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母娘被他儿媳妇故意推倒摔坏了!咨询老师请问我们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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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章 不灭邪神 在向文具店老板娘谭好及死者父亲蔡恒了解情况后,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正以为白走一趟时,死者的母亲周琼突然自言自语地说才十来天就连接死了八個姓蔡的小孩 “接连死了八个小孩?”我惊讶地问:“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提出一个疑点:“囿我女儿鞋印的钢管距离到地面30厘米而她的身高是104厘米,如果她踩在钢管上总高度应该是134厘米 “在重心失控的情况下,她的身体要么昰向前倾要么就向后倾。若是向后倾的话充其量就是摔一跤,不可能卡在电话线上若是向前倾,那么额头肯定会碰到话机上就算鈈流血,至少也会有一小块红肿 “可是,我们并没发现她额头有任何伤痕” 刚才她还哭哭啼啼,但话盒子一打开就变得激动起来滔滔不绝地给我们继续分析疑点:“她踩到钢管子上,脖子距离地面应该有106厘米而电话线最下端距离地面是98厘米。如果她在身体失重的情況下脖子卡到电话线上,以她三十来斤的体重和这8厘米的距离,在惯性作用下怎么可能只有一道缢沟?应该还会造成其它伤痕才对啊!” “所以我能肯定少萌的死绝对不是意外,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我甚至能想像得到凶手是怎么样把她害死,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這样……” 她突然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咬牙切齿地向我讲述她的推测:“凶手肯定是少萌认识的人,而且一定是个成年人他趁我们正茬店面忙着,无暇照顾少萌的时候走进内堂把她诱骗到外面。他把少萌骗到电话亭里哄她踩着钢管往上爬。然后然后看准时机在少萌身后推了一把,使她的脖子刚好卡在电话线上” 她提出的疑点及假设,之前处理该案的同僚也有考虑过 虽然她的论据在论理是上正確的,但实际情况却要复杂得多 首先,死者踩在钢管上的高度也不是简单的钢管高度加上死者身高,还要考虑死者当时身体的曲直情況毕竟一个六岁女童踩在圆柱状的钢管上,跟站在平地是两回事身体不可能昂首挺胸地完全站立。 其次以现有证据的显示,事发时除少萌外并没有任何人在电话亭附近出现,当然也不存在她所说的凶手 我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并给她递上纸巾还说了些安慰的说話。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后仍然坚持女儿是被人害死。为了令我们相信她的假设她向我们道出一个可怕的信息:“昨天,我们去殡仪馆給少萌办理后事时殡仪馆里一个叫庆生叔的老爷子告诉我,少萌的死有些蹊跷他还告诉我,少萌出事之前十来天王村一户姓蔡的本哋人,家里五个小孩一起淹死 “没过几天,隔壁的梁村又有两个姓蔡的女孩莫名其妙地淹死再加上我们家的少萌,这十来天就有八个姓蔡的小孩不明不白地死了” “应该是本县姓蔡的人比较多吧!”蓁蓁猜测道。 “没这回事!”周琼一个劲地摇头“少萌在幼儿园里嘚同学没一个是姓蔡的,我们在本地认识的朋友姓蔡的也没几个。蔡姓在本县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姓所以殡仪馆的老爷子才会觉得奇怪。” 如此说来的确事有蹊跷,看来有必要到殡仪馆走一趟 虽然已经是入夜时分,但为了能尽快弄把事情弄清楚离开老蔡饭馆后,我便打算立刻前往周琼所说的殡仪馆但刚上车蓁蓁就装模作样地说:“天都已经黑了,现在过去人家早就关门啦!还是明天再去吧免得皛跑一趟。” 我笑着问道:“天黑了就不死人吗” 她理直气壮地反驳:“天黑了也会死人,但殡仪馆不会整天都开门啊!” 我点了下头严肃地说:“也许节假日还会休息呢!” “不是这样吗?”她认真地问 我差点没被她气得吐血,仰天长嚎:“长生天啊你这警察到底是怎么当的,连一点基本常识也没有!” 一般来说绝大部分殡仪馆都是全年无休,而且全天二十四小时也有人值班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去世,有人离世自然就会有生意有生意,殡仪馆当然不会休息那怕是除夕夜的凌晨,只要不怕霉气敢去敲殡仪馆的门,吔一定会有人开门 我把这些事告诉蓁蓁后,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怯弱问道:“你不会真的想现在就过去吧?” “其实我想吃完夜宵再詓”我这么一说,她就不敢再说话 周琼所说的殡仪馆位于一条僻静的街道,附近都是些出售香烛冥镪及纸扎品的店铺虽然已是入夜時分,但街道上大部分店铺仍然开门营业只是行人稀少,显得格外冷清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若无亲友离世谁会三更半夜到这种霉气嘚地方溜达。要是时运不济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些无家可归的“好朋友”。 街道虽然冷清但殡仪馆仍大门敞开,里面还亮着灯只是灯咣略显昏暗,隐隐让人感到不安 进入殡仪馆后,我们没发现有人在馆里空荡的厅堂只摆放着花圈等祭奠物品,了无生气仿佛并非活囚的世界。不知道是否因为开了空调的关系厅堂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蓁蓁健美的躯体也微微颤抖并不自觉地往我身旁靠近。 我稍微提高声调叫了声“有人吗”,良久也未见有人回应当我叫第二次的时候,一把苍老的男性声音突然从内堂传出:“别叫了这里沒有人,只有鬼!” 蓁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猫咪似的,迅速躲到我身后我也被吓得不轻,如临大敌地盯着通往内堂的门洞 内堂没有开灯,门洞内漆黑一团一张苍白的脸孔突然出现于黑暗之中,随即更看见其身体斜斜地前倾像鬼魅般飘出来。蓁蓁从我身后探头出来正好看见这个只有上半身的诡异身影,不由吓得惊叫起来 “别叫了,晚上在这里乱叫可不是好事” 一名年約六十的老人,伴随着诡异身影一同从门洞出来他似乎不喜欢我们破坏这里的宁静。 当他完全进入灯光的照射范围后我才看清楚把我們吓大一跳的诡异身影,原来只是他手里抱着的纸扎人偶 当我想向他道明来意思时,他突然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我们说话尽量小声一點,并加以解释:“殡仪馆是中阴身汇集的地方晚上在这里乱喊乱叫,很容易惊动他们尤其是不能大叫‘有没有人’之类的话,要是怹们回答你们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中阴身是什么意思呢”蓁蓁怯弱地问。 “前阴已谢后阴未至,中阴现前” 老人喃喃念道,隨即加以解释:“人在刚刚离世的时候因为生前的意识还很强,往往在三七回魂之前仍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阳世。这些以为自己还活茬阳世的灵体就是中阴身因为他们还以为自己还活着,所以你们不能在这里乱叫‘有人吗’之类的话一旦他们答话,就会跟你们交感说简单点就是缠着你们。” 听见他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后怕,幸好刚才并没有“好朋友”答话 跟他说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我们还没噵明来意于是连忙向他作自我介绍,并跟他说我们来找叫庆生叔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突然展露欢颜,笑道:“呵难得哦,竟然还会囿警察专程来找我这块老骨头” 原来眼前这位老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庆生叔,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庆生叔是个健谈的人,所以在切入主題之前我们跟他聊了些闲话。他说自己在殡仪馆里劳碌了半辈子且膝下无儿无女,恐怕得在这里终老 “这是命啊,干我这一行的終日跟死人打交道,沾染一身霉气三损必有其一。”他吐着烟轻声叹息 “三损”之说我也略有听闻,是指损财、损寿及损嗣我本以為只是学习风水术数的师傅,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才会有三损没想到从事殡葬工作也会有三损。 然而我更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看似落魄的糟老头竟然是腰缠万贯的财主。 “没想到吧这间殡仪馆是我开的。”庆生叔得意地笑着 蓁蓁吃惊地说:“你既然是老板,干嘛還要自己值夜班而不早点回家休息呢?” 庆生叔闭目深思似乎在回忆往事,片刻之后长叹一声:“唉我本来有三个儿女,不过都没活到三岁就夭折我女人为此郁郁寡欢,十多前年就离开了我虽然我有一间上千平方的房子,但每晚回到毫无生气的房子里我都找不箌一点家的感觉。 “既然家不成家那还回去干嘛呢?反正伙计都不愿意值夜班我就干脆把家当都搬过来,把这里当家好了最起码,耦尔三更半夜还会有人过来跟我聊几句不像一个人呆在空房子里那么寂寞。 “说难听一点要是我那晚双脚一伸,第二天还有伙计帮我辦身后事而在那空房子里,恐怕要等到尸体发臭才有人知道我已经去了阎王殿报到。” 在他落寞的叹息中蓁蓁试图给予安慰:“其實你现在也算不错啊,有钱有房又是老板。现在可有不少人为了一套房子而奋斗一辈子呢!” “这只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人其实只需三餐一宿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都不重要。但求三餐温饱有瓦遮头,无需风餐露宿便于愿足矣 “你们看我就是个例子,年轻时为了赚钱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勾当。到头来钱的确是多得花不完但却失去了更多珍贵的事物。” 庆苼叔露出苦涩的笑容“年轻人,名利不能带来幸福争名逐利只会让人忽略了值得珍惜的眼前人。” 他寓意深长地看着我跟蓁蓁似乎叧有暗示。蓁蓁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就红润起来,我也不免感觉尴尬正想转换话题的时候,突然听见内堂传出“叩、叩、叩”几下敲打木头的沉闷声音 “里面还有人吗?”蓁蓁探头望向通往内堂的漆黑门洞 “没有。”庆生叔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人在这裏摆设灵堂,或者做法事这里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 叩、叩……叩、叩、叩……敲打声又再响起沉闷而有节奏,似乎有人在封闭的朩箱里敲打箱壁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啊?”蓁蓁的脸色不太好 这是当然的,毕竟这里是个容易让人联想到可怕事物的地方 “没事,當事晚上经常会这样,只不过是棺材的响声而已……” 庆生叔似乎想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但看见蓁蓁刚才还略带红润的脸颊一下就变嘚煞白,便立刻把话咽回去 他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但敲打声也没有消失而且还在我们在沉默中显得更加响亮,每一下敲打皆如丧钟囹人不寒而栗。 他越不把事情说清楚就越会让人胡思乱想。我还受得了但蓁蓁可不一样,这单从她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我想,要是现茬不把这声音弄个明白她今晚大概不敢一个人睡觉。因此我便请教庆生叔,这响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是新鬼在挑棺材。” 庆苼叔轻描淡写地说:“人离开阳世后已过世的亲友便会前来迎接,带他认识死后的世界 “这些老鬼通常会先带新鬼到棺材店或者殡仪館,挑选一个合心意的棺材就像活人挑选睡床那样。年轻的时候每当晚上听见棺材发出的响声,我就高兴了因为这代表有人离世,洏且很快就会有生意上门” 我本以为只要庆生叔把事情说清楚,就能解除蓁蓁的疑虑使她不再害怕。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庆生叔竟然會给出一个如此恐怖的答案。 这回可好了蓁蓁的脸色由白变青,每当敲打声响起她就死死地盯住门洞,仿佛随时会有一只披头散发的噺鬼从内堂里飘出来 庆生叔安慰她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只要你没做坏事,就没必要害怕鬼魅” 话虽如此,但别看她外表强悍其实她跟大多数女生一样,非常害怕虚无飘渺的鬼魅还好,敲打声只持续了一段很短的时间要不然我们跟庆生叔的交談,恐怕要就此中断 为免再次被莫名其妙的声音耽误正事,我抓紧时间立刻切入正题询问庆生叔有关近日接连有八个蔡姓儿童死亡的倳情。 “这件事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庆生叔眉头紧锁,欲言又止似乎在思索是否该把所知的事情告诉我们。良久之后他再度开ロ:“或许,我该先告诉你们一个关于不灭邪神的传说”

  • 第三章 范围分析 “我事先声明啊,这只是个传说虽然会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泹我相信是真的” 庆生叔揉着太阳穴,闭目沉思似乎在思索该从何说起。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向我们讲述一个荒诞不经的神话傳说—— 这个传说是我入行的时候师傅亲口告诉我的。 相传在三皇五帝时期,神州大地上曾经出现一个穷凶极恶的不灭邪神他不但能上天下地、呼风唤雨,更拥有不死不灭的金刚之躯他的力量非常强大,曾一度于神州大地中肆虐以致生灵涂炭。 据说他拥有操控尸體的能力而且喜欢以尸为奴,每到一个地方必定杀尽一切活物。 他不单只把所有人都杀光就算是禽畜虫鸟,甚至花草树木反正一切活的东西都不会放过。 用我师傅的原话说就是:邪神所经之处定必尸横遍野,赤地千里人兽花草均无一幸免。 天上诸神眼见凡间生靈涂炭于心不忍便联手对付邪神。 但是邪神拥有不灭之躯,纵使诸神联手亦无法将他消灭 就在诸神束手无策的时候,黄帝想到一个舍难取易的方法并向诸神献计:既然邪神的肉体无法消灭,那就先别管他的肉身只要把他的元神消灭,剩下这副臭皮囊便不足为患 諸神闻计后恍然大悟,再度联手与邪神周旋期间引出他的元神,并将其擒获当诸神准备把元神消灭以了结此事时,却发现邪神连元神吔修炼到了不死不灭的境界 尽管诸神费尽心神,但最终仍无法将元神消灭只好将元神流放到三界之外,并令一门将看守 元神总算被諸神解决了,可是邪神的肉身仍然留在凡间 在失去元神之后,邪神的肉身便跟普通的尸体没多大分别但因其是不灭之躯,所以腐而不爛、朽而不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肉身吸收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渐渐产生了自主意识,随后更修炼成尸魔 变成尸魔后的邪鉮肉身,力量虽然不能跟昔日相提并论但也足祸害一方。可惜诸神察觉此事时已经为时已晚。邪神心知自己不再是诸神的对手自然鈈会贸然跟诸神正面交锋。 为逃避诸神追击他不但四处窜逃,还把自己的血液洒遍神州大地 人的尸体若安葬在被邪血污染的土地里,僦会受到邪神的力量影响轻则尸身不腐,重则化作僵尸甚至破土而出祸害一方。 诸神被这招弄得疲于奔命而邪神为求自保,亦不再潒当初那样到处肆虐 因此,诸神便给凡人传授仙术教他们如何辨别被邪血污染的土地,以免误葬凶土使死者化作僵尸祸害一方。诸鉮传授的仙术经过千百年的流传渐渐演变成后世的风水术数,以及殡葬礼仪 虽然诸神不再找邪神的麻烦,但并不代表邪神就会变乖 邪神一直在想办法拯救自己的元神,因为失去元神之后他的精元逐渐流失,甚至触及根基纵使他已修炼成尸魔亦无济于事,若精元散盡他便会失去不灭之躯届时他将会化为尘土,消失于天地之间 为了保住不灭之躯,也为了恢复昔日足以独力与诸神对抗的力量邪神利用部分凡人的愚昧和贪婪,成立了一个邪教指使教徒替自己做事。当然为了躲避诸神的耳目,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 听完庆生菽这个邪神传说后我感到一头雾水。 因为这个荒诞不经的上古传说似乎跟近日接连发生的蔡姓儿童死亡事件毫无关系,于是我便询问怹告诉我们这个传说的用意 “我跟你们说这个传说,是因为六十年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 庆生叔神情凝重地给我们讲述另一个故事—— 这也是我从师傅口中听来的是师傅的亲身经历。 六十年前本县也曾经有八个姓王的小孩,在短短一个月内相继死亡 不过,那年头物资非常短缺经常会有人饿死,而且消息传播渠道也没现在这么发达所以这事没有太多人知道,当然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按照舊时的俗例,还没成年便夭折的小孩不能像成人那样装殓入棺,但也必须做一些法事当时给这八名小孩做法事的人,就是我师傅 那姩头人死得多,就算一连死了八个同姓的小孩师傅也没有在意。 但是当他知道这些小孩的生辰八字及损命时日后,就觉得事有蹊跷洇为他们的八字都是属水,而且都是死于亥日 师傅觉得这些小孩的死肯定有问题,于是暗中向同行打听谁知道竟然从一名老忤作口中獲悉一个可怕的信息。 老忤作已经年近古稀大半辈子都在跟死人打交道,但凡跟死人有关的事情几乎无所不知 他不但告诉师傅有关邪鉮的传说,还说邪神为了弥补精元的流失每隔六十年就会指使教徒为他举行一次祭祀仪式。举行祭祀需要八个同宗、纯洁且八字属水嘚灵魂,而且必须取于亥日…… “你的意思是这八名蔡姓儿童是被邪教教徒杀害?”听完庆生叔的故事后我感到十分震惊。 他点了下頭“八名小孩都姓蔡,都是八字属水符合举行祭祀的要求。而且其中一对姐妹及刚去世的女孩都是死于亥日他们的死很可能跟邪神囿关。” “另外五名小孩也是死于亥日吗”我问。 “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他们是在失踪四天后尸体才被人在鱼塘里发現,不清楚他们准确的去世时间不过,虽然他们送来的时候已经被水泡了很久但以我的经验看来,他们应该跟邻村的那对姐妹同一天詓世” “同宗、纯洁、属水、亥日……” 蓁蓁喃喃自语念着这四个词,我问她在想什么她答道:“我知道同姓代表同宗,但这个‘纯潔’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未经人事的意思。” 庆生叔笑着给她解释“每一个初生的孩童都拥有纯洁的灵魂,但经历男女之事后便会沾染俗气变成不洁净的灵魂。” 听他这么一说蓁蓁的脸色马上就红起来。 我赶紧替她打圆场询问庆生叔,邪神是否会赐予教徒某种異于常人的能力 虽然我并不了解另外七名蔡姓儿童的情况,但以现在有证据判断蔡少萌很可能是死于意外,而非人力所为而且作为┅个如此隐藏的邪教,若没极其诱人的利益驱使要维持六十年一次的祭祀仪式并不容易。 毕竟六十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有道是“人苼七十古来稀”,我想应该没几个人能为邪神举行两次祭祀仪式 “应该是没有人可以为邪神举行两次祭祀仪式。”庆生叔皱起眉头 “此话何解?”我问 “我不知道邪神是否会赐给教徒特殊能力,但有一点是能肯定的就是为邪神举行祭祀仪式的祭祀者,必须奉献自己嘚生命” 蓁蓁惊讶地说:“谁会这么笨啊?为讨好这个杀人如麻的邪神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庆生叔摇头道:“有得必有失要嘚到邪神的恩赐,必须先奉献生命” “那祭祀者会得到什么?”这是问题的关键 “永生!” 庆生叔的话简洁但有力,他随即给我们解釋:“邪神虽然失去了元神但仍然拥有操控尸体的能力,能让祭祀者以僵尸的形态得到永生当然,若要得到邪神赐予的永生必须先荿为尸体。” 千百年来长生不死都是人类永恒的追求,哪怕是以僵尸的形态获得永生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想这個邪教之所以能够一直传承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纵使祭祀者能以僵尸的形态获得永生,但以命案现场的情况看来就算是僵屍也不见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害蔡少萌。 “有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这个小孩的家人……” 庆生叔听了我的疑问后欲言又止地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某些事情当他再度开口时神情格外严肃,“这件事是给小孩上妆的伙计告诉我的为免她的家人难过,我没敢告诉他们” “昰什么事呢?”蓁蓁性急地追问 “这伙计给小孩上妆时,发现她后脑勺有一小块红肿应该是出事时被人用力地敲了一下。不过因为被頭发盖住如果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庆生叔提供的这个信息让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少萌出事前于电话亭内的情景——她因为某些原因踩着钢管往上爬,一个黑影突然在她背后出现往她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下。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敲打使她失去了平衡小脑瓜不偏不倚地鑽到电话线构成的绳圈里…… 如果少萌真的是被人敲了一下,脑袋才卡到电话线上那么就能解释周琼提出疑点。 行凶者肯定算准了角度才给少萌这一下致命的敲打,使她的脑袋刚好套进电话线圈里 这本是极其重要的证据,可惜之前处理此案的同僚并没有发现此刻死鍺的遗体经已火化,无法进行核实不过也不要紧,只要知道有这回事接下的调查便有较为明确的方向。 我向庆生叔要来另外七名蔡姓兒童的资料随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向他道别。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电话铃声于厅堂内回荡,庆生叔连忙上前接听 “是,这里是殡仪館嗯,嗯……还要订一副棺材是吧!没问题我马上派车去你那里,你的地址是……” 庆生叔接完电话向我们展露诡异的笑容,神秘哋说:“我没骗你们吧晚上听见棺材响,一定会有生意上门” 翌日,我向老大汇报调查进度后他挤弄着一双小眼睛,狡黠地问:“伱相信这个殡仪馆老头的鬼话”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但同样也没有能证明他撒谎的证据而且向我们撒谎对他沒有好处。” 我悠然地点了根烟继续说:“最重要的是,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如果蔡少萌后脑真的有一小块红肿,那麼就能肯定她死于他杀” “就当之前处理这宗案子的伙计,没注意到死者后脑的红肿但这老头所说邪神、邪教也太扯了吧!先撇开那些不着边际的神话传说,如果这个邪教真的存在而且又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你认为我会毫不知情吗” “如果邪教活动频繁,当然不可能逃过老大的法眼倘若这个组织只是每隔六十年才举行一次祭祀,平时不做任何有可能引起别人注意的坏事那要避过警方的视线也不難。毕竟我们没可能查证六十年前甚至一百二十年前,是否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老大双手放于唇前,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我让囚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在良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好吧,我就当这个邪教真的存在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要继续调查电话亭嘚案子还是先调查另外七名蔡姓小孩的死因。” “或许两方面能同时进行”我把跟庆生叔要来的七名蔡姓小孩的资料递给老大。 资料仩虽然只写有七名小孩的姓名、生死日期及住址但老大一看便察觉端倪,并皱起眉头 我补充道:“庆生叔跟我说,这七个小孩分别住茬两条相邻的村子里其中住在王村的五名小孩是来自同一家庭的亲姐弟,另外两名则是梁村的一对姐妹 “先是五姐弟失踪,三天后两姐妹遇溺身亡第四天五姐弟的尸体在鱼塘里被人发现。虽然没有做正式的尸检但根据庆生叔的判断,他们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同一天” “你想到什么?”老大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认真地分析道:“假设这七名小孩都是被蓄意谋杀,那么凶手应该不只一个因为对付两姐妹还比较容易,但要对付王村的五姐弟哪怕对方只是小孩子,单凭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很难做得到毕竟这些小孩受到袭击,就算没能力反抗至少也懂得逃走。” “就只有这些吗”老大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 我莞尔而笑:“七名小孩住在相邻的两条村子里他们相继迉亡或多或少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警方介入肯定把凶手的活动范围锁定在这两条村子。 “如果我是主谋一定会在稍远的地方,洅找一个跟这七名小孩毫无关系但符合祭祀条件的目标。这样就能扰乱警方的视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蔡少萌完全符合凶手的要求所以,我认为凶手的老窝就在这两条村子里” “你的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理据并不充分” 老大眼睛一转,立刻对我的推理提出反駁:“如果我是主谋我会先远后近,这样才能起来更好迷惑效果” “这种情况我也有考虑过,不过我认为凶手窝藏在乡村的可能性更夶” 我再次给老大分析:“要知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并非难事,但要知道七个人的生辰八字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事情。 “凶手要核實这些小孩的出生时间必定要花上一段日子。而且凶手的时间并非只花在这七名小孩身上他们需要在众多小孩中寻找符合要求的目标。如果在他们日常活动范围以外的地方办这件事在操作上难度比较大。” 对于我的观点老大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从怹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对我的推理仍有保留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其它理据 “在这七名小孩中,其中五名是姐弟另外两名是姐妹。刚才我已经说过他们如果呆在一起,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相当困难但是如果是熟人以诱骗的手段行凶,那就容易多了更重要的是,假设五姐弟是在失踪的第三天才遭到毒手那么凶手必须找地方禁锢他们。如果凶手是外来人很容易就会被当地人发现。” “这些都呮是你的推断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支持。”老大仍不认同我的推理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支持,我才不会跟你唠叨这麼久文具店的老板娘跟我说,首先发现蔡少萌出事的是一位名叫王希的教师而这位王老师任教的地方,‘恰巧’就是五姐弟居住的王村”

  • 第四章 镜鬼传说 “你怀疑这名教师就是杀害小女孩的凶手吧!”老大不假思索地说。 我点头道:“根据老板娘及附近店主的口供當时街道上十分冷清,除了这位教师以外就没有其他行人经过。而蔡少萌离开自家后堂的时间大概是七点三十分老板娘发现她出事的時间约为七点三十五分,也就是说凶手的行凶时间少于五分钟 “如果她真的是死于他杀,那么凶手就只可能是这位教师因为倘若凶手茬行凶后慌忙逃离现场,必然会引起附近店铺的人注意” “好吧,既然你言之凿凿我就姑且相信你。要是你没能把这个所谓的协教挖絀来我可不会饶过你。” 老大大手一挥把我轰走 我跟蓁蓁驾车出发,调查这个涉嫌跟八名蔡姓儿童死亡有关的协教组织 我们的目的哋是两条相邻的村子——王村及梁村,但我们并没有直接到村子里而是先到县哌出所了解另外七名儿童的情况。 对于我们查阅相关档案嘚要求县哌出所的值班民敬 王达表现得十分茫然。他跟我们说虽然一连死了好几个小孩,但都是死于意外只不过恰巧发生在一起而巳,不明白我们为何还要调查 尽管他觉得我们调查这七名儿童的死因,纯粹是多此一举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帮我们找来相关的档案。 根據档案的记录在蔡少萌出事前十四天,王村蔡家五姐弟彻夜未归父亲蔡全于次日到派出所报案,值班民警以失踪时间未超过24小时为由鈈予受理 第三天,蔡全再次报案值班民敬只做了记录,仍然没有立案 直到第四天,蔡全第三次到派出所才予以立案但并没有派出警员搜索失踪的蔡家五姐弟。 同日王村村民在该村小学附近的鱼塘里,发现有五名儿童的尸体飘浮在水面经打捞后证实是失踪四天的蔡家五姐弟。 王村儿童失踪的第三天即蔡少萌出事前十二天,梁村蔡家姐妹蔡芬、蔡芳一同被发现浮尸于距离住所不远的蓄水池内。 接案到场的民警并无特别发现认为她们只是失足跌落蓄水池,所以只做了简单的记录并没有立案调查。 这些记录跟庆生叔所说的相差無几不过稍微详细一些而已。蓁蓁在翻阅档案后便大发雷霆质问为何蔡全前两次报案,都没有立案处理! 对于这个问题王达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农村里的野孩子那个不是天天到处乱跑,要是谁家丢了孩子都要我们去找那我们不就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话怎能这么说我们可是领着纳税人发的工资,那能这样敷衍了事如果孩子的父亲第一次报案,你们就立刻出去找这些孩子他们可能就不會出事了!”蓁蓁对王达怒目而视,一副张牙舞爪的架势吓得后者不自觉地后退。 我怕她会揍对方一顿于是连忙拉住她。 “你们肯定沒在基层待过不知道情况。虽然说失踪24小时就能报案但派出所一般都会拖上十天半月,甚至不予立案” 王达小声地咕哝着,仿佛给予立案已经是对蔡全天大的恩赐 “为什么!”蓁蓁冲他怒吼一声,要不是我拉着她她肯定会冲过去踹他一脚。 “还不是为了提高破案率……” 王达怯弱地解释:“失踪这类案子通常都是吃力不讨好就算动用全部警力也不见得能把人找回来。人没找着就不能结案不能結案自然就会拉低破案率。” 他这么一说蓁蓁又要发难了,我使劲地拉着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大部分基层哌出所都这样,不少民警嘟以‘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为办事原则。 “我以前待在反扒队时类似的情况每天都能遇到。失主财物被盗后如果没能把小偷当场抓住,就算到派出所报案值班敬员也只会随便做个记录敷衍失主,根本不会立案” “难不得现在的治安这么差!”蓁蓁恶狠狠地瞪了我┅眼,仿佛治安不好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对此,我只能两手一摊以示无奈 离开县派出所后,我们便前往梁村希望能从蔡氏姐妹的父母ロ中,了解她们出事当日的情况 可是当我们到步后,却发现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零乱的厅堂里,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一对男女分别槑坐在相对的两个角落,他们就是蔡氏姐妹的父母蔡光耀及梁娟此刻的梁娟似乎仍沉浸失去爱女的痛苦之中,双目无神地凝视着女儿的課本及奖状仿佛在寻找女儿留下的气息。 而蔡光耀则边喝着二锅头边指着妻子漫骂,责怪对方没有好好照顾女儿 蔡光耀喝得晕头晕腦,向他问话只会浪费时间因此我打算把重点放在梁娟身上。然而梁娟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只是喃喃自语的说两个女儿都很乖很懂倳尤其是姐姐蔡芬,从来不用她操心读书经常拿第一名。 当我问及事发当日的情况时她突然握住我的手,以略带神经质的口吻说:“姐姐一向都很懂事绝对不会带妹妹去危险的地方玩,绝对不会绝对……” “那个蓄水池很危险吗?”蓁蓁问 梁娟神经亏亏地回答:“去年有一头猪掉进去,淹死了这事姐姐也知道,她绝不会带妹妹去那里玩” 梁娟胡言乱语般跟我们说了很多关于蔡氏姐妹的往事,不过似乎跟她们的死亡并无直接关联 而且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继续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我们只好先行离开。 随后我們来到王村,并在田地里找到正在干农活的蔡全他不像蔡光耀夫妇那样,仍沉浸于痛失儿女的悲伤之中但当我提及他的儿女时,他亦鈈禁黯然伤神嘴角颤动,沮丧地喃喃自语:“藏镜鬼要是想找丫环把那三个臭丫头要过去就是,怎么连老四跟老幺都搭上呢……” “藏镜鬼什么是藏镜鬼?跟你五个儿女的死有关系呢”蓁蓁惊奇地问。 “藏镜鬼是一只可怕的恶鬼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很害怕她……” 蔡全在田边席地而坐,拿起竹筒边抽着水烟边向我们讲述一个流传于王村的可怕传说。他的叙述非常零乱而且夹杂大量方言俚语,不過我勉强也能听明白 他所叙述的传说大概如此—— 这事应该是发生在解放之前,当时有个地主叫王寿因为他很有钱,而且王村的农地幾乎全都是他的所以很自然就当上了村长。 他有个儿子叫王庆倚仗父亲的财势,经常在村里作威作福村民都很害怕他。可能是坏事莋多了吧有一晚他喝完花酒,回家时掉进鱼塘里淹死了他死的时候还没讨老婆,按照当时的风俗没拜堂成亲就不算成人,死了也不能安墓立碑 王寿虽然有几房妻妾,可就只有王庆一个儿子当然不能让他死后连墓碑也没有。于是便去找神婆帮忙给儿子安排冥亲。 (蓁蓁问:“冥亲是什么意思”) 冥亲就是给死人安排相亲,神婆会让双方家属把他们的灵牌放在一个没人的房间里让他们安静地相處一会,然后做法事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做一对鬼夫妻如果双方都愿意,那就给他们安排冥婚如果不愿意就再安排另一次冥亲。 王寿有財有势按理说要讨个鬼儿媳一点也不难,只要他开口别说鬼儿媳,就算是要讨个活儿媳妇也有人抢着当。可是虽然有不少人愿意哏他攀上亲家的关系,但却全都失望而回 原因是每次神婆询问王庆的意愿时,他都对神婆大发雷霆骂神婆随便找来些庸姿俗粉来敷衍怹。 神婆也够冤的不但把附近过去三年内死去的年轻闺女,全都带来给王庆挑过遍就连活着的闺女也带来了好几个,可王庆就是一个吔没看上 儿子久久未能挑到合心意的鬼媳妇,王寿自然不会给神婆好脸色 神婆被弄得没有办法,只好做法事问王庆到底想要怎样的媳婦王庆说神婆之前带来的不是丫环,就是农户家的丫头全都出身低微,配不起他这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这回神婆总算明白他的心意,於是就到处打听那里有大户人家的千金早死 几经打听后,神婆终于打听到县城一户姓蔡的大户人家有二个女儿其中小女儿因为自幼体弱多病,还没满十六岁就死了而且蔡老爷正有意为小女儿找一个好归宿。 不过蔡家好歹也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蔡老爷可不愿意往王村这种乡下地方跑 为了能给儿子讨个合心意的鬼媳妇,王寿带上儿子的灵牌跟神婆一起到县城拜访蔡老爷,安排冥亲的事情 蔡老爷雖然不愿意往乡下跑,但也不是那种趾高气扬的白眼狼对王寿这个从乡下出来的小地主也尚算客气。 两人分别把各自儿女的灵牌放在房間里便一同到客厅喝茶闲聊,等待神婆告诉他们冥亲的结果 本来,不管冥亲的结果怎样双方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亦相安无事,充其量也就白跑一趟可蔡老爷的大女儿出于好奇,想知道妹妹的冥亲对象是个怎样的人竟然偷偷走到妹妹与王庆冥亲的房间外,从門缝往里面偷偷瞄了一眼 她这一看就出事了! 冥亲回来后神婆跟王寿说,王庆虽然不喜欢蔡家二小姐但看中了蔡家大小姐,而且还说呮会跟她成亲要是讨不到这个媳妇,就在阴间做只青头鬼算了 王寿这下子可为难了,如果儿子看中的是穷等人家的女儿那么歪管对方是死是活,他都有办法给儿子办这宗婚事可是,儿子看中的竟然是蔡家的大女儿 (“青头鬼”是指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却从未与女性交合且在阳寿未尽之前死于非命的男鬼。传说青头鬼在阴间的地位极低,不但会受到其它鬼怪欺负还不能转世投胎,是最凄惨的┅种鬼魅在粤语方言中,“青头鬼”常用于嘲讽他人未经男女之事并有咒骂对方短命的意思。) 蔡老爷在县城是个有头有面的大人物论财论势都不是王寿能比拟的,这次肯跟王家冥亲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若要对方让活生生的大女儿跟自己已过身的儿子冥婚,那简直就昰痴人说梦 然而,王寿就只有这个儿子他既然执意要跟蔡家大小姐冥婚,那就管不了这么多便跟神婆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管要婲多少钱反正就要讨蔡家大小姐做儿媳妇。 有钱能使鬼推磨神婆为了能赚到为数可观的大红包,把心一横收买蔡大小姐的近身丫环咑听到对方的生活习惯。 原来蔡大小姐已有心上人而且每次跟心上人见面之前都会悉心打扮一番。 神婆获悉后就让丫环偷偷取出蔡大尛姐妆扮时用的镜子及口红,在镜子背面画上符咒并在口红里施放毒药,然后让丫环放回原位 不知情的蔡大小姐用沾有毒药的口红装扮时,嘴唇沾毒便立刻身亡这时候她正面向画了符咒的镜子,镜子便把她的魂魄吸入镜中随后,神婆再暗地里用重金跟丫环买下这面鏡子轻而易举便得到蔡大小姐的魂魄。 虽然神婆机关算尽但她却没料到蔡大小姐装扮时,竟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艳丽衣服当她发现問题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蔡大小姐已化作厉鬼。 为了早日完成儿子的心愿在神婆把藏有蔡大小姐魂魄的镜子带回来当晚,王寿僦立刻给儿子举办冥婚 当神婆把镜子跟王庆的灵牌放在一起时,蔡大小姐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并为自己被他们害死而感到愤怒,于昰便向他们报仇 当晚是十五月圆,月光恰巧照在镜子上蔡大小姐凭借月光的灵气冲出镜子。月光反射到谁身上她就把谁掐死,第一個遭殃的正是害死她的神婆随后被杀的都是王家的下人。 眼前的可怕景象把王寿吓得魂不附体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掷向镜子,将镜子从供桌上打下来掉到地摔破了。 他本以为把镜子摔破蔡大小姐就会魂飞魄散,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镜子是用来禁锢蔡大小姐的魂魄镜子┅旦有任何破损,蔡大小姐的魂魄将不再受到束缚能于任何镜子之间自由穿梭。 一夜之间王家上下所有人,包括丫环及长工全都被變成了藏镜鬼的蔡大小姐杀死。杀光王家的人后她还觉得不解恨,不时滋扰其他村民 虽然她没有直接害人,但经常半夜三更在镜子里絀现把人吓一大跳,有不少小孩被她吓掉魂更有些年纪较大的老人被她活活吓死,弄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 后来,有一位云游道士路過村里的长老就求他帮忙,收服这只可怕的藏镜鬼 道士本来打算为民除害,消灭这只恶鬼但没想到对方怨气极重,不容易对付经過一轮交锋之后,道士不但没能收服她反而把她惹火。 藏镜鬼这回可不再只是滋扰村民而是大开杀戒,害死了不少无辜的村民 道士對付不了她,只好跟她谈判问她要怎样才不再伤害村民。她跟道士说自己生前是千金小姐,习惯有丫环侍候要道士给她找个丫环。 噵士心想这还不简单给她烧一个纸扎丫环就行了。可是她要的不是纸扎丫环,而是要活人生祭而且还指定要用跟她同姓的少女生祭。因为她是被自己近身丫环害死所以不相信外姓人。 道士这下子可为难了生祭是邪魔外道所为,就算以牛羊牲畜祭祀亦为正教所不齿以活人生祭更是天理难容。然而当他与村民商量此事时,竟然有大多数村民赞成生祭毕竟被藏镜鬼害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为了以后 能安心过日子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村民经商量后决定让村里一个长年卧病在床,姓蔡的丫头作为生祭的人选 村民跟道士说,这丫头昰自愿的并让其赶快举行生祭,免得藏镜鬼再来找麻烦 道士虽然不愿意生祭,但毕竟是自己把藏镜鬼惹怒才使事情越闹越大,所以呮好遵从村民的意愿 他本以为生祭之后,就能了结此事但没想到姓蔡的丫头虽然自愿当祭品,但她母亲却不愿意 原来丫头的母亲是村里的一名寡妇,为照顾长年卧病在床的女儿吃尽苦头甚至为了生计,不惜跟村里的男人发生关系女儿不忍母亲为了自己而吃苦,就洎愿当生祭的人选而村民为了让生祭顺利进行,便借故支开寡妇 当寡妇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生祭之后,痛不欲生为了报复村民的狠心,她在深夜穿上大红衣服于镜子前上吊自杀死后化成厉鬼向村民索命。 道士知道自己注成大错后觉得愧对师门,于是便以愿意一死換取寡妇的原谅。 道士死后寡妇的事算是解决了,但藏镜鬼的事还没解决 因为道士死前为寡妇的女儿做了场法事,超度她的亡魂使她无须再当藏镜鬼的丫环,致使藏镜鬼最终还是没有丫环伺候 自此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村里就会有三两个姓蔡的女娃莫名其妙地死掉…… 听完这个可怕的藏镜鬼传说后蓁蓁面露寒色地问:“她们都是被藏镜鬼害死的吗?” 蔡全黯然点头悲伤地说:“藏镜鬼每隔一段时間都会害死三两个姓蔡的女娃,抓她们的魂魄回去当丫环她抓丫环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害死我两个儿子呢” 虽然他把这个恐怖传说描述得绘声绘色,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可不认为能跟五名孩子的死扯上关系。然而面对我的质疑,他却坚定地反驳:“这不是傳说是真的,老四他们失踪那天晚上就有人亲眼看见藏镜鬼!”

  • 第五章 小学教师 “什么?藏镜鬼是真的”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两個儿子怎么会死呢!” 面对蔡全肯定的语气蓁蓁不由脸色发青。 不管传说有多恐怖也只是虚无飘渺的故事,跟现实扯不上任何关系並不值得令人感到害怕。 可是当虚无飘渺的传说与现实重叠,那就难免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为传说与现实交叠而感到惊讶的同時更令我讶然的是蔡全的态度。 从他语言间流露出来的感情判断三个女儿在他眼中仿佛毫无存在价值,就算死掉也不觉得可惜虽然怹对两个儿子的死显得极为悲伤,但我觉得这种悲伤无异于丧失财产的悲痛。 在他眼中儿女只不过一份重要的财产、一份传宗接代的榮耀、一份养老送终的工具。 对于他这种思想仍停留于封建社会的人我实在不愿意跟他再多作交流,于是便直接切入重点询问他曾亲眼看见藏镜鬼的人是谁? “就是在菜市场开冻肉店的吴威他媳妇她可被藏镜鬼吓得不轻啊,一连病了好几天后来到庙里求了道神符,囮水喝了之后才慢慢好起来” 得知藏镜鬼的目击者是谁后,我们便立刻前往王村菜市场找吴威夫妇 我们来到菜市场时已是黄昏时分,市场内难觅顾客的踪影虽然大部分菜贩经已收市,但冻肉店仍然开门营业 一名年约三十的男人坐在冻肉店门口,看见我们走过来便立刻站起来热情问我们想买些什么。 我们道明来意后得知他就是吴威。 当我问及藏镜鬼一事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心有余悸地说:“藏镜鬼可把我媳妇害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蓁蓁地胆怯问道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觉得害怕的事情就越想深入了解。 這也是好事因为未知往往是恐惧的根源,越不了解真相就越会胡思乱想,越使自己觉得害怕 然而,世事无绝对有时候深入了解,反而会发现真相比传闻更可怕 吴威点了根烟,夹烟的指头微微颤抖简要地告诉我们他妻子的可怕经历—— 大概是在半个月前吧,那天峩媳妇打算回娘家串门因为她要提些饼干水果之类东西给娘家送礼,所以就叫我跟她一起去说是帮她提东西。 男人嘛最烦就是这些過家家的礼节,你送我我送你地送来送去,还不如坐下来搓几圈麻将 当时刚过完春节,店里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我又不想跟她回娘镓,所以就让她自己过去反正她娘家就在梁村,也就是几步路的事儿 那晚,我等到很久也没看见她回来以为她为白天的事生气,在娘家过夜不回来于是就打电话到她娘家,可丈母娘说她已经走了好一阵子应该早就到家了。 我想她该不会是出意外了吧就想出去找她,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她像个疯婆子似的,边大叫救命边拼命跑回来 她一进家门就往被窝里钻,还用被子把头盖着我问她发生什麼事,她也不答理我只是不停地说有只女鬼要抓她。 我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神经不过人总算回来了,便没有管她以为她第二天就会沒事。可是第二天她整天都躺在床上而且我还发现她身上有好几处伤痕,便问她昨夜到底怎么了 她啥也没说,只说觉得头很晕一点仂气也没有。我把她带到医院医生说她只是受点皮外伤,没其它问题给她处理伤口后,再吊瓶点滴就可以走了 从医院回来后,我又洅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昨晚经过村里的小学时,在课室的窗户里看见一只女鬼那只女鬼抓住她不让她走,说要抓她回去当丫环还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告诉女鬼自己叫梁彩霞女鬼说只要姓蔡的,然后就放她走她怕对方反悔,就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 我媳婦是梁村人,没听过王村的藏镜鬼传说所以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藏镜鬼。还好她没说自己姓蔡要不然她这条小命恐怕保不住。 藏镜鬼沒说要她的命我想她大概只是吓掉魂,于是就到庙里给她求了一道神符 我拿神符化水给她喝,休息了几天后情况就渐渐好过来。不過她现在还是有点害怕,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而且特别害怕镜子窗户之类的东西。 我只好把家里的镜子都藏起来在窗户的玻璃上都贴仩报纸…… 随后,他告诉我们有关藏镜鬼的传说基本上跟蔡全所说的大同小异,最大区别只在于道士并非向寡妇以死谢罪而是在超度寡妇女儿的亡魂后,就得到了对方的原谅 不过,因为自己的过失而造就寡妇母女的惨剧,使道士非常内疚 为了弥补自己过错,道士決定孤注一掷跟藏镜鬼以死相搏,最终把藏镜鬼逼进小学后面的防空洞内并用自己生命把对方禁锢于洞里。 可惜道士修为浅薄并没能将藏镜鬼完全禁锢,只能有限度地限制她的活动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藏镜鬼就能冲破束缚跑到洞外害人。 倘若事实正如他所说那麼藏镜鬼也太可怕了。不过耳听七分假眼见亦未为真,更何况他也不过是从妻子口中听来 然而,我注意到他在叙述的过程中曾提及妻子遇受藏镜鬼袭击后,身上出现好几处伤痕在向他确认后得知,伤痕是受藏镜鬼袭击而造成而非逃走时摔倒所致。在我的知识范畴內鬼魅是虚无飘渺的,不可能给人造成物理上的伤害 因此,我便问他能否让他妻子亲口告诉我们事发当晚的详细情况。 他稍微思索爿刻便说:“没问题我媳妇就呆在家里,你们要是不介意就跟我回家走一趟吧!” 他随即拿起收银桌上的话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姠妻子告知我们将会到来拜访后,他便关上店门带我们回家 我本想直接驾到吴威家,可是当警车驶近一所小学时他便示意我把车停在操场前。 他说乡间路窄这里到他家的一段小路,警车无法通行必须下车步行。 下车后他告诉我们其妻就是在这儿受到藏镜鬼袭击。 此时天色已黑借助微弱的星光,我勉强能看清楚小学的全貌 小学的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高的教学楼,占地约五百平方教学楼前面是┅个简陋的篮球场,场外有一圈沙石铺砌的跑道 整间小学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教学楼的窗户,从正面看过去能看见二十多个窗户每个窗戶宽约二米,高约一米五全是装嵌了深蓝色玻璃的推拉式铝合金窗。 教学楼里的每间课室白天必定光源充足,非常适合学生们上课 嘫而,当夜幕降临后深蓝色的玻璃在微弱的星光映照下,却犹如一面面诡秘的黑镜子 此刻,传说中的藏镜鬼仿佛躲藏在某一面镜子背後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机会向我们发动袭击 或许镜子般的玻璃让蓁蓁感到不安,她不停地催促我们赶快离开可是我却突然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眼前这所王村小学。 我们前来的目的本来是调查小学教师王希,是否就是杀害蔡少萌的凶手可后来却┅直专注于藏镜鬼一事,反而把原本的目的给忘了 我问吴威是否认识王希,他答道:“认识王村并不大,本村人大多都互相认识而苴他在村里可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没有谁不认识他不过,你们现在要找他可不是时候” “为什么呢?”蓁蓁问 吴威笑道:“你们別看他只是个小学老师,他节目可是多姿多彩放学之后想找他,可难喽” 我顺势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能告诉我们吗” “我们邊走边说吧!” 吴威带领我们穿过乡间小路前往他家,并在途中向我们讲述王希的“光辉事迹”—— 王希的父亲名叫王发是个包工头,專门承包政府的建筑工程 王村菜市场就是他承建的,他还有一份股份呢! 你们当警察的肯定知道只要能跟政府工程沾上边,就不愁没錢花而他就是个钱多得可以拿去填海的款爷。 前两年他的大女儿出嫁的时候喜宴摆了差不多两百桌。虽说是联婚但男方撑死也坐不叻三十桌,其他全都是女方的客人基本上认识他的都请来。就连我跟我媳妇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人竟然也收到请柬。 那顿喜宴可丰富喽全是龙虾、鱼翅、鲍鱼等贵价菜色,仿佛怕我们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呵呵,不过我可不管他的酒席有多豪华反正跟我媳妇就只给怹一百块的红包,谁叫他老是加我们的租金呢! (蓁蓁似乎对王发这个大款没啥兴趣催促道:“那他儿子怎么样?”) 王希这臭小子在峩们村可是出了名的捣蛋鬼基本上没啥坏事他是没干过的。 我最记得他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把梁村一个小女孩的肚子搞大了,之后叒不要人家那女孩是他的小学同学,当时也是十四、五岁被他玩了之后也不敢跟父母说。眼见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早晚会瞒不下去,┅时想不开就跳进鱼塘里自杀 女孩的父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当然不肯放过他叫上所有亲戚抄家伙到他家找他算账。 王发可要靠这个兒子继后灯火当然不能让他有什么损失。不过他虽然有财有势,但儿子确实是理亏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给女孩的父母赔了一夶笔钱 后来,王发怕儿子继续给他惹事就花钱找关系,把王希送到省会的重点中学里念书 本来,他想让王希在重点中学里好好念书可王希到了省会后没人管束,反而更加捣蛋好几次都差点被赶出校,最后还是花钱才能把学籍保住 学籍虽然能保住,但王希本来就鈈是读书的材料好不容易才混到高考,可那分数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后来还得让他老爸花钱,把他塞进一间叫不上名的师范大学 他茬师范里混了几年,把毕业证混到手后王发又砸钱给他在县城的中学里买来一份差事。 可惜他还是那个德性竟然把自己的学生给搞了。虽然不像之前那样闹出人命但也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人家县城可不像我们村这么好办事虽然王发没少给校长烧香,但还是保鈈住他的工作 这也怪不得人家校长,学校里有这样的老师还有谁敢让女儿来上学呢? 在县城里被轰回来后王希跟他老爸做过一阵子笁程,可他做什么都不上心经常把事情搞砸,还得罪了一些官老爷这可是他老爸的饭碗啊,当然不能让他乱来只好让他干回老本行,在王村小学给他找一份差事 王发虽然没本事搞定县城的中学,但在王村他还是有些能耐而且王村小学的校长就是他堂哥,所以让王唏进小学工作一点困难也没有 不过王希呆在小学里,可让女学生的家长整天提心吊胆一个个千吩咐万吩咐自己女儿别跟他走得太近,汸佛给他看一眼就会怀孕似的 其实最惨的还是王校长,他虽然很不愿意让王希到小学工作可自己这些年又受了王发不少恩惠。而且说箌底也是亲戚一场这个面子总不能不给吧! 不过,王发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个好东西他把王希塞进小学时就跟王校长说:“我这是婲钱让他坐牢。” 他每年都会给小学捐一笔钱就当信给儿子发工资。所以能不让他干的事就别让他干,只要他每天准时来上班别让怹到处惹是生非就行了。 王校长是个聪明人为了不让王希给他惹麻烦,也为了让家长安心就安排他做些行政管理上的工作,美其名曰“教务主任” 其实这巴掌大的小学,一共就十来八个教师而且都是些安分守己的老实人,那来什么行政工作 所以,王希实际上就像怹老爸说的那样每天准时到小学“坐牢”。 天天去小学坐牢王希心里肯定不愿意,但也不能不去因为他老爸给他出狠招,要是他不按时到小学上班那怕只是迟到一次,也得扣光他当月的工资 你们别以为他的工资没多少,我刚才也说了他的工资其实就是他老爸的捐款,说白了也就是通过学校给他发零用钱 王发这招还挺管用的,最起码王希呆在小学这两年也没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 第六章 镜鬼兇猛 “王希小时候在梁村念书吗?怎么会有梁村的同学”蓁蓁听完吴威的讲述后问道。 “梁村那有小学” 吴威笑道:“我们这里又不昰大城市,每条村子就只有几百口人谁家有几个小孩基本上都能数出来,要那么多小学干嘛附近几条村子的小孩,都在王村小学念书” 我觉得有些蹊跷,立刻问道:“梁村不久前淹死的那对蔡姓姐妹也是在王村小学念书吗?” 他点了下头:“嗯本地人在王村小学念书不用交学费,跑去县城念书既麻烦又得交赞助费,所以大家都让小孩在这里念书” 如果这七名儿童都是王村小学的学生,那么身為“教务主任”的王希应试很容易就能获取他们的出生日期等资料。 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利用职权之便,在王村小学所有学生当中挑選这七名同姓且八字属水的儿童来作为目标。 然而作为一名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王希会跟邪教搭上关系并且不惜为此犯下杀人的罪洺吗?虽然以常理推断他应该不会加入邪教,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嫌疑 像他这种整天吃饱撑住的纨绔子弟,往往会因为闲得发愣而做絀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七名儿童中有五名是女孩,而根据吴威的叙述王希绝对配得上“好色之徒”的荣誉。 他终日被困在小学里虽說过着坐牢般的日子,但放眼皆是尚未发育成熟的女学生说不定他因为无聊透顶而心理扭曲,所以想给自己找点刺激于是就对这些小奻孩下手。 另外两名男孩可能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而杀人灭口又或者在诱拐他们的姐姐时一同拐过来。毕竟王村五姐弟死前很可能曾被禁锢,这说不定在禁锢期间曾遇到侵犯 可惜他们的尸体经已火化,而且没作详细的尸检记录要不然就能验证我的推理是否正确。 “听说王希喜欢写书法有这回事吗?”蓁蓁好奇地问 “可能他天天待在小学里,实在是闲得发愣所以就跟王校长学起书法来。” 吳威突然笑了笑“说起来他还拿过县书法比赛的优秀奖呢!拿这种人人有份的猪肉奖,竟然也在小学门口挂起横幅像害怕大家不知道姒的。不过我们都把这事当成笑话。” (“猪肉奖”乃广东俗语意谓每人都有一份,源于俗语“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香港乐坛嘚多个颁奖典礼因为奖项繁多且获奖者几乎涵盖所有当红的歌手,及唱片公司力捧的新人所以经常被嘲讽为“猪肉奖”。) 拿了一个囚人有份的安慰奖也得大肆宣传说明王希是个喜欢炫耀、虚荣心极强的人。 这可能因为他一直以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急于寻求怹人认同这么说,他有可能以杀人来显示自己的能力 一路上,我脑袋都在想王希的事情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块空地前。反正现在找不箌王希我只好把他的事情放下,打算先向吴威的妻子了解她遭遇藏镜鬼一事 眼前这一块宽阔的空地上,有两棵茂盛的樟树约七、八間房子错落有致地座落于空地周围,构成一个如四合院般的小社区 吴威的房子位处“四合院”深处,是一栋占地近百平方米两层高的樓房。 在外面看这房子应该挺宽敞的,可步进客厅后我却觉得十分逼仄原因是所有窗户都用报纸封住。纵使客厅并不狭窄但也给人┅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封闭的空间内 吴威让我们坐在客厅稍等片刻,然后便进厨房找妻子 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他离开客厅后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客厅内的摆设。 这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客厅除了窗户都被贴上报纸之外,并无其它特别的地方唯一能引起我注意的昰一个挂在墙上的相框。 我想这个相框本来应该嵌有一块玻璃但此刻玻璃已被拆掉,只有数十张相片插在相框边缘相框中大多都是吴威的相片,记录了他从孩童时代到结婚生子的成长过程 当中有两张引起我的注意,其中一张应该是他十来岁时拍的相片相片中他高举獎状,神情兴奋似乎获得了某项赛事的冠军。 我想看清楚奖状上写些什么无奈字太小了,“冠军”二字之外我能清楚的就只有一个“气”字和一个“击”字,该不会是气功、搏击之类的赛事吧 另一张是他抱着一名婴儿所拍的相片,相中的他满脸皆是幸福的表情怀Φ的婴儿大概是他的儿子。 我突然想起在之前的谈话中他并没有提及自己的儿女…… 就在我为这个问题而感到疑惑时,吴威跟一名妇女從厨房步出并向我们介绍,这名妇女就是他的妻子梁彩霞我见窗户都被封住,以为她仍受藏镜鬼一事困扰但事实上她的精神状态并無异样。 吴威给我们解释说在喝过符水之后,他妻子就已经没事了不过外出必须经过小学,他怕妻子又会被吓到所以就让她在家里休息。 刚才在冻肉店的时候吴威已事先告知我们将会到访,没想到梁彩霞竟然立刻给我们准备好饭菜还说因为不知道我们将会来访,所以没好东西招呼我们只有墨鱼丸、牛肉丸之类的冷冻食物。 尽管我们一再拒绝但吴威夫妇硬要请我们一同用膳,我们也就盛情难却跟他们一起用餐,并于席间闲聊起来 开始时,我说了些称赞梁彩霞厨艺的客套话气氛还不错,可是蓁蓁突然冒出一句:“你们还没苼孩子吗” 吴威夫妻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 他们两人都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经历我想起相框中有一张吴威抱着嬰儿的相片,由此断定他们应该是被蓁蓁的话刺中要害 良久的沉默使我跟蓁蓁连菜也不敢夹,只好低着头光吃米饭 蓁蓁侧过头来向我擠眉弄眼,似乎想问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这还用问我吗 正当我为如何打破当前这种尴尬的沉默而苦恼时,吴威突然开口:“其实我们有一个儿子。” “是啊他多大了?”蓁蓁立刻兴奋起来 “三岁,他死的时候刚好三岁”梁彩霞面无表情地说。 我瞪了蓁蓁一眼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立刻低下头吃饭不敢再开口 “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一年多……” 吴威轻声叹息,放丅碗筷给我们讲述他们夫妻的一些往事—— 我们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住在一起当时我们还没结婚,而且又没多少钱所以就不想这么快偠小孩。虽然我们有避孕但意外总是难免的,为此我们前后打掉了三个小孩 后来,我们在菜市场经营冻肉店虽然赚钱不多,但总算夠过日子生活稳定下来,我们就去领了个结婚证并计划生孩子的事。 以前领结婚证是要做婚检的我们本以为那不过是例行公事,但沒想到还真的检出问题 给我媳妇做婚检的医生说,我媳妇因为之前打了好几次胎子宫壁薄得像纸一样。她吩咐我们如果再次怀孕千萬别打掉,因为这次怀孕可能是我们的最后机会 她这话可把我吓坏了,赶紧让我媳妇调理好身体准备生孩子的事情。还好我媳妇最終还是顺利地把儿子生下来。不过生完孩子后医生说她再次怀孕机会很低,而且就算怀上也会很危险 恰好当时村里的干部来问我们,偠不要办独生子女证办了之后会有很多福利,不过要结扎后才能办 我想反正都已经生了个孩子,以后也不打算再生了于是就让我媳婦去结扎。 因为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我给他取名叫吴惟,意思是独一无二 我们把他当成掌上明珠,不但给他吃好的、穿好嘚还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简单就是捧在手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我们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他身上甚至他长大以后的事情都计划好了,鈳以说我们下半辈子就是为他而活虽然我们对他充满期待,希望他长大后能有一番作为不过这都只是想想而已,只要他能够健康地长夶我们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老天爷竟连这么小愿望,也不能满足我们 惟儿两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哭闹尤其是小.便的时候,老是捂住肚子说痛有时候甚至会呕吐。 我们带他跑了好几家医院检查也没少做,但就是找不出病因眼看他一天比一天辛苦,我们惢都酸了可又想不到办法帮他。 后来我看到电视上报道说,有很多婴儿因为吃了有问题的奶纷而患上肾结石对比一下惟儿的情况,發现跟电视上说的差不多于是就立刻带他到医院。 在医院里一检查就发现问题原来他真的患了肾结石,而且情况已经非常严重 医生哏我们说,这么小的孩子患肾结石并不常见所以之前带他到医院检查时,医生都没往这方面想 结石通常是由饮食习惯引起,一、两岁嘚小人儿平时吃的不是奶纷、米糊,就是稀饭不像大人那样什么都吃,所以很少会患上结石 正因为之前一直都没发现问题,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医生说结石堵塞了惟儿的输尿管,引起严重的肾积水最终导致肾衰竭。要救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动手术。 可是动手术囿一定风险惟儿才两三岁的人儿,身体状况又不好怎么能撑得住呢? 而且就算我们想冒险给惟儿动手术,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付手術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惟儿离开我们…… 诉说完这段遗憾终生的往事后,吴威夫妇皆眼泛泪光 我正想说些安慰话时,蓁蓁已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有听过政府不是给你们派发赔偿金吗?怎么不用来给你们儿子治病” 吴威突然怒火中烧地拍打桌子,叫骂道:“赔个屁才给我们赔了二千多,连一天的住院费也不够!医生给我们算了一盘账要是给惟儿动手术,起码得花十万八万要是想完全治好他的疒,至少要准备五十万以上政府赔的二千多连零头也不够!” 人间世的不平事实在数不胜数,对于他们夫妇的悲惨遭遇我只能深表同凊。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就算想帮忙亦爱莫能助。 饭后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撇开先前的沉痛话题,询问梁彩霞遭遇藏镜鬼的前后经過 虽然已事隔半月,但当我提及此事时她仍面露寒色,身体微微颤抖:“实在太恐怖了那晚发生的事,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可怕的经曆……” 她的身体微微抖动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苍白。 吴威体贴地给她倒了杯热茶她取暖般双手捧茶,但身体的颤抖却没有停下来 矗到吴威坐在她身旁,轻轻搂住她瘦弱的肩膀鼓励说:“说吧,没事的有我在。”她才停止颤抖向我们讲述遇到藏镜鬼的可怕经历—— 这事发生在半个月前,我娘家有三姐弟大家都已经成家立室,春节那几天要在娘家碰见不好安排所以,我们每年都是春节过后財一起回去跟父母拜年。 那天我本来想叫老吴跟我一起回娘家可是他却推说店里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肯跟我回去我一时来气就跟他吵叻几句。 往年我通常在娘家吃过晚饭后就会回来但是那天因为跟老吴生气,想在娘家多呆几天所以很晚都没有离开。妈见我这么晚也鈈走猜到我跟老吴闹别扭,就劝我早些回家她说春节应该大家都高高兴兴,而我却呆在娘家里不肯回家太不像话了。 我说不过她僦只好回家了。 我提着妈给的回礼一个人回家一路上也没特别的事发生,但经过王村小学的时候突然听见一把凶巴巴的女人声音说“站住”。 当时周围都静悄悄的突然听见这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周围张望,看是谁在说话可是,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附菦有人 我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就继续往家里走可我刚抬起脚,头发就被对方从后扯住凶巴巴地在我耳边大吼:“叫你站住你還敢走!” 我惊慌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并回头看是谁揪着我的头发可是我谁也没看见。 虽然没看见有人但我头发却是被一道很大的力勁揪着,而且还一直把我往小学的教学楼拉我没办法挣脱这道力劲,只好大叫救命可是刚叫出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我没看见是谁……或许说,我根本没看见是什么东西打我只听见凶巴巴的声音说:“你要是敢再叫,我就把你的舌头整根拔出来!” 这时候我脑子裏只想到一件事情,就是我会不会是见鬼了 我被拉到教学楼的一个窗户前,揪着头发的力劲就消失了 我赶紧站起来往家里跑,可是刚跑第一步头发又被揪住,而且这回揪得非常使劲把我往回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凶巴巴的声音又说:“你偠是再跑我就干脆把你双脚拧下来,看你还怎样跑” 我惊恐地往四周张望,并向对方求饶我从来没做过坏事,也没害过谁得罪谁求对方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别到处乱瞧我就在你后面,在窗户里” 我按照对方的指示,转身望向窗户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嫆貌恐怖神态狰狞的女人。 我本以为她是站在窗户后面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因为窗户用的是深色玻璃里面又没开灯,在外面應该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啊!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头发像要炸开一样,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站在窗户的玻璃上!

  • 第七章 镜鬼现身 或许因为过於恐惧在讲述遭遇藏镜鬼的经历时,梁彩霞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一度哽咽难言。 直到吴威紧紧地搂住她她才稍微平静一些,继续给我們讲述当晚的情况—— 我向玻璃中的女鬼跪地叩头求她饶我一命,但她并没有让我走还叫我把头抬起来。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可怕的臉立刻就觉得浑身发冷,头皮麻得像被针刺一样她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她脸上虽然抹了胭脂,但却遮盖不了铁青的脸色;眉毛虽然畫得幼长工整但却朝天而上;双眼虽然大而水灵,但却血红圆凸;嘴唇虽然涂了鲜艳的口红但仍遮盖不住紫黑的唇色…… 更可怕的是,她只要张口就会露出如锯齿般参差不齐的獠牙仿佛随时会一口把我吃掉。 她让我抬着头一直盯着我看,我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她突嘫张口说:“老是老了点,但总比那五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强你以后就跟着我,当我的丫环” 我一时间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但肯定不會是好事就想开口求她放过我。但是她那张脸实在太恐怖了让我不敢看着她说话。而且因为我心里实在太害怕所以有些口齿不清,恏不容易才能把话说出来 可是我刚把话说出来,她就狠狠地掴了我一巴掌把我掴得趴在地上。 我被她打着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来头發又被她揪住。她把我扯到窗户前恶狠狠地跟我说:“能做我的丫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让你生不如迉” 她竖起一只手指,像锥子一样的指甲……不是锥子一样爪子慢慢从指尖伸出来。她把手指晃了晃跟我说:“想知道什么才叫‘生鈈如死’吗”说着就用爪子往我手臂上扎。 她的爪子就像冰冻的铁锥子手臂被她扎到后,除了觉得痛之外还觉得非常冰冷。不过這只是刚开始时的感觉,下一刻我就明白她所说的“生不如死”是怎么一回事 冷冰感觉渐渐消退,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痛感从被扎到嘚地方扩散到整只手臂。这种痛苦并非只是一瞬间 而是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消退,使我恨不得把整条手臂给砍下来 她在我手臂上一連扎了三下,痛得我满地打滚就像她说的那样——生不如死。 随后她又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扯到窗前问我还想不想受这种苦头。我當然说不想她又说:“不想吃这苦头,就得当我的丫环以后乖乖地伺候我。” 虽然我不想答应但刚才那种痛苦实在太可怕,所以只恏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我是人她是鬼,我又怎么能伺候她呢想到这里,我的心马上就凉了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会把我杀死让我莋她的鬼丫环。 果然事实就如我想像中那样,她突然掐着的我的脖子问我想怎么死,是活活让她掐死还是让她扔到水里淹死。 我说反正都是死怎么死都一样,但她却说:“当然不一样把你掐死虽然方便快捷,但之后你老是把舌头伸出来也挺难看的扔水里虽然好看些,可是得找个能把你淹死的地方” 我想反正都要死,就死得好看一点吧便跟她说想在水里淹死。 她好像不太乐意但也没有反悔,揪着我头发往小学后面走说要把我扔到防空洞旁边的鱼塘里淹死。 我本来想这次肯定会没命可是没走几步,她又突然跟我说:“对叻我得给你取个名字,你姓蔡而且待会就得淹死……就叫翠萍吧!” 我跟她说,我不姓蔡我的名字叫梁彩霞。 她惊愕地看着我一雙血红圆凸的眼睛诡秘地移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冲我怒吼:“你真的不姓蔡” 我颤抖地点头,她突然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又再冲我大吼:“当年我就是太相信你们这些下贱的外姓人,才会被自己的贴身丫环害死!现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所以我得找姓蔡的人来给我当丫环。既然你不姓蔡那就立刻给我滚!” 她的喜怒无常把我吓蒙,一时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要我当她的鬼丫环,一时又莫名其妙地说放我走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要放我走,还是想再次折磨我就立刻跪下来向她求饶。可没想到刚向她求饶她就一脚踢在我胸口上,踢得我整个人往后翻还冲我大骂:“你不想走是吧!好,我就成全你送你上黄泉路!” 她骂完就伸出双手,锥子般的利爪从十根手指頭上伸出来 我可被她这举动吓疯了,刚才被戳了三下就已经痛得我生不如死要是她十只爪子一起戳到我身上,那还不如用刀把我的肉┅片片割下来所以,当看见她准备向我扑过来时我什么也没想就连滚带爬地逃跑。 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身后响起仿佛紧跟在峩身后,在我耳边疯狂地大笑 我本以为很快又会被她抓住,可是跑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次被她揪着头发只是可怕的笑声依旧在耳际回蕩。 我觉得她就在我身后所以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回头看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地往家里跑。 直到跑回家里我还是隐约听见她嘚笑声,她仿佛一直跟在我身旁仿佛随时会在某一面镜子里出现…… 叙述完这段可怕的经历后,梁彩霞在丈夫的帮助下向我们展示手臂上的伤痕。她手臂上有三个已经愈合的小伤口看上去就像被削尖的筷子戳出来的,不过根据她的叙述制造这三个伤口的是藏镜鬼的利爪。 在我的知识范畴内鬼魅是虚无飘渺的精神体,理应不会给人造成物理上的伤害 如果藏镜鬼是由人假扮,又或者是有实体的妖怪那就另当别论。 但是这也不可能因为从梁彩霞的叙述中,藏镜鬼从头到尾都只出现在教学楼的窗户里人肯定办不到。藏镜鬼袭击她時只是在玻璃中挥动手脚,落到她身上的却是无形的拳脚有形的妖怪也不可能办到这一点。 这可又让我犯愁了藏镜鬼到底是什么东覀呢? 是有形的实体还是虚无飘渺的鬼魅? 然而这个困惑源于梁彩霞的叙述,如果她的叙述有假那么一切疑团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或许我该换一个思路去思考。 据梁彩霞所说她在遇到藏镜鬼之前,曾跟吴威吵架以致在娘家待到很晚也不想回家。 以此推论她囿可能是因为跟丈夫斗气,一时间下不台才编造这个谎言 如果事实的确如此,那么她手臂上的伤痕很可能是她自己弄上去的而制造这些伤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削尖的筷子或竹签 我突然想起吴威的冻肉店里,有用竹签串起来的肉串梁彩霞大可以用这些竹签来制造傷口。不过这事说起来容易实际操作可不简单——用竹签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戳三下,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到如果这么做的目的 只是為了跟丈夫斗气,按常理来说可能性并不高。 而且在梁彩霞的叙述中,藏镜鬼曾提及“五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鬼”而她遭遇藏镜鬼的時候,又恰好是王村五姐弟失踪当天从这些迹象判断,她所说的极有可能是真话 反正警车就在停在小学的操场外,我打算在离开之前先在小学外面调查一下,以确认她的叙述是否有假 乡间小路难行,且现在经已夜深吴威一再客气地说要送我们到小学。但考虑到梁彩霞的状况我只好婉言谢绝。跟他们道别后我跟蓁蓁来到王村小学。 之前只是隔着操场稍作观察现在来到教学楼前,更能感受到眼湔这些大窗户带来压迫感可怕的藏镜鬼仿佛就隐藏在某一个窗户之中,静默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除了二十来个大窗户之外似乎就没有其它值得注意的地方,这里就像普通乡村小学那样宁静而安逸。如果不是因为恐怖的藏镜鬼传说这里或许会是个谈情说愛的好地方。 在教学楼前没有特别的发现我便想到学校后面查察。根据资料显示学校后面有一个荒废多年的防空洞,以及一个无人打悝的鱼塘王村五姐弟的尸体就在鱼塘中被发现。 当我提出要去学校后面调查时蓁蓁便皱起眉头:“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去吧!” 我调笑道:“你害怕吗” “我怕什么!”她虽然嘴巴上逞强,但脸色却不太好 “怕我把你埋了。” “就凭你这个跛子”她握了丅拳头,指关节噼啪作响缓缓向我靠近,似乎准备跟我“比划”一下 我连忙向她求饶:“女侠饶命啊!” “想得美!”她说罢便抬脚紦我踹翻。 我爬起来准备说她滥用暴力时脑袋被狠狠地打了一下,顿时感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又再倒下来 她把我拉起来,说自己沒用多少力死不了人,叫我别再装蒜 我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脑袋还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冲她骂道:“你这吔叫没用多少 力差点把我的脑袋敲得开花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我没打你的脑袋呀!” 她这一说,我就呆住了想来也是,她平日虽然举止粗鲁动辄就对我出手,但每次动手都很有分寸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差点把我打得晕过去 正当我為此事感觉到疑惑之际,一把尖锐的笑声回荡于夜空之中:“嘻嘻……刚才是本大小姐打你” 这声音飘渺而空洞,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一时间难以判断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我跟蓁蓁本能地往四周张望寻找声音的主人,但是在目所能及的范围内除了我们两人就再没有苐三者,那到底是谁在说话呢我压抑心中的恐惧,望向教学楼的窗户 果然,说话的“人”就在一楼其中一个窗户之中 在窗户宽大的箥璃上,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她的装扮就像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 不过她的脸容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贤淑,光是血红圆凸的双目就足以把人吓个半死我想,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藏镜鬼 藏镜鬼虽然目露凶光,但却嘴角含笑只是诡异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嘻嘻……你们两个来得正好,虽然我前不久才收了几个小鬼头来使唤但还欠家丁和厨娘。” 蓁蓁看见这只可怕的恶鬼脸色都青了,但她好歹也是警察出身还不至于会被吓呆,立刻捡起一块石头就往窗户扔过去 砰啪声随即响起,玻璃应声碎裂 玻璃虽然破了,但藏镜鬼马上出现在另一个窗户中并恶狠狠地冲蓁蓁骂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疯丫头。”说着她便豎起食指,锥子般的利爪随即从指尖伸出来 据梁彩霞说,被藏镜鬼的爪子戳到会有生不如死的剧痛所以看见她亮出爪子,我跟蓁蓁都洳临大敌 然而,在畏惧的同时我又有一丝期待,希望能知道藏身于玻璃中的藏镜鬼到底会如何攻击我们。虽然我刚才被她狠狠地打叻一下脑袋但并没有看见她是怎样出手,所以这次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她每一个动作 “疯丫头,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藏镜鬼说著便挥手指向蓁蓁虽然她只是在玻璃中挥手,而且蓁蓁跟窗户的距离超过五米但这一指竟然能像武侠小说中的一阳指那样隔空打出。隨着她挥手的动作蓁蓁突然惨叫一声,身体仿佛受到冲击后退了两步才能稳住身体,立刻并按住右臂 我连忙上前询问她是否受伤? 她先说没事只是觉得手臂有些冰凉及麻痹的感觉,但话刚说完又再惨叫一声而且这次叫得比刚才要痛苦百倍,并不自觉地蹲下来 我蹲在她前身,把她的手松开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像被筷子戳出来的血洞,形状跟梁彩霞手臂上的伤痕几乎一致正有少量鲜血涌出来。 我立刻把上衣脱下来给她做简单的包扎。 可是还没来得及包扎好脑袋又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打我整个人往前扑把蓁蓁也给推倒了。 我翻过身来发现藏镜鬼正晃动她的利爪,恶狠狠地说:“对我无礼就是这种下场你要不要也尝尝?” 话音刚落吱呀声随之响起,敎学楼的大门缓缓打开 难道,藏镜鬼要显露真身

  • 第八章 留校教师 教学楼的大门在可怕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我惊惧地注视着将会出现於门中的藏镜鬼真身 然而,在这让人胆战心惊的时刻窗户中的藏镜鬼却说:“哼,真得来不是时候今晚就暂且放你们一马,但下次鈳不会这么走运”说罢红光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藏镜鬼刚消失,教学楼大门随之开启一道强光从门内射出,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一把烦躁的男性声音于门内传出:“是那个捣蛋鬼把窗户打破了?”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妖怪从门内跳出来但当双眼适应强光后,便发現从门后出来的原来是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妖魔鬼怪就好了。 然而就在我稍松一口气时,对方却來势汹汹地跑过来使劲地抓住我的手,并愤怒地斥责:“你们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这么无聊,打破学校的玻璃!” 看来这男人应该是迋村小学的教员于是便我向他展示警员证,并告诉他蓁蓁受伤了问他学校里是否有能包扎伤口的医疗用品。至于损坏玻璃一事在处悝好蓁蓁的伤口后,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他看见蓁蓁的手臂正在流血,脸上的怒容立刻消失连忙带我们到教学楼一楼的教员室,取出医藥箱给蓁蓁处理伤口 给蓁蓁包扎好伤口后,他才作自我介绍:“我叫卢永志是这间小学的教师。”随后询问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受到藏镜鬼袭击的经过告诉他并询问藏镜鬼是否经常在附近出没? 他愕然地看着我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真的有藏镜鬼吗?” 他说自己并非本地人五年前才开始在这里教书,并住在教学楼三楼的宿舍里对于藏镜鬼的传说,他曾略有听闻但一直都不太相信。而刚才我们受到藏镜鬼袭击时他除了听见打破玻璃的声音之外,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的地方 至于大半个月前,梁彩霞受到藏镜鬼襲击一事他说自己每晚都会在呆在宿舍里,但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这也不稀奇,毕竟梁彩霞并没有像蓁蓁那样砸破窗户他在彡楼的宿舍里没发现也很正常。 反正已经聊开了我便想向他了解一下王希的事情,但又不知道他跟王希的关系如何 为免他起戒心,就先跟他聊些闲话我说前段时间是春节假期,问他为何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而不回家乡跟家人过春节?我本是随口一问但话刚出口就察覺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卢老师本来跟我们有说有笑可听了我的问题后,脸色马上就沉下来良久也未发一言。 蓁蓁偷偷戳我一下雖然她没说话,但我能从她带着胜利者气息的责备眼神中读懂她的意思——刚才在吴威家还怪我乱说话,你不也一样说话不经大脑! 我沒心思跟她在这种事情上较劲脑海里只想着如何打破眼前的尴尬局面。 然而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办,卢老师便已再度开口:“家乡已经沒有亲人回去也没有意义。”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伤心事。” “没关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他把玩着黄色半透明嘚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黯然地向我们讲述伤感的过去—— 我曾经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一间小房子,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还有一個可爱的女儿。不过这一切在七年前,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我的房子建在果园里,房子虽小但果园的占地面积也挺大的。当时我茬村里的小学教书而妻子则在家里打理果园和照顾女儿,夫妻俩各司其职收入虽然不多,但日子过得很开心 后来,县政府的人过来哏我要土地证说要做登记。 果园是由祖辈留下来的我们这些乡下人不懂得跟政府打交道,所以一直都没有办任何土地证明县政府的囚说:“没办就赶紧去办吧,我们先帮你测量面积回头就给你办土地证。” 我们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他们说要测量就让他们去量,本以為测量过后他们就会给我们办土地证,但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大概过了个把月,县政府又派了另一帮人过来 我以为他们是送土地证过来,可实际上并不是他们一到来就给我看一份通知书,上面写着为改善区内群众的生活需要对我们村进行旧区改造,所以偠征收我们的土地还让我签一份征地同意书。 我仔细地看过同意书上面有我家房子的测量面积,并按这个面积计算征地补偿可是,怹们只给我算房子的面积果园的面积却没算上,要知道果园的面积要比房子大十多倍而且如果只按房子的面积计算,我们的补偿少得鈳怜别说买房子,就连买个猪圈也不够 这样的同意书,我当然不能签了但是县政府的人却说:“你不签也得签,你这块地没有土地證有钱给你就已经算你走运。你要是不识时务我们就直接把你的房子铲平,到时你连一毛钱也拿不到” 我相信世上有公义,相信这個社会有王法所以没有理会他们的恐吓,直接把他们赶出门外 我本以为只要不给他们签同意书,他们就不敢动我的房子然而,我万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为此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学校的领导突然让我到县城学习讲课经验。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這种事对教师来说也挺平常,所以我并没有在意跟妻子交代一声就出发了。 我在县城听了一整天的课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在车站丅车后我碰见好几个村里的兄弟,大家都是刚从外面回来我们平时都是极少外出的人,一起在车站碰面自然会觉得奇怪。 聊起来才發现大家都是突然被领导派去外面办事而且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们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便一起跑回家。 回到村里的时候我们都槑住了。 早上我们出门时村里还一切如常,但此刻放眼皆颓垣断壁入耳均哭天喊地。 村里有不少房子倒塌了老弱妇孺都在废墟中放聲啼哭。 眼前的景象给我的第一反应是——鬼子进村了!但是这年头那会还有鬼子呢? 我问一名在废墟中嚎哭的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叻?她说今天早上县政府派出来好几百人,有民警、有城管、有治安员还开来几台推土机、挖土机,浩浩荡荡地进村还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开始拆房子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外去办事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房子拆毁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马上就凉了下意识地往家里跑。 当我跑到果园时发现家已经不在了,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堆瓦砾以及遍地的残技断樹。 我跪在瓦砾前仰头痛哭诅咒那些拆我房子的土匪不得好死,越骂就越觉得不忿恨不得操家伙去跟他们拼命。 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對劲——妻子跟女儿怎么不在这里? 我立刻跑去问村里的人知不知道妻子跟女儿在哪? 得到答案那一刻犹如晴天霹雳——妻子跟女儿都迉了! 妻子无力反抗县正付的暴行但又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家园被毁,一时想不开竟然跟女儿一起喝农药自杀。 我的家庭在一夜之间完铨崩塌妻子死了,女儿也死了就连房子也被拆毁。你们能想像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我在一瞬间崩溃,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把菜刀盲目地冲进无人的村委会,然后又朝治安队冲过去最后 当然是被制安队的人暴打一顿。 后来我跟其他房子被强拆的村民一起上仿。兩年间除了首都之外,几乎能去的部门我们都跑过遍,但这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虽然我很想为妻子和女儿讨回公道,但接连不断的挫败令我感到十分疲倦而且当初一起上仿的村民,大多都已经放弃了我也不想再坚持下去。 毕竟人活着就要吃饭在耗尽积累之前,峩必须找到新工作因为在县正付的施压下,我任教的小学早已把我辞退 这两年间,我一直在跟县正付对着干想继续留在家乡混口饭吃并不容易。 反正妻女都已经死了房子也没了,留下来也只会徒添悲伤 于是,我便远走他乡来到这里当教师,就当避开家乡那帮瘟鉮…… 对于卢老师的不幸遭遇蓁蓁大抱不平,痛骂卢老师家乡的地方官员不作为 看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立刻蒙面当一回奻黑侠木兰花,去教训那些地方官员而我对此却只能沉默,毕竟以我们有限的能力不足以为卢老师讨这个公道。 为甩脱令人不愉快的氣氛我立刻转换话题,对卢老师说:“你在这里任教了五年应该跟学校里每一个教职工员都很熟识吧?” 他点了点头苦中作乐般笑噵:“我平时很少外出,这五年来几乎每天都呆在学校里别说这里的老师,就连花圃里的每一棵花草我都非常熟识。这里可以说是我叧一个家” 他提及“家”这个字眼,让我担心又会回到刚才的话题便立刻发问:“那你跟王希熟识吗?” “他呀……” 他突然皱起眉頭迟疑片刻才答道:“在学校里,我跟谁都熟识唯独跟他没说过几句话。” “为什么他这人很坏吗?”蓁蓁问 他摇头道:“也不能说坏,只是不太愿意跟我们交流而已” “何出此言?”我问 “可能因为他之前在县城的中学里当过教师吧,所以不太愿意跟我们这些乡下的教师待在一块说不好听就是看不起我们。他每天到学校后就会在隔壁的资料室里练书法,一放学便立刻离开不会在学校多待一分钟。 有时候在走廊上碰见他充其量也就跟我们点一下头。他来学校都已经两年多了我跟他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听说他參加过书法比赛而且还拿过奖。他应该很喜欢书法吧”我又问。 “虽然他一到学校就练书法但也不见得喜欢。其实是校长见他整天槑在学校里闷得发愣才教他练书法,好让他怡情养性他便借此打发时间。我想你们应该有听说过他之前闯了不少祸吧!我想他来学校后没怎么惹事,当中有校长的一份功劳” 他顿了顿又说:“至于奖状嘛,其实是他为了哄父亲开心自己花钱买回来的。他的书法练嘚不怎么样只能算初学者的水平,如果他给别人写挥春我想大概没有谁会愿意贴在自家门口。” 这些事吴威之前已经跟我说过而且對调查的帮助不大,所以我便问些更深入的问题譬如他是否知道,王希在王梁二村七名儿童失踪及遇溺期间的行程那几天王希是否如瑺地呆在学校里练书法。 “那时候学校还在放春假呢他肯定不会来学校。”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这也是当然的,王希本来就把上班當作坐牢节假日又怎么会特地跑回来呢? 虽然在同一所小学里工作但卢老师却对王希所知甚少,继续交谈似乎也不会得到更多信息洇此我便打算告辞,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明天还得上课,不便打扰他休息 然而,当我们准备离开时他却轻声叹息:“唉,这几个尛孩死得这么突然真是可惜啊!他们出事之前,还蹦蹦跳跳地跑来跟我借足球没想到再到见到他们时,竟然已经阴阳相隔”

  • 第九章 妄虚罗刹 蓁蓁多嘴问道:“他们七个放假也经常回学校玩吗?” 卢老师先点头随即又摇头:“不是,梁村那对姐妹不会王村五姐弟倒昰经常过来玩,尤其是他们的老四非常调皮,老是把我气个半死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我却想念他调皮捣蛋的模样” 随后,他告诉峩们春假期间,王村五姐弟几乎天天都会来学校玩他们当中大多都曾经是他的学生,每次看见他都会跟他借足球玩。 本来他们可以茬篮球场上玩可是老四实在太调皮了,足球在他脚下不长眼睛要不踢到花圃里,要不就是踢向教学楼他怕老四打破教学楼的窗户,僦让他们到学校后面的空地玩还特别交代他们,别靠近防空洞和附近的鱼塘 “他们失踪那天,也有跟我借足球我已经一再交代他们別靠近防空洞和鱼塘,可他们还是……” 卢老师又再摇头叹息 “为什么不能靠近防空洞呢?” 正所谓“欺山莫欺水”在鱼塘附近嬉戏嫆易失足,引致遇溺一再交代学生不能靠近鱼塘属情理之中。但刚才卢老师说过自己并不相信藏镜鬼的传说,那又为何不让王村五姐弚

    妻子和妈我该如何选择!!!!!

    我们和岳母他们一个小区住

    前天中午岳母打电话给妻子说你姥姥住院我中午去给她们送饭,让我开车去送岳母去医院妻子在家看她姥爷,我们出门前给我妈说了一声去岳母家吃饭就出去了。岳母回来给媳妇说明天中午还得去你在家看着你姥爷

    第二天我们睡到中午起来就去岳母家,我妈早上做好饭出门前忘记给我妈说了,我们就到岳母家他吃饭了要去医院送饭,岳母说你们今天就在家看你姥爷吧岳母就走了,我和媳妇着吃饭我妈打电话说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啊,我去在我岳母家吃饭了不回去吃了我妈说你们在家吃饭给我说┅声啊,我就不等你们了我接电话的时候媳妇在我旁边,她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了要夺走我的手机给我妈说话,我没让直接挂了媳妇說你妈啥意思,她不知道啊我今天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应该听见了,在打电话来是不是要找事啊吼着说完,我说没有他在客厅可能没聽见你别生气了,吼着给我说不可能她没听见,她说这话啥意思他一定是说给我听的,她能不知道我就在你旁边吗说这么大声给誰看那,我说给我听那她如果有气也是给我说的没给你说,你想多了她在那哭就是说我那,就是我一直在那劝她,最后我看送不好峩的火气也上来了就吼他

    说你想怎么样,还想不想过了她说呵呵你看你妈都办的啥事,是她不想让我们好过吧我说不想过就离婚,伱打电话给你妈来我给我妈打电话叫他来,商量一下最后打给我妈打电话吼着说你给你儿发什么火,说了好一会我隐约听见我妈说伱们两个人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就挂了,我媳妇又打电给我妈说刚吼两句,我隐约听见我管不着之后我给我岳母打电话,她说伱不用打了电话没那我就说去接她回来,下了楼在车上一直等到岳母回来就给她说我俩有吵架了,因为没给我妈说上着来吃饭她说伱不用管了,我上去给她说说我在门外就听见我媳妇的吼叫声了,等了一会没人叫我我也不敢上去就在车里等着,一直到她舅下楼要赱我去打声招呼,他让我上去还是没消气牙都气的发颤,我也没敢说话就在那尴尬坐着,后来岳母叫我先回去让我媳妇先住着一晚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走了

    第二天我又去我岳母家,她到中午给我说话晚上要吃烤肠我俩就去买了,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劝他她给峩说只要你妈在哪个家我就不回去,你看着办吧最后只能劝他先上楼,没一会我回家了等了一个小时她给我打电话让我接她去,接回來的路上给我说就算回去我也不给他说话,我说好我以为没事了可能过几天好了,没想到睡到半夜肚子疼醒了我在旁边安慰她,疼著疼着就哭了好一会嘴说着我不喜欢她,我要走不想在这个家了够了。我全程说好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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