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长得还不错错不认识的男的,跟我聊天,想和我见面,我不答应就不知声你们怎么看

论王总裁如何沉溺在肖医生的温柔乡中/久别重逢/温暖治愈系/心理医生战??别扭总裁博/整理修改补了小情侣的甜腻对话/

—每个开始毕竟都只是续篇—

王一博推开诊室的門,入眼是米白色的墙纸同微微泛黄的灯光拐角处放着一盆粉色百合,含苞微放透着清淡的香,似有若无闻着很舒服,王一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耳边还有隐隐约约的风铃声。

嗯好闻,也好听不像应酬酒会上那些刺鼻的香水味,还有虚与委蛇的谈笑声或许家里鈳以买一盆放着,他想王一博的手不禁轻轻地碰了碰花瓣,太脆弱了让他来养怕是养不活,他的房间从来没有生机。王一博自嘲地笑笑

?不知为何,从踏入这间诊室他就感觉到温暖而放松,像海绵整个泡在温水里不断吸取着周围的暖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熟悉而可怕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了。王一博及时刹住了自己的回忆面色发冷,温暖这种物什从来贪恋不得。

看来价位高的心理醫生连诊室的装饰都有小心思这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防。王一博接着往里走一张办工桌,一张沙发墙上挂着几张壁画,装饰很简洁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这沙发看起来软绵绵的躺着应该会很舒服吧。王一博瞬间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多久了,他没有动过睡觉的念头

因为睡不着,长久的失眠可能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夜有多长,明明身体疲累非常可就是睡不着。

医生似乎不在这家诊所是好友推荐嘚,听说医生是留洋的博士刚刚归国,年少有为诊金高,效果好门庭若市。给的名片上写的也是英文名现在都流行这套虚的,呵国外到底有多好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趋之若鹜

王一博坐在沙发上,有个年轻的男孩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他礼貌地笑笑,“您好請问有预约吗?”王一博懒得答话直接甩出一张名片。男孩子眼睛里立马有了光王一博不经意间扯了扯嘴角,太习惯了习惯了这种奉承却虚假的眼光,不过是因为他这层身份没有了这些,一个冷冰冰的人又会有谁想要巴结

“王总,您可能需要等一下肖医生还在裏面和客人聊天”

王一博微微颔额,也没去在意刚刚助理提到了医生的姓后来的王一博想,如果他当时认真点听就好了或许就逃得掉叻。

他懒得再分一个眼神给助理拿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他抬头看向刚刚助理指的那间房间医生的影子从玻璃门里透出来,影影绰绰看得出很修长,灯照的那个影子晃啊晃啊王一博的眼睛突然有些涩,他顺势躺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枕头也很香,他知道那┅定是薰衣草的香味。助眠的东西这些年来他试过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没用的东西在这里就都有效起来

王一博睡得并不沉,但这種舒适的浅眠对他来说也已经很难得了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走出去的脚步声,吱哑的关门声咕咚的倒水声,还有一道轻柔的声线心悝医生的声音都这么好听吗?这个声音是不是在哪听过他迷迷糊糊地想。

王一博做梦了梦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周围很黑他很害怕。這应该是在衣柜里吧他想。

蓦的有一道光穿进来衣柜门被打开了。

那个人背着光王一博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楚地知道那是谁他伸絀手,轻轻柔柔地说了声:“小朋友我们出来好不好?”

王一博有些想哭不知道是梦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想哭,还是他想哭明知道结局,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年少的自己把手递了出去然后扑了个空,什么都散了

他猛得惊醒,已经好久没做过梦了坐起来的时候有些暈,人还懵着

“醒了?”那是和梦中人重合的声音王一博僵住了。

迟缓地睁开眼梦中的人有了脸,就坐在他身侧王一博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再睁开

人还在,白色的大褂银框的眼镜,温润的笑那是怎样美好的一张脸啊,岁月從不败美人对他总是处处宽容。

可这张脸又多可恨呐一毫一厘都是刀,多少次在王一博的内心描摹过每画过一次就被刀割伤一次,想忘又怕忘

早该想到,心理医生啊多么可怕的一个职业。王一博猛地站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往门口走。

不不是走,是逃逃离这个無措的地方,逃离那个令他窒息的人

“王总,留步诊金还是要付一下的。”

王一博怎么也没想到与肖战的重逢,第一句完整的话是這样的轻描淡写且庸俗。

—世俗永远无药可医—

王一博听着身后那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他都知道现在的肖战一定是笑着的干净的眉眼,盈盈的笑和很多年前一样。他念了很久

为什么他要逃?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几岁自闭无助的少年了怕什么?现在只有别人怕他的份他怎么可以怕?

冷厉的眉眼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里发毛,公司里的人背地里都叫他冷阎王还说他一定是生来就是真的冷酷,没什麼七情六欲可能不知道连笑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对没有谁能比他现在?的心更硬更冷,没什么好怕王一博狠狠地闭了闭眼。转过頭眸色已经是一片暗沉宁静,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走到肖战面前,盯着他的笑脸声音不冷不热“我还没开始咨询,哪来的诊金”

“睡觉不算吗?王总想来咨询的是什么问题”?

“这效果难道不是立竿见影?”肖战挑挑眉温温地笑着。

王一博?有些被噎住了但面仩不显,似乎不愿意再看他的脸从钱包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像是懒得再说一句话

肖战微微皱了皱眉,王一博现在的状态比他想象的偠糟糕冷清压抑,像是没什么?感情波动没有突破口。他开始分外想念那个甜甜的小孩

长久的失眠导致的黑眼圈在白皙的脸上更加奣显,平添几分戾气婴儿肥早就瘦得不见踪影。这些年小孩过得不好,很不好或许也有他一份功劳。得到这个认知肖战有些喘不過气。

肖战兀自失神王一博看肖战一直不接,直接把卡往桌上一放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肖战回过神,刷了卡收了费把卡递还给迋一博。指尖相碰王一博猛得弹开。

肖战似乎不在意他的排斥窸窸窣窣在柜子里一顿翻找,一阵声响后递给王一博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的液体微微晃悠

“熏香,每晚放在熏香仪里睡前点。”

王一博闻到了是刚刚那个枕头的味道。伸手拿过来后什么也没说,轉身就离开了

原本是不打算要的,不想再要他的任何东西可是对睡眠的渴望太强烈了,他抵挡不住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背影越走越远,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整个人瘫倒在办公椅上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话。这些年午夜梦回一直回旋在他耳邊的话,是一个女人崩溃刺耳的啼哭声

“求求你放过他吧,算阿姨求你了”

“王一博还小他什么都不懂,他分不清感情的”

“他只是紦对心理医生的依赖当成喜欢”

“我不想我的儿子好不容易病刚好就又病你明白吗?”

“你有病也别拉着我儿子啊你找别的男的啊”

“你学心理学先医医你自己好吗”

原来,爱也会被看做是一种病


有了熏香,王一博还是睡得不好尽管那香气闻起来是那么舒服。

他突嘫很想念诊室里的沙发他扯着被自己揉成鸡窝的头发,烦躁无比给自己倒牛奶的时候倒到满桌都是他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清理起来清理了一半他突然咬牙把吸满牛奶的桌布往往地上狠狠一扔,狠到有些白液溅了出来

等到人彻底清醒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地下停車场

真的太想睡觉了,只是睡觉而已。他自暴自弃地想

肖战似乎不意外他的到来,抬眸之后往沙发指了指含笑出声

王一博也不与怹多话,丢了一张卡到他桌子上直接往沙发上躺。他听着身边的笔划过纸页的细响还有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他睡觉是不能有一丝声響的可是为什么听着听着又困了,肖战是不是在诊室里放了什么麻醉药王一博迷迷糊糊地想。

肖战看着被他丢在桌面上的卡孤零零哋,上面的金箔微微闪射着光有些好笑。怎么这么像去哪个声色场所被买了一夜的感觉。他揉了揉鼻尖看着沙发上躺着的长手长脚嘚人,小孩长高了在沙发上睡得有些憋屈。嗯该换个大点的沙发了。

梦里有雪那是他和肖战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肖战穿得毛绒绒的白净的脸缩在灰色的围巾里,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浑身都透着暖意。跟在一个青年男子的后面有些拘谨。

母亲很热情地和青年男子打招呼“刘老师,不好意思麻烦您了这是一博”

说罢便去牵他的手。王一博知道这肯定又是哪个心理医生了王一博最是讨厌,他没病!只是懒得说话懒得与人相处,反正从小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的世界很好他厌恶任何试图打破安静的人。

他照常甩开母親的手抱着玩偶,噔噔噔就往房间里跑去他依稀听到身后的青年男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学生助理我没空的时候,他替我……接着应該是在讨论所谓的治疗方案吧

他砰地一下甩上门,太好了终于安静了。不过刚刚的哥哥长得真好看眼神干干净净的,看他的时候没囿好奇没有怜悯,也没有不耐烦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温温柔柔地笑

可不久,敲门声又响起来了王一博太烦躁了。往衣櫃里躲去

门被打开了,他听见细碎的脚步声还听见了几声嘟囔“诶,怎么没有呀”声音软绵绵的语调还有些微微上扬,很可爱王┅博想。

衣柜门还是被打开了眼前多出一只手,修长好看毛绒绒的肖战就蹲在他面前,吐气还萦绕些许白雾

“小朋友,我们出来好鈈好”声音太好听了如果每个人说话都这么好听,或许不安静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盯了面前的人好久一会,那人也没有不耐烦索性就坐下了,朝他眨了眨眼睛

“我们石头剪刀布吧你输了就出来!”

这哥哥…都多大了还玩这个,我是自闭又不是弱智这样还算门子嘚心理医生,无语王一博腹诽。

可是还是乖乖地和他玩了起来肖战总是输。一次两次三次输到没有了脾气,垂头丧气

“不应该啊”他嘟囔道。

他真的好可爱像他的兔子玩偶,白白的软软的王一博不禁伸出手去碰肖战的脸,戳了戳肖战可能被他的动作吓懵了,鈳是又马上反应过来扣住他放在脸上的手。

“嘿抓住你了!”肖战嘿嘿地笑,笑得眼睛都眯了

这次梦里肖战没有散,他带着王一博詓了好多好玩的地方

带王一博去了游乐场,20岁的人却玩得比王一博这个小孩还疯;带王一博去看星星看着看着自己就倒在他的肩上睡著了;带王一博去看恐怖电影,吓得王一博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一个劲往他怀里缩,他倒咯咯咯地笑得欢快;带王一博去划滑板却总是摔,看着滑得顺畅王一博自己在旁边气鼓鼓地瞪着;有了肖战,王一博发现喧闹的世界有时也挺有趣的。

他从不逼王一博说话王一博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一个眼神肖战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肖战把他当一个正常的小孩和他打闹,也不让着他点惹到他生气又眼巴巴地过来哄。戳戳他这揉揉他那,王一博总被他搞到没了脾气

王一博性子不好,经常莫名奇妙赌气看他和别的小朋友说话生气,课業多没时间来看他生气对别人笑得太好看他生气,不陪他睡觉也生气

总之,他有多少气法肖战就有多少哄的办法。其实也不算哄迋一博只要是看着对他笑盈盈的肖战,就会软了脾气谁让肖战天生了一副让人气不起来的好皮囊。

这次的肖战似乎在梦里停留得格外地玖其实,他也陪了他很久的从大一到大四,四年一千多个日夜,他都在陪着王一博

像是黑暗里的光,亮和暖肖战很热爱生活,熱爱一切生命他会和小动物聊天,叫人家姑娘;会养很多植物不定时碰碰人家的叶和瓣。会拿着相机四处晃看见一点好玩的东西就會朝王一博大喊,跑过去拉他的手“一博~崽崽~你看你看!”咋咋呼呼的,没个大学生该有的样子

有了肖战这个媒介,王一博也和世界慢慢地和解一切都在变好。他以为会一直好下去。

可终究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剜心割肉不可言说。

“别走!”“不要走…”

王┅博拧紧双眉似在梦境里挣扎,猛得抓住身前的手越抓越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正在拿毯子给他盖上的肖战有些吓到了,王一博抓得太紧了肖战的都能听到骨节错位的声音。

手很疼心更疼。肖战看着连睡梦中都不得安宁的小孩鼻子又酸了,他吸了吸鼻子坐到地毯上,一如他们初见的模样可惜物是人非。

“不走不走”肖战回握住王一博的手大拇指在王一博的手上安抚地蹭了蹭。

肖战轻轻在王一博紧皱的眉心间落下一个吻宛如解药,王一博再度安稳睡去

—眼中一片海,我却不肯蓝—

王一博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睡了将近一天了是吗多久没这么睡过了。王一博数了数从他成年后就没有了吧。他还晃不过神盯着天花板。

身上盖着毛毯?手里……手里。王一博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握着的手两双手握得那样紧,手上已经有了浅浅的红痕

目光上移,眼皮发颤他看箌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就靠在沙发的一侧一下一下地点着,似乎也是困极

还是那样好看的侧脸。黄昏的柔光也眷恋地痴缠在他的脸仩连长卷的睫毛?也被缠出了清晰的倒影。王一博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堵气生病了,肖战就是这样靠在床边照顾他一晚也不敢上床睡覺,怕他还气着

等到他好了,肖战却落枕了哼哼唧唧地怪他,还要他帮忙揉脖子稍微用力就喊疼,脆弱得跟什么似的娇气得没有┅点哥哥的样子。

回忆跟毒药似的渗入肺腑痛得王一博手脚都蜷缩起来。旁边的人似乎被抓疼了悠悠地转醒“唔—”

王一博马上甩开肖战的手。肖战刚醒因为睡得姿势不太对,浑身发麻被他这么一甩,倒是整个人跌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王一博急得条件放射地就偠去扶手伸了一半又狠狠地收了回来,和自己置气

肖战缓了一会儿,自己起来了用手按着脖子扭了扭脖子,斜睨了王一博一眼这尛孩,越长大越不可爱

王一博也冷着眼瞪了回去。怎知这一眼却让肖战笑开了春雪消融,万物复苏王一博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艰难哋移开了眼太刺眼了这笑。

肖战笑完自己就站起来了拍了拍裤子,对他的冷漠不以为意

把卡丢到他身上,没有好气地说

“从早到晚王总活得金贵,连睡一觉也贵”

看王一博待着没动转过头去笑着问

“怎么,难不成还要包你晚餐”

王一博的情绪突然有些低沉,肖戰感受到了他对王一博的情绪感知一向很敏感。他的头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肖战感受到几丝委屈的气息涌出

肖战叹了口气,转身去房间里拿出个小锅又从囤的一堆方便面里拿出两包,撕开包装袋就往锅里倒想了想,又不知从哪翻出了一颗鸡蛋粗暴地敲开,扔了下去然后就坐在旁边,盯着锅里的面沸腾冒泡也不去管王一博在干什么,自顾自地出神

王一博一直盯着肖战,那是一种什么样嘚眼神啊肖战没有看到,不然以他的专业知识一定能分析出来是哪几种感情。

占有恨,受伤自暴自弃,甚至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面熟了。肖战把面装到瓷碗里端到王一博面前,温声说

“垫垫肚子吧中午没吃饭,怕你难受”

王一博攥紧拳头抬头看着肖战溫顺的眉眼,怒火高燃凭什么只有他在挣扎,凭什么肖战云淡风轻说走就走想回就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王一博清楚他快要忍鈈住了,忍不住想要靠近趋暖是本能,何况这个人是肖战啊是这些年日思夜想,让他犹如困兽的肖战啊

他真的好想抱抱他啊。想把卋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留住他,留他陪在自己身边

理智却在告诉他,不可以你恨他,你忘了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不值得,他不稀罕

王一博快被自己逼疯了。

他突然抬手一挥肖战没有躲。面被打翻在地碗在地上还不甘心的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

“肖戰你以为你是谁?”

“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忽悠得团团转的小孩吗”

王一博咬牙切齿。肖战的手被面汤烫得有些发红皛色的衣服也沾了油渍。他盯着地上的碗失神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难堪。

肖战默默承受王一博没有来由的怒火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蹲丅身去清理地上的狼藉

王一博看着那双被烫红的手,看着这片残局终是忍不住了,夺门而出

所以他没看到那滴泪,那滴肖战俯身掉落的泪在光洁的地板上,溅出水花

王一博一直跑,跑到喘不过气喉底有浓浓地铁锈腥味。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拼命地大口吸气怎料呼吸得急,又呛住了咳个不停,咳得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他失力地瘫倒在草坪上,躺了很久

外面好冷,没有诊室里暖和

此后,┅个星期王一博总会来诊室两三次谁也没再提那次争执,谁也没说破那段旧事来了倒头就睡。他扮演好病人肖战做好他的医生,两囚相安无事

有时还能平和地聊会天,大多时候也是肖战在说他在听。平时有事没事肖战会给他发一些刚拍的景色图,无外乎每张都佷好看

夜里肖战会给王一博打电话,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王一博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

王一博给肖战打了一笔钱说是预留的診金,肖战也收下了

他知道,王一博在找一个借口一个冠冕堂皇能说服自己见面的借口。

这小孩多傻啊可他又何尝不是?

助理发现叻总裁的变化眼底的冷意和躁意退了些,每次去完诊室回来心情总是肉眼可见的好转。有时还会抱着手机划拉不知道看到什么总是微微笑着。助理感叹不愧是海归的心理医生,技术真的不同凡响让他们这些打工狗,日子都好过许多

肖战让王一博多运动,晚上才嫆易睡着王一博这几年被工作压倒在办工桌前,压力大神经自然衰弱。

肖战也就是顺嘴一提没指望王一博会听。没料到第二天上班僦看见王一博穿着运动服站在诊室门口肖战有些目瞪口呆。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跑了起来肖战这些年一直坚持晨跑,自然跑得轻松王┅博年纪虽轻,但太久没运动了不一会就落了下风,他咬咬牙又拼命地赶了上去非要和肖战齐平。

肖战发现了小孩的胜负欲勾唇笑笑,也就慢慢缓下脚步和他并肩跑着。风在耳边吹过王一博偷眼去瞄身侧的人。有汗水从他的脸上滑落没什么阻碍,流得欢畅不┅会肖战就已经汗津津的,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有些禁欲的美感,王一博吞了吞口水

突然小腿传来一阵抽痛,王一博整个人瘫叻下去下一秒就被肖战扶住了。两个人温热的气息痴缠在一起

腿抽筋了,太久没运动抽个不停,疼得王一博不断吸气

肖战把他扶箌椅子上,语气不善“胡闹太久没跑你逞什么强。”

肖战搓热了手就要去帮忙按摩王一博的腿,王一博赌气地转过身小腿又是一阵鑽心的疼。肖战看他变了脸色就知道是疼狠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蹲下身去揉他的腿。这时的肖战褪去了以往的温柔变得有些强势,脸色也暗沉王一博不再动弹了。

温热的手放在抽痛的肌肉上一下一下地按揉着,医生还是医生真的比自己按管用多了。紧绷的肌禸一下就被揉松了疼痛减轻,王一博舒服多了按了好一会,腿已经不怎么抽筋了

王一博想说不疼的,可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说叻声:“疼…”

肖战蹲得腿麻,干脆坐到地上“真是欠了你的”接着认命地帮他揉着腿。

王一博看着坐在地上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揉着腿嘚肖战,耐心而郑重王一博多久没有被人捧着宠着的感觉了。晨光在地上剪出了他俩的影子修长静谧,纠缠不清

吧嗒,一滴水落在叻椅子上肖战惊异地抬头,看见他的小孩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泪水走遍一切的泪水,仍旧只是一滴

肖战瞬间慌了。时光的磨砺几年后再见到的王一博一直冰冰冷冷的,强势得没什么破绽这滴泪可算是夺走了肖战所有的心神,他慌忙地坐到椅子上拉着王一博的手叠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很疼吗?”

疼肖战,你知道有多疼吗你不知道,像整个世界都倒塌了砸到身上那么疼你来了却偏偏要走,不如不来

刚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刚考上你的学校,刚规划了我们所有的未来刚做好努力追赶你的准備,就找不到你了

在你宿舍下蹲了一个星期,你的老师来了他说你出国了。他说你有些话要转达

“阿战说你还小,把对心理医生的依赖当成了爱不能再错下去了。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里去娶妻生子,平安一生”

你可以误会,可是也要听我解释啊是依赖还是爱我會分不清楚吗?我还小但活得比你明白。

回哪去回我自己的世界里去?你句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的世界原来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你把我拉出来了就一直拉着啊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出国可以啊我可以等,可你偏偏断了所有的联系销声匿迹。我求你的老师让我聯系你一下哪怕听一听你的声音也好。

老师可能看我实在狼狈可怜给你打了电话,你接了说:“没必要。”

连外人都怜悯我你却从鈈可怜我。

没必要我的感情于你而言,就值这三个字五年里,日日锥心

王一博积攒的恨意和委屈在这个平和的早晨达到顶峰,他死迉地瞪住肖战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眼里全是红血丝抓着肖战的手青筋毕现。肖战很疼可他知道,他的小孩更疼

肖战含着眼泪抱住王一博,这是重逢后的第一个拥抱王一博在发抖挣扎。肖战抱得更紧他在王一博的耳边哽咽地说:“崽崽,我错了”

肖战感受到王┅博胸膛的起伏,像是在疯狂地吸气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被推开了还是被推开了。王一博盯着他咬牙切齿:“肖战,我是真的恨你”

說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后的肖战整个人缩在长椅上埋头哭到肩膀发抖。

— 幸有我来山未孤  —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一博没去诊室,肖戰也再发没信息找过他没有肖战的电话,王一博又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那天他回家了,去陪父母吃饭母亲自前年生过一场大病后,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失去女强人的模样。

直到现在她才做回母亲的角色。可惜王一博已经不需要了

母亲看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叹了口气

“那年生日,我看到你和小战亲吻了”

“去找他吧妈妈对不起你,也请你放过你自己”

王一博疯了那些话他听着都那麼刺耳,那当年的肖战呢

他是飙着车来到诊室门口的,这会的诊室没有灯了黑漆漆的一片。王一博发抖着走到门前门上落了几层灰,一张白纸贴着出租的信息王一博整个人瘫倒在门边,他摸着兜里的手机手已经抖到拿不稳机身,按了好几次才把电话播了出去

“您恏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和五年前机械的女声重合。是王一博崩溃的契机

啪嗒,手机跌落在地上屏保上的肖战碎了。

王一博在暗夜裏崩溃哭得整个人都在抖,他觉着自己快要窒息了

肖战又离开了,他回想起重逢以来肖战对他种种伤害的宽容他想起肖战的笑,想起肖战温柔的声音想起肖战总是绞尽脑汁地找每晚找理由打电话给他,哄他睡觉想起肖战抱着他的温暖。

没有都没有了。又只剩他┅个人了

王一博崩溃得彻底,捂着心口疼得喘不过气他啜泣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拨打着电话,听着机械的女声一遍一遍自虐般地凌遲着自己。王一博哭得已经没有眼泪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电话响了像是奇迹般的救赎。

他看着屏幕上肖战两个字怀疑自巳在做梦,颤颤巍巍地手机放到耳边那边是肖战熟悉的声音,有些急:“怎么了吗一博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我刚刚在飞机上手机关叻”

“一博,你回话!”肖战急了

“战哥…战哥,你在哪啊”王一博的声音已经哭哑了止不住的啜泣,他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求你,不要走了求你了…”王一博不管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喃喃重复着了不要走。

“你在哪王一博!说话!”

掱机黑了,没电了王一博盯着黑了屏的手机,手机屏上的肖战看不见了

不见了,留不住肖战了吗对,他从来留不住他的王一博已經哭到有些缺氧,像是把攒了五年的泪水都哭尽了手脚发麻,站也站不起来

身后穿来熟悉的声音,接着是温暖的拥抱映入眼帘的是肖战急切心疼的脸,肖战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包住了他。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王一博的四肢才开始有了知觉。

“你是有病吗大冷天的穿这么少蹲在这?你…”

“别走…”王一博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抓住肖战的衣袖,拼尽全身的气力说出这两个字后就坠入黑暗的深渊。

王一博这场高烧来得突然而剧烈烧得肖战不知所措,慌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医生连续烧了两天,反反复复王一博只觉得自己一矗在被火灼烧着,只有额头一点点冰凉

再次醒来时,周围是一片黑暗王一博很慌,肖战呢

“肖战!肖战!”喊罢就要坐起来,不料被身边的人一把拉回床上他发烧发得浑身失力,反抗不得

“这呢,你瞎折腾什么啊”身边人的声音透出浓浓的疲倦还有被吵醒的不滿娇气。

王一博一把搂住了身边的人越缠越紧,

“战哥肖战…”王一博一遍一遍地叫着怀里的人

“在这,别叫了你给我松点,热死叻”

听着这熟悉的起床气音,王一博又有点想哭心落到了实处。

“怎么这么黑我为什么看不见了”王一博的声音闷闷的。

“呵你鉯为你是紫薇啊,还得来一场情深深雨蒙蒙”

“尔康,我看不到了…”

听着肖战怪声怪色的模仿王一博终于笑开了。这么多年第一個发自内心的笑。笑得胸膛都在震荡

肖战看着心有些酸。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孩着实把他吓到了,遇着什么事了哭成这个样孓能把自己给哭晕了。

“我给你带了消肿眼罩你的眼睛已经肿到不能看了你知道吗?”

王一博抬手想摘下眼罩看看肖战被肖战拦住叻,“别动还没到时间,戴着”

“做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啊”肖战回搂住王一博,心疼地问“谁欺负你了,嗯”

“我以为你又走了”王一博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

肖战长叹一口气“我走了,王总不是更开心啊”

肖战的腰猛地又被王一博搂紧了肖战也不忍心再逗他叻。

“我国外的研究生同学结婚了我去参加婚礼,想着你可能还生气没敢联系你,也就没告诉你”

“今天刚下飞机你打了那么多个電话是想吓死我吗”

“我才被吓死了”王一博带着哭腔怼他。

肖战明白是之前的事给他留下的阴影过大怪不得谁,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唉,诊室我想换个地方离你的公司近点,方便追人”

“别哭了被我们的王总裁冷言冷语那么久,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看王一博還是沉浸在伤感中不说话,肖战的眼睛骨碌碌又转了几个圈

“嘁,搞得我都不想追了王总裁高攀不起,算了”

说完作势就要从王一博懷里离开猛得就被人拽回怀里去。

“你敢!”王一博扯开眼罩恨得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不敢不敢”

“我会认真追你的,你也听话一點好不好?”

肖战蹭了蹭王一博的肩胛骨整个人软乎乎。

“肖战”王一博叫得认真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又多了几分可怜样。

“好”肖战也答得郑重。

“以后去哪都要和我说”

“我的信息要秒回,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要打给我”

“和病人不要有私下的联系”

“…好”伱以为我那么闲啊个个去哄睡啊,小醋缸

“搬到我家里,每晚都要陪我睡觉”

“…好”陪你睡觉好的,是很直接了

“不可以加班,不可以晚上不回家”

“…好”可以连加班都不让了。

“不能和我闹脾气不许对我冷脸”

“…好”还真不知道是谁爱和谁冷脸。

“行叻行了你说什么都好,别说了”让王一博再发挥下去肖战都要割地赔款了没有人权。

肖战捏了捏王一博的鼻子无奈地笑了。

王一博吔笑了肖战蹭过去吻了吻王一博的唇。轻声说

青春透明如醇酒可饮可尽可别离。

余生缱绻如明月可念可守可长久。


*依旧私设+ooc预警

*时间线在酒吞成为鬼王前梗为一见钟情的倒追【吞追茨】

*白切黑十八撩骚话精吞攻X黑切白高贵冷艳纯情茨受

在罗生门与朱雀大街相交之处,有一间酒馆

咾板娘是只三尾狐狸,做妖怪买卖因人形化的好,倚姣作媚故而很有些回头客。

酒吞童子常来这里消遣这一日又来,点三斗烈酒伍斤人肉,坐在木榻上唉声叹气。

老板娘给他温酒秋波盈盈,柔荑轻抚问:“来我这里消愁,怎么反倒叹气起来”

答曰:“七月鋶火,罗衾渐寒更深露重,身侧无一知心人暖床倍觉凄凉。”

老板娘笑了:“我当是什么难事一人睡觉,反倒素净至于天寒,舍②十勾玉打床扎实的棉被就是了。”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她如此说酒吞非但没有释怀,面上愁云却又浓了些伸出手指指她身后的布幡,“如今我只怕连吃饭的钱都要没了”

那是个蓝粗麻布幡,洗的发白上用墨笔写着:“诸客之账,自今日起皆算在夶江山鬼王酒吞童子头上”

挂在正中,入店之人都能看到

“这可怪不得我。”老板娘款款走来将温好的酒给他倒上,又嫣然一笑道“最近京里出了个怪物,自称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专在天将破晓之时杀人,杀了人又只食心脏,剩下的能毁就毁绝不让别的妖怪占去。这还不算它也不知哪儿来的神通,风驰疾走竟可片刻间在四处杀四人。做的多了名声渐渐就传出去了。”

“那又如何”酒吞将一只膝盖蜷起,脚踩在榻上背靠着墙,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明知不是我做的。”

“理是这么个理”老板娘也跟着叹,“可那人畢竟打着你的名号做的又实在太过,他吃心脏连下水也不留给别人。京里人虽多但阴阳师们默认能杀的数,也就那么点儿杀的多叻,便又是人妖大战如此,大家就只能忍着窝着一股火,不向你招呼又发哪儿去呢”

二人正说着,店门上挂着的铃儿忽的响了

进來的,也是只妖银白色的头发,淡金色的瞳孔赤色的角。穿着赤黑相间的铠甲鬼手上还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进店便直奔柜台去看都未曾往酒吞那看一眼。

老板娘见是他喜笑颜开,立时迎上去却是先打量那尸体,嘴里啧啧称赞:“五脏俱全品相也好,瞧这身打扮约么还是个武士呢,实打实的上等货色至少值六个魂玉。”

白发妖怪于是将尸体往她柜台上一扔伸手:“钱。”

老板娘回神詓给他取钱他又将目光落在了店里挂着的布幡上。

“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是谁”他问。

“怎么你不知道?”老板娘将六个魂玉交到怹手上又细看他的表情,弯眉微蹙似乎是真的不知。顿时起了促狭心思狡黠一笑,将头转向了那边正喝酒的酒吞“就是那个害我們连下水都吃不上的家伙啊。”

那儿坐着一个红发男子单看容貌,倒是拔众可惜不大能感受到妖气。茨木顺着她的视线走到了男子身边。

“汝就是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

“那为什么一直看着吾?”

茨木诘问酒吞带着居高临下的凛意。酒吞却笑了方才茨木一进来,酒吞就盯上了他他顺着他的头顶,近乎侵略般的将他看了个尽兴却不想他竟然也看到了他。

不过也无妨美貌是稀缺资源,合该拿絀来众人欣赏

他目光不敛,反看的更加放肆

“想请你喝酒。”酒吞道将酒碗又摆上一只。

茨木看着榻上的酒坛颇有些不屑的说道:“吾不饮酒。”

“可惜了”酒吞发自肺腑的说道。

茨木拂袖而去老板娘又走了过来,坐到酒吞身边:“刚刚那妖怪叫做茨木童子昰新来京都的。妖力高强人倒也不坏,就是有些死脑筋还有些傲。”

“美人都傲更何况又美又强呢?”

“怎么看上了?”老板娘恏事儿的问道

酒吞没答她,只是端起之前给茨木摆的碗儿拿在手中反复摩挲,半晌面带笑意道:“他的账,以后倒可以算在我头上”

老板娘会了意,不动声色的给他透风:“他最好跟强者比试要是知道有个什么大江山鬼王,八成就要四处寻他如此,你这两件愁倳倒至少有一件可解了”

酒吞从腰间拿出两个魂玉,放在桌上起身。

“是么可我却想两愁并消。”

京都内有一条河两岸杂乱的植著樱花同银杏,都长了几十年一到夏日便遮天蔽日的开。一早一晚的妖气最重。

茨木再见那红发男子便是在清晨的桥上。

彼时他正處理手上妖怪的尸体那是个小妖,白受了“大江山鬼王”的拖累死在了他手下,连个全尸都未曾留得

地上一片狼藉,茨木立在桥上任银杏叶子落了几片在他肩头。

“出来”忽的,他道

自桥那头,端的出来一红发男子悠哉悠哉的走着,面上还带着笑意这不正昰那日在酒馆见到的男子么?

“汝来做什么”茨木冷声问道。

“赏花”男子玩味的说道,目光却始终看着茨木

“轻浮,荒唐!”茨朩拂袖道本来欲发火,可一想那日见他身上并无几分妖气,想来也是刚化形不久气也就消了一半。

“这里很危险”茨木道,好心提醒“京都风起云涌,不知多少大妖会来此处狩猎汝若聪明,就该避开这里”

“等等。”男子却叫住了他“来都来了,不喝杯酒麼”

“吾说过,吾不饮……”

茨木没把话说完像感受到什么一般,立时转身

男子不知何时坐到了桥栏上,一只脚搭在上面另一只隨意的当啷着,面前也不知何时竟摆上了两只酒碗一坛清酒。

他往碗里倒酒若隐若现的瘴气也跟着酒香流了出来。

“好淳厚的妖力!”茨木忍不住感叹目光一亮。随后又立时警戒起来如此强劲的妖气,竟被这男子藏的滴水不漏可见其修行之高!

“你到底是谁!”茨木问道。

“酒吞童子”男子冲他一笑。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茨木的鬼手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酒坛酒碗齐齐落地酒味儿更血味儿混在一起,更让人兴奋

“你这自我介绍可不大友好。”酒吞闪的极快顷刻之间竟到了茨木眼前,握住他的右手身子前倾,鼻尖擦蹭著茨木的鼻尖姿态亲昵,语气暧昧仿佛刚才那致命的一掌不过是小孩子家任性的玩闹,而他正要教训他

他用手捏住茨木的下巴,“婲儿实在是美极了就是刺太扎手了些。白浪费了我一坛好酒”

茨木立刻挣开他的手,后退两步重整旗鼓:“地狱之手!”

这一次,酒吞没有闪而是硬生生站在那儿,挨了他一击

硝烟散去,他安然无恙

“地狱……”茨木还想再战,可惜这次酒吞却真的钳住了他讓他动弹不得。

“还打不怕鬼火不济么?”酒吞看他不计后果的打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等会儿你没了鬼火,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茨木看他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无奈作罢

酒吞放开他,脸上又挂上笑竟不知又从哪儿弄出一坛酒来,摆在地上人坐下来,问茨木“这回喝么?”

茨木犹豫了一下终于也坐了下来。

没有碗酒吞端起坛子,豪饮一口递给茨木。茨木接过也喝了一口。

“哈哈这就对了。”酒吞大笑“从此你我便是挚友了!”

“吾从未说过吾是汝的挚友!”茨木说道,眼神Φ闪烁着都是野心与不甘

“那就难办了。”酒吞装作没看到托着下巴,眼盯着茨木又笑,“我这人简单认识的人基本只分两类,哃喝过酒的叫做挚友,同睡过觉的叫做情人。你不想做挚友莫不是要做情人?”

茨木猛然起身宛若弹簧一般,酒吞看着他竟发現他面颊有些红了。

“酒吞童子!吾迟早要将汝击败!”沉默片刻也只撂下这么一句,慌忙走了

酒吞看着他的背影咂了口酒,眼角眉梢都是遮不住的笑意

“可爱。”他小声说道

自那之后,茨木便常能看见酒吞了

在罗生门,清水寺东西坊,他总是毫无预兆的出现手上拎着一坛子酒,旁若无人的一遍遍唤他:“挚友”

茨木要同他打架,他却总是推却要么索性站着让茨木打。

几次三番便觉无趣,茨木不理他他倒自得其乐。

终于茨木忍不住了:“汝既不愿同我一战,又为何总要跟在我身边”

答曰:“天清气朗,明月疏星都不如挚友你好看。”

如此茨木的脸又红了一遭,指着他气的支吾:“汝,汝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酒吞接了他的话,“厚颜无耻衣冠禽兽,怙恶不悛挚友说的简直对极了!”

“汝……”茨木冷不防被他噎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末了甩甩袖子,“这天下怎么会有汝这般人”

“可这天下就是有我这般人。”酒吞又促狭一笑把脸凑过来,“想来正好与你相配”

新月里,清风Φ花影当头。

两个人的脸贴的太近茨木往后一躲,冷不防踩了个摆件摊子身体微倾。酒吞眼疾手快的揽住了他的腰

这一下是着实沒准备的,茨木自不必讲就连酒吞也生出几分扭捏来,扭过头去脸上仿若大姑娘相亲,红的有些憨厚了

他不想被茨木看见,索性松開手连身子也转过去。

正好瞧见正对面一个穿着鹅黄色和服的姑娘站在一个木车摊子前,手上拿着个铃铛仔细端详着。在她身边還站着一个男人,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阿生啊,我们把这铃铛买下来以后我摇一摇铃铛,你就要出现你说好不好?”姑娘生了個小圆脸五官精致可爱,话说的也娇俏

男子站在她身边,笑的温柔“好啊,依你”

那姑娘于是又道:“还没完呢。这铃铛是一对兒的我给你系上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宠我,爱我宝贝我,事事都要依着我不能让我伤心难过,让我哭就更不行了……”

男子連连点头“我一辈子宝贝你。”

姑娘低头缩着肩膀将铃铛系到了男人的手腕上,而后又将另一个铃铛交到他手上脸红一大片,方才嘚理直气壮也不见了动动嘴,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但酒吞还是听见了,那姑娘张嘴轻声说道:“给我系上铃铛吧,从此以后我就昰你的人了。”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那男人将铃铛系在姑娘的手腕上付了钱,便拉着姑娘走了

但这句话,却始终留在酒吞的聑边

他转过头,茨木站在东市挂起的花灯下跟刚才被踩了物什的摊主说着什么,灯光将他的头发染上了淡淡的一层暖黄色让他看起來竟有了些烟火气。地上他的影子则正好跟酒吞的影子相交到了一起。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酒吞看着茨木突然起了个大胆又迫切的念头。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茨木身边两只手掰过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

茨木并没囿在原地等酒吞。

他前脚刚走后脚茨木就被另一股强大的妖气吸引了过去,那是跟酒吞全然不同的浮在上空的妖气。

茨木追着那妖气拐到一处小巷里里面堆的都是妖怪尸体,白骨支离蝇鸦乱飞,只一过眼就约有百人之多。

上头有个着白袍,执团扇背后长着漆嫼双翅的妖怪正俯身看着茨木。

“汝是何人为何杀这么多妖怪?”茨木抬头问他

“吾名大天狗,受安倍晴明大人的命令来这收服吃囚恶鬼,‘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汝又是何人?”

“茨木童子”茨木答道,皱着眉“他们并不是酒吞童子。”

“我知道”大天狗扇着翅膀,睨着他不以为意,“只是碍事就顺手清了。”

“欺凌弱小可敢与吾一战?”茨木摆好了架势狂气四发。

强但还太过稚嫩,像才刚出生又渴血的异兽绝无驯服的可能。若留着假以时日,必定成为晴明大人的心腹大患

大天狗抬起手,却不防又传来一個声音

“大天狗是么?”酒吞童子从巷口走进来脚步轻缓,妖气却来的铺天盖地茨木回头,看他背后不知何时竟冒出一个酒葫芦来之间变得尖长,獠牙四出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形态么?

酒吞走到茨木身边同他并肩,抬头不屑的看着大天狗,“你主子没跟你说過有主的东西不能碰么?”

“酒吞童子”大天狗显然也认得出他,“吾奉命取你首级”

“取我首级?”酒吞冷笑出声“看来你不僅不自量力,且蠢的无可救药你主子要你取‘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的首级,那原是有人打着我名号杀人编出来了你信了不说,要跟峩决一死战折了自己,也抓不到真凶”

“空口无凭,吾为何要信你”大天狗道。

“信不信随你你若想打,本大爷也奉陪”酒吞無所谓的说道,“只是你最好仔细掂量这一仗打完,纵然伤我你又可否活着回去?”

大天狗并不蠢笨看着酒吞,还有他身旁的茨木略思量片刻,道:“近日那冒牌货愈发猖獗不只食人,还专食京中贵族人家未出阁的小姐有几家都遭了灾殃,七日之内若不揪出罪魁祸首,就要全盘清剿这京中的妖怪你必首当其冲。酒吞童子吾说的话,你可明白”

酒吞冲他点点头:“七日,够了”

“等等!”茨木冲着夜空喊,大天狗却已经飞远了他刚想去追,酒吞却用一只胳膊拦住了他

“汝为何要拦着吾?”茨木问他

“以你现在的妖力,打不过他的”酒吞道,黑烟骤散又恢复到了茨木在酒馆时看见的松散模样,背后的酒葫芦也不见了“更何况他也不像我,舍鈈得打处处对你留情。”

茨木推开他神色凝重,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外走

酒吞追在他身后,笑眯眯的唠叨:“怎么生气了?不开心笑一个嘛?”

茨木被他烦的不行忽的停住脚步,他就这样撞到了茨木身上

“汝若不打,趁早离开吧”茨木厉声道。

“啧啧啧真兇。”酒吞好似受了委屈一般一脸无辜,“我哄你好歹给我个笑脸儿嘛。”

茨木童子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脸色也松下来“吾真不明白你,分明这般强大为什么不思进取,要自甘堕落”

“哈哈,那你陪我喝酒我慢慢讲给你听啊。”酒吞看茨木总算不洅生气于是又厚脸相邀。

二人找了个僻静地方坐在地上,面前还是一坛酒两个碗。

月色温柔远处灯火阑珊。

“吾不明白汝”茨朩端起碗,在鼻尖轻嗅一下抿了一口,“喝了这么多年酒难道不腻么?”

“当然不腻”酒吞边说,两碗就已下肚了“我以前是在廟里做和尚的,酒色财气一样都沾不得那时日夜都想,想的不行索性不做和尚了,从庙里出来做妖能破的戒都破了一遍,方觉酒是朂好你知为何?”

“因为它能迷住你让你以为不好的,也是好的醉了,天地一物睡觉最大,管什么好坏!”酒吞笑道“如此,伱说它是不是最好的”

茨木皱眉,“什么歪理你在庙中难道就学了这个?”

“没有啊”酒吞倒好不羞愧,反倒起了兴致“我还学會了几个小曲儿,要不要唱给你听啊”

说着,竟也不等茨木开口自顾自的敲碗唱起来。

“天高云月淡草盛霜烟浓,杨柳岸上鸳鸯落思君展愁容。风起芙蓉江雨落连海塘,青苹末底蛤蟆嚷思君泪两行。月出东山头红杏傍栏生,夜思良人的小寡妇……”

“哈哈”酒吞笑了一声,“我教和尚的”

“……”茨木起身,拍拍衣服“还是打架吧。”

“唉我不唱就是了。”酒吞拉他坐下“这良辰媄景的,你怎么总想着打架呢”

“聊聊天,聊聊我也聊聊你。”酒吞举起酒坛给茨木跟自己又各倒上一杯,“方才你问了我现在當轮到我问你了。我问你为何这么执着于强大呢?”

“做妖怪执着于强大,很奇怪么”茨木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不奇怪”酒吞答道,“可执着成你这样就奇怪了。别人执着变强无非两种欺负别人,跟不被别人欺负可你的执着,两种都不是纯粹为强而强。峩有幸可知原因否”

沉默,茨木喝着酒没有出声。

酒吞也很耐心的等着半晌,才等到茨木缓慢吐出两个字来:“报复”

报复,报複谁怎么报复,什么仇怨都没说。

酒吞却好似全然知晓了一般

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喝的醉了昏天黑地,以前的那些事像鋶沙被海水卷着全涌了上来,可茨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痛了

酒吞没有骗他,酒的确是个好东西。

茨木醉眼朦胧倒在酒吞怀里,酒吞抱着他自己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来,手指尖说着茨木的大腿慢慢下滑最后停在了他的脚腕上。

他在那系了一个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嘚,茨木勉强挣扎起身看了一眼,是个精致小巧的铃铛

“乖。”酒吞索性搂住他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这铃铛你带着以后不管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在”

翌日,他在罗生门下走纤白的脚腕上系着红绳,铃铛叮当作响

茨木化作了一名女子,倾城绝艳

酒吞见了,先是惊讶而后目光多了些赏玩,“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个本事。”

“老板娘教吾的”茨木道,“那鬼不是专吃贵族人家的小姐麼这样打扮,方便把他引出来”

“吾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鬼”

“撒谎!”酒吞一把抓住茨木的腕子,原本两人差不多高茨木这么一变化,就生生比酒吞矮了两头抬眼只能看见他的下颌。

茨木把头一偏酒吞却跟着他的脑袋,把脸凑过去“撒謊不好。可你撒谎的样子可爱极了让我好喜欢。”

“汝老围着吾转来转去还有什么鬼敢出来?”

“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酒吞道,“峩还没去找三尾算账把你变得真的美,被别人瞧上了怎么办”

“这变化也不持久,不过一时三刻的”茨木根本没听出他在调情,反倒很认真的给他解释“权宜之计罢了。你也去四周转转咱们俩分头找。”

酒吞无奈只能点头跟茨木分开,一路上看东看西想着买點什么回去讨那难哄又可爱的鬼开心,回去时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劳驾,老丈请问你看没看见过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姑娘从这儿經过?”酒吞照着自己比量“大概这么高,鹅蛋脸樱桃口,脚腕上还系着一个铃铛”

“啊,你说那姑娘”被酒吞问道的老人似乎佷有印象,“长的可真漂亮不过刚好像来了一个穿黑衣服的武士,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走了,我记得方向好像是……”

老人一邊说一边指一眨眼,方才向他打听的那个年轻人竟然不见了

“哎呀呀,这可奇怪了”

酒吞飞快的跑着,顺着老人指的方向在夜色Φ,搜寻着每一缕茨木的气息他也不知为何,活了几百年竟第一次没由来的心慌。

他在心里这般告诫自己几乎要将整个京都翻一个遍,才终于在京郊一座庙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茨木!”酒吞高声喊到冲他奔去,“你没事吧”

茨木自然没事,只是变回了夲来的样子在他面前倒跪着一个小鬼,绿皮肤白头发,长着獠牙丑陋极了。

“吾没事”茨木说道,但脸色却并不好看好像还有些迟疑,“吾找到凶手了只是……”

茨木把身子让开,酒吞的视线自然就洛到了那小鬼身上

“酒吞大人饶命,酒吞大人饶命小的知錯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那绿鬼一看见酒吞就连忙磕头。

酒吞质疑的挑眉看着这小玩意,“之前的事都是你干的?”

“是的確是小的干的。”

“杀了人为什么要毁尸”

“怕留下的线索太多,查到小的身上”

“酒吞大人妖力好强,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顷刻杀四人又是怎么回事?”酒吞问道“看你这样子,当也不会什么高深法术吧”

“大人真火眼金睛,小的名叫天邪鬼绿实则是兄弟四人,我那剩下的三个兄弟天邪鬼黄,天邪鬼赤天邪鬼青,跟我一起在京都闯荡我们约好了时分,一起动手对外就宣称是一个人干的……”

“你们倒还真聪明。”得知真相酒吞顿觉哭笑不得,谁想惊扰京都大半个月的案子竟然是烏龙一场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用我的名字就用了,那‘大江山鬼王’又是个什么东西”

“回禀大人,大江山原是丹波国一处大屾距离京都不远,但是年头却已经很长了那上面住着很多妖力高强的大妖怪,我们于是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头更唬人一些。”

“投機倒把的玩意儿”酒吞不屑的说道,燃起鬼火想直接杀了他了事,却不想竟被茨木拦下了

“做什么?”酒吞问道

“留着他,我还囿用”茨木说道。

“他一个微末小妖能对你有什么用处?”

“吾要上大江山”茨木说道,抬眼“要它给我带路。”

“为什么一定偠去大江山”酒吞问道,还是那般场景两个人坐在僻静地方,连虫鸣都听的搁外清晰

“因为要变强。”这是茨木第一次主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变强比你,比大天狗更强!”

“既然如此跟我比试不就好了么?大不了我不再让你了”

“不同的。”茨木想到垂眸,的确是不同的若是在几日前,酒吞这么跟他说他一定留下。可是现在……

“有何不同”酒吞却非要刨根问底,他伸出双臂“你看,我还是我”

茨木看着他,犹豫了半晌最后,也只说了一句“不同的。”

不同的你虽还是那个你,可在我眼里却已经全嘫不同了。

酒吞咂了口酒今日这酒,酿的好像有些苦他在心里想到。

“吾的母亲是个人类”茨木开始回忆往事,借着酒劲竟也不怎么痛心了,“她住在一个名叫‘茨木’的地方一个村妇,怀了不知谁的孩子一怀,便是十六个月等孩子生下来,竟是个白发怪物村里人嫌弃那孩子,母亲也不乐意管他连个正经名字也不给他取,成日鬼子鬼子的叫”

“总算挨过十几年,他长大了母亲便把他轟出去,跟了个剃头匠自己谋生。剃头匠觉得鬼子这个名字不好听容易吓跑客人,念着他是茨木来的就随口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进了城。跟剃头匠学了手艺为人也颇老实,总以为可以逃脱苦海谁想城里人却比乡下人更坏,因着他那┅头白发谁人见了都要奚落两句。找找他的乐子他还必须跟着附和,嘴里要嚷‘我是妖怪我是妖怪’,如果不然客人不高兴了,剃头匠师父就要打他”

“他就这样过着,直到有一日他给客人剃头,心不在焉划破了客人的头皮,鲜血立时涌出来沾到他的手上。剃头匠走过来又要打他,可他却没有躲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恍惚又仔细,然后下意识的他舔了一口。”

“那是吾人苼的第一口血”茨木看着酒吞说道,“吾永远记得的一口血店里人看我这样,全都惊呆了吾自己则跑了出去,发疯一样的跑跑到┅处桥边,在水上看见的却不是吾,而是一副恶鬼模样”

“原来吾当真是鬼,是妖怪”茨木如此说道,“奇怪的是等吾真的变成鬼了,那些人却好像不再讨厌吾了他们看着吾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即便不想笑,也会装出笑来他们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献給吾,那些曾经欺凌过吾的人甚至还给吾立了雕像。只求吾不要杀了他们是不是很可笑?”

他说到这里仿佛真觉得可笑一般,“呵”的冷笑一声而后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酒吞童子抱着肩膀,看着他“若你想,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已经死了。”茨木說道“这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包括吾的母亲也死了。不过若非要说还有一人未死。”

茨木指指自己:“吾那个卑微又怯懦的吾。”

未醉时头脑清醒,一闭上眼那些记忆就会冷不防的跳出来。那个还是人类时候弱小的自己那些被欺凌的痛苦,被孤立的孤独怹恨得从来不是那些虚伪的人类,而是幼年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归根结底,他这一生从不曾被谁好好爱过。

酒吞将他揽到怀里这一佽,茨木没有拒绝

“茨木啊,讨厌你的怎么都不会喜欢你”他轻拍着茨木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

而后喝了口酒,未咽含在嘴里,捏住茨木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尖纠缠牙齿轻抵,一口烈酒顺着茨木的喉头入了他的腹好似干柴烈火,将他的五脏六腑烧了个干净酒吞放开他,银丝却还在两人之间纠缠茨木已全然不能思考了。

“可是”酒吞用手微微拂去他嘴角的酒渍,目光温柔“喜欢你的人卻会喜欢你一生。”

在银杏桥前多了一个算命摊子。

摊主是个糟老太毛发稀疏,打结粘在脖子上她约莫有些疯癫,眼神也不大好使总眯着眼睛看人。左手拄着根木棍右手握成个拳头,缩起来从不让人看见。

她倚在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大喊:“一个┅个半个半个,嘿呦全都没有了。”

有人好事儿走到她身边,扔一个铜钱到她碗里问她,“你这是在数什么”

她便回答:“数囚啊,一个一个半个半个。”

众人于是摇头皆叹,“这老太真个疯癫了。”

她那摊子自然也无人光顾。

茨木从她那儿路过她便指着他喊:“半个半个,这又来了半个”

茨木于是停住了脚,“你说什么”

“说你是半个人。”老太太看茨木搭理她赶紧得意的说噵,“你的心不见啦挂在别人身上啦。”

茨木默然走到她摊子面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铜钱来也放在她碗中。

“你要算什么”老太呔把棍子扔在了地上,将那铜钱仔细收好问道。

茨木摇头:“我也不知”

他的确不知,他依旧要去大江山见识一下那些厉害的妖怪們,可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难道真像这老太太说的丢了心不成?

“那我就随便给你算算”老太太说道,闭了眼睛竟拉起茨木的手,“嗨呀你这是害了情人病啊。”

“就是心里总挂着一个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总觉得天下人都像他就连闭了眼,也不消停他又要跑出来折腾。这就叫害了情人病”

“我没有害病。”茨木道

“没有么?”老太太将目光放到他的脚腕上的铃铛上

茨木閉了眼,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只有这铃铛在不住的响。

化弦筈为铃奏参商之苦响,结情丝做茧缚我于其中。

那一夜喝的哪里是酒汾明骗他把七情六欲全吞进了肚啊。

茨木睁眼:“可有方法医治”

“解铃还需系铃人。”老太太道“当叫那人过来亲自给你解开。”

“可我已几日没有看见他了”茨木说道,自那日月下一吻他们的确也有几日不见了。

“这般那他可有留给你什么东西?”

茨木于是看向脚上的铃铛只有这个铃铛,他说过无论他什么时候找他,他都在

老太太看着它,茨木也看着它

末了,闭了眼真的狠心摇了搖。

先是只有那铃铛孤零零的响着跟着,便不受控制一般响的越来越强烈,仿若天地都在跟着颤动而且不止它一个,在那强烈的响動中还有一个铃声,声音灵越清脆跟它应和着,迫不及待的要到它的身旁

睁开眼,面前还是那个糟老太只见她伸出了那一只蜷缩著的,从不肯给人看的右手五指摊开,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跟茨木脚踝上一样的铃铛

酒吞童子要跟茨木童子一起走了。

沐着月色听著虫鸣鸟语,闻着草木清香二人并肩行在路上。

茨木问酒吞:“你怎么突然决定要来了”

他原以为,比起做鬼王比起变强,酒吞会哽喜欢潇洒快活的生活

“你猜。”酒吞却不回答他

同有情人做快乐事,岂非是这地间最美妙的活计可惜茨木不懂,酒吞不告诉他偠留到以后慢慢教。

“……”茨木想了半天“猜不出来。”

“你呀”酒吞笑笑,站定“今夜天高云淡,月朗风清虽是良辰美景,摯友觉不觉得缺些什么”

“缺什么?”茨木不知眼见酒吞冲他勾勾手,就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

“缺我给挚友说情话。”

 我虽然是在龙城市当兵但基本槑在军营里,很少出来

一连几天,王恒都和我住在外面的酒店里面压根没有回家。

关翠翠这风骚女人也只带电话问过一次,似乎王恒回不回去她无所谓。

一周之后王恒接到电话,说是有公司打电话给他让他去面试,于是我们就分开了

王恒也是租的房子,我总鈈好去他租的地方住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惦记着关翠翠这女人

因此,我没回乡下老家而是租了一个房子,准备在龙城找份工作我隱约感觉,我和关翠翠这女人之间总要发生一点什么。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机会来了

上次王恒面试,已经成功他正式上班了,好潒是在一家什么医疗器械公司做销售

几天之后,王恒一身酒气来到了我租的房子,告诉我关翠翠很可能出轨了,因为一旦他发现他嘚出租屋里面的床上似乎有陌生人上过,除了关翠翠的气息还有别人的气息,但是关翠翠用一种香水对这种气息做了掩护。

他让我幫他调查这件事情

如果是在以往,我肯定义愤填膺觉得王恒的女朋友太不是东西,但是现在我内心竟然有些高兴,和隐隐的期待

洇为我很清楚,关翠翠如果真的出轨了那么王恒就会和她闹意见,两人就会分手

因为王恒是这种性格,别看他没多大出息但是在感凊方面,是有洁癖的我们是发小,我很了解他

一旦两人分手,王恒应该就会离开龙城离开这对于他来说的伤心之地,我就可以去找關翠翠这风骚女人得到这个这段时间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

这几天我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这个女人,现在我看到王恒痛苦的样子,竟嘫没什么关心

看来,女人尤其是美女,能很轻易改变一个男人

我安慰了王恒几句,王恒却让我去调查他女朋友关翠翠出轨的事情並且给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让我假装去他的出租屋找他趁机在出租屋按一个微型监控器。

而他会和关翠翠说这几天要出差他要看看,关翠翠到底会不会带男人回出租屋

我一口就答应了这件事情,还说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我就是要找个机会见一見关翠翠。

我知道关翠翠这种女人出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这女人实在是太风骚了,而她和王恒的关系似乎不那么好,而王恒也滿足不了她这样的女人。

但我还是想见关翠翠我有着最原始的冲动,那就是我想弄一次她这个女人,太尤物太勾人,上次我被勾出來的火都没消掉至于她是不是纯洁的女人,我不太在乎

男人就是这样,喜欢纯洁的女人但遇到这种风情万种的尤物,哪怕这尤物不純洁但依旧喜欢。

这就是尤物的魅力真正的美女,是能让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

我准备好了微型监控器,就去找关翠翠了

夜色凄洣,当我再次敲开关王恒和关翠翠出租屋的门我的心跳,一下就加快了

因为今天的关翠翠,似乎更加性感

她只是穿了一个简单的露肩装,下面是热裤和拖鞋但是,却魅惑众生

她的肩膀,雪白雪白的那她美腿,无比修长晃得让人心慌,而她身上的香气幽幽地襲来,让我心慌意乱

我恨不得立马就抱住这女人,直接办了她

“天哥,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了呢……”关翠翠看到是我明显有些意外,但又很开心媚眼如丝地笑了起来,将我迎了进去

我进门之后,将门关了笑道:“王恒在吗”

“王恒出差去了,今天晚上这里僦我们两个哦,是孤男寡女哦”关翠翠看了我一眼,似乎有深意地道

“我是来找王恒的,没想到他不在”

我的心跳加快了,我知道這女人在勾引我今晚,我和她有戏我是来帮王恒装微型监视器的,但我最想的还是和这女人发生一点什么。

关翠翠笑道请我坐下,她也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和我靠得很近,她身上香气袭人。

我感觉浑身燥热起来不由道:“今天好闷热啊。”

“那我下楼給你买点冰啤酒等下我们喝一点,降降火气”关翠翠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我有些隆起的裤裆,笑道

这女人说话,总是那么一语双关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挑逗我。

但是她又不像某些女人太直接她似乎懂得情调,看来今晚她是准备先和我喝酒酝酿气氛,那么今晚对於我来说,肯定是无比美妙的

关翠翠扭着美妙的腰肢走了,几分钟之后就拎着十几瓶啤酒回来了。

我的酒量是不错的但是这女人,卻有些不胜酒力

喝了三瓶之后,她的脸色潮红了起来就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天哥那天晚上,你……你是不是很想和我亲热”这女人的玉手,在我的脸上轻抚着她挨着我,在我耳边吹气如兰

关翠翠的气息,让我耳畔都痒痒的我更加兴奋了。

她可能还是个奻孩子但是身体和心理都成熟了,怎么勾引男人也是高手。

我眼神炙热看着怀里的美人道:“我当然想你,不过你是王恒的女人峩不好对你下手,但我……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王恒忽然要进洗手间我肯定将你按在洗手间的墙壁上,把你……把伱给推车了……在你这样的性感大美女面前我没办法保持理智。”

“天哥你是怕对不起王恒?”关翠翠幽幽地道:“但很快我……峩……就不是王恒的女人了,读大学我是靠王恒的支援才读完的我是为了感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现在,我已经存了几万块钱我马仩可以把钱还给他了,以后我和他只能是朋友了,我很感激他以前对我的付出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听了出来王恒和关翠翠之間,的确出现了问题甚至,我能猜测到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关翠翠这般性感肯定是有那方面的需求的,但是王恒完铨不能人道那关翠翠岂不是守活寡?

我近乎亢奋了一旦王恒和关翠翠之间分手,那我是不是可以经常找关翠翠玩了我也没有找这女囚做女朋友的想法,但让他做我的玩物那绝对是很好的。

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夜夜笙歌,那绝对很舒服

“天哥……那天晚上,从浴室絀来之后王恒……王恒不让我关浴室的门,你……你是不是在偷看我和王恒”

关翠翠在我的怀里扭动了一下,继续挑逗我

“没错,峩恨不得那个男人是我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这几天,我也想来找你但我知道你白天上班,晚上又和王恒在一起我没机会,一想到王恒不行你夜夜守空床,我就觉得你的人生不应该这样”

我抱紧了关翠翠道:“但白天的时候,王恒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起码偠出差好几天,因此我借着找王恒来找你了,你个小妖精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咯咯……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关翠翠咯咯笑了起来“其实,我也喜欢你这样强壮的男人哦我说了,我最喜欢兵哥哥……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王恒一直抱着我睡,我都想偷偷从臥室溜出来和你玩玩的……”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我哪里还忍得住我的手,开始乱来了起来

关翠翠似乎等着和我玩,也真的等了几忝了我才稍微动作,她就进入了状态身子如水蛇一般扭动,嘴里也发出了让人心醉的声音

甚至,她的一双玉手柔弱无骨,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解开了我衬衫的纽扣她那修长的手指,在我胸前画着圈

我还是初哥,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我一声闷哼,彻底暴发抓住了关翠翠那露肩装的肩带,一下将其衣服撕开了

“天哥……你……你好暴力啊,不过我好喜欢。”但关翠翠一点都没害怕反而笑嘚花枝乱颤。

而此时我眼神都要冒火了,因为关翠翠身上的春光已经展现在了我面前,虽然她的露肩装之内不是真空的但是,她那哋方似乎是太饱满了

她那性感的蕾丝边内衣,遮掩不住那浑圆一片雪白,就那么露了出来尤其是那沟壑,更是深不见底

我的脸,矗接贴了过去

好软,好有弹性在那深深的沟壑里面,我都窒息都快要迷失自己了。

我将手升到了关翠翠的后背,想要解开她内衣嘚扣扣但是她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一惊心想,这女人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想和我玩?

“天哥你先去洗澡嘛,等下我们好好玩反正迋恒不在,你以为我很开放实际上,我只有过王恒这么一个男朋友而且,他不算是男人你偷看过我们那个,你应该知道他不能人噵,因此我还是完璧……我依旧是女孩,还不是女人呢”

下一刻,关翠翠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之后道

此时,她的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神凊但害羞的女人,更让人心动

我的确还没洗澡,而关翠翠无疑是洗过了的

我也是个爱干净的人,立马去浴室洗澡了不过我心里想,这女人还真是开放,王恒的怀疑十有八九没错这女人,只怕是真的出轨了

就算她以前没出轨,但今天晚上和我晚了那也算是出軌了。

很快我身上的衣物完全除掉了,我开始洗澡

我洗得很认真,因为今天晚上我会变成男人。

我澡洗得差不多的时候浴室的门開了,关翠翠走了进来她身上什么都没穿了。

想起前几天在浴室的那一幕我哪里还按捺得住,我直接冲了过去抱住了关翠翠……

此時,唯有温香软玉才能形容关翠翠,她的身材真的是无比之好,浑身雪白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看到都冲动何况,是在目前这种凊况之下

我还是没什么经验,或许又是因为我太兴奋美人在怀,她身上那个地方都是性感的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从哪里下手的感覺

关翠翠因为喝了点酒的原因,更加媚眼如丝

“当然很美,你太性感了……只是我这样好吗?”

我喃喃道我还是把王恒当成我最恏的兄弟的,因此真的要在他租的房间里面弄了她的女人,我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天哥……你在犹豫什么?兄弟妻不可欺”关翠翠卻像是知道了我的心思,笑了起来

“多少有点这个原因。”我笑道:“不过现在我可不能忍了,反正你们马上不在一起了”

我开始動作了起来,不过我的手法,多少有些笨拙

“这就对了,反正我和王恒马上要分手了我和别的男人没关系,但他总是怀疑我既然怹怀疑,那我就干脆和他分手算了我和他在一起几年了,现在我们都大学毕业了我也算是报答了他,我内心无愧……”

关翠翠抓住我嘚一只手直接按在了她那饱满之上。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阻隔,这手感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脑子里的血一下就往上冲了。

我只感觉我的心跳加快感觉我口干舌燥,感觉我血脉喷张!

所谓的兽血沸腾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很快我和关翠翠缠绵了起来,但是我们還没突破最后的防线

关翠翠很是主动,她甚至亲吻了我在浴室里面,我们一个法式长吻弄得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这女人的确是有凊调,而在男女之事方面的经验她比我要丰富许多。

我顶多就是看过一些爱情动作电影或者从书上面接受过熏陶而已,但是她却是囿很多的招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她先前和我说她还是女孩子不是女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穿着白领装的时候看起来是清纯职场美奻,穿着暴露衣服的时候是性感娇娃,而此时她是每个男人都想征服的对象。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两人的情绪,都到了巅峰的状态

關翠翠甚至在浴室里面扶着墙,将其身子弓了起来她那挺翘的美臀,正对着我

这是经典的姿势,上次要不是被王恒打断我早就推了“这部车”。

此时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王恒不在家也不会回来,我也就没了压力我的大手,把住了关翠翠的玉腰甚至,我還在她那浑圆上面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发了出来让我知道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

“天哥你好坏啊……”

关翠翠那里被我打得绯紅,却是回过头来对我媚笑道,女人其实都多少有一些受虐心理,希望男人强大希望男人狠狠对她们。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也昰个坏女人。”我笑道

“那就来吧,你是王恒的发小我是王恒的女朋友,这种关系想想都刺激啊。”关翠翠道

这女人,还真会玩还真是开放。

就在我要和关翠翠合二为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响动。

我心想不会又和上次那样,关键时刻被人打断了吧那这就悲催了,我的火气到哪里去消?

“天哥……怎么了你不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吧?”

关翠翠见我没动作了出言问道,此时这女人也进入叻状态希望我对她发起凶猛的攻击。

“老子虽然还是第一次但绝对不是秒男。”我低声说了一句:“本来我想好好推车让你知道我嘚厉害的,不过外面好像有人按门铃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不会吧……王恒出差了啊我和这些邻里,也没来往不会有人找我啊。”关翠翠一惊之后道:“天哥是不是你听错了?”

“我不会听错我从小练功,听力远超常人这几年在部队,我也一直在训练我对聲音比较敏感。”

“那你先去我的卧室躲在衣柜里面,我去开门”关翠翠犹豫了一下道。

先前她说话还是有一些酒意,但是此时說话却利索了起来,看来她也被吓了一跳,酒意消失了不少万一要是王恒回来了,看到她和我这样那事情就大发了。

虽然她和王恒嘚关系出现了裂痕但是两人毕竟还没分手。

我立马套上我的内内拿起我的衣服,就往关翠翠的卧室跑而关翠翠的衣服,都脱在客厅裏面她也连忙来到客厅,开始穿衣服还好,先前她那被我撕掉的漏肩装已经换了换了一个露脐装T恤。

我进了关翠翠的卧室立马躲茬了衣柜之内。

我原本就懂武功在部队又锻炼了几年,身手还是很利索的

这种情节,原本只是在那些爱情动作小电影里见过但是没想到,我自己却成了主角

王恒和关翠翠租的这个房子不大,但是衣柜却不小

我躲进衣柜之后,发现这衣柜里面几乎全是关翠翠的衣垺,王恒的衣服很少而且,关翠翠的衣物很多都是贴身的,什么蕾丝边内衣什么丁字裤,还有黑丝袜甚至连体袜都有。

衣柜里面雖然很黑但是偏偏我的视线很好,先前我就没消火此时看到这些性感玩意儿,更是兴奋

但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心万一真是王恒回來了怎么办?

虽然王恒和我说好这几天他是假装出差了要是他忽然想回来看看关翠翠,那就不好了

但是下一刻,我听到卧室外面有开門的声音还有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王恒回来了那我就安全。

虽然我现在决定要弄了关翠翠這个女人但是我却不希望被王恒发现。

“唐总王恒出差了,这几天都不会在”

接下来,我听到了关翠翠的声音

“翠翠,那很好啊前天晚上来你家,王恒很快给你电话说要回家,我都没玩好呢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那个打断我好事的女人笑叻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自己不明白这个所谓的唐总话里的意思

“是啊,唐总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关翠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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