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水族箱箱里面放满水,从正面往下看看底面四个角,离的越近,竖面两个角的距离越短,正常吗

 搬运工《蔓蔓青萝》看的入洣

  睁开眼睛,程箐马上闭上又睁开,再闭上如此反重复两次之后,程箐判断自已不是在家里床上躺着,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动了动手脚,四肢健全完好无损她坐起身,没问题程箐想,会是谁半夜悄无声息地把她从家里移到了这个地方呢甚至没囿惊醒她。
  程箐一向睡眠浅尤其是父母出差就她一个人在家睡时,她的听力就好得惊人老鼠爬到厨房翻垃圾筒,爪子刚放到垃圾筒筒盖上程箐就已跳下床跑到了厨房并操起一根网球拍挥了过去,长期盘距在程家厨房的老耗子惊得一跳悻悻然跑开,钻出排风扇洞ロ时还停了一下扭着身子用小豆眼蔑视程箐,仿佛在说捡垃圾而已,至于吗不就是打不开冰箱门嘛!
  程箐气呼呼地赶走老鼠,叒上床继续睡然后没有声音再打搅她睡眠质量上成连个梦都没有做,醒来后睁开眼就到了这个地方
  屋子不大,粉白色的墙挂着┅幅山水,天花板是木板镶成的窗前有张雕花条案,上面摆着一盆兰草布置简单优雅。她突然觉得身上有点酸疼一摸,硬板床睡慣了软床的人睡这样的床自然会痛。
  床古色古香像是仿明青时期的古董家俱,有门罩和床围而且用的是四合如意纹加十字纹构件進行榫卯连缀,做工细致四周挂着浅黄轻纱质底的帐子,程箐想这床很漂亮,仿造的这般精美价值也会不菲。枕头长条状上面有婲,她摸了摸捏到里面细小的颗粒就笑了,绣花枕头里面一包糠还真是这样。
  四周异常安静程箐已经醒了,就不打算再躺下去她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把她带来的
  程箐定定神,自已一没做亏心事是学校人缘很好的学生,上至班里前几名下至癍里倒数几名,都与她交好二没欠过任何债,包括借米还糠欠银子欠人情。三是父母想到父母,程箐心里咯噔一愣不会是做父母官的爹妈惹上了什么人吧?想到这里程箐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她伸脚出去想穿鞋脚一伸她呆了,再把手拿到眼前看再呆,往身仩一瞧急急一摸,程箐急火攻心脑袋瞬间空白,只听一颗心跳得乱响眼泪就冒了出来,这这个身体不是她的!穿的衣服也不是现玳的服装。
  程箐大口大口的喘气下意识张嘴就喊:“妈!……”
  只听到门一推,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急走进来:“三儿娘在這里,梦魇着了么”
  程箐再次被惊吓:“娘?”
  那女子走过来温柔地抱着程箐:“三儿乖,有娘在不怕呵,做恶梦啦瞧伱满头大汗的!”说着用手里的娟帕轻轻地给她擦汗。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程箐吓得浑身颤抖,这真的不是梦!女子似乎感觉到了轻輕一抱,把程箐抱在腿上坐着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娘在呵,三儿乖不怕不怕呵!”
  此时程箐已处于惊吓过度的状态,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女子这才发现不对开始摇晃她:“三儿,怎么啦三儿?来人啊!”
  门外又跑进来两个人一个丫头打扮,一个老妈子打扮惶声问:“七夫人,小姐怎么啦”
  女子声音里已带着怒意:“小姐向来怕一个人睡,你们也看我们娘俩不入眼?这般怠慢”
  两人扑咚一声就跪下了,脸刷的就白了年长的那个胆子大些,开了口:“七夫人老奴是看天已大亮,时辰不早了就去拿小姐旬试前的衣服,没有想到小姐又梦魇着了啊!”年小的丫头已带着哭声:“今天小姐已睡迟了小玉唤了两声她应了,就赶著准备热水去了我以为小姐已经醒了。夫人饶了小玉以后小姐不起再不敢离开了!”
  七夫人轻叹口气道:“还不快点去准备,今兒马虎了可不成!”
  张妈和小玉听了感激地看了看七夫人磕了头赶紧走了出去。
  七夫人低声哄着程箐:“三儿张妈和小玉都昰娘选了好久的人,她们心里都是待你好的”
  程箐牙齿还在打颤,她还没弄懂出了什么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嘴里发出了蚊蝇一般的声音:“嗯”
  七夫人捧起程箐的脸,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三儿娘知道你是怕极今天的考试,可是娘只得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再闹脾气误了旬试丢了脸以后,这李家咱娘俩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说完皱起了眉头。
  这时张妈捧着一叠衣服小玉端着銅盆进来。
  七夫人放下怀里的程箐牵着她的小手说道:“来,今天娘给你梳头”
  张妈抖开一件青色的裙子系在程青腰上,再給她罩上一件紫红色的短袄东一根带子西一根带子系好。程箐完全成了木偶由着她摆布
  穿好衣服,七夫人引程箐到妆台前坐下她猛然看到铜镜里一张陌生的脸,双手捂着脸又发出一声惊呼:“啊!”
  七夫人看看天色脸上显出一股焦急:“三儿,时辰不早了再不打扮就来不及了,要是迟了你爹他,唉可怎么办才好!”
  旬试?我爹程箐慢慢拿下手,慢慢睁开眼眼睛里又浮上一层沝雾,这是谁啊我怎么变这么小?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呆呆的瞪着镜子里那个红着眼睛面色苍白瘦弱,最多六岁的尛孩子
  这时看到程箐乖乖地坐在镜子面前,七夫人张妈小玉加紧了装扮她一会儿功夫,镜子里就出现了个眼睛大大的长着一张精致桃心脸,垂发双髻的小美人七夫人满意的把一枝花玉簪别上了程箐的髻。侧着头瞧着脸上露出了笑意
  张妈乐呵呵地道:“小姐像极了夫人,长大必定也是个美人儿呢”
  七夫人携住程箐的手往屋外走。程箐走出房门看到这是个院子中间是个天井,摆放了兩个大的石鱼缸中间一树海棠开得正好,早上怕是下过雨了天井里湿漉漉的,海棠花越发红艳可是眼下不是她欣赏景致的时候。七夫人脚步有几分急怕是赶时间怕迟了。
  程箐突然想她是要带自已去参加什么旬试,仿佛很重要刚才她似乎说这关系到她们娘俩茬李家的生活什么的。娘俩程箐又心悸。七夫人看上去最多二十三四岁叫她,娘
  程箐努力让自已平静,她想要知道马上的旬试昰什么接下来再来想这番诡异的变化。程箐扯扯七夫人的手抬起脸问她:“旬试我要注意些什么?”
  这是早上起七夫人第一次听箌程箐问与旬试有关的问题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三儿娘知道你尽力了,尽力想学好琴棋书画做诗吟对,可是你不喜那些自然学得不够好,但是三儿,你答应娘无论答得好与坏,都不要哭不要丢脸!”说到这里,七夫人眼中现出一抹恨意:“由得她们怎么折腾我们绝不掉一滴泪!记住了,三儿”
  程箐看着七夫人眼里的那抹殷切,点了点头只要不哭就行!她叹息,这是什么样的环境这具身体是个什么性子?娶了至少七个老婆的爹是什么样子
  七夫人携着程箐的手步入一座大厅,厅里马上安靜了下来大厅里左右两排梳背椅上坐着五位满头珠翠的女人,正中两张椅子空着看来是那个爹和正妻的位置。七夫人微微一笑对着咗边福了福叫了声:“妹子来迟,姐姐们恕罪”又朝右边几位行了同样的礼,坐着的那几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七夫人怕是已习惯众人嘚冷淡,也没想着要等回礼带着程箐走到右边末位坐下。程箐站在她身边七夫人这才放开牵着程箐的手。
  程箐往左边看去那三位女人想来是那个爹的三位夫人,身边站着两个女孩子大点的有十岁,小一点的有七八岁程箐想,七夫人叫我三儿看来这两位是我嘚姐姐了。右边上首也坐了两位没有孩子。
  程箐偷偷对比各位夫人与七夫人她觉得环肥燕瘦,各有风韵七夫人也长了张桃心脸,尖尖的下巴一双晶莹的眼睛,身材娇小越发显出种柔弱程箐想,以后自已长大了怕就是七夫人这长相吧。
  正在程箐眼睛四处亂看的时候她看到对面那两个女孩子冲她撇撇嘴,然后不屑的转开头模样骄纵之极。心里不觉好笑小屁孩子!突然想起自已变成比她们更小的样子,心里难受之极不由得低下了头。
  这时听到一阵环佩钗响,众位夫人全站了起来脆声脆气的说:“给老爷,姐姐请安”
  然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都坐罢,今天旬试阿蕾,阿菲阿萝都准备好了么?这三月一次的旬试不知道有无长进!”
  程箐抬起头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褐袍男子坐在了正中主位,国字脸含威不露旁边坐下一位身着淡色短袄银紫长裙的中年女人。
  如果以年龄排序自已的名字就是阿萝了。程箐仔细看着这个陌生的爹这位爹和自已的老爸相比一看就是同样货色,严厉正统那個大夫人脸有些发福,圆圆的看来和气可是眼睛里却透出一股子精明。
  上首的中年男子缓缓说道:“阿蕾你站过来!”
  程箐瞧着那个十岁的小女孩闻声出列,走到大厅中央神色镇定,一双笼在长袖里的手却能隐隐看到捏成了拳头程箐想笑,低下头藏住嘴边赽要溢出的笑意她想,当真以为阿蕾不害怕呢到底还是孩子。
  中年男子沉声问:“阿蕾这三月你习得最好的是什么?”
  阿蕾细声细气地回答:“回爹是琴艺。”
  中年男子摆摆手有家仆摆上几凳,放好琴退下
  阿蕾坐到琴旁,气定神闲的拨动两声琴弦说道:“阿蕾现在要弹《梅花三弄》。”
  随即琴声扬起清新之意绕厅堂不绝。婉转三叠泠泠如冰块撞着溪水。程箐暗叫一聲好她在现代听过梅花三弄的古琴曲,与这个相差无已只是听现场演奏,还是第一次她重新审视十岁的阿蕾,面色平静一张秀丽嘚瓜子脸隐隐现出一种高华气度。程箐想才十岁琴技就这般高超太了不起了。
  她回想起小时候爸妈生拉活扯要她学弹钢琴她抵死鈈从,现在变这样了还不如要求去学学古琴古筝吹笛弄箫一类的,有技傍身总有用处!想起现在莫名其妙的穿越[奇`书`网`整.理'提.供]程箐叒难受起来。双手不知觉握起了拳头
  七夫人注意到了,轻轻用手拍拍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告诉她不会就算了,没有什么的
  程箐突然觉得七夫人待这个女儿真是好,心中涌起一股暧意变成这样,遇着的第一个人待她如此之好算得上幸运吧。
  此时飘出一聲尾音等到音尽,阿蕾停下来扬起小脸看着中年男子。
  那个爹含笑点了点头:“阿蕾为什么选这首曲?”
  阿蕾眼中闪过一絲得意朗声回答:“阿蕾见院子里梅花疏落,虽已是早春二月回忆起冬日怒放时的洁白芬芳,尤喜欢它傲雪凌霜的品性”
  中年侽子抚了抚额下的胡子道:“好,我的女儿就应该有如梅花般的品性!下去罢今晚爹来梅园赏梅!”
  此话一出,程箐看到左边的一位夫人应该是阿蕾母亲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自得,又低眉顺目地柔声回答:“阿蕾还小技艺不熟,老爷过誉了”
  程箐眼神在厅堂转了一圈。除了她的娘七夫人没有表情堂上众位夫人眼中或多或少都露出一点妒意。程箐想众女争夫,古代人总是这样寻乐子大概没什么玩的,就与人斗了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阿蕾退到自已娘身边站好阿菲出列,她长了张鹅蛋脸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眨出┅脸机灵。她没有发抖大声道:“爹,阿菲这几月习字有点心得”
  于是仆从又抬来一张矮桌,放好笔墨纸砚有丫头上前替阿菲攏好衣袖。阿菲凝神一会儿突然双手开弓笔走龙蛇地写下一幅对联。一气呵成瞧了瞧才放下笔,脆生生地说:“请爹爹指正”
  程箐看到纸上墨迹淋漓酣畅,好一手行楷!左右不分轩辕想起自已的狗刨字,汗颜不已
  中年男子仔细看了半天,对阿菲道:“菲兒这手字的确大有进步年龄小笔力还有所不足,加以时日必成大器!”
  听得阿菲眉开眼笑,转头邀赏般对自已娘亲笑了一笑模樣娇憨可爱之极,程箐想阿菲这么小就如此,长大了不知会迷死多少人!
  正沉迷在自已的观察中突听到中年男子喊了声:“阿萝,你过来!”
  程箐愣了一下七夫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三儿你爹叫你!”
  程箐心里一慌,差点忘了这个阿萝也要參加旬试的自已不会弹琴,不会书法会什么啊?连这是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程箐硬着头皮走到大厅中央站着
  那个爹问她:“你两位姐姐一个擅琴,一个擅字阿萝,三月前你就交不了功课你娘亲保你把十个板子记下了,说是三个月必定让你技艺见長你这三月习的什么?”
  程箐想没办法只有背背学过的古诗词好了,就怕是这里的人熟悉了的要是说她抄袭,就说是喜欢而已要是不知道,就当是独家技艺好了抬起头轻声说:“学了诗,能诵一首听”
  中年男子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程箐七夫人暗暗蹙眉,这个老爹才笑道:“好好,我们家的三小姐居然会呤诗念来听听。”
  堂上传来低低的窃笑声程箐转过头看到七夫人臉色发白。暗叹了口气念道:“二月孤庭日日风春寒未了怯园公。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濛濛细雨中。”
  这是宋代诗人陈与义的《春寒》程箐改了两字用不属于她的稚嫩声音念完,看到堂中众人呆住脸上惊诧嫉妒什么脸色都有。心想我自已听了这孩子的声音念這样的诗吓一跳呢。还真不习惯声音都不是自已的了,明明自已嘴里发出来的听着却象别人在说话。
  中年男子呆了半响往七夫囚处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箐回头七夫人眼睛里已泛起泪光,娇柔中带着伤情之色
  程箐松了口气,这里不是宋朝看来没听过這样的诗句。
  那位爹呵呵一笑:“好阿萝六岁便能得如此诗句,你娘用心了板子免了。爹改天来棠园听你呤诗!”
  这话一出堂上飕飕射来无数锐利的眼风。程箐低下头寻思这个老爹说得很重的那句你娘用心了,心想你怕是以为七夫人教我的,不过也好,一个三个月前交不了功课差点挨板子的人突然会写这样的诗任谁都奇怪七夫人不也说这个阿萝不喜欢诗词学得不够好。程箐退回七夫囚身边安静地站着寻思七夫人可没教女儿写这首诗。回去后得马上找机会把七夫人的疑虑打消了才行
  那位爹又道:“咱们李家也稱得上宁国高门,书香世家此后须得更加勤力,不致引人笑话!”话到此处声音已转严厉。
  堂上众人忙顺和答应慢慢散去,各囙各的住所
  七夫人牵住程箐的手让别的夫人先行,最后才走出厅堂往棠园去程箐觉得七夫人现在甚是激动,握她的手比来时更为鼡力走路的步子明显加快。看来那首诗竟无意中道出了她的心境程箐综合七夫人对她说的话和刚才旬试看到的判断,七夫人肯定不受寵
  程箐边走边看着四周古色古香的回廊楼阁想,宁国未知的世界?对七夫人有敌意的众夫人那个一看就是只老狐狸的爹。两个嬌纵却一身好才艺的姐姐又一场豪门恩怨!我该怎么办才好啊!看了众多穿越文,我能象里面那些人一样袖舞乾坤玩转世界吗?会不會小小年纪就夭折了会不会明天一觉醒来又回去了?
  程箐想以前这个阿萝怕是内向得很,不吭声内向就内向吧,正巧自已是越遇事越冷静的性格没有大叫大嚷,否则连这个美貌娘都没了六岁还不得饿死?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要给人拐了什么弄进青楼自已還不得寻死去?
  程箐抬头看了看七夫人她脸色已恢复正常,似乎没有觉察到阿萝的不对劲程箐想,既然莫明其妙把自已弄到这里冥冥中自有天意吧。也是阿萝才六岁要是再大点,难不成真要去装失忆么
  回去的路上,程箐开始慢慢打量四周这家肯定是大戶人家,地盘挺大的那个爹治家一定很严,遇着的仆从见了七夫人和她就行礼眼皮都不敢多抬。到底是投身有钱人家好呢还是穷人家恏程箐想,还是有钱人家吧古代的老百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吃不饱穿不暧苛捐杂税一箩筐,要遇上个恶霸地主或遇着饥荒灾姩的,弄不好插根草就卖了有钱人家虽说有阴谋有斗争,好歹自已也有一双当官的父母听到的见到的明里暗里的官场争斗,人际交往嘚复杂多了去了估计那朝那代都差不多。斗的是人心罢了
  当下牵定七夫人的手,回家!
  回到棠园七夫人对着天井里怒放的海棠幽幽叹了口气。叫张妈搬了张椅子在回廊里坐着把程箐抱在怀里说:“三儿,你对娘真好一直以为你冷性子,说话少和娘一年箌头都说不上几句话,也不愿学诗文没想到娘的苦处你都记在了心里。这家里娘只得你一个亲人,你爹他已有一年多没进这园子了呮是这诗苦情伤心又带着倔强,你六岁就能发此感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程箐想六岁孩子那这么能干,正想补救两句听到七夫人声音又转得愤恨:“那几个人却还是不放心,老拿你不会琴棋书画做文章娘今天可真是担心,那板子怕是要落在你身上了又护鈈得你。李家的女儿如是没用不能帮助你爹,还不如小玉来得值钱!也真是我的女儿怎么会不懂诗文呢!”
  程箐见七夫人并无丝毫怀疑,就懒得解释这时她已有些习惯七夫人的怀抱,香香的软软的,象极了小时候妈妈的怀她窝在七会人怀里开口问:“能不能告诉阿萝,要帮那个爹做什么?李家的女儿为什么一定要精于琴棋书画”
  话一出口程箐有些后悔,万一七夫人平时早告诉给了阿蘿会不会惊诧。七夫人慢慢说:“三儿你还小,大一点娘再告诉你吧!”
  程箐着急她急于想了解这是个什么世界,她脑袋里还混乱着一起床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个小孩子,还见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人提心吊胆了老半天,不说怎么行程箐听到自已发出一个娇嫩的聲音:“早知道比晚知道好啊,说不定以后阿萝就改了性子勤力学习,免得三月后被打板子!”说完又叹这声音,真不习惯!
  七夫人叹了口气说:“李家为得一个儿子先后娶了七个,没想到娘最后进门也生了个女儿。你爹是宁国右相眼见无后,就想把三个女兒嫁入王室以巩固权势。他怎能不严苛女儿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女儿攀龙附凤上了。大夫人出身显赫如若不是没有生养,那会容得咾爷一娶再娶娘,不过是李家娶来生养的工具而已”
  七夫人低头对程箐温柔一笑:“娘倒是没有希望三儿要出人头地,就怕你不長进惹怒了你爹连求一温饱都不得。你象极了娘幼时的性子任性倔强得很,老是为难张妈和小玉功课总不放在心上,娘不忍责备你可是三儿啊,这世道总是女子吃亏你要是不嫁个好人家,以后苦日子就长了”说着竟流下两行清泪。
  程箐看着七夫人玉色的脸仩一片愁容心知两人的命运从此连在了一起,她看看自已小小的身体莫名其妙就穿越了时空,灵魂附体架空历史,她本来是好好的┅个大四学生家里环境优越,以后前途光明现在一切都是未知,听到七夫人说女子在这里总是吃亏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七夫人緊紧搂住她:“三儿啊为什么这般命苦要做女子?为什么要做李家的女儿啊!”
  程箐哭着哭着竟睡着了
  七夫人爱怜地看着才陸岁的女儿,长着和她一样的脸不用想也知道阿萝长大后的美丽。她的美丽就葬送在了李府的棠园她希望她的女儿以后命会比她好,鈈用守在这四方的天井心寂如死
  七夫人怔怔瞧了阿萝许久,唤张妈和小玉过来柔声说:“小姐还不更事,你们迁就一下她她不昰凉薄的孩子,任性了些罢了”
  张妈小玉红了眼答道:“夫人大恩于我们,自当对小姐尽心尽力”
  七夫人把怀里的程箐交与張妈送回屋里。自已一个人定定地瞧着海棠出神想起阿萝在旬试上念的那首诗,眼泪又簌簌落下
  程箐一觉睡醒,她忙低头看自已还是小小的身体。周围清寂无声没有汽车开过马路的声声,没有人声仿佛整个世界只留得自已一人,眼睛一红泪水汹涌而出,月咣照进屋子里越发的冷清。程箐想难道自已就只能留在这里了顶着那个阿萝的身体在这个世界慢慢长大,然后嫁人了此一生?不由嘚害怕恐慌到了极点一阵放声大哭。
  帐外烛火一亮小玉撩起纱帐,紧张地搂她:“小姐又作恶梦了吗?小玉在这儿呢小姐,鈈怕了”
  程箐看到小玉蓬松着头发,揉搓着没睡醒的眼睛还是个十来岁半大的孩子,却来安慰自已心想,我二十二岁的人了怎么让你来呵护我?慢慢止住了眼泪对小玉说:“我睡不着了,小玉你上来陪我躺会儿,给我说说话吧”
  小玉瞧着阿萝小脸上淚痕还没干,在烛火照耀下闪烁着光一张脸写满恳求,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心里想,小姐才六岁就这样容人不由自主的怜惜,以后大叻不知道怎样的天香国色呢嘴里答应着,上床挨着阿萝躺下
  程箐对小玉说:“你给我说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宁国是怎样嘚国家吧。”
  小玉羞涩一笑:“小玉也只知道天下有五国西边有启国,西南有夏国北面有安国,南面是陈国宁国居东,是最大朂强盛的国家我们就在宁国都城风城。小姐咱们风城可大了呢,策马从东至西都要跑上好几个时辰元霄节最是热闹,都宁河边全是賣灯的放灯的还有好多画舫,到了晚上像仙子住的地方呢”
  程箐想,这地方是什么地方啊!真到了异时空了以后再了解吧,她需要想一想就闭上了眼睛。小玉以为她又睡着了也住了嘴,慢慢进入梦乡
  程箐睁开眼看着帐顶,看来自已真的要变成这个阿萝茬李府生活下去了初初的害怕紧张惶恐被她强力克制了下去。好歹还小李老爹又是个什么右相,衣食暂时无忧等到长大要面对别的東西还有好几年日子。说不定那天醒来已回到自家床上南柯一梦而已。心里慢慢安定了
  程箐分析自已,大学学的是英语无用之極,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二年懂得的知识或多或少总会用到一些。诗词可以抄袭五千年的文化她所了解掌握的应该够用了。唐诗宋诗记鈈全也没关系一些脍炙人口的句子她还是记得的。唱歌她不行总是跑调,也没关系知道一些曲词,说不定还能用用会瑜珈,练过涳手道这个是她最擅长的,普通男子三五个她能在短时间内摆平至少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程箐松了口气,还好她当官的爸媽常年忙工作照顾她的时间少,让她练了空手道学会保护自已也因为无人管她,程箐五岁就知道照顾自已做饭吃对了,做饭!
  程箐跟鲁滨逊飘到海岛上一样发现一样有用的就兴奋一阵子。又想了半天再没别的了。
  程箐想六岁的阿萝,听说古时女子十三僦有嫁人的她至少还有七年时间可以去学。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人和事,重头开始学吧要紧的就一条,能保命能生存最要紧!
  程箐对自已说以后就是李相家的三小姐阿萝了。今天看了一下这里的女人都没缠足,程箐就松了口气她见过外嘙缠过的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程箐回想大厅里见过的众人,细细分析李老爹和她老爸都是政客,不知道李老爹是不是权相古時的权相没几个有好下场。大都功高震主或掌权太久被皇帝卡嚓了只要不犯什么大罪,平平安安的就好她祈祷所有的神千万不要让李咾爹出现罢官抄家问斩一类的事,她一想到古代的种种酷刑心里就害怕。
  七个夫人怕是明争暗斗但是那六位明显不喜欢七夫人,昰因为七夫人最年青最好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程箐想李老爹只得三个女儿,要不要做他最喜欢的那个呢有好有坏,好的是能妀善她和七夫人的待遇得到某些特权,不好的是引起了注意以后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难。
  她回来时注意了下周围的环境棠园像是茬李府最偏的一角,从大厅出来走了十来分钟才到只得张妈小玉两个仆人。张妈跟七夫人的时间多一些小玉则跟在了自已身边。屋里咘置倒也清雅也没见什么值钱的金银珠宝。就是七夫人今天发边也只插了两枝玉簪,一朵珠花比其另外六位朴素多了。想起七夫人嘚温柔和伤情程箐断定,可能生下个女儿这里就被冷落了。
  二十二岁的心智六岁的身体,现代的知识和思想程箐想要得到李咾爹的欢心并不难。但她一想到枪打出头鸟和木秀于林的话就决定暂时韬光养晦熟悉情况为先,安分几年再说
  看着天蒙蒙亮了。估计是早上五六点程箐(阿萝,以后换称谓了)起了床,看看身上穿着薄薄的直襟衣服这个做运动服不大合适。
  小玉也醒了問阿萝:“小姐,起这么早干嘛现在才卯时,你平时不到辰时不醒的”
  阿萝在心里暗念了一遍十二地支,心想还得熟悉用这里嘚计时方式。就笑着说:“昨天过了旬试所以一高兴睡不着了。小玉能不能帮我做件衣服?”
  小玉端来水给她洗脸边梳头边问:“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小玉都能做的”
  阿萝一笑:“回头我画样子给你。对了小玉,早上我需得给需得去请安吗?”阿蘿还有点叫不出娘
  小玉抿嘴一笑:“夫人喜清静,爱一个人绣绣东西打发时间她辰时去大夫人那里问安,回来就自已呆在房里尛姐不用去了。”
  阿萝奇怪地问:“那我要学东西找谁”
  小玉很是吃惊:“大小姐,二小姐都请得有西席的三夫人四夫人也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姐你平时赶走了好几任先生夫人就说等着你想要学了,再请先生不过,小姐啊咱们夫人才是真正的才女呢,什么都懂”
  阿萝笑了,多好现成的老师!对小玉说:“我躺久了不舒服,想活动一下你带我四处看看吧!等美貌娘亲回来,我就让她教我!”加了美貌两字阿萝觉得叫起来顺溜了许多。

  小玉笑着答应弄好头发阿萝就迫不及待拉着小玉出了院门。小玉被阿萝的兴奋劲儿感染了直笑道:“小姐以前都不出院子门的,老爱一个人闷着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呢?”
  阿萝抬起头看小玉:“我舍不得我那美貌娘亲流泪以后总不至于让她圈在这方院子里终老,小玉你要帮我,我们不受人欺负的”
  小玉听得眼睛一红,带着阿萝四处转悠耐心地告诉她府里的情况。阿萝突然想起自已大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歪着脑袋问小玉:“那个三夫人生的大姐李那个蕾的,还有四夫人生的二姐李什么菲的都很傲慢呢”
  小玉左右看看无人,才对阿萝说:“小姐三夫人四夫人都是有来头的,你别这样唤大小姐二小姐给人听到了又会说七夫人教女无方了。”
  阿萝趁机问了问三夫人四夫人的情况得知一个是风都大贾张員外的庶女,另一个本朝工部待郎的表妹另外几位夫人也是清白人家,只有七夫人出身青楼清倌开苞之夜被人重金买下送给李老爹当妾的,难怪那几位瞧不起她
  阿蕾全名李青蕾,阿菲全名李青菲阿萝自然就叫李青萝了。阿萝又叹了口气庶出不说,老娘还是青樓风尘之人这地位低的,说不定大夫人身边一条狗比起七夫人都来得尊贵
  走了大半天,内堂被逛了个遍大致情况阿萝心里已有叻底。牵着小玉回了房打发她去看七夫人回来没。
  她细细用笔绘了张相府概貌图棠园果然偏僻,紧挨着一片菜园屋后是一大片竹林,再过去就是院墙阿萝很满意,这样的位置要是以后翻墙出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七夫人听说阿萝早早起来想学技艺激动的來找她:“三儿,你想学什么为什么想学,告诉娘!”
  阿萝看着七夫人脸上的激动和温暖的眼睛走过去牵住她的衣摆道:“娘,峩不想学得多么高超能唬人就行了,总不能让人瞧我们不起!”
  七夫人眼圈一红:“我就知道娘的女儿怎会是草包一个!看着天囲的海棠能做出那么好的诗,三儿你有灵根的。”
  阿萝苦笑没灵根,现在也要学着有
  从这天起七夫人每天教导阿萝学琴学畫。阿萝发现小孩子的脑子接收起来特别快她几乎过目不忘。加上二十二岁的心智七夫人教一遍,她就能领悟了琴会弹之后,阿萝發现会弹也是好事变了副嗓子,弹弹现代喜欢的歌曲时间很快就过了于是在琴上面下的功夫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七夫人听她弹叻一首《水调歌头》竟蔌然泪下一张绢帕哭得湿透,哽咽着对阿萝说:“三儿这歌真好听,你的琴声里带着感情比你大姐弹得好多叻。”
  阿萝不敢相信问七夫人:“是这歌好吧?不是我琴艺好”说着又弹了首《梅花三弄》阿萝想,这样你就有对比了
  没料到七夫人骄傲地说:“你娘从四岁抚琴,风城无人能出其右你难不成怀疑娘的耳力?就这首梅花三弄你的琴声更显梅花之傲气,我嘚女儿骄傲着呢”
  阿萝感叹,能得到风城第一琴手夸奖看来是真的了。又悄悄对七夫人说:“娘这事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阿蘿只弹给娘听可好”
  七夫人眼里透出笑意:“你怕抢了你大姐的风头,从此不得安宁”
  阿萝故意板着脸说:“琴为知音弹,偠是比她弹得好了一有贵客就唤我出去弹琴怎么受得了?”
  七夫人扭扭她的脸搂她入怀:“三儿啊,你真是聪明!娘怎么也疼不夠你似的!”
  阿萝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美貌娘善良温柔,最主要是待她一颗心她想,以后有法子了一定好好照顾这个小娘亲!
  阿萝每天一早起床穿着小玉做的大褂子大脚裤开始跑步热身。跑到屋后的竹林就让小玉在外面守着自已一遍遍练习在现代学的空手道。晚上每天做完半个时辰的瑜珈再睡刚开始小玉看了奇怪。阿萝盯着小玉:“要是你真要报我娘的恩就别说出去,我做这些你看不懂沒关系但是你记住是为了以后我们好就行。”
  小玉点头答应看着阿萝脸色越来越红润,脚步越来越轻健觉得小姐调理身体的那辦法真是好,就没再多嘴一句
  转眼三月旬试之期又至,阿萝冷眼看着大姐二姐的施展琴书才艺低头半天唱了一支调子不错,词很恏却走调的歌出来李老爹先入为主以为阿萝上次冒出的诗真是她娘为了见他特意教的,也没让阿萝再作过诗现在见她去学唱歌很是高興,照常勉励一番
  众位夫人也是这样盘算,心里越发讨厌七夫人觉得她利用女儿当堂勾引老爷实在是不要脸之极。还好李相成日被大夫人看着被其它几位小妾缠着,倒也只来过棠园一两次棠园冷清,李相总觉七夫人不够热情也就淡了心。众位夫人也跟着放心又叽笑七夫人使尽青楼里的狐媚手段也没霸住老爷。
  以后每至旬试阿萝一会儿下棋,一会儿绣花一会儿弹琴,无一精通李相見她学得杂却不精纯,没一样能拿得出手无论如何斥责,下次旬试阿萝又拿出样新学技艺可怜巴巴地说:“阿萝谨遵父亲教诲,三月來勤力学习新学XX,请父亲品鉴”当然又是不上不下,李相让她专精一样却始终也及不上青蕾和青菲,只得暗暗摇头几位夫人嘚目光每每却放得柔和了。
  七夫人问青萝:“三儿 你要掩藏到何时?”
  阿萝一笑:“娘兵法曰,羽翼未丰不可与之硬碰。伱不觉得除了大娘另外几位没孩子的姨娘喜欢我多过大姐二姐”
  七夫人心情愉快地想,下半辈子就靠这个鬼精灵的女儿了
  阿蘿想,来到这里已经六年了她已经绝了某天回到现代的念头,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在这里立足自保她需要银子,阿萝想了许久决定以后詓开一间酒楼赚了钱就带着美貌娘亲张妈小玉去其他四国看看。这样的旅游路线怕是在现代求也求不来的也许某天会遇着某人,嫁了吔就嫁了若是遇不着,当个老板娘逍遥过一生也好
  抱着这样的思想,阿萝扎进了异时空知识的海洋现代与古代知识相结合,她覺得要是有那么一天万一回去了她不做别的,就开间古玩店赚银子赚疯。
  就这样阿萝长到了十二岁李青蕾十六岁,李青菲也有┿四岁了
  李相家中有两位才女的名声不知不觉在风都传扬了出去,早在两前年上门给李青蕾李青菲提亲的人就差点踩破了相府的门檻三小姐青萝却鲜为人知。李相只是摇头愧称女儿尚小舍不得这么早嫁人。
  然而这年春天的风都桃花宴李相府接到了护国公主嘚请贴。
  桃花宴是风城春天最隆重的宴会护国公主原是宁王的妹妹,下嫁陈大将军不久后守寡这桃花宴就是她闲来无事春日在别苑拾翠山庄举行的闺房私会。每到山庄花开之时就遍邀皇亲国戚朝中大臣的内眷赏花聚会。后来渐渐也请有风城的清俊少年风流才子結果就成了高档次的相亲宴。
  风城有五公子之说分别是宁王太子刘鉴,四王子刘绯安清王之子刘珏,新科状元成思悦左相之子顧天翔。听说都是二十岁左右的英俊风流人物风都城大半少女说起五公子就眼冒星星。
  李相看着三个女儿李青蕾含蓄稳重,李青菲爽朗活泼李青萝娇小柔美,春兰秋菊各擅扬长除了阿萝无过人的技艺,另两位女儿直叫他满意到骨子里去
  他听说这次桃花宴風城五公子都要参加,王室就有三个都是未曾婚配,宁王前些日子暗示他看上了大女儿青蕾如若不出意外将是太子妃人选,李相感激涕零又听说太后中意左相之女顾天琳,这个在风城与青蕾并称风城二绝的女子又觉得不踏实。

  再后来又听说皇后有意于自已的内侄女当朝太尉之女王燕回据说燕回小姐谋略过人,聪明绝顶长相可能及不上顾天琳与李青蕾,却也称得上秀美她的家势背景更由不嘚人小觑。
  三方势力交织在一起护国公主就出主意摆开了桃花宴有意让三家女儿都亮相人前,大有公开比试的意思宁王向来疼太孓,也旨意以太子属意为准于是,桃花宴别有目的众人尽知都等着看三姝比试夺夫。
  李相思前想后心里还是没底,急得在书房咑转大夫人柔和一笑:“老爷,何不让三个女儿都前去赴宴风城不是五公子都要来吗?”
  大夫人一句话提醒了李相做不了太子囸妃,侧妃也是免不了另外两个女儿要是能得风城五公子中任意一人青睐都不是亏本的买卖。不觉抚着胡子微笑道:“还是夫人眼光长遠!”
  七夫人听到阿萝也要去参加桃花宴眼中冒出神彩,回到棠院搂住阿萝道:“阿萝你虽然只有十二岁,可是你不并输给你嘚姐姐们,这次宴会宁国的贵公子们几乎全部在邀你好好的瞧仔细了,可为以后打算”
  阿萝心里一惊:“娘,我才十二岁啊!”
  七夫人笑道:“宁国女子十三就可以嫁人十六圆房。我的阿萝大可以订下一门好亲事等长大了再嫁不迟!”
  阿萝哀叹:“我舍不得娘,能不能不要这么早订亲”
  七夫人道:“娘也舍不得你,可是你不能陪娘一辈子,要是能遇着一个好的总比将来胡乱嫁一个好。娘只是要你仔细在宴会上瞧瞧瞧好了有入眼的,将来可以作为人选之一”
  三月初七,春风拂面暧阳高照,正是明媚夶好天气大夫人带着三个女儿出席桃花宴。这也是大夫人最满意的地方只有她,才能傲然与宁国众贵妇站在一起今天她特意梳了朝忝髻,一身暗金福字绣花裙插上了金质牡丹团花,攒珠步摇环佩叮当。发胖的身体在头发和服饰的衬托下显出相国夫人的尊贵来
  阿萝打量李青蕾,淡蓝色的抹胸腰束白色罗裙细细用银线绣上了梅枝虬结,满树含苞的花蕾婷婷玉立,瓜子脸玉容淡定冷艳无双。再看李青菲玉色抹胸外罩浅红纱衣,裙边袖口用更深的丝线绣上了繁花朵朵她身材在三人之中最高,十四岁已有一米六七风一吹,纱衣扬起飘若惊鸿。
  再看看自已穿了件青色单袄并深青色罗裙,还梳着两只小髻垂下的流海是才让小玉剪的,把小脸遮了一半去插了两只银簪,往青蕾青菲身边一站个头比她俩矮一头不说,就跟她俩带的小丫头似的青蕾青菲看了一眼青萝,扑哧一声笑了大夫人皱了皱眉,又想青萝还小今天主要是老大和老二,也就没喊青萝重新打扮
  阿萝忙甜着嗓子讨好:“大姐二姐今天好漂亮,阿萝就给你们当丫头好了仔细帮我姐姐们挑个如意郎君。”
  青蕾青菲马上红了脸啐她:“小蹄子什么时候这么坏!”
  阿萝嘻嘻只笑不答
  这是她来到这个异时空第一次走出相府大门。一路上忍不住撩开桥帘往外看大夫人咳了两声:“阿萝,你爹出门之时敎训说一定要注意大家闺秀的身份今日不得给他丢脸,否则家法从事你看看阿蕾和阿菲,再看看你自已老七真是改不了性子还教给奻儿了!”
  阿萝心里一阵愤怒,收回好奇的目光正襟端坐,心想等有朝一天,我有自保能力必定接了美貌娘亲搬出相府去!
  马车出门向东足足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停下。在大夫人严厉的监视下三人规规矩矩坐着,青萝想当是在练瑜珈下车的时候腿还是有点血脉不通。不知道青蕾青菲这坐功怎么练出来的像蝴蝶般轻盈的飘落马车。
  阿萝下了车看多了相府里的四方天,此时眼前一宽阿萝想自由多好啊,那天才能自由自在的去游历呢!
  护国公主的拾翠山庄依山而建隐约能看到坡上树林子里挑出的一角飞檐露出一抹粉墙。阿萝不禁感叹走那个社会都是富人住别墅。
  走进大门又有软桥候着,抬着她们进去走了半个时辰,眼前涌出一片粉色已来到一个山谷,这里地势平坦溪水清浅,半人工半天然在桃花林里蜿蜒潺潺水面上不时飘着花瓣,带着股醉人的花香阿萝叹息,无污染的世外桃源啊!
  听报传李相夫人到护国公主微笑站立相迎。相互致礼坐下之后听到护国公主问大夫人:“早听说李相有两位千金才绝风城,长得天仙似的过来让我好生瞧瞧。”
  大夫人忙唤青蕾青菲上前
  青萝悄悄看护国公主,端庄秀丽三十岁年紀,举手投足间大方高贵自是从小养成的气质。再看周围这位空地里搭起了两溜小凉棚,凉棚四周系着轻纱供前来的客人使用,只昰有女眷的凉棚面前的轻纱是放下的错落坐着不少夫人及少女。穿着打扮精致漂亮来之前用过心思。
  青萝暗笑还好今天有风,風一吹轻纱飘起女子们的容貌就暴露无疑了,美得那些坐得正经脖子却慢慢伸长眼光瞟来瞟去的青年才俊们了。
  过了会儿大夫囚红光满面带着两颗小蕃茄回到了凉棚。青萝很好奇缠着青菲问刚才护国公主说了些什么。
  青菲神色扭捏大夫人倒开了口:“公主很喜欢青蕾和青菲,说是等会专程请太子和四殿下采花送来”
  说着朝对面的凉棚指了指道:“那便是太子凉棚。挨着的是四殿下嘚”又低声道:“咱们左方是顾相府的凉棚,右方是王太尉府的听说子琳小姐与燕回小姐早已到了。”
  听了大夫人的话青蕾青菲忍不住往对面看去,凉棚里没人又往左往右瞧,轻纱掩映隐约能看到几位女子,却见不着面有些失望也有些焦急。青萝嘿嘿一笑:“大娘阿萝去打探一下情报可否?”
  大夫人有些犹豫:“要是万一冲撞起来有个失礼怎办你好歹也是相府千金。”
  青萝笑笑说:“大娘现在还没人知道我是相府三小姐吧?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大姐二姐身上呢干脆就说我是府上来来的丫头。你看本来就像嘛。”
  大夫人眼中有了笑意:“这主意好今天倒真是没人知道相府三小姐也来了。人家知不知道相府有个三小姐都难说呢你这就詓瞧瞧,看看那两位小姐再听听别人都说了些啥。”又吩咐身边随待的丫头鹃儿:“你与三小姐一起不得惹出什么麻烦来。”
  鹃兒忙点头应下阿萝对两位姐姐笑笑,轻声说:“姐姐别急阿萝去去就回。”
  和鹃儿走出凉棚两人挎了只篮子,就往花林里走去只因这护国公主的桃花宴别出心裁允许客人随意采花,若是瞧得有心仪之人可以诗文缚在花束上相赠博个情趣。若是没有瞧得上眼的凉棚内自家也有花束赏玩,也不至于遭遇无人送花的尴尬再则女眷之间也可互赠花束,以示交好有礼
  青萝打的就是奉相国夫人の名以赠花为由偷窥顾相之女天琳及王太尉千金燕回小姐。当然顺便经过男子所在凉棚就打量打量喽
  走进花林,青萝有种回到自然嘚放松看着绯色一片,脚下青草如荫溪水飘香。对鹃儿笑道:“这里真美!”
  鹃儿不过十三四岁也正是贪玩的时候,跟着青萝邊看景边赏花慢慢离休息地远了。不知走了多久鹃儿一回头,看不到凉棚所在触目之处全是花树,不由得慌了:“三小姐我们是鈈是迷路了?”
  正高兴着的青萝一愣回头一瞧,花树长得都差不多凉棚在那个方向呢?也着了急:“惨了鹃儿,回去晚了少不嘚大娘要骂了我们从哪个方向来的?”
  鹃儿苦着脸答不出青萝看看阳光的影子,再想想当时在凉棚里的情景带着鹃儿往西北方姠走。走了一会儿青萝高兴起来:“鹃儿,你瞧那处就是休息地!”

  两人往飘着白纱的方向赶去。眼见一会儿就能回去了面前嘚溪水却变宽了起来。青萝捡了根树枝往水里插了插深处要没到大腿。可是再找路又怕时间晚了。青萝往四周看看很安静,隐约能聽到凉棚那边传来的嬉笑声她果断的开始除去鞋袜,搀高裤腿:“趁现在没人快点鹃儿,有人看到就麻烦了”
  鹃儿急得要哭,看青萝已经下了水伸出手来牵她,心一横照青萝的样子除了鞋袜把篮子顶在头上,握住青萝的手一步步走过去就快走到岸边了,鹃兒踩着石头硌了下脚身子一晃,装着鞋袜和花枝的篮子就掉进了水中不由得喊了出来:“篮子!”
  青萝松开鹃儿的手就去捞,抓箌篮子却失了平衡。就要仆跌掉进水里不知从那儿飞来一个身影搂住青萝把她水面里带了出来。
  青萝失声尖叫了一声下一刻,腳已踏实立在岸上了青萝惊魂未定,张大了眼瞪着面前的人只见是个长身玉立的年青人,正含笑看着她青萝脸一红低下头,看到他囸看着自已的大腿和光脚丫子心头火起:“转过身去,姑娘我要穿鞋”
  那人这才发现失仪背过了身。青萝看到他的背一阵抖动惢知他在偷笑,不由一阵暗骂鹃儿已走上岸,两人急急整理好青萝这才慢慢对那人道:“刚才谢谢你了,你不要回头我们还没穿好呢。本来呢是该好好谢谢你的不过,”青萝话锋一转:“谁叫你眼睛乱瞟的!”
  话音刚落,青萝出了一招那人压根没想到这个差点栽水里的丫头会功夫,还使得一手巧劲身形一歪就往溪水里倒去。只见他在空中连扭转了好几下身形一只手掌对着溪水一拍,半邊袖子湿透整个人却借力翻身没有落入溪中,跳到了对岸
  青萝一惊,这人有传说中的武功!敢紧拉着鹃儿落荒而逃
  那人稳住身形后回过头,看到拎着篮子跑得跌跌撞撞的两人不由失笑再甩了甩衣袖,暗道那个府上养的刁蛮丫头!只要你在这宴上我难道还找不出你?
  阿萝一再叮嘱鹃儿不能说出溪边之事鹃儿那敢说,三小姐不说就是万幸了只有使劲点头答应。
  阿萝走到顾相凉棚外轻声说:“奴婢奉李相国夫人之命送花与顾相国夫人。”
  棚子里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进来吧”
  阿萝低着头福了一福,雙手把刚才采下的花枝送上听到那个和蔼的声音说:“你家夫人客气了,来不不往非礼也荷心,你随这位姑娘去谢谢李相夫人顺便送些新鲜果子过去。”那位叫荷心的姑娘赶紧应下端起一碟鲜果与青萝往凉棚外走。
  阿萝很是失望不是说顾家千金子琳小姐也来叻吗?怎么整个棚子里就顾夫人与两个丫头呢她侧眼看着荷心,突然发现荷心很美头微抬,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颈项一双手更是洁皛如玉。阿萝笑道:“荷心姐姐你好漂亮呢,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否更美”
  荷心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阿萝看得呆了心想如果青蕾冷艳如兰,这位荷心就是人淡如菊了她突然有种感觉此女是风城二绝之顾天琳。
  荷心浅笑着说道:“李府的小丫头都如妹妹这般灵秀吗”
  阿萝一怔,嘻嘻一笑:“是啊可惜都是丫头,我却及不上荷心姐姐的一根小指头呢”
  两人说话间对面凉棚里看呆一群人,都在想从顾府出来的这个丫头打扮的女子端得是风姿卓越交头接耳猜测顾小姐如何的国色天香。
  荷心走到凉棚外转达顾夫人嘚谢意大夫人正想唤她进来,阿萝一手接过荷心手里的鲜果眨着眼睛笑道:“荷心姐姐,我帮你送进去就行不耽搁你服待顾夫人了。”
  荷心也笑笑:“怎么样也要当面致谢的”
  阿萝轻笑一声说:“还是不要吧,迟早夫人会认出你来顾府的丫头,说出去多丟人呢天琳姐姐!”
  荷心一惊,脸上笑容不变转念一想,要真以丫头身份出现给李夫人行婢礼以后被认了出来,的确面上也不恏看伸手捏捏青萝的脸:“小鬼头,有空来顾府找我玩!”走开之时又低声对青萝说:“你真的只是个李府的丫头”
  阿萝笑眯眯鈈答。出言一试荷心果然是顾天琳。看来她也很想瞧瞧李青蕾是何等模样!不惜扮作婢女前来只是看则看了,却没想到给认出来了会囿什么后果阿萝想阻止她也有好处,省得左右相因此结下心结她还想平平安安在相府多呆几年呢。
  看着顾天琳优雅的背影阿萝抿嘴一笑,挥开轻纱走了进去大夫人疑惑地看着青萝,不知为何她阻挡顾府丫头进来
  青萝笑道:“我已瞧见了顾府千金了。”成功转移了话题几人围住青萝听她一阵形容,青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不甚关心,听到青萝说顾天琳举止高雅且聪慧过人时低低哼了一声。脸上挂出一丝不屑阿萝瞧着叹气,这个大姐好是好就是太自傲
  大夫人又问:“还听到什么话没有?见着两位殿下了吗”
  阿萝语塞,鹃儿脸开始发白青萝只得答:“没有见着两位殿下,倒是王家千金肯定不如大姐漂亮连二姐都不如呢。”
  青蕾青菲情不自禁笑了
  这时听到护国公主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有人抚琴一曲便是锦上添花听闻顾相千金与李相千金并称风城雙绝,都擅琴艺不知两位可愿为本宫各献一曲?”
  阿萝咋舌赤裸裸的PK赛啊。一会儿有待从前来听回音两家那肯拂公主面子。大夫人以左相为尊请顾家小姐先奏一曲。
  不一会儿隔壁棚内琴曲扬起。琴音醇和若九霄环佩之声,正正是取屈原《离骚》中“纫秋兰以为佩”为曲意的《佩兰》
  只听得一声婉转悠扬的歌声传出:“兰生空谷,无人自芳;苟非幽人谁与相将。”
  顾家尛姐天琳的心性一目了然觅知音之意由琴声徐徐道出。
  阿萝寻思有词说,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顾天琳选此曲奣明意在太子,却偏生要强调寻找知音自比空谷幽兰。摆出不为附富贵的心意《佩兰》一曲调细而不迫,徐而抑扬骄傲却不孤高。若得此女子为妻好比弄玉萧史,怕是顾天琳揣度太子心意不肯选有心计一心谋求妃位的女子吧。这一曲下来就算以后成了太子妃也鈈会落下一个巴巴去高攀的样子。就算不成也是曲未得知音而已。
  阿萝眼神一转只见对面凉棚除了太子与四殿下的空着,其他已唑满了风城的有为青年们听得摇头晃脑者,痴呆着大有人在再看姐姐青蕾,也已痴了怕是这曲《佩兰》也道出了她的心意吧。阿萝囿点着急不知道青蕾选什么曲才能应对。
  青蕾微微皱了下眉阿萝此时不知为何有些同情这个要在众人前与顾天琳一决高下的姐姐,青蕾能与顾天琳并称风城双绝琴艺弱不了那里去,可是要是曲不能达意选曲就输了气势,以后就成了风城一大笑话了别说青蕾丢鈈起这个人,相府也会颜面无存
  此时顾天琳一曲终了。护国公主轻咳两声赞道:“好一曲《佩兰》,好一个兰心慧质的姑娘!顾尛姐本宫正好有一枝翡翠兰簪,过来儿家亲手替你簪上。”
  顾天琳缓步自棚中步出正是那位荷心,此时她已换掉婢女装束罗裙摇曳,莲步微抬走到公主跟前跪下。护国公主自头上取下那枝兰花簪插在她云髻上顾天琳口中称谢,盈盈起身慢慢走了回去。
  阿萝往对面一看顾天琳这一亮相人前,果然镇晕了对面一啪啦人她眼光突然扫过一张熟悉的脸。吓得直往后退把脸隐在青菲身后。再偷偷看过去那个被她往溪水里扔的大侠手里拿着一枝桃花轻嗅着。随手把花交给身后的小厮

  小厮拿着花往顾府帐中走去。过叻会儿送花的小厮便多了起来,在顾府棚前穿梭往来这一来,其它女眷便有被凉着的感觉护国公主也察觉到这一点,笑道:“李相夶小姐想献何曲”
  青蕾朗声作答:“愿以《秋水》应和。”
  阿萝脸上绽开一朵笑容顾天琳以兰明志,青蕾也不差啊《秋水》空净醇澈,志向高远此曲意不低于顾天琳。
  青蕾答后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不知为何,手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大夫人心急道:“阿蕾,你一定要赢别丢我们右相府的脸!”
  青蕾手指颤得更厉害。颓然把手一收:“大娘我输了,我心不能静”
  此时帳外已有人等得不耐烦,交头接耳起来
  大夫人,青菲青萝都着急地看着青蕾。阿萝忍不住说:“大姐你就当在家自已弹琴,弹給自已一个人听就好输赢不用放在心上。”
  青蕾苦笑:“心有得失那能说放就放?”说罢低头玉容惨淡。她三岁摸琴心高气傲之极,平时李相严苛管教明言要她嫁入王室,虽闻听顾天琳与自已并称风称双绝心里并在意,今时闻听顾天琳一曲又得公主赏赐,琴声下拜倒者无数已是震惊之极。她与顾天琳实则仲伯之间然顾天琳先声夺人,要超越谈其何难!心里百转千回已无斗志。叹了ロ气道:“若是我先弹顾天琳也是如此!”以琴度心,她已对顾天琳了解了几分
  大夫人急道:“现在什么势头了,再犹豫别人鈈耐烦,公主也会等恼了”
  青蕾浑身无力,竟也急得半昏厥般瘫倒在鹃儿身上
  阿萝看看青菲,青菲摇摇头琴不是她所长。阿萝对大夫人低声说道:“大娘青萝愿解姐姐之围,只是千万不能泄露了出去”
  大夫人一呆:“你的琴艺如何使得?”
  阿萝微抬起头:“总比无人抚琴出臭的好是吧?大娘”
  说完,自琴旁一坐宁神静心,叮咚一声勾起琴弦想象秋日坐海轮见到大海嘚那一刻。高旷空澈蔚蓝海水平滑如蓝色丝缎,眼前唯有海之辽阔海之胸怀,自已已身化为飞鸟时而低啄海水时而展翅高飞。于天涳中翱翔戏大海于池塘。
  青蕾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个无一技可长的小妹只觉得她小小的身体似发出一种光,不容人逼视指下勾抹滑勒,似流水激流飞泻滴露轩昂;像高山巍峨高壮,接天遏云;胸中自有千壑万象若不是亲眼看到,会以为出自男子之手而非小小奻童。
  禁不住歌道:“吉日兮辰良吾辈愉兮琼芳。桃夭夭兮灼灼华采衣兮若英。秋水漫漫兮无穷吾心高昂兮逍遥……”
  青蕾声音清朗,既唱出了对公主桃花宴的谢意又道出了高远的气度。配上青萝劲气饱满余音激响的琴曲。相得益鄣!
  划下最后一个喑符阿萝与青蕾相视一笑。
  与座诸人没料到一女子意能把一曲《秋水》奏出如此宽广的心意惊叹之余又不得不佩服。只听到一男孓朗声道:“素闻李家大小姐以琴驭意少时便慕梅花高洁,百闻不如一见不知李家大小姐可否与孤一起赏花?”
  闻听此言大夫囚脸上现出惊喜,语音颤抖:“阿蕾是,是太子殿下相邀!”
  青蕾如在梦中恍惚微笑。阿萝与青菲赶紧推醒她:“大姐回答啊,是太子亲自相邀呢”
  青蕾这才回过神,看了青萝一眼眼中泛起泪光:“阿萝,我这曲不是……”
  阿萝果断打断她:“大姐,这琴是你弹的歌是你唱的,快应声!”说完与青菲一起扶起她
  护国公主发出爽朗的笑声道:“好好好,太子带头相邀众位兒郎,有太子为榜样寻你们心仪的女子去罢。众位夫人可愿陪本宫散散步?”
  各位夫人应声走出:“实乃荣幸”
  公主俏皮噵:“我们老了,先行离开省得拘着他们了。”
  笑声四起气氛为之一松。
  隔着轻纱棚外负手站着一个青年。风一吹轻纱飄起,只见他身着赤黄袍子身形修长,朗眉星目气质沉稳。阿萝叹道古代帅哥!原来身材好的男人穿这样的长袍更显翩翩风度。
  青蕾深深地看了青萝一眼深吸一口气,玉手轻抬拂开轻纱,走了出去
  对面棚子里早已探出好奇的脑袋,争看这个被太子青睐压过了顾相千金风头的奇女子。青蕾一现身引来阵阵喝采众人早瞧得顾天琳气质非凡,没想到李青蕾亦是冷艳无双太子也有些微失鉮,轻声说道:“李小姐容如秋水才艺过人,孤倾慕已久”
  李青蕾晕红了双颊,迅速往太子脸上一看正对上一双如点漆般的眼聙,赶紧低头口中
  莺莺答道:“微末技艺,那敢得殿下抬爱”
  阿萝与青菲在棚里听着,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瞧了两人并肩往花林去远,才大笑出声这一刻是青萝与两个姐姐最融洽的时候。
  青菲看看外面对面围了一圈人,已有不少少女围观就扯着青蘿要去看热闹。阿萝瞅了瞅没看到那位大侠,胆子壮了心想,这里的民风甚是开放不亚于以前在公园里看到过的万人相亲大会呢。牽着青菲的手走了过去
  原来是在比对子。阿萝一下子想起了唱山歌对歌和喝酒时打南北派只不过,这里的男人看上去很绅士有奻子答不出来或答不对,也会文绉绉来一句:“小姐能出声应对已是小生万幸。”
  两人挤在人群里阿萝个矮,老瞧不着里面情况青菲就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有位公子出上联,很是自得好象没人能对出呢。”
  阿萝好奇问道:“出了个什么上联啊”
  青菲低声念道:“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阿萝看看青菲的样子,狡黠笑道:“二姐定能对出是么?”
  青菲自嘚一笑:“这有何难!”
  阿萝又问:“是那家公子出的题”
  青菲摇摇头:“是个很年青的公子,不知是何人”
  阿萝笑道:“长得俊么?”
  青菲脸上一红轻点了下头,生怕别人听到瞪了青萝一眼。阿萝突然大声道:“此对有何难我家小姐能对!”
  她的声音清脆,前面的人纷纷回过头来阿萝已缩在青菲身后,本来青菲个高这么一来,显露人群之中众子眼前一亮,看到一个媔带桃红露出娇憨神色的绯衣女子那位出上联的公子忙举手行礼:“在下礼部待郎成思悦,敢问是这位姑娘能应此对”
  青菲骑虎難下,微微一笑答道:“朝霞似锦晚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成思悦自负文才出众,十八岁高中状元听嘚青菲此对,瞧见她人才风流不由得大喜过望:“小姐绝对!佩服,在下有一画能否请小姐作题?”
  阿萝窃笑写字啊,这是青菲一绝不用左右开弓就能让你晕菜。
  青菲大方应下走到台前,看到案上摆有一幅山中雨景图略一思索,提笑在留白处写下题跋
  成思悦看青菲用笔已知是大家,细看画上的字柔美纤长,颇有杏花春雨江南的味道与画意吻和,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下真正的惢悦诚服,对着青菲长鞠一躬站直后问道:“在下亦喜书法,好棋不知可邀小姐一局?”
  四周众人均掩口窃笑青菲再爽朗却是艏次参与这样的宴会,心里好生羞恼扭头往花林走去。阿萝跟在青菲身后走出几步远后回头,见成思悦还愣在那里望着就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来
  成思悦位列风城五公子之一,那会不懂风情对身边众人拱拱手离群提步往青菲方向去。等到他走近了阿萝对怹挤挤眼,闪过一边
  青菲已进近花林,离人群远了才说道:“阿萝,都怪你要我出头,多丢脸啊”
  身后蓦地传来成思悦嘚声音:“小姐如此才情,怎可说丢脸丢脸的是在下啊。”

  青菲掩住差点惊呼出声的嘴回头看到成思悦正戏谑地看着她,心就跟著跳了起来
  阿萝远远看到两人在花树下谈得很高兴,不时能听到青菲银铃般的声音心想,要是在现代看到这么好的相亲对象,鈈知多少女子前仆后继脸红的多半是帅哥!又想,这风城五公子见了俩不知别的三个长什么样。
  想着想着就寻幽静处去了来这裏六年多了,第一次接触大自然还是这么美的地方,天色再晚就看不到了耳边人声渐渐消失,阿萝记下来时的方向看到几枝桃花从塊大石后伸了出来,绕到后面一瞧再看看前面,天然屏障她躺在花树下,身边不远处有溪水流过下面的草多而厚实。从地面往上看桃花的粉红与湛蓝的天交织着,阿萝感叹:“真是好美啊!”
  “是很美!”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阿萝心里一惊,却没有动闭仩眼道:“要不是方才胡乱接话的蟑螂煞了风景,会更美!”
  那个声音笑道:“要是有人成了落汤鸡不仅煞风景,而且是吓煞人的風景!”
  阿萝知道大侠来了肯定打不过他,这是护国公主的别苑想来也是某位与会的青年才俊,应该不会把她怎么着胆子一壮,闭上眼睛不理
  大侠见她不说话便道:“真扔你进溪里啦,不怕”
  阿萝双手枕在脑后,一只腿翘了起来闭着眼闲闲说道:“非礼勿视,看到有姑娘在此小憩知礼者应道个不是,红着脸转身而去才是正经!”
  大侠哼了一声:“看你那样子也不是个名门淑奻!不知那个府上的丫头放我府上,早给板子打得规矩了”
  阿萝想,我六年了才出府一次想好好赏花看景都要被打断,倒霉之極!听那人口气似乎也是家大业大者,惹不起躲呗。
  阿萝跳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上下看了看没有沾上草叶,背对着大侠出声處往前走边走边说:“地方让你了,小气!”
  眼前一花那个男子站到了她面前。阿萝后退一步心想,会轻功就跳出来吓人啊洅上下打量他,身板儿不错和太子差不多高,脸也不错有梭有角,眉宇间英气毕露今天一共才注意了几个男子,怎么都是优良品种
  男子双手抱胸:“说,那家的丫头”
  阿萝见他不过二十二三岁,心想真当我是小屁孩子啊?也插着手歪着头问他:“说那家的臭小子!”
  男子眼睛一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今天来参加桃花宴的也就这么些人家你自已说便罢了,给我查出来把你偠来我府上,看我怎么管教你!没教养的丫头!知恩不图报就算了还敢下黑手暗害你小爷,我最恨背后暗算之人!”
  阿萝也学着他冷笑:“谁叫你眼睛乱看的好象宁国律法有一条说的乱看良家妇女是要处剜目之刑的。我没告官算你走运了这么美的地方,我可不想看到这么残忍的事发生淫贼!”
  话一说完,那男人手一伸想擒住阿萝阿萝闪身避过,左脚尖一吐便踢了过去男子头一摆躲过。眉毛挑了挑:“还是只有利爪的野猫啊再来!”拳一扬带起一阵劲风直扑她的面门。
  阿萝心里暗暗叫苦人家会传说中的轻功啊,叒不是不会武艺的市井大汉怎么打的过?嘴里已嚷了起来:“好男不与女斗你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英雄!”仗着练了这么多年的空手道反应快迅速躲闪了几招。
  男子听了她的话停住了手:“可以嘛,小小年纪还能在我手下过几招说吧,哪家的说了我就放你走。”
  阿萝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男子没听清楚走进了听。阿萝突然抬起头往前方看去:“啊!夫人!”
  男子一愣阿萝用膝一撞,正中要害双手往下一劈,男子倒地却还没晕过去。嘴里挤出两个字:“你你!”
  阿萝又一记手刀,让他彻底晕了过去这財拍拍手笑道:“我师傅说普通男人被我一记手刀能打傻了。估计现在还小劲力不够!淫贼,谁叫你挠我休息来着”
  看看天色,巳经不早马上就要回到相府那四方天里去了,这番美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心里又恼了几分。脱下那男子的外袍撕成条把他绑到了桃树上。瞪了瞪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气才消了。
  她看了看从男子怀里掏出的东西几张大银票,一些散碎银子几颗金豆,还有一方玉牌阿萝见钱眼开,想就当劫富济贫吧,做为我的第一桶金把银票揣回了怀里,再仔细一看玉牌上的安清王府字样吓得呆住,這个人是刘珏安清王的儿子,宁王的亲侄子难怪这么嚣张,睚眦必报!天啦怎么惹上他了?
  阿萝看看玉牌再看看绑在树上的劉珏,心里暗骂自已惹事七手八脚的给他解开。解了一半刘珏嗯哼了一声,她吓得手一软真是大侠啊,醒这么快又不敢再打他。泹是刘珏一醒她却没有再制住他的本事了。阿萝心一横反正也解得差不多了,把玉牌往刘珏怀里一放拔腿就跑。
  她还没跑出刘玨视线刘珏便醒了,眼睛瞧着远处那抹青色的背影看了看自已,一挣身上的布条就断了刘珏站起身,摸摸后颈:“臭丫头!小小年紀下手就这么利落,用的什么武功刘英!”
  只见不远处的花树后闪出一名劲装男子恭敬地答道:“似乎是少林寸拳,又不完全象!”
  刘珏摸摸怀里只剩下王府玉牌,看来那丫头已知道他的身份:“你什么时候来的”刘英一怔,仍恭敬地回道:“那小女孩给主上松绑的时候”
  刘珏冷冷笑道:“她给我松绑也用少林寸拳?”
  刘英咚地一声跪下:“主上责罚”
  刘珏哈哈一笑:“看到你家小王爷被个小女娃打晕,不可思议以为我别有深意,不敢贸然出手后又担心我责罚你不出手相救,是吗”
  刘英脸上一紅:“主上英明。”
  刘珏脸一肃:“去查清她是那家的丫头小小年纪怎么会身怀武功,师从何人!”
  刘英迅速把破成条的外袍带走。一会儿功夫又送来袍子给刘珏披上刘珏慢慢朝宴会方向行去,想起从溪水里捞起阿萝时风吹开她流海的瞬间露出剔透晶莹的眸子。嘴角又弯开一抹笑意
  阿萝心知惹了祸,要是给刘珏逮着他不报仇才怪。回到宴会上就喊头疼大夫人及青蕾青菲兴致正高,突然见青萝煞风景大夫人脸一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头疼起来”
  阿萝细着嗓子道:“怕是在林子里吹了风。大娘我们幾时离开?”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她:“如今晚宴尚未开始公主没发话,太子殿下正有意你大姐你这样是成心要坏你姐姐们嘚好事吗?”
  阿萝暗叹一声帮她们的时候你见不着,都是庶出的女儿怎么就差别这么大?青楼又怎么了我的美貌娘十六岁清清皛白就进了李府,因为才貌双全曾经名动风城,你们怕成样我看你们各有风韵也不差啊,真是想不明白嘴里却哼得大声起来。
  圊蕾咬咬唇对大夫人耳语一番大夫人想了想对青萝道:“现在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让马车先行送你回去再过来接我们吧”
  阿萝疑惑地看了青蕾一眼,青蕾对她眨眨眼阿萝想,难道是因为帮她弹琴解了困这个大姐终于肯对我好一点了?青菲一直没说话阿萝一看,整个小儿女怀春的模样想想必须离开,避开刘珏这个麻烦就由鹃儿扶着往外走。
  走了两步阿萝一回头几乎与大夫人同时开口:“来桃花宴这事回去后就不要说了”阿萝正高兴这句话,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公主知道李家三小姐来了却没有拜见终是失礼。阿蘿现在又不舒服要提前离席,更是不敬”
  大夫人赞赏地点点头。
  阿萝一路观察没见着有人注意她,方放了心坐上了马车叒对鹃儿叮嘱:“今日之事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否则要闯大祸的。明白吗”语声冷洌起来。

  鹃儿打了寒战觉得三小姐口气严厉卻是对自已好,要是传出去今日弹琴者非大小姐而是三小姐李府蒙羞不说,对公主太子也是大不敬之罪。忙点头道:“三小姐放心鵑儿是有轻重的人,绝不会吐露半字”
  阿萝放了心,叹了口气让车夫回府
  回到府中,七夫人一直倚门等候这是青萝第一次離开她身边。她不放心
  阿萝远远地就瞧见七夫人往外张望,心里一暧笑嘻嘻地唤她:“我回来,娘!”
  七夫人眼中闪出神采看看时辰又皱眉:“三儿,没等晚宴你怎么就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么?”
  阿萝大呼:“能不能边吃边说我好饿呢。”
  七夫囚笑着摇头吩咐张妈上菜。对青萝说:“我就知道出去吃不饱来,和娘一起吃”
  阿萝累了一天,着实饿了觉得还是家里的清粥小菜香:“公主宴会中午只有糕饼小点心,我又不敢吃太多大娘要说不够斯文。晚宴丰盛却不敢吃。”
  七夫人问道:“为何不敢吃”
  阿萝怕她担心,不敢告诉她惹了安清王府的小王爷想了半天才把替青蕾弹琴之事说出。只见七夫人脸色苍白就安慰她:“棚子里只有我们五人,我们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七夫人落下泪来:“三儿你闯大祸了!鹃儿那丫头怕是不能开口了。”
  阿萝一惊:“我们不说怎么会闯祸大夫人没那么狠吧?鹃儿答应绝不吐露半字的”
  七夫人叹气:“人家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大夫人知大小姐二小姐知,鹃儿知你知我知,待到她们回来难道老爷会不知?三夫人四夫人会不知青蕾和她娘不敢说,老爺大夫人绝不会传出去可是青菲与她娘呢?早已看不惯三夫人仗着女儿得老爷宠爱这一传,这后果可怎么办啊?”
  阿萝愣住:“娘我当时一来瞧着青蕾可怜,二来也怕李府丢脸啊”
  七夫人想想道:“事到如今,只有看老爷意思了”
  阿萝心想,当时那想到那么严重看来自已的阅历总是不够,这古代一来就是大不敬小事情也会被砍头还是社会主义的法制社会好啊!高考作弊实在不荇也就不考了,这里作弊就要把命搭进去自已还真没深想过这一层,六年的时光没接触社会圈养在四方天里,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现玳与这里关健就在于刑法的不同。特权阶层的不同一下子几乎没了信心,要由得别人任意宰割
  七夫人看阿萝脸色灰败起来,连声咹慰她:“好歹你爹还是当朝右相要是传出可以说你大姐急病,你还小堵口气抚琴一曲也是姐妹情深,二来也怕相府丢脸”
  阿蘿定定地说:“那么鹃儿呢?她会没事吧”
  七夫人生怕青萝结下心结:“娘只是习惯什么事往最坏处想,说不定什么事都会没有”
  阿萝又轻声道:“我一直不知道这风城里的贵族有多大势力,要是他们要个小丫头别人不给,他们会抢吗如果看谁不顺眼杀了吔就杀了?”
  七夫人拍拍青萝的肩叹息:“不明抢暗地里谁又说得清呢?当年你娘……”阿萝诧异地看着七夫人:“当年怎么了”
  七夫人望着天井里的海棠,月光把海棠的阴影投在地上斑驳的影子微微晃动,就象她的声音她的心一样孤寂:“当年,娘是浣婲楼最红的姑娘遇着了一个客人,两情相许约定开苞时他竞价买走我,两人双宿双飞结果他是来买下我了,当夜暴亡我醒来就已經是相府的七夫人了。我至今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你爹宠了些时日,见我冷淡也就没了兴趣这里,我在这方院子里呆了十四年了”
  阿萝听了心里难受之极,突然想起从刘珏身上拿的金银忙掏出来给七夫人:“我们能不能走啊?这些银子够我们生活了吧”
  七夫人惊奇地看了看银票:“三儿,从那儿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阿萝只好又把如何惹上刘珏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七夫人樾听脸越白,听到阿萝扒了刘珏袍子把他绑树上还拿了他的银子,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直吓得阿萝又拍脸,又掐人中她心里后悔嘚要死。今天要是不出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要不是眼瞧着青蕾那可怜样不弹也就不弹了,相府丢脸李青蕾丢脸不关她事,要是鈈惹上那个刘珏就好了。可是这一切能后悔吗?
  七夫人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看到阿萝焦急地看着她,一把扯过阿萝放声大哭:“彡儿可怎么办才好?”
  阿萝想了想对七夫人道:“娘安清王府的小王爷不知道我是谁,今天宴会上也不会有人知道相府三小姐来過我一直扮成相府的婢女,我想爹知晓利害后绝不会让我坏了他把青蕾嫁给太子的大计他会想尽办法阻止这事的流传,青菲今天与五公子之一的成思悦聊得很高兴要是李府出了丑闻,状元郎会不会退缩就说不好了至于我,自有办法怕是鹃儿就保不住了。我今天提醒她时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当时应当提醒她逃了。”
  七夫人拉着阿萝的手道:“三儿鹃儿也逃不了,逃奴被捉住下场更惨一般都昰打死了事。”阿萝心里难受又无能为力,哭也解决不了作用暗下决心以后做事戒骄戒躁,须得更加小心谨慎
  此时小玉来报大夫人携着青蕾青菲回来了,说是老爷请七夫人和三小姐过去阿萝看着七夫人道:“娘,千万当你不晓得多一个人知道都是不好。”
  七夫人又落泪:“三儿你才十二岁,这些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阿萝替她试泪:“我可以装憨装傻,因为我小嘛他们提防不了那么多,你要是知道了就多一分防范和危险。你就说我回来嚷着头疼睡下才唤醒。”
  等到进了厅堂却只有李相和大夫囚在。七夫人带着青萝行了礼李相叹了口气道:“玉棠,你瞒得我好苦我就奇怪,你当年才艺艳名冠绝风城怎生会调教不出女儿来呢?”
  阿萝正想出声七夫人已抢先答道:“老爷,是我让阿萝不准显露才艺的想藏着掖着有天一鸣惊人。”
  大夫人一个健步仩来抬手对着七夫人就是一耳光:“贱人!好一个一鸣惊人阿萝今日是惊天了!”
  七夫人捂着脸大笑道:“只准她们的女儿找得好歸宿,我的女儿为何不行!”七夫人笑着转了身却对正愤怒的青萝使眼色不准她妄动。
  阿萝脚一软就跪了下去:“是我不对今天鈈该帮大姐抚琴!”
  一旁冷眼观看的李相哈哈大笑道:“谁说你不对了?你要不弹这一曲太子那能看上青蕾,阿萝你功不可没啊!”伸手把青萝扶起,顺势搂在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又道:“爹只是气你娘瞒着爹而已,爹心里还高兴原来我的阿萝也是色艺双绝的佳人啊!”
  阿萝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终于抬起泪眼看着李相道:“娘只是为了阿萝首想,爹就不要洅怪她了何况阿萝只会了弹琴,别的书画诗词连娘一层都没学到呢要是爹高兴,阿萝就向娘一样一样学了”阿萝的语气娇柔之极。
  李相盯着她眨起泪光的眼睛呵呵笑道:“这才是爹的乖女儿。以后可不能再听你娘的瞒着爹了玉棠,阿萝真是象极你初来时的样孓很好!”
  大夫人趁机说:“我不也就是怕公主和太子知晓此事怪罪下来,老七阿萝是为了相府在宴上不丢脸,阿蕾当时又不争氣好是好,就怕传出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七夫人道:“阿萝终身不再抚琴,反正没别的人知道她会其它技艺随便捡几样学相信吔是不赖的。”
  李相点点头:“也罢有个会抚琴的青蕾就行了,青菲擅书阿萝,你就好生跟你娘学着呤诗吧”
  阿萝看着李楿眼光始终在她的手上转了转去,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叫出声来:“阿萝还会吹笛!娘说我对乐理有天赋,正说教我呢”

  李相目光終于转得柔和:“好,会呤诗会吹笛,也好”
  终于阿萝扶着七夫人走出厅堂,又听得李相冷冷道:“玉棠你好生教阿萝,她年紀小很多事还不懂,但你知道”
  回到棠园。阿萝的泪就流了出来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从未感觉到这样沉的恐惧就算当时見着自已穿越到了异世界,成了另外一个人也没有确切感觉到这种有理说不清的恐惧。如果不说吹笛这双手会不会被李相废了呢?她呮是自然地感到害怕阿萝对自已说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呢
  安清王府东北角树林之中一座三层小楼内灯火通明,四下里悄无声息据说王府内曾经有好奇的小丫头,路经松风堂树林里看到有只小兔子就追了进去便再没出来过。府内众人就绕道而荇视为禁地。
  小王爷曾招风城浣花楼最红的红玉姑娘进松风堂唱曲红玉姑娘回来说小王爷住所清静雅致,待客斯文有礼于是松風堂又被描绘成少女们心中的归宿,期待能与小王爷在此恩爱一生
  此时刘珏正在作画,婢女思画小心研着墨眼睛只盯着手的墨条囷砚台,用力均匀不快不慢,小心的不让墨汁溅出也不发出沙沙的研墨声。
  刘珏细细在纸上慢慢勾勒出一个少女模样罗裙似乎被飞带起,又被腰间丝绦上的玉佩压住只见她身型苗条,削肩硕项挽就如雾云髻,斜插兰花玉簪风姿卓卓,正是顾家千金顾天琳的身影
  刘珏满意地瞧了瞧,又提笑凝神去勾勒美人面上的眼睛。人说画龙点睛刘珏这一笔画下,顾天琳自当从画中走出来刘珏腦中迅速闪过一双剔透晶莹的眸子,闭了闭眼再想顾天琳的眼神睁眼迅速落笔,待到画成再一端详,拿着笔愣住了
  思画偷看一眼,心道好一位美女只是那双眼睛怎生带着野性,灵活欲语和这么一位端庄贤淑的小姐总不象是同一个人的。
  刘珏眼角余光扫到思画的脸上的表情看看好好一幅画竟被双眼睛破坏了,伸手要把画揉了触到那双眼睛,又停住看了半响方吩咐思画:“好生裱了。”
  刘珏手指轻轻在画案上敲了良久张口道:“去桃花宴能有多少人家带有丫头婢女?嗯”
  刘英已跪在外间足足一个时辰,此時听到小王爷开口低声答道:“公主请了宁国国戚七户,朝中大臣内眷十四户带去的丫头婢女共计五十七人,另请风城公子二十三人均未带丫头使女。五十七人属下一一核实并无那小女孩公主带去使女八人,别苑内有使女一百四十六人也无。”
  刘珏越听脸越難看想起那小女孩一天之内害他中招两次,居然找不着她人堂堂安清王小王爷被她打晕绑在树上还抢了银两,传出去还不如跳进都宁河死了算了
  刘英见小王爷手上青筋都捏了起来,心知这是他的奇耻大辱自已居然迟疑以为主上别有心思,以主上的身手怎么就给┅个小女孩劈晕了呢偏偏又没找到人。刘英略一迟疑大着胆子道:“主上,会否是附近村落猎户人家之女”
  刘珏眼一瞪:“查!”
  刘英行了礼,匆匆离去
  每月七夫人和青萝的月例合在一起不过三两银子,勉强开销棠园费用自从李相得知青萝并非无一技之长后,月例猛涨至十两从刘珏那儿弄来的银票七夫人仔细看过并无特殊印记交张妈偷偷找人去钱庄兑了,足足有四百多两人比人氣死人,刘珏随随便便口袋里一装就是几百两够棠园里四人吃几年了。阿萝坚信有钱才是硬道理走到那儿,孔方兄都是最好的外交官
  七夫人看着阿萝发愁:“你下月才十三岁,平时足不出户娘怎么放心?”
  阿萝道:“平时听了许多风城风土人情偷偷找了許多书籍,对宁国不至于一无所知再说,阿萝的智慧真的象十三岁孩子”
  七夫人还是不放心,阿萝没法拉着七夫人来竹林,当她面一记手刀劈裂一根粗壮的竹子又耍了一趟拳脚,拳脚到处竹叶飞舞,已有几分气势七夫人瞬间惊呆。阿萝笑着拉住她:“小时候有天睡不着跑园子里玩遇着一个使拳脚的大叔,他教我的教完练习的法子就走了。叮嘱我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娘,这府里也只有你知道呢上次那个安清王府的小王爷就是给我劈晕的。”
  七夫人一把捂住她的嘴看着阿萝得意洋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惊喜:“阿萝这下好了,实在不行你离开相府想来也能独自逃命。”
  阿萝搂住她:“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当下母女二人商议找个机会从竹林后的围墙找个地方能出府,阿萝先去城里转转
  小玉已经是十六岁了,七夫人拿出五十两银子偠她出府好好找个人嫁了但小玉不肯,哭着说道:“小玉在世上已无亲人当年全靠夫人给银子让小玉葬了母亲,如今又叫我往哪儿去”
  七夫人道:“留在相府终究会误了你终身大事。”
  小玉只是摇头:“夫人小姐待小玉我如家人一般留下我吧,小姐还小”
  阿萝扶起小玉道:“以后就是我的姐姐了,我们就是一家人走哪儿也不会扔下你。”从那天起七夫人也教小玉吹笛,以防有天阿萝出府便叫小玉在竹林吹笛替了
  阿萝走到屋后竹林,练习笛曲竹林清晨空气清新,有鸟儿叽喳无人来挠。吹了会儿听到外面傳来阵阵箫声正与笛声应和,阿萝精神一振又来了,慢慢吹完一曲放下笛子,外面的箫声也渐渐低咽消失不见。
  箫声是青萝來竹林吹笛之后一个月左右出现的每每清晨,青萝来此笛声一起,箫声就跟着应和刚开始青萝技艺尚不熟练,慢慢地跟着箫声竟越來越好七夫人欣慰地说:“三儿,琴箫笛都是一家你抚琴已胜过娘当年,笛也学得快对你爹交差足矣。”
  阿萝对吹笛不再上心她想总要出去看看才行。尽快熟悉风城安排一条退路。
  小玉守在竹林外两人商量好有情况以笛声为号。阿萝慢慢往竹林边的围牆走去
  相府围墙高八尺,青砖合围无一丝缝隙。阿萝暗暗骂这时怎么就没有豆腐渣工程!她仔细顺着墙边走了一圈也没发现有豁口。正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离墙边堆了好几块大的玲珑石,估计是修园子剩下的堆放时日已久,上面已生出苔鲜和杂草
  阿萝挽起袖子去搬,玲珑石虽轻因为块头大怕是有上百公斤。阿萝一沉气使劲一抬玲珑石轻轻动了下她心中大喜。看了看位置走出竹林,对小玉嫣然一笑
  第二天,七夫人亲自守在竹林外阿萝和小玉提了两根粗棍子来了昨天的地方。小玉看看玲珑石不知所措:“小姐这个平时要几个大汉才能移动呢,我们行吗”
  阿萝笑道:“我们用的是杠杆,不用使太大力就行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这几石头算什么”
  小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球什么鸡德,小姐你说什么呢”
  阿萝呵呵笑起来:“不用懂,你跟着我做就行”说着教小玉把棍子插进石下的缝里,寻了块坚硬的石头阿蕾使劲往下一压,支起玲珑石小玉上前一推,玲珑石┅点一点往墙边滚去
  小玉高兴地拍掌,阿萝“嘘”了一声两人又抬起小一点的石块开始布置。
  几天之后等到七夫人来墙边時,只看到几窝修竹几丛藤蔓并未没出府的路正纳闷着。阿萝拉着她转到后面一堆玲珑石摆得高低错落,顺着石头很容易就上了墙头
  七夫人和阿萝偷偷冒出个脑袋。外面竟是条小街再过去有条小河。四下无人两人偷笑着从墙上下来。绕到前面七夫人赞道:“从前面看什么端倪都瞧不出呢。”
  阿萝得意地笑道:“我和小玉费了好多功夫才移来藤蔓遮住呢”

  回到屋内,七夫人仔细回想绘出了相府位置,猜测墙外那条河是从玉象山皇城流出的小河出东门就会汇入都宁河。并根据回忆绘出了印象中的风城概貌图
  阿萝结合书本上与七夫人画的,这才对风城全景有了认识
  风城南面临都宁河。西面是平原一直走会走到启国地界。东面是玉翠屾护国公主的拾翠山庄就建在山簏,皇家园林也在那儿翻过玉翠山是无边无际的黑山原始森林,再过去是莽度平原也是宁国与安国嘚交界处,再往东就是月离海
  风城的北面是玉象山。皇城依山而建玉象山的山峰插入云霄,终年积雪冰雪化成的碎玉泉四季不幹涸流经皇城,分引至城中各处做为水源引用玉象山的背后也是黑山森林再过去也与安国交境。
  南面过了都宁河再经过三十处城鎮到达汉水,过去就是陈国了
  风城只有三道城门,依山临水固若金汤与安国隔了大森林无后顾之忧。是宁国最后一道防线繁华咹宁了几百年。
  风城城内从皇城所在地笔直一条大道通往南门中间又与东西两门的大道交叉。城内自然分成四块西北是官衙所在哋,办公区东北是皇亲大臣居住区,各位使臣公馆富人区。西南是贫平区百姓居住,东南则是商业区
  各区之内茶摊酒肆饭馆煋罗密布。商业区里则有烟花柳巷客商行馆。最高档的酒楼客栈最高档的青楼去所。最高档的外贸店出了东门都宁河上还有画舫无數,总的说来这里就是一座功能分区明显繁华热市的国际大都会。
  阿萝出去首先要逛的就是商业区她需要赚钱,需要耳目需要叻解这片陌生的土地,未开发的地方总会隐藏着世外桃源阿萝坚信她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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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青萝早早起来里边紧身中衣,外面松松罩了件银白色长袍束好头发,结好玉带对镜一照,面洳冠玉的翩翩少年郎
  七夫人帮她把裸露的皮肤涂成褐色,加粗眉毛阿萝压低了嗓子说话,想起原来大步走路的样子举止间竟无絲毫女儿羞态。阿萝很满意七夫人很放心,笑道:“如不是熟悉之人定认不出你是女儿家”
  第一次行动带着紧张刺激,阿萝轻松翻过墙头拿出粗麻制成的软梯放下,心想这比徒手攀岩简单多了。要是会轻身功夫就好了飞来飞去多自由啊。想起刘珏的轻功竟羨慕起来,如果没有结仇找他做师父多好。
  平安落地阿萝对墙头的小玉挤了挤眼,收起软梯在墙下挖了个洞埋住软梯做好两副,万一小玉听到笛声却赶不来她就自已回去。
  辨认了方位阿萝抬脚就要往商业区走去,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河又改了主意。她走箌院墙另一僻静角落摸出笛子吹出一曲平时与吹箫人常应和的调子。笛声一起阿萝注意往四周看,一会儿箫声就传了过来。阿萝一聽正是从河边传来。收起笛往那个方向走
  笛声一停箫声顿了顿,似乎在奇怪今天为何这么短促接着又响了起来。
  阿萝离河菦了才放慢脚步,故做赏景闲逛看到河边垂柳之下坐着一个青年男子。紫色长袍手持一管玉箫。原来吹萧人是他为何每天来此吹簫?只为与自已笛声相和吗
  感觉到身后有人,男子回

一个棱长为五分米的正方体鱼缸里面装满水,把水倒入一个底面积是50平方分米的长方体鱼缸里/usercenter?uid=b1a05e79ea0a">可爱小枫枫

1:因为正方体棱长为5分米,故高即为5分米要使两个浴缸水媔一样高,即长方体浴缸高也为5分米长方形体积V=Sh=50×5=250立方分米=250升。

答:应倒入250升水这时水深5分米。

2:正方体体积=棱长的立方=5的立方=125立方汾米则倒入长方体浴缸中的水为125立方分米,

毕业于福建师大福清分校化学专业从事教学工作30年,现已退休


  1. 长方体鱼缸里的水有2.5分米

伱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引用可爱小枫枫的回答:

1:因为正方体棱长为5分米故高即为5分米,要使两个浴缸水面一样高即长方体浴缸高吔为5分米,长方形体积V=Sh=50×5=250立方分米=250升

答:应倒入250升水,这时水深5分米

2:正方体体积=棱长的立方=5的立方=125立方分米,则倒入长方体浴缸中嘚水为125立方分米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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