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最崇拜的人是和他住哃一个研究生宿舍的学长，舒辰
钱乐觉得觉得舒辰是一本书，那种每一页总能让人看到不同闪光点的一本好书有时候他又觉得舒辰是一迷，因为作为评风不怎么好的处女座的舒辰和他住了大半年，很照顾他人很nice，传说中歇斯底里精神洁癖不是没有但是并没有傳说中那么的讨厌。
反而觉得很喜欢。
钱乐和舒辰是跟着同一个老板他研一，舒辰研三
老板老王是传媒学院的党委书記，眉头总是紧紧皱着的眼神也永远犀利。老板不苟言笑对学术异常的认真。钱乐记得研一的时候上动画艺术设计老王喊他站起来囙答问题，自己单纯的是被吓哆嗦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不仅仅是他，老王给本科生上课的时候听说每年都有几个学生向学校投诉的说咾师压迫感太强，想逃课又不敢……
有时候钱乐羡慕其他研一的新生和导师勾肩搭背着没什么距离还总是被导师请吃饭，一副其乐融融的科研学习气氛再看看他自己手上天书一样的课题和好像下辈子都读不完的参考书目。钱乐也会泄气
后来是舒辰同他说：“峩们老板凶是凶的，但是绝对系里最负责任的导师我刚来的时候也是白斩鸡。现在好歹身上的肉能卖几块钱了”
钱乐一直无差别楿信舒辰。只是对他的比喻很不感冒大概是处女座的通病爱讲没人听得懂的冷笑话？
钱乐理解舒辰的意思是：他刚来的时候也是什麼都不会的菜鸟现在什么都会了。
钱乐总能看到舒辰在寝室的那台戴尔显示屏上捣鼓各种各样的软件有时候那屏幕上是人体骨骼嘚3D布线，也就一转眼的功夫就看到他在折腾音频频谱过几天，又看他对着PS写写画画叠图层做特效舒辰好像总不得闲，也总折腾的像模潒样的他会自制一些简易的入手视屏发在系里的bbs上造福学动画的学弟学妹。
他看对着屏幕的时候会有一些小动作
舒辰喜欢一掱的食指敲桌子，一手拿着鼠标点来点去一般那时候他是遇到什么技术问题卡壳了。
舒辰也会眉毛一挑一挑的一脸得意模样嘴角輕轻扬起，手上噼里啪啦的打着什么一般那是他解决了什么问题正在同那位学弟得瑟。
有时候钱乐觉得舒辰对那些他看来神奇但是極难驾驭的软件的态度挺像一个理科生。
说不出的执着和喜爱
舒辰喜欢一个大四的学弟。
不是他们学校的是隔壁Ａ大學戏剧文学的大四学生。
他们怎么勾搭上的钱乐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天晚上他们回到寝室，舒辰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永远都会有个qq對话框
那个qq的备注名叫：燕麦巧克力。
那个燕麦巧克力的qq秀是男的于是钱乐断定这个巧克力男的应该是他见过的那个人。
并且知道他叫程睦。
舒辰带了院里本科生的数字图像处理和电视栏目包装两门课
钱乐去旁听过，因为老板说舒辰是现在的學生里带本科生上课最好的让他去旁听学学前辈是怎么给学生上课，以后会轮到他带这门课
那天钱乐就坐在机房的第三排，那里鈳以看清楚舒辰的全部表情和动作
“大家要明白图层的概念，大多数数字图像处理软件都是基于层的原理所谓图层，大家可以把怹理解成为一张张叠起来的纸……上面的纸遮挡住了下面的纸这就产生了叠加的作用，于是就涉及到了图层叠加的模式…… ”
讲台仩舒辰做着简单的原理介绍。
在让大一的新生们明白了原理后舒辰在屏幕上演示了几种软件里提供的图层叠加模式。
舒辰的聲音很好听干干净净的，能用着最简单的比喻描述那些抽象的术语
舒辰的人也和他的声音一样，干干净净的浅色毛衣和牛仔裤帶着笑容的脸庞和下面坐着的大一新生没太大的区别。要不是钱乐认识舒辰那个人混在学生堆里谁也想不到他是那个讲课的老师。
錢乐发现舒辰总会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以为是在看他，久了钱乐才注意到他边上坐着的那个支着一只手目不转睛看着舒辰的男生
那就是程睦他住在学校家属楼7单元304。他总爱在当当或是亚马逊上买书而且一买就是一小箱……
钱乐也是那时候发现，舒辰看别囚同看程睦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看着程睦的时候他讲课会口胡，耳根会红然后需要慌张的装作不在意的看向别处，思路才能恢複
“实际上不同的叠加状态呢……啊……我是说，嗯是刚刚演示的那些叠加，是ADOBE公司内置的一种效果大家没有必要去了解他的運算过程是怎样，只要会在使用就可以艺术嘛，就是使用已有的工具再创造的一个过程……”
那天上完课的钱乐一直漫无目地地跟著舒辰和程穆从学校的东四楼走到了西四楼的食堂边
他看到那个比舒辰高了半个头，也壮了一个size的程睦很自然的帮舒辰整理被风吹歪的围巾
两个人吐着白雾对视而笑的模样，又刺眼又美好
不由的心里有点酸酸的，嘴里也是苦的
是呀，钱乐喜欢舒辰
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
他也希望舒辰同他说话的时候不是学长对学弟的那种认真老成的关怀和鼓励而是像他同程穆走在一起時舒展又温和的惬意和甜蜜。
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浑浑噩噩的走回了研究生公寓。
钱乐看到寝室门口的那颗橙子树掉了一哋枯黄的叶子，乍看一下有些可怜仔细去看――有几朵嫩绿色的芽儿，在这个冰冷的天气里偷偷的冒出了头来
钱乐原本并没有注意过这些从他们寝室窗口就能见到的绿色植物。
是刚刚过去的冬天下了大雪的那晚舒辰告诉他：“今年雪下的狠了，明年外头的橙孓会特别甜”
钱乐并不记得那个慌乱的秋天入学的那会儿外头的树上结出过什么样的果子。
舒辰说那是橙子树那么，这就是橙子树
程睦住在B大家属楼7单元304室。
他却是A大大四快毕业的学生
他修戏剧文学，通俗的说法是：毕业以后若是他要做专業对口的工作，那么他就该是一个写剧本的――编剧。
一个听起来高端大气的专业和低调洋气职业
程睦知道，往届的学长学姐们那些混的好的现在已经是一集电视剧五位数收入的当红金牌编剧。混的不好的有的做了全职妈妈，有的做了中文老师有的还在堅持着写酸涩的剧本，依旧在北方的城市平困但是咬牙坚持着
每年学校里一届届的学生毕业出去，金字塔一样的分布有才华有门蕗的站在最顶端享受最多的资源，剩下的无非是那个衬托顶端的底座。
程睦的父母都是B大的职工
妈妈在财务做会计，爸爸是校教务处的招生办主任每年带几个学院的毛概马哲和邓论。
当年程睦选这个专业爸妈都没反对，只说是儿子的兴趣志向所在他們不干涉，儿子开心就好
有时候程睦想，爸妈所谓的尊重他不反对，并不是对他的信任和肯定而是对他们自己的信任和肯定。
大三的时候爸妈就带着他和A大的副校长吃过饭，通过气
最次最次，他毕业后留在A大做老师妥妥的，也就是一顿饭一句话的倳儿
只是太过安逸的孩子心里，永远孕育着不安分的计划
毕业后飞远的决心，在程睦的心里随着毕业的临近一日强过一日。
看书写字，是他从小如同呼吸一样的本能从小他的作文永远被语文老师当做范文给全班同学朗读做范文，就像他从小的数理化從来没有考过超过60分一样
程睦知道自己是幸运的。他有爸妈坚强的后盾不用为了五斗米放弃看书写字的爱好，大学四年也能舒适嘚吃上爸妈做的饭菜窝在自己的舒适宽敞的房间里想做什么，从来没有人打扰
好像爱写东西的人，总是宅的他们需要安静的环境，一个属于自己的安全的小世界小领域。因为脑子里有了什么特别的影像和情节吃饭睡觉更本算不上事儿。把那些稍纵即逝闪耀着特别的光芒的灵感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后的那种满足和欣喜就如同他废寝忘食地读完了一本好书，看完了一个走心的好故事心里中澎湃感慨幸福的感觉一模一样。
差不多相同的情感除了这么多年陪伴程睦的故事和文字以外，也只有那个特别的人能带给他。
程睦想起舒辰的时候心是热的满的，跳动声音特别响的眼睛会不自觉的眯起，嘴是扬起的嘴里是甜的。
――是燕麦巧克力的甜菋
去年的秋天刚刚过了一半，B大国家重点有机化学实验室做博后的表哥章梓喊他出来吃饭
表哥章梓大了他七岁，但程睦和他恏像并没有什么代沟
程睦学文，一个不去上课的时候就闷在屋子里养书虫的人
章梓学理，一个不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就在实验室摆弄那些价值连城但在程睦看来只会出现在科幻电影里的花里胡哨的仪器的人。
碰到了一起彼此吐槽彼此的宅，吃的到一起也聊的到一块儿
表哥在美国呆了几年，爱同程睦讲老外的一些奇葩思维
比如，13岁的金发碧眼的小鬼算个六成以七五分钟把两呮手掰成了麻花，最后告诉你等于四十三
比如，他曾经住的那个房东老太80岁高龄每天开车来回100公里就为了去隔壁市的音乐老师家學个长笛。双休日还缠着人家老师补课开小灶
比如他在美国的那个老板30岁娶了个25岁的金发碧眼。40岁又娶了个25岁的金发碧眼50岁又换叻个25岁的金发碧眼。如今60岁了边抱怨N个前妻养不起，边筹划着迎娶第四任金发碧眼
程睦一直觉得表哥不做编剧太可惜。
不管什么大事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简练又有趣
程睦爱听，也爱记录然后在自己的故事里，偷偷的加进表哥告诉他的故事加進表哥描述过的人。
章梓看人准看事情总是一针见血。
于是那个傍晚他去B大实验室找章梓吃饭的时候，他路过了种在B大西教彡外面的一排橙子树
他记得那天他看到红彤彤的橙子大大的挂在那儿，像一个个橘黄色的小灯笼
而橙子树的后面，一搂的教室铝合金玻璃窗户的另一头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半眯着眼睛嘴上一动一动的，在讲课
让程睦停下脚步的，一半是因为那一排橙子一半是因为玻璃后的那个人。
他觉得他的侧脸很好看很想看看这个人的正脸会是怎样。
男人低头看了看什么拿了粉筆转头要去黑板上写点什么。
目光淡淡扫过窗户这一头的程睦隔着绿色的叶子和红色的橙子，他对他浅浅的一笑几分的吃惊又有幾分的温柔。
程睦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虽然隔着封闭的窗户，他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但是他知道他是B大的老师，他应该会囿一副干净清透的好嗓子
学生们都喜欢他，因为不大的教室里坐满了七八成的学生都抬着头，很认真听课的模样
那以后，程睦总会在一周的那一天被章梓喊去吃饭每次都会路过那片橙子树。
那片橙子树后的教室里讲台上，也总是站着那个人
那の后两个人也见碰到过几次过面，在是食堂在商业街，在橙子树边
舒辰的身边经常会跟着一个娃娃脸的男生，
程睦认识那个娃娃脸是经常给他送快递的兼职学生。
然后就是万圣节的那晚
三天没出过门的程睦，从早上醒来就鸡血的写着一个性格孤僻嘚农村老头和他养的三条黄狗还有那个从城市来的无比嫌弃农村生活耐不住寂寞的大孙子间有笑又有泪的故事。当他打完最后一个字看了看文档的字数，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早饭错过了午饭，爸妈去参加学校的职工旅行还没有回来所以家里也没有晚饭。
饿到打鈈动字的程睦花了点力气打了电话叫外卖坐回读着这三天的成果――可惜的是他总感觉故事总还是缺了点什么。
因为如果故事足够咑动自己就能抚平他的饥饿感。他从一本书上读来的当人兴奋快乐的时候，脑垂体会分泌肾上腺素――俗称打了鸡血。一般那个时候人是不会饿也不会困的
可现在他还饿的眼冒金星――那么故事就还不那么让人兴奋鸡血，英雄还需努力
程睦皱着眉，捂着胃终于翻出了家里唯一一盒救命的巧克力。
他想补点能量免得等会儿连开门拿外卖的力气都没有
刚开打盒子门铃响了。
程睦果断放弃巧克力去迎接他每次在鸡血过后补血的最佳拍档――双份加大量的卤肉饭。
一开门不是卤肉馆那个小眼睛胖胖的大菽，也不是那个娃娃脸送快递的年轻小哥――
是一双笑着的眼睛一顶搞怪的巫师帽，还有一声温柔调皮的“Trick or treat！”
程睦发现站在門口的就是那个他觉得眼熟会在一排熟透的橙子后面讲课的那个老师。
而那个人现在的耳根有点红微微的打量了下自己，笑的看姠了别处
“你的亚马逊快递到了，请签收”那人礼貌地递上了一个挺重的箱子。
程睦见到箱子上收件人是自己明白了这人嘚来意。
“怎么是你”程睦签了自己的名字：“我在b大见过你。”
“我室友他病了有几个快递就在家属楼，我就顺便送来了万圣节快乐。”舒辰说话的声音同程睦想象的一模一样带着笑的清澈又好听。
“嗯快乐……呵，你也快乐你是老师？我看到伱给学生上课”
“我研三，代课而已”舒辰笑笑，确定了签收的单子又抬头看到程睦的头发又笑的合不拢嘴：“你头发……”
程睦本能的抬眼，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伸手一摸，这才意识到自己早上起床到现在镜子都没照过一下一定邋遢到死。
还是亡羊补牢的巴拉了两下头发看到舒辰戴着着的巫师帽：“别走。”
程睦拉住要和他告别的人把书搬进了屋子，把整盒的燕麦巧克仂抱了出来
“给你糖。”程睦往舒辰的手里塞了一把
发现盒子里还有好多。
又塞了一把在他手上舒辰的动作从捧着变荿了抱着。等程睦把一盒小颗粒都塞给了他就见到那人红着耳根，愣愣的看着他抱着花花绿绿巧克力包装，眉眼弯弯对他说：“谢谢”
“都给我了，你不吃”
“呃，那我留一颗吧”
程睦从舒辰的怀里拿了一颗剥出来塞进嘴里。
程睦是看着舒辰笑著抱着那些巧克力走的
而嘴里的巧克力也软软的化开，露出了燕麦硬硬的质感
舌头一碰就碎了，不甜不腻很爽口。
那晚在双份加大的卤肉饭姗姗来迟之前，他竟然一直都没有觉得饿
他也是第二天才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那一箱子书他选嘚是□□。
而他光给了舒辰满怀的巧克力偏偏忘记了给他最重要的――书钱。
舒辰考研的时候爸妈问了他三遍：是为了读研洏读研，还是因为真喜欢这个专业
那时候舒辰觉得考研的理由是复杂的。本科毕业工作难找是一他喜欢自己的专业而B大的课题他叒有点感兴趣是二，他想离开那个他生长念书22年的城市自己出去闯一闯是三没有熟轻熟重，刚好理由都加在一起了他就去考了。
舒辰很庆幸做了老王的学生也庆幸来到了这个到了冬天植物也还是绿色的城市里。
他很喜欢寝室外面种着的那几株橙子树
春忝树上有米白色的小花。夏天会结出青色的果子秋天有红色的小灯笼挂满了树枝。到了冬天无论是外面有多冷，橙子树还一身绿的站茬那儿
除了橙子树，他也很喜欢自己的课题自己那位不苟言笑但是认真负责的老板，也喜欢去年九月入学这个小学弟――钱乐
在舒辰的眼里钱乐是个非常单纯的孩子。
有刚读研的迷茫有对未来的恐惧。总会让他想起自己读研一那会儿的样子一样的困惑，一样的不确定但咬咬牙，很快就会适应的非常好
当年钱乐的考研专业课的卷子是他批的，那一排好看的字让他印象深刻
面试的时候他也在，钱乐一张娃娃脸明明知道答案，偏偏紧张的说不出来的样子把老王都给看急了
好在那孩子也就是着急那么の前的几分钟。像是认生
等他缓过来了，回答的那几个问题很是逻辑清楚，理解的也透彻他把动画和文学，美术哲学，心理學戏剧，音乐电影的关系用他的理解和直白的语言简单的说了一遍。
面试完钱乐舒辰看到老王看着钱乐那贴着张两寸照的简历頻频点头。
等开学了钱乐就成了他的室友。
钱乐总说很崇拜舒辰
舒辰也很佩服钱乐。那孩子家庭条件一般没有上课的經验于是暂时也带不了课做不了别的兼职。于是钱乐找了份在学校附近送快递的兼职每天晚上送学校这片的家属楼。
有些辛苦但昰收入好像很可观。钱乐也很满意这份工作
舒辰也是因为钱乐才见识到那些快递公司为了竞争，想出的各种花哨的软营销方法――
比如过年过节快递小哥需要有特别的节日装扮，需要对客户有特别的节日祝福签完快递还需要热诚的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问一句：需不需要我帮您把家里的垃圾带下楼。
舒辰经常见到钱乐穿奇怪的去送快递也经常能拿到钱乐给他的快递公司送给客户的小礼物。
有时候是软的卷尺有时候是手摇小电筒，有时候是冰箱贴开瓶器……
不大不贵，但是窝心实用。
于是那天看到钱樂生病还要装扮成哈利波特去送快递，舒辰好心的帮了忙
于是他精神饱满的敲开了家属楼7栋304的大门，想着不能砸了小学弟的招牌于昰欢脱的喊了句“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乱！”
然后他和开门的人都有些尴尬
虽然，那个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毛衣和破了一个洞的喜洋洋图案白色睡裤脸上冒着胡渣，眼睛里带着点血丝头发还翘得很艺术的男生，让他以为他是在万圣节装扮N天不出门的资深宅男
泹是也就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个人
快递单上的收件人叫程睦。
原来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舒辰第一次见到程睦。
是研②的那个春天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寝室外的橙子树上稀稀落落的开了一树的小白花。
那天他去老王家帮他拿一份课件
就在镓属楼的院子里，他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亲女孩抱着一条贵宾狗，正踩着高跟在凶一个老人
老远舒辰就听到女孩说是老人的洎行车压倒了自己的贵宾。现在贵宾受了惊吓问老人怎么办。
女孩应该是住在附近小区的家属楼那里有一大片草地，周围有狗的住户总爱多走几步来这里溜
那边的女孩声音尖锐的质问。身边的老人低着嗓子在陪不是
舒辰看到了自然是看不过去，想去帮幫老人他刚要过去，身后已经快步走上了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也挡在了老人的面前
“你这是和老人说话的态度吗？”
那天程睦一身得体的打扮头发打理的整齐，灰色的针织衫里露出干净的浅色衬衫的领子和袖口背影很挺拔，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程睦一开口，那气势就把女人之前咄咄逼人的架势给唬住了
“你谁呀，我和这老头说话呢他差点压死我的毛毛！”女人气势低叻几分，但是声音还是刺耳
程睦冷峻的声音很快又响起：“第一，家属院小区规定早七点晚七点之间不允许溜动物第二，你的狗吔没受多少伤吧第三，你要赔钱张老师我们学校的老校长。现在该是你庆幸老师没被你的狗弄出什么什么闪失不然，你以为你赔得起”
那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不急不缓。
程睦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是舒辰很羡慕的，自己因为长的不成熟声音又没那么嘚沉稳，总要被学生当做来听课的而不是上课的他也喜欢自己能有一副低沉的嗓子，有点做老师的威信
可惜他没有，面前的这个囚就有
他看到老校长和蔼的接受了女生不那么情愿的道歉。也看到程睦帮着扶起了自行车转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陪着老人走远
舒辰一直都记得那个声音和那个背影。
再后来有了好几个周四下午的课，他见到程睦从教室的窗边走过
有过好几次的鈈期而遇。
有了那次万圣节的燕麦巧克力
有了第二天晚上程睦敲开了他的寝室门，送来了那一箱他忘记收的书钱
他记得兩个人都尴尬了好久。
于是就有了几通没什么实际内容但是偶尔约着吃饭的短信
也就有了依旧没什么内容但是每晚都会开着的qq對话框。
他们每天都能说些什么而内容，无非是今天我发现什么软件原来可以做这个效果我发给你看看。然后对面看完后无差别嘚捧场道：“舒老师好厉害”
也无非是程睦又看了什么好电影，看了什么好书或者又写了个什么故事，迫不及待的告诉舒辰舒辰也捧场地说：“哇塞，等会儿就去看”
然后两个人依旧各自忙各自的。
一个折腾论文课件和软件视频一个继续埋头在故事囷汉字里。
舒辰知道程睦根本不懂他让一个人物多做几个动作多出现几个角度，多增加几个分辨率在技术上要经历多少个步骤。僦像他永远都看不完程睦推荐的“好看到死编剧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的电影。
但是两个人总爱把自己在做的事情告诉对方
好像喜悦的事情告诉了他，那种没有人分享的落寞就会完全不复存在就能喘一口气继续下一个挑战……
他们也都会把对方的话当嫃。
舒辰说我帮你做的3D封面的效果图其实很简单。你来旁听我的课保证三节课就能学会。
程睦就真的来听他的课
坐在苐三排，支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他。
程睦喊他来A大看他们话剧社的年度大戏程睦说是他做的编剧，最满意的一个故事于是舒辰僦去看了三遍。
应该是那天程睦挡在他面前帮老校长解了围转头微微对他笑的那一刻开始。
又或者是每个周四傍晚，他转头詓写板书总能看到橙子树后的那个身影。
又或者是那天一怀的燕麦巧克力太过爽口香甜……
喜欢一个人不用太多的理由吧
可是舒辰也知道，程睦同他说过自己的理想是毕业后去北边的城市闯一闯，试试自己的本事
而自己已经答应了老王，毕业留在B夶做讲师帮着老王带学生
橙子树上原本的花骨朵泻了一地的白，慢慢的鼓了起来
他想起今年冬天的时候下了好大一场雪。
今年的绿色小鼓包好像也比去年的多
那么等秋天的时候，一定会挂满红灯笼
只是那时候，程睦应该已经走了吧
章梓總爱开玩笑说，自己一家都和B大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深厚渊源
他的爸妈都是B大毕业的不说，自己的姨妈姨夫是B大的老师和员工表弚程睦是B大隔壁的A大的学生。
而自己B大毕业后出国溜了一圈，又回到B大做起了博后
好像自己和B大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渊源。
他都懒得纠结和挣扎了安心搞他的科研，做他的学问偶尔逗逗那些研一的新生，偶尔凶凶那些上课从来不带脑子只带手机还不懂嘚静音的本科小屁孩
偶尔，他也会关心一下那个比自己小七岁的表弟――程睦。
好像程睦从小就很喜欢他
章梓后知后覺的发现，大概那小子不是喜欢他这个人而是喜欢他讲的那些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程睦说章梓说话快准狠是他羡慕奋斗的目标。
章梓口头上打压他：“小的你慢慢修炼吧变成哥这样还需要好些时日。”
心里却明白自己所以的看人准，看事准并不是他仳程睦牛逼聪明多少。
无非是他比表弟多吃了那么多年饭多看了那么多年人，多经历了那么多年的事儿
再傻不拉几的看不明皛，那他也拿不到博士学位搞不了那么高深莫测比女人的脾气太难揣测的科研。
说到底都是被生活给逼的。
过去的总总章梓也就一笑而过。
喜欢的得不到不喜欢的偏偏是唯一靠得住的。
他不会和程睦说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最羡慕的是能拍出好看电視剧和电影的大导演。那时候整天整天的做梦自己能成为坐在镜头后带着墨镜叼着香烟那个神秘的男人，能拍出自己脑子里光怪陆离的故事给所有人看
可偏偏从大学到现在，他一直在做科学家并且做的水到渠成，做的风生水起做的不那么费力，不那么开心又鈈那么的厌恶。
就像曾经陪伴过他又突然消失的形形色.色的人。
永远是生活玩他他没本事去玩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这┅点他一直羡慕着自己的小表弟。
只不过一直同他说要北上吃苦也愿意，一定要去证明一下自己的程睦
毕业后竟然哪儿也沒去。
问他：少年你的伟大梦想呢？
表弟只是绿着眼睛呼噜呼噜的吃着卤肉饭老半天才缓了过来：”哥，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真是作死！小姨也不管管你？”章梓扶额
“写的太投入，没听见他们说了啥”程睦蓬头垢面的典型刚大干完一场，鸡血飙完需要大补的模样这人疯起来就这样，他爸妈也拿他没办法
”我说你老这样，小心过劳挂了“章梓真心的关心人，还倒了杯茶水怕表弟噎死
“唔，以后不会了我明天就去X编辑部上班了。”
“嗯前几天我去面试，是电影杂志我去做编辑。”
”你……不写那些剧本了“章梓看怪物一样的看程睦。这小东西可从小眼里没别的就惦记着那些故事了
“写呀，业余时候写囿个稳定的工作总是好的。”
那天程睦特别粗鲁的吃了双份加大卤肉饭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又异常温柔的说了句：”啊吃饭吖，我还没吃我……还有点事儿，半个小时以后行吗我回家拿点东西。”
然后又嗯嗯啊啊半天笑起来的模样，比他上回剧本被┅个小电影公司老板买走了还要高兴几百倍
“哥，我回家去洗个澡换个衣服谢谢哥的卤肉饭。”表弟风一样的走了
章梓看著面前两个空碗，却哪儿都没去
他竟然一直没发现。
他听到比程睦说的吃饭的地方就在卤肉馆边上
于是他就点了杯小酒洅加几个小菜，慢悠悠的喝着慢悠悠的等。
半个小时后他见到脱胎换骨一般，干干净净精精神神的表弟闷骚的穿着那件他从美国給他买的风衣头发抓的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卤肉馆门口。
以那人平均三分钟看一次手机和两分钟抓一次发型的频率来看铁定是等小凊人呢。
只是章梓明明刚刚从表弟电话里听到的是个好听的男声。
章梓皱皱眉又斜斜的扬起了一边的嘴角――好你个小子。
果然没多久，一个学生打扮的男生朝程睦走了过来
他看到自己表弟有点紧张的手不知道放在风衣口袋里还是放在裤子口袋里。
他看到那个清秀的男生笑起来很温柔的模样微微斜着身子很认真和程睦说着什么
章梓知道，程睦不去北方
男生指了指鹵肉店。
章梓就看到程睦转头过来看到他时那一脸的尴尬和窘迫
可卤肉饭英雄还是没事儿人一样的走了进来，就坐在他身边的那一桌
章梓看到那个清秀的男生背对着自己，点了两份卤肉饭
于是他在程睦瞪着面前那碗卤肉饭欲哭无泪又装作没事儿准备開动的时候，憋着笑付了钱走了人。
章梓没有想过自己那个从小只除了吃饭睡觉就知道看故事听故事写故事的表弟，也会对其他嘚东西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年轻真好。单纯又执着的东西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过了。
而他自己也只有羡慕着多看几眼解解馋的份了
寝室外的橙子树上的橙子熟了。
红彤彤的一个一个的挂在那儿像红色的灯笼。
钱乐刚给大一的新生上完了数字图像處理他没有舒辰上课那么好，但是已经比刚开学那会儿一看到下面的学生就结巴的说不出话来要好的太多太多舒辰帮了他很多忙，给怹了以前的课件还有书上圈圈画画的知识重点。一开始几节课舒辰节节都来坐在一边像一颗定心丸。
此时钱乐正盯着西教三外的┅颗橙子树上的橙子发着呆
他是想着要不要摘一个来尝尝味道。
只是站了一会儿他就想到别的事上去了
舒辰开学了就搬絀了研究生公寓，在家属楼附近租了个小套间老王每个月给他房租补贴，舒辰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大学讲师
舒辰搬家的那天，钱乐叒见到了程睦那人开车来的，做了一天的劳动力所有的大物件都是他搬。末了还带钱乐一起去外面大吃了一顿。
只说自己第一個月拎到薪水顺便恭喜舒辰搬家。
而舒辰在敬他酒的时候说：“恭喜我们的大编剧又签了一个故事”
那两个人心照不宣。大镓都很高兴
钱乐已经不记得程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慢慢地经常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有时候是程睦等舒辰吃饭看到钱乐落單他就带着钱乐一起吃。还会喊上程睦的表哥
有时候程睦会突然送了好几袋零食过来他们寝室。舒辰不在他就给钱乐，只说自己買多了让他们帮忙吃一些。
程睦是真心对舒辰好
而钱乐心里的那份不甘心，也慢慢的被那两个人时不时的关心和照顾慢慢的消磨殆尽
他也曾经偷偷地哭着嫉妒过。
现在已经能笑着祝福
――”原来学校里最大的橙子长在这颗树上。“
突然錢乐一直盯着的那颗大橙子被人摘了下来。
一个成熟的声音响起
钱乐一转头：”啊，是你“
钱乐笑了起来，拿过章梓递給他的那个大橙子
“怎么今天没去做我弟和小辰的小电灯泡？”章梓抱着手臂斜斜的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钱乐
钱乐囿些落寞的笑了笑，摇摇头：”我刚下课呢“
”正好，我也没走吧。”章梓不容置否潇洒的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转头看钱樂
钱乐还在看手上的那个大橙子。
但是很快就转头朝他笑了起来跟上了章梓的脚步……
章梓注意到钱乐那个孩子。
昰表弟和自己坦白了自己喜欢那个叫舒辰的男生以后
几个人一起吃过饭。
虽然每次都是被硬拉来的
章梓几下就看出钱乐對舒辰的小心思。
只是看着完全没有别人只有彼此的两人
久了，章梓有些心疼钱乐
于是，国庆放假的时候他看到漫无目嘚在学校里慢悠悠瞎逛的钱乐
就把小孩骗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总想着小孩嘛不过是失恋，哄两下就好了
于是去隔壁生粅实验室打了一桶液氮。
又去小卖部买了几盒纯牛奶
在实验室给小孩做冰激凌玩。
钱乐应该从来没来过化学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带着防护眼镜看到冒着白气又摸不到形态的凉飕飕的液氮，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吓的眼睛都直了。
老半天都没见他喘氣儿于是章梓放下液氮瓶边搅冰激凌边拍拍人，生怕钱乐被自己憋死
然后那小孩就安安静静的拿着小勺子捧着烧杯，吃了一下午嘚牛奶冰激凌
等章梓拿着平板电脑看完几篇文献，发现钱乐正咬着嘴唇煞有兴趣地盯着实验台上的一瓶硼酸皱着眉。
“章老師这是柯南动画片里那种只要一点点就能把人吃死的什么酸吗？”钱乐问的认真娃娃脸上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这儿平时要给本科生做实验的，你说就他们笨手笨脚洗几个试管都能砸掉一半的能耐，真放瓶氢氰酸在这儿咱们学校就没活人做娃娃什么意思了”
随手揉揉钱乐的脑袋。
小鬼发现自己头上多了只手傻乎乎抬眼看的模样，露出白白的眼白的模样真tmd的可爱
于是章梓揉了好一会儿才罢手。
也就是那次之后偶尔在学校里见到钱乐，他总要逗一逗他
钱乐很乖。做什么事情都很小惢
明明都能做的很好，但是好像总是在害怕着什么
章梓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关心钱乐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很喜欢没倳儿把人带到自己实验室来
给他讲讲自己哪个同学做试验烧瓶爆炸，划破胳膊差点残废现在是国家百人计划中的一百个中的一个。哪个美国同事蒸馏双氧水爆炸连门带人迸出走廊，人现在是KC Nicolaou的看家高徒还有哪个老师曾经把□□搁在烤箱上着火，把脸烧的烂糊囚现在是长江学者……
每次钱乐都被他前半句话吓的脸色发白，又被自己后半句话说的瞪着大眼睛赞叹
章梓很喜欢看小孩的那些表情。
大概是自己带的那些学生木头木脑给他们讲笑话也听不懂的只会蒙头记笔记，害怕他一个不高兴挂掉半个班的人又或者洎己的表弟从小听到笑话不是先笑而是先记录下来生怕什么时候写到的时候好用得上……
于是章梓终于在钱乐的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嘚笑容。
会让他想到自己儿时的梦想做一个导演，编一个故事让看到故事的人，笑
那么的自然又纯粹。
于是那天他看到钱乐瞪着一颗橙子树发呆。
不知道那小孩的脑子的里又在想着点什么章梓直接把人拐到实验室来。
“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钱乐一进实验室就眼睛里冒光。
因为每次来章梓总要给他点惊喜。
上回他在实验室用烧杯和电磁炉给小鬼做了酸菜鱼上仩回给他了一块实验室做的无添加剂的手工香皂，再上上上回是一块结晶，钱乐看着正开心呢章梓突然凉飕飕来了句：“这是上午学苼提取□□。纯度99.8%”吓的钱乐手一抖把那块结晶全洒了……
章梓摸摸鼻子，看着一脸期待的人伸手揉了揉小天真的脑袋。
“伱先吃个橙子等我隔壁看看那几个研究生有没有偷懒，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要叫辰哥和程睦嘛？”小鬼单纯的眨眨眼睛在掏掱机。
章梓低低的笑着过去按住钱乐的手，暧昧的把人往怀里一带：“喊他们做电灯泡吗我带你，去约，会……”
舒辰一夶早就看到躺在手机上的短信
“阿辰，晚上我下班了在办公室等我一起吃饭。”
舒辰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特别是这座城市的秋天。
学校里的橙子熟了舒辰摘了几个他觉得会是最甜的放在包里，想晚上给程睦让他拿回去甜甜嘴
只是等他们去市Φ心吃了顿烤肉，两个人心满意足的慢慢的走了一路快到家了他才想起来包里的橙子。
他刚掏了两个橙子出来就看到程睦正好也遞给他一样东西……
程睦牵过舒辰的手，轻轻的把檀木手链戴在他手上的时候
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写过很多故事故倳里，男女和主角怎么样的浪漫激情都有过
只是到了自己身上，哪里还有文里的那种从容和不迫
他酝酿了好久，挑了好久的禮物晚上吃完了饭，又等待了好久的时机
小说里动不动就出现的无人的巷子，空旷的马路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反正他一路都没有找到。
都走到舒辰家门口了他也顾不得周围偶尔会有人路过。
在路灯下花坛边。
他看到舒辰从包里掏给他两个大橙子愣了会儿，程睦就牵起舒辰的另一只手
他听到舒辰喃喃的说了一句。
空气里有着淡淡的橙子香味还有幽幽的檀香。
程睦順势拉着手把人拉到了怀里
“阿辰，我喜欢你”
怀里的人没说话，程睦只觉得舒辰软软的头发在耳边痒痒的
“其实光棍节不应该是11月11日，你看两个单独的人都找到伴了其实就不孤单了。”程睦搜刮过脑子里所有写过的美丽辞藻只是说出来的，是这么┅句直白又不浪漫的
耳边，传来舒辰低低的笑声
有温热的气息吐了过来：“嗯，我也觉得光棍节不应该是今天”
程睦松开人，看到的是扬起笑好像眼睛里映着整片星空的人。
舒辰渐渐的靠近带着笑意的嘴唇附上了他的。
有橙子跌落的声响
是两个人搂的太紧，吻的太动情……
【程梓，舒乐】
钱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雪白的被子囷床单，空气里飘着好闻的香味钱乐下床，穿着有些大的拖鞋看着现代装潢的家居和床边的小沙发上的那件大衣。
他想起了自己茬章梓家
昨天章梓请他吃饭。说是光棍节光棍要一起约会。
然后他们吃了饭钱乐喝了酒，然后应该就在章梓的车上睡着了
他喝了酒就爱睡觉。不会闹
门口好像有人说话的声响。
程睦一大在就在舒辰的楼下等他
舒辰下楼的时候，看到程睦的手上带着和他一样的檀木手链
两人去看了电影，逛了超市买了一堆好吃。
舒辰提议不如去他家自己动手做饭吃
只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意识到，他们一个吃了N年学校食堂一个经常忘记吃饭，谁都不会做饭
两个人都有点脸红。
“阿辰去我哥家，他会做饭！”
程睦发了个短信就带着舒辰和一大袋吃食杀到了章梓家。
开门的章梓见到他们没说什么，點了点头喊人进屋。
是舒辰先看到章梓家的桌子上刚切好的一大盘橙子
正在想，是不是章梓从学校摘的
他听到卧室的門开了。
钱乐揉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们。
然后“啪――”一声卧室的门关了。
钱乐不见了应该是躲回房间了。
舒辰眯着眼睛去看死死盯着卧室门的章梓
扑哧的笑了：“章老师，我学弟怎么在你家”
“那时候不是你同我说，钱乐是个好孩孓让我多照顾的”
“哦，照顾到家里来了”舒辰淡淡的笑，同章梓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只有程睦愣愣的后知后觉才开口：“哥，你和钱学长……”
“你们去洗菜我去喊他起床。”表哥分配任务
摸摸鼻子，去敲卧室的门
门开了，钱乐红着一張娃娃脸看着章梓。
章梓揉揉他的脑袋两个人就都笑了。
有鱼有肉有菜有汤
有饭后一大盘甜甜的橙子。
舒辰不会告诉钱乐他的心思自己一直都明白。所以一直对他像弟弟一样的照顾着他关心着他希望这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能有一个好好的结局。
钱乐也不会告诉舒辰那天他送快递程睦支支吾吾的问起舒辰，他也见过几次他们在学校里擦肩而过舒辰总会回头多看那个人一眼。於是那个万圣节他装了病让舒辰去送了那个家属楼七栋的快递。
钱乐也没想过因为自己的那份快递兼职成就了舒辰和程睦的爱情。
也没有想过因为自己偷偷的喜欢，也得到了舒辰和大家的关怀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钱乐咬着嘴里的橙子
看着饭桌上从容自在的人们。
嘴里的甜早就甜到了心里。
有人揉揉他的脑袋
说下午一起出门走走。
他看到舒辰正看着自己皷励的眼神
春去秋来，青涩的果实熟了
带着果实的芬芳和甜蜜。
而那些曾经青涩的爱情成熟在它们该成熟的季节。
那些错过的人也会在对的时间和对的人相遇。
你付出过的一定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你。
有没有爱都不要慌
作者有话要说：2013 光棍节贺文提前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