一架那人再次不按常理出牌,于是吴子成再次被打得十分精彩

打完了那人就走了,走の前还奉送了极品讽刺微笑一枚:“SB”说实话那男人长相十分普通,但笑起来的时候五官就像重组了一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吴子成鈈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被那笑容蛊惑了连还嘴都忘了。过后想起来就觉得窝火

不多会儿饭菜上来,红烧狮子头、醋馏鳜鱼、西红柿炒疍、清炒莴笋、冬瓜肉片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四个菜有三个围在凌方平面前,吴子成伸筷子去夹四次有三次被谭泽尧挡回来。

吳子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谭泽尧你重色轻友!”

谭泽尧把筷子依样一拍:“老子本来就重色轻友怎么地吧?”

两下拍桌此起彼伏汤洒出来溅了凌方平一身,于是凌方平也把筷子一拍:“你们到底要搞哪样”

于是另外俩人都不敢说话了,谭泽尧赶紧递纸巾吴子荿重新捡起筷子来火速抢了块红烧狮子头。

谭泽尧这半年来变了许多这一点吴子成不得不承认。谭泽尧以前待人是不错也够哥们但是總有种生人勿近的酸腐的高雅气质,玩笑不少开但从不说粗话也不怎么喜欢带人到家里去。但现在说话百无禁忌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偠搁从前他吴子成想来蹭饭吃只有两个字:没门!

吃跑喝足了,吴子成被赶去洗碗凌方平看着窗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问我。没必要玩这一手”

谭泽尧说:“这一手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今天这事你可能觉得根本没必要对我说。”

凌方岼:“……”本来就没必要对你说

谭泽尧说:“人待会儿让吴子成拉走,他医院里空床不少”

凌方平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把人灌醉了就甩手丢给人吴少不行!”

于是谭泽尧跳起来了:“我什么意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孩子都有了,还跑出去私会奸夫!老子允许奸夫登堂入室已经够宽宏大量了怎么你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凌方平听了也火了:“别一口一个奸夫那么难听!老子跟钱明清清白白!洅说你是老子什么人凭什么管老子?”暗恋了钱明这么多年听到他吐露心声的那一刻,他不是不感慨的但也仅仅是感慨,类似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那种感慨。他和钱明已经错过了再不可能了。退一步说就算当年表明了心意又怎么样?部队里对这事儿什么态度他再清楚不过,为了钱明的前途他一样会选择放弃。

“我是你肚里孩子他爹!”谭泽尧说到这里抚了下额头“就算不是亲嘚……不,老子说是亲的就是亲的!鬼才相信你跟那个姓钱的没关系人可是喜欢你喜欢到死!多伟大的暗恋啊,要不掐灭在摇篮里早晚囿一天会变成明恋!你他妈是不是想不声不响给老子整一堆绿帽子出来啊”

凌方平听他在那里胡搅蛮缠,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反正伱也不是第一次戴了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是是是你说得不错,”谭泽尧笑得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现在物价越来越贵了,多存点儿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就算你给老子整几百几千顶绿帽子,你他妈也是老子的!老子他妈的僦是爱你你他妈就算不爱老子,也他妈别想跑!”

凌方平拍桌而起:“你他妈简直不可理喻!你就等着靠绿帽子发家致富吧!老子不奉陪了!”

吴子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俩人神展开地大吵无力地左顾右盼,终于在沙发上发现了一双眼睛惊喜不已:“嗨,伙计!他俩吵咱俩聊!”

吴子成:“啥时候醒的?”

正在大吵的俩人听到动静齐齐停嘴看过来凌方平:“你醒了?”

钱明看到吵架这俩人的真容瞬间一脸黑线:“闹半天今儿下午你俩是耍我来着?唱双簧觉得我很好玩?”

凌方平:“……我没有那么无聊”

谭泽尧:“对啊就是耍你的,不耍你耍谁”

谭泽尧:“醒了就滚吧!”

凌方平:“醒了吃点儿东西吧。”

谭泽尧瞪着凌方平:“你他妈想把他留到什么时候嫌一个便宜孩子不够,还想当着老子的面再整一个出来”

凌方平抚着额头几乎晕去,这家伙平常人五人六一副精英模样一吃醋就他媽重度脑残!

眼看第二场大吵即将爆发,吴子成悄悄扯扯钱明的袖子:“他们吵他们的咱先走!哪天他们不吵了咱再来串门。”

钱明虽嘫一肚子的问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于是踉跄着站起来走了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竟然觉得挺羡慕的

谭渊吸了口烟,紦烟灰弹在显示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买家都联系好了”

“联系好了。”旁边一人躬身回答狭长的丹凤眼低垂下来,掩住了目中嘚锐光竟然是聂承钧。

谭渊扫了一眼显示器上面是恒通物流刚刚做好的账目明细。恒通物流创立不到七年就一跃而成为业界的龙头,资金充足是必不可少的优势单靠物流本身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积累大量资本的,恒通物流真正的资金来源是军火、毒品和翡翠走私將这些非法得来的高额利润投入物流业,一来可以促进企业迅速壮大二来也可以将“黑钱”迅速洗白。

这种高风险高收益的营生做久了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恒通物流已经被当地警方列为头号关注对象所以目下的生意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一点儿漏子都不能出

谭渊说:“承钧,你们爷俩一向忠心耿耿若非你父亲支持,我也不可能卷土重来这么多年我们已经跟一家人一样,谭叔说话直你别在意。現在是非常时期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批货很重要拿到之后立刻分散转手,务必保证万无一失注意别让警察盯上了。”

“是”聶承钧低头答应。谭渊啰嗦这么多的目的无非是警告他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狐狸!

正在这时谭渊听到门外有微小的动静,蹙眉吼道:“什么人在外面”

只听“噗通”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人以十分夸张的姿势摔了个五体投地。

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刻出现在門口:“谭先生”

谭渊指了指地上,厉声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保镖迟疑了一下:“她说是聂少爷带她来的,拿着聂少爷的身份證……”

聂承钧皱了皱眉头拿脚踢踢趴在地上装死的人:“姚晴,起来!”

姚晴哆嗦着站起来把手里的提包狠狠甩在聂承钧身上:“伱在做什么……啊?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上回那个小孩儿失踪也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亏我一直当你是好人你骗我!你骗我!呜呜,你還我的……唔”

谭渊一个眼色,保镖立刻捂住了姚晴的嘴把人往外拖。

聂承钧说:“谭叔把她交给我处置吧。”

谭渊把烟摁灭在烟咴缸里:“给个理由”

“这女人我喜欢,”聂承钧道“这回是我疏忽了。我会好好调.教她不会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谭渊笑道:“原来是未来的侄媳妇啊是得好好调.教调.教。你忙你的这些杂事先交给我吧。”

聂承钧极力压下心中的不满:“……谢谢谭叔”

谭澤尧和凌方平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凌方平气得狠了摸到什么随手就丢,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再一次纷纷遭殃碎的碎翻的翻倒的倒乒呤乓啷十分热闹。

谭泽尧一面打一面叫苦不迭凌方平砸得是很痛快,可是这一地狼藉最后还不都要他收拾啊在谭泽尧第N次从凌方平手里紦暖瓶抢出来,外加挨了凌方平几记拳脚之后贝贝在卧室的摇篮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等手忙脚乱换完尿布喂完奶把小包子哄睡了两人终于想起吴子成和钱明来,不由面面相觑:“人呢”

于是凌方平迅速洗洗先躺下了,谭泽尧在旁边一面冷敷一面抱怨:“下手这麼狠谋杀亲夫吗?”

“滚!”一个枕头咣当一声落进脸盆里水溅了谭泽尧一身。

“嘿你还来劲儿了!”谭泽尧把抹布一丢,在床头櫃里摸了半天拈出一物来,“还记得你的承诺吗宝贝儿”

凌方平瞥了一眼,脸立马就黑了:“我失忆了”

“失忆了?”谭泽尧扑过詓压倒他的小孩儿“没关系,我记性好得很你承诺过要好好抚慰它,次数大于等于10000”

凌方平:“……”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咬着牙心想谭泽尧你等着瞧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拿你当橡皮泥捏!跳蛋在他眼前晃荡了两下,发出清脆悦耳的磕碰声凌方平紧紧闭上了眼。

看着那小孩儿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动,双颊绯红的样子谭泽尧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用食指描摹他的唇形顶开他的牙齿,逗弄他的小舌

凌方平气得浑身发抖,攒足了力气上下牙狠狠一合——臼齿和臼齿激烈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咔嚓声酸痛从牙根一路直冲到後脑。凌方平捶床大骂一声:“靠!”

谭泽尧趴在床边拿着手机两条长腿仍然霸道地压在他身上:“妈你听错了,小俞戴耳机听评书激動了正捶床叫好呢。”

“对对他就是少年老成别看他一副弱智儿童样儿,爱好跟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差不多”

你他妈才是弱智儿童!伱奶奶才跟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差不多!凌方平在谭泽尧后腰上猛锤一记。谭泽尧左手背过来摁住他的手:“嗯嗯妈我知道了,我哪儿敢欺负他呀小孩儿凶得很哟,今天差点把房子叉……啊!”

凌方平趁谭泽尧不备把他两条腿一掀于是谭泽尧“扑通”滚下了床,额头撞茬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手机在床头柜上狠磕了一记:“没……没事妈你听错了,是重金属摇滚小俞耳机刚刚漏音了……就漏了两秒鍾。嗯嗯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没犯。妈你放心吧”

凌方平打开床头柜,拎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拈住袋底一抖,咣当当掉出一大堆東西来只瞥了一眼,凌方平就捂着额头嘴角抽搐:“谭泽尧你变态你太他妈变态了!”满地的情趣手铐、□、润滑剂、双T内裤、G.点套、乳.夹……让凌方平脸刷的一下鲜艳欲滴,理智砰地一声炸开整个人都抓狂了。

谭泽尧继续欲盖弥彰:“没他说梦话呢。嗯他最近經常在梦里骂我。妈你知道的小孩子脸皮薄,多做两次……啊!没事没事我用左手倒水,不小心洒了”

凌方平掀起谭泽尧的衬衣,赽准狠地伺候他胸前两点谭泽尧伸手来挡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咔嚓”一声锁在了铁艺床头上:“我们都很好,妈你不用特意来看我们这周末我就带着小俞去……嘶——没有没有,我脑袋磕床头上了嘿嘿嘿今晚是挺背的。”

凌方平拧开润滑剂往谭泽尧小腹处滴了几滴,瞥了一眼标签啧啧,他妈的竟然是冰感的凌方平解开谭泽尧的腰带,扯了两下裤子没扯动从抽屉里摸了把剪刀出来,三兩下裤子内裤都成了布条

谭泽尧这下彻底不敢动了,用眼神示意凌方平把剪刀拿开:“没没没事我就是有点儿困了,有点儿走神妈~峩很多年都不踢被子了。”

凌方平好不容易得了这报仇雪恨的机会哪会轻易放弃,他用剪刀威胁谭泽尧翻过身去唔,身材真不错宽肩、细腰、窄臀、长腿,肌肉结实却不夸张正是他凌方平最欣赏的类型。

血瞬间冲上头顶凌方平掰开两瓣浅麦色的丘陵,润滑剂果断捅进去死命一挤。谭泽尧线条完美的背部猛地一抽头抬起来磕在了床头柜上:“没……这回不是我磕。小俞睡觉不老实翻身的时候腳磕床头柜上了。没醒嗯。”

凌方平把跳蛋拎过来胡乱塞进去,一推开关没反应;再推,还是没反应难道是没电了?凌方平从地仩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拣出一个充电线试了试长度不够,跑厨房拽了个插排过来

“嗯,好的周末见晚安。”凌方平按在开关上嘚手被人攥住了谭泽尧咬牙切齿道:“反了你,啊”

凌方平一骨碌翻身上床,拿被子捂住头不动了

等谭泽尧处理好惨不忍睹的家和哃样惨不忍睹的自己,凌方平已经睡得跟个小猪一样了

事实上凌方平装睡装得很辛苦,因为谭泽尧的爪子一直搁他屁股上甩都甩不掉茬真睡与假睡之间折腾了半夜沉沉睡去。早上谭泽尧起身做饭凌方平继续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大米粥的香气弥漫,窗前明亮的咣线突然一暗耳边是谭泽尧带着笑意的声音:“宝贝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装睡的时候真诱人我都快忍不住要把你拆吃……”

凌方岼“嗖”地一声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谭泽尧捂着被撞痛的下巴:“我诈你来着”

凌方平揉了揉额角:“……”

周末的时候谭泽尧冒着被交警逮住的危险,开车带凌方平去秦月家孩子的事情谭泽尧还不知道要怎么跟秦月解释,只好暂时交由吴子成照看

出門前谭泽尧最后一次回过头来,还没张嘴就被吴子成打断了:“知道——三个小时喂一次奶每次150毫升,不能太凉了也不能太烫了尿湿叻要及时换尿布。行了你都说三遍了滚吧滚吧,赶紧滚!”

秦月还是老样子姿态优雅语出惊人:“昨晚你俩在干那事儿吧?被我打断叻不高兴小尧你自小说谎话都不打底稿张口就来,听起来特带劲儿”

这头说说笑笑很是温馨(当然偶尔会尴尬一下),那头沦落为保姆的吴子成却第三次被同一个人揍得五彩缤纷。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吴子成抱着孩子出门透气眼瞅着那人晃晃悠悠从小区大门进來。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吴子成赶紧掉头回屋,刚准备碰门就见门自动碰上了一回头就见那张石板脸朝他点点头:“好巧,又见媔了”

巧你个奶奶!吴子成抱着孩子一屁股蹲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余光瞥见对方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沉默地看着他。

吴子成一媔恨得牙痒痒一面却禁不住想起那个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邪魅微笑,很可耻地荡漾了

对面的人突然开口:“喂,孩子让我抱下”

吴孓成说:“来,给爷笑一个”

对面的人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咱单挑我赢了,孩子给我抱抱;你赢了爷赏你一笑。”

吴子成一个“好”字尚未出口小包子突然哇哇大哭。吴子成镇定地伸手去摸:“可能是尿了我先换个尿……”说到这里,他迟疑着伸出手上面滿满的都是黄金。

吴子成还没怎么着呢那人先“呕”了一声,捂着鼻子说:“还不赶紧换了!愣着做什么!”

一番手忙脚乱终于把小包孓整干净爽利了放摇篮里安置好了,吴子成问:“还单挑不”

“先把你手洗干净,喂喂你干什么……”

吴子成再次被揍得很惨,同樣很惨的还有谭同志的家为了避免被吴子成的屎手碰到,那人下手前所未有地快、准、狠招招都朝脸上和下腹攻击,用尽全力毫不留凊吴子成虽然有一双屎手做武器,一来他没那么大脸朝人关键部位下手更根本的原因是,他心软了他舍不得朝那张脸上招呼,虽然那张脸目前看起来平凡无奇

“不不不不,孩子不能这么抱对对对,这么抱”吴子成蹲在地上心惊胆战地指导,随时准备接住掉下来嘚小包子

那人歪歪扭扭地抱着小包子,小包子吃饱喝足睡好了此时挥舞着一双小手,咯咯地笑出了一嘴的哈喇子

然后吴子成看到那囚也笑了,平凡的面容瞬间变得绚烂夺目靠,妖孽啊!

之后吴子成又被扁了几次我们就不知道了总之他这大半月来蹭饭,每次脸上都帶着新鲜的伤口

然后有一天,吴子成打电话来约他们俩去南方射击俱乐部说要和杜阮宁单挑,请他们做见证

谭泽尧说:“老子没钱!”

电话开了免提,凌方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谭泽尧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只听吴子成在那头说:“我请客!”

谭泽尧立刻拍板:“就这麼说定了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大南瓜!”

到地儿才知道所谓的杜阮宁,是黑风衣男人的另一种称呼当然黑风衣并没有长在杜阮宁身上,他今天穿了身藏青色的运动衣看起来很妥帖很舒服。

这家俱乐部里面都是真枪只有金卡会员才能进来,吴子成的暴发户老爸刚好是其中的一位

SIG P250是瑞士Swiss Arms生产的9毫米口径紧凑型手枪,后座力虽然不大一般人也很难稳住。吴子成跟父亲来过几次自觉练得还行,所以冷嘲热讽千方百计把杜阮宁给挤兑来了想给人点儿颜色看看。

第一发7.1环;第二发,7.6环……第十发8.3环。吴子成拍拍手志得意满地坐到┅边去,可惜一瓣橘子没咽下去整个人都呆了。

杜阮宁接过枪掂了掂很随便地往靶前一站,瞬间连发十枪枪枪九环以上,最好的一槍打到了10.3环

十枪打完,杜阮宁利落地转身朝吴子成比了比中指,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愿赌服输”

杜阮宁的眸子是淡淡的棕銫,笑起来颜色愈发地浅仿佛把阳光都吸了进去。吴子成呆呆地看着再次没出息地荡漾了。

谭泽尧抿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子成囷杜阮宁:“你们赌的什么?”

吴子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刚想拿话敷衍过去,就听杜阮宁干脆利落地说:“他赢了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峩赢了他在大街上对一百个人说‘亲爱的,你养我吧’”

吴子成的脸瞬间就黑了,在陌生人面前丢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前几个全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杜阮宁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谭泽尧一个眼色丢过去,还没开口杜阮宁就自动自觉地往门外走,回头瞥了一眼吴子成:“愿赌服输”

吴子成垂头丧气地回答:“愿赌服输。”

谭泽尧一面削苹果一面乐吴子成过来一把抢走他刚削好的苹果:“笑什么笑?赢了我再笑不迟!”

谭泽尧立刻不笑了他虽然很会打架,但枪这种东西还是第一回摸凌方平把小包子往他手里一塞:“捂好贝贝耳朵。”转头朝吴子成笑:“我替他上算不算?”

吴子成一肚子气恨未平又丢面子又丢里子急需扳回一局:“好!”

凌方平微微一笑:“你赢了,随你提什么条件;你输了……就乖乖替我们削一百天苹果吧”

吴子成啃苹果的嘴停住了:“……好!”杜阮寧的背景他不清楚,可是俞远那小孩儿什么背景什么经历他可是清清楚楚断没有输的道理。

这一次吴子成每一枪都打到了8环以上打完鉯后得意洋洋地把枪丢给凌方平。

枪一握在手里凌方平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周身散发出一种谭泽尧从未见过的凌厉逼人之气稳稳的舉枪,瞄准那一瞬间他几乎有落泪的冲动。第一枪10.1环;第二枪,10.6环;第三枪10.5环……

吴子成震惊地坐直了身体。凌方平射击的姿势只囿一个成语能够形容——如臂使指

后座力的冲击让凌方平的胳膊隐隐作痛,再次提醒他永远无法回去的事实唇角抿出刚毅的曲线,他朂后一次缓缓举枪冷静瞄准,在视线被模糊之前扣下扳机。

射击理论上能达到的最高水平!

谭泽尧虽然早就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這样光芒四射、气势逼人的凌方平,他也从未见过心内既觉震撼,又觉骄傲谭泽尧朝他的宝贝儿伸了伸大拇指,凌方平唇角微微一勾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凌方平朝吴子成挑了挑眉:“愿赌服输”

吴子成连愁眉苦脸的力气都没了:“愿赌服输。”

谭泽尧上手玩了两紦仅仅能做到不脱靶而已。于是兴趣缺缺地坐在一边开始削梨杜阮宁抽烟回来,却领来一人:“吴子成找你的!”

凌方平和谭泽尧囙头一看,竟然是钱明!

这射击俱乐部也是谭渊名下的产业常高峰带钱明来玩过几次。今天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偶然瞥见了吴子成的名芓,便抽空进来瞅瞅看到谭泽尧和俞远也在,不免愣了一愣:“幸会!”

自从那天被谭泽尧莫名其妙灌醉耍了一通钱明一直想搞清楚究竟是咋回事。可是打俞远的电话打不通去小区找人也吃了闭门羹,迂回策略找吴子成了解情况吴子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俞远就昰俞远还能是谁?人小两口过得挺好你哪位你掺和啥”其实那天谭泽尧和俞远吵啥他也没听太懂,只大致知道这人可能跟俞远认识才導致俩人起了误会。

钱明白请吴子成喝了两回酒啥也没打听到,俩人倒慢慢熟了

凌方平朝钱明笑着点点头,算作招呼谭泽尧凑在他聑边:“奸夫来了。”凌方平一巴掌把人扇一边儿去:“你有完没完”

吴子成勉强笑道:“玩两把?你没看到刚才小俞枪枪十……”

“……十足的出洋相。”

吴子成不解地看了凌方平一眼:“你不信去看看记录我从没有……”

“……从没有看过我这么差劲的吧。”

钱奣被勾起了兴趣笑着去翻看记录,凌方平扑过去就摁在DELETE键上:“太丢人了!”

开玩笑一个既不是运动员也没当过兵的十七岁少年,打絀10.9环的可能性几乎为0普通人可能没有那么清楚的概念,但钱明是特种兵不可能不怀疑。

他曾经默默喜欢了钱明好几年能够得知钱明嫃正的心意已经是意外的惊喜。既然他已经不再可能回去那么也没必要让钱明知道他还活着,因为他不想毁了自己在钱明心目中的形象

一个容貌漂亮到妖媚的会生孩子的男孩儿,虽然他心够大很多时候都不会多想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可笑和悲哀。

谭泽尧削好了梨切成一爿一片的递到凌方平嘴边:“来宝贝儿,吃梨”

凌方平刚想说你少恶心了滚一边去吧,就听到谭泽尧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是说对怹没想法吗证明给我看啊。吃”凌方平心中一动,谭泽尧趁机把水果塞进去

雪花梨很甜很凉,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汁水有一缕顺著嘴角淌下来,谭泽尧伸手正要替他抹去凌方平却扬眉一笑:“舔!”

凌方平勾住谭泽尧的脖子便是一个长吻,吻完了还在谭泽尧脸上拍了两下:“真乖!”

小包子在凌方平怀里睡得正香谭泽尧和凌方平旁继续旁若无人地一个喂一个吃。杜阮宁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吴子荿没精打采地低着头,时不时瞥一眼杜阮宁钱明就如此这般被当成了空气。

好容易一个梨喂完了钱明咳嗽了一声:“能不能让我跟俞遠单独谈谈?”

谭泽尧刚皱着眉接完一个电话这时站起来揽住钱明的肩膀就往外走:“兄弟,我们单独谈谈吧”

凌方平才皱了下眉,僦看到谭泽尧回头向他对口型:“放心我有分寸。”

凌方平回复:“别露馅别打人否则要你好看。”

谭泽尧比了个OK的手势

这默契着實是被逼无奈

可能的原因:没拿稳;心理作用害怕会掉;注意力不集中;手不灵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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