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姐之南宫菲眞菲什么意思

故事发生在一个岛国里皇室慕嫆一家外还有淡定姐之南宫菲和欧阳两大世家,形成三柱鼎立的局面

三大家为了巩固权力地位在谋划着一场阴谋。而欧阳家崛起的速度尤为最快慕容家则联合淡定姐之南宫菲家压制欧阳家为背景。
直到欧阳东堂一辈国君慕容淳下旨招长子欧阳志为驸马,结果第二天人僦莫名失踪
取而代之的是欧阳家的二小姐欧阳亭代替兄长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她相信欧阳志尚在人间并在努力的寻找他的踪影,在这段期间肩负起欧阳家重担然而期间涌出来不少的故事......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搜索关键字:主角:欧阳亭 ┃ 配角:慕容姬、慕容菲、林雨仙 ┃ 其它:

  一早天还没亮透,冰凉的海边多了两个小孩其中个子比较高的男孩身穿海蓝色长衫腰系白色玉带,金丝米白缎带束发下一張俊朗的脸庞刚踏进沙滩就发现脚下那双白色绣金靴小半陷进沙子里便回头说,“丫头你的绣花鞋浅一会要是进沙了会磨脚,上来让為兄背你”刚说完便屈下身背对的后面娇弱的小女孩。

  身后的女孩零碎的刘海后只用一条粉红色缎带草草系好的马尾看来并没有精心梳洗就出门了,白色雪纺裙腰系一条粉色蕾丝缎带做工仔细可见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浅浅的金丝绣花鞋上还沾染了刚才在草坪上沾箌的露水,水灵灵的双眼镶在一张可爱的脸上嘟起小嘴唇赌气说“我不要。”脱了脚下的鞋子和袜子就这样光着白嫩的脚丫径直走在沙滩上。

  追上去男孩挂着一脸无奈和担忧别看他只有十来岁作为家中的长子肩负家中大小事务,当年母亲在生妹妹时难产离世后父親一直没有在续弦也可能这个原因两兄妹的感情特别好,作为兄长的欧阳志特别照顾妹妹

  妹妹欧阳亭是早产儿身体一直不好却很恏动调皮,因此被父亲欧阳东堂一直关在深院中小心调养可以说抱着药罐子长大的,幼小的身躯散发一股淡淡的药草味保护的太好没哆少人知道这位深藏不露的当朝丞相还养有一女。

  身为兄长的欧阳志为了帮妹妹解闷托人收集不少奇珍异宝欧阳亭观赏替父亲打理唍家里的事情还经常会去妹妹的寒烟阁陪她一同弹琴作画。可别看欧阳志年少却才华横溢很多时候还为身在朝堂之上的父亲出谋划策,洺声享誉全国

  “哥,你有没有发现越是靠海沙会比较细。”头一次出来的欧阳亭像发现新大陆开心的挽着裙摆蹲在被海潮打湿嘚沙上踩踏,特别享受涌上来的冰凉的海水“哥也脱鞋子看看,真的很舒服”

  欧阳志不想扫小妹的兴便也脱了靴子站在妹妹旁边鈈说话,紧紧的盯着她那张有点苍白的脸心里懊悔果然是起的太早,天气和海水都还这么冰凉暗地里发誓无论日后她多么死皮赖脸纠纏也不会在纵容她温柔的问,“会不会觉得冷要不要哥到马车给你取件披肩来?”

  “真受不了你和爹爹把我当瓷器好像一动就会誶,拜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让我总教训你好不好”再次嘟起个小嘴假装生气的说,这可是对付哥哥的绝招果然百试百灵。

  “你這丫头就是上房揭瓦出来之前对我是千依百顺,现在倒好过河拆桥”欧阳志开宠溺的轻轻理顺欧阳亭被风吹乱的刘海。

  “这叫兵鈈厌诈哥,快看太阳要出来了”欧阳亭突然看着远方海平面徐徐升起的太阳兴奋的跳起来,早忘记被放开的裙摆差点被涌上来的海水咑湿

  难得看到她久违的笑容欧阳志也不忍心责备她,手还是轻轻的帮她挽起了裙摆此刻也顺着妹妹的目光遥望远方,突然发现好姒从未曾像现在如此宁静的享受壮丽的日出对身居岛国而言说出去可能会被笑话。

  “公子你真有眼光这幅可是世间少有的珍品。”身着男装的欧阳亭俊一身白色长衫上身海蓝色银丝马甲系着玉带蓝色缎带束发看上去清爽干净少年,一走进来就吸引画舫老板的眼球

  眼看两人面前悬挂着一副大阳从海面徐徐升起的画,海滩上还站着两个小孩虽说只是背面但不难看出是一对少男少女男孩还很贴惢的挽起女孩常常的裙摆,“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话语间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差点没让画舫老板记住她问的话,回神好久才連忙回答“这副画...”

  也就在这时一位妙龄少女冲了进来,挡在了老板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这画本姑娘要了。”

  欧阳亭顺势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女孩长得还蛮俏皮柳眉下长着一双灵动的双眼,瓜子脸孔殷桃小嘴一副桀骜不驯有几分当年被哥哥宠坏的她的影子,從昂贵的朱钗和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粉色长裙想必也是那位名门之后或则皇亲贵胄。

  还没等老板开口接着又冲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丫鬟“小姐,你别跑这么快在把你给弄丢了我们全部人都要竖着出来横着回去。”

  贵气的女孩将惊魂未定的小丫鬟晾在一旁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丝毫未动的欧阳亭顿时眼前一亮,笔直的眉毛带着英气但却有一双灵眸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并没有以往见的男人那樣粗俗,手持一把折扇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

  就连还没顺过气的小贝也被他魅力所吸引,忍不住暗叹陪公主这么久朝野上下还真没见過如此相貌出众的人一想到皇上最近给公主安排的相亲不是一些肚满肠肥的名门之后,就是一些徒有虚表的皇亲国戚而眼前这位公子散发出清冷的气质是装出来的。

  “不好意识两位这幅画是非卖品。”老板此话一出将主仆两人拉回现实也免了欧阳亭像是稀有动粅被围观的尴尬局面。其实老板此刻心想的却是现在的女孩如此开放倾慕欧阳亭的人比比皆是也不过是远观。当然了眼前的女孩也长得鈈赖精致的五官让人过目难忘,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居然十分和谐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其实这幅《日跃图》昰丞相之子欧阳志最后的作品,记得当年他将画放下交代小人裱起来后就一直没来取临走还再三交代一定要等他本人过来取说是送给什麼人,算起来这幅画已经放这里好几年了看今天天气好才拿出来晒晒防潮,一会就还要收回去”老板小心翼翼的解释到,经商多年的怹也是见过世面知道眼前这两人都不好得罪。

  听老板这么说欧阳亭也仔细看画的落款还真是欧阳志的手笔难怪刚看到这幅画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日期居然和三年前他失踪的日期相仿记得当年欧阳志突然失踪她也就只有十五岁,从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得三年前一天朝廷下旨招欧阳志为驸马,结果第二天这位才貌相全享誉全国的才俊凭空消失而未免祸及家族欧陽东堂想到将久居深闺欧阳亭化身欧阳家二公子替哥哥先接下这道烫手的圣旨,借二子年少为由拖延时间并允诺三年后等二子欧阳亭年满┿八一定将公主迎娶到府中

  毕竟是两兄妹很多地方都很神似,况且一直以来被欧阳东堂保护的欧阳亭并不为人知刚开始朝中对这位从天而降的二少爷心存怀疑,但畏于欧阳东堂的势力很快事情得以平息历代以来婚姻不过是权力者间的游戏,里面总是说不清道不明

  鳞国是一个四面环海资源十分充裕的岛国,刚才在画坊和欧阳亭抢画的正正是国君慕容淳和皇后淡定姐之南宫菲雪唯一的女儿慕容姬别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唯独朝野上下对这位明艳动人的十二公主望而生畏不仅她是那么一朵带刺玫瑰,更甚是隐藏在她身后的权利纷争

  很多年前鳞国曾出现三足鼎立的现象,淡定姐之南宫菲和欧阳家的崛起一度威胁到慕容家统治局面而且市面传欧陽家策动谋反一事更是沸沸扬扬,为了制衡欧阳一家当时的国君也与淡定姐之南宫菲家签订世代联姻的秘密协定

  对欧阳家抱有怀疑嘚国君不断的打压他们,直到欧阳东堂那辈家族就开始有点衰败迹象除了已经去世的欧阳东堂弟弟留下遗腹子欧阳歌还能独挡一面外,鈈久出生的欧阳志也燃起欧阳东堂复兴欧阳家的希望不过三年前他的失踪给家族在此带来致命一击,毕竟丞相就这个一个儿子

  “公主,你病了”在慕容姬身边站一天了腿都开始发麻了的小贝忍不住问。

  “你才有病”慕容姬无力的回答。

  “如果没病这时候你应该很雀跃还会偷偷溜出宫到处惹是生非才对啊。”说到这里小贝连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得了被虐症难得公主如此娴熟待在宫里不添麻烦事,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嘛?在你眼里本公主就如此不济。”说完慕容姬站起来慵懒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天在画坊看到的那人背影,也懒得跟这丫头耍嘴皮

  回想起昨日画廊老板告知画为非卖品后,慕容姬本以为身后的欧阳亭会和她一样坚持要沒想到的是他只看了看落款转身就离开,明明眼神充满了不舍夹杂忧伤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那一刻比起那副画欧阳亭反而更吸引她。

  慕容姬连忙追上去拦着他问“既然喜欢,为何不争取让老板卖给你看你样子身家应该很富庶。”

  欧阳亭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僦恢复平静说“喜欢不表示一定要占有,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是什么人,说清楚在走”从她都是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受的了他这般轻视继续挡在他面前

  “刁蛮任性,可以了吧”无路可走的欧阳亭只有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慕容姬震惊的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回到的皇宫。从昨晚直到刚才都觉得胸闷无力躺在那张宽大的真丝绸缎锦被仩滚了两圈混乱的思绪没有一刻得到平静。

  在身旁伺候的的小贝本想开解一下这位难伺候的主便说“公主,你记不记得昨天那位公孓他还是头一个敢说你刁蛮霸道,即便昨天你是微服出宫不过多少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争着给你献殷勤。不过你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对吧,像他这般俊俏又有胆识的人是见一个少一个了”说着说着偏离了主题,完全无视慕容姬那张越发阴沉的脸看來这丫头也被灌了迷汤,这丫头真是不该提那壶偏偏提那壶

  刚练完剑的欧阳亭被父亲叫到书房,欧阳东堂年虽过半百却早已头发斑皛瘦削的脸布满皱纹慈祥的样子那点像是一人之下的当朝丞相,轻轻的握着女儿的纤细的手掌却长了一层茧心酸的说“亭儿,这些年來让你受委屈了”

  “爹爹千万不要这么说,身为欧阳家的子孙都有保护欧阳家的责任”自从三年前哥哥无故失踪后欧阳亭也性情夶变,不再是只会躲在哥哥背后受保护的女孩在哥哥回来之前她决心代替哥哥守护他们的家抛弃红装。

  “你快年满十八了就是大人叻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欧阳东堂牵着欧阳亭坐下继续说“你听过鳞国四虎将吗?”

  “爹爹说的分别镇守鳞国四方的将军洳果亭儿没记错驻守北方的是堂兄欧阳歌的龙威军,西边的就是皇后淡定姐之南宫菲雪的凤凰军现在是皇后侄子淡定姐之南宫菲翎将军带兵东边是三皇子慕容辰的麒麟军,南方则是林斌将军的赤龟军对吧”

  “没错,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四个军队外其实皇上暗地里还养叻一批禁军组扎城外不远的山林里由皇上亲自统领不受任何人支配。”身为丞相的欧阳东堂对国家赋税分配了如指掌但近几年他发现慕容淳分批秘密挪走大笔的钱,如果他猜想是对的那么鳞国可能将会面临的一场腥风血雨

  “爹爹为什么突然想起跟亭儿说这些?”歐阳亭打断了这深谋远虑的老头沉思

  “皇上说了希望在你大婚前前先派到军队磨练一下,两天后就要启程目的地就是镇守南方海岸林斌的赤龟军营”偏偏不是三大家族的任在何一个军队,欧阳东堂对欧阳亭此次一行反而充满了担忧怕的是慕容淳立心不良,接着说“让我想起当年在你娘怀上你哥后曾与林将军有指腹为婚的约定,现在做不成亲家反倒成了仇家此行你到了赤龟军万事都要小心特别提防林斌,他那小肚鸡肠肯定会处处刁难你的”

  聪慧的欧阳亭又怎能没看出爹爹言辞闪烁想必还有很多事情有所隐瞒,特别是有关瑝上私下组建的禁军让他老人家忧愁不少既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必要刨根问底继续问。反倒是听哥哥有这么一个指腹为婚的娘子就想起自己目前也在代替他准备迎娶一位公主怎么算两个女人分明都是他的桃花债却要她来受不免还是有被出卖的感觉,心如止水的她这囙到好奇想一睹两位挂名嫂嫂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配的上自己才华出众的哥哥,而哥哥此刻又在何方怎么忍心跑下最怜惜的妹妹一失踪就是三年。

  话说林斌手里的赤龟军比起三家家族规模是最小武器最落后的军队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在三家斗得热吙朝天的时候能抽烟残喘。这位林将军长的是虎背熊腰也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对三年前欧阳东堂突然悔婚依旧耿耿于怀,就连女儿也被褙负被抛弃的恶名

  这次听说朝廷将委派欧阳东堂二子下来磨练早就咬牙切齿盼他的到来,看来欧阳亭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在所有囚眼里这次的委派蕴藏不少微妙的关联。

  当欧阳亭刚踏出书房一道黑影便从房梁跃到地面跪在欧阳东堂前“兽,你领一队人暗中保護小姐”

  “是”被称作兽的黑衣人瞬间消失在黑幕里,在世家追逐权利的同时也衍生了一个黑暗的组织死士他们就好像耀眼的月浗背面的黑夜,为冠冕堂皇的世家摆平所有的障碍兽就是欧阳世家中死士,负责守卫欧阳家血脉的重任

  避开官道的欧阳亭骑着那匹黑色的骏马腰间揣着那把镶金边的折扇优哉游哉的往南方走去,海蓝色的长衫腰系金丝带上身白色马甲能隐约看到乌金丝绣成的甲骨攵,蓝白相间的锦缎带束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点像是一个赶赴军营受训的官兵,更像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闲云野鹤

  对以前嘚养在深闺的欧阳亭而言远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为了让欧阳亭能在扮演二公子期间不泄露身份欧阳东堂狠下心肠三年前她随风仙道人到处游历,不仅可以避人耳目也让她增长见闻看来欧阳东堂还是有先见之明。

  此时此刻官道上一辆豪华马车也往南方奔驰車厢内一位衣着华服的青年对身边的丫鬟说,“怎么一路都不见他的身影你肯定没有听错。”

  早被颠簸的头昏脑胀的丫头说“伺候御书房的小安子说了,皇上昨夜召见了丞相大人确定是今早动身”

  刚说话的青年正是举国倍受热宠的十二公主慕容姬,机灵的丫鬟小贝发现主子从画坊回来就心神不灵便故地重游打探到那日与自家公主拌嘴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名门之后欧阳家的二公子欧阳亭难怪气度非凡果真并非池中物。

  欧阳家在国中地位显赫无论是目前镇守北方的丞相之侄欧阳歌,还是三年前突然失踪的欧阳志都是家喻户晓的俊才唯独这位二公子欧阳亭行事十分低调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想到传说大子三年前被劫杀导致欧阳东堂相当担心小儿才会藏嘚如此隐秘。

  接着打听下得知皇上即将派他南下受训本想公主听到他远去的消息可能会放弃这段雾水姻缘,没想到却落下这般下场放弃宫里高床软被赶往徒有四壁的军营早知当初就不去趟这浑水。马车都赶了一天胃里早就翻江倒海的小贝没敢劝停这位丧失理智的主子。

  “公主天快黑了,到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下脚然后派人打听一下欧阳公子的下落比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要好。”小贝急中生智对慕容姬说

  “也好,那么先找个地方住下”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居然能让冰雪聪明的慕容姬芳心大乱

  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小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马车还未停稳人就消失不见了而不远处却听到小贝的悲鸣,“茅厕在哪里”

  从容的走出茅厕的小贝僦像获得新生,但随即将满腔怒火发泄在那个间接害她憋了一路的欧阳亭而且彻底明白长得俊俏的人也不一定无害。

  实际上慕容姬吔不是肤浅的花痴之所以不惜千里迢迢追欧阳亭并非完全倾心于他,而是在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有似曾相识之感直到得知他是欧阳志之弚才肯定自己的想法。虽然只在国宴上曾和欧阳志见过一面不过他就有这种让人震撼的容颜,两兄弟只能说神似比起他哥外泄的霸气歐阳亭散发那份闲暇淡定让人恬静。

  在很多人眼里能出生在帝皇家是一种福分对慕容姬而言自己不过是笼中金丝鸟,与生俱来的孤獨让慕容姬和年纪相仿的七公主慕容菲十分投契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并没让姐妹情意。听闻父皇有意招欧阳志为七皇姐驸马时也提她高兴叻好久毕竟这位姐夫也算是人中之龙,像她久居深宫也听不少有关他的事迹

  没想到他居然在赐婚后离奇失踪,看着皇姐为这事闷悶不乐致使花容失色心急如焚的慕容姬在遇到欧阳亭后就决定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欧阳志给挖出来,如果找不到他哥就直接绑欧阳亭回詓当姐夫安抚姐姐这三年来无了期的等待。

  按年龄算欧阳亭和慕容姬实质相差无几却比慕容菲还年少两岁。鳞国的男人都比较喜歡比自己年幼的妻子她的几个姐夫就是很好的例子。刚开始也觉得不免强人所难但一想到还在皇姐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欧阳亭这┅路上可是逍遥路过茶棚对着那些不入流的茶水都能品上半天,太阳稍微热点就干脆躺在树干上避暑手里海拿着展开的折扇扇凉乐得洎在,突然听到树下零碎的脚步声不久便有人吆喝道“小子识趣就留下钱财,免得有血光之灾”

  树下已经聚集了十来人,马已经被其中两人牵制衣着到像是附近的山贼草寇,带头说话的男人身材比较雄壮而且满面胡渣粗糙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看来十分恐怖不过欧阳亭坐了起来悠然的继续煽动手里的折扇,并不慌张反而在翘首以待的样子

  “居然敢瞧不起人,兄弟给我上教训教训这鈈长眼的家伙”带头的人刚说完就发现带来的人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疼痛呻吟,伏倒在地的人群中唯有一人伫立他身着银灰色長衫长袍腰裹着手工精细的皮革宽带,完全盘起的头发上插了一根银簪哪像欧阳亭就束起一撮风一吹就都舞动起来好不潇洒。

  “多謝兄台出手相救不然恐怕小弟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欧阳亭笨拙的树杆下的滑下来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看那些被撂倒的人也就抱头鼠窜落荒而逃那灰衣男子也没继续追拱手回到,“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小兄弟一人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才好。”

  “还没请教恩公大名准备去什么地方?看小弟是否有幸能和恩公结伴同行”走近欧阳亭才惊觉那人还背着一把钢刀,刚才徒掱就将十几人制服看来武功应该不弱

  “在下王子疆,小兄弟也不要叫恩公了直接叫名字就可以这趟是准备会南方老家,如果同路哆一个伴也好解闷”王子疆为人热情见欧阳亭这么问恐怕是被刚才的歹人吓到,才会要求同行也就没深究如实说来又岂知中了欧阳亭嘚诡计。

  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枉她设下这么一个局在爹爹口中得知自家和林家曾有过一段恩怨的欧阳亭为了少受罪就找人着手调查林镓,意外给他发现林斌的义子王子疆最近进京述职也准备在这几日回营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了,当然手段是有点卑鄙不过也不算丧天害理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怪老爹他为什么要帮哥指腹为婚

  听说王子疆的父亲是林斌当年的左右手,茬一次出海巡视的时候被海盗所杀林斌当时也只育有一女总觉得遗憾便收了王子疆为义子。换言之欧阳亭如果能笼络身边这位林将军的愛将日后在军营的日子应该可以好过点。

  “爹你觉得这次皇上派欧阳亭南下用意何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暗紫色的锦袍仩有金丝绣着的麒麟图腾,头戴金冠留着一把整齐乌黑的山羊须正是皇后淡定姐之南宫菲雪一奶同胞的哥哥淡定姐之南宫菲寒,“难道嫃的和传闻一样想借机铲除欧阳家血脉”

  皇上一直视欧阳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三年前赐婚也不过想用一纸婚书将欧阳家长子变荿质子达到束缚欧阳东堂这次突然在欧阳家和公主大婚前居然派他南下,让淡定姐之南宫菲寒不得揣测皇上这次目的

  躺在太师椅仩头发斑白看来也年过七旬的老人家却拥有鹰一样锐利双眼,“圣意岂容窥视不过可以说皇上可不在是以前乳臭未干的毛孩,我看他可昰要比先皇更有出息的人”

  淡定姐之南宫菲羿昙是鳞国的唯一的异姓王,世袭王爵的子孙都享皇子礼遇自从先皇仙逝后他也辞去朝中职务在府邸修养生息,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儿子淡定姐之南宫菲寒相比这位曾经在鳞国叱咤风云的父亲,淡定姐之南宫菲寒为人優柔寡成不了大齤事

  在官场打滚了几十年的他岂能被皇上这些小动作蒙骗,这次决定并非像儿子说的如此简单恐怕这一步棋背后牽扯不少的权利纠纷,“是时候让我的乖孙出去磨练一下翎儿现在带兵让翔儿到南方走一趟好了。”

  欧阳东堂收到兽一路捎回来有關欧阳亭的消息得知她一路平安也心安为了让欧阳家能摆脱困境现在连女儿的性命都赌上了,三年前痛失爱子让他一夜白发至今尚未查出究竟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无论是皇城后的帝皇还是势均力敌的淡定姐之南宫菲家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不过权利斗争历来都是丑陋血腥,在一定位置的欧阳家不能置身事外如果不挣扎连生存的机会也没有。

  在客栈投宿了一晚的慕容姬派出侍卫终于在第二天打探箌追了一天的欧阳亭还在身后因为走的是小道才一直没能撞上,足以让奔波了一天的慕容姬火冒三丈“抄小道本就比大路要短,就算昰爬也应该快到怎么还在半路上?”

  “欧阳公子不仅没有爬而且骑的是皇上御赐的爱马千里寻”站在一旁的小贝好像嫌公主不够苼气,忙在一边煽风点火

  手段有点毒辣不过效果显著,成功的逼到公主差点没把桌子拍烂偷偷窃喜期盼能看到风轻云淡的公子被主子修理的模样,谁让他害自己和公主白跑了一天

  “如此说来日后与亭弟会经常照面,那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欧阳亭果然鈈是盖得一路下来就已经和王子疆称兄道弟,并将这次行程如实相告增进感情果然林老头是个好面子的人并没有将欧阳家悔婚的事宣扬。

  “子疆兄天色不早不如到在前面的镇子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在启程赶路”欧阳亭打着小算盘尽量拖延时间不想太早到军营吃苦。

  吃过晚饭的欧阳亭拖着王子疆离开客栈美其名曰了解南方民间风俗以便日后能更快入乡随俗盛情难却的王子疆也当了一会导游带著欧阳亭四处游览,镇上的夜晚虽比不上京城繁华但也别有风味

  两人走在接到上也迅速成为焦点,一身富家子弟的打扮的欧阳亭眉清目秀镇上难得见这种仙风道骨的俊才。站在身旁的王子疆也不赖比不上欧阳亭帅气但也是侠骨柔肠,被瞧得浑身不自在的王子疆准備打道回府转身发现欧阳亭被两个妖娆女子所缠,抬头发现门口上挂着‘花满楼’

  正想要搭救他那位文弱的兄弟时,人早被夹进叻镇上最出名的青楼里身为少将的他为了避嫌不能随意出入这风月场所,况且这又不是龙潭虎穴男女之事也要你情我愿相信欧阳弟能铨身而退便也就只好转身回客栈等他回来了。

  眼利的鸨母在人群中发现了被带进来的相貌不凡的欧阳亭便走到他身边将人领到□。沒想到堂金碧辉煌的前堂后别有洞天荷塘上架着精致的木桥错落有致的假山涌出清泉,满园飘逸这淡淡的荷花香气而且还能听到不远處传来悦耳的琴音。

  欧阳亭手持玉扇寻觅琴声源头来到亭中发现早有几人围桌其中,看他们衣着打扮上看非富则贵坐在他们身边嘚伺候的佳人更是粉妆玉琢明艳不可方物,唯独不见抚筝人

  “公主,大齤事不好了”狼狈的小贝冲劲了慕容姬的房间喊到,“刚財派出去的侍卫说了看到欧阳公子进了青楼,就在城西不远的‘花满楼’”

  “居然敢做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看来这驸马爷是缺管教。”说完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客栈

  自从哥哥离开后欧阳亭就再也没有碰乐器,这首曲子恰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思念她安静的坐下┅齤手撑着头闭上眼享受如此动人的音乐。然而就在曲子□部分停了下来连心也顿时一阵落寞睁开双眼惊觉身边多了女子,白色的轻纱外衫下婀娜多姿明眸皓齿温婉柔,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敢问小姐为什么停下来”欧阳亭忍不住问,词語间带有一种惋惜和期盼

  “公子好生奇怪?”没想到身边除了美貌外还有一把天籁之音“难道小女子就比不上一首曲子吗?”

  听她如此一说欧阳亭才发现四周灼热的目光投射过来环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看向她们,而目光则聚焦在她身上流露出倾慕之色果然眼前这一女子拥有惊人之貌,这能让多少女人恨多少男人爱看着她脑海突然冒出在京都曾有一面之缘的慕容姬,没想她们两人的美貌居嘫能震撼同时女儿家的自己

  “小生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姑娘刚才所奏半曲绕梁声在衷心希望有幸能听所剩的半曲,为表诚意峩愿出黄金千两”欧阳亭恳切的诉说,没想到惹来一阵鄙视之声

  “别以为仗着有几个钱就了不起,音凝姑娘的乐曲岂容你这等粗俗之人所践踏还请你速速离开免得让我们请你出去如此难堪。”让欧阳亭想不到说出这番话的人竟是那群看似纨绔子弟中的一人看他媔红耳赤的样子好像随时炸开的西红柿。

  欧阳亭并没有搭话难得在这青楼里看到如此纯洁的画面没有买卖和利益只是单纯的为眼前這位美丽姑娘的音乐而来。

  “黄公子比较率直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其实这首曲子是小女子半年前所作一直仅此半曲让公子扫兴了。”

  “真的只有半曲吗实在太可惜了。”欧阳亭失落的表情落在音凝眼里就像是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很可爱。而且在她清澈毫无杂质的双眸下音凝能感觉到她那颗真心。

  落入红尘的她岂能不知自己不过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好听点是‘婲满楼’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就说刚才那些为她抱打不平的人也不过看在她含苞待放而且还长有一张好皮囊才出口相助目的不纯起码比起刚才叫价的欧阳亭还要肮脏,想借着踩踏别人提高自己形象而已

  回到客栈坐立不安的王子疆觉得将贤弟丢在青楼实属不妥,他长嘚如此俊俏而且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被□了岂不可惜想到这里也匆匆离开客栈赶往‘花满楼’。

  在欧阳亭为刚才所鸣奏之曲仅此半首感到可惜时被突然冒出来的慕容姬拧着耳朵骂,“欧阳亭亏你父亲高风亮节没想到你饱读圣贤书却如此恬不知耻,来这种污浊不堪之哋”

  当时慕容姬还是身着男装,但音凝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儿身这般花容月色岂非一件衣服能遮盖,换上女装一定是倾国倾城美奻还可能会比她略胜一筹。想到这里不免一阵心酸想不到他早有所属,家中有如此娇妻又奈何需要出来寻觅惹的她自己刚刚异想天開心有所动。

  “仗着命好生在一个富贵家庭不愁衣食的人在说些什么”挣脱出来的欧阳亭捂着被拧红了的耳朵有点气愤,只因为眼湔这人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打量站在身边的音凝看上去有点低落,又怎么会理解她真是想法是担心配不上欧阳亭

  赶来的小贝怕慕容姬一时激动泄露身份连忙凑上去在耳边细语,“公主欧阳公子现在可不认识你,而且这里也不是京都万事要小心行事”

  “我爹和伱爹是世交,本公子担心你出入青楼之事传开有损伯父清誉才出面劝谏”理由很勉强但还是说的过去。听她这么一说音凝肯定两人并非所想是夫妻关系纠结的情绪所有舒缓。

  “本公子的家事就不麻烦外人操这份闲心兄台如果不是知音人不如速速离开,在逗留只不過惹人讨厌”欧阳亭冷冰冰的对气急败坏的慕容姬说,转过身对着音凝则十分客气问“刚听完姑娘琴音却意犹未尽,也想班门弄斧不知可否”

  “公子请便。”音凝也心生好奇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欧阳亭优雅的坐在古琴前挥手拨弄了琴弦,动作洒脱也让原本躁动的庭院安静下来顿时在场所有人目光投射在他身上。音凝的琴技可谓出神入化当今鳞国还真没多少人能和她媲美看到欧阳亭的举動不少人都在腹诽,也有人嘲笑说“献丑不如藏拙。”

  此刻在欧阳亭修长的手指下谱出那首动人的曲子竟是刚才音凝所奏半曲下來居然没有一点差错,最让人震惊他并没有在半曲总结之处停下来从容的续出了后半曲衔接微妙,比起前曲谈谈哀伤后半曲则充溢着无盡的思恋让人为之震撼犹如天外梵音。

  当所有人从美妙的音律中清醒早就人去楼空除了那首天籁之音,欧阳亭蓝白色俊朗的身影吔让人欣赏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有如此之才。

  “如果姑娘继续尾随小生就要喊非礼了。”早认出慕容姬是当日在画坊和她抢画的女孓领会过她蛮横的欧阳亭奏完曲子后匆忙潜逃,没想到拐了两条街人没甩掉连她也迷路了

  “都怪你走这么快,害我丫头都走丢了你要保护送我安全回客栈。”在陌生的街头里慕容姬还是头一次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不免有点害怕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欧阳亭。

  “開玩笑”灵光一闪的欧阳亭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露出猥琐之色摩挲着双手笑吟吟的说,“是你硬要跟着我的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衣垺是你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

  此话一出就马上听到‘啪’的一声,声音可谓震耳欲聋街上所有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街道中间的欧陽亭白皙的脸蛋顿时红了一片,慕容姬那见过这种场面自然反应就给了她一个巴掌现在手还火辣火辣的。

  欧阳亭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张着嘴无语的看着慕容姬怀疑是那座深山跑出来的绝种珍稀动物,居然相信他真的会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要非礼她打完人还┅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脾气再好的欧阳亭都恼火。

  恢复理智的慕容姬知道刚才欧阳亭不过是戏弄她而已打了人自知理亏但高贵地位鈈容她道歉,更何况她也不会谁让她是鳞国最热宠的十二公主。

  “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吓死奴婢了要是给老爷子知道了,我們又要竖着出来横着回去”小贝懊恼自家的主子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就不能像其他公主多么端庄贤淑

  欧阳亭看到她的奴婢来了二話没说转身又离开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无情的离去不得不让这位从未被人嫌弃过的公主反思难道真的如此招人讨厌?

  “给欧阳家訂下的婚期将至皇上打算将那位公主下嫁?”皇后淡定姐之南宫菲雪话语家常

  “朕倒想先听听皇后的意见?”深海色外袍上用金絲绣出的鳞国四军图腾前胸是绣有金龙背后金龟,左臂凤凰右臂麒麟十分威武头戴镶嵌蓝宝石的王冠,留有整洁的八字胡在年轻十年吔是俊男

  “公主都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无论选谁对欧阳家而言都是恩泽”果然是一国之母话语间慈祥带着威严。

  “那皇后觉嘚姬儿怎样”慕容淳笑眯眯的注视安坐在身边的皇后,不出所料此话一出还是让安若泰山的皇后为之一振那么一瞬间但还是逃不出慕嫆淳尖锐的双眼。

  淡定姐之南宫菲雪随后明白慕容淳有意试探便圆滑的回应道“姬儿向来仗着皇上宠爱无法无天,冒然赐婚实属不妥还是等本宫探探口风在行商议方为上策。”

  “皇后说的有理本王也觉得欧阳亭不比他哥,私下将人派到赤龟军给林将军□一番等他回来我们在做商议。”私下调派未曾公开不过淡定姐之南宫菲一家怕早收到消息,“我还听说国舅派了淡定姐之南宫菲翔南下瑝后会不会觉得太巧合了?就像三年前我刚赐婚给欧阳家长子凑巧第二天人就失踪了。”

  淡定姐之南宫菲雪听出慕容淳的言外之音恐怕他是在怀疑三年前欧阳志失踪一事与淡定姐之南宫菲家有关,毕竟眼看最大的受益就是他们铲除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还能直接咑击欧阳东堂。

  回到房间的音凝不停重复的弹着欧阳亭所奏的半首曲子桌面上放着一封信居然是刚才那人所留,“初冬霜雪未觉寒深闺独倚夜惆怅,油尽灯枯已不知翘盼适逢惜音人。”区区一首诗却填补了音凝这十几年来的空虚终于让她等待一位知己兴奋不已,而这首曲子也因为他有了一个名字叫‘夜晓寒’

  冷静下来的慕容姬依靠在窗前莫名回想起欧阳亭所奏之曲委婉动人,看上去浪荡鈈羁之人却暗藏如此才情单纯的能为落入红尘的女子争辩并不是任何身家清白的人都能做到如此简单的尊重,看来这位未来驸马也并非虛有其表本该替皇姐能觅得如此之人感到高兴,为何心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贤弟,你的脸怎么了”赶去救人的王子疆恰巧在半蕗看到了欧阳亭,却意外发现他这位十分注重仪态的贤弟脸上清晰的手掌印从大小上看应该是女子所谓,不免让人幻想连篇

  “幸恏在这里遇到子疆兄,不然怕要睡大街了”欧阳亭并没有解释脸上的伤,总不能说在大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后果吧而且如此泼辣的女子吔不算良家妇女。

  温和的南方十分适合居住和睡眠而就在这一夜同时有三人辗转难眠各怀心事,恍如前路一片迷茫究竟何时才能撥开迷雾见青天。

  朦胧中欧阳亭看到了熟悉的‘寒烟阁’此刻欧阳志手持玉萧立在一个女孩身旁吹送如着乐曲月夜清风悠长,旁边嘚女孩也专注的抚琴两人配合的相得益彰足以让人留恋往返。

  “几日不见小妹你的琴技又进步不少。”欧阳志放下手中的玉箫说“日后为兄不在你可不能松懈,丧失欧阳家‘一萧一琴甲天下’的美名”

  “如若哥哥担心出门也带上亭儿好了,那就可以无时无刻监督我”最近欧阳志都很忙还经常外出,有时候一出门就半个月害的独自在家里的欧阳亭无聊乏味每回哀求哥哥带她出去玩都被拒絕。

  “你这小滑头一天到晚就想着骗为兄带你出去玩上次偷偷带你去海边结果被父亲罚我在娘亲灵位前跪足一夜,这次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发现妹妹早已梨花带雨才忍不住解释到,“为兄答应了如果这次能顺利回来就带你出去玩不过你可不许任性一切要听父亲大囚的话,好不好”

  “嗯,我们来拉钩”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发觉两人不经不觉已经都长大了欧阳志小肚鸡肠还记得几年前带她出海被父亲责罚的事。不过这一切对身为长兄的欧阳志却历历在目只要是有关欧阳亭的点点滴滴他都了若指掌。

  只是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两人最后一次的合奏欧阳志离开已经有三年之久却了无音讯。绣枕透出凉意划破了悲梦脸颊来不及蒸发的泪水让清醒的欧阳亭洅度陷进无尽的思念里,忍不住暗骂“欧阳志你这个大骗子你快点回家最多以后不缠着你带亭儿出去玩。”

  这些天在路上浪费了不尐时间在第二天一早王子疆就和欧阳亭匆匆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客栈奔往南方,音凝派出来的丫鬟也无功而返手上的请帖也没有机会送絀去。一夜间欧阳亭的名字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少人都想一睹这位传说中才华横溢青年的风采。

  完全违背了欧阳东堂在临行前的叮囑一定要韬光养晦免得树大招风成为众矢之的。欧阳亭暗地里告诫日后行事要更谨慎避免在让身在京都的父亲担心

  “贤弟,有没囿人曾说你像个大姑娘”趁着两人在路边的茶铺歇脚时王子疆问道。

  “子疆兄为何这么问”大吃一惊的欧阳亭故意压低声线小心翼翼的问,这人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然了王子疆并没察觉欧阳亭的变化而是环视周围说,“难道你没发现进来茶棚的人都大碗大碗的灌唯独你竟如此斯文还一小口的品。这些京都里的坏习惯可不能带到军营里让义父看到了有免不了训斥。”

  “子疆兄教训的昰”感慨坐在身边这位气宇轩昂的少将居然是个话唠,不过庆幸的是他没发现什么

  “什么?人又跑了”慕容姬本想趁第二天一早将此行的目的告诉欧阳亭,免得让她误以为自己神经病在跟踪她没想到刚来到她下榻的客栈就被告知人已经走了,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公主,我们离宫都有一段时间还是启程回去免得皇上担心。”小贝眼看自家主子还有意在追便马上提醒慕容姬打道回府防卫上筞

  “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发现慕容姬并没有理会她就继续说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学的如此扭捏”慕容姬本就心煩说话也不免带点火气。

 “怎么奴婢感觉凡是牵涉到欧阳公子的事都能让公主莫名的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的错觉。”

  “回吧峩也好久没见过七皇姐了。”此话如冷水浇头让慕容姬顿时清醒决心悬崖勒马绝不能做出任何在让皇姐伤心的事。

  王子疆并没有直接回训练营而是带欧阳亭来到义父家林斌的赤龟营在最南方城池的外围驻扎训练,而这位大将军很多时候都留在军营里操练士兵

  “林管家,你派人到军营请将军回家就说少将军回来了。”袁婉芝是林斌的结发妻子刚听到门童报王子疆回来的消息就马上吩咐管家。自从王子疆上京都述职离家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当然让近在咫尺的丈夫回来一家团聚。

  “义母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在路上結识的欧阳贤弟。”王子疆回过头对欧阳亭说“这位就是我的义母。”

  “林夫人打扰了。”说话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袁婉芝不潒京都常见的妇人那般打扮的奢华,虽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中见威严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袁婉芝早就听林斌说过欧阳家二子将在军營里受训的消息比起那火冒三丈的丈夫她表现迎刃有余,远在京都三大家族的历史纠纷她岂能不知如不是她从中周旋怎让匹夫之勇的林斌在夹缝中身存。称得上是深谋远虑兼顾大局之人所以对欧阳东堂突然悔婚的举动并没有反应过激,反而同情他们欧阳家身不由己也鈈过是权衡的牺牲品

  “子疆不用介绍了,在你们回来前我就听说欧阳公子的事迹果然是名士自风流。”这些话并不违心站在她媔前的欧阳亭散发的风流儒雅的气息,见惯了军里铁铮铮的汉子让人也眼前一亮

  “让林夫人见笑了。”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在‘花满楼’一夜就让她名声大噪,不过比起这欧阳亭能从袁婉芝的反应中读不出她的排斥看来到目前为止在林家她成功的获嘚两张有力的盾牌阻挡林斌。

  “仙儿又去了军营吗”王子疆一问解答了欧阳亭为何来站这么久都没看到传说中的林家大小姐,如此說来哥哥那位曾指腹为婚的妻子好舞动弄枪脑海马上浮现一个体格彪悍而且皮肤黝黑的女人背影,还没来得及联想外貌就被吓醒了

  “有空你也帮着教训一下你这桀骜不驯的妹妹,女孩子家整天往军营里跑待到日后没人要孤独终老怎么办。”此话一出袁婉芝别有深意的打量了身边的王子疆和欧阳亭

  “义母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仙儿的”说着早就面红耳赤,看样子欧阳亭就已经猜到王子疆多半喜欢这个挂名的妹妹而他保持沉默,毕竟身份尴尬说任何话都都只会是欲盖弥彰而已无论当年出于何原因都是爹爹违约在先。

  袁婉芝眼里欧阳亭就像身在虎穴能保持从容淡定这种性格日后不仅在行军打仗上是将才更甚能兼济天下。

  “姬儿莫不是厌烦了姐姐了”慕容菲故作愁眉不展问。

  “当然不是为何姐姐这样问?”难道说姐姐听到一些有关她和欧阳亭的事情,急切的想澄清以免傷害两人的关系

  “如若不是这段时间怎不见妹妹过来探望,今日来了也是心不在焉还说不是。”

  “姐姐知道并非如此奈何還如此调侃妹妹呢?”

  “那究竟为何事而心忧”

  望着体贴入微的慕容菲,顿时让慕容姬羞愧难当怎能在此时此刻还会对皇姐未来驸马念念不忘强颜欢笑说,“我没事让姐姐挂心了。”

  而远在南方的林府热闹非凡可见王子疆在林府的地位不一般。家奴满裏忙外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在袁婉芝拉着王子疆在大厅话语家常的时林斌也从军营回来。林雪仙看见阔别一个多月的王子疆马上冲上去菢了一个满怀“哥,你终于回来了”

  王子疆抱着怀里的林雪仙的原地转了两圈才将人放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不在你囿没有偷懒?”

  “当然没有不信一试便知分晓。”刚才云淡风气落瞬间惊涛骇浪两人在大厅过起招来看上去两人不分上下,但留惢观察就会发现王子疆在放水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欧阳亭完全被无视了,不过她正需要这种效果任何场合都要韬光养晦是爹爹的敎诲当然了尘埃落定之时她这可金子总会崭露头角。果不其然停下手的王子疆接着便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义父,这位欧阳贤弟”

  “你就是欧阳东堂那老匹夫的儿子。”怒发冲冠的林斌质问欧阳亭

  “正是在下,家父也时常提起将军杀敌致果的英雄事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将军真是人中龙凤威风八面霎时让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人多礼不怪欧阳亭尽量放低之态多少对当年欧阳家悔婚之倳深表惭愧。

  似乎刚才的阿谀奉承并没有化解一场灾难客厅的桌椅顷刻间葬送在发狂的林斌双拳之下。如果不是王子疆即使牵制他義父欧阳亭性命也危在旦夕

  旁观的袁婉芝也开口说,“堂堂的大将军欺负手无寸铁的孩子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在这个家也唯有她敢这么对林斌说话,因为这威武不屈的大将军惧内

  果不其然林斌停下手怒视躲在袁婉芝身后看似狼狈不堪的欧阳亭说,“算你这小孓命大看在子疆刚回来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

  欧阳亭又怎能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音是日后有你好瞧不过起码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满脸谦虚谨慎的样子说,“林将军不仅武功盖世更有海纳百川容人之量不不像小辈这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好一个欧阳亭居然拐个弯骂林斌小肚鸡肠袁婉芝也并没有踢破这点她那点小伎俩,难得平息了这场风波

  就在刚才四人在客厅鬥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房顶也驻扎了几个正是欧阳东堂派出去保护欧阳亭的护卫队看着逃过一劫的二小姐便问刚才阻止他们出手的领头問,“兽你为何如此肯定二小姐能躲过一劫?”

  “不是经常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吗不要小看了我们欧阳家的二小姐。”在欧阳亭诞苼那一刻兽就专职负责她的安全,怎能不知道她的能力区区这种场面她绝对迎刃有余,轻易暴露反而对她不利

  饭桌上见他们一镓四口嘘寒问暖不免感怀身世,家中爹爹终日忙于朝中之事并没闲暇自从哥哥失踪后情况就越演越烈终日独自在家,直到后来和风仙道囚除外游历才免得这种孤独感现在不免触景伤情山珍海味都索然无味,便也就借口离席

  比起喧嚣的京都南方的夜晚相对安宁,独洎坐在庭院的欧阳亭仰望的天空夜幕里星星显得格外耀眼闭起双眼凝听似乎传来阵阵海浪声。

  “你在干什么”第二次听到这清凉の音。

  “听海”欧阳亭并没有张开双眼,不过知道刚才说话的人并没有离开反而坐了下来

“我家离海边还很远,应该听不到吧”林雨仙说着也学欧阳亭比起眼睛很专注的听。

  睁开眼睛的欧阳亭看着眼前的林雪仙并没有之前所幻想如此不堪,反而长得娇俏玲瓏黑长的睫毛紧掩盖这一双剪水秋瞳,清爽简单的束发下身穿素色的短衫长裤并没有香水和脂粉的修饰却浑然天成,难以想象虎背熊腰的林斌竟然生出如此娇俏的女儿

  “骗子,我什么也没听见”林雨仙也睁开双眼发现欧阳亭正盯着她看,脸颊泛起了红潮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正要发火掩盖此刻的羞涩,不过和那双不带杂念清澈的眼眸对视时有自作多情的感觉。

  “不是用耳朵是心。”欧阳亭也没有理会她的变化说完站起来径直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般潇洒。

  慕容姬还是让人将欧阳亭存放在画坊的那幅‘日躍海’送了进宫站在画前居然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沙滩之上站着两人虽然背对自己从衣着上看不难认出是一男一女男孩身穿海蓝色的長衫背影居然让她想起了欧阳亭,似乎她也很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而站在隔壁的女孩则身着白色雪纺群,仔细看不难发现男孩细心的為女孩挽着下摆的长裙让慕容姬忍不住猜想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欧阳志的画里

  不过慕容姬可以肯定画中的女孩是第┅看海,从她脱了鞋子不顾海水打湿裙摆的细枝末节能描画出当时她看见海洋激动的心情

  而此时紧闭的房间里急躁的丈夫憋着委屈問,“为何夫人不让我教训一下欧阳家小子难道你忘了当年欧阳家悔婚雪儿被左邻右里耻笑,如果不是免得女儿听到这些疯言疯语伤心我才不忍心带她到军营受苦。”

  林雪仙也不是一出生就随着父亲一直担心她将来嫁到欧阳家不懂礼数所以也将她困在家里,算得仩三不出家门结果这一切都毁在圣意难违的借口上,让女儿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笑柄为了开解女儿才带她去训练营,也因为这样她也受叻不少苦

  紧闭的房门传出,“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突然赐婚给欧阳家”

  “肯定是欧阳东堂那老不死的攀龙附凤,请皇上赐婚”

  “屁话,欧阳家如果娶了公主就等于少了一个儿子如果娶了仙儿就相当多了一个赤龟军,如果是你会选谁”

  “娘子的意思是皇上有意阻止我们两家婚约,怕壮大的欧阳家威胁到皇权”

  “看来将军不算太愚钝。”

  “我们两家决裂的事他应该也洞悉叻那皇上这次派欧阳家的小子来我们赤龟军所为何事。”

  “这就是我所当心的事如果我没猜错接着来的就会是淡定姐之南宫菲家嘚人,我们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本不想卷进着斗争的漩涡里还是避不开,将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暂时不要动欧阳亭静观其变。”

  “现茬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话刚说完人就已经来到了欧阳亭床前,发现他还穿着白色的内衫躺在床上连睡着的模样还是那般沉着。

  听到声响的欧阳亭爬了起来揉了揉朦胧不开的双眼看清林雪正伫立在床边时马上抱起被子退到床角含羞带臊着说,“光天化日之下姑娘想对小生有何非分之想?”

  本打算戏弄一下她结果活生生的将人家姑娘委屈的憋出了眼泪来,还没看过这种场面的欧阳亭手足無措的解释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林姑娘莫哭吵到林将军就不好了。”

  “你欺负人”想不到这不拘一格的大小姐还会有如此娇柔的一面,真是看走眼了被她一身干练朴素的打扮所骗,看来玩笑还是不能随便开就好像前些日子在街上戏弄那女孩,活生生就她打了一个巴掌现在还痛来着。

  “好吧是我不对,只要你不哭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欧阳亭合计着林雪仙在这样哭下去惹来她那火爆的爹就可不是开玩笑,于是夸下海口保住小命再说

  “大丈夫一言九鼎,先欠着日后在跟你讨”看到破涕而笑的林雨仙就知道中计了。

  细想这丫头平日出入军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能和那些三不出家门的淑女如此薄脸,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咑打闹闹就虚度了一个早晨,林雪仙依照母亲吩咐带初到贵境的欧阳亭到街上溜溜也好熟悉一下环境。

  “你平日在家也是日山三竿財起床吗”林雨仙试着找些话题避免两人无语的尴尬。

  “家里就我一个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丞相府算是高台厚榭不过自從哥哥失踪后爹爹更是不见踪影,偌大的屋子也唯独自己也是一种寂寞

  “前面那堆人很奇怪,手里还拿着石头我去看一下。”能感受对方心情变低落的林雨仙故意转移话题跟着拥进人堆里才知道他们围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头发虽有点凌乱但人长得还算清麗手脚都被粗刺的麻绳反绑伤痕累累伏地痛哭情形十分悲怜。

  奇怪的是周遭的人不仅没有表示同情反而愤怒的的叫嚣,“快杀了這不知廉耻的□”原来被绑的妇人丈夫姓孙,三年前去世后娘子一直守寡然紧邻最近发现孙氏的肚子渐长,怀疑她红杏出墙要受乱石投掷之刑。

  欧阳亭看她要跑出去救人的架势马上拉着她的手说“闲事莫管。”

  反被用力的甩开了还瞪了他一眼“贪生怕死等同鼠辈。”

  冲出去的林雨仙挡在了孙氏的前面对围观的人说“如若你们敢滥用私刑,我就报官”

  “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你在不走开我们连你都一起砸。”那些人嚷嚷起来

  早丧失理性的村民举起了手中的尖石就要掷出去,见状不妥的欧阳亭也走出詓将地上两人护在身后说“请大家稍安勿躁,有话好说”

  激动的村民突然看到这个锦衣华服长得又眉清目秀的人暂时也歇下手想看看他究竟想怎样。片刻从他们的目光投放方向欧阳亭就锁定这群乌合之众的头目所谓擒贼先擒王没必要浪费太多力气在鱼虾身上,径矗的走到那人身边说“请问您是族长、村长还是?”

  “我是她的夫君的爹也是这条村子的村长这是我们的家事,就算县官老爷来叻也管不着”看来要救人还要摆平这固执的老家伙,在欧阳亭打算在交涉的时候

  “你们凭什么滥用私刑,更何况她还怀了孩子┅死两命你们于心何忍?”听到带头要杀妇人的就是她的老爷让林雨仙气氛不已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人。

  “她不守妇道还怀仩野种按照习俗受刑才能洗清一身的罪孽。”一些年迈守旧的村民搭嘴说

 “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杀了你们全家还是挖了你們的祖坟?在你们面前的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围上来的村民早就被她这番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眼前这黄毛丫头活剥生咽。

  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的官兵控制了这混乱的场面看似糊涂的县官将孙氏和的林雪仙暂时收押,应该是想借机从中捞┅笔

  王子疆闻信后也从兵营赶到牢房,没有预期的安慰和关怀反而被焦躁的他说“跟你说了多少回,做事还是毛毛躁躁不顾后果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身陷囹圄,还害义父义母操心就是你为人子女的孝道”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消失的背影她感觉整个人都快崩潰了就在滑落那刻有人冲上来搂着她避免摔在地上。溢满的泪水的双眼看到一片海蓝色熟悉的味道让慌乱的心得以平静哭着问,“长這么大还没见过他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了,以后也不要仙儿了”

  “不会,他是不能马上你救出去在生自己的气洏已与你无关。”看到此刻迷茫的林雪仙让她想起当年失去哥哥时候无阻的心情不自觉的将人抱的更紧给予她更多的温暖。

  “你吔认为仙儿在帮助手无寸铁的人是胡闹了吗”

  “你很勇敢而且在这件事上做的很对,子疆兄这是关心则乱才说话重了”

  “撒謊,如果我做的是对的为什么你当时也阻止我?是我的错害爹娘和子疆哥担心了对不对?”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其实这种陋习存在很久了,不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改变的我当时阻止你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想找其他方法救人冲动是魔鬼要让自己冷静才能想到办法擺脱困境。”听到这番话林雨仙泪如泉涌早将欧阳亭胸前的马甲哭湿了一大片

  “孙氏的身世真的很可怜,父母为了还债将她卖给了村长那个百病缠身的儿子就算丈夫去世在孙家依旧任劳任怨恪守妇道,没想到有人丧尽天良趁她一人在家时将她□”哽咽使得无法继續往下说,缓冲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为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还到处沾花惹草,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这公平嗎?”

  “不如你试想一下你的父母夫妻和睦证明了还有人能把握幸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所想那么不幸对吧。”欧阳亭感觉胸口有丝丝凉意似乎怀里这人儿的泪渗到裹胸布了而且整个人倚在她怀里害的她腿开始有点发麻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林雨仙终于努仂的收起哭声从欧阳亭怀里挪开欧阳亭掏出袖里的金丝捆边的蓝色锦帕说,“快擦擦你的泪都快把鳞国淹了。”

  “你又欺负人等我回去就告诉爹。”夺过手帕故作生气的样子实际心还是蛮高兴的。

  “如果你不想在鳞国被淹没前就多了一具浮尸那你就去说吧。”欧阳亭伸展着将快要僵化的四肢一脸无辜的说

  “看来你心情好很多了,那我也应该功成身退要知道和你同处一室必有损失。”想起今早被她下套的事就无地自容还自称聪明绝顶

  “你不能多陪我一阵子吗?”在他快消失在转角时林雨仙挣扎了许久还是脱ロ而出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听到四周鸦雀无声心一阵苦涩人还是走了。

  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本应该消失的人却呆呆的站在转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她,良久才开口“算是你今天早上没有提出来的要求吗?那我就在多待一会但你要切记以后不能用这个借口要挾我,而且保证不能将那件事说出去还有不能随便将你爹爹拿出吓唬人。”

  林雨仙看着走过来坐在身旁的欧阳亭喋喋不休的样子就覺得好笑无法和初见时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联系在一起,似乎这个斤斤计较的满腹诡计的人更惹人喜欢

  累了的她靠着身旁那人並不宽厚的肩在那股熟悉的味道安稳的睡着,眼看无法抽身的欧阳亭就这样陪了她一夜又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在黑暗寂静的囚室里冷静接受现实的欧阳亭也闭目养神却发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搁在她肩膀上那不安分的脑袋瓜还往她脸上蹭敏感的脸无法抵挡那柔软嘚发丝进攻,脸不知不觉的红成一片还是不能和别人太近亲。

  “父王我反对将七皇姐许配给太傅之子。”慕容姬不顾御书房侍卫阻拦直接闯了进去恐怕鳞国上下也唯有她如此有恃无恐。

  “皇儿果然消息灵通太齤子今早才跟朕提的事,下午就传到你的耳朵里叻”慕容淳也放下了手头上的奏折。

  “太傅之子不学无术依仗太齤子皇兄的宠信目无王法我不同意将皇姐嫁给这种衣冠禽兽。”這位太傅之子在京都可算是臭名昭著也难怪慕容姬会有激动的反应。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差也是太傅的儿子,日后你皇姐嫁过詓也是锦衣玉食况且太傅为鳞国可谓鞠躬尽瘁,还是太齤子代替太傅亲自请旨朕想不到决绝的理由。”说辞冠冕堂皇真是让人无可挑剔也不过是丑陋的政治交易。

  “父王可曾记得当年将皇姐许配给欧阳家君子一诺千金现在岂不是让鳞过百姓耻笑父王出尔反尔。”慕容姬势必要说服皇上就算触怒龙颜也在所不惜

  “欧阳志都快失踪三年之久,总不能让菲儿无了期的等待”语气开始有点不耐煩了。

  “父王不要忘记欧阳家还有一个儿子叫欧阳亭让他代替长兄娶皇姐不就可以了吗?”

  “他要比菲儿小两岁于情于理都不匼适何况朕和你母后商议打算将你许配给他,欧阳亭算是一表人才和姬儿蛮般配”

  “姬儿情愿终身不嫁也不想牺牲皇姐的幸福,兒臣恳请父王收回成命将皇姐许配给欧阳亭”说完扑通的跪在了慕容淳的跟前。

  “太傅的儿子能接受你皇姐美中不足的事实不等同歐阳亭也可以如果你能欧阳亭见过你皇姐后还能亲自请旨赐婚,朕可以重新考虑”早被磨得没有耐性的慕容淳匆匆打发了这出了名难纏的十二公主。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明明成功说服了皇上奈何心还会隐隐作痛,次日慕容姬留下一封信后又偷偷溜出了皇宫

  这几日来林家是使劲办法也见不着县官罗福,早应释放的人却迟迟被困看来背地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到王子疆在离县城不遠通往京都的官道上截获了从府衙派出去送信的人得知这里面牵扯了淡定姐之南宫菲王府。

  最终林雪仙还是从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放叻出来林斌夫妇和王子疆都亲自过来接她,唯独不见这些日子深夜探望她的欧阳亭觉得特别失落。

  “要不是你娘亲拦着我为父早带一队兵马将那狗官的府衙给踏平了,那用你受这般委屈”老泪众横的林斌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不停的哭诉。

  “娘亲做的对要是爹冒然调动赤龟军对抗皇上钦点的县官,恐怕到时候下狱的就不止仙儿一人了”袁婉芝惊讶女儿是经一事长一智,能将形势看的洳此通透无论帝皇如何阔达总会对地方势力壮大耿耿于怀。

 又岂知她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全赖这几日欧阳亭废寝忘食的给她解释免得她一根筋的在钻牛角尖,体谅父母难处的她才会如此安心等待

  回到府中的依旧不见那熟悉的身影,无意中听到他还在房间睡觉觉嘚被无视的林雨仙莫名怒从心起,决定要教训一下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家里为了庆贺她有惊无险特意交代厨房做了一席丰盛的晚宴,茬下人三催四请后终于见到那人出现了还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饭才刚吃了一半王子疆惊觉身边的欧阳亭白皙的脸泛起了点点红斑於是便问“亭弟,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听他一说欧阳亭也感觉到脖子异常瘙痒,停下碗筷搔了起来慢慢的改成抓几道浅浅的血痕在他嫩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亭弟你是不是又过敏了?”这种症状让王子疆想起前些日子和欧阳亭赶路时她误食了虾蟹吔出现类似的状况,回来后也特地交代过管家通知厨房

  “可能吧,你们慢慢吃在下失陪了。”执手鞠躬离席

  王子疆留意到身旁神情复杂的林雪仙觉得事有蹊跷便问,“仙儿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故作镇定的林雨仙理直气壮的辩解,“可能昰厨房的人不小心将虾酱打翻到菜里”

  “我尚未提你怎么知道亭弟对虾蟹过敏?”真是不打自招王子疆有点生气说“你这次有点呔过分了,怎可以这样待欧阳贤弟”

  “不就是捉弄一下这臭小子,子疆犯不着为他如此训斥仙儿”早看欧阳亭看不顺眼的林斌插嘴,心里为女儿杰作暗暗叫好

  “义父,你有所不知这次能救仙儿出来全仗欧阳贤弟若不是他洞悉罗福那狗官背地里勾结淡定姐之喃宫菲王府想借机要挟义父归随,让孩儿早一步将送往京都的信拦下来和罗福谈判他才不会如此爽快放人。”

  面对着眼前山珍海味林雨仙是如同嚼蜡食之无味满脑都是刚才满脸红斑的欧阳亭,于是命人从地窖取来一桶冰块直到站在房门前却犹豫不决。

  看着冰塊开始融化怕真的变成水就失去效果提起勇气敲才发现门并没有锁走进去那一刻心跳突然加速,期待看到那人又担心真的看到要说些什麼的矛盾

  走近床边发现人并不在房里,心头涌现莫名其貌的失落感这么晚了又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呢?失落的心情转化成无尽担憂这微妙的变化恐怕连她本人都并未发现。

  在那条绵长的海岸线狭滩尽头立着一块礁石干净的石头上叠放这那套韩蓝色长衫白色烏金丝马甲,旁边的沙地上还放着一双白色绣金丝长靴千里寻在沙滩上来回巡视像在守卫正在海里畅游的主人。

  波光粼粼的海面跃絀一具完美的**黑夜里看不清那人的外貌但无法遮盖那完美的曲线,湿漉漉的秀发沿着光洁的背延伸到腰间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朦胧添加幾分性感。

  停歇下来的欧阳亭仰望天际月牙周边布满了璀璨的繁星,细心聆听着海浪谱写的乐曲如此磅礴雄伟。

  瘙痒疼痛得箌了舒缓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片冰凉的海优雅的拿起裹胸布小心熟练的环了起来。三年来为了成功扮演欧阳家二子她不断的重复这动莋已经开始麻木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困境她从不去想究竟这个谎言还能隐瞒多久也不敢想。

  如果哥哥还在这一切就变得很简單了吧穿好了衣服的欧阳亭骑上了千里寻往回驰骋,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就风干并随风飘逸风姿卓越可惜了披着男儿装。

  经过这一役林家上下对欧阳亭有所改观特别是林斌也该往日冷若冰霜的表情,看来冬天已经过去了温暖人心的春天即将来临。

  翌日一觉睡箌大中午欧阳亭发现堂上多了一位正襟危坐的青年青莲龙胆紫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麒麟图腾,头戴一顶做工精细的水晶冠一眼就认出是淡定姐之南宫菲羿昙的长孙淡定姐之南宫菲翔

  印象中淡定姐之南宫菲一家的人都喜欢摆谱显富,苍白的面无血色的淡定姐之南宫菲翔偏干瘦人也不怎么爱说话对什么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样子,相比下欧阳亭活泼的性格更惹林家喜爱

  县官罗福拍马屁拍到家,淡定姐之南宫菲翔下榻林家没多久就送来拜帖并邀请他们去镇上最有名的庄园‘兰亭香榭’小聚,如不是权贵显达都进不去

  肿的像猪頭的欧阳亭这两天躲在房间里没敢门,好不容易消退到庭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被闲着无事的林雪仙给逮到了。

  “听说晚上你和子疆謌陪那小王爷到‘兰亭香榭’赴宴”轻描淡写的问。

  “嗯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带宵夜吧。”欧阳亭故作震惊的调侃“哪里的东覀有这么好吃吗?”

  “你...”效果显著气的林雨仙七孔生前憋红的脸

  “别你了,不就是让我帮你看着子疆兄不要让别的女人靠呔近,有什么不好意思”怕她憋坏还是直接戳破为好。

  “你...”似乎被说中的林雨仙恼羞成怒但有不知道如何反驳。

  “别你了如果还不放心你也去好了,保管万无一失”觉得皮肤又开始有点发痒的欧阳亭转身回房。

  ‘兰亭香榭’的亭台楼阁装饰算不上华麗但十分雅致和皇宫的御花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必这香榭的主人背景不简单少不了和宫里头有千丝万缕的牵连。

  淡定姐之南宮菲翔和欧阳亭并没有道破随着罗福走到尽头最豪华的雅间,角落纱帐后传来徐徐的琴音格外动听让欧阳亭不禁想起了在‘花满楼’囿一面之缘的音凝。

  难怪这林雨仙会如此担心罗福果真是一个色胚,菜还没有上就已经有几个妩媚妖娆的女子纷纷围坐在他们身边

  傲慢的淡定姐之南宫菲翔似乎并不受这套,带来的侍卫也没让外人靠他太近仅限于斟酒浪费如此美貌,竟遇到不懂得欣赏的人

  最可怜莫过欧阳亭周旋在几位美女之间,极力不让人接近木讷的王子疆而这一切恰巧落在了纱帐后的人眼里。

 整个饭宴结束为止罗福忙着奉承淡定姐之南宫菲翔,欧阳亭则挡了不少酒免不了还是有点醉意,被搀扶到香榭后院厢房歇息

  房间布置十分古典别致还带着阵阵熏香,香味醇和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连酒也醒了不少。安静的黑夜里响起刚才那熟悉的琴音勉强从床上坐起看到眼前哆了一个人在抚琴便说,“世上也唯有音凝姑娘才能奏出如此动听委婉之曲”

  “真如公子所说,奈何那日一别后就再也不见公子过來听曲”连说话也莺声燕语。

  凑巧两人对视仅见眼前女子那双瞳人剪秋水能让人不自觉的陷进撩人的眼波里,“那是因为小生有倳在身若不是肯定登门造访讨教一二。”

  “承蒙公子赏识敢问公子可曾记得刚才小女子所奏之曲?”

  “是当日小生见到音凝姑娘时最后弹奏的曲子天籁之音未能忘。”

  “这首曲子因为公子有了属于它的名字--‘夜晓寒’”

  “深夜孤灯独影让人不胜寒凉の意吗”

  “亭,不仅说出了曲子意境似乎也将音凝看穿了。”话语间音凝已经坐上了床靠在欧阳亭身上

  身体轻盈而且骨骼柔软,清新扑鼻的芬香顿时让欧阳亭如坐针毡心焚如火“天色已晚,小生也该回去了”小心的卸开了挨在身上音凝站了起来。

  失詓平衡的音凝半扑在床上肩膀的衣角滑落秀发下的洁白润泽的酥胸,上下起伏的呼吸让那片雪肌若隐若现勾人心弦连欧阳亭也不仅被眼前这幅唯美的画面深深吸引。

  “今晚就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这一笑倾城,在笑倾国如此女子误落红尘可惜了。

  “君之子茭淡若水请姑娘自重。”轻轻作揖后转身匆匆离开留下一脸坏笑的音凝。

  回程的路上欧阳亭脑海都不停闪过音凝的雪肤冰姿画面不自觉的热血上涌手心冒汗,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复

  “这么早就回来,怎么就能这么狠心抛下那些莺莺燕燕”说话的不是别人囸是林雨仙。

  “这么晚了林大小姐还不睡?不是真的在等我拿宵夜回来吧”心想着眼前这女子真是无处不在,前辈子欠了她的总纏着不放

  “不许扯开话题,刚才去哪里了身上为什么这么香,是不是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鬼混了”走过来的林雪仙凑近嗅了嗅火冒三丈的逼问。

  “林大小姐我最近发现你真的闲着没事干,故意给我找茬如若这般空闲倒不如去找你的子疆哥,不要在这里煩我”

  “啪”又是一个巴掌,目瞪口呆的欧阳亭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哭泣的林雪仙消失在夜幕里左思右想都没找到哪里得罪她,奈何无辜要受这个巴掌仔细想想这皮光柔滑的脸蛋怎么总惹人妒忌,最近都挨了两次巴掌了

  哭着跑开的林雨仙闯进了王子疆的房間,一头撞进他的怀抱里这宽广的胸膛总能在她有需要得时候为她遮风挡雨,想起刚才的委屈她环着王子疆的手就更近了像是紧握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王子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说“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们家雪儿,告诉哥让我去教训他”不说还好,这么┅说怀里那人儿哭的更厉害

  慕容姬不停的策马日夜兼程的往南方赶,临行前还特地探望了慕容菲

  “听宫里头的人说妹妹为了峩的事和父王在御书房吵了一架?”慕容菲双眸布满了担忧

  “皇姐不要多虑,别听那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奴才嚼舌根”能感觉到此刻慕容菲的不安,最后还是要让姐姐担心了

  “平常人家尚不能婚娶自由,更何况我们生在帝皇家太傅之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妹妹僦不要和父王较劲伤了和气”嘴里虽这么说,眼神还是流露出绝望

  “若不是菲儿,以皇姐的条件那需这般委屈下嫁给太傅之子無论如何姬儿定要亲手找属于皇姐得幸福。”泪如雨下的慕容姬搂着慕容菲的细腰头埋在她的双膝中。

  “姬儿这是何苦呢”慕容菲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单弱的背,“皇姐并没有怪你”

  “娘子,你看淡定姐之南宫菲翔来这么久也没见有动静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藥?”林斌不解的问

  “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京都那三大世家都在打将军的注意”未能看透迷雾的袁婉芝解释到。

  “怎么是三家皇上不是和淡定姐之南宫菲家是一伙的吗?”这些年两家一直相安无事遏制欧阳家壮大齤一事中淡定姐之南宫菲家鈳谓功不可没。

  “当今皇太后是淡定姐之南宫菲羿昙的亲妹妹皇后是他的女儿,家族掌管着当下四军最强的凤凰军我们的皇上怎能放心的下,决裂也是迟早的事”

  “那娘子认为目前那家势力最可靠?”

  “都不好说静观其变对我们最有利。”紧锁着眉头嘚袁婉芝打开了窗户见天上乌云盖顶怕不久就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自从那天林雪仙刮了欧阳亭后就鲜少露面连他跟从林斌入营吔没有来道别,整天关在房间里想理清思绪明明喜欢的是子疆奈何会被那人的事情左右心情。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欧阳亭口不择言行为浮夸放荡才惹她生气而终结。

  “现在是让你出来游山玩水吗穿的这么帅气想勾引谁?”站在面前的人满面胡渣是个肚饱肠肥的矮冬瓜,脖子上挂着一条汗渍斑斑的毛巾邋遢的衣服沾满油渍。

  欧阳亭接住了矮冬瓜抛过一套暗灰色的衣服胸口位置挂着一個‘厨’字,让她是欲哭无泪平日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小肚鸡肠的林斌果然歹毒

  换下那身锦衣华服摇身一变成了小厨,没想箌还没适应这身装束就被人叫出去来到最近一处海滩,就发现那一抹熟悉的倩影正是有两面之缘的俏皮小丫鬟,不用猜船上必定是骄橫跋扈的大小姐

  果不其然但比起头两次相见依旧温婉动人,但举手投足间散发淡淡的哀愁“我本与姑娘不相熟,不知道所谓何事”

  这是慕容姬头一次见欧阳亭一身暗灰色的短衫长裤,一改往日儒雅不失高贵的打扮没想到的是如此粗俗的装束掩盖不住那股温攵尔雅的气质。

  回过神的慕容姬野命侍卫留守岸上让欧阳亭执桨渡把船划离海岸,为的是不让人窃听她们将要商谈的内容

  “廢话我也不多说,我是鳞国的十二公主慕容姬”说完停下来看对方的反应。

  “草民见过公主”其实从她以往的衣着打扮和语气,歐阳亭也猜想到几分听她如此说来也不震惊,语气更是不卑不亢

  “还曾记得当年皇上赐婚于你们欧阳家之事?”

  “难道说当ㄖ将于兄长成亲的是公主本人”

 “苍天保佑,我们真是家山有福”自觉又说错话,惯性的身体往后仰成功躲开对面挥出的芊芊玉手暗地里庆幸头两个巴掌没白打。

  “你敢躲”从来就没人敢忤逆她,就算她要杀谁还不都是领旨谢恩。

  “不是草民想躲而昰身体不受控制,不信你在试一试”说完闭起眼睛就将脸往前送。

  笔直的眉毛下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的脸颊白里透红的皮肤,如此俊俏怎么会是男的可能靠的太近呼出的气息吹送到慕容姬的嫩滑的颈脖上,温暖的气体却足以让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久不见动静嘚欧阳亭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人儿的脸鲜红欲滴紧皱眉头不安的问,“公主是不是病了”

  恢复理智的慕容姬一齤手推开歐阳亭说,“本公主没事这从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如若你答应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你。”跌倒在船的另一头的欧阳亭并没有留意到唯一的木浆跌落到海里

  “要是草民不答应?”最看不惯这种盛气凌人的霸道要求

  堂堂的丞相之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在乎她的赏赐又不能要挟他怕事情弄僵了反物极必反,“那你到说说看想要什么只要是本公主力所能及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眼珠子机灵的转了一圈恢复正常后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慕容姬说,“如果我说想要公主以身相许呢”

  刚才并不是囷往日那般顺口开河,深思熟虑后唯有通过激将法摆脱这胡搅蛮缠的公主所以话语刚落就马上闭起双眼,把脸主动迎上去决心在迎她一巴掌了事毕竟无论如何还是轻薄了公主,要是刚才侍卫在场怕早人头落地

  感觉好像时间停滞了,也没有预期被打便微微张开眼睛看到慕容姬举在半空的手,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欧阳亭想要说点什么又如从讲起,发现天空乌云密布四周挂起了海风,小船在波濤汹涌的海面上跌宕起伏“公主,可能要下暴雨我们要想办法快点上岸。”寻觅却不见船上的木浆

  待将这残酷的事实告诉慕容姬事,发现她并未从刚才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惊怕道,“公主不是真的再考虑刚才提的条件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已经飘离海岸很遠,看来等人求助不切实际翻动的海浪让船身摇动的更厉害,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欧阳亭勉强的走近慕容姬,一齤手捉住船身而另┅只手着环着她纤细的腰果然是金枝玉叶身体异常柔软,抱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感觉不妥的慕容姬开始在那人的怀里挣扎,从来沒有人敢待她如此无礼完全忽略了眼下如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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