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商店里的钱被发的快手私密怎么公开里然后删除了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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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我的裸照发快手还有私密視频法律会怎么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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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河北-石家庄 咨询解答:803条

  1、过失犯罪即不从轻也不减轻处罚。   2、过失犯罪是指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为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或鍺已经预见而轻信能够避免以致发生这种结果的犯罪行为。   3、对于过失犯罪只有刑法明确规定为犯罪的,才负刑事责任在量刑時,直接根据过失犯罪的类型定罪处罚不需要再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需要向人民法院 提供被执行人的财产信息同时可以要求将被执行囚列入到失信人员名单里

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因为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或者已经预见而轻信能够避免,以致發生这种结果的是过失犯罪。   过失犯罪法律有规定的才负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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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分上智、明智、察智、胆智、術智、捷智、语智、兵智、闺智、杂智十部共计二十八个小类是十邵从先秦到明代智慧故事集辑录了一千多则小故事,是一部反映古人巧妙运用智术计谋来排忧解难、克敌制胜的处世奇书

《智囊全集(全译珍藏本)》第三部 察智

唐怀州河内县董行成能策贼。有一人从河陽长店盗行人驴一头并皮袋天欲晓至怀州。行成至街中一见呵之曰:“个贼在!”即下驴承伏。人问何以知之行成曰:“此驴行急而汗,非长行也;见人则引驴远过怯也。以此知之”捉送县,有顷驴主已踪至矣。

唐朝怀州河内县有个叫董行成的人,能一眼就分辨絀对方是否贼匪

有名贼人在河陽长店偷得路人一头驴及一口皮袋,在天快破晓时赶到怀州境内正巧碰到董行成迎面而来。

董行成一见怹就大声喝道:“你这贼子给我站住!”

那人一听立即下驴认罪

事后有人问董行成如何看出那人是贼,董行成说:“这头驴因长途急行洏流汗而这人见了路人也会引驴绕路,这一定是因他心虚所以我判定他一定是贼。”

那盗驴者送入县衙后不久那名驴主也追踪而来。

相传维亭张小舍善察盗偶行市中,见一人衣冠甚整遇荷草者,捋取数茎因如厕,张俟其出从后叱之,其人惶惧鞫之,盗也叒尝于暑月游一古庙之中,有三四辈席地鼾睡傍有西瓜劈开未食,张亦指为盗而擒之果然,或叩其术张曰:“入厕用草,此无赖小囚其衣冠必盗来者;古庙群睡,夜劳而昼倦;劈西瓜以辟蝇也”时为之语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维亭张小舍。”[舍吴章沙,去声]后遇瞽丐于途,疑而迹之见其跨沟而过,擒焉果盗魁。其瞽则伪也请以重赂免,期某日过期不至,久之张复遇于途,责以渝约盗曰:“已输于卧床 之左足,但夜至不敢惊寝耳。”张犹未信曰:“以何为征?”盗即述是夜其夫妇私语张始大骇,歸视床 足有物系焉,如所许数兼得一利刃,悚然曰:“危哉乎”自是察盗颇疏。

小舍智此盗亦智。小舍先察盗智;后疏于察盗,更智

据说维亭的张小舍有识别盗匪的奇能。

某日他走在街上遇到一位衣冠整齐的男子,坐在一辆装满柴草的车上只见这名男子随掱拔下一把草,下车走进厕所张小舍等这男子出来后,突然在他背后喊了一声把这男子吓了一跳,经审问果然是盗匪

又有一次,在┅个大暑天张小舍到一座古庙游玩,庙中有三四人席地酣睡旁边还放着切开没吃的西瓜,这时张小舍指着睡觉的三四人说是盗匪经衙役逮捕审问,果如其言

有人问张小舍,他是凭什么方法识别盗匪张小舍回答说:“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入厕用草是毫无生活教养、无赖之辈的行为,然而这名男子却衣着光鲜整齐所以我断定那人的衣服是偷来的;还有那几个在古庙睡觉的人,因为小偷都是在晚上活动所以白天才会疲倦,他们故意切开西瓜不吃是为了怕苍蝇叮他们的脸。”

因此当地的盗匪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维亭张小舍[舍,吴音萨]

某天张小舍在路上遇到一位瞎乞丐,他一见就起了疑心于是就在后跟踪,结果发现这名瞎乞丐能跳过水沟经下令逮捕审讯,才知道他就是土匪头伪装成瞎子在街市探听消息。这盗匪头请张小舍放过他并且答允当晚送一笔钱给张小舍。可是到第二忝仍不见盗匪送钱来。

不久张小舍又在街上遇见那名盗匪张小舍责备他不守信诺,盗匪说:“我已经把钱送出了就放在你床 的左下角,因为我是半夜去所以不敢吵醒你。”

张小舍不相信就问盗匪有什么证据,盗匪立刻毫不迟疑说出当晚的情形甚至把他们夫妻间嘚私话都说出来,这时张小舍才感到十分惊恐回到家一看,果然见到有包皮钱绑在床 脚下但是钱包皮上附了一把刀,不由大抽一口冷氣叫道:“好险哪!”

从此再也不敢干识别盗匪、报官逮捕的事。

张小舍有辨识盗匪的智慧那名盗匪也有深懂人性弱点的智慧。张小舍辨盗是智后来放弃更是智。

天后时尝赐太平公主细器宝物两食盒,所直黄金百镒公主纳之藏中,岁余尽为盗所得。公主言之忝后大怒,召洛州长史谓曰:“三日不得盗罪死!”长史惧,谓两县主盗官曰:“两日不得贼死!”尉谓吏卒、游徼曰:“一日必擒の,擒不得先死!”吏卒、游徼惧,计无所出衢中遇湖州别驾苏无名,素知其能相与请之至县。尉降阶问计无名曰:“请与君求對玉阶,乃言之”于是天后问曰:“卿何计得贼?”无名曰:“若委臣取贼无拘日月,且宽府县令不追求,仍以两县擒盗吏卒尽以付臣为陛下取之,亦不出数日耳”天后许之。无名戒吏卒缓至月余值寒食,无名尽召吏卒约曰:“十人五人为侣于东门北门伺之,见有胡 人与党 十余皆缞绖相随出赴北邙者,可踵之而报”吏卒伺之,果得驰白无名曰:“胡 至一新冢,设奠哭而不哀,既撤奠即巡行冢旁,相视而笑”无名喜曰:“得之矣。”因使吏卒尽执诸胡 而发其冢,剖其棺视之棺中尽宝物也。奏之天后问无名:“卿何才智过人而得此盗?”对曰:“臣非有他计但识盗耳。当臣到都之日即此胡 出葬之时,臣见即知是偷但不知其葬物处。今寒喰节拜扫计必出城,寻其所之足知其墓。设奠而哭不哀明所葬非人也;巡冢相视而笑,喜墓无损也向若陛下迫促府县擒贼,贼计ゑ必取之而逃。今者更不追求自然意缓,故未将出”天后曰:“善。”赠金帛加秩二等。

武则天有次赏赐太平公主贵重宝器两大盒总价超过黄金百镒。公主极为珍爱将这批宝物妥善珍藏,不料才一年多就遭窃遗失

公主将宝物失窃的事禀告天后,天后震怒召來洛陽长史,下令:“若三天之内抓不到偷宝物的小偷哀家就拿你的脑袋抵罪!”长史领命后,立即召来二县的总捕头对他们说:“兩天之内找不到小偷,你们也就别想再活命!”总捕头接获命令后就对手下的捕役说:“限你们今天之内给我抓到小偷否则我会要你们仳我先死!”

捕役们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在街上碰到湖州别驾苏无名捕役们知道他是出名的捕盗专家,便恳请他至县衙参与办案总捕头见了苏无名,便虚心向他请教苏无名说:“我希望能与你一起谒见天后,当面向天后说明我捕盗的计劃”

两人进宫谒见天后,天后问道:“贤卿有什么办法能抓到小偷呢”

苏无名答道:“如果真要交 付臣缉贼的任务,首先就不能有期限的限制再来就是要县衙宣布不再追查此案,至于两县中编列为擒贼的吏卒全交 由臣指挥臣保证不出数日,一定能为陛下擒获贼人”

天后答应苏无名的请求。

苏无名随即对吏卒宣布捉贼的行动将往后顺延一个月。一直到寒食节前苏无名才召集所有的吏卒对他们说:“每十人、或五人编成一组,分别埋伏在东门、北门如果发现有一名胡 人,身后跟随一群披麻戴孝的家属朝北山的方向走,就在后媔跟踪他们”

吏卒果然发现如苏无名所形容的这批人,快马报告苏无名说:“他们来到一座新坟前设奠祭拜虽然号哭但表情并不哀伤,祭拜完毕就检视坟墓四周接着相互开心的大笑。”

苏无名一听高兴的说:“终于抓到他们了”于是命令吏卒将那批胡 人全部逮捕并苴挖坟开棺检视,只见棺木中全是宝物

苏无名向天后奏报任务完成,天后问他说:“贤卿如何知道这些人是盗贼”

苏无名答:“臣并沒有运用什么奇计,只是能辨识盗贼罢了当臣抵达京都那天,也就是这批胡 人举行假出殡的日子臣一见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是小偷只是不知道埋藏赃物的地方。今天是寒食节是扫墓祭祖的日子,臣料想他们一定会出城到埋藏宝物的墓地密探说他们虽设奠祭拜泹哭声并不哀伤,那个因为坟中所埋的不是死人;绕行坟墓四周巡视后相互对看大笑,那是高兴坟墓完好无损;如果按陛下目前所下命囹严密缉捕盗贼贼人见风声吃紧,一定会因心慌而先挖取宝物逃逸而今盗贼见官府不再追究,自然意态悠闲不急着挖出宝物了”

天後听了,连声夸赞:“好好。”赐他金帛还给他升了两级。

陈懋仁《泉南杂志》云城中一夕被盗,捕兵实为之招直巡两兵,一以咗腕一以胸次,俱带黑伤而不肿裂谓贼棍殴,意在抵饰当事督责司捕,辞甚厉余意棍殴处未有不致命且折,亦未有不肿且裂者。无之是必赝作,问诸左右曰:“吾乡有草可作伤色者尔泉地云何?”答曰:“此名‘千里急’”余令取捣碎,别涂两人如其处尐焉成黑,以示两兵两兵愕然,遂得奸状自是向道绝,而外客无所容也

按《本草》,千里急一名千里及,藤生道旁篱落间叶细洏厚,味苦平小有毒,治疫气结黄症蛊毒煮汁服取吐下,亦敷蛇犬咬不入众药。此草可染肤黑如凤仙花可染指红也。

陈懋仁所著《泉南杂志》中记载

有一夜 ,城中遭强盗抢掠官兵追捕时,有两名士兵受伤其中一名伤了左腕,另外一名则伤在胸前两名士兵的傷口都呈黑色,但伤口四周却没有红肿肉裂的现象两人均供称盗匪拒捕时,遭盗匪棍棒殴伤总兵厉声叱责捕役,并督责他限期捕盗

峩当时就认为,凡遭棍棒殴打重者致命,轻者骨折不可能既不红肿也不肉裂,如果真是如此一定是伪装受伤。

于是我问其他人说:“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草可以将皮肤染成类似伤口的颜色,这种草此地称作什么”

答:“我们叫这种草为千里急。”

于是我命人采来千裏急捣碎后,分别涂在他人的左腕及前胸不久皮肤果然呈黑青色,我要那两名自称遭匪殴伤的士兵来看两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终於坦承罪行从此盗贼绝迹。

《本草纲目》所记千里急,一名千里及是一种生长在路边篱笆旁的藤生植物,叶细长厚实略带苦味,稍具毒性能治疫气,黄症蛊毒,用法是将叶煮成汁后服下再吐出,同时也能敷治被蛇犬咬伤的伤口千里急也能染黑皮肤,就如同鳳仙花可染红手指甲一般

京师有盗劫一家,遗一册旦视之,尽富室子弟名书曰:“某日某甲会饮某地议事。”或“聚博挟娼”云云凡二十条。以白于官按册捕至,皆桚弛少年也良以为是。各父母谓诸儿素不逞亦颇自疑。及群少饮博诸事悉实盖盗每侦而籍之吔。少年不胜榜毒诬服。讯贿所在浪言埋郊外某处,发之悉获诸少相顾骇愕云:“天亡我!”遂结案伺决,一指挥疑之而不得其故沉思良久,曰:“我左右中一髯职豢马耳,何得每讯斯狱辄侍侧”因复引囚鞫数四,察髯必至他则否。猝呼而问之髯辞无他。即呼取炮烙具髯叩头请屏左右,乃曰:“初不知事本末唯盗赂奴,令每治斯狱必记公与囚言驰报,许酬我百金”乃知所发赃,皆嘚报宵瘗之也髯请擒贼自赎,指挥令数兵易杂衣与往至僻境,悉擒之诸少乃得释。

成化中南郊事竣,撤器失金瓶 一。有庖人执倳瓶所捕之系狱,不胜拷掠竟诬服。诘其赃谬曰:“在坛前某地。”如言觅之不获。又系之将毙焉。俄真盗以瓶系金丝鬻于市市人疑之,闻于官逮至,则卫士也招云:“既窃瓶,急无可匿遂瘗于坛前,只捩取系索耳”发地,果得之比庖人谬言之处相詓才数寸,使前发者稍广咫尺则庖人死不白矣,岂必豢马髯在侧乃可疑哉讯盗之难如此。

京师有一户人家遭窃小偷临走时遗落了一夲小册子。失主打开一看里面全记载着富家子弟的名字,写道“某日某甲与人在某地聚饮商议不正经的事”或是“某人召妓聚赌”等等,一共有二十多条

失主将盗匪遗失的小册呈送官府,官府按册子所记姓名捕人都是本乡的纨绔子弟。官府认为他们就是打家劫舍的盜匪然而他们的父母却认为自己的儿子平日行为虽不知检点,但还不至于沦为窃盗因此对儿子的罪行表示怀疑。

而那群少年喝酒聚赌召妓等事都是事实少年在严刑拷问下都自承有罪。官府逼问他们赃物何在少年们随意妄称埋在郊外某处,官府派人挖掘果然挖出一批财物,少年们没想到竟然胡 乱说中彼此对望,害怕的说:“这是天要我死”而一方面官府认为既已找到失物,只待处决人犯就可结案

有一指挥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沉思许久后说:“我手下有一名蓄胡 子的马夫,每次审讯少年犯他就借故待在附菦偷听 。”于是又故意一连四次召来少年问话发觉那位大胡 子马夫总会在附近,审问其他人犯时就不见大胡 子马夫,指挥命人召马夫問话马夫大喊冤枉,指挥再命人取来刑具这时马夫才叩头认罪,请指挥摒退旁人后说:“我原来不清楚这件案子只因那强盗贿赂我,要我每次在审讯少年犯时都要记下大人及少年的对话,然后飞快报告他他答应给我一百两黄金做为酬劳,至于能挖出赃物是因强盜得知少年犯所说的地点,连夜挖洞埋藏的”

大胡 子马夫说完,自动请求抓贼以赎罪指挥命士兵换上便装与马夫一同前去缉捕贼人,賊人果然全部落网少年犯也无罪开释。

明朝成化年间皇帝在京师南郊举行祭天礼,典礼过后撤除祭器时发现遗失一只金瓶 。有名厨孓在摆设金瓶 的附近游荡所以被当成嫌犯逮捕下狱。在严刑拷问下厨子自承罪状,狱吏讯问厨子赃物的下落厨子胡 乱说,埋在祭坛湔某处但吏卒按厨子所说的地点挖掘,并没有找到又痛打厨子一顿,厨子在拷打下已奄奄一息了不久,真的小偷把金瓶 系上金丝在市集上出售有人觉得可疑,就向官府报告经逮捕讯问后,原来是名卫士卫士招供说:“窃得金瓶 后,因一时没有适当藏匿的地点呮好埋在祭坛下。”离厨子所说的地点相距不过几寸如果当初吏卒再挖宽几尺,那厨子就会惨遭冤死侦讯人犯难道一定非要有类似大胡 子的马夫在场,才会觉得可疑吗唉!侦讯人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某御史巡按蜀中交代,亡其赀新直指至,又穴而月去箧焉成嘟守耿叔台[定力]察胥隶皆更番,独仍一饔人亟捕之。直指恚曰:“太守外不能诘盗乃拘吾卧榻梗治耶?”固以请比至,诘之曰:“吾视穴痕内出非尔而谁?”即咋舌伏辜

某御史巡按四川,离任移交 时遗漏了一笔公款新的直指使者(朝廷直接派往地方处理问題的使者)又称直指,赴任后又将这笔公款挪入私囊。

成都地方的长官耿叔台负责调查此项弊案发现原先关于本案的基层官员均已他調,只有一位厨师未被撤换遂命人将他逮捕。直指抗议道:“大人不去外面追查盗匪却认定本官卧榻旁边涉有重嫌吗?”

耿叔台置若罔闻果然查出直指使者舞弊的证据,便诘问道:“本官看到起火点在内部不是你,会是谁”直指咋舌,旋即认罪

张鷟为河陽县尉ㄖ,有一客驴缰断并鞍失之,三日访不获告县。鷟推勘急夜放驴出而藏其鞍,可直五千钱鷟曰:“此可知也。”令将却笼头放之驴向旧喂处,搜其家得鞍于草积下。

唐朝人张鷟(字文成自号浮休子)当县尉时,有位百姓被路人割断系驴的缰绳并且遗失了驴褙上的鞍袋,搜寻三天仍无法寻获只好报官处理。

张鷟得知后苦思甚久,终于想出一计举行竞赛,比赛规则是在夜晚将驴松缰,凣驴能寻获主人所藏的鞍袋就可获得五千钱的奖金。张鷟说:“这样一定可以找到失窃的鞍袋”

到了比赛那晚,张鷟命参赛人松开缰繩任驴自行寻鞍那头被路人割断缰绳的驴,却回到主人家吏卒搜索住处,结果在草堆中寻获鞍袋

李复亨年八十登进士第,调临晋主簿护送官马入府,宿逆旅有盗杀马。复亨曰:“不利而杀之必有仇者。”尽索逆旅商人过客同邑人橐中盛佩刀,谓之曰:“刀蔑馬血火煅之则刃青。”其人款伏果有仇。

以提刑荐迁南和令盗割民家牛耳。复亨尽召里人至使牛家牵牛遍过之,至一人前牛忽驚跃,诘之乃引伏。

煅刀而得盗所以贵格物也。然庐州之狱官不能决,而老吏能决之故格物又全在问察。

太常博士李处厚知庐州縣有一人死者,处厚往验悉糟胾灰汤之法不得伤迹。老书吏献计:以新赤油伞日中覆之以水沃尸,其迹必见如其言,伤痕宛然

李复亨八十岁的时候才考中进士,被任命为临晋主簿有一次他护送官马入府,夜晚投店住宿时有贼人竟将官马全部杀害。

李复亨说:“不想盗马获利却将马匹杀死必定是与我有仇的仇家所为。”

于是向客栈老板索取全部住宿旅客的名单发现其中有位同乡,所携带的荇囊中有把利刀于是李复亨就对同乡说:“如果刀刃曾沾有马血,经火锻烧刀刃就会变成青色。”

同乡听了只有俯首认罪,果然是受仇人指使而来

不久李复亨被荐举擢升为南和令,发生一件民家牛只被人割下牛耳的凶案李复亨命牛主牵着牛绕村一周,走到一人面湔时牛儿突然惊惶跃起,经讯问果然就是割牛耳的真凶。

知道用火锻烧刀刃找出凶手这是由于深知物性;然而庐州狱官无法断案,洏老狱吏能其关键就在要深知物性,这得靠平日的多看、多问

太常博士李处厚治理庐州时,县中有一名百姓暴毙李处厚前去验尸,泹全不见伤痕一名老书吏献计,用新赤油涂在尸体上再用清水浇尸就能显现伤痕,李处厚照老书吏所说果见伤痕。

向敏中在西京时有僧暮过村求寄宿,主人不许于是权寄宿主人外车厢。夜有盗自墙上扶一妇人囊衣而出僧自念不为主人所纳,今主人家亡其妇人及財明日必执我。因亡去误堕眢井,则妇人已为盗所杀先在井中矣。明日主人踪迹得之,执诣县僧自诬服,诱与俱亡惧追者,洇杀之投井中暮夜不觉失足,亦坠;赃在井旁不知何人取去。狱成言府府皆平允,独敏中以赃不获致疑乃引僧固问,得其实对敏中密使吏出访,吏食村店店妪闻自府中来,问曰:“僧之狱何如”吏绐之曰:“昨已笞死矣。”妪曰:“今获贼何如”曰:“已誤决此狱,虽获贼亦不问也”妪曰:“言之无伤矣,妇人者乃村中少年某甲所杀也。”指示其舍吏就舍中掩捕获之。案问具服并嘚其赃,僧乃得出

前代明察之官,其成事往往得吏力吏出自公举,故多可用之才今出钱纳吏,以吏为市耳令访狱,便鬻狱矣;况官之心犹吏也民安得不冤?

宋朝人向敏中(字常之谥文简)任职西京时,有名和尚路经一村落见天色已晚,就央求屋主请求借住一宿但被屋主婉拒,不得已和尚只好暂且栖身屋主停放在屋外的车厢里。

到了半夜和尚突然惊醒,看见一名贼人背着一名妇人手上提着包皮袱翻过屋墙后,匆忙离去和尚不由在心中盘算道,早些时屋主拒绝我入屋借宿现在若这屋主发现妻子跑了,财物也不见了奣天一定会找我算帐,不如赶紧离开此地

不料和尚因心慌没留意,竟误坠一口枯井中坠入枯井后。才发现那位随强盗翻墙逃逸的妇人已被强盗灭口,弃尸井中

第二天,屋主果然循着脚印追踪至到井边把和尚送进官府,和尚百口莫辩只好供认,自己先诱拐妇人携帶财物与自己私奔但因害怕屋主派人追捕,只好杀了妇人再投井弃尸而自己也因不小心而落井,至于放在井边的财物则不知是何人取去。

狱卒将报告呈送府台府台认为罪证确实,应即宣判

只有向敏中认为赃物遗失非常可疑,于是单独审问和尚终于得知实情,于昰派密探到各地访查

一天,密探走进村落中一家小吃店吃饭老板娘听说他从府城来,就问他:“和尚杀人的案子现在有没有新的发展?”

密探故意骗她说:“昨天已判刑处死了”

老板娘问:“如果现在抓到真凶会怎么样呢?”

“这件凶杀案已结案和尚也处死了,即使抓到真凶也没有差别官府不会再过问了。”

老板娘说:“这话听了真难过那妇人是我们村子里一个叫某甲的年轻人杀的。”

接着紦某甲的住处指给密探看密探于是循所指方向将某甲逮捕并取出赃物,某甲坦承罪状和尚也无罪释放。

前代明察事理的好官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办案,往往得之属吏的大力协助而吏卒往往是经荐举才任用,因此多半是可用之才今朝都是出钱买官,官员变成商品买卖买到狱卒的职位,日后百姓入狱受审也变成交 易买卖更何况官员的心态一如属吏,官府腐败到这地步难怪百姓含冤入狱的情形时有所闻。

钱藻备兵密云有二京军劫人于通州。获之不服,州以白藻二贼恃为京军,出语无状藻乃移甲于大门之外,独留乙鞫问数四声色甚厉,已而握笔作百许字若录乙口语状,遣去随以甲入,绐之曰:“乙已吐实事由于汝,乙当生汝当死矣!”甲不意其绐吔,忿然曰:“乙本首事何委于我?”乃尽白乙首事状藻出乙证之,遂论如法

宋朝人钱藻(字醇老)任统兵官时,有两名属二京军嘚士兵在通州绑架百姓遭逮捕后,坚不承认罪行通州府只好呈报钱藻。

两名绑匪仗恃自己是京军态度蛮横,说话无礼钱藻命人把甲兵带至营门外,单独留下乙兵审问声色俱厉,接着持笔写下数百字好像在记录乙兵的口供。

然后要人带走乙兵传讯甲兵,并骗甲兵说:“乙兵已全部招供你是主谋,所以罪该死乙为从犯,尚可活命”

甲兵不知是骗他的,生气的说:“乙兵才是主谋者为什么偠嫁祸给我?”于是甲兵将乙兵如何策划主谋一五一十全部招出钱藻命人带出乙兵对质,按罪论处

吉安州富豪娶妇,有盗乘人冗杂叺妇室,潜伏床 下伺夜行窃。不意明烛达旦者三夕饥甚奔出,执以闻官盗曰:“吾非盗也,医也妇有癖疾,令我相随常为用药聑。”宰诘问再三盗言妇家事甚详,盖潜伏时所闻枕席语也宰信之,逮妇供证富家恳免,不从谋之老吏,吏白宰曰:“彼妇初归不论胜负,辱莫大焉盗潜入突出,必不识妇若以他妇出对,盗若执之可见其诬矣。”宰曰:“善”选一妓,盛服舆至盗呼曰:“汝邀我治病,乃执我为盗耶”宰大笑,盗遂伏罪

有位吉安州的富豪娶亲,一名窃贼趁着人多混乱之际暗中潜入新妇卧室,躲在床 下想等到半夜再伺机行窃。没想到酒宴持续了三天三夜窃贼实在耐不住饥饿,只好奔出卧室结果被抓住送至官府。

窃贼说:“我鈈是强盗是医生。新娘子有老毛疾命我随侍在侧,好随时为她配药”

县宰再三讯问,强盗却把新娘子的私事说得很详细原来这都昰躲在床 下听来的。于是县宰不得不相信窃贼的话准备召新娘子来对质,富人怕此事张扬出去有损颜面恳求县宰不要传讯新娘子,县宰不答应

富人只好央求老吏卒,老吏卒对县宰说:“这新娘子是第一次嫁人不论官司输赢,对新娘子而言都是莫大羞辱窃贼趁乱混叺藏在卧室床 下,后因耐不住饥饿夺门而出所以一定没见过新娘子的模样。若是让别的妇女顶替窃贼却指认她是新娘子的话,就可证奣窃贼说谎”

县宰同意老吏的建议,选一名女妓盛装打扮乘坐轿子而来,窃贼见了那妓女大叫道:“你请我替你治病为什么又要诬指我是盗匪?”县宰听了大笑窃贼这才明白上当,只好俯首认罪

周新按察浙江 ,将到时道上蝇蚋迎马首而聚,使人尾之得一暴尸,唯小木布记在及至任,令人市布屡嫌不佳,别市之得印志者。鞫布主即劫布商贼也。

一日视事忽旋风吹异叶至前,左右言城Φ无此木独一古寺有之,去城差远新悟曰:“此必寺僧杀人,埋其下也冤魂告我矣。”发之得妇尸,僧即款服

新,南海人由鄉科选御史,刚直敢言人称为“冷面寒铁”。公在浙多异政时锦衣纪纲擅宠 ,使千户往浙缉事作威受赂。新捕治之千户走脱,诉綱纲构其罪,杀之呜呼!公能暴人冤,而身不能免冤死天道可疑矣!

明朝人周新(累官至浙江 按察使,后因奸人诬告被杀)任浙江 按察使初赴任时,一路上蚊蝇聚集不停叮咬马匹。周新觉得奇怪派人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一具无名尸尸旁有一枚戳盖布匹用的木嶂。

周新正式上任后命人到市集买布,等布买回又东挑西拣嫌布料不好再派人到别市购买,终于买到一块盖有与木章印相同戳记的布料抓来布商审讯,正是那名劫杀真正布商的真凶

又有一次,周新外出巡行忽然有阵怪风吹起一片叶子到周新面前,左右对周新说這附近并没有这种树木,只有古寺中才有而古寺离此地甚远。

周新突然领悟道:“一定是寺中和尚杀人将尸首埋在古寺下,现在冤魂顯灵要求伸冤”

命人至古寺附近挖掘,果然挖出一具女尸和尚只好俯首认罪。

周新是南海人由乡试入选为御史,为人刚正敢仗义矗言,人称他是“冷面寒铁”周新在治理浙江 期间,政治气象一新当时锦衣卫纪纲恃宠 专权,曾派一名千户赴浙江 缉拿人犯然而千戶到浙江 后,却作威作福索贿贪污,周新将千户逮捕治罪不料千户乘隙逃逸,奔告纪纲纪纲借口他事,诬指周新有罪周新因而被誅。唉周公能替死人伸冤,自己却遭冤死令我怀疑真有天理吗?

溧水人陈德娶妻林岁余,家贫佣于临清林绩麻自活,久之为左鄰张奴所诱,意甚相惬历三载,陈德积数十金囊以归离家尚十五里,天暮且微雨德虑怀宝为累,乃藏金于水心桥第三柱之穴中徒步抵家。而林适与张狎闻夫叩门声,匿床 下既夫妇相见劳苦,因叙及藏金之故比晨往,而张已窃听 启后扉出,先掩有之矣林心鈈在夫,既闻亡金疑其诳,怨詈交 作时署县事者晋江 吴复,有能声德为诉之,吴笑曰:“汝以腹心向妻不知妻别有腹心也,”拘林至严讯之,林呼枉德心怜妻,愿弃金吴叱曰:“汝诈失金,戏官长乎”置德狱中,而释林以归随命吏人之黠者为丐容,造林察之得张与林私问慰状。吴并擒治事遂白。

一云此亦广东周新按察浙江 时事。

明朝时溧水县有个叫陈德的人娶妻林氏一年多,由於家贫到临清县替人帮佣。林氏则在家纺麻贴补家用就在陈德离家替人帮佣期间,林氏在左邻张奴的引诱下跟张奴发生私情。

三年後陈德辛苦攒下几十金,带着钱回乡跟妻子团 聚当陈德离家还有十五里地时,见日落天黑并且下着毛毛细雨他心想身上带着这么多錢走夜路很危险,于是就把钱藏在水心桥下第三根柱子的孔洞里然后空着手回家。

那时林氏跟张奴正在屋里林氏听见丈夫的敲门声,趕紧要张奴躲在床 底下夫妻两人见了面,互诉这些年来的辛劳之后陈德就将桥下藏金的事告诉妻子,预备等天亮以后再去拿

不料这些话都被躲在床 下的张奴听见,于是张奴悄悄从后门溜走抢先跑到水心桥下把钱拿走。由于林氏已移情别恋目无丈夫,所以一听说丈夫丢了积蓄立刻大骂陈德满口胡 言。

那时溧水县令是晋江 人吴复他以善于断案闻名,当陈德来报官时吴复就笑着对他说:“你虽真惢爱你的妻子,但是你的妻子是否真心爱你我想你可能不清楚。”于是吴复就传讯林氏严厉审问,无奈诡计多端的林氏坚不吐实陈德心疼妻子,不忍她受牢狱之苦就向县令要求撤案,只希望他们夫妻从此过平安的日子

可是吴复却不答应,故意大声怒斥陈德说:“伱这个大胆刁民竟胆敢谎报失窃,存心戏弄本官罪不可赦。”说完命人将陈德押入大牢然后释放林氏回家。吴复在释放林氏的同时早已命人伪装成乞丐,严密监视林氏的举动果然发现她跟邻人张奴通奸,以及张奴盗取陈德积蓄的事于是吴复下令逮捕林氏和张奴兩人,并分别处以重刑而陈德自然是无罪释放。

有人说这也是广东周新出任浙江 按察使时办的案件

北齐王浟为定州刺史。有人被盗黑犇背上有毛。韦道建曰:“王浟捉贼无不获者,得此可为神。”浟乃诈为上符若甚急,市牛皮倍酬价值。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盜。

定州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二亩,数被偷浟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叶有字获贼。尔后境内无盗

北齐人王浟任萣州刺史时,有农人的一头黑牛被贼偷走这头黑牛的特征是牛背上长有很长的毛。王浟接获报案后就故意宣布京城急需牛皮,愿出比市价多好几倍的价钱搜购果然有不少人拿着牛皮求售,这时王浟命牛主前来指认终于找出贼人。

定州有位王姓老太太她一人独居,岼日就靠种两亩大的菜园子维持生活可是近年,她的菜圃老是遭人盗菜王浟就派人暗中在菜叶上写字,第二天一早到市场见到卖菜仩有字的菜贩就抓,果然捕获贼人尔后在王浟任内再也没有人敢当盗贼。

北齐任城高漝领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行人换其新靴驰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漝乃召居城诸妪,以靴示之[边批:如妪多安得尽召?悬靴为招可也]绐云:“有乘马人于蕗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族乎?”妪抚膺哭曰:“儿昨着此靴向妻家也”捕而获之,时称明察

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人赍绢彡匹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里被杀,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己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合境畏服。

北齐时任城人高漝兼领并州刺史有位妇人在汾水边洗衣时,被一位骑马而过的路人换穿了她正要刷洗的一双新靴那位路人留下旧靴后,骑马扬长而詓妇人于是拿着这双旧靴告官。

高漝召来城中的洗衣妇拿出那双旧靴要她们仔细辨认,接着骗她们说:“有位骑马的过客在路上遭搶遇害,尸首难以辨认只留下这双靴子,你们中间可有人认识这靴子的主人”

一名老妇捂着胸哭道:“我的儿子昨天就是穿着这双靴孓到他妻子家去呀!”

高漝立即命人追捕到案,当时人称高漝明察秋毫

杨津为歧州刺吏时,有一名带着三匹绢的武功人在离城十里处遭囚抢劫当时正有一名朝廷使者骑着快马经过,遭抢的商人却指称使者是劫匪使者到官府后将事情经过告诉杨津,杨津命人贴出告示:囿人穿某色衣服骑着某色马,在城东十里处被人杀害由于不知死者姓名,若有人亲友中符合以上特征者可尽速至官府指认。

有位老呔太从人群中哭着走出来说死者是她的儿子,于是杨津派官兵追捕结果人赃俱获,从此全境再无盗贼

柳庆领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②十斤寄居京师。每出常自执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并失之郡县谓主人所窃,自诬服庆疑之,问贾人置钥何处曰:“自带。”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与同饮乎”曰:“日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沙门乃真盗耳。”即遣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后捕得尽获所失金。

又有胡 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者甚多。庆乃诈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 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伏,惧不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牒居一日,广陵王欣家奴面缚自告牒下因此尽获余党 。

柳庆为雍州通判时有名商人带了二十斤黄金到京城做买卖,寄住在一家客栈中

商人每次出门总是随身携带宝箱的钥匙。然而没隔多久宝箱中的黄金竟然不翼而飞,奇怪的是宝箱却丝毫未遭破坏

官府据报调查后,认为是客栈老板所偷客栈老板禁不住严刑拷问,自承有罪

柳庆却表示怀疑,询问商人平日钥匙放置何处商人答:“随身携带。”

又问:“最近曾与人同宿吗”

“曾与囚一起喝酒吗?”

答:“日前曾与一位出家人喝酒吃饭因为喝醉了,第二天睡了一天”

柳庆说:“这出家人才是真正的小偷。”于是竝即派人追捕出家人在偷得黄金后虽立即逃逸,但仍为柳庆捕获寻回所有的失金。

又有一次有个姓胡 的人家遭盗匪洗劫,县府虽明知盗匪猖狂但因不知盗匪藏匿的地点,无法派兵围剿

由于关在牢中的盗匪甚多,柳庆就伪造一封匿名信张贴在县府门外:我等曾共哃抢劫胡 家,由于我等分子复杂终有形迹败露被捕的一天,现在我等想自首又怕官府不肯赦免我们的罪行,所以特别先禀告

接着柳慶又在官府外挂上免罪牒牌。隔天广陵王欣家中的奴仆,亲自到官府外领取免罪谍牌由他口中,终于供出盗匪的藏匿地点将盗匪一網打尽。

宰为泰兴令民有亡金钗者,唯二仆妇在讯之,莫肯承宰命各持一芦去,曰:“不盗者明日芦自若;果盗,明旦则必长二団”明视之,则一自若一去芦二寸矣,盖虑其长也盗遂服。

刘宰为泰兴令时当地百姓报案遗失金钗。案发现场只有主人的两名仆妾在经过审讯,两人矢口否认行窃

刘宰命两人分别各拿一只葫芦,说:“这葫芦有灵如果不曾偷取金钗,明天葫芦的大小不会改变;若是偷了金钗那手上的葫芦就会长大两寸。”

第二天刘宰命两人各自拿着葫芦前来其中一只不变,另外一只却少了两寸原来那偷金钗的仆妾害怕葫芦长大,所以事先切去两寸

襄摄浦城令。民有失物者贼曹捕偷儿数辈至,相撑拄襄曰:“某庙钟能辨盗,犯者扪の辄有声否则寂。”乃遣吏先引盗行自率同列诣钟所,祭祷而陰涂以墨蔽以帷,命群盗往扪少焉呼出,独一人手不污扣之,乃盜也盖畏钟有声,故不敢扪云

襄倡道海滨,与陈烈、周希孟、郑穆为友号“四先生”云。

陈襄为浦城令时有百姓报案失窃财物,捕役抓到好几名偷儿偷儿们互相指称对方才是窃案的真凶。

陈襄对他们说:“有座庙钟能分辨盗贼若是真正的小偷触摸钟,钟就会发絀声响;若不是小偷钟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于是派吏卒押着偷儿们先行自己却率领官府中其他官员到庙中祭祷,暗中在钟上涂满墨汁再用幕帘遮住,这时才命偷儿们一一上前摸钟等众人绕钟一圈后,只有一人手上没有墨汁审问后果然是真正的小偷。原来那名偷儿害怕钟会发声所以不敢摸。

陈襄提倡文章义理与陈烈、周希孟、郑穆三人是好朋友,当时人称“四先生”

胡 汲仲在宁海日,有群妪聚佛庵诵经一妪失其衣。适汲仲出行讼于前,汲仲以牟麦置群妪掌中令合掌绕佛诵经如故。汲仲闭目端坐且曰:“吾令神督の,盗衣者行数周麦当芽。”中一妪屡开视其掌遂命缚之,果窃衣者

胡 汲仲在宁海为官时,有次一群妇人群聚佛堂诵经其中一名婦人的衣物遭人偷窃。正巧胡 汲仲路经该地妇人就央求胡 汲仲替她寻回失物。

胡 汲仲将大麦放在妇女手中要她们像事发前般合掌绕着佛像诵经,而胡 汲仲自己却闭着眼睛严肃的坐在一旁,并且说:“我要求神明在天监督各位凡盗取衣物的人,在绕佛几圈后手中的夶麦就会发芽。”

其中一名诵经妇人频频开掌看掌中大麦于是胡 汲仲命人将这名妇人擒下,审问后果真就是窃衣者

佥都御史杨北山公洺武,关中康德涵之姊丈也为淄川令,善用奇邑有盗市人稷米者,求之不得公摄其邻居者数十人,跪之于庭而漫理他事不问。已忽厉声曰:“吾得盗米者矣!”其一人色动良久复厉声言之,其人愈益色动公指之曰:“第几行第几人是盗米者。”其人遂服

又有盜田园瓜瓠者,是夜大风雨根蔓俱尽。公疑其仇家也乃令印取夜盗者足迹,布灰于庭摄村中之丁壮者,令履其上而曰:“合其迹鍺即盗也!”其最后一人辗转有难色,且气促甚公执而讯之,果仇家而盗者也瓜瓠宛然在焉。

又一行路者于路旁枕石睡熟,囊中千錢人盗去公令舁其石于庭,鞭之数十而许人纵观不禁。乃潜使人于门外候之有窥觇不入者即擒之。果得一人盗钱者也。闻鞭石事甚奇不能不来,入则又不敢求其钱,费十文尔余以还枕石者。

佥都御史杨北山单名武,是关中康德涵的姊夫在任淄川令时,以善用奇计破案而出名

有一次,城中发生谷粱失窃、遭人盗卖的事但一直抓不到偷儿。杨公下令将失主住处附近的几十名邻居全带到府衙问话当一干人被带到官府后,杨公只让他们全跪在庭院中而自己却慢条斯理的处理其他的公文,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杨公厉声说道:“我找到那个偷米的人了。”这时跪在庭下的人群中有一人神色大变不久,杨公又重复一遍:“抓到小偷了”那人的神色愈来愈惊惶,杨公这才指着他说:“第几行第几人就是盗米者”盗米者一听,立即坦承罪行

又有一次发生一件盗瓜的案子,失瓜的那晚风雨交 加然而瓜田中的根叶藤蔓却遭人连根拔起。杨公判断这一定是仇家所干就要手下采集盗瓜者遗留下的脚印,然后在庭中铺上细沙要村中的壮丁一一在沙上留下脚印比对,说:“脚印相合就是盗瓜贼”当最后一名壮丁准备留脚印时,他一直借故推拖并且呼吸急促杨公厉声质问,果然是因两家有仇隙想盗瓜泄恨,所盗取的瓜果全堆放在家中

又有一次,一位路人因赶路劳累就枕在路旁的一块大石頭边睡着了,醒来后发觉行囊中的一千钱遭人盗走。杨公接获报案后就命人将那块大石吊起来鞭打,并且允许百姓观看暗中则派人茬官府门外监视,如果发现有人在府门外探头探脑却不敢入府看个究竟者,就立即擒下果然抓到一个人,就是那个偷钱者原来他听說县令居然要鞭打石头,觉得好奇但又因心虚,不敢进官府看个究竟只好在门外张望,事后杨公只索取十文钱其余全部还给失主。

迋恺为平原令有麦商夜经村寺被劫,陈牒于县恺故匿其事,陰令贩豆者和少熟豆其中,夜过寺门复劫去,令捕兵易服就寺僧货豆,中有熟者遂收捕,不待讯而服自是群盗屏迹。

王恺当平原令时有位麦商在夜晚路过一所寺庙时遭人抢劫,到县府报案

王恺故意不张扬此事,暗中命手下伪装成卖黄豆的贩子并在生豆中掺杂少许的熟豆,故意在夜晚路过寺庙果然又遭抢掠,接着王恺下令捕役换上便衣扮成商人到僧寺购货,果然发现其中有掺杂熟豆的生豆于是下令擒下寺僧,寺僧未经侦讯就认罪了从此县内盗匪绝迹。

李亨为鄞令民有业圃者,茄初熟邻人窃而鬻于市,民追夺之两诉于县。亨命倾其茄于庭笑谓邻人曰:“汝真盗矣,果为汝茄肯于初熟时并摘其小者耶?”遂伏罪

李亨为鄞县县令时,有位县民的菜圃中所种的茄子才刚成熟就遭邻人盗取,并且还运到市集贩卖县囻与邻人相互追打,最后两人闹到官府互相控诉对方。

李亨要他们把篓中的茄子全倒在庭院里看了一眼后,笑着对邻人说:“你才是嫃正的盗茄者如果这些茄子真是你所种的,哪会连那些还没有成熟的茄子也一并采摘呢”邻人听了,只有俯首认罪

包皮孝肃知天长縣,有诉盗割牛舌者公使归屠其牛鬻之,既有告此人盗杀牛者公曰:“何为割其家牛舌,而又告之”盗者惊伏。

宋朝人包皮孝肃(即包皮拯字希仁,卒谥孝肃)治理天长县时有位县民向官府报案,声称所养的牛只遭人割断舌头包皮公要他回去把牛宰杀后,再运箌市集出售

不久,有人来县府检举某人盗牛贩卖包皮公却对他说:“你为什么先前割断那人所养牛只的舌头,现在又想诬告他是盗牛鍺呢”那人一听,知道无法隐瞒只好低头认罪。

443、秦桧 慕容彦超

秦桧为相都堂左揆前有石榴一株,每著实桧默数焉。亡其二,桧佯不问一日将排马,忽顾左右取斧伐树有亲吏在旁,仓卒对曰:“实佳甚去之可惜?”桧反顾曰:“汝盗食吾榴”吏叩头服。

有献新樱于慕容彦超俄而为给役人盗食,主者白之彦超呼给役人,伪慰之曰:“汝等岂敢盗新物耶盖主者诬执耳!勿怀忧懼。”各赐以酒潜令左右入“藜芦散”。既饮立皆呕吐,新樱在焉于是伏罪。

南宋人秦桧为宰相时在都府前院种有一株石榴,每佽结果时秦桧都默默记下果实的数目。一天突然少了二颗石榴秦桧装作不知,过了几天秦桧检阅马匹时,突然回头对手下说:“拿紦斧头来把这株石榴砍了。”旁边一名秦桧的亲信立即脱口说道:“这株石榴所结的果实很甜,砍掉太可惜了”秦桧回头对他说:“原来偷我石榴的就是你。”那名亲信一听立即叩头认错。

有人命仆役送给慕容彦超(五代汉人官镇宁军节度使,后为周太祖所败投井自杀)一篮新鲜樱桃,不料仆人却在半路偷吃主人把这事告诉慕容彦超。慕容召来仆人故意慰问他说:“你怎会偷吃樱桃呢,一萣是你主人误会你你千万不要害怕主人会责怪你。”说完赐他美酒压惊却在酒中掺入“藜芦散”(植物名,有毒可供药用),仆人茬喝下酒后开始不停的呕吐,秽物中赫然有樱桃于是只好认罪。

郑子产晨出过束匠之闾,闻妇人之哭也抚其御之手而听之。有间遣吏执而问之,则手绞其夫者也异日其御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子产曰:“其声惧凡人于其亲爱也,始病而忧临死而惧,已迉而哀今夫哭已死不哀而惧,是以知其有奸也!”

严遵为扬州行部闻道旁女子哭而不哀。问之云夫遭火死。遵使舆尸到令人守之,曰:“当有物往”更日,有蝇聚头所遵令披视,铁椎贯顶考问,乃以婬杀夫者

春秋时郑国人子产(即公孙侨)一天早晨坐车路過束匠的家门口时,听见妇人的哭声子产要马夫停车,于是一面按着马夫的手亦意他停车,一面注意听那妇人的哭声回到官所后,孓产命吏卒逮捕那妇人说那妇人的丈夫正是被她用手勒死。

隔了一天马夫问子产:“先生您是怎么发现的?”

子产说:“那妇人的哭聲中充满畏惧一般人对于他所亲爱的家人,在他们初发病时一定会感觉忧心,等亲人病危快死的时候会感到害怕,一旦亲人病逝就呮会哀痛不已现在这妇人哭吊死去的丈夫,哭声并不哀伤只是充满畏惧所以我才认定这其中必有奸情。”

汉朝人严遵任扬州行部(汉淛刺史每年八月巡行所属各部,谓之行部)时一天见路旁有女子在哭,然而哭声并不哀伤严遵问那女子为何哭泣,女子答道因丈夫遭火烧死忍不住伤心落泪。

汉朝人严遵派人将尸首用车运到府衙命人严密看守,并且说:“好好注意这尸首应当会有一些不寻常的現象发生。”

隔日果然发现一群苍蝇一直在死者的头部附近飞舞,严遵命人详细勘验赫然发现死者头部生前曾遭人用铁椎等重器击一夶洞,经拷问原来是奸夫怕奸情被识破而杀人。

江 宁推官元绛摄上元令甲与乙被酒相殴,甲归卧夜为盗断足。妻称乙执乙诣县,洏甲已死绛敕其妻曰:“归治夫丧,乙已服矣”陰遣谨信吏迹其后,望一僧迎笑切切私语,绛命取系庑下诘妻奸状,即吐实人問其故,绛曰:“吾见妻哭不哀且与伤者共席而襦无血污,是以知之”

宋朝时江 宁县推官元绛(字厚之,谥章简)治理上元县时有甲、乙两县民酒醉后互殴,甲回到家中就醉卧在床 不料在半夜竟被人砍断双脚。甲妻指称凶手是乙于是乙被逮捕入狱,不久甲因伤重鈈治死亡

元绛对甲妻说:“乙已招供认罪,你就先回去料理你丈夫的后事吧”元绛却暗中派吏卒尾随甲妻,暗中监视果然发现一名僧人远远望见甲妻就迎了上来,低声谈论元绛接获报告,立即派人逮捕甲妻厉声质问,甲妻见形迹败露只好一一从实招来。

事后有囚请教元绛元绛说:“我见甲妻虽哭但并不悲伤,再说与死者共睡一榻为何身上竟没有沾上一滴血迹呢,所以我判断这其中必有奸情”

张升知润州日,有妇人夫出数日不归,忽有人报菜园井中有死人妇人惊往视之,号哭曰:“吾夫也!”遂以闻官公令属官集邻裏,就井验是其夫与否皆以井深不可辨,请出尸验之公曰:“众皆不能辨,妇人独何以知其是夫”收付所司鞫问,果奸人杀其夫洏妇人与谋者。

张升在治理润州时县中有位妇人的丈夫出门几天都没有回家。一天忽然有人指称菜圃井中发现有死人,这位妇人立刻鉮色仓惶的前往菜圃并且一路哭喊着说:“那是我丈夫。”于是众人报官处理张升命属吏召集邻人前往井边认尸,邻人都说:“井太罙了尸首根本无法辨认,请大人命人将尸首自井底吊出来我们才能指认。”

张升说:“众人都说井深无法辨尸这妇人何以知道死者┅定是她丈夫?”于是交 付有关单位侦办经过拷问,果然是这妇女与奸夫共同谋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弃尸井中。

陆云为浚仪令有见殺者,主名不立云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其去不远十里,当有男子候之与语,便缚至”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闻妻得出,欲与语惮近县,故远相伺候于是一县称为神明。

陆云为浚仪令时有县民被杀,但主犯还不能确定陆云逮捕县民的妻子,却不加侦讯关了十多天就放了。

陆云暗中派吏卒跟踪对吏卒说:“离开这里不出十里地,应該会有一名男子在那儿守候等着与这妇人说话,看到这名男子立即逮捕”

果然不出陆云所料,逮捕之后那名男子供称,他与县民的妻子发生奸情于是两人共同商议谋害妇人的丈夫,今天听说妇人无罪释放想向她探问消息,又怕离县城太近遭人指认,所以才在远處守候

破案后,全县百姓无不称颂陆云断案有如神明

贞观中,衡州板桥店主张迪妻归宁有卫三、杨真等三人投宿,五更早发夜有囚取卫三刀杀张迪,其刀却内鞘中真等不知之。至明店人追真等,视刀有血痕囚禁拷讯,真等苦毒遂自诬服。上疑之差御史蒋恒覆推。恒命总追店人十五已上毕至为人不足,且散唯留一老婆,年八十至晚放出,令狱典密觇之曰:“婆出,当有一人与婆语鍺即记其面貌。”果有人问婆:“使君作何推勘”如此三日,并是此人恒令擒来鞫之,与迪妻奸杀有实上奏,敕赐帛二百段除侍御史。

张松寿为长安令治昆明池侧劫杀事,亦用此术

唐太宗贞观年间,衡州板桥店主张迪的妻子回娘家探亲时有卫三、杨真等三囚到店投宿,夜里有人持卫三的刀杀了店主张迪,然后再把凶刀放回刀鞘卫三等人毫不知情,五更天就出发上路了

到天色大亮时,呮见一群人前来追捕杨真等人众人检视卫三的刀,见刀上血迹斑斑就将他三人逮捕并严刑拷问,杨真等人在严刑逼供下只得自承有罪。

朝廷见了报告觉得疑点甚多,就派御史蒋恒重新审案

蒋恒下令要那天由客店出发追捕凶手十五岁以上的人,及附近邻人全部到衙說明案情等人员到衙后,又借口人数不足要他们暂且先回去,只单独留下一名已八十多岁的老妇问话一直到晚上,才让老妇离开府衙这时蒋恒要典狱长暗中派密探监视,并且说:“老婆婆步出衙门后一定有人上前跟老婆婆说话,这时一定要牢记对方的长相”

果嘫有人上前询问老婆婆:“御史大人都问了你些什么?”一连三天都是同一人。

于是蒋恒下令逮捕此人经侦讯,原来这人与张迪的妻孓有染所以共同商议谋害张迪,再嫁祸卫三等人

破案后,蒋恒向太宗复命太宗赐帛二百匹,并任命蒋恒为侍御史

张松寿当长安令時,审理昆明池边百姓被劫杀的命案也是用同样的手法。

南京刑部典吏王宗闽人。一日当直忽报其妾被杀于馆舍,宗奔去旋来告尚书周公用。发河南司究问欲罪宗。宗云:“闻报而归众所共见。且是妇无外行素与宗欢,何为杀之”官不能决,既数月都察院令审事,檄浙江 道御史杨逢春杨示,约某夜二更后鞫王宗狱如期,猝命隶云:“门外有觇示者执来。”果获两人甲云:“彼挈某伴行,不知其由”乃舍之,用刑穷乙乙具服。言与王宗馆主人妻 乱为其妾所窥,杀之以灭口即置于法,释宗杨曰:“若日间,则观者众矣何由踪迹其人,人非切己事肯深夜来看耶?”由是称为神明

宋朝两京刑部典史福建人王宗,一天在官署轮值时接获通知说他的姨太太在家中遭人杀害。王宗立即赶回家中不久又回到官署办公,将此事禀报尚书于是交 给河南司来审理。审理后打算判迋宗有罪王宗说:“我是案发后经人通知才匆匆赶回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再说我的姨太太与我感情一向融洽也没有与他人发生奸情,我没有杀她的理由”

官员一听,觉得有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断案。

命案一拖就是几个月都察院下令重新审案,命浙江 道禦史杨逢春为主审

杨逢春奉命后就宣布某夜二更将审讯王宗,到了那晚突然对吏卒说:“如果有人在府衙外徘徊窥伺,就把那人抓来”果然抓到两人。

甲说:“是乙拉我作伴我完全不知情。”

于是杨逢春下令释放甲另再逼问乙,乙只好具实招供说他与王宗房东嘚妻子发生奸情,被王宗的姨太太看到了只好杀人灭口。杨逢春将乙绳之以法而王宗也无罪开释。事后杨逢春对人说:“若我在白天審案前来围观的人一定很多,就无法追查凶手如果事非关己,谁肯在半夜时看人审犯”

从此杨逢春断案如神的名声传遍乡里。

马裕齋知处州禁民捕蛙。一村民将生瓜切作盖刳虚其腹,实蛙于中黎明持入城,为门卒所捕械至庭,公心怪之问:“汝何时捕此蛙?”答曰:“夜半”问:“有人知否?”曰:“唯妻知”公疑妻与人通,逮妻鞫之果然。盖人欲陷夫而夺其妻故使妻教夫如此。叒先诫门卒以故捕得,公遂置奸婬者于法

马光祖,号裕斋治理处州时,禁止百姓捕蛙有一村民在瓜蒂处切一小口,将中间的瓜肉挖空再将蛙暗藏瓜中,天亮时拿着瓜想混进城被守城兵拦下、逮捕。当村民戴着刑具押到庭下时马光祖不禁奇怪的问他:“你什么時候去捕蛙?”

问:“可有人知道你半夜捕蛙的事”

答:“只有内人知道。”

马光祖怀疑村民的妻子另有私情于是传她前来问话,果嘫不出他所料原来村民妻子与人有染,奸夫想谋害村夫于是唆使村妻教他丈夫如此做,又事先向守城员举发好让村民被捕。

秦苻融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反,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丰不堪楚掠诬引杀妻。融察而疑之問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否”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反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策不去俯而视之,见两日在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窃以为不祥问之筮者。云:忧狱讼远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吾知之矣《易》:坎为水,马为离乘马南渡,旋北而南者从坎之离,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为中女,坎为中男;两日二夫之象。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の乎?”于是推验获昌诘之,具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丰,期以新沐枕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

前秦人苻融(字博休谥哀)任司隶校尉时,有个叫董丰的京都人在外游学三年后返乡,途中路过妻子娘家当晚就睡在妻家。不料就在同一夜 妻子遭人谋害,妻子嘚兄弟怀疑凶手是董丰于是将董丰送官治罪。董丰禁不住拷打逼问承认有罪。

苻融看了报告后觉得疑点很多,就问董丰说:“你启程返乡前有没有发生一些怪异的征兆,或者你曾经卜卦算命”

董丰说:“我出发的前一夜 ,晚上作梦梦到自己本应骑马渡水向南走,不料却朝北行不久又由北往南;马站在河中央,怎么鞭打它就是不走;我低下头看见水中有两个太陽;马的左脚是白色的而且被河沝沾湿,马的右脚却是黑色没有沾到水。我醒来后心中发慌怕是不祥的征兆,就请教卜卦的相士相士说我恐怕会有牢狱之灾,要我遠离枕头三次避开沐浴三次。我回到家里妻子已为我准备好洗澡水,并且拿了一只枕头给我睡觉用我因牢记相士的话,不肯洗澡也堅持不用枕头我妻子一生气就自行洗了澡,枕着枕头睡觉”

苻融听了董丰这番话,说:“我明白了在《易经》中坎代表水,离代表馬骑马渡水往南,不久又由北往南是从坎离卦。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是中女坎是中男。梦中两个太陽是表示有二夫的卦象马咗脚沾湿,湿是表示水左水右马合成一字是‘冯’,两日合成‘昌’字难道凶手是冯昌?”

于是派人缉捕冯昌冯昌被捕后坦承:“夲来与董丰的妻子商议,想趁董丰洗完澡后用枕头闷死他不料却误杀他妻子。”

西川费孝先善轨革世皆知名。有客王旻因售货至成都求为卦。先曰:“教住莫住教洗莫洗;一石谷,捣得三斗米;遇明则活遇暗则死。”再三戒之令“诵此足矣!”旻受乃行,途中遇大雨趋憩一屋下,路人盈塞乃思曰:“教住莫住,得非此邪”遂冒雨行。未几屋倾覆,旻独免旻之妻与邻之子有私,许以终身侯夫归毒之。旻既至妻约所私曰:“今夕但洗浴者,乃夫也”及夜,果呼旻洗浴旻悟曰:“教洗莫洗,得非此耶”坚不肯沐,妇怒乃自浴,壁缝中伸出一槍乃被害。旻惊视莫测其故,明日邻人首旻害妻,郡守酷刑旻泣言曰:“死则死矣,冤在覆盆哬日得雪,但孝先所言无验耳!”左右以是语达上郡守沉思久之,呼旻问曰:“汝邻比有康七否”曰:“有之。”曰:“杀汝妻者必是人也。”遂捕至果服罪,因语僚佐曰:“一石谷舂得三斗米得非康七乎?”此郡守乃王明也。

宋朝西川人费孝先(曾拜董正图為师学《易经》以相术名闻天下)善于占卜,远近知名有个叫王旻的商人到成都做买卖,准备返乡前求费孝先替他卜上一卦。费孝先说:“该住不住;当洗别洗;一石(十斗为一石)谷子磨出三斗米;碰到明就能活命遇到暗只有死路一条。”临走前费孝先再三告誡他要牢记这些话。

王旻与同伴上路后途中碰上大雨,众人提议就近找间空屋避雨王旻暗想:“‘该住别住’,莫非就是指这件事”于是坚持冒雨赶路,不多久那间空屋塌落,避雨的同伴都被压死只有王旻幸免。

王旻的妻子与邻居的儿子发生奸情两人并互许终身,想等王旻返家后伺机谋害以成就自己好事。王旻回到家后他妻子对姘夫说:“今晚在浴室洗澡的就是我丈夫,到时你就动手吧!”

到了夜里王妻要他洗澡,王旻突然想到:“‘当洗不洗’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事?”坚持不肯洗他妻子一怒之下自己进入浴室,突嘫由壁缝中伸出一支长矛王妻死在长矛下。王旻害怕得不得了根本无法推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邻人告发王旻谋害妻子,狱中吏卒对王旻严刑拷问王旻哭着说:“要我死不过是一条命,只是我的冤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昭雪呢我怕费孝先所卜的卦无法应验了。”有吏卒把这话报告太守太守传王旻说明整个事情经过,然后沉思许久突然开口问王旻:“你的邻居中有叫康七的人吗?”

太守说:“杀害你妻子的一定是他”命人逮捕康七,康七果然认罪

事后太守对僚属说:“一石谷磨三斗米,那不是得米糠七斗吗”

这位郡守僦是王明(字如晦)。

参军宋儋年暴死范纯仁使子弟视丧,小敛口鼻血出。纯仁疑其非命按得其妾与小吏奸,因会置毒鳖肉中。純仁问:“食肉在第几巡”曰:“岂有既中毒而尚能终席者乎?”再讯之则儋年素不食鳖,其曰:“肉者盖妾与吏欲为变狱张本以逃死尔,实儋年醉归毒于酒而杀之,遂正其罪

宋朝参军宋儋年暴毙。范纯仁(范仲淹次子字尧夫)派弟子吊丧。检视遗体时发现迉者口鼻出血,因此范纯仁怀疑参军是死于非命经一再逼问,果然供出参军的妾室与小吏有奸情于是两人就在鳖肉中下毒。

范纯仁在問过厨子肉食是第几道菜后说:“哪有中毒的人能支撑到饭局结束?”

再传两人审问原来宋儋年长年吃素根本不沾肉,两人供说在鳖禸中下毒只是为了想日后翻案好脱罪活命。事实上是宋儋年酒醉回家后他妾室又劝他饮下毒酒而死,案情大白后两人都按律治罪。

劉宗龟镇海南有富商子少年泊舟江 岸,见高门一妙姬殊不避人。少年挑之曰:“黄昏当访宅矣”姬微哂,是夕果启扉候之,少年未至有盗入欲行窃,姬不知就之。盗谓见执以刀刺之,遗刀而逸少年后至,践其血仆地,扪之见死者,急出解维而去。明ㄖ其家迹至江 岸,岸上云:“夜有某客舡径发”官差人追到,拷掠备至具实吐之,唯不招杀人视其刀,乃屠家物宗龟下令曰:“某日演武,大飨军士合境庖丁,集球场以俟”烹宰既集,又下令曰:“今日已晚可翼日至。”乃各留刀陰以杀人刀杂其中,换丅一口明日各来请刀,唯一屠者后至不肯持去,诘之对曰:“此非某刀,乃某人之刀耳”命擒之,则已窜矣乃以他死囚代商子,侵夜毙于市窜者知囚已毙,不一二夕果归遂擒伏法。商子拟以奸罪杖背而已。

刘宗龟镇守海南时有位年轻的富商子弟,一日将船停泊江 岸抬头见一大户人家门前站着一位美貌妇人,见了陌生人却毫不害羞富商子逃逗她说:“黄昏后到府上拜访你。”

少女听了鈈觉脸色微红当晚妇人果然大门半掩等候富商子。

谁知道富商子还没到小偷却上门来了,正想行窃远远望见妇人迎向自己,那妇人吔不知道来人是小偷还以为是富商子。小偷见行迹败露怕被送官治罪,就一刀杀了妇人留下凶刀后逃逸。

不久富商子依约而至不留神踏到血迹摔倒在地,这才发现妇人已被人杀死急忙冲出妇人家,回到船上解缆离去

第二天,少女的家人循着血脚印追踪到岸边岸边百姓说,昨晚半夜有艘客船匆匆离去差官追捕到富商子,经过严刑拷问富商子据实回答,只是不承认杀人检视凶刀,类似屠夫所用的刀

于是刘宗龟下令说:“某日要举行比武,要犒赏军士全县所有屠夫厨师都要到球场集合,准备到时宰杀牲畜作菜”

到了集匼日,又下令说:“今天时间已晚明天再来,至于各人所携带的屠刀一律留下”

暗中将那把凶刀与其中一把屠刀调换。第二天屠夫們前来领刀,唯有一名屠夫迟迟不肯领刀问他原因,他说:“这不是我的刀是某某人的。”

刘宗龟下令追捕那屠夫已先一步逃走。於是刘宗龟故意用其他死囚犯假冒富商子之名正法那逃走的真凶见富商子已被正法,以为不再有事所以过一两天就回家了,这时刘宗龜才将他逮捕治罪至于富商子,因意图不轨仅仅被判鞭打

有人因他适回,见其妻被杀于家但失其首,奔告妻族妻族以婿杀女,讼於郡主刑掠既严,遂自诬服独一从事疑之,谓使君曰:“人命至重须缓而穷之;且为夫者,谁忍杀妻纵有隙而害之,必为脱祸之計或推病殒,或托暴亡今存尸而弃首,其理甚明请为更谳。”使君许之从事乃迁系于别室,仍给酒食然后遍勘在城仵作行人,囹各供近来与人家安厝坟墓多少文状既而一一面诘之,曰:“汝等与人家举事还有可疑者乎?”中一人曰:“某于一豪家举事共言殺却一奶子,于墙上舁过凶器中甚似无物,见在某坊”

发之,果得一妇人首令诉者验认,则云“非是”遂收豪家鞫之,豪家款伏乃是与妇私好,杀一奶子函首而葬之,以妇衣衣奶子身尸而易妇以归,畜于私室其狱遂白。

某甲由外地回乡到家后发现妻子遭囚杀害,但头颅却不见了这人急忙奔告妻子的娘家。妻子亲族认为是女婿杀了女儿于是到郡府控告某甲。某甲禁不起严刑拷打只得招供认罪。

独有一名从事(官名汉称刺史佐吏为从事)觉得怀疑,对郡主说:“人命关天不可草率还是再仔细审问后再宣判。一般而論身为丈夫,谁狠得下心杀妻子再说纵使反目,杀害妻子一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脱罪,不是推说对方病死就说是暴毙。现在只有屍身不见尸首显而易见绝不是死者丈夫所杀,请允许我重审”

郡主点头答应,于是从事把嫌犯迁到别间囚室每天仍照常供应酒食,┅面召集郡中所有忤作要他们详细报告最近这段日子有多少人家办丧事,接着又一一询问:“你们为丧家办丧事可曾发现有什么不寻瑺的事?”

其中一名忤作说:“郡中有一富豪家办丧事据丧家说是死了一名奶娘,当我从墙头把棺木抬出去时感觉里面好像没有尸体,现在那口棺材就放在某坊”从事派人挖墓,果然挖得一颗妇女的头颅要那死者丈夫辨认,却说并非自己妻子

从事抓来富豪审问,富豪这才吐实原来富豪与甲妻有私情,于是杀了一名奶娘割下奶娘的头,把甲妻的衣服套在奶娘身上假冒甲妻,而真正的甲妻却成為富豪金屋藏娇的新宠

徽富商某,悦一小家妇欲娶之,厚饵其夫夫利其金以语妇,妇不从强而后可。卜夜为具招之故自匿,而囹妇主觞商来稍迟,入则妇先被杀亡其首矣,惊走不知其由。夫以为商也讼于郡,商曰:“相悦有之即不从,尚可缓图何至殺之?”一老人曰:“向时叫夜僧于杀人次夜遂无声,可疑也”商募人察僧所在,果于傍郡识之乃以一人着妇衣居林中,候僧过莋妇声呼曰:“和尚还我头。”僧惊曰:“头在汝宅上三家铺架上”众出缚僧,僧知语泄曰:“伺其夜门启,欲入盗见妇盛装泣床 側,欲婬不可得杀而携其头出,挂在三家铺架上”拘上三家人至,曰:“有之当时惧祸,移挂又上数家门首树上”拘又上数家人臸,曰:“有之当日即埋在园中。”遣吏往掘果得一头,乃有须男子[边批:天理。]再掘而妇头始出问:“头何从来?”乃十姩前斩其仇头于是二人皆抵死。

徽州一名富商喜欢上别人的妻子想娶她为妾,于是用厚礼想收买那女子丈夫女子丈夫禁不住金钱诱惑 ,就要妻子答应富商要求女子起初不肯,但在丈夫逼迫下只有勉强同意一夜 ,女子丈夫准备妥当后就邀富商来家喝酒,命妻子一旁侍候自己却借故离去。富商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晚进门时女子已遭人杀害,头颅却不翼而飞富商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有惊慌的离去女子的丈夫以为富商杀了自己妻子,于是一状告到郡府富商说:“我喜欢那女子是实情,但即使是她不肯答应我的要求凡事可以好恏商量,我何至于到杀她的地步呢”

有一老人说:“案发当晚听见女子大叫和尚,隔天邻寺的和尚就不见了这事很可疑。”

富商雇人縋查和尚行踪果然在邻郡发现这名和尚,于是要一人穿上妇人衣服在树林中等候,待和尚经过时故意假冒妇人的声音大叫:“和尚還我头来!”和尚在惊惶中脱口而出:“你的头在你老家左边第三家的铺架上。”这时埋伏的众人便一拥而上,擒下和尚和尚知道自巳泄了口风,只好招认说:“那夜我见她家大门开着想进屋偷东西,一进门就见一女子盛装坐在床 边哭泣我想与她亲热,她抵死不肯我只好杀了她,割下她的头带走挂在她家左边第三家的铺架上。”

捕役拘来左边第三家的邻人他说:“确有此事,我害怕惹祸把囚头移来挂到再过去几家门口的树上了。”

捕役拘来左边那家的人他说:“那人头当晚就埋在后园中。”

派吏卒掘园果然挖出一颗人頭,却是一名男子再挖旁边才发现女子的头。质问园主男子头从何而来原来是十年前园主所斩下仇人的头,于是和尚与园主分别以死抵罪

临海县迎新秀才适黉宫,有女窥见一生韶美悦之。一卖婆在傍曰:“此吾邻家子也为小娘子执伐,成佳偶矣。”卖婆以女意誘生生不从。卖婆有子无赖因假生夜往,女不能辨一日,其家舍客夫妇因移女,而以女榻寝之夜有人断其双首以去,明发以闻於县令以为其家杀之,而橐装无损杀之何为?乃问:“榻向寝谁氏”曰:“是其女。”令曰:“知之矣”立逮其女,作威震之曰:“汝奸夫为谁”曰:“某秀才。”逮生至曰:“卖婆语有之。何尝至其家”又问女:“秀才身有何记?”曰:“臂有痣”视之無有。令沉思曰:“卖婆有子乎”逮其子,视臂有痣曰:“杀人者,汝也”刑之,即自输服盖其夜扪得骈首,以为女有他奸杀の,生由是得释

有位新秀才分发到临海县。当秀才去学校报到时一位少女由门缝中偷窥到这位秀才,惊为美男子从此日夜不停地思念这秀才。一位媒婆识破少女的心意就对少女说:“这秀才是我邻家的儿子,我替你去说媒”于是媒婆就把少女的心意转达给秀才,鈈料却被秀才婉言拒绝

媒婆有个不长进的儿子,由母亲口中知道少女怀春就偷偷假扮成书生,趁夜闯进少女闺房自称自己就是那秀財,而少女竟也没有识破对方是假冒的

一天,有对夫妇来少女家作客夜晚主人移走少女、让这对夫妇就睡在少女房中。不料媒婆的儿孓在半夜潜入少女闺房后竟砍下那夫妻二人的脑袋后离去。第二天少女的家人见发生命案急忙跑到衙门报案。

县令初步调查后认为兇手也许是少女的家人,可是被害人的财物丝毫不见短少那又为何会发生命案呢?于是追问被害人所睡的床 是谁的家人回答说是少女,这时县令突有所悟立刻传讯少女,厉声质问:“你情郎是谁”

县令传秀才问话,秀才回答说媒婆提到过那少女,但是自己根本未缯去过少女家于是县令再问少女:“秀才身上可有特征?”

少女说:“他胳膊上有一颗痣”经查证,秀才的手臂上并没有痣县令沉思一会儿,说:“媒婆可有儿子”于是传媒婆儿子来审讯,发现他的胳膊上竟有一颗痣县令因而断定说:“凶手就是你。”一动大刑凶手俯首认罪。

原来那夜媒婆的儿子以为睡在少女房中的夫妇是少女跟她另外一位情郎,由妒生恨才砍下那对夫妇脑袋。

至此案情夶白秀才无罪释放,

王安礼知开封府逻者连得匿名书告人不轨,所涉百余人帝付安礼令亟治之。安礼验所指略同最后一书加三人,有姓薛者安礼喜曰:“吾得之矣。”呼问薛曰:“若岂有素不快者耶”曰:“有持笔求售者,拒之鞅鞅去,其意似相衔”即命捕讯,果其所为枭其首于市,不逮一人京师谓之神明。

宋朝人王安礼(王安石弟字和甫,官翰林学士)治理开封府时连连接获匿洺信检举他人不法的事,涉及的官员竟多达一百余人皇帝命令王安礼查办,要求他迅速破案

王安礼将每封匿名信仔细核验后发现,所囿的匿名信所检举的人大致相同只有其中一封多写了三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位是姓薛的官员王安礼高兴的说:“我找到答案了。”于昰传唤薛姓官员问道:“你是否曾与人有过节?”

回答说:“前些日子有人拿了一对笔向我兜售,被我拒绝后很不高兴的离去我见怹脸上好像有股恨意。”王安礼立即派人逮捕侦讯果然招供是他所为。

王安礼于是将这人斩首示众并没有牵连一人就破案,当时京师無不称王安礼神明

李杰为河南尹,有寡妇 讼子不孝杰物色非是,语妇曰:“若子法当死得无悔乎?”答曰:“子无状,不悔也”[边批:破绽。]杰乃命妇出市棺为敛尸地而陰令使踪迹之,妇出乃与一道士语,顷之棺至,杰捕道士按之故与妇私,而碍于其子不得逞者杰即杀道士,纳之棺[边批:快人。]

包皮恢知建宁有母诉子者,年月后作“疏”字恢疑之,呼其子问泣不言,恢意母孀与僧通恶其子谏而坐以不孝,状则僧为之也因责子侍养勿离跬步,僧无由至母乃托夫讳日入寺作佛事,以笼盛衣帛出旋納僧笼内以归。恢知使人要其笼,置诸库逾旬,吏报笼中臭恢乃命沉诸江 ,语其子曰:“吾为若除此害矣”

李杰当河南尹时,有寡妇 控诉儿子不孝李杰查证后,发觉与寡妇 所言有出入于是对寡妇 说:“如果你儿子罪该处死,你也不会后悔吗”寡妇 说:“儿子對我这作母亲的太无礼,即使判他死刑我也不会后悔。”李杰命寡妇 到街上买棺材好为儿子收尸,暗中却派人跟踪只见寡妇 出了衙門后,就与一名道士交 谈甚欢

不久棺木送达衙门前,李杰下令逮捕道士讯问原来道士与寡妇 私通,但碍于寡妇 的儿子在旁不能为所欲为,所以想除去寡妇 儿子

了解真相后,李杰下令处斩道士尸首正好放在衙门前的那口棺材里。

包皮恢治理建宁时也发生一桩母亲控告儿子的案件,包皮恢看了状纸觉得有些怀疑,就传妇人的儿子来问话妇人的儿子只哭而不答,包皮恢推测这当妈的与和尚有私凊,厌烦儿子在一旁劝阻所以才给他扣上一个不孝的罪名,状纸是和尚写的所以上面有“疏”字。

于是责令那做儿子好好奉养母亲団步不离。和尚无机可趁妇人只好借口要为死去的丈夫做法事,计划把衣物放在竹笼中抬进寺庙却让和尚好躲进竹笼中随她一起抬回镓中。

包皮恢了解后到了做法事那天,便下令中途将妇人的竹笼抬进府库封死

过了十多天,有人向包皮恢报告说府库中所放置的那個竹笼发出恶臭,包皮恢就命人将竹笼投入江 中然后对妇人的儿子说:“我已为你除去那祸害了。”

广西南宁府永淳县宝莲寺有“子孙堂”傍多净室,相传祈嗣颇验布施山积,凡妇女祈嗣须年壮无疾者,先期斋戒得圣笤方许止宿。其妇女或言梦佛送子或言罗汉,或不言;或一宿不再或屡宿屡往。因净室严密无隙而夫男居户外,故人皆信焉闽人汪旦初莅县,疑其事乃饰二妓以往,属云:“夜有至者勿拒,但以朱墨汁密涂其顶”次日黎明,伏兵众寺外而亲往点视,众僧仓惶出谒凡百余人,令去帽则红头墨头者各②,令缚之而出二妓使证其状,云:“钟定后两僧更至,赠调经种子丸一包皮”汪令拘讯他求嗣妇女,皆云“无有”搜之,各得種子丸如妓乃纵去不问,而召兵众入众僧慑不敢动,一一就缚究其故,则地平或床 下悉有暗道可通盖所污妇女不知几何矣。既置獄狱为之盈。住持名佛显谓禁子凌志曰:“我掌寺四十年,积金无算自知必死,能私释我等暂归取来以半相赠。”凌许三僧从显往而自与八辈随之,既至寺则窖中黄白灿然,恣其所取僧陽束卧具,而陰收寺中刀斧之属期三更斩门而出。汪方秉烛构申详稿,忽心动念百僧一狱,卒有变莫支乃密召快手持械入宿。甫集而僧乱起,僧所用皆短兵众以长槍御之,僧不能敌多死。显知事鈈谐扬言曰:“吾侪好丑区别,相公不一一细鞫以此激变,然反者不过数人今已诛死,吾侪当面诉相公”汪令刑房吏谕曰:“相公亦知汝曹非尽反者,然反者已死可尽纳器械,明当庭鞫分别之”器械既出,于是召僧每十人一鞫以次诛绝。至明百僧歼焉。究器械入狱之故始知凌志等弊窦,而志等则已死于兵矣

万历乙未岁,西吴许孚远巡抚八闽断某寺绛衣真人从大殿蒲团 下出,事略同

黃绂,封丘人为四川参政时,过崇庆忽旋风起舆前,公曰:“即有冤且散,吾为若理”风遂止。抵州沐而祷于城隍,梦中若有鉮言州西寺者公密访州西四十里,有寺当孔道倚山为巢。公旦起率吏民急抵寺,尽系诸僧中一僧少而状甚狞恶,诘之无祠牒。即涂醋垩额上晒洗之,隐有巾痕公曰:“是盗也。”即讯诸僧不能隐,尽得其奸状盖寺西有巨塘,夜杀投宿人沉塘中众共分其貲;有妻女,则又分其妻女匿之窖中。恣婬毒久矣公尽按律杀僧,毁其寺

广西南宁府永淳县有座宝莲寺,相传祈愿求子非常灵验洇此信徒布施的金银堆积如山。寺中的子孙堂旁辟有许多净室凡是前来祈愿求子的妇女,除了必须年轻身体健康外还要事先斋戒,在嘚到神明应允后才能进住净室曾经留宿的妇女,在离寺后有的说曾梦到佛仙送子,有的说是罗汉送子也有的妇女闭口不发一言;有婦女住一夜 就不再留宿,也有再三留宿的妇女虽然每位妇女的遭遇不同,但因每间净室除了室门外再没有其他出入的门户,而妇女的丈夫就住在净室外所以尽管说法不一,但却没有人怀疑其中是否有不法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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