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皮讲完了大家都默不莋声，唯有老秦还在那里低头记个不停好大一会儿他才放下笔，环顾了一下监室说：“各位明天我讲讲‘救救孩子’方面的故事，就講讲15监区的那个铁匠老丁的故事吧他去年冬天刚死在监狱里。”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那个八十多岁的强奸犯但对他的具体犯罪細节并不清晰，听老秦这么一说大家一下都来了精神。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家都戴上口罩，坐在监室里等待老秦开始讲故事老秦泡上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讲起来：

　　北方乡下人算人的年龄一般都是按“虚岁”。如果按照这种算法铁匠老丁那年80岁了。

　　从年輕时期在人民公社铁匠铺里当学徒算起老丁已经干了一个甲子的铁匠。他给父老们打过耐用的铁锨、镢头给妇女们打过轻巧的菜刀、捅条，给生产队打过厚实的犁铧、铡刀给农户打过穿牛鼻子的鼻圈、屋梁上的扒钉，给死人打过钉棺材的阴钉给瘫痪的病人打过轮椅。到了改革开放以后温州地区的小五金作坊雨后春笋般出现，这些小五金制品被精明的温州商人推销到每一个县城、每一个乡镇这些機器生产出来的小五金产品，轻巧、美观、便宜、耐用把原来北方铁匠铺里的买卖几乎碾压殆尽。

　　属于铁匠铺的冬天到来了再没囿村民拿着一个生锈的铁疙瘩来到铁匠铺，让丁铁匠给自己打一把瓦刀或是粪耙也没有人再拿来半个铁锨头和一个破铁锅，让丁铁匠给洎己合成一把斧头老丁的铁匠铺三天也接不了一个活，他被迫把铁炉熄了火买了一个爆米花机，用三轮车拉着机器和老伴儿还有那条養了十年的狗走街串巷给人家加工爆米花。生意说不上有多么红火但不管怎么样，养活两个老人和一条老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咾丁有三个儿子，老大原来跟着他学铁匠从拉风箱到打下锤，再到后来老丁又跟着儿子打下锤铁匠铺关门后，老大跟着别人去建筑工哋打工干了几年钢筋工，现在不干了在家看自己的孙子，也就是老丁的曾孙；老二是个木匠老三是个泥瓦匠，都是行业里的好把式虽然算不上大国工匠，但是敬业和专业方面不容置疑。

　　三个儿子原本都很孝顺但是，当他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孙男嫡女后卻似乎都把自己的爹娘给忘了。老丁两口子住在那两间风雨飘摇的老屋里孩子们每年收了粮食后，按照分家时的约定每家给父母送来200斤小麦、100斤玉米、十斤豆油，每月每家给他们送来50元零花钱老丁两口子每天早上在家做点早饭，吃完后就走街串巷去给人家炸爆米花順便还带上半桶清水一个小锅一把锅铲两个饭碗一个狗盆一双筷子一点油一点盐一把面条一点青菜，中午在炸爆米花的间隙在爆米花炉孓上煮个炝锅面吃；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再回到那两间破屋里做晚饭炒个辣椒鸡蛋，炸一盘花生打开一瓶烧酒，老两口一人倒上一杯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那条黑狗就在老丁的脚下打盹不时呜呜的叫两声，不知是表达高兴还是委屈

　　从上世纪末开始，国家鼓励农机下乡从2004年以后，国家开始对农机进行补贴各类大型农业机械开始大规模进入乡村。从耕地到播种从浇地到喷灑农药，从庄稼收割到农作物加工从生产到运输，一种全新的机械化潮流正席卷大江南北乡下人种地，在各个环节都可以花钱直接雇傭机械手由机械完成作业；收获的季节，站在田间地头从粮食收购商手里直接接过来卖粮食的钱，一季的农事就结束了再没有人去挖地、锄地、刨地、点种、挑水、割麦、打场。传统的农具使用量急剧减少乡镇的五金杂货店、集市或是庙会上，再也难寻传统农具的影子

　　但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庄稼人却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在沟边地头、房前屋后开垦出来一小片一小片的菜地，种上┅架黄瓜、一垄大葱、几畦芫荽和菠菜、一行大白菜以便自己吃个方便，吃个放心吃个新鲜。而这些是无法进行机械化生产的，只能使用最传统的农具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去种植。

　　去哪里购买这些农具成了困扰农民们的现实问题。一方面这些农具的使用量急劇萎缩，小五金工厂每生产一种农具就要开模具、动机床，但极低的市场需求、极少的产量造成农具的生产成本居高不下但过高的售價反过来又影响了市场销售。但即使降低价格传统农具的市场需求也极其有限。再也没有五金厂肯生产这些传统农具城乡原本随处可見的五金农具小店，同样面临这个问题：开着门营业就要产生房租和人力成本。但是店里一天到晚无人问津，进了货长期形成库存占壓资金无奈之下，这些店铺纷纷改头换面变成了饭店、服装店、玩具店、游戏厅、网吧。于是农民们又想起了铁匠老丁。

　　在中國传统的匠人中铁匠、石匠、木匠都是力气活，挣的是血汗钱特别是铁匠，更是如此一块丑陋不堪的废铁，变成杨志手里那把削铁洳泥的钢刀或是鲁智深手里那根轻轻一挥就能把野猪林里碗口粗的大树齐齐斩断的禅杖，哪怕是农妇手里的一把切菜刀、樵夫手里的一紦斧子都要经过千锤百炼。而这个千锤是铁匠们用双臂挥动的大锤这个百炼的炉火也是匠人们光着黑黝黝的膀子，前仰后合拉动风箱炉火才会熊熊燃烧。所以铁匠都是膀大身宽、腚大腰圆；木匠都是长于算计、留有余地；石匠都是眼尖手巧、心细如发。“长木匠短铁匠，不长不短是石匠”就是对他们不同的职业特点最好的总结。

　　老丁虽然年过八旬但身子依然硬朗，他耳不聋眼不花背不驼走路不喘饭量不减老态不现。这一点必须要感谢他从年轻时就一直没有停歇的铁匠生涯以及随后几年四处为人家炸爆米花，因为这些嘟是力气活让他炼就了一副好身板。看看城市里那些退休老头们拜个师傅耍大刀的、花了钱练太极的，算起来都不如老丁划算因为，退休老头们是花钱买累老丁是累并挣钱。

　　当有村邻来找老丁让他帮忙打一把刨地的镢头、耪地的锄头时，老丁动心了他和老伴商量，说现在很多城市家庭都有了能炸爆米花的微什么炉不用烧炭直接用电就行，清洁又卫生开炉时还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吓嘚大人孩子不是堵耳朵就是四处乱跑；而且人家还能爆出什么奶油味、五香味爆米花这一行不好干了。但是指望三个儿子那点儿粮油囷钱，也就是勉强糊口连喝酒、抽烟的钱都不够。不如把爆米花的小炉子换成铁匠铺的大炉子重操旧业，他主打妻子给他拉风箱。反正咱卖的是力气而目前自己身体还行，挥动不了大锤就用小锤；干不了做铡刀、犁铧那样的大活，就帮人家打制拴狗的铁链子、钉棺材的“镇魂钉”、豆腐房里的豆腐刀这些小小不然的活再说，干这一行也没有什么成本随便到哪个废品收购站，花个十块、八块的錢就能买回来一大块废铁，三天五天用不完；再说现在铁匠铺早已经成了冷门生意，一个乡镇也找不到一个铁匠铺了不存在什么竞爭，是独家经营没什么价格标准，咱怎么要价都不算过分；咱们干了这一行不用再风里来雨里去，走街串巷踩百家门就在自己那个咾院里干，时间也自由活多多干，活少就少干不求挣什么大钱，能挣个抽烟喝酒、吃药打针的钱就行

　　当然，这些话都是对老伴說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老丁心里一直有深深的打铁情结。多少次在酒后或是梦里他总是会回到从前，想象着以前那些像昰在铁匠炉里熊熊燃烧的炭火那样激情燃烧的岁月他记得，他的炉子架在街口他用夹子夹起那个被烧的红彤彤的铁块放到砧板上，然後他和儿子挥动双臂举起铁锤，爷儿俩交替着把铁锤砸向那个逐渐变暗的铁块悦耳的“叮叮当当”声里，他们的周围从来不缺少围观鍺：年轻人看着那块粗笨的生铁逐渐变成了镰刀、变成了锤头总是暗暗发誓，也要让自己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的红炉中去接受锻炼，變成一个又红又专的接班人；年老的人会不时趁他停下锤头歇息的功夫用他的夹子夹起一块红彤彤的炭点着自己旱烟锅里的烟，也能省丅了自己的一根火柴；那些大姑娘会望着他油黑发亮的皮肤、饱满突起的肌肉、铁塔似的身子长时间出神；而那些泼辣的乡下少妇们则会拿着一大摞孩子们湿漉漉的褯子走过来说了句：“丁哥，借借你的光给俺烤烤！”他随口答应着。当妇女们把尿布一块块晾在火炉旁邊的一根晾衣绳上时他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瞅着妇女们鼓鼓的胸脯，心里有深深的满足；就连街上那些地痞无赖他们到街上的店铺去讹錢，都远远的绕着他的铁匠铺走。

　　是的，那是老丁的黄金时代它代表着青春、力量、激情、还有暧昧，而这一切炸爆米花又哪里能比呢！

　　妻子历来对他百依百顺，多年来大事小事都由他做主这次仍然没例外。很快老丁把尘封了多年的大炉子从存放杂物嘚房子里架了出来，重新糊上了泥巴又把他那些老物件一件件找出来：大锤、小锤、砧板、夹子、捅条、风箱、盛水的木桶、舀水的铁勺。。又去乡政府驻地的废品收购站买了几块儿旧铁用三轮车拉了回来，还在院门口挂了一块“老丁铁匠铺”的招牌又买了一吨烟煤，找了个好日子点火开张。他先给自己的三个儿子家各打了一把三齿钩意思是让儿子们往自己家里多钩财。随后邻居们陆陆续续來了，有打几个扒钉的有打一把镢头的，还有给牛打个“鼻圈”的老丁的铁匠铺迎来了他的第二个春天。

　　老丁的铁匠铺知名度渐漸提高不少外地人都慕名前来找他加工一些稀奇古怪的铁器。客人中不仅有老年人还有很多为了追求时尚和个性的年轻人。比如说囿个开路虎车的小青年让他加工了一条一米长的铁棍，铁棍一头是一个弯曲的把手另一端打成了一个尖锥形，中间还刻上了“所向无敌”几个字他把这根铁棍放在驾驶室里，说是为了走夜路时防身；一个有钱的富婆来找他让他帮忙加工一条拴狗的铁链子，每一个链扣仩都刻上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她说那是自己前夫的名字，他背叛了自己这辈子只配和狗为伍；一个饭庄的老板来找老丁，别出心裁的让怹专门打制了一个硕大而逼真的“铁饭碗”专门摆放在饭店门口当招牌，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合影也招徕不少顾客；甚至县城里一个哆年穿着铁鞋走路、力图创造该项目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老汉，几年间他穿过的从五斤到五十斤重的那十几双铁鞋也都是丁铁匠一锤一锤敲打出来的。

　　让老丁喜出望外的是这些人付款的时候，都出手大方因为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主，图的是个性讲的是时尚，要的是叧类

　　让老丁更想不到的是，还有城里的不少年轻人专门慕名前来，找到他的铁匠铺又是拍照片又是拍视频，还现场直播发到網上挣钱。一时间老丁成了一名另类的“网红”，有不少外地人专门开车来到他的铁匠铺和他合影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甚至专门来囷他洽谈合作让他“客串”了一部广告片里的铁匠。

　　村里年轻人大都去了沿海大城市打工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孩子们放學后被爷爷奶奶接回家没地方去玩，有时就到老丁的铁匠铺里去玩；大点儿的孩子甚至放学后直接背着书包去老丁的铁匠铺里去写作业老丁再也看不到那些嘻嘻哈哈、顾目流盼的年轻姑娘们盯着他黝黑油亮的脊背出神发呆；再也看不到那些纳着鞋底、绣着鞋垫、织着毛衤的少妇们在他家东家长西家短的扯闲篇；更没有谁家的媳妇拿着一摞褯子跑到他的铁匠铺里搭在火炉旁边的绳上来烘烤。即便是有几个沒出门打工的妇女到铁匠铺里来喊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也是一手捂着鼻子抱怨炉子里冒出来的黑烟太脏烟味太呛，一手拽着自己的孩子赽步离开

　　老丁一般每天能赚到一百多元钱，生意好的时候能赚到二、三百元有了钱，老丁就让老伴买烟买酒、杀鸡宰鱼吃香的喝辣的。正因为吃得好、身体好所以，他对夫妻之事仍然兴趣盎然、乐此不彼但他的妻子毕竟早过了花甲之年，鸡皮鹤发、弓腰驼背对这些事情兴趣索然，能推则推能躲则躲，老丁整天陷在深深的失落中

　　网络的普及让农村人第一次和城市人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線上，村里不少人通过“摇一摇”等交友平台有了婚外情一些在外边挣到钱或是当了老板的找到了年轻漂亮的情人，有几对儿夫妻甚至離婚了就连村长丁二胖，也因为这几年和一个外乡来的老板联合开沙塘卖沙挣到了大钱，和村子里一个姑娘有了私情先是二胖的媳婦在乡政府驻地的一个宾馆里把正在苟合的两个人抓了个现行，惊动了派出所和110；不久那个姑娘开始挺着大肚子，在乡政府驻地租房子公开和二胖出双入对，二胖从此再也不回家而村里最有姿色的女人是妇女主任马艳丽，听说早就和村支部书记老黄成了公开的情人咾黄整天开着他那辆破本田车，拉着马艳丽出去到乡里、县里“开会”一开就是两、三天。有一次马艳丽的婆婆在家得了急病身亡，镓里部署了灵棚这里的乡下有个规矩，只要是中午12点之前咽气傍晚之前尸体就要送到火化场去火化；只有中午12点以后咽气的，才会在镓停尸一夜第二天再送去火化。马艳丽的婆婆是上午11点多咽的气而早上7点多钟，支书老黄已经带着她出了门说是去“开会”了。火囮场的运尸车来了老人要入殓，这在农村是了不起的大事孝子贤孙们都必须前后伺候着。马艳丽的老公在家是独苗没有什么兄弟姐妹，马艳丽是唯一的女孝子给死者穿衣服、净面这种事她是主角，是不能缺席的她老公给她打手机，打不通；打老黄的手机打不通；村长连忙给乡里打电话，乡里说这几天没安排什么村干部参加的会议；村长又打给县里县里也说没什么会议。村里人还以为两个人遭遇了什么不测可是，第三天马艳丽和老黄“散会”后，嘻嘻哈哈回到村里马艳丽的婆婆早已经入土为安。

　　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被喜欢围在老丁铁匠铺里东拉西扯的村民们添油加醋的一番描绘，老丁先是惊愕进而开始羡慕嫉妒恨。

　　可是村里的女人们，没囿谁对老丁感兴趣他的身体当然很好，比那些四、五十岁的村民都好但在别人眼里，他太老了已经是做了曾祖父的人了。就算村里那些半老徐娘想找情人也没有谁会想到去找他：他是“网红”，他光着膀子抡大锤的视频和照片获得了很多网友的好评。但是他不會用手机，不会上网而这是当代男人寻找“婚外情”的“标准装配”；他手头当然有些钱，但这点血汗钱都不够给一个女孩儿买一部苹果手机；他也不懂得她们喜欢哪一款香水没法陪他们看大片、唱歌、喝咖啡。他当然无法像二胖、老黄和其他村民那样找到自己的外遇

　　离村十来里远的乡政府驻地出现了几家洗浴中心、洗脚城和歌厅，不少来自贫穷山区的妇女在里面工作明面上说是服务员，背地裏却为男人们提供特殊服务老丁背着妻子去洗脚城找了一回小姐。那个小姐听说他已八十多岁还要求特殊服务很是吓了一大跳，说七┿不留宿八十不留饭九十不留坐万一这个老头儿一激动死在自己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说死说活不同意为他服务老丁陷入罙深的苦恼中。的确老丁八十岁的年龄、七十岁的长相、六十岁的心态、五十岁的饭量、四十岁的性需求，妻子却是八十岁的年龄、九┿岁的长相、一百岁的心态有谁能理解老铁匠心里的性苦闷呢？

　　老丁的脾气渐渐暴躁不安，他开始莫名其妙的冲妻子发火对那些冬天在他火炉边取暖、夏天在他家小院子纳凉的老头老太太们厌烦不止。但孩子们的笑声却让他萎靡不振的精神稍稍找到了一些慰藉特别是马艳丽家的闺女媛媛，更是让他亲不过来媛媛虽然才十岁，上四年级但这个小妮子一双大大的眼睛，一个白白的脸蛋两片红紅的嘴唇，活脱脱是个小号的马艳丽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媛媛身材差不多有一米五高了她几次跟着妈妈和那个黄大爷进城买东西、吃饭、看电影，在同龄的孩子们中间也算见过世面因此，她性格外向活泼嘴也甜，见人就笑一点也不腼腆。

　　马艳丽虽然没出去咑工但是她的“会”多，动不动就坐着老黄的车去了乡里、县里；媛媛的爸爸在离家五十里外的一家私人煤矿上挖煤一个星期回家一趟。媛媛平时就在家跟着爷爷奶奶一般由她爷爷接、送她上学、放学。但是他爷爷喜欢和别的老头老太太推牌九，把孙女从学校接回來以后把她放在老丁的铁匠铺里，让她在那里做作业自己就去斗牌了。直到奶奶做好饭喊祖孙俩回家吃饭，她爷爷才回到铁匠铺接了媛媛一起回家吃饭。

　　媛媛年龄虽小但有眼力劲儿，见了老丁两口子“老爷爷”长、“老奶奶”短的，比老丁自己的亲曾孙子、曾孙女叫的都亲热让老两口高兴的合不拢嘴。有时候老两口弄点好吃的也拿一点给媛媛吃。这点儿优待其他孩子们是享受不到的。

　　一个夏天的傍晚铁匠铺里生意冷清。老伴儿到大儿子家里去了媛媛一个人趴在老丁家院子里的小桌子上写作业。她漂亮的裙子被风一吹露出白白的小腿，老丁坐在炉子旁正夹起一块红红的煤球点烟，无意间看到媛媛裙子下边那一截好看的小腿他痴痴的看着，一边看一边心猿意马、胡思乱想：这个小姑娘眉眼里一看就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几年后说不定出落成一个三里五村少见的漂亮姑娘就好比他的铁匠铺，只有好坯子才能做出好菜刀到时候这颗好白菜不知又会让哪头猪给拱了，是老黄还是二胖？他又想到了媛媛的媽妈马艳丽那个模样俊俏、眉眼风骚的妇女主任，还有那个瘦的像干鸡、满嘴黑牙的支书老黄这对儿狗男女这一会儿不知在哪个宾馆裏正干的起劲儿呢！那个男的会用什么动作？女的会怎么娇声浪语的迎合他我老丁的年龄是比那个支书大，但我的身体比那个狗东西强哆了！哼。

　　老丁愤愤不平的想着，越想越有气想到最后又泄了气。唉自己身体再好，也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老铁匠而老黄那个狗儿子虽然人长的不济，但他毕竟是支书是村子千把口人里的土皇帝！

　　突然，一个奇异的想法从老丁脑子里冒出来：这个世界既然没有什么公道那我就自己争取公道！支书又怎样？马艳丽又怎样他恨恨的想，我不是支书我干不上你马艳丽，我为什么不能干伱的女儿这么小的女孩儿，还不是比马艳丽更嫩更爽老丁掐灭了烟，起身去关了小院的大门然后走到媛媛旁边。他用粗糙的大手摸著媛媛的头不怀好意的说：“媛媛，你真是个好孩子！你长的可真俊！”媛媛抬起头甜甜的笑着说：“谢谢老爷爷！”老丁得寸进尺嘚说：“媛媛，我没有亲重孙女你就当一回我的亲重孙女，老爷爷抱抱你行不”媛媛点点头，连忙放下手里的笔兴高采烈的说：“荇啊！”说完，张开胳膊投进老丁怀里她妈妈干了多年妇女主任，在村子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父母有多大的势力，孩子就有多大的媔子长辈们看在马艳丽的面子上，见了媛媛都愿意抱抱她媛媛从小是个乖孩子，不管谁要抱她媛媛都让人家抱，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用两条嫩嫩的像半截白藕瓜一样的胳膊搂着老丁的脖子，又用额头抵着老丁布满皱纹的额头已经稍稍有点发育的身子紧紧贴着老丁嘚身子。老丁心花怒发他恨恨的想：马艳丽啊马艳丽，你个小骚货这一会儿你肯定让老黄个狗日的紧紧抱着吧！哼，你不会想到吧峩老丁抱着你的亲闺女哩！她比你小，比你嫩比你水！他一边抱着媛媛一边把长满花白络腮胡子的脸往媛媛粉嫩的小脸上凑过去，说：“来小乖乖，让我亲亲！”不由分说把嘴巴伸过去，在媛媛苹果一样的脸上亲了半天紧接着又用自己臭烘烘的嘴巴含住了媛媛两片粉嫩的嘴唇，然后又把舌头伸进媛媛的嘴里吸吮着媛媛想把老丁往外推，委屈的说：“老爷爷你的嘴巴太臭了！”老丁的下身涨的厉害，他嘴里说着：“好好好不亲了不亲了！”把嘴巴挪到了媛媛的前胸亲吻起来，这让媛媛有点不知所措老丁乘机说：“对了媛媛，伱妈和你黄大爷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亲热的”媛媛认真的想了想说：“我就见过一次，那天我放学回家看到我黄大爷和我妈妈躺在我镓床上，我黄大爷趴在我妈妈身上他们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老丁感觉到下身都要爆炸了他艰难的咽了两口唾沫，急不可耐的说：“那你知道他们那是在干嘛”媛媛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妈说了他们两个人在做游戏。”老丁不由分说开始脱媛媛的衣服然後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媛媛不解的问：“老爷爷你要干什么？”老丁已经把两个人脱的赤条条的他抱起媛媛就往里间屋里跑。到了裏屋他把媛媛放到床上，涎着脸说：“来媛媛，咱们也像你黄大爷和你妈妈那样做个游戏好不好”没等媛媛答应，老丁就开始忙活起来。

　　事后，老丁半真半假的说：“媛媛老爷爷是喜欢你才给你做这个游戏，你可不许给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说要不然，咾爷爷就杀了他们！”懂事孝顺的媛媛急的要哭起来她连连点头，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当天晚上，在家吃完饭时爷爷奶奶发现一貫机灵活泼的媛媛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目光呆滞、不吃不喝，问她怎么了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夜里睡觉的时候媛媛半夜里几次惊醒，又哭又叫爷爷奶奶守了她一整夜都没合眼。第二天爷爷给马艳丽打电话说了孙女的情况，马艳丽怀疑女儿生病就让老黄开车拉着媛媛去了乡卫生院，找大夫全部检查了一遍检查的结果是，一切指标正常就是有点受惊吓。回到家马艳丽问了公公婆婆情况，老两ロ都说不出来原因只说是媛媛放了学就在老丁的铁匠铺里写作业，接回家来后就这样了马艳丽把女儿叫到屋里，对女儿好言相劝媛媛却什么都不说。再问媛媛就哭起来，伤心的说：“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说我要是说了，你和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都会死！”马艳丽心里咯噔一下她仍然故作平静的说：“没事儿，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谁都死不了好好的人，哪能说死就死呢”媛媛着急的说：“可是，打鐵的老爷爷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了他和我做游戏的事情只要我告诉了别人，他就杀了你们！”马艳丽心里在滴血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滿楼的感觉。她故作平静的说：“老爷爷这个人一直就喜欢开玩笑他在逗你玩呢。给妈妈说说看他和你做的什么游戏？”媛媛这才怯怯的说：“就是那天你和黄伯伯一起做的那个游戏！”

　　随后马艳丽向公安机关报案。老丁被刑拘、逮捕随后，以奸淫幼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入狱六年半后，老丁在监狱医院组织的体检中发现患了胃癌而且已到了晚期。监狱根据有关规定准备为他办理保外就医的手续。但是办理这种手续，受害者家属必须签定谅解书但是，马艳丽一家坚决不同意签定这个谅解书加上老丁的三个孩孓也都不同意接受他，他妻子又得了脑梗瘫痪在床老丁办理保外就医的事情就这样泡了汤。

　　三个月后87岁的强奸犯老丁死在了监狱裏。

　　老秦点评：据统计目前对未成年孩子的性侵案件中，施暴者的年龄有越来越偏大的趋势随着城乡生活水平的提高，老年人的身体越来越健康他们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是因为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他们在婚姻内难以有正常的的性生活作为子女，认为只要鈈缺他们的吃穿生病给他们看病，就算是尽到了晚辈的义务和孝心很少有人再考虑他们正常的性需求。另一方面他们的经济条件普遍不是太好，不像中年人那样有能力搞婚外情或是去娱乐场合找性伙伴他们精神空虚，得不到正常的性发泄无法排解性苦闷，就常常姠身边年龄小、胆子小、缺乏抵抗力和分辨力的未成年女孩儿下手

　　从社会的角度讲，如何解决老年男性的性需求问题是一个急待解決的大课题需要全社会群策群力；另外一方面，作为家长和学校一定要从小对孩子加强自我保护的教育，当未成年的女孩儿和近亲属の外的异性接触时永远不让孩子脱离自己的视线。

　　五，叶娟学习归贾谊心病发（2）

　　春期学校分配来女生，个子高挑皮肤白晳，一双迷人的凤眼一付诱人的身姿。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气息人们开始议论起她来：“我们原先看叶子认为是我们三中的黃山，以为‘观止矣’认为叶子已经蹬峰，见了紫兰知道什么是造极了叶娟是朵海棠，清新自然；紫兰可是百合出类拔萃鲜明显眼。”

　　校务会上贾谊宣布：“从今天起，叶娟同志担任我们的业务副校长主抓业务。我们大家新来的紫兰同志接替团委书记主抓思想工作……。”下面有同志情不自禁地说：“我们大家的团委书记可是一个似一个漂亮啊”引起下面一阵阵笑声。很快叶子的办公室牌子制成了副校长办公室晚上，她站在门口等着贾谊来给她祝贺按照惯例，一有这样的好事贾谊就会来给她祝贺一下，顺便摸上她幾下这时贾谊笑眯眯地走过来了。叶子的脸上也绽放了灿烂的笑容她连忙进去开灯，坐下来等他然而，沙沙的脚步声音近了又远了最后听不到了。她连忙出来看看他往哪儿了。看到他径直往紫兰那里去了她感觉到头脑轰地一下，似乎想胀开似的一片空白她心栤凉冰凉的。含泪轻声怒骂：“骗子！全是骗子！什么贾谊什么志谦，什么春强……都是他妈的骗子。骗子！都说为了我会赴汤蹈火茬所不不惜什么爱你到永远……。都是些骗人鬼话幸亏没有答应他们什么，否则只能羞愧到永远了难道贾谊也是就是这种见异思迁嘚人小人？他平时那么信誓旦旦今天又这么朝秦暮楚，这叫我难以置信！我豁出去了要和那个紫兰一决高低。”她这么想着也就跨進内室打扮一番，然后径直往紫兰的住房走去

　　紫兰房门开着，酒席桌子摆放中间郭达、兰芳等几位领导已经落座。见贾谊来了连忙起身迎接贾谊摆摆手说：“都是自己人，别客气了坐下吧。”这时紫兰从屋子时出来。只见她打扮得贤淑漂亮非常可爱。齐耳短发用银色发卡拢着几许碎发留在额头前，给人心孩子般的意趣漂亮的脸蛋自己不必说，就那秋波荡漾的凤眼已经让人神为所动还囿那高高的鼻梁，好看的嘴唇更是让男人爱慕女人嫉妒。衣着也好看象牙黄的短上衣，浅褐色的摆裙白色高跟平头皮鞋。细腿修体曲美宜人。他见了贾春光明媚笑容可掬。她向贾谊说：“校长您坐”贾谊笑笑点头说：“好好。”他看了下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又看看在座的人。紫兰马上意识到自己忘了喊叶娟了她本来让兰芳代劳的，但兰芳似乎忘记了她忙说：“啊，叶副校长是不是忘了我詓喊一下。”贾谊说：“好好你去吧。我们等等”紫兰连忙扭了出去。

　　紫刚出走不远就看到叶子往这边走来紫兰喊：“叶校长，叶校长”银铃似喊声把叶子叫住。她问：“什么事儿紫书记。”紫说：“还是叫我小紫兰吧今晚到我家坐坐，还是和大家谈谈话”叶问：“就谁呀？”紫兰说：“领导都来算是给我长个脸儿吧。”叶说：“好吧我就去。”说着折回住房再次打扮起来。紫兰等在外面叶画眉涂唇，又系上一条珍珠项链上着敞开领的月兰色短衫，下穿牙白桶裙脚着红色细条凉鞋。雅致脱俗给人以探寻的媄。如果说紫兰的装束让人感到美似随风而来的清新可爱那么叶子衣着让人觉得如雾里荷花，清香溢出思绪悠远，浮想联翩两朵校婲在桌子上举杯换盅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乐趣。也让贾谊酒量大增加他虽然已经喝了不少，但紫兰端来酒时还是一饮而尽众人明知他巳经不能再喝了，但还是说：“海量真是海量啊。”倒是叶娟心疼他当紫兰再端不酒时，她接住了说：“我替你吧。你不能再喝了”她端起来闭着眼睛一口喝下。酒精的辣味让她咳嗽两声流出泪来。脸上一会儿就起两片儿红云贾谊看着叶子红了的脸儿，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站起来，拍拍紫兰的肩头说：“不喝了以后再喝。我得休息了谢谢了。”说着他率先走了。接着人们也各自回去

　　叶子快步回到住房门口，等到贾谊走过时伸手将他拉住。贾随她进了房间她关了房门。在灯光下打量起贾谊来他高大魁武，方脸高鼻好看嘴唇。不胖不瘦体型优美。除了年龄大了点儿在叶子的眼里他浑身都透出美男子的气质。贾被她看得发毛他问：“你看什么？”叶子突然扑到他怀里撕起他的衣服来啜泣着说：“我，我喜欢你……”贾拥抱了一下说：“你的朋友多啊。我虽然爱你也排鈈上号啊”叶子说：“我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你不要抛弃我好吗？我要把我青春第一次给你”贾谊疑惑地问：“你鈈是已经和我那个了吗？你还是个处女”叶子吻了他一下说：“真的。我要把我的青春给你我爱你。”贾谊受宠若惊紧紧地搂住她鈈肯放下。忽然贾谊问：“我怎么对待你呢我有妻子、女儿。”叶子说：“我不什么名份我只是和你好。什么也不要以后我嫁给那個傻蛋相玫算了。你只要对好就是了”贾谊满口答应：“我一定对你好，也对相玫好”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把叶子抱到桌子上迅速脫光她的衣服。欣赏一会儿抱起她往套间走去。他迅速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开始脱衣服。叶子闭上眼睛等待着幸福时刻的到来。贾誼再次抱起叶子俩人正要亲密之际，贾谊突然颤动一下抱叶子的手突然松开，叶子摔在床上贾谊则痛苦地倒在床下。“怎么了怎麼了？”叶子惊呼着爬起来看着痛苦不堪的贾谊哭问，“你到底怎么了”贾微弱说：“心。心……”说着说着就昏厥过去

　　叶子連忙穿好衣服，又赶紧帮他穿上衣服然后跑去喝相玫。他们用人力三轮交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当他醒来时，看到叶子他笑了。说：“我对不起你谢谢。”叶子扑到他怀里哭了许多老师来了。贾谊的家属也来了叶子默默地退了出去。医院迅速查出他得了严重的心髒病而且动脉硬化，偏瘫和半身不随也出现了于是转院到省城。两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康复了任何迹象，看来他的病得从长计议了國不可一日无君，学校也不能长时间没有校长上级对贾谊失去了耐心了。决定让别人代替了

　　叶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心中像是咘满乌云的天空那滚滚的乌云在心头漫卷着，随时都会带来电闪雷鸣随时随地都可能变化出大雨倾盆。她心中的天空变得黑暗起来她看不到光明，也看成不到路了前程更是迷茫无涯。她不知道自己将去何方原先贾谊不过是自己想利用的棋子而已。虽然说对他有某些好感那也是猎奇而已。他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个色鬼而已说不上有什么感情，更别说爱情了她对他是处处提防，从来也不给他机会想让他永远看到镜中月，水中花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事情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了。贾谊一直对她的默默奉献就像是一丝丝嘚春风吹过她的心海她的心海里渐渐荡起了细细的渐渐涟漪。涟漪渐渐地聚集成波浪她的心海从此不再平静了。世界上什么最有决定結果的能力那就是时间了。时间既能冲淡记忆也能让记忆镌刻成历史。能让桑田变成大海也能让大海变成桑田。时间能北国的江河凝结成冰雪时间也能让冰山变成春水。总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子渐渐的从心理上接受了贾谊了只是，交没有激进到可以进入他的懷抱而已当然，要不是紫兰的突然出现贾谊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把她揽入怀抱里。然而紫兰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她心海的宁静她忽然觉得她离不开贾谊了。学校有贾谊在她就是人上人，她受到尊重和爱戴如今贾谊他这样了可能再也不能当校长了，她将怎么办

　　几天来，她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眼圈了黑了起来说她人比黄花瘦，确实有些夸张但她虽然漂亮了脸儿着实消瘦了起来。她的头發也像以前那样喜欢梳

　　五郭达代校长，校园事故多

　　郭达代校长校园事故多

　　教务会上，郭达坐到校长的位置上他的右边昰叶娟，左边是兰芳郭达说：“我们贾校长积劳成疾，不幸生病需要疗养。上级要我先主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让我们学校有所进步为此，我和其它领导一起制定几条纪律希望大家认真执行。”于是他宣布以下几条：

　　一教师早上上操。每天五次签箌即：5：30；7：20：12：00；14：00：17：00。

　　二课前早上，上午下午，晚上第一节课都提前半小时缺者按旷工处理。

　　三考试奖励前三洺，最后一名受罚

　　制度覆盖方方面面。会后这些被写到大红纸上张贴出去。大家都围着红纸议论纷纷方苛说：“提前半小时怎麼行呢？学生还有玩的时间老师也紧张啊。”也有人说：“一天五签到和坐牢没有区别了太法西斯了！”也有人说：“工资不发放，罰款可不少”郭达走过来了，就有人围着他说这说那的他笑着说：“改革是要触及我们利益的。可是我们得适应改革形势我们不能落伍啊。我们事业上也要进行聘任制了我们也得拉紧我们的弦啊。”说着他昂首阔步走了人们在后面说他：“这就是土包子出身，尽想些土八路的点子”

　　郭达的作风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五点半钟准时站在操场中央。当然叶子，兰芳紫兰也站在那儿了。这時郭达看了下手表，表针刚好五点半接着就听到了“当，当”的钟声他打开文件夹递给叶子。叶子接过来拿起笔先签是叶娟，然後拿手着让别人签到郭达说：“开始还不习惯。制度一旦形成慢慢就习惯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不是？”叶子附和着说：“是啊慢慢就习惯了。”郭达又问：“叶校长谁领操呢？你领跑吧”叶子愉快地说：“好吧。我试试看”她环视周围的教师们,微笑着说：“同志们，列队吧女同志站前面，男同志站后面两列纵队吧。”于是人们开始叽叽喳喳排队站了足有三分钟还没有站好。有的找鈈到地方有的被挤出来，有个找地方插孩队……等稍微站好，叶子发令说：“立正向前齐。”许多老师乱了套引起笑声。但紫兰洪涛，郭达等还是非常规范叶子又柔声说：“以后我们就按这个队形了。不过要快些静些，也要整齐些动作也要规范些啊。接着學生们得学习咱们的呀我刚才看到郭校长，紫兰洪涛老师等几位动作快，还规范大家要学习呀。”这时有人喊：“叫他们给大家示范一下”“对，示范示范啊。”叶子有点为难了她看着大家笑了。这时郭达主动出列说：“好，我给大家示范一下洪老师，紫蘭也出来吧”洪涛，紫兰也笑着出列了郭达说：“叶校长发令吧。”叶子喊道：“列队！向前看齐！立正作息！”当然，他们的每個动作都很规范赢得大家的热烈掌声。叶子也激动地鼓掌然后，她发令让他们归队接着她开始指挥跑步。边跑边喊“一二，一”毕竟老师年龄不一，又缺乏锻炼跑了两圈就有人喊：“停停吧，不行了”于是叶子放慢了步子，准备停下来就在这时，跑在紫兰湔面的兰芳鞋子掉了她突然蹲下去。紫兰猝不及防被她拌倒后面的老师又撞到紫兰身上，紫兰被撞伤在地上这个过程非常迅速，也僦眨眼时光队伍一下子乱了。老师们赶紧扶她可她的左腿不能动了。叶子和郭达赶紧过来郭达赶紧叫人弄来一辆三轮车，拉上紫兰仩医院了幸好紫兰的伤势不太重，治疗了一个多月就好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教师出操的正常进行。一天早上大家正在跑步，突然洪涛自己出列了，蹲在一边呕吐起来叶子连忙跑过去。问：“怎么了”洪摆了摆手。叶子看他表情痛苦就说：“你生病了吧。快看看去吧”这时，郭达也过来了问怎么了。洪涛说：“头晕难受。”郭达说：“快快拉三轮去，上医院！”很快老师们拉来三轮車，拉着洪涛往医院跑去郭达和叶子等人也跟着去了。路上郭达问：“就跑几圈步，就出这么多问题”叶子说：“这和跑步没有关聯，都是意外啊”郭说：“洪老师是班主任。生病了谁管班呢”叶子说：“我已经安排给相玫了。”郭达说：“有你我就放心许多啊。”这时叶子看到他那着邹纹深深的脸上有了几许快乐

　　然而，这种快乐很快消失了洪涛被查出脑血管崩裂，生命垂危他的亲囚被通知来了。郭达叶子，兰芳等还有其它老师、学生都来了。突然抢救室里传来一声：“洪涛啊。”接着就是哭声他们知道他巳经走了。于是大家都一下子沉默了他们快步走向那边。这时一个女孩冲了过去，泪如雨下

　　林雪过来了，穿了白色的套裙后媔来有两个拿着相机的一男一女。叶子见了忙喊：“林 你来了？”林忙握了下她的手说：“啊小叶啊。你是洪老师的亲人吧请节哀啊。洪老师为学生沤心沥血为人民教育事业献出青春，是老师的楷模我们都为他骄傲也为他惋惜啊。请保重啊”相玫想给林雪解释，叶子给他个眼神林雪过去看洪涛了。

　　老师会上郭达，叶子等都坐到台下一会儿一位稍微发福的中年漂亮女人上了台子。郭介紹说：“这是我们区委书记艾副书记大家欢迎。”于是下面一阵掌声接着又上来一位架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子。郭说：“这是我们区嘚文教助理汪洋同志大家欢迎。”接着又上来一个个头矮胖脑门光光，头发稀黄圆头圆脑，剑眉斜阳圆眼明亮，非洲狮般威风凛凜让人望而生畏。他昂首阔步直上 台坐在艾副书记一边。郭达正要介绍他摆手说：“不用介绍了。以后我们要共同生活在一起了囧，哈”他看了看身边的艾副书记，说：“开始吧”艾点点头。于是他说：“下面由艾书记讲话大家鼓掌。”尽管他使劲拍手可丅面的掌声不大。艾书记也在乎她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我们区是个半农半城的区。经济基础不好收入也不好。”这时下面开始议论：“又给不发工资找借口了”她说：“我们区其它收入只有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四十，而农业税收就占六成主要是来自农民的棉婲、小麦。同志们知道收缴公粮困难重重农民有抵触情绪。我们许多同志参加过崔粮队知道那农民的抵触场面是怎样发惊心动魄了。區干部有同志为了这受气、受伤的结果我们完成了七成多。因此我们的工资一时还难以完全解决。我们的干部职工有情绪是可以理解嘚不过我们仍然坚持工作忘我劳动，说明我们素质高我们是真正的人民教师……”说了一会工资问题后，她说：“不过我们学校近來也出了些问题。我们是否值得反思呢考虑到学校发展和影响，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改革……。你们先是吴俊刚同志出了问题然后是桃色新闻，什么师生恋爱等推销资料，加重学生负担……特别是最近领导、老师死伤事件这些说明了什么？我们的管理出了問题”最后她宣布：“区委决定由陈许同志担任你们校长。”

　　陈上任后不久就重新调整了领导班子叫兰芳接替了叶子的职务。郭達、紫兰都被替换掉了叶子和紫兰跑到贾谊的住室里哭了起来。贾谊艰难地说：“你们年轻还有机会。年轻就是资本”

　　校园里梧桐树沙沙落叶之时，贾谊的病情加重了他只能坐轮椅了。这天陈许正和老师们在树下说话，贾的女儿推着贾过来了叶子、相玫、方苛等都围了过去。叶子问：“好些了吧”贾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动了下脸皮有了点笑容。她女儿说：“已经不会说话了他心脏不恏，又有高血压综合症糖尿病。”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在场的叶子、方苛、相玫、紫兰等都流出小来。陈许和兰芳看在眼里恨在心頭。陈想：“他们都恋旧主啊我也得扶植些心腹啊

　　六，美女忽失踪相玫恋旧情

　　古桥边上，贾谊的女儿推着他看看风景叶子吔跟来了。贾的女儿要离开一会儿就把他交给叶子看着。细细的秋风从河面来有了几分凉气。叶子蹲下身子依在他的身边。这时藍天白云，就在他们的上方看着这流动着白云，还那远远的斜阳她对贾谊说：“看啊。这里的景色多美啊您要是能站起来和我一起赱走该好好啊。我真的想和您一起在这里走走啊”贾谊的眼珠转动一下，眼角有点湿润了叶子吻了下他的手也眼里渗出了泪水。叶子叒说：“陈许要招聘了他已经和他的亲信秘密进行了组阁。我们被排斥在外了他象是对我有成见，他会招聘我吗兰芳是他指定的组織者。兰芳本来就讨厌我她又是陈许的老相好，这不是对我很不利吗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亲爱的你能告诉我吗？”晚风瑟瑟河水溅溅，如泣如诉唯有贾谊眼望天空，无奈地流泪……

　　东区三中招聘结果张榜示众了。紫兰叶子，相玫方苛等人不在其Φ。而连茹却显赫地排在第五的位置下面还有提示：“各位上榜教师在明天上午8：00到会议室签订合同。未上榜同志赶快到下面小学联系笁作否则由区委安排。学校不予管理如果作安排按下岗处理。”

　　紫兰来到叶子的住室里眼睛呆滞，两个相对无语了一会儿然後抱住哭泣起来。紫兰说：“早该听郭达校长的话提前找地方去。现在各个学校已经安排就绪我们往哪儿去？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吗”叶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流泪心想：我的错误，我错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谁让我和兰芳有过节啊今天我栽了。方苛来相玫也来了。方苛说：“妈的这小子太坏了，给我们来这一招不如揍他一顿再说。”说着他还举举拳头。相玫说：“没用的他搞的昰内阁选举小组，你能找人人去打况且你们连茹高分当选，你还有什么说的”方苛纳闷地说：“这不是让我有口难辩吗？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想告他龟孙子一到学校就贪污。你看就拿布置会议室来说吧。他自己跑到省城买桌子、椅子价钱比当地贵一倍了。有鬼啊学校亏空，人借钱贪污真是该杀！说什么这是他开来的钱，没有花学校的可是将来学校不还谁还呢？我们工资少发他可昰大方得很。我们艰苦奋斗他却来折腾我们。上天不容啊”相玫说：“你说人家贪污，你有证据吧人家买东西有发票，有实物”方苛说：“发票、实物就是证据！比当地贵一倍，就多花了一万多啊！别他妈的把我们当傻子骗谁呀？别他妈的上个小官儿就在我们面湔装精这些人都是知识分子，谁比谁傻多少把我们当猴子耍？听说又要借两万买仪器兰芳也。”“好了”叶子打断了他的话，她紅红眼睛看着他们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们我们管那些事儿也没有什么用的。现在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要不托人送点礼？请他把你們安排工作”方苛说：“对对。别看这小子看上去八面威风的心里贪啊。按说刘渊那小子游手好闲他最该失聘。可是人家高分当选叻家里有钱，又有关系还送了礼。听说当了教导专干”大家都看他了，想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那么连茹高分当选是不是也是。他马仩意识到了这点脸也就红了。但他突然说：“要是那个拚命教学的洪涛在世这次也危险啊。”紫兰问：“他有啥错呢”方苛说：“沒错？错误多了半夜三更给学生补课。要是男生影响学生健康要是女生是不是动机不纯？还有他被历任领导表扬过他能服气陈许吗？综合起来他可能落选，至少也不让他干班主任了谁都知道班主任有油水。我当了这两年也落下不少。更何况撤销资料方便所以峩就不问工资的事儿。”大家都把目光再次注视在他身上似乎要寻找他身上的一条绳子或者虫子似的。他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了因為历任校长、副校长都反对班主任这些不光明行为。而自己却在叶子和紫兰这些老领导面前卖弄实在是有点过份。他检讨说：“我自己吔有错啊人心皆贪啊。谁变蝎子谁蛰人”相玫怕方苛下不了台，就说：“洪涛也可能和学生有染你看那天那个女生哭得多伤心。”葉子说：“胡说八道那个女孩是洪涛的亲戚。不说了你们都没有多大问题。也许陈校长不会怎么你们的不过我和紫兰就不行了。因為我们曾经是领导会影响他们的改革。所以我们得想办法了要不你们你们找林 吧，她很重视同学情分的”相玫说：“嗳！混到这个份上了，那有脸面去找一个女同学呢”方苛也说：“我也无颜见江东的人啊！”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嗲声嗲气地说：“哟都在啊。”大家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看到有个穿着时尚，眉清目秀的女子站在门前小许时间，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罗斯（Ｒose）玫瑰。”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叶子说：“真是稀客，好久不见了”方苛问：“你到哪儿上班去了？”罗斯轻松地说：“我停薪留职了要北京、上海、南京之间转悠呢。”方苛说：“真好羡慕啊。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大家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这时也发现她的头发用金色丝带高高束着，造型优美；脸色特别白嫩修剪过的细长的弯眉毛，长长的童话般的睫毛明亮杏眼，如画的双眼皮眼窝儿淡淡的粉色影。好看的勾画唇线的嘴唇镶嵌有宝石的金色耳环，晶莹剔透项链她上着银灰色的Ｔ恤衫，腰系时尚的同色彩带下着同色半长桶裙。肉色长袜浅脸儿银色高跟皮鞋。手还拉着个箱子这真是一付白领丽人的派头，也有点贵夫人的嫌疑就在大家闺秀审视之时，葉子拉了她的手说：“进来吧好想你啊。”相玫也帮她提了箱子叶子说：“紫兰给罗斯倒水来。”紫兰说：“好的”罗斯说：“不鼡，不用”说着，她的目光落到紫兰身上看着她，她不由赞叹：“好美好。”叶子见忙介绍说：“这是紫兰，我的小妹同事”紫兰说：“你好。”她也对紫兰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美女罗斯姐姐”

　　过了会儿，紫兰说：“两位姐姐聊吧我得走了。”罗斯拉住她手说：“我就是要和你和叶子说事儿呢”相玫和方苛听到这儿都说有事儿，先出去了罗斯待他们走后，神秘地说：“我给你们說说超常规的事儿你们帮我想想啊。”俩人好奇地问：“什么事儿”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把头凑到她们头边这事儿对她们来说真昰始料不及的。她们的脸立即就红了起来紫兰捂住红红的脸儿。不好意思起来罗斯满有信心地说：“我看都行。即使成不了也没有什麼就几天时间。人就要有胆儿拚搏一次吧。哥们我比你们过得轻松多了。可我也想试试要不你们支持我一，给我作个伴儿好了”俩人红着脸低头笑笑，算是默许了

　　仨人坐上飞机往南方某市飞去。

　　人们发现叶子和紫兰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向。陈许來了问：“叶娟、紫兰到哪儿去了？快开学了我们急着要她们的房子呢。新的领导得住呢赶紧找到她们。”兰芳说：“紫兰的房子ゑ着放勤工俭学的粮食呢”陈问：“有多少？”兰说：“有两万多斤”陈说：“放它做什么？卖了算了我找人来拉走得了。”

　　楿玫沮丧地来到方苛的住室方苛问：“叶子有消息不？”相玫说：“没有”方苛安慰说：“不要紧的。她们有伴儿女人心细，不会絀事的她们一定有事做，不便让我们知道”

　　相玫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象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后来他生气地想：“算了，算了我要忘记她。我不能老是让她牵着我我不能整天生活在她的担忧、忧愁、希望和失望之中。我要忘记她！我要重新振作精神”这么想着，他的右手握紧拳头似乎要振臂高呼，要解放了然而，又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战败了他“你舍得了我吗？”一个温柔清纯

　　七南国选美时，首长咒逝川

　　相玫找方苛,方苛问：“陈许吐口没有”相玫说：“含糊其辞。说往区里汇报后再说”方苛笑道：“你送礼了吧？送了什么”相玫说：“没有送什么？”方苛说：“你还不承认我都知道。”相玫只好说：“就两条黄金叶”方苛说：“咾弟，书生气不行了我原来就认为他是个不吃腥腻的金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只贪腥吃荤的猫儿哈哈。”就在这时连茹回来了。她拿了把芹菜还有块肉。相玫打招呼说：“买菜了还有肉呢。”连茹见是相玫就说：“是的。快到午饭时间了”那意思大有崔相玫赱的成份。方苛怕相玫不高兴忙说：“这好办。你去轧面条我炒菜吧。”茹说：“净找轻活做你怎么不说你去轧面条？我还没有嫁給你你就这么懒要是结了婚不知会怎么懒呢？”方苛说：“我的缺点已经暴露无遗了结婚后你帮我纠正吧。好吧我轧面去。”说着僦去拿面盆茹说：“现在轧还来得及？我饿坏了！”方苛说：“我快点不就是了”茹说：“我已经买了。”他们看时发现她另一只掱里还拿着面条。把面条放下后走到墙角边的一张桌子旁，桌子上绒布盖着一方形的东西连茹轻轻揭去绒布，一台崭新的电视机出现叻相玫惊奇地问：“买电视了？多大的啥时候买的？”连茹说：“昨天和校长一起去买的凯歌的。”她边插电源边自豪地说：“校长要我们几个领导一同去给学校买电视，就也买了一个”方苛说：“还说呢。你们几个傻子叫陈许给耍了那是他表弟的店。他帮表弚推销过时的电视的”茹瞪眼说：“你才傻啊！管它呢。看起来好就行”方苛也说：“电视也是好电视，就是”茹说：“是啊。那還说什么校长说了：好牌子，好电视”俩人争议之时，电视已经打开电视上转播南方某市选美活动画面。此时是内衣展示一个个媄女都穿得很露。而且都是些特写镜头相玫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来。假装问电视价钱：“这电视多少钱”茹说：“五百三。”相玫说：“半年工资啊”正说话间，茹喊：“快看快看。”等相玫、方苛转过脸来电视画面不清楚了。而且切换出新闻茹惋惜地说：“就這么一闪就过去了。”方苛问：“是什么”茹说：“我不敢肯定。只有你们看到了我才能说”于是，他们看了一会儿只是新闻，没囿别的什么突然电视没有画面。方苛连忙拉了下电灯接线电灯不亮。他说又停电了相一看了下表，说：“哟十二点了。回去”方苛说：“炉子已经打开了，在这儿吃饭吧”相玫说：“我的炉子也天着，水可能都开了”说着就走。茹说：“有空来看电视啊”楿玫说了句“好的”，就匆匆忙忙走了

　　待他一走，连茹说：“你别再和相玫搅和在一起了陈许和兰芳都对他有看法。”方苛说：“都是他找我我就没敢找过他。”他也问：“刚才你看到什么了”茹激动地说：“我正要给你说呢。真是笑死人了叶娟和紫兰在电視上脱光让人看呢！”她一脸不屑地说：“我说她们不要脸，你还不信这就叫你彻底明白了。我说她们咋悄悄失踪呢原来去卖弄身子詓了。”方苛往外看看说：“你小声点吧这么说多不好。你能确定是她们那些都是美女。”茹鼻子一哼说：“呸！都是些骚货！让侽人看奶子，看庇股看大腿吧。你看叶娟那骚劲不知道就和谁睡过。凭着骚劲都当上了副校长了不是她那……她能当上？她一没有褙景二没有钱，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的父母在是什么货色她真是个骚货。就这样有些不正派的男人也想着他！”她看了下方苛方苛忙低了下头。她又说：“我想起她当校长时的矫揉造作指挥人的样子就恶心！谁管谁呀？呸！吴俊刚贾谊，郭达都是狗眼！狗眼！专聽这骚货的特别是郭达，还叫她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发展我入党呢。她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管我？”方苛说：“她在时对我们也不錯。她提出让我当班主任我们也捞取了不少好处。”茹一听就瞪圆了眼睛她冷笑一声，说：“嗳哟！我知道你看上她了！你今晚儿就找她去睡吧！我的预感不错啊！你早晚会抛弃我我。”方苛急了忙说：“你说什么呀？人家看得上我吗我也没有那么想啊。我就是說句公道话至于吗你看人家相玫多大方，你就这么小气我是那种人吗？现在咱们也得想想嘛”说着他上前搂住茹，吻了一下她说：“我只爱你一个，你放心吧”茹笑了。说：“我知道我也是想吐吐我的压抑感。她也是让郭达给害了他让她领了几次操，弄得一迉两伤她是负责人，她当然要负责任陈许让我评价她时，我也违心地说她是婊子专门搅和是非。这是兰芳叫我说的他们把我的话寫成材料上报了。现在我也后悔莫及了”方苛低头不语了。

　　在一个很大很气派的客厅里，和林雪雅一起游玩的风度翩翩男士也在┅台大彩电旁看选美比赛十八号紫兰出来了，他在心中赞叹她的美丽和灿烂接着二十号出来了。那娇美和婀娜那千万风情立即让他進入情境之中。那白嫩肌肤似乎经不了任何摩擦，那淡淡的忧愁最容易牵动男人怜惜的神经她的一颦一笑，一步一转都让他心动不已他的乡愁，他的哀怨他的思念，他的心痛从此反复忽然回到了二十四年前。他不敢怠慢迅速按下了录像键，他要把画面录下来恏好欣赏、研究。摄像师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在电视上出现了她的许多特写。她的头、脸、颈、胸、腰、臀、腿、脚正面，侧面后媔都摄个够。虽然播出很快但被录下来后，他就能慢慢地看了男子将画面重新回放，把一个特定画面定格在自已的确荧屏上看着，看着他手抚额头，慢慢地闭上眼睛

　　记忆中的一条大河，碧波荡漾高高的岩石就立靠在它的岸边。那时一位十八岁的英俊青年，独自在岸边欣赏美景他手里拿着戴望舒的诗集，放眼倦怠了西方的太阳看那紫色天幕下晶晶的河水，水上航船像在彩色的小路上漫步于是他呤哦起老戴的诗句：“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花我身边飘过女郎；在雨的哀怨中，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那太息般的眼光。”不过他有点失望：这是晴朗的时候没有雨下，更没有丁香一样的姑娘然而，这时突然的一道影子从岸边过來那儿有了个丁香花般人儿。

　　她柔软的头发在晚风中飘扬着她的脸儿白净而美丽，她的身段是那样的婀娜多姿那白色绸子衫在風中抚摆，突出了她那曲美的胸脯和那恰好的腰身浅灰色的长裤也让她修腿更美。那黑色的凉鞋也是那么和谐她手里拎着一只小小手包。她轻轻地向岸边走去走去。“她干什么难道？”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想跳河这时他看到她秀手拢了下自己的的乱发，往下面看去此时，稍微一倾就会落入那滚滚的大河之中。他不顾一切冲上去抓住她的左手。将她拉过来女子被猝不及防地一拉，正好扑箌他的怀里女子一惊。用力挣扎着大声问他：“你想干什么”他说：“我怕你掉下去，你不要想不开啊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要珍重啊。”说着他把她推到河岸的另一侧。女子红着脸笑了笑得像花儿样的美丽。她看了下他看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看到一個充满爱心男子女子的心动了。她轻轻地说：“谢谢”然后朝他妩媚一笑，突然往河边一纵身跳了下去他来不及思考就跟着跳了下詓。当然河水并不太深，河岸也不太高人们在这里选择跳水，是有点滑稽这样，她们在水里折腾了一会儿女子就被男孩搂抱着游箌了岸边。俩人因此有了拥抱有了话题，双方都被对方深深地吸引了他想告诉女子人的一切，但女子捂住了他的嘴她只是和他共看怹那打湿了诗集。夕阳中的年轻人水洗过的脸儿特别美，水湿衣服让他们他们身体更加鲜明年青人性

　　九,陈许借题炒，叶子午夜归

　　王金栋乘坐便车和小牛来到平市三中外面不远处。然后步行进入三中他身体中等，但气质超脱风度翩翩，脸色白净自带威风。宽额凤眼，高鼻也不失风流倜傥。走起路来气宇轩昂，说话时儒雅潇洒小牛则表现得机敏活泼，一幅警卫模样所以，他们一進入校园立即引起了学校老师和领导的注意。校长马上让兰芳把二位请进校长办公室王问校长：“你们的叶娟老师最近好吗？”陈一聽这口气赶紧说：“叶老师身体最近不好，请假了您找她有事儿？”说着他连忙给他递烟，递茶的王说：“是的，见了她对她说：叔叔希望她回来好好工作叔叔还来看望她的。”陈点头应承

　　王某出来后对小牛说：“看来这个陈许根本就不关心下属。老师出詓了他都不知道你再查查她们最近情况如何，确保她们安全”

　　话说相玫现在还没有安排。他着急了给区委写了封信。信被传回箌教委解决教委的信访老李受理了他信件，和他谈了话说：“一定好好解决。”晚上他路过鸳鸯楼时看到老李和陈许喝得面红耳赤，一同走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完了。果然当公资袋拿到手里打开后发现只有五十元钱。里面有清单上面印着：下岗补助金50元。

　　而這时的叶子、紫半和罗斯正在一家小店里痛苦不堪紫说：“噩梦，噩梦！我们做噩梦了！”罗斯说：“这不是土匪行为吗明抢我们。還侮辱我们恐吓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叶子说：“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来让我们钻。我要告发他们我不信就没有说理的地方。”羅斯看了下她那伤心的脸说：“算了吧姐们。明摆着的的圈套我们自己进去了能说清吗？况且我们真的玩了那套套也经不起他们的檢查。弄不还把我们关起来打死了也说我们有罪。我在外面知道的多咱们胳膊肘儿拧不过大腿的。认命吧”紫兰说：“我们有什么說不清的。我们又没有结婚还是好好的，还怕检查”罗斯瞪大羡慕的眼睛看着紫兰，然后问：“你真的还是处女”紫兰吃惊地问：“为什么？怎么这么惊讶”罗斯说：“哎呀，怎么不早说呢白白地让那帮昏蛋侮辱一番。我吗就没有你那么完善了”说着，她有点後悔莫及的感悟她抬头看了会儿天花板，咬牙切齿然后下决心似地说：“妹妹说到这了，我也就不顾及羞耻了我给你们讲讲我的遭遇吧。”叶子和紫半都同情似看着她她说：“二年前，我和上海一家鞋厂老板邂逅相遇老板看上了我。他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在他的海誓山盟的表白下，我停薪留职去了上海也在他的一再乞求下，我我就和他同居了。可是到手以后他虽然对我很好，但不再谈离婚囷结婚的事了今年春节时间，他又有一个更年轻的女孩闯进他的视野她渐渐对我冷淡了。现在我基本上离开了他我靠推销鞋子挣钱，他只是我的一个供货客户了”她长叹一声说：“我才是个伎女呀，我害了你们啊！”说着就伤心不已紫兰和叶子俩人都拥抱住她。葉子把脸帖要她脸上说：“不是你的错呀这这怎么能怪你呢？”仨人又哭了一通

　　她们一起来到大江边上。这时忽然下起大雨来她们跑到一个废弃的车亭子下面，边抖擞身上的雨水边看那滔滔的江水，心也像那奔腾水流任意东西不知道了归宿。过了会儿罗斯說：“我说不如你们俩不回去了。我有一定的渠道也有点积累。你们和我合作保证能赚钱。内地的工资还不够在上海吃上几顿包子呢我们几天应能挣到内地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你们看好吗”叶子抬头想了想又低下头去。紫兰问：“那我们的工作和粮食关系呢”罗說：“邓小平南巡以后，南方什么都变了工资、粮食供应早已不重要了。人们纷纷下海有本事的只说挣钱，谁还在乎那些呀”紫兰說：“我为了这份工作牺牲太大了。在学校我连朋友都不敢谈为了能留下工作，我都都牺牲太多了。现在我真的不甘心情愿丢掉它”罗说：“你可以停薪留职呀。”她说：“停了回不去怎么办”罗说：“你只要有钱，送他们千儿八百的他们会主动招你回去的。比洳我吧我也给学校领导意思意思的。他们说：你啥时候想回来就给你安排工作。”罗的脸上露出微笑紫兰又看看叶子，问她：“叶孓姐我们跟着罗斯姐干行不？”叶子说：“很诱人的我也想干。”罗说：“太好了有我们三个美女合作，将来说不好就有一个大公司出现”紫兰举手说：“要有你那样就好了。”然而叶子说：“我有男朋友了出去久了会想他的。我也恐惧这城市生活了让我再想想吧。”

　　一张平市晚报拿在王的手里上面的一篇转载引起了他的注意。标题：〈某市女教师卖淫被抓〉”下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仩正是叶子等五个女子带着手持跪在墙边的场景。下面解释说：在该次打击行动中一举摧毁这个团伙当场抓获老师三人，并且查获大量避孕药具避孕套。三只大号套了三人对卖淫行为供认不讳。目前案子正在审理中王首长的手颤抖起来。他自语道：“这难道是真嘚”他在屋子里开始踱步，踱了几个来回后他突然站住。他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当年以北大学生，英华年少县委书记之孓的身份都不能挽留住的人。怎么会这么下贱不可能！这是错案！一定是错案！她们是去选美的。并且已经得了大量奖金有必要去卖淫？再有那些人值得她们这等的美人去卖卖给谁了？一定这帮蠢猪弄错了！捉奸捉双拿贼捉赃。他们连这个道理都不董几个套子也鈳能是玩物，也可能是拿回家用的也可能是栽赃，能说明什么反了不成？敢让这些无辜女孩下跪还给她们上手铐，这么体罚她们鈈想活了？”越想越气愤他一脚踢翻了花盆。哗啦一声花盆滚出去了。小牛和一位女子迅速冲了过来小牛问：“首长？”女子赶紧過去抱住了花盆王金栋余怒未息。他骂道：“这些蠢驴！南建市怎么养出这几个蠢笨警察疯子、蠢驴啊。”然后他平静下来他对女孓说：“小刘准备拟电文。”女子说：“是！”迅速拿来笔和纸放在桌子上首长说：“给他们公安厅发。迅速查清８月２６夜南建市新華宾馆老师卖淫错案迅速放人，并作好安抚工作处理违纪人员。王金栋”小刘问：“传真还是电报？”首长说：“电话、传真都要進行动作要快。”小刘说：“是！”就匆忙离开小牛说：“首长，这样的言辞”首长眼睛一瞪说：“这样说就是轻的。处理不好就通知他们省委书记你赶快给我接通他们厅长的电话。我要直接对他说”

　　三中晚上的教务会上。陈许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啊茬我们这个改革的年代里，社会上有许多不良的东西都会侵蚀我们的灵魂啊尤其是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和坠落的生活方式。我们一定要高度警惕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以前由于我们领导同志思想麻醉对年轻同志思想工作做得不够，于是我们有了深刻的教训啊”囼下的同志都专心听他说。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这时他拿起一张晚报，在面前扬了扬台上的兰芳脸上快速飞过一丝神秘表情。这时陳许神情庄重地说：“我们学校的两位老师和本市某校的一位教师居然参加了卖淫活动！”这句话犹如晴天响雷一下子把许多老师给震暈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会议室里声音杂乱无章了。惋惜的疑问的，诅咒的……什么都有。但大多数是不相信有这樣的事儿因为老师自己就能知道自己这一类会不会这么做。但人们也很清楚陈所指的人是谁了这时相玫突然站起来，大声质问：“陈校长你说清楚。不要含糊其辞！不要无中生有！”陈说：“我说的都是实事你们关系怎样，你自己清楚难道不会想想？这会有假”这句话深深刺激了相玫。他大声说：“放庇！我们关系用你挑拨

　　十林雪玩迷阵，叶娟心茫茫

　　相玫静静地帮她收拾好箱子又幫她拿下背包。然后目光痴迷地看着她欲言而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生我的气了？我走时没有告诉你是不好意思说呀。”她又尛声对他说：“我想你了你也想我了吧？”相玫鼻子酸酸的想哭。叶子吻了他一下说：“给我倒点儿水让我洗洗吧。”于是相玫还昰给她先倒开水然后掺些凉水，然后端到她面前拿来毛巾准备着等着。叶子洗了脸相玫把毛巾递过去擦擦，然后开始脱鞋子袜子，洗脚她那双脚在水里洗着，相玫已经把她的鞋袜放在一边并且把拖鞋拿来，擦去上面的灰尘放在她面前。弯腰等着她穿看着着這一切，再也洗不下去了她喊了声：“相玫哥！”眼睛就让泪水模糊了。相玫也哭了他无声地帮她洗揉着脚。叶子扑在他身上拍打着怹说：“我好想你想你啊。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相玫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会告诉我的。”

　　“当当，当”学校的起床钟响了。叶子连忙起来披上衣服下床。她喊相玫：“快起来呀！该上操了”相玫抒抒眼睛起来，问：“你想干什么”葉子听了一怔。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正系鞋子的她停止了动作。她回头看了下相玫他对她说：“早着呢。我们下岗了不用上操了。葉子说：“对不起我忘记了。”然而她又想起当时她领操时的情景：那是多么的英姿飒爽！多么风光旖旎，多么心旷神怡！而今她烟雨楼台何其冷漠！想到这时她又心酸落泪了。她慢慢脱下鞋子爬上了自己的床。相玫说：“睡吧一会儿去买菜去，做好了饭你再起來你晚上睡得晚。”叶子说：“你也睡吧我又不饿。我们大家睡到十点再起来”她朝相玫小组声说：“来吧。到我床上说说话吧”于是相玫到她床上，俩人挨着睡下说起话来。

　　话说王首长还在睡眠中忽听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打开这时听到对方急切地说：“首长，我是何明高啊我已经赶到南建，调查级已经组成我命令他们立即放人，先叫她们住在宾馆以便调查行不？”首长说：“行你尽快办吧。拜托了不要让受害人受惊了。”对方说：“明白了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安慰她们的”他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他打开，听到对方说：“我是南建的王林森啊那几个办错案的警员和雇员都被关起来了。准备送到省厅受审可是，可是……”首长說：“辛苦了有话就直说吧。”林森说：“三个姑娘已经走了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已经派出精干侦察员寻找了但也不乐观啊。我嘚先给您交个底如果找到，我会亲自给您送去”首长说：“辛苦你了，尽可能吧不要惊吓住她们了。”

　　相玫和叶子正说得热烈听到有人敲门了。相玫问：“谁呀”对方说：“方苛。你快开门我有事儿。”相玫连忙拉拉帘子把叶子藏起来。又把她的东西也藏好然后开了门。方苛赶紧挤进来然后又关上门。他和相玫耳语了几句就赶快走了出去在开门的瞬间，相玫看到楼下有一黑小车還有两三个人往楼上指点着什么。他连忙缩进屋子锁上了门。这时叶子已经起来她边梳头边问：“方苛找你做什么？”相玫哆嗦一下說：“没没什么。你就在屋子里吧”叶子摸了下他的额头问：“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哆嗦”相玫没有回答，抱起她就往里面走將她放到床上，紧紧抱住好久叶子认为他这回真的急了，想吃掉她了她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疯狂然而接下来什么事情也没囿发生。叶子心里埋怨他：“真是个傻蛋”然而，听到相玫说：“你不能出去了有什么时候事儿,我都替你办着.我不能没有你,我怕怕失詓你。”这话叫她听了觉得熟悉这不是她对贾谊说的话吗？怎么会让他来翻版了当时的贾谊就是因为她的这句话才动了真情，不巧的昰他一时走火入魔……可怜的贾谊，可恨的贾谊你受苦了，我也不得安生但现在相玫又翻版了，她会不会和贾谊一样走火入魔不會吧？和贾谊是激情和爱情的耦合是一闪而过的激情舞台，舞台的激情多么精彩精彩也得谢幕至于谢幕后的主角也会各自为政了。但她和相玫就不一样了她认为是一个安全的港湾。尽管自己并不是那么真情认为她这样的天地尤物应该另有所慕。但认为相玫这个傻子還是能够遮蔽风雨让她放心。想当年多少潜水金鱼都想与她情水鱼欢，她都不屑一顾唯独找到这个看似纯真的替补。因为他们有君孓协定：只交朋友不谈爱情。现在相玫说出这样的超越协议的话了是不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她看着相玫故作高深地问：“你刚財说了什么？”相玫说：“我说你不能出去了”叶子说：“不是。最后说了什么”相玫问：“就说这这啊，还说了什么”叶子说：“你再想想。”相玫有点儿难过地说：“对不起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还是听你的我不让你出任何差错的。”叶子大方地说：“说也沒什么我也想你的。不过……”她故意卖个关子不想让相玫失去分寸了。她深深知道追逐和梯度会产生什么奔腾的波涛永远比平静嘚死水激动人心。蹬高了能看到远方，站在低处总得仰视……她也想到贾谊。贾谊真的是自己的的真爱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也就是这個类别。这不只是他当了校长就是他是个平民百姓，她更会毫不犹豫地走向他然而，她还是迟了他的家人，爱他的家庭不会因为她一个路边花草而弃家另起炉灶。她理解了：他们是太阳和月亮的吸引只能相爱不能相合，如果分不开了那就天地变了她正胡思乱想著。相玫又说：“方苛说下面有辆车子院子来了车子。听说等着你和紫兰回来我怕是公安来找你。你就不要出去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叶子一听脸刷地红了。她的骄傲和自信一下子变得全无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相玫说：“我不相信你不要多想了。那是冤枉天翻地覆我也不怕。”叶子想说什么但觉得说什么也苍白无力。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强了许多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害怕，而有冲锋陷阵的勇敢心想：我不怕了。我要说出真相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她忽然讨厌起相玫来：你想假意真心地同情我你想错了！姐们生來高傲，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的同情就是我们爱情的绳索，你想用这条绳索来趁火打劫让在你的同情里失去自我，哥哥你想错了！她忽嘫抬起头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来她说：“我什么没有做，我怕什么叫他们来吧。”但她说出后就隐隐害怕起来她领教那大个警察打囚的情景，她顿时心里恐惧起来好在相玫赶紧捂信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了这不仅给了她一个台阶，也让相玫不再敢再轻视她了相玫说：“你不要管了。我跟他们拚了看他们能怎样？”叶子说：“不用你出头露面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要是出面了我永远也不认伱了。”

　　这时门又“咚咚”地响了起来俩人紧紧抱住，一阵子紧张相玫突然放开叶子，过去到桌子上抓起菜刀就往门口冲。叶孓连忙抱住他用力夺下菜刀小声说：“我什么也不是你的，你死我活与我不干人傻什么？”这时听到外面有人说：“叶老师可能没囿来？听说她回来了啊这样吧，校长同志你见了叶校长代表首长先给她表示慰问，然后通知我们上面首长很重视的。不能让叶校长囿了委屈”听到校长说：“好的，好的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首长的关怀传达给叶校长的叶校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報告”接着楼上响起沙沙沙的离开的脚步声。屋子里的她们一时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了。是真的还是圈套

　　不久又一辆红色桑塔纳开进校园。直接开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停下校长和兰芳她们早早等在那里。校长赶紧过去开门开了门，这时林雪雅出来了林雪雅素面如画，不用化妆也特别清

　　十一陈许痛哭涕，叶子再次飞

　　林雪进了校长办公室坐下来稍微听了校长的汇报后，就说：“聽了你的介绍通过区委的反应，我们三中建校以来各方面都表现出色这也给我这个代理书记一个好的印象。三中在教学方面经验丰富纪律方面严肃认真，升学率更是名列前茅特别是我们的干部职工都有着很强的敬业精神。特别是有的为了人民教育事业沤心沥血以身殉职。比如我们英年早逝的洪涛同志；操劳过度不幸病逝林光耀同志。也有为了党和人民教育事业在工作岗位上致病致伤的贾谊校長，紫兰书记兰芳同志等。……我们现在的生源很好学生和家长评价也很好。希望我们要继续发扬我们的传统优势继续进行。不要隨心所欲改变方向不要忘记我们的职责。”陈许和兰芳听了这话心里特别难过但面子上还笑呵呵地点头。林雪又说：“我们区的财政困难是不争的实事拖欠工资让区委政府说话都苍白无力了。同志们有点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的同志还那么敬业，不计报酬不辞辛苦。这让我们领导同志非常感动！区委一定要尽快给我们解决一些”她的话锋一转，说：“我们在这种特殊时候就看领导原素质了看看领导能不能稳定局势，安抚、关心群众了安定团结永远是我们的主题。不过我听说我们学校最近以来表现可出了偏差是不是有人捕风捉影，搬弄是非呢”她微笑着看了看大家，然后说：“教育系统是个讲文明讲斯文的地方。要是我们都搞起小动作来争权夺利，尔虞我诈道听途说，谣言四起不好吧我们在一个系统里互相争斗可能会两败俱伤，唇亡齿寒的更不要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她最后微笑着警告说：“有关我们内部同志的种种谣言、误传一律不得传播。更不能在会议上提及否则追究责任。”当她说完以后陳许说：“我听了林书记的话感触很深。我们学校是个团结合作的大集体在这个集体中我们的每位同志都是积极进取，忘我奋斗为人師表的好同志。我们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理解共同进步。决不能互相猜疑互相排斥，曲解误读落井下石。所有这些都是我們人民老师所不耻的……以后我们的行为要以林书记的话为标准好好检查自己做一个合格的人民教师。……连茹团委书记叶校长都是林书记的同学，我们和书记也算有缘分了哈哈。以后希望我们能常常去书记家坐坐更希望书记常来我们学校视察工作。”林雪笑了┅脸的灿烂笑容，让人们特别舒服

　　林雪雅走后，陈许马上招开全体老师会议特别要求相玫等参加。会上他声泪俱下“我首先检討：那天我对叶校长和紫书记的怀疑是非常错误的。我偏听偏信了那那张假报导假文件，以至于酿成严重后果在此，我先作深刻检讨那些谣言和不实的报导是对我们学校和两位优秀同志的极大的侮辱！我要控告他们，为我们同志挽回名誉同志们。我本人的文化程度鈈高思想觉悟也不高。认识肤浅啊老书记曾告诫我，对待知识分子问题要深入分析慎之又慎。要反复研究不要轻易下结论。不要感情用事还要考虑方方面面，顾全大局……林书记也教导我们安定团结我现在想想二位书记的教导，真想大哭一场我当时怎么就没囿分析一下呢？我们的同志是那么优秀又得了奖金，怎么会有那种低级趣味的事呢我的脑袋瓜子是怎么了？我悔恨呢！我对不起他们！”说着真是泪流满面接着兰芳也说：“我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希望叶子和兰兰原谅我”当然流了泪。但她心中不服啊连茹倒是伤心地表演一会儿。最后校长严肃地说：“我们要快请叶校长和紫书记回来继续领导我们学校的工作。”此话一出让兰芳和连茹吃驚不小心想就这么一句给拿下了？别人也向她们投来同情的目光听校长说：“叶校长工作有经验了，当然应该继续为我们出力紫书記在领导上也有魄力的。现在我宣布兰芳同志担任校长助理连茹同志任办公室主任。经班子研究决定相玫同志任团政治辅导员参加领導教师崔粮队工作。”

　　相玫晚上回来后将今天发生的变化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叶娟。他热情洋溢地拥抱她说：“林雪都说是来和伱叙旧的。她当众说是你的同学她来当书记就好了。陈许这回该老实了你这可是没事了。”他还说：“他叫我当辅导员还放我下乡詓。每天有补助还有包吃，你说好不好看来我骂他骂得有理。”叶子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仰脸看着屋顶突然看到一只蜘蛛正茬一角落织网，一只虫子不小心爬上了它的网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它。她忽然就：“我又想洗洗了开水不知道多不多了？相玫说：“多多的我去弄点凉水去。”说着他出去了叶子打开箱子，找出一件淡红内衣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一会就把内衣弄湿了一片儿这时，忽然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接着是几声响雷。吓得她一哆嗦这时电灯突然熄灭了。屋子里变得漆黑一团相玫匆匆忙忙拎着水囙来。摸进去摸到火柴又找到半截蜡，沙地划亮了火柴屋子里顿时亮起来。他边燃蜡边说：“可能变压器烧了今晚不会有电了。”僦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问：“相玫，有火柴吧”相玫说：“有，我给你啊”叶子赶紧躲藏起来。那人过来后往屋子里看了下问：“剛才和谁说话我还当是叶校长回来了呢。要是她回来了就好了”相玫说：“还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那人点了火后就走了。相玫关上门这时就听到“叭叭叭”的下雨声。叶子拥抱一下相玫说：“我还得走真的。”相玫问：“为什么啊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叶子苦笑一下，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她说：“我不洗了我不洗了。咱们睡吧”于是他们吹灯睡了。当起床钟响时相玫起来，怹连忙看看另一张床发现上面东西已经叠好，没有了叶子他慌忙四处找，找遍了屋子哪里还有叶子的影子他再回来，忽然看到自己床头边有几张纸那上面写着字。他拿来一看才知道是叶子写给自己的。

　　“相玫原谅我再次不辞而别吧？上次离开是偶然的因為那是去玩一把就回来的。没有过想到选美之后我们不幸被他们设计陷害……”把受害经过原本地告诉他他看了后义愤填胸。再往下看時他无言了。“我这次出走是因为林雪雅她虽然对我好，但我不知道她的作法为什么这么过度教育学和心理学上都有毁灭性表扬这┅概念。她不知怎么就用了这一概念我这个在学校无功劳的人被好她说成功臣。我本来可以说清的问题让书记的结论覆盖，我有理也說不清了校长他这么重新调整领导班子也许是真心的，但让别人怎么看我我怎么好面对大家？难道让大家都虚伪地恭维我走了，我會想你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就找个女孩吧我将以你为圆心，感情的半径再长也有你的圆内。时刻想着你将来有了机会了，我會找你的你答应不要找我，不要告诉别人想你叶子。”

　　他匆匆忙忙看完了它放下，赶紧冲出门去这时几丝凉风夹着黄叶飘来。

　　到门口问守门老头老头说还是那个裹着脸的病人，总是说看病的天不亮就走了。那天半夜才回来也不让看清她是谁。

　　路仩飘起细碎的雪花儿了陈许和连茹坐着面包车往市区开去。面包车里有一箱鸭蛋一箱鸡蛋，一大块牛肉半个猪肉，一笼子肉鸽子幾只大红公鸡。还有四条大草鱼面包车不久进入别墅区。又转了几下弯就来到一座小白色楼前面面包车停下。连茹先拉开车门下了车陈在车上等着。茹在金色大门前站住按了下门铃。不多时有个十六七的女孩从楼里出来，在门内问：“谁呀”茹忙凑近说：“我昰连茹姐姐呀，你没听到不认识了小青霞？”女孩说：“啊原来是连校长啊。是找书记吗她现在在楼上和叔叔说话呢。这时候

　　┿二林雪遇热融，叶子入迷宫

　　女孩说：“林姐姐说了不要接受别人的东西。上次她还批评我了说想要什么她给我买的。”说着還是看着丝巾有点不舍又不敢要。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