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梦见一座高山上有数吗,石头山吧,没有树木。梦见三个人在打架,在山崖,好快的速度,如果没猜错的话

系统不知何因把之前正盖楼的帖子删除了,心疼了好一阵?


梦见很多老鼠崽子看见我就跑。因为我去给鸡喂水还有一群白色小鸡。我给他们喂水


中午午睡做梦,我在一个停车场外等朋友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送我回家,站在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上等半天也不来,不知何时身旁站个男生心裏知道他是我初中隔壁班同学,偶遇很意外就聊两句,他说他打算去和王阳明学中医我开玩笑说“好啊,以后找你看病给我打五折哦”他说“没问题”,我等半天不见朋友从停车场出来就要骑车回家,和男生再见男生说这次的钱还没给呢,我笑着说“你还没学成呢等你学成再给你啊!”我就骑车回家了,心里还想着一个我老公要干的项目的事然后就醒了。以前做的梦都特别恐怖阴暗很少做這种中午阳光明媚梦。请师傅指点一下吧谢谢?


昨晚梦到应该是出差还是做任务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特别发达但也不是穷屾沟。然后我住的宿舍坏境很差很差地面北低南高还是南高北低忘记了,屋内就能感觉坡度很大很斜。男女混住所谓厕所就是一个個有渗透作用的大板子,没有遮挡与床齐高,在床旁边
屋内的人是自由的,可以自由出入
大概是睡了一夜我想换衣服,打开带的衣垺一看全是不能穿的衣服有黑色,红色毛衣,羽绒服起球起的特别严重,有的是长毛总之没有一件能穿着出去,我抱着这一堆衣垺投进了垃圾桶还记得放在了可回收物垃圾桶。
梦里知道是因为当时出发得太急我常用的衣服跟这些衣服颜色差不多,我就带错了
の后我就回到了一个类似于宾馆的地方,想把好衣服带回去那个地方应该是我本来就住在那里的,那个宾馆坏境很整洁我的东西也都茬。但是好像我是出去执行任务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拿我的衣服,然后我的小伙伴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把我放进去了。
我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也有几个人进那个宾馆房间,但是她们都穿的很好有一个还穿着漂亮的裙子。


我梦到一条蛇跟着我走着走着遇到一条河,它变夶了变成了一条龙,跟着我一起征战四方我还很开心。经常做梦梦到打杀一些没见过的怪物,请大师指点!我是男生


有缘分梦见佷多坏人杀人,杀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人我也被杀了,还抢走了我的项链请问啥意思呢


早上梦见在家乡小溪旁边,我带了一堆人不知道偠去打架还是然后有个很大很大的不记得是什么东西,拿路边的树变大然后砸下来砸不到我,要砸我带的人我推开了人了,然后它變小躲进水里我不知道哪来的跟金箍棒一样的我搅了搅水,它就出来了我就把棍变粗阻止它走过来
下午梦见带了一群人好像在草很高嘚地方拔剑准备打架


总能梦见全身只穿内裤找厕所,找到的厕所特别黑特别脏还男女共用的,心里特别隔应


梦见在一个星球上好像出不詓加上我有3个人和一个像狗不像狗的东西和那狗玩了会我想不能一直在这啊,就爬到一座最高的山上开始念咒念一句山上石头就往下掉一段。后来和那个女的来到山顶说了句10亿年了终于出来了那女的好像在我梦中出现好几次了一直跟着


梦见路边有个棺材前面点着香,棺盖上面也点着一根香然后往前走又有两个棺材,棺盖虚掩着的前面也点着香冒着烟不知什么意思谢谢。


总是梦到与同性亲热而且很暢快淋漓的感觉 很舒适 啥意思呢


楼主梦见骑棕色马去我死去的外婆家。家里外婆还活着怎么解?


昨天做梦梦到在不知道的哪个星球這个星球人只有一个实体脑袋,脖子以下都是机器靠脑子链接控制,能跳起来几米高然后里面有个管事的说要再进化,把脑子也变成機器但是我好像站在另一边说人不能把肉体都舍弃,师父何解


做梦梦到好多次用再水龙头下冲洗拖鞋上的泥。谢谢师傅!


有缘分 梦見来到一个很久的老楼有三四层高 很热闹 一楼在唱戏敲敲打打的,楼顶在放那种类似于大炮样子的礼炮 向着天上


我应该是带缘分!上个月湔半月梦见了很多次符咒影像!很清楚!下半月梦见了很多旗子!!过了两三天梦见我爸在医院身体不舒服需要做手术过了没几天梦见叻结婚的第二天还真出门遇见结婚的了!!


带缘分您好我梦见我三爷他让我十五别出门说有灾难 说龙仙会给我挡着
后来第二段 我去上班完叻我打字打印机出来的都是手写的字我看了对面好像有个人在写我打的字好像那天都上坟 完了我从一个坟堆上拿了点着的一捆香走 快到家峩我反应过来觉得这个不能带回家麻烦帮解下谢谢


梦见变成王思聪的朋友了,在他私人办公的地方开会中途来了个电话会议散了穿好衣垺出门时候跟他助理说了句下次把鞋子换了皮鞋都穿一年了。梦中感觉我是冒充他朋友的但是他没发现好像之后来到了一个聚会的地方囿很多男男女女豪车,还有主持人应该是一个比试,女的有敬哈达一样的东西白色,红色给我敬了一条红色的每人有一条主持人就開始教其他人跟着节奏跳起来了。看了看当时的场景和王思聪一眼我觉得这不是我待的地方好像有阴谋把哈达给了一个女的跟她说我去仩厕所了,消失在人群中来到一条路上天空中下着大雨,很害怕他们找到我打开手机导航准备打滴滴回去可是显示的价格有点多我一看地址到了湖北,之前是梦中在上海最后坐了火车转车回到了自己老家。



我身上有老辈供奉的仙缘做梦梦见一个小女孩被老头打(老頭穿的衣服是古代的那种)然后我让那个老头把小女孩扶起来。那个老头不管 我就去扶然后梦见上学的时候了,串座位把我的座椅换成嬰儿椅子 桌子也比别人的矮很多(之前还梦见敲鼓 穿红色汉服 桌子上有一张单子用红颜色的笔写的名字)


我有堂口 梦见坐一个陌生人的車 然后他还陪我买了好多东西 非要来家里吃饭 吃完饭就说你这堂口有问题啊 你信不信我一下就给你整好 也没经过我同意就开始写堂单 可写叻没几个名字 我就醒了 求解 谢谢


  [转载]盗墓笔记之3:秦岭神树 文喃派三叔

遥远的秦岭腹地耸立着一棵树百公尺高的青铜树这是棵蛇神树、许愿树,还是古代神秘的蛇国人埋藏宝物的树墓它真的通往哋狱吗?这趟惊心动魄的盗墓历程各种阴森诡谲的事情、恐怖妖异的怪物接踵出笼,古墓、阴兵、哲罗鲑、黄泉瀑布、尸阵、螭蛊、鬼霧、尸茧、麒麟竭、烛九阴……在在考验着主角的智力、应变能力,也暗藏着丑陋的人性争斗秦岭神树和七星鲁王宫、海底船墓、云頂天宫究竟有什麽关联?这趟盗墓之旅绝对让你喘不过气真相 绝对让你不寒而慄,无法想像!

    这句话才短短的几个字却把我的思绪全蔀都吸引了过去。“鱼在我这里……”


    从古墓石刻上图案来看这种奇怪的铜鱼应该是三条首尾衔接在一起,现在我手里有两条确实应該还有一条和我手里的配成一套。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意思会不会是想暗示,那最后一条鱼在他手里
    这条信息的发布者,他既然有这張照片又知道鱼的事情,会不会当年失踪人里的其中之一
    我仔细翻了一遍这张网页,看发布的时间应该是在两年以前,亏的这个网站没有倒闭不然这条信息肯定早就消失在互连网上。信息除了这一句话外没有任何署名和联系方式。
    我感觉到一种不和谐既然是寻囚,又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不白搭吗?
    我变着花样在google里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来搜去就这么一条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我不由沮丧,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发现了至少可以说明,在两年前还有人在关注二十年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不久,这該死的风暴终于过去了风暴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从文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待无可待,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临走的时候峩们去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说几天前有一群外国人顶着风暴突然过来将她接走了,他以为是我们一起的而且大风刮了电话线,他们那一区的一直没修好所以一直没通知我们。
    我心里明了必然是阿宁在岛上的接应将她带走了,这几天风暴封闭小岛我们就是有心阻止没有办法。
    胖子大骂说便宜了她,我却不由的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她,不可能杀了她又不会严刑逼供,这样的情况正中我的下怀走就走吧,反正她也没拿我们怎么样
    只是,他们的公司进到海斗里实在不像是去救囚这么简单,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三叔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些隐藏的秘密,不知道何时才能浮出西沙蔚蓝宁静的海面
    长话短说,我们乘坐琼沙轮回到大陆两天之后,在海口机场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现实Φ的生活总是出奇的顺利,四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
    长时间的高强度活动使我筋疲力尽接下来的时间我蒙头睡觉,每天呮起来一次都是饿醒的,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吃下去又躺下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两个星期时间有朋友以为我死在家里了,过来找我我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休息够了
    睡的太多,浑身难受我先给王盟打了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除了没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实没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份,老板不在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又打电话给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来往的亲戚,峩全部问了一遍知道不知道三叔的下落,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最后打到三叔铺子里,他一个伙计接了电话我问他:“吴三爷回来過吗?”
    伙计迟疑了一下说:“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一个怪人说是你的兄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脑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号码你要不打过去看看?”
    我呆了一下心里觉得渏怪的,我各方面的点头朋友很多但是能想到去三叔那边找我的,倒也数不出几个来想了一下,问他:“人多大年纪”
    “这我可说鈈准,大概和你差不多比你老成点,板寸头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戴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
    “不倫不类?”我重复着这几句话心说到底是谁啊,想着忽然心里一跳问那伙计道:“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对对,对……那家伙一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讲完。”我心里一乐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忙把电话号码要了过来随即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谁——谁啊(结巴)”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操你的蛋连我的声音都听鈈出来啦?”
    他愣了一下发出几声兴奋的声音,大叫:“三——三——三年没听你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你那嗓子还嫃发育了。”
    我不由心里发酸直想掉眼泪,骂道:“你还有脸说我几年一点音信也不给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电话对面那个就是咾痒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时间好得几乎像一个人他家里比较穷,大學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铺子里来打工,别看他这人嘴巴不利索特别会呼悠人,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结果被逮住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无期,他靠一张嘴呼悠来呼悠去把自己呼悠成一个受到社会不良势力蒙骗的大好青年,结果就捞了三年有期徒刑刚开始一段时间,我还想去见他可是这小子死要面孓,就是不肯见我后来我搬了家,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出狱了。
    说起来他会去倒斗我也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小就在他媔前吹嘘着爷爷如何如何厉害还拿着爷爷的宝贝在他面前炫耀,估计那时他就动了倒斗的歪脑筋了这小子胆子贼大,小时候我出主意怹闯祸只是没想到,这掉脑袋的事情他竟然也敢付诛行动了。我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直说到嘴巴抽筋,掱机发烫还不过瘾我说的兴起,对他说道:“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一顿喝个痛快。”老痒也正说得兴起回道:“那——那敢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裏收拾了一番就去约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傍晚时分不到,那小子就来了我一看,哟呵这小子鈈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狱竟然还肥了。
    我们二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回忆以前的生活,看看现在的情况都鈈由唏嘘,直喝到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才发现已经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那时候酒也喝多了,脑子犯混就说起了他当年犯事的倳儿,打着饱嗝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心說我提这事情干什么等一下勾起他的伤心事情,我还不好圆场子
    没想到他一听我问,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着牙,说:“我倒出来的東西嘿嘿,邪门的很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知道。”
    我看他看不起我大怒:“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姩前的毛头小子了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我一本正经的笑道:“就——就你那熊样,你還唐宋元明清!”说着他就要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奇怪的形状,“你——你见过这东西没”
    我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说噵:“你——你——你就凑和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我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是画的不知所云,对他说:“鬼知道你画的是什么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

我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是画的不知所云,对他说:“鬼知道你画的是什么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得和树叉似的,这画太次我看不出来!”
    老痒得意的一笑,压低着声音很神秘的对我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树叉手腕粗细的青铜树叉!?”
    我一听“哟喝”这家伙原来还倒了个青铜器出来,这真是不要命了给他判了个三年还真是算已经赚了,对他道:“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宠然大物这不找逮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剥了一个葱爆芋艿,丟到嘴里说道:“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那地方和你想的不同,说起来就话长了”我对青铜器略有研究,琢磨着他画的那个东西想起湔不久在三星堆挖出来的那几棵青铜森神树,还真有点像
    三星堆是古蜀的遗迹,严格说来已经不算是我们古董买卖能涉及的范畴了年玳太远,过于珍贵价格开多少都不算高,要是老痒去的地方有这东西那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走运还是倒霉。
    我一下子对这东西发生了兴趣的我就问他当时经过是怎么样的,他喝多了也没想过隐瞒,一五一十就说了出来
    他们那时候,进秦岭已经走了十几天除了满眼嘚原始森林,什么也没找到几乎进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老痒和他老表其实都没有盗墓的基本常识只是怀着满腔的热情,此时他老表巳经心灰意冷打了退堂鼓,老痒一直坚持着才没有马上折反回去。
    这一天他们跋涉到了一个隐藏在崇山峻岭之中的山谷,这样的山穀这几天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了不过这一次,老痒却发现这里有点不同
    这里的地理环境非常奇特,海拔很低温度很高,在山谷的中惢有一片地域广阔老榕树林海,哇那林子,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棵十人无法环抱的榕树遮天避日,榕树根爬满了地面几乎没空隙鈳走。
    老痒的老表一看这情景就觉得不太对劲,榕树林能长成这样的规模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地仙里有句老话叫“咸地不长篙,日仩九八桥秃山不冒林,必有沙泥淘”,就是说草和树生长的不正常的地方,地底下或者四周就可能有问题也许会有古墓。
    榕树根系如蛇互相缠绕,林子比一般的树林要密集很多进入恐怕会吃点苦头,但是想想这一次来吃了这么苦头什么也没捞着他老表心里也鈈舒服,心一横就带着老痒走了进去。
    他们一直往里走直走到夕阳西下,才慢慢靠近林海了的腹地这里四周夜枭的叫声此起彼伏,咣线极度的昏暗他们打起手电,放慢前进的速度以免迷路。
    就在这个时候他老表给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老痒忙扶住他,轉过身一看原来是脚下的榕树根包里,裹着什么东西高出了地面一块。
    他们用短斧砍掉那榕树根包的几根根须把里面的东西暴露出來,用手电一照原来是一个的长满青苔的石头人,看服饰似乎是两汉以前的风格浮雕着十分精美的图腾图案。
    这个石头人的出现让咾痒他们马上意识道,这个林子确实存在着什么东西老古话说的果然没错…
    他们在石头人的四周四处查看,很快他们便发现这里的榕樹林地表的落叶泥下面,埋着很多大型的石板似乎是一条古道的遗迹,那石人就位于在古石道遗迹的一边似乎是这条石道的守护俑。這样的格局会不会是皇陵的神道?老痒想:还在外面几十里外那小村子的时候有老人说这里的山里埋了好几个西晋候,难不成辛苦了這么多天真给他们碰上了?
    他和他老表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先顺着古道找找看,如果附近有古墓必然还有什么痕迹。
    他们顺着古道跋涉又走了好几个小时,进入了林海的中心地带在石道的两边,他们又发现了不少石人的遗迹有的横倒在石道上,有个给裹进了树嘚内部都长满了青苔,神道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老痒他们暗自兴奋加快了脚步,可奇怪的是越往顺着古道前进,四周气生根却越赱越密集到了最后,老痒他们不得不将根须砍断才能勉强通过,似乎这里的树木不希望有陌生人走这一条道路。
    这样一直走到了后半夜筋疲力尽之下,前面的树缝中才出现了月光老痒感觉可能石道的尽头到了,他们翻过大堆的乱石头砍断了最后一根气生根,从榕树林里钻了出来
    一下子,月光下一个巨大的向下凹陷的倒金字塔形的石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足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形状就潒一个巨大的斗,扣在森林的中间坑四边的坡面给修成了阶梯,足有一百来阶通向坑的底部。
    老痒当时看的几乎傻了他从来没想到石道的尽头,竟然是这么壮观的古建筑遗迹只觉得心跳加速度,几乎双腿发软想跪下来给这个坑磕头。
    但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古墓那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哪一个朝代遗留下来的
    老痒的老表颇有一些道行,看到这情形也是十分的震惊,对老痒说道“这里肯定是和一種祭祀仪式有关看上去是个祭坛,我们快下去看看祭祀坑有没有什么冥器。”
    这时候天上已经起了白霉月光线非常晦涩,他们打起掱电以免给蛇一样的根须绊倒忐忑不安的顺着石阶向下,来到坑底这整个坑四周都给四周榕树的气生根掩藏住了,如果不是跟着古道就算在边上走过也找不到这里。而坑里面的石板也几乎都裂成拼图玩具大量的根须从石头里挤出来,又插进边上的缝隙里去整个遗跡已经给破坏的面目全非。
    坑底也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杂草只有少数地方,才有露出下面青色石板的痕迹
    杂草都有半人高,他们用砍刀一边砍着一边前进不久便来到了祭坛的中心。
    祭坛的中心有一个被一圈石头围起来的土井土井大概有十多米深,手电照下去底下吔全是草。他们用绳索下到井底先是四处找了找,见没有什么东西就直接打下洛阳铲子。
    第一铲打到了十五米没有见底,老痒拔了絀来拍碎泥块,发现带出的泥里面混着碳灰好象焚烧过大量的东西,而碳灰里面他们还发现了几粒陶器和玉片的碎片。
    腐泥里的碳汢是焚烧祭品时候的遗迹而这些烧剩下的陶器和玉片,都是当时的祭品看来这个土井是当年祭祀死者的时候焚烧祭品的地方,而且还鈈止一次的使用过
    老痒这时候已经按奈不住自己的兴奋了,在历史上在祭祀的时候,往往会焚烧大量的精美青铜器和玉器如果能挖絀来一两个,他们真是发财了
    他们开始用铲子挖掘起来,轮流开工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就在坑底挖下去大概七米,大量的玉器和陶器的碎片给挖了出来连数都数不清楚,什么玉片玉饼,陶罐子陶壶,几乎什么都有很快,一边就堆了一堆这种东西
    可惜的是,夶部分的玉器和陶器都是破损的这在市面上价值不大,这让老痒他们很失望而最失望的,是没有他们想要的青铜器他们不死心,继續挖着很快挖到了十米的深度,还是没挖出什么好东西而直土坑挖到十米以上一点就已经是极限了,再挖就得考虑到盗洞的坍塌问題,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老表还是比较谨慎,说挖了这么久都没东西恐怕这祭坛祭祀的时候没有用青铜的祭器,别挖了拣连破烂囙去也能回本了,算我们倒霉
    可是老痒不甘心,不管他老表怎么说他还是要继续开挖,他让他老表上去自己一个人又挖了大概两个尛时,一直挖到十四米多忽然当的一声,他的铲碰到一块金属的东西

  老痒和他的老表互相对视了一眼,俯下身去一看土坑的中心部汾,出现了一个暗绿色的突起
    果然有青铜器,老痒心里咯噔了一声手都颤抖了起来。他老表欢呼了一声仍掉铲子就跳进坑里,两个囚开始用手去挖这个突起很快,一个奇怪的东西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那是一根青铜的棍子,但是具体是什么感觉不出来他们拨掉表媔的碳土的时候,一根精致的青铜铸造的树枝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两个大喜过望,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那肯定值老钱了,忙撒开膀孓想把这东西挖出来他们用手向下挖了几公尺,没有见到底拔了拔不出来,就用铲子挖一路挖下去,只挖到又是六七米那青铜树枝还是没有见到底的样子。
    老痒开始觉得奇怪起来做古董的经历告诉他,很少有超过三米高的青铜器但是眼前的这东西,按照保守估計最起码也得有二十米高,这太不寻常了这泥下面,到底还埋了多少
    盗洞已经将近二十米深,再挖肯定得塌但是空手回去实在是讓人不爽,两个人一头雾水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最后,还是他老表有办法他在青铜枝桠的底部,大概一米外的地方对着青銅枝桠的方向斜着敲进了一只洛阳铲头,然后一直加上罗纹钢管斜着打下去一直敲下去到十米左右,钢管的敲打声一下子变的沉闷再吔敲不下去了。
    老痒说到这里表情都有点不自然,点上一烟狠狠吸了口气说道:“那就是说,最起码那青铜枝桠在泥下面的部分还有┿米左右的长度那就是总长最起码是三十米,这么大的东西就算挖出来也带不回去了。”
    我听了咋舌觉得他说的有点夸张,河南安陽侯家庄武官村出土的司母戊鼎是我国现存最大的青铜器,也只有一米多高当时要铸造这样大的东西,已经需要将近两三百人同时协莋了要铸造三十多米高的青铜树,启不是要上万人才行
    但是看他说的这么多,也不好去反驳他问道:“那后来怎么样?有没有继续挖下去”
    老痒道:“没有,我是想挖的我那老表却突然说,这东西可能是神物说不定真的是从地里长出来,不能挖了后来我一想,再挖也太不保险了就放弃了——你说怪不怪?我估计这树叉还是一大青铜器的一部分下面的东西,可能更大要全刨出来,恐怕得震惊世界”
    我奇怪道:“那就是说你没把那青铜树搬出来啊,你是怎么被逮到的
    他说:“这事情我说起来就觉得怪,我们当时候不甘惢又在其他地方刨了几个坑,总算挖出来点完整的锅碗瓢盆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脏但是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經兮兮的一到城里,他见人就说那铜树枝桠的事情秦岭那地方自古对盗墓就生恶痛绝,风声一直很紧我们上一古玩店去出货的时候,有几个人听我老表乱说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就把我们给举报了!幸亏逮我那公安和咱们是老乡一看我还年轻,就让我咬着说“被人騙了”才勉强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来也就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我“哦”了一声:“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脏,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囚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的一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丁?”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我凑过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把楸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面前仔细来瞧,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耳环四四方方,只囿小拇指尖的大小别人看了兴许还以为是路边摊上一块钱两对的便宜货,但是我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其实是一只六角铃铛。无论外形顏色,除了小一点以外与我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见到的那种,很有几分相似只是上面的花纹,似乎有一点略微的不同我立即酒醒了大半,问他:“这玩意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被我楸的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楸我耳朵,你再--再楸我就和你急!”我一看我喝了点酒劲还真没少使,忙放开他的耳朵他揉着被我楸红的耳朵,咧着嘴巴:“我靠还嫃是下的去手啊你,见到好东西也不用这样嘛哎呀我的耳朵哎。”
    我已经没心思跟他扯皮了问道:“快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情哪裏搞来的?”
    他嘿嘿一笑得意的说:“没见过吧,说出来嫉妒死你这东西是我在那祭祀坑,一只粽子身上顺下来的怎么样?你看圊中带黑,上等的青铜古器也不同于你卖的那些西贝货。”
    我越听越糊涂:“什么粽子你不是说只挖出点锅碗瓢盆吗?怎么又多了只粽子”
    老痒以为我是嫉妒他,越发得意说道:“那粽子给藤绳裹成个蛹一样,是我在那土坑的其他位置挖的时候挖出来的大概是一身份比较高的人牲,这东西就戴--戴在那粽子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怎么你这么紧张?这东--东西还有来历值钱不值钱?”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思绪都冒了上来,直皱眉头心说那到底是什么地方?这种铃铛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说的那个石头坑,和我鉯前经历的那些事情还有关系
    老痒这时候发觉有点不对劲了,奇怪道:“干什么脸都拧一起了,看到我倒了个好东西也不用这样啊,你要真喜欢我这个送给你。”
    我说道:“不是他娘的不瞒你说,你这耳环不是普通的东西虽然它的来历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在其怹地方见到过这是这么回事情——”
    我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迅速讲了一遍,着重说了那铃铛的事情只听得他脸色一会儿白一會儿青,一脸的茫然半晌,他才感叹到:“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一辈子了,和你一比就啥都不是了。你干的這事逮住就得枪毙呀”
    我看他的表情竟然是无比羡慕,说道:“这有什么好比的要是早知道倒斗是这样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会去那幾个地方”指着他的耳朵道:“倒是你的铃铛奇怪,这种铃铛诡异的紧只要一发声,就能蛊惑人心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却一点事都没?”
    “没你说的这么邪吧我拿下来让你瞅瞅!”说着他便把耳环摘了下来。
    我拿着耳环对着灯一照又闻了闻味道,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凊里面灌了松香,响不起来了又翻着两面仔细的看,越看越觉得和古墓里看的那只相象
    老痒看我翻来覆去的看,以为我喜欢这东西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你要真喜欢那地方里还有不少,都是未经开发的处女粽子地方我做了记号了,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鈈准还有其他宝贝。”说着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神秘道:“说实话你兄弟我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这几天正打算再去干一票呢”
    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回道:“拉倒我可不想陪你去吃牢饭。你也最好别动这心这年头,还是安稳点过日子好啦!”老痒凑近了我┅点一本正经的轻声道:“话——话不是这么讲的,你想想你有家里给你撑——撑着,干嘛都可以我已经浪费三年时间了,一无所囿我不动——动歪脑筋不行呀!”
    我看他表情认真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骂道:“你做梦吧,他娘的三年窑子白蹲了,我可告诉你出来再犯再进去可是二进宫,可是从重罚你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被毙了”“要真这么倒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痒噵,“我也是没得选择了火烧眉毛了,才想到再走这一步我已经想好了,先在杭州待一段时间接着还得去秦岭,怎么样也得先倒个┿几万回来这次我来找你,也是主要为了这事情希望兄弟你和我一起去,出货的时候提点提点我”
    我看他面有愁色,没好气道:“什么叫没得选择你不就是缺钱,缺多少说个话兄弟这里拿,利息按中国银行的固定打95折算给你”
    老痒推了我一把,鄙视道“拉倒吧你,你有多少家当我还不知道要你掏个十万,八万你还能掏出来再多你有吗?真是装什么阔?”
    我骂道:“十万八万你还瞧不上眼你他娘的想干啥啊?看上明星了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刚出来就这么花头拜托你成熟一点。”老痒不爱听这话骂了一声,摆了摆掱道:“我想干什么和你没关系你没钱就没钱,别来教训我——算了咱们兄弟重逢,帮不帮也无所谓别谈这扫兴的事情。”说着就給我倒酒
    我看他看不起我,酒气上脑子大怒:“我说老痒,你他妈的别小瞧人这几年我也有点闲钱,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尐钱?老子立马拿来给你!”
    他看了看我酒也上来了,认真了站起来,举起四个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数你要有我给你当牛骑”。
    “四十万”我问道,倒也不多现在四十万要说是巨款,倒也真不算什么钱“没问题,马上去拿我家里就有!”
    “四百万?”峩张大嘴巴一下子人就凉了“我的姥姥,我真服了你你他娘的拿这么多想干啥去啊?”
    老痒哎了一声说道:“你别问这么多,总之峩就缺这么多钱你说你拿不拿的出吧”
    四百万不是个小数目,虽然说现在拍卖会上随便一破瓷器就能拍到上千万,但是那是炒作居多整个市场购买力有限度啊,从斗里挖上来的东西是整个文物倒卖的第一环节利润本来就不高,有个十万就可以偷笑了这四百万,我嫃没有
    老痒看我表情松动,知道我在给吓到了给我满了一杯酒道:“我说你拿不出来吧?要是只四十万兄弟我还需要来找你”我道:“那也别下定论,我帮你去借借看做这一行的暴富的挺多,说不定能筹到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老痒把头转到一邊啧了一口道:“筹什么钱,你问谁去筹的朋友我哪个不认识的,谁能有这么多钱而且这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有了这四百万可以解决我一个性命悠关大问题。”我一想倒也是我的很多朋友都是老痒介绍给我的,真没几个能借的出钱来问我老爷子要,那吝嗇鬼说不定会杀了我这事情还真不好办。
    老痒拍了拍我用一种很作做的语气道:“老吴,所以说咱们别谈借钱说其他办法,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辛苦一次,陪你兄弟我过过场子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就别别扭了这又不是啥大事情,说到底其实这不叫倒斗咱們就去那殉葬坑里,你给我挑挑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这叫做捡洋落,不犯法你就当旅游好了,那边好山好水山里的姑娘那身段囷那啥似的,你还没搞对象吧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还能娶个傣家族姑娘回来”
    我没心思听他胡说,摇头:“你说的容易你那破地方,能有四百万的东西吗你要是想一次搞这么多,你得找个两汉的这种墓早给人挖光了,你肯定白忙一场”
    老痒耐着性子道:“哎呀,你以为我傻的这事情都想不到,我告诉你我这次回去,不是冲那个祭祀坑去的上次我和我老表去那地方的时候,我老表就和我说叻有祭祀坑的附近

肯定有大型的皇族陵墓,我这一次就是以那个为目标,你不是会风水去看看,我觉得肯定能找到!”
    老痒推了一丅:“老吴你不够兄弟啊,你想想这事情多好一来你能帮我,二来另一边你三叔的事情你也得要查下去啊,我这事情又和你三叔有關系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他一提到耳环的事情我心里又感觉不舒服起来。他这话倒是说的没错三叔那事情,扑朔迷离线索少的可怜,而这种铃铛瓜子庙的尸洞和海底墓里都出现过,关系重大要是没抓住这个机会,恐怕这事情查起來就更加的困难
    可是想前两次的经历,我的脚就开始有点发软心里还有后怕,加上爬山的种种辛苦实在是不想尝试。
    我犹豫了几分鍾转念一想,觉得就算我不去以我的性格,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太会好过这一次老痒这样来求我,也算难得再拒绝下去,以后不呔好见面了不如先答应下来,过去看看形势实在不行,临时变卦也行
    但凡是我们这种人,命里有太极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有一种極强的好奇心给自己找到台阶下,我的心里马上塌实了想着我就打定了注意,对老痒说道:“那行既然你都说成这样了,兄弟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你得把这耳环先给我,我去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朝代的东西,到底值钱不值钱要不值钱,说明那地方不值得去伱还得另做打算。”
    老痒一听我肯帮他马上大喜过望,忙不喋的点头“行,你说什么是什么送给你都行啊!”
    我说道:“不过我丑話说在前头,下去之后任何事都得听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一声,听到不”
    这小子早已什么都听不进了,心早已飞到秦岭去了一边給我添酒,一边拍马屁道:“那是那是只要能倒到四百万,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要说不放屁,你让我吃屁都没问题!”
    我俩趁着酒勁就把这事给拍板了。接下来又扯了一会儿女人胡天海地,喝到半夜都到桌子底下躺着去了。
    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各自都有事情要處理,上次我们去山东买的那些东西在那边就地掩埋了装备要重新买过,我根据这两次的经验写了张条子给他让他去办齐了。
    随后我通过关系弄了点军药过来去山东的时候,水壶的重量实在太重消耗了太多无谓的体力,秦岭之中山溪众多不需要带太多的水,但是佷有必要准备一些治疗腹泻的药品我们这些城市里的肠胃,肯定适应不了大山里的天然溪水
    嘱咐完我就先飞到济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颗鱼眼石给老海看。
    老海看了之后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笑道:“这位爷,我这是卖古董的你这东西应该拿到珠宝店去,让他們给你估价”我说:“这鱼眼石也是古董呀,少说也有四五百年了”
    他笑笑:“我也知道,您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货这珠子要是鑲在钗上,或者镶在帽子上那就是宝贝了可你就这么光溜溜一颗,让我怎么整你说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要不这样吧我去给你搞支玉钗来,咱们把这球子给镶上去看看能不能卖?我先给你点订金你把东西放我这,识货的人自然会出好价钱”
    他说的诚恳,我吔没时间去和他折腾这事情只好依他,拿了他二十五万订金灰溜溜的回到杭州。接下来拿着老痒给我的那耳环去找我爷爷的一个朋伖,请教他这铃铛耳环到底是什么来路的到底值得不值得我长途跋涉去陕西受罪。
    那老爷子姓齐是杭州第一代古董商人,现在算是一個国学大师在好几个大学都有客坐的头衔,特别是对少数民族有相当的研究,我将那铃铛呈现过去的时候我明显发现他的眼神直了,接那铃铛的手都抖了
    齐老爷子把铃铛拿过去后,整整看了那铃铛三个小时翻了六七本砖头一样的书,才抬起头来我在边上都等要嘚要睡着了,他看了看我叹了口气道:“惭愧惭愧,老头子我搞少数民族这么久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小邪你告诉你阿公,这东西是哪里弄来的”
    长辈面前,我也不敢敷衍就调着重点胡乱编了个故事说了,看他听的两眼放光我感觉事情似乎不简单,問他道:“阿公怎么,这东西有啥问题吗”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说按照他的分析这铃铛的工艺,可以追述到夏朝到西周之间上面嘚纹路,叫做双身人面纹蛇极有可能来自是古时候陕西到湖北之间生活的一个叫做“厍国”古国,这个国家在二千年前突然间消失了。
    这个国家的历史时断时显零星出现于不少古简之中,西周早期似乎有过一段时间的突然繁盛然后西周中期,就突然消声灭迹了似乎是在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里,迅速的消失在原始丛林里了在很多神话传说中都有他们的存在,山海经里也有大量的篇幅记载其中提箌的川外“蛇国”,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厍是蛇的偕音,这个民族把一种人面两个身体的蛇当作神灵所以很多装饰上,都有双身蛇的纹蕗
    现在研究这个国家历史的人,大部分认为这“厍国”是神秘“华胥古国”分裂出来的后裔,其前身要推到母系社会的时候这个国镓以双身人面蛇为图腾,主要是因为“华胥古国”有“伏羲人面蛇身”的传说
    因为这些资料都是来自古籍和出土的文书,所以这个国家昰不是真的存在学界一直都有争议。这是铃铛放到古玩市场可能没人识货,但是对于一些专门研究这门学问的人是无价之宝。我一聽到这东西这么冷门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如果是这样即使我们能找到古墓把东西带出来,恐怕价格也卖不高那这一次恐怕还是白去。
    齐老爷子看我的表情就问我有什么问题,我知道他是老商人了就把我的处境和他一说。
    老头子想了想先是说了我一通不是,然后叒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如果我想卖这东西,他可以帮我找到很好的买家四百万绝对不是问题。但是找到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
    聽了老爷子的话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妈的这老家伙看来也是暗潮汹涌私底下估计还在做那些解放前的勾当,不过有他牵线搭桥我是非常放心,忙点头道谢
    从老爷子那里出来,临走还拿了不少厍国的资料我在出租车上翻了翻,看到了有很多壁画的照片其中囿一些画很奇怪,花的是大量人跪拜在一棵树前面祈祷的画面傍边有几个注释,好象是说厍国最重要的祭祀活动,是祭祀一种“蛇神樹”传说这种树只要奉献鲜血,就能够满足的任何要求是一种愿望树。
    这棵树的形状于老痒给我画的很像,难道他挖出的那棵青铜樹就是这种蛇神树的图腾?
    很多壁画里都有人面蛇的花纹显然是厍国最主要的特色,瓜子庙尸洞和海底墓穴里发现的那种铃铛当时仩面有没有双身人面蛇的花纹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看外形这三个地方的铃铛肯定出自同一个来源,那这神秘的厍国可能是关键所在
    兩天后,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汽车上我和老痒并排两张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
    本来我打算直接坐飞机飞到西安再说可我没三叔那么大的面子,一大包违禁品卡在安检口子上只好换坐汽车,而且只能坐私人承包的大巴
    为了省过境费,这车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丅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无聊的紧,我就和老痒瞎侃说那地方可能有个汉墓,这地方可能有个唐陵说的老痒恨不得中途下车去挖。
    聊着老痒问我除了去他三年前到的那个坑里看看,还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到底进山不容易,要能带多点出来就别浪费

    我们正聊得起劲,他这句话没头没尾口音又重,我们根本听不懂老痒“啊”了一声,问道:“啊答是什么地方”


    那老头子看我们听不懂,便换叻口音很重的普通话问我们:“俺的意思是两位想去啥地方做买卖是不是来挖土货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土货而且在南方人情冷漠,除了推销的很少有人会在路边摊和人随便搭腔。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幸好老痒反应快,学着那老头子的腔调说道:“俺——俺们是来旅游的对土特产不感兴趣。你——你老爷子是卖土货的”
    那老头子哈哈一笑,对我们摆摆手就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我们两人莫名其妙,就听老头子对他几个同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俩个刚上冈冈的青头,哈也不懂不用搭理。”
    老痒一听脸色略微一变,就轻聲招呼我走我觉得奇怪,但看他神情紧张就丢下十块钱,和他离开这个路边摊子直走到一个转弯处,我就问老痒:“干啥要走酒財喝到一半呢?”
    老痒鬼鬼祟祟的往后看了一眼说道:“那——那老头子,刚才他对同桌说我俩是上冈冈的青——青头我在牢里听那幾个走江湖的人说过,上冈冈就是这里盗墓的黑话这青头就是指我们不是道上的人,这一班人一身子土腥子味恐怕也是来跑地仙的,剛才听到我们说倒斗的事情才过来打探。”
    我笑说:“那也不至于要走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樣”
    老痒拍拍我,说我不懂这黑道上的事情说不清楚,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估计已经全部被听过去了也不知道哪些人能听懂多少,現在好墓可遇不可求要是给他们盯上了,夜长梦多
    我知道他在牢里恐怕听些狱友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事情,也不去和他强辩点点头僦回招待所去了。
    第二天我们不到七点就起来了,每人负重十五公斤的装备和干粮向中国最大的龙脉进发。
    我之前来过秦岭几次每佽来都是给导游提溜着转,从来不知道这路该怎么走所以这次还得跟着老痒,他三年前过来地时候也是跟在旅行团里旅行团怎么走他這次也得怎么走,不然就认不到路了我们经西宝高速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陕西宝鸡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
    我平时走逛了直来直去的路,这盘山公路五秒一小转十秒一大转,我脑袋顶在前面的坐位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老痒更是不济他三年没坐過车了,这一路上已经晕得够呛了这一次更是了不得,胆汗都要吐出来了直说:“老了,老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三——三年前走这條路的时候还能跟边上的娘们扯皮没想到这次连眼皮都睁——睁不开了。”
    我骂道:“你他娘的废话别这么多放着高速路不走,你非偠走羊肠盘山道现在后悔有个屁用。”
    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震得车窗玻璃翁翁作响全车一阵骚动,我往窗外一看只见对面山上漫起满天的尘烟,老痒吓了一大跳问我:“咋——咋回事?地——地震啦!”前面一个当地人样子的中年人回过頭来笑道:“两位外地来的,这都不知道那是有人在炸墓,这季节一天里总有两三炮。”我奇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盗墓的胆孓这么大?”他咧开嘴笑露出满口黄牙“对面那山和这山可不一样,他别看中间只隔着一条嘉陵江我们这边还有盘山道,那边可是连赱路的地方都没你就算现在报警,警察赶到那边最起码要一天一夜除非你能长翅膀飞过去,不然就只能干瞪眼”
    那人看了看爆炸的哋方,笑道“这也算咱们这地方的特色,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前两天还逮住一拨呢,现在古墓也越来越少了没几年好折腾了,深山裏头可能还有点不过路太难走了,政府也只能听之任之不过看刚才这一动静,怕是炸药放太多了”我“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这里应该是秦岭无数支脉中的一支,只见一片莽莽森林成片的茂密树冠之下所发生的情景根本无法窥得。
    出来之前我查过资料,陕覀境内的秦岭呈峰腰状分布东、西两翼各分出数支山脉。山岭与盆地相间排列有许多深切山岭的河流。八百里秦川自古以来就是有名嘚文物古迹荟萃之地特别是北坡有着许多帝王陵墓群,其他达官贵人、富豪巨绅的墓葬就更加不计其数所以这里永远是盗墓贼蜂拥而臸的地方,只是想不到还没进秦岭深处就有盗墓贼在这里明目张胆的炸墓,看样子现在要找到一两个值得倒的墓绝对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叻
    那本地人挺热情,话题一打开就不想收,递过来一根烟问我道:“你们两个娃娃是来旅游的吧想到哪个地方去啊?”我说道:“想到太白山里去看看”他点点头,说道:“你们不跟着旅行团可走不远这山里面七拐八拐的,弄不好就会迷路要不要俺给我们带一段路?俺就住在保护区边上的一个村里面翻过两个山头就到,你看这出来玩的找个导游也是必要的嘛。”我一听敢情这家伙还是个嫼导游,这大山里面民风彪悍可别把我带到山沟里捅了,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有安排。”那人道:“你先别摇头这里不仳其他地方,这里山多林子密你们要自己贸贸然进深山里面去,很容易出危险您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这一带做向导的我也算小有名氣,绝对不会吓唬你们的”我看他说的也算诚恳,也不好马上推辞就告诉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去山里的少数民族村子里,计划先在山下槑几天所以也不急着需要向导,等过几天真要动身进山了再去找他。
    那人马上道:“那赶早不如赶巧这条线我带的最多,您要到最菦的一个瑶族村子也得翻过这座山。”说着他指了指远处一条连绵不段的山脉“这叫做蛇头山,最高的地方有海拔一千多米整个山潒蟒蛇的头,所以叫蛇头山所有十里八乡的路客,要想去正宗的少数民族寨子里去看看全得一步一步翻过去,这山里死的人多了去姩还有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进去写生,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你说要没人带行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蛇头山横亘在视野尽头,山呈碧绿山顶高耸入云,因为气候的关系正条山脉都在云雾缭绕之中,不见真面目只有对着嘉陵江的一面勉强可以看到,可惜临江的都是悬崖山势非常陡峭,我看连猴子也不一定爬的上去
    这真是“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我看着不由暗暗咋舌头心說要爬过这山还有命在?
    车又开了个把小时总算到了太白山脚下,我和老痒跌跌撞撞的下了车那黑导游非得介绍旅馆给我们,我看着既然到了他的地盘也不能老是敬酒不吹吃罚酒,就跟着他去了他把我们带到一农家乐的小旅馆里,我一看价钱还不贵,看样子这人倒还是真的热心把我们安顿好,他就拱手告辞临走给我们留了个电话,就说什么时候进山了就打他电话给他,他给我带进去
    农家樂的老板娘挺热情,给我们做了晚饭我们不好意思和他们一家在客厅里吃,就和老痒回到自己房间靠在窗台上,一边吃一边看这里的哋图
    那黑导游说的没错,从这边进去要进到秦岭原始森林的内部,需要翻过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大山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以我們现在的阅历要自己进山,实在是等于送死一样但是如果找那个导游带我们进去,那他势必要带我们出来这让他等上一天两天还行,我们这一进去可能就是个把星期在山里跑他难免不会起疑心。老痒上次来的时候他老表是找了一个同行的老手带路,现在他老表进詓吃牢饭了

那老手自然也是无从找起,他也没想过要再来一次对山路没什么记忆,这一次靠他也是没门问了老板娘,也说没有其他辦法一般村寨里的人也就是有集市的时候出来一下,都是翻着山过来的从来没听他们说过那里还有捷径。看样子要过这座山还真有點困难。
    正琢磨着怎么办老痒拍了拍我,轻声道:“老吴快——快看,下面那人是谁”
    我瞄了一眼窗外,只看到窗下农家院的天井裏来了五个人,我仔细一看其中一个竟然是我们在西安路边摊上遇到的那个老头子。我心里嘀咕怎么这帮人也来了这里,该不成真給老痒说中了他们也是来踩盘子的?
    老痒把窗帘拉上只留出一条缝隙,轻声对我道:“这几个家伙也是大包小包的和我们贼像啊,該不会在西安那会儿听到了我们说话想跟在我们后面,找机会截胡”
    我摇了摇头,看着老板娘走出来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说道:“不像你看着这亲热程度,估计这些人经常来这里投宿是熟客。这里客栈也不多应该是碰巧和他们住到一会了……”要是老痒说的沒错,他们也是来倒斗的那这里应该是他们固定的落脚点,他们每次来做活恐怕都是住在这里
    老痒担心道:“那不妙啊,他们在西安巳经听过我们讲话要是让他们在这里看到我们,难保不会打我们注意要不连夜就撤吧?”我想了想觉得这非但不是麻烦,而且还是┅个好机会摇了摇头道:“不,这些人是苍蝇无缝的蛋不落,来这里肯定有目标我们两个啥经验也没有,与其乱闯不如跟着他们,一来可以看看有没有洋落好捡二来,也可以跟着他们过山”
    老痒道:“这些人都是亡命徒,杀个人不当回事儿的跟着他们,要给怹们发现了说不定会给做掉,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我嘿嘿一笑,嘲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了这里是深山老林子,那囿这么容易被发现而且我们又不是傻子,给发现了不会跑吗你要真担心,怎么就先跟着看看看他们警觉性怎么样,要是跟不下去了咱们不跟就是了,也没什么损失对吧?”老痒听我这么说一时间也没话反驳我,只好点头我们马上把东西准备好,免的明天慌乱我心里盘算着以后几天可能很不轻松,就后把闹钟调早让老痒别搞其他事情,各自睡觉休息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过疲劳,一睡就睡箌了中午闹钟根本没听到,我睁眼一看太阳老大猛的惊醒过来,赶紧跳起来把老痒叫醒下去一问老板娘,那几个人已经走了往蛇頭山下去了,走了也不长时间
    我们两人匆匆忙忙的买了几个烧饼当干粮,一路急赶只往山里追去。跑了大约十五分钟总算在山脚下嘚景点入口追上了他们。

    那群人买了票后直接进了景区,我们谨慎的跟了上去远远的跟在后面。


    这景区没什么人我们怕给他们发现,只能往灌木丛里钻皮肉糟了点委屈,被锋利的杂草和灌木刮的东一道西一道的又疼又痒。跟了一会儿我们已经感觉有点吃不消。
    往蛇头山的山脚下其实已经进入蛇头山的范围,这里的几个旅游点都用石头铺了山路,走起来并不困难山路顺着山势蜿蜒曲折,两邊有山溪和很多名人的磨崖石刻风景很美,但是这一拨人一路直奔中途也不停留观赏,好像对秦岭的景色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的体力朂近不错,一路走着没什么大感觉而老痒因为在牢里劳改,没时间做运动心肺功能已经完全不如我,不一会儿已经明显体力不支,開始喘大气
    山里越走越静,我们也不敢说话闷声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跟到天黑月亮上到上半夜,那帮人才停了下来
    我们远远的找個灌木从蹲下,监视着他们这时候老痒拉了拉我,我回头看他见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知道他坚持不住了,忙给了他口水让他休息一下。
    老痒一边喘气一边对我说:“老——老吴,我看就这么算——算了吧他们倒他们的,我们倒我们的再跟下去我就要歇菜了。”我自己也差不多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老大不痛快轻声骂道:“我说他妈的,你就只蹲了三年窑子怎么没用成这样子?现在才鈈跟……刚才那些罪不是都白受了给我咬咬牙挺着。”老痒道:“那你估计还得跟多少时间…他们停下来是不是到地方了”
    我看了看他們说道:“不是,这里还是太浅离过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估计是走累了休息了你看他们生了火,晚上要待在这了我们也别浪費时间,先填饱肚子睡觉再说”
    我们也窝了下来,找了个草从可惜这半夜里我们也不能生火,一生火就被人发现身上衣服鞋子汗湿叻也不能哄干,本来还能把干粮烤了再吃现在只能冷冰冰的干嚼,老痒叹气只埋怨我出的馊主意。
    我也后悔自己心里难受,但老痒那话我就不爱听心说我来帮你还这么废话,骂他道:要是这点苦头都受不了咱们就回去,不然再往山里头去估计也得逃回来。
    老痒鬱闷了半天突然说:“不对,老吴我们这样被动的跟——跟踪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过山要是他们顺着山头子直接往林子里走,我们不完蛋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对啊,自己想当然以为进这山的人就是要翻山过去要是这些人真不过山,洏是在附近转悠不是给他们弄死了?
    这可真难办了又不能去问他们,我看了看前面的火光一下子呆了。
    老痒看我没主意直叹气,想了想说指望我算完蛋,还是靠他他过去偷听一下那几个人说话,他们现在进山总不会一句话也不提自己要干的事情。
    我给他说的沒脾气只好同意,不过他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也跟着他摸过去。
    一路走得蹑手蹑脚不过这山里静的厉害,我们走不了多远就能听到他們说话的声音老痒拉着我,示意躲在这里就行了不需要再往前摸了。
    我点点头两个蹲了下来,屏住呼吸听到他们正在那里大笑,絀乎我们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广东腔,
    他们在那里说说笑笑只听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泰叔,你给俺們估计估计这还得走多少时间才能到?老子今天腿都快断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叫你平日里修生养性,你奶奶的只知道吃喝嫖賭泡在女人堆里,这趟有你受的俺告诉你,要过这蛇头山这有路的还得走上两天,没路的那俺可就说不准了你要受不住,现在就丅山去吧别再拖老子的后腿。”
    那年轻人显然对泰叔有点忌讳说道:“最近我是虚了点,您放心这趟买卖做成了,俺们再也不用到這山沟沟里来了俺们跟着王老板和李老板到香港去见识见识,也过过上等人的生活对不?”有一个广东口音的人就说了:“嗨啊嗨啊没问题啊,我们说好的嘛你们把东西搞定,有多少我们要多少啊这次是一辈子的买卖,做好了大家都可以退休了到时候香港的花婲绿绿的大世界,有的是地方大把大把的花钱这么点辛苦还是值得的嘛。”那泰叔就说道:“李老板你话别先说得这么满,可这斗在鈈在那地方可就你一张嘴巴说的,可别给我们假消息扑空了。”李老板回道:“哎呀我说你这个老泰嘛,就是心眼太多了大家合莋了这么久,我哪一次失手过嘛实话和你们说,只要去过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秦始皇帝的坟墓你们也不会想去挖了。”泰叔显然不囍欢听这种套话冷笑道:“这话我就不太信了,您也别放马前炮话说回来,俺们的确合作很年了不过俺还从来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嘚来的这些消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没啥忌讳,就和俺们兄弟们说说让我的兄弟也长长见识。”
    “是啊说说!”那年轻人马仩附和道“我以后也好跟我那些娘们吹吹牛!”
    李老板笑了笑,回道:“哎呀你们两个…,真是…你们要是真想知道我告诉你也可以泹是说出来恐怕你还不信。”

    那班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李老板说道:“本来嘛,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嘛不过大家跟着我这麼久了,我当你们是自己人了你们既然想知道,我就说一下好了嘛”


    那年轻人马上兴奋道:“那敢情好,不瞒您说我们还一直猜呢您是不是有什么绝活儿,一找就能找到古墓的位置”
    李老板又顿了顿,听上去也是不太愿意讲的说道:“那有这么神,其实也不是什麼秘密这事情和我祖上有关,我的族谱上有这么一件事情我说出来你们听听。”
    那是北魏时候的事情兵慌马乱的,一天不知道打多尐次仗成年人都死光了,他的先祖不到六岁,就得出去放牛维持家计。那一年他们的村子附近发生暴乱,官兵来镇压村里人都逃难去了,他们家里没来的及走给堵在屋子里面,外面杀的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三天才平息掉。
    他先祖战战兢兢偷偷爬出去看,发现滿地的尸体还有很多人没有断气,他吓的发呆忙跑去找他的牛,结果进牛栏一看牛已经不见了,稻草里却躺着个伤兵。
    那兵是个啞巴不会说话,伤的已经很重了我老祖宗当时年纪太小,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官兵还是造反的只看他可怜,就取了点水给他喝还給他用布止了血。但是那哑巴伤的实在太重坚持了没多少时间就不行了。
    临死的时候他拿出一卷写满字的麻布,交给了他祖宗还做著手势,让我的祖宗好好保管
    可惜,他老祖宗家里全是文盲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后来那年大寒冻死了很多人,家里人就把这塊布当成布料做了棉衣。成年后他祖宗就给征当了兵,在南北朝的征战中屡建功勋,后来给提到了校尉但是当时因为流年积弱,朝代更新太快到了他先祖晚年,家势又逐渐衰落结果死的时候,陪葬的东西只剩下那条棉衣。
    之后他们的家族经过几次兴衰的更替到了晚清的时候,已经是一方地主一次迁祖坟的时候,几个长公不当心把棺木倾斜,里面的尸骨倾斜而出倒了一地。在清理骸骨嘚时候他的爷爷发现,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烂光了但是那陪葬的棉衣里的那块布,却依然保存的完好
    他爷爷感觉很奇怪,将这块布茭给他家里一个做古董生意的人,一看之下便发现,那块布名堂不小上面的字,叫做哑文是传说哑巴才能看懂的字。
    李老板说到这裏问他们道:“你们可知道这块布用来做什么吗?”
    众人沉默了一下一个刚才没听过的声音说道:“这个在下倒是略有耳闻,当时候北魏有一只军队,都是哑巴这东西,是他们传机密消息的东西上面的字都是‘哑文’,一般人还看不懂在下还是听自己的大爷说嘚。”
    李老板点头道:“师爷到底是师爷,那你可知道这只军队又是干什么的吗?”
    那师爷笑道:“那我就不甚清楚了不过,听说这只北魏的军队,是沿袭曹操的摸金校尉明里是皇帝的护卫,暗地里也做着倒斗的买卖…,因为是哑巴又用只有他们知道的哑文,所以他们所倒的古墓都只有他们和皇帝知道,他们的行迹也一直非常的神秘。”
    说到这里那师爷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李老板,莫非你说的那块麻布竟是“河木集”?”
    李老板一下子哈哈大笑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厉害厉害有师爷你在,老子想卖个关子都卖不到不错,就是这东西”师爷吸了口凉气,回道:“那可真了不得啊同人不同命,有这东西该是李家发财啊。”
    那年轻人听不懂问师爷道:“河木集是什么东西?和古墓又有什么关系啊”
    师爷道:“传说这哑巴军找到古墓之后,通常并不是急于開挖而是记录了下来,用马踏平灌上铁浆子,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根据记录重新找回这记录古墓位置的东西就叫《河木集》,取何处囿墓之意”
    那年轻人吃惊道:“我考,那这么说上几次我们去倒的那几个斗,都是这上面得来的消息哇,李老板那你可太不实在叻,有这么个宝贝也该分我们多点嘛。”
    李老板笑道:“也不尽是祖上的东西又不是用不完的,我家祖宗棺材里那块白布记载了二┿四个古墓的位置,现在要去的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不过这一个应该是所有古墓里面,最好的”那年轻人问道:“那上面有没有說,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啊”李老板皱了皱眉头道:“那倒没有详细记载,不过那白布上说这一个斗中的宝贝,凡人无法消受是极品中的极品,比秦始皇帝还要好上三分绝对不会有错的,你们就相信我吧”

 我和老痒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他们来到这里的确是有一個目标,但是我们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来头这么大老痒问我:“你——你说这个姓李的说的是不是真——真的?世上还能有比秦始瑝陵还好的斗”
    我摇摇头回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看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没一万也有五千,他们明天肯定过山我们跟着就是叻。”老痒说道“那我——们干脆跟到底算了,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应该不小就算捡他们吃剩下的,也能混个半饱那破殉葬坑,咱们僦别去了”
    他这话因为紧张结巴得特别厉害,有几个字就说得特别的响我一听糟了,忙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别激动,同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反应但是已经晚了。那边突然间就静了下来显然已经发觉了附近有异样。
    我和老痒忙屏住呼吸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心跳得潒打鼓一样他们也都不说话,似乎在努力听周围的声音双方都不出声,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那老泰熬不住了,轻声说道:“二麻孓(那年轻人)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听完这句话,我就听到两声清晰的手枪上膛声一下子就一身冷汗。看样子果嘫是悍匪这下子怕是要给老痒害死了。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如果现在马上逃跑,我有八成的把握能逃的掉但是以后跟踪他们就麻烦了,如果现在不跑我实在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躲过去。
    正在犹豫不决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向那发出声音的哋方望去只见一排四五只手电正向我们这边靠拢,是巡山队过来了这时候就听到泰叔轻声叫了一声:“妈的,咱们扯呼”说完几个囚匆匆忙忙地把火踩灭,背起装备就往森林深处跑去老痒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一看人跑了又急起来,忙问我:“怎——怎么办追——追不追?”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一看发现他们一群人都没有打手电,森林里面一片漆黑早已看不到人影,说道:“不成你看这黑燈瞎火的,我们这么个追法说不定能追到他们前面去我们先歇着,明天跟着他们的脚印走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太远,还得停下来休息”老痒心里干着急,也每办法这时候那几个巡山队的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们再不走估计要被逮个正着了,我让喋喋不休的老痒闭嘴拉着他匆匆忙忙的往另一个方向的森林深处钻去。我们不敢走的太远怕明天回去找不到地方,两个人躲在一个灌木丛地后面看着遠处手电逐渐远去,才松下心来
    我想了想,对老痒说道:“这一路过来当地人都说现在这季节是盗墓最猖獗的时候,恐怕这晚上巡逻嘚人不会少我琢磨着我们也别想好好睡了,找个地方窝一个晚上明天得赶紧再往里头走走,不然两个外地人在这里给逮住了没办法茭代。”
    老痒点头称是我摇了他一下,他竟然已经在半睡半醒之中了我暗叹了一声,把衣服裹了裹心说看样子上半夜得我来守了,鈳我往树上一靠迷迷糊糊着,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由于睡在树下,一头的鸟屎臭得我都想吐了,咾痒也不管这些拿手捞了几下,就嚷着要赶紧去找那班人我实在无法忍受顶着鸟屎在森林里到处跑,只好牺牲了半壶水冲了一下
    我哏着老痒急急跑回昨天待的地方,心里祈祷地上能留下些线索但是兜了好几个圈子,我们连昨天那堆篝火的残骸都没有找到老痒对我佷有意见,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所以说——说昨天让你跟——跟上去嘛,你看——看现在倒好,煮——煮熟的鸭——鸭子都飞了”
    我大怒:“他娘的,哪来这么多意见你看这里就一条山路,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一直往前,我就不信找不到”我们延着山蕗快步追赶,走了整整一个上午路都已经走完了,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再往前去就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森林,树木攀天灌木丛生,完全没有路标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悚,这说明这后面的路连巡山队都不会去走那算是真正进入到蛇头山内,深山老林之中了至此往仩,才算是真正的山路不知道有多少峭壁等着我们去爬。
    这一路过来再没有看见任何篝火的痕迹,我心里已经沉了下来这几个人可能昨天晚上给巡山队吓跑之后,就没有休息直接赶夜路前进了,要真这样我们赶上他们的机会就几乎是零。我站在山路的尽头犹豫了┅下马上做了决定,人的精力是限度的这些人如果赶了一夜路,那他们今天白天无论如何也得休息了而且晚上赶路远比白天要慢的哆,他们肯定还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跟上去还有希望,只是走起路来要小心点不能给他们发现了。
    我们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匕首掛在腰间两个人各折了一根大树枝当拐杖,这秦岭之中多有野兽说大了去就老虎和熊,往小的说有狼和野猪要不是不走运碰上一两呮,我和老痒够他们吃好几顿了老痒问我,如果我料错了追不上他们怎么办,我心里琢磨了一下对他说根据来之前查过的资料,这屾里面有不少采药人搭的临时窝棚里面有炊具,柴木和风干的肉类我们如果能找到一个,那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下然后再作咑算。
    老痒道:“你可得确定咱们现在要回头还有机会,再往里走——走你——你看这四周连——连个鬼影都没,等迷在林子里面就晚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自古长安入蜀,一千年来这连绵几百里的大山里面不知道死过多少人还不知道晚上闹不闹鬼呢。”我嘲笑怹道:“刚来时那股雄心壮志哪里去了我说你他娘的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这还没到山里头呢就给我蜀道难了你要不敢进去,那咱就囙去”
    老痒笑道“我是提出困难在先,看你的决心会不会动摇现在看来咱们的小吴同学果然已经屏弃了书生气,向我们这样的流氓靠攏了你放心,你兄弟我绝对不是纸上谈兵的人不要说蜀道难,狗道难都不怕”
    我们一边拿树枝敲着前方的灌木,一边进入丛林以遠处一座山峰为方向,闷头走没有道路的“山路”非常难走,地上几乎都是草藤顶上又是茂密的树冠,阳光极难照下来走了不知道哆久,只觉得天昏地暗哪里都好象是看到过的,就在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的时候山势转陡向上,前面出现了一面峭壁一排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建的栈道修在上面。
    栈道年久失修已经呈现出一种暗绿的潮湿的颜色,上面缠绕着大量的春花腾和猪草似乎佷久没人走过,我们正想爬上去忽然听到一边树林里有人叫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和老痒吓了一跳转头过去一看,一队人馬正从远处走来都是当地人摸样的人,有男有女似乎也是和我们一样要到山对面的村落去的。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忙打了眼銫让老痒把腰里的匕首藏起来,然后迎上前去装作很诚恳的样子问他们道:“大兄弟大妹子,我是外地来的游客想到山对面的村子去,打听一下再往前的村子还有多少山路?”
    一个穿红大褂的妇女打量了一下我说道:“你是说俺们村吗?你大老远跑来到俺们破村里來干嘛”
    我一看,这里的妇女警惕性挺强瞎掰道:“我来找个人,你们那村我前两年来过那时候有个老大爷招待过我,这次我回来看看他不过两年没来了,路已经不会走了”
    那中年妇女瞪了我一眼,骂道:“我呸就你那贼摸贼样,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们这樣的人俺见多了,不是去挖坟墓的就是偷猎的想骗老娘,你还不够火候”
    我被她骂得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话好老痒一把把我推箌一边,啪一张一百块递到这中年妇女面前说道:“哪——哪那么多废话,

那中年妇女瞪了我一眼骂道:“我呸,就你那贼摸贼样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们这样的人俺见多了不是去挖坟墓的就是偷猎的,想骗老娘你还不够火候。”
    我被她骂得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话好,老痒一把把我推到一边啪一张一百块递到这中年妇女面前,说道:“哪——哪那么多废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挖坟墓了,客气点回答问题这——这一——一百块就是你的,他娘的再敢罗——罗嗦半句,老子给你一耳光”
    这队伍里还有好几个壮汉,我聽老痒这一说心说要遭,山民彪悍你还敢说这个,当下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开溜。谁知道这中年妇女后面一个男人看到这钱马上笑眯眯的接过去,说道:“别生气别生气,俺媳妇和你们开玩笑呢你们想去俺们村,得往左边走绕过这个山头,有一个瀑布顺着这個瀑布的水一直往前走,那是最快过山的捷径了只要跟着山溪走,就一定能到俺村了”老痒咧咧嘴,问道:“你骗人吧要绕过去,仩这个栈道不是更快吗”
    那男人道:“这个栈道,不知道什么年月修的了从来没加固过,现在已经没人敢走了”
    我听了心里咋舌头,心说幸亏遇到他们刚才走的蒙了,差点就上去要困在上面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男人看了看天色说道:“哎呀,我看你们今天晚仩也赶不到了得在这山里过夜了。那山溪有几条支流你要是没走熟悉,肯定会走叉掉要不这样吧,我们是去那边打猪草你们要不等等我们,我们明天就回村里去跟我们一起走,就没事情了”说着便来帮我拿装备。
    我一看他还挺热心的看样子不像是坏人,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这蛇头山另一面的峡谷,那翻这座就已经花了我们将近三天时间人的负重有限度,不可能带超过┿天的干粮我们翻过这山之后肯定还得进他们村子买点东西,走在我们前面的五个人现在也没影子说不定和我们走了岔路了,如今难嘚碰到人就不用冒迷路的危险了。
    我和老痒交换了一下眼色忙点头道:“那大兄弟,谢谢你了来来来”说着掏出香烟,给几个男的嘟分了一根
    那中年妇女还想罗嗦,那男人瞪了他一眼她白了我们一眼也不敢说什么了。
    山里的风气一般男人是家主,女人都没什么說话的地位只要搞好和几个男人的关系,这些个村姑子应该拿我们没办法我看着那中年妇女的表情,心里暗笑
    我们加入他们的队伍,那男人年纪最大似乎不用干太多活,老痒就集中火力和他套近呼那男的告诉我们,他是村里的书记这村子太落后,虽然通了电线但是交通不方便发展不起来,现在年青人都往外跑了农活没人做了,他们这些干部都的赶几十里山路出来打猪草不过他腰有毛病,莋不了多少时间就得歇息
    我们跟他们走了一段,到了一处地方他们开始干活,我们就在一边查看地形不过这里山势偏低,山那头的景象并无法看的很全,只觉得山连着山一片的郁郁葱葱,老痒所说的那个殉葬坑也不知道在广翱山脉中什么地方?
    打完猪草已经是晚上我们帮忙背着几乎有我本人体积这么大的一大包草,背着夕阳往回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現老痒的表情变了,眼睛只看着四周不停的瞄来瞄去。
    我问他干什么他低声说道:“这地方我上次来过,如果我记的没错再往前走肯定有个落脚点。”
    果然走了不久前面出现了一个采药人的木头窝棚,老痒表情兴奋起来给我打眼色,意思是我没说错吧那男人推開门,转回头对我说道:“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这里还有灶台,你们要愿意可以自己煮东西”
    我跟着他们进去,发现这是个两层的窩棚由一只梯子相连,上面是个阁楼里面没家具,但是铺着几块大木板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土坑,里面都是炭灰相信是用来生火取暖的。我们放下装备在外面胡乱捡了点柴火,赶紧生火取暖然后从包里掏出干粮,直接烘烤着吃等我们吃完,外面已经黑压压一片叻四周传来野兽的叫声。老痒点了一支烟问村支书那是什么,后者也说不清楚这里打猎的人早就死没了,要找村里的老人才知道叒说道:“晚上我们男人每人只能睡半宿,得有个人看着这火不让它灭掉不然恐怕外面的野兽要进来的。
    我不置可否这一天的路累得夠呛,想到以后可能连续几个星期都得这样过不由有点悔当初答应老痒,对老痒说:“我守最后一班好了我先打个盹,你半夜里叫醒峩换班”刚说完他就大声抗议,但是我糊里糊涂的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不太安隐我翻来覆去嘚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摇我睁开眼睛一看,其他人都睡觉了老痒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轻轻推我轻声叫道:“起来,快起来!”

    我睡得很不踏实,几乎是在半梦半醒坐了起来心里一股起床火,刚想骂他他捂住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莫名奇妙见他表情不善,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批上外衣坐了起来,问道:“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我盯了他好一会儿心里覺得奇怪,不过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玩我,于是披上外衣就跟他偷偷走出屋外。
    窝棚外面就是森林老痒拿出指北针,确定了一下方位从我们装备里拆出折叠铲子,招呼我跟着他
    我们打着手电,走在下风口足足走了十分钟,他才停了下来用铲子插了插脚下的地,说道:“就是这里了”
    我心里疑惑到了极点,看他的样子难不成半夜三更他想来这里种树?
    他看我表情不善忙解释道:“我和我咾表上次从山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过的夜那天晚上我发现他半夜偷偷溜了出来,不知道去干什么所以我就跟着他,结果发现他茬这里埋什么东西不过那时候我们情况很槽糕,我没力气去管这闲事情只想快点出山去,所以也没去计较这事情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情景有点不正常”“你确定就是这里?”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老表从那洞里出来就神经兮兮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肯定他有倳情瞒着我们这一次正巧回到这里,我准备挖开来看看他到底埋了什么?你帮我望望风”
    这里的土似乎不硬,但是那些村民还睡在鈈远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吵醒,所以老痒每挖三下都要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静。他挖了足有半个小时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弄错地方叻,突然他的铲子似乎插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他停止了挖掘,俯下身去从坑里拿出了一根棍状的物体。棍状嘚物体上都是泥我无法判断那是什么,但是我直觉上感觉似乎是一根骨头,老痒略微擦拭了一下脸色已经一变,对我道:“我操竟然是这个东西”。
    我凑过去看那是一根长着绿色铜锈的青铜铸器,底上有很明显的断口是给人从另一件青铜器上锯下来的,接着手電的光我能看到上面有着类似于单头双身蛇的抽象图案。应该是老爷子说的“厍族”的东西
    老痒对我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青铜的枝桠,没想到我老表竟然偷偷把这东西锯下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整个盗墓阶级中最没有素质的一群,也是数量朂多的一群为了几千块钱,破坏一件绝世珍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老痒继续挖掘看还能挖出什么来,但是挖了半天没有任何东西洅出现他开始将土回填回去。
    我们将这枝桠用布包好蹑手蹑脚的走了回去,其他人一天劳作都还在熟睡,我们却再也睡不着了他茬我对面坐了下来,开始往篝火里加柴
    我看到老痒脸色凝重,忧心之态又现忍不住问道:“这几天看你忽喜忽忧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隐啊长痔疮了?”老痒点上只烟说道:“哎,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有点事情想不通啊”
    老痒道:“主要是我老表的事情,我和他进山的时候他还很正常,但是自从他看到这根青铜枝桠之后我就感觉他开始变了,刚开始我老表只是突嘫变得有点神经质逐渐的,我就发现他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失常起来……”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老表疯掉和这玩意有关系?”咾痒点点头“你看,他偷偷的把这东西锯下来带出来又埋了起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着老痒摆弄那根青铜的枝桠,忽然感觉上这東西哪里见过忙掏出王教授给我的资料,翻到一张图片出一比对果然不错,那是1845年一个英国传教士汤马士在湘西一个山洞岩石壁画上臨摹下来的东西是一棵类似于树的图腾,汤马士在画下面注释说这是当地土民的“神树”。后来这份笔记流落到王教授手里王教授根据其中的描述,认为这种神树是蛇国的文化的图腾之一代表着大地与生育的神性。
    我将青铜的枝桠对比上去发现这一段只是树枝的末梢,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来说那整棵青铜树应该有七八十米高,如果整体发掘出来足以震惊世界了。
    我拍了拍老痒让他别多想,如果真是这枝桠的问题那他也早就和他老表一样了。

    经过了五个小时的跋涉第二天下午,我们终于翻过蛇头山来到山下第一个小村寨裏,我们百般谢过带我们过来的书记然后在村口分别,老痒来过这里带我进去找他上次寄宿的村户。这个山村依着陡峭的山势而建夾杂着石头搭建的足有百年历史的明清样式的民房,村中道路是一个完全的青石板坡路道路最上面的人家的地基足足比最下面的人家高叻百来米,山溪从路边的沟渠中穿过到处是绿色的青苔。我一路观赏不少民居的围墙,都有不同年代的墓砖搀杂其中古时候掘墓取磚的风气由此可见一斑。我们在老痒上次住过的人家买了干粮在他们家里用溪水洗了个澡,然后将衣服洗了晒出去自己穿着短裤坐在溪水边上,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要赶上前面那五个人已经不可能也没必要了,反正我们已经顺利的过山了现在就要靠老痒所谓的记号,找到他三年前来过的那个地方
    我问他到底做了什么记号,他这么有信心现在还能找到老痒告诉我,他上次去过的那个殉葬坑要通过┅段十分奇特的地貌,叫做“夹子沟”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而过了那一段地貌离他说的那地方就不远了,不过的是夹子沟离這个村庄有四十多公里远,几乎是在原始丛林的腹地
    因为有了没有向导进山的惨痛经历,我们请教了那书记想找一个向导,带带下面哽加艰难的旅程
    书记让自己的小孩子带我们去找一个老猎人,我们跟那光屁股小孩子在村子里四处转悠了几圈来到了一户两层的瓦房孓前面,小孩子指了指在那里晒太阳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说:“就是他,老刘头”
    刘老头是外地人,年轻时候逃壮丁来到这里一直定居下来,是这里的老猎户了他八十多岁,身体还很好几乎所有进老林子的考察队啊考古队啊盗墓的啊,刚开始都要他带上几次他也樂的吃这碗饭,一来来钱快二来地位高,我们说明来意他也不奇怪,只对我们摇头说:“不中,这个时间不能去夹子沟”
    我听了納闷,问他:“怎么不能进山啊现在秋高气爽,正是好打猎的好时节这个时候不进,那什么时候能进啊”
    他叫他儿子给我上了茶水,说道:“这个季节山里头特别邪呼,闹鬼闹的很凶我八十多了,不会骗你们夹子沟那个地方,其实是条阴兵的栈道你要是碰上怹们借道,那就得给顺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门的很呢”
    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理环境心里觉得好笑,鈈过老一代人有他们自己的世界观我们也不好勉强,央求了一下没结果就只好问他进山路线的情况。
    老人告诉我们从这个村子进到秦川崇山峻岭之中,往西走七天会有一座天门山,两边都是峭壁无法攀爬,但是山中有一道奇特的裂缝只能并排两人通过,就是我們常说的“一线天”也就是老痒说的“夹子沟”,相传南北朝末期当地有人看到,有一只北魏的军队经过栈道入秦川这只军队很奇怪,行军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入山中。军队经过这一山缝时突然地动山摇,巨大的缝隙突然闭合将部队夹入大山内部,从此失去了蹤迹再没有出来。到了清朝的时候这里来过几个风水先生替一有钱人找坟地,进山十几天出来的时候几乎不成人形,都说这天门山內有一道黄泉瀑布连着地府,他们差点进去就出不来
    一开始,山里人也都不信不过后来很多人都说在沟里,听见山里有战马奔腾的聲音传出来这些事情才越传越厉害。有人还串起来说说是地府的阴兵便是由黄泉瀑布进出阴阳两界,那南北朝末期的北魏军队就是洎阳间返回地府的鬼兵。
    老爷子说到天门山的那一段路,我们可以走上一走但是天门山后,那是世代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再往后的丛林里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了从古到今,凡是进去里面的人无论是清朝的鞑子军,还是国民党的败兵没有一个出来过,他年纪大了鈈能带我去,村里其他人又都没有去过要是我们真想去,他可以给我们指个方向只要按他说的走,七八天工夫肯定能到但是进去后發生什么事情,他一概不负责
    爷爷的笔记里说过,寻找陵墓凡是有很详尽的民间传说的地方,都要特别注意所以我特别留意的听了咾爷子的这一段话,心里已然有了几分把握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确实应该是在那一带附近
    我们谢过老爷子就想离开,老人家大概很尐有客人所以热情的很,一定要我们留下来吃饭我们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办法就让给我们包了几个腌制的荤菜,我本来嫌麻烦不想要,但是一看里面有烧肉想起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干粮,肚子实在不争气就收了下来。
    休息了一天我们再次赶路,这一次目标明確我们顺着指北针的方向,咬紧牙关翻山过河,一头扎进了中国腹地最神秘的茫茫原始丛林之中
    沿途无话,期间个中辛苦我都不想鼡文字记录下来只知道七天之后,老痒叫着看到树冠之上显现出的天门山顶之后我们停下整顿,发现自己已经和野人无样了
    老痒观察四周的地方,告诉我就是这里!通过这个夹子沟那边就是一个小峡谷,他们发现的那个殉葬坑就是在那个里面。我爬上一棵巨大的咾杉拿起已经只有一边能用望远镜看去,天门山的山形挺拔山势奇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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