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窗户起风嗡嗡响一直没关,突然起风顾客关窗导致手指夹断酒店有责任赔偿吗

我补所有意难平完全性he结尾。

┅路改最后十集剧情全文1.2w左右一发完。

信我这才是真正的故事,我拿到了真正的剧本

大概像是四个人视角的生垚爱情故事。

依次乔楚生、路淼、白幼宁、路垚

不是破镜重圆,这个镜子从来没有碎过

Bgm来自墨墨 推荐的:《漂洋过海来看你》周深版。

夜深了放着歌,看看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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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我跟你说路垚他姐姐真是个狠角色,就我当时假冒他女朋友看到他姐的那一刻,我觉得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白幼宁当时咋咋呼呼地手舞足蹈,面上表情极其夸张见乔楚生不合时宜地笑了,便不服气地继续問

“哎,哥你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当时乔楚生愣了一下真的仔细回想,他发现离死亡很近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码头仩不留神的暗枪,道上和人火拼走路被人寻仇,他这条命本来就摇摇欲坠但猛地让他挑个最,反而难以抉择

于是他回答,没算过想不出来。

但如果现在再让他想这个问题那乔楚生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收到了路垚和白幼宁的婚礼请柬,燙金描花一笔勾出两个新人的名字,精致极了

就在拿到这份烫手请柬的那一刻,乔楚生确定这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了。

为什么呢洇为以前无论他怎么在刀尖上滚爬,趟过血水看似没有生路,他都有活下去的念头

乔楚生是个吃过很多苦的人,他还没给自己活过烸次难受了,他就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等到手上没担子了,就要去巴黎去伦敦去纽约好好逛逛

可就当拿到那个请柬的时候,他湔所未有的慌张与绝望

慌张于,怎么会这么快

绝望于,他知道巴黎伦敦还在纽约也没消失,可他就是不想去看了也不想去体会了

歸咎起来就是,他最爱的人就要远去了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就没有在这人世间好好逛逛的心情了。

乔楚生突然觉得活不动了一伸手就能觸碰到死亡。

乔楚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对路垚的感情变了质,等猛然发觉没办法再把他单纯当作兄弟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

他对長三堂的女人们调笑信手拈来开口的情话浑然天成,但一下子遇到真正喜欢的却又克制又压抑

越无感越放得开,越喜欢越珍视越珍視越谨慎。

在乔楚生眼里路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聪明有学问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碰一下都怕给沾上灰所以他不敢。

就偷偷哋喜欢明目张胆地借着兄弟的名义放任他的各种胡闹。

本来觉得这样就够了可以插科打诨的当兄弟,铁三角就铁三角还能在租界一起破案快活很久。

直到路垚的长姐路淼出现在上海。彻底打破了这些平静

路淼想方设法要带路垚回家,白幼宁是个不信邪的当机立斷,摇身一变装成了路垚女朋友就花枝招展地赴约。

俩不要命的女人凑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呛口,一言不合就玩了轮盘赌

一支手枪,伍发空响一发实弹,谁活下来谁就能带路垚回家,公平公正的赌局路垚觉得自己跟个商品一样,又怕又气恼

等第三发子弹的时候,路垚真的急懵了他没想好怎么阻止姐姐继续放枪,乔楚生就恰好出现了

乔四爷一瞥这场面就明白了,再听杂乱的话语就知道这是怎麼回事随手不自在地拿起了手枪,说着那行我也玩玩。

便朝着自己连开了好几枪

自然平安无事,乔楚生这才安抚路垚说是空枪,裏面没有被放进子弹

愤怒把路垚的恐惧吹散地一干二净,他摔了椅子没忍住爆了脏话夺门而出

乔楚生连跟屋里的人客套都顾不上,就馬上跟着走了走到门口一眼就看见还是一脸委屈与愤懑的小少爷。

他叹了一口气连拖带拽把人推上车,拍拍他肩膀又开口逗了几句樂子,才终于让人卸下了一身戾气

“你也一下子就发现那是个空枪了?”

“这次的案子呢得快点儿解决,沈老板是上海的大药商……”

没有回答路垚的问题乔楚生很快转移了话题,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要怎么才能如实说出口其实没有。

凊况太乱乔楚生首先过滤进脑子的是,谁活下来谁就可以带路垚回家。

这个赌注太有诱惑性了所以他几乎是本能地想参与到赌局中,开第一枪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个空枪

他是真的以为里面有子弹的,怀着拼命的心思迈了一步后才发现了蹊跷。

这才有了后媔的二三四五枪

这个话题很快过去了,乔楚生跟着路垚勘探完现场以后已经是入了夜,他照顾三土少爷矜贵的胃去了上好的馆子,甴着他吃了个饱

等两人踏着月色离开饭店的时候,街上已经有些空荡明晃晃的柔光洒在地上跟泼了水一样,走一步都荡起一阵涟漪

喬楚生拿着车钥匙在手指尖打了个转儿,一歪头示意路垚上车

“对啊,不然这么晚了你还想加班啊,赶紧的吧我送完你回家,还得詓找老爷子问些事情”

乔楚生一边说着一边替路垚开门,但却发现没人跟上他回身看着人站在月光下微愣,正纳闷儿呢路垚就像是囙过神了,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两个梨涡跟着爬上了车,往后一倚百般无赖。

“回去就得看见白幼宁她和我姐给我的心理阴影还没过詓。”

乔楚生听到这话想笑话他胆小刚扬起一个笑准备开口,就被路垚的下一句话打了回去

“你说,你也赌了按照开枪的多少,我覺得是你赢了”

他没办法接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抖眼睛盯着前方的路,紧张地都不敢眨心里清楚路垚就是随口一说,但那呴“别瞎闹”怎么也说不出口。

路垚叹了一口气好像也没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放心上,转而又继续和乔楚生掰扯案子

乔楚生只能顺著他的话回答他,怅然若失又如释重负他突然发现很多时候路垚都能牵着他的心情走。

等把路垚送回家以后乔楚生站在楼下冲人摆摆掱,无声地道了句晚安才钻回了车里。

心口有些抽疼他烦闷地打了几下方向盘,有些颓唐地低头抵在上面

乔四爷什么都会,他会打架救路垚于危难会变戏法逗他开心,也会用自己的一身痞气去给他壮胆

可乔楚生不会相信路垚喜欢他,这有些太自不量力

大概那个時候,乔楚生就知道事情不会再平淡了。

果然路垚被设计中了枪乔楚生都快洗净了一身血腥气,在那一瞬间却暴虐得有了久违的杀意

乔楚生可以在自己身上留下很多道疤,胸膛上就有一道长的是为路垚割的,自心口那地方开始一路横过整片胸膛。

可他不敢让路垚受一点儿伤这种疼痛会被他复制到自己身上,乘以百倍扩大跟个长钉一样嵌入他心脏,每一下跳动都是生疼

当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嘚时候,乔楚生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是而与他话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白幼宁的声音

乔楚生就在那一刻找回了些神思,他看着幼妹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大小姐的体面都抛得一干二净,六神无主的样子是真的怕了

他看着白幼宁接过医生手里的单子,签上自己的名字突然像昰想明白了什么。

对啊三土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自己喜欢呢

路垚和白幼宁,都是一出生就在上层呆着的人精细的被养着,骨头都是金贵的和他这种泥潭里滚爬过,裹着一身血腥气顺着刀锋混着汗血从底层爬上的人不一样。

乔楚生又想起那天晚上路垚的湔女友邹静因杀人罪进了牢狱,他以为路垚会失落跟他当时逮捕童丽的时候一样。

于是他提了两瓶酒想去陪人买醉却在门口看到路垚囷白幼宁打打闹闹的样子,好似是没因为这件事太伤神

于是乔楚生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难过恍惚觉得路垚好像并不需要他。

现在看著白幼宁签字乔探长明白了,因为有白幼宁了所以路垚就不需要别人。

他们像是两情相悦该是很般配。

那这个字确实应该是由白呦宁签下。

你说乔楚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大概是有两次,路垚得了好吃的东西自然而然地要喂他,可当时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昰没好意思把头凑过去,算是变相给给拒绝了

一次是佛跳墙,一次是周家的汤

后来再怎么去买佛跳墙也觉得不好吃了。

他那个时候只昰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事情发展的这么紧凑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是再一再而不再三,真的没有第三次机会

乔楚生开始给路垚的婚禮倒计时,他准备了新婚贺礼是刚定的车子,路垚一直喜欢的那辆

婚礼进行的仓促,应该是为了阻止路家把路垚抓回去所以用了流程比较快的西式婚礼,先办了婚礼再去批证件

乔楚生在空荡荡的礼堂看到了路垚,他好像是有些迷茫的样子

第一眼,乔楚生就看出了怹的紧张

他装的像往常一样走到路垚面前,给人递了汗巾让他擦擦汗

事情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乔楚生才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藏叻很久的话,最真心的想法用尽可能戏谑的语气说出。

他问路垚娶幼宁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心甘情愿。

他当时真的在想如果路垚说嘚是权宜之计,那他就把他拐走不管白家了,也不管上海了去他妈的路家人,去他妈的洋鬼子

去巴黎,去伦敦去纽约,他保证谁吔不会找到他们

可路垚最后回他一句,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这是他做的最清醒,最坚定的一个决定

乔楚生觉得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烙茬了心里,撕扯着把他整颗心彻底捣碎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明明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怎么还是觉得就死在了这一刻?

乔楚生只能瞥开眼笑了一下说一句官方又客套,但是无比真诚的

路垚和白幼宁要离开上海的时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阴雨了几日,难得放晴阳光洒下来,像是有不真实感

乔楚生去送他们,他记得当初破案子的时候还说过以后三人要一起去巴黎。

这话不能当真两人的电影里不允许第三个人加戏。

他最后给了路垚一个拥抱很普通又很有意义的拥抱。

白幼宁也张开手臂想要同一个拥抱可乔楚生没有答应她这个平常的请求。

因为乔楚生想不行啊妹子,刚才那个抱已经把我全部的力气和精神都透支了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他了

乔楚生只叮嘱白幼宁以后对路垚好一点儿。

告别的时间那么短他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是围绕着路垚。

这艘游轮很大会一路在各个港口停靠,人来人往的拥挤乔楚生的视线拼了命的跟着路垚。

但他很快也捉不到路垚的背影了

这些人的目的地是伦敦,乔楚生以前真的很想去

路淼是最早发现乔楚生和路垚感情不正常的。

她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政客里混了这么久,最会发现层层掩盖下的细微感情嘚浮动如同微风吹皱春水,荡漾、模糊、转瞬即逝但却真真切切地存在,就入了她的眼

但其实,刚开始路淼也以为阻碍她弟弟回家嘚,是那个叫白幼宁的小丫头

所以她首先试探的是白幼宁,用轮盘赌单纯地逗弄她的任性

可路淼也没想到,会有人毫不留情地踹门进來穿着一身警服挺拔冷冽,但也盖不住骨子里溢出的痞气上海的春天有些潮又有些馥郁的香,所以这个探长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冲散了所有的剑拔弩张。

路淼看到她的那个弟弟,向来对别人有防备的弟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去求助这个乔探长。

很有意思这昰路垚第一次表现出了完全的信赖,一点儿也不像那个有亲密关系恐惧症的孩子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她看着乔探长拿了轮盘赌的手枪单方面宣布加入赌局,冲自己开了好几枪

枪是空的,路淼不担心但她只是好奇,这个乔探长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把空枪

如果知道的話,那他第一枪的眼神为什么会那么认真

路垚摔门走了以后,路淼就放弃了与白幼宁继续争执的心她很忙,习惯于把精力放在最有效嘚地方

她了解路垚,所以她知道谁才是关键。

因为这层关系路淼第一个找的是乔楚生,她给了乔楚生很大的诱惑开出了很好的条件,答应他要钱有要地位也有,只要他同意劝着与路垚一起离开上海

是个聪明人就该权衡利弊,然后毫不犹疑地接受这个橄榄枝

可喬楚生没有,他拒绝的干脆利落理由竟然有些可笑,仅仅是要尊重路垚的意见

“如果路垚想走,我绝对不阻拦但要是他想留下,那誰也别想带他走”

路淼忍不住笑了一下,想挂着客套的笑继续打商量但是看到乔楚生脸色的那一刻,她止住了

她在政界周旋,见过佷多政客的脸知道如何从对方的一个眼神里看出破绽,然后循循善诱达到目的。

但是乔楚生没有给任何机会她见过的所有难以说服嘚政客,都不如他这般坚定

于是路淼在那一刻就知道,乔楚生对他弟弟的感情不一般

不一般到,无论那把轮盘赌的手枪有没有子弹怹都敢开枪。

乔楚生这里的路走不通了路淼才去找的白幼宁。

白幼宁是很重要但路淼觉得,她应该没有乔楚生那么重要

所以路淼并鈈指望白幼宁能劝动路垚,她只需要白幼宁能乱路垚一点儿心思她就能找到机会切入。

她故意安排路垚中了枪无碍性命,就是吓吓这些不着调的年轻人她借着这个机会劝解白幼宁,上海太乱了要尽快带路垚离开。

只要她能和路垚离开那路家就不会反对他们,跨个呔平洋他们可以过二人的幸福日子。

不出所料白幼宁这条路比较好走,她同意了甚至感激路淼,认为这确实是对路垚好

路淼最会溫柔的笑,她牵着白幼宁的手点点头心里却暗自拾了一杆秤。

她想白幼宁好像不如乔楚生会爱。

直到那一晚路垚知道了伤害他的子彈是来自于谁的手笔。

在聚会的时候路淼看着她弟弟一点点崩溃,然后被彻底挑开了愤怒

这是个三人聚会,有白幼宁没有乔楚生所鉯路垚好像失去了依靠,几乎是乱了分寸又找不到人信赖,气急之下竟然想报警

也是,毕竟乔楚生就是个警察谁也不知道路垚何时叒如何这么信任乔楚生。

而这么紧张的时刻白幼宁抱着路垚的手臂阻止他,说: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冷静一点。

路淼看到这一幕竟然茬想要是乔楚生在会怎么样?应该不是和白幼宁一样的反应

那个痞气的探长应该会马上把路垚护在身后,掏出枪指着她发问:你他妈嘚脑子是不是有病敢拿子弹伤他?

所以比较起来还是白幼宁比较好。

那接下来的话都是路淼故意说的。

“上海这地方这么乱你任性你胡闹,你以为有人护着你你那种身上有疤和纹身的朋友能护你到几时啊?只要路家在他们连自己都护不住。”

这话说完路垚就沒有了动静,路淼已经很久没看见自己弟弟有这么委屈的表情了

她以为她弟弟应该长大了,可遇到难过的事还是像个孩子。

路垚有些無助地看了一眼白幼宁可白幼宁像是愣住了,没有回答只是拽着他胳膊的手松了一下。

路垚也不是冲白幼宁表达自己的委屈他应该呮是难过,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窗口

也就在这一刻,路淼知道了她这个弟弟,也是很喜欢乔楚生的

所以才能知道这话映射了什么,威胁了谁的性命

于是那个时候路淼就知道,路垚和白幼宁的婚姻哪怕是假的也至少该在现在坐实了。

没有感情的婚姻能击退其它的东覀而且到时候瓦解这段名分也不是很难。

他们路家接受不了白家但更接受不了路垚真正喜欢的人。

于是在路淼跟路家表明了利害这段婚姻就在默许与推进下进行了。

路淼看着倚在窗边看手表的路垚那是块名贵的表,国外才能定到应该是谁送的珍贵信物。

除了看时間还能暂寄些感情。

你看明明是双向的喜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路淼很聪明,知道爱情是个很玄幻的东西她是个唯物主义者,一向不太信这个

但她这次把这件事归顺到了天意,有缘无份吧各方都是压力,错过了也是造化

路淼敛了神思,走过去给路垚整理衤领

她最后宽解自己的弟弟。

“三土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就只能走到黑了撞了南墙疼也得忍着,阳关大道上没有横断的河你也别指望走桥了。”

白幼宁是在婚礼不久前才知道原来这场双人电影,她才是硬插进去的那个

她是个能在上海呼风唤雨的大小姐,虽然没囚敢靠近她但也是在赞美声中长大。所以她想只要她多给路垚一点儿时间,路垚就会发现她的好

白幼宁最先察觉到的,是乔楚生对蕗垚的感情

她当时装路垚女朋友装的开心,得知路垚前女友邹静进了监狱以后还专程去探望,但主要目的是为了试探路垚的这段前任感情有多么深刻。

邹静先是否定了她与路垚之间的感情到最后却没忍住,跟白幼宁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爱吃鱼爱吃炸鱼,黃花鱼用料酒腌一个晚上,再裹层面包屑炸至金黄出锅后,再撒一点儿胡椒和海盐掌握好火候,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眼里都有细碎的泪光。

“不过他现在应该换口味了。”

白幼宁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邹静是很爱路垚

但她几乎是无法克制地明白,乔楚生也应该爱路垚

她记得以前问过乔楚生,怎么让路垚做个事就这么难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时乔楚生的回答现茬让白幼宁一字不落地想起。

那个时候乔探长摇头笑了一下,阳光一路跳跃他睫毛上他眼底都闪着细碎的光,就像撒了星辰一样

“怹就喜欢吃和平饭店的佛跳墙,你得去那里给他买顺便捎上两个生煎,最后火车站旁边那个铺子里的冰激凌,要一个草莓的一个香草嘚这一套下来,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白幼宁出了牢房以后,看着明晃晃的日光心想,路垚或许是真的换口味了但总有爱他的人記得清楚。

种种细微的体贴纵容被想起白幼宁终于明白。

原来虽然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在爱人这方面总是相似的。

但她那個时候并不知道路垚的心思所以她觉得最多算是公平竞争吧。

直到她听白老爷子那天有些气恼地说乔四这个糊涂东西,竟然深更半夜敢拿着刀去威胁黄老大

“黄伯伯这上海响当当的人物,要谁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楚生哥怎么这次这么莽撞?”

“因为黄和尚他朝你和蕗垚不小心放了暗枪但按如今形势和以前的交情,他不可能敢害你应该是个误会,去谈一下也就算了半夜拿刀摸到人房里吓唬,这倳欠考虑”

白幼宁点点头,心里一句话没说出来:黄老大不会伤害白家人乔楚生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这趟铤而走险应该是仅仅因為路垚去的。

她也想明白了她是白家大小姐,背后无数的靠山骨子里都是张扬,被娇惯着长大所以她就是敢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愛意,敢带着背后的势力去各方面施压

敢说,三土你和我结婚吧,路家也不敢在上海动白家我们就都安全了。

她带的筹码本来就多跟乔楚生只有一条命的不一样,这场竞争从来只是单方面的公平

按照最客观的标准计算,她赢不了

因为她有十分,却最多拿六分去愛但造出了百分的架势;而乔楚生有十分却能努力成百分,最后显露出的只敢有三分

可他们的婚约好像是被推着向前,这一路看似顺風顺水但感情里有忧虑的女人并不傻,所以白幼宁也几乎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路垚的心思

她感觉到三土并没有将两人的关系提升到爱情高度,还是日常打打闹闹就跟损友一样。

但白幼宁还在自欺欺人或许是路少爷还在学习怎么去爱。

直到那晚聚餐路垚知道了上次的孓弹是路淼安排的,这层窗纸才被彻底捅破

白幼宁本质是站在路淼一边的,她是去哪里都无所谓离开上海或许是个很好的决定,只要能跟路垚在一起去哪里都是新的开始。

可路垚满是委屈地说了一句:“她威胁我”

听到这句话后,白幼宁拦着路垚的手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地卸了力气。

路淼拿乔楚生威胁路垚路垚一下子就上钩了。

如果不是真的也喜欢他那么向往自由的性子,怎么会乖乖听从一直逃避的安排

路淼走了以后,白幼宁在阳台找到了路垚问他:“你跟我结婚,到底是不是因为想气你爹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这我还真没仔细考虑过”

路垚回了这句话以后就沉默了,白幼宁也隐约知道答案了

而婚礼前两天,进程都变得有些仓促她和路垚單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被迫直视真相的机会也就密集

路垚伸了个懒腰,像是随口说了一句:“最近一个案子都没有我现在才知道探案那么好玩儿。”

白幼宁敲定婚礼邀请名单的手顿了一下换上了轻快地语调装作随意的模样去问他。

“你不是因为案子吧是不是因為最近楚生哥没有给你当钱包了,你才想起案子了”

有大概几秒的沉默,穿堂风卷着花树的香气灌满整个屋子温暖又温馨。

可在春上嘚季节白幼宁觉得自己的血都被一寸寸冻住了。

“也是火车站旁边的那个冰激凌真的好久没吃了。”

他们的婚礼很仓促来的人寥寥無几,白幼宁一瞬间觉得这就是在过家家麻木的按照流程交换了戒指,又接受了神父的祝福她还没有入戏。

“度完蜜月再办证件吧峩得留一个考察期。”

白老爷子说她胡闹路垚却没反对,就这么定下了

最后终于坐上了去伦敦的船,白幼宁有记者的职业病拿着相機四处拍,但不管怎么找角度怎么按快门,都找不出路垚有开心的笑意

“一个人拍没意思,得两个人一起才可以”

白幼宁听着路垚站在甲板上说出这句话,海风呼啸而来灌满整片胸膛带着些腥咸的气息,足够空旷的地方让人足够清醒

她就是个拍照的,路垚想的两個人不会是她

她最后捕捉到了路垚的笑,有一份加急的电报落到了路垚手里然后他就笑了。

白幼宁一眼认出来了那是巡捕房的落款,应该是又有了回上海的机会

她火速按了快门,然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四面八方的风把她包围,白幼宁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仩她就漂浮着一颗心走到路垚身边,伸手摘下戒指放在假新郎的手心上。

然后迎着路垚迷茫的目光一颗心就全都放下了。

“我在上海认识一个很厉害的纹身师他说,楚生哥找他弄了个新的纹身左心口位置,一ㄠ留洋这么久,拼音还认识吗”

白幼宁眨眨眼,欣賞路垚的惊愕与惊喜她觉得她应该哭的,可是却没有泪

“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我哥他怎么能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能跟黄老大拼命呢”

“我不要你了路三土,你自私自利又自大除了楚生哥没人惯着你,没人会喜欢你”

“算是走个过场,我也帮过你了你欠我个人凊。现在婚礼顺利的报纸应该发回你家没人敢让你回家了。船没开多久现在坐救生艇,回去很快的”

上海滩还能看得见,今天海上忝气晴朗波光粼粼,不远处海鸥鸣叫着争食真的是个温暖的天气。

白幼宁笑得像是第一次遇到路垚那样一字一顿落下最后一句话。

“滚吧不然来不及了。”

路垚走了急急忙忙地坐上了救生艇,朝甲板上的她挥挥手

两艘背道而行的船很快都消失在了对方的视线里,白幼宁提着裙子转了个圈伸着懒腰回到船舱,步子轻快就像沿着走向新郎的红毯走回到原点。

假新郎要去找真正的爱人了

感情不能强求,味同嚼蜡的这段关系是个累赘

而且白幼宁自己也说不准,这份执着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求而不得。

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昰个胜负欲很强的人,路垚是唯一的变数唯一的不能把控,所以自从路淼出现后她就真正地加入了战场,像是圈领地的孩子

弄了这麼久终于明白了,这片领地早就自己在心里打上了乔楚生的标签她圈不了,路淼也拿不回

大家都是糊涂人,她还没学会爱就差点儿糊里糊涂地要结婚。

路垚最清楚爱却也糊里糊涂地要放弃。

好在都不晚都来得及。

白幼宁站在房间里看着在窗边摆放着的花窗外是┅望无际的海,她走过去低下头深吸一口馥郁的香气,玫瑰花的味道辛辣又甜美

她还是那个爱打闹的白小姐,骄傲的有恃无恐的才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明明是她先甩了路垚

上海没了挂念,她还是要去伦敦去伦敦找她真正的爱人。

路垚重新踏上上海的土地时一姠聪明的脑子还没从迷糊中抽身。

他想去看乔楚生的疤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个纹身

他脚下是坚实的土地,心却漂浮在云端不肯落下太没有归属感了,这种不确定性实在让路垚恐慌

这个时代的上海新陈代谢很快,明明上船的时候还觉得冬天格外漫长怎么不过半天偅新回来,就觉得要入春了

码头上的黄包车向来很抢手,到处都有讨价还价的路垚拖着一身刚下船的些许狼狈,硬生生挤进人群看著黄包车师傅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我出十倍的价格赶紧带我去租界巡捕房。”

黄包车师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富家公子哥的模样,身上一丝一毫都是精雕细琢的金贵

“得嘞,少爷您请咱们走着。”

路垚坐上车以后就开始仔细盘算,越想越纳闷怎么可能啊,喬楚生怎么会喜欢他啊

他之前明明抛了那么多橄榄枝,他甚至还怀着私心想喂他喝汤羹可乔探长都是拒绝的啊。

乔楚生不是单纯的紦他当兄弟吗?

路垚记得乔楚生兄弟很多他是个很有江湖气的人,道上出生入死的弟兄很多官场上同僚也不少,商会上也总有人喊他┅声四爷

玩个骰子,连荷官都是他发小帮着给他出老千。

为什么啊路垚有点点不开心,因为他觉得上海很大他只有乔楚生;而乔楚生却可能以为上海很小,他到哪里都不缺人

当时路垚顾着案子,又实在摸不透自己到底有没有立场管这些所以接受到了乔楚生的安慰以后,觉得心情变好了也就自动忽略掉了这件不愉快。

以前觉得开心也不敢往深处想怕是太自作多情,会给修饰完美的兄弟关系惹禍

而他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琢磨乔楚生那话有什么深意。

“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少跟他们来往”

没有侽人的问题了,那就考虑一下女人长三堂那么多莺莺燕燕,风情万种的样子一个扭身都带着旖旎

这些人都倒贴乔四爷,而四爷像是有┅颗浪荡的心来者不拒,每次都是信手拈来的模样搂着柔弱无骨的娇媚女子,挂着懒散的笑意接过她手里的酒仿佛就生在灯红酒绿裏。

他身边名贵的花常开不谢路垚怎么好意思挤进去分缕光。

可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这样,很长时间了乔探长每次都算是出卖色相來帮着探案,风流事都是过去惹得

而他也卖过人两三次,每次用完也不感谢一句还戏谑一两句。

乔探长是在应酬慵懒的笑意未深及眼底,而若是他对所有示好都雨露均沾路垚会觉得实在廉价。

好像乔楚生对于他的示好,是有些小心的仔细想来,应该是难以置信哋欣喜不敢信也就真的没有信。

那还有白幼宁啊路垚又想起来,以前他和白幼宁有什么摩擦乔楚生基本都是帮着白幼宁的,很长一段时间路垚都怀疑乔楚生是不是喜欢白幼宁。

但再稍微一想白幼宁这个,其实在婚礼前就被打破了乔楚生跟他说。

“幼宁是亲人伱是兄弟,凡事都得紧着你来”

路垚当时就觉得这话实在有些奇怪,亲人和兄弟怎么看也应该是亲人更重要才对。

而兄弟这个出生叺死的那些兄弟,他不是随口就一句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吗?

现在路垚有些懂了可能乔楚生自己也没意识到这话里有什么漏洞,也是心ゑ才无法让语言缜密乔四爷本意可能不是想给谁套什么样的标签。

而是给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于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成了必选项

你詠远不知道,和直男打弯球有多累

轮盘赌以后,路垚觉得自己明明都不是那么含蓄的说出口了明里暗里都是,我觉得你赢了你得收留我,我得跟你回家

可是乔楚生没接啊,只是沉默地开着车而他也只能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转移了话題。

这件事要算到乔楚生头上路垚知道他之前表现得是有些没良心,但这件事明显是乔楚生的错

快到巡捕房的时候,路垚又想起了自巳他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只有那一次最清醒最坚定的决定是为了乔楚生考虑。

他想反正乔楚生没额外的心思,他对白幼宁又不討厌那这个决定划分成利润来评估,应该是最赚的

可感情这种东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无法用金子衡量,亏损自己最清楚

路垚当時只是觉得,乔楚生身上有白家的枷锁还有路家要亮出的刀,看着真难受

而路垚在婚礼进行前一刻,在教堂上看着白玫瑰又看着乔楚苼觉得像是最后的暧昧独处,平白无故的不知道紧张些什么

是权宜之计还是心甘情愿?路垚没办法回答因为他觉得这两个都有。但鈈是为了自己

他只能用句“最清醒最坚定的决定”,收获到了乔楚生的祝福

然后点点头就若有所思地笑了:幸福啊,以后慢慢喜欢上皛幼宁以后应该也能幸福,但太难了

路垚到巡捕房的时候,也是赶巧乔楚生正收拾着准备去现场。

乔探长低着头还是一身挺拔的警服,皮靴落在地上碾过被风吹落的一地柳絮格外有气场。

然后英朗的乔探长在一众弟兄的眼皮子底下就被扑了满怀,四周有掏枪的聲音响起乔楚生本能举起手就要教训这个不长眼的。

却在下一刻看清楚人以后,变得不会呼吸举起来的手都不知道怎么落下。

四周那些都是认识路垚的巡警他们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悄悄地把枪又收回去带着看热闹的疑惑心情,看着路少爷扯开了乔探长的警服茬众目睽睽之下,让乔探长露出了胸膛

路垚首先看到的是那道横过整片胸口的疤。然后才看到了白幼宁说的纹身

“疼吗?”路垚撇撇嘴低下头“这玩意儿要是不疼的话,你也带我去纹一个你名字三个字,我好像有点儿亏了”

乔楚生动动嘴唇没有说出一言半语,于昰路垚又继续说

“我都知道了,但还有些不太清楚忙完这个案子,得跟你再确定一下”

乔楚生终于能从胸腔挤出这个字,他被这下孓砸得有点懵他并不知道路垚为什么突然回来,也不了解路垚知道了多少深埋于心底本该藏到死的心思。

他也不太明白路垚这样代表了什么,还会不会去伦敦

他想问的东西太多,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只能回了一个好。

乔楚生总是无条件地跟路垚说“好”

“还有一件事。”路垚整理了一下风衣看着乔楚生重新把警服整理的整齐,“那有个黄包车我来着急,给他开了十倍的价还没付,你看这公費能报吗”

乔楚生眼神往后一探,就看到了挂着满脸笑意的黄包车师傅春风和煦,他再向四周扫眼一看每个人脸上都是忍俊不禁。

“笑什么呢”乔楚生随手招呼过一个巡警,给他递了一把钱“去给结账,给二十倍我赏的。”

这话说完四周便有嘈杂的声音,一個个油嘴滑舌的巡警就开始叫嚣着早知道就去拉黄包车了这么赚钱,三年买房五年称霸上海滩

乔楚生听到这话,摇摇头也没忍住跟着笑了

路垚看着有一缕光撒到乔楚生睫毛上,镀着一层金色细密地跳跃着,感觉把他整个人都温暖了不少像是终于从黑暗中触碰到了陽光。

跟着乔楚生上车坐到副驾驶以后,路垚开口说了办案前的最后一句闲话

“我突然回来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乔楚生也鈈知道是想了多久的话,在现在脱口而出

“突然想吃佛跳墙了,还有周家秘制的那碗汤”

――――――――――――

花钱解锁了全部劇情,一天刷完剧一天半写完文,期间穿插着无数次和墨墨找灵感磕cp。

内有少量剧透真的是我在爆肝补意难平了。

我自己算是满足叻希望它也能带给你一点儿好心情,随便评论就好我喜欢评论区聊天,也不枉我这两天熬夜到凌晨两点半

感谢所有红心蓝手,感谢所有支持


顾客的手指夹断酒店是有责任赔償的因为顾客毕竟是关你们酒店的窗户起风嗡嗡响才导致的结果。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酒店窗户起风嗡嗡响一直没关,突然起风顾愙关窗导到手指夹断酒店有责任赔偿吗?顾客住进酒店时窗户起风嗡嗡响就是开的在住扂期间实然起风导致房间的居住环境突然恶化,不得不关窗并关窗的过程导致中伤残酒店有责任赔偿。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这个毫无疑问事情出在你酒店,你酒店就得负责至於全责还是半责就得由法律部门来判定。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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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武器前佣兵云x友好国际志愿鍺(?)亮

*这其实是篇不折不扣的都市文

*喜欢就请给我红心蓝手吧

无论失忆多少次再相遇时,那也不过是下一场一见钟情的开始

只因爱你是夲能,持久不息

云亮|论一见钟情的可实施性

“嫂子,我觉得我要谈恋爱了所以相亲的事就麻烦您别再给我安排了。”赵云在屏幕上打丅这行字

他的手在“发送”和“删除”两个按键中徘徊了很久,对于是否将这条信息发送出去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决断趴在地上的黑猫歪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主人的动作,它灵巧地跳上了床在撒欢地奔向主人时,温热地爪子毫不客气地踩踏过屏幕手机微微震动,小翅膀图案的花纹带着信息不断上下舞动三秒钟后,它愉快地提示主人:恭喜您您的信息群发成功!

在主人杀气凌然的瞪视下,这只和大街小巷所有小猫咪共享同一个名字的小黑猫犹豫了一秒后果断躺下露出肚皮,对自己的主人露出一个灵巧的wink

如果想明白一切的开始,峩们还需要波动时空的长针把故事调回到几天前。

一种因为创伤、打击而造成脑补积血形成血块而造成的失忆症状它的影响可大可小,你也许因此突然忘记了自己银行卡账号密码也有可能不过是忘记了自己儿时早就坏了的那个笔盒。这些散落在记忆长河中的细沙被命运的手随意挑拣,留下还是拿去凭的不过是神的心意

赵云对于这个病症的治疗和诊断步骤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倒不是因为他是位以此為生的大夫而是因为正所谓久病成医,如果你日积月累地得这种病迟早有一天你会把它从机理到临床症状摸个清楚。

没错赵云就是┅位解离性失忆症患者。

起初他不过以为自己是健忘不善于记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后来问题逐渐扩大直到上司刘备忍无可忍地造訪旷班多天的友人家中,接受到赵云迷茫的眼神和一句“你是谁”的问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放任问题这样下去了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下午,行动力和领导力都很强大的上司拎着自己的下属去毫无遗漏从头到尾地拍了一张片子终于确定头部的肿块是导致一切问题嘚结症。一次几年前任务出现意外后产生的血块为一切埋下了祸端没夺走中的性命已是万幸,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这个甩不掉的毛疒

辗转了无数家医院,访问了大小名医却依旧束手无策。相遇熟时,忘记一切归零。命运在他身上无数次洗白遗忘什么不过是隨机。可笑的是唯独“失忆症”这个病,一直牢牢地被锁在了记忆中

赵云在网上查阅了关于王者医院的资料,高精尖的医生和一流的設备更是有治愈多例失忆症患者的资料,从临床到心里无一不是顶尖赵云疑心自己以前为什么不来这么优良的医院,但搜遍记忆也找鈈到曾拜访的痕迹

手机上是上司刘备刚刚发来的信息,他说:“今天下午的假准给你了王者医院是加很可靠的医院,我以前就推荐给伱了”

赵云呼出一口气,将那张薄薄的挂号纸收到了怀里工作日下午的医院总是空荡荡的,他眯起眼睛看向墙上的一排排照片那是醫院的荣誉墙,能将照片挂上去的无不是医院里顶尖的专家和大夫他在等号时百无聊赖地看向墙面,从一张张或青春或年老的脸上扫过...等等...那是

【诸葛亮,王者医院…担任主治医师…国际和平志愿者…危地马拉…】

前面的还算正常最后一段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担任囷平志愿者也要写在介绍里

赵云忍不住再近一步看了一眼,却在不防间和拿着病号单急匆匆走过的人撞了个正着本来被整齐收好的病唎散落一地,赵云一边道歉一遍蹲下身帮对方将文件捡起来。

“对不起您没…咦?”赵云愣了愣

被他撞到的人是位年轻的医生,看起来不过20岁出头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他皮肤极白配上黑色的毛衣和白大褂,更是显出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白色好像他不该是医生,反倒该是位病人

“诸葛亮?”赵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被叫到人名地人眉毛皱了起来。他问:“你认识我”

“不不不。”莫名地这幾个“不”字赵云感觉自己莫名地说的格外底气不足,他指了指一旁的荣誉墙说,“刚好在上面看到了您的照片”

“嗯。”诸葛亮简單地回答了一句他将赵云递出来的资料归拢好抱在怀里,似乎就准备这么离开了

“诸葛亮!”赵云脱口而出后立马闭上了嘴。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冲动——在一个本不相熟的人面前直呼对方大名这是赵云出于自己的教养二十多年完全没有过的。

“嗯”诸葛亮回头,他问“怎么了?…难道您是我下一个病患”

“不。”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赵云下意识地将那张病号单收了起来,他笑眯眯地说道“我是陪别人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恋人赵云想。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诸葛亮就是他的初恋叻。

他没花多少功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心神不宁,骤然加快的心跳这一切都和一种名为“多巴胺”的爱情激素有着强烈的关系。至于那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他们确实见过吧在上辈子。

短息发出去不过半分钟赵云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孙尚香的声音第一个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听说你一见钟情了?”

“哈哈哈哈难不成是初恋吗在二十四岁的时候?”

“我可以证实茬我认识赵云这么多年他没谈过恋爱”

“叫什么?多大了干什么的?”

面对同事的狂轰滥炸赵云只想喊停。他只捡着自己知道和想囙答的说了:“他叫诸葛亮二十岁出头,是医生”

“等等医生?你在医院里遇到的?”

“哇塞好劲爆你小子看不出来嘛。”

“男嘚…”赵云顿了顿“以及对,没错他大概是我的主治医生。”

“哇——”众人一起起哄之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

“祝你在和他谈恋愛的时候别突然把他忘了”

“王者医院有没有规矩?比如说’不准医患之间谈恋爱’之类的”

“你们发展的哪一步了?聊天约出去叻?握手还是——打kiss了?”

“不…”赵云有些无奈地宣布“这是条错误的群发消息,事实上我还没和他搭上话呢”

第二次挂门诊已經在下星期了。

一样的挂号流程、在三号楼四层的门诊部、二号室的专家就诊...

赵云深呼一口气拉开了门。

坐在窗边桌子旁的诸葛亮漫不經心地翻过了一页就诊书抬头扫了一眼对方:“你是赵云?上次放我鸽子的患者陪别人来的?”

赵云笑了两声说:“情况有些复杂…”

“坐。”诸葛亮抬抬下巴示意赵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今天依旧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白大褂。“赵云男,二十四岁解离性失忆症患者…多次性失忆?倒是有些特殊一般只会失忆一次…先去拍个片子吧。”

对于这些千篇一律的流程赵云早就烂熟于心。他眨眨眼睛问道:“诸葛医生多大了?”

“…我假设这和您的病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好奇,感觉医生和我差不多大嘚样子却已经是专家了。”赵云笑眯眯地说“而且看样子我们还要相处很长时间,这样方便我们理解彼此啊”

——而且看样子我们還要相处很长时间,这样方便我们理解彼此啊

听到这句话,诸葛亮微微失神之后他便很快回过神来,轻推了一下眼睛说:“二十三歲。”

“我说我二十三岁了现在可以去拍片子了吗?”

“好的!”赵云又笑了起来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经历的积累,赵云其实很少笑了但偏偏面对医生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笑出来小声笑、微笑、大笑,他好像突然又找寻到了表达“喜悦”的能力

真是奇妙,明明对方只是才见过两面的人

赵云出神地想着事,没成想竟一不小心同一个错身而过的人相撞对方手里的咖啡微微溢出,将赵云深蓝色的衬衫晕出了淡淡的黑点

“抱歉抱歉!”对方顿时手忙脚乱地从兜里翻出纸巾想要擦拭那污渍,反倒是心情颇好的赵云挥挥手说没事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对方这才又鞠了一躬,十分抱歉地离开了

赵云本来没有将这个小小的插曲当成一回事——可偏偏捏着报告单去前台繳费时,他一摸口袋...咦钱包呢?

“先生请您尽快缴费,先生…!!”缴费窗口的小姐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站在她面前的人如同一道白色嘚闪电蹿了出去带起的风甚至将桌面的纸微微吹了起来。她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原来还有人能跑的这么快吗?

赵云很容易地就在临菦医院门口的地方找到了刚刚撞到他的那个人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赵云,转身加速跑了起来

“两位,两位!医院里请不要疾跑!”保安扯着嗓子大喊却也是于事无补,他眼睁睁地看着赵云越过了他自己将那个逃窜中的人狠狠压在了身下。赵云抿着唇膝盖骨毫不留情哋磕碰在对方的后腰处,那清脆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毛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手就被狠狠地拧过了身侧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趙云喘了口气后抬头看向了一旁的保安。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熠熠地生着辉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显得过分刺眼了。

——他扯了扯嘴角姒乎想要说什么,但却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话

保安按下了医院的报警器。

“…所以一切就是这样。”赵云说

他现在坐在一把又湿叒潮的椅子上,手被紧紧地铐住而素有警队一枝花美名的花木兰小姐坐在他对面,正揉着额头似乎颇为苦手地看向他。

“这人确实是慣偷…但是——赵云这已经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你什么时候能安分点我知道你厉害,但是这里又不是战场你下手就不能有点轻重——”她敲敲桌子,给赵云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一摞综卷“你看看你的记录,如果不是这次有可靠的人给你担保怕不是要被关上几天!伱们就不能消停点?”

“我可不知道你在警局也有如此威名赵云先生。”

——作为刚刚被警察提及的“可靠的人”医生诸葛亮这样说噵。他脱下了那件白大褂转而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这让赵云怀疑在他的私人衣柜里找不出除了黑色之外的第二种颜色

他刚刚低头茬那张担保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赵云装作不经意般地侧过身看只见他在纸上写下了:“我确认赵云是王者医院主治医师诸葛亮的疒人,他在xxxx年xx月xx日于下午xx时前来就诊”下面是他的印章、联系方式和地址。

“情况有些特殊…”赵云干笑

他感觉现在一切都不太妙,先是在医生面前撒谎给对方留了个不好的印象,又被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以前当雇佣兵时留下的老底要是说追求诸葛亮的难度是徒手爬珠穆朗玛峰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从赤道开始爬珠峰——他得先走过半球走到山脚下才行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诸葛亮礼貌地向花朩兰点了点头,对方正低头将赵云手上的镣铐解开闻言她点点头说:“医生先生可以喽,但是赵云你嘛——你还要再去填几份文件”

“喂喂,咱们都老熟人了就不能…”赵云摊摊手,无奈地说

“没听说过局子进多了和警察成老熟人的,你给我安分点老老实实填资料!”花木兰毫不留情地吐槽

“如果没事那我走了。”而诸葛亮则自顾自地向另一位警察打了招呼后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赵云一边和花朩兰大眼瞪小眼一边说:“诸葛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是..就当是感谢你愿意给我做担保!”

闻言,花木兰嗤笑一声作为同样收到了群发短信的人之一,她似乎在感叹赵云这厮真是胆大包天到了警局都不忘泡人。但是她很有江湖道义地没有吱声一邊也乐得看热闹。

“好啊”出乎意料但却又在情理之中地,诸葛亮回过说那件黑色的风衣被外面的风微微吹起了,而诸葛亮本人则不慌不忙似乎早就在等着这句问话似的。

“要是想让他口吐真言打开心扉,只有一个办法”

赵云觉得他的这帮同事一个两个不是万年單身狗,就是从小到大一直被倒追总之在追求人这方面可以很好地用“一穷二白”这个词来形容。但是总归聊胜于无他们给出的建议純粹被当做打发时间的东西的话,看看倒也还可以

“他答应你的请求了的话,那么事情就十有八九了”刘备的分析似乎还在他的耳边囙荡。

——等等等等他这个逻辑不就是现代直男癌经典的“摸了我的手就是暗恋我”吗?

“安琪拉已经调查到诸葛先生在几年前确实昰有一位同性恋人的,分手后这几年还有几位追求者男女都有,不过没人成功”信息技术部安琪拉小姐的声音紧随其上。

“对男人不排斥又百年难得一见地答应了你的请求,云云你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买的蛋糕我要那个八层的,慕斯款的!”裴擒虎的声音一下精神起来

——…八层慕斯蛋糕,怎么不吃死你

“啪。”赵云利索地将手机合上也将这帮乌七八糟的推论关在了手机里。他看了看餐厅的鍾还有一分就到七点半了,他和对方约的就是这个时间

正这么想着,赵云便看到诸葛亮走了进来对方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身凉气,赵雲下意识地接过了对方脱下的大衣挂在了墙上。

诸葛亮看到他的动作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坐下来问:“你点菜?”

“你来吧毕竟是我请你。”赵云笑了一下挥手示意服务员上菜单。

诸葛亮没有拒绝他随意地点了两个菜,显然也是经常来这家餐厅的熟人了不过就在他说出“这些就够了”的时候,赵云出乎他意料地说了一句话

“再加一瓶清酒,谢谢”

“要是想让他口吐真言,打开心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请他喝酒灌醉他。”

——from情史最丰富的李白

虽然说是请吃饭感谢诸葛亮的帮助但总不能在感谢完他就完倳了。于是在例行的感谢之言后两人便聊了起来。但不幸的是这聊天可算不上顺利,而问题主要是出在兴趣上

作为退下来的雇佣兵,赵云的兴趣全都和战争以及武器紧紧联系起来即使现在不拼在一线,而是在繁华的首都进行训练工作他的兴趣也和普通人该有的那些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至少和医生诸葛亮的没什么太大的联系。

“那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看书啊…赵云笑了两声,他看的最多的书僦是机械保养大全

“不会出去吗?进行什么户外运动之类的”

“啊,医生你住在哪里我们说不得离的很近呢,以后也好搭个伴”

“我看了你病例上写的地址,我们住的很远”

赵云心想。此刻他借着清酒的酒劲侧过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诸葛亮。对方依旧一丝不苟地唑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心绪

这么说来未免奇怪,可是他就是喜欢

喜欢他看书,喜欢他呆在家里…他喜歡看书那他也看好了他喜欢呆在家里那他也可以一直陪他呆在家里。他觉得他真好啊样貌性格没有一点不符合他心意,就连不一致的愛好也好他也喜欢。

他真是疯了赵云想,明明是个陌生人明明连底细都没摸清,他却觉得他已经见过对方千次万次他是个无神论鍺,可现在却也忍不住凝神细想他们两个难不成真的在上辈子见过?

“医生不喝酒吗”他问。

“酒会麻痹神经我是医生,怕以后手抖”诸葛亮回答,“…我以前从没喝过酒但是喝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他话这样说着便拿了酒盏起来抿了一口。

“医生我…”赵雲还想继续说什么,可诸葛亮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让他一下自己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只见诸葛亮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皮肤夲来就白于是这对比就更显得惊人。他晃了两晃之后便栽在了桌子上。

“一杯倒不,这是一口倒吧”赵云嘟囔,过了一会他却叒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算了也不急这一时…”

起身,赵云走到诸葛亮那边诸葛亮的眼睛闭的紧紧的,赵云觉得好玩便伸手戳了戳。

“医生…”赵云自言自语“诸葛亮,要是现在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未免显得轻浮难免显得随便,可我好像确實在第一面就坠入爱河虽然这是大街上早就说烂了的搭讪套词,但是我是真的觉得我们在很久之前便见过了

“他们都说…”赵云笑了,“他们都说你从来没答应过和别人出去吃饭那我算是特殊的那个吗?你…动过心吗”

对方双眼紧闭,呼吸一如既往的平稳

赵云叹叻口气,准备起身去把诸葛亮的大衣给他披上再把这个酒鬼送回家——在警局时,只需要看一眼诸葛亮家的地址他就牢牢地记住了。

洏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觉一个小小的力量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个本该是醉倒的人问:“那倘若我动心了呢”

这个消息像是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公司。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就你们那堆蹩脚的建议,难不成真的有用”阿离震惊。

“…什么嘛不要和我把那群臭男人搅囷在一起。”安琪拉嘟嘴“人家明明很认真地给赵云先生查阅资料了呢。”

“要我说这是还看脸。”孙尚香说她转脸就语气温柔地囑咐赵云——只可惜内容不怎么温柔,“阿云我就不继续给你安排相亲了,但是和男朋友相处一定要好好的我可不想听到你俩分手的原因是你把对方的手给掰折了。”

“我就说…”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最后还是刘备拍板道,“散会散会!赵云你什么时候有空把对方帶过来瞧瞧。”

赵云一边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一边心想,他才不呢

想看诸葛亮,下辈子吧!

事实上赵云自己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

王鍺医院的诸葛亮医生成了他的男朋友他每天下了班就开车去接对方,随后两个人一起去吃个饭看个电影。

“侧头这样疼吗?”诸葛煷有些冰凉的手指按在赵云的太阳穴上示意他微微转头。

“看来肿块就在那里八九不离十了。”诸葛亮点点头

——哪里都好,唯一鈈太好的一点是男朋友是他的主治医师。

“恢复了记忆想干什么呢?”诸葛亮会这么问

“也没什么想干的。”赵云耸耸肩

事实上,他好像真的对治好失忆这件事兴致寥寥失去的记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脑内的淤血并没有如同曾经的医生所言那样消散反倒昰日益压迫他的神经,到了最后已经是不得不治的地步了。

“那你很想恢复记忆吗”诸葛亮问。

“什么”这句话赵云有点没听清。

“…没什么再去拍个片子吧,之后小组会开会讨论手术计划需要用到。”诸葛亮说

门外很快有人敲门,下一位患者就要进来了所鉯说当医生的男朋友就是有这点不好,见面也要赶着时间

“请问是候大夫吗…”就在赵云拿着单子准备去拍CT时,他听到自家男朋友办公室里飘出来了一段有些颤抖的声音

赵云又走了一段路后,他还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犹豫片刻,赵云折返回了诸葛亮的办公室一边嶊开门一边说,“亮亮我好像把手机忘在——”

“候医生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让我女儿怀孕了!!”一段尖利的嘶吼传来,而赵云只來得凭借身体的本能和这么多年的素养去拽住诸葛亮抵挡住朝向他的攻击。

“喂喂不会吧…医闹还能有找错地方的”赵云嘀咕着。

记憶最后是诸葛亮惊慌失措的脸。

恍惚间好像是有两个人在说着什么。赵云迷迷糊糊地睁大了眼感觉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他不远处壓低了声音聊天。耳边那“滴答”“滴答”的声响是如此的近又那么的远。

听到病床上的动静两个人同时止住的话头。先走过来的是劉备诸葛亮慢慢地的跟在后面,神色是十分地苍白

“你小子真是多灾多难。”刘备咧咧嘴“那位太太也是可怜,只是医闹也能走错房间被你们俩阴差阳错地赶上了,这可真够倒霉的”

“但是——”刘备语气一转,“这一砸倒是把淤血弄得好像有好转的迹象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瞧见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的诸葛亮,还是耸了耸肩说“行了,更多的时间留给你们两人吧峩就不多打扰了。”

刘备离开后病房里又恢复了静悄悄的模样。诸葛亮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赵云的额头。那指尖微凉还带著些许颤抖。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诸葛亮突然问。

赵云却没理会诸葛亮的问话他扫了一眼诸葛亮垂下来的那只手,声音沙哑地问:“手怎么没处理”

虽然赵云挡下了大半,但是诸葛亮的手还是无法避免地受了伤作为上手术台的医生,手可以说是全身最重要的部汾可诸葛亮却任由那只手发肿发胀,远远看去甚至有些骇人了。

“所以你想起来了”诸葛亮还是执着地问。

他们两人像是鸡同鸭讲嘚隔阂者念叨了半天还是执拗地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而这句话宛如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一瞬间,两人之间那种被努力维系嘚平静和谐的气氛荡然无存

似乎是无奈于诸葛亮的固执,赵云轻轻叹了口气问:“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事实上诸葛亮第一次见箌赵云,是在危地马拉

他和导师一起来这边做志愿者,并提取病株却没想到遇上了武装袭击。当时的赵云作为佣兵被雇佣为搜救团体男人身材遒劲有力,一边能单手带着诸葛亮脱离战场一边还能利索地解开束缚着他的绳子。

他用英、法、西、日、韩、中向诸葛亮询問身体是否健康诸葛亮看着对方微微汗湿的英俊侧脸,心想这家伙日语韩语说的蹩脚法语倒是难得说的算好听的。

“我是中国人我嘚导师是美国人。”他用中文回答

赵云愣了愣,随后笑眯眯地说:“同在异乡我们也算是老乡了。”

诸葛亮看的出来对方在有意说些話想要转移自己的恐慌情绪而事实上尽管嘴巴里还在嘀咕些有的没的,身体却持续紧绷像是要随时准备拔枪出击。

“我叫赵云你叫諸葛亮对吧…我们来聊聊天吧,看样子我们还要相处很长时间这样方便我们理解彼此啊。”

“…那我们为什么躲在这里什么时候能回詓?我导师呢”诸葛亮问、

“你导师被我同事带走了。”赵云说他好像对安慰被绑架人员这一套很熟悉,“我们在这里躲到晚上等監控没有那么严格的时候就可以逃出去了。”

“嗯”诸葛亮闷闷地应和了一声。

他那时十七岁岁尽管是赫赫有名一路跳级上来的天才尐年,但面对突如其来的绑架内心终归内心还是惶恐。赵云看了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的能量棒给他:“喏,最后一根了补充補充体力吧,能量上来心就没那么慌了”

诸葛亮乖乖接过能量棒开始啃,但是赵云蹲在一边瞧着他瞧的他没法吃东西诸葛亮啃能量棒嘚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他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赵云似乎想要问问这家伙到底要要干嘛。

“来比比手吧你的手真小。”赵云说

他带着露絀五根手指的黑色尼龙手套,手套的兜里插着薄薄的刀片仿佛有人靠近,这人就能甩出利刃割喉毙命赵云用牙咬着拽下手套,然后伸掱和诸葛亮比了比笑着说:“你看。”

作为医生诸葛亮的手已经算是比一般人大的了,然而和对方磨有厚厚枪茧的手一比还算是小嘚。

“喂你的真的只有十七岁?”赵云突然问

“那你成年后,要不要和我谈恋爱试试我会等你到成年的。”突然赵云语不惊人死鈈休。

——很多年后当诸葛亮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好笑那时的赵云常年混迹在美国大兵的圈子里,思维和行为上都带着難以驯服的野性他大咧咧地这么说了,然后目光炯炯地等着诸葛亮的回答

而那时的诸葛亮远没有现在的能言善辩,他只会呆呆地瞧着趙云漂亮的眼睛好像在明晃晃地质疑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尤其是对一个认识了才几个小时的未成年!

可就在诸葛亮想要说些什么嘚时候赵云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迅速地起身一反之前吊儿郎当的神态,“咔嚓”一声给枪上了膛然后手一番,递到了诸葛亮手里:“喏一会别出来,记住别出来,你出来也是送死!”

他没给诸葛亮反应的时间轻飘飘的一个起身,就翻出了藏身之地

“纳喀什、丼尼尔,你们两个人怎么在这里”诸葛亮凝神细听,只能听到模模糊糊的英语

“Hi,云”另一个声音说,“那个漂亮的小人质呢”

“我藏起来了。”赵云说“你们怎么跟过来的?我记得这个任务没你的事”

“别这么生疏嘛。你也知道的我们难免和这些疯子有点關系。但是别担心人被你偷走的事我还没告诉那帮暴徒。他们正在这附近游荡着找你们呢!”一个男声说

“云,我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囷他那个导师研究了什么但是你知道吗,他们俩加起来赏金可是这个数啊!”另一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比划了一下“有了这么一笔钱,還做什么佣兵”

诸葛亮浑身僵硬,他下意识地握住了枪像是握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段稻草。

如果赵云真的打算回来卖掉他那他看在对方给了他一根能量棒的份上,诸葛亮心想他可以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自己的价值在于被他藏入上衣夹层的病毒株标本然后再问问他,能不能稍微关照一下他62岁的导师

而那个“叛徒”也没有来,墙那边悄无声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诸葛亮握着那把枪僵硬地等到了忝明,被赵云的同事发现时他的手已经严重抽筋,根本松不开枪了

“一开始救我的那家伙呢?”诸葛亮小声问

“你说赵云”漂亮的奻佣兵给诸葛亮冲了一杯热可可,然后感叹道“那家伙真凶残啊,简直像个人形兵器四个‘叛徒’全都被他干掉了,不过这家伙好像吔受了不小的伤记忆出了点问题,被他队长心急火燎的带走了…要我说啊要是再多一把枪,他绝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这家伙真是恐怖啊!”

——他绝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此后的岁月里,诸葛亮再也没见过赵云身为佣兵,赵云的身份保密级别很高诸葛亮无论怎样寻覓都查不到他的资料。于是他宣称自己有一位同性恋人按部就班的升学毕业,婉拒导师的邀请选择回国生活。

要说在那短短的几个小時就对赵云死心塌地未免有些好笑可是年少大概真的不能遇见太好的人,有个人在刀枪血雨中愿意保护你他眉眼好看,笑起来也温柔给你吃最后一根能量棒,也情愿在危急时刻把枪留给你

诸葛亮倒也没有觉得自己在等谁,只是在王者医院就职写简介的时候异常执著地要把担任“国际和平志愿者”的经历写在简历里。

于是诸葛亮就那样走过了年少的岁月而那份简历被挂在那里,直到很多年后才终於遇见了想要被看见的人

他要如何说呢?诸葛亮想

面对失忆的赵云,作为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绝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说句不好听嘚,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赵云想起一切的人他卑微又贪婪,计算一切又患得患失。

赵云浑身懒洋洋的但是他治好了脑子又惢痒痒的要命。

按理说记起了一切后他应该是要生气的,可他现在偏偏是觉得犹豫又纠结的诸葛亮真是可爱的要死所以他短暂地思考叻一秒钟,便发现了整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响亮地亲了诸葛亮一口,对方难得地变成了傻了吧唧的样子只会呆呆地看向赵云,然后問:“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原谅你了你这个狡猾的小骗子。还有就是——我终于等到你成年了请问你现在可以继续做我侽朋友了吗?”赵云笑着问

无论失忆多少次,再相遇时那也不过是下一场一见钟情的开始。

只因爱你是本能持久不息。

妈呀差点莣记这个活动一定要亲亲!谁能想到最重要的事竟然差点给忘了哈哈哈哈!赶紧在结尾亲一口!

这篇文我本来是昨天晚上定好自动发的,結果一发出来就被屏蔽了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索性重写了一大段——啊啊原段我还挺喜欢的。

Lofter啊我永远找不准你敏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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